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02年盖的房,有小队,村和乡土地利用规划办的工章,规划局盖章写的是按图施工,我现在办房证可以吗?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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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盖房手记
2010年初春,一些大城市房价暴涨,招来民间抱怨声一片。此时,网上流传京城某房产大腕的一条惊人语录,“买不起房为什么不回农村”,殊不知“稻草的烟多,穷人的气多”,这种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傲慢,立马被网友们骂的狗血喷头。大腕的“语录”让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一方面对这种说法无法苟同,另一方面自己却莫明其妙地成了它的一名实践者,2009年我真的回农村老家盖了一栋楼房。这段刻骨铭心的回乡盖房经历,不知是否也算得上“财富”,我把它记下来,决不是为大腕的“语录”喝彩捧场,除了自我回忆品味外,也想献给那种跃跃欲试的后来者,还有无缘下乡盖房的城里人,拙文共欣赏,知足者常乐。&麻雀莫在雁群里飞&这事说起来话长。几年前,我从矿山调进省城,原本指望总公司能解决住房,就像其他人一样:先将房改中购买的房子退给矿山,然后再到总公司买房,谁知那年总公司中止了这种作法,说是剩下的房子要留下来以备引进人才,如什么“博士”之类,我虽在厂矿领导岗位上干了几十年,也蒙了个省劳模的头衔,依然够不上“人才”的边儿,要在总公司买房只能望尘莫及啊。回过头来,去房地产市场上打听,哎呀!一平方少得六千多元,不要说一般老职工,就像我这样早就退“二线”的人,没赶上拿年薪的好机会,囊中羞涩,也只能是望楼兴叹了。在儿子家中蜗居吧,时间一长又觉得不自在,不是老子没资格住,就像《十五的月亮》唱的那样,那房子里也有老子的血汗哩,只是当今那条难以逾越的“代沟”,让人心有余悸,不寒而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还是老伴脑筋急转弯,咬咬牙说,“麻雀莫在雁群里飞”,我们不如退休回老家盖房子住,这城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落个干脆利落,清闲自在。说归说,做归做,虽说当初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但好歹也在城里住了几十年,什么都习惯了,如今老两口要走回头路,吃回头草,决心也不是那么好下的。春节时,一家人为这事发生了争论。几个儿子坚决反对老两口回乡下住,理由是有个三病两痛不好照顾,再说后人混得再差也不会回去,在老家盖房子将来没人住,岂不是白花钱吗?我也说了许多理由,比如乡下清净,空气好,亲戚多,不寂寞,其实这些话底气并不足,谁都知道“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就像当年知青上山下乡,骨子里盼望离开农村,口里却唱着“广阔天地炼红心”的调儿。儿子见我们那般架式,简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只好不再吭气了。我虽已过花甲之年,当家盖房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我寻思再三,从城里回乡盖房不容易,要盖就盖个像样的,按过去参与审查设计时说的那样“适用、经济、美观” ,起码要十年不落后。于是,我“四六充五六”,外行当内行,在电脑上照葫芦画瓢,反复斟酌修改,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搞出了几张房屋平面图、效果图,先让老伴看一看,免得她以后不满意,成天唠叨,然后又找土建工程师和美术教授咨询请教,最后确定一个自己满意的、土洋结合的“最隹方案”。接着,我多次去调查建材市场行情,还有乡下施工队的工价,应当缴纳的规费等,至于乡下集体土地,眼下当地政府还不能像城里那样拿去搞竞价拍卖,这笔钱乡下人一般都省了。这样,我毛毛测算了一下,每平方米造价大概在四百元至五百元之间,还不到省城房价的十分之一,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不消说,这样的造价划得来,我也承受得了。我打算上半年办好报批手续,下半年正式动工盖房子。&花钱买了个笑柄&2009年5月中旬,我带着自己的“最隹方案”回到乡下老家。我的老家在鄂东长江南岸,村前有九十九里长港水,与浩荡长江相通;村后数千亩良田已废弃多年,盖了大大小小的工厂;走进村里一看,发现到处大兴土木,不少人家都在拆旧房盖新房,村里人告诉我:这里刚刚划进市经济开发区,正在做城乡一体化规划,现在趁机会抢着盖,管他批不批,不然将来一旦管紧了,你想盖也盖不成哩。八十多岁的老父亲听说我要回家盖房子,高兴得不得了。他说,老祖宗来这里创业有三四百年了,老房子也该翻修了,不能让祖业毁在自己手里,人活着不就是要争口气吗?不过手续还是要按政策办,不能跟别人一样胡来,你也在外干了几十年,“长短是根棍,大小是个头”,这冷粥冷饭好吃,冷言冷语难听啊。村民办准建证,要先向村民小组(小队)和村委会(大队)写建房报告,填写建设局、土地局发给的相关表格,请他们派人实地拍照、丈量,还要找前后左右的邻居签字同意,免得日后有人上访,扯皮拉筋……邻居都算是好说话的,东边主人是老伴亲侄女,才三十多岁,因为丈夫辈分高,房下小伢喊她“八奶”,她长期在城里做生意,刚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商品房,打个电话叫她回来签字得了;西边那家小儿媳刚从日本打工回来,赚了一二十万元钱,正吵着要分家盖楼房,说是这物价天天涨,把钱放在银行里贬值划不来,这家公婆二话没说就签字,这叫换手抓背,他家将来盖房也要我家签字;住在屋后的邻居提出,要求在东边山墙留出一米宽的小巷,方便她家人和摩托车进出,这也不算个么事,我一口答应下来,同时把后墙脚朝前移了1米;门前是不会说话的水泥路、河坡,谁也不用求。我一连跑了好多天,弄得筋疲力尽,怪不得有人嫌麻烦懒得去办。不过办事的人说,你家算办得快的,一般是半年才办一次。“说话听声,打锣听音”,言外之意,他们是看在老头子是“全国劳模”,才特事特办的。6月25日,我陪老头子去开发区建设局缴款办准建证,估摸要得个几千元,加上要买点材料工具,于是从银行取了1万元钱。新成立的建设局租用一栋民房办公。一楼办事员把计算器一按,煞有介事地对老头子说,按文件要缴城市建设配套费、规划部门放线费和建房保险费共1万5千多元,原宅基地改建不用缴土地费。乍一听,我脑袋瓜子有点发懵,人家一分钱没缴照样建,老老实实送上门却要缴这多钱呢?再说,明明在农村盖房,却要缴城市配套费、规划放线费,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争论一阵没有结果,办事员要我们上楼找局长。老头子说:“我家十几代人都在乡下住,为么事要按城市人口收钱呢?”“这是上面的规定,没有办法”,局长笑着问老头子,“那你说说,你最多能缴多少?”老头子耳背一时没听明白,我在一旁说身上就带1万元钱。&“那你家就缴1万元算了,我们作点技术处理。”我同老头子一商量,只好把1万元钱掏出来算了。事后,我有点后悔话说急了,兴许还可以少缴些钱,不过其中放线费是张白条子,后来规划局并未来人放线,老头子一气之下反映到市里,退回来2千元,因而实际缴了8千元。办证花了1万元,一时成了村里的“特大新闻”。乡亲们像花了自家钱一样心疼不已,说我家花钱买了个笑柄。有些人找上门说,村里无论哪家盖房也冇花这多钱,有的人家盖两栋楼也冇花钱,凭白无故把钱往黑水河里丢,你家也太“苕”、太糊涂了,我看还是你家的钱太多了哇。“要是不办证,人家不会来找麻烦吗?”“在自家屋基盖房,我怕个卵!这些人是聋子的耳朵——摆设,遇上有狠的人,他们脚板抹油——溜了,让他们来找我,我才不去求他们,反正盖房自家住,又不卖,要证有个狗屁用?哈哈……”被人笑话,我心里不是个味儿,只是老头子听不清楚,也不用心烦生气,与旁人谈起这事时,照样引以为荣,自我感觉良好。&包工头像“经理”一样多&准建证到了手,又忙于挑选建筑队谈承包,乡下的包工头像城里“经理”一样多,他们接到工程马上就找来一些大工、小工,弄几台搅拌机、吊机等小设备,搭起一个没有资质的草台班子。我一个想到是老伴的三弟,他当过多年的包工头,只是干完工程常常要不到钱,被手下打工的人缠的没办法,后来撒手不干了。我对他说,你有经验,又是自家人,“脚弯手弯,都朝里弯”,对你我是一百个放心,经济上也决不会亏待你,工价高一点也无所谓,反正给别人赚也是赚。他显得有点为难地说,凭你我这种亲戚关系,怎么好意思赚你的钱?再说现在我也在跟人家打工,不如这样,我替你找个包工队,现场施工、大宗材料进货我帮你管,把好质量关。如今赚大钱的项目要有关系才能搞到手,包括有黑道背景的小混混,只要是他们看中的项目,别人不敢再插手,包工队给私人盖房只能赚点小钱,扯皮拉筋的事多,再说房基情况复杂,风险比较大,包工队一般是“包天不包地”,只负责零米以上的主体工程部分。我跟三弟合计,既不就高,也不就低,主体工程按每平米110元承包给包工队,包工不包料,安全风险自担,人员食宿自理;旧房拆除、场地平整、基础施工(浇灌桩孔、地脚梁)自家请人做点工,按当地行情:大工每天85元,男小工每天55元,女小工50元,工钱当日结清,还得管一餐饭,派一包香烟。三弟找来的包工头姓刘,四十来岁,扯起来还是一位远房亲戚,与我互称“老表”。他接过图纸一看,眉头稍稍一皱,“你这设计与乡下房子不一样,立柱圈梁隔墙多,结构蛮复杂,施工比较难”。吞了怕是骨头,吐了怕是肉,他稍稍思索一会儿,最后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不过按乡下习俗,他对主家提了些额外要求:比如给百来斤大米、十来斤食油、还有炊具、柴火等;还要办“三宴”,即施工队伍进场的“进门宴”、房屋上梁封顶的“出水宴”和竣工离场的“出门宴”;另外,各楼层铺楼板时,他要请专业队抬楼板,主家要管中餐和烟酒……当时天气炎热,又正值农忙季节,我打算等到“双抢”过后,气温稍稍降一点,在9月1日正式动工,老伴却认为时间越往后拖,白天时间越来越短,效率太低出不了活,再加上国家剌激投资消费,钢材水泥等建材价格又在开始涨,开工时间要尽量朝前赶。8月上旬,天气突然凉快了两天,老两口赶紧收拾行李回乡下老家。头两天,我用旧料在老屋后搭了一间八九平米的简易小房,以便施工时自家睡觉、做饭,还可以着近看场,要是借别人房子住,“进门看脸色,出门观天色”,麻烦可多了,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接着,全家人又忙着搬家。“大船烂了三担钉,棉絮破了筋掉筋”,这四间老房子住过三四代人,乱七八糟的家具器物柴草不晓得有几多,这些东西是老辈人的宝贝,如今白送也没人要,只好暂时搬到港边坡上露天堆放起来。万事具备。这才开始旧房拆除。8月12日,三弟带来八个小工,六男二女,在城里开米粉厂的小妹夫也带来四个打工仔,一连干了三天,现场烟灰蒙蒙,人人灰头灰脸的,四邻也跟着遭殃,屋里屋外到处是灰,弄得人真有点不好意思。&花甲之年当“苦力”&现场清理完毕,请来反铲(挖掘机)开挖桩孔和墙脚,开始浇灌地脚梁等基础施工。俗话说,“做屋打船,日夜不眠。”我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骑上虎背,硬着头皮前行,陷入苦涩的旋涡之中。城里人购房只愁钱,咬咬牙就能搞定,乡下人却大不一样,一提起盖房就后怕,不光是花钱心疼,还得伤肌肤动筋骨,把人累的个要死,那种心力交瘁的滋味,只有亲身尝过的人才知道,反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施工间隙,我同三弟东奔西跑,忙的昏头昏脑,经过货比三家,采购回大量材料器具,零零星星小额材料不说,大宗材料堆积如丘,4吨钢材、50吨水泥、8万块红砖、250吨黄沙碎石、500平米楼板、2万多元磁砖、1万多元水电器材、3万多元门窗栏杆木材……施工场地紧巴巴,材料回来连个存放的地方也难找,没法只好占用门前的水泥路,过往的车辆行人叫苦不迭,骂骂叽叽。我是“大脚穿细鞋——两头扯不来”,白天忙进忙出,汗流浃背,晒得黑不溜秋的,夜里摸到河里洗个溜水澡,上岸又有成群蚊子围着叮咬,睡不安神不说,半夜三更还要起来看场巡查、防火防盗,折腾几天,让人很快掉膘,比吃减肥药还要灵。村里人开玩笑说:“不用三天把你打回原形,这模样比农民还农民。”我那老伴更能吃苦耐劳,买菜做饭洗衣不说,还时不时到工地抢活干,丝毫不比请来的小工差,只是后来累病了,不得不去诊所打吊瓶,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有天,我坐三弟摩托车去街上买了几把长柄铁锹,回来时抱着铁锹下车,一不小心被灼热的排气管烫伤右小腿,鸡蛋大的伤口很快溃烂,天天打针涂药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忍耐,装做没事一样。自己有点小伤不要紧,最害怕伤着别人下不了台。像旧房拆除属于最危险的活儿,高空作业,慎不注意就会出事,关键时候都是老伴的几个弟弟带头干,自己也是提心吊胆,盯住不放。俗话说,越怕事越有事。扎钢筋时,有个民工在河坡用钢管拆弯钢筋,一时用力过猛,钢管头撞到一个下河洗衣妇女的脑壳。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抱着头,泪流满面,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下我可吓坏了,赶紧走近一看,她头上已鼓起一个大包,她家里人也赶过来用手掌心沾上酒,不停地在头上揉搓。我一直担心会导致脑震荡,或是颅内血肿,那可就太惨了。事后,老伴又几次上门看望,赔礼道歉。结果还好,这家人也通情达理,只是说头还有点昏,等等看再说,要是冇么事就算了。这事总算了结了,真是谢天谢地哟。刚刚开工一周,又偏偏遇上“秋老虎”,热的人吐不过气来。这些小工都是从老伴娘家那里请来的的人,实在不敢怠慢,除了增加纳凉时间,改善中餐伙食外,还特地买了西瓜、冰啤酒等,防暑降温。后来,大家在浇灌混凝土时,实在是酷热难耐,个个都叫受不了,只好停工休息了三天。8月25日,地脚梁浇灌成功,基础工程完毕。两天后,“老表”的包工队进场,大小工一共有十五六个人,这种农村包工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他们除了灰桶、泥刀外,很多工具不齐全,都要主家掏钱配置;拖来几车模板、跳板、楠竹等材料,数量不足,可能是重复使用过,破损严重,好在我家拆旧屋有些木料可以代用;那几台搅拌机、吊机设备光秃秃的,上面连一寸长的电线也没有,我只好从城里建筑公司借来50米长三芯电缆线,又买了100米电源线,找供电局安装三相电表,谁知人家说备用电表全租出去了,等别人房子盖好了再说吧,好在村里有人与局长家是亲戚,好不容易弄来一块专用电表,这才接通了电源。喝了“进门酒”,包工队开始施工。虽说协议写的是包干,可以一百个不管,事实上根本无法包断筋,“老表”一边督促检查大工小工干活,一边不停向我发出指令,一会儿要你做这,一会儿要你买那,为了不把关系搞僵,从而影响工程质量和进度,我整天为包工队打杂跑腿,成了一名不拿工钱的小工。每天天蒙蒙亮,我就得从床上爬起来施水,一直干到包工队上工时,才从墙头上下来洗漱吃早饭。叫人奇怪的是,过去站上十来米高墙人就有点发晕,如今拖着水管摇摇晃晃地行走在窄小的墙头上,一干就是一个多小时,竟然忘记了害怕。施工中,有时遇上事急缺人手,老两口还得挑黄沙抬水泥上楼,不瞒你说,等到房子盖好时,我竟然穿破了四双皮鞋,也算是创了个新纪录。说个要不得的话,这可是花甲之年当“苦力”呀!与过去在办公室养尊处优比起来,真的有天壤之别啊!&一块楼板惹的祸&盖房子就图个平平安安,人受点累,多花点钱,比起施工安全都只是小事。不怕你笑话,我的头部曾两次挂彩。一次,我弯腰从跳板下走过时,头顶被铁钉戳了个小洞,鲜血直流,自己赶紧敷点药,贴张创可贴,一连几天不敢洗头,也顾不上去打防破伤风的针。后来,我在三楼施水时,不小心踩翻了室内跳板,摔得头破血流,当时现场没人,自己懒得去医院看,还是擦干血迹,如法炮制自作处理,只是伤口在右耳上方,好长时间张口吃饭时面部就扯的疼。我最担心的还是包工队出事故,也许是多年当厂矿领导得的职业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整天着急安全生产,一听说出人身事故就心惊肉跳。这次盖房我是“破锣沿门打,丑话说向先”,事先在承包协议上写明出了事故包工队自己负责任,但是“乌龟吃萤火虫儿——心里明了”,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万一真出了人身伤亡事故,主家照样难逃法律责任,弄不好要倾家荡产,鸡飞蛋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房子盖到二楼时,我担心的事发生了。9月4日,泥工小余正站在一块四米二长的楼板上干活,没有想到楼板突然断裂,眼看人要随着楼板坠落时,站在一旁的包工头一把扯住小余衣袖,小余乘势一跃,重重摔倒在墙头,楼板落地摔得粉碎,小余惊魂未定,只是说腰有点疼,随后被送医院检查。在场的人都吓坏了,纷纷惊叹小余拣了一条命。三弟马上打电话找预制厂杜老板,这家老板是亲戚介绍的,干这行已有十多年了,这块楼板是杜老板儿子带人送来的,卸车时不过细,楼板一角有点破损,包工队要求换,他说不要紧可以用,没想到出了事。杜老板从外地赶来,把小老板臭骂了一顿,“老子干十几年都冇出这种事,你这是想砸老子的饭碗!”他仔细检查现场情况,发现还有3块楼板存在隐患。他对包工头说,人伤了抓紧治,医药费我负责;不合格的楼板马上换,我赔你5个工的返工费。好在小余伤不重,只是轻微软组织挫伤,并未伤到骨头,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单是救了小余,救了杜老板,也挽救了包工头和我啊。小余休息一周复诊无大碍,双方开始谈善后处理,最初对方只同意赔300元,后来又加到500元、700元,小余不肯答应, “当时医院留我住院观察,我怕花钱冇同意,没想到你们这样把人不当人!” 他生气地说,“你们厂楼板质量有问题,我要找技术监督局”。“这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找就找,我们打交道这多年,人熟得很。”闹到深夜,双方仍然谈不拢,结果不欢而散。第二天,小余带来一个人,那人用相机把破楼板左照来,右照去,随后匆匆离去,旁边的人说他是小余家的熟人。隔一阵,预制厂也来了一帮子人,要把破楼板抬走。包工队的人一见拦不住,要我出面制止,“这是证据,不能让他们弄走,这楼板是你主家采购的,到头来你也脱不了身。”见他说的在理,我立马站在楼板上不让对方抬,谁知对方把当初介绍生意的亲戚叫来了,说楼板已换了,人家当然要抬走,再说相也照了,留下也没多大用。“人怕当面,树怕剥皮”,我也不好再阻拦,只得放行了,然后把楼板碎屑收集起来,或许真要化验时有点用。可能技术监督局的人真的找了杜老板,双方很快同意私了,由杜老板赔偿小余1500元,先从我欠的楼板费中垫付,小余在收条上签字,保证这是一次性了结,从此双方互不相干,他也很快回包工队上工了。后来,又出一件麻烦事。有天,三弟砌完室外化粪池后骑摩托车回家,在岔路口与一骑自行车女子会车,那女子慌得手足无措连车带人倒在地上哭起来,旁边有人悄悄地说:“完了,她男人是黑社会的,谁惹得起哟。”不一会儿,那男的果真开着一辆轿车来了,原来是邻村的小混混。他一边骂着脏话,一边卷起袖子要打人,好在扯架的人多,又是本村亲戚,才没有打起来。大家叫来救护车把受伤女子送到医院,检查结果伤情并无大碍。三弟担心那个混混要报复,想花几个钱买太平。三弟是我家请来的,没想惹出这大麻烦,老伴一时心急火燎,有人对她说:“赶快去找村长,村长给他的工程干,比找他老子还要管用哩。”原来村长年少时也在道上混过,坐过四次监牢,后来结婚成家后变好了,入了党提了干,工作说一不二,蛮有魄力。恰巧村长外出开会不在家,于是请村长哥哥出面说情,混混态度稍稍缓和了一点,只是他的女人不依不饶,要来我家找三弟胡搅蛮缠。三弟急中生智,找一个当过“老大”的亲戚帮忙,二人一起登门跟混混讲和,混混一见“大水冲了龙王庙”,回过头来把自己女人训了几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不怕别人笑“水货”&9月16日,墙体砌到三楼,盖上楼板,算是封顶了,乡下叫“出水”,要举行传统“上梁”仪式,大家放下手中的活儿,鸣放鞭炮,抛撒糖粒糕点,亲戚六眷都来送贺礼,喝“出水酒”,忙的不亦乐乎。可是,我却依然重负难释,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后面的麻烦事还多着哩,如楼顶的隔热防水层、内外墙的粉刷、刮塑、磁砖铺贴、门窗楼梯制作、水电安装、室外工程等等,这些没有一两个月怕是拿不下来。乡下包工队,大都是脚踩几条船。主体工程一完,包工头马上把大部分人抽到其他工地,只留下四五个人粉刷内外墙,也不管这几个人的中饭,采取甩死砣子办法,给他们几千元工钱包干了事。凡要贴磁砖的外墙粉刷刮糙,不贴砖的外墙还要收光,前面外墙贴砖是包工队的事,后墙和山墙贴砖主家要另付工钱,不做点工做包工的话,每平方米工价16元,后墙门窗多难度大一点,每平方米增加2元。留下的人心格外齐,天天早来晚走,干活的效率也高,平时做点工时,包工头每人每天给85元工钱;包工后,每天能拿130元左右。不怕人笑话,房屋装修比较简单,我手头资金不足,再说乡下房子也没必要搞得那么奢华,过得去就行了,又不是跟人比阔。一至三楼门柱贴的是“中国红”磁砖,外墙贴白色通体磁砖,屋内外装修材料大都从“仓库”批量进货,价格比街上店面便宜,也是人们常说的“水货”。施工工价也谈得比较低,一楼三楼包给一对小夫妻,他们报价:地板砖、厨厕墙砖每平方米12元,灶台每米60元,楼梯每级踏步14元,比村里另一家低个2至3元。二楼包给父子俩,是亲戚介绍来的,说是手艺好,在城里干了多年,他们开始嫌工价太低,我说已经跟别人都谈妥了,不能搞两种价,等到验收时再说吧。父子俩干活认真,天天摸黑,只是老的一人包打天下,好多活儿小的插不上手,进度不快,而那对小夫妻配合默契,干的特欢,男的放线、铺灰、贴砖,女的和灰、挑灰、搬运切割磁砖,工效明显高出一大截。最后,我见父子俩确实辛苦,在验收丈量尺寸时放了他们一马,有的地方当扣也没有扣,拿到工钱后父子俩笑眯眯走了。刮塑部分也从简,主要用双飞粉、轻钙等材料,没有用昂贵的防水漆,每平方米工价3元5角,不包食宿,只是帮忙挑水烧火,用聚乙稀醇熬了几铁桶胶液。上下水管道原想请自来水厂的工人施工,没想到来人狮子大开口,要24个工,即2400元,后来村里人介绍几个乡下管工,才花了1000元工钱。电气安装部分,请老伴的侄女婿帮忙,电源电视网线工作量大,仅开关插座有60多个,日光灯30多盏,还要在墙上开槽埋暗线。另外,电气材料采购也要他去把关谈价,他只能利用下班业余时间来干,断断续续搞了一个多月。门窗扶手制作费用有三四万元之多,房子一动工就有不少人跑来揽活,跟得最紧的是父亲早年所在农机厂的一个工人,他三两天就登门拜访,好话不知说了几箩筐,不停地跟你软磨绵缠,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生意终于被他家抢到手,真是有志者事竟成。他家最后报价:塑钢门窗每平方米118元,不锈钢防盗网每平方米55元,不锈钢栏杆扶手每米80元,材质较好,价格不高,服务态度也还可以。高二米八、宽一米八的大门花了1500元,一高二大,红彤彤的,不算太寒碜;6副入户门选用电解板的防盗门,虽说单价500元,装好后也看得过去;户内房门数量多,原打算买实木门,一问价格都在500元以上,我嫌贵了,统统换成260元一副的钢质门,图案古朴,结实好用,我看比木门也差不到哪里去,“丑媳妇不怕见公婆”,让别人说“水货”去吧,只要自家高兴就行。&老头子的口头禅&一栋土不土、洋不洋的楼房耸立在长港边,过往行人不时驻足观望,村里人也免不了也要称赞几句,虽说不知别人心里到底怎么想,自己听了后心里还是蛮舒服,这毕竟是出自我手中的作品啊。要说家里最高兴的人,还是我的父亲。搬家后,老头子住进跟他习武的小青年的一间空房,原先的祖屋拆了,老头子似乎有点舍不得,新楼房盖起来了,“粥锅跳到饭锅”,他又乐得合不拢嘴,在家常自言自语,“这回算是为祖人争了光”,出外逢人就说:“我家这是响应政府号召,建设新农村哩。”树老根多,人老话多。动工前,老头子一再说,“我这辈子盖了两次房子,这次是你们下辈人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实际上,一辈子管事的他,根本忍不住撒手不管,遇事唠唠叨叨,不按他的意见办就不高兴,生闷气。他有条腿拉伤未愈,仍旧成天在工地转来转去,时不时找点活干,有次在楼上清扫建筑垃圾时,不小心跌了一跤,头上鲜血直流,事后包工头一见他在工地走动就心惊胆战,不时劝他离开。老头子像个裁判员,遇事高兴起来,常有两句口头禅,每句都精炼得只有两个字:一是“正确”,二是“科学”。他虽是农民出身,文化不高,措词却分得十分清楚,凡属思想是非上的事用“正确”,对技术优劣上的事一律用“科学”,有人暗地笑着说:他到底还是出席过“全国群英会”,当过中国科协一届委员。人们常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只是老头子的有些想法实在是太陈旧了,大家难以接受。他经常批评包工队施工马虎毛糙,浪费太多,不晓得节省材料,一会说水泥配多了,一会说钢材配多了,一会儿说尺寸不对头……搞得人家都有些烦他。他也曾动脑筋画过一张房屋草图,全是几十年不变的老套路,被我理所当然地否定了。老房拆下来的旧料不少,他舍不得丢弃,硬要人设法用上,比如,那90多块一米见方小楼板、30多根三米长水泥桁条,是他当年亲手制作的,原本强度不够,又使用了三十年,重新利用会有安全隐患,特别是关键部位沾都不能沾,最后没办法,还是象征性用了一点,在车库加了一层搁楼,偏屋屋顶隔热层也用了上十块,过后水泥很快开裂,漏水严重,不得不返工加盖石棉瓦。还有两块小水泥板盖在粪池上,这个粪池容积有2立方米,是公社时期修建的,里面满是粪水。有天,一位泥工师傅内急上厕所,一脚踩破了水泥板,人随水泥板一起掉进粪池,粪水淹没了脑袋,成了落汤鸡,赶紧爬起来,一口气跑到长港边,纵步跳进水中清洗身上臭水污物,包工队的小伙子们一边帮他换衣服,一边开起了玩笑。自此,老头子再也不吭声了。当然,“家有老,是个宝”,凭着老头子的面子,有时也让我省心又省钱。前面办准建证的事不说,后来安装入户水表时,4分水表更换成6分水表,水厂要收3千元,他找到自来水公司经理讨说法,结果只收了几十元水表费,另给安水表的工人买了几包香烟;房子竣工时,按规定要重新办土地证,土地局派人测量占地尺寸,说是比原面积超出10多平方米,按一个人户口计算,至少要罚3千多元。我说干脆不办新证算了,反正自家住,要不要证一个样。老头子说当办的证一定要办,他通过熟人找土地局说,我家后辈人退休了也要回来住,哪能收这多钱呢?人家问他月收入多少,他说:“我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的退休费。”最后,人家同意变通处理,只收了他500元。&飞来一碗酸豇豆&11月上旬,室内装修基本完成,墙壁未干透,又有一股气味,按环境保护的道理说,至少要等几个月才能进去住。可是,我和老伴在外面小屋子熬了九十多日夜,实在有些受不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搬进新屋住起来再说。过去的三个月,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蜗居。这个临时搭盖的小屋,太阳一晒像蒸笼,雨一淋到处滴水,巴掌大的地方,又做饭又睡觉,老两口行动不便,吃不好,睡不安,忙忙碌碌,当然做事不内行,有时也是“叫花子走夜路——假忙”,好在村里人生得不亲住得亲,常常有人热心关照,登门问苦。有的说:哎哟!你们在城里住惯了,回来吃这般苦,你们是哪来的这股劲儿呀?还有的嘱咐说,你家要竖张毛主席的像,夜里要多点几盏长明灯,求神明保平安走好运。那些日子里,时不时有人送来一把把青菜,或是一个个葫芦丝瓜,或是清热解暑的大蒜水……有天,我发现小餐桌上有碗黄灿灿的酸豇豆,闻一闻味儿好香,开始以为是老伴在菜市场买回来的,一问才明白她也不晓得酸豇豆是哪来的,找周围几家邻居打听,也没人承认这事,好几天心中颇有些纳闷儿:难道这碗酸豇豆是飞来的?大约十来天后,村子东头一家主妇与老伴聊天时问,那豇豆腌得么样,好不好吃?这才真相大白。按说从前乡下瓜菜多,不值个么事,可如今耕地卖光了,路边自留地也让村里废了,盖了商铺门面,村里破了天荒,乡下人也得上街买菜吃,有的人生活拮据没办法,见缝插针,在房前屋后的一点边边角角种点菜,聊补无钱之炊。莫看这点菜,它可算是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啊!口里嚼着香喷喷的酸豇豆,那种难以言表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后来有天晚上,她家屋后小柴屋着火了,一时火光冲天,乡亲们纷纷赶来救火,还开来几台消防车,防止火势蔓延,柴屋还是烧的精光。正当我感叹为何好人得不到好报,有人小声说,某某人早想在这儿盖房子,说不定是他放的火。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不能轻信,但是村里寸土寸金是不争的事实,前不久就因为有人要不到屋基地盖新房,还打了小队长(村民组长)几拳头。眼看元旦春节快到了,我装上电视接收天线、固定电话和宽带网,坐在液晶显示屏前遨游虚拟世界,与城里感觉没什么两样。我还花了几天功夫,把马路对面一处垃圾堆平整好,栽上不同菜秧,浇水施肥,天天去观察它的成长,时间混得特别快,自己的心情格外好,吃自己种的菜也份外香甜;门前港边有一处浅滩,春夏雨水一多就浸入水中,冬天水位下降就露出来,我灵机一动在滩上栽了十多支莲藕,心想等到明年夏天,一定会长出嫩绿的荷叶,开放清香扑鼻的荷花,到了冬腊月吃年饭时,也许能用这儿的鲜藕炖出别有风味的排骨汤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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