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奶奶从不管闲事是今年去世的.我也是今年结婚的:因为我们那里是要去拜大年:也要去做新客、请问这样对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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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inx/1.4.4男友的奶奶去世了,他让我陪他一起回去,我们没订婚,准备今年元旦直接结婚,双方父母都很赞同,我该不该去呢?_百度知道
男友的奶奶去世了,他让我陪他一起回去,我们没订婚,准备今年元旦直接结婚,双方父母都很赞同,我该不该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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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将要跟自己结婚的男友呢,而且双方父母都赞同。有些关系好的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我们都会关心一下,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看看,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从某种方面来讲对方的父母已把你当成准儿媳了,但现在你这个男朋友是你快要结婚的对象。我就说这些了。如果只是谈男女朋友而已,证明你们关系已经稳定下来,现在男友的奶奶去世了,去不去当然看你个人的想法你们既然都准备今天元旦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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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要去了,双方家里人都知道了,如果没有紧急事务还不去的话,你说对方家里人会作何感想
没有该不该,是一定要去,这样他脸上有面子,你也显得比较贤惠
既然是双当父母的同意拉!再说你们交往也是公开的,你必需得去,
去啊,这样会显得你更懂事
那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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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专题|故乡的年_渤海早报-爱微帮
&& &&& 专题|故乡的年
故乡的年文/陈君 故乡/河北滦县回家过年,过年回家,这是中国人的信仰。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几十亿人次“春节大迁徙”席卷中国。有家的地方,不一定都是故乡;而叫做“故乡”的地方,一定有你熟悉的味道、亲切的口音和想剥也剥不掉的念想。“每逢佳节倍思亲”,“乡音无改鬓毛衰”,“威加海内兮归故乡”,“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千百年来,思乡之情、乡梓之谊,铭刻在唐诗宋词中,融化在中国人的血液里。本期“故乡的年”专题报道,来自天南海北的早报小伙伴和您分享他们记忆中故乡的年。只是,我们的故乡早已变了模样。当老街、老巷、老房子在推土机前化作尘埃,当老游戏、老物什、老工艺都成了“非遗”,当城里的邻里关系都要靠“邻居节”来维系,曾经山青水绿的小村庄被污染得面目全非、留守的只有老人和孩子的时候,你回去的还是“故乡”吗?我想,你会说“是的”。因为故乡不是田园诗,不是伊甸园,她和我们一样都在变化,尤其在快速发展的中国,变化必然付出代价。多年前,我们远离那个可能在全国地图上都找不到地标的地方,奋斗到现在的城市,过着现代生活,当然没有权利要求故乡还是三十年前的样子,以满足我们一年中少则几天、多则几周的探望。有故乡的人都是有福的。所以,阳历新年一过,很多人就开始盘算怎么买票、如何换乘,要花多少年终奖……到了日子,开着加满油的车,或背着大包小包,甚至有的还会以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出发,回家。一杯团圆酒下肚,卸下疲惫,倾诉委屈,分享幸福,积蓄力量……很多人没有“故乡”可回,户口簿上的“籍贯”是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比如,我的籍贯“滦县”。上周,给孩子上户口,民警问“籍贯填什么”,我几乎脱口而出“河北滦县”。好多好多年前,爷爷离开那里来天津扎根,我至今没有回去过,儿子想必也不会回去,但在心里,那个中国皮影之乡就是我的故乡。也有很多人今年过年只能在他乡——比如,坚持出报的早报外地小伙伴儿。无论如何,妈妈等你回家的地方,朋友可以交心的地方,心意相通的地方,应该都是故乡。8<---------------------------------------过年, 怀念曾经的“熙熙攘攘”文/艾桐 故乡/云南保山1989年,笔者和父母在石林留念从我离开家乡北上求学、工作,已10年有余。每一次返乡,往往既欣喜于它的发展变化,又忧伤于它与记忆中故土的渐行渐远。这种感受,在这年关将近的时候更加深刻,怀念那些曾经熙熙攘攘的老街,那些故去的至亲,那些日渐消失的神秘仪式……“借街”赶集备年货儿时关于年的记忆,是从赶集开始的。老家在云南靠近边境的一座小县城,时至今日,小城仍然保持着“赶集”的惯例,方言叫“赶街(gai)”。全县共5个大集,设在不同的乡镇,五天一轮,周而复始,早成定例。不过,一到过年,就是破例的时候。从大年二十八开始,5个大集都会打破定例进行“借街”。所谓“借街”,就是本不是赶集日,但仍有十里八村的乡民聚到邻近的集市进行购物交易。每到这时,各个集市会比平常更加热闹,因为这是对辛劳的一年进行犒赏的时候,乡民们盛装打扮,挑着担,背着背篓,不惜远道,拖家带口来赶集,买卖粮油糖果糕饼,采购春联门神鞭炮,置办新衣新裤新鞋……这也是团聚在乡下爷爷家里的我们一众堂兄弟姐妹最欢欣的时候。离爷爷家所在村子最近的大集,在大约6公里之外的古镇上,而在“借街”举行的几天里,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呼朋引伴,每天都会步行往返12公里山路,只为享受这一年一度的热闹与丰盛。封门洗脚辞旧岁热闹的集市会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确切地说,是大年三十的中午。中午一过,赶集的乡民渐渐散去,赶回家中。因为在当地,大年三十有一个较为奇特的风俗,那便是封门。封门后全家便不能再出门行走,要在家中吃年饭,守岁,直到初一。关于封门,小时候也曾探究过原因,长辈的解释是将邪祟挡在门外,祈求来年全家平安顺遂。后来又听闻一种说法,也颇有意思:过去穷,债主在大年三十都不忘上门索债,欠钱的都关门躲起来,故有“封门”一说。封门爆竹燃放后,再恶的债主都不会再上门讨债,让穷人过个安心年,即俗话说的“三十夜头不见面,不过十五不问钱”。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门也不是随便就封的。大年三十下午两点过后,备足了年货,打扫完家中的犄角旮旯,就要开始贴春联和门神。然后是祭天地,请家亲(把家中历代祖先“请回家”过年),献外房(祭拜无人供养的孤魂,让它们分享过年的喜悦),之后再在门外烧掉印着“口舌”“是非”的红绿纸张,祈求来年全家免于口舌是非。各项祭祀完成,随着一挂“震天雷”的燃放,封门这项仪式才算完成。后来,曾有外地的朋友问我:“封了门全家在家哪儿也不去,干等新年到来岂不无聊?”当然不,封门在家,也有很多事要做。准备一桌丰盛的年饭,即团圆饭,是头等大事。云南边城的团圆饭,没有饺子,但里面也有不少讲究。比如必须有鱼,寓意“年年有余”;又如煮饭时,下多少米也有说道,一户人家,每人需得下12杯米,杯大杯小不计,意在祈求来年月月丰衣足食。同时,还要准备好一碗米,一块肉,酒水茶水,下压钱币,放到供桌上,有“压岁”之意,同为祈求来年丰衣足食。这一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洗澡,再不济也得洗脚,而且必须在午夜之前,原因很简单,辞旧迎新,上一年的污秽,不能留到下一年。入夜,吃完年饭,全家便围在火盆前守岁。除夕夜给孩子压岁钱是老例,不过在我家,还有个很有意思的小插曲,在这之前,爷爷会抱着我说:“来,大孙女,先背一首《攻关》。”从我开始,家里的孩子要挨个背出这首诗,“攻城不怕艰,攻书莫畏难……”之后,才能拿到压岁钱。等到午夜十二点,守岁坚持到了最后的孩子,会在全家的敦促下,从沙发里蹿起来,冲到门口,开门,喊道:“财门大大开,金银财宝滚进来。”老家又管这个仪式叫开财门,迎接灶神的回归。新的一年,便在这稚嫩清脆的喊声、长辈的哄笑声和铺天盖地的鞭炮声中,开始了。“大家”分散成“小家”然而,这一切,都在渐渐成为回忆。17岁那年,我上高三,在寄宿学校。挨过高考,等我满心欢喜回到家中,迎接我的,却是爷爷去世的消息。在病重的最后时刻,他拒绝了父母接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的提议,并要求他们向我隐瞒,直到高考过后。大一的冬天,回到乡下老家,门庭紧闭,推门进去,院子里冷冷清清,那只爷爷救下的瘸腿公鸡也在爷爷去世不久后绝食死去。站在院中四顾,往日爷爷指着公鸡跟我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情景犹在眼前。爷爷去世,原本健朗的奶奶也因帕金森综合征行动日益艰难,被接到了伯父家中。也就是从那一年过年起,这个曾经人口堪称拥挤的大家庭,每个人都为着生活朝着各自的方向努力着,再也没聚齐过。仿佛一切失去了纽带,过年慢慢从“大家”分散成了“小家”。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以往热闹喧嚣的大年三十冷清下来。虽然母亲也在尽心尽力准备,但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对于那些带有神秘甚至迷信色彩的仪式并不重视,也知之不多,更无法背出那些冗长复杂的祷辞。而我,连母亲简化了的这些仪式,也记得不全了。过年的仪式感正在渐渐消失。再后来,当我满怀期待地回乡下老家赶“借街”时,发现那些老街上,日久年深才磨得光滑圆润的鹅卵石被挖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修缮一新、齐整的水泥路面,街上人丁稀落,两旁曾经红火的小商店或关门闭户,或门可罗雀。后来我才知道,集市被迁到了镇外一个农贸市场里。市场很热闹,但与曾经相比,却有天壤之别。我忍不住拉了人问:“怎么人这样少?”对方回答:“出门苦钱(挣钱)去了,村里人都没得几个啦。再说了,又不是以前,想吃什么用什么,随时都可以买,哪用特意等到过年来。”我站在原地,不知是失落更多,还是欣喜更多。8<---------------------------------------过年,关于“短缺”的记忆文/杨雪菲 故乡/天津1989年春节,笔者(中)和表姐们摄于天津人民公园1991年,有部叫《过年》的电影,放眼望去演职员表十分“豪华”,现在回想起来我仍搞不清谁才是绝对主演:李保田,赵丽蓉,葛优、梁天、申军谊、史兰芽、六小龄童、马晓晴……90年代初,对于我这样一个不满10岁的孩子来说,比桌上的大鱼大肉更难于品尝的,就是精神食粮。过年时没什么更好的娱乐项目,电视台也没什么更好的节目放送。以至于我把这部描写中国传统大家庭,基调心酸惆怅,适合中年人看后感慨生活艰难的电影,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想不起来家里购置录像机和录像带的具体年份,模模糊糊记得也是那段时间。家里虽然有了录像机,但在能看到什么录像带这件事情上,我却没有话语权。我爸爸只买过一盘录像带,内容我并不感兴趣,只记得是一个外国片,叫《别无选择》。不幸中的万幸是,我舅舅是一个更“接地气”的人,他家有一套《绝代双骄》,每次一拿出来,都是好几盘摞得很高。饰演江小鱼的演员很搞笑,他在恶人谷里的生活每次都让年少的我开怀大笑。很多很多年过去,我才惊讶地发现,他叫梁朝伟。而当时负责定义“帅”的演员,也就是花无缺的扮演者,后来却渐渐没什么名气。舅舅的这套《绝代双骄》平时安稳地待在他家里,我是没什么机会和时间欣赏的。但在过年时,我就可以假借拜年,然后作为一个小孩子赖住,要他拿出来看。转年继续如此。后来他就干脆在过年时把整套设备搬去姥姥家——过年的主战场,这样大家在来来往往拜年的时候,小孩子们便可以围坐观看。《绝代双骄》中描写的血海深仇和情爱纠葛,距离幼小心灵渴望的真善美,其实有点远。那时候的我喜欢什么故事呢?举两个例子。第一个叫做《长袜子皮皮》,一个力大无穷的女孩,可以举起一匹马,在树洞里能找到金币。还有一个叫《狐狸列那的故事》,列那虽是一只狐狸,但为了一串香肠,他连猎人和国王都敢戏弄。这些故事来自一套书,那里面的故事经过大幅缩编,再配上几幅图,简单粗暴地认为孩子不喜欢阅读,只喜欢看图,实在太潦草。我常常盯着书神飞天外,固执地往里面增添自己喜欢的情节。回头想想,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能都来自于曾经经历过的苛刻短缺。考上大学后,我得到父母送的礼物——一台笔记本电脑。黑色,很重。它很辛苦,从开机的那一刻,就再没关机。因为我用它打开网站,顺着排行榜,把排在前250名的电影挨个儿下载。我当时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又下好了多少部,至今想起下载任务完成时那尖锐的滴声,仍能让我感到一瞬间狂喜。然后没隔多久我就看到了《美国往事》。那是一个中午,我还没吃午饭,却被它震撼到呆若木鸡,一口气连看了3遍,连晚饭都没吃,在那12个小时里(这电影时长近4小时),因为这部后来得知和我年龄相仿的电影,我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满足,感觉到真正吃了一顿饱饭,真正知道了不眠不休地守岁可以得到什么享受,这滋味对我来说,可能比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过年要幸福很多。这之后的大学生活中,我在豆瓣标记了超过一千部电影。通过这些电影里的人生,我开始好奇人可以拥有什么样的人生。我开始选修听不懂的经济学,开始关注看不懂的社会,从一个不知道“东北”指的是哪儿的理科生为起点,开始读《人类的群星闪耀时》。那个因短缺而探不到底的内心黑洞,开始因为这样的大剂量投放,偶尔听见一丝回声。在我看来,自我就像宇宙,有可能有边界,更也有可能永远到达不了,但可以通过不断探索,来获得力量。马上又要过年了,长假是拥抱内心的好机会。回到家乡看看的时候,也回到内心世界看看吧。8<---------------------------------------小屋·饺子·老人文/高峰 故乡/北京1990年除夕笔者父亲和姑奶奶在北京的家中包饺子虽已年过而立,但一提到过年,首先涌出的记忆,还是儿时北京那间进屋就要开灯的小房子。四岁,因身体原因自己一个人到北京和姑奶奶生活,度过了整个感情培养的黄金期,时至今日,还是觉得那位满头白发的小老太太比母亲更亲切。住在一间10平方米、一楼朝北永远没有自然光的医院宿舍,脑补一下应该相当“暗无天日”,但回忆里没有一丝嫌弃,是那句一看到木头楼门就喊出声的“姑奶奶我回来了”,是那段睡折叠床吃熬萝卜还噌噌长个儿的温暖童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北京没有现在的“高大上”,宜居得很:没有惊“耸”、突兀的高层建筑,整个和平里一眼望去,一栋栋六层楼房排列得整整齐齐;路两边也没有停满的小轿车,而是整齐的杨树,那里有冬天的雪人,夏天的知了声;邻里街坊也没有现在的“五湖四海”、“成分复杂”,一个路队就是一群闺蜜、发小;购物更没有现在的君太、大悦城,楼前的副食店应有尽有,放学不想回家可以溜溜玩一下午……这样的北京,如今只能根据《我爱我家》的“杨柳北里”慢慢回忆了。搪瓷面碗陶面盆那时,提包上有个“上海”标志都很新鲜,过年,有太多期盼。不用说想了半年的新衣服、馋了好久的炸带鱼扒肉条,就连亲友拜年来提的一网兜苹果都格外满足。根本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因为不知道该吃什么而发愁。最有仪式感的,还是三十儿晚上的那顿饺子。包饺子对于10平方米的小屋来说,绝对是大阵仗,折叠桌一开就塞满了。姑奶奶将比我“进门还早”的白搪瓷面碗儿、陶制面盆都摆上架在凳子上的案板。也许只有玩着铁皮青蛙长大的孩子,才能明白和面是一件多么有乐趣的“工作”,难得老实的半小时,足够姑奶奶拌出一锅香满屋的馅儿,黑黑的大铁锅里永远荤素分明——仅有的一点肉馅全留给我。不知道是添乱地主动要求帮忙,不管擀出的皮儿多畸形,经姑奶奶的手都能变成一个个薄皮大馅的饺子,规矩地码在秫秸杆的盖帘儿上。勤俭持家的姑奶奶,最后要用皮儿把铁锅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不见一丁点韭菜才罢休,精心地弄成麦穗边儿合子,完全看不出丝毫凑合。年长几岁,也学会包饺子,但总有几个不是漏馅儿就是包成面疙瘩,姑奶奶自然不舍得责怪,偷偷藏起来,第二天“变”出美味的锅贴或是片儿汤。外面鞭炮一响,饺子下锅,接着就是特别“漫长”的十分钟,先是在床上一遍一遍地问,后来就干脆跑到公共厨房,靠着洋灰水池眼巴巴等着饺子出锅,时不时地还奔回屋里瞅两眼12寸黑白电视里热闹的春晚。塞满的娃娃存钱罐年夜饭,很多年只有我和姑奶奶,瘦肉最多的粉蒸肉、刺儿最少的鱼中段,都会一样不少地出现在我碗里,当然还有每年都让我满心期盼、每年都铁定能吃到的那个包着硬币的饺子。一过十二点,裹上厚厚的棉袄棉裤,拉着姑奶奶的手一溜小跑到煤炭部对面的小花园,把早早买下的小蝴蝶、小坦克、小飞碟一个一个点着,拍着手惊诧于转瞬即逝的魔幻色彩,以至于到现在都对噼里啪啦的鞭炮丝毫无爱。年,还没完,进屋之后不等衣服脱利索就开始拜年,目的嘛,当然是姑奶奶给的那张崭新“大团结”,仔细端详之后小心翼翼地塞进那时几乎家家都有的陶瓷娃娃里,耳边还会不早不晚地传来一句“等你考上大学就能打开了”。最后,偎进姑奶奶怀里,美美地睡一觉,这个简单又不简单的年才算过完。很庆幸,收拾旧物时,翻到了这张老照片,回想一下,应该是图新鲜鼓捣相机时拍的,好在里面装的是彩色卷,否则绞尽脑汁,也不会还原得如此真切。早在2000年,姑奶奶就离我而去了,从小到大辗转天津、包头、北京、沈阳,对于家、对于年除了那间小屋再无深刻,说守望、谈牵挂都显得太酸文假醋。在80后的心里,最远的不是空间上远隔万里的家,而是时间上曾经的那个“年”。8<---------------------------------------乡愁是个悖论文/王艳坤 故乡/河南南乐豫北春节期间盛行民俗表演“踩高跷”年关到,一年中规模最大的周期性人口迁徙也正如火如荼地展开。这段时间,小伙伴们最关心的除了年终奖,大抵就是机票、火车票,以及高速哪天开始免费了。据悉,今年春节期间,出行人次预计将达到28.07亿——大部分人的方向是千里之外的故乡。距离诞出乡愁故乡,在国人的心头是一个特别的词汇。距离产生美,也诞出了乡愁。每每念及故乡,总有千言万绪,萦绕心间。梁实秋羁旅海外时,对家乡土物念念不忘,他在《味至浓时即家乡》中写道, “火腿、鸡蛋、牛油面包作为标准的早点,当然也很好,但我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才接受了这种异俗。我心里怀念的仍是烧饼油条。”汪曾祺在《故乡的食物》中说,虽然“炒米这东西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吃”,但在军队枪炮的火光中冲炒米,“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这两者的乡愁是对味觉的迷恋。沈从文描绘湘西美景“从汽车眺望平堤远处,薄雾里错落有致的平田、房子、树木,全如敷了一层蓝灰,一切极爽心悦目”,北岛忆旧时北京“房檐吸附过多的水分,由白变黑,天空弯下来,被无数枝头染绿”。这两者的乡愁是对风土的怀念。熊培云写《一个村庄里的中国》,气愤故乡的古树被“连根拔掉”,梁鸿在《中国在梁庄》中慨叹“自然的灵魂远离了我们”,现实中的故乡“变得千疮百孔”。这两者剖析历史与现实中的故乡,在回不去的悲怆中,追寻日渐褪色的故乡的灵魂。小时候赶会看高跷写故乡的人越来越多,但每个人都有独属于他的记忆。我的故乡在华北平原,没有大山大河,并不雄浑巍峨,也不小家流水,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处所在。小时候赶会,每当听到热闹的锣鼓与高跷表演,总会站在自行车后座上,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珠,而高跷艺人依然比我还高的个头每次都会令我惊呆。春节也是团聚的日子,在外工作的父亲、在外上学的姐姐都会陆续归来,一家人包饺子,这个擀皮,那个调馅,饺子出锅后热气腾腾的,令人馋涎欲滴。据说谁能吃到包着硬币的饺子,一年都会交好运。元宵节那晚,邻里们都走出家门聚在大街上,看焰火表演,每一家零散买的烟火爆竹聚在一起就有了阵势。虽然最炫的焰火也不过六七米高,但缤纷璀璨的色彩今天再难寻到。二零零四年离开故乡走进大学,是我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生活,京城干燥的气候瞬间使我患上了思乡病。离故乡五百公里的距离并不遥远,但每逢节假日,这段旅途都变得分外忐忑。大二那年春节从故乡返京时,没有挤上人潮汹涌的火车,眼瞅着列车缓缓开走,被留在站台上的我备觉孤单落寞,也首次见识到了春运的威力。工作来津后,回家的交通工具从火车变为了汽车,但节假日的高速并不比铁轨顺畅,首先是堵,再者一路上事故频繁,平常六个多小时的车程,每逢“十一”、春节都要延迟到十个小时。记忆的味道哪去了回乡不易,近乡情怯。《舌尖上的中国》播出时,掀起了一股回忆故乡美食的热潮。但漂泊在外的我回乡后才发现,故乡的美食再也不是记忆里的味道。我在变,故乡也在变。街道逐渐变得陌生,杂货铺逐渐变成商超,旧时的牌子逐渐消失。物非,人也非。亲戚邻里除了问工作就是催婚,幼时的玩伴也只是停留在表面上的寒暄,同学间的聚会也愈发缺乏共同的话题,大街上相识的面孔越来越少。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甚至发现自己变成了故乡的“异乡客”。现实中如此,网络上亦然。朋友圈里的亲友逐渐变成了点赞之交,小学、初中的群里只见转载和广告,QQ闪动的消息除了结婚就是生子,久未聊天的故交再无默契。每次听到来自故乡的消息,怅然一番,慨叹一番,如是而已。乡愁是一种被记忆美化了的思绪。离乡愈久,思乡愈深,回乡后的失望愈重。在外的游子总想着故乡能一成不变地等他归来,给他安慰,令他骄傲,却不想时间改变了你我,也令故乡变了样。故乡就是如此的一个悖论。钱钟书在《围城》中引用英国谚语说“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故乡也何尝不是一座金漆鸟笼。怀恋的故乡是美好的,现实的故乡却总让人泄气。可是,这份乡愁却也是我的羁绊,少了它,就成了无根的浮萍,无脚的鸟儿。我自认做不了“天涯游子”,所以还是把故乡深藏心头吧。8<---------------------------------------心灵深处的思念文/李楠 故乡/安徽利辛2005年,李楠(右)和母亲在老家雪后合影。今年的春节来得格外晚,许多人自动开启坐等放假模式,诸事不宜的心底最深处,弥漫着回乡的希望、团聚的渴望。哪个游子不思乡?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因了种种事宜,不能归乡,但其实他们的心情更澎湃,往日在家乡过年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中,似电影回放,最近,我的大脑显然就开启了自动放映模式,这样的老电影已不知回放了多少次。兄弟姐妹一起拜大年我的老家在安徽西北部,与河南距离很近,一些习俗或许受了中原文化的影响。我们家算是个大家族,父辈兄弟七个,所以我们堂兄弟姐妹甚多。小时候的冬天雪下得很大,冰结得很厚,但是进了腊月,空气中就散发出热乎乎的祥和气氛。爷爷那时还健在,他总会去竹林砍些竹子和松树枝回来,挂在每家的门上,一片红色吉祥中透出一缕青翠和生动。盼望着盼望着,最重要的那天——除夕终于到来,晚上亲人们聚在一起,大人们喝酒吃饭,孩子们跑着、闹着,那时没有手机,更没有iPad,甚至春晚都还没有深入寻常百姓家,但孩子们好像更快乐。漫长的除夕宴结束,犯困的稍微眯一会儿,不久就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零点到了,新的一年来了。这时,我们那最年长的堂兄便开始发挥他长子长孙的自觉。大堂哥带着自己的妹妹们自然先去爷爷奶奶家拜年,然后来我们家,还没进门,就大喊“四叔四婶,给你们拜年咯”,爸妈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便跪了下来磕头,哈哈,接下来便是红包拿来。还在吃着饺子的我们三姐弟,看到此处,便匆匆放下碗筷,随大堂哥而去,一起去下一站上演“跪下拜年、红包拿来”的好戏,而这样的戏码要上演六次才结束,每一次结束之后,大堂哥的身后如滚雪球一样,队伍越来越大,直到所有的堂兄弟姐妹聚齐。于是,大部队开拔奔向最终的目的地:爷爷奶奶家。我们的父亲母亲把各自的家整理收拾停当,也都去往爷爷奶奶家相聚。这个时候,一大屋子人再一起给爷爷奶奶拜年,那种温馨和乐,想起来心中就暖暖的。大年初一中午走亲戚当然,快乐的时刻总是显得短暂。这样的大拜年结束之后,我就面临着一件苦恼的事情:走亲戚。我和弟弟都有干妈,大年初一的中午,我们要去干妈家拜年,并在那里吃饭。一番准备之后,我和弟弟便每人挎着一个鼓鼓的篮子,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去往一个平时并不常见面的干妈家。不知弟弟的心情如何,反正我总是有点小沮丧,羡慕没有干妈的姐姐能在家里。几岁的孩子在全家团圆的时候竟然要分别,现在想来,还觉得有点不近人情,而且有些疑惑,为何非要在大年初一去干妈家?好在离干妈家并不远,晃晃荡荡地走到干妈家门口,有时能看到干妈已在等候。见面后,一边说着“妈,给您拜年”,一边就要跪下,干妈赶忙拉起,把早早准备好的果子零食塞给我,他们当然是热情的,可是在别人家我总是有些拘束。好容易吃完午饭,我便和干妈干爸道别,回到自己家,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前几年,从妈妈那里得知,干妈去世了,当时震惊不已,眼泪掉下来,不敢相信那个待我热情、年过六十的干妈已永远离去。年少懵懂的我哪里想到,去干妈家拜年,这个曾带给我沮丧和拘束的习俗将成为一生的记忆深刻在心底。和家人窝一起看春晚十几岁以后,我们家搬到了另一个县城。自那以后,老家过年的种种只能留在回忆中,而另一种过年方式则走入我们的春节,一直到现在——那便是除夕夜全家一起看春晚。腊月三十一大早要贴春联,爸爸上班去了,妈妈忙里忙外,我和弟弟竟然还赖在床上。北方的人可能难以理解,在南方过冬捂暖被窝是多么不易,其实早起的难度也不相上下。妈妈会发火,但很快又有别的事情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于是我们懒懒地起床,几乎到了中午,才把春联贴上。吃过午饭,就要忙活最重要的事情:包饺子。全家齐上阵,聊着天就把五个人两天要吃的饺子包好了。晚上,一般是妈妈做几个菜,来一瓶红酒,吃完饭就到了八点,另外一个大餐就上来了。相信自从电视在中国普及以后,除夕晚上全家守在一起看央视的春晚已经成了国民习惯。客厅里有电视,但一般会被我们嫌弃,因为实在太冷了,大家会准备好两副扑克牌、瓜子、花生和水杯,陆续爬上妈妈的床,窝在一起,暖暖地品尝着精神和物质两种大餐。看着看着,就会犯困,过了十二点索性回屋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再也没有成群结队去拜年的壮观景象了。如今,自己已为人妻为人母,兄弟姐妹散落在各地,要再聚一起相当不容易,那种过年的热闹难再寻觅。家乡也在变化,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我们这些异乡客只能一遍遍在脑里、在心里回忆家乡的年味了。8<---------------------------------------年味儿,快到锅里来文/王莹 故乡/黑龙江牡丹江夜色下的牡丹江雪堡一角“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是一首充满了过年气氛的诗。贴春联、放鞭炮、踏着瑞雪串门、与亲人品佳肴,总让人能感受到浓浓的年味儿。可不知何时,过年已不再如当初孩子般的期待。满桌佳肴,换装迎春,也找不回儿时的年味儿。都说胃是有记忆的,脚踏家乡沃土,方能品尝地道东北菜,看来,要想找回年味儿,还得到锅里寻。灌血肠像杀人现场老人常说“腊八之后便是年”。在东北,除夕当天,市场上的小贩们早早就下班,直到初七才上班,所以家家户户的年货要提前备足七天的量。排骨炖豆角、杀猪菜、煮血肠,都是爷爷的拿手菜,也是我最爱吃的。其中,血肠一定要自己灌的才香。2000年,17岁的我感觉自己长大了,要帮家人忙和忙和。爷爷说,“正好,今天灌血肠,来帮我撑着肠衣。”我哪摸过猪肠子啊,爷爷把漏斗插进肠衣,一瓢猪血灌下,我手一滑,结果弄得衣服上、地上都是血,“像极了杀人现场”,我心里想。一下午算是把肠子灌完了,接下来就是放在锅里煮。煮的时候是有讲究的,一定要用牙签不停地扎眼,否则血肠会爆掉。十几分钟后掀开锅,一股肠香飘满屋。火锅是年夜饭主角北方人最爱火锅,可能是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吧。在我的记忆中,年夜饭里火锅必是主角。大年三十,爷爷和奶奶早早就做起了准备工作。牡丹江的冬季很难吃到新鲜海产品,不是速冻的,就是被制成干货。每年,爷爷都会特别买一只新鲜的螃蟹,放到火锅汤里提鲜,最后,这只螃蟹的宿命就是会进到我的肚里,爷爷不许任何人跟我抢。下锅的食材除了干海货,还有自家淹的酸菜,放到锅里涮涮,如同炖酸菜的口感。除了一些常规涮菜“待命”,还要搭配炒菜和炖菜。记得小时候,家里养了鸡,到了过年过节就杀几只。大人会揪住鸡头,在脖子上开刀放血,烧开一壶水,再准备个大盆,把鸡毛烫掉,之后就成了“白条鸡”。处理现场让小孩子感觉很惨忍,但把鸡肉和针磨炖在一起,再加上粉条,那真是美味啊。看着大人们忙活着年夜饭,小孩子们在院里疯玩,真是惬意。爸爸是家中的长子,随着一声“开饭啦,都上桌吧”,大人和孩子们齐聚圆桌。桌子中间摆着火锅,好像家中的老者,四周围着各色菜品,如同他们的儿孙,全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团圆饭。席间为何没有出现饺子?北方人过年习惯吃饺子,是取新旧交替“更岁交子”之意。又因为白面饺子形状像银元宝,一盆盆端上桌象征着“新年大发财,元宝滚进来”。所以这个重头戏,一定是要放在除夕夜放鞭炮的时候,辞旧迎新之时,老叔从门外放完鞭炮赶紧进屋,全家人吃着热乎乎的饺子,听着电视里零点钟声的敲响,新的一年到来啦!逛雪堡滑爬犁比赛雪堡是牡丹江的象征,与哈尔滨冰灯相互补充,遥相呼应。雪堡建筑风格为欧式古城堡,有民族文化浮雕墙、天安门城楼等雪建筑。夜晚,远看雪堡五彩斑斓。哈尔滨冰灯是用松花江原生冰进行创作,雕塑出千姿百态的冰雕艺术作品,再辅以现代科技手段,形成冰灯艺术。每年春节,亲戚家的孩子们都能凑在一起,逛雪堡、玩爬犁、滑冰梯、打雪仗,在零下二十几摄氏度的室外,小伙伴儿们玩得浑身是汗。牡丹江历史上曾发生过可歌可泣的八女投江。冬天,江水冻得足有几米深,那是孩子们的天堂。甭管过年穿的多漂亮,到了冰上就是一群野孩子。在冰上行走就像企鹅,穿着厚厚的冬装看着很蠢。大家分成两队,玩滑爬犁比赛,摔得四脚朝天,起来接着滑,在冰上追逐的快乐,至今仍让人怀念童年是那么的美好。如今,由于工作的缘故,已离开家乡近十年,每年的春节都是父母来津,我已很少回家乡过大年。其间,最疼我的爷爷也病故了,家庭成员少了主心骨,年味儿也就发生了质变。但只要亲人在,何时何处都是过大年。8<---------------------------------------寿桃春联唱大戏文/刘雅丽 故乡/河北保定约二十年前,笔者妈妈在外婆家距保定市区一个半小时车程、蠡县县城半小时车程的留史镇,一度因皮毛生意火爆闻名遐迩,各地皮毛涌向“皮毛之都”,交集吐纳,带热一方经济。以小镇为中心向外辐射,周边处处可见小洋楼,姥爷家所在的王家营便是最早经营皮毛制革生意的村庄之一。百姓钱兜鼓起来,舌尖上的春节日渐丰富,舞台上的春节却渐行渐远。流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踩高跷、马戏等几近消失,但“二十三祭灶王”、“三十烧谷草”等民俗依然鲜活,反射着20多年前过大年的热闹。“二十三祭灶王”上世纪80年代初,幼年的笔者住在外婆家。在外婆家过大年,穿新衣、尝美味、赏大戏……各种年味活动让人开心。民间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之说,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是传统祭灶、吃灶糖的日子。在王家营,家人通常提前几天到集市买糖瓜(灶糖),准备等到腊月二十三晚上祭灶。糖瓜白色,核桃般大小,鼓般形状。传说“小年”那天,灶王爷(也称灶神,被供奉在灶堂)要回天庭,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一年的善恶功过。“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家家都盼着灶王爷上天庭替自家说好话,期望来年日子红红火火。同时,大家也担心灶王爷传“坏话”,为粘住灶王爷的嘴,粘味十足的糖瓜便成贡品之一。晚饭前,祭灶仪式开始,祭灶者向灶王爷前的供桌上摆满糖瓜、桃酥等贡品,然后上香、下跪,口中念念有词。祭灶完毕,大家才能吃晚饭,直到第二天贡品才可收起来。饺子多到过初七“二十四扫房子”在王家营也是笼统说法,并非每户按日执行。到了年根底下,各种活动随之而来,分分钟很宝贵。所以,通常在腊月二十四之前,人们就已经扫完房了。在一个“好日子”的上午,全家上阵,洒扫庭院和室内,犄角旮旯,房顶铺下,全都要清洁到,仿佛一年未去的污尘都要在一天内清除。腊月二十四到腊月二十九是大规模“屯粮”时间:赶大集,置办年货,包饺子、炖肉、蒸馒头……如果这几天到别家串门,通常看到的都是包饺子盛景。这是一个浩大工程,饺子连着包四五天,要够全家人吃到过初七、八才算够。饺子包好,摆放也很有讲究,要摆成圆环状态,中间不能空心,饺子也不能“对脸”放置,“脸对背”放置才可。放好后随即被拿到院子冻起来,等到大年三十和正月里吃。馒头做成“节节高”除了包饺子,蒸馒头也是年前必做作业。馒头要连蒸几大锅,全家人整个正月都吃不完。馒头形状并非纯圆形,有的家庭为了哄孩子,把馒头做成小动物形状。有的家庭把馒头做成“节节高”(用白面和红枣制造,形状与现在的生日蛋糕十分相似)。外婆则喜欢将馒头做成寿桃状,象征吉祥,馒头外面点上红点,里面放上大枣,好看又好吃。大锅炖肉同时进行中,肉放在大铁锅里,一锅肉炖上四五个小时,香味四溢,馋得孩子们流口水。熟后捞出,洗脸盆大小的器具差不多可占用两个。在外婆家,正月属“休养生息”月份,忙活一年,年前把大部分食材准备好,正月不必怎么动火,也能吃得不错,在孩子们眼里,最美不过正月,因为有新衣,各种美味,还能和小伙伴疯玩。腊月三十贴对联进入腊月三十,贴对联是当天“要紧事儿”。上午,孩子们帮家长把春联分好类,大门、院子、正房、配房等都须贴对联,内容、篇幅均有讲究,比如大门上贴的对联,讲究大气,对联长度最长,字最多,内容最讲究。窗户、树木等也要贴上带有“福”、“平安”、“万事如意”等字样的红纸,让整个院子年味十足。对联来源不一,有人从集市购进,有人托“文化人”代写。村里毛笔字写得好的先生,年前几天,家里常常门庭若市,人们排队带着礼物前往求对联。赶走“白吃神”大年三十那天,贴好对联后,大人们便开始准备谷草,芝麻杆等物品。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门前点燃谷草,火苗充天,映红人们的笑脸,象征来年红红火火,小孩子被邀请上前暖手,传说这样可辟邪,来年不易生病。芝麻杆被放在床前、厨房等地,一说可辟邪,一说象征芝麻开花节节高,但小孩子更相信白吃(音)神的传说。相传,白吃神专爱偷吃贡品,但非常害怕芝麻杆,家里摆上芝麻杆,白吃神便不敢登门了。除夕夜也是灶王爷从天庭回人间的时候。照例是晚饭前,摆上贡品,重新供奉上灶王爷神像。接下来便迎来一年最丰盛的晚餐,放过鞭炮后,十来碟菜上桌了,热菜凉菜,荤素搭配,颇为讲究。大户人家摆上的碗碟更多,人少的家庭摆上的碗碟相对少些,但各家多不会在这顿饭上节省。初一早上拜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频繁的炮仗声便响了起来。年轻男性摸黑吃完饺子,便去村里的亲戚朋友家,给长辈拜年。长辈们坐在炕头上,用糖果瓜子招待来拜年的后生,双方唠唠家常,互送祝福,如有人带着小朋友前往拜年,对方还会送上压岁钱,祝福小家伙早早长大。初二初三是走亲戚的日子。家家户户带上礼品前往外村亲戚家拜年,有时也会把亲戚接到自己家,双方一起热热闹闹吃顿午饭。初二开始,“文化队”的马车相继来到村里,热闹的文化活动陆续开场。高跷队沿村里主街一路表演,表演持续半天时间,队员们浓妆艳抹,衣着花哨,伴随锣鼓声声,踩着高跷扭秧歌。有的队员男扮女装,不时搞怪,逗得大家前仰后合。村里的孩子们则跟着高跷队一路跑一路欢呼。村中心的舞台搭好了,演员们纷纷上台唱大戏,河北梆子等戏剧惹得戏迷心痒痒,不少村民也登上台,与演员互动表演。过了元宵节,春节才算正式告一段落,热闹的街道逐渐恢复静悄悄模式。8<---------------------------------------家堂仪式中纪念亲人文/赵彦 故乡/山东德州请家堂民俗年,记录着童年欢笑,刻画着岁月流逝。记忆中年的年味,是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是请家堂送家堂的神秘仪式,是鞭炮声声和香炉里的香气,是穿新衣戴新帽的欢喜,是在奶奶膝前和小伙伴一起嬉闹,是飞奔到姥爷家吃够各种零食,是全家人有说有笑的幸福滋味……请家堂俗话说,进了腊月就是年。从开始腌腊八蒜,年味就越来越浓了。腊月二十三,“送灶王爷上天”之后,爸妈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大扫除、买年货、蒸馒头、蒸包子、炸藕合、炸鲅鱼、炖肉、包饺子……一直到除夕,脚步不停歇。在我的家乡德州禹城,除夕这一天,除了贴春联、贴福字、准备年夜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请家堂。所谓请家堂,就是将祖先和已逝去亲人的亡灵请回家来,与家人一起过年。除夕这天,吃完丰盛的午饭,就要开始做准备了。在客厅的八仙桌上,摆上贡品,一般是煮熟的完整的鸡鸭鱼肉,还有水果糕点,上面放上菠菜叶做点缀,以示让祖先先吃。拿出准备好的火纸,用纸幄子打好纸钱,一种是挂在家堂上的两挂纸钱,一种是去请家堂时烧的纸钱,寓意着让祖先有钱花。这些纸钱都有传统的打法,而到我这一代,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怎么做了。挂上纸钱,摆上祖先的牌位和逝去亲人的照片,上茶上酒,放上香炉,一切就准备妥当。傍晚前,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端着家堂折子、纸钱、鞭炮和香,就要去请家堂了。祖坟近的人家一般到坟前,远的就到路口,点上香,烧过纸钱,在坟前跪拜后,口中念叨:“老的少的,回家过年了!”然后,一手擎香,将祖先引回家中送到家堂上,放鞭炮迎接祖先回家过年。请回的香插到香炉里,一直到初一下午送家堂,都会一直燃着。而此后,供桌两边的椅子就一直不能坐了,那是祖先和神灵坐的。此外,还要在院门门槛上放一根黍秸,示意不让小鬼进宅,保护祖先和全家平安。除夕这一晚上,供奉家堂的屋子里也要一直亮着灯。守家堂除夕夜,全家人一起包饺子、喝茶吃瓜子、聊天直到午夜,也叫守家堂。在我小的时候,请家堂都是在奶奶家。于是,初一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和爸妈一起起床,穿上新衣,踩着胡同里一地的鞭炮屑,跑到奶奶家拜年,一路全是过年的兴奋。爸妈也会让我们在家堂前磕头拜年,如果不愿意也不勉强,反正是图个喜庆吉利。然后,大人会去各家各户的家堂前先跪拜,拜完家堂后,再给健在的长辈们拜年。我和其他的小伙伴就一直待在奶奶家,一起等着来拜年的人,大家一起嬉闹,很是热闹。拜完年后,就要回家吃饺子了。初一早晨这一顿,下好饺子盛出来,先放在院中供奉天地;再盛出一些,放到家堂上,请祖先们先吃;然后才是我们再吃。初一早晨这顿饺子一般都是素馅,妈妈说,这寓意着一年素净。送家堂初一下午,就要送家堂了。端着纸钱、鞭炮,擎着香,送祖先和神灵回另一个世界去了。请家堂、送家堂在孩子眼里是一种神秘的仪式,但送完家堂,供桌上的水果糕点就是孩子最喜欢的零食了。奶奶去世后,请家堂就在我家进行了。每到除夕下午,院里的伯父、叔叔、从外地回家过年的兄弟姐妹也趁此聚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准备,欢声笑语等着请家堂。大年初二,飞奔去姥姥姥爷家拜年,是过年另一件快乐的事情。物质匮乏的年代,父母平常舍不得给我们买什么好吃的,但姥爷总是舍得给我们买这买那,逗我们开心。每到过年,姥姥姥爷总是会买好一堆好吃的等着我们。于是,初二去姥姥姥爷家拜年,也是兴奋劲十足。从小到大,对我来说无论离家多远,每一年都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如今,过了而立之年的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有去年因为宝宝出生,怕路途太奔波,没有回家过年。今年,还没到小年,爸爸妈妈已经开始频繁打电话,询问车票买好了没有,确认我们回家的日期,念叨着给宝宝准备好了新衣,就等着我们回家过年了。过年,是给孩子一个快乐幸福的记忆,是全家人有说有笑的幸福滋味,也是对逝去亲人最好的纪念。如今,奶奶去世了,姥姥姥爷也走了,变成了家堂上的照片,回忆起来,心头酸涩。过年,对我来说,也从记忆里神秘的请家堂和欢喜兴奋变成了五味杂陈。除夕下午,爸爸收拾出祖先和亲人的照片,仔细擦拭干净后,每次都会感慨“过年嘛,就是一种纪念。”是啊,过年请家堂,是一种寄托,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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