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难中若是徽钦二帝不堪受辱都自杀了,宋高宗赐岳飞手勑皇帝会不会全力支持岳飞等名将抗金光复中原,改写华夏历史

杂说徽钦二帝
杂说徽钦二帝
诗人赵佶的代表作
杳杳神州路八千,宗祧隔绝如千年.
衰病残渴那能久,茹苦穷荒不怨天.
茸母初生认禁烟,无家对景倍淒然.
帝城春色谁为主,遥指乡关涕泗涟
这是徽宗被俘北上途中的诗作。对于国破家亡,想必此时已是悔恨交加了。悔恨归悔恨,诗还是要做的。赵佶性嗜书画,其诗词章句工整不逊欧苏。”北狩”时还有一些诗词之作,兹录片羽聊作把玩。
  无言哽噎,看灯记得年时节。
  行行指月行行说。愿月常圆,休要暂时缺。
  今年华市灯罗列,好灯争奈人心别。
  人前不敢分明说。不忍抬头,羞见旧时月。   
  裁翦冰绡,轻叠数重,冷淡燕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无据。和梦也、有时不做。   
  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陵海,艳都城。
  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
  万井贺升平。行歌花满路,月随人。
  龙楼一点玉灯明。箫韶远,高宴在蓬瀛。   
  雅怀素态,向闲中、天与风流标格。
  绿锁窗前湘簟展,终日风清人寂。
  玉子声乾,纹楸色净,星点连还直。
  跳九日月,算应局上销得。
  全似落浦斜晖,寒鸦游鹭,乱点沙汀碛。
  妙算神机,须信道,国手都无勍敌。
  玳席欢余,芸堂香暖,赢取专良夕。
  桃源归路,烂柯应笑凡客。
金莲绕凤楼
  绛烛朱笼相随映。驰绣毂、尘清香衬。
  万金光射龙轩莹。绕端门、瑞雷轻振。
  元宵为开圣。景严敷坐、观灯锡庆。
  帝家华英乘春兴。搴珠帘、望尧瞻舜。
  宫梅粉淡,岸柳金匀,皇州乍庆春迥。
  凤阙端门,棚山彩建蓬莱。
  沉沉洞天向,冕宝舆、还花满钧台。
  轻烟里,算谁将金莲,陆地齐开。
  触处笙歌鼎沸,香鞯趁,雕轮隐隐轻雷。
  万家帘幕,千步锦绣相挨。
  银蟾皓月如昼,共乘欢、争忍归来。
  疏钟断,听行歌、犹在禁街。&
帘旌微动,峭寒天气,龙池冰泮。
杏花笑吐禾犹浅。又还是、春将半。
清歌妙舞从头按。等芳时开宴。
记去年、对著东风,曾许不负莺花愿。   
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
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遶胡沙。
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   
紫阙苕嶢,绀宇邃深,望极绛河清浅。
霜月流天,锁穹隆光满。
水精宫、金锁龙盘,玳瑁帘、玉钩云卷。
动深思,秋籁萧萧,比人世、倍清燕。
瑶阶迥。玉签鸣,渐秘省引水,辘轳声转。
鸡人唱晓,促铜壶银箭。
拂晨光、宫柳烟微,荡瑞色、御炉香散。
从宸游,前后争趋,向金銮殿。   
寰宇清夷,元宵游豫,为开临御端门。
暖风摇曳,香气霭轻氛。
十万钩陈灿锦,钓台外、罗绮缤纷。
欢声里,烛龙衔耀,黼藻太平春。
灵鳌,擎彩岫,冰轮远驾,初上祥云。
照万宇嬉游,一视同仁。
更起维垣大第,通宵宴、调燮良臣。
从兹庆,都俞赓载,千岁乐昌辰。
过水穿山前去也,吟诗约句千余。
淮波寒重雨疏疏。烟笼滩上鹭,人买就船鱼。
古寺幽房权且住,夜深宿在僧居。
梦魂惊起转嗟吁。愁牵心上虑,和泪写回书。
欺寒冲暖,占早争春,江梅已破南枝。
向晚阴凝,偏宜映月临池。
天然莹肌秀骨,笑等闲、桃李芳菲。
劳梦想,似玉人羞懒,弄粉娙迟。
长记行歌声断,犹堪恨,无情塞管频吹。
寄远丁宁,折赠陇首相思。
前村夜来雪里,殢东君、须索饶伊。
烂漫也,算百花、犹自未知。
据说《燕山亭》是赵佶的“绝笔”。他以杏花的凋零比喻自己横被摧残的命运;婉转而绝望地倾诉出内心无限的哀愁。杨慎《词品》称其“词极凄惋。”
坊间言道君皇帝乃后主李煜转世,这话当是无稽之谈,不过道出其共性-------这般极富诗人气质的風流才子做皇帝,既非社稷之福,必为人民之祸!
今有赵佶《宋徽宗词》传世。
赵佶(公元年)在位25年,终年54岁。在位时广收古物和书画,并使文臣编辑《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等书,对绘画艺术有很深造诣,誉之开一代风气当不为过。他平生著作也多,在位时广收古物和书画,并使文臣编辑《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等书。据说,国破之时,赵佶听到财宝物品被掳掠毫不在意,但听到皇家书画、藏书也被抢去,却仰天长叹。
  赵佶是开宗立派的书画大家。他不仅雅好书画,在位时还扩充画院,网罗画家。据载,当时他身边有许多画家,但要想进入皇家画院却不容易,要通过他亲自主持的考试。有试画题曰“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一般应考者是画岸旁泊舟,船舷间站着鹭鸶或船篷上栖着乌鸦,意在表现船上无人,以烘托“孤舟尽日横”意境。但赵佶认为最能表情达意的是画一个船夫倦睡于船尾,船夫身旁还有一管笛子。因诗中所说“孤舟”并非船上无人,而是说没有过渡的行人,显得环境非常荒僻安静。画面上的情景正好显得环境非常荒僻安静,表明终日没有过路的“渡人”,船夫显得疲倦不堪,以至丢下短笛懒慵慵地睡去了。不难看出,这一独具匠心的构思是最能突出“孤舟”的寂寞和“野水”的荒僻。
  某次,赵佶拟题“乱山藏古寺”令画师作画。有些画师为表现古寺“藏”在“乱山”中,特意露出古寺一角。而赵佶认为画得最好的一幅,却是在满幅荒山的画面中,只画了一根作佛寺标帜的幡竿。这样,“藏”的境界更巧妙地表现了出来。
  赵佶在绘画上的造诣由此可见一斑。他每次所拟画题都力求新意,作为是书画家,又是诗人的他,特别讲究诗书画的结合,特别在意画面有无意境。有次他拟的画题为“踏花归去马蹄香”,应试者大都画马、画花,却有一位应试者画了几只蝴蝶飞逐马后。赵佶看后很满意,认为这一构思最能反映诗意。他对书画的挑剔源于他对书画的精深研究,他别出一格的“瘦金体”自不必说,就他的画,谢稚柳先生评价为“精巧深微,天机盎然”。当时的人说得更具体:“妙体众形,兼备六法,独于翎毛犹为注意。”他曾对大臣们说:“朕万机余暇,惟好画耳。”
  赵佶对当时的“翰林图画局”直接领导,并进行改革,他曾下诏:“书、画、算、医四学并罢,更不修盖,书画学于国子监擗截屋充宇,每学置博士各一员,生员各以三十为额。”还规定:“书学生入翰林书艺局,画学生入翰林图画局。”当时的翰林图画局近似一所学校,由他直接传达自己的艺术旨意,训练学生写生与摹古,考试用的就是上面说到的方法,用诗句为题来考验学生们对“诗情画意”的把握。
  赵佶领导的画院从事写生研究,很多记载说他们创作的“孔雀上墩”、“正午月季花”等很是不少,他自己对花、竹、鸟兽的写生合集为《宣和睿览册》,积累至千册,可谓洋洋大观了。画史上称他的画为“宣和体”,而翰林图画局的创作被称为“院体”。当时,宋徽宗周围绘画高手云集,他们都能“代御染写”。时至今日,宋徽宗留下的作品,哪些是亲笔染绘,哪些是代笔染写,已经很难辨别,研究其间的细微差别是十分高深的学问。
  赵佶的艺朮造诣和对中国书画的贡献,可谓空前而绝后。其可圈可点的仅此而已!
靖康国难以《靖康稗史笺证》所载为详。书中所记多为正史不载,故史料价值极高。此书由宋人确庵、耐庵编纂,辑有七种稗史,即:宋人钟邦直《宣和乙巳奉使金国行程录》、宋人无名氏《瓮中人语》、《开封府状》、金人李天民《南征录汇》、金人王成棣《青宫译语》、宋人无名氏《呻吟语》、金人无名氏《宋俘记》。除《宣和乙巳奉使金国行程录》外,其余六种均记载汴京沦陷、金兵北归的史实。且皆是作者亲身见闻,多是逐日记录。如《瓮中人语》记载靖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开宝寺火。二十五日,虏索国子监书出城。”次年正月:“二十五日,虏索玉册、车辂、冠冕一应宫廷仪物,及女童六百人、教坊乐工数百人。二十七日,虏取内侍五十人,晚间退回三十人。新宋门到曹门火。二十八日,虏索蔡京、王黻、童贯家姬四十七人出城。”金兵围攻陷汴京前后,大肆烧杀掳惊,奸淫妇女,无恶不作。除金银财物之外,他们大量俘虏宋朝官员和百姓,其中女性尤多。如上文所引,金人特意索要“女童六百人”,却没索要男童。又如《瓮中人语》载,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七日,金兵掠巨室,火明德刘皇后家、蓝从家、孟家,沿烧数千间。斡离不掠妇女七十余人出城。”斡离不即金兵统帅完颜宗望。又据《南征录汇》,同年十二月初十,宋臣“吴幵、莫俦传宋主意,允以亲王、宰执、宗女各二人,衮冕、车辂及宝器二千具,民女、女乐各五百人入贡。”这些女性被大宋作为贡品献给金人。金兵将帅有时为了争抢美女,甚至会兄弟相残。据《南征录汇》记载,守城千户陆笃诜杀死其兄尚富皂,原因是尚富皂在把守汴京南薰门时,“踞大宅,淫及陆所掠女”,可见这些被俘妇女俨然成了他们的”慰安妇”。
金兵大规模索要宋国妇女是在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金人以压境之重兵,先是索要幾近天文数字的军费,如无军费则以女人抵质。《南征录汇》载:“原定犒军费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须于十日内轮解无阙。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显然,金人不仅意在宋朝国土和财物,更属意于宋朝的女人。所谓帝姬乃是公主,王妃为皇帝之媳,宗姬是诸王之女(郡主),族姬是皇族女子(县主)。钦宗赵桓竟然一一应允,于是开封府也一一照办。《开封府状》载:
“选纳妃嫔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锭,得金一十三万四千锭,内帝妃五人倍益。
嫔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锭,得金二十二万五千五百锭。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锭,得金二十四万八千二百锭。
宫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单四人,宗妇二千单九十一人,人准银五百锭,得银一百五十八万七千锭。
族妇二千单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银二百锭,得银六十六万四千二百锭。
贵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银一百锭,得银三十三万一千九百锭。
都准金六十万单七千七百锭,银二百五十八万三千一百锭。”
被抵押折价的各类女子竟达11635人!
《南征录汇》记载,“自正月二十五日,开封府津送人物络绎入寨,妇女上自嫔御,下及乐户,数逾五千,皆选择盛装而出。选收处女三千,余汰入城,国相自取数十人,诸将自谋克以上各赐数人,谋克以下间赐一二人。”所谓国相就是金兵的另一统帅完颜宗翰。从此,这些女子只能是任人宰割,身心都受尽凌辱。次月五日夜,完颜宗翰宴请手下将领,令宫嫔换装侍酒,不从者即予处死,手段极其残忍。当时,有郑氏、徐氏、吕氏三位妇女抗命不从,被斩杀,又有“烈女张氏、曹氏抗二太子(完颜宗望)意,刺以铁竿,肆帐前,流血三日。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为鉴,人人乞命。
《青宫译语》载,完颜宗翰的长子设也马看中宋徽宗的女儿富金帝姬,在一次宴会上,完颜宗望要宋徽宗将富金帝姬给设也马,宋徽宗不同意,理由是富金帝姬已经出嫁为蔡京的儿媳,不能不顾廉耻,再嫁二夫。完颜宗翰听后大怒,严厉斥责道:“昨奉朝旨分虏,汝何能抗令?堂上客各挈二人。”赵佶抗颜申辩道:“上有天,下有帝,人各有女媳。”然而他最终也无法改变他女儿的命运。金兵撤退途中,设也马迫不及待地公然以富金帝姬为妻,回到上京之后,更是得到金太宗的进一步诏许,“赐帝姬赵富金、王妃徐圣英、宫嫔杨调儿、陈文婉侍设也马郎君为妾。”
被掳妇女受到金人奸淫侮辱,《呻吟语》等多有记载:“被掠者日以泪洗面,虏酋皆拥妇女,恣酒肉,弄管弦,喜乐无极。”《青宫译语》载,宋钦宗的朱慎妃在中途解手时,遭到千户国禄的威逼调戏,其他妇女则可想而知了。惨遭蹂躏而死者甚多。一支三千多人的宗室队伍,到达燕山后,只剩下一千几百人,而且十人九病。《宋俘记》记载临行前俘虏的总数为14000名,分七批押至北方。其中第一批“宗室贵戚男丁二千二百余人,妇女三千四百余人”,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自青城国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妇女一千九百余人。”一个月内,死亡1500名妇女,死者近半。
未死者一部送往金国上都(今黑龙江阿城),听从金太宗的处置。徽宗郑皇后、钦宗朱皇后被换上女真服装,上千名妇女被赐给金人,另有三百人留住洗衣院(即官妓院)。这些妇女都被迫入乡随俗,“露上体,披羊裘”。朱皇后不堪其辱,回屋后随即自缢,被救后又投水自尽。一部则留在燕山由金帅赏赐给部下,许多妇女随即被卖进娼寮,甚至还被完颜宗翰拿去与西夏换马,以十人换马一匹,有的还被卖到高丽、蒙古作奴仆。《呻吟语》引《燕人麈》之语,说那些被分赏给金兵将帅的妇女,“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甫出乐户,即登鬼录”。作者称他的一位铁匠邻居,“以八金买倡妇,实为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被扣留的北宋使臣宇文虚中、吴激就曾遇见沦为歌妓的北宋宗姬,并分别为之作词,宇文虚中称这位歌妓是“宋室宗姬,秦王幼女,曾嫁钦慈族”(《念奴娇》),吴激《人月圆》词曰:“南朝多少伤心事,犹唱后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恍然一梦,仙肌胜雪,宫髻堆鸦。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这位宗姬引发了吴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然而,解押至东北的赵宋宗室成千累萬男女,毕竟要在彼处落地生根,滋繁人口,据称赵姓己成滿州望族。当地满族赵姓(满姓伊尔根觉罗)居民传说都是当年随徽宗、钦宗二帝押解北上的三千宋皇室后代,伊尔根觉罗家为满洲满族第一大姓。
他乡何处五国城
据《宋俘记》记载:“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九日黎明,太上(徽宗)
启跸,共车八百六十余辆,发自刘家寺。”徽宗被金兵编为第四组,走河北路,即太行东路;而钦宗被编为第七组,四月一日起程,走的是西路,由河南经山西,在西京(山西省大同市)
住三个月后,继续北行。徽宗先期到达燕京,钦宗迟到52 天。建炎二年(1128 年)
七月十日,徽钦二帝于三个月后相会于燕京。九月十三日,金人押着徽钦二帝一起继续北行。《宋俘记》记载:“(1128 年)
八月二十一日二帝抵上京(黑龙江省阿城市白城) 行幄。”从汴梁至金上京,途中共走了一年四个月。三天后,即金天会六年(1128 年)
八月二十四日,金人举行献俘仪式,男女宋俘均坦胸赤背,身披羊皮,跪拜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陵前,献俘仪式毕,金帝吴乞买封徽宗为昏德公,封钦宗为重昏侯。二个月后,金人将徽钦二帝迁往第一个囚禁地———韩州(辽宁省昌图八面城)
。《宋俘记》记载:“(1128 年)
十月二十六日虏徒二帝、诸王、驸马、内待、宫眷于韩州。”在韩州,金人将城内的女真人住户全部迁出,只供二帝等二千余宋俘居住。据《宋俘记》载:“给田四十五顷,种莳自给。”
在以后的几年里,金人每逢丧祭节令总要赏赐给二帝一些财物、酒食,因此生活还不算拮据清苦。金天会八年(1130 年)
,金国立刘豫为伪齐皇帝,考虑到韩州离燕京太近,金人便将徽钦二帝迁往大北方五国城(黑龙江省依兰县)
。日本学者外山军治在《金朝史研究》中认为:“金人主要是担心宋人夺回二帝,才采取防范措施的。”
几经辗转,历时三年半,徽钦二帝于建炎四年农历九月初二到达流放地-------金国的胡里改路五国城(今依兰县依兰镇五国城村)。到达五国城时,隨行男女仅140余人。
对于徽钦二帝来说,五国城是他们人生的终点站。
关于五国城,据史料记载,辽灭渤海后,生女真人在松花江沿岸直至乌苏里江口,建立了五个部落联盟,史称“五国部”。现依兰镇“五国头城”
遗址是当时“五国部”中“剖阿里、盆奴里、越里笃、奥里米、越里吉”的越里吉部。依兰是五国部第一城之越里吉城,为五国部会盟之城,因此称为五国头城。
五国城地名始见于《宋史·徽宗本纪》。:靖康元年,金灭亡北宋,“二年二月丁卯,金人胁帝(指徽宗)
北行。绍兴五年四月甲子,崩于五国城。”《高宗本纪》又记,十二年“夏四月甲子朔,遣孟忠厚为迎护梓宫礼仪使,王次翁为奉迎两宫礼仪使。丁卯,皇太后偕梓宫(徽宗灵柩)
发五国城,金遣完颜宗贤护送梓宫,高居安护送皇太后”。《大金国志》卷二十二则说:“宋二帝自韩州如五国城。”据此可知,北宋徽钦二帝被金军掳至金本土五国城是其最终囚禁地,此后不再见有转徙他处的记载。《金史》不载五国城一地,在《金史·太宗本纪》里仅载八年“七月,徙昏德公、重昏侯于鹘里改路”。金代鹘里改路又作“胡里改路”。《金史·地理志/上》载:“胡里改路,国初置万户,海陵例罢万户,乃改置节度使。承安三年,置节度副使。西至上京六百三十里,北至边界合里宾忒千户一千五百里。”合里宾忒即元代的哈里宾,明代的哈尔分,该地在黑龙江下游今俄国境内阿纽依河口北岸敦敦庄。金上京(今阿城市)
与合里宾忒千户之间沿江古城很多,但惟有今依兰县城西北之辽金古城遗址,其通达两地间的距离与金史相合。至于五国城的所在方位,《宁古塔纪略》称:“再东三百里,名衣朗哈喇。今设土城,有官守,与金时五国城相近,略存其形而已。”衣朗哈喇即今依兰城,证明五国城故址在依兰城郊,与金胡里改路治同处一地。
在五国城,在这个极北极寒之地,徽钦二帝也只能权将他乡作故乡了。
五国城里“陆秀夫”?
徽宗平生爱写诗,北狩以来,金国内地异乡的风土人情加上做囚徒的伤感,自然流溢于诗词之中。如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雪舟唑语》)
诗中反映了作者凄凉、伤感之情,也可以看出二帝在五国城过着“坐井观天”生活的实际情景。诗中点出了“破扉”应是破旧的房门,道出了徽宗住在有破门的房子里,而不是枯井里。“萧条孤馆一灯微”,描绘出夜里在微弱的灯光下,徽宗惊心寒胆的彻骨的孤独之感。另外几首诗,也大半是在五国城时写成的。如:“国破山河在,人非殿宇空。中兴何日是?
搔首赋车攻。国破山河在,宫廷荆棘春。衣冠今左衽,忍作北朝臣。”这首诗是两阙五言诗,第一阙写出对山河破碎,人去楼空的感慨,期望复兴,搔首无期的失望感情。第二阙描写国破之后,到了全国穿上了女真人左衽的袍子,忍痛作败臣的内心苦痛。下面这首诗,是值得很好研究的。“杳杳神州路八千,宗祧隔绝几经年。衰残病渴那能久?
茹苦穷荒敢怨天?”(《北狩行录》)
在这首诗里首次反映了徽宗疾病缠身,身体孱弱的悲苦心情。自北迁以来,徽宗表现的比较乐观,身体一直很好。但从这首诗里说明了徽宗开始有了病。因此,可以判断这首诗是在五国城去世前不久写的。
“太上喜为篇章,自北狩以来伤时感事形于歌咏者千有余首,以二逆告变之后举畀炎火,以今所灰烬之余者仅有数十篇,类之为集”(《北狩行录》)
。流放期间共写诗千余首,只因为1132
年,徽宗十五子沂王赵懊(左木旁,右粵.下同) 与驸马都尉刘文彦诬告徽宗谋反,徽宗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忍痛把一千余首诗都烧了,仅剩下十几首。
徽宗怎么也没料到会祸起蕭墙之内。此事发生在徽宗一行到达五国城的第三年,即金天会十年,宋绍兴二年(1132 年)
癸丑六月二十四日。当时徽宗十五子沂王赵懊与驸马都尉刘文彦(徽宗七女显德帝姬赵巧云之夫)
首告徽宗预谋反金国。这是徽、钦二帝在五国城囚禁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事发后,驸马都尉蔡絛先得到消息,并会同徽宗十二子赵植和另一个驸马宋邦光令徐中立转达徽宗。徽宗得知消息后虽然惊慌,但并未以为然。第二天徽宗派蔡絛 过松花江赴江北金人军帐,以询问告状事宜。只见女真千户孛堇八打曷将军早已陈兵松花江边(大约在今依兰迎兰乡西敬老院小古城内)
。他们已看见原告赵 樽与刘文彦已经来到军帐之中,蔡絛回到江南,向徽宗禀报实情,徽宗立即召集所有大臣开会商计讨论对策,当时仅徐王赵棣因病未能参加,其余的人都参加了。当大家得知二逆上告事后都十分惊慌与惧怕,在会上蔡 絛说:“吾辈前日不死国难,二帝播迁,已有愧于前人,不意逆党出于至亲至爱之间,捐躯效命正在今日,
絛 身以贯高自处,愿诸公尽力以徇急难。”(《北狩行录》) 蔡絛 话讲得慷慨激昂,在场之人无不为之感动,人皆潸然泪下,同仇敌忾。
过了一个月,到了七月中旬,金国派了两个使臣前来调查此事。徽宗派十二子莘王赵植与蔡 絛过松花江去江北金兵军帐会见二位来使,二来使要求徽宗亲自渡江来军帐问话,徽宗拒绝前往,又派十四子徐王赵棣和驸马宋邦光渡江去江北军帐会见来使,可是来使仍坚持让徽宗亲自来江北问话。徽宗仍然不去,最后还是派钦宗、徐王赵棣、驸马宋邦光、向子展、信王赵榛以及王若冲、蔡 絛等一同前往江北金人军帐。经过众人力争,金国使者才答应明日将亲自至囚禁行宫之侧蔡絛 的寓所了解事件的真相。翌日两位使者来江南审问了三日,二逆终于承认系诬告。两使者又见徽宗并征求如何处置诬告者,徽宗给二位来使答复曰:“二子悖逆,虽系诬告,天伦之属岂忍为之。”使者曰:“若如此自有宣命 懊死之!”(《北狩行
录》) 就这样,二逆于第二年,即天会十一年二月被金人处以极刑。
这个事件过后,全体流放人员都松了一口气,事后,蔡 絛给徽宗写了一本上疏:“乞深自悔祸以畏天戒”,太上嘉讷。徽宗以诰答曰,“老夫自闻男懊 等有诬告之事,深悟众叛亲离,反求诸己,罔自所措,若非洗心革虑,则何以全身远害?寡悔寡尤,顾惟一体,其害尚轻。苟使坐累诸人何而可以自存?”(《北狩行录》)
在这次事件中,驸马蔡絛”攘外安內” ,出谋画策,多方奔走,力尽犬马之劳;无论是在江北军帐或者二使来行宫调查时,他都是据理力
争,鼎力保护徽宗一行。徽宗自然十分感谢他,当日,徽宗以书示大臣李康曰:“予平日待蔡 絛以国士,今日报我殊不 ?德。”
蔡絛,六贼之一蔡京之子,所谓”北狩”之际,一直伴隨徽宗左右。在赵氏家族覆卵之际、在众多生命系于一线之时,尚能不计个人安危,这对徽宗一家来说,可以称之功同再造!称之为五国城里”陆秀夫”亦不为过。
徽宗到达五国城后第三天,郑后就病故,这对徽宗的精神打击非常大。虽然徽宗身边还有乔氏、崔氏等妃嫔,但郑后聪颖贤惠,与徽宗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雨,感情很深。然而“二逆”污告事件,对徽宗精神上的打击更大。令徽宗想不到的是,儿子赵愕竟和女婿联合诬告父亲谋反。精神上的一次次打击,再加上时常思念遥远的家乡,以及对自己过去种种过错造成的江山破碎的愧疚,致使徽宗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徽宗郁闷、痛苦、绝望的心情和身体已患重病的情形在他的诗中多有流露。徽宗已预感到自己再无回到家乡的可能,而且也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徽宗终于在离开汴京八年之后,于悲愤中死在五国城。
《宋史·徽宗本记》载:“绍兴五年(1135
年)四月甲子,崩于五国城,年五十有四。”《金史·熙宗本纪》中记载:“天会十三年四月丙寅昏德公赵佶,遣使致祭赙赠。”《宋史》与《金史》记载有二日之差,甲子为二十七日,丙寅为二十九日。日本学者园田一龟认为,应以四月二十七日为确。
关于徽宗之死与埋葬一事,野史《南烬纪闻》记载,金天眷元年(公元1138 年,高宗绍兴八年)
二月,徽宗“由五国城改发西筠从州,或日(原注:以下能详纪其日,故云或日也) 早,少帝(钦宗) 自土坑出视太上(徽宗)
,则礓踣死矣。号淘大恸,阿计替曰:‘可就此中掩埋。’后具申闻土人云,‘此间无葬埋事,凡死者必烧其尸,及半即弃之州北石坑中。由是此水可以作灯也。’语未竟,即有数人入室中,以木棒共架太上而出。少帝从之北至石坑,架尸於上,用茶郁焚之,焦烂将半,复以水灭之。用大木贯其残骨,曳弃坑中,坠入坑底沉没不见。少帝止之不得,乃大恸,亦欲跳入坑中,众人拉止之曰:‘昔年曾有活人跃入此水,顿清不可作油’,争共阻之。少帝问土人,‘今日是何日’,答云:‘天眷三年正月十八日。’”
《南烬纪闻》认为,徽宗由五国城又改发西筠从州,是不可信的。因为宋金史料均记载徽宗死在五国城,没有徽宗到五国城又徒别处的记载。
《南烬纪闻》载徽宗葬仪,即坊间所传之”熬油点灯”,实则为其时女真人的火葬與土葬结合的葬式,并非羞辱徽宗之举。
关于宋钦宗之死亦有多种版本。野史中有说完颜亮命钦宗骑马狂奔,因体力不支坠马,被马践踏而死;也有说是完颜亮命被俘的辽朝末帝耶律延禧和钦宗打马球,钦宗不善骑马,从马上掉下来,被马踩死;还有说金人将辽末帝和钦宗当箭靶,被乱箭射杀而死。如梁羽生在《狂侠天娇魔女》第四十六回中就采其说法:“完颜亮生性残忍,在正隆六年,有一天忽然想起这个被囚了三十多年的未帝,将他捉弄,竟然要这个六十三岁的者头,到校场去与另一个被囚的辽国皇帝耶律延槽赛马,完颜亮命手下用箭先后穿过耶律延槽与钦宗的心胸,钦宗坠马死,金主不准收尸,用马蹄践踏到泥中,作为葬礼。”此说在民间流行颇为深广。
然而上述几种说法均不可信。这是因为:一是金国向来有较好的俘虏政策,对俘虏一般不杀,况且钦宗是宋朝的一位皇帝,更不会随意被杀掉;二是金国知道钦宗是何等重要的人物,将钦宗作为人质,一直是金国同南宋讨价还价,并可以向南宋施加压力的一张牌,钦宗的作用胜过千军万马。如在金皇统八年(1148
金兀术临死时写的《临终遗行四帅书》中,还不忘提出用赵桓“安坐汴京”,以兄制弟,即用挟持钦宗对高宗施加压力;三是纵观完颜亮当皇帝的十三年(
间,金宋两国并没有发生大的战事,也没有发生南宋激怒金国的重要事件;四是钦宗在金囚禁了近三十年,金兵对其严密看管和监护,钦宗不具备逃跑的可能。综上所述,完颜亮毫无缘由地将钦宗杀掉是不可信的。在《大金诏会释注》(董克昌主编,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3
年出版) 海陵王谕宋旨中记载:“
⋯⋯自朕即位后,一、二年间,帝曾差祈请史巫及等来,言及亲属及增加帝号等事(海陵王天德三年二月,宋高宗派巫及使金,请求归还宋钦宗以及皇族,并请求增加帝号)
,朕以即位之初,未暇及此,当时不允许。其所言亲属中,今则惟天水郡公昨以风疾身故外,所请事,后因熟虑,似不可以。”根据海陵王这一谕旨可知,钦宗是因中风在金国而死的。在《续资治通鉴》中,
记载绍兴三十一年(1161 年) 五月辛卯(十九日)
金使王全到临安向宋高宗奉报海陵王谕旨时,也提到了宋钦宗是因中风而死的。关于钦宗死亡的时间,在《金史&海陵王本纪》中记载:“正隆元年(1156
年) 六月庚辰(九日) 天水郡公薨。”在《宋史&钦宗本纪》中记载:“绍兴三十—年(1161 年) 五月辛卯(十九日)
,帝崩问至。”《金史》与《宋史》记载钦宗死亡时间相差五年,在一些文学作品或一些钦宗传记中,钦宗的死亡时间有采用1156
年的,也有采用1161 年的。那么,究竟哪一个时间为准呢? 很多学者认为应以1156
年为确。因为钦宗囚禁在金国,《金史》中对宋徽宗、宋钦宗以及后人的重要情况均作记录,钦宗死亡是很重要的事件,因此,在海陵王本记中予以记载,故记载的时间很具体详细。《
宋史》中记载钦宗死亡的时间为什么会晚了五年呢?
这是因为金国为继续利用钦宗作谈判的筹码,以便处于有利地位,以获得更多的利益,才故意隐瞒了钦宗死亡的消息,迟迟不通报南宋。另外,从字面上看,《宋史》记载为:“帝崩问至”,也就是钦宗死亡的消息传来的意思。因此,1161
年并不是钦宗死亡的时间,而是南宋得知钦宗死亡讯息的时间。
《宋史》和《金史》均是由元朝曾任过监修国史官的大臣脱脱主持撰修的,脱脱没有将钦宗
死亡时间统一为一个时间,而是按宋金两国史官的原始记录如实记载,在这里可以看出脱脱
修史的原则,也可以让后人领略金国在同南宋的和战中所运用的策略。
  关于徽宗和钦宗死后归葬问题,《呻吟语笺证》记载:“四月二十一日甲子,太上薨于五国,遗命葬内地,虏主徇宫中意,欲许之,廷议不可。”自被俘之后,徽宗时时都在盼望在有生之年能回到家乡,他的这一愿望终成泡影。徽宗在临死之前仍恳请金人将他归葬内地,他所希望归葬的内地,是指位于今河南省的巩县(现为巩义市)
宋陵。北宋皇陵是宋太祖赵匡胤选定的。当时巩县一带山青水秀,山环水抱,
是位处“峻极于天”、“山高水来”的吉祥之地。故而先期葬在这里的陵墓均建在低平之处,面朝嵩山,背负洛水,集中分布在北起巩县孝义镇,南至巩县西村,中贯芒田镇的范围内,占地总面积约三十平方公里。关于宋徽宗死后的埋葬事宜?
正史中并无记载。因徽宗死在金国,又是俘虏,当然不可能按中原皇帝的规模进行安葬,只能按金国的习俗葬之。《金史·初兴风土》载:“死者埋之,而无棺椁。”据考古工作者对松花江下游、黑龙江一带金代墓群发掘证实,金代已有土葬与火葬相结合的葬式。尸体火化后,将骨灰及随葬品装入木棺下葬,再在墓穴内将木棺、骨灰和随葬品一同焚烧。有野史说郑后和徽宗死时皆用生绢裹尸直接埋于土中。正因为徽宗死时是按金俗火化的,或者虽未火化,但由于不留封土,找不到遗骨,才在后来徽宗灵枢南归时出现了空棺之谜。
绍兴十二年(金皇统二年,1142 年)
三月,宋金议和。宋每年向金输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以淮水为界,宋帝向金帝称臣,金朝册封宋高宗为帝。金同意归回徽宗、郑皇后、高
宗妻邢后(死于绍兴九年,1139 年) 梓宫,同时准许高宗生母韦太后归国。1142
年三月,韦太后连同装有徽宗、郑皇后、邢后的十余辆牛车踏上了回归之路,直到八月方到临安。十月,南宋以隆重的仪式将徽宗暂葬于会稽(今浙江省绍兴市)
,名曰永固陵。因为宋朝祖陵还在金人占领之下,南宋只得将徽宗临时安葬在会稽,指望以后能收复失地,再归葬巩县宋陵。谁知南宋共历九帝,一个跳海,一个出家,一个葬在广东,其余六个也都葬在了会稽。
据元人陶宗仪(号南村) 所撰的《辍耕录》载,元朝至元二十三年(1285 年)
,住在杭州的一位姓杨的江南和尚在盗掘南宋诸帝陵墓时,发现徽宗棺内只有一根朽木,从此徽宗空棺之说流传了下来。其实金国同意归还徽宗灵柩,是因死去的徽宗已没有使用价值,并在筹办徽宗灵柩时,因金国已将徽宗火化,尸骨无存,只得寻一段相当人体重量的园木放入棺内,使人不会感到是个空棺。金人知道南宋是不会开棺检验的,谁知一百四十三年后露了馅。
徽宗死后,钦宗同其他宋俘仍囚禁在五国城。皇统元年(1141 年)
二月,金熙京为改善与南宋的关系,将死去的徽宗追封为天水郡王,将钦宗封为天水郡公。钦宗改封号后,是否还囚禁在五国城?
据《呻吟语笺证》载:“绍兴十一年(1141 年)
二月,虏主赠太上天水郡王,复靖康帝天水郡公,赐第上京。”根据这一记载可知,金国在为钦宗授新封号的同时,在
金上京赐给钦宗一处上等房舍,将钦宗及身边的妃嫔、子女一同迁到了金首都上京城居住。
年,完颜亮迁都于燕京,极有可能也将钦宗迁往燕京。一是便于监督看管,二是随时利用钦宗向南宋施加压力,三是仍想按金兀术死时所献之策,争取将钦宗立为傀儡皇帝,帮
助金国统治淮河以北宋半壁江山。另外,一些野史在记载钦宗死亡时,也都将钦宋死亡地点
说在燕京。
钦宗死后葬地,《金史》中曾有记载:“大定十一年(1171 年) 三月,辛已,命有司以天水郡公旅梓依一品礼葬于巩洛之原。”
宋孝宗乾道七年(1171 年)
三月,金世宗遣人至临安,向南宋通报安葬钦宗的事,谕旨曰:“汝国即知巩、洛陵寝岁久难迁,而不请天水郡
公之柩,天义安在? 朕念天水郡公尝为宋帝,尚尔权葬,深可矜悯。汝国既不欲请,当为汝国葬之”(《续资治通鉴》卷142)
。以此讽刺南宋。据《宋史·礼志》载:“孝宗乾道七年(1171年)
辛卯二月,金以一品礼葬钦宗于巩洛之原。”可见,金国在葬钦宗时还是很隆重的,将本是二品级别的钦宗以一品级别葬在巩洛之原。据清乾隆年间修撰的《巩县志》载:“永佑陵,在县西南。宋徽宗虏去,同钦宗梓宫奉还行在,葬于此。永献陵,宋钦宗陵,事同徽宗。”在《朝野杂记》中载:“钦宗之丧,举哀于天章阁南,以学士院为几筵殿,上陵名曰永献。暨乾道中,朝廷遣使求陵寝地,金人许以迁奉,且并归靖康梓宫,朝廷难之。金人乃以礼陪葬于巩县云。”据元人马端临撰《文献通考》记载:“金人徒葬钦宗于巩洛原。而荆襄谍报及谓:‘金以十万骑奉还陵寝以来,中外汹汹,边塞咸请增戍。’后卒无事。”因巩县离宋金边界并不远,当金国用十万骑护送钦宗灵柩时,宋朝守边将领为防金兵犯境,要求增加兵力。金朝动用十万骑也是怕南宋借机收复失地。
根据上述史料证实,徽宗二帝均死在金国。徽宗于1135 年死在五国城,1161 年灵柩归回南宋,暂葬会稽。1171
年金人葬钦宗于巩县宋陵时,同时为徽宗修建了一个衣冠冢。依上述记载,徽宗实际上曾葬三处,最初葬五国城,尸骨按金葬习俗火化,尸骨留在了五国城。迁葬会稽时,棺中实为一朽木。徽宗真正意义的墓地还是在五国城,即黑龙江省依兰县,徽宗的尸骨已永远地留在了五国城。由于徽宗已死近千年,当年埋葬徽宗的具体位置已无法考据。如今在浙江绍兴市东南宝山南宋陵区,当地人称为“宋六陵”。葬在这里的是南宋九位皇帝的前六位,后三位皇帝没有葬在绍兴。宋六陵里并不包含徽宗。南宋陵现已是中日合资的茶场,昔日的陵墓碑刻已不复存在。
靖康之难的影响
“靖康耻,犹未雪”。对于北宋亡国的靖康之难,人们耳熟能详的莫过于岳飞的《滿江红》。如果千百萬人民国破家亡的一段痛史仅系于一首词,这历史便也不能称之为历史。
金国对宋朝的了觧比宋对金的了觧深刻得多。金国知道经济文化高度繁荣的宋帝国,却畸形地重文轻武,因而敢于以武力征服为国策。宋朝对金屡处弱势而又积弱不返,以至靖康二年四月,徽、钦二帝连同国库财产、无数珍宝、皇亲国戚同时被金人掳去。宋朝的财政储备没入金人之手。《靖康要录》、《大金吊伐录》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等书记载,金兵占领开封前后,迫使北宋皇帝下诏征集金银等物,先后被金人掠走数百万两黄金,数千万两白银,其他匹帛等财物更是不计其数。在靖康之难中,中原发达地区损失尤为惨重。庄绰《鸡肋篇》描绘了宋朝统治区广大地域被野蛮人破坏的惨状;“建炎元年秋,余自欀下由许昌以趋宋城,几千里无复鸡犬,井皆积尸莫可饮。金人乱华,六七年间,山东、京西、淮南等路荆榛千里,斗米至数千,且不可得,盗贼、官兵以至居民更互相食。”据张善余主编的《中国人口地理》记载:靖康之难使宋人口减三成,约三千六百万人!由于人口和财产的巨大损失,这是南宋难以振作的重要原因之一。更何况还会对国民心理产生强大的精神压力。
1127年,高宗仓促即位于建康(没有上一任皇帝诏书,合法性问题一直困扰着这位皇帝),他的政策先是搖摆于和战之间,继而确定对金以和政策。不幸的是,这一政策最终酿成岳飞下狱,并屈死。一项令华夏民族蒙羞的和议
终于在激烈的反对声中完成。宋必须向金称臣,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汉人的政权向蛮族政权称臣;以淮河河流中间为界,意味着丢失了大批国土。每年向金国
输送更多的岁币。这显然是一个令人屈辱的和约,但终于使南宋得到某种法律意义上的认同(在此之前,金是不承认南宋政权,并在北宋各地建立不少忠于自己的汉族地方政权,如张邦昌的大楚国和刘豫的大齐国等)。也即是说,这个令人蒙羞的和议,也換取了赵构称帝的合法性。当然赵构亦有说辞,如果对金用兵,二帝及诸皇亲大臣性命难保。关于二宋之际是和是战,至今亦是史学界聚讼的一大问题。
金朝統治中國淮河以北達一個世紀之久,華北漢人一時同化于女真人。陸遊曾有詩云:“上源驛中槌畫鼓,漢使做客胡做主。舞女不記宣和妝,廬兒盡能女真語。”而女真化更深的是幽囚在东北的赵氏皇族,他们改姓为伊尔根觉罗氏,为满洲满族第一大姓。同時,中原女真人也迅速漢化。金海陵王漢化尤深,能漢詩,名句有:“屯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
其實,歷史上清朝的滿洲族就是女真族的後裔。但是,由於歷史上發生的“靖康之變”,清太宗爲了再次入主中原,出於政治上的需要,將國號“金”改爲“清”;將“女真”改爲“滿洲”。並且諱言女真和金朝的那段歷史。因此,清朝的200多年來研究女真成爲禁區,女真文字在消亡之後的400年間,無人知曉。即使满文老档,也不一定记载了滿族人祖上的”辉煌”。
靖康之难促进了文学创作新体式的发展。如两宋之际南渡时期的词坛以豪放为主,可谓之为”南渡体”,这是由高宗时期的一些词人组成,靖康之难、宋室南渡和家国之痛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其词人组成,或是中兴名臣,或是英雄豪杰,或是文官词人,或是隐逸词人等等,代表词人有岳飞、赵鼎、李纲、李光、胡铨,也含有张元干、张孝祥等,因其中任何一位词人,均不能成为这一词体的代表人物,故而,以南渡这一时期为词体名称。南渡体大多慷慨悲凉之作,是东坡体与稼轩体的重要纽带之一。
说不尽的靖康,说不尽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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