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白跳水上报冤表现了宋史中的张顺是的什么性格

第六十五回 托塔天王梦中显圣 浪里白跳水上报冤
  诗曰:  岂知一夜乾坤老,卷地风严雪正狂。  隐隐林边排剑戟,森森竹里摆刀枪。  六花为阵成机堑,万里铺银作战场。  却似玉龙初斗罢,满天鳞甲乱飞扬。  话说宋江军中,因这一场大雪,吴用定出这条计来,就下雪陷坑中捉了索超。其余军马,都逃回城中去了,报说索超被擒。梁中书听得这个消息,不由他不慌,传令教众将只是坚守,不许相战。  且说宋江到寨,中军帐上坐下,早有伏兵解索超到麾下。宋江见了大喜,喝退军健,亲解其缚,请入帐中置酒相待,用好言抚慰道:“你看我众兄弟们,一大半都是朝廷军官。盖为朝廷不明,纵容滥官当道,污吏专权,酷害良民,都情愿协助宋江,替天行道。若是将军不弃,同以忠义为主。”索超本是天罡星之数,自然凑合,降了宋江。当夜帐中置酒作贺。  次日商议打城。一连打了数日,不得城破。宋江好生忧闷。当夜帐中伏枕而卧,忽然阴风飒飒,寒气逼人。宋江抬头看时,只见天王晁盖欲进不进,叫声:“兄弟,你不回去,更待何时!”立在面前。宋江吃了一惊,急起身问道:“哥哥从何而来?屈死冤仇不曾报得,中心日夜不安。前者一向不曾致祭,以此显灵,必有见责。”晁盖道:“非为此也。兄弟靠后,阳气逼人,我不敢近前。今特来报你:贤弟有百日血光之灾,则除江南地灵星可治。你可早早收兵,此为上计。回军自保,免致久围。”宋江却欲再问明白,赶向前去说道:“哥哥阴魂到此,望说真实。”被晁盖一推,撒然觉来,却是南柯一梦。便叫小校请军师圆梦。吴用来到中军帐上,宋江说其异事。吴用道:“既是晁天王显圣,不可不依。目今天寒地冻,军马难以久住,权且回山守待,冬尽春初,雪消冰解,那时再来打城,未为晚矣。”宋江道:“军师言之甚当,只是卢员外和石秀兄弟陷在缧绁,度日如年,只望我等兄弟来救。不争我们回去,诚恐这厮们害他性命。此事进退两难。”计议未定。  次日,只见宋江觉道神思疲倦,身体酸疼,头如斧劈,身似笼蒸,一卧不起。众头领都在面前看视。宋江道:“我只觉背上好生热疼。”众人看时,只见鏊子一般赤肿起来。吴用道:“此疾非痈即疽。吾看方书,菉豆粉可以护心,毒气不能侵犯。便买此物,安排与哥哥吃。”一面使人寻药医治,亦不能好。只见浪里白跳张顺说道:“小弟旧在浔阳江时,因母得患背疾,百药不能治,后请得建康府安道全,手到病除。向后小弟但得些银两,便着人送去与他。今见兄长如此病症,此去东途路远,急速不能便到。为哥哥的事,只得星夜前去,拜请他来救治哥哥。”吴用道:“兄长梦晁天王所言,百日之灾,则除江南地灵星可治。莫非正应此人?”宋江道:“兄弟,你若有这个人,快与我去,休辞生受,只以义气为重。星夜去请此人,救我一命。”吴用教取蒜条金一百两与医人,再将三二十两碎银作为盘缠,分付与张顺:“只今便行,好歹定要和他同来,切勿有误!我今拔寨回山,和他山寨里相会。兄弟可作急快来。”张顺别了众人,背上包裹,望前便走。  且说军师吴用传令诸将,权且收军罢战回山。车子上载了宋江,连夜起发。北京城内曾经了伏兵之计,只猜他引诱,不敢来追。次日,梁中书见报说道:“此去未知何意?”李成、闻达道:“吴用那厮诡计极多,只可坚守,不宜追赶。”  话分两头。且说张顺要救宋江,连夜趱行,时值冬尽,无雨即雪,路上好生艰难;更兼慌张,不曾带得雨具。行了数千里,早近扬子江边。是日北风大作,冻云低垂,飞飞扬扬,下一天大雪。张顺冒着风雪,要过大江,舍命而行。虽是景物凄凉,江内别是几般清致。有《西江月》为证:  嘹唳冻云孤雁,盘旋枯木寒鸦。空中雪下似梨花,片片飘琼乱洒。玉压桥边酒旆,银铺渡口鱼艖。前村隐隐两三家,江上晚来堪画。  那张顺独自一个,奔至扬子江边。看那渡船时,并无一只,只叫得苦。绕着这江边行走,只见败苇折芦里面,有些烟起。张顺叫道:“梢公,快把渡船来载我。”只见芦苇里簌簌地响,走出一个人来,头戴箬笠,身披簑衣,问道:“客人要那里去?”张顺道:“我要渡江去建康干事至紧,多与你些船钱,渡我则个。”那梢公道:“载你不妨,只是今日晚了,便过江去也没歇处。你只在我船里歇了。到四更风静月明时,我便渡你过去。多出些船钱与我。”张顺道:“也说的是。”便与梢公钻入芦苇里来。见滩边缆着一只小船,见蓬底下一个瘦后生在那里向火。梢公扶张顺下船,走入舱里,把身上湿衣服都脱下来,叫那小后生就火上烘焙。张顺自打开衣包,取出绵被,和身上卷倒在舱里,叫梢公道:“这里有酒卖么?买些来吃也好。”梢公道:“酒却没买处,要饭便吃一碗。”张顺吃了一碗饭,放倒头便睡。一来连日辛苦,二来十分托大,到初更左侧,不觉睡着。那瘦后生向着炭火烘着上盖的衲袄,看见张顺睡着了,便叫梢公道:“大哥,你见么?”梢公盘将来,去头边只一捏,觉道是金帛之物,把手摇道:“你去把船放开,去江心里下手不迟。”那后生推开篷,跳上岸,解了缆索,上船把竹篙点开,搭上橹,咿咿哑哑地摇出江心里来。梢公在船舱里取缆船索,轻轻地把张顺捆缚做一块,便去船梢艎板底下取出板刀来。张顺却好觉来,双手被缚,挣挫不得。梢公手拿大刀,按在他身上。张顺道:“好汉,你饶我性命,都把金子与你。”梢公道:“金银也要,你的性命也要。”张顺连声叫道:“你只教我囫囵死,冤魂便不来缠你。”梢公放下板刀,把张顺扑咚的丢下水去。那梢公便去打开包来看时,见了许多金银,便没心分与那瘦后生,叫道:“五哥,和你说话。”那人钻入舱里来,被梢公一手揪住,一刀落时,砍的伶仃,推下水去。梢公打并了船中血迹,自摇船去了。有诗为证:  宋江偶尔患疮痍,张顺江东去请医。  烟水芦花深夜后,图财致命更堪悲。  却说张顺是在水底下伏得三五夜的人,一时被推下去,就江底下咬断索子,赴水过南岸时,见树林中闪出灯光来。张顺扒上岸,水渌渌地转入林子里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半夜里起来榨酒,破壁缝透出灯光。张顺叫开门时,见个老丈,纳头便拜。老儿道:“你莫不是江中被人劫了,跳水逃命的么?”张顺道:“实不相瞒老丈,小人来建康干事,晚了,隔江觅船,不想撞着两个歹人,把小子应有衣服金银,尽都劫了,撺落江中。小人却会赴水,逃得性命。公公救度则个。”老丈见说,领张顺入后屋下,把个衲头与他,替下湿衣服来烘,荡些热酒与他吃。老丈道:“汉子,你姓甚么?山东人来这里干何事?”张顺道:“小人姓张,建康府安太医是我弟兄,特来探望他。”老丈道:“你从山东来,曾经梁山泊过?”张顺道:“正从那里经过。”老丈道:“他山上宋头领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害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张顺道:“宋头领专以忠义为主,不害良民,只怪滥官污吏。”老丈道:“老汉听得说,宋江这伙端的仁义,只是救贫济老,那里似我这里草贼。若得他来这里,百姓都快活,不吃这伙滥污官吏薅恼。”张顺听罢,道:“公公不要吃惊,小人便是浪里白跳张顺。因为俺哥哥宋公明害发背疮,教我将一百两黄金来请安道全。谁想托大在船中睡着,被这两个贼男女缚了双手,撺下江里。被我咬断绳索,到得这里。”老丈道:“你既是那里好汉,我叫儿子出来和你相见。”不多时,后面走出一个后生来,看着张顺便拜道:“小人久闻哥哥大名,只是无缘不曾拜识。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的快,人都唤小人做霍闪婆王定六。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权在江边卖酒度日。却才哥哥被两个劫了的,小人都认得:一个是截江鬼张旺,那一个瘦后生却是华亭县人,唤做油里鳅孙三。这两个男女,如常在这江里劫人。哥哥放心,在此住几日,等这厮来吃酒,我与哥哥报仇。”张顺道:“感承兄弟好意。我为兄长宋公明,恨不得一日奔回寨里。只等天明便入城去,请了安太医回来相会。”王定六把自己衣裳都与张顺换了,连忙置酒相待。不在话下。  次日,天晴雪消,把十数两银子与张顺,且教入建康府来。张顺进得城中,径到槐桥下,看见安道全正在门前货药。张顺进得门,看着安道全纳头便拜。古人有首诗,单题安道全好处。道是:  肘后良方有百篇,金针玉刃得师传。  重生扁鹊应难比,万里传名安道全。  这安道全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以此远方驰名。当时看了张顺,便问道:“兄弟多年不见,甚风吹得到此?”张顺随至里面,把这闹江州跟宋江上山的事一一告诉了;后说宋江见患背疮,特地来请神医,扬子江中险些儿送了性命,都实诉了。安道全道:“若论宋公明天下义士,去走一遭最好。只是拙妇亡过,家中别无亲人,离远不得,以此难出。”张顺苦苦求告:“若是兄长推却不去,张顺也难回山。”安道全道:“再作商议。”张顺百般哀告,安道全方才应允。  原来这安道全却和建康府一个烟花娼妓,唤做李巧奴,如常往来。这李巧奴生的十分美丽,安道全以此眷顾他。有诗为证:  蕙质温柔更老成,玉壶明月逼人清。  步摇宝髻寻春去,露湿凌波步月行。  丹脸笑回花萼丽,朱弦歌罢彩云停。  愿教心地常相忆,莫学章台赠柳情。  当晚就带张顺同去他家,安排酒吃。李巧奴拜张顺做叔叔。三杯五盏,酒至半酣,安道全对巧奴说道:“我今晚就你这里宿歇,明日早和这兄弟去山东地面走一遭。多则是一个月,少是二十余日,便回来望你。”那李巧奴道:“我却不要你去!你若不依我口,再也休上我门。”安道全道:“我药囊都已收拾了,只要动身,明日便去。你且宽心,我便去也,又不担阁。”李巧奴撒娇撒痴,倒在安道全怀里说道:“你若还不依我,去了,我只咒的你肉片片儿飞!”张顺听了这话,恨不得一口水吞吃了这婆娘。看看天色晚了,安道全大醉倒了,搀去巧奴房里,睡在床上。巧奴却来发付张顺道:“你自归去,我家又没睡处。”张顺道:“只待哥哥酒醒同去。”以此发遣他不动,只得安他在门首小房里歇。  张顺心中忧煎,那里睡得着。初更时分,有人敲门。张顺在壁缝里张时,只见一个人闪将入来,便与虔婆说话。那婆子问道:“你许多时不来,却在那里?今晚太医醉倒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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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中的人物,在排第三十位,水寨八员头领第三位,因为水性极好所以外号“”[1],星号为天损星。 在对抗朝廷的几次围剿里,张顺活捉,威名大振。最后随征讨,在被乱箭射死。外文名Zhang Shun别&&&&名浪里白条、浪里白跳国&&&&籍北宋民&&&&族汉族出生地小孤山职&&&&业水军头领主要成就擒拿牛邦喜、高俅封&&&&神金华太保星&&&&号[1]排&&&&位30登场作品《水浒传》兄&&&&长
张顺的首次出现书中是由其兄介绍。当时上到张横的船上央视版水浒传中的张顺[2],张横便要劫杀宋江,幸得适时来到,救了宋江并调解双方,张横听到宋江发配江州时,便托他带个信给张顺,宋江也便答应。
后来宋江发配江州,与江州中的和吃饭,席间却缺了鲜鱼下酒。于是,李逵大闹渔家要鱼,却与渔家的主人张顺打了起来。陆上张顺不敌李逵,便激他到船上再推他到水里,李逵不谙水性,被灌了一肚皮水,幸得戴宗劝止双方,张顺才救了李逵上岸。当下宋江便带来了张顺兄长张横的家书给他,并交为朋友[3]。后来当宋江和戴宗被押付刑场,由人马和李逵等人救出,逃到白龙庙时却渡不过江,三兄弟见江上有船驶来便要抢去来船,却原来是张顺等人架了船在白龙庙的江边接应他们。于是张顺与带来的九人和宋江、戴宗、李逵共十二人加入梁山泊,张顺也展开梁山生涯[4]。上梁山后张顺立得不少功劳,参与 多场水战,其中便曾与其他水军头领生擒得。后来梁山人众攻打大名府时,宋江染上疽疮,背上热疼难忍,张顺向他推荐了“神医”。张顺亲自去建康府请安道全途中,被强盗截江鬼张旺并油里鳅孙五乘其旅途劳顿谋财害命,缚起来推下江去,张顺咬断绳索,得逃上岸,并结识了王定六。安道全因迷恋娼妓,李巧奴又撒娇撒痴不让安道全上梁山给宋江医治,后还与截江鬼相陪,张顺便把虔婆两个丫鬟并李巧奴杀了,忽然想起武松自述之事(血溅鸳鸯楼)沾血去粉墙写道“杀人者,我安道全也!”,迫使安道全上山。回程时,张顺和安道全并王定六再次登上张旺的贼船,张顺与安道全互换了衣服(以防被张旺认出)于江心将张旺手脚四马攒蹄捆缚做一块,看著那扬子大江,直丢下去。安道全上山为宋江医治后,宋江之背疾才得以治愈。
张顺的一个重要的军功在于把率领攻打梁山的海鳅船凿穿,并把高俅生擒上梁山,间接令全伙得以受朝庭招安[5]。张顺在与梁山泊余下一百零七人受后, 参与征伐的战事,其中当他欲在晚上潜入杭州时被守军发现,遭射下箭弩乱石,遂在涌金门外水池战死[6]。
张顺死后,故事却尚未结束。他的幽魂在水裏飘浮,到了西湖的震泽龙宫,被收做金华太保,留于水府龙宫为神。其后在宋江攻破城池,太守往南门逃出时,他附上张横肉身,从江中走出一刀劈死了方腊之子方天定,之后再向宋江汇报后便即离开,结束了在水浒传的故事[7]。提名回目:第37回浪里白条张顺的塑像会 战
出场回目:第38回 浔阳楼吟反诗 梁山泊传假信
上山回目:第40回 宋江智取无为军 张顺活捉
阵亡回目:第114回 宋江吊孝 涌金门张顺归神
史书记载的张顺是军的三十六个头领之一。详细内容见宋江起义。张顺浑身象雪一样的白肉,浪里白条张顺[2]水底可以伏七天七夜,穿梭水面快速无比,就象一根白条一闪而过,所以人称“”,是中水性最好的,和并称“黑白水陆双煞”。曾率水鬼营凿沉海鳅大战船并活捉高俅,威震天下。
张顺的水性简直好到可以与鱼儿媲美,其实白条[8],就是餐条的别称。白条鱼侧面及腹面银白色,露出水面时反射阳光,就显得白光闪闪了。有版本是“浪里白跳”,可能是由于此鱼性活泼,善鱼跃,而起的别称。张顺可谓是水浒中最好的一个水将了,塑造此人物的方式也与别的人物有所不同。这不同表现张顺在他的“损”并不只是指在水中的杀伤力极其了得,而是他完美中的缺陷。一开始,张顺出场之前则是先通过的口来介绍:“小弟一母所生的亲弟兄两个:长的便是小弟;我有个兄弟,却又了得:浑身雪练也似一身白肉,没得钿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水里行一似一根白条,更兼一身好,因此,人起他一个异名,唤做浪里白条张顺。”没得钿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正因为张顺兼一身好武艺,所以之后的几项任务理应让他得此功劳。然而接下来的介绍却让这位英雄“沾”上了污点。
“我弟兄两个,但赌输了时,我便先驾一只船,渡在江边静处做私渡。有那一等客人,贫省贯百钱的,又要快,便来下我船。等船里都坐满了,却教兄弟张顺,也扮做单身客人背着 一个大包,也来趁船。我把船摇到半江里,歇了橹,抛了锚,插一把板刀,却讨船钱。本合五百足钱一个人,我便定要他三贯。却先问兄弟讨起,教他假意不肯还我。我便把他来起手,一手揪住他头,一手提定腰胯,扑通地撺下江里,排头儿定要三贯。一个个都惊得呆了,把出来不迭。都得足了,却送他到僻静处上岸。我那兄弟自从水底下走过对岸,等没了人,却与兄弟分钱去赌。那时我两个只靠这道路过日。张顺以前和他哥哥做的生意有违正义之士所做,但“如今我弟兄两个都改了业;我便只在这浔阳江里做私商;兄弟张顺,他却如今自在做卖鱼牙子。”又让人顿生有错悔改之心。接下来,好汉出场了。但他的出现又是那么的不完美。“便一把揪住那人头发。那人便奔他下三面,要跌李逵,怎敌得李逵的牛般气力,直抢将开去,不能彀拢张顺身。那人便望肋下擢得几拳。李逵那里着在意里。那人又飞起脚来踢,被李逵直把头按将下去,提起铁般大小拳头,去那人脊梁上擂鼓也似打。那人怎生挣扎。”
在岸上,张顺根本不是李逵的对手,但是在水里,张顺却轻而一举将这位“也识得水性,苦不甚高”的好汉打败了。若说水性不好张顺才得以获胜的话,那却设计了许多场景以显示这位英雄的水下功夫。
从张顺活捉到张顺夜闹金沙渡,从张顺夜伏金山寺到张顺凿漏海鳅船,或是张顺魂捉。不论是死了还是活着,所有有关于水上的任务和功劳,这位英雄几乎一个不落。且像一样的善于伏水的好汉也总是有参加,不过最后紧黑旋风斗浪里白条[2]要的功劳却还是归功于张顺。也总是乐此不倦一次再一次让他在水战中立功。这可不谓无道理,宋江第一次见张顺时,见他“自把两条腿踏着水浪,如行平地;那水不过他肚皮,淹着脐下;摆了一只手,直托上岸来。江边的人个个喝彩。宋江看得呆了半晌。再说浪里白跳水上报冤这集,张顺找到后,安道全听了张顺苦苦哀求他上山解救宋江,然而他却说:“若论,天下义士,去医好他最是要紧。只是拙妇亡过,家中别无亲人,离远不得:以此难出。”一听便是做推辞的话。安道全一是不愿落草为寇,二是为了那个烟花娼妓。然而张顺百般哀求,安道全才不得以答应。话说李巧奴这婆娘也是长得满漂亮,但她与安道全的一段搭婵却却让张顺听出了门头,以安道全的话来看,如果李巧不与他上山的话,那即使安道全上了山也不能留在。然而李巧却说:“去了,我边只咒得你肉飞飞”看来它是不会上梁山了。并且,若有这婆娘在的话,安道全上梁山的时日可能会延长,或许还有什么变故,但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得耽误了一刻,而张顺则和哥哥交情甚好,听到宋江不好的消息后更是泪如雨下。张顺早就有杀了这婆娘的心,然而导火线便是。表面上看来张顺杀了他们全家,但事实上,张顺更是为了逼迫更快更老实地上山,前面讲到,使安道全不愿意上山的原因有两个,只一件事,张顺便解决了两个问题。但却使张顺变成有杀人污迹的好汉。【浪里白条张顺】
东去长江万里,内中一个雄夫。
面如傅粉体如酥,履水如同平土。
胆大能探禹穴,心雄欲摘骊珠。
翻波跳浪性如鱼,张顺名传千古。
江里生来浪里淘,英雄不只艺业高。
乾坤一气能下水,权奸太尉尽数抛。
涌金门外水滔滔,一点离魂何处飘?
能感龙君权作神,势杀天定血带刀。
【叹兄弟】
兄使板刀我作渔,浔阳江中善为厨。
曾令波涛多血染,杀军弑官不殊途。
水中黑白双煞,陆地猛虎豺狼。
适逢天地不仁,相去落草。
【涌金门】
涌金门中风春风缘何起?
张顺夜归神,乃当太保呼.
【浔阳江悼】
江中多浊浪,万里无风平。张顺身经百战,功勋卓著。闹江州,战无为,自不必说。战时,张新版《水浒传》中的张顺[2]顺只身一人,身披铜蓑衣,不怕官军乱箭齐射,把五百余名官军诱入水中打向一败涂地。打高俅时,他钻入水底凿露了大船,生擒了高俅。征过时,他只身潜水过长江,劫得敌方船只,从“舌头”那里侦得了敌人信息。攻杭州时,他一人试图潜入城中举火为号里应外合,被敌人发现,血溅涌金门。张顺死后,还把灵魂附在张横身上杀死了。总之,不论是死了还是活着,所有关于水上的任务和功劳,这位英雄几乎一个不落。宋江也总是乐于一次再一次让他在水战中立功。
张顺跟定宋江,无比忠诚。人们常说是宋江的心腹,其实张顺也是这样的心腹,他自江州随宋江加入梁山队伍,一路走来,每到关键时候都为宋江出大力。在江州吃酒,李逵只是傻吃傻喝,宋江为他还赌债、还惊吓唱曲女子的赔偿金,耗去几十两银子。张顺却一下子拿出十条大鱼,吃过后又特意送宋江两条。还主动结吃喝帐,不用宋江的银子。一向以接济他人著称的宋江,这一次反倒被张顺结济,宋江自然会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闹江州,李逵杀出一条血路,离了张顺的接应还是走脱不了。烧无为军,李逵剖了心肺,那是人家张顺捉拿在前。宋江在打大名府的时候得了大背疮,众人束手无策,是张顺主动献计去建康请神医,并不辞劳苦,舍命前往,见安道全推辞,张顺百般熬煎,苦苦哀告:“若是兄长推却不去,张顺也不回山!”,他克服重重阻力,终于请来神医,治好了宋江的病。由于宋江是主帅,张顺救宋江的命,这不仅是对宋江的恩德,也是对整个梁山的贡献。黑旋风斗浪里白条
当时三人坐下,便道:“酒把大碗来筛,不奈烦小盏价吃。”喝道:“兄弟好村!你不要做声,只顾吃酒便了。”分付酒保道:“我两个面前放两只盏子,这位大哥面前放个大碗。”酒保应了下去,取只碗来,放在李逵面前,一面筛酒,一面铺下肴。李逵笑道:“真个好个宋哥哥,人说不差了!便知我兄弟的性格!结拜得这位哥哥,也不枉了!”
酒保斟酒,连筛了五七遍。宋江因见了这两人,心中欢喜,吃了几杯,忽然心里想要鱼辣汤吃,便问戴宗道:“这里有好鲜鱼么?”戴宗笑道:“兄长,你不见满江都是渔船。此间正是鱼米之乡,如何没有鲜鱼!”道:“得些辣鱼汤醒酒最好。”便唤酒保,教造三分加辣点红白鱼汤来。顷刻造了汤来,宋江看见道:“美食不如美器。虽是个酒肆之中,端的好整齐器皿。”拿起箸来,相劝戴宗、吃,自也吃了些鱼,呷了几口汤汁。李逵也不使箸,便把手去碗里捞起鱼来,和骨头都嚼吃了。宋江看见忍笑不住,再呷了两口汁,便放下箸不吃了。戴宗道:“兄长,已定这鱼腌了,不中仁兄吃。”宋江道:“便是不才酒后,只爱口鲜鱼汤吃。这个鱼真是不甚好。”戴宗应道:“便是小弟也吃不得,是腌的,不中吃。”李逵嚼了自碗里鱼,便道:“两位哥哥都不吃,我替你们吃了。”便伸手去宋江碗里捞将过来吃了,又去戴宗碗里也捞过来吃了,滴滴点点,淋一桌子汁水。宋江见把三碗鱼汤和骨头都嚼吃了,便叫酒保来分付道:“我这大哥,想是。你可去大块肉切二斤来与他吃,少刻一发算钱还你。”酒保道:“小人这里只卖羊肉,却没牛肉。要肥羊尽有。”李逵听了,便把鱼汁泼将去,淋那酒保一身。喝道:“你又做甚么?”李逵应道:“。这厮无礼,欺负我只吃牛肉,不卖羊肉与我吃!”酒保道:“小人问一声,也不多话!”道:“你去只顾切来,我自还钱。”酒保忍气吞声,去切了二斤羊肉,做一盘将来,放在桌子上。李逵见了,也不谦让,大把价挝来,只顾吃,拈指间把这二斤羊肉都吃了。宋江看了道:“壮哉,真好汉也!”李逵道:“这宋大哥便知我的,吃肉不强似吃鱼!”
戴宗叫酒保来问道:“却才鱼汤,家生〔家生〕器具。甚是整齐,鱼却腌了,不中吃。别有甚好鲜鱼时,另造些辣汤来与我这位官人醒酒。”酒保答道:“不敢瞒院长说,这鱼端的是昨夜的。今日的活鱼,还在船内,等主人不来,未曾敢卖动,因此未有好鲜鱼。”跳起来道:“我自去讨两尾活鱼来与哥哥吃。”道:“你休去,只央酒保去回几尾来便了。”李逵道:“船上打鱼的,不敢不与我,甚么!”戴宗拦当不住,李逵一直去了。戴宗对说道:“兄长,休怪小弟引这等人来相会,全没些个体面,羞辱杀人!”宋江道:“他生性是恁的,如何教他改得!我到敬他真实不假。”两个自在琵琶亭上笑语说话取乐。诗曰:
湓内烟景出尘寰,江上峰峦鬟。
琵琶人不见,黄芦苦竹暮潮还。
却说走到江边看时,见那渔船一字排着,约有八九十只,都在绿杨树下。船上渔人,有斜枕着船梢睡的,有在船头上结网的,也有在水里洗浴的。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一轮红日将及沉西,不见主人来开舱卖鱼。李逵走到船边,喝一声道:“你们船上活鱼,把两尾来与我。”那渔人应道:“我们等不见主人来,不敢开舱。你看那行贩都在岸上坐地。”李逵道:“等甚么鸟主人!先把两尾鱼来与我。”那渔人又答道:“纸也未曾烧,如何敢开舱?那里先拿鱼与你!”李逵见他众人不肯拿鱼,便跳上一只船去,渔人那里拦当得住。李逵不省得船上的事,只顾便把一拔,渔人在岸上只叫得:“罢了!”伸手去板底下一绞摸时,那里有一个鱼在里面。原来那大江里渔船,船尾开半截大孔,放江水出入,养着活鱼,却把竹篾拦住,以此船舱里活水往来,养放活鱼,因此江州有好鲜鱼。这李逵不省得,倒先把竹篾提起了,将那一舱活鱼都走了。李逵又跳过那边船上,去拔那竹篾。那七八十渔人都奔上船,把竹篙来打李逵。李逵大怒,焦躁起来,便脱下布衫,里面单单系着一条棋子布捎儿,见那乱竹篙打来,两只手一驾,早抢了五六条在手里,一似扭葱般都扭断了。渔人看见,尽吃一惊,却都去解了缆,把船撑开去了。李逵忿怒,赤条条地拿两截折竹篙,上岸来赶打,行贩都乱纷纷地挑了担走。
正热闹里,只见一个人从小路里走出来。众人看见,叫道:“主人来了!这黑大汉在此抢鱼,都赶散了渔船!”那人道:“甚么黑大汉,敢如此无礼?”众人把手指道:“那厮兀自在岸边寻人厮打!”那人抢将过去,喝道:“你这厮吃了豹子心,大虫胆,也不敢来搅乱老爷的道路!”看那人时,六尺五六身材,三十二三年纪,掩口黑髯,头上裹顶青纱万字巾,掩映着穿心红一点儿,上穿一领白布衫,腰系一条绢搭膊,下面青白袅脚多耳麻鞋,手里提条。那人正来卖鱼,见了李逵在那里横七竖八打人,便把秤递与行贩接了,赶上前来,大喝道:“你这厮要打谁!”李逵也不回话,轮过竹篙,却望那人便打。那人抢入去,早夺了竹篙,李逵便一把揪住那人头发。那人便奔他下三面,要跌李逵,怎敌得李逵水牛般气力,直推将开去,不能勾。那人便望肋下躅得几拳,那里着在意里。那人又飞起脚来踢,被李逵直把头按将下去,提起铁锤大小拳头,去那人脊梁上擂鼓也似打。那人怎生挣扎!
李逵正打哩,一个人在背后抱住,一个人便来帮住手,喝道:“使不得!使不得!”李逵回头看时,却是、。李逵便放了手,那人略得脱身,一道烟走了。戴宗埋冤。李逵道:“我教你休来讨鱼,又在这里和人厮打。倘或一拳打死了人,你不去偿命坐牢!”李逵应道:“你怕我连累你,我自打死了一个,我自去承当!”宋江便道:“兄弟休要论口,坏了义气。拿了布衫,且去吃酒。”李逵向那柳树根头拾起布衫,搭在上,跟了宋江、戴宗便走。行不得十数步,只听的背后有人叫骂道:“才!今番来和你见个输赢!”回转头来看时,便是那人脱得赤条条地,起一条水儿,露出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头上除了巾帻,显出那个穿心一点红俏儿来,在江边独自一个,把竹篙撑着一只渔船赶将来,口里大骂道:“千刀万剐的黑杀才!老爷怕你的不算好汉,走的不是好男子!”李逵听了大怒,吼了一声,撇了布衫,抢转身来。那人便把船略拢来凑在岸边,一手把竹篙点定了船,口里大骂着。李逵也骂道:“好汉便上岸来。”那人把竹篙去李逵腿上便搠,撩拨得李逵火起,跳在船上。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只要诱得李逵上船,便把竹篙望岸边一点,双脚一蹬,那只渔船一似狂风飘败叶,箭也似投江心里去了。虽然也识得水,却不甚高,当时慌了手脚。那人也不叫骂,撇了竹篙,叫声:“你来!今番和你定要见个输赢!”便把李逵胳膊拿住,口里说道:“且不和你厮打,先教你吃些水。”两只脚把船只一晃,船底朝天,英雄落水,两个好汉扑桶地都翻筋斗撞下江里去。宋江、急赶至岸边,那只船已翻在江里,两个只在岸上叫苦。江岸边早拥上三五百人在柳阴树下看,都道:“这黑大汉今番却,便挣扎得性命,也吃了一肚皮水。”、戴宗在岸边看时,只见江面开处,那人把李逵提将起来,又淹将下去。两个正在江心里面,碧浪中间,一个显浑身黑肉,一个露遍体霜肤。两个打做一团,绞做一块。江岸上那三五百人贪看,没一个不喝彩。论这两个好汉时,但见:
一个是成精异物,一个是作怪妖魔。这个似酥团结就肌肤,那个如炭屑凑成皮肉。一个是色依壬癸,一个体按庚辛。那个如三冬重铺,这个似半夜阴云轻罩。一个是白蛇托化,一个是赵元帅黑虎投胎。这个似万万锤打就银人,那个如千千火炼成铁汉。一个是白象,一个是铁甲老龙。这个如布漆罗汉显神通,那个似玉碾金刚施勇猛。一个盘旋良久,汗流遍体迸真珠;一个揪扯多时,水浸浑身倾墨汁。那个学华光藏教主,向碧波深处现形骸;这个像黑煞天神,在雪浪堆中呈面目。正是玉龙搅暗天边日,掀开水底天。
当时、戴宗看见被那人在水里揪住,浸得眼白,又提起来,又纳下去,何止淹了数十遭。宋江见李逵吃亏,便叫戴宗央人去救。问众人道:“这白大汉是谁?”有认得的说道:“这个好汉便是本处卖鱼主人,唤做张顺。”宋江听得猛省道:“莫不是绰号浪里白跳的张顺?”众人道:“正是,正是!”宋江对戴宗说道:“我有他哥哥的家书在营里。”戴宗听了,便向岸边高声叫道:“张二哥不要动手,有你令兄张横家书在此。这黑大汉是俺们兄弟,你且饶了他,上岸来说话。”张顺在江心里见是戴宗叫他,却也如常认得,便放了几分,早到岸边,扒上岸来,看着戴宗,唱个喏道:“院长,休怪小人无礼!”戴宗道:“足下可看我面,且去救了我这兄弟上来,却教你相会一个人。”张顺再跳下水里,赴将开去。李逵正在江里探头探脑价挣扎水,张顺早到,带住了李逵一只手,自把两条腿踏着水浪,如行平地,那水浸不过他肚皮,淹着脐下,摆了一只手,直托李逵上岸来。江边看的人个个喝彩。看得呆了半晌。张顺、李逵都到岸下,各自扒将起来。见李逵喘做一团,口里只吐白水。戴宗道:“且都请你们到琵琶亭上说话。”
张顺讨了布衫穿着,也穿了布衫,四个人再到琵琶亭上来坐下。戴宗便对张顺道:“二哥,你认得我么?”张顺道:“小人自识得院长。只是无缘,不曾拜会。”戴宗指着李逵问张顺道:“足下日常曾认得他么?今日倒冲撞了你。”张顺道:“小人如何不认的李大哥,只是不曾交手。”李逵道:“你也淹得我勾了。”张顺道:“你也打得好了。”李逵道:“恁么,便和你两折过了。”道:“你两个今番却做个至交的弟兄。常言道:“不打不成相识。”李逵道:“你路上休撞着我。”张顺道:“我只在水里等你便了。”四人都笑起来,大家唱个无礼喏。戴宗指着对张顺道:“二哥,你曾认得这位兄长么?”张顺看了道:“小人却不认得,这里亦不曾见。”跳起身来道:“这哥哥便是黑宋江。”张顺道:“莫非是山东及时雨郓城宋押司?”戴宗道:“正是公明哥哥。”张顺道:“久闻大名,不想今日得会。多听的江湖上来往的人说兄长清德,扶危济困,仗义疏财。”宋江答道:“量小可何足道哉!前日来时,下混江龙家里,住了几日。后在浔阳江上,因相会,得遇令兄,修了一封家书寄来与足下,放在营内,不曾带得来。今日便和戴院长并李大哥来这里琵琶亭吃三杯,就观江景。偶然酒后思量些鲜鱼汤醒酒,怎当的他定要来讨鱼,我两个阻他不住。只听得江岸上发喊热闹,叫酒保看时,说道:‘是黑大汉和人厮打。’我两个急急走来解劝,不想却与壮士相会。今日得遇三位,岂非天幸。且请同坐,菜酌三杯。”再唤酒保重整杯盘,再备肴馔。张顺道:“既然哥哥要好鲜鱼吃,兄弟去取几尾来。”宋江道:“最好。依例纳钱。”张顺道:“既然得遇仁兄,事非偶然。兄长何故见外,如此说钱!”道:“我和你去讨。”戴宗喝道:“又来了!你还吃的水不快活!”张顺笑将起来,绾了李逵手说道:“我今番和你去讨鱼,看别人怎地。”两个下琵琶亭来,到得江边,张顺略哨一声,只见江面上渔船都撑拢来到岸边。张顺问道:“那个船里有?”只见这个应道:“我船上来。”那个应道:“我船里有。”一霎时却凑拢十数尾金色鲤鱼来。张顺选了四尾大的,把柳条穿了,先教李逵将来亭上整理。张顺自点了行贩,分付去把秤卖鱼。张顺却自来琵琶亭上陪侍。宋江谢道:“何须许多,但赐一尾,也十分勾了。”张顺答道:“些小微物,何足挂齿。兄长食不了时,将回做下饭。”两个序齿,年长,坐了第三位,张顺坐第四位。再叫酒保讨两樽玉壶春上色酒来,并些海鲜按酒果品之类。四人正饮酒间,张顺吩付酒保,把一尾鱼做辣汤,用酒蒸一尾,教酒保切。四人饮酒中间,胸中之事。[9]
张顺活捉黄文炳
却说江州城里望见无为军火起,蒸天价红,满城中讲动,只得报知本府。这正在府里议事,听得报说了,慌忙来禀知府道:“敝乡失火,急欲回家看觑。”蔡九知府听得,忙叫开城门,差一只官船相送。黄文炳谢了知府,随即出来,带了从人,慌速下船,摇开江面,望无为军来。看见火势猛烈,映得江面上都红,艄公说道:“这火只是北门里火。”黄文炳见说了,心里越慌。看看摇到江心里,只见一只小船从江面上摇过去了,不多时,又是一只小船摇将过来,却不径过,望着官船直撞将来。从人喝道:“甚么船,敢如此直撞来!”只见那小船上一个大汉跳起来,手里拿着挠钩,口里应道:“去江州报失火的船。”黄文炳便钻出来问道:“那里失火?”那大汉道:“北门里黄通判家,被梁山泊好汉杀了一家人口,劫了家私,如今正烧着哩!”黄文炳失口叫声苦,不知高低。那汉听了,一挠钩搭住了船,便跳过来。黄文炳是个乖觉的人,早瞧了八分,便奔船梢后走,望江里踊身便跳。忽见江面上一只船,水底下早钻过一个人,把黄文炳劈腰抱住,拦头揪起,扯上船来。船上那个大汉早来接应,便把麻索绑了。水底下活捉了黄文炳的,便是浪里白跳张顺,船上把挠钩的,便是混江龙李俊,两个好汉立在船上。那摇官船的艄公只顾下拜。李俊说道:“我不杀你们,只要捉黄文炳这厮,你们自回去说与蔡九知府那贼驴知道,俺梁山泊好汉们权寄下他那颗驴头,早晚便要来取。”艄公战抖抖的道:“小人去说。”、张顺拿了黄文炳过自己的小船上,放那官船去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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