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倒竖一皱艳阳倾,何事需伊尽费心._君虽弱小肩依旧,候此安心久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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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君心_2 分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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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查得用心了些,是以这个纸卷上除了沈家七少的生平资料外还附上了一张小像。
  在小像上那笑如春山的面容展现在尹环岳面前时,他像被蝎子蛰了一口,差点跳起来。面色苍白,嘴角抽动片刻,方把纸条狠狠对折对折再对折,交给下属,厉声嘱咐道:“立刻找个地方烧掉!千万不能让小姐看见!”
  “是。”下属虽疑惑,仍然不敢怠慢地接了纸条转身离开。
  尹环岳立在门口,看着天边方才两个人消失的方向。其中一个人慵懒的笑容刚才出现在纸条上,旁边标注着“一笑倾城沈七少……”他背上一寒,又是一哆嗦。幸好幸好,没有让香旋看到啊。
  嘉兴府虽比不得金陵姑苏,却也是一片繁华地。今日的嘉兴街道上依然是车水马龙,行人不断。只是往来路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两个新进城的年轻人。男的腰悬长剑,面如冠玉,女的青丝如瀑,白衣胜雪,端的是一双碧人。若两人分别入城,怕是要惹得城内未婚的男儿女子一阵尖叫骚动。但看两人举止亲密,女子的胳膊大大方方地挽住男子,不时还呵气如兰地用一张樱桃檀口凑近男子的耳边低语,直看得道旁人面酣耳热,一时间少男少女芳心碎了满地。
  殊不知,旁人眼中的这对神仙眷侣中的“丈夫”此刻正怒火中烧。
  “子君,我们中午去知味楼好不好?”沈笑攀上宋子君的肩头,在他耳畔用带着笑的声音说着。
  “不好。”宋子君再度试图甩开沈笑未果,却被他喷在耳后的温热气息弄得一阵酥软,不由恼道:“放开!”
  “不放。”沈笑干脆地说,反而加重了靠在宋子君身上的重量,“赶了一天路,累死了。”
  “这怪谁?”宋子君淡淡的横了他一眼。托某人的福,从姑苏一路慢慢游荡到嘉兴又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一路上这个大少花样不断,见山玩山见水游水,便是无山无水他也必定要磨蹭个两日说是体会当地风土民情。现在这家伙玩累了拿他当活动拐杖不说,居然还有脸抱怨。这还有王法不?
  轻笑一声无视宋子君的斥责,沈笑再度懒洋洋地说:“我饿了。”
  宋子君冷哼一声不予理睬,打算照自己的计划先找客栈落脚,却听沈笑续道:“就算你不考虑本公子身娇体贵,好歹顾念一下你救命恩人的肚子。”
  宋子君瞪他,无语。
        
第四回 同床共枕
  “子君,你急着去哪里办事吗?”客栈里,沈笑披散着头发,斜斜地倚靠在床柱上,整个人透着慵懒。
  “是。”宋子君淡淡地说。方才还是带着那个娇气的少爷先去祭司了他金贵的五脏庙,结果等来到客栈,只剩了一间房。这下可好,晚上要怎么办?
  不由瞪了眼一脸无所谓又抢先霸占了床的白衣男子。哥哥一直说自己性子耿了些,恐怕早晚要吃亏,看来真是没错。要不如今也不会因一句“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想报”被这个宝贝少爷吃得死死的。
  “哦?”沈笑挑了挑眉毛,怪不得近日他老是发火……
  宋子君冷笑一声:“我的事就是送某位翘家大少去临安!” 若有生之年能看得见临安府的城门,他宋子君一定烧高香感激沈七少手下留情!
  白衣男子漾起招牌笑容:“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真是感动……要怎么报答呢?”露出苦苦思索的样子,沈笑探寻地问宋子君:“要么以身相许?”
  “还是不要了!”对方刚欲回答,他又立刻否决了自己:“我这么优秀,怕子君你自卑呢。”
  “谢了,心领。”宋子君咬着牙说,“只要你沈七公子安安分分,让咱们顺顺利利到临安,我宋子君就感恩戴德了。”不能气不能气,堂堂飞龙剑客怎能与一介纨绔子弟一般见识!等到了临安……
  “啊~困死了。”沈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蹬掉鞋子躺倒在宋子君的床上。“子君,我先睡了,里面留给你,我睡觉蹬人,怕把你踢下去。”
  宋子君瞪着他,简直说不出话来。就是这么个家中富甲一方的少爷,身无分文地逃家出来“闯荡江湖”。赖上他吃穿用度耗费他的大把银子不说,还硬拉着他东游西逛耗费他的宝贵时间,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占据了他的床!
  大名鼎鼎的飞龙剑客细细回顾了一下自己的一生,虽然闯荡江湖的时间不长,但也算锄强扶弱,重诺守信,好像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黎民苍生的事情。为何会遭如此报应?
  佛祖,莫非我前世出身山贼,无恶不作,每日三次下山抢劫,每次必定掳掠十个妇女,见到不爽地就一刀砍死,还斩草除根地灭了他全家的一老三少外加两口肥猪?
  沈七少的脸皮也很给他争气,在宋子君如此的冷光灯照射下居然还安之若素,甚至轻轻打起了呼噜。
  真是……拿你没办法。宋子君从不可置信到凄凉愤怒,再到现在又变成了无可奈何。无可奈何,这好像是他遇见沈七少后最常见的情绪。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打算离开房间。出门前不经意回眸一瞥,脚步停顿下来,眉头微蹙——这家伙又没盖被子。都已经是中秋了,这个大少爷,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看着沈笑安谧的睡颜,平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庞在睡着后居然是一派纯真,倾国倾城。宋子君心里蓦然涌起一阵怜惜之意。
  等等!停!打住!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对这个天使面孔魔鬼心肠的家伙心生同情绝对是自掘坟墓,危险危险,一失足成千古恨呐。狠心,一定要狠心。他提醒自己。
  可是……又看了一眼他婴儿般甜美可爱的睡容,他吞了口口水。我不是怜惜他,只是顺手。他对自己说着,走上前去帮他盖被。
  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帮忙的。我只是拿他当小弟而已。就像哥哥对我一样。他提醒着自己。
  没错,小弟。
  刻意忽略沈笑其实比他还大上两岁的事实。宋子君拉起被子轻轻给沈笑盖在身上,抬起他的胳膊想放到被子里,谁知沈笑梦呓一声,突然拉住他拉狠狠一拽,他便狼狈地跌到床上,被沈笑搂在怀里。宋子君大惊,挣扎着想起来,沈笑却一个转身就把他过到床内侧,喃喃不知说什么地将他搂得更紧,一只长腿还压到了他身上。
  “沈笑!”他羞愤交加,不惜大声喊着想把他弄醒,伸手就推。
  “若然,别……别离开我。”他的眉间似乎涌上一层深深的苦涩,凄惶,恐惧……这些他清醒时绝看不到的情绪此刻浓浓地蕴在眉尖。宋子君心弦大大一震。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这家伙中邪了?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宋子君惊诧地看他。没错,那平素总是舒展的两弯修长秀气而不失英挺的眉此刻紧紧地攒在一起,仿佛竭力忍耐着什么痛苦。他紧紧抱着宋子君,凄惶得像怕被遗弃的孩童。
  “若然,若然……”
  若然?他的……心上人吗?
  宋子君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涩。他从来不曾真正去了解这个同行将近一个月的人。对于沈笑这个名字,他只知道这是个娇气的大少,懒散爱笑,爱玩爱闹,还老爱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压榨他。他不否认自己开始是鄙夷他的,看不起他的纨绔,他的不着边际,经常也会出言冷嘲热讽。但是他好像从来不会生气,纵然被骂,也是插科打诨地一笔带过,回头仍旧一脸的阳光灿烂……现在想来,只要是人,都会有喜怒哀乐,自己怎么会那么笨,真就信了会有人能一直一直笑得那么没心没肺。
  会不会,他的玩世不恭,其实是为了掩藏内心的伤痛?会不会,他……也曾伤过心?一时间宋子君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轻轻叹了口气,准备推人的手慢慢地放了来。
  算了。他闭上眼睛,无奈地想。胸前布条紧紧的包裹感让他不大舒服,休息前应该要拆下来的,但是今天看来不行了。
  就让他抱一会吧,就一小会。
  沈笑身上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点牛奶红豆糕的香气和他的温度一起将宋子君柔柔包裹。他突然觉得很安心。不用去算计什么,不用去躲避什么,不用去害怕什么,不用去假装什么。这种感觉……挺不赖的。
  他淡淡地想着,居然慢慢睡着了。没看见身旁刚才还挣扎在梦魇里的沈笑漾起一个算计的笑容。
        
第五回 沈笑失踪
  宋子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睡觉一向很浅,午休更是浅尝辄止,这次居然睡得那么酣熟,连梦也没做一个,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上一次睡得这么香甜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三年前,和久别的哥哥相认的那天。
  他紧紧闭了下眼睛,爬了起来。居然有一丝恋恋不舍。沈笑不在房间,想来是早已起床出去惹是生非了吧。想到那个不上道的公子哥儿,宋子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想到自己刚和他“同床共枕”,双颊突然没来由地滚烫,方才还留恋的床铺仿佛一下变成了烧红的煎锅,他几乎落荒而逃地跳下了床铺。
  那个害人不浅的大少!
  恨恨地想着,宋子君用力拉开房门,大踏步走出门去,却没料到一个身着藏青色劲装的人正擦着门走过,眼见两人就要撞上。宋子君一惊,连忙施展游云步法侧移三步,稳住身形,那个青衣人也疾退了一大步,两人才险险避开。宋子君舒了口气,冲对方一抱拳。那人却视而无睹,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然而在与宋子君擦身而过的时候,宋子君眼尖地看到那人衣襟中露出的半块玉佩。
  一块青白双鲤和田玉佩!
  那两条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的鲤鱼,从宋子君第一天遇到沈笑起就招摇地晃荡在他腰间,还几次惹来江湖宵小的不轨意图。宋子君曾苦口婆心地向那位小祖宗阐述财不露白的道理,他却只是嫣然一笑地说有你在,怕什么。
  现在那块该死的玉佩在冷面人的怀里,该死的沈笑人在何处?
  宋子君从楼上看到青衣人走出了客栈。方才他从自己房门前经过,竟然一点也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加上他方才退开的步法和绵长的气息,此人内功定不简单。
  他是谁?沈笑在他手上吗?
  宋子君咬咬牙,拿起飞龙剑就悄悄尾随上去。
  小心地跟着青衣人走过闹市,走出城门,走过乡间小道,渐渐来到无人的野外。越到空旷的地方,隐藏行踪越困难,到最后宋子君只好一直踩着游云步,尽量不发出声音,只求前面的人不要回头。
  前面的人也的确没有回头,在客栈里他还大步流星地走着,现在反而放慢了步子,简直像在这荒郊野岭散起步一般。宋子君心下疑惑,不由更加小心。
  在前方隐隐约约露出一片小树林的时候,青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宋子君也只好一个急刹车,站在原地。游云步法是最上乘的轻功,他一路追踪到此,耗费了太多内力,此刻骤然停下,才发现自己有些内息不稳。
  他一瞬间明白了。苦笑一下,哥哥对自己的评价一点没错——学艺有余,经验不足。
  青衣人慢慢转过身来,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宋子君的手却已摸上了飞龙剑,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青衣人眼底肃杀的杀意。
  “沈笑呢?”他问。
  话音未落,便见眼前白光一晃——回答他的是一招闪电般的“长虹贯日”!宋子君自负剑术了得,在江湖上也算薄有微名,却从来也没有见到过那样快的剑,那样快的身法。两人方才相距至少五十步,下一刻,那人的剑却已迫上眉睫!
  情急间一招“月移花影”,宋子君堪堪避开那直取首级的一剑,却仍然伤了左臂。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出来,他能感觉到是滚热的。但他的心比青衣人的剑还冷。让他见红的,居然只是一招普普通通的长虹贯日!
  那样的高手,即便自己处于最佳状态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方才对方以逸待劳地让他先行消耗了近五成内力!
  他举起飞龙剑,直指对方眉间,“沈笑呢?”
  青衣人的嘴角居然露出一丝笑意,但那笑却如数九寒冬吹过的风,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他不会说话,他的话是他的剑。
  又是一招“长虹贯日”,宋子君这次没有闪躲,要完全避开只有用游云步法,而他已承担不了游云步法所消耗的内力。
  只有以剑制剑!
  他长剑出鞘,带起一阵龙吟,剑光如水波潋滟,向来人呼啸而去。是他赖以成名的“龙御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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