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有念想,可有时候念想并非是好的。中午念着,晚上就与我的头痛久别相逢txt… 于是在听887听到这首歌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算是消极吧,别人和我说什么话,我第一念想就是他是什么目的?_百度知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算是消极吧,别人和我说什么话,我第一念想就是他是什么目的?
甚至有时候还没等他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在打什么算盘了。要去做一件事也是先去想最坏的方面,看能否承受这失败的后果,而往往所想的和所推断的就全能被我说中,我很纠结我的性格,有的人说这是好处,能让自己不那么容易吃亏,我也这样认为,但是却感觉对世事的态度不积极了,是消极处事观,这会让我失去更多的,怎么办/?
提问者采纳
&怎么思考就怎么生活“1,关于别人与你交谈,你有第一念想判断他的目的,这是好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因为每个人做事都会有他的目的,你可以根据他的目的再决定判断这个人值不值深交、做(要好的)朋友。2,关于做事,可分成...计划...做..追踪..检查(检验),做事往坏的想,往失败的想说明你能预想到执行一件事将会遇到什么挫折(这是好的但说明你的信心不够),这样你就可以把他也列入计划中以便于补救。在执行中你要有必胜的信心。自信的人最美。3,态度决定一切。你应先改变你的生活节奏,快节奏能让人把懒散的心情抛开,积极的生活。慢慢改变一些小的生活细节(一件一件慢慢的改变,每晚睡前花5分钟总结一天的改变)4,微笑。。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5,祝你开心。。。一些浅见,希望对你有帮助。。。。。
谢谢,可是如果老往坏就的想,或者太防范于人,我就不想和某人某事交往的太深,很想让自己改变成那种圆滑,笑里藏刀的人,自认为在现在这个社会中没有一定手段的人做不了大事,可是我太过于直接,所以救助帮我改变自己,我最主要个缺点就是发现一个东西有缺陷了“包括人”就会对他冷淡,疏远,……感觉这是最愚蠢的做法,而不是像有些人影藏在心里,表面跟没事一样,然后对其报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想成这样!
“让我们从现实中认识人生”1,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根杠杆,他是你心中的底线,别人如果越过他,自己就会不舒服。这是自然的。“把看不顺的人看顺;把看不起的人看起”。对于朋友,我们既然获得友谊,也要宽恕其缺点过失。没有人是完美的。你是思想主宰着你,你要改变的是你的思想。2,你想变成圆滑的人。。郑板桥的“难得糊涂”态度是人生警语。看下(培根的人生论中的“论掩饰”)。。但我建议你的直言坦率的个性还是不错的,没必要太过改变成那种很阴暗个性的。只是你的言语要三思,“把快骂出的话收回,把咽不下的气咽下”,并尝试着把话说得婉转些就好了。3,社会是个染缸,我们要坚持自己的本心。阴暗总是见不得光的,总有曝光的一天,真诚的对待每个人和事,你会更开心点的。4,解剖自己并分析自己(问自己几个“为什么”)找找根源。。。。5,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祝你找到自己的答案。。。
提问者评价
非常感谢,祝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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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很正常,这是人成长的一个过度!毕竟每个人都会有目的的,你的想法没错!只是你现在还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利益本是天下之大道,然怎么去处理自己和别人的利益,达到和谐共赢,需要很长时间去掂量!
你是不是曾经受了什么打击啊?不过这也没什么,有些事如果现在不去想,等将来后悔了才来想的话就迟了,而有些事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缺乏信任!内心你对谁都不信任。很大程度上我也是这样的人,但是如果你只能看见阴暗面,那么问题在你。无论如何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性格。因为有一天你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每个人都拥有些什么。自己却一直在怀疑。
对,对,对,什么都看阴暗的一面!怎么改这个毛病呢
帮不了你,因为我也是那样的人!
如果你简单,这个世界就对你简单”。简单生活才能幸福生活,人要自足常乐,宽容大度,什么事情都不能想繁杂,心灵的负荷重了,就会怨天忧人。要定期的对记忆进行一次删除,把不愉快的人和事从记忆中摈弃,人生苦短,财富地位都是附加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简简单单的生活就是快快乐乐的生活。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偶尔会想,如果人生真如一场电子游戏,玩坏了可以选择重来,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正因为时光流逝一去不复返,每一天都不可追回,所以更要珍惜每一寸光阴,孝敬父母、疼爱孩子、体贴爱人、善待朋友。
肯定以前吃过亏呗不然,怎么可能会留下这种阴影
没有,出入社会以来都这样对待任何人,特别对男人,老吃女人的亏!防范心理过于强
随遇而安~~~~~~~不要想那么多了
你看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你不是说你该怎么办
我叫你随遇而安啊
你想的多也没有用啊
你觉得什么才是不吃亏?
要交真正的朋友肯定需要坦诚…但是凡事留一手,防人之心不可无
淡定、社会就是这样的。不要太消极了、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嘛
我们要想摆脱阴影就必须面对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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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如泥&&&&&&而我在最深的红尘里&与你邂逅&又在风轻云淡的光阴下&&&&&匆匆别离&&也许我还是我&也许你还是你&也许有一天&在最烟火的人间重逢
我来到你的城市,只为在红尘陌路上与你再次擦肩。
& & & & & & & & && 忽然间觉察到,时间已偷偷地转过了半个轮回。时光仿佛还如昨日般绚烂,那些零碎地美好,那些一起走过的街街角角,你的背影还犹如昨日一般闪现。都说不轻易地心动难以忘怀,谁说不是呢?我来到你的城市,只为在红尘陌路上与你再次擦肩。我想如最初一样,在茫茫人海,就默契地右手牵起了左手。
最近,你还好吗?——文/冬儿
& 气温,忽地,就这么的由凉渐转为冷了。枫叶似乎也不再如初秋那般任意的飘零了,地面上渐渐添了一层薄霜,是真得冷了,连呼出的气体都有点凝滞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时间走得竟是如此的遥远了,再去回望当初发生的一幕幕,似乎那里矗立的那个人儿早已变了模样呵!& 接连阴郁了几个凉冬,今儿才有勇气探出头来的太阳,光芒依旧那么闪亮,可是,这里的人儿早已不是当初的情怀了。有一个背影,似乎在这里再也寻觅不到了,有一个人的念想,似乎不得不该停止了。& 只是,好久没有了联系,最近,你过得还好吗?有时想你了,可不能对你说,怕不怕,说了,对你也是一种折磨!
有些人,说着世上最动听的耳语,走进你的生活,最后却忍心将你一人丢弃在风里。
风景可以是精致的,也可以是粗糙的,错过了也许会遇到更美的天。而情感却只能是吝啬的,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了。有人说初恋就像走路时碰到的一根电线杆,起初会碰的很痛很痛,但伤口会随着时间渐渐地愈合,但每逢想起却还会有感触,即便遇见了也会绕道而行,但心底的伤却真实的存在着。就像最初给你纯美回忆的那个人,即便时间已经走了很远了,但记忆却不曾消减。
也许,你也和我一样,每逢一个人的时候,或者静静地聆听着些美妙的曲子的时候,心底便不听使唤的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而后却附带着一连串感伤
对不起,我想你——文/冬儿
& 月色还是带点儿了凄婉的露珠,本不想执起笔写下素颜的流霜,可内心澎湃的心酸似翻江倒海般狂野奔腾着。那方净土,被尘世的恋歌唤醒了,被沧海桑田的承诺眷顾着,从此,思念便燃烧着了。& 想忘却忘却不了的深秋,想忆却忆不起的盛夏,也许时间错位了,我们的情感也错过了。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两个人却偏偏挤到了一个时空,情感的宿敌扯着缠绵的言语,也许是一种激荡心底灵魂深处的共鸣,同化着、慰藉着,一种交错的眼神。& 但愿那是一个美好的深秋,却仍在摇摇晃晃的坠叶中陨落了,那零落、那伤感,写着胸口一句句说好的安排。如若没有你,我不会知道我的心原来也可以为别人而跳;如若没有你,我不会知道依靠原来也是一种幸福;如若没有你,我不会知道伤心原来真的很痛;如若没有你,我不会知道想见却见不到一个人有多伤悲;如若没有你,我不会知道原来我也可以把感情看的很深;如若没有你,我的心会一直平静如初&&&&&&& 在情感面前,每个人都很卑微,也可以称其为一种奢望,只是这种悲悯的奢望似乎仅如遥远寂灭星空里的繁星,每个人都在期待,却只能一次次的仰望着别人的幸福而感慨。& 对不起,说好的不再想你,但心还是肆无忌惮的念想了你。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我是一条卑微到骨子里的蠕虫,但我只想好好爱你,好好爱自己。&&&&&&&&&&&&&&&&&&&&&&&&&&&&&&&&&&&&&&&&&&&&&&&&&&&&&&&&&&&&&&&&&&&&&&&&&&《观后感》 一种仰望,一份坚守,一句离殇
如果,你还在这里
——文/冬儿
如果,相遇在这里,&在这柔情的夜色里&如果,相遇在这里,&在这妖娆的眼神里&如果,相遇在这里,&在这缠绵的红唇里&我和你&相拥在街角的霓虹里&&那路口,那陌人,那鸣笛&全都销熔在了那颗孱弱的心跳里&&&&如果,别离在这里&在这凄婉的寒风里&如果,别离在这里&在这温情的拥抱里&如果,别离在这里&在这浅笑的谎言里&我和你&松开了最后一次互牵的指尖&&那凄寒,那婉言,那情缘&全都冻结在了那颗空荡的灵魂里
心无所依,走到哪都是流浪——文/冬儿
&& 济南的雪来得很早,似乎在结束了昨天的招聘会之后就忙不失迭的光顾了这个世界,只是这便是早些日子的回忆罢了。似乎这一切是预期的,像写好了答案的心理测试,而这一刻智商却赢了情商。只是,心情像这飘雪般一路跌跌撞撞,没有了完整的自己。 && 心,是空的。当风经过的时候仿佛自己就是那片零落的坠叶,前行着,仰望着星空,看着闪烁的光点,在另一个世界会不会有一个人正向我走来呢?带着微笑,声音又如此轻柔呢?后来,走着走着便都散了。 && 情,是寡薄的。缘近的时候,手牵手,缘灭的时候,即便重逢也作陌路相守。有时在想,人的情丝有多长,那里写满多少惆怅,人一生又该经历怎样的迷惘呵?恐怕没有人知晓了,没有人理会了。 && 从那一刻起,那抹陌生的微笑拉过眼角,释然、弥望,却再也没有了回望。人潮拥挤的操场,各型各色的装着,迷惘的神情,也许那一刻我并不是去应聘的,只是找了个借口去散了散心而已,态度是从未有过的敷衍,或者极其的不认真,总之所有的结果都是预料之中的,没有凄婉,只剩坦然。重逢,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在一婉阴郁的天脉,或许现在只剩了擦肩,回忆已停留在了昨天。目光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一个背影,闪过一道永恒的泪光,渐渐地消失了不见。也许,再仰望那45度的眼角也无济于事了,不是么? && 一个不存在虚幻,一段编纂的人情世故,一曲唱了又叹不起的情感基调。叶落了,像从未有过的颓唐,飘然而逝,仿佛一颗虔诚的心坠落一样。微笑,不再是昨日的微笑,模样,却还是昔日的模样,只是感觉,涣散了。也许,那句问候本不该有,也许,那些言语本不该说出口,也许,那些简单的想法本不该附着着天真的颜色。守着一颗孤寂的心,那心上千疮百孔,恋着一句句说过的承诺不愿离开。 && 朦胧中,总会有祈望,迷迷糊糊,偶尔也会将心伤淡忘。设想着回忆只是窗外一道忧伤的风景,不看便罢了,却一次次总做不到。有人说过,念旧的人,面对未来的时候的会变得软弱。我承认我很怀旧,时常听着一首老歌,便不知不觉的泪落了,然,后知后觉地醒悟着。只是,我比想象中要坚强了许多,或许在经历了一些命运的变故之后,触角也在延伸着,渐渐地,会害怕,有了灵魂的抵触,渐渐地,便开始了伪装,裹着受伤的羽毛不愿割舍每一份感动。所以,有时宁愿不与相遇,只希望一人静守一世孤清,守着清恬与淡雅。 && 有人说,不食人间烟火,清独于世,是孤独患者。或许,人本应该被社会同化,不是么?那些所谓的诗人、作家、哲学家理应被冠上一个神经病、疯子的别称么?那些有思想的种子理应被抛弃,被碾过么?有时在想,生活本不应该就只为了生存,不是么?一副眷顾着一日三餐的生活态度理应是至高无上的么?物质满足与精神食粮的富足是不相抗衡的,却纠结于一代代犯二的文艺青年的生存抉择中。我不羡慕那些满掌心冒金光的权势贵,不卑怜那些满腹诗篇的穷长衫,一个人一种活法,一种人一副生活态度,我们没有资格去指责任何一种人的时态观、价值观,为什么非得迎着别人的足迹,过着别人的生活呢?我只想说,那不是我,也请不要再抛来一句句关怀的责备。 && 烟雨朦胧的岁月渐行渐远了,我不会再任性的去恋着一段回忆痴痴的不放了,又或许从心底掏出来的时候不再那么触目惊心了,不是么?一个人一份情愫,遗忘是一种历练,更是一种割舍,忘记是一种豁达,或许,我永远都达不到那种境界了。 && 眼角,折射的不再是孤伤,也许也不会是迷惘了。心,没有了依靠,只能学着去流浪,不是么?一些人的说过的话,就像飘落的雪花,跌撞在地上还是摔得粉碎了。只是,有些被欺骗的感觉,是不是人本应该就适应着欺骗,或者学着去欺骗呢?也许,这样心里会平衡些,不是么?我从不相信会有一份真情摆在我的面前,或者藏匿在掌心,一切都是冠冕堂皇的敷衍,一切都冠着不适合,不是么?惶恐着开始,应由着别离,痛了说结局,这样很好么?
——陆小曼
&&&& 陆小曼(1903年-1965年),近代女画家,人。1915年就读法国圣心学堂,她18岁就精通英文和法文。她是个画家,师从、陈半丁、等名家,父亲原是财政部的赋税司司长,1922年和结婚,1925年离婚。1926年与结婚,同年参加了女子书画会,1941年在开个人画展,晚年被吸收为专业画师,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曾参加新中国第一次和第二次全国画展。她擅长,曾与徐志摩合作创作《卞昆冈》五幕话剧。她谙昆曲,也能演皮黄,写得一手好文章,有深厚的古文功底和扎实的文字修饰能力。&&&&&&&&&&&& &陆小曼于日(农历9月19日)出生于孔家弄。名眉,别名小眉、小龙,人、蛮姑。常州人。常州是,素有&三吴重镇&、&八邑名都&之美誉。 陆小曼的祖先原在常州樟村。清、同治年间,陆小曼祖父因避&长毛&(即太平天国)之乱迁居上海。&  陆小曼父亲陆子福(1873年-1930年),字厚生,因他少时聪慧,每考必中,长辈因此替他改名为。陆定,又字静安,号建三,晚清举人,毕业,是日本名相的得意弟子。在日本留学期间,参加了先生的。民国初年任时,曾下令逮捕了陆定和其他很多同盟会会员。南京政府成立后,陆定经同乡翰林汪洵之推荐入(后为财政部)供职,历任司长、参事、赋税司长等二十余年,是国民党员,也是中华储蓄银行的主要创办人。母亲吴曼华,小名梅寿,是常州白马三司徒中丞第吴耔禾之长女,上祖吴光悦,做过清代巡抚。她多才多艺,对古文有较深功底。清末,陆定一度担任贝子的教师,这些王子王孙写的文章作业,陆定带回家中,由吴曼华帮助批改,可见她具有相当的文字基础。她更擅长一手,陆小曼嗜画,受其母亲影响至深。&小曼&两字也来源于母亲。
女教师教授英文。陆小曼生性聪慧,又肯勤奋学习,十六七岁已通英、法两国语言,还能弹钢琴,长于绘油画。学生时代的陆小曼,不仅才能出众,美丽也含苞欲放,初露魅力。她有上海姑娘 的聪明活泼,又有北京姑娘的秀丽端庄。在学校里,大家都称她为&&。她每次到剧院观戏或到游园时,外国和中国大学生往往前后数十人,或给她拎包,或为她持外衣,而她则高傲之极,对那些人不屑一顾。
要圣心学堂推荐一名精通英语和法语、年轻美貌的姑娘去外交部参加接待外国使节的工作,陆小曼成为当然之选。陆定夫妇认为这是锻炼女儿才华的好机会,便答应了。于是,陆小曼经常被外交部邀请去接待外宾,参加外交部举办的舞会等,在其中担任中外人员的口语翻译。18岁时,陆小曼逐渐名闻北京社交界。她能诗善画,能写一手蝇头小楷,能唱歌能演戏,而且热情、大方、彬彬有礼,更能引人好感的是她那明艳的笑容、轻盈的体态和柔美的声音。陆小曼在三年的外交翻译生涯中,屡屡显出她机警、爱国的一面。因为当时翻译不仅仅把对方的话译出来就算了事,还须随机应变,以对付那些蔑视华人的外国人。她爱自己的祖国,看到外国人有蔑视华人的语言行为,就以牙还牙,巧妙地对付。&&
(一)与将军王赓&
结婚。但在这桩婚事中,陆小曼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舟,被风浪颠来颠去,完全是被动的。当蜜月的激动渐趋平静后,她渐渐发觉自己并不快乐,她觉得自己和王赓之间在性情和爱好方面有很大的差异。结婚第三年,王赓被任命警察局局长,王赓要小曼随同前往,陆小曼就到哈尔滨住了一段时间。据说由于陆小曼当时是名满京城的社交界人士,因此她到哈尔滨后,哈尔滨的大街小巷到处贴满了她的海报。但是陆小曼在哈尔滨住不习惯,不多时,就回北京居住,与王赓两地分居,因此与丈夫在感情上更加淡漠了。由于性情不投,结婚半年后,两人失和成为无可否认的事实。但陆小曼心高气傲,绝不肯让人知道她是一个失意者,是一个不快乐的人。于是她过着隐瞒性情、忍泪假笑的生活。就在这种心态下,徐志摩似天外来客,闯进了陆小曼心扉。
又发生了一次大的争执。那一天,(上海的名门闺秀。当年有&&之说,即指南方上海有唐瑛,北方北京有陆小曼,皆在两地以美艳出名。)请他们夫妇吃饭。王赓有事,吩咐小曼不要单独随他们外出跳舞。小曼听了这话,就有点情绪了。当同伴们约她外出跳舞时,她没有马上答应。有人开玩笑说:&我们总以为受庆(王赓的号)怕小曼,谁知小曼这样怕他,不敢单独跟我们走。&边边拉她往外走。刚要上车的时候,正巧王赓的车驶到家门口,看到小曼不听他的话,气得面孔绯红,大声责骂她:&你是不是人,说定了的话不算数。&周围宾客看到这个局面纷纷溜走,她则被王赓拉入家中去了。陆小曼在众人面前,受到王赓的辱骂,不禁又气又恨,第二天就找到母亲,吵着非回京不可,声称今后再不回王家,准备侍奉两老归天。在这种情况下,母女俩回到北京。陆小曼将在上海受王赓当众辱骂的事告知父亲,陆定听后非常气愤,表示支持女儿的行动。可是母亲坚决不同意女儿和王赓离婚,为这件事家庭中经常不和。&  徐志摩回北京后找到了刘海粟。刘海粟深感此事棘手,那是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啊,而且三角中人都是风云人物,该如何处理?徐志摩看他犹豫,就说:&海粟,这样下去小曼是要愁坏的,她太苦了,身体也会垮的。&这句话打动了刘海粟,他也是在家里不满封建婚姻而逃出来的;再说刘海粟一向视反封建为己任,在中国画坛素以&叛逆&著称,年方廿九,血气方刚,而且,陆小曼也算是他的学生。他看到两人如此痛苦,便答应做做工作。&  刘海粟去见刚回到北京的陆小曼母亲。他说:&老伯母休怪我轻狂雌黄,我学的虽是艺术,但我也很讲实际。目前这样,把小曼活活逼到上海,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她和王先生就能白首偕老吗?小曼心里也是苦,整日里跟你们两老闹的话,你们也得不到安宁啊!&陆母叹息道:&我们何尝不知道,可是因为我们夫妇都喜欢王赓,才把亲事定下来的。我们对志摩印象也不坏,只是人言可畏啊!&刘海粟讲了许多因婚姻不自愿而酿出的悲剧,但是吴曼华始终下不了决心。她说:&老实说,王赓对我们两老还算孝顺,对小曼也还算厚道,怎么开得了口要他和女儿离婚?&刘海粟就对陆母说:&如果晓之以理,让王赓自己有离婚的念头,这样便不难为二老了,你看怎样?&陆母说:&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见陆母心神不定,就要陆母听他安排。最后他们商定,由刘海粟陪陆小曼母女去上海,再寻机找王赓商谈。&  临行那天,除了、外,还有不少北京的学者教授以及闺阁名媛都来相送小曼母女。刘海粟看到有这么多的名流来送小曼,又看到小曼光彩照人的模样,就悄悄地对志摩说:&你能得到这样一位情人,实在是福分不浅啊!&&&&&&&& 第二天,徐志摩追到上海。第三天,刘海粟便在上海有名的素菜馆&功德林&宴客,所请的客人中除徐志摩、王赓、陆小曼母女外,还有、、唐瑛的哥哥腴庐和(杏佛)、李祖法等人。&  王赓看到上的这些人,就隐约感觉到今天的这场宴会有名堂,但他表面上显得很平和,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他彬彬有礼地与大家打招呼,也没忘了跟徐志摩握手。倒是志摩总是有些心虚的样子,不敢正面接触王赓的目光。徐志摩虽是这次宴会的最初策划者,但在今天的场合上是不能太露脸的,他只是作为一般客人端正地坐在席上,等着刘海粟来唱主角。&  陆小曼知道今天宴会的用意,但美慧聪颖的她非常沉得住气,显得落落大方。她不刻意地去看志摩,她不能让志摩太得意忘形;她对王赓虽然一直缺乏绵绵的情意,但在这种场合,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丈夫有难堪的感觉。她只是优雅而略带腼腆地和大家打招呼,坐下后就跟母亲讲些悄悄话,仪态万方。一会儿上菜了,刘海粟只是招呼大家吃,倒是张歆海忍不住了,冲着刘海粟就问:&海粟,你这个&艺术叛徒&到底请我们来干吗?你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刘海粟正愁不知怎样开口,张歆海的一句话正好引出了话题。他端起酒杯说:&今天我做东,把大家请来,是纪念我的一件私事。当年我拒绝封建包办婚姻,从家里逃了出来,后来终于得到了幸福婚姻。来,先请大家干了这一杯。&&  大家举杯共饮。陆老夫人紧张了,偷偷看了女婿王赓一眼,却见王赓不露声色。刘海粟继续说:&大家都干了这杯酒,表示大家对我的举动很支持。大家知道,我们正处于一个社会变革的时期,新旧思想和观念正处于转换阶段,正在逐渐地被驱除。但是,&刘海粟加重语气说,&封建思想在某些人的脑子里还存在,还冲不出来。我们都是年轻人,谁不追求幸福?谁不渴望幸福?谁愿意被封建观念束住手脚呢?&&  他继续说:&所以我的婚姻观是:夫妻双方应该建立在人格平等、感情融洽、相互理解的基础上。妻子绝不是丈夫的点缀品,妻子应该是丈夫的知音,&三从四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刘海粟越说越来劲儿,他又举起了杯子:&来,我们祝愿天下夫妻都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干杯!&&  大家为刘海粟充满激情的讲话所感染,纷纷站起来干杯。王赓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看到大家都起来了,他才站起来,和大家一一干杯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对刘海粟说:&海粟,你讲的话很有道理,我很受启发。来,我敬你一杯。&和刘海粟干杯后,王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他举杯向众人祝愿,说:&愿我们都为自己创造幸福,并且为别人幸福干杯。&饮干之后,他不失风度地说:&我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先走一步了,请各位海涵。&转而对小曼说:&小曼,你陪大家坐坐,待会随老太太一起回去吧!&&  王赓推托有事而走,说明他承受不了宴会的压力,心情也非常不好。徐志摩很开心,十分感激刘海粟为他所做的一切;陆小曼表面上一脸的沉静,但内心也很复杂,她当然希望能和志摩结合,但刚才看到丈夫一瞬间尴尬的表情,又有些慌乱;陆小曼的母亲吴曼华的心里却有些内疚,觉得今天的事情对不起王赓&  &功德林&宴会后,志摩、小曼都在焦急地等消息。特别是小曼,每次见到丈夫都不敢看他。奇怪的是王赓也不跟她多讲话,至于宴会上的话题,在他们夫妻间也没有再展开讨论过。陆小曼看着丈夫毫无动静,又有些讨厌起他来,她感到似乎是太乐观了,世上绝没有这么省力的事,一时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东西呢?&&
(二)与诗人徐志摩&
,干柴碰上烈火,怎么会不迸发出爱情的火花?从此,徐志摩成了王家的常客。由于王赓专注于工作和前途,小曼想去玩时,他就说:&我没空&&,叫志摩陪你玩吧。&当徐志摩来邀请他们夫妇出去的时候,他就说:&我今天很忙,叫小曼去陪你玩吧。&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样处理会产生婚姻危机。就这样,徐志摩与陆小曼在王赓首肯的大好形势下一起玩耍。他们游长城,逛天桥,到来今雨轩喝茶,去上看红叶,忙得不亦乐乎!小曼喜欢打牌,志摩就陪她打牌;小曼喜欢听戏,志摩就陪她听戏;小曼喜欢画画,志摩就给她介绍北京画画的名家。这样你陪我,我陪你,郎才女貌,心理断层,难免产生情感。那么,陆小曼与徐志摩相恋又是在什么时候呢?徐志摩这样描述当初他为陆小曼而受到心灵震动的事:&今晚在真光我问你记否去年第一次在 剧院觉得你发鬈擦着我的脸(我在寄回一首诗来纪念那初度尖锐的官感,在我是不可忘的)。&徐志摩是个大诗人,在与陆小曼恋爱的过程中他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爱情诗句。如《花的快乐处》《春的投生》《一块晦色的路碑》《》等等。这个时候,陆小曼几乎成了徐源。徐志摩说:&我的诗魂的滋养全得靠你,你得抱着我的诗魂像母亲抱孩子似的,他冷了你得给他穿,他饿了你得喂他食&&&有你的爱他就不愁饿不怕冻,有你的爱他就有命!&小曼爱好文艺,对志摩这样一位才情横溢的诗人自然十分敬仰,因此常向他请教一些文艺上的事。两人意趣相投,共同语言渐多,谈话内容也丰富起来,渐渐产生情愫。王赓调任哈尔滨警察局长后,志摩与小曼接触机会更多了,使他们感情越陷越深。陆小曼原来沉静的心中掀起了波澜,丈夫虽然也受过高等教育,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武夫,心理,不会讨其所好。亲切的志摩为她打开了一扇美丽的窗&&&一个能写浪漫爱情诗篇的诗人,一个风度翩翩的风流才子,更不容易的是他能读懂小曼内心痛苦而深沉的世界。小曼震惊了,她想:&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伴侣。可是,我们相识在不该相识的时候。&她陷入无限的伤感。
结婚后,深深感到和妻子之间缺乏感情。&&&&&&&& 张幼仪确是个贤惠、能干、持家的女人,但不适合徐志摩这样的浪漫诗人。1922年3月,徐志摩在与张幼仪离婚。&  1920年至1921年间,徐志摩在认识了,这才是他想像中的理想女人&&&美丽、纯洁、天真、活泼。他们两人在英国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回国后,他仍忘不了这个清新脱俗的&林家女孩&。但林徽因回国后经过权衡,已与的儿子订有婚约。泰戈尔来华期间,徐志摩得以和林徽因再次接触,重燃旧情。但林徽因此时心意已决,不久便和&准丈夫&梁思成共赴求学。徐志摩因此灰心到了极点。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候,徐志摩遇到了同样忍泪度日的陆小曼。他们的相遇,使他们的忍泪和灰心渐渐化成了愉悦和希望,这段万众瞩目的惊天爱情就此拉开了序幕。
医生做手术,对外则谎称身体不好去休养一段时间。没料到手术非常失败,从此身体一蹶不振,不仅不能生育,而且一过夫妻生活就会昏厥。婚后,徐志摩想生个孩子,陆小曼尽管心里痛苦万分,但她无法诉说隐情,只是回答:&你不是有阿欢了吗?&也正是因为陆小曼一直不能生育,所以她后来特别喜欢认干女儿。&  1925年底,陆小曼与王赓解除维持了4年的婚姻,离婚时陆小曼年仅23岁。
,她的再婚遭受到两方面的强大压力。一是陆小曼母亲的反对。陆母一直不同意女儿和徐志摩来往,与王赓签离婚协议也是陆小曼的父亲背着她办的。事后吴曼华十分生气。老夫妻因此大吵了一场,经亲友劝解后才平息。&  徐志摩在陆小曼和王赓离婚后,经常去陆家走动,陆母还是有意排挤他,而徐志摩对陆母却始终十分恭敬。由于陆小曼有病,陆母也不能坚决不准徐志摩来探望自己的女儿,很明显,女儿的病情好坏和徐志摩的来访有很大的关系,也可以说,女儿是心病,而徐志摩是唯一的良方。吴曼华终究是疼女儿的,她也心软了。当徐志摩委托胡适向她提出与其女结婚的请求时,她向胡适提出两个要求:&  一、要请梁启超证婚,因为梁启超在全国负有名望,又是徐志摩的老师;&  二、要在图书馆的礼堂里举行婚礼。&  当时要办成这两件事都有相当的难度,但胡适最终都办妥了。徐志摩的父亲是海宁县的一个富绅,他认为儿子离婚已是大逆不道,再娶一个有夫之妇更是有辱门风。再则他不喜欢陆小曼,认为这样的女子肯定品行轻薄,不会给徐志摩带来安定的生活。从后来的情况看,胡适的这一次说服工作成效并不明显。过后不久,徐志摩只得亲自南下,跟父亲商量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大事。从徐志摩致陆小曼的信中可以看出,他的说服工作异常艰难。&  &&&&&&& 徐申如(徐志摩的父亲)说,徐志摩要再婚,必须征得张幼仪的同意。原来,徐申如一直认为儿子和张幼仪在德国的离婚没有征得双方父母的同意,是不作数的,他是不承认的,他一定要亲自听到张幼仪的意见才行。于是,儿子要再婚,首先得听听张幼仪的意见。她要真同意与儿子离婚了,那么,就算过了&儿媳&这一关。1926年初,张幼仪取道回国。由于战争的原因,直到当年夏天才回到上海。到的第二天,就到张园徐家拜望原来的公公徐申如。她看到徐志摩坐在一个沙发上,对着她微微点头。张幼仪还注意到徐志摩的手上戴着一个十分显眼的翡翠戒指。向徐申如行礼后,张幼仪被示意落座。"&  徐申如随即和缓地问她:&幼仪,你和志摩离婚是真的吗?&&  张幼仪是个聪明人,早已从哥哥张歆海处知道了志摩的恋爱进程。她不愿意拖志摩的后腿,看到志摩在旁边焦急地望着她,等她的表态。张幼仪说:&是真的。&徐申如显然有些失望,他继续问:&那你反对他和陆小曼结婚吗?&张幼仪迟疑了一会儿,她在思考,徐志摩和陆小曼是否真的合适。转而一想,唉,只要他们觉得合适,关我什么事啊,就说:&我不反对。&&  徐申如对这个&儿媳妇&第一次感到失望,他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徐志摩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站起来向着他的前妻说:&谢谢你。&说完跑到窗口,伸出手臂,好像要拥抱整个世界似的。没想到他手上的戒指一下从开着的窗口飞了出去,志摩的表情霎时变得惊恐万分,因为那是陆小曼送给他的订婚戒指。徐志摩马上下楼去找,张幼仪从窗口看下去,只见志摩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戒指。张幼仪觉得在这个时候把戒指给丢了,似乎预示着志摩和小曼之间将来会发生些什么。&  过了第一关,徐申如还是不肯痛快地答应。7月,徐志摩在硖石的西山上和父亲作了恳切的交谈,并不顺利。后来,经、等人出面周旋,徐申如最后勉强答应,但他也有三个条件:&  一、结婚费用自理,家庭概不负担;&  二、婚礼必须由胡适作介绍人,梁启超证婚,否则不予承认;&  三、结婚后必须南归,安分守己过日子。&  这三条徐志摩都予以答应。&  梁启超的证婚词明着是对徐志摩,但他更看不惯的其实是陆小曼。在他第二天给儿子梁思成和媳妇林徽因的信中更可以看出来:徐志摩这个人其实很聪明,我爱他,不过这次看着他陷于灭顶,还想救他出来,我也有一番苦心,老朋友们对于他这番举动无不深恶痛绝,我想他若从此见摈于社会,固然自作自受,无可怨恨,但觉得这个人太可惜了,或者竟弄到自杀,我又看着他找得这样一个人做伴侣,怕他将来痛苦更无限,所以对于那个人当头一棍,盼望他能有觉悟(但恐很难),免得将来把志摩弄死,但恐不过是我极痴的婆心便了。信中所谓的&那个人&,当然是指他看不惯的陆小曼。在婚礼上,梁启超对自己的学生说:&徐志摩, 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结婚!&&  1926年10月(农历九月九日),新婚后的陆小曼依公公之命随徐志摩离开北京南下。
硖石。在徐志摩给的信中,我们对这一段生活可以窥见一斑:上海一住就住了一月有余,直到前一星期,咱们俩才正式回家,热闹得很哪。小曼简直是重做新娘,比在北京做的花样多得多,单说磕头就不下百次,新房里那闹更不用提。乡下人看新娘子那还了得,呆呆的几十双眼,十个八个钟头都会看过去,看得小曼那窘相,你们见了一定好笑死。闹是闹,闹过了可是静,真静,这两天屋子里连掉一个针的声音都听出来了。我父在上海,家里就只妈,每天九点前后起身,整天就管吃,晚上八点就往床上钻,曼直嚷冷,做老爷的有什么法子,除了乖乖地偎着她,直偎到她身上一团火,老爷身上倒结了冰,你说这是乐呀还是苦?咱们的屋倒还过得去,现在就等炉子生上了火就完全了。 不久,徐申如终于做出了令陆小曼难以接受的决定。因为看不惯陆小曼的作派,他先期到了上海,不几天就要妻子到上海与他会合,然后启程赴北京去找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了&&&彼时徐志摩的父母已认张幼仪为义女。这是陆小曼与徐志摩婚后在徐家受到的第一个打击。&  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很奇怪两位老人会来北京,就问他们缘由,老太太非常生气地说:&陆小曼&&&&&&&& 刚来时,她就要坐红轿子。按我们乡间的规矩,不管有钱没钱,这种轿子只有头婚的女人才能坐。&&还有啊。&老太太继续说,&吃晚饭的时候,她才吃半碗饭,就可怜兮兮地说:&志摩,帮我把这碗饭吃完吧。&那饭还是凉的,志摩吃了说不定会生病呢!&&  &你听听陆小曼下面说什么?&徐申如也说话了,&吃完饭,我们正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陆小曼转过身子又可怜兮兮地说:&志摩,抱我上楼。&&&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老太太对着张幼仪说,&这是个成年女子啊,她竟然要我儿子抱她上楼,她的脚连缠都没有缠过啊!&&  张幼仪犯难了,但她不得不接受他们。&  公公、婆婆的离开,对陆小曼无疑是个沉重打击,不久,她得了肺病。一段时间后,陆小曼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也慢慢从那段不愉快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没有了二老的严格监督,陆小曼在生活上感觉反倒轻松,她不用再受这样那样的拘束。她和徐志摩在硖石这座别具一格的住宅中种草弄花,过着一种&草香人远,一流清涧&的超然生活。可惜,好景不长。1926年5月,开始。日,浙江省长夏超宣告独立。1927年2月,北伐军东路军发起江浙战争。3月19日占领,然后沿沪杭线北上追击的军队。随着战事的临近,徐志摩和陆小曼不得不中断了这一段新婚燕尔如世外桃源的生活。&  1927年1月(农历一九二六年十二月),陆小曼和徐志摩被迫移居上海。其实,就在前一年&&陆小曼与王赓离婚不久,陆小曼曾有过一次去美国的机会。当时,美国风闻名满京城的陆小曼大名,给她汇了一笔巨款,大约5000美元左右,邀请她去美国拍电影。但是她认为一个中国女子去当外国的电影明星,是不光彩的事。这种观点在今天看来似乎有些迂腐,但在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陆小曼的这种观点却表达了她的爱国之情。同时,父母只有她一个亲人,她和徐志摩又正处于柳暗花明之时,因此更不愿意去美国,便将那笔巨款寄了回去。陆小曼此后一直住在上海,直到过世。&  上海是陆小曼生活时间最长的城市,她在上海的生活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但在每一个阶段陆小曼的心情都是不同的。从出生到7岁赴京前是她在上海的最初生涯,那时的她童稚未脱,可爱天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1926年与婚后去海宁硖石之前在上海小住,是她与上海的第二次握手,那次尽管时间短暂,但陆小曼的心是涂了蜜的,因为身边有一个苦苦等候和追求的伴侣。这一次因战乱从海宁移居上海一直到陆小曼过世,时间长达38年之久,是陆小曼颓废、伤心、奋起的重要时期。其中,1927年到1931年徐志摩失事前为一个阶段,那时她的生活是奢侈而放任的;1931年徐志摩失事后到1949年为第二阶段,她受到剧烈震动,人变得消极而沉寂;解放后为第三阶段,她重新振作起来,获得新生。陆小曼到上海后渐渐沉迷于夜生活,因为当时的上海是殖民统治下的,在外国租界里,漂亮的居室、新潮的商品、豪华的舞厅剧场、高雅的交际界&&这一切对能歌善舞、善于交际并压抑已久的陆小曼来说,是一个崭新的天地,她如鱼得水。她结交名人、名伶,频繁地出入社交场所。由于她原是北京社交界的名人,如今成了著名诗人的太太,又有惊人的美貌,很快便成为上海社交界的中心人物。&  排场大了,费用自然增多。养尊处优的陆小曼,过去在北京便是出了名的会花钱的小姐。婚后,她在物质上的欲望有增无减。
的拒绝接纳,由于的侵蚀等诸多原因,陆小曼变得越发娇慵、懒惰、贪玩,浑没了当初恋爱时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个有灵性的女人。她每天过午才起床,在洗澡间里摸弄一个小时,然后吃饭。下午作画、写信、会客。晚上大半是跳舞、打牌听戏。徐志摩为了使妻子心喜,就一味迁就她。虽然在口头上常常婉转地告诫陆小曼,但效果不大。后来,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出于对陆小曼极度不满,在经济上与他们夫妇一刀两断。徐志摩要从父亲处拿钱是不现实的,因此,他不得不同时在、、大夏大学三所学校讲课,课余还赶写诗文,以赚取稿费,即便如此仍不够陆小曼的挥霍。陆小曼那几年的大部分时间确实是荒废了。在人群中,在舞场上,在宴会上,在烟榻上,在男人和女人的恭维声中,把时光轻轻送走了。
中央大学教书,并兼任编辑、中英文化基金会委员。上海南京两地来回跑,以 挣家用。&  1930年秋,即陆小曼29岁那年,徐志摩索性辞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职务,应胡适之邀,任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徐志摩自己北上的同时,极力要求小曼也随他北上,幻想着两人到北京去开辟一个新天地。可陆小曼却执意不肯离开上海。这其中的原因可能很多,如习惯了上海的生活;经常生病,需要翁瑞午治疗;北方还有个情敌林徽因等等。
坐飞机,徐志摩只得说:&你也知道我们的经济条件,你不让我坐免费飞机,坐火车可是要钱的啊,我一个穷教授,又要管家,哪来那么多钱去坐火车呢?&这下触到了实质性的问题,陆小曼听得哑口无言,只得说:&心疼钱,那你还是尽量少回来吧!&可事实是不可能的。徐志摩虽然在北京工作,但他还是顾念家的,家里一副摊子还要他来收拾。仅1931年的上半年,徐志摩就在上海、北京两地来回奔波了8次。&&&&&& 1931年4月,徐志摩母亲病重,徐志摩赶回去探望。由于徐志摩的父亲和陆小曼的关系日益恶化,徐申如便不让陆小曼来,说如果陆小曼来他就走。徐志摩很生气,碍于母病又不便发作。几天后,徐申如又打来电话说徐母病重,让志摩赶快回去。徐志摩就问:&小曼怎么办?&徐父说:&且缓,你先安慰她几句吧!&实际上还是不想让陆回去。不久,徐母过世,急急地赶到海宁硖石,这是她第三次到海宁。但徐志摩的父亲不让陆小曼进家门,她只得呆在硖石的一家旅馆里,当天就回到上海。而张幼仪却以干女儿的名义参加了葬礼。这件事情对陆小曼的打击相当大,她认为自己在徐家没有一点地位,反不及已离婚的张幼仪,这其实是对她的羞辱。徐志摩当即给陆小曼写信,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无奈:&我家欺你,即是欺我。这是事实,我不能护我的爱妻,且不能保护自己。我也懊懑得无话可说,再加不公道的来源,即是自己的父亲,我那晚顶撞了几句,他便到灵前去放声大哭。&虽然如此,但这件事情也多多少少影响了陆小曼和徐志摩的关系,使他们本已紧张的关系更蒙上了一层始终抹不去的阴影。
的专机飞抵南京,于13日回到上海家中。不料,夫妇俩一见面就吵架。其中缘由较为复杂,据回忆:&当时陆小曼听不进劝,大发脾气,随手把烟枪往徐志摩脸上掷去,志摩连忙躲开,幸未击中,金丝眼镜掉在地上,玻璃碎了。&徐志摩一怒之下,负气出走。18日,徐志摩乘早车到南京,住在家。徐志摩本来打算乘张学良的福特式飞机回北京,临行前,张学良通知他因事改期。徐志摩为了赶上林徽因那天晚上在北京协和小礼堂向外宾作的关于的讲演,才于第二天,即日,迫不及待地搭乘了一架邮政机飞北京。登机之前,他给陆小曼写了一封短信,信上说:&有大雾,头痛不想走了,准备返沪。&但最终他还是走了。因大雾影响,飞机于中午12时半在党家庄附近触山爆炸,机上连徐志摩共三人,都刚届36岁,无一生还。时年陆小曼29岁。&  据陆小曼的表妹回忆,陆小曼多次跟她讲起当时一件奇怪的事:徐志摩坠机的那天中午,悬挂在家中客堂的一只镶有徐志摩照片的镜框突然掉了下来,相架跌坏,玻璃碎片散落在徐志摩的照片上。陆小曼预感这是不祥之兆,嘴上不说,心却跳得厉害。谁知第二天一早,南京航空公司的保君健跑到徐家,真的给陆小曼带来了噩耗。她一下昏厥了。醒过来后,她号啕大哭,直到眼泪哭干。这样描述她当时的模样:下午,我换上素色的旗袍,与一起去看望小曼,小曼穿一身黑色的丧服,头上包了一方黑纱,十分疲劳,万分悲伤地半躺在发上。见到我们,挥挥右手,就算是招呼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在这场合,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的。沉默,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小曼蓬头散发,大概连脸都没有洗,似乎一下老了好几个年头。&  陆小曼此时究竟悲伤到什么程度,连郁达夫都觉得难以描写,他说:悲哀的最大表示,是自然的目瞪口呆,僵若木鸡的那一种样子,这我在小曼夫人当初接到志摩凶耗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过。其次是抚棺一哭,这我在万国殡仪馆中,当日来吊的许多志摩的亲友之间曾经看到过。陆小曼清醒后,便坚持要去党家庄接志摩的遗体,被朋友们和家里人死命劝住了。最后决定派徐志摩的儿子(张幼仪所生)去山东接回。&  志摩的遗体从济南运回上海后,陆小曼见到了现场唯一的一件遗物&&&一幅山水画长卷。这幅画是陆小曼于1931年春创作的,堪称陆小曼早期的代表作,风格清丽,秀润天成。更为珍贵的是它的题跋,计有、、杨铨、贺天键、、陈蝶野诸人手笔。徐志摩把这张手卷随带在身,是准备到北京再请人加题,只因手卷放在铁箧中,故物未殉人。小曼看着这张画卷,想到的种种好处,泪水涟涟,百感交集。自此,她一直珍藏着这幅画,如同保护自己的生命。徐志摩失事后,陆小曼受的打击最大,遭受的批评也大,徐志摩的一些朋友不愿再跟她来往。徐志摩的朋友们认为是陆小曼不肯北上才导致悲剧上演。
死后一个多月,陆小曼写了《哭摩》,这篇文章写得情真意切,悲伤痛苦跃然纸上:我深信世界上怕没有可以描写得出我现在心中如何悲痛的一枝笔。不要说我自己这枝轻易也不能动的一枝。可是除此我更无可以泄我满怀伤怨的心的机会了,我希望摩的灵魂也来帮我一帮,苍天给我这一霹雳直打得我满身麻木得连哭都哭不出来,混(浑)身只是一阵阵的麻木。几日的昏沉直到今天才醒过来,知道你是真的与我永别了。摩!慢说是你,就怕是苍天也不能知道我现在心中是如何的疼痛,如何的悲伤!从前听人说起&心痛&我老笑他们虚伪,我想人的心怎么觉得痛,这不过说说好玩而已,谁知道我今天才真的尝着这一阵阵心中绞痛似的味儿了。你知道么?曾记得当初我只要稍有不适即有你声声的在旁慰问,咳,如今我即使是痛死也再没有你来低声下气的慰问了。摩,你是不是真的忍心永远的抛弃我了么?你从前不是说你我最后的呼吸也须要连在一起才不负你我相爱之情么?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是要飞去呢?直到如今我还是不信你真的是飞了,我还是在这儿天天盼着你回来陪我呢,你快点将未了的事情办一下,来同我一同去到云外优游去吧,你不要一个人在外逍遥,忘记了闺中还有我等着呢!&  陆小曼在徐志摩在世时是不大写东西的,但天天和志摩在一起,无形之间便受了他的文学上的熏陶,她的这篇《哭摩》浓丽哀婉,文风直逼志摩,可以说对志摩是个最好的怀念。&  挽联&  1932年,在海宁硖石召开了徐志摩的追悼会,陆小曼因为公公的阻止,没有能到海宁硖石参加追悼会,她作为亡夫送了一幅挽联:&  多少前尘成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诀,天道复奚论,欲死未能因母老;&  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答君心。&  在给徐志摩的悼词中,陆小曼明确表示活下去的原因是&因母老&,而活下去要做的则是&遗文编就答君心&。
归来后,陆小曼作诗一首:  肠断人琴感未消,此心久已寄云峤:  年来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 &&&&
,字恩湛。人。是之子。翁绶祺是的门生,官至知府。翁瑞午在事业上的成就、各界的声望等方面,当然不能和徐志摩相比,但他有自己性格上的优势。徐志摩夫妇从北京回到上海不久,就与翁瑞午相识,并经常串门,相约一起登山游湖。他的北方话说得不错,很会花言巧语,人活络又很风趣。他喜欢唱戏、画画,又教陆小曼学会了吸鸦片,与陆小曼可以说意味相投。而徐志摩则不喜欢唱戏,也反对陆小曼吸鸦片。陆小曼天性爱美,又喜作画,翁瑞午便投其所好,时时袖赠名画,以博其欢心;而徐志摩虽然对陆小曼有天大的爱心,但他只会送诗,而不会投陆所好,送几张好的画给她。慢慢的,翁瑞午就在陆小曼的朋友中占了比较特殊的地位。徐志摩并未吸取王赓的教训,当初正是由于王赓工作忙,经常请徐志摩陪陆小曼玩,才惹出徐志摩和陆小曼的情事来。现在,徐志摩又拉翁瑞午参与他们夫妇间的旅游,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失策。翁瑞午与陆小曼的进一步接近是由于陆小曼的病。&  据《春申旧闻》载:&陆小曼体弱,连唱两天戏便旧病复发,得了昏厥症。翁瑞午有一手推拿绝技,是的嫡传,他为陆小曼推拿,真是手到病除。于是,翁和陆之间常有罗襦半解、妙手抚摩的机会。&陆小曼在翁瑞午给她推拿治病的时候曾问他:&瑞午,你给我按摩确实有效,但你总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啊,你不在的时候万一我发病的话,有什么办法呢?&翁瑞午想了一下,对陆小曼说:&有是有办法的,但这个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好采用的。&陆小曼连问是什么办法,翁瑞午就说:&吸鸦片。&陆小曼一听是这个馊主意,就大骂瑞午害人。但是,后来看到翁瑞午一直在吸,而且很有味道,自己又老是犯病,一时控制不住,慢慢地吸上了。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坏习惯,可一旦上瘾,就无法控制自己了。她和翁瑞午两人,常常一起在客厅里的烟榻上隔灯并枕,吞云吐雾。
&只有感情,没有爱情&,但她对待感情,也是认真而坚强的,决不三心二意。当时许多朋友不赞成她和翁瑞午的这种关系,要她与翁断交。便是其中最主要的一个。他向陆小曼提出,只要她与翁瑞午断交,以后一切由他负全责。陆小曼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她当时对人说:&瑞午虽贫困已极,但始终照顾得无微不至,廿多年了,吾何能把他逐走呢?&陆小曼与翁瑞午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有一些感情,但也有烦恼。因为翁瑞午没有抛弃发妻,就得两头照顾。&&
的领导下,中国才能有光明的前途。那时,她已年近半百,但是她决心抖擞精神,离开病榻,走出卧室,为国家、为人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陆小曼也得到了党和政府领导人的关怀。说来也巧,1956年,在上海美协举办的一次画展中,有陆小曼的一幅作品参加展出。有一次,去参观,看到画上署名&陆小曼&,就问身边的人:&这画很好嘛!她的丈夫是不是徐志摩?是我的老师。&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陈毅诧异沉寂多年的陆小曼居然还在,并且画如此出色的画,又问知陆小曼就住在上海,生活无着。陈毅就说:&徐志摩是有名的诗人,陆小曼也是个,这样的文化老人应该予以照顾。&不久,陆小曼被安排为上海文史馆馆员,虽然是个虚职,但每月至少有几十块钱可拿,使她有了最低生活保障,也给了她鼓舞和信心。&  《上海文史馆馆员录》上是这样记载的:&  陆小曼(),别名小眉,女,江苏常州人,1956年4月入馆,擅长国画。专业绘画和翻译。当年,她加入了农工民主党,成为文艺支部委员。后来,上海画院又吸收她当了画师。1959年,她当上了上海市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  1964年秋10月,陆小曼住进了医院,主要是肺气肿和哮喘。中秋节那天,买了几个月饼给她,她的鼻孔内插着氧气管,憔悴不堪。她气喘吁吁地对赵清阁说:&难为你想到我,今年我还能吃上月饼,恐怕明年就&&&过一会儿,她又低声说:&我的日子不会多了!我是一个无牵无挂、家徒四壁的孤老,是解放救了我,否则我早死了,我感激共产党。&果不出小曼所料,入冬她的病沉重了。勉强挨到1965年的暮春,她终日咳嗽不止,人益发消瘦了,有一天,赵清阁又去看她,也在座。她地说:&我不会好了,人家说63是一个关口&&最近我常常梦见志摩,我们快&&快重逢了!&应野平安慰她说:&别迷信!你太爱胡思乱想了。&过了一会儿,赵清阁询问道:&有什么事要我替你做吗?&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希望在死后能和志摩合葬,你&&能不能办到?&赵清阁为了安慰小曼,不假思索地说:&我尽力想办法,你现在养病要紧。&陆小曼笑着连连道谢,赵清阁的承诺使她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先生,《》纸样则给了徐志摩的堂嫂保管。日,一代才女、旷世美人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过世,享年63岁。在陆小曼灵堂上,只有一副挽联,跟徐志摩死时几十副挽联并列的壮观情形。因为陆小曼过世的时候,已是&文化大革命&的前夕,,文人尤其敏感,觉出气氛不对,不知未来会是什么结局,谁也不想落下额外的文字冤孽,多添麻烦。灵堂上唯一的一副挽联是由王亦令撰、乐写的:&  推心唯赤诚,人世常留遗惠在;  出笔多高致,一生半累烟云中!&&&  起初,她的骨灰一直未安葬,暂寄在某处。当时只有陆小曼的表妹吴锦约人一起去骨灰盒寄存处凭吊过。不久就&文化大革命&了,被、&&操纵的造反派和红卫兵能把一切都颠倒过来,活人被&踹上一脚,永世不得翻身&,而死人枯骨倒反而一个个从泥土里获得了&翻身&。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更没人会把陆小曼的骨灰入土了,何况她又无子媳。至于陆小曼想葬到硖石徐志摩墓旁的遗愿,因种种原因未能实现。赵清阁在回忆陆小曼的文章中提到此时还耿耿于怀:&  1965年的4月2日(注:应为3日),陆小曼默默地带着幽怨长眠了。她没有留下什么遗嘱,她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与志摩合葬,而这一心愿我也未能办到。我和她生前的老友、刘海粟商量,张奚若还向志摩的故乡硖石文化局提出申请,据说徐志摩的家属&&他与前妻张幼仪生的儿子徐积锴&不同意。换言之,亦即中国半封建的社会意识不允许!&  1988年,由陆小曼的堂侄&&的陆宗出资,和陆小曼的另一个堂侄陆宗麒以及和陆小曼晚年密切来往的堂侄女陆宗麟一起,在华侨公墓建造了纪念墓,墓碑上书&先姑母陆小曼纪念墓&,墓上还有一张陆小曼年轻时的相片,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旁边青松环绕。同时建的还有陆小曼父亲陆建三、母亲吴曼华的纪念墓。至此,这位坎坷一生、众说纷纭的不幸女子最后总算画上了一个差强人意的句号,她在九泉下也可以瞑目了。&&
说:陆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说:小曼是一位曾振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  说:陆小曼的旧诗清新俏丽;文章蕴藉婉约;绘画颇见宋人院本的常规,是一代才女,旷世佳人。 &  说: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  说:她确实是一代佳人,我对她的印象,可以用「娇小玲珑」四个字概括。
徐志摩诗选《一》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柔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 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间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的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连载)
——白落梅
第节:山水,那段宿命的前因
  山水,那段宿命的前因
  庐山东林杂诗
  崇岩吐清气,幽岫栖神迹。
  希声奏群籁,响出山溜滴。
  有客独冥游,径然忘所适。
  挥手抚云门,灵关安足辟。
  流心叩玄扃,感至理弗隔。
  孰是腾九霄,不奋冲天翮?
  妙同趣自均,一悟超三益。
  &&东晋慧远
  对于山水,我有着宿命般的眷念。多年前,去过庐山,在云海松涛般的仙境里,假装许下誓言。这一生,只要了却尘事,一定还会来到这里,找个屋子,住下来,安静端然于岁月的一隅。可随着时光的流离,我把自己抛掷在荒芜的日子中,曾经的盟誓随风散去,已然无凭。后来我又去了庐山脚下的东林寺,与山水相同,我对古刹亦有着难解的因缘。悠远宁静的东林寺,成了我此生澄净的牵挂。
  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东林寺曾经居住过一个叫慧远的得道高僧。我读过他写的庐山东林诗,感受过诗中山水的禅意。慧远禅师在庐山修炼数十载,自从他来到庐山东林寺,此生就再也没有离开。影不出山,迹不入谷,每送客散步,也只以庐山虎溪为界。著名的虎溪三笑,来源于此。虎溪在庐山东林寺前﹐慧远禅师居东林寺时﹐送客不过溪。一日陶渊明﹑道士陆修静来访﹐与语甚契﹐相送时不觉过溪﹐虎辄号鸣﹐三人大笑而别,后人于此建三笑亭。
  慧远,东晋时代人,俗姓贾,出生于雁门楼烦今山西代县,世代书香之家。从小资质聪颖,敏思好学,十三岁就游学各地,精通儒学,旁通老庄。二十一岁时,前往太行山聆听道安法师讲《般若经》,于是悟彻真谛,感叹地说:&儒道九流学说,皆如糠秕。&他决意舍弃红尘,落发出家,皈依三宝,随从道安法师修行。后来时局动荡,为避祸乱,慧远途经庐山东林寺,被庐山秀丽的风景所吸引。东林此后成了慧远禅师的修行道场,因为他,东林寺道风日盛。他在寺内凿池遍种白莲,让整个东林寺成了莲花胜境。
  我和东林寺就有一段白莲之缘,时光弹指,刹那芳华,已是十年之久。当年和友人一同去的东林寺,在法物流通之处,想要给自己买一件开光的小挂坠。一朵小小白莲,只和我有短暂的相视,友似乎听到我和白莲用心灵交谈。未等我说出口,她已作主为我买下了,赠予了我。她递在我手上时,脸上的微笑,似那朵白莲,清淡雅洁,至今记忆犹新。这朵莲,早已没有佩戴于身,随着往事,尘封在一个安静的盒子里。在这清淡人间,不只是名利,才值得重视,许多轻微物件,更让人珍惜。
  沿着慧远禅师修炼的遗迹,游东林寺,仿佛某个步履,可以跟他叠合,某个禅念,可以和他相通。这是一个奇妙的菩提世界,一花一木都成了至美的风景。层峦叠翠,林泉淙淙,竹影清风,佛塔林立,最喜山间的绿,明眼洗心。僧侣在禅房打坐诵经,或三五人相聚,煮茶品茗,共修禅理。樵夫在山崖伐薪,和一只云雀对话。隐士在云中采药,救下一只受伤的白狐。河畔,有农女浣纱,清脆的嗓音唱着朴素的山歌,将人引向青春不老的去处。
  远处的南山,还有几间茅屋,那篱院里的几丛菊花,可是当年陶渊明所种下的?水边的钓翁,可是那位一生眷爱山水的名士谢灵运?山水草木就是他的佛,春花秋月就是他的诗,他的澄明宁静与心灵彻悟,与禅佛相生相连。慧远是他们的良师,也是佛友,庐山是道场,他们和林间的一切生灵,一起修炼,不求成佛成仙,只在永恒中,截取一段清远的时光,夹在岁月的书扉里,给平凡的你我,留下几页飘逸的笺香墨痕。
  一生一死,一起一灭,永隔一方,各自安好。多么渺小的生命,在流光的沧海中萎落成泥,一丝痕迹也不留下。不知道,尘世的暖意,是否可以穿过黄土的凉薄,传递给他们不死的灵魂。可终究有不会消散的,他们将一生所悟的圆融境界、奇妙的禅思,寄与万世不改的青山绿水。我们可以在花草尘土中参禅,在飞鸟虫兽间悟道。从此后,让自己活得更加谦卑和淡定。把繁芜过滤掉,留下简约;把丑陋筛选掉,留下美;把怨恨遗忘掉,留下善良。
第节:山水,那段宿命的前因
  最难忘的,是东林寺后山那条长长的石阶,那条通向佛塔的幽径。两畔种植翠竹,入境则幽,那个过程,是从华丽穿越至清凉,一幕幕随风掠过,渐至淡定从容。你的脚步会不由自主地放慢,很缓很轻,因为并排的翠竹,会跟你诉说东林寺里,曾经的禅佛故事。只有等夜幕降临,所有的过客,都各自归入风尘,几竿翠竹才会安静下来,与过往的禅师,一起坐禅诵经,书写自己的前世今生、因果宿命。
  站在和云霞一样的高处,俯看人间烟火,发觉那里的一溪一河、一瓦一檐都让人眷念。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卸下了红尘的浓妆,将喧嚣暂时关在门外,来到山寺,和内心静坐对视。捧着一本经书,假装认真地读着,书里的墨香让心沉醉,却无法真正地悟透它的深意。尽管那些禅理,那么无言又深刻地想要度化你我。不知道是它无法征服我们,还是我们不能征服它,或许不是征服,只是缘分还浅了些。这里注定不是归宿,下一站还有匆匆的旅程&&尽管我们不想赶路,只愿守着这里的清净,让心如莲花一样,静静开放。
  有些禅理,有些人只需一刹那就可以悟透,有些人却用一辈子都悟不到。慧远禅师属于前者,芸芸众生属于后者。暮鼓声,是游客下山的路,不知是谁,将千盏莲灯点燃,是为了留住一些人,也是为了送走一些人。我注定是被送走的那一个,这么多年,寻访过无数深山古刹,都是蜻蜓点水般来去匆匆。是什么时候开始,爱得懦弱,恨得卑屈,哭得遮掩,笑得虚伪?我钦佩那些为爱低首,为爱不顾一切的人。只有他们,敢于将内心的潮湿拉到太阳底下,狠狠地晾晒。
  我终究是清淡的,我应该在一个谁也不认识,也不认识谁的地方,和一个眼睛清澈的男子,安静地过日子。在有生之年,用情感的砖瓦,垒砌一间幸福的小巢。不要天荒地老,只要一生,因为来世,我许诺过佛,要做他身边的草木和尘埃。都说一笑泯恩愁,相逢和相离,也只是佛祖的拈花一笑。
——陆小曼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连载)
——白落梅
第5节:茶缘,一个从容不惊的过客(1)
  茶缘,一个从容不惊的过客
  寻陆鸿渐不遇
  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
  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
  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
  报道山中去,归来每日斜。
  &&唐? 皎然
  这些年,总会有一个奢侈的念头,就是开间茶馆,或称作茶坊、茶庄。当然,茶馆应该落在江南某个临水的地方。而茶馆的名字,叫云水禅心,或是茶缘过客。云水禅心,这几个字,带着一种大风雅、大寂寞的洁净。似乎皆与有佛性、有慧根的人相关,而红尘俗子,大凡都不忍心去惊扰。茶缘过客,却带着淡淡的烟火,让路过茶馆的人,都想要停下脚步,走进去,喝一壶茶,掸去一身的灰尘。是的,我要的茶馆,不仅是为了自己筑一个优雅的梦,更是为了众生在那里,可以安宁地栖息。
  每一天,都会有许多不同的客人,他们品尝一壶自己喜爱的茶。而茶,却甘愿被客人,用沸腾的水冲泡,在杯盏中开始和结束一生的故事。茶馆里应该有被岁月洗礼过的门窗、桌椅,以及款式不一的茶壶、几幅古老的字画、几枝被季节打理过的野花。茶馆的生意也许很清淡,浮华被关在门外,只有几束阳光、细微的尘埃,静静地落在窗台、桌上,还有茶客的衣襟上。客人喝完茶,又要匆匆地赶往人生的下一站,无论前方是宽阔的大道,还是狭窄的小巷,都风雨无阻。而我却不要赶路,这茶馆,就是我的栖身之所,让我可以安稳地在这里,静守简单的流年。
  夜落下帷幕,世事归入风尘,茶馆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卸下了白日的淡脂轻妆。而我,也可以用真实的容颜,与它们相看茶馆的光阴。恍然间,才深刻地明白,茶有茶的宿命,壶有壶的因果,过客有过客的约定,世间万物,都有着各自的信仰和使命。所有的相聚,都是因了昨日的萍散,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寻找最后的归宿。品茶,就是为了品一盏纯粹、一盏美好、一盏慈悲,我们就在茶的安静、茶的湿润里,从容不惊地老去&&
  喝茶,自然会想起陆羽,他是茶业之祖,被世人称为茶仙、茶圣、茶神,著有《茶经》,其间涵盖了太多的茶文化以及壶文化。千百年来,岁月的炉火一直燃烧着,青翠的茶叶在山泉水里绽放着经年的故事。多少旧物换了新人,品茶的心境却始终不曾更改。想起陆羽,亦会想起一位与他不相伯仲的人,一位被称为诗僧、茶僧的佛学高僧,皎然。他的名气显然不及陆羽,但他与陆羽是生死相依的忘年交,正是在他的提携与帮助下,陆羽才完成了中国茶业、茶学之巨著《茶经》。这世间,有许多无名高人,他们愿意被岁月的青苔遮掩,守着自己的一寸光阴,足矣。
  换一种心情,读皎然的诗,那缕清新的自然之风,从唐朝缓缓拂来,让人心动不已。篱笆小院,三径秋菊,几声犬吠,山深日暮,此中意境,犹如清风明月一般的温朗。像是品尝一壶秋日刚落的茶,唇齿间萦绕着白菊香、茉莉香、桂花香。而浮现在我们脑中的画面是,一位眉目爽朗,风骨清俊的高僧,踏着夕阳行走在山径,于山脚下一间简洁的篱笆院前驻足,叩门无人应答。只有几束未开的菊花,在淡淡的秋风中,低诉摇曳的心事。
  这位高僧就是皎然,唐代诗僧、茶僧,俗姓谢,南朝山水诗创始人谢灵运十世孙。他访寻之人陆鸿渐,即是陆羽。两人因茶而邂逅、相识。陆羽自小被家人抛弃,被龙盖寺的主持智积禅师在西湖之滨拾得,带回寺庙收养。陆羽十二岁时,因过不惯寺中日月,逃离龙盖寺,到了一个戏班,做了优伶。后机缘巧合,结识了杼山妙喜寺主持皎然大师,陆羽才有幸结束了飘摇不定的生活,得以潜心研究茶道。
  皎然比陆羽年长十多岁,游历过庐山、泰山、嵩山、崂山等许多名山,世间风物尽入眼底。他对名山古刹里的僧侣饮茶颇有心得,所谓茶禅一味,茶在寺院里早已成了一种习俗和文化,与僧侣的生活息息相关。纯净的茶汤、清香的茶味,给修佛者洗去尘虑,荡涤心情。一壶香茗,一轮皓月,一剪清风,几卷经书,陪伴他们度过无数寂寞的岁月。而茶,也在他们的杯盏中,有了性灵,有了禅意。皎然将他所悟的茶理、茶道与陆羽交流,使得陆羽的《茶经》在盛世茶文化中,抵达至高之境。
第6节:茶缘,一个从容不惊的过客(2)
  饮酒是自欺、自醉,品茶则是自醒、自解。世间之人,多半恋酒,认为一切烦恼之事,可以一碗喝下,却不知醉后愁闷更甚。而饮茶则可清神,几盏淡茶,似玉液琼浆,品后烦恼自消。真正的好茶,来自深山,没有尘埃,只浸染云雾和清露。真正的好壶,却是久埋的尘泥和水调制而成,被时光之火炙烤,再经过岁月的打磨。品茶的人,则是深邃纯净之人,在一杯清澈的水中,禁得起世间的诱惑。任凭世间风烟弥漫,只在一盏茶的柔情里,细数光阴的淡定。
  人生要耐得住寂寞。世间总是有太多的繁华,撩拨我们本就不平和的心境。倘若浮躁或是疲惫了,必定会有一个娴静的茶馆,将你我收留。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天气,不同的心情,喝出来的茶,会有不同的味道。也许我们不懂得陆羽《茶经》里那许多的茶文化,不懂得各式品种的茶所隐藏的玄妙,也不懂得壶中的日月,但在茶馆里只需要品一盏适合自己口味的茶,不为风雅,只为清心。再捧读皎然的诗,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其间的诗韵,但是一定可以感受到,那份平实简朴的意境。当世人都以为禅意高深莫测时,其实禅就是野径的桑麻,是篱院的菊花,是一声犬吠,几户农家。
  转眼又是清秋时节,莲荷褪尽了洁净的霓裳,只余残叶瘦梗铺陈在荷塘,守候未了的心事。无人的时候,还有几枝秋菊,几树桂子,在阳光下孤芳自赏。如果你打天涯而来,恰好经过一间叫茶缘过客的茶馆,请你记得,那里有一盏茶,属于你。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连载)
——白落梅
第节:心如明镜,不惹尘埃&
  第一卷&
  春秋一梦&
  心如明镜,不惹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唐惠能&
  一直以来都认为,红尘与佛界,只隔着一道门槛,槛内是禅心云水,槛外是滔滔浊浪。佛家信缘,所以这道门槛,离人很远,前世和今生的距离;也离人很近,只在一呼一吸间。许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抵达般若之门。许多人,一个低眉,一个回眸,就了悟禅意。六祖惠能,属于后者,一株菩提,一方明镜,注定了他一生禅宗的传奇。&
  记忆中的六祖惠能,像是一枝端坐在云台的青莲,明心见性,自在圆融。在此之前,他和芸芸众生一样,是一粒漂浮在凡尘的微小尘埃。父亲早亡,与母相依,砍柴度日,生命平凡如草木,卑微似蝼蚁。宿命早有安排,只给了他一场短暂的红尘游历,就挥手诀别。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佛性和慧根,于是在一次卖柴归家的途中,邂逅了《金刚经》,便与禅佛结下难解之缘。他深知,自己只是人间萍客,尘世风云万象,不过是看了便忘记的风景。他就这么轻易说别离,舍弃人生百味,从此五蕴皆空,六尘非有。&
  他的离去,本无缘由,可后来我读《金刚经》,又隐约有些明白,一切来去,终有因果。《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一切法相,皆非实相本身,不偏执,不贪念,以空灵自在之心,应对一切,是为从容。经书卷末有四句偈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此番意味,更见佛性。&
  佛度有缘人,不是所有的人,手捧经卷,耳听梵音,就食髓知味,性空了悟。每个人,在滚滚尘浪中,都是远航的船,佛说回头是岸,可何处是你要停泊的岸?佛一定会说,世间风尘无主,莲台才是众生的归宿。难道将船只系在人间柳岸,就是执迷不悟?遍赏秋月春风,就是贪嗔欲痴?既是各有各的缘法,你禅坐蒲团,一盏青灯,一方木鱼,几册经卷,潜心修行,淡泊度日。我亦可贪恋烟火,殷实人家,几间瓦房,四方小院,守着流年,幸福安康。&
第节:心如明镜,不惹尘埃&
  那些誓与红尘同生共死的人,被世俗的烟火呛得泪眼迷蒙,被风刀霜剑伤得千疮百孔,也不禁要怨怪起,人生多戏谑,世事太无常。他们感叹现实太残酷,所有的功利、情爱以及繁华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的幻觉。自诩为可以经得起流光的抛掷,可以将这杯掺入了世味的浓茶一饮而尽,然而,一次简短的离别,一点人情的凉薄,就弄得他们措手不及。仓皇之际,只有选择逃离,在某个莲花开合的角落,寻找慈悲。&
  那是一束菩提的光阴,有世人向往的澄净与平和,可以抚慰我们单薄的灵魂。当年五祖弘忍年事已高,急于传付衣钵,遂命弟子作偈以呈,以试他们的修行。神秀便作偈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惠能听后亦诵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弘忍知后,传惠能衣钵,定为传人。惠能修行年岁不及神秀,但他的偈语,更明心见性,不染尘埃。可见修行在于心,一切源于觉性和顿悟,心中无念,烦恼皆无。不是静坐于蒲团,敛心了空,才算是参禅。须知,在吃穿住行等一切寻常时候,皆可体会禅的境界。&
  六祖惠能识自本心,达诸佛理。人生喜怒哀乐、生老病死皆已参透,他连自身的存在都已忘却,达到一种舍念清静的境界,也就是佛家所说的涅槃境界。这样的禅定和超脱,有几人可以做到?六祖惠能的偈语,真正悟得懂的,寥寥无几。但我们却可以在他的偈语中,摒除一些杂念,获得一点清凉。曾有几个僧者一起讲经,殿内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争论不休时,惠能曰:&不是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可见,心动则万物动,于是体会到世间万般苦;心不动,则不伤,清净自在,喜乐平常。&
  读《红楼梦》一章节,宝钗点了一出戏,戏中的一曲《寄生草》很见禅意。&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贾宝玉听后,似有了悟,回去之后,也写一偈语:&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而黛玉读了,在后面加了一句:&无立足境,是方干净。&也因此,牵引出宝钗讲述六祖惠能参禅的故事,以及这首菩提偈语。后来宝玉跳出红尘,遁入空门,是真的醒透彻悟了。他的悟,经历过沧海桑田,深知昨日繁华只是黄粱一梦,梦醒,自知归去。&
第节:心如明镜,不惹尘埃&
  六祖惠能不仅是为了个人参禅修佛,他的偈语,以及他圆寂后所留下的《六祖坛经》,皆为禅宗经典。他并非是主张红尘的你我,放下一切,选择遁世。只希望身处世俗的我们,以清淡自持,少一些执念,多一份禅心。这样,就免去一点世态浇漓,在寻常平庸的日子里,也可以和禅佛,共修一叶菩提。&
  在碌碌凡尘,我们像是被命运囚禁的夜莺,披着华丽的羽衣,却永远飞不出茫茫黑夜。万物有情,有情者皆有佛性,以平常心处世,也就无谓残缺,无谓圆满了。我们也许只是一粒飘忽的微尘,无来无往;也许只是一杯平淡的白开水,无色无味;但最后,都只是一方土丘,被长满绿苔的岁月,覆盖了简单的一生。&
  六祖惠能圆寂后,其真身不坏,至今还保存在南华寺,供奉在灵照塔中。如同他的偈语,被一方端砚,一只素笔,写入经卷,然后历尽朝代流传,呈现在宣纸上的字,依旧黑白分明。他端坐蒲团,当头棒喝,心如明镜,不惹尘埃。我们也当身居红尘,淡然心性,清醒从容,自在安宁。&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连载)
——白落梅
&&&& & 那一世,你为古刹,我为青灯;
&&&&& 那一世,你为落花,我为绣女;
&&&&& 那一世,你为清石,我为月牙;
&&&&& 那一世,你为强人,我为骏马。
&&&&& 佛说五蕴皆空,可这红尘却总被诸多缘分填满。佛入红尘,红尘便是道场。隐世才女白落梅,以禅意写红尘,以佛法道人生,她从禅诗佛词中精选数十首经典之作,化云水禅心,入人间烟火。疲累之时,烦忧之时,不如泡一盏茶,走入这文字中,品静好人生。&&&
&&&&& 我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前因的,已经记不得。我曾无数次地想象,我的前世到底是什么,是伶人?是诗客?是绣女?直到有一天,我走进禅林古刹,与佛祖邂逅,才知道我的前世,一定是佛前的一盏油灯。因为当我点燃它的那一刻,就明白此番相遇,是久别的重逢。前世的我,在殿堂潜心修炼,不为成佛,不为修仙,只为今生可以幻化为人,也学山林里的千年白狐,和某位书生或者凡夫结一段尘缘。&
  佛说,五百年的修炼,才换来今生的擦肩。每一天,我都与许多路人匆匆擦肩;每一天,我都与众生结下不解的宿缘。我知道,只需凭借一朵微笑,一个回眸,就可以找到那个和我缘定三生的人。我是有幸的,有幸在今生可以用如流的笔墨,写下历代高僧禅意的故事,无须浓墨重彩去描摹,只是轻描淡写地诉说。我相信他们的魂灵,会在宁静的夜晚,踱步来到我的窗前,只是迟迟不肯惊扰我的尘梦。&
  也曾去寒山寻访僧踪,也曾去佛国求取心经,也曾采折一枝莲荷,并暗自认定它是我前世相思过的那一朵。小的时候,我以为佛是无情的,出家的人要离尘隔世,了却一切情缘。后来才恍然,佛是深情的,他把情感给了众生,把淡漠留给了自己。许多高僧,虽然可以参悟命运的玄机,却也不能更改已经编排好的宿命。他们和我们一样,要不断地经受转世轮回,只为终有一天,可以达到涅槃的境界。而耽于凡尘的你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乘一叶兰舟,放逐到莲开的彼岸。&
  所谓从善如流,就是这般,我今天的去路,也许就是你明日的归途。有一天如果我们在奈何桥上相逢,请一定不要忘记,曾经在红尘共有的那一段苍绿流年;不要忘记,曾经相伴跪蒲,在佛前许下的那段灵山旧盟。多少姹紫嫣红,都被菲薄的光阴给无端辜负;多少赏心乐事,都被莫名地关在寻常院落里。既然留不住青春,错过了昨天的那枝花,又怎能再错过今朝的这壶茶。&
  我深信,我和这些高僧,生生世世都有着不能割舍的缘分。我就像轮回道里一缕飘逸的游魂,在他们参禅悟道的故事里,修一段菩提的光阴。我的世界,从此简单而宁静,淡淡的荷香,淹没我对凡尘最后一点渴望。一次次看着他们飘然远去的背影,我没有站在原地守望,蓦然转身,以为走过几世,未来的岁月还是那么漫长。我在佛慈悲清澈的眼神里,看见经年如水的约定,看见不可回避的脉脉深情。&
  我是这样的无意,在一扇半开半掩的轩窗下,让禅意的文字,盛开在许多个宁静的夜里。不是为了给某个故事,埋下深沉的伏笔,只为了在众生的心底,栽种一株菩提。请相信,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也许我是你前世一直无法破解的棋局,你是我今生永远不能猜透的谜底。&
&&&&&&&&&&&&&&&&&&&&&&&&&&&&&&&&&&&&&&&&&&&&&&&&&&&&&&&&&&&&&&&& 白落梅&
年月日于太湖&
——林徽因
& 秋,似乎在渐渐靠拢着,夏,正像一夜的黎明,忽然间就散开了&&&&&&& 写给秋,写给即将到来的我们的故事&& 正与生命里一切相同,& 我们爱得太是匆匆;& 好像只是昨天,& 你还在我的窗前!&& 笑脸向着晴空& 你的林叶笑声里染红& 你把黄光当金子般散开& 稚气、豪奢,你没有悲哀&& 你的红叶是亲切的牵绊,那零乱& 每早必来缠住我的晨光& 我也吻你,不顾你的背影隔过玻璃& 你常淘气的闪过,却不对我忸怩&& 可是我爱得多么疯狂& 竟未觉察凄厉的夜晚& 已在背后尾随&&& 等候着把你残忍的摧毁&& 一夜呼号的风声& 果然没有把我惊醒& 等到太晚的那个早晨& 啊。天!你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苛刻的诅咒自己& 但现在有谁走过这里& 除却严冬铁样长脸& 阴霾中,偶然一见。&& (原载日《大公报&星期文艺》)&&&
——林徽因
& 像个灵魂失落在街边& 我望着十月天上十月的脸& 我向雾里黑影上涂热情& 悄悄地看一团流动的月圆&& 我也看人流着流着过去,来回& 黑影中冲着波浪翻星点& 我数桥上栏杆龙样头尾& 像坐一条寂寞船,自己拉纤&& 我像哭,像自语,我更自己抱歉!& 自己焦心,同情,一把心紧似琴弦&&& 我说哑的,哑的琴我知道,一出曲子& 未唱,幻望的手只终未来在上面?&(原载日《大公报&文艺副刊》)&
你是人间四月天
——林徽因
& 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旱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骋,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原载1934年5月《学文》第1卷第1期)&
寂寞光年(电视剧《双子星》主题曲)
因为懂得寂寞,
所以选择一个人静候,
在浅色的光年里,
聆听着最深沉的问候——文/夏洛
静寂的园子 ——巴金
 没有听见房东家的狗的声音。现在园子里非常静。那棵不知名的五瓣的白色小花仍然寂寞地开着。阳光照在松枝和盆中的花树上,给那些绿叶涂上金黄色。天是晴朗的,我不用抬起眼睛就知道头上是晴空万里。
  忽然我听见洋铁瓦沟上有铃子响声,抬起头,看见两只松鼠正从瓦上溜下来,这两只小生物在松枝上互相追逐取乐。它们的绒线球似的大尾巴,它们的可爱的小黑眼睛,它们颈项上的小铃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索性不转睛地望着窗外。但是它们跑了两三转,又从藤萝架回到屋瓦上,一瞬间就消失了,依旧把这个静寂的园子留给我。
  我刚刚埋下头,又听见小鸟的叫声。我再看,桂树枝上立着一只青灰色的白头小鸟,昂起头得意地歌唱。屋顶的电灯线上,还有一对麻雀在吱吱喳喳地讲话。
  我不了解这样的语言。但是我在鸟声里听出了一种安闲的快乐。它们要告诉我的一定是它们的喜悦的感情。可惜我不能回答它们。我把手一挥,它们就飞走了。我的话不能使它们留住,它们留给我一个园子的静寂。不过我知道它们过一阵又会回来的。
  现在我觉得我是这个园子里唯一的生物了。我坐在书桌前俯下头写字,没有一点声音来打扰我。我正可以把整个心放在纸上。但是我渐渐地烦躁起来。这静寂像一只手慢慢地挨近我的咽喉。我感到呼吸不畅快了。这是不自然的静寂。这是一种灾祸的预兆,就像暴雨到来前那种沉闷静止的空气一样。&
  我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我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我不能够静下心来。我一定是在等待什么东西。我在等待空****报;或者我在等待房东家的狗吠声,这就是说,预行警报已经解除,不会有空****报响起来,我用不着准备听见凄厉的汽笛声(空****报)就锁门出去。近半月来晴天有警报差不多成了常例。
  可是我的等待并没有结果。小鸟回来后又走了;松鼠们也来过一次,但又追逐地跑上屋顶,我不知道它们消失在什么地方。从我看不见的正面楼房屋顶上送过来一阵的乌鸦叫。这些小生物不知道人间的事情,它们不会带给我什么信息。&
  我写到上面的一段,空****报就响了。我的等待果然没有落空。这时我觉得空气在动了。我听见巷外大街上汽车的叫声。我又听见飞机的发动机声,这大概是民航机飞出去躲警报。有时我们的驱逐机也会在这种时候排队飞出,等着攻击敌机。我不能再写了,便拿了一本书锁上园门,匆匆地走到外面去。&
  在城门口经过一阵可怕的拥挤后,我终于到了郊外。在那里耽搁了两个多钟头,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还在草地上吃了他们带出去的午餐。警报解除后,我回来,打开锁,推开园门,迎面扑来的仍然是一个园子的静寂。
  我回到房间,回到书桌前面,打开玻璃窗,在继续执笔前还看看窗外。树上,地上,满个园子都是阳光。墙角一丛观音竹微微地在飘动它们的尖叶。一只大苍蝇带着嗡嗡声从开着的窗飞进房来,在我的头上盘旋。一两只乌鸦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叫。一只黄色小蝴蝶在白色小花间飞舞。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对面屋瓦上响起来,又是那两只松鼠从高墙沿着洋铁滴水管溜下来。它们跑到那个支持松树的木架上,又跑到架子脚边有假山的水池的石栏杆下,在那里追逐了一回,又沿着木架跑上松枝,隐在松叶后面了。松叶动起来,桂树的小枝也动了,一只绿色小鸟刚刚歇在那上面。&
  狗的声音还是听不见。我向右侧着身子去看那条没有阳光的窄小过道。房东家的小门紧紧地闭着。这些时候那里就没有一点声音。大概这家人大清早就到城外躲警报去了,现在还不曾回来。他们回来恐怕在太阳落坡的时候。那条肥壮的黄狗一定也跟着他们"疏散"了,否则会有狗抓门的声音送进我的耳里来。&
  我又坐在窗前写了这许多字。还是只有乌鸦和小鸟的叫声陪伴我。苍蝇的嗡嗡声早已寂灭了。现在在屋角又响起了老鼠啃东西的声音。都是响一回又静一回的,在这个受着轰炸威胁的城市里我感到了寂寞。
  然而像一把刀要划破万里晴空似的,嘹亮的机声突然响起来。这是我们自己的飞机。声音多么雄壮,它扫除了这个园子的静寂。我要放下笔到庭院中去看天空,看那些背负着金色阳光在蓝空里闪耀的灰色大蜻蜒。那是多么美丽的景象。
若懂,谁相惜?
痛,并快乐着,也许是经常有的念想,总会在某个不经意地瞬间寥寥相忘,也许企盼着一切的烦忧都能散落在这晚风里,一吹即散。
& 开了窗,让树梢的凛冽吹进我的桌台,让泪打湿在键盘上。若懂得,又怎样?人不过一场凡尘的过客,都是因背了前世的债才得以投胎为人,我又何苦委屈了自己,让自己生的这般多愁善感呢?
夜,坠了。风,有点凉。怎却这一切都不迎合着悲悯的情怀呢?让我如何去随了心性就此挣脱那束缚的牢笼呢?夜未央,干裂的枯枝不停地敲打着旧窗,咯吱咯吱作响,单想这无尽的苍穹便是要下雨了么,怎料我的心竟如此的惆怅?
& 谁懂得,谁又会悲悯呢?我只不过凡世一粒尘埃。当我写下这些许文字的时候,也许对于明天我没有了一丝的奢望。带着慵懒的心情闲散地走在每一处红花绿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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