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坊镇客家话木兰诗搞笑版版

曹坊镇倾力打造新型农村社区
文章来源:中国宁化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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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在宁化县曹坊镇竹园头小区,几名工人正在脚手架上对最后两栋楼房的墙面进行统一颜色的刷漆,笔者发现,主道两旁的联排楼房已完成“徽式马头墙”立面改造,每户门前铺上了大理石台阶,砌上了小花池。“镇里这边条件好,赶圩、小孩上学、到政府各部门办事,都很方便。”正在家里搞装修的农民冯良才说。
&&& 竹园头小区是曹坊镇倾力打造的一个新型农村社区,位于镇驻地东南侧,紧邻S205国道,距离镇驻地约1000米。据了解,该社区原是一块山坡地,占地30余亩,规划建设120套5层楼房,每套占地65平方米,其中原住村民按照1:1面积在统一规划的新址上拆旧新建。
&&& 因为改善了居住条件,来自罗溪村45岁的竹园头小区居民涂远涛已在镇上开了一家店销售瓷砖和窗帘,“老家的房子是上世纪70年代建的,现在已成危旧房。这处房子是去年盖好的,全家老小都搬上来住了。”
  关于建新房的花费,他给了一个保守的数字:“地基费15万,主体大约15万元,装修十来万。”
&&& 据了解,农民改善居住条件的愿望和需求,目前在曹坊镇不同程度地存在,特别是部分已脱离农业生产、从事其它产业的农村居民,迫切希望住上环境更好、配套服务更完善的住房。为了满足这部分农民的需求,今年,该镇着重把建设新型农村社区提到中心工作上来,结合“美丽乡村”建设,加大对该社区的基础设施配套改造投入,以此为契机, 逐步引导人口向镇驻地集中,进一步推动集镇建设。“下一步,我们计划再建一批类似的新型农村社区,因地制宜,确实改善农村居民的居住生活条件。”该镇有关负责人说。(肖起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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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论坛热帖曹坊镇开展街边巷弄环境综合整治行动
文章来源:中国宁化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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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在宁化县曹坊镇卫生院与中心农贸市场的一侧,镇村两级干部和当事群众等对这一带的猪、牛栏进行整体拆除,对集镇的巷弄进行环境整治。
&&& 掀瓦片,起木板,搬材料,一片忙碌。虽是雨季,但各项工作有条不紊进行。和以往整治不同,这次还有许多群众参与。&这一带的空地原本是拿来规划做路的,被我们占用了。这段时间,镇、村两级干部多次到我们家里来座谈,苦口婆心讲改善生活环境的道理。了解到这些猪、牛栏不仅不美观,还污染环境。所以我们都愿意配合干部的工作。&参与拆除的一位当事群众说。
&&& 曹坊重视环境综合整治,并以此作为当前最重要的一项&惠民工程、民生工程&来抓。在确保巩固主街道、河道沿线、重点村组环境综合整治成果的基础上,&对照先进找差距,自我加压找不足&,结合&群众路线&,充分调动干、群积极性,将治理重心转移到巷弄来,开始全面营造整洁、优美、舒适的人居和发展环境,进一步打造 &生态绿镇&、&省级生态乡镇&,进而申创&国家级生态乡镇&。(肖起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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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原乡话石壁
“上下一千年,行行复行行。
在中国,有这样一支‘独行侠’式的人群,他们穿越尘烟弥漫的历史画册向我们走来,扶老携幼,坚韧不拔,从中原大地走向南方山野,从闽赣边界走向四海五洲,走出了一支崭新民系,走出了一个共同名字——‘客家人’。
穿越两晋的战火硝烟,背负唐末的落日余晖,携带宋、明、清的风声雨痕,客家先民络绎不绝,呼朋引伴,纷纷来到福建宁化石壁盆地,垦荒拓殖,休养生息,而后又怀揣祖先的神牌、族谱,辞别第二故乡的田园水井、袅袅炊烟,从武夷山东麓向四面八方迁徙。目前,‘客家人’这个名字已经闪耀在全球各地,他代表了世界八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一亿以上人口。”(吴来林《驿站画册配文》)
“2009年4月底5月初,我与摄影记者跑遍(宁化)各乡镇,采访了近40个姓氏的60多座祠堂和香火堂。一个个宗族的吊线图从我眼前掠过。迁徙,定居,垦殖,繁衍,散播。岁月悠悠,许多家族像树枝一样不断分叉,展开,形成辽阔的树冠。而众多历史名人和重大事件,都定格在宁化的宗族之树上。”(萧春雷《世族春秋》)
“在历史的长河中,石壁被定格了,成为记忆,成为传奇,成为意象,成为图腾,成为精神象征,成为文化符号。在客家人的成长发展历程中,石壁像是一枚鲜明的胎记,永远无法磨灭。”(何葆国《驿站》)
这篇文稿让我感觉相当为难,因为随着宁化石壁在客家民系乃至中国移民史、文化史中的重要性日益为世人所知,随着石壁研究宣传的日益深入与扩大,丰富多彩的文图,各式各样的载体,突显特征的定义,竭尽所能的譬喻:论文,散文,小说,诗歌;专著,论文集,报刊,画册;“客家先民集散地”,“客家民系中转站”,“客家摇篮”,“客家祖地”,“朝圣中心”,“拜祖圣地”;飞地,避难所,若亚方舟,伊甸园,火种,“创世纪”神话,奔腾的大河,辽阔的树冠,灿烂的星空,传奇,图腾,象征,符号,胎记,丰碑,里程碑,“伊斯兰麦加”,“犹太人圣城”,“天主教梵蒂冈”,“藏族布达拉宫”。等等等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琳琅满目,眼花缭乱。其中不少文章出自名闻遐迩的学者、作家、诗人手笔,对石壁客家祖地的发掘研究,讴歌赞扬,其学术理论之精辟深刻,其文学情感之热烈奔放,精彩纷呈,叹为观止。
当开始构想这篇文稿,思绪在石壁盆地上空盘旋之时,曾经看过的、写过的覆盖了石壁盆地的文字,如无以数计的鸟雀一起飞起,蜂拥而来,铺天盖地……我深感手中没有更加美丽、新奇、更加引人入胜的鸟雀可以放飞,比如最先考虑的文稿的题目,初拟为《前世今生话石壁》,打印在《客家文学》宁化专版内容提纲上之后,总有“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感,后来忽然想起,福建省著名作家何葆国先生两个来月前发表在《时代三明》中的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前世今生客家缘》,内容是综合反映客家与石壁的历史与文化以及相关的等等,主题和此刻正在组织的文稿完全一样。想起之后,自然就该换个题目,前前后后《客家丰碑话石壁》、《圣火永传话石壁》、《流风遗韵话石壁》好几个,最后确定为《心灵原乡话石壁》。之所以选择“心灵原乡”,是因为我们打算在这篇文稿中,尽可能探寻一下形而上的心灵、灵魂、精神等与形而下的物质世界之关系,希望从这个角度切入,既能比较突出地重现一下石壁客家祖地历史文化形象的若干侧面,又能在已经被深耕细作了许许多多遍的石壁的土地里,捡拾一两颗遗珠。希望有一两只新燕从这篇文稿中飞出,从站在石壁的土地上瞭望时空无尽白衣苍狗的笔者手上飞出,飞进漫天飞舞的鸟群之中,飞进用翅翼和歌声拍散千年烟云的鸟群之中。
还是要从石壁地理、历史等基本情况说起,已经天空中来来回回很多次的燕子,还是要在这篇文稿中飞过。不仅如此,由于构想此文而盘旋在我脑海里鸟雀,其中我感觉姿态特别优美的还要让它在这片天空中继续飞,既然没有更新更美的可以放飞,这也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比如这篇文稿一开始就扑刺刺飞过了几群。
在进入石壁之前,必须先简单介绍一下宁化县建置沿革。宁化古称黄连峒。吴永安三年(260),闽中设建安郡,置绥安县。绥安县所辖地域非常辽阔,包括了今天的泰宁、建宁、宁化三县,以及清流、明溪两县的部分地区。405年,绥安县改绥城县。667年,今天的宁化(含清流、明溪部分地区)单独建镇,称黄连镇,725年升为黄连县。绥城县故地,则于759年置归化(今泰宁)、黄连(今建宁)二镇。958年,黄连镇升为建宁县,归化镇升为归化县,后改名泰宁县。唐初从绥城县分离出来的黄连镇(宁化)地盘仍然很大。北宋,宁化属下的清流驿于1098年升清流县,宁化慷慨地割出麻仓6团里做陪嫁,长汀也割2团里馈赠。明代,清流属下的明溪驿于1471年建归化(今明溪)县,宁化又以柳杨、下觉二里相赠。后来闽西设汀州府,宁化率清流、明溪转隶闽西。自此,宁化的版图基本稳定,延续至今,只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与清流县破镜重圆,合称“清宁县”,短短3年,又分道扬镳,各立门户。上面这一段资料性文字主要来自萧春雷先生的《世族春秋》,因为作了删削,故未加引号,特此说明并致谢。还有,上文已引用和下文将引用何葆国等先生的文句,一并谨致由衷谢忱!
石壁。如果你转动地球仪,她融化在中国福建的版图里无影无踪。如果你打开比例较大的中国地图,她是在三明区划里的一粒不起眼的小点。石壁现在是闽西宁化县的一个镇和一个村的共名,位于全境面积2407.19平方公里宁化西部。石壁村是宁化县石壁镇的一个行政村,也是一个自然村的村名,是石壁镇辖区的中心地,也是石壁盆地之中央,曾有玉屏、石碧等称谓。过去的石壁概念与现在很不相同,曾是一个地区的泛称,史料对石壁有洞、塘、寨、都、乡、城、市等各种不同的称谓,地理范围大体为今宁化县石壁镇、淮土乡和方田乡、济村乡的一部分,这一地区总面积为479平方公里。古籍文献中的石壁时常指代整个宁化县,而历史上的宁化县域面积比现在大了许多,上文特写一段建置沿革,就是为了说明这个问题。
明确上述的石壁地理概念,可能有利于澄清对于石壁客家祖地的一些疑虑,有些不大敢认同石壁是客家祖地的观点,原因之一就是现在的石壁村地域狭小,不足以容纳形成客家民系的客家先民的数量。在生产生活形态相对简单得多的形成客家民系的时代,上述的地域空间已经达到足以上演重大历史事件的程度,如果把时空从唐末宋初继续向前推移,古籍文献中指代意义上的石壁,如果在春秋战国时代已经是一个诸侯国的规模,“夜郎自大”固然可笑,然而“夜郎”曾是一个“国家”却也是历史事实。客家学奠基者罗香林先生在其《宁化石壁村考》在就这样说:“石壁复为地兼墟场,且毗连村落至多之大村,可知石壁在该地之重要,及其相连村落之多,其能容纳多量之避难民众,无足怪也。”
在东方古国的南部山区,宁化(石壁)的历史可称悠久。据考古发现,至少四万年前,这块土地上便有古人类生息繁衍。翻开叠影着无数日出日落、花开花谢的历史册页,依稀可见远在客家先民到来之前,百越人已经在这片如“桃花源”一般的天地中生活了。时至隋朝末年,后来被称为宁化“开山老祖”、“开县元勋”,也被国内25省市区、218县市地区,海外18个国家和地区的巫姓家族奉为客家始祖的杰出人物巫罗俊出现了:“其时土寇蜂起,黄连人巫罗俊者,年少负殊勇,就峒筑堡卫众,寇不敢犯,远近争附之。罗俊因开山伐木,泛筏于吴,居奇获嬴,因以观占时变,益鸠众辟土。”李世熊《宁化县志》里的寥寥数语,一个少年英雄形象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巫罗俊传奇一般的英雄业绩,使黄连镇的境域获得历史性的拓展,东至桐头岭,西至站岭,南至杉木堆,北至乌泥坑,包括今天的宁化全境和清流、明溪两县的一部份。与此同时,经济开发也获得突破性的进步。
到巫罗俊率众拓土之时,据史载,已经有至少三波次的“外人”涌入宁化及周边的“东夷”地区,最早是春秋时期,越国被楚国所灭以后,越族人溃散入闽,与闽族结合,形成闽越族;从六朝开始,陆续有汉族移民入闽,这是第二波;第三波是汉晋时期,原来散居湖南中南部的“武陵蛮”、“五溪蛮”进入福建。至此,宁化(石壁)已经为大量的客家先民的到来,做好了一切准备:“福建宁化县,地接赣南,西北有高山环绕,宛如世外桃源,尤为当时避难最安全的地方。”(陈运栋《客家人》)。“宁化等地,未及兵祸,故为当时避地乐土,客家先民之群趋其地,亦势所然也。”(罗香林《宁化石壁村考》)“唐末五代开始,一直持续到宋末元初,福建迎来了第四波移民浪潮,大批汉族移民从赣南穿过武夷山脉南部的隘口涌进闽西。闽西之所以成为主要移民地区,是因为闽北、闽东、闽南已被更早入闽的汉人开发,此时惟有闽西山区属于畲族先民的地界,地旷人稀,文化先进的汉人容易落脚。”(萧春雷《世族春秋》)
“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毛泽东《读史》)在我们描述的宁化(石壁)的地理、历史犹如“田园牧歌”之时,有史以来的人类社会更为铿锵的主旋律:“刀光剑影”即战争,正在远离南方闽粤赣交界区域的其他地方比如中国北方如火如荼地壮烈演绎,外国不去说它,横竖没啥两样,夏朝以前也说来话长,从商周改朝换代说起:“流血漂杵,赤地千里”(《尚书》);战国七雄,秦灭六国:“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贾谊《过秦论》)。这还是棍棒石头也还抡着上阵的时候呐,血就已经广泛流淌得叫人不忍卒目了。随着武器的文明进步,似乎人类在这方面特别有热情特别有天分特别有创意,那就更叫人不忍卒言了。接下来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史记·陈胜世家》);楚汉争霸,“彼可取而代之。”(《史记·项羽本纪》);“嗟乎!大丈夫当如是也。”(《史记·高祖本纪》);十面埋伏,霸王别姬,乌江自刎;“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国演义,三分归一;西晋东晋,八王之乱,五胡乱华;隋唐演义,少林寺十八棍僧:“蛇蝎缠身应还招,我佛慈悲亦惩恶”(电影《少林寺》台词);之后等等等等。上面信手拈来的还是家喻户晓的荦荦大端,其它规模更小,烈度更低像家常便饭一样叫人记都记不住的“战争”,那就难于细数了。有人根据文字记载作过不完全统计,可能是据以统计的史料不太一样,所以数据也有些出入。据瑞典、印度学者统计,从公元前3200年到公元1964年这5164年中,世界上共发生战争14513次,只有329年是和平的;据前苏联学者统计,从公元前1496年到公元1861年这3357年间,人类有3130年在打仗,只有227年是和平的;据匈牙利一位教授统计,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37年里,世界上爆发470余起局部战争。在世界范围内,无任何战争的日子只有26天;不好意思,我们中国也是战争频繁之国,仅仅见诸史籍的有些眉目和头尾的战争,从夏朝至明代大约有3300余次,清代有400余次,近代也有数百次之多。我国历史上大约发生战争次之多,约占世界历史上战争总数的1/3左右。不过考虑到人口比例,我们中国的战争频率也属正常,并不离谱。只是我们经常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中华民族是热爱和平的民族”,假如仅仅从上述统计数据来看,有点尴尬,不大好说。当然最近几十年我们中华民族倒是十分“热爱和平”,因为“和平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主流”。“当今世界的主流”究竟是什么?笔者孤陋寡闻,不得而知。可以相对肯定的是“当今”之前的世界,仿佛“战争”才是人类社会更为铿锵的主旋律,而且确乎会让人:“一篇读罢头飞雪”(毛泽东《读史》)。
喋喋不休了一通“战争”,有点信马由缰了,但并未离题太远,因为在这篇文稿中即将从北方中原等地启程逃命的客家先民,在身后追杀他们的主要就是烽火连天血流成河的“战争”。除了“战争”之外,驱赶客家先民向南方一路奔逃的还有“瘟疫”、“灾荒”等,而后者与前者,很多时候存的因果逻辑关系,如影随形,如应斯响:“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大军之后,必有凶年”(《道德经》)。略引两句,不宜再多。总而言之,按照当今客家学的主流观点,客家总共有“五次大迁徙”,而这五次大迁徙中的至少前三次,无一不与“战争”直接相关,形成客家民系的主客观因素多种多样,而最初、最直接的起因毫无疑问是:“战争”。
“八王之乱后的西晋王朝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永嘉4年(310年),怀帝被匈奴军队捕获杀害,洛阳城破,更有三万多士兵民众死于异族的屠刀之下,史称“永嘉之乱”。紧随其后,长达136年的“五胡乱华”开场了,中原大地从此陷入惨烈的人间地狱,胡骑过处,一片刀光血影,一座座城池化为废墟……这时,中原汉人面临的是这样一个生死决择:逃,或者死。不论是衣冠士族,还是贫民贩夫,都做出了一个相同的选择:逃,向南方逃命。历史上一场空前绝后的大逃亡拉开了序幕,这便是客家人的第一次大迁徙。”(何葆国《驿站》)顺便探讨一下,根据客家学相对主流的观点,客家民系大概形成于宋元之际,与“永嘉之乱”“五胡乱华”中间隔着东晋、南北朝、隋唐等好几个朝代,那时世界上还不存在“客家人”。从学术用语来说,第一次大迁徙应该称为“客家先民”,而不是“客家人”,第二、三次大迁徙一样,因为分别在“安史之乱”、“黄巢起义”、“金人南下”、“靖康之耻”时期。如果再严谨一点,应该是前三次大迁徙的北人中有一部分后来成了“客家先民”。当然,从文学笔法而言,笼统称之为“客家人”,也无大碍。反正“客家人”或者“客家先民”场面异常壮阔的前三次大迁徙,其背景都是狼烟四起断壁残垣刀光剑影尸横遍野的“战争”,这点可以肯定。还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波涛起伏的滚滚洪流总的方向是向南、向南、再向南……渡黄河,过长江,渐次进入江淮地区,荆楚地区,闽赣地区,终于在一千多年前的一天傍晚,或者中午,也许早上,终于来到了一个叫做站岭隘口的地方,一个穿越武夷山东麓进入石壁盆地的凹口。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性意义的节点性时刻,值得浓墨重彩地渲染一番,何葆国先生在他特为宁化石壁客家祖地而作的《驿站》一书中是这样写的:
“遥想当年,从江西石城爬上站岭隘口的南迁‘流人’,一眼望见山脚下一马平川,百里林涛,万顷荒原,那会是何等的欣喜若狂。
多少年的惊惧逃奔,多少年的茫然南下,这些客家先民们早已疲惫不堪,在他们的内心里,对稳定生活的渴望,犹如鱼儿对水的渴望一样。现在,这么一块平畴的土地出现在面前,北面有巍峨的武夷山脉,天然屏障一样地阻挡着中原的烽火与战祸,而且境内河流纵横,西溪是闽江源头之一,淮土溪是贡水的源头,贡水流到赣州和章江汇成赣江,直流入长江,汀江也发源于此,流经长汀,进入粤东后和梅坛河汇成韩江。莫非这是上苍的恩赐?抑或是祖先的庇护?这群衣衫褴褛的人齐刷刷跪在了地上,热泪长流。现在,终于有了一块安宁的土地让他们休养生息,他们不想再走了,他们真的累了。于是,石壁的空中升起了客家先民的袅袅炊烟,他们搭起茅草屋,盖起窝棚,中原带来的犁铧翻起了肥沃的黑土,地里长出了绿油油的禾苗……”
而我在有些年前写过一篇题为《大迁徙》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叫做散文诗还是其它什么,总之内容比较“写意”,词句有点“诗意”,摘录几段,继续渲染:
“一行行人影在万山丛中缓缓移动。
这一行行人影是万里而来的客家先民。
风尘满面,衣衫褴褛,扶老携幼,离乡背井。他们因疲倦而显得迟滞的步履与迅疾的溪流恰成对比,然而他们坚忍向前的身影和义无返顾的奔流的山溪,又有着一种内在韵律的和谐的共鸣。
双鬓间仿佛还牵挂着中原的尘影,喘息中依稀还听得见黄河的涛音。客家先民脚板下那一条无名小径,从万里之外的烽火狼烟之中穿行而来;从赤地千里的饥荒饿孚之中匍匐而来;从一马平川延伸进了层峦叠嶂,黄河的滚滚浊浪一变为山间的万斛清泉。几万里的云和月,一路相伴,几千重的霜与雪,踏破铁鞋。
浸透血泪的无名小径终于开始攀爬武夷山脉的一座山峰,喘息着把一群群客家先民驮上了山峰之巅。突兀的山石挽扶定他们晃动的身形,清爽的松风吹漾开他们疲惫的笑影。
客家先民从千劫中开始流动,在万死里登上了一个生命的高度。
展现在他们眼前是山脚下一片久已期待开垦的处女地。
山溪流进这片荒野一变为河流,沉稳、深思、缓缓而流,如同思想家在星空下的林荫道间漫步;油黑油黑的沼泽则像春青期的男子一样焦躁不安,不停地吐出一个又一个气泡;几万年未受惊扰的龟鳖极其无聊地在草丛中爬来爬去;一群山鸡更是好奇地眨眼瞅着山顶的人影,在沼泽边的参天古木的枝桠间竖起五彩斑斓的尾巴,似乎是在打着表示询问的旗语。
客家先民最后一次转身北望:消融在天际暮霭中的远山之外,是夕阳下残破不堪的故园。残垣断壁,老树昏鸦。他们最后一次潸然泪下。故园门前的大槐树的苍绿又一次在泪花里闪现之后,坠落、飘散,从此变成一个永恒的记忆,植入了生命意识的最深处。
客家先民自此把故园摒弃在了千山万水之外。
他们的族谱在这片荒野里重头开始翻开簇新的一页。
他们顺山而下,犹如身边的那一条溪流,流进了一片陌生平静而新颖的天地。”(吴来林《大迁徙》)
关于石壁客家祖地的成因,客家学界已经基本有了比较一致的看法:自然环境独厚;地理位置优越;垦殖开发处女地;没有战乱社会安宁;早期客家先民引路等。我在为第25届世客会而组织的《宁化石壁客家祖地探源》一文中这样表述:“北方汉人呼朋引伴源源而来,中原文化为主体的中华传统文化如影随形,畲族等原住民富于山野活力的原生态文化,闽粤赣边界区域丰饶的自然资源,这几方面在客家先民强大的生存意志的驱动下,在中华传统文化的主导下,文化融合与血缘融合交互作用,终于形成一个特定时代、特定区域的一个特定的结果,一个日后备受瞩目的历史现象:客家民系及其客家文化。”这一类观点相似、表述相似的文章,时至今日已是连篇累牍,不再赘述,感兴趣者自行捡寻翻阅即可。
然而,有几组数据还是必须引用一下:姓氏源流方面。据资料统计,客家主要姓氏中同宁化及石壁有渊源关系的客家姓氏达210姓以上,占总人口的80%以上。据有明确迁入时间的218主要姓系统计,他们的迁入时间是:隋(含隋代)以前11姓系、唐代46姓系、五代时期14姓系、北宋58姓系、南宋63姓系、元代13姓系、明代18姓系、清代6姓系。这些姓氏绝大部分原籍中原,据169姓统计,有149姓原籍中原,占总数88%。外迁情况,据147姓系统计:唐代8姓系,五代8姓系,北宋23姓系,南宋41姓系,元代30姓系,明代34姓系、清代3姓系。两宋外迁64姓系,占44%。南宋(含南宋)后外迁108姓系,占73%,其中南宋和元代外迁71姓系,占66%。宁化这一人口外迁情况,在闽粤赣连结地区独一无二。而且,在上述迁入、迁出现已播迁至全球8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客家姓系族谱中,绝大多数把最初来到宁化石壁的祖宗尊为“开基祖”、“一世祖”或“始祖”,这种情况在客家世界也别无分店。“一世祖”和“始祖”这两个尊称,单纯从血缘传承方面来看,有点问题。但是从文化观念、心理意识等更为形而上的方面看,他又具有比单纯的血缘延续更为丰富的意义。
客家学界关于宁化(石壁)耳熟能详的经典名言,也必须再引用几则:“广东各姓谱乘,多载其上世以避黄巢之乱,曾寄居宁化石壁村葛藤坑,因而转徒各地,此与客家源流问题,关系颇巨。”(罗香林《宁化石壁村考》);“客家先祖终于定居下来的根据地,最初是福建省汀州府宁化县石壁村。”(日本中川学《客家中国人的政治、经济史像》);“梅州人民抗元的壮烈,地为之墟,闽之邻粤者,相率迁移来梅者,大约以宁化为最多。所有戚友询其先世,皆来自宁化石壁人。”(温仲和《嘉应州志》);“岭东之客家,十有八九皆称其祖先来自福建省汀州府宁化石壁村者。按诸事实,每一姓的第一祖先离开宁化而至广东时,族谱上必登著他的名字,这种大迁徙运动自始至终皆十四世纪。”(英国艮贝尔《客家源流与迁移》);“第一次涌入广东的浪潮开始于南宋。在抗元失败后,人口大减,许多福建特别是宁化地方蜂拥而入,占领了那些荒地。”(美国谢廷玉《客家的起源和迁移》);“今日客家人的祖先大部分在石壁住过”、“梅县各姓大多数由宁化迁去”、“岭东之客家来自石壁村”、“梅州人之八九均经宁化县迁来。”(林嘉书《客家摇篮——石壁村》)
“客家民系是汉族的一支卓越民系。客家历史是中华民族历史中独具特色的一个章节。客家文化是中华文化中别开生面的一个段落。深植于中华历史文化沃土,穿越重重苦难、经历种种磨砺而升华而高扬的客家精神,更是世界人文史册中香远愈清的一朵奇葩。”(吴来林《驿站画册配文》)客家民系、客家文化大体形成过程,如客家方言、客家意识、客家民俗的形成,等等,已经有很多的论文、专著作过探讨与表述,这里再“似曾相识”一遍,恐怕会让人感觉像久看千篇一律的面孔一般昏昏欲睡,或许再来几段“写意”更提神一些:
“无数个霜晨雨夜。无数次烈日寒风。披荆斩棘,垦荒拓殖。汗水与溪水齐流,热血和山花争艳,号子与雷霆相应,生命和豺豹共舞。于是一片片田畴豁然展开,绝似绿荷在一阵阵夏夜的爽风吹拂下,纷纷在水面托举清圆。一个个村庄平地而起,恍若几番酥雨过后,一朵朵蘑菇左左右右忽然钻出地面。
几番碰撞,几回争斗,几经磨合,互相歌答,彼此体认,终于融汇。畲民先祖从参天古木的枝桠间,从松明照夜的洞穴里,纷纷走出,融入客家先民逐渐稠密起来的人流之中。一如溪水汇入河流,河流因之愈发阔大、成熟。开阔起来的水面映出峰峦树影、春花秋月,以及忽儿停翼不动忽儿盘旋飞翔的山鹰的投影。气象万千,涵容一切。
流动使河流常新。包容使河流雄浑。
客家酒娘包容了创业的艰辛,成功的欣慰;包容了悠久的岁月、祖辈的智慧;包容了客家汉子的豪爽,客家女人的柔情。所以才如此醇香绵甜,回味悠长,醉了炊烟,醉了晚霞。
客家山歌包容了山风的自由,溪流的奔放;包容了篝火的热烈,翠竹的执著;包容了耸立千古的山石的坚忍,生死不渝的青藤的缠绵。所以才这样驭风而飞,穿越百代,亮了眼睛,亮了星空。”(吴来林《大迁徙》)
“‘客家摇篮’宁化县,其建筑荟萃了客家建筑诸多精华,彰显了客家建筑各种风格。宁化民居、寺庙、道观、牌楼、驿亭……千姿百态,堪称‘客家建筑大观园’。其民居多为厅堂厨房间阁四方式,既保留了中原传统形式精粹,又结合了山区的特点,现存延祥明清古建筑群,‘九井十八厅’,设计独特,布局合理,结构完整。宁化历史上‘土楼’林立,规模庞大,聚族而居,属客家民居典范,久负盛誉的‘东方建筑明珠’。
客家建筑集实用与美观于一体,融踏实与灵慧于一身,曾经如龙似虹横卧于宁化县山谷溪流的众多风雨桥(屋桥),便是客家人聪明才智、人文关怀的一个缩影。宁化水茜、淮土、曹坊等地屋桥,历五六百年沧桑,迄今尚存,上有屋顶遮风避雨,两边栏杆长椅可供休憩,既是通途,又是廊亭,据传1930年前后毛泽东率红军途经宁化时,就曾走过曹坊滑石风雨桥。
客家祠堂是客家宗族祭祀、议事、教育中心。宁化县现存大大小小数百座祠堂,以宫殿式建筑为主,造型和结构非常讲究,多为二进或三进,两扇大门,祠堂内用木柱或石柱顶住横梁,顶端雕梁画栋,飞禽走兽栩栩如生;祠堂前小后大,层次分明;祠堂外形飞檐翘壁,大门两边石狮气势雄伟,更有石鼓、石牌坊、石旗杆、石柱、石龟等,寓意吉祥,美轮美奂。
宁化县祠堂必有堂号、堂联,堂号一般取自祖先的发祥地、望出地或是纪念祖先的官街、勋绩、德行,堂联强调祖先功业和祖居地名。祠堂中心位置安排祖宗牌位以供拜祭,表达了客家人浓厚的家族伦理和的慎终追远、敬祖穆宗传统美德。过去祠堂同时也是学校,还有叫作‘公堂田’的祠产,其收成相当一部分用来助学奖学,充分体现了崇文重教、耕读传家的客家文化特质。
客家风物、民俗、民间文艺等珍贵非物资文化遗产,是迄今最完整最逼真保留了远届周朝相关文化信息的不可多得的活化石。宁化客家饮食琳琅满目、风味独特、美不胜收,此外,服饰、节庆、婚嫁、傩戏、山歌、各种手工艺制作……无不让我们仿佛听见几千年前中华古文化不绝如缕的回响。
宁化客家手工艺制作源远流长,曾几何时,乡间、山里手工艺作坊随处可见,手工制碗,铸钟,做鼓……充满山野情趣,洋溢乡土芬芳。尤其竹造玉扣纸闻名遐迩,鼎盛时期,全县有五百多家手工造纸作坊。玉扣纸是毛边纸中的上品,曾为朝廷贡品,‘日鉴天颜’。上世纪七十年代印制《毛泽东选集》线装本,专门调运治平玉扣纸晋京。
宁化客家民间娱乐丰富多彩,激情高雅,辛勤劳作之余,祁剧,南楚剧,木偶剧,京戏,汉剧、牌子鼓……轮番登场,翠江畔荡漾汉水元音。节庆狂欢之日,龙舟竞渡、踩船灯,高脚师,迎花灯,踩马灯,打花鼓,九连环,茶灯……精彩纷呈,闽山间缭绕中原遗韵。
元宵舞龙灯,金龙飞舞,雄狮腾跃,象征客家人一往无前的无穷活力,仪式古老的傩戏,原汁原味演绎客家先民对世界的理解,对生活的期盼。更有那春社祭土地,端午挂葛滕,七夕拜嫦娥,重阳菊花酒……这一切无不凸显深厚的历史意蕴、人文内涵,展现客家祖地人民美好情怀,独特风貌。
衣冠简朴古风存。客家人勤劳朴实的特性,鲜明地体现在服饰上。宁化传统客家服饰讲究朴素实用,宽敞简便,普遍喜穿素色,尤以蓝黑白色最为流行。农村女子普遍系‘围身裙’,下摆宽及两侧,上端缝花刺绣,另加‘颈链’、‘腰链’和‘牙牌’等银饰,古朴大方,显见汉唐服制遗风。
浓香四逸的客家擂茶,芳醇甘甜的客家酒酿,薄如纸、莹如玉的生鱼片,还有烧卖、大卷、韭菜包、炸油果、酿豆腐、酿卷春等宁化客家风味小吃,既一脉相承中原故土饮食文化,又彰显客家人千年迁徙的深刻烙印。客家擂茶食、药兼备,烧卖嫩香鲜美,生鱼片生鲜脆爽……创造生活才有资格享受生活,客家饮食以其活色生香再次印证这个道理。”(吴来林《驿站画册配文》)
曾经的鸟雀成群结队再次飞过。笔者打算放飞心目中的一两只新燕的愿望,看起来是落空了。在银锄挥舞了无数遍的土地里寻找遗珠,实在也是勉为其难。然而笔者还是希望,曾经从石壁盆地上空掠过的鸟雀,穿破了千年的烟云变幻的鸟雀,唱着似曾相识却又百听不厌的歌声的鸟雀,从这篇文稿中飞到你的窗口上叽叽喳喳的鸟雀,带来些许清音,拨动若干心弦。希望从笔者笨手笨脚串起来的一把旧珠散发出来的光泽中,闪现“客家之路”上的一串脚印,得以从中追寻、感悟一个传奇,一种品格,一种永远向前的精神意志,一曲永不屈服的生命凯歌,获得直面云谲波诡之世界的启示和激励,增添行走凶险莫测之道路的勇气和力量。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曹操《短歌行》)“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会过去。”(普希金《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人生苦短,前路茫茫。我是谁?你是谁?是什么?为什么?这些疑惑与生俱来,他在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不停地发问,即便用再多的酒色财气把他淹没,用再厚的世间红尘把他覆盖,他仍然会在寂夜梦回之际,蓦然回首,和你对视,必须面对,无法规避,让人感觉白昼的一切,人生的一切,世界的一切,恰似不知何来又不知何去的的念头,川流不息,迷迷茫茫,转瞬即逝,空空洞洞,没有理由,缺乏意义。古往今来的一切圣贤、英雄、豪杰、才子,他们所做的一切:讲经说法;丰功伟绩;诗词歌赋,以及等等,形式丰富多彩,渠道五花八门,其实最初与最后的目的只有一个,唯一一个:回答生命的疑问,明确人生的意义。
客家先民及客家人,遭逢了这世界上更多的艰难,更多的苦难,更多的死亡,更多的绝望。这是坏事也是好事,所谓“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上,没有哪一个民系像客家人这样,一生注定行走在漂泊的路上。……千年迁徙,万里漂泊,祖父埋在了长江边,父亲倒在了赣水中,兄弟葬在了武夷山脉,但是他们背起亲人的骨殖,继续往南方不屈不挠地前行。……没有哪个民系,像客家人这样真切地体验到了生命的本真。千年迁徙,永生为客,一个‘客’字道尽何等悲凉的雄壮!万里漂泊,何处为家,一个‘家’字又倾诉几多沉郁的祈求”(何葆国《驿站》)。
永远行走在路上的客家人在人生旅途的一片荒漠中,曾经有一片绿洲让他们铭心刻骨永生难忘。这个地方让他们生命获得延续,血脉得以传承;这个地方让他们精神获得复苏,心灵得以重生。这个地方就叫做石壁,曾经如桃花源一般远离战争、灾荒、痛苦、死亡的石壁,曾经如伊甸园一般充满和平、丰裕、喜悦、新生的石壁。他们曾经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晴耕雨读,返璞归真。“耕读传家”是客家人留在历史册页中的高迈而鲜明的神态之一,从九死一生的惨痛经历中,从随身而来的传统典籍中,他们更为本真地领悟了中华文明的精髓神韵,更为实质地感受到昌明仁义道德,伦理纲常,倡导与人为善、和谐共处、友爱互助,倡导“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弟子规》)的中华传统文化:“她不可或缺,她生死攸关,她是空气和水,她是呼吸和心跳,践履则生,悖逆则亡”(吴来林《青青葛藤悠悠岁月》)。在这里他们将心灵领悟转化为了更具体、更切实、更细微、更全面地实际行动:“随着客家先民的到来及在闽赣边界这片天地里休养生息痛定思痛,随着客家先贤的文化觉醒及与之俱来的实际行动,中华传统文化溶入史称‘东夷’的山山水水、村落街巷,散发出亘古常新的光辉,从绢帛纸面落到旷野地面,从头脑中的一种观念变成活生生的现实,变成层层的梯田、袅袅的炊烟、呱呱的婴儿、琅琅的书声,造就了一片山环水绕的至今留在客家民系集体意识中的‘世外桃源’”(吴来林、徐兴根《浅论客家文化传承发展中华传统文化与宁化石壁客家祖地之关系》)。在这里他们更为深切地体味了世界与人生的价值意义:“若水若甘露若醍醐的中华传统文化,弥合了利嫂(刘善群《客家葛藤凹》主要人物,即客家先民的典型形象。笔者注)在重重灾难中干枯龟裂的内心,滋养着方寸之地生长出青枝绿叶,繁花硕果,带给烦忧痛苦、危脆无常的人生一片清凉,几缕芳香,带来秋收的慰藉和冬藏的安然,春夏秋冬,生老病死,一个如梦匆匆似云渺渺的过程,因此而具有了更加真实的意义和明确的内涵”(吴来林《青青葛藤悠悠岁月》)。在这里他们获得了关于生命难题的更为切近的答案,在中华文明神性、圆满、温润、和谐的光辉照耀中,他们获得了与世界、与生存、与他人、与自己中和相处,从容周旋,相生相发,共存共荣的智慧与灵悟,获得了生生不息,永远向前,踏平坎坷,永远向上的信心与力量:“从远方风尘仆仆地走来,这个坚毅的族群,内心里高举着中华民族顽强不息的圣火,向着更远的远方走去……”(何葆国《驿站》)
而且,“‘石壁’成为几乎所有客家姓氏载诸族谱念念不忘的地方,成为客家民系的意识中类似心灵图腾与文化符号的地方,‘葛藤凹传说’成为客家民系‘创世纪’传说,成为‘客家民系最后形成的标志’,笔者认为可能就与客家先贤在文化觉醒中沐浴中华传统文化的灿烂阳光时留下的历史性记忆有关”(吴来林、徐兴根《浅论客家文化传承发展中华传统文化与宁化石壁客家祖地之关系》)。
石壁——客家人永远的心灵原乡!
最后,还是引用笔者曾经写在《大迁徙》里的几段话结束此文,这些文句原本是“写意”客家民系从崇山峻岭走向大海汪洋,从濒临灭绝走向华美重生,从边缘灰暗走向如日中天,在此借以表达对因坚守、传承、弘扬中华传统文化而必将光华日彰的客家民系的的真情祝福,表达对必将日出东方普照寰宇的中华文明的深切祈望:
“潮汐在远山之外无数次扑向岸岩,又无数次寂寞地退回。不再听见大海流动着的蔚蓝色的涛音,岁月是如此苍白,生命浑似荒坡野草,随风俯仰、任雨践踏、生生灭灭、简单轮回。
他们终于听见了大海的召唤,他们开始走向大海。
脚下是无名小径延伸成的大路。
与他们同行的是一条扑向海洋的大江。
由涓涓细流变成万顷波涛,从嶙峋石壁进入无边平畴。峰回路转,荆棘纵横,云雾迷漫,虎啸猿啼。包容了万千川流,涤荡了泥沙渣沫,流动成一条横贯天地的大江,日月出没其间,百舸浮动其上。
江声浩荡。
海潮汹涌。
江声与海潮彼此呼应
——前面就是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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