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美铃王欢艺术签名怎么写写

泉二(19)
为了跟荨同步,我也学了学韩语歌,还专门从网上下了一"大长今"搞笑版歌词,歌词如下:"武大郎武大郎~挨猪打,挨打了挨打了挨猪打了~打了你打了猪,葫芦打地!啊弟弟!啊弟弟!阿弟怒咧!踹呀~踢啊,挨打的那头猪,哭去喽,哭他妈,他就完啦,武大郎武大郎~挨猪打~他打啦他打啦挨猪打了,他打你他也痛混蛋打你,啊你弟啊你弟啊弟哭咧..."
  别说,跟着这歌词唱还真能以假乱真,我就差点把扬儿姐给忽悠住,不过忽悠扬儿姐上当我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因为她太好忽悠了,每忽悠她一次我就觉得自个儿这身价往下跌一次,挺不划算的.
  晚上穷极无聊,没有一个人骚扰我,我正寂寞的不知道干点儿啥才好,扬儿姐就跑过来了,她来我这儿,就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外人,我就从没指望过她会温柔的敲敲门,她不用脚踹我就对着佛祖谢天谢地了.
  只要在这个时间她自己单独过来找我,一般情况下有三种情况,一是新姐有饭局,二是新姐在加班,三是新姐正出差,若这三种情况都不是,那我就不复姓上官了.比如这次就完全符合第一种情况,新姐有饭局,扬儿姐拎着一馒头过来给我要菜吃,这个人可真行啊,真该自绝于人民!
  我把子衡刚送来的咸菜拿出来放她跟前:"吃吧".
  "啊?你就让我吃咸菜啊?"
  "这咸菜比肉都好吃好吧,何况还是我姨妈亲手做的,别没数,快吃吧".
  扬儿姐夹筷子咸菜放到嘴里吧唧:"恩,真的很好吃哦,那个...你再帮我炒一点啦,顺便练练你的手艺".
  扬儿姐缠着我给她做菜,我被她缠的头疼,赶紧跑到厨房给她弄了个最简单的番茄炒蛋再拿出八宝粥给她热一热,这才算堵住了她的嘴.
  等她吃完饭,留下满桌子狼籍让我收拾,看她在那儿又扒拉我电脑里存的东西,还时不时以我的身份跟我同学鬼扯上两句,我转转眼睛:"姐,我给你讲个真实感人的故事吧".
  "恩",扬儿姐心不在焉:"讲吧".
  "咳",我压低嗓子开始讲述:"你们学校以前有一对夫妇平时总吵架,有一次两人又吵起来,丈夫一怒之下杀害了妻子,然后把她的尸体藏在了你所在的教学楼被弃用的那所洗手间里,过了几天,男的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几天孩子都没有见到妈妈却一点也不问自己呢?于是有一天他就问孩子:'这几天你妈妈不在家,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孩子答道:'我觉得好奇怪啊,为什么爸爸你这几天一直背着妈妈呢?'"
  扬儿姐扭过头来:"为什么他爸爸一直背着他妈妈?"
  我一下卡了嗓子,妈妈的,她怎么比我还外星人,我不气馁,打定主意要吓她一吓:"咳,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再给你讲一个,还是你们学校的故事,哎呀你先离电脑远点儿,我讲个故事容易吗我".
  "好吧",扬儿姐伸个懒腰躺到床上:"反正我也有点累了,听你讲讲故事就当放松一下吧".
  我巨兴奋的跑她身边坐下,再把嗓子压低把脸搞的深沉些:"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N年前,你们学校曾有一个女生自杀你听说过吧?你没听说过没关系,我今天就让你听说听说,我现在讲的就是关于她的故事,话说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个女生身穿一套洁白的连衣裙,手捧一本画册,走在教学楼里那条时明时暗的走廊上,嗒,嗒,嗒,她走的很慢,但很有节奏,一阵阴风吹来,她的群角随风飘荡..."
  我看扬儿姐听的挺投入,便越发带劲的给她讲,讲到最后我猛的站起身接着尖着嗓子大吼一声"那个女生正在看你!"扬儿姐"啊"的一声就扑我身上死死的把我给抱住,我目的达到,巨爽快的哈哈大笑,等扬儿姐回过神儿,她很不留情的又把我给揍了一顿,她看看外边漆黑的夜:"我不敢回去了,你送我回去".
  我摸着被她打过的屁股:"我不管,打的这么狠还想让我送你回去?门儿都没有".
  扬儿姐又给我屁股上来一巴掌:"谁让你没事儿讲什么鬼故事了!"她一沉思:"你刚才讲的那个小男孩看到他爸背他妈...我靠!小鬼,你今天要不把我送回去我就住你这儿了!"
  "嘿嘿,那你就住这儿吧,我接着给你讲故事".
  "切,不送我我也有办法回去",扬儿姐白我一眼,然后给新姐打了电话:"小新,我在小外这儿呢,你等会儿回来顺便把我接回去吧,她给我讲鬼故事快吓死我了...
  等新姐过来,同我聊了两句她就和扬儿姐手挽手的走了,她们一走我的房间一下沉默起来,我想到我刚刚给扬儿姐讲过的鬼故事,浑身汗毛直竖,一个激灵后撒开丫子就往楼下冲,顺便发着各种怪叫以示声援,幸好跑下来的比较及时,新姐的车刚刚启动正在拐弯,我一下扑上去把车拦住,新姐落下车窗:"怎么了?"
  "我...我害怕..."
  扬儿姐哈哈大笑,新姐伸出手捏我的脸:"你还真是害人害己那,今晚去我家睡吧,把门锁了吗?"
  "没呢".
  "快上去把门锁好".
  "我不敢上去了..."
  扬儿姐又开始大笑,新姐捶她一下:"笑什么笑,你陪小外上去,快点儿!"
  扬儿姐巨不情愿的走下车,我拉着她的衣角一块儿上楼,也怪了,今天的楼道格外安静,那楼道里的灯也格外昏暗,我和扬儿姐一句话也没说,小心的上楼,等把门锁好,再小心的下来,扬儿姐突然停下身:"小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什么声音?"
  扬儿姐颤着嗓子:"那...个...女...生...正...在...看...你..."
  我吓的"嗷"的一声扑向扬儿姐,扬儿姐重心不稳一下跌到地上,我的身体也跟着往下砸,我们就这么抱着跟团麻花似的从楼梯上滚下来,我全身上下像被五百匹马碾过一样难受,幸亏楼梯不长,要不焦头烂额都是轻的.
  扬儿姐扶着墙站起身:"我的天那,可摔死我了,明天得去拍个B超看看有没有摔坏".
  "活该,谁让你吓我了,再说B超不是看孩子是男是女的吗,跟你摔了身子有什么关系?"我一乍:"啊!我靠!你背着新姐搞出名堂了?!"
  扬儿姐愣了愣:"你才搞出名堂那!一激动给说错了,应该是拍CT,哎,拍CT拍CT".
  我心里琢磨着拍CT也不是很靠谱啊,我撑起身子:"姐,我跟你说句实话,你先往窗外看看".
  扬儿姐把头扭向窗外:"看什么啊?"
  我压着嗓子:"你没看到那女生正伸着舌头瞪你呢吗?".
  我把话撂下就往外跑,刚下了三层台阶就听到扬儿姐大喊:"啊――!等等我!"
  在一个巨晴朗的白天,老大给我送来俩小孩,一男一女,都是七八岁的样子,老大给我介绍:"小外,这是我侄子,这是我侄女,你先帮我照看一下,等晚上我再把他们给接回去".
  我跟那俩小孩看对眼,这老大还真行啊,我烦什么她给我送什么,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最怕的动物有两种,一种是蛇类,另一种就是孩童,可老大把话一放就走人了,我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好在这俩小孩看起来倒也养眼,我就凑合着照顾照顾他们吧.
  侄子侄女都不见外,摁着我就喊"阿姨",我听着不自在:"那个...别喊阿姨了哈,我也大不了你们几岁,就叫姐姐吧".
  侄子侄女都很乖,接着改口:"姐姐,姐姐".
  哎呀我听着心花怒放:"侄子侄女乖哈,你们想玩儿点啥?"
  侄女从她书包里掏出她的一个小本本:"姐姐,你喜欢超女吗?我这儿有她们的贴画".
  "噢,超女啊?还成吧,你很喜欢她们啊?"
  侄子玩着他手里的游戏机:"她最喜欢超女里那个冠军,我最喜欢何洁".
  "冠军?李宇秋啊?"
  侄女问:"姐姐,李宇秋是谁?"
  我怔了一下,原来我一激动把冠军名字给说错了,赶紧补救:"噢噢,那个...李宇秋是李宇春她妹".
  "啊?"侄女特惊讶:"她还有妹妹啊?姐姐,你对她很了解吗?"
  我开始拽起来:"那是,我这儿还有她的签名照,得,我送你得了".
  话说起来,我还真有张李宇春的签名照,那是同学扔给我的,就是不知道被我给丢哪儿了,我翻了好久才从床底下找出那张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签名照:"侄女...好象没法儿看了,你还要不?"
  "要要",侄女从我手里夺过照片,小心的把它抚平,那个认真劲儿让我看了都忍不住感动,等她弄好,她一脸欣喜:"姐姐,你连她的签名照都有,你一定很喜欢她吧?给我讲讲她吧".
  "呃..."我开始有点儿后悔说我对超女很了解,我打一个嗝:"她发型挺时髦,个头儿挺高,歌声那个...挺好,我说侄女,咱别老说超女了,换个人聊聊吧?要不咱聊聊青歌赛?"
  侄女挠着她那小脑袋:"姐姐,青歌赛是什么东东?"
  我又打了一嗝:"不知道就算了哈".
  侄子放下游戏机:"姐姐,跟我说说何洁吧".
  何洁?我连何洁长什么样还不清楚那,人民的娱乐活动总是一拨一拨的,去年出超女今年出超男明年再出个青苹果乐园,象我这种跟时代对抗的人实在是该杀,前些日子扬儿姐还给我送过两张超女演唱会的票,我本打算过去瞧瞧来着,不过赶着要忙作业,就把这两张票转送给老大了,老大回来后脸一码黑,她对着我就发牢骚:"妈妈的,可不受这刺激了,那群孩子可疯狂死我了,我这耳朵到现在还嗡嗡的,要命啊要命啊".
  我对她安慰:"别没数了啊,多少人想去看都去不了呢,你还真是烧包".
  "呵!敢说我烧包!"老大冲我开炮:"你去看球赛听理查德音乐会的那门票怎么不说送我一张那?送我两张这玩意儿让我杵在一群孩子中间当雕象,我这耳朵都快震坏了你还说我烧包,真没同情心".
  我算知道了,老大这人就是欠抽的典型,从那以后在她跟前我都不敢提超女俩字儿,现在看看这俩小孩儿对我特崇拜的样子,我没辙,只能满天满地的胡扯,他们听的还津津有味,我拼了命的把他们的偶像捧上天,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侄子侄女,我知道的就这些,人家是明星,不可能让咱知道太多,要不我给你们说说翁美铃吧?"
  侄子迷惑了:"翁美铃是谁啊?"
  我随口答:"翁美铃是演黄蓉的那个啊".
  侄女迷惑了:"黄蓉不是周迅演的吗?"
  我一想起周迅演的黄蓉就起鸡皮疙瘩,周迅版的射雕我就看了梅超风两眼,因为杨丽萍的那一双绝世纤手硬把梅超风给变美了,打个仗还跟跳孔雀舞似的,多好看那,新版射雕除了梅超风其他人我一概不看,心脏承受不了太重的负荷.
  我看着俩小鬼:"那个咱不说黄蓉了,你俩除了超女还喜欢谁?"
  侄子俩眼冒光:"S.H.E".
  S.H.E?妈妈的,怎么老说些我很陌生的名字,我再打一个嗝:"你们饿了不?喜欢啥吃的?"
  侄子又摸起游戏机:"喜欢盒饭".
  哎――!这小孩儿真是好孩子,知道为我省钱,连菜都不要只要盒饭,我要他们等着,我下去给他们买了两份盒饭上来,又觉得过意不去,再买两份菜,这些足够那俩小鬼吃的了.
  我把饭菜放到他俩跟前:"吃吧,等会儿就凉了".
  俩小孩都睁着大眼:"我们已经吃了好几天盒饭了,今天还吃盒饭啊?"
  我蒙了:"你不刚刚说你喜欢盒饭的吗?"
  侄子不相信的看着我:"姐姐,你好老土哦,盒饭就是何洁你不知道吗?"
  侄女等侄子说完又缠着我给她们讲超女的故事,我暴晕,赶紧跑到阳台给老大打电话:"老大,快把你这俩孩子弄回去吧,我已经给他们讲了一整天的超女,再讲我就要吐了".
  老大很不留情:"吐什么吐,你这才一天,我都给他们讲三天了,有难同当,我的苦难你也得跟着尝尝,你接着给他们讲吧,他们什么时候想睡觉我什么时候去接他们,挂了,拜拜".
  老大无视我的痛苦自顾自的挂了电话,我怏怏的回到屋里,俩小鬼眼巴巴的看着我:"姐姐,给我们讲讲超女吧".
  我的情绪由低落迅速转化为绝望,我无力的倚在墙上,瘫了.
  系里组织去北京看展,给了我们三天假期,再加上周末,这就是整整五天的大假,我提前一天买了去北京的车票,一溜烟儿的跑向首都.
  我刚出车站,远远的,就看到荨在冲我挥手,我把背包背在身上,欢快的向她跑去,荨抱住我,小声说:"想死你了".
  我开心的笑着:"倒过来读就是想你死了".
  "哈,没正经",荨松开手:"过来我给你介绍",她指指在她身后站着的一位帅哥老外:"这位是我在国外的同学,叫安迪,他的父亲在我们这儿有投资,所以他经常来中国".然后她又用英语把我介绍给安迪,我和安迪互相打过招呼,我仔细打量他一下,他长的比较男性化,有棱有角,线条很坚硬,高高的个子,洁白的牙齿,棕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他这脑袋还真是五彩缤纷啊,丫比联合国升旗都壮观.
  安迪把我们领到他的车子旁边,我无意中看到车子的标志:BMW,别蒙我,妈妈的,这个男人是个阔主儿.荨和他坐在前边,我坐在后边,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话,我感觉到安迪对荨很有好感,我有些别扭,本来我就在生人前不擅长讲话,这一别扭我就更讲不出话了,安迪到是挺直爽,赤裸裸的告诉我他正在追求荨,我一听这话脸接着就黑了,荨接着说安迪这是在开玩笑,我也懒的听,索性把头扭向窗外看尘土飞扬.
  等到了家,安迪挥手告别,我气鼓鼓的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一句话也不说,电视里又开始播那个送礼只送脑白金的广告,妈妈的,这广告可真够失败的,赤裸裸的助长不正之风的蔓延,看样子中国的腐败分子还是巨有前途的.
  荨过来把我搂住:"小朋友又吃醋了,我和安迪只是朋友,不要乱想,恩?"
  我撅着嘴不说话,荨轻笑着将我吻住,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融化在她的吻里,我不再去想任何人,只是用心感受着荨的温柔,我们不能自已合二为一,满室都是春暖花开的芬芳.
  荨轻轻划着我的胳膊:"现在还吃不吃醋?"
  "恩...我要想想哦",我做思考状:"总之你不能喜欢他".
  "哈,小鬼,你觉得我有可能喜欢他吗?"
  "这个",我偏着头想了半天:"我觉得...不大可能".
  "这就是了嘛",荨缠着我的头发:"不过见你吃醋我很开心哦".
  "见我吃醋你有什么开心的?"
  "你吃醋证明你在乎我嘛,呵呵,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很象只没有骨头吃的小狗".
  "哈,没有骨头吃没关系哦",我吻她一下:"可以吃你的嘛".
  "不是你吃我,是我吃你",荨侧身把我搂住:"你知道吗小外,我在国外时曾想过如果我们走不到一起我该怎么办,我每次想这个问题就一阵心慌,后来我做了决定,不管我们是否能走到一起,我都要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你".
  "你看你送给我的同时也把我的给掠夺走了,你一点都不吃亏哦".
  "你后悔啊?"
  "我才没有,一点都不会后悔",我搂紧她:"其实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的,你回来找我那天我就对自己说无论你是否会结婚,我都会在你身边默默的陪你,再也不要远离你,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好".
  "呵呵,没有你我哪来的幸福啊?"荨摸着我的脸:"还好我们走到了一起,我们会一直走下去,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我们一起创造未来,恩?"
  "恩,这辈子我缠定你了,你想甩都甩不掉".
  "哈,你也是哦,你若敢给我带绿帽,我一定拿刀把你给大卸八快",荨穿上睡衣:"饿了,我们一起去做饭,恩?"
  "好,我也来做一个菜吧,你要吃光".
  "哈,好啊".
  第二天下午荨去学校,我在家等她,感觉无聊,给她打个电话后便自己出去逛,路上正碰到老大他们,聊了一会儿就一起去看展,等从展厅出来后我们又一起逛了逛,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8点多了,真不早了,我赶紧打车回去.
  等回到家,荨正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发呆,见我进去她有些恼火的瞪我一眼,然后接着缩在沙发里.
  我过去把她抱住:"眼睛红红的,哭了吗?"
  荨一下咬住我的肩:"你出去怎么不带手机?"
  我忍着疼摸摸口袋,好象是空的:"那个...忘带了".
  "气死我了你,我提前回来见你不在可手机又放在桌子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荨使劲捏着我的鼻子:"以后出去只要我不在你身边就必须带手机,听到了没?"
  "哦,听到了",我凑上去吹吹她的眼睛:"不要生气哦,生气很伤身体的,是我不好,让我们荨荨生气了,别再气了,恩?"
  "唉",荨缩在我怀里:"我好象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可你过两天还要回去,这该怎么办呢?"
  "恩",我握住她的手:"我不回去了好不好?"
  "不好,你不能缺太多课",荨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脸上:"我们曾经分开那么久都熬过来了,不怕这一小会儿的分离,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现在你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不能因小失大的".
  "恩,那你还生不生气?"
  "笨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
  "那就笑一笑啦".
  "我干吗要笑?"
  我做个鬼脸逗她:"因为小外同学喜欢荨同学的笑脸哦".
  "哈",荨坐到我的腿上:"拿你没办法,好啦,我不生气了".
  "你还没有笑呢".
  "我刚才明明有笑的啊,你看我现在也在笑".
  "是吗?在哪里?"我闭上眼睛:"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我选择性失明,刚才没看到荨小姐的笑,所以要请她再笑一下".
  "哈哈",荨一掌拍下来:"你整天不是选择性耳背就是选择性失明,赶明儿你是不是就得选择性失身啊".
  "对啊,我只选择失身给你",我缓慢的声音带着堵塞的鼻音:"干吗打这么狠啊,真不温柔".
  "不温柔就对了,对你温柔就等于对魔鬼仁慈".
  "切,你晚上吃饭了吗?"
  "我哪有心情吃饭啊?"荨撅着嘴:"你去给我做吧,做的如果不合我口味你还要给我重做".
  "哈,好",我站起身:"你要吃什么?必须说我会做的".
  "你随便做就好啦,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好吧".
  我来到厨房,开始认真切菜,荨走到我身后把我抱住:"真想这么抱你一辈子".
  "呵呵",我碰碰她的额头:"你也不问我愿不愿意让你抱我一辈子啊?"
  "你要敢不愿意",荨咬着我的耳垂:"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来".
  我被她弄的心神不定:"姐姐,我做饭水平本来就挺菜,你再这么一闹我会菜上加菜,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呵呵,你要做到泰山压顶而形不变色,我这是正在考验你的定力".
  她说着就往我脖子里吹凉气,我浑身一颤:"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转身吻住她,过了一会儿,我举起正在流血的左手食指:"我刚刚切到手了".
  "啊",荨把我的手指含到嘴里:"痛不痛?"
  "不痛",我抱住她:"好想你哦".
  "恩,我也是",荨轻轻咬一下我的脸:"我先去给你找创可贴,恩?"
  "伤口很浅的,用水冲一下就好了".
  "那也不行",荨在柜子里找出创可贴,先用酒精棉擦一下伤口,然后包上:"我就知道让你做饭比让你自杀还难,还是我来做吧,你在一边陪我就好".
  "唉",我故意把受伤的手指在荨的眼前晃悠:"我真是发自肺腑地想对你好哇,可力不从心不能怪我哇,只能辛苦荨同学亲自动手丰衣足食哇".
  荨拉着脸一口咬上我的手指:"小样儿,我让你再得瑟".
  "哇!你还真咬啊!"我疼出一身汗:"真没爱心,比女八路还强悍,那什么,咱明天去看看方宁吧,好久没见她了呢".
  "好啊,明天我们一起去".
  好久不见方宁,这丫头又好看了,她毕业后没有考研,直接工作,拽不拉叽的当起了小白领,也穿起了曾经被她一向所不屑的高跟鞋,看着她那意气风发的样儿,我估计她混的应该还是很不错的,不宰她一顿我对不起自己的胃.
  我和荨把送给她的礼物拿出来,方宁乐颠颠的收好:"太不够朋友了小外,你来了竟然不先看我,典型了见色忘友".
  我嘿嘿笑着:"就跟你不是一样,你去济南不也总是先告诉顾然再告诉我嘛".
  "别提他,一提这个王八蛋我就来气".
  荨问:"他又怎么惹你了".
  "奶奶的",方宁愤愤然:"他竟然把我送他的手链带脚上了,还说什么一个大男生带个手链俗气带脚链才叫洋气,气死我了".
  "哈哈",荨大笑:"这不能怪人顾然,这可是小外的主意,是小外让他把手链带到脚上的".
  我赶忙往一边看,方宁拧着我的耳朵:"你还真行啊,我编个手链容易吗我,你竟然让他带到脚上".
  "冤枉,绝对冤枉",我捂着耳朵:"你别老听荨的啊,她纯属胡扯".
  "我胡扯?"荨捏着我的鼻子:"要不咱给顾然打个电话对质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胡扯?"
  "别啊",我挣扎着换话题:"那个阿宁,咱跟顾然是不是也有点儿啥进展了?"
  方宁气不打一处来:"进展个鬼啊,顾然这个王八还没完全把你这只乌龟放下呢,我估摸着我还得再等一阵儿".
  "咳..."听她这么一说我挺不好意思:"总有一天顾然会放下的,你可千万得等啊,除了你,其他人都不可能对顾然这么好了".
  "就是",荨接过话:"你必须得等,再说顾然现在还没毕业,他在心理上也一时承受不住未来的女友比他早进步的现实,你就再等他一年吧,我看一年后你跟顾然绝对能成".
  "就是就是",我拉着方宁的胳膊:"你看你都等了五六年,也不差这一年哈,你又不是不知道顾然一早就把我当妹妹看了,他身边那么多女孩子送他东西他都不要惟独只要你的,这不就很说明问题了嘛".
  方宁的脸一下乐开了花,她装吧着摆谱儿:"真的啊?要不我再等他一年?"
  "你这不废话嘛",我白她一眼:"你不等谁等啊?反正我们家然然就是你的人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想找别人?门儿都没有".
  方宁又拧住我的耳朵:"嗨嗨嗨你还拽起来了那,你一脚把他踢给我你到轻松了,我凭什么受这罪啊?"
  荨笑着挽住方宁的胳膊:"因为你爱他,所以你得受这罪,再说你跟顾然都整天唧唧着说自己寂寞,没听人说吗,寂寞的人容易点燃,然后洒出漫天漫地的烟火".
  "就是,你俩就是那冬天里的两把火,一定能对着燃起来",我挣脱掉方宁的魔爪:"走吧姐姐,咱去吃饭,你请客哈".
  方宁的眼瞪了起来:"怎么又是我请客?"
  我理由特充足:"咱仨里边就你自个儿工作了,我巨希望你能在今后的工作中百尺竿头更上一步,so,你不请客对不起你那薪水更对不起我这祝福,走吧,不要客气的啦,我知道你一向很大方的".
  "小外我算知道了,你丫就是个数一数二的坏孩子",方宁鼓着嘴:"你要么就一辈子不工作,你要工作了我宰死你".
  我不理方宁,打定注意要好好搓她一顿,专门儿领着她往大酒店里跑,今天这一顿暴搓,指不定她明天就得高烧不断腹部溃烂胃出血住院,我感叹着大唱:"啊~~只要人人都请我吃顿饭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荨一时兴起做了一个小蛋糕,她拿着蛋糕冲我显摆:"小外同学,好不好看?"
  我瞅她一眼,上去就啃了一口:"不好看,不过挺好吃".
  "啊",荨叫唤:"我还打算给它拍张照呢你就先给我吃了,你陪我蛋糕".
  我嘻嘻笑着再咬一口,然后吻上她的唇,过一会儿,我得意的抬起头:"你看我已经陪你了哦".
  "赖皮",荨嘟着嘴:"天底下没有比你再大的大赖皮了".
  "呵呵",我拿起小勺挖一小块蛋糕:"好啦,我喂你吃哦,张嘴".
  荨把蛋糕吃下:"我不管,你要陪我一个蛋糕".
  "等我会做了我一定先陪你十个".
  "切,又赖皮",荨往我嘴上抹一抹奶油:"恩,不错哦,你这个样子比较可爱".
  我愣一下,逮住她拿嘴就往她脸上噌,荨咯咯笑着闪到一边,我哇哇叫着起身直追,笑声再次在有限的空间里蔓延.
  新姐和扬姐来北京看望她们的父母,晚上过来看我和荨,我们先闹了一会儿,然后新姐拽拽的坐到荨的电脑前,打开邮箱:"小外,荨,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个网友".
  我和荨凑上去,新姐指指她刚打开的邮件:"就是她,现在在国外生活,很棒的一个人哦,你们要好好认识一下".
  于是,我和荨认识了我们四个唯一的一个共同的网友――雁,她也是新姐和扬儿姐唯一的一个网友,她的经历比起我们都要波折很多,但她却凭着自己的努力有了现在安定的生活,而且心态也一直很乐观,很是让人佩服.
  她们之间只用邮件进行交流,没有聊过天,甚至都不知道彼此的样子,偶尔发一两张照片还都是以景色为主,很有情趣,这让我感到一种静洁,毕竟现在的交流工具太多,也更直接,而一直使用这种传统邮件交流方式的人已经少而又少,不过这倒符合小新姐的个性,她即使在我们面前再调皮但骨子里也是个比较沉稳的人,做事又不喜欢浮躁,静下来看邮件回邮件恰好符合她的性格,她曾给雁姐发邮件说:"我们在努力快乐的生活,不过也有很多人在痛苦,这个社会始终是阳光与晦涩并存,我想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做好自己的基础上,去努力的感染周围的朋友,将快乐传染,将温馨传送.即使周围的人都是愤世妒俗满面菜色不可救药,我想我与扬扬也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里面全部都是干净的色彩,阳光永远普照."
  新姐的人格永远是我们所敬佩的,无论上在生活中,还是在网络上,她所用心交往的人永远是干净与美好的,比如雁姐.
  有次扬儿姐把雁姐给她们写的邮件转发给我和荨看,我看着那些平淡又深刻的文字,心里感到一种肃然,虽然我们与她并没有太多交往,大多时候我们只是写上几句话问候或者发张贺卡祝福,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宁静以及她对待生活的平和态度.她曾发邮件说:"可能是在国外生活的缘故,我对许多不合理的东西,越发的敏感.我甚至极度的反感和品质低劣的人共事和交往.现实生活中,有时还是难于避免这样的面对.我只能不停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最终能不受环境的桎梏","中午想了些事情,平凡如我们的父母,伟大如钱钟书夫妇,弘一法师,季老先生,无不经历过痛苦的历史事件和恶劣的自然环境,但他们都矢志不渝的坚持着做人的品性.比之他们,我们的环境不知要美好多少倍,所以,我们怎么可以有理由总拿环境做借口而偷懒呢?如果即不努力,又要抱怨,那就更是很羞耻的行为了.呵呵,让我们都获得深厚的内力,把所谓的压力化得无影无踪,天天睡好觉,天天笑口常开".
  看过邮件后,我明白了新姐和扬儿姐为什么会如此喜欢雁姐的原因,因为她们骨子里都有着相同的东西,那就是对生命的热爱.
  新姐曾说与新朋友聊天容易聊些人生说点哲学,但与老朋友聊天,往往是聊些家常侃点八卦,所以在雁姐成为她们的老朋友后,她们聊天的内容也日益生活化起来.雁姐在邮件中提到她的家乡云南:"云南真是很神奇的地方,田间地头到处都能看到艺术.我妈年轻的时候时不时还唱点山歌呢,而且手还特别巧,那时她也常去蝴蝶泉玩耍,确实有许多姿色各异的蝴蝶.我们家那里,天天都有人弹三弦,对歌,跳舞.云南人就是特别的平和和实在,有一颗平常心,所以出去的人也不多,生活虽然辛苦,但大部分人都很勤劳,踏实,干一天活后聊聊天,唱唱歌也不错,而且云南又盛产烟草和茶叶,男人的两大爱好可以满足了,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全家基本不花什么钱的,菜是地里种的,肉是自家养的,猪杀了后用盐腌的,鸡和鸡蛋就不用说了,等到雨季的时候,天天去山上找野生菌回来吃,除了冬季,几乎一年四季都能采到花,迎春花,山茶花,马,玉兰花.我们在天气好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去山上走一圈去采各种野果子吃,吃得嘴黑黑的,夏天的晚上还去稻田里捉田鸡,用一个铁丝做的叉子,很容易.收谷子以后就去捉蚂蚱回来炒了吃,还去河里捉鱼和泥鳅,黄鳝,不小心摸到条水蛇,吓得哇哇大叫,我爸他们单位是用围墙围起来的,我们时常爬墙出去到外面的田野里玩,一跳下墙,就叽叽喳喳的笑着在田埂上奔跑,有时能摘到桑椹和野生的苹果吃,云南的自然风光和艺术真是让人看都看不够,那些少数民族的服饰更是美不胜收".
  看着雁姐在文字里所透露出的对家乡的热爱,我禁不住一阵感动,因为只有爱家的人才会更好的爱人,然后我们一起决定等有机会我们一同去云南观光,去感受那里的自然与人文.
  雁姐与新姐的性格有些象,很含蓄也很文雅,可惜在扬儿姐的挑动下她的性子也来了个大转弯儿,竟然也学会了损人,还一溜一溜的特顺畅,在她写的邮件中我竟然能看到"哈哈哈"的字眼儿,真是难得.
  雁姐损人,当然是以损扬儿姐为主,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不明白为什么凡是被扬儿姐当做朋友的人都喜欢损她,不管是老K张婷还是绢子,他们损起扬儿姐来那叫一个五雷轰顶,后来我才明白,有时候"损"也是一种爱,比如新姐每天都会损上扬儿姐几句,新姐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扬扬,我们经常损你证明我们很爱你,你别不知足,能被我们损是你的福气",扬儿姐大喊"妈呀,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爱,你们能不能对我的爱少一点啊",我们不理会扬儿姐"妈呀爹呀"的叫唤,照样用我们的方式继续为她奉献我们的爱.
  雁姐损扬儿姐,这谁都不能怪,只能怪扬儿姐这张嘴太不地道,整天算计着吃什么红烧雁肉糖醋雁肉的,雁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接发邮件过来骂扬儿姐:"我把你从皮肤的角质细胞骂到心脏的心肌细胞;从头顶的颅缝骂到脚上的趾间关节.漱口时骂,上床睡觉时骂,你有没有感受到我对你浓浓的'思念'啊?遇到你,我才知道,中国文明进程的路还有多么的遥远.中国'五讲四美'的原则是多么重要.我们担负着把你从蛮夷原始的野羊状态教育到吃干净食物说人话的猿人状态已经是人类文明史的巨大进步,要把你从猿人教育到现代人,哎,想都不敢想,小新啊,我深深的向你致上我最崇高的敬意!!小外啊,作为国家的一代栋梁,你要努力啊,心要狠,手要准,好好的拿起你社会主义的小剪刀,把这只老羊的胡子和毛好好修理一下,好让她能出来见人,等姐姐回来,一定做一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满汉全席给你,让那只破羊在旁边留口水.拜托你了!!".
  我们看着雁姐的邮件都乐的合不笼嘴,她真是太人才了,扬儿姐气的俩眼发绿,她咬着牙回邮件:"雁儿,虽然你那脸臭了点儿,话损了点儿,人笨了点儿,个性太象梅超风了点儿,脾气太象老巫婆了点儿,不过在我看来,你,基本上还算是个好同志的!说实话,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个进化不怎么完全的生命体,是个基因突变的外星人,虽然说你和蟑螂雌雄同体,生命容易腐烂,,经常把恐龙吓跑,经常让废物自豪,经常让上帝打嗝,经常让半兽人崩溃...不过,我从来都认为你并非朽木不可雕,我相信你是个可造之材,可你怎么能让我失望呢?!不过没关系,我心理素质强大,所以你这点儿错误我是可以谅解的,不过你得记住,同样的错误你不能重复的去犯,要不我都替你流汗丢份儿了!我知道您是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经常看衣服行事---狗眼看人,整天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我也知道你的行为经常突破人类的想象,不过我很自豪,因为我竟然能同天下第一大混帐进行交流沟通,俄地神仙啊,这可是俄三辈子造的孽啊!!容易吗?!!!不珍惜天理难容啊!!!!!"
  于是乎,扬儿姐和雁姐的斗争由此开始,她们每次发邮件不损上彼此几句好象就睡不着觉,这样挺好,她们俩在那儿斗,可就乐坏我们这些看客了,我们已经商量好等雁姐回国时我们一起去接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网友,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见网友,但雁姐是第一个让我们有见面冲动的人,或者是因为性格的相似,又或者是因为对生活的热爱,总之我们都很希望彼此能够见面.扬儿姐建议在雁姐没有回国之前我们要坚持不看彼此的照片,然后等我们去机场时在人群里说暗号搜活人,这个提议真好玩儿,我还真挺期待的.
  我问扬儿姐:"你说雁姐得长啥样啊?"
  扬儿姐没说话,摸过一张纸三下五除二画了一张头像:"我估摸着她得长这样儿".
  我凑过去看,呵,她画的那头像,老鼠眼睛鹰钩鼻,大象耳朵蛤蟆嘴,还加了一张驴脸,活脱脱一四不象,我一看就吓傻了:"要雁姐真长这样...她还真是一国宝哈".
  "国宝跟废物没啥区别",扬儿姐放下笔:"就她那种死德行,也就配长个这种脑袋了".
  "我觉得应该再好看点",我拿起笔也顺手在纸上画了一头像:"我觉得雁姐长这样比较符合她的性格".
  "哇塞!"扬儿姐拿起我画的头像:"这不整个儿一鸟脸嘛!"
  "谁说不是呢",我得意的翘起二郎腿:"谁让雁姐跟你一样是个鸟人呢!"
  扬儿姐和新姐的父母也都知道雁姐,他们四位长辈在看过雁姐发来的邮件后对她也很是喜爱,并决定等她回来时邀请她游赏泉城,虽然我们都没有见过彼此的模样,但通过字里行间的真诚,我依然能感觉到雁姐对待朋友的那份豁达.雁姐在信中说:"以后我带你们去山上找野生菌,奔跑在山谷中,看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清新而自然,这是我们的生活".我们共同想象着,嘴角无一例外的微微上扬,无疑,雁姐说出了我们共同的最爱,我们为拥有这样的朋友而骄傲.
  我和扬儿姐还担负着帮雁姐找对象的任务,新姐和荨是负责把关的,每次上街我和扬儿姐俩人四只眼都瞪的跟灯泡似的四处搜美女,新姐还不忘瞎掺和,她巨没良心的给雁姐回邮件说:"小外就是一只小狐狸,特狡猾,她在生人面前文文静静,淑女的很,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一旦跟她熟悉了,她也看你顺眼了,那你就完蛋了,等着被整吧,她搞起恶来比起扬扬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与扬扬在这方面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一点就着,在她们身边的人可倒霉了,她们看着顺眼的会给你来个'温柔的陷阱',她们看不顺眼的会直接来曲'寂寞沙洲令',我对她们的态度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好在还有荨可以与我一同分享,这下更好了,又有了你,我们的队伍在壮大,不过但愿你未来的女朋友可千万别象她们这个样子,你让她们替你寻觅,我真的不怎么放心,还是我平时多注意点吧,真怕她们又给你弄出一个难缠的主,那你又要重蹈我和荨的覆辙了".
  扬儿姐把新姐发给雁姐的这段邮件转发给我,我一看差点气崩,这个新姐可真不是什么好人那,她调和扬儿姐和雁姐也就算了,还把我给拉上,真巫婆.我当晚就给她打了N个骚扰电话,直到她关机拔电话线后我才住手.
  不过我还真帮雁姐找了一个,她是我的一个师姐,正在读研,人长的挺漂亮,性格有点沉静,就是个头稍微有点高,她曾做过模特,我站她跟前巨自卑,新姐穿着高跟鞋还比她矮半头,真不知道这个师姐是吃什么长大的,她曾告诉过我她挺喜欢同性相爱的那种感觉,不过我没敢问她是不是LES,但这个人已经作为了我的第一目标,而且也通过了扬儿姐的认可,新姐也说还不错,就是高了点儿,就是荨有些担忧:"会不会太高了一点啊?万一雁姐自卑死怎么办?要知道雁姐比咱们还矮三四公分呢".
  "自卑死?"扬儿姐耸耸肩:"那敢情好,要的就是这效果,小外的这个师姐先留着,咱接着找,最好找个两米高的介绍给她,奶奶的,我就是要让这只死雁儿自卑死!"
  我和荨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我又该回济南了,早上荨催我吃早餐,早餐后好赶紧去车站,我赖在床上不起:"我不要回去啦".
  荨过来捏我鼻子:"明天周一了耶,上官大小姐,你要赶回去上课的".
  "我那课不重要,偶尔翘一次没事的,再说明天就一节课,上不上都无所谓".
  "那也不行,快点起床,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我不吃",我把毛巾被盖到头上:"反正我就是不回去".
  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我发出一拨又一拨的猛烈攻击,我装耳背患者,等她说累了,她压到我身上使劲把毛巾被从我脸上拽下来,亲亲我的脸:"乖啦,快点起床,恩?"
  我冲她笑一笑,搂住她的脖子:"只亲一下不够的".
  荨无奈的再亲亲我的脸,在她没有抬头之前我呵呵笑着吻上她的唇,翻身将她压住:"今天我不回去了好不好?"
  荨想摇头,我再一次将她吻住,过了好久,我再问:"我明天再走好不好?"
  荨的眼睛有些朦胧,我估摸着我的目的快达到了,再轻轻的咬着她的锁骨:"好不好?恩?"
  "恩...小朋友",荨把我抱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哦".
  "呵呵",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背:"不着急的".
  在我的赖皮下我终于又可以在北京多呆一天,这一天我们哪儿都没去,就缩在屋里二人世界,一想到又要跟荨分开我就郁闷,把她抱的紧紧的,连她做饭时我都要在贴在她身后搂住她,我越来越怕跟荨分离,没有她在的日子我也越来越不能适应,可客观条件摆在那儿,我们只能是聚少离多.我终于明白了扬儿姐和新姐为什么越过越腻歪,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对热恋中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恩,我们要一直将这种热恋状态保持下去,荨说我们需要随时给我们的爱情纳入新鲜空气,我很同意,于是我们比以往更加热爱生活,因为只有懂得生活的人,才会拥有不变质的爱情.
  老弟上官桐过来找我,这小子好象又高了一点点,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经常对他俯视的我现在也不得不昂着脖子开始对人家进行仰视,真要命.
  上官桐一见到我就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票:"姐,今晚陪我去看音乐会,许巍会来哦".
  "真的假的?"我看看票:"你从哪儿弄来的票?"
  "老爸给我的,他本来是打算让我带个女孩子一起去看的,不过我想来想去不知道带谁,就只好过来找你啦".
  我想到我问老妈如果我喜欢女孩子或者上官桐喜欢男孩子她会怎么办的那个晚上,看来她和老爸现在是极力鼓动上官桐交个女朋友了,我咳嗽一下:"桐桐,告诉姐你有喜欢的女孩子没?"
  他回答的倒利索:"有啊".
  我怔了一下:"谁啊?"
  "好多呢,一大把".
  "我靠,你怎么比我还花",我揉下眼:"你就没有个最喜欢的姑娘啊?"
  老弟声音巨洪亮:"有啊".
  我赶忙问:"谁?"
  老弟嬉皮笑脸:"你啊".
  "去你的,我给你说正经的呢",我踢他一脚:"快告诉姐你有没有用心喜欢的女孩子?"
  老弟这次正经起来:"恩,有,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哇塞,小子,你要么不喜欢,一喜欢就喜欢个校花,你眼眶挺高啊",我推推眼镜:"那她喜欢你不?"
  "恩,喜欢".
  "你们彼此表白了?"
  "算是吧",老弟拉着我坐下:"姐,你先别对咱爸咱妈说哦,要不他们非得摁着我问个没完不可,我跟她就只是表白,只是知道了彼此的心意而已,谈恋爱的事情等忙过这阵子再说吧".
  "恩,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
  "想好了,我想和她报考一个学校,她数学相对弱一点,我现在每天都会帮她补习数学".
  "呵呵,原来我的傻弟弟也开始懂得爱人了,那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看音乐会啊?"
  老弟象小时侯一样把脑袋抵到我肩上撒娇:"我想你了,所以想和你去看嘛".
  "哈,姐姐也想你哦",我拉他站起来:"走啦,时间差不多了,咱现在就去".
  音乐会举办的还算成功,许巍的出现给整个会场带来高潮,许巍是我喜欢的歌手之一,我喜欢他那种很平静很平静的声音,那是一种经历过苦难与挫折后所沉淀下来的平静,他的歌听起来更像是对人生真谛的一种感悟,给人以温暖.听他的歌能够感受到一种真实的平静,夕阳伴随着飞鸟,此时觉得自己离开嘈杂的城市,有了幸福感,又觉得找到了心中的向往,为了真实的生活而努力.每到夜晚,当所有的喧嚣从黑夜的窗口呼啸而过后,听着许巍的声音,我会像一张泡在温水里的茶叶,慢慢的舒展,沉浮,而后入睡.
  音乐会结束后,我和老弟牵着手回来,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老妈上官桐今晚在我这儿住,要她不要担心,我看老弟正在摆弄我手机上的游戏,便去厨房给他弄点水果沙拉,等我出来后我们闲聊几句,老弟突然问我:"姐,荨就是曾经去我们家玩过的那个荆荨姐姐吗?"
  "是啊",我打开电视:"难得你还记得她".
  "你难得往家里带同学,她去过几次,人又那么漂亮,我当然记得她喽",老弟拿过遥控把电视声音调小:"姐,你...喜欢她吗?"
  我警觉起来:"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你手机里的信息了,对不起哦".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手机里保存的信息大都是荨的,里面虽然没有太肉麻的话,但也够暧昧的,只是我太大意,没想到老弟会翻看我的信息,老弟见我不说话,他坐到我身边:"姐,真的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要看到的".
  "没关系的",我看着老弟:"桐桐,如果,我喜欢她,你会不会怪姐?"
  "不会的",老弟摇着头:"只要你喜欢就好".
  "你不惊讶吗?"
  "不会",老弟托着下巴:"其实咱爸咱妈那次突然跑到我房里对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的时候,我就猜可能是你出了问题,你对老爸老妈说交了男朋友,却一直没有给他们看过你男友的照片,这跟你的性格很不象哦,后来我就猜你喜欢的是不是同性,因为你对老妈提过同性相爱这个问题,这种问题一般人是不会提到的,看来我这猜测是正确的".
  "恩",我叹和气:"原来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不是小孩子了",老弟握住我的手:"姐,先不要对老爸老妈提这个问题了,现在他们误会是我喜欢同性,就让他们先误会着吧,我是男人,比你能摔打,不过你也总不能蛮着他们一辈子,等咱们都大了,我来帮你向他们坦白".
  我的鼻子开始发酸,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桐桐,你好象真的长大了,你真的不怪我吗?"
  "不怪,虽然我不喜欢两个男人搂搂抱抱,但我喜欢看两个美女手牵手",老弟帮我擦掉泪,把我搂住:"姐,从现在开始,我来保护你".
  我抑制不住哭了出来,老弟一直在安慰我,要我不要怕,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承认我的爱恋对象,他是我亲爱的弟弟,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想在老弟怀里大声的哭出来,因为感动,更因为理解与包容.
  等我停止哭泣,老弟打趣倒:"姐,你哭起来原来这么可怕,以后不要再哭了,很吓人的".
  "哈",我捶他一下:"不许这么没大没小".
  "嘿嘿,姐",老弟昂着头:"你说我要真是跟你一样喜欢上同性,咱爸咱妈是不是得气疯啊?"
  "啊?"我睁大眼:"你不会真的也喜欢上男生了吧?"
  "你怎么老曲解我啊,我才不会跟你一样喜欢同性,两个男人亲亲我我的我看着难受",老弟把头枕到我腿上:"姐,你真的喜欢荨姐姐吗?"
  "恩".
  "她也真的喜欢你吗?"
  "恩".
  "姐,你要放心哦",老弟拉着我的胳膊:"我不会告诉老爸老妈的,你也不要告诉他们我有喜欢的女孩子的事,就让他们先误会着我就好啦".
  "恩",我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不觉得委屈吗?"
  "怎么会呢?不会啦",老弟很象个小男人:"不过你和荨姐姐要好好的哦,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你们两个,不让别人欺负你们".
  "呵呵,好啊,就是不知道等你成家以后还会不会记得你老姐我了".
  "不会啦,老婆永远没有老姐重要".
  "哈,小傻瓜,可爱死啦".
  ...
  老弟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月光洒在他那张稚气未脱却线条坚毅的脸上,就象古希腊神话里的少年英雄一般吸引人的视线,呵,我真的已经不能再拿他当小孩子看了,他已经长大,已经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了,我并不担心他知道我和荨的关系,因为他是我最最亲爱的弟弟,我象小时侯一样躺在他的身边,轻轻吻一下他的额头:"桐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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