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从山上塌方下来跟国土局准生证和户口有关系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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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老板自曝黑煤窑“逃生”潜规则:只要有关系
时间: 11:18:00&阅读314次
&&&&&&&&& 这是一个颇有深意的场景,政府炸封当地黑煤窑,在通过“安全排查”后,三名川籍工人死于井下,涉及三条人命的严重事故,竟然找不出一个责任人……
  川籍民工葬身贵州黑煤窑
  □ 本报记者 刘佑清 特约记者 文大章 发自贵州六盘水
  孙家六姐弟最大的愿望是能有一张全家福。
  但即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永远都实现不了”。
  11岁的小学三年级学生孙雪,在辍学三个月后死于政府炸封的黑煤窑井下。一同死亡的还有她的父母,剩下孤苦无依的孙家五姐弟欲哭无泪。
  疑问显而易见,政府炸封黑煤窑,既然通过了正规的程序,为何三个川籍运煤工人会死于井下?更大的疑问是,这三条人命究竟谁来负责?
  安全排查中的“意外”
  小孙雪在黑煤窑井下背煤,持续工作了3个月零14天。
  日,这个本应该上小学四年级的11岁小女孩,“因为成绩太差”而选择了辍学,转而到村上一家黑煤窑背煤。她辍学背煤的另一个理由是,“能帮父母多分担一点”。
  十几年前,小孙雪的父亲孙映明和母亲王成英从四川泸州一个小山村来到六盘水大湾镇。“希望干一番事业”的他们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给黑煤窑挖煤、背煤的工作。
  在大湾镇一间矿区报废房屋里,孙映明夫妻陆续生下小孙雪等六个子女。
  小孙雪在家排行老三,没有户口,最大的姐姐孙丽15岁,最小的弟弟年仅3岁。六姐弟就靠父母给当地黑煤窑挖煤、背煤生存。
  “他们开始给一家姓王的挖,后来又给村支书黄德贤家挖,最后才帮王文举家挖。”子女中,唯一有户口的大姐孙丽模糊地记得父母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孙丽还记得,父母曾经提到过,王文举家的煤炭质量好,可以卖个好价钱,家里的生活也会更好过。
  大湾镇黑煤窑给工人的工资是,以挖出并运到窑口的煤炭重量计算,90元一吨。孙家三口人,连挖带运,“一天也就100多块钱,妹妹帮忙能多挣10多块钱。”
  除了辍学的小孙雪要背煤以外,每逢周末,大姐孙丽和二姐也会丢下书包,和父母妹妹一起,在黑煤窑背煤。“这样可以帮父母多增加收入”。
  在部分当地人和一些外来人眼中,黑煤窑成了“唯一的活路”。然而在当地相关部门眼中,黑煤窑是最大的安全隐患。
  六盘水市钟山区安监局局长王荣在接受影响力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对待非法采煤窝点(即黑煤窑,记者注),发现一个处理一个。”
  日,和三个月以来的工作一样,小孙雪跟着父母在王文举家的黑煤窑下背煤。
  与此同时,大湾镇政府、镇派出所、钟山区国土局、安监局四个部门“联合执法”,准备在这一天炸封海开村已经发现的黑煤窑。这样的炸封对于四个部门来说,已是轻车熟路,“先清理井口和井下人员,确定井下无人,待所有人员都撤离到安全距离以外时,再埋炸药,引爆。”
  尽管一切都在按照程序运作,但还是出现了“意外”。这样的“意外”造成了原本清贫的一家人家破人亡。
  同样是这一天的下午2时,大湾镇某学校,正读初三的大姐孙丽刚到教室,拿出课本,准备上课。
  邻居来学校找孙丽,让她赶紧收拾书本回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看到邻居的脸色极为难看。”孙丽想把书就放到教室,被邻居劝阻。她没有想到,这间教室,她再也进不来了。
  跟着邻居,一路飞奔到家。邻居才告诉她真相,“你父母亲出事了,连11岁的妹妹也遭了!”孙丽顿时呆了。
  孙丽想去出事的地方看父母和妹妹“最后一眼”,却被相关人员阻挠。“他们把遗体从通风口拉出来,然后直接拉到殡仪馆。”从邻居们后来陆陆续续的口述中,孙丽知道了父母尸体的去向。
  而在整个过程中,剩下的孙家5姐弟,只能呆在家—一处居住了十多年的矿区报废房屋里。
  协议方式人命私了
  日,由时任大湾镇党委副书记陈涛主持的协商会举行,并签下一份协议书。
  协议写明,补助孙丽一家三口死亡补偿费、丧葬费、抚慰金等约18万元,并给予孙家五姐弟每人每月生活保证费150元、大米15公斤,孙家五姐弟的九年义务教育费用由镇政府承担。
  然而,这样的补助并不能解决孙家姐弟的实际困难。
  “他们给我们的18万块钱,扣除安葬费和修房子的钱,就只剩下12万,而且必须我们都满18岁了才能支取。”大姐孙丽说,如今,他们就只能依靠每人每月150元的生活费生存。
  因为没有成年,孙丽在哪里都是童工。三年多的时间里,她先后到手机卖尝小餐馆、药铺等地方打工。没有一样工作的月工资超过600元。
  2009年上半年,为了能够生活下去,孙丽毅然选择了去城里一家药店打工。然而却换来一系列的担忧,2008年的一次洪水,最小的弟弟放学后不小心掉进河里,被路过的一位学生家长救起;2009年春节,弟弟又发生了一次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手脚都不能动。”
  更为糟糕的是,弟弟妹妹没有任何照顾病人的经验。孙丽说她曾经两次在家晕倒,“不懂事的弟弟妹妹仍旧嘻嘻哈哈看着电视”。
  孙丽选择去城里的另一个理由是,“去政府拿钱的时候很难受。”一个直接的例子是,孙丽去政府拿钱,因为摔了一个烟灰缸,便被一位办公室工作人员打伤,血流不止。“在场的三位镇长无一人出面制止”。而这次的“孙丽被打”是因为“政府的补助晚给了一个月”。“洋芋和点油就得一顿”,没有补助的这段时间,孙家姐弟吃了一个月的炸洋芋。
  “就是想要靠自己挣钱”,孙丽还清楚地记得父母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什么都没有,没有吃的,没有穿的,五姐弟窝在破房子里瑟瑟发抖。”
  在城里工作了几个月之后,孙丽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把弟弟妹妹都接到城里来。这就意味着,免费的义务教育没有了,自己反而每学期还要缴纳上千块钱供弟弟妹妹读书。“虽然压力大,但我能照顾他们,还是觉得挺好的。”
  黑煤窑主“东山再起”
  大湾镇,海开村。黑煤窑聚集地带,当地人称“西山”,属于六盘水管辖,与威宁、赫章交界,是难以治理的“三角地带”。
  “西山的黑煤窑有上百口”。记者在实地走访时,当地村民说。正因为如此,这座小小的山坡聚集了当地村民、黑煤窑老板、外地赶来的挖煤民工等近千人。
  孙映明一家就是从四川赶到此工作的挖煤工人。原本希望靠黑煤窑“发家致富”的孙映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永远留在了黑煤窑,剩下五个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未成年孩子。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黑煤窑老板告诉记者,“搞黑煤窑的老板,遇到出事了,有钱就赔,没钱就跑。”
  王文举属于后者。在孙丽的父母和妹妹出事后,王就不见了踪影。要求煤老板赔偿一事,也只换来王妻子一句“给你们拉两车石头”,过后,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时隔半年之后,当孙丽再次踏入王家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王文举回来了。“而且又重新开起了黑煤窑1
  “我说想再帮他们家称煤,但被他拒绝。”孙丽说,她不明白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家居然还能继续开黑煤窑。
  一位当地知情人告诉影响力周刊记者,就在记者赶赴六盘水之前,王文举还在开黑煤窑。
  上述那位黑煤窑老板说,“出了事的煤老板,在风声松点的时候,大多会再回来继续搞黑煤窑。”
  在孙丽看来,政府以协议的方式与自己“私了”,无形之中,包庇了黑煤窑主王文举。她需要讨一个说法。为此,她先后两次进京反映问题,“一次就是20多天,住最便宜的旅馆,吃油条包子”。信访后,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要求贵州煤矿安全监察局协调省政府对事情进行处理,“但都没有结果”。
  如今的孙丽连仅有的一份药店工作也放弃了。她全力奔走于社会中,寻找能够帮她讨回公道的人。她希望借助媒体的力量,进行有效的监督,甚至“还遇到过两个假记者,开始听了我的事情以后信誓旦旦说要帮忙,后来他们去采访了镇政府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三条命换不来一个责任人
  在一份《大湾镇人民政府关于处理孙丽家庭困难的情况》的资料上,如此叙述该事件的发生,“2006年12月,我镇在炸封无证煤窑过程中,孙丽父母意外死亡。”
  “他们一句话就将我父母定性为意外死亡,而且丝毫没有提我11岁的妹妹也被炸死的事。”孙丽不能理解,何为意外死亡,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能够给她解释清楚。
  同样,究竟谁要为孙映明一家三口的死负责,亦成了一个暂时无解的悬念。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五条规定,安全生产设施或者安全生产条件不符合国家规定,因而发生重大伤亡事故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特别恶劣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个棘手的问题是,孙映明等三人是在政府相关部门炸封黑煤窑之后死亡的,而非王家煤窑发生事故造成,究竟是追究王家的责任还是相关部门的责任?
  六盘水市中山区国土局局长覃莉蓉的解释是,“炸封的是别人家的煤窑,但震到了孙家工作的那家煤窑。”
  有目击者称,当时政府炸封的正是王文举家的黑煤窑,这与相关部门的解释相悖。
  而在事发后由贵州煤矿安全监察局水城监察分局牵头成立的调查组将此次事件认定为“突发性公共安全事件”。
  “我们在执法过程中,还是很严格的,不会危害别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覃莉蓉说,“黑煤窑本身就是非法的,该打击就要打击。”
  颇有深意的是,大湾镇镇长陈涛的说法与覃莉蓉的说法稍有出入,“现在我们都不讲法律了,看到就埋起炸药给他炸了。”他的理由是,“你要按正规的法律途径,要评估,评估完了之后才能炸封,这个过程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
  陈涛介绍,炸封一个黑煤窑,首先是走访了解,调查是谁开的,然后是通过国土部门,邀请有资质的部门进行鉴定评估,该黑煤窑盗窃了多少国家资源,评估之后,再进行炸封。黑煤窑主则报告公安,公安上报检察院,检察院批捕后,再逮捕黑煤窑主。“整个过程需要的时间是漫长的。”
  当记者试图通过镇长陈涛面见王文举,了解真相,陈涛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孙丽觉得,涉及3条人命,这么严重的事故,居然没有追查一个责任人,太不可思议。
  “我觉得这个事情和炸封黑煤窑没啥关系。”覃莉蓉强调,当地人都知道私挖滥采是违法的,我们也曾经多次宣传,这种行为是盗窃国家资源,是违法的。
  在相关部门眼中,黑煤窑一直是难以治愈的痼疾。大湾镇“西山”这个六盘水市的小镇,其黑煤窑已然形成一条完整的地下黑煤产业链,但当地相关部门表示“很难打击”
  贵州黑煤窑生态
  □本报记者 刘佑清 特约记者 文大章 发自六盘水、毕节
  “西山”坐落于六盘水市钟山区大湾镇海开村,与毕节威宁交界。而大湾镇亦有“三县立交桥”之称。这里有着丰富的煤炭资源,并且煤层浅,易开采。然而,应运而生的黑煤窑也是多不胜数。
  在相关部门眼中,黑煤窑一直是难以治愈的痼疾。
  日,影响力周刊记者来到大湾镇“西山”,一路实地走访调查时发现,该镇黑煤窑已经形成一条完整的地下黑煤产业链。
  “背景”不容小觑
  到西山去要通过两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通常就在通往山上的入口处,有专人在山头巡逻。发现可疑的人或车辆,就拦截询问。一旦产生怀疑,就拉倒一棵“消息树”。这个时候就出现第二道防线,会立即冲出几个人丢石头砸车。砸完之后一哄而散。
  “如果你的人和车都还没有受太重的伤,就可以到达西山了。”
  一位曾经给其他媒体记者带路的司机向影响力周刊记者如此描述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场景。
  而该司机对当地村民最大的感触是,“他们对陌生的人和车特别敏感。”
  西山脚下一家名为盛远工矿的正规煤炭开采企业,一位本地矿工说,大湾镇目前黑煤窑活动确实很猖獗,而且大多是本地人。他告诫记者,“没事不要轻易上山”。
  该矿工还向影响力周刊记者透露,他们这里正规矿工的工资一般是2000块钱一个月,黑煤窑的工人一个月能拿元。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设备好一点,更加安全一点。“在黑煤窑干是我们的活路,一般不允许外人干扰。”
  当记者到达西山时,出乎意料,并没有看到大规模黑煤窑工人动工的场面,也没有当地村民上前盘问,仅仅是当地几个村民远远跟在记者身后。
  在实地走访时,看到令人震撼的情形,整个山头已经被挖得千疮百孔,还有几个工人正忙于封堵洞口。记者粗略估算了一下,光是洞口就有上百个。
  “白天他们一般很少干,如果是晚上来看,就是灯火通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本地人说,因为稽查和巡逻一般是白天来,如果晚上来“会不安全”。偶尔碰上稽查晚上巡逻的,他们一般都是十几个人,“手拿铁棍”。
  西山上遇到一位村民,记者谎称想要投资开黑煤窑,该村民脱口而出,“那要找关系才行。”记者接着询问具体要找谁,该村民很神秘的说,“必须要找周小辉(音)”。
  随后,记者经过多方调查发现,该名叫周小辉的男子是海开村村支书黄德贤的小舅子。而众多村民也向记者反映,“找周小辉没错,他背景硬。”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告诉记者,村支书黄德贤家也在开黑煤窑,“而且不止一口”。该知情人如此描述村支书的家人,“很凶,很霸道。”
  大湾镇镇长陈涛也坦承,“确实接到群众举报,海开村村支书开黑煤窑,我们也上报区纪委,但并没有查实。”
  知情人士介绍,西山所在的海开村最主要的是黄家院子和王家垭口,姓王和姓黄的最多,往往形成特殊的家族庇护。
  “大煤窑”不敢炸
  “只要有个万把块钱,再加上村里面的关系,就能开个小型黑煤窑。”一位黑煤窑老板告诉影响力周刊记者。
  事实上,西山所在的海开村,有很大一部分村民或单独投资或联合投资,干起了小型黑煤窑。
  煤炭,将这个村子的贫富人群立即区分开来:胆子大点,稍微有钱的就开起了黑煤窑,当起了煤老板。而没钱的老实一点的,也就只能帮人挖煤度日。
  然而,无论是煤老板,还是挖煤的工人,他们的利益全和村子里面的黑煤窑紧紧牵扯在一起。“谁也别想侵犯。”
  村民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自家地里面开个窑口,然后朝有煤的地方掘进。“挖得比较深入的时候,就用木头支撑,以防止垮塌。”
  村民们掘进并没有规划好线路,而是哪有煤就朝着哪个方向挖。如果两家黑煤窑碰巧挖到一起了,再各自调整方向,典型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2007年,威宁一家黑煤窑,不断掘进,最后挖到人家正规煤窑那里去了。“两个煤窑中间挂个布帘子,算是分界线。”
  当然,也有发生冲突的时候,两家煤窑因为争地盘而大打出手的事情不在少数。
  贵州煤矿安全监察局水城分局综合办副主任李祥坦承,“经常接到正规煤窑举报,黑煤窑活动猖獗。”
  钟山区安监局局长王荣说,“查处的黑煤窑里面,最多的日产量是2—3吨”。
  然而,影响力周刊记者调查发现,当地黑煤窑日产量超过5吨的黑煤窑不在少数。甚至还有日产量高达几十吨的黑煤窑。
  “他们查出炸封的都是小煤窑,还有很多大煤窑他们不敢炸”上述那位黑煤窑老板说,而“不敢炸”的原因是大煤窑的老板“背景太深”。
  黑煤窑产业链成型
  日下午,记者从西山返回市里发现,沿途有许多洗煤厂和焦化厂。而沿路的河流俨然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黑河”。
  知情人告诉记者,这里面很多洗煤厂都是无证经营,他们没有完善合理的排污设备。
  而安监局长王荣也坦承,“大湾镇确实有很多洗煤厂,并且曾经取缔了2—3个。”
  王荣说,“我们的计划只允许建一个焦化厂和5个洗煤厂”。
  然而,比较棘手的是,这样的计划尽管保证了环境不受太严重的污染,但“工厂少了,煤炭加工不过来”。
  目前,究竟要保留多少个洗煤厂和焦化厂,仍旧没定。“这样也就滋生了众多无证洗煤厂和焦化厂的出现。”该知情人士一语破的。
  洗煤厂数量过多,并且没有科学的排污手段,由此延伸出一个特殊的产业—打捞煤炭。一条河流,沿河村民分别“占领”一段,然后打捞河流中的沉淀物,捞起来便在岸边晒,晒干之后,便成了煤。行情价是“200块钱一吨。”
  不过,当地村民大多是拿来当作燃料自己用。“里面杂质多,不好卖。”
  “洗煤厂和焦化厂的生意好,因为即使是黑煤窑,他们的煤都要经过这里。”黑煤窑老板如是说。
  这里,已经形成了地下煤炭经济的产业链。
  相关部门“很难打击”
  大湾镇与六盘水并不接壤,但却属于六盘水管辖。
  这个地处威宁县、赫章县和钟山区交界点的“三角小镇”,凭借其独特的地理位置,黑色产业异常发达。
  一个直接的例子是,通往该镇的公路上最多的便是无牌照的卡车,当地人称“黑车子”。
  “黑车子”多,但是被抓的却很少。安监局长王荣道出其中的苦衷,“很多时候,我们发现了黑车,要去追查,但很快,黑车子又跑到别的管辖范围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黑车,是黑煤窑之所以存在的支柱之一,却“很难打击”。
  而对于相关部门而言,另一个“很难打击”的便是黑煤窑本身。
  “他们大多时候都是晚上挖煤,我们的人力物力严重不够。”钟山区国土局局长覃莉蓉说,“而且就目前的财力来说,我们没有足够的气力来接受剩余劳动力。”
  她还提到,“有时候,即使我们全力惩办之后,这些黑口子会一夜之间,又都冒出来。”
  一个更为直接的问题是,按照法律程序,取缔一口黑煤窑要通过事前调查,报告国土局进行评估,然后通知公安,公安上报检察院,同意批捕后,方能炸封黑煤窑逮捕老板。这样的程序需要大约2-3个月的时间。
  在事前调查阶段,“很多村民都不愿意说黑煤窑是谁开的,给我们造成很大的困难。”
  为了及时处理黑煤窑,大湾镇镇长陈涛更是语出惊人,“我们现在都没有按法律办事了。”他说,发现一个黑煤窑,就立即组织炸封。
  “而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继续进行法律法规宣传,让他们意识到,私挖煤炭是犯罪;加强社会治安管理,特别是流动人口的管理。”安监局长王荣说。
  小村演绎悲喜剧
  大湾镇位于钟山区西北部,是六盘水市的一个普通小镇,煤炭成为当地的支柱产业。
  然而,多年的煤炭开采严重破坏了当地的生态环境。通往海开村的山路路面上覆盖着很厚的煤灰,脚踏下去烟尘四扑,到处都是塌陷的水坑。一辆大卡车经过,搅起的煤尘遮天蔽日。走在村里,一阵大风刮过,全村都笼罩在黑色的烟尘中。
  海开村村民主要种植土豆和玉米。因为土地质量不好,村民靠种地只能糊口,却难以应对繁杂的日常开销和供娃娃读书。
  从表面上看,小煤窑“给了村民一条活路”,但煤老板为省钱,小煤窑的安全设备极差,“就拿几根木头柱子支起”。
  很多在井下工作的矿工甚至不知道“瓦斯”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听说过”,一位在黑煤窑井下工作过的矿工说。
  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发生事故多是因为塌方。“在这种小煤窑,要么是生,要么是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在当地村民中,挖煤背煤成了一种生活所迫。
  “我们知道,如果遇上塌方,我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该矿工说,“虽然害怕,但还是必须去挖煤,因为这是我们这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因为有丰富的煤炭资源,再加上私挖滥采严重,这里的许多耕地已经不能耕种。
  村民在煤窑工作,除了让家人整天担惊受怕外,一些人的命运也被永远改变。
  同样,村里面同时也在演绎着暴富的喜剧和家破人亡的悲剧。这个布满尘灰的偏远小镇,总是能够“意外”发现高档越野车和豪华小车。“这些都是煤老板的车”。
  和讨论“谁一夜暴富”的话题一样多的是,街头巷尾也时常激烈讨论,那个煤窑死了多少人,那些死了的矿工家境是多么凄惨,却没有得到几个钱的赔偿。
  “曝光黑煤窑也没用,三个月之后,他们又会重新开起”
  “搞黑煤窑,必须要有关系,要么是地方政府部门的人,要么是派出所的人”
  “胆子大点的地方官员,捞了一笔,然后再调到一个好单位”
  “如果上面来检查,都是有下面的地方官带领,谁没关系炸谁”
  “不合法的煤炭,只要进了配煤厂或者洗煤厂,一配一洗,就变得合法了”
  煤老板自曝黑煤窑“逃生”潜规则
  □本报记者 刘佑清 特约记者 文大章 发自贵州
  “曝光黑煤窑也没用,三个月之后,他们又会重新开起。”这是老王向影响力周刊记者讲的第一句话。
  4月10日,老王向影响力周刊记者揭露了黑煤窑从投资到运输再到销售的惊人内幕。
  老王干过近半年的黑煤窑,“挣了几万块钱”,尽管里面存在暴利,但他却不敢再干。原因是,这里面太过复杂并且“和上面的关系还没搞好”。一个直接的例子是,他有好几个亲戚和朋友因为搞黑煤窑而丢了性命。尽管如此,黑煤窑的暴利仍旧吸引着诸多煤老板的眼球。
  如今,做过其他矿产生意亏本的老王又在贵州西部的一个山头找到一个好的窑口,“煤层浅,而且煤质好”,他希望能够打通上面关系之后,“好好干一场”。
  “只要你有关系”
  在这个地方办黑煤窑,有一套完整的流程。
  首先要有关系,无论是和地方政府还是派出所,都可以。其次是要找到一个好的窑口;第三是跟当地的村主任或者是村支书搞好关系;第四才是和土地的主人商量租用土地的时间和价格。
  流程里面,往往第一关最难过。所以内部操作往往是有关系的人和有钱的人合伙。“只要你有关系,一分钱都不出,就得50%的股份”。而有关系的人,只在里面负责公关,其他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投入。每次只要分红就可以了。
  如果没有关系,即使你看到一个再好的窑口,都不敢去挖。“人家直接可以整死你。”
  一般来说,双方搞关系,官大点的很少出面,都是下面的“小兵小将”负责接洽,在充分考查这个人是否可靠时,才会考虑合作。这里面,胆子大点的官,捞了一笔,再调到一个好单位。胆小的官,就只有偶尔捞点油水。
  “记者比当官的难缠”
  黑煤窑老板最怕两种人,当官的和记者。
  而他们最怕的还是记者。“因为记者比当官的难缠”。对此,他们想的办法就是,养一批专门放哨的人。通常情况下,一个日产量2吨左右的小煤窑要养5到6个放哨的,而大煤窑放哨的数量更多。
  放哨的多半是当地村民。工作的时候就分布在村口和过往的路上。只要发现可疑的人或者陌生人,就立即打电话通知里面。有时候这些放哨的还要盘问前往黑煤窑的陌生车辆,一旦发现可疑情况,就会组织人手从山上丢石头阻挡车辆前进。
  “如果发现伤了人,他们会一哄而散,一个人你都找不着。”这一招主要是他们用来防止记者暗访的。
  而当官的关系要好搞一点。
  如果碰到上级领导下来巡查,地方当官的会事先通知有关系的煤老板。
  煤老板就会采取相关措施,用一些木材将窑口堵住,然后在外面堆上泥土。这样,来巡查的人就会以为这个煤窑是之前被炸封过的。
  有时候,即使炸封黑煤窑,也是“假炸”。也就是说,他们弄一大箱子雷管,只放一小部分雷管在窑口,更多的雷管就放到煤窑深处。炸封的时候,只点燃窑口的雷管,这样就只炸坏窑口,井下根本就没有丝毫影响。“假炸”之后,这些人就走了。煤老板又重新把窑口建好,里面还有留下来的雷管煤老板也就直接拿来用了。
  干黑煤窑是违法的,而且风险巨大,这些黑煤窑老板都知道。但在巨额利润面前,他们仍会铤而走险。
  万一整死人,有钱就赔,一个人赔三到五万,没钱就跑。跑了的煤老板,过几年又回来继续开黑煤窑,“因为他没有一技之长,而且开黑煤窑一本万利,他尝到甜头了,肯定还回来。”小煤窑造成的事故,“又不是故意杀人”,过几年,就没有人再追究煤老板。所以,一旦发现政策稍微一松,他们又转回来继续干。
  时间久了,当地政府部门发现抓不到煤老板,就出面给死了的煤炭工人补助。
  开黑煤窑,不仅工人生命风险大,煤老板自己的生命风险也大。外面媒体报道最多的是挖煤炭的工人死到里面,但也有煤老板死在里面的。“这样的情况还很多。”
  “他们专抓不听话的”
  黑煤窑大部分都是晚上挖。
  白天会有稽查巡查,容易暴露。如果是晚上,只有两三个稽查一般不敢来巡查。即使要巡查,也都是很多稽查一起,而且“个个都手提铁棍”。
  但在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拿不到证据。因为煤一出窑,就立即被运输车拉走。
  这里面专门有人搞运输。而且大部分的运煤货车都是黑车,价格比正规运输的高一倍。“如果一吨煤,正规的收50元的话,黑车要收100元”,因为他们是黑车,要用50元来打点相关部门的关系。
  这一带的黑车特别多,政府不是不晓得,他们很清楚。他们也会下来抓,抓一个罚一万元。“但是他们不会抓给他们上贡的黑车,他们专门抓不听话的。”
  黑车也难抓。因为黑车多在地区交界处流动,他们一般不会跨区域去抓。
  同样,买煤炭的人也是和政府有关系的人,这样就形成了黑煤炭的产销一体化。煤质差的卖给配煤厂,好的卖给洗煤厂。这样,不合法的煤炭,只要进了配煤厂或者洗煤厂,一配一洗,就变得合法了。当前位置:>
5·22特大暴雨直击 香柠一街挡土墙塌方 两块大石滚落
更新时间:日来源:珠海电视台
&&& 昨天的大雨也造成香柠一街挡土墙发生塌方,两块大石头从山上掉了下来,好彩没有砸到人。
&&& 塌方掉落的两块石头,大的有两米多高,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起来,小的也有它的三分之一大。吴先生就住在挡土墙旁边的这栋楼一层,他说塌方发生在凌晨2点多,当时妻子、女儿都在卧室睡觉。
&&& 搜寻记者 金晶:通过我这样的对比大家可以看到塌方下来的这个石块体积巨大,吴先生的卧室就距离这块石头四米左右的样子,如果说这块石头再往前滚几米后果不堪设想。
&&& 吴先生现在想起来还特别后怕,他在香柠一街住了5年,以前台风天下大雨,也会有些小碎石掉下来,但像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
&&& 香柠一街居民& 吴先生:因为这里距离比较近 还有这么高 只是做一层挡土墙 我感觉是不安全的 这里最少是要做三道或者两道挡土墙 这个山体就不会那么容易滑坡 因为这个坡实在是太大了。
&&& 周围居民说,去年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也发生过一次塌方,国土资源局的工作人员来过现场,说不会有危险。而当地街道办工作人员说,出现这些问题,他们也只能是上报给相关部门。
&&& 狮山街道办工作人员:主要是由专家来鉴定,我们是没有办法来鉴定它到底是存在地质灾害还是滑坡,所以这个问题我们也是逐级申报,向职能部门申报。
&&& 珠海台记者金晶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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