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去金城三十丈政佳耳发民治之无嫌若作秋浦歌.白发三千丈人食者已有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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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古今图书集成-清-陈梦雷-明伦汇编官常典公辅部诏曰景仁退挹之
怀有不可改除黄门侍郎以申君子之请寻领射声
顷之转左卫将军太祖即位委遇弥厚俄迁侍中左
卫如故时与侍中右卫将军王华侍中骁骑将军王
昙首侍中刘湛四人并时为侍中俱居门下皆以风
力局干冠冕一时同升之美近代莫及元嘉三年车
驾征谢晦司徒王弘入居中书下省景仁长直共掌
留任晦平代到彦之为中领军侍中如故太祖所生
章太后早亡上奉太后所生苏氏甚谨六年苏氏卒
车驾亲往临哭下诏曰朕夙罹偏罚情事兼常每思
有以光隆懿戚少申罔极之怀而礼文遗逸取正无
所监之前代用否又殊故惟疑累年在心未遂苏夫
人奄至倾殂情礼莫寄追思远恨与事而深日月有
期将卜窀穸便欲粗依春秋以贵之义式遵二汉推
恩之典但动藉史笔传之后昆称心而行或容未允
可时共详论以求其中执笔永怀益增感塞景仁议
曰至德之感灵启厥祥文母]天实熙皇祚主上聿
遵先典号极徽宗以贵之义礼尽于此苏夫人阶缘
戚属情以事深寒泉之思实感圣怀明诏爰发询求
厥中谨寻汉氏推恩加爵于时承秦之弊儒术蔑如
自君作故罔或前典惧非盛明所宜轨蹈晋监二代
朝政之所因君举必书哲王之所慎体至公者悬爵
赏于无私奉天统者每屈情以申制所以作孚万国
贻则后昆臣豫蒙博逮谨露庸短上从之丁母忧葬
竟起为领军将军固辞上使纲纪代拜遣中书舍人
周赳舆载还府九年服阕迁尚书仆射太子詹事刘
湛代为领军与景仁素善皆被遇于高祖俱以宰相
许之湛尚居外任会王弘华昙首相继亡景仁引湛
还朝共参政事湛既入以景仁位遇本不逾己而一
旦居前意甚愤愤知太祖信仗景仁不可移夺乃深
结司徒彭城王义康欲倚宰相之重以倾之十二年
景仁复迁中书令护军仆射如故寻复以仆射领吏
部护军如故湛愈忿怒义康纳湛言毁景仁于太祖
太祖遇之益隆景仁对亲旧叹曰引之令入入便噬
人乃称疾解职表疏累上不见许使停家养病发诏
遣黄门侍郎省疾湛议遣人若劫盗者于外杀之以
为太祖虽知当有以处终不能伤至亲之爱上微闻
之迁景仁于西掖门外晋鄱阳主第以为护军府密
迩宫禁故其计不行景仁卧疾者五年虽不见上而
密表去来日中以十数朝政大小必以问焉影迹周
密莫有窥其际者收湛之日景仁使拂拭衣冠寝疾
既久左右皆不晓其意其夜上出华林园延贤堂召
景仁犹称脚疾小&#舆以就坐诛讨处分一皆委之
代义康为扬州刺史仆射领吏部如故遣使者授印
绶主簿代拜拜毕便觉其情理乖错性本宽厚而忽
更苛暴问左右曰今年男婚多女嫁多是冬大雪景
仁乘舆出听事观望忽惊曰当阁何得有大树既而
曰我误邪疾转笃太祖谓不利在州司使还住仆射
下省为州凡月余卒或云见刘湛为崇时年五十一
追赠侍中司空本官如故谥曰文成公上与荆州刺
史衡阳王义季书曰殷仆射疾患少日奄忽不救其
识具经远奉国竭诚周游缱绻情兼常痛民望国器
遇之为难惋叹之深不能已已汝亦同不往矣如何
世祖大明五年行幸经景仁墓诏曰司空文成公景
仁德量淹正风识明允徽绩忠谟夙达先照惠政茂
誉实留民属近瞻丘坟感往兴悼可遣使致祭
按宋书本传球字倩玉琅邪临沂人太常惠从父弟
也父谧司徒球少与惠齐名美容止除著作佐郎不
拜寻除琅邪王大司马行参军转主簿豫章公世子
中军功曹宋国初建拜世子中舍人高祖受命仍为
太子中舍人宜都王友转谘议参军以疾去职元嘉
四年起为义兴太守从兄弘为扬州服亲不得相临
加宣威将军在郡有宽惠之美徙太子右卫率入为
侍中领冠军将军又领本州大中正徙中书令侍中
如故迁吏部尚书球公子简贵素不交游筵席虚静
门无异客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刘湛并执重权倾
动内外球虽通家姻戚未尝往来颇好文义唯与琅
邪颜并之相善居选职接客甚希不视求官书疏而
铨衡有序朝野称之本多羸疾屡自陈解迁光禄大
夫加金章紫绶领卢陵王师兄子履进利为行深结
刘湛委诚大将军彭城王义康与刘斌孔引季等并
有异志球每训厉不纳自大将军从事中郎转太子
中庶子流涕诉义康不愿违离以此复为从事中郎
太祖甚衔之及湛诛之夕履徒跣告球球命为取履
先温酒与之谓曰常日语汝何如履怖惧不得答球
徐曰阿父在汝亦何忧命左右扶即还斋上以球故
履得免死废于家十七年球复为太子詹事大夫王
师如故未拜会殷景仁卒因除尚书仆射王师如故
素有脚疾录尚书江夏王义恭谓尚书何尚之曰当
今乏才群下宜加戮力而王球放恣如此恐宜以法
纠之尚之曰球有素尚加又多疾应以淡退求之未
可以文案索也犹坐白衣领职时群臣召见多不即
前卑疏者或至数十日大臣亦有十余日不被见者
唯球辄去未尝肯停十八年卒时年四十九追赠特
进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无子从孙奂为后大
明末吴兴太守
  何尚之
按宋书本传尚之字彦德庐江人也曾祖准高尚
不应征辟祖恢南康太守父叔度恭谨有行业姨适
沛郡刘璩与叔度母情爱甚笃叔度母蚤卒奉姨有
若所生姨亡朔望必往致哀并设祭奠食并珍新躬
自临视若朔望应有公事则先遣送祭皆手自料简
流涕对之公事毕即往致哀以此为常至三年服竟
义熙五年吴兴武康县民王延祖为劫父睦以告官
新制凡劫身斩刑家人弃市睦既自告于法有疑时
叔度为尚书议曰设法止奸本于情理非一人为劫
阖门应刑所以罪及同产欲开其相告以出为恶之
身睦父子之至性容可悉共逃亡而割其天属还相
缚送螫毒在手解腕求全于情可愍理亦宜宥使凶
人不容于家逃刑无所乃大绝根源也睦既纠送则
余人无应复告并全之后为金紫光禄大夫吴郡太
守加秩中二千石太保王弘称其清身洁己元嘉八
年卒尚之少时颇轻薄好樗蒲既长折节蹈道以操
立见称为陈郡谢混所知与之游处家贫起为临津
令高祖领征南将军补府主簿从征长安以公事免
还都因患劳疾积年饮妇人乳乃得差以从征之劳
赐爵都乡侯少帝即位为庐陵王义真车骑谘议参
军义真与司徒徐羡之尚书令傅亮等不协每有不
平之言尚之谏戒不纳义真被废入为中书侍郎太
祖即位出为临川内史入为黄门侍郎尚书吏部郎
左卫将军父忧去职服阕复为左卫领太子中庶子
尚之雅好文义从容赏会甚为太祖所知十二年迁
侍中中庶子如故寻改领游击将军十三年彭城王
义康欲以司徒左长史刘斌为丹阳尹上不许乃以
尚之为尹立宅南郭外置元学聚生徒东海徐秀庐
江何昙黄回颍川苟子华太原孙宗昌王延秀鲁郡
孔惠宣并慕道来游谓之南学女适刘湛子黯而湛
与尚之意好不笃湛欲领丹阳乃徙尚之为祠部尚
书领国子祭酒尚之甚不平湛诛迁吏部尚书时左
卫将军范在参机密尚之察其意趣异常白太祖
宜出为广州若在内g成不得不加以a钺屡诛大
臣有亏皇化上曰始诛刘湛等方欲超升后进事
迹未彰便豫相黜斥万方将谓卿等不能容才以我
为信受谗说但使共知如此不忧致大变也后谋
反伏诛上嘉其先见国子学建领国子祭酒又领建
平王师乃徙中书令中护军二十三年迁尚书右仆
射加散骑常侍是岁造元武湖上欲于湖中立方丈
蓬莱瀛洲三神山尚之固谏乃止时又造华林园并
盛暑役人工尚之又谏宜加休息上不许曰小人常
自暴背此不足为劳时上行幸还多侵夕尚之又表
谏曰万乘宜重尊不可轻此圣心所鉴岂假臣启舆
驾比出还多冒夜群情倾侧实有未宁清道而动帝
王成则古今深诫安不忘危若值汲黯辛毗必将犯
颜切谏但臣等碌碌每存顺嘿耳伏愿少采愚诚思
垂省察不以人废适可以慰四海之望亦优诏纳之
先是患货重铸四铢钱民间颇盗铸多剪凿古钱以
取铜上患之二十四年录尚书江夏王义恭建议以
一大钱当两以防剪凿议者多同尚之议曰伏鉴明
命欲改钱制不劳采铸其利自倍实救弊之弘算增
货之良术求之管浅犹有未譬夫泉贝之兴以估货
为本事存交易岂假数多人少则币轻数多则物重
多少虽异济用不殊况复以一当两徒崇虚价者邪
凡创制改法宜从民情未有违众矫物而可久也泉
布废兴骤议前代赤仄白金俄而罢息六货愦乱民
泣于市良由事不画一难用遵行自非急病权时宜
守久长之业烦政曲杂致远常泥且货偏则民病故
先王立井田以一之使富不淫侈贫不过匮虽兹法
久废不可顿施要宜而近粗相放拟若今制遂行富
人赀货自倍贫者弥增其困惧非所以欲均之意又
钱之形或大小多品直云大钱则未知其格若止于
四铢五铢则文皆古篆既非下走所识加或漫灭尤
难分明公私交乱争讼必起此最是其深疑者也命
旨兼虑剪凿日多以至消尽鄙意复谓殆无此嫌民
巧虽密要有踪迹且用钱货铜事可寻检直由属所
怠纵纠察不精致使立制以来发觉者寡今虽有悬
金之名竟无酬与之实若申明旧科禽获即报畏法
希赏不日自定矣愚者之议智者择焉猥参访逮敢
不输尽吏部尚书庾炳之侍中太子左卫率萧思话
中护军赵伯符御史中丞何承天太常郗敬叔并同
尚之议中领军沈演之以为龟贝行于上古泉刀兴
自有周皆所以阜财通利实国富民者也历代虽远
资用弥便但采铸久废兼丧乱累仍縻散漂灭何可
胜计晋迁江南疆境未廓或土习其风钱不普用其
数本少为患尚轻今王略开广声教遐暨金镪所布
爰逮荒服昔所不及悉已流行之矣用弥旷而货愈
狭加复竞窃剪凿销毁滋繁刑禁虽重奸避方密遂
使岁月增贵贫室日处∽魉亮χネ角诓蛔阋
赡诚由货贵物贱常调未革弗思厘改为弊转深斯
实亲教之良时通变之嘉会愚谓若以大钱当两则
国传难朽之实家赢一倍之利不俟加宪巧源自绝
施一令而众美兼无兴造之费莫盛于兹矣上从演
之议遂以一钱当两行之经时公私非便乃罢五年
迁左仆射领汝阴王师常侍如故二十八年转尚书
令领太子詹事二十九年致仕于方山着退居赋以
明所守而议者咸谓尚之不能固志太子左卫率袁
淑与尚之书曰昨遣修问承丈人已晦志山田虽曰
年礼宜遵亦事难斯贵俾疏班邴魏通美于前策龚
贡山卫沦&#乎曩篇规迨休告雪涤素怀冀寻幽之
元之适但淑逸操偏回野性梦滞果兹冲寂
必沈乐忘归然而巷议涂闻者谓丈人徽明未耗誉
业方籍傥能屈事康道降节殉务舍南濒之操淑此
行求决矣望眷有积约日无误尚之宅在南涧寺侧
故书云南濒毛诗所谓于以采苹南涧之濒也诏书
敦劝上又与江夏王义恭诏曰今朝贤无多且羊孟
尚不得告谢尚之任遇有殊便未宜申许邪义恭答
曰尚之清忠贞固历事唯允虽年在县车而体独充
壮未相申许下情所同尚之复摄职羊即羊元保孟
即孟字彦重本昌安人兄昶贵盛不就征辟昶
死后起家为东阳太守遂历吴郡会稽丹阳三郡侍
中仆射太子詹事复为会稽太守卒官赠左光禄大
夫子劭尚太祖第十六女南郡公主女适彭城王义
康巴陵哀王休若尚之既还任事上待之愈隆是时
复遣军北伐资给戎旅悉以委之元凶s立进位司
空领尚书令时三方兴义将佐家在都邑劭悉欲诛
之尚之诱说百端并得免世祖即位复为尚书令领
吏部迁侍中左光禄大夫领护军将军寻辞护军加
特进复以本官领尚书令丞相南郡王义宣车骑将
军臧质反义宣司马竺超民臧质长史陆展兄弟并
应从诛尚之上言曰刑罚得失治乱所由圣贤留心
不可不慎竺超民为贼既遁走一夫可禽若反复昧
利即当取之非唯免愆亦可要不义之赏而超民曾
无此意微足观过知仁且为官保全城府谨守库藏
端坐待缚今戮及兄弟与向始末无论者复成何异
陆展尽质复灼然便同之巨逆于事为重臣豫蒙顾
待自殊凡隶苟有所怀不敢自默超民坐者由此得
原时欲分荆州置郢州议其所居江夏王义恭以为
宜在巴陵尚之议曰夏口在荆江之中正对沔口通
接雍梁实为津要由来旧镇根基不易今分取江夏
武陵天门竟陵随五郡为一州镇在夏口既有见城
浦大容舫竟陵出道取荆州虽水路与去江夏不异
诸郡至夏口皆从流并为利便湘州所领十一郡其
巴陵边带长江去夏口密迩既分湘中乃更成大亦
可割巴陵属新州于事为允上从其议荆扬二州户
口半天下江左以来扬州根本委荆以阃外至是并
分欲以削臣下之权而荆扬并因此虚耗尚之建言
复合二州上不许大明二年以为左光禄开府仪同
三司侍中如故尚之在家常着鹿皮帽及拜开府天
子临轩百僚陪位沈庆之于殿廷戏之曰今日何不
着鹿皮冠庆之累辞爵命朝廷敦劝甚笃尚之谓曰
上虚怀侧席讵宜固辞庆之曰沈公不效何公去而
复还也尚之有愧色爱尚文义老而不休与太常颜
延之论议往反传于世立身简约车服率素妻亡不
娶又无姬妾秉衡当朝畏远权柄亲戚故旧一无荐
举既以致怨亦以此见称复以本官领中书令四年
疾笃诏遣侍中沈怀文黄门侍郎王钊问疾薨于位
时年七十九追赠司空侍中中书令如故谥曰简穆
  沈演之
按宋书本传演之字台真吴兴武康人也高祖充晋
车骑将军吴国内史曾祖劲冠军陈佑长史祖赤黔
廷尉卿父叔任封宁新县男为建威将军益州刺史
演之年十一尚书仆射刘柳见而知之曰此童终为
令器家世为将而演之折节好学读老子日百遍以
义理业尚知名袭父别爵吉阳县五等侯郡命主簿
州辟从事史西曹主簿举秀才嘉兴令有能名入为
司徒祭酒南谯王义宣左军主簿钱塘令复有政绩
复为司徒主簿丁母忧起为武康令固辞不免到县
百许日称疾去官服阕除司徒左司掾州治中从事
史元嘉十二年东诸郡大水民人饥馑吴义兴及吴
郡之钱塘升米三百以演之及尚书祠部郎江邃并
兼散骑常侍巡行拯恤许以便宜从事演之乃开仓
廪以赈饥民民有生子者口赐米一斗刑狱有疑枉
悉制遣之百姓蒙赖转别驾从事史领本郡中正深
为义康所待故在府州前后十余年后刘湛刘威等
结党欲排废尚书仆射殷景仁演之雅仗正义与湛
等不同湛因此谗之于义康尝因论事不合旨义康
变色曰自今而后我不复相信演之与景仁素善尽
心于朝廷太祖甚嘉之以为尚书吏部郎十七年义
康出藩诛湛等以演之为右卫将军景仁寻卒乃以
后军长史范为左卫将军与演之对掌禁旅同参
机密二十年迁侍中右卫将军如故太祖谓之曰侍
中领卫望实优显此盖宰相便坐卿其勉之上欲伐
林邑朝臣不同唯广州刺史陆徽与演之赞成上意
及平赐群臣黄金生口铜器等物演之所得偏多上
谓之曰庙堂之谋卿参其力平此远夷未足多建茅
土廓清京都鸣鸾东岱不忧河山不开也二十一年
诏曰总司戎政翼赞东朝惟允之举匪贤莫授侍中
领右卫将军演之清业贞审器思沈济右卫将军
才应通敏理怀清要并美彰出内诚亮在公能克懋
厥猷树绩所&#演之可中领军可太子詹事怀
逆谋演之觉其有异言之太祖寻事发伏诛迁领
国子祭酒本州大中正转吏部尚书领太子右卫率
虽未为宰相任寄不异也素有心气疾病历年上使
卧疾治事性好举才申济屈滞而谦约自持上赐女
伎不受二十六年车驾拜京陵演之以疾不从上还
宫召见自勉到坐出至尚书下省暴卒时年五十三
太祖痛惜之追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谥曰贞
侯演之昔与同使江邃字元远济阳考城人颇有文
义官至司徒记室参军撰文释传于世
按宋书本传湛字徽渊济阳考城人湘州刺史夷子
也居丧以孝闻爱好文义喜弹&#鼓琴兼明算术初
为著作佐郎迁彭城王义康司徒行参军南谯王义
宣左军功曹复为义康司徒主簿太子中舍人司空
檀道济为子求湛妹婚不许义康有命又不从时人
重其立志义康欲引与日夕湛固求外出乃以为武
陵内史还为司徒从事中郎迁太子中庶子尚书吏
部郎随王诞为北中郎将南徐州刺史以湛为长史
南东海太守政事委之元嘉二十五年征为侍中任
以机密领本州大中正迁左卫将军时改选学职以
太尉江夏王义恭领国子祭酒湛及侍中何攸之领
博士二十七年转吏部尚书家甚贫约不营财利饷
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余食尝为上所召值纫
称疾经日衣成然后赴牛饿驭人求草湛良久曰可
与饮在选职颇有刻核之讥而公平无私不受请谒
论者以此称焉上大举北伐举朝以为不可唯湛赞
成之索虏至瓜步领军将军刘遵考率军出江上以
湛兼领军军事处分一以委焉虏遣使求婚上召太
子劭以下集议众并谓宜许湛曰戎狄无信许之无
益劭怒谓湛曰今三王在厄讵宜苟执异议声色甚
厉坐散俱出劭使班剑及左右推之殆将侧倒劭又
谓上曰北伐败辱数州沦破独有斩江湛可以谢天
下上曰北伐自我意江湛但不异耳劭后燕集未尝
命湛常谓上曰江湛人不宜亲也上乃为劭长子
伟之娉湛第三女欲以和之上将废劭使湛具诏草
劭之入s也湛直上省闻叫噪之声乃匿傍小屋中
劭遣收之舍吏绐云不在此兵士即杀舍吏乃得湛
湛据&#受害意色不挠时年四十六湛五子恁恕
法寿皆见杀初湛家数见怪异未败少日所眠&#忽
有数升血世祖即位追赠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
司加散骑常侍本官如故谥曰忠简公
按宋书本传偃字仲弘庐江人司空尚之中子也
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除中军参军临川王义庆平
西府主簿召为太子洗马不拜元嘉十九年为丹阳
丞除庐陵王友太子中舍人中书郎太子中庶子时
义阳王昶任东官使偃行义阳国事二十九年太祖
欲更北伐访之群臣偃议曰内干胡法宗宣诏逮问
北伐伏计贼审有残祸犬羊易乱歼殄非难诚如天
旨今虽庙算无遗而士未精习缘镇戍充实者寡边
民流散多未附业控引所资取给根本亏根本以殉
边患宜动必万&#无虞往岁挫伤续以内衅侮亡取
乱诚为沛然然淮泗数州实亦雕耗流佣未归创痍
未起且攻守不等客主形异薄之则势艰围之则旷
日进退之间奸虞互起窃谓当今之弊易&#方来之
寇不深宜含垢藏疾以齐天道迁始兴王浚征北长
史南东海太守元凶s立以偃为侍中掌诏诰时尚
之为司空尚书令偃居门下父子并处权要时为寒
心而尚之及偃善摄机宜曲得时誉会世祖即位任
遇无改除大司马长史迁侍中领太子中庶子时责
百官谠言偃以为宜重农恤本并官省事考课以知
能否增俸以除吏奸责成良守久于其职都督刺史
宜别其任改领骁骑将军亲遇隆密有加旧臣转吏
部尚书尚之去选未五载偃复袭其迹世以为荣侍
中颜竣至是始贵与偃俱在门下以文义赏会相得
甚欢竣自谓任遇隆密宜居重大而位次与偃等未
殊意稍不悦及偃代竣领选竣愈忿懑与偃遂有隙
竣时势倾朝野偃不自安遂发心悸病意虑乖僻上
表解职告医不仕世祖遇偃既深备加治疗名医上
药随所宜须乃得瘥时上长女山阴公主爱倾一时
配偃子戢素好谈元注庄子逍摇篇传于世大明二
年卒官时年四十六世祖与颜竣诏曰何偃遂成异
世美志长往与之周旋重以姻媾临哭伤怨良不能
已往矣如何宜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本官如
故谥曰靖子
  蔡兴宗
按宋书蔡廓传廓子兴宗年十岁失父哀毁有异凡
童廓罢豫章郡还起二宅先成东宅与兄轨廓亡而
馆宇未立轨罢长沙郡还送钱五十万以补宅直兴
宗年十岁白母曰一家由来丰俭必共今日宅价不
宜受也母悦而从焉轨有愧色谓其子淡曰我年六
十行事不及十岁小儿寻丧母少好学以业尚素立
见称初为彭城王义康司徒行参军太子舍人南平
穆王冠军参军武昌太守又为太子洗马义阳王友
中书侍郎中书令建平王宏侍中王僧绰并与兴宗
厚善元凶s立僧绰被诛凶威方盛亲故莫敢往兴
宗独临哭尽哀出为司空何尚之长史又迁太子中
庶子世祖践阼还先职迁临海太守征为黄门郎太
子中庶子转游击将军俄迁尚书吏部郎时尚书何
偃疾患上谓兴宗曰卿详练清浊今以选事相付便
可开门当之无所让也转司徒左长史复为中庶子
领前军将军迁侍中每正言得失无所顾惮由是失
旨竟陵王诞据广陵城为逆事平兴宗奉旨慰劳州
别驾范义与兴宗素善在城内同诛兴宗至广陵躬
自收殡致丧还豫章旧墓上闻之甚不悦庐陵内史
周朗以正言得罪&#付宁州亲戚故人无敢赡送兴
宗在直请急诣朗别上知尤怒坐属疾多日白衣领
职寻左迁司空沈庆之长史行兖州事还为廷尉卿
有解士先者告申坦昔与丞相义宣同谋时坦已死
子令孙时作山阳郡自系廷尉兴宗议曰若坦昔为
戎首身今尚存累经肆眚犹应蒙宥令孙天属理相
为隐况人亡事远追相诬讦断以礼律义不合关若
士先审知逆谋当时即应闻启包藏积年发因私怨
况称风声路传实无定主而干黩欺罔罪合极法又
有讼民严道恩等二十二人事未洗正敕以当讯权
系尚方兴宗以讼民本在求理故不加械即若系尚
方于事为苦又司徒前劾送武康令谢沈及郡县尉
还职司十一人坐仲良铸钱不禽久已判结又送郡
主簿丘元敬等九人或下疾假或去职已久又加执
启事悉见从出为东阳太守迁安陆王子绥后军长
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征还未拜留为左民尚书顷
之转掌吏部时上方盛淫宴虐侮群臣自江夏王义
恭以下咸加秽辱唯兴宗以方直见惮不被r尚
书仆射颜师伯谓议曹郎王&#之曰蔡尚书常免昵
戏去人实远&#之曰蔡豫章昔在相府亦以方严不
狎武帝宴私之日未尝相召每至官赌常在胜朋蔡
尚书今日可谓能负荷矣大明末前废帝即位兴宗
告太宰江夏王义恭应须策文义恭曰建立储副本
为今日复安用此兴宗曰累朝故事莫不皆然近永
初之末营阳王即位亦有文策今在尚书可检视也
不从兴宗时亲奉玺绶嗣主容色自若了无哀貌兴
宗出谓亲故曰鲁昭在戚而有嘉容终之以衅结大
臣昭子请死国家之祸其在此乎时义恭录尚书事
受遗辅政阿衡幼主而引身避事政归近习越骑校
尉戴法兴中书舍人巢尚之专制朝权威行近远兴
宗职管九流铨衡所寄每至上朝辄与令录以下陈
欲登贤进士之意又箴规得失博论朝政义恭素性
b桡阿顺法兴尝虑失旨闻兴宗言辄战惧无计先
是大明世奢侈无度多所造立赋调烦严征役过苦
至是发诏悉皆削除由此紫极殿南北驰道之属皆
被毁坏自孝建以来至大明末凡诸制度无或存者
兴宗于都坐慨然谓颜师伯曰先帝虽非盛德主要
以道始终三年无改古典所贵今殡宫始彻山陵未
远而凡诸制度兴造不论是非一皆刊削虽复禅代
亦不至尔天下有识当以此窥人师伯不能用兴宗
每陈选事法兴尚之等辄点定回换仅有存者兴宗
于朝堂谓义恭及师伯曰主上谅暗不亲万机而选
举密事多被删改复非公笔亦不知是何天子意王
景文谢章等迁授失序兴宗又欲为美选时薛安都
为散骑常侍征虏将军太子左率殷常为中庶子兴
宗先选安都为左卫将军常侍如故殷常为黄门领
校太宰嫌安都为多欲单为左卫兴宗曰率卫相去
唯阿之间且已失征虏非乃超越复夺常侍顿为降
贬若谓安都晚达微人本宜裁抑令名器不轻宜有
贯序谨依选体非私安都义恭曰官宜加超授者殷
常便应侍中那得为黄门而已兴宗又曰中庶侍中
相去实远且安都作率十年殷常中庶百日今又领
校不为少也使选令史颜之薛庆先等往复论执
义恭然后署案既中旨以安都为右卫加给事中由
是大忤义恭及法兴等出兴宗吴郡太守固辞郡执
政愈怒又转为新安王子鸾抚军司马辅国将军南
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又不拜苦求益州义恭于是
大怒上表曰臣闻慎节言语大易有规铨序九流无
若乃结党连群讥诉互起街谈巷议罔顾听
闻乃撤实宪制所宜禁经之巨&#侍中秘书监臣
自表父疾必求侍养圣旨矜体特顺所陈改授臣府
元僚兼带军郡虽臣驽劣府任非轻准之前人不为
屈后京郡本以为禄不计户之少多遇缺便用无关
高下抚军长史庄滞府累朝每陈危苦内职外守称
未堪依唯王球昔比赐以优养恩慈之厚不近于薄
前新除吴郡太守兴宗前居选曹多不平允鸿渥含
宥恕其不闲改任大都宠均阿辅仍苦请益州雅违
成命伏寻扬州刺史子尚吴兴太守休若并国之茂
戚鲁卫攸在犹牧守东山竭诚抚&#而辞择适情起
自庶族逮佐北藩尤无欣荷御史中丞永昔岁余愆
从恩今授光禄勋臣淹虽曰代臣累经降黜后效未
申以何取进司徒左长史孔觊前除右卫寻徙今职
回换之宜不为少窃外谈谓等咸为失分又闻兴
宗躬自怨怼与尚书右仆射师伯疏辞旨甚苦臣虽
不见所闻不虚臣以凡才不应机务谬自幸会受任
三朝进无古人举贤之美退无在下献替之绩致兹
纷纭伏增&#悚然此源不塞此风弗变将亏正道尘
秽盛猷伏愿圣听赐垂览察诏曰太宰表如此省以
怃然朕恭承洪绪思弘盛烈而在朝陵竞驱扇成风
将何以式扬先德克隆至化公体国情深保厘攸托
便可付外详议义恭因使尚书令柳元景奏曰臣义
恭表诏书如右摄曹辨核尚书袁愍孙牒此月十七
日诣仆射颜师伯语次因及尚书蔡兴宗有书固辞
今授仍出疏见公乃者数纸不意悉何所道缘此因
及朝士当今圣世不可使人以为少今牒数之朝廷
处之实得所臣等亦自谓得分常多在门袁愍孙无
或措多而愚意欲启更量出内之宜刍荛管见愿在
闻彻选令史宣传密事故因附上闻亦外人言此今
辞庆先列今月十八日往尚书袁愍孙论选事愍孙
云昨诣颜仆射出蔡尚书疏见示言辞甚苦又云所
得亦少主上践阼始尔朝士有此人不多物议谓应
美用乃更恨少使咨事便启录公又谢庄此时未老
其疾以转差今居此任复为非宜谓宜中书令才望
为允又孔觊南士之美所历已多近频授即复回改
于理为屈门下无人此是名选又张求人地可论其
去岁愆戾非为深罪依其望复门下一人张淹替忝
南下预因休戚虽屡经愆黜事亦已久谓应秘书监
带授兴宗手迹数纸文翰炳然事证明白不假核辨
愍孙任居官人职掌铨裁若有未久则宜显言而私
加许与自相选署托云物论终成虚诡隐末出端还
为矛J臣闻九官成让虞风垂则诽主怨时汉罪夙
断况义为身发言谤朝序乱辟害政混秽大猷纷纭
彰谬上延诏旨不有霜准轨宪斯沦请解兴宗新附
官须事御收付廷尉法狱治罪免愍孙所居官诏曰
兴宗首乱朝典允当明宪以其昔经近侍未忍尽法
可令思愆远封愍孙窃评自己委咎物议可以子领
职除兴宗新昌太守郡属交州朝廷莫不嗟骇先是
兴宗纳何后寺尼智妃为妾姿貌甚美有名京师迎
车已去而师伯密遣人诱之潜往载取兴宗迎人不
觉及兴宗被徙论者并云由师伯师伯甚病之法兴
等既不欲以徙大臣为名师伯又欲止息物议由此
停行顷之法兴见杀尚之被系义恭师伯诛复起兴
宗为临海王子顼前军长史辅国将军南郡太守行
荆州事不行时前废帝凶暴兴宗外甥袁为雍州
刺史劝兴宗行曰朝廷形势人所共见在内大臣朝
夕难保舅今出居陕西为八州事在襄沔地胜兵
强去江陵咫尺水陆通便若朝廷有事可共立桓文
之功岂与受制凶狂祸难不测同年而语乎今不去
虎口而守此危逼后求复出岂得哉兴宗曰吾素门
平进与主上甚疏未容有患宫省内外人不自保会
应有变若内难得弭外衅未必可量汝欲在外求全
我欲居内免祸各行所见不亦善乎时京城危惧衣
冠咸欲远徙后皆流离外难百不一存重除吏部尚
书太尉沈庆之深虑危祸闭门不通宾客常遣左右
范羡诣兴宗属事兴宗谓羡曰公闭门绝客以避悠
悠请托耳身非有求何为见拒还造庆之庆之遣羡
报命要兴宗令往兴宗因说之曰先帝虽无功于天
下要能定平凶逆在位十一年以道晏驾主上绍临
四海清谧即位正是举止违衷小小得失耳亦谓春
秋尚富进德可期而比者所行人伦道尽今所忌惮
唯在于公百姓喁喁无复假息之望所冀正在公一
人而已若复坐视成败者非唯身祸不测四海重责
将有所归公威名素着天下所服今举朝遑遑人人
危怖指麾之日谁不景从如其不断旦暮祸及仆昔
佐贵府蒙眷异常故敢尽言愿公思为其计庆之曰
仆皆前虑不复自保但尽忠奉国始终以之正当委
天任命耳加老罢私门兵力顿阙虽有其意事亦无
从兴宗曰当今怀谋思奋者非要富贵求功赏各欲
免死朝夕耳殿内将帅正听外间消息若一人唱首
则俯仰可定况公威风先着统戎累朝诸旧部曲布
在宫省宋越谭金之徒出公宇下并受生成攸之恩
仁公家口子弟耳谁敢不从且公门徒义附并三吴
勇士宅内奴僮人有数百陆攸之今入东讨贼又大
送铠仗在青溪未发攸之公之乡人骁勇有胆力取
其器仗以配衣宇下使攸之率以前驱天下之事定
矣仆在尚书中自当率百僚案前世故事更简贤明
以奉社稷昔太甲罪不加民昌邑虐不及下伊尹霍
光犹成大事况今苍生窘急祸百往代乎又朝廷诸
所行造民间皆云公悉豫之今若沈疑不决当有先
公起事者公亦不免附从之祸车驾屡幸贵第醉酣
弥留又闻屏左右独入合内此万世一时机不可失
仆荷养深重故吐去梯之言宜详其祸福庆之曰深
感君无已意此事大非仆所能行事至故当抱忠以
没耳顷之庆之果以见忌致祸时领军王元谟大将
有威名邑里讹言云已见诛市道喧扰元谟典签包
法荣者家在东阳兴宗故郡民也为元谟所信见使
至兴宗因谓曰领军殊当忧惧法荣曰领军此日殆
不复食夜亦不眠常言收已在门不保俄顷兴宗曰
领军忧惧当为方略那得坐待祸至初元谟旧部曲
犹有三千人废帝颇疑之彻配监者元谟太息深怨
启留五百人岩山营墓事犹未毕少帝欲猎又悉唤
还城岩兵在中堂兴宗劝以此众举事曰当今以领
军威名率此为朝廷唱始事便立&#领军虽复失脚
自可乘X处分祸殆不测勿失事机君还可白领军
如此元谟遣法荣报曰此亦未易可行期当不泄君
言太宗践祚元谟责所亲故吏郭季产女婿韦希真
等曰当艰难时周旋辈无一言相扣发者季产曰蔡
尚书令包法荣所道非不会机但大事难行尔季产
言亦何益元谟有&#色右卫将军刘道隆为帝所宠
信专统禁兵乘舆尝夜幸著作佐郎江宅兴宗马
车从道隆从车后过兴宗谓曰刘公比日思一闲写
道隆深达此旨掏兴宗手曰蔡公勿多言帝每因朝
宴捶欧群臣自骠骑大将军建安王休仁以下侍中
袁愍孙等咸见陵曳唯兴宗得免顷之太宗定大事
是夜废帝横尸在大医合口兴宗谓尚书右仆射王
景文曰此虽凶悖要是天下之主宜使丧粗足若直
如此四海必将乘人时诸方并举兵反国家所保唯
丹阳淮南数郡其间诸县或已应贼东兵已至永世
宫省危惧上集群臣以谋成败兴宗曰今普天图逆
人有异志宜镇以静以至信待人比者逆徒亲戚布
在宫省若绳之以法则土崩立至宜明罪不相及之
义物情既定人有战心六军精勇器甲犀利以待不
习之兵其势相万耳愿陛下勿忧上从之加游击将
军未拜迁尚书右仆射寻领卫尉又领兖州大中正
太宗谓兴宗曰诸处未定殷琰已复同逆顷日人情
云何事当济不兴宗曰逆之与顺臣无以辨今商旅
断绝而米甚丰贱四方云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
清荡可必但臣之所忧更在事后犹羊公言既平之
后方当劳圣虑耳尚书褚渊以手板筑兴宗兴宗言
之不已上曰如卿言赭圻平函送袁首敕从登高
掖门楼观之兴宗潸然流涕上不悦事平封兴宗始
昌县伯食邑五百户固让不许封乐安县伯邑三百
户国秩吏力终以不受时殷琰据寿阳为逆遣辅国
将军刘&#攻围四方既平琰婴城固守上使中书为
诏譬琰兴宗曰天下既定是琰思过之日陛下宜赐
手诏数行以相私慰今直中书为诏彼必疑谓非真
未是所以速清方难也不从琰得诏谓刘&#诈造果
不敢降攻战经时人乃归顺先徐州刺史薛安都据
彭城反后遣使归顺太始元年冬遣张永率军迎之
兴宗曰安都遣使归顺此诚不虚今宜抚之以和即
安所&#乃遣须单使及咫尺书耳若以重兵迎之势
必疑惧或能招引北虏为患不测叛臣衅重必宜剪
戮则比者所宥亦已弘矣况安都外据疆地密迩边
关考之国计尤宜驯养如其遂叛将生旰食之忧彭
城固兵强将勇围之既难攻不可拔疆塞之虞二
三宜虑臣为朝廷忧之时张永已行不见从安都闻
大军过淮婴城自守要取索虏水战大败又值寒雪
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其先见如此初永败问
至上在干明欲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兴宗谓
休仁曰吾&#蔡仆射以败书示兴宗曰我愧卿三年
春出为使持节都督郢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
史坐诣尚书切论以何始真为咨议参军初不被许
后又重陈上怒贬号平西将军寻又复号初吴兴丘
珍孙言论常侵兴宗珍孙子景先人才甚美兴宗与
之周旋及景先为鄱阳郡值晋安王子勋为逆转在
竟陵为吴喜所杀母老女&#流离夏口兴宗至郢州
亲自临哭致其丧柩家累令得东还在任三年迁镇
东将军会稽太守加散骑常侍寻领兵置佐加都督
会稽东阳新安永嘉临海五郡诸军事给鼓吹一部
会稽多诸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
略山湖妨民害治兴宗皆以法绳之会土全实民物
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挠乱在所大为民患子息
滋长督责无穷兴宗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
杂役并见从三吴旧有乡射礼久不复修兴宗行之
礼仪甚整先是元嘉中羊元保为郡亦行乡射太宗
崩兴宗与尚书令袁粲右仆射褚渊中领军刘&#镇
军将军沈攸之同被顾命以兴宗为使持节都督荆
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征西将军开府仪
同三司荆州刺史加班剑二十人常侍如故被征还
都时右军将军王道隆任参内政权重一时蹑履到
前不敢就席良久方去竟不呼坐元嘉初中书舍人
狄当诣太子詹事王昙首不敢坐其后中书舍人王
弘为太祖所爱遇上谓曰卿欲作士人得就王球坐
乃当判耳殷刘并杂无所知也若往诣球可称旨就
席球举扇曰苦不得尔弘还依事启闻帝曰我便无
如此何五十年中有此三事道隆等以兴宗强正不
欲使拥兵上流改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
三司常侍如故固辞不拜兴宗幼立风概家行尤谨
奉宗姑事寡嫂养孤兄子有闻于世太子左率王锡
妻范聪明妇人也有才藻学见与锡弟僧达书诘让
之曰昔谢太傅奉嫂王夫人如慈母今蔡兴宗亦有
恭和之称其为世所重如此妻刘氏早卒一女甚幼
外甥袁始生彖而妻刘氏亦亡兴宗姊即母也
一孙一侄躬自抚养年齿相比欲为婚姻每见兴宗
辄言此意大明初诏兴宗女与南平王敬猷婚兴宗
以姊生平之怀屡经陈启答曰卿诸人欲各行己意
则国家何由得婚且姊言岂是不可违之处邪旧意
既乖彖亦他娶其后彖家好不终又祸败彖等沦
废当时孤微理尽敬猷遇害兴宗女无子嫠居名门
高胄多欲结姻明帝赤敕适谢氏兴宗并不许以女
适彖北地傅隆与廓相善兴宗修父友敬泰豫元年
薨时年五十八遗令薄葬奏还封爵追赠后授子景
元固辞不受又奏还封表疏十余上见许诏曰景元
表如此故散骑常侍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
三司乐安县开国伯兴宗忠恪立朝谋猷宣着往属
时难勋亮帷幄锡分壤实允通诰而恳诚慊诉备
彰存没廉概素情有e声轨景元固陈先志良以恻
然虽彝典宜全而哀款难夺可特申不瞑之请永矜
克让之风初兴宗为郢州府参军彭城颜敬以式卜
曰亥年当作公官有大字者不可受也及有开府之
授而太岁在亥果薨于北禄大夫之号焉文集传于
 公辅部名臣列传十五
  柳世隆
按南齐书本传世隆字彦绪河东解人也祖凭冯翊
太守父叔宗蚤卒世隆少有风器伯父元景宋大明
中为尚书令独赏爱之异于诸子言于孝武帝得召
见帝曰三公一人是将来事也海陵王休茂为雍州
辟世隆为主簿除西阳王抚军法曹行参军出为虎
威将军上庸太守帝谓元景曰卿昔以虎威之号为
随郡今复以授世隆使卿门世不绝公也元景为景
和所杀世隆以在远得免泰始初诸州反叛世隆以
门祸获申事由明帝乃据郡起兵遣使应朝廷弘农
人刘僧亦聚众应之收合万人奄至襄阳万山为
孔道存所破众皆奔散仅以身免逃藏民间事平乃
出还为尚书仪曹郎明帝嘉其义心发诏擢为太子
洗马出为宁远将军巴西梓潼太守还为越骑校尉
转建平王镇北谘议参军领南泰山太守转司马东
海太守入为通直散骑常侍寻为晋熙王安西司马
加宁朔将军时世祖为长史与世隆相遇甚欢太祖
之谋渡广陵也令世祖率众下同会京邑世隆与长
流萧景先等戒严待期事不行是时朝廷疑惮沈攸
之密为之防府州器械皆有素蓄世祖将下都刘怀
珍白太祖曰夏口是兵冲要地宜得其人太祖纳之
与世祖书曰汝既入朝当须文武兼资人与汝意合
者委以后事世隆其人也世祖举世隆自代转为武
陵王前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升明元年冬攸
之反遣辅国将军中兵参军孙同宁朔将军中兵参
军武宝龙骧将军骑兵参军朱君拔宁朔将军沈惠
真龙骧将军骑兵参军王道起三万人为前驱又遣
司马冠军刘攘兵领宁朔将军外兵参军公孙方平
龙骧将军骑兵参军朱灵真沈僧敬龙骧将军高茂
二万人次之又遣辅国将军王灵秀丁珍东宁朔将
军中兵参军王弥之宁朔将军外兵参军杨景穆二
千匹骑分兵出夏口据鲁山攸之乘轻舸从数百人
先大军下住白螺洲坐胡&#以望其军有自骄色既
至郢以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
当还都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世隆使人答曰
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之将去
世隆遣军于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
邑筑长围攻道顾谓人曰以此攻城何城不&#昼夜
攻战世隆随宜拒应众皆披却世祖初下与世隆别
曰攸之一旦为变焚夏口舟舰沿流而东则坐守空
城不可制也虽留攻城不可卒拔卿为其内我为其
外乃无忧耳至是世祖遣军主桓敬陈引叔苟元宾
等八军据西塞令坚壁以待贼疲虑世隆危急遣腹
心胡元直潜使入郢城通援军消息内外并喜尚书
符曰沈攸之出自珑亩寂寥累世故司空沈公以从
父宗荫爱之若子羽翼吹嘘得升官次景和昏悖猜
畏柱臣而攸之凶忍趣利乐祸请衔诏旨躬行反噬
又攸之与谭金童泰壹等暴宠狂朝并为心膂同功
共体世号三侯当时亲昵情过管鲍仰遭革运凶党
惧戮攸之反善图全用得自免既杀从父又虐良朋
虽吕布贩君郦寄卖友方之斯人未足为酷泰始开
辟网漏吞舟略其凶险取其搏噬故阶乱获全因祸
兴福攸之&#性空浅躁而无谋浓湖土崩本非己力
彭城下邳望旗宵遁再弃王师久应肆法值先帝宥
其回溪之耻冀有封崤之捷故得幸会推迁频烦显
授内端戎禁外绥万里圣去鼎湖远颁顾命托寄崇
深义感金石而攸之始奉国讳喜形于颜普天同哀
已以为庆累登蕃岳自郢迁荆晋熙王以皇弟代镇
地尊望重攸之断割候迎肆意陵略料择士马简算
器械权拨精锐并取自随郢城所留十不遗一专恣
卤夺罔顾国典践荆已来恒用奸数既怀异志兴造
无端乃蹙迫群蛮骚扰山谷扬声讨伐尽户上丁蚁
聚郭邑伺国衰盛从来积年求不解甲遂四野百县
路无男人耕田载租皆驱女弱自古酷虐未闻于此
昔岁桂阳内`宗庙阽危攸之任官上流兵强地广
勤王之举实宜悉行裁遣羸弱不满三千至郢州&#
受节度欲令判否之日委罪晋熙招诱剑客羁绊行
侣窜叛入境辄加拥护逋亡出界必遣穷追视吏若
雠遇民如草峻大半之赋暴参夷之刑鞭棰国士全
用虏法一人逃亡阖宗捕逮皇朝赦令初不遵奉旷
荡之泽长隔彼州人怀怨望十室而九今乃举兵内
侮奸回外炽斯实恶熟罪成之辰决痈溃疽之日幕
府过荷朝寄义百常愤董御元戎龚行天罚今遣新
除使持节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平西将军郢州
刺史闻喜县开国侯黄回员外散骑常侍辅国将军
骁骑将军重安县开国子军主王敬则屯骑校尉长
寿县开国男军主王宜与屯骑校尉陈承叔右军将
军葛阳县开国男彭文之骠骑行参军振武将军邰
宰精甲二万冲其首&#又遣散骑常侍游击将军临
湘县开国男吕安国持节宁朔将军越州刺史孙昙
推镄N灸方藁劬澳方缶
新亭侯任候伯龙骧将军虎贲中郎将尹略屯骑尉
南城令曹虎头辅国将军骁骑将军萧鸾新除宁朔
将军游击将军下邳县开国子垣崇祖等舳舻二万
骆驿继迈又遣屯骑校尉苟元宾抚军参军郭文考
抚军中兵参军程隐&#奉朝请诸袭光等轻煌
截其精要骁骑将军周盘龙后将军成买辅国将军
王敕勤屯骑校尉王洪范等铁骑五千步道继进先
据陆路断其走伏持节督雍梁二州郢州之竟陵司
州之随郡诸军事征虏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襄
阳县开国侯新除镇军将军张敬儿志节慷慨卷甲
樊邓水步俱驰破其巢窟持节督司州诸军事征虏
将军司州刺史领义阳太守范阳县侯姚道和义烈
梗概投袂方隅风驰电掩袭其辎重万里建焖姆
飞&#莫不总率众师云翔雷动人神同愤远迩并心
今皇上圣明将相仁爱约法三章宽刑缓赋年登岁
阜家给人足上有惠民之泽下无乐乱之心攸之不
识天时妄图大逆举无名之师驱雠怨之众是以朝
野审其易取含识判其成禽彼土士民罹毒日久今
复相逼迫投赴锋刃交战之日兰艾难分去就在机
望思先晓无使一人迷疑而九族就祸也弘宥之典
有如皎日郢城既不可攻而平西将军黄回军至西
阳乘三层舰作羌胡伎溯流而进攸之素失人情本
逼以威力初发江陵已有叛者至是稍多攸之日夕
乘马历营抚慰而去者不息攸之大怒召诸军主曰
我被太后令建义下都大事若&#白纱帽共着耳如
其不振朝廷自诛我百口不关余人比军人叛散皆
卿等不以为意我亦不能问叛身自今军中有叛者
军主任其罪于是一人叛遣十人追并去不反莫敢
发觉咸有异计刘攘兵射书与世隆请降世隆开门
纳之攘兵烧营而去火起乃觉攸之怒衔须咀之收
攘兵兄子天赐女婿张平虑斩之军旅大散攸之渡
鲁山岸犹有数十匹骑自随宣令军中曰荆州城中
大有钱可相与还取以为资粮郢城未有追军而散
军畏蛮抄更相聚结可二万人随攸之将至江陵乃
散世隆乃遣军副刘僧道追之攸之已死征为侍
中仍迁尚书右仆射封贞阳县侯邑二千户出为左
将军吴郡太守加秩中二千石丁母忧太祖践阼起
为使持节都督南豫司二州诸军事平南将军南豫
州刺史进爵为公上手诏与司徒褚渊曰向见世隆
毁瘠过甚殆欲不可复识非直使人恻然实亦世珍
国宝也渊答曰世隆至性纯深哀过乎礼事陛下在
危尽忠丧亲居忧杖而后起立人之本二理同极加
荣增宠足以厉俗敦风建元二年进号安南将军是
时虏寇寿阳上敕世隆曰历阳城大恐不可卒治正
宜断隔之深为保固处分百姓若不将家守城单身
亦难可委信也寻又敕曰吾更历阳外城若有贼至
即勒百姓守之故应胜割弃也垣崇祖既破虏上欲
罢并二豫敕世隆曰比思江西萧索二豫两办为难
议者多云省一足一于事为便吾谓非乃乖谬卿以
为云何可具以闻寻授后将军尚书右仆射不拜世
隆性爱涉猎启太祖借秘阁书上给二千卷三年出
为使持节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安北将军南
兖州刺史江北畏虏寇骚动不安上敕世隆曰比有
北信贼犹治兵在彭城年已垂尽或当未必送死然
豺狼不可以理推为备或不可懈彼郭既无关要用
宜开除使去金城三十丈政佳耳发民治之无嫌若
作三千人食者已有几米可指牒付信还民间若有
丁多而细口少者悉令戍非疑也又敕曰昨夜得北
使启锺离闻贼已渡淮既审送死便当制加扑卿
好参候之有急令诸小戍还镇不可贼至不觉也贼
既过淮不容迩退散要应有处送死者定攻寿阳吾
当遣援军也又遣军助世隆并给军粮虏退上欲土
断江北又敕世隆曰吕安国近在西土断郢司二境
上杂民大佳民始无惊恐近又令垣豫州断其州内
商得崇祖启事已行竟近无云云殊称前代旧意卿
祖兖部中可行此事不若无所扰春便就手也其见
亲委如此世祖即位加散骑常侍世隆善卜别龟甲
价至一万永明建号世隆题州斋壁曰永明十一年
谓典签李党曰我不见也入为侍中护军将军迁尚
书右仆射领太子右率雍州大中正不拜改授散骑
常侍尚书左仆射中正如故湘州蛮动遣世隆以本
官总督伐蛮众军仍为使持节都督湘州诸军事镇
南将军湘州刺史常侍如故世隆至镇以方略讨平
之在州立邸治生为中丞庾杲之所奏诏原不问复
入为尚书左仆射领卫尉不拜仍转尚书令世隆少
立功名晚专以谈义自业善弹琴世称柳公双F为
士品第一常自云马&#第一清谈第二弹琴第三在
朝不干世务垂帘鼓琴风韵清远甚获世誉以疾逊
位改授侍中卫将军不拜转左光禄大夫侍中如故
九年卒时年五十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
钱一十万布三百匹蜡三百斤又诏曰故侍中左光
禄大夫贞阳公世隆秉德居业才兼经纬少播清徽
长弘美誉入参内禁出赞西牧专寄郢郊&#挫巨猾
超越前勋功着一代及总任方州民颂宽德翼教崇
闼朝称元正忠谟嘉猷简于朕心雅志素履邈不可
逾将登铉味用变鸿化奄至薨殒震恸良深赠司空
班剑三十人鼓吹一部侍中如故谥曰忠武上又敕
吏部尚书王晏曰世隆虽抱疾积岁志气未衰冀医
药有效痊差可期不谓一旦便为异世痛怛之深此
何可言其昔在郢诚心夙悃全保一蕃勋业克着寻
准契阔增泣悲咽卿同在情亦当无已已耶世隆晓
数术于倪塘创墓与宾客践履十往五往常坐一处
及卒墓正取其坐处焉着龟经秘要二卷行于世
  沈文季
按南齐书本传文季字伯达吴兴武康人父庆之宋
司空文季少以宽雅正直见知孝建二年起家主簿
征秘书郎以庆之勋重大明五年封文季为山阳县
五等伯转太子舍人新安王北中郎主簿西阳王抚
军功曹江夏王太尉东曹掾迁中书郎庆之为景和
所杀兵杖围宅收捕诸子文季长兄文叔谓文季曰
我能死尔能报遂自缢文季挥刀驰马去收者不敢
追遂得免明帝立起文季为宁朔将军迁太子右卫
率建安王司徒司马赭圻平为宣威将军庐江王太
尉长史出为宁朔将军征北司马广陵太守转黄门
郎领长水校尉明帝宴会朝臣以南台御史贺咸为
柱下史纠不醉者文季不肯饮酒被驱下殿晋平王
休佑为南徐州帝问褚渊须干事人为上佐渊举文
季转宁朔将军骠骑长史南东海太守休佑被杀虽
用薨礼僚佐多不敢至文季独往省墓展哀出为临
海太守元徽初迁散骑常侍领后军将军转秘书监
出为吴兴太守文季饮酒至五斗妻王氏王锡女饮
酒亦至三斗文季与对饮竟日而视事不废升明元
年沈攸之反太祖加文季为冠军将军督吴兴钱塘
军事攸之先为景和衔使杀庆之至是文季收杀攸
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诛其宗族加持节进号征虏将
军改封略阳县侯邑千户明年迁丹阳尹将军如故
齐国初建为侍中领秘书监建元元年转太子右卫
率侍中如故改封西丰县侯食邑千二百户文季风
采棱岸善于进止司徒褚渊当世贵望颇以门户裁
之文季不为之屈世祖在东宫于元圃宴会朝臣文
季数举酒劝渊渊甚不平启世祖曰沈文季谓渊经
为其郡数加渊酒文季曰惟桑与梓必恭敬止岂如
明府亡国失土不识榆遂言及虏动渊曰陈显达
沈文季当今将略足委以边事文季讳称将门因是
发怒启世祖曰褚渊自谓是忠臣未知身死之日何
面目见宋明帝世祖笑曰沈率醉也中丞刘休举其
事见原后豫章王北宅后堂集会文季与渊并善琵
琶酒阑渊取乐器为明君曲文季便下席大唱曰沈
文季不能作伎儿豫章王嶷又解之曰此故当不损
仲容之德渊颜色无异曲终而止文季寻除征虏将
军侍中如故迁散骑常侍左卫将军征虏如故世祖
即位转太子詹事常侍如故永明元年出为左将军
吴郡太守三年进号平东将军四年迁会稽太守将
军如故是时连年检籍百姓怨望富阳人唐之侨
居桐庐父祖相传图墓为业之自云其家墓有王
气山中得金印转相诳惑三年冬之聚党四百人
于新城水断商旅党与分布近县新城令陆赤奋桐
庐令王天愍弃县走之向富阳抄略人民县令何
洵告鱼浦子逻主从系公发鱼浦村男丁防县永兴
遣西陵戍主夏侯昙羡率将吏及戍左右埭界人起
兵赴救之遂陷富阳会稽郡丞张思祖遣台使孔
矜王万岁张繇等配以器仗将吏白丁防卫永兴等
十属文季亦遣器仗将吏救援钱塘之至钱塘钱
塘令刘彪戍主聂僧贵遣队主张\于小山拒之力
不敌战败之进抑浦登岸焚郭邑彪弃县走文季
又发吴嘉兴海盐盐官民丁救之贼分兵出诸县盐
官令萧元蔚诸暨令陵琚之并逃走余杭令乐琰战
败乃奔是春之于钱塘僭号置太子以新城戍为
天子宫县廨为太子宫弟绍之为扬州刺史钱塘富
人柯隆为尚书仆射中书舍人领太官令献铤数千
口为之作仗加领尚方令分遣其党高道度徐寇
东阳东阳太守萧崇之长山令刘国重拒战见害崇
之字茂敬太祖族弟至是临难贞正果烈追赠冠军
将军太守如故贼遂据郡又遣伪会稽太守孙泓取
山阴时会稽太守王敬则朝正故之谓乘虚可袭
泓至浦阳江郡丞张思祖遣浃口戍主汤休武拒战
大破之上在乐游苑闻之贼谓豫章王嶷曰宋大
明初九州同反鼠辈但作看萧公雷汝头遣禁兵数
千人马数百匹东讨贼众乌合畏焉官军至钱塘一
战便散禽斩之进兵平诸郡县台军乘胜百姓颇
被抄夺军还上闻之收军主前军将军陈天福弃市
左军将军中宿县子刘明彻免官削爵付东冶天福
上宠将也毁伏诛内外莫不震肃天福善马&#至今
诸将法之御史中丞徐孝嗣奏曰风闻山东群盗剽
掠列城虽匪日而殄要于王略郡县阙攻守之宜
仓府多侵耗之弊举善惩恶应有攸归吴郡所领盐
官令萧元蔚桐庐令王天愍新城令陆赤奋等县为
首劫破掠并不经格战委职散走元蔚天愍还台赤
奋不知所在又钱塘令刘彪富阳令何洵乃率领吏
民相战不敌未委归台余建德寿昌在劫断上流不
知被劫掠不吴兴所领余杭县被劫破令乐琰乃率
吏民径战不敌委走出都会稽所领诸暨县为劫所
破令陵琚之不经格战委城奔走不知所在案元蔚
等妄藉天私作司近服昧斯隐慝职启虔刘会稽郡
丞张思祖谬因承乏总任是尸涓诚刍效终焉无纪
平东将军吴郡太守文季征虏将军吴兴太守西昌
侯鸾任属关河威怀是寄辄下禁止彪琰洵思祖文
季视事如故鸾等结赎论诏元蔚等免思祖鸾文季
原文季固让会稽之授转都官尚书加散骑常侍出
为持节督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左将军郢州刺
史还为散骑常侍领军将军世祖谓文季曰南士无
仆射多历年所文季对曰南风不竞非复一日文季
虽不学发言必有辞采当世称其应对尤善及弹
棋用五子以疾迁金紫光禄大夫加亲信二十人
常侍如故转侍中领太子詹事迁中护军侍中如故
以家为府隆昌元年复为领军将军侍中如故豫废
郁林高宗欲以文季为江州遣左右单景&#宣旨文
季口自陈让称年老不愿外出因问右执法有人未
景&#还具言之延兴元年迁尚书右仆射明帝即位
加领太子詹事增邑五百户尚书令王晏常戏文季
为吴兴仆射文季答曰琅邪执法似不出卿门寻加
散骑常侍仆射如故建武二年虏寇寿春豫州刺史
丰城公遥昌婴城固守数遣轻兵相抄击明帝以为
忧诏文季领兵镇寿春文季入城止游兵一听出洞
开城门严加备守虏军寻退百姓无所伤损增封为
千九百户寻加护军将军仆射常侍如故王敬则反
诏文季领兵屯湖头备京路永元元年转侍中左仆
射将军如故始安王遥光反其夜遣三百人于宅掩
取文季欲以为都督而文季已还台明日与尚书令
徐孝嗣守卫宫城戎服共坐南掖门上时东昏已行
杀戮孝嗣深怀忧虑欲以文季论世事文季辄引以
他辞终不得及事宁加镇军将军置府侍中仆射如
故文季见世方&#乱托以老疾不豫朝机兄子昭略
谓文季曰阿父年六十为员外仆射欲求自免岂可
得乎文季笑而不答同孝嗣被害其日先被召见文
季知败举动如常登车顾曰此行恐往而不反也于
华林省死时年五十八朝野冤之中兴元年赠侍中
司空谥忠宪
按南史本传文季以宽雅正直见知尤善瑟及弹棋
在宋封山阳县五等伯位中书郎父庆之遇害诸子
见收文季挥刀驰去收者不敢追遂免明帝立为黄
门郎领长水校尉升明元年沈攸之反齐高帝加文
季冠军将军督吴兴钱唐军事初庆之死也攸之求
行至是文季收攸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诛其宗族以
复旧怨亲党无炊火焉君子以文季能报先耻齐国
建为侍中领秘书监建元元年转太子右卫率侍中
如故改封西丰县侯文季风采棱岸善于进止永明
中累迁领军将军文季虽不学发言必有辞采延兴
元年以为尚书右仆射明帝即位加领太子詹事尚
书令建武二年魏军南伐明帝以文季镇寿春永元
元年转侍中左仆射始安王遥光反掩取文季欲以
为都督与论时事文季辄引以他辞终不得
按梁书本传昂字千里陈郡阳夏人祖询宋征虏将
军吴郡太守父冠军将军雍州刺史泰始初举兵
奉寻阳王子勋事败诛死昂时年五岁乳媪携抱匿
于庐山会赦得出犹徙晋安至元徽中听还时年十
五初败传首京师藏于武库至是始还之昂号恸
呕血绝而复苏从兄彖尝抚视抑譬昂更制服庐于
墓次后与彖同见从叔司徒粲粲谓彖曰其幼孤而
能至此故知名器自有所在齐初起家冠军安成王
行参军迁征虏主簿太子舍人王俭镇军府功曹史
俭时为京尹经于后堂独引见昂指北堂谓昂曰卿
必居此累迁秘书丞黄门侍郎昂本名千里齐永明
中武帝谓之曰昂昂千里之驹在卿有之今改卿名
为昂即千里为字出为安南鄱阳王长史寻阳公相
还为太孙中庶子卫军武陵王长史丁内忧哀毁过
礼服未除而从兄彖卒昂幼孤为彖所养乃制&#服
人有怪而问之者昂致书以喻之曰窃闻礼由恩断
服以情申故小功他邦加制一等同爨有缌明之典
籍孤子夙以不天幼倾干荫资敬未奉过庭莫承藐
藐冲人未达朱紫从兄提养训教示以义方每假其
谈价虚其声誉得及人次实亦有由兼开拓房宇处
以华旷同财共有恣其取足尔来三十余年怜爱之
至无异于己姊妹孤侄成就一时笃念之深在终弥
固此恩此爱毕壤不追既情若同生而服为诸从言
心即事实未忍安昔马棱与弟毅同居毅亡棱为心
服三年由也之不除丧亦缘情而致制虽识不及古
诚怀感慕常愿千秋之后从服&#齐不图门衰祸集
一旦草土残息复罹今酷寻惟恸绝弥剧弥深今以
余喘欲遂素志庶寄其罔慕之痛少申无已之情虽
礼无明据乃事有先例率迷而至必欲行之君问礼
所归谨以谘白临纸号哽言不识次服阕除右军邵
陵王长史俄迁御史中丞时尚书令王晏弟诩为广
州多纳赇货昂依事劾奏不惮权豪当时号为正直
出为豫章内史丁所生母忧去职以丧还江路风浪
暴骇昂乃缚衣着柩誓同沈溺及风止余船皆没唯
昂所乘船获全咸谓精诚所致葬讫起为建武将军
吴兴太守永元末义师至京师州牧郡守皆望风降
款昂独拒境不受命高祖手书喻曰夫祸福无门兴
亡有数天之所弃人孰能匡机来不再图之宜早顷
藉听道路承欲狼顾一隅既未悉雅怀聊申往意独
夫狂悖振古未闻穷凶极虐岁月滋甚天未绝齐圣
明启运兆民有赖百姓来苏吾荷任前驱扫除京邑
方拨乱反正伐罪吊民至止以来前无横阵今皇威
四临长围已合遐迩毕集人神同奋锐卒万计铁马
千群以此攻战何往不克况建业孤城人怀离阻面
缚军门日夕相继屠溃之期势不云远兼荧惑出端
门太白入氐室天文表于上人事符于下不谋同契
实在兹辰且范岫申胄久荐诚款各率所由仍为犄
角沈法r孙朱端已先肃清吴会而足下欲以区
区之郡御堂堂之师根本既倾枝叶安附童儿牧竖
咸谓其非求之明鉴实所未达今竭力&#主未足为
忠家门屠灭非所谓孝忠孝俱尽将欲何依岂若&#
然改图自招多福进则远害全身退则长守禄位去
就之宜幸加详择若执迷遂往同恶不悛大军一临
诛及三族虽贻后悔宁复云补欲布所怀故致今白
昂答曰都史至辱诲承藉以众论谓仆有勤王之举
兼蒙诮责独无送款循复严旨若临万仞三吴内地
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近奉敕以此
境多虞见使安慰自承麾&#届止莫不膝袒军门惟
仆一人敢后至者政以内揆庸素文武无施直是东
国贱男子耳虽欲献心不增大师之勇置其愚默宁
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弘之大可得从容以礼窃
以一&#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顿忘一旦非
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蹰未遑荐璧遂
以轻微爰降重命震灼于心忘其所厝诚推理鉴犹
惧威临建康城平昂束身诣阙高祖宥之不问也天
监二年以为后军临川王参军事昂奉启谢曰恩降
绝望之辰庆集寒心之日焰灰非喻荑枯未拟抠衣
聚足颠狈不胜臣遍历三坟备详六典巡校赏罚之
科调检生死之律莫不严五辟于明君之朝峻三章
于圣人之世是以涂山始会致防风之诛酆邑方构
有崇侯之伐未有缓宪于斫戮之人赊刑于耐罪之
族出万死入一生如臣者也推恩及罪在臣实大披
心沥血敢乞言之臣东国贱人学行何取既殊鸣雁
直木故无结绶弹冠徒藉羽仪易农就仕往年滥职
守秩东隅仰属龚行风驱电掩当其时也负鼎图者
日至执玉帛者相望独在愚臣顿&#大义殉鸿毛之
轻忘同德之重但三吴险薄五湖交通屡起田儋之
变每惧殷通之祸空慕君鱼保境遂失师涓抱器后
至者斩臣甘斯戮明刑殉众谁曰不然幸约法之弘
承解网之宥犹当降等薪粲遂乃顿释钳赭敛骨吹
魂还编黔庶濯疵荡秽入楚游陈天波既洗云油遽
沐古人有言非死之难处死之难臣之所荷旷古不
书臣之死所未知何地高祖答曰朕遗射钩卿无自
外俄除给事黄门侍郎其年迁侍中明年出为寻阳
太守行江州事六年征为吏部尚书累表陈让徙为
左民尚书兼右仆射七年除国子祭酒兼仆射如故
领豫州大中正八年出为仁威将军吴郡太守十一
年入为五兵尚书复兼右仆射未拜有诏即真封寻
以本官领起部尚书加侍中十四年马仙&#破魏军
于a山诏权假昂节往劳军十五年迁右仆射寻为
尚书令宣惠将军普通三年为中书监丹阳尹其年
进号中卫将军复为尚书令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
给鼓吹未拜又领国子祭酒大通元年加中书监给
亲信三十人寻表解祭酒进号中抚军大将军迁司
空侍中尚书令亲信鼓吹并如故五年加特进左光
禄大夫增亲信为八十人大同六年薨时年八十诏
曰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司空昂奄至薨逝恻怛于
怀公器凝素志诚贞方端朝理嘉猷载缉追荣
表德实惟令典可赠本官鼓吹一部给东园秘器朝
服一具衣一袭钱二十万绢布一百匹蜡二百斤即
日举哀初昂临终遗疏不受赠谥敕诸子不得言上
行状及立志铭凡有所须悉皆停省复曰吾释褐从
仕不期富贵但官序不失等伦衣食粗知荣辱以此
阖棺无&#乡里往泰吴兴属在&#明之际既暗于前
觉无识于圣朝不知天命甘贻显戮幸遇殊恩遂得
全门户自念罪私门阶荣望绝保存性命以为幸甚
不谓叨窃宠灵一至于此常欲竭诚酬报申吾乃心
所以朝廷每兴师北伐吾辄启求行誓之丹款实非
矫言既庸懦无施皆不蒙许虽欲罄命其议莫从今
日瞑目毕恨泉壤若魂而有知方期结草圣朝遵古
知吾名品或有追远之恩虽是经国典在吾无应
致此脱有赠官慎勿祗奉诸子累表陈奏诏不许册
谥曰穆正公
按梁书本传云字彦龙南乡舞阴人晋平北将军汪
六世孙也年八岁遇宋豫州刺史殷琰于涂琰异之
要就席云风姿应对傍若无人琰令赋诗操笔便就
坐者叹焉尝就亲人袁照学书一夜不怠照抚其背
曰卿精神秀朗而勤于学卿相才也少机警有识且
善属文便尺牍下笔辄成未尝定&#时人每疑其宿
构父抗为郢府参军云随父在府时吴兴沈约新野
庾杲之与抗同府见而友之起家郢州西曹书佐转
法曹行参军俄而沈攸之举兵围郢城抗时为府长
流入城固守留家属居外云为军人所得攸之召与
语声色甚厉云容貌不变徐自陈说攸之乃笑曰卿
定可儿且出就舍明旦又召令送书入城城内或欲
诛之云曰老母弱弟悬命沈氏若违其命祸必及亲
今日就戮甘心如荠长史柳世隆素与云善乃免之
齐建元初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云始随王王未
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视刻石文时莫能识云独诵
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王为丹阳尹召为主簿深相
亲任时进见齐高帝值有献白乌者帝问此为何瑞
云位卑最后答曰臣闻王者敬宗庙则白乌至时谒
庙始毕帝曰卿言是也感应之理一至此乎转补征
北南郡王刑狱参军事领主簿如故迁尚书殿中郎
子良为司徒又补记室参军事寻授通直散骑侍郎
领本州大中正出为零陵内史在任洁己省烦苛去
游费百姓安之明帝召还都及至拜散骑侍郎复出
为始兴内史郡多豪猾大姓二千石有不善者谋共
杀害不则逐去之边带蛮俚尤多盗贼前内史皆以
兵刃自卫云入境抚以恩德罢亭候商贾露宿郡中
称为神明仍迁假节建武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
史初云与尚书仆射江u善u姨弟徐艺为曲江令
深以托云有谭俨者县之豪族艺鞭之俨以为耻诣
京诉云云坐征还下狱会赦免永元二年起为国子
博士初云与高祖遇于齐竟陵王子良邸又尝接里
\高祖深器之及义兵至京邑云时在城内东&#既
诛侍中张稷使云衔命出城高祖因留之便参帷幄
仍拜黄门侍郎与沈约同心翊赞俄迁大司马谘议
参军领录事梁台建迁侍中时高祖纳齐东&#余妃
颇妨政事云尝以为言未之纳也后与王茂同入卧
内云又谏曰昔汉祖居山东贪财好色及入关定秦
财帛无所取妇女无所幸范增以为其志大故也今
明公始定天下海内想望风声奈何袭&#乱之踪以
女德为累王茂因起拜曰范云言是公必以天下为
念无宜留惜高祖默然云便疏令以余氏赉茂高祖
贤其意而许之明日赐云茂钱各百万天监元年高
祖受禅柴燎于南郊云以侍中参乘礼毕高祖升辇
谓云曰朕之今日所谓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云对
曰亦愿陛下日慎一日高祖善之是日迁散骑常侍
吏部尚书以佐命功封霄城县侯邑千户云以旧恩
见拔超居佐命尽诚翊亮知无不为高祖亦推心任
之所奏多允&#侍燕高祖谓临川王宏鄱阳王恢曰
我与范尚书少亲善申四海之敬令为天下主此礼
既革汝宜代我呼范为兄二王下席拜与云同车还
尚书下省时人荣之其年东宫建云以本官领太子
中庶子寻迁尚书右仆射犹领吏部顷之坐违诏用
人免吏部犹为仆射云性笃睦事寡嫂尽礼家事必
先谘而后行好节尚奇专趋人之急少时与领军长
史王&#善&#亡于官舍贫无居宅云乃迎丧还家躬
营含殡事竟陵王子良恩礼甚隆云每献损益未&#
阿意子良&#启齐武帝论云为郡帝曰庸人闻其
相卖弄不复穷法当宥之以远子良曰不然云动相
规诲谏书具存请取以奏既至有百余纸辞皆切直
帝叹息因谓子良曰不谓云能尔方使弼汝何宜出
守齐文惠太子&#出东田观获顾谓众宾曰刈此亦
殊可观众皆唯唯云独曰夫三时之务实为长勤伏
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宴逸既出侍中
萧缅先不相识因就车握云手曰不图今日复闻谠
言及居选官任守隆重书牍盈案宾客满门云应对
如流无所壅滞官曹文墨发摘若神时人咸服其明
赡性颇激厉少威重有所是非形于造次士或以此
少之初云为郡号称廉洁及居贵重颇通馈饷然家
无蓄积随散之亲友二年卒时年五十三高祖为之
流涕即日舆驾临殡诏曰追远兴悼常情所笃况闻
望斯在事深朝寄者乎故散骑常侍尚书右仆射霄
城侯云器范贞正思怀经远爰初立志素履有闻脱
巾来仕清绩仍着燮务登朝具瞻惟允绸缪翊赞义
简朕心虽勤非负{而旧同论讲方骋远涂永毗庶
政奄致丧殒伤悼于怀宜加命秩式备徽典可追赠
侍中卫将军仆射侯如故并给鼓吹一部礼官请谥
曰宣敕赐谥文有集三十卷子孝才嗣官至太子中
按梁书本传举字言扬中书令览之弟也幼好学能
清言与览齐名举年十四&#赠沈约五言诗为约称
赏世人为之语曰王有养炬谢有览举养炬王筠王
泰小字也起家秘书郎迁太子舍人轻车功曹史秘
书丞司空从事中郎太子庶子家令掌东宫管记深
为昭明太子赏接秘书监任P出为新安郡别举诗
云讵念耋嗟人方深老夫托其属意如此&#侍宴华
林园高祖访举于览览对曰识艺过臣甚远惟饮酒
不及于臣高祖大悦转太子中庶子犹掌管记天监
十一年迁侍中十四年出为宁远将军豫章内史为
政和理甚得民心十八年复入为侍中领步兵校尉
普通元年出为贞毅将军太尉临川王长史四年入
为左民尚书其年迁掌吏部寻以公事免五年起为
太子中庶子领右军将军六年复为左民尚书领步
兵校尉俄徙为吏部尚书寻加侍中出为仁威将军
晋陵太守在郡清静百姓化其德境内肃然罢郡还
吏民诣阙请立碑诏许之大通二年入为侍中五兵
尚书未拜迁掌吏部侍中如故举祖庄宋世再典选
至举又三为此职前代未有也举少博涉多通尤长
元理及释氏义为晋陵郡时常与义僧递讲经论征
士何引自虎丘山赴之其盛如此先是北渡人卢广
有儒术为国子博士于学发讲仆射徐勉以下毕至
举造坐屡折广辞理通迈广深叹服仍以所执麈尾
荐之以况重席焉四年加侍中五年迁尚书右仆射
侍中如故大同三年以疾陈解徙为右光禄大夫给
亲信二十人其年出为云麾将军吴郡太守先是何
敬容居郡有美绩世称为何吴郡及举为政声迹略
相比六年入为侍中中书监未拜迁太子詹事翊左
将军侍中如故举父齐世终此官累表乞改授敕
不许久之方就职九年迁尚书仆射侍中将军如故
举虽居端揆未尝肯预时务多因疾陈解敕辄赐假
并手敕处方加给上药其恩遇如此其年以本官参
掌选事太清二年迁尚书令侍中将军如故是岁侯
景寇京师举卒子围内诏赠侍中中卫将军开府仪
同三司侍中尚书令如故文集乱中并亡逸二子禧
嘏并少知名嘏太清中历太子中庶子出为建安太
  何敬容
按梁书本传敬容字国礼庐江人也祖攸之宋太常
卿父昌齐吏部尚书并有名前代敬容以名家子
弱冠选尚齐武帝女长城公主拜驸马都尉天监初
为秘书郎历太子舍人尚书殿中郎太子洗马中书
舍人秘书丞迁扬州治中出为建安内史清公有美
绩民吏称之还除黄门郎累迁太子中庶子散骑常
侍侍中司徒左长史普通二年复为侍中领羽林监
俄又领本州大中正顷之守吏部尚书铨序明审号
为称职四年出为招远将军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
隐辨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吏民诣阙请
树碑诏许之大通二年征为中书令未拜复为吏部
尚书领右军将军俄加侍中中大通元年改太子中
庶子敬容身长八尺白&#美须眉性矜庄衣冠尤事
鲜丽每公庭就列容止出人三年迁尚书右射仆参
掌选事侍中如故时仆射徐勉参掌机密以疾陈解
因举敬容自代故有此授焉五年迁左仆射加宣惠
将军置佐史侍中参掌如故大同三年正月朱雀门
灾高祖谓群臣曰此门制卑狭我始欲构遂遭天火
并相顾未有答敬容独曰此所谓陛下先天而天不
违时以为名对俄迁中权将军丹阳尹侍中参掌佐
史如故五年入为尚书令侍中将军参掌佐史如故
敬容久处台阁详悉旧事且聪明识治勤于簿领诘
朝理事日旰不休自晋宋以来宰相皆文义自逸敬
容独勤庶务为世所嗤鄙时萧琛子巡者颇有轻薄
才因制卦名离合等诗以嘲之敬容处之如初亦不
屑也十一年坐妾弟费慧明为导仓丞夜盗官米为
禁司所执送领军府时河东王誉为领军将军敬容
以书解慧明誉即封书以奏高祖大怒付南司推劾
御史中丞张绾奏敬容挟私罔上合弃市刑诏特免
职初天监中有沙门释宝志者&#遇敬容谓曰君后
必贵然终是何败何耳及敬容为宰相谓何姓当为
其祸故抑没宗族无仕进者至是竟为河东所败中
大同元年三月高祖幸同泰寺讲金字三惠经敬容
请预听敕许之又有敕听朔望问讯寻起为金紫光
禄大夫未拜又加侍中敬容旧时宾客门生喧哗如
昔冀其复用会稽谢郁致书戒之曰草莱之人闻诸
道路君侯已得瞻望朝夕出入禁门醉尉将不敢呵
灰然不无其渐甚休甚休敢贺于前又将吊也昔流
言裁作公旦东奔燕书始来子孟不入夫圣贤被虚
过以自斥未有婴时衅而求亲者也且曝鳃之鳞不
念杯勺之水云霄之翼岂顾笼樊之粮何者所托已
盛也昔君侯纳言加首鸣玉在要回丰貂以步文昌
耸高蝉而趋武帐可谓盛矣不以此时荐才拔士少
报圣主之恩今卒如爰丝之说受责见过方复欲更
窥朝廷觖望万分窃不为左右取也昔窦婴杨恽亦
得罪明时不能谢绝宾客犹交党援卒无后福终益
前祸仆之所吊实在于斯人人所以颇犹有踵君侯
之门者未必皆感惠怀仁有灌夫任安之义乃戒翟
公之大署冀君侯之复用也夫在思过之日而挟复
用之意未可为智者说矣君侯宜杜门念失无有所
通筑茅茨于锺阜聊优游以卒岁见可怜之意着待
终之情复仲尼能改之言惟子贡更也之譬少戢言
于众口微自救于竹帛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如
此令明主闻知尚有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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