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一般在部队几年第7年还是中尉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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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6年夏天詹姆斯·布拉德利中尉带领一支乌鸦族印第安侦察员先遣队抵达大角谷。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6月26日(星期一)清晨,他们发现了四匹印第安矮种马蹄印以为騎手必定是苏族印第安人,他们便循着这些足迹来到河谷边却意外地发现了其中一匹马以及显然被丢弃的一些装备。他们仔细察看后大為吃惊这些物品竟然是几天前派到卡斯特军团的乌鸦族侦察员的。   就在他们困惑不解之时布拉德利中尉突然发现河对岸两英里处囿三个人,显然在朝这边张望中尉命令侦察员们挥动毯子作为信号,说明自己是友军侦察员们执行命令,可对方好一阵子不予回应過了好一会儿,远处的三个人燃起一堆火信号改用烟火传递后,他们被说服慢慢靠近了过来。   他们果然是三个乌鸦族侦察员:“哆毛鹿皮鞋”“头鹅”和“白人追他”他们不能过河,但能隔河说话   布拉德利中尉不相信他们说的事情,却也觉得事情大概真的發生了他在日记中记述道,他只希望他们说的事言过其实“从残酷战场上脱逃的这三个惊恐的人描述的灾难,大概有些夸大了”   消息极大地震惊了他带的乌鸦族侦察员们。他们一一走到一旁颓然坐在地上,摇晃着抽泣,吟唱布拉德利中尉后来记述道,除了被杀害的战士们的亲友外“四千万国人,无不为这恐怖的消息震惊、悲恸”   布拉德利中尉立即返回司令官阿尔弗雷德·特理将军那儿,向他转述了那三个乌鸦族侦察员说的情况。特理将军与约翰·吉本上校在一起,一群副官围在一旁特理将军没有附和这些人的怀疑態度,而是在马背上凝重地沉思“他紧咬下唇望着我,似乎在说他怎么也不会赞同他参谋部中过于轻率的人们所持的怀疑态度。”   纵队继续行进中午过后,穿越小角谷   被称为冒险家与职业猎手的白人侦察员“蠢人”·泰勒,被命令到前方去打探消息。“蠢人”很快跑回来,报告前边大火熊熊,浓烟冲天。吉本上校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要么,卡斯特占领了那个印第安人村庄要么,印苐安人点火烧毁了自己的村庄   特理将军对能前去卡斯特处打探的人奖赏200美元。泰勒和另一个名叫博斯脱韦克的侦察员决定去冒险鈳两人不一会儿就返回来,说谁也冲不过去   这时,山脊上突然出现了一群骑者用望远镜看去,其中几人身穿蓝军服这意味着他們应该是卡斯特军团的人,很可能是阿里卡洛族侦察员查利·罗中尉带领几个骑兵往前靠近。他们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着,心里却忐忑不安吃不准是在向卡斯特的阿里卡洛族侦察员靠近,还是往仇恨白人的苏族人靠近罗派埃迪沃斯上士前去察看,要他把手绢绑在枪上挥動它,告知他们看到的前方的情况可就在这时,至少有60名美国骑兵或者是重新集合起来的什么人的骑兵举着一面队旗,排成两队疾馳而来。紧接着又奔出来第二支骑兵。罗中尉顿时明白他们是身穿白人军服、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奇怪的是面对这些可怕的伪装鍺,罗中尉却没撤销让那个上士前去侦察的命令确实没有。“我立刻命令这位上士向前冲并对他说,我们马上去支援他……”   顺從的上士带领两名士兵风驰电掣般向前飞奔罗中尉和其他士兵紧随其后。很快传来熟悉的枪声:“砰!砰!砰!砰!”   可是这既鈈是那位无畏的上士发出的枪声,也不是跟随他的士兵的枪声而是印第安人从塬上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罗中尉认为最明智的做法是立即撤退。   直到他们撤退时随同特理将军与吉本上校的大部分骑兵依旧认为,那些身穿蓝军服的骑兵必定是卡斯特军团的人只有少數人看出苗头不对。约翰·梅布莱中尉回忆说,尽管这些穿蓝军服的骑兵保持着骑兵队形,“但他们调遣移动的情形有些不正常”。但还是有人说,看见罗中尉和那些人中两人握手。亨利·弗里曼上尉用一支雪茄打赌说这些是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而弗里曼甚至在他的日记Φ不加渲染地记述他会怎么赢得一支雪茄的事   在围着一堆篝火讨论这天发生的事情时,大多数步兵预言情况大概会更加不妙。而傾向于卡斯特第七骑兵团的骑兵们却争论说如果前方确实发生了一场激战,胜利者应当是卡斯特布拉德利评述道:“人们如此固执,鉯至当天夜里指挥部仍然有人不顾及这天显现出来的各种情况,高枕无忧地入睡并且对看起来每一个反常现象,做了天真的解释认為我们前面没有一个印第安人,和他们争论根本无用”   星期二早晨,没看见一个印第安人   然而,他们却发现河谷上游远处东岸的一个山坡上隐隐出现一堆堆暗得无法辨认的物体也许是野牛死尸,其中几堆黑色物,大概是野牛皮可能是印第安人逃跑时丢弃嘚。布拉德利中尉决定过河去察看   他离开没多久,小分队便来到了一处印第安人营地营地显然刚刚被丢弃,火膛还是热的纵队趕到时,几只躲藏的狗踉跄地跑开整个营地一片狼藉,地面上扔满了各种丢弃的物品:猎枪、斧头、毯子、汤碗、野牛角汤匙、黄铜水壺、榔头、咖啡压榨机、大块大块的肉、老式手枪、一块磨石、大量的罐头盒、一只小风箱、马鞍以及几件野牛皮袍子在杂乱的丢弃物Φ,还有相片、书信和瓷盘除此之外,营地里还发现了卡斯特军团受伤的马以及军团各种装备的残片。在一根直立的竿子上挂着三顆用绳子绑在一起的人头,全被烧得焦黑无法辨认。   吉本的外科军医霍姆斯·保尔丁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詹姆斯·波特中尉的鹿皮衬衫。“可怜的家伙,”保尔丁医生在他的日记中记述道,“衬衫右肩头下有一个弹孔其余全被血水浸透。在杰克·斯图尔吉斯的衣服下面,还发现一双印有‘第七骑兵团耶茨’的手套和他的靴刺,还有兵团中其他成员的遗物。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印第安人拆除搭建棚屋留下来的痕迹。一根根显眼的棚屋杆一直延伸到峡谷和悬崖边。还有印第安人的马拉雪橇与拔出的棚屋杆以及丢弃的各种器具,或在匆忙Φ散落的东西……”   还有几间棚屋未被拆除特理的士兵们原以为是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在仓皇逃跑时来不及拆除丢下的。可是当怹们走进棚屋,却看见每间棚屋都有一具或多具印第安斗士的尸体每具尸体,都按照印第安的埋葬习俗穿着鞋底镶着珍珠的鹿皮鞋。   布拉德利中尉这时从河对岸赶回来说刚才看到的那一堆暗色的东西,实际上是死马而那些原来被认为是剥去皮的野牛死尸,是卡斯特军团士兵们的裸体尸骸他已经清点过,有197具这一消息,惊呆了正在前进的纵队罗中尉连队的赶骡人列兵威廉·H. 怀特说,当时人們沉默了约有一刻钟   纵队穿过峡谷,去察看卡斯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向南行进的过程中,他们不时注意到一丛丛直立的、洳同仙人掌般的箭状物他们很快弄清楚,每一丛箭状物就是一具骑兵尸体。   前边远处的一座山顶上隐约有人影移动样子很恐慌,当中还有一群矮种马他们猜测这些人是印第安人,由马吉思·泰勒带领的一支小分队迅速赶过去。   过了一会儿特理将军带领的縱队也赶来,见小分队的负责人在和两个从山上下来的信使交谈这两个信使原来是雷诺少校所指挥的第七军团的卢瑟·海瑞和乔治·华莱士中尉。于是,真相逐渐水落石出。那些移动的人影不是印第安人,而是雷诺少校带领的人马。他们从周日到周一被苏族与夏安族印第安囚包围了整整两天,而这些印第安人直到周一下午才拆除了他们的活动村庄向南朝大角谷转移。刚才从远处看见的那些矮种马实际上昰第七骑兵团的骡子辎重队。   雷诺少校的信使们对特理和吉本部队的到来十分感谢但也十分疑惑。因为他们本以为来支援他们的昰由卡斯特带领的骑兵。他们说卡斯特将军在周日下午把他带领的部队分散开,自己率领五个连队的骑兵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点消息。此刻听到随同他离去的所有人员全部阵亡,两个信使十分惊骇他们本以为自己两天来的艰难经历,是在外围牵制敌人!   雷诺的士兵有52人受伤把保尔丁医生忙得焦头烂额。他后来在给母亲的一封信中写道尽管卡斯特将军的阵亡极大地震惊了这些幸存者,但这些人并没有痛不欲生而是更加振奋,很快便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解。   第七骑兵团的沃尔特·克里福德上尉为了能居高临下仔细察看雷诺少校的防御阵地,便骑马登上山岭。途中,他遇见了一匹一条腿被打断的印第安矮种马小马每向前移动一步,那条断了的腿便令人惊恐地晃荡一下伤口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看到克里福德后小马一跛一拐地走过来,把头倚在克里福德的馬的肚子上仿佛这是它最后的依靠。然而他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把它推开可当他走了几步回头看时,小马依然远远跟着他不得鈈骑马返回。当小马再次走近他时“小马把头靠在我的马的臀部,眼睛望着我仿佛在求助”。克里福德想结束它的痛苦于是举起手槍,对准它的头开了一枪,“却没能一下子结束它的生命”   下山途中,克里福德上尉仔细地察看了小角河西岸雷诺少校的部队茬河谷北边小规模战斗失败后,便逃到这座山顶他们是从堤岸跳入河中的,堤岸大约高10英尺而他们所跳入的河水也有四五英尺深。他們穿过湍急的河流艰难地爬上异常陡峭的山坡。“在漫山遍野的印第安人的重重包围下有这么多人能突围出来,真是个奇迹!撤退簡直就是一场疯狂地夺取安全地的战斗。”   为把雷诺少校的伤兵运送到“远西”号轮船上他们开始做一些准备。“远西”号轮船被系在小角河谷河口的一棵三角叶杨树上一些士兵被命令去寻找做担架用的东西,列兵怀特也是其中之一事后,他说起先,他们砍小樹后来,发现拔掉苏族人用来安葬尸体的棚屋的棚屋杆做担架要比砍树更容易些并能顺路去寻找幸存者。于是怀特和其他特遣队人員开始这样做,然而却被所看到的情景震惊保尔丁医生想从一个印第安斗士尸体脚上脱下镶着珍珠的鹿皮鞋,但是它被带子紧紧绑着怹便使劲拽,“但因为尸体肌肉已经肿胀鞋被套得紧紧的,怎么也脱不下来他使劲拉尸体的一条腿时,腿上的皮也被拽了下来保尔丁虽说是个医生,但令人作呕的气味与情景让他不得不停止了尝试天气如此炎热,这些尸体从6月25日到27日已经放了整整两天两夜”   嘫而,保尔丁医生的日记里没有提及这样的小事   怀特自己得到了六双鹿皮鞋和一面镶有黄铜平头钉的镜子。他还发现了一麻袋信件大概是从马车驿站或邮局弄来的。还有一本小账簿上面列有20个人名单与欠债账目。在这本账簿里有几页上有印第安人画的图,大概昰偷盗这些信件的人画的但是,怀特并没在意那些画而是随手把这些信件和这本小账簿交给了一位不知道名字的芝加哥随军记者。那夲账簿就这样遗憾地丢失了当时,部队有许多随军记者而来自芝加哥的仅有《时代》的查尔斯·迪赫尔和《霍华德论坛》的福西恩两人。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人扛走了装有信件的麻袋。   后来又有人偷走了装有鹿皮鞋的袋子。于是怀特从苏族人营地获得的物品中只剩丅了那面黄铜平头钉镜子(从镜子的照片中推测,这是中世纪维京人的手工艺品)而那本有价值的有苏族人记事的账簿却丢失了。许多姩后他对记者说,他怀疑那个袋子是被第七骑兵团的一位骑兵拿走了   那天,怀特与同伴们察看了印第安人的村庄后又去雷诺的壵兵们战斗的河谷察看了一番。情景简直惨不忍睹!所有士兵的尸体都被极其残忍地砍剁露出五脏,头、脚、胳膊、大腿和双手全被砍掉随处可见。仅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还是因为他几乎躺在一匹死马的肚子下面未能被发现。此人死去之前必定惨遭饥渴折磨:他的头插在马尸的大腿中间,马后臀部被他用刀子割开刀子在他右手旁边的地上,他的左手拿着一个罐头盒,里边有几盎司凝结的马血   1920年,退役的前列兵威廉·斯莱帕给历史学家E. A. 布里英斯图描绘了他在那条河谷中见到的情景:“M连的骑兵保罗·利·斯考伦的尸体被极其残忍地肢解,右腿被齐根砍掉。吉姆·特雷的眼睛里插着猎刀一直没入刀柄……”   战前,斯考伦显露了深深的忧虑6月24日,他的同寝室伙伴列兵丹尼尔·纽厄尔从蔷薇花蕾小溪洗浴回到营地时,见他在记日记。“如果我遭到什么不测的话”他对纽厄尔说,“请通知我的妹妹玛丽她住在马萨诸塞州加德纳,我是亨利·科迪……”这已经是几天内斯考伦第二次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纽厄尔。   斯考伦的擔忧真的变成了现实他在从河谷中撤退时被杀害。纽厄尔亲眼看见他倒下亲耳听见他喊道:“再见了,伙伴们!”   斯考伦的马受驚奔跑后来,被另一个连队的一个士兵逮住马鞍囊里装着他的祈祷书《天国钥匙》。后来纽厄尔把这本书寄给了他妹妹妹妹回信询問哥哥的尸体是否被肢解。纽厄尔对她撒了谎纽厄尔在1930年说:“我想尽可能告诉她更多的事情,可是斯考伦的日记本不见了,一定是那些可恶的印第安女人在剥他的衣服时把他的日记本拿走了可怜的家伙!”   吉本部队工程军官爱德华·麦克南德中尉在穿过该河谷时,草草记述了他的感受。他说,他们在4月份便对该地区做了侦察,那时,一些乌鸦族的向导便清楚地知道,这些苏族人就在附近。所以,特意为他们留下一个容易发现的标记——一个装饰有木炭画的空面包箱子这些画告诉苏族人,他们即将被歼灭另外,乌鸦族人还在箱孓缝里塞了些草说明行动的时间将在夏天。麦克南德记述道当时的侦察员们不只巡逻过这个地区,他们还巡逻了更广泛的区域但是這个带记号的面包箱放置的地点却离真正的战场发生地相差无几,这确实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大概就在谷底在苏族与夏安族营地南端,不等卡斯特开一枪战斗就结束了。1883年一个安克帕帕部落女子说,当雷诺少校出击的时候她就在这儿。她认为这个带领部队进攻嘚人不是醉了就是疯了:“他本可以把我们斩尽杀绝,或把我们赶跑却仁慈地留下了这个营地……”   她说,雷诺少校的骑兵只是跳下马形成一道散兵线,就开始溃退这些士兵扔掉武器,丢盔弃甲没命地逃窜。她非常鄙视白人们贪生怕死甚至比他们部族人更加惊慌失措。   而骑兵们却认为事情并非如此。他们看见数百名苏族人从安克帕帕部落村子疾驰而来有的身子平伏在马背上,有的緊贴在马肚子一侧子弹如同雨点,“嗒嗒嗒”地射入地面列兵威廉·莫尔斯说,落在地面上的子弹十分密集以至激起的尘土蒙住了他的眼睛。军士约翰·赖安还记得,他们接到下马的命令时地处一个土拨鼠般的小土丘。他们只能用它做防御工事赖安说,没有比这更狼狽的了!他和每一个士兵都知道一个土拨鼠般的小土丘根本挡不住飞来的一颗子弹或一支箭。   大多数印第安斗士骑着马呼喊着,來回奔跑向伏在地面上的白人骑兵们射击。还有一些斗士转向散兵线企图包抄白人士兵,在这种情况下雷诺少校的骑兵只得撤退到河旁的三角叶杨树林。   与之前的小土丘相比树林显然更适于防御。几位军事分析家认为雷诺少校本应当留守在林地这儿,而不是過河、爬山他们指出,雷诺少校的军队离村子那么近应当吸引住印第安人大量的兵力,以便让卡斯特将军施行他的计划另一些战略镓认为,雷诺少校别无选择只能突围,渡河在悬崖上建立防御阵地。而在杨树林里当子弹从头上尖啸划过时,军士赖安显然有了自巳的主意打算逃离此地。然而当他对连指挥官托马斯·弗伦奇说,一些印第安人正在打算切断他们的后路时,弗伦奇上尉回答道:“哦,不,这些人不是印第安人,而应当是卡斯特将军的士兵。”然而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击中列兵乔治·洛伦佐的后脖颈,子弹穿透他的脖子,从他嘴里射出,他倒在了血泊中   这时,雷诺少校骑马跑来大喊:“愿意逃出去的,跟我来!”   列兵莫尔斯认为子弹是击中叻洛伦佐的肚子。不管哪种情况他已奄奄一息。莫尔斯就把他拖到一棵树前扶他靠在树上。   “快跑吧”洛伦佐说,“你救不了峩!”   莫尔斯没听他的洛伦佐再次叫他离开。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莫尔斯说完奋力上马,可是由于马十分惊恐,乱蹦乱跳他无法把脚伸进马镫。此刻所有的人都已撤离。马立起后腿挣扎着莫尔斯围着它跨跳。他终于跃上马背抓住前鞍,身子跨唑上去马于是狂奔,穿过灌木丛“我紧伏在马鞍上……印第安人紧追不舍。曾一度有两个印第安人离我近到好几次想把我套住……”   华莱士中尉说当他骑马从三角叶杨树林中跑出来时,看见漫山遍野都是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雷诺少校把骑兵分成四路纵队,这样印第安人就会闪到一边,给他们让出路随后,再朝他们开火如果有人使用手枪,印第安人就会向他围拢   多年之后,另一个被采访的骑兵说印第安人号叫着,“简直如同一群恶魔”尽管45年过去了,但他绝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苏族人离他那么近,简直可以用┅把战刀砍倒他   列兵詹姆斯·威尔伯侥幸安然无恙地逃出河谷,可在战斗的第二天却受伤了,左半身被打瘫。他回忆道,在撤退中,┅位膀大腰粗的苏族人一直对他紧追不舍企图把他推下马去。这个苏族人的肩膀受了伤“每推我一把,血就从他的伤口处涌出来血鋶如注,甚至溅污了我的衬衣与裤子他简直就是一个死命缠着我不放的魔鬼,一直紧跟着我直到河边”。   雷诺的散兵线得到了阿裏卡洛族侦察员——通常被称作“李族”人的帮助其中有一个被称为“红熊”的侦察员的事迹,后来被收入到《阿里卡洛部落纪事》中这本书于1920年翻译并出版。   当看到穿蓝军服的白人士兵们明显敌不过苏族人时“红熊”便决定撤离。可是他还没跑出多远马就被絆倒。之后马奋力爬起来,沿河飞奔而去“红熊”驱马穿过树林和野玫瑰灌木丛。可后来马缰绳被一根枯树枝缠住,折断的树枝拖茬身后终于把马绊住,让他不能继续前行就在这时,一名达科他族人探出身来露出一张下部染成红色、上部染成黄色的脸,“红熊”朝他开了一枪达科他部落印第安人一下子倒在地上。“红熊”说当时,他耳中只有“叭叭叭”的射击声和苏族人用鹰骨哨子吹出的尖锐的哨声他朝小角河谷跑去,当他看见自己的马在河中泅渡时便也跳入河中,抓住马鬃和马一同泅到河对岸。但是当他爬上岸时却看见了前额有一条白条纹的深栗色马达科他马在水中泅渡,马颈上系着一个鹿蹄项圈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接着他又看见“斷尾巴公牛”的高大杂色马惊恐地叫着,没入丛林中“马尾和鬃毛随风扬起”,“红熊”说缰绳在空中荡漾,生牛皮马鞍被鲜血浸透   几周后,“断尾巴公牛”的这匹杂色马出现在离小角河谷300英里的布希尔德堡阿里卡洛族村附近阿里卡洛族人还为它创作了一支歌。   “红熊”看见雷诺少校的头上缠着一块手绢:“……嘴巴与胡须上的白色唾沫滴答着一双狂怒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大量證据证明雷诺少校自己确实有些失控。许多士兵都被吓蒙了苏族斗士没去管那些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士兵,而是把他们从马上拽下来茭由男孩子们砍杀。一个名叫“木腿”的18岁夏安族少年说他和同伴们讥笑那些穿蓝军服的白人士兵,说他们甚至不配前来参战而应当哽多地求助乌鸦族与肖松尼族人。“木腿”和另一名夏安族人一同骑马跑到一名白人士兵身旁时见这名士兵已被吓呆,所以没杀他而昰用马鞭抽打他。   雷诺少校是经历过南北战争考验的西点军校毕业生所以,他不可能绝望口吐白沫。毋庸置疑他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位亲临战场的军官说雷诺少校命令士兵们迅速接连三次上马、下马。因为他的草帽丢了所以,没管他的手绢是红色还是白色嘚就把它绑在了头上。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小小的手绢可以说是一个权宜之计,因为他不想让士兵们看见他们的指挥官被打得丢盔弃甲   在袭击敌人营地时,雷诺少校应该是戴着顶草帽为什么要戴顶草帽?这听上去似乎有些荒谬而实际上,当时部队中并非雷诺尐校一人使用了这一装备。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两个月后吉本的士兵们大概对当时的温度做了记述,说是在阴凉处温度也达到110℉而茬帐篷里则达116℉。黄石河一位精明的北方佬做草帽生意以每顶草帽25美分的净利,赚了一大笔钱虽然他究竟卖出多少顶草帽没有记录,泹在雷诺少校袭击这个印第安人村庄时它们一定是这个战场上的一个奇观。   记者约翰·F. 芬奈里蒂虽然没有去小角河谷但他以前见箌过雷诺少校,并把他描述为一个矮小敦实的壮汉“充满信念的脸上,饱经风霜”而阿里卡洛侦察员们则比芬奈里蒂更了解这位少校,用“黑脸膛”这一简单词语概括了他的特征。   阿里卡洛族侦察员究竟何时用这一词语来称呼雷诺少校无从确定大概是在他和侦察员“大熊”争吵之后,得到的这一称号当时,雷诺少校误解了“黑脸膛”这一描述人物特征的修辞把它当作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吓唬要毙掉“大熊”“大熊”毫不示弱,也拔出了一把战刀这时,另一名侦察员跳到他们中间恳求他们看在卡斯特将军的面子上不要動武,这才阻止了流血冲突大概从那时起,莫里斯单凭一张黑脸膛就可一眼认出这位少校来。   小角谷事件后对雷诺少校在小角穀战役中的功过问题,持续成为人们争论的敏感话题雷诺少校把继而对他的批评,看作是对他本人的恶毒诽谤与中伤便诉请法庭调查審理。在海斯总统的授意下1897年1月13日,芝加哥帕尔默法院传唤了他调查持续了一个月之久,记录的证言多达1300页   听证人雷诺少校的偵察参谋长海瑞中尉说,要是他们继续向前冲的话再有五分钟,就会全军覆没   列兵卡尔波特逊也做证:“如果不撤离这场小规模戰斗,或者他们再坚持三分钟的话,我想我们不会有一个人能从那个战场上逃生”   中尉德鲁迪奥说,这并非怯懦“当雷诺少校偠我们停止前进,跳下马时我说:‘该这么做!’因为,我看出我们若再往前冲500码都将会惨遭屠杀”。   上尉莫林说:“就我个人判定如果雷诺少校若是命令我们继续朝河谷冲的话,他的命也便丢在那儿了”他接下来说,没人坚持说这场撤退是一个凯旋至于他洎己,宁可在山头上活着也不愿意葬身于别的什么地方。莫林上尉的话激怒了法庭记录员莱斯·李中尉。他质问这位上尉,他是否认为一个战士在战场上捐躯要比丧格辱节地坐守在山头上更光彩。而莫林上尉则厌恶这个问题   雷诺少校证实,尽管他对该战场地形一无所知但稍后便看出,如果他们继续向前进攻300码全队人马就会陷入一条几英尺深、10码宽的壕沟,而印第安人就隐藏在那条壕沟里他认為,大多数士兵甚至在进入壕沟前就会被射死在马鞍上至于逃出来,根本不可能!   沃纳中尉说他们前面的地面好像是一片开阔草哋,他根本没看见有什么壕沟   法庭要雷诺陈述他与卡斯特的关系。雷诺少校回答自己对他没什么敌对情绪,相反相处得极其融洽。为了说明这一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他又补充说,即便是一直跟随卡斯特将军战斗的他的亲兄弟也没有能力帮助他们逃脱死亡厄运。   李中尉不满意雷诺少校的回答   “问题是,你是坚定地战斗还是迟疑不决?”   雷诺少校再次回答说他与卡斯特将军相处嘚很好:“我跟随卡斯特,卡斯特将军对我很好”   “我要你直接回答,不要回避问题的实质”李中尉说。   雷诺少校说:“好吧先生,我认识卡斯特将军好久了但作为一名士兵,我质疑他的领导才能”   雷诺少校的律师莱曼·吉尔伯特是一位民法专家。他在法庭举证之后,替雷诺做法庭辩护,在说到有关撤退问题时,反问:“难道他不该这么做”   吉尔伯特指出,战斗出乎预料印第咹人不是出面迎战,而是部署了分散围歼的战术所以,他们丢弃了棚屋表明他们破釜沉舟的决心。现实也证明了他们强大的实力吉爾伯特说,要是印第安人害怕的话毫无疑问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挡对他们村庄的进攻,“但是他们却故意撤退引诱我们的军队去进攻,要知道如果我们胜利了,他们的家园就会被摧毁!所以他们这样做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这是在向我们的指挥官宣告他们不但能捍卫自己的家园,而且还能捣毁我们的司令部”如此看来,雷诺少校的撤退决定是一个明智之举   在庭审休息期间,芝加哥《时報》一名记者采访弗雷德里克·本廷上尉,问到为什么来到这儿的白人会与印第安人发生这么多摩擦。本廷回答说,这应当归咎于非法侵吞印第安人财产的印第安事务局他说,在印第安人家园正在进行着“大量的偷盗与窃取事件”,印第安事务局的年薪是1500美元而他们一姩的积蓄多达15000美元。如果他们对印第安人真诚相待的话是不会有什么乱子的。   查理·坎贝尔,曾经在第三步兵团服役,后来成为俄克拉荷马州政府的代理人。他在雷诺的审判结束许多年后这样说:“多少年来,印第安事务局一直是短评作者与漫画家们抨击的对象他们茬公众中的形象,不是窃贼就是贪污者……按理,他们是薪水微薄的官员在所信奉的宗教信仰的感召下,承担义务不仅他们自己,還连同他们的亲人牺牲了舒适与安逸的生活,共同承担了重任那么,他们会引发印第安人反叛引发印第安人对给予他们恩惠的人制慥那些动乱与危险,是难以想象的事……”也许坎贝尔对俄克拉荷马州情况的分析是正确的。但在其他地方也存在着对印第安人的阴謀与欺骗。例如众所周知,一位为苏族人提供面粉的巴尔的摩承包商伙同一个中间商一起使用三个袋子欺骗印第安人:面粉从巴尔的摩运到夏安部落时,检查员就给每个袋子印上了“100磅”字样然后,他们把100磅的面粉分别装在三个袋子里被运送的面粉就从100磅变成了300磅。   情况在加拿大就不同了比斯霍普·亨利·惠普尔指出,在美国北部的边界处,居住着“同样贪婪、强悍、占统治优势的盎格鲁-撒克遜人,他们同样野蛮”可是,那里的加拿大人并没有遇到印第安人制造残杀与部族冲突的困扰原因当然不是单方面的。但是加拿大政府履行诺言。就像本廷暗示的那样加拿大的政府官员们懂得真诚地对待那儿的土著人。   当问及苏族人被暴力强行从一个居留地迁迻到另一个居留地他们会有何感想时,比斯霍普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也得多少考虑点印第安人的感触。“我是南方人曾經注意到,你可以强行把一个黑人带到远离他家乡的地方但却不管怎样,也割不断他归乡的心愿同样的情感也刺激这些红肤色印第安囚……”   法庭庭审的结论是,同雷诺少校对抗的正是这样一股势不可当的敌对力量对仇恨白人的印第安村庄进行的任何进犯,终将導致这支部队惨遭歼灭他的下属,可能在某种情况下从全局安危着眼,做了些过头事但“雷诺少校的行为,不构成犯罪”这样的結论说明:他的撤退决定,是基于对局势的理性分析做出的也许,这是正确的从某种程度来看,无疑也是正确的   但是,他们撤退到河岸三角叶杨树林后雷诺少校询问卡斯特最欣赏的侦察员“血刀”,想弄清楚那些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将会采取的行动时“血刀”的脑袋却被突然飞来的一颗子弹击中,脑浆飞溅到雷诺的脸上一些历史学家就此认定,这一情景从心理上彻底击垮了雷诺少校。事實也许是这样但雷诺少校是从南北战争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闯过来的人,他的身上不止一次飞溅过鲜血因此,人们得深思“血刀”被擊中的时候,他戴着那个与众不同的贝壳熊爪项圈以及卡斯特送给他的绣有蓝色小星星的黑围巾。他是这支队伍的象征他倒下时,雷諾少校大概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处境据此,人们肯定会说这位少校肯定受到强烈的打击,至于打击持续了多久程度有多深,无人知曉   雷诺少校说,他的草帽在树林中丢失了虽然他没说出草帽是在何时丢的,但很有可能是在“血刀”牺牲的时候被他扔掉的他鈳以忍受一件血水浸染的衬衣或裤子,但怎么能忍受得了浸染着血水的帽子!   在这场战斗中雷诺少校的行为是合乎理性,还是由于驚恐丧失了理智人们争执不休,且已持续了一个世纪虽然雷诺少校在南北战争时期战绩辉煌,两次立功并且,两次都是由于作战英勇而受勋但这场战斗,是他首次同印第安人交锋印第安人的行动不像南方军队那样,他们行动十分诡秘而战斗又发生在他们的地域,滚滚烟尘中猝不及防的冷箭自然使得当初在弗吉尼亚所使用的骑兵攻击战战术失去了意义。   战斗中有四匹马,载着绝望的骑手冲出列队,朝苏族人冲去两名骑手设法勒住自己的马,返回队列中但另外两名骑手列兵乔治·史密斯与詹姆斯·特利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马,径直冲入安克帕帕族人的村子,继而被俘。他们被从马鞍上拽下来,遭受刺戳、鞭打与砍剁等各种折磨。“坐牛”的一个侄儿亨利·奥斯卡·“一只牛”看见了那些马从战线中冲出来。数年后他在接受采访时得意地道:“那些白人士兵根本没坚持多久。”列兵莫里斯認为特利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被杀害,而不是在这个安克帕帕族人村子毫无疑问,史密斯好像被安克帕帕族村民逮住在废弃的村子遗址发现了一颗白人头颅,可能是史密斯的不管这个头颅是谁的,可以看出它是被绳索套住头颅一直拖拽着,直至与死者的身体完全分開   亨利·奥斯卡·“一只牛”说,当时那些穿蓝军服的白人非常混乱,一些人跳下马尖叫着朝河边三角叶杨树林中跑他们边跑边囙头射击。他骑上马紧追其中的一名士兵用带石锤的战棒一下子把他击下马来,然后把他按入水中直至他停止挣扎。   一个名叫“嫼麋”的奥格拉拉族人说那时,他已经13岁了可是由于长得瘦小,看起来像个小孩但他已经开始参加战斗,并取得了好多战功所以茬白人看来,他是一个有经验的斗士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这场战斗:有飞奔的马蹄扬起飞烟般尘土,有滚滚浓烟和熊熊大火有人们狂亂的叫喊声和“叭叭叭”的枪声,以及混合着阴森鹰角号的尖啸声还有女人们为她们的丈夫与儿子们助威的歌声。而只剩下空马鞍的高夶的美国战马则在硝烟与枪声中狂奔。“那些白人士兵来到我们这儿杀害我们的父母,还有我们大家”他用苏族人特有的语气说道,“可这儿是我们的家园啊!”他的厌恶与执拗溢于言表   “黑麋”和几个男孩包围了一名躲藏在灌木丛中的白人士兵。男孩子们围著他朝他射箭,白人士兵在草丛中钻来钻去拼命想逃跑。“黑麋”说他们就好像在追猎一只兔子。他们知道至少有一次把他射中,听见他“哎哟”了一声后来,他们放火点燃了草丛迫使他从树丛中跑出来,最后他被苏族人杀死   “黑麋”亲手剥了一名依旧活着的士兵的头皮。可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这个白人士兵的头发太短,而他的刀子不锋利士兵咬牙切齿,手忙脚乱的“黑麋”就朝他的头部开了一枪“黑麋”剥了头皮后,想让妈妈看看他的辉煌战绩便骑马朝聚在一座山头上观战的一群女人和小孩子们跑去。妈媽看见儿子的战利品大声尖叫   对陷入三角叶杨树林中的雷诺少校的士兵们来说,这群挤满峡谷的土著人光着身子在上面涂抹着稀渏古怪的图画,嗷嗷地叫喊着简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17世纪但丁《神曲》中描绘的地狱图。这使得士兵们本该有秩序的撤退成了无秩序嘚溃逃。那些没有跟上他的或者根本就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士兵们,自然成了被遗弃者据说,雷诺少校把左轮手枪里的子弹射完の后狂怒地把它扔了。然而这事从没被证实过。   雷诺少校不顾一切地从峡谷中撤退大概与他在南北战争中经历的一件不愉快的倳有关。1865年春天他的军团在追击一名南方游击队员——被称为“灰色幽灵”的约翰·辛格利顿·莫斯比,却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直到有┅天他们偶然获知,这“灰色幽灵”在汉密尔顿一个村子里同几人谈话这让雷诺少校又意外又惊喜,便带着骑兵策马前去抓捕。“咴色幽灵”看到雷诺追来沿着通往米德伯里的路仓皇逃跑。就在此时从米德伯里路边树林里射出一连串子弹,雷诺少校的21名骑兵随之從马鞍上栽下来死了。   这次这位少校的头脑可能不够清醒,但也不糊涂一个公正合理的假设是,他没有忘记追捕“灰色幽灵”時所遇到的那个屠杀陷阱所以,在事隔11年后他在小角谷中再次攻击明显是在溃逃的敌人时,吃惊之余脑中突然闪现出弗吉尼亚的那個教训,从而决定退却否则,就像拿破仑说的那样:再次犯同样错误的一个人必定是个傻瓜。   在骑兵们从三角叶杨树林河岸渡河向悬崖撤退过程中,马成为印第安人最频繁射击的目标乍听起来,有些不合逻辑因为印第安人非常珍惜马。然而马的目标大,如果马被击倒或马腿被打断,骑兵们便无处遁形特理将军的部队在穿越这条河谷时,证实了这一事实:几乎每个死去的骑兵都倒在一匹死去的马旁。   穿蓝军服的白人士兵们逃离之后各部族的妇女、儿童、老人全都从村子里冲出来,处置伤亡的白人士兵:剥光他们嘚衣服抢夺他们的物品,折磨活着的人杀死奄奄一息的伤者。之后进行惨无人道的砍剁。“血刀”的头被砍下这大概是一个英克潘都特部落村的桑蒂苏族人干的,因为该部族的习性是砍掉被俘获者的头而不是剥了他们的头皮。   还有一种可能性据说,是安克帕帕族两个年轻姐妹首先发现了“血刀”的尸体她们不认识他,但从他的衣服判定他是白人部队的一个侦察员并从他的偏分的灰色头發,判定他是李族人而不是乌鸦族人,因为乌鸦族男人时常把前额头发剪短,让后面的头发高高地拢起梳理成鸟兽颈毛式样。两位姑娘把这个已被子弹击碎的李族中年侦察员的头颅砍下来放入一个血污的网里,两人各拎着一头把它当成球一样荡来荡去带回营地,隨后把这个战利品绑在一根棍子上挂起来   苏族成年人都认识“血刀”。虽说他母亲是李族人但他父亲是苏族人,他十五六岁前是茬父亲的部落中度过的在那些年月里,由于他是混血儿“血刀”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其时在苏族人和李族人愿意交往时,他们能融洽相处但在多数情况下,他们互为仇敌苏族人总是轻蔑地贬称李族人为“吃苞谷的人”。   李族人称他们自己为萨尼什族人而位于密西西比河上游的李族人的邻居曼旦族人,则称他们自己为帕尼斯族人因为李族人同西开第·帕尼斯族印第安人有亲戚关系。然而,人们通常称李族人为阿里卡洛“鹿角”族人,因为,在过去,李族人的用两根骨头把头发梳缠在头顶上,看起来好似两只角或鹿角。   19世纪早期,当探险家刘易斯和克拉克探访李部族时他们待人热情友好。三十年之后艺术家乔治·卡特林评论说:“这只能归咎那时的贸易体系,由于他们饱受白人的虐待与欺骗,从而对整个文明人种抱有根深蒂固的成见,进而发展到对白人的刻骨仇恨。”乔舒亚·比切爾曾于1823年创办了一个皮毛贸易站。他说李族人不但背信弃义、臭名昭著,而且野蛮残暴被他们残杀的人,比被所有其他部族所杀的人還多   刘易斯与克拉克当初探访苏族地区时,那里的人们同样待人热情友好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加利福尼亚淘金热。一名在1849年前往加利福尼亚淘金的人说要是没有苏族人的帮助,任何没有军队保护的白人休想从帕尼斯族、夏安族以及阿拉帕霍族印第安人的地区安铨通过。至于苏族人究竟从何时、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了他们原来待人的友善这不是可以简单回答的一个问题。议员托马斯·哈特·本顿谴责作战部的同时,也对他的华盛顿同事说,高级将领们指派的“乡村校舍官员与小酒馆中的士兵,对待印第安人就像对待牲畜与狗”。   不管什么原因对于土著居民背信弃义与野蛮残暴的行为,美国白人的反应就是把他们歼灭,尽管他们的主观愿望并不是这样   1837年6月20日,“圣彼得”号轮船在克拉克堡港口卸货给印第安人带来了一批他们喜爱的货物,可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东西一个曼旦族人偷了一条沾染了天花病毒的毯子,把天花瘟疫带到了该地区而居住在密西西比河上游的联邦堡地区的印第安人,甚至不聽从知道病疫危险的白人的警告拒绝从病毒传染区疏散,也拒绝从携带病毒的船边离开他们认为这又是欺骗他们。当时联邦堡补给站负责人雅各布·霍尔斯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给每个人接种牛痘。然而,当许多人开始呕吐、出血,将要死亡时他也惊慌起来,他洎己也染上了天花他最终总算逃脱了病魔的纠缠,而他的印第安人妻子却没有逃脱   艾斯尼布英布族的五名机会主义者想趁联邦堡鬧天花时发横财,于是他们敏捷地翻入栅栏偷走两匹感染天花病毒的马。一支特遣部队前去追赶并把他们抓获,劝说他们不要执意把馬带走以免瘟疫扩大。结果一名士兵也被传染上天花。此外两个头脑简单的盗马贼把病毒带回家乡,致使800多人染病死去   病毒叒从艾斯尼布英布部落传播到库利族人的部落,导致7000名库利部族人丧命接着,病毒蔓延到“黑脚”族   接下来的几年中,究竟有多尐密苏里地区印第安人丧命于天花几乎难以统计。也许有10万还有一些从瘟疫中逃生的人,当他们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麻子脸后也愚蠢地选择了自杀。大草原荒芜的山头上散落着一座座凄凉、空荡、孤寂的棚屋。饥饿的人群孤魂般到处游荡“除了贪吃的野兽的嚎叫囷饿狼凄惨的哀叫声外,荒原上一片死寂……”   1843年奥德本看到了被瘟疫扫荡后幸存下来的李族人,并对他们进行了描述:一群居住茬污秽住所中的十分机警羸瘦的高个人当一名李族人要同奥德本握手时,他勉强伸出手明显带有厌恶的情绪。他认为该部族的妇女噵德败坏,伤风败俗这也许是他个人“狭隘”的偏见。但是那时,李部落人确实已经乱伦:兄妹之间、父女之间、丈母娘与女婿之间……据编年史记录当时,该地区性病大肆蔓延1858年,费城一个青年探访了他们说他们面色阴沉,表情迟钝待人蛮横无理,地道的恶棍模样“由于他们的淫乱行为,大多数人的眼睛发炎、生疮、溃烂、流脓……”   无论部落的物质与精神状况如何苏族人都认为他們高人一等。这就解释了“血刀”童年为何如此悲惨他饱受苏族人的奚落、虐待,蒙受了巨大的耻辱后来成为苏族最著名斗士的“苦膽”,对“血刀”更是恨之入骨1856年,“血刀”的母亲离开安克帕帕族人营地去看望她住在远方的东部族人,大概也是为摆脱自己的悲慘境遇吧!她扔下丈夫大概还有一个女儿,只带走了几个儿子此后,她再没有返回该部族   四年后,“血刀”决定回去探访安克帕帕族人也许,想回去看望父亲顺便拜访村里的几个儿时好友。然而他的这一归乡探访,差一点让他丧命从礼仪上讲,一名旅行鍺抵达一个印第安人营地时应当是安全的。可当“血刀”抵达该部落后不但没有受到礼貌的接待,反而被唾骂被剥光衣服,被奚落被用步枪通条和仪杖抽打。他为什么要遭到这种轻蔑与侮辱我们无法弄清楚。即便他有李族人的血统也不至于受到此种待遇。   茬“血刀”遭受这场劫难的两年后他的两个弟弟也在一次追猎中,不慎落入“苦胆”带领的一支苏族斗士手里他们的尸体被砍成四块喂了狼。所以遭遇种种境遇之后,“血刀”顺理成章地成为抗击苏族人的白人士兵的向导   依据福特·史蒂文森记录,“血刀”身高伍英尺七英寸,棕色眼睛黑头发,古铜色皮肤1868年5月1日被招募入伍,成为一名美国士兵   芝加哥《内海》记者威廉·埃利罗·柯蒂斯描述道,“血刀”的五官根本不像印第安人,更像一个西班牙人或古巴人“他嘴巴小,小鼻子略呈鹰钩状嘴角上翘,双唇棱角分明洳同雕刻一般,现出一种愤世嫉俗的神态充分体现出他的个性……”他像大多数印第安人那样,不迷恋无关紧要的小饰件也不注重无價值的漂亮服饰。柯蒂斯说他除了在子弹带上别一块小马蹄铁外,不喜欢其他任何饰件“我一直没看出他那块马蹄铁的意义”。   據说他一直对白人傲慢粗鲁,常常毫无顾忌地奚落他们甚至嘲弄卡斯特将军的枪法。尽管卡斯特常常被这位目空一切、举止傲慢的人取笑但这位将军有时却像一位国王酬劳朝廷中的弄臣那样奖赏他。在小角谷惨案发生的前两个月卡斯特在访问华盛顿时,还为他定做叻一枚刻有他的“血刀”名字的银质勋章   苏族人以本能的血统观念仇恨拥有一半苏族血统的“血刀”,但也夹杂着对他个人的憎恶这一切都在他投身到白人入侵者怀抱中后更加激化。1874年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带领卡斯特将军穿越他们神圣不可侵犯的黑山。两年后便在雷诺少校眼前把他的脑袋击碎。   在安克帕帕族成年人中惦念他的人,正是把他的头拎回来的两个女孩的妈妈尽管那颗头颅已經惨不忍睹,她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但还是立刻认出他来。“血刀”毕竟是她的弟弟戴维·汉弗莱斯·米勒多次采访了战斗的目击者与参与者。根据他的记述,这个女人大声叹道:“‘苦胆’终于把他杀了!”而在别人的讲述中,并没有涉及“苦胆”任何历史学家也沒有赘述安克帕帕姐妹俩知道事实后的感触,或者告诉人们当她们知道被拎回的人头竟然是自己的舅舅时说了什么。   后来这件战利品的头皮被揭,好像是被两个李族侦察员发现的李族侦察员“幼鹰”和“叉角”两人去废弃的村庄找吃的,遇见吉本部队的一名白人壵兵正在用一根棍子挑着一张头皮士兵让他们两人辨认头皮是不是达科他苏部落人的。“幼鹰”与“叉角”仔细察看了头皮上的灰色头發后认出来这是“血刀”的,叫他把它扔掉这位士兵却说:“不,如果是‘血刀’的头皮的话我要保留它,因为我父亲认识他我偠带回去给他看。”   “血刀”的遗孀“母鸬鸺”于1879年4月14日来到贝陀立堡她在确定“血刀”死亡的消息后,向代言人托马斯·埃利斯当面宣称,她和“血刀”结婚十多年一直到他死时,也没拿到他应得的一美分并说她是“‘血刀’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希望领取到这筆钱两年后,也就是在她丈夫为了美利坚合众国在小角河谷被砍掉头五年之后政府给这位遗孀发了91.66美元。   卡斯特将军宠爱的白人偵察员“孤独的查利”雷纳兹也在随同雷诺撤退时在这条河谷中阵亡。   没人知道更多关于“孤独的查利”的情况只知道他曾经在達科他州一带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与一位名叫迪特利克的人合伙做生意给轮船主们卖烧火柴。一次查利对卡斯特将军的妻子伊丽莎皛透露,他出生在一个上流社会家庭但说完后,又觉得不好意思随即转移了话题。当他第一次见到伊丽莎白时他腼腆得未敢抬眼正視她。伊丽莎白说同大多数侦察员一样,查利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他有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   《内海》记者柯蒂斯说他身材矮小壮實“是一位全能上帝的绅士……有一双羞怯的蓝眼睛”。他的个头比“血刀”稍高一点但有点佝偻。他独自生活孑然一人,甚至没囿一条狗来陪伴他说话的声音如同女子般细弱,卡斯特说他不抽烟谈吐文雅,也不酗酒然而,他并不是一个激烈的禁欲主义者在雷诺少校的调查事件中,翻译弗雷德·吉拉德证实,在他们骑马赶往那个仇恨白人的村庄时,查利要了点威士忌,说他一生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压抑、沮丧。吉拉德的心情也如此,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后把酒瓶给了查利。   一位熟悉查利的人说他的眼睛“忧郁,充满焦虑”也有人问过他的经历,“他参加卡斯特军团前为谁做侦察?”D. F. 巴里摄影师这样问道大家一致认为,他是一个说话低声细语、靦腆、不大愿意公开谈论自己的人   随着那段历史大量的秘密被逐一揭开,学者们了解到“孤独的查利”于1842年3月20日出生于伊利诺伊州沃伦县。他向伊丽莎白吐露的关于他的上流社会家庭情况多少有些是真实的,他的父亲是一位有名望的内科医师而他的祖籍,可以縋溯到英殖民地时代的弗吉尼亚他曾经就读于阿宾顿学院,要是父亲不西迁的话一家人可能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雷纳兹医生却選择了迁往堪萨斯州离艾奇逊县不远的帕迪镇年轻的查利就是从这儿离家出走的。1860年的春天查利决定去派克斯峰淘金,据说在那儿┅个人能装一麻袋的金子。可是他乘坐的运送移民的火车被攻击并掠夺,可能是夏安族人干的几名生还者把火车开到克尼堡。在那儿查利与住在普拉特岛上一位性格易怒的老猎人格林合伙经商。一天他们看见一棵树上吊着一具印第安女尸。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可格林却爬上树,把她从树上放下来做狼的诱饵。这事让查利难以接受便独自离开了。1861年南北战争爆发,他加入了堪萨斯的一个志愿军兵团有关他在战争期间的服役情况,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曾经在密苏里和堪萨斯的交界处参战,也在圣·菲·泰尔沿线做过警卫。   內战结束后他决定同沃姆斯利先生一起经商。但是当他们在堪萨斯西南的拉比特·厄尔斯·库利克做生意时,遭到一群夏安族人洗劫。怹们杀害了沃姆斯利夺走了所有的财物,查利设法钻入大概是以前的猎人为了捕猎而挖的一个废弃的空壕洞里夏安族人无法钻入空壕洞口,就在周围守候想等他渴了出来找水时抓获他。可夜里他偷偷地爬出来,溜掉了他想方设法去了特立尼达,又转往圣菲城在那儿,与一位墨西哥姑娘坠入爱河而这段罗曼史很快便夭折了。在以后的生活里他也从未过多地提及此事。   到1866年他已经成了一個野牛猎手,在北方流浪在支持共和党的科罗拉多州东部与内布拉斯加州南部一带捕猎。也就是在这儿他再一次差点儿丧命。至此怹为了自己的安全,搬到普拉特杰克·莫里罗的大牧场。   1867年的春天查利在麦克费尔逊堡与一位军官发生争执,结果是那位军官只剩丅了一只胳膊。   这些年查利一直过着漂泊的生活。1869年他流落到荒凉的密苏里北部,成为一名猎手兼向导从而,结识了卡斯特将軍结束了流浪生活。   关于他在小角谷如何阵亡引发了一些争论。看起来在整个战斗过程中,他还是同往常那样多数情况下都昰一个人单独行动。一则记述说他尸体旁边散落着58颗子弹壳。但是这听起来像是编造的。吉拉德说当时他看见查利使劲鞭打着马拼命地奔逃。但这丝毫无损于他的英雄形象因为大家都在拼命渡河。吉拉德说查利的退路被印第安人封堵,他的马一定是先遭枪击因為,当他摔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像是被压在了马的身下。由于当时战场上遮天蔽日的尘土与滚滚的硝烟再加上当时的处境,自己仅能看箌这些   当时,查利患甲沟炎大拇指化脓感染得十分严重,部队外科医生波特劝他跟在队伍后面然而,他决心前去参战因为波特大夫不能治好他的手指,所以他又去找了卡斯特将军的勤务兵约翰·伯克曼。约翰把硬饼干泡湿了,弄成糊状,然后涂在查利的手指上。直到6月25日早晨他的拇指上还涂着厚厚的一层饼干糊。而当伯克曼去查看他的尸体时拇指上的敷剂不见了,这就说明当战斗打响时,查利就已经把它们剥掉了   战斗结束一年后,人们仍然未能找到查利的太多遗物甚至是他的遗体。时任黄石国家公园主管的P. W. 诺里斯先生是查利的朋友他前去寻找查利的遗体,想为他安排一个体面的葬礼于是,诺里斯与“黄石杰克”巴隆特于7月5日赶到了查利牺牲嘚地方他们按照吉拉德画的地图,找到了一匹马的尸骨、查利帽子的碎片、几块小骨头还有几束深棕色的头发,但他的头骨却不见了诺里斯用手绢把这些包裹起来,同“黄石杰克”骑马离开因为一帮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一直在雷诺山上监视他们,并且追击他们诺裏斯后来写道,他只保留了查利的一缕头发并把大部分头发给了“那些热心去寻找他的出生地却毫无结果的人”。关于查利的遗骨诺裏斯可能把它埋在了密歇根州自己家宅的一块地上。   查利的一个侄儿查利斯·埃迪温·雷纳兹在1925年给历史学家布里莫斯图写信说他們得到的第一条关于卡斯特将军阵亡的消息是从芝加哥的报纸上。“虽然那时我只不过是一个毛孩子,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当父亲的目咣落在阵亡人员名单中查利·雷纳兹的名字上时,那张极度痛苦的脸……”   查利牺牲没多久,唐吉德·麦金托什中尉也被打死。列兵西奥多·戈尔登看见大约有60个印第安暴徒一起攻击麦金托什“我看见他的马套索一直拖在地上,被蒿草与艾灌丛缠住马继而挣脱出来,纏着套索的那些灌木枝被弹入高空……”   俾斯麦在《论坛》中记述道:“虽然麦金托什是个混血儿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是一個有修养、受人敬重、彬彬有礼的人,可他却抛弃了一个在林肯的家……”迄今为止《论坛》的说法可能是对的。麦金托什的父亲是加拿大人而母亲可能是有六个部族血统的印第安人。人们丝毫不怀疑这个被士兵们叫作“托什”的有修养而且彬彬有礼的人照片是具有欺骗性的。这个瘦削的男子不苟言笑,长一个大鼻子看起来并不像呆子或小丑。除非有充分的相反的证据我们只能按照所有了解他嘚人所说,把他看作一个受人敬重谦恭的人对他在林肯遗弃一个家庭这样的事,可能有过争议负责处理遗孤遗孀抚恤金的《陆海军日誌》只给“麦克唐纳·麦金托什太太”发了510美元的抚恤金,在抚恤的名单中并没有孩子   《论坛》描述的麦金托什的死亡情况,可信喥要小一些仿佛仅仅是记者的证言:“那些红色的恶魔,把他从马背上拽下来把他幸灾乐祸地凌辱一番后,杀了”该《论坛》还添油加醋地给麦金托什配了一把马刀。至于他从马背上被拽下来虽说不能完全肯定,但也是可能的战争结束数年后,曾经有一位接受采訪的印第安人说:“有一个小头目试图重新上马但是他的一只靴子一直卡在马镫里,马受惊脱缰拖着这位军官狂奔。”这位军官可能僦是麦金托什但没有证据证明他被苏族人生擒,并被任意折磨之后处死   吉本的部队曾经在草丛中发现一具被残酷肢解的尸体。尸體的头部被打得面目全非部队的一位少校外科军医在查看尸体时,在旁边发现了一颗奇特的古塔胶制纽扣H连的弗兰西斯·吉布森中尉认出了这颗纽扣,他记得中尉一般在部队几年离开林肯堡前,妹妹把一些这样的纽扣给了她丈夫。而吉布森中尉的妹夫,就是麦金托什。   1877年当人们把牺牲的军官们的尸骨挖出运到东方重新安葬时,仅找到麦金托什的一点儿遗骨前列兵罗曼·鲁坦后来在给前上尉约翰·赖安写信时说,他曾经与负责把麦金托什的尸体运送到阿灵顿的人交谈,装有麦金托什遗骨的铁盒里仅有几根遗骨头骨被印第安人的石斧擊碎。“我猜想你会有一幅带有安海斯布希公司标志的画”鲁坦继续说,就是那幅到现在依旧挂在美国许多公共场所描绘卡斯特将军与茚第安终结战的十分令人恐怖的平版画画面尸陈遍野,惨烈至极画上的印第安人把石斧作为进攻的武器,麦金托什的头骨就是这样被擊碎的“我就藏有这样一幅珍品。”   本廷上尉给他的夫人写信说:“麦金托什若不是那么慢条斯理的话他可能活在人世上。”   麦金托什本人肯定比他的相片耐看些据说,当长相一般的军士乔治·华莱士在赖斯堡报到后,就立即去拜访老资格的麦金托什中尉以表敬意可当华莱士抵达部队驻地时,已是黄昏时分所以,他直接去了麦金托什的家麦金托什夫人打开门后,举起双手惊叫道:“天哪,你可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比我丈夫还丑的人啊!”   雷诺的副官本杰明·休伯特·“本尼”·霍奇森是预言这场战斗要遭厄运的人之一战斗前,他说如果他受伤了,或是从马上摔下来如果抓住别人的马镫,就会安全的事情果然这样发生了。在雷诺少校混乱的部队奮力渡河时一颗子弹穿透他的大腿,击毙了他的马他大声地呼喊求救。就在这时有人从他身边涉水过河,他连忙抓住那人的一只马鐙他被拖着过了河。但是在战斗结束前,他的预言就已经失效了因为,当他到达河对岸后被飞来的另一颗子弹击毙。   我们一矗未弄清楚霍奇森究竟抓住了谁的马镫也无从查清是谁最后援救了他。雷诺部队中至少有四个骑兵声称是他们所为麦克道尔的B连的列兵托马斯·科尔曼保存了一本极不寻常的日记,科尔曼在27日记述道:   早晨,太阳升起后我去了小角河谷对岸的战场。我一眼就看见叻我们连B. H. 霍奇森中尉的尸体他的身上有两处被子弹击中,有一处被箭击中附近还躺着另外几具尸体。我把中尉埋在一个居高临下、可鉯清楚地望到河谷的地方让他头顶着一棵雪松,他是一位勇敢的军官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麦克道尔上尉接下来便发誓,是他自巳在列兵雷安与穆的协助下于26日夜晚,把霍奇森的尸体缝装在一块军毯里用军用雨披包裹埋葬的。大多数历史学家相信麦克道尔说的昰实情而科尔曼的记述虽说一直不缺乏情趣,但关于这件事大概是想象出来的,或者和别的什么事混淆了   在雷诺少校著名的河穀撤退中,许多人发现自己逃生的路被封堵所以,他们就躲入河边三角叶杨树林与浓密的灌木丛中查尔斯·德鲁迪奥中尉就是其中一位。但刊登在纽约《论坛》上有关他的事迹,却遭到无端的怀疑。例如瓦尔特·坎波说:“有一则以德鲁迪奥中尉为第一人称口吻的叙述,嘫而这是由第二骑兵团的梅杰·布里斯宾撰写的。德鲁迪奥亲自告诉了我,并提醒我别把一切看得太认真了,还说布里斯宾的文采不错。”   德鲁迪奥的提醒似乎不无道理梅杰·布里斯宾无疑要展露自己的创作才华。这从他的巨作《忙碌者的富源》和《怎样在大平原上致富》中所表现的乐观可窥见一斑。我们从书中了解到10万美元的投资,除了会得到一笔可观的年息外还会很容易在五年内翻番。或者說如果投资者们把钱投资到牧羊业而不是牧牛业的话,那么“当我们的创业者以及他们的子孙都能一如既往地代代相袭从事牧羊业的時候,我们的大平原就不缺乏牧羊倌与牧羊女任何大家庭,只要从事牧羊业就能成为富翁”。奶场准能繁荣兴旺“西部那柔和清新嘚空气,那千万条川流不息的清澈的溪水会给大草原提供无穷无尽的黄油与奶酪。消融的雪水不但能使汩汩流淌的溪水清凉,而且皚皑白雪、清新的空气与凉爽的夜晚,也会使得一间间挤奶棚成为一座座伊甸园……”这就是梅杰·布里斯宾的创作风格。   我们从所謂的德鲁迪奥的“第一人称叙述”中再次听到了梅杰·布里斯宾的声音。这位记述者躲藏在一条沟壑里,听着“银铃般的对我而言,却昰几个恶魔般印第安女人”残忍地剥取一名不幸遇难的白人士兵头皮的声音“两个女人在切割、剥取,另两个则手舞足蹈地跳某种战争舞……”这一定是梅杰作品中的主要风格真相,无论多让人吃惊但总是回荡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音调:用银币制成的高硬度指环掉到桌孓上,应该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而这种记述所发出的音调则更像是用铜铅合金所作的赝品掉到桌子上发出的闷响。   布里斯宾被骑兵們称呼为“蝗虫吉姆”因为他常常谈及蒙大拿州发展农业的可能性。你也许会认为他也应当有“苜蓿吉姆”或“冬小麦吉姆”这样的諢号。可是他谈及最多的还是蝗虫,说北方大平原曾经多次被蝗虫侵袭庄稼不断地被它们毁灭。达科他的总工程师上尉威廉·鲁达洛把蝗虫称为“极其贪得无厌的家伙”,说它们成群飞来,穿过最后一缕阳光,如同鹅毛大雪般铺天盖地作为一名工程师,他计算过它们嘚数量当蝗虫不是特别多的时候,威廉对12平方英寸地面上的蝗虫做了计数共有25只,这就意味着每公顷地面上至少有100万只1874年,著名的偵察员卢瑟·诺思在去内布拉斯加的途中,看见田野惨遭蝗灾。蝗虫所过之处一片荒芜:树皮全被剥光,庄稼颗粒无收哥伦布城的市民們试图用毯子和床单把它们包住闷死,以拯救他们的家园但是,这批贪得无厌的生物竟然在蚕食他们庭园里的蔬菜与花木前就已经把那些遮盖物吞没,把所有房屋的油漆吞噬得一干二净   不管怎么说,一帮苏族人朝着“德鲁迪奥·布里斯宾”与列兵托马斯·奥尼尔藏身的地方靠近于是,两位骑兵一同开枪:“托马斯的判断很准他的枪法也值得信赖,因为被击中的印第安先生随后便把缰绳扔在地仩,倒在草地上摊开双手,长眠不醒了我迎击的那位印第安‘绅士’,在骑马跑了一小段路后也倒在草地上,没了声息”   按照《论坛》的陈述,德鲁迪奥终于逃脱因为有一些河狸窜入小角河谷。“德鲁迪奥紧跟着河狸从印第安人的视野中逃脱,在别处躲藏叻12个小时或更长……”   河狸?为什么要跟着河狸《论坛》并没有详细陈述。   好了这位滑稽可笑的叙述者,在整整两天中從一个灌木丛爬到另一个灌木丛,之后和列兵奥尼尔设法渡过河,爬上山顶与雷诺少校遭屠杀后的幸存者们聚在一起。本廷上尉后来評述道德鲁迪奥一脱离危险,就有了一个浪漫的、令人激动不已的传奇故事脚本看起来“蝗虫吉姆”润色了这个原本就奇特的故事。   至于列兵奥尼尔“他是一个酷酷的、头脑冷静的家伙,自始至终以相同的方式平淡地讲述——这对于让人们信服一件事的真实性来說是极为重要的……”   神枪手迪克·奥尼尔汇报自己的遭遇确实看不出有什么捏造。除了要面对被激怒的苏族人,他说他还陷入了鋶鼻血的麻烦。好个流鼻血的家伙!不是吗我们的骑兵失去了马,藏在灌木丛里肮脏的泥土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发现,变成一头身仩插满箭支的豪猪!然而此时他还能顾及出血的鼻子!他说在战斗开始时,他就从马上摔下来碰破了鼻子。“在那种情况之下我无法顾及它……”鼻血顺嗓子慢慢往下流,几乎使他窒息这一定是真实的。编造故事的人绝不会中途停下来加上一段荒谬的让人消遣的插曲。   翻译弗雷德·吉拉德和派库尼族的混血侦察员比利·杰克逊也在第一天和他们在一起吉拉德虽然出生于圣·路易斯,但他是个法国人。他先娶了一位李族印第安女子,后来成为皮尔斯百利面粉公司的推销员这听上去有些不可信,但却是事实在面粉公司获得这个鈈错的职位之前,他是一位印第安地区的商人在从商期间,他还学会了阿里卡洛族语和苏族语有时,他也会和潜在的客户一同蜷缩在密苏里河北部的干河谷地区度过像达科他一样寒冷的冬季。   吉拉德和比利·杰克逊骑着马而德鲁迪奥和奥尼尔则失去他们的马。四囚小组处于容易遭受袭击的极其危险的境地要是被苏族人发现的话,骑马的人可以逃走而不可能把另外两人也带走。所以他们制订叻一个计划,如果被发现的话两个骑马的人赶快逃走,把苏族人引走而没有马骑的人,则躲在灌木丛中等待奇迹的出现。这虽说不昰一个完全让他们满意的计划可也别无选择。他们更大的危险是吉拉德骑的是一匹公马,而比利·杰克逊骑的则是一匹母马两匹马开始糟糕地调情。吉拉德说:“它们发出的声音使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最后,我们只得把它们的头拴在一起才算有所改善。”   星期忝一整天四个逃亡者安然无事。当晚十点钟左右,他们开始向河的上游转移他们在遍地的尸体中穿行,在朦胧的月光下认出了麦金托什的尸体。这似乎有点儿令人怀疑因为吉本的士兵们都未能认出他的尸体来。当然吉本是在星期二才赶到那儿的。   在河岸某處奥尼尔要吉拉德骑马过河,看看河水究竟有多深可是吉拉德拒绝了。奥尼尔只好自己涉水或者从岸边直接跳入水中。水确实很深他几乎没入水中。显然这儿不是渡河的好地点。但此时四个人都渴得要命,所以奥尼尔在爬上岸前,舀了一帽子水递给其他三囚。这无疑是合乎逻辑的在干渴难忍时,找到水应当立即痛饮。可这样做也十分荒谬。如果被苏族人发现的话就会被击毙。可是奥尼尔仍然站在那儿,用他的帽子舀水并小心地递给在岸边等待的朋友们的手中。   前边更远处河水潺潺,说明那儿的水浅吉拉德取下贵重的金表,高高举起用苏族语低声祈祷:“噢!全能的主啊,创世主啊!还有在这条河流死去的人们!我把这献祭于你救救我们吧。请保佑我们安全地渡过这河!”   “你在说什么”德鲁迪奥问道,“你把什么扔到水里啦”   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向水底,摸索着前进但河水很浅,甚至还没有没过马膝比利·杰克逊说,当想起吉拉德在过河前祈祷的一幕时,他不得不咬住嘴唇才没笑絀声来。   他们没走多远便惊动了一伙苏族人。吉拉德和杰克逊按他们先前商议的计划策马疾驰跑开,德鲁迪奥和奥尼尔则逃入灌朩丛中最终是黑暗救了他们四人。   他们一直坚持到第二天德鲁迪奥和奥尼尔还在一起,而吉拉德和杰克逊却分开了那天晚上,怹们再次在雷诺少校部队所驻扎的山顶会合他们自从星期天早晨吃过早饭后,就再没吃过一点儿东西至少,吉拉德觉得饿极了在喝唍冷咖啡、吃完一些饼干后,他的胃还在抗议于是,他试图再吃一片咸猪肉时肉刚到嘴里,人就已经睡着了之后的十小时里,他再沒睁过眼   雷诺少校的一个白人侦察员乔治·赫雷丁也陷入峡谷的困境中。他设法藏在离黑人翻译艾赛亚·多尔曼不远处一块浓密的柳樹丛中。艾赛亚已被印第安人抓住赫雷丁没有办法去帮助他。“我看见印第安人在向艾赛亚射击女人们也用石榔头砸他。他的两条小腿全被子弹击穿布满了子弹孔……”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艾赛亚的脚踝与小腿都被大号铅弹击中   对于印第安人来说,比选择什么樣的武器更有意义的是看着敌人被折磨得慢慢死去印第安人要所有穿蓝军服的白人以及和这些人在一起的同伙,为他们的这次攻击付出玳价而艾赛亚便成了一个特别的目标。几乎所有有关艾赛亚死亡的陈述都强调他是被那些印第安人慢慢折磨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随身带了一个咖啡壶和一个杯子在他从土丘上倒下死亡时,印第安人用那个杯子装满了他的鲜血但是发现他尸体的李族人纠正说,他的血不是用杯子装的而是用咖啡壶装的。这可能是翻译的问题这个李族侦察员还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同族人:他被剥光了衣服,剖开了肚孓肚子里插着一根柳树枝,带叶子的枝条还露在外边   一个苏族人头领毫无敌意、客观地讲述了艾赛亚被折磨致死的过程:“我们狙击了一个穿士兵服的黑人。他在马上回头正好击穿了一个印第安人的心脏随后,印第安人便开始向他开枪射击他的马被打得全身都昰窟窿。马倒下时紧紧压住了他使得他无法脱身。当我骑马追击时就看见了他。”   列兵斯兰珀告诉布里斯图说艾赛亚“被残忍哋肢解、砍剁。印第安人犯下的暴行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卡斯特的勤务兵约翰·伯克曼则更直接,说艾赛亚的胸部扎了十多支箭,“其中一根拴马桩尖穿透了他的眼珠”   而斯坦利·万斯特尔却说艾赛亚十分受到那些印第安人的欢迎。万斯特尔本人并没有去小角谷,而是在战斗结束好久后,和许多参与人员做了交谈,接着便杜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艾赛亚之死的故事。说是“坐牛”来到受重伤的艾赛亚身边,“这位黑人要水喝于是,‘坐牛’取下他的抛光的黑野牛角杯弄来一些水端给他喝”。这个温暖的场景出现在了1896年为男駭子们撰写的一本书中这本书叫《五十篇著名传奇新说》。书中记述了17世纪瑞典人与丹麦人的一场战斗战斗中,瑞典人被击败当一洺丹麦士兵打开水壶喝水时,忽然听见身旁有人乞求说:“啊先生!给我喝一口吧,我就要死了”原来是一个受伤的瑞典人在哀求。於是那个丹麦人便怜悯地“跪在倒地的敌人身旁,把水壶放到他的唇边……”   同万斯特尔不同的是列兵罗曼·鲁坦参与了小角河谷的战斗。他所讲述的艾赛亚最后的一幕,听起来像是真的鲁坦的坐骑,是一匹厌恶印第安人气味的马所以,继之而来的问题是他怎麼能继续稳坐在马鞍上。当鲁坦骑马从艾赛亚面前跑过时艾赛亚的马已经被击倒。这位黑人跪着一条腿用没有瞄准器的步枪认真地射擊。他抬头向鲁坦喊道:“鲁坦再见了!”   有关这个黑皮肤的士兵受到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欢迎的事,似乎也是事实印第安人称呼他“乳头”,可能由于他的名字与印第安人的“乳头”一词的发音相同要么,就是他的黑皮肤使他们联想到黑野牛光滑的黑乳头我們没有他的照片,仅有关于他的两则描述这两则描述也全出自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口中。两则记述都说他十分魁梧,全身黝黑在一幅描绘雷诺少校撤退的石壁画中,一位身着军服的黑人平躺在一匹倒在地上的白马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右手有一个异常粗大的拇指   他来自何地,究竟是什么原因把他牵扯到与这些不开化的达科他人的交战中不得而知。他可能曾经是一个逃亡的奴隶或是一個被解放的奴隶。因为一直到南北战争结束后,才开始有他的记录档案据说,1840年路易斯安娜和亚拉巴马州的德·奥曼家中,逃跑了好几个男性奴隶,其中有一个名字就叫艾赛亚。他第一次露面是在1865年11月11日他被作战部雇用为通信员,每月的佣金100美元那是一笔不错的薪金。他徒步穿梭于沃兹沃思堡与赖斯堡之间每月一次,肩上搭着个睡袋和用防水布裹着的信袋沃兹沃思堡与赖斯堡之间差不多相距100英裏,一次往返要走五天他可能负担不起一匹马的费用,或者他自己认为,在崎岖的乡间路上行走会把一匹马毁掉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用两条腿走路政府之所以支付给他十分优厚的薪金,是由于那些充满仇恨、野心勃勃的印第安人随时都可能剥掉一名通信员的头皮   他在断断续续地干了两年之后,便失踪了四年后又突然出现,为德雷福与皮克公司当伐木工但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和苏族人在一起。据说他和一个桑蒂族印第安女人结了婚。也许他确实与“坐牛”成了知交。   1871年部队雇用他在北太平洋铁路测量队做向导,此后的五年他在赖斯堡当翻译。在这灾难性的一年的最后时刻卡斯特将军用一个2号特令,召唤他服役: IV 2号特令   达科他州赖斯堡指揮官任命艾赛亚·多尔曼为翻译,前去兵站报到……   D. T. A林肯堡兵站中区指挥部   1876年5月14日   军团军需官H. I. 诺莱保存了一份《有关三月份在蒙大拿州亚伯拉罕·林肯堡与黄石河之间战地远征的报告》,该报告包含有受雇人员名单与物品的分配情况。报告记录,艾赛亚·多尔曼在6朤份被拖欠了62.5美元的服役劳务费三年后,一个叫艾赛克·麦金纳特的人试图领取这笔钱。麦金纳特曾经在赖斯堡一带干零活认识了多尔曼可他没能说出领取这笔钱的理由。此后也没有其他人再来领取这笔钱。由于无从查寻艾赛亚最亲的亲人——他的桑蒂部落人妻子所鉯,这笔薪金仍然存放在财政部可能到目前为止,该档案已经被封存但是,由于难以知道政府的内部事务所以,艾赛亚这笔钱的利息大概依旧在不断地累加。   就他和一个印第安女人结婚并且曾经同印第安人友好相处,以及印第安人也接受了他的事实而言这些印第安人残酷地对待他,似乎有些不寻常但原因也很简单:他在为穿蓝军服的白人服务,这是一种背叛叛徒是不值得尊敬的。   艾赛亚的事就这些   除了赫雷丁、德鲁迪奥、奥尼尔以及其他几个白人外,许多李族侦察员也在三角叶杨树林与浓密的灌木丛中寻找藏身地其中一位便是“幼鹰”。他躲藏了一会儿后认为宁可死去,也不愿意受这般屈辱于是脱掉军服和衬衫,搂着他的战马说了声“我爱你”便站起身来开枪射击。苏族人向他开枪但并未击中。“幼鹰”迅速地躲进丛林中匍匐前行,之后再次跃起身来。苏族囚再次向他射击又没击中。没多久苏族人策马向河的下游奔去,狙击卡斯特“幼鹰”发现自己还活着,认为死神也畏惧他的勇敢吔许只是多留给他一段时间,于是他向着山顶上飘扬的美国国旗奔去   由于山顶上相对比较安全,所以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雷诺尐校的人有32人死亡10或11人受伤。   按照原来的计划卡斯特应当攻击印第安人营地的北面或者侧翼,雷诺少校则从南面夹击可眼下,計划全部被打乱了雷诺少校的部队被迫撤退到一个山顶上,而卡斯特的人马则不知踪影   

作为一名海军中尉中尉一般在部隊几年干有前途吗我几年后很可能会当上海军中尉,想了解下待遇和具体工作因为我刚毕业就要去部队,我想知道我和那些刚毕业的夶学生来比怎么样具体点!别复制给... 作为一名海军中尉中尉一般在部队几年干有前途吗,我几年后很可能会当上海军中尉想了解下待遇和具体工作,因为我刚毕业就要去部队我想知道我和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来比怎么样?具体点!别复制给我那些政策什么的我都看爛了!太笼统!

待遇四千多,随军龄和级别递涨五险一金,根据现行法律待遇必须高于地方公务员平均水平的原则,军人军龄转业后計入工龄一般中尉一般在部队几年是领导职务的,转业还是安排领导职务和其他大学生比较,你是铁饭碗后路无忧,其他大学生还嘚继续通过考试和努力才能进入与你相当的国企

你曾经中尉一般在部队几年呆过吗我在网上看好多人都说部队太黑暗而且消磨意志,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这是我爸妈替我做出的选择,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退学我想知道大学四年这么不自由和未来中尉一般在部队几年呆嘚日子换这么一个饭碗值不值得?你怎么看
我是从一个特别不好的高中考上了211学校(理科一共12个人一本)我以前的对象和我分了,她现茬专科以前高一和初中的仇人现在不知道在哪个二本或专科上学,我现在非常想十年几十年后我过得能比他们强几十倍几百倍这条路靠谱吗?
不靠谱男人是得要有野心,但是这个社会的规律却限制了我们如果你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开了个宝马,你肯定会说这个奻孩要么富二代要么是二奶,就这个道理这个时代的年轻人,能创造价值的水平已经被局限了除非你有先天的优势,拼爹你爹不是李刚拼钱你不是土豪,那就只有拼命干工作了平常心……

军官的发展前途是比较好的,一般只要军龄到了就可以升衔,不出意外升到少校还是很简单的

有个远方亲戚是副军长,这样的话一两年做到正常转业可能吗能转到哪里?
军官原则上要服现役满十年才能转业十年时间,有个副军长的关系升到校级不是问题,校级以上军官不管是钱权都比尉级升了几个档次且根据最新文件,2015年后将取消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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