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长相思 重逢乐无穷的横批摘要怎么写写为好

长相思在长安3
1983年11月初&&日本
&&&&在这个秘密会馆里,女主人见他有些惊慌,就说,不要怕,我这里保证旅客的安全。不会有危害的,请放心好了。我不信三民主义,也不信共产主义,我自己是金钱主义。
&&&&这么一说,他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在台湾,国民党统治严密,谋生不易,不是到处都是黄金。许多年轻妇女在生活困难的境况下到日本去谋生,用不好听的说法,就是出卖灵肉。
&&&&他便放心了。住这儿便宜、安全,就行。花大钱住大旅社,不安全的。他相信,大使馆介绍的地方应该是百分之九十以上保证安全的。
&&&&住了几天,去一些地方玩玩,也一边找他去机场的车子。女主人说,也可以帮助解决的,会妥善安排的。那么,就等这一天了。
&&&&女主人安排的车子,只说是—个年轻人的,在大学求学,顺便用自己的车子挣—些钱,已答应送他。
&&&&果然,这天准时来了,送他去机场。因市内距机场路远,就随便一些聊聊。&&&&
&&&&——你在哪儿上学?
&&&&——就在一所大学,学电脑的。
&&&&——你是大陆哪儿来的?
&&&&——我是从台湾来的。
&&&&又是从台湾来的!他紧张起来。这一步不小心,他苦心向往的全部目的都将前功尽弃。这小子在上学,省吃俭用买部车子,一则上学方便,二来可以挣点钱,是说得过去的。可万一给国民党工作,中途将他拖到台湾在的特务机关去,他就太惨了。
1979年&回归大陆难,难于上青天啊!
&&&&到台湾这么些年,长期的思归想家总是一块不易排除的心病。但无论怎样迫切,台湾当局是不允许同大陆书信来往的。是想把你的想家心情瓦解掉。几十万人想家,形成忧郁气氛,士气就成大问题了。此政策是泯灭人心的。而人非草木,以至为此丧生者层出不穷。
&&&&他也想到过,死了倒痛快,自己一下子得到了解脱,但事情并没有解决。家里人也可能想着你,自己总应该为团聚的目的,把身体、生活搞好。看球、打台球、摄影的嗜好,只不过是精神寄托,一种消磨时光的方式而已。
&&&&二十多年,在这种气氛下度过了怎样漫长的岁月!
&&&&七九年前后,有人慢慢风传可以给大陆通讯的消息。渠道刚刚开始,有条件的人试探着寻找途径。
&&&&他碰到一个朋友,甘肃人,说给家里通了信。说是国民党中央党部可以帮助,凡去台湾的大陆人员可以同家里取得联系。
&&&&他马上直奔总统府,找到了党部的有关机构。党部的人员讲,登记一下,他们会提供信封信纸,你写完后,经过目核审,改正不妥的话,就行了。
&&&&他产生了一线希望。
&&&&来到所指点的党部分支部门所在的木栅区,寻到办事处,他向工作人员明表态度,说出自己要同家里通讯的想法。
&&&&——你是不是党员?
&&&&——我不是。
&&&&——非党员同大陆通讯,党里边还没有规定。你回去吧!
&&&&——我是大陆人!陕西华县的!我当初跟政府来台湾,三十多年了啊!你们凭良心想想,人不是草木,谁无父母妻小,为何只相信党内人,不相信我们非党人员呢?
&&&&——这没办法,我按规定办事。
&&&&——按说,我这种情况,你们应负责任帮助。不然,就早有人蓄意制造仇恨和不满情绪!
&&&&他甩出了身份证,火冒三丈。当初入伍时,他办过入党手续,后来不是了。五十年代清党时,他厌恶每个礼拜的组织生活,开小组会,填志愿表时他放弃了。他想上大学,正忙于复习功课,已不热心党的活动,被清除了。或可以说是自动脱党,或可以称被踢出党外了。谁知今天,因为个党票办不成同大陆通讯的手续了。
&&&&他很气愤,但的确也无可奈何。
&&&&过后不久,一起照相的一个好朋友偶尔同他谈及家世,知道他在大陆还有父母妻小,十分同情。
&&&&——你不想家吗?
&&&&——骨肉之躯,岂能不思念家室!
&&&&——没有同家里通过信?
&&&&——没有。&&&
&&&&他谈了事情经过,圈圈规定之外,有何办法?朋友说,你想通信,我给你帮忙,试试看。他不相信,这朋友平时社交予多,单纯,凭什么能给我帮忙通信呢?朋友带家来台湾了,在大陆又无所牵。朋友却说,真的可以帮忙,说不定可以达到愿望。
&&&&这第—次,有点开玩笑的样子。两礼拜后,在一次摄影活动中又碰上了。朋友说,你家庭情况这么好,上有父母,下有妻小,应该说是有一个温暖的家的。得想法通信。他却犹疑了,这么久时间了,就是通了信,知道妻子可能另嫁,家里正如国民党所寅传的已经扫地出门了,会更痛苦。算了吧,老死在台湾算了。也想到妻子可能死掉了,也许还在等着自己。
&&&&一一你能帮我什么忙?
&&&&——一能!我在香港有亲戚。
&&&&他倍了。觉得有希望,不过还得考虑考虑。有无必要联系,不要弄成自找麻烦。他很犹豫。又一次碰上朋友,他还是拿不定主意。
&&&&——你确实能帮我忙吗?
&&&&——我不是讲了嘛!
&&&&——你知道,同大陆通信是政府最忌讳的。如果安全部门查出来,给你带来不便,我良心上过不去的。也三十多年了,没必要了吧?
&&&&一一你这想法,使我感动。但怎么能为我着想而不去争取自己的愿望呢?通信是冒险,但好朋友可以为此去冒险。为了朋友,易于反掌的事不算帮忙,正因为困难大,有风险,才是对好朋友帮忙嘛!你又没别的好渠道,只好如此。
&&&&——要万无一失。如果给你带来麻烦,我的良心责备是无法交待的。
&&&&——这你就见外了。中国有句古语道:“赴场蹈火,在所不辞。”为朋友嘛!
&&&&他让朋友再考虑一下,回去就准备写信。
&&&&有了写信的机会了。他回到家里,总想着写信的事,拿起笔来,却不知写什么好。三十多年不在了,信写给哪里?写给谁?如何称呼?也算投石探路吧,反正不抱多大希望。
&&&&信如何写,确实使他非常为难了。话说多了,怕收不到,写了等于枉费心机。写少了,又怕辞不达意,家里收到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一封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又撕。又写。写了十几次也未能写成。十点多了,睡觉吧。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重写。又撕了。他躺在床上,被—种困苦所折磨着,袭扰着,哭之无泪。
&&&&三十多年过去了,这第一封信真不会写啊!他想,不必要写多了,简单为好。就这么去写好了。
&&&&他象一个苦思冥想的落魄诗人,彻夜间拈尽胡须,只吟出十六个字来。他想内容并不重要,只要将自己“种志斌”三个字的名字寄到故土上,村人父老、妻室家小能够看到,知道这个人还活在人世上,就行了。写多了,家里没有什么人了,也白搭。
&&&&一—别来无恙,为祝为颂。在外尚可,望勿悬念。种志斌
&&&&也就是这十六个字,他整整写了两个礼拜,昼夜不宁。其中反反复复,非常难场。
&&&&他把信交给朋友。朋友很惊讶。
&&&&——就这么简单呀?
&&&&他解释了原委,也怕牵扯政治,惹得不安。这样,与政治风马牛不相及的好。朋友同意,他又再三叮嘱不要强求。
&&&&在台湾,政治意识太强,搞得人不得不提高警觉。有时讲话不注意,也会被人告黑状,被写黑材料里去的。&&&&
&&&&信交过去,他就陷入难耐的等待之中。听朋友说,这种等待起码个把月就算很快了。第二次与朋友会面,说信已经带走了。他在等待,翘盼回音。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几乎半年时间过去了,他没有等到什么音讯。&&
&&&&朋友讲,照自己同大陆通信的情况,一个半月回信,快则二十多天就可以收到复信。在香港的友人收到大陆回信,没有顺人带到台湾就先挂个电话,用暗语说:“有东西啦”,知道大陆有回音了。心照不宣,随后带至台湾的。
&&&&他的第一封信没回音,想到家里早已散伙了,破灭了,在大的变化之中消亡破碎了。他不得不从最坏的地方去想。为何三十多年后的信,无消息回来?家里如果能接到信,一定高兴,又着急,会赶快复信的。怎么没回音?
&&&&朋友说,你再写一封吧。他想了想,试试看,还是那十六个字。
&&&&——别来无恙,为祝为颂。在外尚可,望勿悬念。种志斌
&&&&他说,上封信没收到,还是把这现成的十六个字寄回去。朋友说,也好。
&&&&个把月之后,他接到朋友电话。
&&&&——你有东西啦!
&&&&——是吗?
&&&&——真的!
&&&&——那好,我来拿。
&&&&他怕在电话上讲清楚了,人家会录音追查。他想一定是有回信了。也许没有,真是什么东西呢?
&&&&挂上电话,赶快换了衣服,就赶往朋友家。时代,把人的脑筋伤透了!这真是!他不知怎么好。唉!能接到家书,实乃人生一大喜事。三十多年了,这是自己生命中很特别的事情。比过节还过节!
&&&&推开朋友家的门,见朋友高兴得不得了。
&&&&——家里来信了!
&&&&朋友手舞足蹈的,为朋友帮忙总算帮成了。他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真的吗?
&&&&其实,他在电话中已经意识到“东西”是什么,但怎么敢相信呢?
&&&&——哪还有假?你有两个孙子啦!
&&&&他心乱如麻,不知说什么好了。随朋友走入小卧房里,接过信,从中有一小片手掌大小的纸闪现在他眼前。这是他的孙子写的,字不多,几十个字吧。他的意识清楚而混沌。
&&&&——爷爷:您好!
&&&&他看了这四个字,马上情不自禁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看不清字了。把人难过得不得了,那神情,语言笔墨是没办法形容的。心酸,难受,真是没办法抑制。眼泪流着,信是没法看下去了。不知是伤心,还是高兴,兼而有之吧。高兴也可,伤心也可,总之是无法再看信了。他暗自告诉自己,在朋友家不必这样,以免引起伤感气氛。但还是忍耐不住,泪如洗面,哽噎得难以呼吸。悲哀得泣不成声,欲绝尘世似的。他断断续续地对朋友说,对不起,我失控了。但还是忍不住啊!
&&&&他看见朋友也拿手绢擦眼泪,想着多不应该在朋友家里这样,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奔泻不至的伤感的潮水。
&&&&朋友说,信不要看了,在这儿吃过饭,拿回家再看。
&&&&他想对的。便收起信,装在口袋里。
&&&&这么转悲为喜。朋友说,这是值得幸庆的事,上午已让老伴多买了菜,高兴一下,吃完饭回去。
&&&&他说,那就劳驾大嫂,在这里吃饭吧!
&&&&饭间,上了七、八道菜,拿了酒来吃。三十多年的悠悠思念,总算有了回响。他们谈及通信经过,他不知如何谢承朋友才是。
&&&&饭后,已经七点半了,他要回去看信,朋友也不多留他,嘱他慢慢看,不要太伤心。
&&&&人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他此刻的心情,万金的词也形容不了。&&&&
&&&&回到任处,他开始平静一些。他不急于看信,先洗的澡,控制一下冲动的感情。这就九点多了。又看了一会电视,准备躺在床铺上再仔细看信。
&&&&他躺在床上,拿出信来,其心情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伤感和充实。从头看起,眼泪还是情不自禁地掉下来。&&
&&&&几十个字,他看了很久。一边看,一边流泪。泪水也流尽了,信上的字迹才开始在眼前清晰了。
&&&&——爷爷:您好!咱们家里有五口人,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和我。哥哥上高中,我上初小。爷爷!您保重身体!
&&&&他又哭出声来,悲痛欲绝。三十多年的第一封信,使他难以承受住乡情家愁的感情的重击。
&&&&后面是儿子的信,也写了一张。儿子说,自己三十多年的简单过程,母亲在苦苦等着他。母亲是在艰难困苦中把自己抚养成人的。书也没念好,现在当农民,有点木工手艺,等等。
&&&&人生啊,为什么会有离愁别恨?
&&&&他坐在车子上,总盼望早早到民航就行了。年轻人挺老实,不大讲别的。他们聊聊闲话,很快就到机场了。
&&&&开车的小伙子会日语,热心地帮他办过关手续,他又由衷地感激起这年轻人了。并不象他所想的,这小伙子会出卖他。
&&&&他放心地办好手续,已经十二点了。为酬谢司机,他请吃了便餐,就分手了。&&&
&&&&他等待着。飞机三点多才起飞呢!
&&&&他终于看到中国民航飞机停在那儿,激动异常。
&&&&一踏上飞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轻松得很。他所担心的个人安全问题,可以告一段落了。回祖国去,回故土去,不会发生什么周折危险了。要说万一的不幸,就是飞机失事,那也没办法,飞机上又不是自己一个人。除此之外,就等于百分之百地达到返回祖国的目的了。
&&&&在此之前,南朝鲜一架飞机被苏联击落,人们的恐惧心理还没有解除。是从飞至苏联领空的,苏方警告,飞机不改航道,战斗机对这架飞机开战,被击落的。他听说。苏、日正打捞尸体,什么也没找见。&&&&
&&&&想到这儿,他打了一个寒颤。
1981年10月&&台湾台北
&&&&他同家里通了第一封信后,长则三两个月,短则一个多月就可以通一次信。来往书信,互报平安。家中每个人及亲戚情况,以往如何,现在如何,谈的都是家常话,丝毫不扯敏感的政治情况。&&&&
&&&&他写回信去,劝妻子改嫁,不然他的良心上就负担更重了。思念归思念,又能如何呢?他一个人在台湾好混,就是苦了备受寡母孤儿之痛的结发妻子和可怜的儿子了。好在一切都已过去,他也只好葬身异地,叶落不能归根了。
日&&陕西华县
&&&&长相思,摧心肝哪!
&&&&志斌吾夫:
&&&&九月十五、十六日给我、安民和庚顺弟等的来信,及两次寄来的港币四千元,都收到了。请勿念。看了你给我们的来信,更增添了我对你的思念之情。我的文化不高,自己写信有困难,这是你所知道的。每次给你去信,总是让别人代写。书信传心声总是有局限性的,有很多心里话,是难以用文字来表达的,如再通过别人代写,要说的话就只能表达万—。但远隔天涯,天各一方,暂难见面,只有借助通信形式,以倾吐我深深的思念。
&&&&两次寄来港币四千元,共兑换人民币—千—百七十九元。给了咱妈一些,还了一些前年咱家盖新房的欠债,又送银行存了一点,以备今后家中另用。国家对寄来的外汇,一直采取鼓励政策,除了取得应当兑换的人民币数值外,还发给一些外汇物资供应证,用以购买粮食、清油和紧缺工业品和缝纫机、自行车及高级烟酒等。用你寄回的这笔外汇,可优惠购得面粉二百三十五斤,清油十六斤半。这给家中解决了个大困难。
&&&&咱妈、庚顺弟及安民儿和两个孙子都生活得很好,有吃有穿,生活欢乐。邦哲一家弟妹数人在外工作,生活都很幸福。他们家中都有电视机,有的还买了照相机,孩子们又都在工作或学习。邦哲弟只有一个儿子,最近已结了婚。他们夫妻子女满堂,团聚一起,万分幸福欢乐。看人家,想自己,我们家中什么时候能够欢聚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呢?我急切的希望你能早日回家,看一看你那年老的母亲,看一看你那阔别多年的同胞兄弟,看一看你那受苦长大的儿子,看一看你那天真可爱的孙子,还有三十多年来,只知有苦,不知有乐,一直在深深思念着你的妻子我。如果暂难回家,你可在国外选个适当地方,相约时间,我俩同到那里见上一面,把长期的离愁别恨倾诉一番。
&&&&看到你数次寄来的照片,真是喜愁交加。喜的是见到了照片就象见了你的面,不是重逢却似重逢。愁的是从照片看到你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但愿不是这样。你还远在天涯,为妻我不能照管侍候,你一定要善自保重身体,为了咱家将来的幸福团聚,我衷心的祝福你长寿百年。你如需要大陆什么药物或滋补品,请来信告知寄物处,我一定购好设法寄给你。
&&&&看你信后,我有同样的遭遇和感想。我也有几句话,几次欲说未说,既然你来信说了,那我也就说上几句吧。你初走后,我过日真难,一个是苦,一个是愁。苦的是千斤担子都压在我身上,愁的是我与安民儿怎么活下去。那时候真是度日如年啊!但在心的深处还有一个希望,希望你能早日回家,解脱困境。隔几年,传说你已不在人世。听了这话,就象晴天霹雷。悲切欲绝。为了忠贞我俩的爱情,为了抚育安民儿长大成人,我下定决心,再受多大苦,再受多大罪,我要为你守节到死。我生是种家人,死是种家鬼,我要为你把安民养大成人,传宗接代。从那时起,我的日子更。难过了,真是一日三秋。悲伤和劳累使我消瘦了许多,也使我早衰多年。我刚过三十,就两鬓染霜。每年清明上坟,我总是让安民儿去上其他坟后,另在地上划个圈子,为你焚烧纸钱,每个阴历十月初一,我亲自为你烧送寒衣。当时我的心真难受啊!由于我守节志坚,从未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说改嫁之事,偶而也有个别人劝我改嫁,我总是把他顶了回去,还惹得我多一层的悲伤。我一直在绝望地生活着。直到你第一次来信,我才化悲为喜,从此感到生活又有希望了,日子也有过头了。信中你说不忍使我长期忍受痛楚与折磨,如今落得个极端悲伤的局面使你良心难安。我在家有娘家父亲母亲和弟妹的照管,还有人谈心解愁。你一人出外在外,这样长期的悲伤处境,比我的日子更难过,因此我的良心更难安。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是夫妻就别再那样说了,还是让我们谈些有希望、向前看的话吧,让过去长期来的离愁别恨化作水肥,浇灌幸福之花,使它开得更大更美吧!
&&&&梁忠智舅父家中近况很好,他一人在家闲居,一儿一女,都在工作,吃穿丰裕,生活幸福。
&&&&耐村魏国政先生家中父母都已离世,原妻改嫁,现有两个弟弟,在家务农,生活还好,请转告魏先生勿念。
&&&&黄、杨二位先生为我俩搭桥传信,帮忙极大,恩德无穷,谨致以崇高的敬意。
&&&&前信确系邦哲弟代笔,但话意是我自己的。这封信是我表弟代笔,按我的意思写的。顺告。&&&&
&&&&祝您身体安好。今后望多来信,免我挂念。
&&&&邦哲家弟妹们都问您好。
&&&&&&&&&&&&&&&&&&&&&&&&&&&&&&&&&&&&&&&&&&&&&&&&&&&&妻
&&&&&&&&&&&&&&&&&&&&&&&&&&&&&&&&&&&&&&&&&&&&&&&&&&&&&&刘荆草上
&&&&&&&&&&&&&&&&&&&&&&&&&&&&&&&&&&&&&&&&&&&&&&&&&&&&&&&&&日
1981年11月一1983年9月&&台湾台北
&&&&他接到十月二十六日家中来信后,心里十分感动和不安。返回故里的情念,在他心里开始萌动了。对大陆和家境的深入了解,使他愈是思归心切,度日如年。何时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去呢?
&&&&这么鸿雁捎书,春去秋来,愈使他这近六旬的老人的相思之情急煞之甚。&&&&
&&&&—直到八二年下半年度,他决定不借一切牺牲,归返祖国。便于八三年上半年度辞去工作,申请出境,以观光名义伺机回大陆。
&&&&在台湾,你若有家属相亲人在台湾,是比较容易出国的,走了还回来的。当局最不放心的是他这样的单身汉,一个人出去,在台湾没什么牵挂了,或是去外国流浪、发展,要么就是回大陆。这方面核审严格,不是容易事。走后门,送礼的事多的是。如对管出境手续的人员一些好处。他可以高抬贵手,不然则很难了。
&&&&他庆幸,自己终于获准了。
&&&&但他没有料到,香港没走了,竟取道日本实现目的的。
&&&&别了,台湾!
日&&上海、北京
&&&&三、四个小时后,飞机已抵达上海。此时约傍晚六、七点钟,在空中仅见点点灯火,却灼热了他一颗游子之心。
&&&&飞机停了一个小时,加油维修,有上下机的旅客。之后又徐徐起飞,直达北京。
&&&&自己真的回到北京了吗?
&&&&下机时,他心里激动不安,脚下就是祖国的土地。他又心想自己单枪匹马一个人,分离三十多年,对情况两眼墨黑,一无所知,便十分紧张和恐慌。下飞机后,食宿,过关,怎么办?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当他正在候机室等待提取行李时,一个年轻人向他走过来。
&&&&”——您是种先生吗?
&&&&他一惊!这陌生人如何知道自己是种先生?几十年漂泊生涯,况且归来路途曲折泥泞,风险重重,他不得不提高警觉,以防不测。
&&&&他不知为什么。已经回到自己苦苦思念的祖国,心却慌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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