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科毕业去当兵兵了,家里经济情况困难,部队会给予特殊照顾吗

衷心拥护中央军委的正确决定,赞成军队领导下连队当兵受教育
& & 当今社会,现实生活中的不正之风太多,社会的公平、正义被践踏。这不是一个健康、积极的社会所应有的。衷心拥护中央军委的正确决定,故特意摘录人民网的一篇文章,让大家了解我军的优良传统。
&1958:将军下连当兵记
毛泽东看了一则师政委下连当兵的报道之后,联想到部队实行军衔制和正规化以后出现的一些军官脱离部队、脱离士兵的现象,提出了军队干部下连当兵的号召。由于高级干部带头,做出了榜样,因而在全军很快掀起了一个轰轰烈烈的群众性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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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师政委下连当兵,毛泽东向全军推广
  1958年《解放军报》、《国防战士》、《云南日报》相继发表了一篇通讯,报道一位老红军战士下连当兵的事迹。报道说这年2月,解放军第十三军第三十七师政委何云峰(后历任成都军区和福州军区副政委),身穿战士服装,佩戴列兵军衔,来到“红军团”第八连第一班当兵。何云峰一到连队,完全按照一个战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严格遵守连队纪律,不论是外出开会或到服务社买东西,他都要向班长请假销假。早上争着打水扫地刷厕所。有时开会回来晚了,一见战士们都睡了,他就悄悄地查铺,帮战士们盖好被子,然后才上床睡觉。班长见他年纪大,怕他冷,特地给他换了一床大被子,被何云峰谢绝,他坚持去换来与战士们一样的小被子。他不让同志们称呼他首长或政委,而直接叫他的名字,或者老何。晚饭后他常和战士们一起娱乐,帮助文化低的战士学文化、写家信,和他们拉家常,了解他们的困难、呼声以及对部队的意见。他能解决的就帮助及时解决,解决不了的就转告有关机关设法解决。他很快就与战士们打成了一片,成了他们的知心朋友,使连队迅速出现轻松活泼的局面,军事训练和各项工作都搞得有声有色。
  时任党中央主席和中央军委主席的毛泽东看了报道之后,联想到部队实行军衔制和正规化以后出现的一些军官脱离部队、脱离士兵的现象,对何云峰下连当兵的经验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在这年的北戴河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毛泽东提出了军队干部下连当兵的号召。解放军总政治部在这年9月20日发出指示,把军队各级干部每年下连当兵一个月定为制度。这个具有重大意义的革命措施,得到了广大官兵的热烈拥护。由于高级干部带头,做出了榜样,因而在全军很快掀起了一个轰轰烈烈的群众性运动。
  9月21日下午,毛泽东接见了参加南京军区常委扩大会议的全体人员。毛泽东握着许世友的手说:“世友啊,现在地方上规定每个领导干部要有一段时间进工厂当工人,下乡当农民,你们部队干部可不可以下连当兵?可不可以作个决议?”对毛泽东的指示说一不二的许世友不假思索地回答:“完全可以,坚决照办!”
  在毛泽东走后的第二天,南京军区常委就召开了会议,讨论如何落实毛泽东的指示。许世友在会上第一个报名,要求下连当兵。军区常委研究决定,批准许世友上将,张才千、萧望东、林维先、饶子健中将等30位将军首批下连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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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凭着武林功夫,赢得战士直呼其名
  许世友回到家里,脱下他穿惯的“布草鞋”,换上战士们穿的解放鞋,换上士兵服装,戴上船形帽,肩背背包,在屋里走了两个来回。他问秘书和夫人田普:“你们看看,我像不像个兵?”田普点点头说:“像,真像,就是老了点。”许世友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说:“你们说像没用。战士是镜子,他们说像才真的像。”
  10月17日一大早,吉普车将他送到浙江宁波海防前线某部六连,六连官兵听说大名鼎鼎的南京军区司令员、上将许世友来当上等兵,又惊又喜,争相转告这件稀奇事。
  战士们敲锣打鼓,列队鼓掌欢迎“老兵”下连。连长很紧张,还是按老习惯慌慌张张跑步来到他面前,立正、敬礼、报告。许世友一见,连忙摆手说:“你们搞错了。从现在起,我是一个兵,是你们连的上等兵,应该是我向你连长报告。”说罢,他举手敬礼,正正规规地大声报告:“连长同志,上等兵许世友前来报到,请分配工作!”
  连长吓了一跳,憋得脸通红,好半天才说:“首长,你被分配到二排六班。”
  许世友脸沉了一下,说:“你怎么还改不过来?我不是首长,是上等兵许世友!”
  许世友来到六班,向中士班长张吉水敬礼报告:“报告班长,上等兵许世友前来报到!”
  张吉水慌忙从许世友手中接过背包。一名下士递给许世友一杯开水,恭恭敬敬地说:“首长,请喝水!”
  许世友摇摇头说:“我不是首长,是上等兵。你还比我多一条杠呢!以后要多指教我,就像师傅带徒弟那样,行吗?”
  许世友长相特别,平时一脸威严,别说是战士,就是级别很高的部下都有些怕他,何况这些只当过几年兵的战士。
  吃饭的时候,班长和战士们都争着替他盛饭舀汤,每次都被他谢绝了。他对班长说:“我在你们班当兵,你就是我的上级,就要大胆管教我,不要太客气了,让我拿下官架子,一个战士要班长盛饭,还了得!”
  有一次,许世友拿着扫把正在和班里的同志一起打扫卫生,这时,走过来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干部,请许世友摆个姿势照张相。许世友眼一瞪:“人民公社五六十岁的老社员,一天干到晚,也没有人替他照张相,我干了一点活,就要照相,像什么话!”
  许世友开始了战士生活。他和六班战士们同吃同住同训练,一早出操跑步,训练齐步走、正步走、行进间敬礼等。他和战士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从战士们对他的称谓逐渐变化上,便可看出他们之间关系的改变。开始,战士们称他“首长”,接着称“许同志”,后来称“老许同志”,最后他们索性称他“老许”,个别胆大的竟叫他“许老头子”了。许世友听了不仅不生气,还笑着说:“如果我不当兵而在家种田,老乡们就会喊我许老汉了。”从这些称谓的变化上,许世友知道自己像个兵了,脸上有了笑意。
  连队当时正在大练兵,为军区即将举行的渡海登陆作战演习作准备,要下河练泅渡。10月的天气,河水已经很凉,战士们担心他下河会冻出病来,又知道劝不住他,班长想出个办法,就说:“老许同志,你不要下河,站在岸上当个观察员吧!”许世友坚持要参加,他很会找托词:“我眼睛不行!”说着,便和大家一起下河游了起来。上岸来还说:“战争中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万一我的指挥舰打沉了,不泅水怎么办?”
  攀岩训练难度较大,搞得不好会出危险。他怕旁人又要说他年纪大,阻拦他,便趁旁边的同志不注意,疾步上前,抓住绳子就往上攀。当年的记者作了报道:
  50多岁的老将军像年轻战士一样带头攀登陡峭的山峰。他一声喊:“上!”战士们紧紧跟上去。正当他攀到半山凹处时,攀绳被后继战士拉紧,老将军突然脱手,身子悬空了!站在地面上的保卫部长赵一德顿时面色苍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老将军身子一斜,一手抓住攀绳,一脚蹬住了岩石,身子往上一蹿,另一手又抓住攀绳,终于化险为夷,安然继续攀登……观者莫不惊叹!
  这要归功于许世友的武功底子。
  同样,他的武功底子又把战士吸引到他的身边。吃饭的时候,他拎起板凳就可以来上十几招,左挡右砸,进退如风;课间休息时,他给他们表演打拳。很快周围的士兵都成了他的“徒弟”。传统武术中的“板凳功”被他改成了“板凳操”,哪个战士提起板凳都能来几下,害得司务长埋怨:食堂里的板凳老是缺胳膊断腿。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他对班长说:“我同你们在一起,好像年轻了十几岁,走起路来浑身是劲,步履轻快。这种心情是吃山珍海味都得不到的。”
济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时间虽短,友情很深
  1958年9月,时任济南军区司令员的杨得志上将、政治部主任李耀文少将和干部部部长陈美藻少将,脱下了将军服,换上了士兵装,身背绿背包,佩戴列兵衔,来到驻徐州市的某团六连当兵。
  将军下连为了避免特殊照顾,杨得志改名叫杨绍起,李耀文叫李耀,战士们都亲切地喊他们老杨、老李和老陈。从团部到连队,三位将军谢绝了军、师领导的陪同,一人一个背包,徒步走到连队。六连住的是老营房,全连一百多人同住一个大宿舍,睡的双层木板床,三位将军被安排在下铺。当年作为首长的临时文电秘书的于崇奥四十年后回忆说,下连的当天,正赶上连队夜间训练。将军们与战士一起趴在训练场地,练夜间射击。杨得志自任教员,认真地为战士纠正动作,做示范演练。排长为了让首长夜间休息好,夜间站岗总是把将军排在头班或末班,将军坚决不同意,坚持按顺序排班,经常半夜起来放哨。
  清晨,起床号一响,将军们便翻身下床,快步到门外站队。那天是五公里长跑,三位将军昂首阔步,跑速不减,一直坚持到终点。长跑回来,将军们不顾满头大汗,整理内务,清扫卫生。杨得志跑来跑去刷痰盂。
  三位将军在连队坚持与战士们同吃一锅饭,不搞特殊化。一天午饭,杨得志担任食堂小值日,发现他们饭桌上多了一盘辣椒炒肉丝,于是杨得志找到司务长,耐心说明领导下连当兵不能特殊的道理,然后把桌上的菜倒在大菜盆里。这一举动深深感动了连队官兵。
  六连是全训分队,训练课程很紧。训练场上,三位将军身背冲锋枪,腰挎手榴弹,不管风吹日晒,摸、爬、滚、打,和战士们一样不甘落后。一次,土工作业训练,杨得志侧身卧倒,目视前方,用小铁锨挖单人掩体,动作快,合要求,边挖边给战士们讲单人掩体在实战中的作用。战士们竖着大拇指夸“老杨是合格的老兵”。训练休息时,杨得志为战士表演“伏卧六指撑地,口咬手帕”的功夫,增添了训练场上的乐趣。
  将军们当兵一个月,四次冲锋枪实弹射击,三位将军弹无虚发,四次优秀,而且全连也取得满堂红的好成绩。
  将军关心士兵疾苦如同亲弟兄。战士小牛和王京全生病卧床,杨得志端水送饭,买来水果、月饼,询问他们的病情,使两位战士深受感动。他们病刚见好,就回到练兵场上。
  在一次平整礼堂门前的路面的劳动中,将军和战士一起挖土、拉车、抬土筐。杨得志拉车驾辕,装得满,跑得快,与班长搞竞赛。星期天,杨得志请了半天假,同本班战友步行十多里攀登云龙山。在顶峰休息时,他兴致勃勃地讲述当年的战斗故事。
  国庆节连队召开文艺晚会。杨得志在热烈的掌声中,先唱了一段家乡的湖南花鼓戏,接着讲了红军长征时期,他担任团长时,指挥十七勇士强渡大渡河的动人故事,博得阵阵掌声。
  三位将军下连队当兵一个月的日子很快过去了,报社、电台的记者不断来六连采访,将军们的真实身份战士们也知道了。但官兵情深,谁也不感到拘束,都沉浸在部队这个革命大家庭的温暖之中,在欢送将军离开连队那天,战士们眼含泪花,拉着将军的手,依依不舍,送了很远很远。将军很动情地说:“同志们停下吧!我们相处时间虽短,友情很深,人走心在。”
&北京军区司令员杨成武:几次没刮完的胡子,一次也没破坏的制度
  纪律是战争胜利的保证。平时,这些叱咤疆场的战将们对于纪律总是一言九鼎,只要是已经定出的纪律,任何人都不得违抗。过去,他们是纪律的制定者或执行者,现在,当纪律约束到他们自己头上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杨成武上将下连当兵的一个小故事,生动地做了回答。
  在某部二连当兵锻炼的杨成武,身体不太好,常常是晚上入睡晚,早上醒得早,有时甚至失眠,使得他白天昏昏沉沉。但他并不以此为由违反连队的作息制度,始终严格按规定时间就寝和起床。有天早上,杨成武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等吹起床哨。可等了好一会儿,天已大亮,起床哨还是不响。他悄悄回班长:“为什么还不起床呢?”班长告诉他:“今天是星期天,比平时晚起一小时。”杨成武听了,二话没说,静静地躺在床上,一直躺到起床哨吹响。
  平时,连队的学习、训练安排得满满当当,大多数晚上也安排了集体活动,像杨成武这样年龄养成的许多习惯都得强迫自己改变。一天晚上,杨成武听排长宣布“今晚不点名了”,便抓住这个机会刮起胡子来。可刚刮到一半,情况发生了变化,领导又临时决定进行晚点名了。杨成武毫不犹豫,赶紧擦掉脸上的肥皂沫,跑步到外面站队集合。点完名回到班里,他重新抹上肥皂,想继续把胡子刮完。刚拿起刮胡子刀,值班员吹响了熄灯哨。刮还是不刮了?我不能破坏连队的作息制度。于是他再次擦掉脸上的肥皂沫,按时上床睡下。就这样,杨成武的胡子一直留到第二天早上才刮完。
& 空军副司令员成钧:没有守住秘密,却守住了诺言
  1958年10月,时任空军副司令员的成钧中将,下到某雷达连当兵锻炼。为防止基层干部不敢对他大胆管理,战士对他特殊照顾,他特意改名成本兴,对自己担任的职务严格保密。
  因为战士们没有见过他,开始几天很顺利。可这个秘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被捅破了。那天,成钧正和班里的几名战士在值班室值班。忽然班长喴了一声:“起立!”成钧和几个战士迅速站了起来。此时,福州部队空军副司令员刘鹏少将来到了值班室,班长刚要报告,却见刘副司令员走到“成本兴”面前,抬手敬礼报告……这下秘密可就再也保不住了,成钧只好向大家说了实话,并作了说明。
  从此,成钧力争的普通一兵的生活被破坏了。战士们对他特殊照顾起来。
  有天早上,成钧要到饭堂吃饭,班长对他说:“今天我们在宿舍里吃饭!”成钧问:“为什么不到饭堂吃呢?”
  班长说:“今天特殊。”话没说话,就见一个战士端了一盘煎鸡蛋进来,放在了成钧面前。见此情景,成钧沉下脸来,很生气地说:“同志们吃的菜我又不是不能吃,为什么这样照顾我呢?”说完,不管班长和其他战士怎么解释,他拿起自己的碗筷就朝饭堂走去。事后,成钧又给连里提了意见:“今天我是下来锻炼的,同志们能吃的东西,我都能吃,能住的地方,我也能住,同志们能掌握的技术,我也要学会,希望同志们不要把我当客人。我现在是列兵,对我要求越严格越好。”
  雷达连驻守在海防前线一个三面环海的半岛上,他们的阵地设在一座山头上,宿舍建在山脚下。一天轮到成钧所在班战斗值班,正患感冒的成钧不顾同志们的劝阻,带病参加值班。下午,成钧要到山下办事,班长告诉他办完事就不要再上山来了。可是,晚上10点多钟,他又上气不接下气地摸回了阵地。班长问:“你怎么又上山来了?”成钧认真回答:“今晚是咱们班值班,我是这个班的战士,怎么能不来呢?”就这样,成钧按照一名列兵的要求,带病同班里的年轻战士一起,在值班室坚守了一夜。
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中将:当了个小兵,却解决了许多大问题
  海军也在积极响应毛泽东的指示,到最艰苦的舰上当兵,东海舰队司令陶勇第一个响应。当他扛着背包登上“井”号舰时,受到舰员热烈欢迎。一个月后,他离舰返回舰队后,轮到副司令员饶守坤去当兵,恰巧也分到该舰。在临行前那天晚上,秋高气爽,明月当空,陶勇和饶守坤围坐在小桌旁,他特别高兴地给饶副司令员传授了上舰当兵的经验体会。他说:“一要放下架子,用行动证明自己真是兵,人家才不把你当首长看。二要与战士一样要求,才能当好兵,我和战士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同娱乐,‘五同’一天下来,真有些腰酸背痛,但也要坚持到底。三是要多谈心,才能多了解些情况,多解决些问题。”
  饶守坤插话说:“你这司令员当兵当出经验啦,借你的经验,我也当个好兵。”
  陶勇深情地说:“老饶,基层干部很年轻,领导经验少些,你要多帮帮他们。”
  1958年,陶勇下连队当兵与海军将士在一起。以后,饶副司令员上舰当兵时,也学陶勇的“五同”与战士一样扛包、上哨、帮厨、搞卫生。当时,他发现一名安徽籍战士个子不高,但干什么都特别卖力,往哪一站都很突出。后来舰上的同志告诉他,这个战士全靠陶司令帮助。他的家庭经济十分困难,一度不安心部队工作,躺着不干闹复员。陶司令一方面与他多次谈心,一方面为他解决困难。后来这个战士说,不好好干一是对不起党的培养,二是对不起陶司令。舰领导还说起其他几个落后战士,也是在陶司令的帮助下变好了。休息时,舰上的干部战士围着饶副司令,争先恐后地说着对陶司令的印象。枪炮长说,陶司令当司令像司令,当兵像兵,他一坐一站,一举一动都很规范,处处显示出军人的威严和风度,真让人佩服。一名四川籍战士说,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陶司令居然这样普通,白天跟我们一块训练,晚上还去站岗。另一战士抢过话头说,陶司令擦枪、擦炮、冲洗甲板、整理内务可认真啦。一个炊事员接过去说,他还会炒菜做饭呢,经常帮厨,我们班长在班务会上还表扬他呢。
  从这些议论中,饶守坤切实感受到陶勇在干部战士中的崇高威望,也确实看到了他联系群众的好作风。一般人只知道陶勇是位英勇善战敢打必胜的战将,殊不知,他还始终保持着普通一兵的本色,这一点实在不易。特别是他在上舰当兵期间,表现得格外明显。
  对于将军来当兵,战士们是欢迎的,但作为基层部队的领导,心情是复杂的,比如“井”舰的领导就很有顾虑:这么大的官,咱这个舰怎么装得下?万一弄不好,让首长吃不好睡不香,弄出一身病咋交代?边照玉副政委就说:“反正这个事就这样定了。咱们光紧张不行,要多想点办法,完成任务呀。”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出点子,各个环节都想到了,紧张的心情才稍有缓解。
  日上午,“井”舰全体官兵站立在虬江码头上,欢迎陶勇和另外七位校尉军官上舰当兵。当天晚上,晚点名时,边照玉点名时,叫:“陶司令!”
  没人回答。边照玉为难地看着陶勇,欲说又止。陶勇跟他说:“我是你的一个兵,应该叫我陶勇啊。”
  边照玉只好鼓起勇气叫了一声:“陶勇!”
  陶勇立即立正,大声答到。他郑重宣布:“今后大家不要叫我司令了,就叫我老陶吧,我要当好一个普通水兵。”尽管他这样说,但大家见了他总是十分崇敬地向他敬礼,他不满意了:“不要给我敬礼,我要向你们敬礼,你们是首长,我只不过是一名‘三等水兵’啊!”
  有个老兵挺“油”,夸起陶勇来:“你真是个好兵。”
  舰队司令员当兵的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舰上的日常生活是繁忙的,经常从早忙到晚。清洁保养、战斗操练、政治学习,夜间还要进行全舰性战斗演习。陶勇与七位干部分别在各班吃住,士兵舱人多,夜间不是张三起来解手,就是李四起来值更执勤,稍有动静,就会影响这几位老同志睡眠。担心首长睡不好,舰上许多同志都提意见要给首长换个地方,特别是正副航海长担心照顾不好陶司令而感到压力很大。边副政委和白副舰长向首长汇报了大家的心愿,陶勇说:“不和士兵同吃、吃住、同学习、同劳动、同娱乐,那我还来当什么兵?你们舰领导看我说的对不对呢?”
  边照玉和白贵元面面相觑,真说不出什么。只好让他继续住士兵舱。
  舰领导听说陶勇爱吃哪几样东西,有一天,就在舰上准备了茅台酒、狗肉和绿豆面,想给几个老同志改善一下生活。陶勇知道了,笑着对边照玉说:“好吧!这些好吃的东西留着,等我当完兵后,请‘井’舰各舱、部门、舰领导派代表到我家去做客,一句话,在舰上当兵不能特殊化!”
  在舰上洗澡并不困难,但是洗衣服就得自己动手了。陶勇换下的衣服不准别人代洗。于是,航海舱的同志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预先安排人找他“谈话”,等谈完之后,他的衣服早已洗好晾了出去。所以后来有人找他谈话,他便不安起来,心想是不是小伙子又在打什么主意。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好啊,我这个老水兵斗不过你们‘井’的小伙子。”
  时间一长,大家知道这个“老水兵”是个热心肠,再说他现在是个“水兵”,说到底他还是“司令”,于是找他“解决”问题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一天,陶勇正在操纵房里擦拭伡钟,他每次擦得锃亮,一尘不染,连地上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有两个水兵进来,向他立正行个军礼,嘴里有报告词:“我们两名‘军长’望首长接见!”
  陶勇一愣:哪来的什么“军长”,分明是两个军士长。两个小子为何开这种玩笑,把个“士”字省掉呢?看来是不满这个“士”字啰。他不生气,笑笑说:“哦,既是军长,我这个老水兵只能洗耳恭听了,有话请讲。”
  两人见首长认起真来,不敢放肆,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原来这两人一个是舰上的枪炮军士长,一个是帆缆军士长,都是1948年参军的,对仍是个准尉军衔很有意见,消极怠工起来。
  陶勇掐指一算,当兵都十年了,军衔的确有些低。便说道:“像你们这种情况,据我所知,舰队还有许多,你们的情况等我回去以后向有关部门反映。可你们这种工作姿态就不高了,职务低了,不能认识也跟着低了,要积极争取进步才对。”
  以后陶勇又找他们谈了多次,这两个人不再闹情绪了。
  还有一个上尉,副连级干部,爱人无工作,孩子又小,老家还有经济负担。他希望组织上能帮他的爱人找个临时工作。陶勇知道这个情况后就记在心里,回舰队不久,便通知有关部门让这位干部的爱人到舰队保育院去工作。
  直到1965年的一个星期天,陶勇到支队去钓鱼,正巧遇上他下放当兵时那个自称“军长”的枪炮军士长、大胡子曹玉邦。陶勇开玩笑在问:“你星期天不在家帮助老婆干活,跑到这里干什么?”
  曹玉邦回答说:“我家属随军手续早已办妥,只因没有房子来不了队。”
  陶勇听了没吭声。回舰队不几天,就亲自批了3万元,给支队盖了21间住房,解决了一批随军家属的住房困难,全支队干部无不念叨陶司令员的有心。
  将军真把自己当作普通一兵。经常在休息的时候和水兵打扑克下棋,赢了刮别人的鼻子,输了让人家刮鼻子。胜负他是很在意的,有时输得太惨也忍不住偷偷牌、悔悔棋什么的,经常弄得大家哄堂大笑。到了周末,舰上要举行文娱晚会。陶勇和谈部长、马站长、郁干事四人上台合演了一段“山东大实话”。陶勇也和别人化装成山东老汉,头上扎条白毛巾,粘上两撇小胡子,他在台上一走,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在球场上,陶勇也是活跃分子,经常与水兵一起打篮球。他觉得“井”舰的水平不低,于是别出心裁地把舰队女篮叫来与“井”舰球队打场比赛。消息传出,虬江码头灯光球场顿时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各舰队除值更执勤的以外,都来观战,连职工、家属小孩也来了。陶勇亲自上场参赛,他在球场上又跑又喊,拼得比谁都积极,观众也像疯了一样呐喊助威。那个场面令人终身难忘!
  “井”舰从芜湖返航回到虬江码头。当天晚上支队大礼堂放映电影。想想陶司令到舰上也有一段时间了,舰领导就让陶勇司令员回家看望一下,没想到将军和其他老同志却提出替水兵站岗、值勤,让其他人去看电影。边副政委和白副舰长对他们说:“执勤已安排好,命令你们回家看望,放假一天。”
  陶勇听后笑了,说:“这样的命令不接受,让舰员多去几个看电影,我和来舰当兵的同志站岗、执勤,出了差错愿受处分!”见舰领导犹豫不决,他又说:“既然你们安排好了,我就到厨房去包饺子吧。”舰领导只好同意。这一个月里,他没回过一次家。
  陶勇与海军将士合影一个月很快度过了。12月13日,舰上官兵在甲板上列队,欢送将军离舰,值更官鸣哨敬礼。大家深情地看着将军向军旗敬礼,目送他缓缓地走下舷梯。边副政委、白副舰长和张航海长一直把陶勇送到汽车跟前,依依不舍地同他握手道别。
  在“井”舰当兵时,舰上曾准备了狗肉、锅巴,想给他改善生活,他说不用了,等当完兵,他请大伙到他家里做客。谁都以为他不过是说说客气话,谁也没放在心上。一个大司令哪有心思请这帮“小弟兄”上家做客呀。可是到了1959年的春节,陶勇真的要请舰上的同志到他家做客。
  这下不少同志“毛”了,尤其是说过风凉话“看着吧,等他当完兵早把咱们忘了”的,真不好意思登门,于是互相推让,往后躲。但是名单都定了,不去也不行。名单中有陶司令当兵时的同班战士、班长、各部门长、战士代表、舰领导共45人的庞大队伍。大家都穿上新军装,黑皮鞋擦得锃亮。一些年轻的水兵,还拿镜子照了又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是又新奇又有些紧张。
  春节这天上午10点,陶勇派秘书坐着一辆大交通车接大家来了。车下有人问,这是上哪儿?车上的好胜者洋洋得意:上陶司令家吃饭!陶司令请客!他在我们班当过兵!车下的人不免妒忌,找了个下台阶:吃饭算啥,他还送我们一副望远镜呢!……
  到了陶勇的住处,朱岚和七个孩子早已在家门口等候。水兵们打量着司令员的家,虽然房子厅里挺高大,可没什么摆设,就几个桌子、椅子和几个旧沙发,地板的红油漆有些已经脱落。再看全家人也穿得很朴实。陶司令没穿军装,换了套中山装制服,朱岚穿的女式列宁装,男孩子穿的像是旧军装,女孩子头上扎着红头绳和蝴蝶结。
  也许是第一次到司令员家,大家有些拘束,不像“老陶”在舰上当兵那么随便了。虽然人多已坐满四桌,可谁也不动筷子。陶勇就说笑着问:“你们知道我在舰上最难的是什么吗?”
  这个猜:是卷锚缆吧,那家伙又湿又重,棕毛还扎人;不对。那个猜:是站末二班岗吧,回来刚睡着又该起床了,最难受;也不对。要么是舰上蹲茅坑不方便,再不就是想家了……
  陶勇说都不对,就是最后那个沾点边:“我想你们嫂子朱岚同志啊,我就给她写情书,你们知道,情书这东西是见不得人的,舰上那么点地方,我在哪写呢,我刚一动笔就有人凑上来看,刚写了两个字,众目睽睽之下,只好改成写报告了,一句谈情说爱的话都没敢写……”说得大家哄堂大笑,笑得朱岚也红了脸。
  谈笑中,大家已经不怎么拘束了,开始喝酒吃菜,话也多起来了。席间,炊事员老陈端上一盘香酥鸭,说:“大家尝尝吧!”
  朱岚说:“这是陶勇同志从舰上学来的。”
  陶勇说:“还没有学会,和舰上薛班长的手艺相比差远了。”
  大家一边吃菜,一边聊起舰上的生活,一阵阵欢笑,可以说是到了高潮。酒喝得也差不多了,这个士兵敬一杯,那个干部敬一杯,陶勇来者不拒,全都喝了。最后朱岚站起来说:“我来替他喝吧,再喝他就要醉了。今天是陶勇同志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也是我们全家最高兴的一天。”
  秘书也颇有同感:“是的,陶司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
  酒足饭饱,由朱岚带队,七个孩子像七个音符,列队从楼上走下来,为客人表演舞蹈,并由朱岚指挥,唱了几首革命歌曲。顿时,客厅里响起一片掌声和欢笑声。
  当他们离开陶司令家时,已是下午2点了。
  这是一个永远难忘的春节。
  客人们走了,陶勇坐在那里许久没有动弹。
  朱岚问:“是不是喝多了?”
  陶勇摇了摇头,喝着茶回味道:“时间过得太快了,看到这些士兵就想起我自己当兵的时候……”
昆明军区司令员秦基伟:一份鉴定一首诗,一个月受益一辈子
  按照规定,将军下连当兵结束时,都要由所在单位作个鉴定。秦基伟中将的鉴定是:“秦基伟同志到我连八班当兵以来,锻炼自己的决心很大,真正放下了首长的架子,以普通士兵身份和大家同吃、同住、同劳动、同操作、同娱乐。朝气蓬勃,很有干劲,而且还谦虚、诚恳、热情,发扬了老红军、老八路的共产主义风格,做到了学习好、爱护武器装备好、生产节约好、体育卫生好、两次被评为班的五好标兵,受到连首长的两次队前表扬。”
  那次当兵,秦基伟给战士们留下了许多难忘的记忆。秦基伟到驻滇某部一一八团一营一连报到时,正赶上连队组织识字大突击。他便主动当起了业余文化教员,帮助战士突破认字2500个大关。除了负责包教班长朱太云外,还主动帮助战士姚庭亮学习查字典,认生字。
  一次,部队帮助驻地群众收割稻谷。10月的滇南天气仍然很热,秦基伟和年轻战士一样,顶着烈日挥镰猛割。战士们见他满脸流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不断地劝他休息一会儿。秦基伟手仍不停地割着,说:“咱们再割几垅。”割稻子是个较重的体力活,尤其对于不常参加劳动的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可秦基伟一直坚持着。在他的带动下,原计划三天的抢收任务,两天半就完成了。为此,战士们专门写了一首赞扬秦基伟的打油诗:
  双江十月谷子黄,将军战士上田庄。他又是割来又是捆,年轻小伙子跟不上。战士个个抿嘴笑,首长干劲比咱强。傣族大妈乐得直拍手,歌唱人民的军队伟大的党。
  秦基伟干什么都一丝不苟,也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是下死力气。那年秋天修水库,他又跟战士一样抬大筐,一点也不服输。结果以后到北京检查身体,心脏出了毛病。当时他身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后悔地说:“早知道会把首长累出毛病,那时候他就是动手打我们,我们也得拦住他,不让他那么拼着命去抬大筐!”
  但秦基伟不这么看。他认为只有豁出命来干,战士才真和你贴心,你也才能真正地了解连队,了解士兵。这对他以后的工作受益匪浅。后来他担任北京军区司令员时,下部队搞调查研究,总是一不事先通知,二不准迎送,三不让军师领导陪同。但在和战士接触,征求他们对领导和机关的意见时,仍发现一些战士存有顾虑,不肯轻易在司令员面前把心里话讲出来。他根据当年下部队当兵时的经验,给战士定了一些题,比如“你的理想是什么?”“你对上级机关有些什么意见和要求?”“你们战士平常谈论最多的是什么?”“你对连队干部有什么看法?”等等,采用民意测验的办法,对十几个连队的战士作了调查。这一招果然灵验,绝大多数战士都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经过综合分析,秦基伟得出了结论:有个连队34名战士中,就有22个反映干部拉老乡关系,让战士为自己办私事,为干部送礼;还有不少战士反映一些干部搞形式主义,一听说上级首长要来,就马上丢下正常工作去突击打扫卫生,甚至不让战士晒衣服,不许战士进饭堂吃饭等等。秦基伟摸清了连队的真实情况,立即着手制定具体改进措施,让军区机关印发全区所有连队。当问题有所好转时,秦将军总会提起当年下连当兵给自己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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