沾化铁道兵战友通讯录信录

战友情深 人这一生中,除了亲情、爱情之外,还有友情,但在各种友情中我认为最珍贵的还是在一起有过出生入死共同战斗过的战友情。 五十年来,不论过去是在部队,还是现在在地方,白天想到的还是晚上梦到的,都是战友之间的那些事,而随时随地的经常在脑海里
人这一生中,除了亲情、爱情之外,还有友情,但在各种友情中我认为最珍贵的还是在一起有过出生入死共同战斗过的战友情。
五十年来,不论过去是在部队,还是现在在地方,白天想到的还是晚上梦到的,都是战友之间的那些事,而随时随地的经常在脑海里闪现。特别是退休之后,现实生活比过去在部队时好了多少倍,但我还是留恋过去在部队期间那种艰苦而快乐的生活。仍旧思念曾经培养过我的老首长和跟我在隧道里摸爬滚打的老战友,每当想起他们的时侯,我仍止不住地暗暗流泪。老婆说我得了&战友迷&病,孩子们怀凝我整日思念战友患了&抑郁症&。他们有的还在背后取笑我:在当今物欲横流的年代,还整天想着过去年代的人,真是难以理解。可是他们这代人根本不理解我们那一代铁道兵人之间的深厚感情,只有我们这些人自己心里才最清楚。
退休后,我最大的爱好和快乐就是一人背着行囊,拿着地图,到全国各地去寻访思念己久的战友。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凡是有铁道兵战友聚会的地方我都争取去。我曾跟战友两次重逢在成昆线,三次重走襄渝线,一次重去青藏线。因为这三条铁路都有我打过的隧道,都有我架过的大桥,在这些地方也都留下了我的足迹,因此我对它们有着深厚的感情。每逢战友们在旧地重逢时,大家都激动得抑制不住兴奋的感情,我在西昌市的庐山脚下,在向烈士陵园敬献花圈时,偶然碰到了四十多年没见过面,现在重庆市政府工作的何光华战友,他从很高的台阶上直奔我冲下来,边跑边大声嘶喊:&肖春连!肖春连!&到跟前一下把我抱住,当着西昌市政协女主席罗开莲的面,我们相互抱在一起,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好多战友抢拍镜头,有的还跟着流泪。
除此之外,我还到北京人民大会堂参加了全国的铁道兵战友会,有幸跟原铁道兵徐冰副司令员和中铁建副总指挥姜培敏等老首长合影;我曾到广州为铁道兵政委宋维蚶鲜壮で旌毓90岁生日;在庆祝成昆铁路通车40周年时,我在成都马家花园干休所看望过我师已88岁的政委徐冰老首长,他不但与我合影还一笔一划地给我写了&铁道兵去在四方&几个字作为留念。每当我们看到这些健在的老首长时,就像孩子见到了娘一样,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安慰。
除了我到各地去看望过去的老领导和老战友外,凡是到我这里来的,不论是哪个师的还是哪个团的,只要是铁道兵战友,我都一律热情接待。过去在成昆线西南指挥部当过领导的祝自荣、李文书二位首长回乡探亲时我都接待过;中铁建二十局副局长冯国兴和家属到我这里我也接待过;我的团政委和两位政治处的正、副主任从远地而来,还带着家属一住都好几天。我还陪他们会见战友,来时接,走时送,吃、住、行都妥善安排得好好的,他们感到非常开心。
对于家庭遭灾有困难的战友只要找到我,我从不嫌弃,而且还要热情接待。我过去的一位老连长,因家遭水灾,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到他所认识的战友那里去&讨饭&,大部分战友都尽自已的微薄之力凑钱救济他,也有的战友回避,装不认识他。当地到了我所在的地区,几个在银行、税务和机关工作的战友给他凑了近万元,吃住招待了好几天,而后他们又电话通知我到汽车站接他。因为我与他十五年没见面了,到了车站一看他们夫妻二人面黄肌瘦,背个烂挎包,穿戴真像个逃荒的,他们二人含着眼泪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我们到你这里来&讨饭&来了。&听此话我心情非常难过。赶紧把他们安置在我单位的宾馆住下,一住好几天,每天三顿陪他们吃喝,还不住地安慰他们。临走时我还主动地给他们买好去上海的汽车票和给足返回老家的火车费,当我亲自把他们送上汽车时,他们俩口子都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对待战友我是始终保持一颗真诚善良的心,遇到有困难的战友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每次参加战友会时,只要会上号召帮助有生活困难的战友时,我都积极捐款。有一次在浙江永康开战友会时,会上号召大家为一位因公牺牲的战友解决其子女上大学费用,动员本省战友会的战友捐款时,我虽然是外地战友,但仍主动地跟他们一起积极捐了款。那次战友会捐款时&场面确实感人,不到半小时,大家上台排队捐款达7万多元。使在场的每位战友都为之感动,都一致说:&这才真正是咱们铁道兵的精神&。
对待战友的生活,我的态度是希望他们过的比我好。这些年来我一直苦苦寻找过去跟我一起战斗过的亲密战友,看他们日子过得怎么样?如果好,我就高兴和放心了;如果过得不好,我就要想办法帮他们。1994年我到广州出差时,特意绕道去潮州,想通过战友寻找我26年前当班长时,我班的战士1966年入伍的湖安县战友姜树荣。这个战友在班里工作肯干,就是脾气不好。有一次我在班务会上当面批评了他,他&咚&的一脚把门踢坏。后来我改变了工作方法,经常跟他交心,还成了知已朋友。我每次外出驻勤,都把常装满衣服和书籍的小木箱交给他代管,从来没少过一样东西。1968年我去接兵,他复员了,我再也没有联系上他。到潮州我问了好多战友,都没找到他的下落,到公安局查户籍卡也没有他,至今我仍在找他。
我还找一位家在云南昭通地区的战友,他叫陈昌万。因为他是一个山区孤儿,人不但身材瘦小,而且还没文化。他对人很实在,在施工时很能吃苦,我当排长时处处照顾他。有一次在成昆线乐山市共和车站从火车皮上卸水泥,车站只限一小时,为抢时间我带头杠两袋水泥,叫他只杠一袋,怕压坏他,他非要坚持扛两袋,我只好叫他干其他杂活了。我在一连只当了三个月排长,就调到三连当副指导员了,离开四川到陕西镇安林场去带三连调防。后来一连调防到陕西安康时,他们连队从西安步行到安康,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却把我准备做书箱的一付20多斤的小樟木板背在身上,还爬秦岭带到了安康营地。他们连队的几个领导都佩服这位战士的对我的忠实感情,我感动得流泪。他复员时,只给我留了一张照片但没留下家庭住址,那年头大家经济都很困难,交通又不方便,复员后谁都以为再也没机会见面了,谁都没有想到改革开放后的今天,大家都有条件相见。这些年来,我一直通过云南战友像大海捞针一样地找他,找到他后,如日子过得不好,我一定要下大力帮他。
在四川彭州我到处寻找我47年前当班长时侯所带过的兵,看看他们现在的生活状况,是否需要什么帮助,这是我多年来的愿望。我之所想念他们,是因为我站在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的立场上去想念他们的。因为这些老兵为成昆线立下了汗马功劳。在那种艰苦的条件下,他们从不计较一个月只有几块钱的津贴,就靠一双手、两条腿、一付双肩使用着简陋的工具&&铁锹、钢钎、大锤和钉耙,整天吃着粗粮和牛皮菜,终于打通了成昆线。在成都火车站我对着那些年轻的大报记者动情地说:没有他们就没有成昆线,他们才是祖国真正的脊梁。没有像他们那样钻在隧道里整天穿着短裤,弄得浑身上下像个泥猴,端着风钻,吸着粉尘,不畏牺牲自已的一切,去拼命地干,他们共同心愿就是早点打通成昆线,叫祖国人民放心。他们这种吃苦精神没有打过隧道的人,是根本体会不到的;没有在隧道里用磨破皮的肩膀扛着上千斤重的铁拱圈在掌子面立过排架,他们更是体会不到的。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跟随着我吃了那么多苦,不但为祖国贡献了青春,还用他们的肩膀托起了我爬上了部队干部的阶梯,我永远都不能忘记他们。当我在彭州了解到他们一个个地因患各种疾病早就离开了人世时,我心里非常难过,责怪自己来晚了。
当我听说还有一位本连六五年的周桂云战友刚刚出院时,我和从成都一同来的两位战友还加上当地两位战友立即驱车赶往他家,当看到这位身体削瘦面如土色己经70岁的战友,面部毫无表情木然地站在我们对面,问一句答一句时,我的心都碎了,别提我心里有多难过。他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他从成昆线干到襄渝线1970年至1971年那两年正赶上地方安排工作时,连队领导不放他走。等襄渝线修通时,领导才放他复员,他带着副排长的职务,这个老老实实的共产党员只好回家继续种田一直到如今。前几年他还在上海至宁波的跨海大桥上做电焊工,回来动了大手术才出院。听了此话,我们心理更加难过。在他家我们没喝一口水,在我的带头下,几个战友都自觉地凑了些钱塞到他手里。同去的战友张立均主动提出帮他女儿在成都市,其妻子办的企业里安排工作。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含着热泪一直不停地说&谢谢&。临走时我们几个战友还与他全家照了合影。
对战友是这样,对曾经跟我们在大山沟里共同奋斗的学兵也是如此。前几年在青岛参加全国各地战友旅游聚会时,发现西安来的30多个老学兵没交够餐费,会务组就让他们到外面就餐,被我当即阻拦。在碰头会上,我对来自各地带队的战友负责人说:&这些老学兵大部分是下岗工人,这些当年的小伙子、大姑娘曾跟我在襄渝线上流过血出过汗,也是我们同一隧道里的战友,决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吃盒饭。&说完后,我主动掏出1000元给予赞助。在我的带动下,来自青海、甘肃、浙江、江苏、广东等地有经济实力的战友都立即掏钱给予赞助,解决了学兵们的餐费问题。当晚聚餐时,学兵们与我们同桌共饮,他们流着热泪与我们共同高唱&铁道兵走在四方&。
多年来我在天天思念战友,寻找战友,岂不知远方有些战友也在天天思念我,寻找我。
1986年初,有一个本地的供销员,抱着一箱山东产生的&兰陵&酒,到人事局找到了我,说是我的一个战友从山东胜利油田特意托他带给我的,当我拆开战友的信一看,才知道是我过去连队的文书陈德库写给我的。在信中他告诉我:自从他1976年转业到甘肃长庆油田后,又加之我1978年转业到江苏后,从此就失去了联系。他知道我转业到江苏靖江,但不知道具体单位。这次正好巧遇那位靖江的供销员到他那里取款,便托他帮助寻找。没想到这位热情的供销员在靖江辗转寻找了好几个单位,才终于找到了我。当我给陈德库去电话时,他激动地哽咽说:&指导员,我找你好多年了。想当初要是没有你的大力推荐,我现在还不是跟其他战友一样,仍在农村摞锄把子&&&。他还告诉我,现在当了财务处长。我也激动地嘱咐他说:&你从一个普通战士到油田干到了财务处长,很不容易,要好好干,千万别当贪官。&
从此以后,每年春节三十晚上,他用电话给我拜年时,带着醉意总是翻来覆去那句话:&指导员,没有你就没有我&&&。我知道他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后来我特意从北京乘车到胜利油田,看望了他全家,他全家还请我在酒店吃了顿饭,他们俩口子又给我买了汽车票,还送我上了汽车。
还有一位是重庆市的战友,叫洪专,在云阳县公安局工作,副处级干部,他的为人更让我感动。这位战友是1977年入伍的。因为他在连队从不调皮捣蛋,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不深。对其他几位整天围着我转的他的同乡战友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们是通讯员,卫生员,材料员和给养员。可是就是这位不在我身边围着转的战友,他却苦苦找了我32年。
在前年,我所在地的一位战友到他那里去旅游,当洪专向这位战友询问我的情况时,他硬说不认识我。后来,他拿过那位战友的通讯录查找我的名字时,那位战友还极力否认。聪明的洪寿毕竟是干过公安侦查工作的,他试着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没想到还真的是我。他找了我30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在电话中,他特别激动,声音都变了。
在他再三的邀请下,我今年六月初,带着三位战友重走襄渝线和成昆线时,特意绕道到云阳县看望了他和其他几名同一连队的战友。
那天从重庆到云阳正赶上暴雨,我们晚上10点半钟才到达汽车站。此时,他正和其他几位战友用三辆汽车来接我们。到了宾馆餐厅一看,他的夫人和几名战友摆了一大圆桌菜在等我们。那天晚上,我们边吃边聊,一直到零点才休息。那天晚上,他还自掏腰包为我们包了两间宾馆。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餐厅安置好了早餐。早餐后他还与两位老板战友开着两辆车陪我们到云阳所有的旅游景点去参观。中午在张飞庙附近的农家乐聚餐,这个小饭馆是我连通讯号小张的徒弟开的。依山旁水,透过窗户就看到滚滚的长江水。小张的徒弟还拿出珍藏自酿的好米酒请我们喝。晚上在县城一家知名的火锅店里和本连队的几位战友凑在一起吃火锅。为了照顾我们几个从江苏来的客人,他还特意为我们制作了一锅温和的火锅,只是委屈了他们几个陪客。在就餐中,他考虑的非常周到,每次我去卫生间,他都派一名战友跟在后面&监护&,怕我喝醉滑到,弄得我都不好意思。那天晚上太兴奋,别人都没太劝我酒,而我自己却破例主动地跟他们碰杯,喝了三、四两白酒,醉得满脸通红睁不开眼睛。洪专在一旁劝我不要再喝了,我还在他面前逞能地说:今天特高兴,我要喝。
当天晚上,他和在公安局当教导员的妻子小李特意为我们安排了一间大歌厅。因为我带去的几个战友都不会唱流行歌曲,他怕冷场,他夫人还特意从公安局办公室请来两位能歌善舞的女同事,他夫人和这两位女同事边唱边舞。另外一个战友独自一人手舞足蹈地跟着她们满场转,她们跳得很美,歌声更动听,此时我却半睡半醒地躺在沙发里,坚持着看着他们表演。洪专看我醉成这个样子,还多次对我耳语:&指导员,不是我让你喝的哟,是你自己要喝的哟&。说实话,那天晚上人家本来高高兴兴的为我唱歌,我却那样失态,破坏了人家的一片好意,扫了人家的兴,真对不起人家。
第二天一早,我谢绝了洪专的再三挽留,和几位战友冒着小雨,坐着他开的小车上了开往重庆的长途汽车。
当我们的汽车还在开往重庆的半路上时,在洪专的安排下,他的铁哥们张清明战友已在重庆执意要为我们安置宾馆,被我谢绝了。到了重庆,我们就抓紧时间买好去乐山的火车票后,就在附近的火车站旅馆安排好了住宿。
刚安置好房间,张清明就开着汽车和重庆市战友会的秘书长李朝葶战友(已72岁)也亲自开着汽车不约而同地前后脚赶到。在车站广场我们寒暄几句,李朝葶就回去安置晚饭还要邀请几个战友作陪。张清明亲自开着汽车陪我们逛了朝天门码头和市中心广场。
晚饭是在市中心一家知名的大饭店里摆了一大圆桌,我和30多年没见面的邓维彬(原四十九团参谋)分别坐在李朝葶的两边。同桌的还有几个公安和金融方面的战友,大家围在一起,共叙旧情,回忆当年在成昆、襄渝和青藏线的往事,还共同高歌 &铁道兵志在四方&,并合影留念。
为了不麻烦战友,第二天上午我们几个人跟旅游团参观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红岩村、白公馆和渣滓洞,还参观了广东会馆。
当天下午四点多钟我们乘汽车到达乐山时己经是经晚上10点了。那天又是下着大暴雨,在汽车站己经没有人了,又没有出租车经过,正在我们等得非常焦急的时侯,洪专安排他的同乡战友,中铁建乐山基地负责人覃书记亲自开车来接我们了。下那么大的雨,他打着伞为我们往后备箱里装行李,他身上都打湿了,我真过意不去。到了乐山基地宾馆,他还为我们免费开了两个包间。第二天从早餐开始,一直到晚上,顿顿陪我们吃饭。每顿饭都上十几个菜,菜和点心都是保持部队的风味,很可口。没料到到这些饭菜都是出自我连队一位50多岁的老炊事员之手,当他向我敬酒时,虽然相隔30多年,他还认识我,一口接一口地喊着指导员,一杯接一杯的给我敬酒,感动地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感到好像又回到了老部队。
在乐山这一整天,我们抓紧时间,坐着覃书记的小车参观了我48年前曾经修建过的夹江县吴场大桥。在桥头上我还趁着火车路过时抢拍了几张照片,还与桥下黄土镇雷电村住着的一位当年还是小孩子的老人王开俊合了影。在乐山基地的家属院去寻找我过去的老领导时,一个个都不在世了。房子还是过去的老房子,但缺少了当年的气氛,给人一种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有些凄凉的感觉。
因为覃书记工作太忙,又加之对我们的盛情招待,虽然他把我们当回娘家看待,但我们还是不忍心再打扰他。只住了一天两个晚上,赶紧从峨嵋坐火车去了成都。
当天中午在成都一下火车,成都战友会的会长沈绍国就派秘书长来接我们。到了他们战友会的办公室,我参观了他布置的展览室,在他花了几万元做的成昆铁路的沙盘模型上,看到小电动火车在崇山峻岭的隧道和桥梁上穿行着,很逼真。在展览室里还挂满了战友会历次合影和摆满了在修成昆铁路时穿过的旧军装和旧军用水壶等纪念品。
多少年来我为寻访老战友不畏艰难险阻。为寻访老战友我经常爬山涉水,独自一人寂寞地背着行李到全国各地多次参加战友会。在途中经常会碰到遇想不到的困难,每到那时,我就拿出当铁道兵时特别能吃苦的精神,毫无怨言地加以克服。
在半路途中,经常遇到没有热饭吃,有时就啃几口面包或泡碗方便面,只要混饱肚了就行。还经常在火车站和汽车站等车时,能耐得住寂寞坐在冰凉的不锈钢的椅子上,独自一人伏在行李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等待检票。上厕所时,为防丢失东西,将大包小包背在肩上,挎在脖子上。外出途中经常因天气忽冷忽热,自己身体患了感冒、发热和拉肚子时,就吃随身带的药片咬牙坚持。有一次到广州为庆贺原铁道兵老政委宋维蚓攀笫倩乩赐局校诠阒菝挥新虻降碧斓幕鸪灯保驮诤洹⒊笔幕鸪嫡颈龉堇镆估锒沉艘灰梗一剂酥馗忻埃⑸盏39度。当第二天乘上没有卧铺的火车时,心中焦急万分,幸亏遇到了铁道兵的后代,广州至南京的列车长武铁兵,他看了我的《铁道兵资格证》后,赶紧让乘务员将我安置到他们住的宿营车里,还给我端来一碗热面条吃,我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安慰。
在寻访战友途中,经常遇到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有时甚至还遇到抢劫。在广州火车站流花广场,小偷大白天就以互相追逐打架的方式靠近我身边摸我的裤袋钱包,被我当即用菠萝狠狠地打了他。在上海开往北京的卧铺汽车上,汽车夜间经过济南时,一个小偷下车之前趁机摸我上衣口袋里的钱包时,被我即时发现,在我的训斥下他慌乱的逃下了车。在重庆火车站出站口,一个光头身刺青龙图案的青年大汉拦住了我,非强迫我买他得纪念品,被我当众大声训斥,围观的人没有敢作声,后来因为我的高声招来了警察,他才跑掉。
在住旅馆时,多次遇到半夜三更电话铃响,小姐问你要不要按摩,我索性把电话拿掉,不理她。有时小姐竟敢上门口敲门,我不开门,也不作声,有时遇到脸皮厚的小姐再次敲门,我只好以谎言相劝,不敢得罪她们,因为在她们背后,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在等着报复你。
在多年的旅途中我始终遵循着一条规则,别招祸惹事。但真正遇到麻烦我也不怕,因为我每到一地之前,就把在公安战线工作的战友名字和电话号码留在手机中,一旦遇到危难事,首先找他们帮忙。
上述这些困难还不算什么,更危险的是在路上遇到了抢劫。有一次我从广东江门市看望战友后又去肇庆市拜访十师机关的几位战友。途中汽车经过高要县半山腰上坡时,汽车速度减慢。我坐在汽车最后一排,发现我前三排、四排有四个小偷正在用刀片划几个睡得很死的乘客衣服口袋,旁边有一个年岁大的农民乘客发现后,捂着上衣口袋不敢作声,他看着我,摇摇头,暗示我别管闲事。这几个小偷看整车人没人敢作声,就一哄而起,大声喊着:都把钱掏出来!他们从前排座位开始,伸手要钱,给少了还要挨骂、被打,若说没钱,还要被搜身。而司机继续开着车,视而不见。这时坐在我前排的三个瘦弱的湖南鱼贩子,身上带着巨款,吓得不知所措。我叫他们不要慌,团结起来,进行自卫。同时还告诉他们,我在铁道兵当过连长,文革时期曾制止过武斗,对付这几个小毛贼有办法,叫他们听我指挥。此时,我给他们分好了工,吩咐他们三人,一人对付一个,我对付那个身高力壮的歹徒头子。当这几个歹徒快到我们身旁时,我手拿着用红布包着的九节钢鞭,站成马步,他们三个人也学着我的架式,手握手整瓶的玻璃瓶啤酒,瞪着眼睛随时准备搏斗。
我们这一不寻常的举动被那伙歹徒发现了,这几个人同时都愣住了。只听那个歹徒头子用广西半普通话对他同伙小声说:往后不要动了,你看那个肥仔(指我)手里抓的不知什么东西。说完,就叫司机停车,半路往山上逃走了。被抢的人直喊倒霉,另外三个鱼贩子对我再三道谢。
这些年来我已跟全国各地的战友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家的战友通讯录大小有几十本,有全国的三本8开的大通讯录;也有广东、湖北和江苏带照片的通讯录,还有好几本浙江、江西、福建等省市32开本的通讯录。我自己还下功夫将30多个省市地区的战友通讯录分省摘录装订成册,为便于携带,到哪地就带哪个地区的通讯录。我家还有好几大本全国地图册,还有分省地图册,我把全国各地战友所在的区、县、镇、村都在地图上标上记号。出行时,带着联络图,寻找战友很方便。我还把经常跟我保持密切联系的战友名录,按省市地区划分,抄成一大本,走到哪带到哪,我经常跟战友开玩笑说:这是&贵宾卡&,拿着它走遍天下,到哪里都有吃住,我们铁道兵战友是一家。
这些年来我退休后,从不参与打牌和下棋、聊天等消磨时间的活动,平时在家时除了做些买菜、洗菜、刷锅洗碗等家务活动外,就是读书看报,有时还给铁道兵战友内部小报和中国铁道建筑报以及当地报纸,写点小文章,大部分时间就是到全国各地参加战友活动。这样做,不仅锻炼了身体,又开阔了视野和胸怀,心中始终装着战友就感到越活越年轻,我经常对其他人说:&我并不寂寞,因为我的战友遍天下&。想到哪个战友就用手机和他们说说话。每逢佳节,全国各地的战友纷纷来电和短信问候,有的还给我寄当地的土特产,我也把当地的土特产纷纷寄给他们。我的战友不分男女,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正因为我有了他们,我才有了最大的精神支柱,所以我的身心才越来越健康,越活越潇洒,心中永远充满了快乐。
作者:肖春连&& 原铁49团指导员&现住江苏靖江
编后语:很高兴又收到肖春连指导员的稿件,文章的字里行间洋溢着对军营的无限眷恋,对战友的无限热爱。
认识肖指导员,是在2009年的杭州《全国铁道兵战友经济论坛》大会上,得知我也是铁十师的战友,老兵很热情也很亲热,老兵握手很有力量,快言快语,还是保持着当年老铁军人的风貌。又会肖指导员,是在2011年浙江雁荡山《联谊信息》报的年会上,作为老战友、老朋友,原铁十师五位参会的战友一起合影留恋,追忆着在老铁军营的那段难忘的时光。
肖春连战友转业到地方后,退伍不褪色,依然保持着那种艰苦朴素的军人作风和品格,仍旧思念曾经培养过他的老首长,还有和他在隧道里一起摸爬滚打的老战友,在当今物欲横流的年代,还在想着曾经同过艰苦,共过欢乐的战友们,这种精神是难能可贵的,也是外人根本不可理喻的,铁道兵人之间的感情,只有当过老铁的人,心里才清楚。
祝愿肖指导员身体健康,带着他的通讯录,还有全国地图册,继续行走在全国各地,游山玩水看战友,心旷神怡写文章。我真诚地祝福着!
&(责任编辑:野渡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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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战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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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着老花镜,细细品味战友肖根胜著的《青海长云》,我无限的回忆被重新揭起。心潮久久不能平静,感慨万千,激动不已,深深为我们曾经是一名战士而自豪;深深为我们曾经在世界屋脊上开凿出当年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铁路隧道而骄傲;深深为我们曾经战斗和生活过的每一个家园而感动。 中国论文网 /4/view-6412410.htm  曾经作为人民军队的一部分,我们铁道兵参加过推翻蒋家王朝的解放战争;曾经作为人民军队的一部分,我们铁道兵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正义之战;曾经作为人民军队的一部分,我们铁道兵参加过人民共和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修建了鹰厦铁路、成昆铁路、襄渝铁路、青藏铁路等,为我国的铁路建设,特别是发展边远地区的交通事业,发挥了突击队的作用;曾经作为人民军队的一部分,我们铁道兵还积极参加了抗洪抢险、抗震救灾等保卫国家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战斗。   曾经作为人民军队的一部分,我们铁道兵官兵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继承和发扬了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艰苦奋斗,勇往直前;我们铁道兵“逢山凿路,遇水架桥,风餐露宿,沐雨栉风”;我们铁道兵走小路,修大路,住帐篷,修高楼,为建设社会主义伟大强国做出了应有贡献。我们铁道兵官兵当年几乎都战斗在人迹罕见的崇山峻岭,荒山野沟。不少战士从当兵坐军列,步行到大山沟直至退伍再坐军列,连城市是什么样儿都未感受过。我们铁道兵的干部入伍十几年了还是个排长的比比皆是,有的战士当兵七八年还不能提干的不计其数,就连我们不少干部复原转业到地方时也因年龄偏大、职务偏低而没有得到妥善安置。还有我们铁道兵官兵在施工中受到尘肺伤害后也无法享受正常医疗抚恤待遇。在海拔3500米以上连续工作8年以上应享受的优惠政策几乎没有得到兑现,等等。   然而我们铁道兵官兵无论当年在军队,还是后来在地方都做到了顾全大局,正确对待。这些虽然都成为了历史,但历史的事实是客观存在的。如在肖根胜所著的《青海长云》,通过他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大量鲜活的真人真事,向世人再现了我们这些当年铁道兵官兵的精神境界和生活风貌。   铁道兵已撤并30周年。这30年里,我国发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变化。铁道兵,这个当年在军委序列中并列的兵种也似乎早已淡出历史,被人们所遗忘。也许今天的人们并不知晓铁道兵是什么兵,只知道现在的神舟10号、辽宁舰16号等。但是,当年在我军历史上的铁道兵所担负的使命是光荣的。它无论是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战场上,还是在建设我国钢铁大动脉和保护国家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抗洪抢险等特殊战场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不仅是当年铁道兵官兵的印记,也是历史的印记。这个印记,已经刻在人民共和国的历史簿上,刻在人民军队的历史簿上,刻在各族人民的心中。   《青海长云DD一个高原铁道兵战士的青春记忆》,就是这个印记的生动再现。   (杨克贵,1971年入伍,原系铁道兵第十师党委秘书,后转业回原籍,曾任四川达州市人事局副局长等职,现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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