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女作家,描写自己的句子生活和写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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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写时代:作家用什么形式写作
来源:上海壹周
作者:张怡微
  【核心提示】拼音化为作家的写作带来了微妙的不同。由于输入法所带有的各种功能,也为写作带来了字词使用方面的变化。但也有作家,譬如王安忆、陈忠实等仍然坚持手写。
&&& 1928年,瑞典汉学家高本汉提出了一个观点:&中国必须创造西方文字的拼写方法,以便创造一种基于口语的新文学。&
  74年后的今天,随着电脑的普及,绝大部分作家都已不再像过去那样用笔与纸写文章,而是坐在电脑前使用各种中文输入法进行创作。在我们采访的99位写作人中,直到今天还保持手写习惯的,只有3位&&王安忆、陈忠实和格非,而在96位使用中文输入法写作的作家中,有87位使用的都是各类拼音输入法&&我们的标题灵感便来自于其中被使用最多的搜狗拼音输入法。
  日前,有作家表示,使用拼音输入法以后,给自己的写作带来了微妙的不同。同时,由于输入法所带有的各种功能,也为写作带来了字词使用方面的变化&&
  作为象形文字的汉字,拼音化以后会对写作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是否会如高本汉所认为的那样,就此创造出一种基于口语的新文学呢?
  就此,我们采访了王安忆、格非、马原、毕飞宇、杨照、路内、张悦然,他们年龄不同,写作方式也不同,面对这个问题,他们从自身出发,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而你,我们的第100个采访对象,使用的又是哪一种中文输入法呢?
  王安忆:我不服从机器
  王安忆曾在《咬文嚼字》杂志上写过一篇名为《美丽的汉语》的文章,将汉语区分为&书面语&及&口语&,认为前者&经历多少代文化人的锤炼、扬弃&&文雅、精致、端方&,且最重要的是,&五四&以来的精英作家们身体力行贯彻了语言的&贵族精神&,使之清绝地辅佐着文学创造、及其对人世的关照。这些或可视为她表达自己对语言与历史、语言与艺术及语言与生活之间关系的看法
  From王安忆
  王安忆《长恨歌》手稿,&我在电脑上写作没法思考&
  进入信息时代以后,普通人十分轻易地接受了信息工具对于传统书写习惯的强力改造。年轻作家更是区别于前辈作家,直接跳过了培育传统书写学养的阶段,长短文章皆倚靠键盘输入,修改润饰了无痕迹。
  有些资深作家坚持纸笔书写,是因为他们不会使用现代写作机器。譬如台湾作家舒国治压根就不碰电脑,搬家最吃力的就是搬运稿纸。每周的专栏手写稿件后使用传真递送,每周去一次朋友家回复邮件。
  有些作家经过慢慢学习,发现了效率的好处。譬如董桥开始使用email后,就减少了与朋友的通信,改发邮件,令到许多热爱他墨宝的文友扼腕叹息。&他们都不肯回我email&,董桥这样抱怨。
  也有些作家,用纸笔书写的速度快过打字,只得惯性地&守旧&。譬如长篇小说家骆以军,据说最近刚开始&在朋友的教导下&学会打字,速度极慢,于是也&渐渐学会如何大量浪费时间在Facebook上&,但写小说,他还是用纸笔。
  王安忆则有些特别,她并不是不会电脑,她说自己&打字很快&,但她不愿意&服从机器&,故而坚持&写在纸上&。
  熟悉王安忆作品的人都知道,她不排斥&新&东西,多年以来,她在写作题材上的求新,可谓苦心孤诣。小说是讲故事的艺术,写小说是一个找寻故事、创生故事的过程。有的故事生成于经验世界,有的故事则生成于超验的想象。这些都是她有兴趣的探索,但独独在转换写作工具这件事上,王安忆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宝藏。
  最近,赴京参加完两会的王安忆回归复旦MFA创意写作课堂,继续为研究生们授课。与前两年课堂景观不同的是,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带着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来上写作课。王安忆不使用多媒体教学仪器,但每周她都仔细地阅读学生们打印的电子稿,并亲笔批注。有时读到与学生作品有关的书籍、刊物,她会夹一张纸条在书中递给同学。需要做笔记的地方,她写在记事本上。有时在其它课堂上演讲,她也会带上小卡片。
  王安忆怪持书写习惯的另一个特别之处在于,她其实不写书法,手稿对她来说是和小说一体存在的。在接受《壹周悦读》的采访时,她特意提到了中文输入法对于词汇的提示功能,对她的遣词造句&没有影响&。煮字的全程,是作品独立及完整性的体现,如她在《美丽的汉语》中所言,&不要在我们手上折损汉语的美丽&。
  Q:听说您至今都是用笔写作小说?
  A:我以前写作的时候,先是写在纸上,然后再誊写到稿纸上,同时进行修改和润饰。现在,我虽然仍是先写在纸上,但之后会直接输入电脑,润饰修改。我打字很快的。
  Q:您用的是哪种中文输入法?
  A:自然码。
  Q:为什么不直接使用电脑写作?
  A:我在电脑上写作没法思考。不过,一些千字以内的短文章,我有时也会直接在电脑上写。而且,使用电脑会影响视力,这也是我不太愿意直接在电脑上写稿的原因。
  Q:您最新的长篇小说《天香》,描写的是上海的顾绣,它是闺阁绣,也是文人绣,与您的写作是否有种共通之处?
  A:确实有共通之处。写作是一种手工活,就像织毛衣,就像做女红。我不会服从机器。
  Q:写作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不能否认,在电脑上用中文输入法写作,大大加快了写作速度,修改也更为方便&&
  A:电脑对于抄写是很有效率的,比抄在纸上要快,但是,它无助于脑子的劳动。
  Q:前段时间,有作家表示,使用拼音输入法使写作变得偷懒了。您觉得使用拼音输入法对您的写作有影响吗?
  A:我的写作主要在纸上,电脑只是一个抄写的工具,对我的遣词造句没有影响。当我用电脑抄写润饰时,并不会受输入法所带有的提示、联想等功能的影响,还是自己选择词汇。
  Q:在您看来,书写工具是否会影响写作本身?
  A:书写工具的不同确实会为写作带来改变。比如从写在龟甲或者骨头上的甲骨文进化到在纸上书写,再比如从毛笔进化到钢笔,工具的改变对写作、对传播都会带来不同程度的改变。
  格非:在白纸上写作感觉更好
  格非老师语速很快,中气十足,且有问必答,对于有些白痴的追问也很耐心&&他是中国作家中少数的直到现在还保持手写习惯的人。
  From格非
  格非《春尽江南》手稿,&在白纸上写东西感觉很好&。
  &等中文输入法更方便的时候换,再等等&
  对于迟迟不转向电脑,格非笑言是因为自己懒,而且老顽固,&我一直就习惯在本子上写作。以前也想过等中文输入法更方便的时候换,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等到现在,他依旧手写为王。
  格非在清华教书,一个学年有3门课,带着十来个研究生和博士生。他对学生的文字和论文的要求很严格,但日常交往比较随和,不过,&我比他们大很多岁,差距在那里,他们可能也不会觉得我有多亲切。&
  对于学生,格非要求作业必须是纸面的,他会在上面批改点评。&有个别学生,说了不听,非要用邮件发电子文本给我,我很生气。&格非老师生气的结果就是,他自己把学生作业打印出来,然后批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工作习惯,不仅仅是写东西的习惯,还包括记录&,格非解释:&我一边在本子上写,一边如果想到些什么,比如明天要写什么,后天要写什么,随手就可以在背面做个记录,非常方便。假如我写第一章的时候,忽然想到在第四章要写点什么,也随手可以做记录。&
  很多人都劝他用电脑写作,其中不乏交好的同行,但格非不为所动:&我这个人接受新事物比较迟钝,有点顽固不化。他们一开始还劝,劝着劝着发现没用,也就不劝了。&
  但,电脑对格非而言并非什么无法攻克或不能和谐相处的科技怪物。&有时也用一点电脑,看看新闻,回回信。&微博流行,智能手机普及,格非也用,&有些网站也送我智能手机,让我用手机发点东西。不是不会,也没有那么笨,就是感觉不够好&。
  他也知道用中文输入法写作会快很多,&我的长篇小说,我的研究生会帮我录入。他们打字的速度非常快,几十万字没几天就打好了&,只可惜,速度对格非的写作而言没有影响,&我写东西非常慢。每天基本在字,最多的时候也就2000字&。
  聊着聊着,格非总结了另一个手写的理由&&抽烟,特别私人。&写作时,我喜欢抽几支烟,双手打字就没法抽了。&
  他的烟瘾不大,&除了写作,其他时间都能克制&。他有些为烟民叫屈:&现在抽烟在哪儿都受歧视&&&
  老顽固也好,方便抽烟也罢,手写的最终理由逃不出&感觉&二字,&在白纸上写东西感觉很好&。只要是写作,不论长短多少,他都坚持手写,&哪怕几百字的专栏&。
  &小说没有标准是一种假象&
  尽管格非说自己是老顽固,但他对新鲜事物也并不排斥。在他最新的小说《春尽江南》里,男主角谭端午的儿子有一只宠物鹦鹉,叫佐助,出处就是日本动漫《火影忍者》。
  &我儿子看,非常着迷。我想不明白,他就郑重地要求我安安静静定定心心陪着他一起看几集。&儿子很喜欢分享,学校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回家第一时间都要告诉格非。但是,这次格非无法理解儿子痴迷的原因,他不感兴趣,&但还是要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反倒是太太,跟着喜欢上了。
  在北京待了十年有余,格非已经非常适应北京的气候和生活。写&乌托邦三部曲&时,他经常找机会回老家看看,&去小说发生的城市走走,体会那里的人情风貌&,否则写出来的小说会变成北京的故事。
  说到上海和北京的不同,格非一言难尽:&北京过去在生活精细化方面完全不能和上海比,有荒凉感,现在没了,时髦的地方很时髦。&比如三里屯,&我被动地去过那里很多次。&可惜海淀区商业不够发达,北大清华附近鲜有能坐的地方,&难得去一次朝阳区还行,老去怎么可能,20公里路呢&。
  格非酒量不错,&我什么酒都喝,啤酒、洋酒,有朋友愿意,我也能喝白酒&。
  写作曾经陷入停顿的格非,也有过对社会转型的迷茫。人们从理想主义爱做梦到追求金钱,文学的地位日薄西山。如今,他已经坦然接受文学不温不火的现状。
  &200年前,人们就明白文学既非很重要,也非不重要。到了十七十八世纪,文学艺术进入市场,被传媒包装,承载了很多功能。这个过程到今天已经结束了。这是特殊状态&,格非说:&今天文学慢慢回归到原有的状态。商业文学的繁荣没有改变。&
  采访的第二天,格非要赶去沈阳就&中国传统批评&做演讲。请教他既然小说会因为个人好恶不同而评价不同,是否有说得清楚的好小说标准。他想了想说:&肯定有。小说没有标准是一种假象。经典化的过程很诡异,有的快,有的慢,但最终会慢慢清晰。伟大的作品都会长时间流传。&
  &疾病是关于当下社会的一个隐喻&
  去年,《江南春尽》作为&乌托邦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与世人见面。诗人丈夫谭端午和律师太太庞家玉二十来年的经历呈现了当下中国光怪陆离的风景,浓缩了各种矛盾和问题,反映了格非对隐藏在生活洪流下很多&形而上&问题的思考。
  小说一面世,便获得了颇为极端的好评与恶评。女主角庞家玉患癌症而死的设定甚至引来诸如&写韩剧&之类的讽刺。
  &胡说八道&,格非语气肯定:&他们完全没有看懂。&他指出小说中,除了庞家玉,有多处写到疾病,&庞家玉是他们所有人的一个终结&。
  &疾病是关于当下社会的一个隐喻,是人类身体和心灵出问题的信号。&在他看来,如果没有癌症这样的疾病,&人类不知会狂到何种地步&。
  对于争议,格非看得很淡:&小说当然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每个人都有个人好恶。我看小说,也有不喜欢,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乱骂。&他说,他的小说不是写给所有人的,是给一部分人写的,&他们能自我代入&,就好。
  &与生活保持距离,不被裹挟走&
  喜欢《春尽江南》的人,大多会被巨大的悲哀击中,格非却说:&仔细看,你就会看到我提供了救赎之路,有很多隐含的线索与伏笔&。但他不愿意挑明,他需要读者自己去思考,&我写小说,不是写心灵鸡汤,告诉你要怎么做&。
  女主角被写死,有人觉得是因为格非讨厌她。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格非对她充满同情,&很多人都会在庞家玉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他们被生活的洪流裹挟着前进&。
  格非很清楚,巨大的洪流很难靠个人力量去抗衡,所以很多人会痛苦会纠结。如果非要把救赎之路划出来,格非说,那就是谭端午的生存之道,&与生活保持距离,不被裹挟走&。
  &你可以说谭端午消极、没用,但他保持这样的距离其实非常不容易。&很多人无法理解谭端午以消极软弱的方式抵抗世俗,但这恰恰是格非心中较为理想的出路。&无为&、&不器&在格非看来需要巨大的勇气,看透后的勇气,舍得的勇气。
  但是,&但是人活在世界上有各种关系需要应付,不得不去维持,很累。谭端午之所以能和生活保持距离,从某种角度说,正因为有了庞家玉在那里打拼。他远离生活的洪流,却眼睁睁看着妻子在那里挣扎。所以说,谭端午也是自私的&。
  香港作家董启章曾用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的名作《树上的男爵》来阐释知识分子的立场,从树上的希望保持距离到树被砍后落地的挣扎,以此从另一个层面理解格非所要表达的或许很合适。
  马原。念出来的《牛鬼蛇神》
  马原喜欢在格子里写字,&一定要标准的稿纸。稿纸那个方格有多大我的字就有多大。&就是在这些格子里,他写出了&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我写小说。我喜欢天马行空,我的故事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耸人听闻,我用汉语讲故事&&&
  1991年,他对写小说感到绝望,从此停笔,直到去年,20年没写小说的他,创作了重量级作品《牛鬼蛇神》,分两次刊登在今年《收获》的第二第三期杂志上。这是一部他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再由徒弟把他说的一个字一个字输入电脑完成的小说。
  From马原
  马原剧本手稿,&手稿是爱物,好朋友特别喜欢,会送给对方,但也特别少。手稿,就跟孩子一样。&
  &我说的每一个字,他打的每一个字,都能立刻跳到屏幕上,包括标点&
  出生在东北的马原,在西藏找到了写小说的热情,在上海同济大学当了数年老师,如今住在海口。电话中,他描述起现在的家,声音里有种令人动容的潮湿和温暖:&我们住海边,南北西三面都是大海,真正像海子的愿望一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在这间屋子里,他和妻子李小花还有孩子过着平和的生活;在这间屋子里,前来拿下新书版权的王小山,教会他使用微博,&但微博里基本都是从我小说里摘录的一些话,只有一条不是:谁知道怎么可以联络到洪峰?那是我发的。用一根手指&。
  也是在这间屋子里,马原完成了30万字的小说《牛鬼蛇神》。
  虽然20年没有写小说,但,&当老师这十几年里,我总的文字量也有三四百万字。&面对这么大的文字量,他决定向前辈学习,他口述,徒弟打字。
  &前辈们早就这样做了。&他举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例子:哥哥死了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非常伤心,这也让他来不及履行一份出版合同。于是,他找了一位打字员,这位打字员后来成了他的妻子。
  &我从小就对这个故事印象深刻。我当时觉得写作是很难有两个人的,会不会有妨碍呢?我原来在上海住的时候,房子有两百多平方米,但是我妈只要在这个屋子里,我就根本写不了。&
  请徒弟来帮忙打字,最初是从讲稿开始的。马原特别强调,他有一根十几米长的数据线,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用以连接电脑和电视机,&我说的每一个字,他打的每一个字,都能立刻跳到屏幕上,包括标点。我对于标点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论,对排版、哪里断行,都有严格的要求。他跟了我十多年了,对我对标点的使用、段落的安排已经相当熟悉。可以说,我们俩的合作是天衣无缝的。&
  &超现实、迷幻,是这部小说的基调&
  2011年,马原决定写作《牛鬼蛇神》,自然而然地沿用了这个办法。为此,他的徒弟在海口陆陆续续住了十个多月。
  《牛鬼蛇神》除了特殊的叙事结构,还蕴含着马原对人鬼神的哲学思考。&超现实、迷幻,是这部小说的基调。&
  他承认重新开始写小说和他的健康状况有些联系。2008年,马原患了带状疱疹,一检查,发现肺部长了东西。做完第一次肺穿后,他就从医院逃走,觉得&仪器这东西很残酷&。海南人李小花提议他回到海南去。于是,他们俩就真的不治了,搬到海口住下,还生了孩子。
  前几年,我和格非聊天。他说,你现在想这么多关于宗教,关于生死的东西,和你的病一定有关系。&四年过去了,马原强调:&距离我2008年3月生病,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现在我的身体很健康,很稳定。这里的水和空气都很好。&
  &(生病)应该说,带给我新的拓展。《牛鬼蛇神》是人鬼神三位一体的故事&&是哲学命题。可能是因为我的疾病,带来了我对这三者连带的想像。这种热情持续了好几年。我的很多关注,都在人本身的终极问题上。可能这是不合时宜的。虽然这是关于经典价值的问题,但是人们关注的都不在这个上面&&我一生都纠缠在鬼神交织当中,在不同的族群中徘徊,这也是我不太入世的原因。&
  《牛鬼蛇神》写到的,大多是马原去过的地方,北京、海南、西藏,其中还夹着他旧日写西藏的片段,比如《冈底斯的诱惑》。故事从1966年大串联写起,来自沈阳的13岁男孩大元遇见了17岁的海南山民李德胜,后来还娶了李德胜的女儿李小花。
  &肯定有一点自传成分在里面。比较特别一点的是,我直接用了我老婆的真名李小花&&她是这部作品里比较重要的人物。我老婆也不看。她说:看不看,我老公还是我老公。我觉得她是离上帝很近的女人。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总是知道她该如何面对人事物。我阅人无数,独独发现她有这种超凡的能力。有一种力量指引着她,造物的力量。&
  这位&80后&属狗的前运动员,在马原和作家皮皮分开16年后突然闯入,马原对她一见钟情。托朋友传话,然后结婚。很简单也很有力量的故事,包括马原的恢复:健康的恢复、写作能力的恢复。
  &手稿,就跟孩子一样&
  20年前写小说时,马原都是用笔写在方格稿纸内,&有的人喜欢在白纸上写,有的人喜欢在横线上写字,我都不喜欢&。
  从1971年到上大学,马原创作了大量小说,大部分没有对外发表:&这个时期的作品我大半保存在当时的女朋友那里,但是她跟我分手的时候,一气之下把手稿全烧掉了。&作家李劼说:&马原对人表示信任的方式,不是赠书或者送给人家已经发表的文章,而是直接把手稿交给人家保存。&
  提起手稿,马原说,这是对自己非常珍贵的东西,&手稿是爱物,好朋友特别喜欢,会送给对方,但也特别少。手稿,就跟孩子一样。&
  他大部分的手稿都保存在上海。只是,他已经不常回来了。
  Q:您用的是哪种中文输入法?
  A:紫光拼音。一个手指输入。
  Q:使用中文输入法对你的写作有影响吗?
  A:完全没有影响。我看大屏幕时思维不会中断,比稿纸更激发想象力。
  Q:最后一次用笔写的小说是哪一部?
  A:应该是《倾述》。我足足停了20年。
  毕飞宇:爱智能双拼不爱五笔
  &我在作家中算是比较晚才有电脑的人,江苏作家中朱苏进、叶兆言是用电脑写作的老前辈。&1998年,毕飞宇拥有了人生的第一台电脑,586处理器。买电脑就是为了写作,&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用电脑修改稿子方便&。
  From毕飞宇
  《与阿来生活二十二天》手稿,上面写着&最后一篇手稿,此作过后上电脑喽&
  &对文字的声音更敏感些,拆字不能接受&
  毕飞宇有洁癖,寄出去的稿子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没电脑时,他都是改完了,再誊抄一遍。&我的短篇小说都是一稿成,中篇改个三四遍,写长篇就要把人累死。&
  他的长篇处女作《那个夏季,那个秋天》再版时,他在序里写他的圆珠笔&像我出征多年的兄弟&。那支笔被他写到裂,然后缠满了绷带一样的胶布。那是1997年,毕飞宇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年7月他的儿子出生,&所以这篇小说我没有写好,到后面只能匆匆收尾&。
  就是这件事促使毕飞宇下决心买电脑。因此,对于电脑他&只有几小时的不适应&,然后就迅速地从手写转为电脑写作。他用智能双拼输入法,抵触五笔字型输入法,因为&对文字的声音更敏感些,拆字不能接受&。用了智能双拼输入法之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纠正了他很多字的读音,&原来很多字卷舌不卷舌,是前鼻音还是后鼻音都不太清楚,这下还附带让我把汉语拼音给用好了&。
  不过,他并未觉得使用电脑后,写作速度提高了,&对我来讲,脑子里一天流出来多少有效语言是一定的,这跟怎么写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写完之后感觉轻松了许多,&以前一个东西写完,想到还要再誊写,压力就很大&。到了1999年在窗下写《青衣》的时候,毕飞宇用电脑已经很顺畅了。
  正是那一年,他从《南京日报》调去《雨花》杂志。朋友向他要手稿,他就将自己最后一篇手写作品、短篇小说《与阿来生活二十二天》送给了对方。
  &我每天都哄自己耐心一点&
  当然,用电脑写作后也遇到过抓狂的事。
  《玉秀》写到快两万字时,他在书房休息,没关电脑,当时三岁的儿子不知怎么就进去了&&等毕飞宇再回到电脑前,稿子已经不见了。当晚,他就请东南大学的老师到家里帮忙看能否把稿子找出来,老师回答他的是绝望的&抱歉,找不到&。
  &我听了这句话当时就感到脑袋冒烟,绝望透顶,想把孩子拖过来打一顿,但还是按捺住了。&
  这对毕飞宇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因为他的写作没有提纲,&都是即兴&,&记忆力又很差&,根本不可能回忆起原来写了什么。所以,我们看到的《玉秀》和毕飞宇当初写的《玉秀》其实是两个版本,是他之后坐在电脑前重新创作的故事,&我每天都哄自己耐心一点,做深呼吸&&&
  不过,这并没有让毕飞宇抛弃电脑,只是从那时开始,他写稿都做备份了,&然后又特地给儿子买了台电脑让他玩&。如今,毕家有7台电脑,除了毕飞宇一家三口人手一个笔记本、一个台式机,儿子新近还购入了iPad。
  &家里留的手稿都是太太的字&
  现在,毕飞宇有点回避动手写字,&尤其在公共场合,发现许多字一下想不起来&。
  其实,他曾经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钢笔字,&在中学阶段&。他说,就是因为写小说,字才越来越差,&创作起来往往龙飞凤舞的,跟医生处方一样。弄到最后,我的字自己不认识,只有我太太认识&。
  毕飞宇的太太一直承担着帮毕飞宇誊写手稿的重任,&我的稿子,大学时候是我女朋友帮我誊,后期是我太太给我誊。当然,她们是同一个人&。
  所以,&家里留的手稿都是太太的字,自己真正的手稿非常少&,基本上稿子一誊完,有洁癖的他就把自己龙飞凤舞的手稿给撕了&&&我那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将来写作会发展得比较顺嘛。&
  在家里,有两台电脑属于毕飞宇,放在不同的房间。笔记本有网线,是给他&休息&用的;台式机没有,它只用来写稿。
  他也玩微博,但&从没用写作的心态面对微博,到现在所有写的(微博)加起来半个短篇都不到吧&。他更多的是把微博当作看新闻的工具,&一个事件出来了,往往主流媒体是一个声音,微博又是另一个声音。有时候我觉得微博比主流媒体更具有真实性&。
  只是,他至今都不能接受电子书,&小说还是纸质文字更漂亮,电脑上拉来拉去的不舒服&。
  所以,即便用电脑写作,完稿后,他也要把稿子全部打印出来,用红笔在纸上校对,&然后再在电脑上修改&。
  Q:您用的是哪种中文输入法?
  A:智能双拼。
  Q:使用中文输入法后对您的写作有影响吗?
  A:影响不大。
  Q:最后一次用笔写的小说是哪一部?
  A:《与阿来生活二十二天》,1998年。
  张悦然:我更适应拼音输入法
  张悦然主编的《鲤》,最近一期主题是关于&写信&。在她看来,科技进步,&email所带给我们的高效率肯定是好的,但倘若它完全取代手写的书信,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所以,她平常只用email处理工作上的事,很少会在上面写一封纯粹的信。&最近一次收到手写的信是两个星期前,来自某个出版社的朋友,随着寄来的书稿附上的一封信。&
  但是,张悦然几乎没有经历过手写书稿的时期,她17岁就开始用电脑写作,此前也很少手写小说。
  &最初的一些文章写在日记本上,和几个要好的女孩朋友各自写,交换阅读。&她对中文输入法的适应甚至超过手写,&我曾尝试手写,但这要求更成熟的语言组织以及词汇的选择,常常会觉得词不达意,又或句子很难看,要重写很多遍才能满意&。
  不过,她使用中文输入法,却坚决不依赖它,&我一向不太需要中文输入法所提供的现成词汇,通常都是想好了用什么词,才用输入法打出来&。遇到实在打不出来的词汇,她就换几种输入法,倘若仍旧不行,&就去google上想办法寻找&。
  成为作家,对张悦然而言几乎是必然的事,&在很早的一段童年记忆里,我见到的是一些残缺的人,疯子、聋子、傻子,因为残缺,他们置身于非常孤独的世界里。在小说中,呈现残缺的方式可能有所改变,但我所写的都是一些残缺的人的孤独。&
  最近,她正在创作一部&关于我们的父辈,关于秘密,关于对于真相的探究&的长篇。说起来,这灵感还是来自她所主编的《鲤》。
  &《鲤》有一期的主题是&因爱之名&,主要是谈我们与父辈的关系,这是我很感兴趣的,当时的一些策划和思考已经融入了现在所写的小说。&
  当了主编后,张悦然觉得自己更&多了一份责任感。看到那些好的书,好的作者,总是想要把它们推荐给大家,这使我的阅读领域变得更宽广&。
  她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是在睡觉前,坐在床上,在灯光下读书。&读到困意来袭,放下书睡去。&最近,她正在重看安吉拉 卡特的《焚舟记》,&这套书总是百看不厌的&。但她至今都很难阅读电子书,&对于纸质书有一种顽强的偏爱。这是一个阅读习惯的问题,同时,我始终觉得,阅读需要形式感,读纸质书,总是有一种郑重的感觉&。
  她不喜欢上网,讨厌微博&让文字表达变得零碎、迅疾,来不及思考和沉淀&,她习惯随身带着日记本,&关于一些日程计划、备忘录之类的东西,还是习惯手写&,至于iPhone,主要功能只是电话和拍照,&几乎不玩游戏&。
  张悦然的生活,除了写作和阅读,就是摄影、养猫、喝红酒,以及&与合适的人交谈&,&在另一种情况下,我无法想象自己在这个年龄就可以如此平静&。
  Q:你用的是哪种中文输入法?
  A:现在使用智能拼音,或者搜狗拼音。
  Q:使用中文输入法对你的写作有影响吗?
  A:我的写作,从一开始就是使用电脑的。我对输入法非常适应,可以说,比手写更加适应得多。
  Q:最后一次用笔写的小说是哪一部?
  A:17岁就开始使用电脑写作了。手写的只有此前的一两篇小说。
  路内:它影响了我的思维方式
  From路内
  因手稿不在身边,路内用毛笔抄写了自己书中的一段文字,而且,他说:&如果写诗,我情愿用毛笔&
  二十多岁时,路内就开始用电脑写稿。2000年,他买了第一台电脑,七千多元,&算很晚了吧。打字我早就会,在广告公司学的&。
  彼时,他用智能ABC,因为打字速度慢,错字少,&如果有错字,广告发到报纸上去,软文什么的,客户就会不付钱。不是扣工资的问题,而是把版面的广告费全部赔出来。从文案到设计到客户经理,大家劈硬柴&。
  路内记得有一个不靠谱同事,自说自话录入广告文案,没给任何人过目就发送报社,结果出了几十个错别字,&一个整版广告,大概两万元。大家都觉得太刺激了&&&更刺激的是,出错的同事跑了,&大家凑钱赔啊,那时候一个月才挣千把块&。
  路内的小说也有错别字,&据编辑说,错字率奇高&。他解释是手滑的缘故,加上视力又不太好,看见电脑校对很害怕,&以前都在纸本上校对的&。
改用电脑前,路内手写了近70万字,&手稿沉得我自己都搬不动。&丢了一部分,剩下的在苏州。问他为何不搬来上海?他反问道:&神经病啊,运到上海来,上海房价多贵!&
  至于最新的小说《云中人》,路内说:&新书卖得不错。& 可是,他对&全职写作&这个描述有点排斥,&只挣这点钱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全职的&。
  他是真心在意读者的人,&没读者,我写给谁看?&但,这个世界上他最在意的人是他的女儿,&虽然她不会看书也不会评论&,然后,哈哈大笑。
  路内的女儿南山今年4岁,难免会给大人添点乱。微博里有她破坏父亲稿子的事迹&&&被她删了&;给《鲤》做&写信&专辑时,路内心血来潮用毛笔给张怡微回信,女儿觉得好玩也去写,一写就把路内写的信涂掉了。但,路内一点也不生气。
  &用毛笔回信,特装逼吧?&他自嘲。但他觉得写帖是中国人的传统,&格式和西方的信件也不一样,学校里没教过。我们应该恢复这个传统。比如,某顿首,某启,那样开始&。至于是否让女儿南山练字,路内说:&她太小,4岁手腕没发育好,不宜练字。7岁可以了。古人也是7岁以后开始练字的吧。练到17岁,10年,就有点样子了。&
  路内自己不练字。&字一般。毛笔字马马虎虎。钢笔字就没练过,也不需要再练了,装逼就用毛笔写呗。反正也没几个人写得好,不会写就学米芾。&
现在,路内正在写一个长篇,再有三五个月便能完成,是&1980年代风俗的小说&,与有杀人魔的《云中人》不同,&是个真正的喜剧&。
  说到每个作家心中都有写杀人魔的愿望,路内解释:&每个作家都会愿意去探讨人性之中最为非人的一面&&&但,他再也不会写杀人魔的题材了,&够了,不想再碰触它了&。
  Q:你用的是哪种中文输入法?
  A:微软拼音,有时候用搜狗,很生僻的字用全拼。
  Q:使用中文输入法对你的写作有影响吗?
  A:巨大。它几乎影响到思维方式。手写时代有一种半成品的感觉,字都是自己写的,涂涂改改,我又是个对格式很敏感的人,稿子都要抄得清清楚楚才能往下写,所以长篇小说的写作效率会降低,但是会一遍遍推敲。电脑时代的稿子天然就是印刷体,有一种接近成品的错觉,修改也容易。虽然效率高了,但有时候不免会&水&,不太满意的地方会手滑。总的来说,电脑输入比较适合长篇写作。如果写诗,我情愿用毛笔。
  Q:最后一次用笔写的小说是哪一部?
  A:一部武侠小说,稿子已经丢了。(好可惜)我还会把它用电脑再写一遍的,用现在的方式写。
  杨照:为记忆找到定锚之处
  From杨照
  &手写有一种特殊的慎重感觉,会写出比电脑打字细腻、准确的文字,牵涉到艺术,牵涉到尽量追求心目中的完美。&
&&& 近日,由杨照与胡洪侠、马家辉合著的新书《对照记@1963》在内地发行,三位型男一路互相调侃着,将各自记忆中最真实的城市风貌展现在读者面前。随后,杨照个人的简体字新书《迷路的诗》、《我想遇见你的人生》也渐次登场。在台北、香港、深圳、广州、北京的艺文沙龙,人们都可以看到他演讲的身影。但杨照说,他的工作还不仅于此。
  &我有写长文的习惯,有讲究文字合乎基本干净、漂亮原则的习惯,即使写FB或微博的文字,也不能太随便马虎&
  这几天,杨照刚刚结束诚品23周年的论坛,接下了新创设的&新汇流基金会&工作,同时有两档电台广播,三个固定文学讲堂,每个星期还有两天在宜兰博爱医院担任顾问,每周有七八篇稿约&&
  他马不停蹄,展示着一个现代学人的生活节奏,但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他即使再忙,也没有停止正常的阅读、写作生活,没有停止与家人的交流。
  使用微博以后,杨照的文学生活真实地展现在网民面前。3月14日,他在微博上贴出了一张女儿练琴中拍摄的照片,并这样写道,&女儿正在准备周六的全台音乐大赛,练琴中自拍了这张照片,发布在她的FB上。&有人提议索性让杨照女儿、马家辉女儿、胡洪侠儿子三人也写作一本《对照记》,和老爸们唱对台,只可惜年龄碰不上,无法@一个统一的年份。
  事实上,胡洪侠、马家辉和杨照三人都有丰富的网络生活,这似乎与许多出生于1960年一代的内地作家不太一样。他们三人,糅合着传统精神与现代工具,看得透过往又谅解着当下,时髦得很适宜。
  杨照说自己虽然也用Facebook,但,&和年轻辈的用法,毕竟不同。我有写长文的习惯,有讲究文字合乎基本干净、漂亮原则的习惯,即使写FB或微博的文字,也不能太随便马虎。&
  &手稿比电脑有用,改了几次,每次怎么改,改来又改回,都一五一十留在稿纸上&
  和女儿使用音乐来表达自我不同,杨照虽然同样热爱古典音乐,却保持着传统的文学习惯论学抒情。他使用纸笔写作,也鼓励孩子使用纸笔,希望下一代&接触手写文字、接触书法。就像手机拍照再怎么普遍,我们还是会让孩子明了用手画出线条与阴影,试着调色、着色一样,那是很珍贵的人类经验与文明成就,不接触不理解,太可惜了&。
  好在他的女儿十分幸运,她&有个热衷书法的干爹张大春,从小感受干爹对书法的热情,不可能无动于衷&。
  杨照学历史、做新闻、写小说、当主持,杂事繁多,且情感充沛。他几乎能将从外部世界获得的经验素材拼组成任意的文学形式。如此多样化的写作,杨照自有区分,尤其从书写习惯来讲,杨照说自己:&年轻靠记忆、靠聪明、靠才气,可以那样写了就是。年纪渐长,用电脑写的,属于工作上的文章,我还是不太改。但小说创作就不同了,愈改愈厉害,常常整段重写,这时候当然手稿比电脑有用,改了几次,每次怎么改,改来又改回,都一五一十留在稿纸上。&
  &活着一天,就用纸笔写一天,应该是不会改变的了&
  这不仅是一代文人的情怀,更是一个时代精神的文学诠释,正如杨照在《迷路的诗》一书中写&&
  &成长的经历,曾经有过的迷离、困惑、冲动、伤怀、荒芜的白日与不寐的夜晚,都停留在从前,不会改变了。会改变、能改变的,只有现实的我与所有这些记忆间的距离。还好十几年前写下了这些文字,让记忆找到一个在汤汤时间川流中的定锚之处。借由这些文字,我和那段少年时光的距离,就从现实的三十年缩短到永远维持在十五年的长度。&
  Q:您用的是哪种中文输入法?
  A:汉语拼音输入法。我最早学英文打字,到了美国读书学了汉语拼音,很自然用这项输入法,不必像一般台湾人得另外练习一套键盘对应。
  Q:使用中文输入法后对您的写作有影响吗?
  A:关键不在学会电脑打字,而在过去的&打字员&消失了,没有人帮忙打字,在工作上,当然就得尽量自己打字了。以前还有用传真交稿的,现在几乎都通过邮件,非打字不可。
  Q:最后一次用笔写的小说是哪一部?
  A:我从来没有停止、放弃用笔书写,日常的笔记当然用笔写,另外,对我真正重要的创作,尤其是小说,到现在仍然坚持手写。手写有一种特殊的慎重感觉,会写出比电脑打字细腻、准确的文字,牵涉到艺术,牵涉到尽量追求心目中的完美。没办法,我只能用笔书写。
  程永新:解放作家的生产力
  与作家、与小说打了30年交道的《收获》杂志执行主编程永新,聊到电脑的出现,用了&影响巨大&这四个字,&很多年以前,有人要是发邮件给我们,都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现在都通过邮件沟通了。&
  &对于作家而言,写小说,尤其长篇小说,都有誊写过程,手写时代很辛苦,工作量非常大。电脑的中文输入法带来了作家写作方式的变化,但对作品内容来说,本质上影响不大,主要是解放了作家的体力,劳动力。&
  谈到中文输入法对作家以及写作的影响,程永新觉得这个问题因人而异,&年轻一代,一开始就是电脑输入,不存在转变的问题。还是对老一代作家影响比较大。也有作家面对电脑会疑惑、担心,担心会不会影响作品质量。毕竟面对纸和电脑屏幕,感受很不同。也有作家还是愿意用纸笔,比如王安忆。可能古老的写作方式更能刺激作家的写作&。
  当然,科技进步的优点显而易见。&大部分人适应中文输入法后,写作速度都提高了很多&,而且,&因为Word本身附加的功能,也方便作家修改。小说改编成剧本也比过去方便得多。&至于缺点,也很好理解,&首先,错别字越来越多了&&&因为方便,没有了纸笔时代的深思熟虑。
  至于优劣不明的变化,大约是中文输入法对语言、节奏的影响。&这个属于我的估计,没有论证过。比如,可能因为中文输入法的关系,现在作家会偏爱短句,舍弃长句。&他觉得,对这个问题,作家更有发言权。
  每天,都有大量的文学爱好者给《收获》杂志投稿,&我们不收电子文档。要求先邮件联系,然后把作品打印出来发给我们,我们会编号。&这么做的原因是,&电子邮件太方便,有的人会一天发无数封&。
  至于过去曾发表的作品的手稿,《收获》杂志社都寄还给了作家本人,&很珍贵的手稿,有的上面有很多编辑与作者来回的改动,传为佳话。现在,很多作家都把寄还的手稿捐献给北京现代文学馆了&。
  至于字好字坏会不会影响编辑的阅读体验,程永新哈哈大笑:&当然会,漂亮的字,干净的纸面,赏心悦目。老一代男作家的字都很好,比如余华、王蒙、莫言、贾平凹等等。&
  午后,久违的太阳露脸。巨鹿路,爱神花园,风光独好。《收获》杂志社隐身其间,编辑部里满是稿件和杂志,工作台上同样堆满了稿件、杂志、书,一眼看去编辑们就露出个头顶。说起手稿,个个都有故事&&
  &黄永玉老爷子很有意思。他的手稿改动很多,有好多字既不是繁体字的写法,也不是简体字,属于异体字,我们不确定,会跟他确认。他会画个图案确定这个词。比如画个萝卜,告诉我们这个字就是萝卜的萝&&&负责黄永玉小说连载的编辑王继军如是说。
  &手写还是电脑写,因人而异。山西李锐,很早就用打字机了,四通打字机刚出来的时候他就不手写了。有的作家就坚持手写,我觉得这是自由度的问题。带着纸笔,哪里都能写。有些人对纸也有特别的要求。有的剧作家就爱某电影厂的大稿纸。黄永玉老爷子的稿纸则是他专用的。以前,很多作家一边上班一边写作,稿纸五花八门,上面都是不同的单位名称。像贾平凹,因为写作被批评,就偷偷写在纸背后。有的作家错字很有特色,喜欢生造象声词。我们嘴里有时会发一些声音,没有对应的字,他就选一个音近的字旁边加个&口&。有的作家誊得特别干净,有的作家喜欢改,张炜还喜欢涂圈圈。&&&副编审钟红明有一肚子关于手稿的故事。
  &那时,废弃的稿子都不丢,有错字就在别的稿纸上剪一格贴上去,然后写上写对的字。当然,电脑确实解放了作家的生产力。手稿时代有一个麻烦,丢。丢了就丢了,没了。刘心武不就丢过一次么?那时还没复印机,作家投到《收获》的手稿都是只此一份的原稿。但是现在,作家和编辑的交流不像过去了,也会影响一些质量。以前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作品要修改都要把作家请到上海来当面交流商讨。上海文艺出版社就有一幢小楼,余华他们都住过。&&&自己也是作家的副编审叶开对于转变很有体会。
  郝铭鉴:编辑的新挑战
  下雨的午后,在安静的编辑部里,见到了《咬文嚼字》杂志主编、著名语言学家郝铭鉴。说到中文输入法对作家写作的影响,他略略沉思之后,谈起了他的一些观察和看法&&
  中文输入法对写作的影响,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课题。
  我曾说:鲁迅的文字是挤出来的,郭沫若的文字是喷出来的,巴金的文字是流出来的,柯灵的文字是踱出来的。虽然不同的写作习惯形成不同的文章风格,但都经过反复推敲。我看到过巴金《随想录》的手稿,每一个字的改动都意味深长。
  而且,用笔,特别是用毛笔书写,在写的时候,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自然就体现出来了。心随笔走,笔到心随。心与笔融为一体。何况,老一辈作家,几乎都是文字学家。他们对汉字神韵的把握,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在一点一横的书写之间展示得淋漓尽致。
  现在,随着电脑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坐在电脑前用中文输入法写作,对汉字没有感情,仅仅把它看作一个符号。写作效率大大提高之外,就文字风格而言,与十九、二十世纪的作家那种缓慢的、抒情的、淡定的风格却也是渐行渐远,总有一种急匆匆的感觉,简洁但有的时候也显得单调。我看到一些文章,对话一句接一句,连人称都没有。
  现在很多作品,不重描述,水词多,口语明显,推敲痕迹减弱,而且差错明显增多,这与写作的快速以及中文输入法相关联的各种功能有关。而且,很多中文输入法,打出来的字本身就是错的。所以,现在当编辑,面对的挑战和以前不一样了。
  当然,也有作家至今坚持用笔写作,但是整个环境如此,不可能不受影响。
  不过,这只是我一个大致的感觉,真正落到写作上,无论用笔还是用中文输入法,都与作家本人的追求与写作态度有关。比如毕飞宇,就很不错。
责任编辑:哲思
此次展览由颐和园与长春伪满皇宫博物院联合主办,以溥仪62年生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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