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里指什么关系农村里红白事一起办的一大家子可以算民法中的近亲属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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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 & & “如果我说我爱你又会怎样?”“就像在明亮的房间里点燃了烛光。”& & & & 2947& & & & 5047& & & &
6——1   
“如果我说我爱你又会怎样?”   
“就像在明亮的房间里点燃了烛光。”   
这句对白来自曾鲤青春期的那部性启蒙电影。初二暑假的下午,几个要好的女生约在同学家借着做作业的名义,却趁着父母不在家一起躲着看碟。先是看恐怖片,然后为了缓和下气氛,大家继续看了《云上的日子》。   
对于挤在沙发前的小女生们而言整个电影完全不知所云,唯一噱头便是那些赤/裸/裸的情/欲。   
曾鲤蜷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有些胆怯、有些不解,和别人一起装着不屑的样子。   
第二天,曾爸爸回来说给曾鲤找了个家教,她下期就初三了,学习上实在 得加把劲。   
“男的女的?”曾妈妈问,“别什么人都往家里。”   
“我表婶的侄儿,你又不是没见过,人家在北京念大学。”曾爸爸说。   
“你哪个表嫂?”   
“我妈表哥,四表舅家那个。”   
“你妈家里那几个兄弟和表兄弟,没一个好东西……”曾妈妈一开始数落起丈夫的亲戚,就会没完没了,随即又是两人无休止的争吵。   
曾鲤假装上厕所,躲了起来,只听他们从上一辈的事情争执到两人结婚前的种种,最后吵到自己身上,曾鲤本以为早该习以为常,但是还是忍不住蹲在地上流了泪。   
这种事情从小到大不知道遇见多少回,从记事的时候就开始了。有时候她去同学家,看到别人和气融融的三口,心里就是个很奇怪的滋味。或许等他们走后,也会和自己的爸妈一样甩盆子砸碗吧。曾鲤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她的父母连掩饰都不会,会当着她同学的面吵架动手,所以她再也不敢往家里带人。   
周末的时候,本以为家教的事情会不了了之,没想到曾爸爸却把男孩带了回来。那不是曾鲤第一次见到于易。   
两家人虽然是挺远的远房亲戚,但是有一次清明节老家办清明会的时候见过。她对几十个亲戚里没什么印象,对于易却记得很深刻,因为奶奶牵着她,让她叫他:“小表叔。”   
所以,当曾鲤在家再次见到于易,却发起窘来。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听话,大人教什么就叫什么,如今对着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叫小表叔, 实在是难以启齿。   
曾爸爸说:“小鲤,怎么不叫人。”   
于易笑了下,“就叫名字吧。”   
曾鲤在家里没有自己的房间,只在客厅一侧有一张小床,要是做作业就在爸妈的卧室里的小书桌上。于是,于易也在卧室里给曾鲤补习。   
他是他们家超生的,为此到了七岁才上到户口。但是连表舅婆本人也没想到老来得的儿子,念书却极聪明,在整个县城都是有名的,去年考上大学后,他们学校还拉了一条大红色横幅在大门口,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于易暑期回家后,好多人找他做补习,最后在曾爸爸的要求下,好不容易挪出每个星期的二、四、六上午,来给曾鲤补英语、数学和化学。除了星期六以外,其他时间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即是亲戚又是知根知底的好孩子,所以曾妈妈没有多余的担心,而曾鲤本人则压根没有往别处想。   
她念完初二,还没有来月经初潮,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比同年级的姑娘对于男女有别要迟钝些。
后来,第二个星期六,曾爸爸和曾妈妈又开始争吵。她坐在于易的身边。而他正在给她讲几何题,听到外面的动静,手上的笔顿了下。他们的声音几乎压过他,于是他停了下来。哪知这种等待却是遥遥无期。于是,于易起身将卧室的门关上。   
曾鲤窘迫地看着他,以为他是厌烦了。   
却不想于易回身对她笑了笑,“咱们不理他们。趁机休息下,我给你讲个笑话。”   
于易是个开朗的人,口才也很好,讲起故事来活灵活现的,让曾鲤听得目不转睛。正在要到笑点的时候,曾妈妈却突然推门而入。“咚——”地一声,吓了曾鲤一跳,也让于易的故事戛然而止。   
“曾鲤你说,我和你爸要是离婚,你跟着谁?”曾妈妈劈头就问。   
曾鲤愣在座位上。这种问题,她被问过无数次,可是有必要当着外人的面继续这么问么。   
还没等曾鲤回答,曾爸爸又追了过来,吼道:“离啊,谁怕谁。我看你就是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就指望着傍个比老子有钱的……”   
两个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对骂着,将曾鲤与于易扔在那里。   
最后,曾爸爸一怒之下,摔门走了。   
曾妈妈还不忘记追出去吼了一句,“一吵架就拿着老娘的钱出去喝酒吃饭,孩子又不跟着我姓,凭什么我管。”说完也将围裙一扔拿起包就走了。   
原本极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于易问:“他们经常这么吵?”   
曾鲤慌乱地说:“不是啊,没有。真的没有。”随后,自己也心虚地咬了咬下嘴唇。   
“你别老用门牙咬嘴,会成兔牙的。”于易说。   
听了他的话,曾鲤更窘了,急忙松了嘴。   
而于易却将门牙故意咬起来,学成兔子的样子逗了逗曾鲤。曾鲤却愁眉苦脸的没有笑。   
于易又说:“兔牙有好处的,知不知道?”   
“什么?”   
“啃西瓜皮的时候,很方便,不会弄脏脸。”说着,他还模拟了一个动作。   
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的好处,曾鲤憋不住笑了。   
于易看着她的笑脸,说了句:“好孩子。”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八月底,于易结束了暑假,回到了学校。      
冬天的时候,曾鲤上着上着体育课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不一样了,跑去厕所一看,裤子被血弄脏了,自己马上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没有慌乱,没有失措,她是班里最后一个来初潮的女生,耳闻目染早就熟知一切,她平静地先垫了点卫生纸,然后夹着腿去小卖部买了卫生巾。   
她回家告诉妈妈。曾妈妈却一脸平淡地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仅仅一句话。   
也许是因为父母的个性都太张扬的缘故,曾鲤从小就极其安静胆小。他们住在城边的拆迁安置房里。楼下有个四个院,院子里本来是车库,却被租给别人专门办丧事。   
当地的习俗人去世后,亲朋好友要守三天孝,然后才能送去火化。   
一般人不在家里摆,有些忌讳,而城里做这个生意的地方不多,于是一年到头楼下院子都很忙。有些迷信一点的家属,还会请人来吹拉弹唱做道场,无论白天黑夜。邻居们有意见,闹也闹过,吵也吵过,但是没辙。   
而曾鲤的烦恼却是停在那里的尸体。   
十多年前,还没有流行起殡仪馆里的那种冰棺。而是简陋地两根凳子,上面放一木板,尸体盖着一白布就放面上了。不知为何,尸体下面的地方会燃一盏油灯。   
后来她才听邻居说,油灯就是魂,那三天是不能灭的,灭了不太好。具体这个不太好指的是什么,曾鲤不敢继续打探下去。
她每天回家要路过几次,都绕得远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白布和那油灯,待一绕过去撒腿就跑上楼。   
初三最后一期,没有上晚自习,但是老师偶尔会补习。因为家近,因为爸妈很忙,因为治安还不错,反正各种原因,曾鲤补习后是自己回家的。她一般到家九点多一点,正是办丧事最热闹的时候,那些来守灵的有的打牌、有的吹 牛聊天、有的剥花生吃瓜子,反正人很多,反倒显得热闹喜庆。   
可是,最令她恐惧的不是晚上,而是早晨。   
曾鲤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就要出门。冬天的时候,七点天还没亮,而楼下守灵的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刻。昨夜熬夜的估计已经回去睡了,而第二天来接班的没来。偶尔会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白布下的尸体和颤颤巍巍的油灯。   
有时候周边的一点响动,都吓得她只想尖叫。   
后来曾鲤忍不住把这感受告诉给爸妈听,没想到爸妈直接拉着她去找那老板,“你们做生意把我女儿吓着了!怎么办?怎么赔?”然后邻居们一起围过来,又是漫无止境的拉扯和吵闹。   
没过多久寒假来临,于易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艾医生的日子……
还是大家眼尖啊,初恋就是于易呀。
艾老师成小鱼心中的炮灰了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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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 & & 她的小表叔,有着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家庭。& & & & 3427& & & & 397& & & &
18:47:26 *最新更新
  那天,四桌人在大伯家吃团圆饭。大概是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觉得撑不了多久,反而爱热闹,这一年大伯就把奶奶娘家能来的亲戚全部都请了来。曾鲤坐在奶奶身边听她唠叨,在一堆来客里看到了于易。
  她忍不住叫了他。
  他走过来先和和曾鲤奶奶打了招呼。
  “诶,我还说曾鲤在喊谁呢,怎么这么没礼貌,教你的都忘了?”奶奶略带疼爱的责骂着孙女儿。
  曾鲤尴尬地张开嘴又合上,最后又张开嘴叫了一声:“小表叔。”
  于易一边答应着,一边笑嘻嘻地朝她眨眼睛。
  堂妹也凑了过来,她比曾鲤小不了几个月,却在奶奶的吩咐下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小表叔。”
  可是,她却没曾鲤这么好打发,伶牙俐齿地扑过去:“小表叔!小辈给您拜年了!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于易顺势将茶几上摆的桔子扔在堂妹怀里,“给。”
  “这是我们家的桔子,算哪门子红包。”
  然后,一群半大的孩子就嬉闹了起来。
  曾鲤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不知怎么的,有点失落,原来他不是她一个人的“小表叔”。
  直到开饭,曾妈妈都还没有出现,曾爸爸烦躁地说:“估计她有事不来了,大家吃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在座的人面面相窥。
  饭后,奶奶又开始拉着人话家常,一时间又说起曾鲤的学习来。
  “你爸说人家于易给你补了一个暑假的课,有效果吗?”奶奶问。
  “有的。”曾鲤答。
  于易笑:“那么,我要下月底才回学校呢,过几天继续上你家补习去。不过初三要考些什么,我都忘了,回头得看看书。”
  “还不谢谢人家?”奶奶又说。
  曾鲤看了于易一眼,“谢谢小表叔。”
  “这孩子说话跟挤牙膏似的,教一句说一句。”奶奶叹气。
  过了两三天,于易又开始上门服务了。这一回他去借了好些复习题,有计划地替曾鲤布置起任务来。
  隔三岔五也会遇见曾鲤父母吵架。
  于易几乎已经习以为常,而且他脑子里总是有那么多无厘头的笑话讲给曾鲤听。
  父母吵架最厉害的那次,曾爸爸把所有的碗都砸了,然后两个人留下一片狼藉,各自离开。
  于易问:“你中午吃什么?”
  “冰箱里有剩饭剩菜热一热就好了。”
  “晚上呢?”
  曾鲤想了想,“再热一热。”
  于易叹了口气,替她把那些碎片收拾起来。
  “别担心。其实我妈放不下我,每次都折回来做饭给我吃的。”曾鲤说。
  于易不太相信地瞅着她。
  曾鲤急了,“真的,真的,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过了会儿,他又说:“要是以后想要撒谎,你别着急也别慌,不然一下子就被识破了。你就笑嘻嘻对别人说;‘真的,比珍珠还真。’”
  曾鲤愣愣地看着他。
  “小鱼。”于易叫她。
  “嗯?”
  “你要快点长大,等你长大了,离开家可以独立了,会发现爸爸妈妈其实也挺好。”于易说。
  “嗯。”曾鲤埋下头,然后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出来。
  于易急忙说:“你别哭啊,哭起来多丑,笑起来好看,说不定长大了像王祖贤呢。”
  曾鲤中考的时候,顺利考上了市里的中学,比老师替她预想的县高中高了一个档次。而父母的婚姻却没有那么顺利。在吵闹了十多年后,两人终于不欢而散。
  分家的那天,正好是曾鲤拿到高中通知书的第二天,却是曾鲤至今一生中最难熬羞耻的日子。
  在奶奶家,所有的亲戚齐聚一堂,看似是在评理其实好像是在看她的父母表演。所有东西一件一件地分清楚归谁,存折,现金,股票甚至电器、家具,其次是曾鲤,最后是房子。每每说不下去的时候,两家人包括大伯二伯甚至奶奶也会参与其中,各说各有理。
  分割到曾鲤的时候,曾妈妈一口就说:“女儿归我。”曾爸爸这一回却没有说话,他很少待在家带过孩子,对抚养女儿不太懂,于是心里没底。
  曾奶奶是打心里舍不得孙女,便说:“曾鲤是曾家的孩子,你以后改嫁找个给她后爸,那她怎么办?”
  “你们养过吗?后爸怎么了?她亲爸还不管呢!做作业管过吗?开家长会去过一次吗?”
  “我怎么没管了?”曾爸爸来气了。
  于是,又开始吵了。
  曾鲤站在众人前面,有人在劝架,有人在打量她,那些眼神里似乎都是在叹息:这孩子真可怜。以至于,曾鲤无数个夜里总是梦见她走在大街上或者人群里,然后走着走着直到很多人看她,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穿衣服。
  然后,她看到坐最外围的于易。
  她的小表叔,有着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家庭。
  他是家里最幼的儿子,最小的那个姐姐都比他大十岁,如今早就出嫁。无论他的姐姐哥哥还是表舅公夫妇,全家人所有的重心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而且,他也很争气,一大家子人谁出去提到他都是一脸喜气。
  打断她思绪的是大伯的话,大伯突然对她说:“让曾鲤自己选,你愿意跟着谁。”
  曾鲤的眼泪一滚就出来了,“我……我两个都要。”
  曾妈妈一咬牙说:“不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最后,曾鲤是跟着妈妈的。
  一来是曾妈妈执意要女儿的抚养权,甚至可以不要房子。二来,她对于易说的是真话,曾妈妈放心不下女儿,嘴上那么说,还是会回来做饭给她吃。所以她从心底认为,也许跟着妈妈好一些吧。曾鲤到了高中之后,选择了住校,曾妈妈也未曾反对。终于,曾鲤离开了那个四合院,离开小县城,搬到几十公里外的市区的学校里去。
  曾妈妈是个很有本事的人,百货公司倒闭后,她上夜大学了财会,后来在一个小厂里做会计。她个子高挑皮肤又白,显得年轻,虽然对着曾爸爸脾气不好,但是在外面总是笑脸相迎。所以,离异后不到一年,又再婚了。对方叫邓刚,在市区银行里上班,条件不知道比曾爸爸好多少倍。邓刚是个很好的人,妻子去世了,没有儿女,所以很疼曾鲤。可是曾鲤从心理上,没法这么快接受他,不太爱和他说话,一直叫他邓叔叔。
  她和妈妈之间除了生活,几乎没有过交流其他,学校的事情只是偶尔回家提及几句,唯一可以说话的途径便是学校的同学们。
  而十五岁的曾鲤,整个身体都在迅速地发育着,胸脯渐渐突起,个子速度地往上串,嘴唇也变得丰润了起来。时不时有高年级的男生来搭讪,可是她除了对同班同室的女生嘻嘻哈哈以外,在陌生人面前特别拘谨小心,反而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每晚熄灯后的寝室,正是女孩子们谈论知心话的时候。
  大家的话题无非是班上谁和谁好像有一腿,谁肯定喜欢谁,又或者高三的某个男生如何如何得帅,篮球队排球队的那个谁又换了个女朋友。  到了放寒假,曾奶奶让人带信说要孙女回去住几天。
  离婚后,曾爸爸因为曾鲤在最后关键时刻没有选择他,心存芥蒂。其实是他先不要她的抚养权,最后却反过来埋怨曾鲤不知孝道。而曾妈妈也禁止她和爸爸那边的人来往。于是,曾鲤半年里从未见过奶奶,在曾妈妈应允下曾鲤才得以再一次回到小县城里。
  吃团年饭的时候,又是那些人,只是曾爸爸不怎么搭理她,甚至没有留座,叫她坐旁边。奶奶身边早就被其他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挤满了,哪还有她的空隙。
  就在她不知所措地杵着的那一刻,于易走来一只手牵着她的胳膊朝他那桌走去,另一手还拿着根塑料凳子。
  他示意道:“你坐我这儿。”说完,他将手里的那根凳子安置在旁边桌角,自己坐了下去。
  他坐的那一桌全是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孩或者说年轻人,辈分不同,大家却其乐融融。刚刚坐下去的时候,曾鲤还想有礼貌地一一打招呼,可是亲戚实在太多,有的几乎没走动,她只是有印象却叫不出来。等她好不容易想起一个,以下的人却不依,硬要她也喊他们。
  这让曾鲤窘极了。
  于易说:“小鱼儿,你搭理他们做什么。除了我,其他都是哥哥得了。再说了,人家凭什么叫你们啊。”这后一句是于易对其他人说的,“大过年,人家能白叫啊?”
  于易是个调皮且又能说善道的人,无论在哪儿都能是主角,他能一下子吸引人的目光,也能瞬时替人解围。
  旁边的那位四表哥却较起劲来:“哟,于易,大不了你叫我一声,我陪你喝杯酒。”
  于易说,“你倒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人家费力叫你一声,你还能讨到酒喝。”
  “那你要怎么着?”
  “看着——”于易站起来,转身笑盈盈问曾鲤:“你叫我什么?”
  曾鲤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对面着一大桌亲戚也不敢直呼其名,只好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小表叔。”
  “哎!哎!哎!”于易应着,随即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来,递给曾鲤:“喏,小表叔给你的压岁钱。”
  曾鲤接过红包之后,其他人倏地猛然全扔了碗筷,朝于易扑了过去,小表叔三个字此起彼伏。曾鲤也被这阵仗逗笑了。
  后来才知道,那红包是于易从攒的奖学金里抽出来的。
  开学之后,曾鲤从同桌那里看到一本杂志,上面写着她初二暑假在《云上的日子》里看到的那句台词。
  ——如果我说我爱你又会怎样?
  ——就像在明亮的房间点燃了烛光。
  她甚至不记得那部电影究竟讲了什么样的故事,但是眼睛却在触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便想起了文易,想起了爱。
  曾鲤觉得她的心“怦”地一下,有株小嫩芽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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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23:27 编辑
作者今天又重新更新更新26章了--------------------------------
6——2& && &&&宛若天籁,终生难忘。& && &&&5336& && &&&8619& && &&& 21:38:37 *最新更新
  那天,四桌人在大伯家吃团圆饭。大概是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觉得撑不了多久,反而爱热闹,这一年大伯就把奶奶娘家能来的亲戚全部都请了来。曾鲤坐在奶奶身边听她唠叨,在一堆来客里看到了于易。
  她忍不住叫了他。
  他走过来先和和曾鲤奶奶打了招呼。
  “诶,我还说曾鲤在喊谁呢,怎么这么没礼貌,教你的都忘了?”奶奶略带疼爱的责骂着孙女儿。
  曾鲤尴尬地张开嘴又合上,最后又张开嘴叫了一声:“小表叔。”
  于易一边答应着,一边笑嘻嘻地朝她眨眼睛。
  堂妹也凑了过来,她比曾鲤小不了几个月,却在奶奶的吩咐下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小表叔。”
  可是,她却没曾鲤这么好打发,伶牙俐齿地扑过去:“小表叔!小辈给您拜年了!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于易顺势将茶几上摆的桔子扔在堂妹怀里,“给。”
  “这是我们家的桔子,算哪门子红包。”
  然后,一群半大的孩子就嬉闹了起来。
  曾鲤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不知怎么的,有点失落,原来他不是她一个人的“小表叔”。
  直到开饭,曾妈妈都还没有出现,曾爸爸烦躁地说:“估计她有事不来了,大家吃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在座的人面面相窥。
  饭后,奶奶又开始拉着人话家常,一时间又说起曾鲤的学习来。
  “你爸说人家于易给你补了一个暑假的课,有效果吗?”奶奶问。
  “有的。”曾鲤答。
  于易笑:“那么,我要下月底才回学校呢,过几天继续上你家补习去。不过初三要考些什么,我都忘了,回头得看看书。”
  “还不谢谢人家?”奶奶又说。
  曾鲤看了于易一眼,“谢谢小表叔。”
  “这孩子说话跟挤牙膏似的,教一句说一句。”奶奶叹气。
  过了两三天,于易又开始上门服务了。这一回他去借了好些复习题,有计划地替曾鲤布置起任务来。
  隔三岔五也会遇见曾鲤父母吵架。
  于易几乎已经习以为常,而且他脑子里总是有那么多无厘头的笑话讲给曾鲤听。
  父母吵架最厉害的那次,曾爸爸把所有的碗都砸了,然后两个人留下一片狼藉,各自离开。
  于易问:“你中午吃什么?”
  “冰箱里有剩饭剩菜热一热就好了。”
  “晚上呢?”
  曾鲤想了想,“再热一热。”
  于易叹了口气,替她把那些碎片收拾起来。
  “别担心。其实我妈放不下我,每次都折回来做饭给我吃的。”曾鲤说。
  于易不太相信地瞅着她。
  曾鲤急了,“真的,真的,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过了会儿,他又说:“要是以后想要撒谎,你别着急也别慌,不然一下子就被识破了。你就笑嘻嘻对别人说;‘真的,比珍珠还真。’”
  曾鲤愣愣地看着他。
  “小鱼。”于易叫她。
  “嗯?”
  “你要快点长大,等你长大了,离开家可以独立了,会发现爸爸妈妈其实也挺好。”于易说。
  “嗯。”曾鲤埋下头,然后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出来。
  于易急忙说:“你别哭啊,哭起来多丑,笑起来好看,说不定长大了像王祖贤呢。”
  曾鲤中考的时候,顺利考上了市里的中学,比老师替她预想的县高中高了一个档次。而父母的婚姻却没有那么顺利。在吵闹了十多年后,两人终于不欢而散。
  分家的那天,正好是曾鲤拿到高中通知书的第二天,却是曾鲤至今一生中最难熬羞耻的日子。
  在奶奶家,所有的亲戚齐聚一堂,看似是在评理其实好像是在看她的父母表演。所有东西一件一件地分清楚归谁,存折,现金,股票甚至电器、家具,其次是曾鲤,最后是房子。每每说不下去的时候,两家人包括大伯二伯甚至奶奶也会参与其中,各说各有理。
  分割到曾鲤的时候,曾妈妈一口就说:“女儿归我。”曾爸爸这一回却没有说话,他很少待在家带过孩子,对抚养女儿不太懂,于是心里没底。
  曾奶奶是打心里舍不得孙女,便说:“曾鲤是曾家的孩子,你以后改嫁找个给她后爸,那她怎么办?”
  “你们养过吗?后爸怎么了?她亲爸还不管呢!做作业管过吗?开家长会去过一次吗?”
  “我怎么没管了?”曾爸爸来气了。
  于是,又开始吵了。
  曾鲤站在众人前面,有人在劝架,有人在打量她,那些眼神里似乎都是在叹息:这孩子真可怜。以至于,曾鲤无数个夜里总是梦见她走在大街上或者人群里,然后走着走着直到很多人看她,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穿衣服。
  然后,她看到坐最外围的于易。
  她的小表叔,有着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家庭。
  他是家里最幼的儿子,最小的那个姐姐都比他大十岁,如今早就出嫁。无论他的姐姐哥哥还是表舅公夫妇,全家人所有的重心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而且,他也很争气,一大家子人谁出去提到他都是一脸喜气。
  打断她思绪的是大伯的话,大伯突然对她说:“让曾鲤自己选,你愿意跟着谁。”
  曾鲤的眼泪一滚就出来了,“我……我两个都要。”
  曾妈妈一咬牙说:“不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最后,曾鲤是跟着妈妈的。
  一来是曾妈妈执意要女儿的抚养权,甚至可以不要房子。二来,她对于易说的是真话,曾妈妈放心不下女儿,嘴上那么说,还是会回来做饭给她吃。所以她从心底认为,也许跟着妈妈好一些吧。曾鲤到了高中之后,选择了住校,曾妈妈也未曾反对。终于,曾鲤离开了那个四合院,离开小县城,搬到几十公里外的市区的学校里去。
  曾妈妈是个很有本事的人,百货公司倒闭后,她上夜大学了财会,后来在一个小厂里做会计。她个子高挑皮肤又白,显得年轻,虽然对着曾爸爸脾气不好,但是在外面总是笑脸相迎。所以,离异后不到一年,又再婚了。对方叫邓刚,在市区银行里上班,条件不知道比曾爸爸好多少倍。邓刚是个很好的人,妻子去世了,没有儿女,所以很疼曾鲤。可是曾鲤从心理上,没法这么快接受他,不太爱和他说话,一直叫他邓叔叔。
  她和妈妈之间除了生活,几乎没有过交流其他,学校的事情只是偶尔回家提及几句,唯一可以说话的途径便是学校的同学们。
  而十五岁的曾鲤,整个身体都在迅速地发育着,胸脯渐渐突起,个子速度地往上串,嘴唇也变得丰润了起来。时不时有高年级的男生来搭讪,可是她除了对同班同室的女生嘻嘻哈哈以外,在陌生人面前特别拘谨小心,反而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每晚熄灯后的寝室,正是女孩子们谈论知心话的时候。
  大家的话题无非是班上谁和谁好像有一腿,谁肯定喜欢谁,又或者高三的某个男生如何如何得帅,篮球队排球队的那个谁又换了个女朋友。  到了放寒假,曾奶奶让人带信说要孙女回去住几天。
  离婚后,曾爸爸因为曾鲤在最后关键时刻没有选择他,心存芥蒂。其实是他先不要她的抚养权,最后却反过来埋怨曾鲤不知孝道。而曾妈妈也禁止她和爸爸那边的人来往。于是,曾鲤半年里从未见过奶奶,在曾妈妈应允下曾鲤才得以再一次回到小县城里。
  吃团年饭的时候,又是那些人,只是曾爸爸不怎么搭理她,甚至没有留座,叫她坐旁边。奶奶身边早就被其他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挤满了,哪还有她的空隙。
  就在她不知所措地杵着的那一刻,于易走来一只手牵着她的胳膊朝他那桌走去,另一手还拿着根塑料凳子。
  他示意道:“你坐我这儿。”说完,他将手里的那根凳子安置在旁边桌角,自己坐了下去。
  他坐的那一桌全是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孩或者说年轻人,辈分不同,大家却其乐融融。刚刚坐下去的时候,曾鲤还想有礼貌地一一打招呼,可是亲戚实在太多,有的几乎没走动,她只是有印象却叫不出来。等她好不容易想起一个,以下的人却不依,硬要她也喊他们。
  这让曾鲤窘极了。
  于易说:“小鱼儿,你搭理他们做什么。除了我,其他都是哥哥得了。再说了,人家凭什么叫你们啊。”这后一句是于易对其他人说的,“大过年,人家能白叫啊?”
  于易是个调皮且又能说善道的人,无论在哪儿都能是主角,他能一下子吸引人的目光,也能瞬时替人解围。
  旁边的那位四表哥却较起劲来:“哟,于易,大不了你叫我一声,我陪你喝杯酒。”
  于易说,“你倒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人家费力叫你一声,你还能讨到酒喝。”
  “那你要怎么着?”
  “看着——”于易站起来,转身笑盈盈问曾鲤:“你叫我什么?”
  曾鲤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对面着一大桌亲戚也不敢直呼其名,只好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小表叔。”
  “哎!哎!哎!”于易应着,随即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来,递给曾鲤:“喏,小表叔给你的压岁钱。”
  曾鲤接过红包之后,其他人倏地猛然全扔了碗筷,朝于易扑了过去,小表叔三个字此起彼伏。曾鲤也被这阵仗逗笑了。
  后来才知道,那红包是于易从攒的奖学金里抽出来的。
  开学之后,曾鲤从同桌那里看到一本杂志,上面写着她初二暑假在《云上的日子》里看到的那句台词。
  ——如果我说我爱你又会怎样?
  ——就像在明亮的房间点燃了烛光。
  她甚至不记得那部电影究竟讲了什么样的故事,但是眼睛却在触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便想起了文易,想起了爱。
  曾鲤觉得她的心“怦”地一下,有株小嫩芽破土而出。
& & 这种念头一旦萌芽了之后,就开始疯长了起来。。
  他比她身边任何一个同龄的男生都要出色、沉稳,也更懂她,懂得她的害怕,她的羞耻,她的惶恐。于易就如一束明媚阳光照亮她的一切。。
  她暗恋着他。
  她期待着每次与他的见面。织女每年可以见她的爱人一次,而她何其幸运可以一年见到他两回。假期的时候,她会执着地去奶奶家住一些时间,于易没有来,她就去找他。可是找到他,她却不敢上前,只敢偷偷地远远地看着他,跟着他,不让他发现。。
  若是于易来家里吃饭,无论别人怎么强调,她再也不肯称他小表叔。。
  有了这个秘密之后,她觉得世界变得开阔了起来,她可以和同学交流,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可以谈论她的于易。。
  她还是继续将邓刚叫做邓叔叔,可是已经不比以前那么生疏。他出差会给她带纪念品,还主动邀请她的同学到家里来做客,他不和曾妈妈当着她的面吵架,生气的时候也不砸碗砸东西。甚至,曾妈妈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会主动去学校参加家长会,还会笑着对班主任说:“我闺女多亏老师照看。”
  曾鲤开始觉得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心里慢慢接受他。。
  整整三年,她和于易相处的日子除开补习,不超过十天。可是,每回相见、每句对白、每次笑脸,她都深深地刻在脑子里,用剩下的半年去回味。。
  她何其卑微地爱慕着这个男孩,想让自己像一粒尘埃般依附着他,又不敢露出任何端倪。她努力地想要接近他,可是太难太难了
  高三的那个寒假,父亲主动来城里找她,说是探望她,还给她买了很多东西,然后告诉她,他再婚了,新妈妈还怀了孩子。。
  曾妈妈知道这事后,指着曾鲤的鼻子说:“要跟你生个弟弟了,你那个爸的意思是叫你别舔着脸去破坏他们家的新生活。”于是,曾鲤再也不被同意去奶奶家。那一个春节,她没有见到于易。后来才知道,其实于易也没有回老家,他快毕业了正在北京医院里实习,也许会继续念书。
  高考填报志愿时,她不求和他一个学校,只想去北京和他呼吸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可是,曾妈妈对她说,“有多大的能耐,做多大的梦。现实点,能考个省城里的本科就不错了。”那天夜里,曾鲤在卫生间里洗澡,一边洗一边哭,她从小就爱哭,可是没有哪一次有这么伤心绝望过,憋不住哭出声来,那声音被淋浴的水声掩盖过去。是的,她太笨了,根本追不上他的脚步。
  忽而有一天,曾鲤发现她把于易弄丢了。。
  曾鲤去了A城念大学。年底,奶奶去世了。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连那半年的一次会面也没有了。。
  再后来,好不容易遇见那个四表哥,他对曾鲤说:“你不知道吗?于易去美国念书了。”
  “美国哪里?”曾鲤紧紧地拽住他问道。。
  四表哥想了想,“好像是宾什么利大学,名字挺长的。”
  她在书上找到那个城市,在地图上用手指帐量了下,那是地球的另一边,在最远最远的尽头。
  暑假里,伍颖为了爱离家出走这件事情震动了她。她佩服伍颖的勇气的同时,开始反思自己。
  无意间,她在图书馆读到了一篇小说——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读到最后,她坐在图书馆的窗户下泪流满面,周围是同学和老师,还有人走来走去,可是她就这么坐着,第一次忽略周遭的目光,任由着眼泪流淌。
  回到寝室,她一个人在书桌前,给于易写了一封信。那信很长很长,将一位少女所有的思念和爱恋,所有的点滴和情绪全部化成了信上的文字,其中好几次她的眼泪滴下来将信纸上的笔迹晕染成模糊的一团,可是她依旧忍不住不哭,忍不住不写。落款的时候,她写的是Carol,那是于易知道的名字。。
  信封没有写寄信人地址,只有一个收信人于易和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这个模糊的地址。
  好像冥冥中,她在是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如果他收不到,那么就让它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把信寄出去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抢了回来,看了又看,最后又忍不住拆开信封在最末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一个星期过去了……。
  两个星期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
  石沉大海。。
  在临近过年的某天夜里,她的手机突然有个一串奇怪号码的来电,就在下一刻,她预感到什么,瞬时之间胸膛中的那颗心猛然跳动起来,然后按下接听键。。
  “喂——”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哆嗦。
  “你是Carol吗?我是于易的室友。”一个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我是。”她红着眼眶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
  “于易因为家里有急事,已经回国了。”
  “我的信……”曾鲤尴尬了起来。他肯定看到她的信了,可是……。
  “具体没法给你解释。我刚才也没联系上于易,如果你有急事找他的话,我可以给你电话。”对方说。。
  “谢谢。”她急忙去找纸笔按他说的记下来。末了,她突然追问了一句,“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
  “艾景初。”他答道。。
  那是曾鲤第一次知道艾景初。他的声音沉稳润泽有种独特的质感,又夹杂着清淡和疏离,却让她的世界突然被染上了色彩。。
  宛若天籁,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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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好奇,为毛在写于易之前,从没有人问过艾老师的年纪……
将后面一半续了上去,免得下一次又剩个尾巴。
呃,艾老师比于易小几个月,却比他高好几个年级,前面有提,咱们慕老师26岁遇见薛桐的时候已经是教授了,咱们就暂且这么YY一下吧,不然他还能做男主么,于易那么闪亮亮的人都成男配了。虽然美国医学院很难。
但是上次我看到有个日本孩子天野什么,19岁,美国医学院博士毕业……
今天偶更了两下,求回报……~~~~(&_&)~~~~
另外,下一更也许要等几天,因为初恋暂时到此中断一下,下一章是艾老师和曾鲤。
艾老师撞车之后有没有没被监控拍到呢,有没有被新交规扣十二分呢,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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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 & (未完待续)& & & & 1381& & & & 0& & & &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曾鲤起床后,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回忆了下。
  五年前?。
  因为艾景初,她找到了于易。但是和于易分手后,她却遇见了现实中的艾景初。不是只有声音,而是实实在在立于她的跟前,在图书馆冷冷地对她说:“幸好喷的不是脸。”
  然而,无论其他人怎么评价艾景初,无论他看起来有着一层多么坚韧冰冷的外壳,曾鲤始终觉得他心中的某些地方肯定很柔软。
  那天在东山山脚,守山门的大爷提醒她要有防人之心,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是个好人,毋庸置疑
  那么善待着一个陌生女孩的心意。即使不是对他,即使那么卑微难堪,在他那里也得到了尊重。
  一天之间,从早晨到中午,曾鲤上着班都心不在焉,就想着昨天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怎么样,她给艾景初闯了个大祸,后来那辆车上的人是不是报了警,之后有没有去找他的麻烦。
  曾鲤想打个电话给他问问,可是想起马依依的预言,又生生地忍住了。
  中午休息,她出去吃饭,正看到饭馆的小电视机里在播午间新闻后的《今日说法》,说是有车撞人之后肇事逃逸,警察对所有汽车修理厂进行一一排查,最后终于找到线索。
  曾鲤越看越心惊,她打小没做过什么坏事,连第二天没带作业本去念书,或者忘记放学扫地这种事情都会担心受怕,何况还是故意去撞别人的车。
  所以到了下午,她实在坐立不安,终于拨了艾景初的电话号码。
  第一次拨过去,响了十多下之后断掉了,语音里提示说无人应答。。
  她只好将手机收起来开始工作。。
  过了几分钟,她坐回座位,又拨了一次。。
  这一回,和上次不同,响了三四下,然后是被人为掐断的。。
  她愣了下,听着听筒里的忙音,这个时候觉得有点不妙了。。
  于是,又拨了第三次,只响了一下,便听见艾景初的声音。
  “喂——”他说。
  嗓音压得很低,似乎说话的时候还有回声,好像是在很宽阔的地方。
  “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在哪儿?”曾鲤问。。
  艾景初听到曾鲤的声音,抬眸看了一眼台下的一百多个静悄悄地盯着自己的学生们,回答道:“我在上课。”。
  在院长的强烈要求和学生的呼吁下,他每周有两节专门给本科生开的大课。每逢此刻,七教一楼101教室都会座无虚席。他上课的时候会将手机关成静音,因此第一遍曾鲤打给他的时候并没有听到。。
  但是,他站在台上,背后是投影屏幕,前面是多媒体的设备,手机信号一进来,扩音器的音响里就会嘟嘟嘟地发出噪音。开始,他还以为是前排哪个不听话的学生在玩手机,他用视线冷冷地扫了一遍,不悦地皱了皱眉,下面顿然噤若寒蝉。
  第二次又响起来之后,艾景初见他们都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的时候,他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有来电。他摸出来掐掉,再随手放在讲桌上。。
  没过多久,响了第三次。。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这么执着,拿起屏幕一看,是曾鲤。
  艾景初接了起电话,告诉她在上课时,曾鲤“啊!”了一声,再没二话,迅速地收线。
  然后,过了两分钟,曾鲤来了一条短信。。
  “没有警察找你吧?”。
  艾景初本来在叫一个学生回答问题,一边听着一边垂下脸将桌面的手机按开。他读到这几个字,顿时想起曾鲤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俊不禁。。
  台下第四排那个女生已经回答完了,站在位置前等着,没他的示意,她不敢坐下去,却迟迟不见艾景初说话。过了几秒钟,待艾景初敛起嘴角,又一次抬头看台下的时候,脸色已经一片清明,再无别的神色,淡淡说了一句:“答案还不够严谨。”然后,便将手机收了起来,继续专心上课。
  过了半个小时,曾鲤收到艾景初的短信回复,只写了两个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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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未完待续,很短,还有一半我还没写,有的童鞋很着急的样子,就先更一点了。
上一章写完后,有种圆满的感觉==所以真气一泄,就卡了。
就像有的同学说的那句话,“穿越千山万水历尽万难,不过就是为了与你相见。”我写了八万字,就是为了写到艾老师说的那句我叫艾景初……
待续,我尽力明天,呃,不行,明天我要忙一天晚上还有年会,我还要上台表演节=。=,那就后天补齐,表每天来刷,我看到留言好内疚,我更新的时候微博会说的。
爱乃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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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更啊等更啊
励志是一种精神毒品。祝我们的每一天,都有新的鸦片,都记得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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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一起追文的亲们新年快乐、阖家幸福、幸福安康、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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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更了,但是太慢了,留着以后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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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楼主!楼主最近好多坑都没有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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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 & 艾景初嘴上含着烟,没空应声,点点头。& & & & 2437& & & & 20705& & & &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曾鲤起床后,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回忆了下。   
五年前?   
因为艾景初,她找到了于易。但是和于易分手后,她却遇见了现实中的艾景初。不是只有声音,而是实实在在立于她的跟前,在图书馆冷冷地对她说: “幸好喷的不是脸。”   
然而,无论其他人怎么评价艾景初,无论他看起来有着一层多么坚韧冰冷的外壳,曾鲤始终觉得他心中的某些地方肯定很柔软。
那天在东山山脚,守山门的大爷提醒她要有防人之心,但是她知道他是个好人,毋庸置疑。   
那么善待着一个陌生女孩的心意。即使不是对他,即使那么卑微难堪,在他那里也得到了尊重。      
一天之间,从早晨到中午,曾鲤上着班都心不在焉,就想着昨天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怎么样,她给艾景初闯了个大祸,后来那辆车上的人是不是报了警,之后有没有去找他的麻烦。   
曾鲤想打个电话给他问问,可是想起马依依的预言,又生生地忍住了。   
中午休息,她出去吃饭,正看到饭馆的小电视机里在播午间新闻后的《今 日说法》,说是在某市有宝马车在高速上撞人之后肇事逃逸,警察对所有汽车修理厂进行一一排查,最后终于找到线索,抓到了肇事者。   
这个案例让曾鲤越看越心惊,她打小没做过什么坏事,连第二天没带作业本去念书,或者忘记放学扫地这种事情都会担心受怕,何况还是故意去撞别人的车。   
所以到了下午,她实在坐立不安,终于拨了艾景初的电话号码。   
第一次拨过去,响了十多下之后断掉了,语音里提示说无人应答。   
她只好将手机收起来开始工作。   
过了几分钟,她坐回座位,又拨了一次。   
这一回,和上次不同,响了三四下,然后是被人为掐断的。   
她愣了下,听着听筒里的忙音,这个时候觉得有点不妙了,怕真给他惹了什么麻烦,可是又怕艾景初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接电话,她再执着地打过去会太唐突。   
于是,她思索了下,改成发短信。   
而掐掉她电话的艾景初正在上课。   
他每周有几节专门给本科生开的大课。每逢周四下午,七教一楼101教室都会座无虚席。为了怕医院那边有什么事,他的手机极少关机,只是在上课的时候会将手机转成静音,因此曾鲤第一遍打给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听到。   
但是,他站在台上,背后是投影屏幕,前面是多媒体的设备,手机信号一进来,扩音器的音响里就会嘟嘟嘟地发出噪音。开始,他还以为是前排哪个不听话的学生在玩手机,他用视线冷冷地扫了一遍,不悦地皱了皱眉,下面顿然噤若寒蝉。   
第二次又响起来之后,艾景初见他们都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的时候,他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有来电。他有些歉意地摸出来看了看号码,上面“曾鲤”两个字闪烁不停,他面目波澜地掐掉,再随手放在讲桌上。   
然后,过了两分钟,曾鲤来了一条短信。   
“没有警察找你吧?”   
艾景初本来在叫一个学生回答问题,一边听着一边垂下脸将桌面的手机按开。他读到这几个字,顿时想起曾鲤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俊不禁。   
台下第四排那个女生已经回答完了,站在位置前等着,没他的示意,她不敢坐下去,却迟迟不见艾景初说话。过了几秒钟,待艾景初敛起嘴角,又一次抬头看台下的时候,脸色已经一片清明,再无别的神色,淡淡说了一句:“答案还不够严谨。”然后又让同学们翻到下一页将案例补充解释了一番。   
做了个简单的小结之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说:“先休息十分钟。”   
他的这句话出口,学生们愣了下,随后开心地舒了口气。他们是连续两节课,但是每次艾景初很少叫人中途休息,也不会提前下课,若是有学生要上厕所就自己从后面出去,不打扰上课就行。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艾景初居然破天荒地允许他们休十分钟。
此刻,有好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拿着书上讲台提问,大部分是女生,有的是真心有疑惑,有的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见艾景初摆了摆手让他们等一等,随后将原本搁在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走到教室外面回电话去了。   
艾景初回拨了曾鲤的电话,哪知她却没听见,响着一直没人接。   
他只好将手机收起来,换到走廊另一头更加僻静的角落里,点了一支烟。教课的时候理论上不能抽烟,他更是极少当着学生的面干这事,教书育人总要竖立正面形象。   
当他躲在楼梯间的一角的时候,却遇见了葛伊没坐电梯,从楼上走下来。   
“师兄!”葛伊甜甜地叫了艾景初一声。   
艾景初嘴上含着烟,没空应声,点点头。   
“我正说找你呢。”葛伊说。   
艾景初见她有事说,便将剩下的大半支烟捻灭,然后走了几步扔在拐角的垃圾桶里。   
“什么事?”他回身问。   
“我上回那篇文章,又改了一次,你再替我看看?”她准备评职称,正在忙论文的事情。   
“你晚上发我邮箱。”他说。
葛伊还想说两句,却被发现艾景初踪迹的一干学生打断了。这是新学期的第一次课,好多人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追问,于是呼啦一下将艾景初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哪还有葛伊说话的份。   
艾景初只得给葛伊示意一下,就带着孩子们回教室了。   
只要是真心有问题,他还是挺耐心地解答,不一会儿,十分钟就到了,他让大家各就各位。   
就在此刻,替人找到书的曾鲤回到座位才看到艾景初未接来电。   
她没多想,打给了他。   
“喂。”他接了起来。   
曾鲤听见他说话的时候似乎还有回声,好像是在很宽阔的地方。   
“我刚才忙去了,没听见手机响。那两个人有没有找你麻烦?你在哪儿?”   
艾景初听到曾鲤的声音,抬眸看了一眼台下的一百多个刚刚恢复安静学生们,回答道:“我在教室,正准备上课。”   
“啊!”她没敢二话,便想急忙忙地收线,“对不起!我一会儿打!”   
“曾鲤——”他及时制止她,于是声音扬起来一点,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   
“什么?”她又将手机放回耳边问。   
“我和车都没有事,不要担心。”他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又压地低了下去,缓缓的,沉沉的,像是附耳轻语,以至于坐在最前面竖起耳朵专心听他讲电话的女生的心都忍不住砰砰直跳。   
而曾鲤悬起来的心也落下来,内疚感总算减了一半。      
(对不起,~~~~(&_&)~~~~ ,有点卡文,暂时更到这里,后面的发展我要好好酝酿一下,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停一停,我需要想一想,只在脑子里画个模糊大纲的人好苦逼T T,当然,等更新的童鞋肯定更苦……。我错了,我会回来的,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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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
7——2& & & & “是邱少云。”& & & & 3143& & & & 4827& & & &
11:39:38 *
曾鲤不是个磨叽的人,既然对方都说了没事,她也懒得继续瞎操心,免得让人觉得烦。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因为工作上事情多,加上刚开学咖啡馆也很忙,她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过了。
周末的时候,网站的几个朋友约好吃晚餐,曾鲤便将到她小蜗居里蹭饭的伍颖一同带了去。吃过饭,宁峰说有几张网站搞活动还剩下的电影票,伍颖最爱看电影,便一口答应着不看白不看。于是,八九个人一起去了影院。
男的和男的坐,女的跟女的坐,而曾鲤正好夹在宁峰和伍颖之间。刚看了个开头,曾妈妈就来电话。她的铃声很大,急忙接起来。
“上回的事情怎么样,你好歹跟人家回个话啊?”曾妈妈披头就问。
“什么怎么样?”电影正处于开场的小高潮,曾鲤沉溺其中对于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秦阿姨给你介绍那男的!”
“人家说了,对你挺满意的,说给你打过电话,但是没打通,都十来天了,不知道你是怎么个想法。”
“我在看电影,回头说。”曾鲤一脸无奈地收线。
她将手机随手捏在手里。这时,伍颖的饮料瓶子掉地上,滚到曾鲤脚下。曾鲤随手弯腰替她拾起来。她弯腰后,手里那个还没锁键盘的手机,被不小心拨了个电话出去,而号码是艾景初的。
此刻的艾景初,正堵在回家的路上,周末的晚高峰比平时要持久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又出车祸了,正处于单向放行,每辆车都是以龟速缓缓前进着。
他见手机响了起来,瞄了一眼车子中控台上液晶屏显示的号码,然后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
“喂——”他说。
那边没声音。
过了小半会儿,他又喂了一下,对方还是没吱声,接着他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衣服的摩擦。
他便知道是她无意间拨出来的。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见,几乎可以说经常了。因为他的姓比较特殊,A字母开头,在很多人电话薄里头都是排在最前面的联系人,于是,时不时都会被随手误拨。
前面的车又挪了两三米的距离,他跟上去迟了些,旁边车道的一辆出租车见他们这边挪得快些,便想变到他这根道,卡在面前去。
那司机方向盘甩得极快,本来堵车大家都挨得近,他听着电话一走神,差点磕人家尾箱上,幸好刹车踩得及时。
待他重新起步朝前的挪的时候,瞄了一眼中控的显示屏,电话还通着……
另一头的曾鲤已将手机放在身侧的大衣口袋里,和伍颖分享着一桶爆米花,咯吱咯吱的。
荧幕上,一个美国人拿了把喷火枪对敌人喷了起来,所及之处一遍火海,随后还扔起来燃烧弹。
“想起以前美国佬就用这东西我们人民志愿军,就觉得残忍,活活给烧死了也不敢动。”伍颖说。
“你说的是黄继光?”曾鲤说。
“黄继光是堵枪眼的那位。”伍颖没好气的说。
“堵枪眼的不是董存瑞么?”
“曾鲤,你没治了。”伍颖翻了个白眼说,“我党教育了你十六年,算是白搭了。”
看完电影,宁峰主动要送曾鲤和伍颖回家。
伍颖说:“好吧,反正懒得打车。不过我要去医院,和曾鲤家不是一个方向。”
宁峰答:“没关系,我先送她再送你。”
曾鲤瞅着宁峰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真傻,居然坐在中间挡了伍颖的桃花。伍颖不是第一次和他们出来吃饭,她以前居然没怎么看出来。而伍颖自己则完全一副茫然地以为宁峰真的只是想送人回家。
曾鲤摆手说:“你送伍颖吧,她要去医院,我回家比较方便搭公交车直达的,都不用倒车。”
(有的孩子挺着急的,就先贴一点吧,只要写配角就会感觉不太对,我写文那就是挤牙膏啊)
她一个人上了公交车,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才慢慢地回了曾妈妈的电话。   
“我给你说,曾鲤,今天我碰见一个老街坊,说是老太婆的房子要拆迁了。”   
“拆迁?拆了干嘛?”   
“县里要办一个豆腐干的食品工业园,正好要征用那块地,正在挨家挨户发表调查,你也留个心,别又给那些姓曾的耍得把戏给骗了,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惦记着你那一份,明明是你的名字,还占着不给,就欺负我们娘儿俩……”曾妈妈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 曾妈妈口中的老太婆便是曾鲤的奶奶。   
曾家本来在县城里有个四合院,后来几十年前大伯结婚的时候分了家。老太太一个人就留了个小偏房,其他分给几个儿子。曾鲤的爸爸因为顶替了老爷子在厂里工作,有个饭碗,于是没有分到。   
老太太大概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又惦记着跟着母亲外嫁的曾鲤,怕她没亲爹受委屈,于是过世之前,托了个熟人又花了点钱,将自己那间屋子的产权过给了曾鲤。   
这事,是背着其他儿子儿媳办的,直至老太太过了世,大伙儿才知道。那 一下,差点闹翻天了,幸好是丧事办完后才东窗事发,不然指不准会把老太太从棺材里摇起来说清楚才行。   
然后,那房子名字是曾鲤的改不了了,但是一直被他们占着。   
连曾爸爸也不乐意,觉得女儿分了本该属于他的那一份。   
曾妈妈去闹过几回,无奈鞭长莫及,就搁下了。   
眼见曾妈妈在电话里又要把几十年的旧账翻出来唠叨一遍,曾鲤便说了句:“妈,电话快没电了。”   
曾妈妈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情:“赶紧给那个顾海东去个电话。今年自己都25了,你这也嫌那嫌,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你自己掂量。别东挑一盏,西挑一盏,最后挑了个漏灯盏,见好就收吧。”漏灯盏是曾鲤老家的家乡话,指漏油的劣质油灯。   
“知道了。”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跟她妈还有伍颖妈一样,以前生怕女儿谈恋爱,结果忽然一下又更怕她嫁不出去。   
“还有,”曾妈妈补充,“你那个心也别搁在于易身上,人家都不要你了, 你还舔着脸给他留地方呢?”   
一听到于易的名字,曾鲤的眼眶呼啦一下就红了,不再说话,一言不发地掐了电话。   
随后,她静静地捏着手机,坐在回家的车上,眼睛盯着窗外的霓虹灯,半晌没有动一下。   
过了片刻,她整理了下心情给上次那男的去了个电话。   
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的是曾妈妈的朋友,姓秦的阿姨,人非常凶悍,一张嘴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周围没有人不害怕。曾鲤自然也惹不起她,所以连带那位相亲对象也不敢怠慢。   
“你好,是顾海东吗?我是曾鲤。”她说。   
“哦哦哦,你好。”   
“听说你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不好意思没接到。”她好脾气的解释。   
“没事没事,那你现在有空吗?吃过饭的话,看场电影吧?”   
“我刚从电影院出来。”   
“哦!”电话那头的顾海东,又说:“那喝杯茶,咖啡也行。”   
曾鲤本想直接拒绝他,想起秦阿姨那彪悍的脸,还是忍住了,随口答:“好吧。”趁机没有其他人,两个人说清楚也不错。
于是,曾鲤在下一个站下了车,打了个的士去约定的地点。到的时候,顾海东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   
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之后,顾海东开始进入了正题。   
“听说你还从来没谈过恋爱,真的假的?”顾海东抿了一口咖啡,不阴不阳地笑了下。   
“秦阿姨说的?”   
“嗯,你今年马上就25了吧,25了以前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有点……”说完, 他又假笑了下。   
曾鲤看着他的笑脸突然就有了一种违和感。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的,如果一个女的一把年纪了还没谈过恋爱,有些人就会觉得人家有问题,要是谈过说不准又得质疑人家是不是良家妇女了。   
她突然有些不悦,便说:“他们估计想留个好印象吧。”   
“那——”   
曾鲤故意欲盖弥彰地答:“算了,他们说我没有就是没有吧。”   
顾海东不出所料地误会了。他本来对曾鲤挺满意的,工作满意,模样也满意,看起来也很安静,就是对没谈过恋爱这一项觉得很假,没想到却套出这么一句话。于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摸出烟盒抽起烟来。   
此刻,曾鲤倒是很想跟他借根烟,好彻底地颠覆下自己形象,但是又怕他将状告到长辈那里去。   
两个人半晌没话说了。   
曾鲤有点后悔,刚才来的时候没和马依依或者伍颖约一下,十分钟来个电话什么的,好找借口开溜。   
就在郁闷的时候,曾鲤的手机响了下,来了条短信,而发信人居然是艾景初。短信里只写了四个字:“是邱少云。”   
莫名其妙的。  
曾鲤琢磨了小半会儿,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是他发错了。电光石火间,曾鲤猛然想起她在电影院和伍颖的对话,然后纳闷着去翻通话记录,正好看到刚才拨出的有一条是艾景初,才估计是自己没锁键盘摆了个乌龙。   
她再回头打开短信,又看了遍那四个字,随后扑哧一下,不禁笑出声来。
-----------------------------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缓慢地更新中。
开开心心看文,高高兴兴过节。
这一章艾老师除了说喂就只有四个字—— 是邱少云。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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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上)& & & & 独家记忆番外,暂存这里& & & & 4318& & & & 5629& & & &
09:44:04 *
求之不得(上)
& & 故事的时间发生在独家记忆之后和世界微尘里之前。
& & 陈廷一直觉得慕承和是个奇怪的人。
& & 虽然慕承和自己从来没有自觉。
& & 他买车也好,穿衣服也好,哪怕是用手机,看到哪种款式满大街最多,那绝对就是他的选择。他自我觉得这样很好,可是越是这样越让人会觉得奇怪。因为一般人,大概都不喜欢满大街都和自己的东西一模一样。
& & 终于有一天陈廷也忍不住对薛桐吐槽。
& & “你有空说说他吧。”陈廷说。
& & “是叫他另类一点?还是非主流一点?”薛桐揶揄他。
& & “至少不要那么跟风。”陈廷叹气,“好歹也是咱们学校的招牌校草……”陈廷说到校草这个字,顿了下,最后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加了两个字,“之一”。
& & “我们家承和怎么就成之一了?”薛桐本来在做饭,淘好米,将手在毛巾上擦了擦。
& & “医学院又来了一根草。”陈廷说。
& & 薛桐倒没在意,将米赶下锅,然后又开始切菜。
& & “就咱们四个人,你做那么多菜干嘛?我们又不是外人,随意就行了。”陈廷靠在厨房的门上问薛桐。
& & 薛桐白了他一眼,“做给慕老师的,又不是专门弄给你吃。”
& & “你这么待客,可不厚道,我好歹也当过陈老师。”陈廷摇头。
& & “你在这里吹暖气,喝热茶,承和顶着风雨去机场接你老婆孩子,你还要个怎么厚道法?”薛桐来气了。
& & 陈廷的老婆温茜带着孩子去三亚度假,订的是下午的航班回家。今天除夕,机场正挤得水泄不通,回城特别不方便,陈廷又因为临时有事走不开,便叫慕承和开车去接人。
& & 薛桐还挺不放心的,因为慕承和好久没一个人开车上过高速。
& & “我慢慢开。”走之前慕承和再次保证。
& & “我去拿助听器。”
& & “不用戴,戴着不舒服。”他皱眉。
& & “不行。”她坚持。
& & 慕承和左耳听力越来越差,薛桐就拉着他去配了助听器。可是后来薛桐又听人说,助听器戴久了也会损伤听力,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她也不敢拿他做实验,于是就依着他,只要还有一只耳朵能用就行,但是开车的时候却绝对不能马虎。
& & 慕承和接过她手里的助听器,乖乖地戴上去。
& & “要不我开车去,你陪着我就行。”薛桐说。
& & “外面下雨那么冷你去干嘛,再说你去了谁做饭,咱们五个**年夜的晚上吃什么?”总不能又吃他的白菜炒肉丝和肉丝炒白菜吧。
& & 不知道是不是有师生关系的后遗症在那里摆着,他每次很慎重地解释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总是不敢反驳。“那你快去快回。”薛桐只好答应。
& & 可是她说完快去快回四个字,又觉得不妥当,赶紧补充:“不是快去快回,是慢慢回来,不着急。”可是仍旧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 & 他不禁笑了。原本拿着车钥匙已经准备出门,此刻又折回来,俯身轻轻啄了啄她的唇。
& & 哪想,航班延误了一个多小时,等到陈廷乐颠颠地到他们家的时候,慕承和还在机场等人。所以,一提起这事,薛桐就憋着一肚子火。
& & 慕承和好不容易在机场等到温茜**,见到小陈呈一把就接过去,抱起来。
& & “小慕叔叔,小慕叔叔,小慕叔叔……”小陈呈很喜欢慕承和,顿时搂住他脖子朝脸上亲了好几口。
& & 慕承和痒得笑开花了。
& & 小陈呈又说:“今天我们坐的那个飞机好大。我爸爸说,以后你也会设计这样的飞机给我们坐。”
& & “你爸就爱替我吹牛。”慕承和笑盈盈地摇头。
& & 温茜插嘴说:“麻烦你了。”
& & “没事,他们都在家等着呢。”慕承和答。
& & 慕承和将行李提到后备箱里,将孩子放好就上车出发。
& & 温茜坐在后排给慕承和说了不少在海边的见闻,小陈呈不停地站起来捣乱,一会儿要按空调一会儿要捅天窗,一会儿居然还要想从前排扶手那里爬到副驾驶上去。
& & 碍于慕承和在前面,温茜开始还好脾气地将孩子劝回去。
& & 哪知,小陈呈突然又将自己身侧的窗户开到最大,将慕承和放在后窗附近的资料呼啦一下就吹乱了,飘得后排到处都是。温茜最后终于憋不住发火了。
& & 慕承和劝道:“茜姐,好好跟孩子说,别吓着他,他爱这么捣腾就随他好了,反正我锁了车门,他打不开就行。”
& & “都是他爸给惯的。”温茜扶额。
& & “男孩儿嘛,调皮捣蛋很正常。小时候规矩立太多,动不动阻止他,会影响他的创造和想象力。”
& & “就我和陈廷那点遗传基因,能有什么创造力。”温茜笑,“倒是你们……”
& & 她将那些单页的资料拾起来夹好,又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请喝喜酒,什么时候要孩子?”
& & 慕承和看了一下反光镜,打了转弯灯,换了个车道,缓缓答:“薛桐她年纪小,再等等。”
& & “红包一直送不出去,我们在旁边着急啊。”温茜开起玩笑说。
& & 家里的薛桐正将糖醋排骨起锅,蛋糕店的人就送生日蛋糕来了。
& & 陈廷一边帮着签收,一边问:“谁过生日?”
& & 薛桐说:“承和啊。”
& & 陈廷一拍脑门,“我给忘了。”
& & 今年没有腊月三十,薛桐就提前给他过生日了。慕承和喜欢热闹,他们两个人又没什么常来往的亲戚,所以正好陈廷也没回老家就叫来一起吃饭。
& & 等到慕承和回来,刚好是晚饭时间。四个大人加一孩子,其乐融融地用了餐。
& & 陈廷说:“你小子这辈子够倒霉的,生日都比别人过的少,咱们不是隔三岔五的就没有年三十么。”
& & 慕承和却说:“你要这么想,我每隔几年就比你们少一岁,每隔几年就少一岁,用不着多久就跟薛桐一边大了。”
& & 陈廷哈哈大笑起来,“哥们,你终于有了老牛吃嫩草的伤感了吧。女友如花似玉,你眼看江河日下了,人家还不愿意嫁给你。”
& & 温茜捅了捅陈廷的胳膊,叫他适可而止。
& & 薛桐正在厨房去取盘子分装蛋糕,没有在现场。
& & 他们搬到新家不到一个月。之前慕承和得到一笔成果奖的奖金,拿来付了首付,才有了这新房子。隔壁是对稍微年长的夫妇,特别热情,时不时做个什么家乡菜,也会端来让他们尝。还有个孩子叫牛牛比小陈呈大几岁,只要是见到小陈呈就会过来玩。
& & 今天她碰见牛牛妈,听说丈夫年三十不能回家,只有他们**俩过年。于是,薛桐也跑去隔壁将牛牛叫来瓜分慕承和的生日蛋糕,好热闹热闹。
& & 过了会儿,薛桐嚷嚷着节目不好看提议大家打麻将。
& & “好啊。”慕承和赞成。他刚会麻将没多久,正处于懵懂好奇期。
& & 陈廷瞄了他一眼,哀怨地说:“好是好,但是绝对不和你打。”不知道这个打麻将除了运气,和智商是不是也有关系,每次都是陈廷输钱。所以只要有幕承和在,陈廷觉得他想赢多少钱,直接数给他得了。
& & 于是,陈廷两口子加上薛桐,牛牛妈四个人搓起麻将来,而幕承和被排斥在外,只能带孩子。
& & 两孩子在的时候,一般都会比拼下才艺。
& & 于是,小陈呈表演了一首幼儿园学的歌曲。这一把,牛牛妈先胡牌,于是离开座位,鼓励孩子说:“以前给你说过小慕叔叔是老师哦。你把你学的乘法口诀表背给弟弟还有叔叔阿姨们听一听。”
& & 牛牛是个挺聪明的孩子,家长也有心让他练练,五岁就会了不少简单的加减乘除,两位数和个位数的乘法以及好几位的加法都是不在话下。至于什么八八六十四,九九八十一对他而言更是简单,滚瓜烂熟地就背了一遍。
& & 慕承和见他很聪明,于是教书育人的毛病就露出来了。
& & “叔叔考你,十乘以十是多少?”
& & 牛牛不假思索地说:“一百。”
& & “11乘以11呢?”
& & 这下,难倒孩子了,牛牛挠了挠头,望着天花板皱着小脸蛋想了半天,最后说:“不知道。”
& & “叔叔知道一个简单的方法,教教你好不好?”慕承和眨眼睛。
& & 牛牛本来对数字就特别敏感,也好奇,急忙点头。
& & 慕承和慢慢说道:“我们说十二吧,比十一简单懂些。”11乘以11四个数字都是1容易将人搞晕。
& & “如果我们要算12乘以12,心里边你就要先想想,12加2等多少?”慕承和问。
& & “14。”牛牛答。
& & “然后我们把12和12的后面个位数乘起来,2乘以2是多少呢?”
& & “4。”牛牛又答。
& & 听着一大一小的认真说话,连薛桐也忍不住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 & “这下就简单了,我们最后把14和4连起来,144就是答案了。”
& & 薛桐在旁边听着,“这么简单,不可能。”然后忍不住拿出手机算了一次,没想到果然是144。
& & 慕承和斜眼瞅她,“这你也要拿计算器来验证,脑子快生锈了吧。”以前怎么考上A大的。
& & “谁让你从来也不教我。”薛桐不服气。
& & “这不是你们小学就该会的么?”慕承和打趣她。
& & “我小学老师可没教。”
& & 牛牛妈很佩服地说:“原来慕老师是教数学的吗?”她只知道慕承和是老师,具体干什么却没打听过。
& & 慕承和又对牛牛说:“那按照叔叔的方法,算算11乘以11。”
& & 牛牛思索了下答:“121。”
& & “15乘以15呢?”
& & “225!”牛牛兴奋极了。
& & “聪明。”慕承和剥了个桔子分给两孩子,又说:“不过过了19就要用别的方法了,叔叔下次教你。”
& & 麻将打到时点多,孩子们的生物钟到了睡觉时间,实在熬不住,坐着都快睡着了,于是麻将迅速散场。
& & 等他们两家人刚一离开,屋子里就寂静了下来。慕承和在厨房里刷碗收拾东西,薛桐站在阳台上给妈妈打电话。
& & 妈妈问了下薛桐的近况,又交待了几句她和陈伯伯的事情,到了最后老生常谈:“你俩的事情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 & “我们自己知道,你瞎操什么心。”薛桐笑。
& & 她刚收线,慕承和就从里面走出来。
& & “洗完了?”她问。
& & “嗯。”他从后面拥住她。
& & 房子挨着河边,和陈廷家也很近,河对岸正好是市区的烟花燃放点。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放起来,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半空中骤然绽开。
& & 慕承和说:“薛桐。”
& & “嗯。”
& & “我爱你。”
& & “嗯。”
& & “嫁给我。”
& & “不行。”她笑。
& & 他一脸泄气地说:“你至少应该思考下。”
& & “你每天都要问,我哪儿还需要时间思考。”薛桐笑开怀了。
& & “今天晚上这么特别,你至少应该假装思考一下。”他苦口婆心地劝她。
& & “好啊,我问你9999的立方是多少,你马上算出来,我就思考一次回答你。”
& & “这么难。”慕承和皱着脸。
& & “脑子不经常用可是要生锈的哟,慕老师――”她可记仇了,睚眦必报。
& & “算不出来了,老了。”眉头继续皱巴巴的。
& & “不许卖萌,要严肃。”薛桐批评他。
& & 他想了想,又想了想。
& & “好久了。”她说。
& & 他这下是很认真的,没有管薛桐的催促,他每次心算的时候,脑子里最后会整合出一排数字,因为位数太长了,如何把数字用中文念出来才更费时间,最后他答:“九千九百九十七亿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 & 薛桐点头:“好,记下来,一会儿我核实。”然后准备回屋。
& & 但是,他却不动,拉着她,笑嘻嘻地不让她走。
& & “嫁给我。”慕承和开始耍赖,“我今天多说一次好不好,求了好几个月了,陈廷都笑话我了。”
& & “这才几个月了,想当初你可折磨了我一两年。”他们约好,慕承和每天要对她求一次婚,并附加说我爱你,才解她心头之恨。
& & “我错了。”
& & “知错要补过,所以我也要让你尝尝求之不得的滋味。”她原本不是这样无法无天的人,因为如今有人宠着惯着,于是性子里的蛮不讲理在他面前渐渐显山露水。
& & “我当时第一次上课,就应该站在台上说薛桐我爱你,嫁给我。”
& & 薛桐乐了。
& & “或者作弊的时候,我不该缴你的纸条,该给你捡起来还给你,然后让你嫁给我。”
& & “我没有作弊!”说起来这个薛桐就来气,“我没有作弊,那个东西是我的,但是送给别人抄去了,我一个字都没有看,你后来还冤枉我。”
& & 这时慕承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俩的谈话——
& &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耽误大家好几天,这几天没有更新,说点别的吧,过年写了个独家记忆的番外,首发在贴吧,但是大概还是很多读者没有看到,如果贴在原文,原文又是V了的,所以暂时放在这里,也算是世界微尘里的番外,虽然艾老师这根草连酱油也没有。如果不喜欢的,跳过去,。更新暂时先莫催,催得心慌慌啊。(⊙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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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喜欢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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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 .....木木的文。。。都蛮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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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是一种精神毒品。祝我们的每一天,都有新的鸦片,都记得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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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情糟糕时,到这里逛逛就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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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 & & 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最后一点尤其重要——肤白貌美。& & & & 2337& & & & 13281& & & &
  曾鲤这一笑,嘴角的梨涡浅浅地露出来。
  顾海东眼波微动,有些愣。
  曾鲤察觉对方在看她,急忙抬手微微遮住下半张脸,将头低下去一些,迅速把嘴抿上。
  “乐什么呢?”顾海东忍不住问。
  “一个朋友发的笑话。”
  “念来听听?”
  曾鲤将手机收起来,又淡淡笑了下,“冷笑话,其实念出来一点也不好笑。”随后,曾鲤又百无聊奈地和对方坐了一会儿。  离别的时候,顾海东却问:“我可以继续联系你吗?”
  曾鲤略有诧异,没想到他居然对她还有好印象,便迟疑着说:“顾先生,其实我心里边已经有人了。”。
  “那为什么还来相亲?”
  “因为……”迫于中介人的淫威……,“对不起。”曾鲤半晌只憋出这三个字。
  “所以你刚才才抢着和我埋单,还有上次也是?”顾海东追问。
  曾鲤默然地点点头,她从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哪怕是相亲中难免的喝茶吃饭。
  “你们在一起了?”顾海东不死心,试探着问。
  曾鲤黯然地看往别处。
  顾海东见状心中已经了然,他舒了口气,“给我一次机会。”
  “我……”她实在不懂怎么拒绝人。
  “别着急着回答我!”顾海东急忙打断她,“我们下次见了再说。”
  曾鲤缓缓悠悠地还是那句话:“对不起。”
  等到回家,曾鲤才想起来,出于礼貌她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跟艾景初解释下,可是一看时间,已经不太合适,于是作罢。
  第二天曾鲤起了个大早,去咖啡馆里帮忙。
  过年回家探亲的小麦已经回来了,她一直在Carol’s里上班,以前也在其他地方干过,什么都很熟,不像窦窦这种兼职的学生,所有事情都还要教。正月里小麦请了一个月的假,如今回来后,曾鲤和马依依都轻松了不少。
  早上的客人不多,马依依出门去进货,曾鲤便一面接待客人一边面窦窦做果汁。
  “就用生的么?”窦窦指了指曾鲤手上的秋葵。
  “可以用热水焯一下,不过我喜欢用生的,口感比较鲜,而且颜色看起来绿一些。”说着,曾鲤将生秋葵放在盐水里泡了一会儿,然后将皮上的绒毛刮了刮,切成几个小块放在料理机里。
  “再加杯牛奶。”曾鲤说完,按了料理机的工作按钮。
  随后,一杯翠绿的秋葵牛奶汁就成形了,曾鲤将东西倒在玻璃杯里插了跟吸管让窦窦给客人端上去。
  过了会儿,有个大学生摸样的男孩走了进来,窦窦的一声“欢迎光临”刚出口就乐了。
  “怎么又是你。”窦窦笑着引着他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就替他点单倒水去。
  “认识的?”曾鲤问。
  窦窦神秘地捂住嘴,“依依姐不让我跟你说。”
  “有□?”
  “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原来,那个男孩正追马依依,最近几天每天来报道,马依依正烦着。
  曾鲤为了多瞄人家几眼,专门将他点的摩卡端过去。
  男孩冲曾鲤一笑:“谢谢。”那笑脸衬着麦色的皮肤阳光灿烂极了。
  曾鲤也忍不住回笑了下,她顿时就明白为什么马依依对他很烦躁了。
  这男人完全就不是马依依的菜。自己认识她多少年了,知道她打小就萌大叔类型,就是那种皮肤有些白,神情有点淡然,总是穿着得体的西服,高兴的时候只会挑挑眉,动怒的时候微微眯下眼,年纪比她大个十来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而全世界的女人都痴迷他,但是大叔只爱她一个。至于什么青梅竹马,什么纯情校园,什么姐弟同门都不是她的爱好。
  伍颖曾经归纳过就是十二个字: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最后一点尤其重要——肤白貌美。
  突然,曾鲤想起了艾景初。
  要是他能老个十岁,再努力些升个院长校长,或者去中十多二十个五百万什么的,估计正好能当马依依的梦中情人。思索到此,曾鲤忍俊不禁了起来。
  “小妹,马依依不在吗?”对方问。
  曾鲤穿着店里的工作服,扎了个马尾,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就跟窦窦差不多年纪,让他误会她也是兼职的学生。
  “她出去了,要等很久才回来。”曾鲤答。
  哪知到中午,马依依聪明地打了个电话给窦窦,知道那男人居然一直在等着她,干脆将店里的事情交给曾鲤,请假开溜了
  周日,情景重现。
  那男孩来了,马依依又躲了。
  幸好伍颖不用值班,和曾鲤一起看店。等曾鲤想再次打电话去嘲笑马依依的时候,却见顾海东出现在Carol’s。
  “你……”曾鲤愣了下。
  顾海东局促地笑了下,“我听秦阿姨说你的店在这里,就顺道来看看。”
  来者是客,曾鲤不好说什么,领着他坐下。
  “谁啊?”伍颖问。
  “相亲男。”曾鲤老实交待。
  “你说你俩去了东山拜了佛,怎么尽带些烂桃花回家?”
  “去你的。”
  “其实看起来还算端正啊。”伍颖又开始拿曾鲤开涮。
  曾鲤捅了捅她,要她闭嘴。
  “哦,对,你和依依都要肤白貌美的
  “……”。
  曾鲤没有马依依那么一个置之不理的个性,过了片刻,实在觉得这么晾着顾海东不太妥当,毕竟是长辈正式介绍过的,于是走去坐下和他说了几句话。
  “你们这里真不错,上次我们见面就该约在这儿。”顾海东说。
  曾鲤笑了下,没答话。
  顾海东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曾鲤看到他的小拇指,留着指甲,不算长。再看另一只放在桌面的手,亦然相同。其实,他的手型长得不错,就那么留着一小截指甲的小拇指也不让人突兀。
  可是,她却不喜欢。
  于易的手指节要粗一点,手背上青色的静脉血管会凸出来,指甲被剪得极短甚至修到□里,显得一点儿也不漂亮。
  提及“漂亮”这个形容词,她又想起另一双手,和于易有着相似感觉的手。在东山的酒店里,它搭在房间客厅的沙发上,温热修长,白皙干净。当时,她有点难以自持地触摸过它。
  后来,她在河边犹豫着要不要换挡,撞车报复对方的时候,它又覆盖上来握住她的手,教她不要胆怯。
  那是他和于易最相近的地方。
  曾鲤抬头对顾海东说:“顾先生,我想那天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
  顾海东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来坐坐,作为一名顾客,也不欢迎么?”
  人家都这么说了,曾鲤再也无法反驳,只好任他干嘛。
  她起身的时候,看到另一个座位的那个男孩,男孩又笑道:“小妹,马依依今天来吗?”
  曾鲤一脸黑线,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果然是春天来了,桃花满天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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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 & & 他的白大褂里穿着件深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领子微微敞着。& & & & 2499& & & & 3707& & & &
  周三曾鲤去了口腔医院。
  她一般进门后就在一楼大厅处挂号。今天她因为先回了一趟单位,然后才来的,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到的时候挂号处已经排了好多人。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她将医疗卡和复诊卡递过去说:“我挂艾景初的复诊。”
  接着工作人员将找回的零钱和挂的号一并递了出来。
  这时,旁边那个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的男人就不依了,拉住曾鲤,对挂号的护士说:“怎么着,欺负我们农村来的是不?”
  曾鲤一脸诧异地看着那男人。
  “怎么我们挂艾景初的号就说没有了。她比我们后来都有?”男人扯着嗓子喊,“欺负我们不懂啊,开后门啊。”
  那护士没好气地说:“人家是挂复诊的,提前一个月就约好了。”
  “我们外地的,怎么能约一个月,你们明摆着不是欺负人么。”
  “艾教授排满了,你们挂别人吧。”护士懒得继续和他费口舌,转头喊:“下一个。”
  那男人一看就是农村来的老实人,身后还有一个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他见护士不搭理他,却拉着曾鲤的衣服不放,就说:“姑娘,把你的号让给我,我们着急啊。”
  “怎么了?”
  “孩子说话不清楚,我们有老乡就介绍我们来看艾大夫。结果昨天前天来,他们说他不坐诊,今天来又说号没了。”
  “可是,我这号……”写着名字,又是复诊,可以让么。而且,艾景初不是看牙的么,和会不会说话有关系?
  “你干什么!”一声喝斥,将曾鲤的思路打断,她回头一看居然又是顾海东。
  眼看顾海东扯开那男人的手,将曾鲤护在身后。
  “你也来看病?”曾鲤纳闷着问顾海东。
  “你妈妈说你今天要来看牙,我知道他们这里复诊要等很久,反正我也在轮休,就顺道来陪你解解闷。”顾海东解释。
  他倒是脸皮一次比一次厚了。
  曾鲤撇开顾海东,对那对夫妇说:“艾老师人很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找找他,要是他有空的话兴许也不介意多看一个?”
  曾鲤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医院里看不上病的人多了,个个都有难处,只是这事情扯着她,又是一对为了孩子的父母。
  以前于易对她讲过小时候的一件事,他到了两三岁发音都还有问题,父母都着急,乡下人文化不高什么都不懂,就以为他智商低脑子笨,结果后来抱到城里医院一看,医生“嗨”了一声,“是舌系带太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做了些准备拿了剪子将舌头下面的筋一剪,几分钟就解决了。
  所以有时候,曾鲤觉得一件很细微的事情,却能关系到一个孩子的一生。
  随后,曾鲤带着夫妇俩上楼,而顾海东跟在后面。一路上,曾鲤都在忐忑,希望艾景初不要那么不讲情面,也不要觉得她不过和他有过几面的交情,就替他自作主张了起来。
  到了诊室,却不见艾景初,说是去模具室了。
  等了十来分钟,才见艾景初回来。
  这是隔了四个星期,曾鲤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他的白大褂里穿着件深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领子微微敞着。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曾鲤,视线一顿,正要走过来,却中途被一个学生截了去。曾鲤不敢打扰他,等了好长一会儿才见他起身走来。
  “艾……老师。”曾鲤没留神,差点连名带姓地叫出来。
  “复诊卡放桌上,一会儿叫你。”艾景初说。
  曾鲤有点心虚地看着他,“我有个朋友,他们的孩子想找你看看,又挂不上号,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着曾鲤指了指身后的两口子。
  艾景初将目光转到那夫妇身上,没有迟疑地问:“哪里出问题了?”
  看到他的态度,曾鲤舒了口气,站了几分钟发现没她什么事情,便跟周纹打了个招呼,就去候诊大厅等着了。
  顾海东也跟着出来,坐在她旁边。
  “先从朋友做起。”顾海东说。
  曾鲤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大家都是成年的社会人,已经说清楚,就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于是,曾鲤再没接话,拿出手机玩游戏。
  “我们先从朋友做起。不行吗?”顾海东隔了会儿又问。
  曾鲤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那对夫妇抱着孩子走出来,见到大厅里的曾鲤热情地点头道谢,曾鲤问:“情况怎么样?”
  男人说:“艾大夫叫我们去他们本院找五官科的唐大夫。”
  “能找到人吗?”
  “能,艾大夫刚才已经打了电话替我们联系过了。”男人说。
  “谢谢你啊,大姐,”那妇女也开口对曾鲤说,“你们都是好心人。”
  送走了两口子,曾鲤又坐下。
  等了几十分钟,广播里终于叫到曾鲤的号
  顾海东又说:“刚才那对不认识的夫妇,你都可以跟大夫说是你的朋友,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朋友都不算么?”
  “朋友有你这样的吗?”曾鲤反问。
  “以后我不了,行不行。我就是想见见你,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我觉得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曾鲤无可奈何地答,她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
  “你单身,我单身,我有追求的权利。”
  他这句话有点大声,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曾鲤不敢和他争,怕他继续说下去,只得起身道:“这是公共场所,你能不能注意下场合。”
  “那我中午等你吃饭。”顾海东不依不饶。
  “我……”。
  就在曾鲤要继续拒绝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曾鲤——”只见艾景初站在不远处叫着她的名字。。
  “广播里叫你两次了。你要是不进来,我就换下一个了。”艾景初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冷冷淡淡。
  “诶!”曾鲤就跟捡着救命稻草似的,屁颠颠地跟着艾景初进了诊室。
  然后,周纹换了手套摆好托盘,打开灯,让曾鲤张嘴的时候,觉得情况有点诡异。绯闻中的师母躺在治疗床上,师父正襟直坐,而两米开外,还有个男人含情脉脉地守在一侧。
  艾景初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交代周纹做接下来的工作,一个人默默地亲手操作。在给另一侧加粗一号的钢丝的时候,他的头俯下来,一手抚着曾鲤的脸颊,一手拿着钳子操作,而胸口也埋在曾鲤的眼前。他的领子微敞着,闻得到从领间散发出的身上的气息。她不好意思地躲了下。
  “别动。”艾景初说。
  这是她进了诊室后,听见他说的第一句话。
  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她的脸贴着他胸口的衣襟,一动不动地静默着。
  等到结束后,周纹自觉地跟曾鲤约下回就诊的时间。艾景初本来已经被其它病人叫走,挪了几步又折回来,对曾鲤说:“中午一起吃饭。”
  “啊?”曾鲤脑子有点僵,没反应过来。
  他瞥了她一眼又说:“我尽量准时在十二点下班,你可以去办公室等等我,我们一起吃午饭。”说完,将手伸进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曾鲤。
  曾鲤愣愣地接过去。
  艾景初离开时还不忘记交待周纹,“你要是有空,就带她去,她找不着。”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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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沙发,
当心情糟糕时,到这里逛逛就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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