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忠的有一个案子解决了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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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那些事:别样仕途_vip001 惺惺相惜终成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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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欣悦见何树青这副模样,知道何树青对她的身体还是有反应,心里才找到了一丝久违的自信和安慰,她已经知道,原来自己还没老,依旧还有些魅力,周友建对自己失去兴趣只是他喜新厌旧罢了。
杨欣悦红着脸轻咳一下,似乎是在提醒何树青注意自己的身份,然后柔声问他:
“还想喝酒吗?”
何树青这才醒过神来,脸上羞得通红,尴尬地摇摇头,说:
“昨晚喝得太多,醉得不省人事,到现在胃里似乎都还残存着酒精!”
杨欣悦看着他,用责怪地语气说: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活该!”
何树青淡淡地笑,低着头不敢再看杨欣悦,说:┄米┄花┄在┄线┄书┄库┄&http://bOOk.miHUA.neT
“我是怕你敌不过他们轮番敬酒,才想帮你挡一阵,没想到他们还是把你给灌醉了!”
杨欣悦惊讶地看着他: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才喝这么多酒?”
何树青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
“可是我还是没能帮到你,都怪我没用,连喝酒都保护不了你!”
这话让杨欣悦听到很感动,在这个世界上,似乎真正在乎她生死的人,只有她的外婆,自从她的外婆离去后,她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和呵护,此时见何树青拼着醉酒来呵护自己,心里不由得对他充满感激,深情地看何树青一眼,说:
“那我谢谢你!”
何树青惭愧地说:
“你就别折杀我了!我自己想想都觉得惭愧,一个大男人,什么能耐都没有,就喝酒还可以帮你去顶一阵,可还是”
杨欣悦从何树青的语气里又一次感受到了他骨子里的那种自卑感,眼睛看着他,鼓励他:
“别灰心,慢慢来,我相信你的实力,将来一定会前途无量!”
虽然何树青只把她这话当成一种安慰和鼓励,但他依旧觉得幸福,因为这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人对他的安慰和鼓励。
杨欣悦说着,站起来去酒柜里拿来一瓶包装精致的葡萄酒,说:
“我们喝点红酒吧,这红酒不伤胃!”
何树青还从来没见过这酒的包装,就凭这酒的精致包装,他就猜到这酒一定很贵,连忙说:
“不用了,喝好酒对我来说是种浪费!如果你想喝,那就随便拿一瓶普通酒来我陪你喝!”
杨欣悦笑道:
“我家里还就只有这些酒,反正放在那也没用,你就当帮我排忧解难喝了它!”
何树青这才想起她是行长,老公是副市长,现在这样的领导谁会送他们普通的酒?只好领情,接过酒把帮助酒瓶打开,为她斟上,然后自己也斟了一杯。
杨欣悦帮助何树青舀了一碗汤,递给他:
“我想你今天和我一样,一定没什么食欲,就熬了这燕窝汤,先喝点汤暖暖胃,然后再喝酒!”
何树青接过这烫,不由想起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苏倩雯,他长这么大,还就只有这两个女人如此对待过他,心里对杨欣悦涌起一股复杂而纠结的情感,他该以何种心态对待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关爱呢?这是母性般的关爱?还是男女间的关爱?
杨欣悦见他端着汤傻愣,说:
“尝尝,看姐的手艺怎样?”
何树青醒过神,尝了一口,觉得清甜可口,赞她:
“好喝!姐,你真能干!”
杨欣悦见何树青这么快就能顺溜地称呼她姐,一点都不别扭,很想知道他的内心是不是真把她当姐,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抿口酒,问何树青:
“你喜欢叫我姐吗?”
何树青点点头,有些伤感地说:
“我在家是老大,没有姐,加上我们家穷,父母虽然爱我们,但他们苦于挣钱养家糊口,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打工,所以我长这么大,也只感受过爷爷奶奶对我的疼爱,这段时间,你时时处处为我的人生着想,鼓励我,支持我,昨晚还在人前那么护着我,我真的很感动,也很幸福,所以我打内心里把你当姐看!就怕你瞧不起我这个无用的弟弟!”
杨欣悦欣慰地看着他,淡淡一笑,说:
“你又在小瞧自己,难道你看不出我是真心喜欢你,为有你这个表弟而感到自豪吗?你看你英俊潇洒,又很有才气,连一向孤傲自赏的罗小敏都对你似乎有好感,她上午在我这可是在不停地夸你!我看她有些喜欢你哦!”
何树青笑道:
“姐,你不会连她拍你马屁的话都信吧?她夸我是在讨好你这个领导!我才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你看她昨天一听说我们是表姐弟,她马上就说我们很象像,我们怎么可能象像呢?”
杨欣悦听到这话似乎很开心,说:
“你还别说,我们长得是有点象,人们常说的夫妻像是不是就是我们这样的?”
杨欣悦刚说完,似乎就觉得有些失言,羞涩地说:
“我只是不懂什么是夫妻像!你别想多了!”
何树青听杨欣悦这么说,还真有了兴趣,惊讶地说:
“我们真的像吗?等吃完饭,我要和你去照照镜子,看看我们到底像不像!”
杨欣悦笑笑,然后沉默一会,问起了一个沉重的话题:
“树青,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想和苏倩雯分手?”
何树青突然愣住了,虽然他说过要和苏倩雯分手,现在暂时也确实没有和她来往,但此时见杨欣悦这么问他,他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离开苏倩雯。
在男女感情的问题上,遇事还是旁观者清,杨欣悦已经看出何树青心里依旧爱着苏倩雯,就说:
“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的,那就别强迫自己和她分手!”
何树青却说:
“可我忘不了那天看到的一幕,我已经无法再爱她!”
杨欣悦给何树青夹了一筷子菜,示意他边吃边聊,说:
“俗话说,爱之深才恨之切,你不是不再爱她了,恰恰相反,其实你现在依旧很爱她,正因为爱她,你才恨她,你才不能原谅她!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急着和她分手,先让你自己冷静下来,再冷静地思考一下你到底要不要离开她,再做出决定!这样免得留下终生的遗憾!你不是说她也是为了捍卫你们的爱情才那样做的吗?可见她也还是爱你的!”
这话又刺到了何树青的痛处,让他在对苏倩雯的感情上,更是乱了方寸,变得更加纠结,更加心乱如麻。
杨欣悦见何树青沉闷起来,端起酒杯示意他喝酒,说:
“既然你自己都还没想好,那就让时间来帮助你做出选择,无论你以后做出何种选择,我都希望你暂时不要急于对外宣布和她分手,要是你现在草率地和她分手,不仅对你对她都不利,甚至还会影响到我!”
何树青疑惑地看着她,很难理解杨欣悦的这种说法,他和苏倩雯分手为什么会连累到她杨欣悦呢?
杨欣悦猜到了他的想法,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叹息说:
“树青,要是我说出了我的真实想法,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何树青有些困惑,但他仅凭杨欣悦说话的语气,就已经猜到他说出来的事,一定有她难言的苦衷,便摇摇头表示会理解她。
杨欣悦苦笑了一下,说:
“虽然我和周友建之间感情不深,但我们毕竟是夫妻,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你可知道?我们现在维系的不只是一个婚姻家庭,而是维系着我和他共同的命运,要是他和苏倩雯的事东窗事发,不仅他和苏倩雯会臭名远扬,毁掉前程,毁掉我的家庭,可能连我的声誉和事业,都可能会遭受波及和影响!”
杨欣悦抿了一口酒,接着说:
“可能你现在还不懂,在官场,这声誉比什么都重要,我不希望周友建因为一个女人而毁掉我和他共同的事业,更不希望我为此而失去来之不易的尊严!这尊严可是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换来的!要是我就这么轻易失去,我会很不甘心!”
杨欣悦说得很激动,然后闷闷地喝了一大口酒,才又自嘲着说: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很不可理喻,不应该引导你违心地做出有利于我和周友建的决定,但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不想向你隐瞒我的观点,所以我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出一个对大家都更有利的解决办法!”
何树青还是不明白这些与他和苏倩雯的分手有什么关系,以为杨欣悦是担心他将周友建的丑事抖出去,就说:
“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事宣扬出去的,就算和苏倩雯分手,我也会念在和她过去的情分上,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杨欣悦却说:
“你不说,可你无法阻止别人去说,但要是你和苏倩雯还是恋人,我和周友建还是夫妻,如果他们的关系被别人戳穿,你我都还可以出来替他们辩护,你作为苏倩雯的男友,我作为周友建的妻子,我们的话可以让大多数人信服,这样才能挽救他们的政治声誉和前途,尽管我也痛恨他们,内心里也很不想为他们这样做,但我别无选择!谁让我的命运和他捆绑得那么紧呢?”
何树青似乎听明白了她的话,他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甚至比他自己更可怜,原来在她那行长和市长夫人的双重光环的背后,藏着的是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而这颗心不管碎得有多痛,却因为有太多的无奈和不甘,她不得不去委曲求全地照顾到她男人的声誉和面子,这是何等悲哀的婚姻!这是何等无奈的生活!
杨欣悦见何树青没有表态,知道何树青在心里还是过不了那道坎,杨欣悦也能理解他,一个正常的男人,谁能忍受恋人如此的背叛与羞辱?就说:
“这事我只是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并没有想让你一定要和苏倩雯生活在一起,你也不要太在意我刚才说的,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咱们吃饭吧!”
何树青这才说:
“姐,我知道怎么做了,就算我真的想和苏倩雯分手,我暂时也不会和她公开分手的!”
杨欣悦长叹一口气,说:
“姐是不是很自私?真是难为你了!但如果你真的决定放弃她,只要隐瞒半年,咱们就会有合理的说法!”
何树青虽然还不明白杨欣悦以后将有何种对外的解释说法,但他已经猜到杨欣悦心里已经是成竹在胸,他开始佩服这女人的深谋远虑。
杨欣悦这时惨淡地一笑,又喝一大口酒,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女人很可笑?老公都背叛了我,居然还要想方设法帮助他隐瞒丑事!”
何树青说:
“姐,我理解你的处境!就算所有的人都不能理解你,我也能理解你!”
杨欣悦更加感动,端起手中的酒杯说:
“树青,你可能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姐的人了,我也自信,只有我才是最懂你的人,来,姐敬你,为我们的相逢相知干一杯!也为两颗孤寂的心能够凑到一起相互慰藉干一杯!”
这话说到了何树青的心坎上,他完全赞同杨欣悦这种说法,他们这两个有过共同命运的人,自然能解读出对方内心的复杂情感,他也为能和杨欣悦这样凑在一起慰藉彼此的心灵感到庆幸,于是和杨欣悦碰了一下,一口就干了。
杨欣悦喝完,才问:
“那你现在已经明白我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抢先回答区长那个问题吗?”
何树青知道她是指罗区长问他有无女朋友的事,就说:
“姐刚才说了这么多,我当然知道啦!”
杨欣悦却说:
“你并不一定完全明白!”
何树青好奇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可她却说:
“这个问题留作你以后慢慢去悟吧,等你悟透了,姐再告诉你!来,多吃点菜!”
杨欣悦说着,又给何树青夹了些菜。
何树青这时想起了那个张总,就问:
“姐,我们开发区的那个晚霞小区是不是昨天那个张总开发的?”
杨欣悦好奇地问他:
“你打听这个干嘛?”
何树青笑道: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杨欣悦沉思了一会,说:
“你跟这个张总不要走得太紧,据说这人心狠手辣,为人奸诈,不可深交!”
何树青这才明白昨晚杨欣悦为什么会让他们以水代酒,就说:
“姐,你昨晚之所以让我们喝水,就是在暗示他张总,希望他别在我何树青身上打主意是吗?”
杨欣悦欣慰地笑道:
“你悟性不错嘛!我真的很怕他为了靠近我和周友建的权力,把你卷进无底的深渊!”
何树青说:
“你放心,从小我父母就叮嘱我们不要做犯法的事,只要是违法的事,我不会去做的!”
杨欣悦的神情里依旧透着隐忧,担心地说:
“姐真怕你太年轻,被人利用,你要明白,在这里的官场,到处都隐藏着陷阱,你一定要学会自我保护,不要轻易相信人,尤其是那些酒肉朋友,遇事要三思而后行!拿不准的事,你就问姐,姐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何树青看得出这是杨欣悦的肺腑之言,感激地说:
“姐,你对我真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可是伤害过你的人啊!”
杨欣悦突然脸红,连忙拿酒掩饰自己羞怯的内心,说:
“那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会再怪你!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房间!”
杨欣悦说完,羞涩地偷偷看了何树青一眼。
何树青的视线也正好扑捉到她这羞涩地眼神,这还是何树青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娇羞的样子,她娇羞的样子好可爱,脸色桃红,朱唇微抿,目光短促地扫他一下,就收了回去,低头不语。
何树青猜想着她的心思,为什么她突然会害羞?而且是提到参观房间的时候害羞,难道这是她示爱的表示?
想到这,何树青自然又想到了那天晚上,想起了进入她身体的感觉,他依稀还记得当时她偶尔还很享受的样子,可见她对性还是很渴求的,何树青突然很想知道她和周友建的夫妻生活怎样,很想问问她,却又难以启齿,于是也变得羞涩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何树青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王主任的电话,以为王主任又找他加班,心里很烦,没好气地说:
“主任,又找我什么事?不要告诉我又要加班!”
王主任在电话里语气很急,说:
“小何,你马上回单位,单位里出事了,尤佳玲死了!”
何树青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叫道:
“什么?尤佳玲死了?”
“是的,她的尸体已经在临江县发现,据说是昨天夜里出的事,局长让你和我马上赶去临江县帮助处理她的后事!”
王主任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树青还是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前几天这女人都还风情万种地卖弄着****他何树青,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但他一想到尤佳玲折腾着想报复石明浩,何树青就相信了,这尤佳玲怎么会是石明浩这种阴险男人的对手?
她一定是惨遭杀人灭口!
杨欣悦见何树青表情惊讶,问他:
“出了什么事?”
何树青这才醒过神,说:
“我们办公室的一个同事突然死了,让我去帮助处理后事!”
杨欣悦的脸色突然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她知道何树青必须走了,就说:
“那你赶快吃饭,吃饱了去忙你的正事,改天我们再约!”
何树青这才想起,他要是坐公交车回开发区,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就说:
“姐,你能不能送我到开发区?主任还在等我!”
杨欣悦说:
“那你快吃点,我去把车开出来,我送你过去!”
何树青连忙狼吞虎咽吃起饭来。
他出去的时候,杨欣悦已经将车开出了车库。
何树青正要上车,杨欣悦却说:
“你先出去在小区门口右边那个公汽站附近等我,我进去关灯把门锁好就过来!”
何树青猜到杨欣悦是怕在小区内遇上熟人惹出闲话,就连忙向小区大门走去。
何树青走出这个小区大门,向右前行了好几百米,见小区大门已经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他才站住,等着杨欣悦的到来。
没一会,杨欣悦就开车过来了,她刚把车停下,何树青就钻了进去,不好意思地说:
“又给姐添麻烦了!”
杨欣悦看他一眼,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你和姐还这么见外?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何树青不做声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尤佳玲的死,他觉得尤佳玲的死一定与她和石明浩闹翻有关,为什么她死的时间这么巧?就是在她尤佳玲折腾着监视石明浩,还扬言要报复石明浩的时候,她就突然死了!虽然何树青还不知道尤佳玲是怎么死的,但他的心里,已经断定她并非正常死亡。
杨欣悦见何树青心事重重,就问:
“怎么?你和这个同事关系不错?”
何树青麻木地摇摇头,沉默不语,半晌才说:
“姐,我觉得她的死有蹊跷!可能是被谋杀!”
杨欣悦一惊,扭头扫他一眼,问他: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何树青犹豫一会,思考着是不是该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杨欣悦,在这关乎自己生命安危的大事上,他还是很谨慎。
何树青犹豫很久,他还是选择了信任杨欣悦,就说:
“姐,在江城你现在是我最亲的人,我现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望你不要外传,这个尤佳玲其实是我们局长的情妇,这次可能是局长没满足她提拔副科的愿望,她就威胁局长要报复他,还在局长办公室安装了一个监控器,监视到了局长的一个黑幕,有个女人找局长帮忙,以身体为诱饵,让局长将这副科的名额给了另外一个人,或许尤佳玲的死就与这有关!”
杨欣悦惊讶地问何树青: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是这次副科的候选人之一,也许是尤佳玲看见我也被人耍了,就想拉拢我一同对付他们,揭穿这场闹剧,让我看了那监控录像!对了,那女人你见过,就是昨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的胡总!”
杨欣悦更是吃惊,说:
“这事你千万别再对第二个人说起,那女人是张总的助理,她的老公是开发区公安局的一个干警,据说张总和她老公走得很近,说不定他们就是利益的共同体!俗话说,祸从口出,你当心给自己招来横祸!”
何树青点点头:
“我知道,所以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杨欣悦突然又问:
“你说你们是要去临江县帮那女人处理后事?”
何树青又点点头:
“我们主任是这么说的!”
“这女人的家在临江县?”杨欣悦又问。
何树青摇摇头,虽然他和尤佳玲是同事,但他对尤佳玲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只知道这尤佳玲原来在是个无名的打工女,是石明浩几年前帮助把她调进发改局的,但凭尤佳玲在工作中的表现,他相信尤佳玲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
杨欣悦把何树青送到了那个邮政大楼附近,就让何树青下车走回去,她还是不想被人看到她和何树青在一起。
何树青刚要下车,杨欣悦又叮嘱他:
“记住姐的话,这事对谁都不要再提起,你要是遇到麻烦,就打电话给我!一路上注意安全!”
何树青突然又从她对自己的关心中,感到了一丝母性的关爱,心里很甜很幸福,目送杨欣悦的车离去后,才快步回到单位。
在单位的门口,停着几辆车,其中,有一辆警车。
何树青快步上楼,来到办公室门口,见办公室内,有好几个陌生人,王主任也没向他介绍这些人,只是对他们说:
“我们单位的小何已经到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看何树青一眼,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为等你一个人,我们可是足足推迟了半小时!你还真是个人物!走吧!”
何树青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从这人的傲慢劲里可以猜到他是个领导,便冲他歉意地一笑,解释说:
“今天我休息,正好去了市区,对不起大家了!”
于是,这七八个人一起从办公室出来,向楼下走去。
到楼下,王主任和那个高大的男人上了那辆警车,另外几个人也各自上了后面两辆车,何树青象个多余的人,既没人安排他坐到哪,也没人和他搭话,他只好寻找空位置上车,好在就八九个人,带有三辆车,还有空位,他就随便上了一辆车。
在车上,他从那些人的谈话中才搞清楚,这些人是来自三个单位,既有公安局的,也有规划局的,他和王主任就算是发改局的代表,刚才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是胡玲的老公郝建忠,开发区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
何树青有些纳闷,这公安局派人来,何树青能理解,毕竟这是个人命案子,需要有个结论为这案子划上句号,但何树青很难理解尤佳玲的丧事,规划局为什么要派人参加处理后事?后来他才搞清楚,原来尤佳玲是掉进长江被淹死的,据说临死之前,规划局的局长潘俊生,还有发改局的石明浩都和尤佳玲在一起,他们是在江边连夜考察新规划的码头时,正好赶上暴风雨,尤佳玲不小心就跌入了长江,直到今天傍晚才在临江县被捞到。
当何树青听到潘俊生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喉咙,他更觉得尤佳玲的死有蹊跷,石明浩明明说她尤佳玲和潘俊生有一腿,为什么他们会同时带着尤佳玲去考察码头?而且还是雷雨交加的夜晚!
何树青太了解石明浩的工作作风,如果说他是连夜去娱乐场所歌舞升平或是去找乐子,他何树青会信,要说他是在连夜考察项目,打死他他都不信!
何树青百思不得其解,也就干脆在车上闭目养神。
临江县也在长江边上,在江城的下游,距离江城大约一百多公里,好在有高速,他们的车在路上只行驶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临江县公安局。
在临江县公安局门口,何树青看到了石局长的车,可见石明浩已经来到了临江县,但何树青并不清楚石明浩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公安局里。是犯罪嫌疑人?还是尤佳玲单位的领导?
王主任和那个大个子警察从警车上下来,直接进入了公安局,其他车上的人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只好等在车上。
何树青见石明浩的司机魏大勇坐在车上,就下车过去想通过他知道些情况,可这魏大勇似乎觉得何树青在多管闲事,闷声闷气地说:
“这不是你何树青该操心的事,一会领导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何树青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也懒得看魏大勇那副势利眼,他干脆又回到了刚才他坐的车上,等待领导的差遣。
不一会,王主任一个人从公安局出来,上了石明浩的那辆专车,然后对后面的司机招招手,示意大家跟上,于是,车子开出了公安局,直接开到了殡仪馆,何树青这才明白尤佳玲的尸体已经停放在殡仪馆。
在临江县的殡仪馆里,何树青看到了一具发黑且泡肿的僵尸,从僵尸弯曲挣扎过的四肢看,尤佳玲在临死前一定在水里做过垂死挣扎,可见她并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也许是尸体在水中侵泡的时间太长,加上天气热,她的面部和身体都已经开始腐烂,黑乎乎脏兮兮的,完全是面目全非,何树青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尤佳玲,当他想起自己还曾经和这样的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他差点呕吐,他承受不住这样的血腥和压抑,连忙走出了停尸间,默默地为这个亡灵祈祷,祈祷她的来生不要再步入歧途,遭此厄运!
就在这时,单位的面包车驶进了殡仪馆,车刚停下,一群表情愕然的人就从车上下来,从穿着看,这些人都是农民,似乎刚从地里叫来,想必他们应该是尤佳玲的亲属。
这些人似乎还不清楚这里是殡仪馆,但他们马上就恍然大悟,两个衣着邋遢的男女几乎是从车上滚下来的,一前一后冲着停尸房跑去,其他人也突然明白过来,发疯般地追上前去。
不一会,何树青就听见停尸间内传来伤心欲绝的呼喊声:
“我的娃啊!你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啊!我还以为你只是病了啊!”
随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何树青已经确定这是尤佳玲的亲属,那两个邋遢的人一定是尤佳玲的父母,显然他们是在田间直接被接到这来的,而且接他们的人并没有告诉尤佳玲已死的真相。
何树青难以想象这可伶的双亲遭遇的打击是何等惨烈,他们又该是何等的绝望?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突然就变成了一具脏兮兮的僵尸,而且还向他们展示着她临死前那种求生挣扎的姿态,这对父母亲人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一幕,估计在他们以后的记忆中,这撕心裂肺的一幕都难以抹去。
何树青禁不住也泪如雨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尤佳玲伤心,还是在为这可怜的父母突然失去女儿伤心,他只觉得心里好沉痛好压抑,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停尸间那边一阵骚动,王主任跑出来叫何树青:
“小何,你怎么站在外边?对同志真是一点阶级感情都没有!快去帮忙,她母亲昏过去了!”
何树青听说尤佳玲的母亲昏过去了,慌忙擦着眼泪往停尸间跑,进去的时候,她的父亲正抱着她母亲惊慌失措地嚎叫:
“孩子她娘,你可别吓我啊,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想活啦!你快醒醒!快醒来啊!”
何树青连忙拿出电话拨打120求救,可他刚打通电话,她母亲就醒过来了,又发出了撕人裂肺般的痛哭声:
“我儿啊,你死得好冤啊!娘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一定要替你报仇!”
王主任似乎觉得她母亲的话影响不大好,连忙赶到她母亲身边,安慰她:
“大姐,尤秘书是因公殉职,她是英雄,是党和人民的好女儿,我们都为她引以自豪!你们的悲痛我能理解,可是就算你们再伤心,也已经唤不醒她,但她的精神永远会活在我们的心中,激发着我们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你们就节哀吧!”
何树青真的很佩服王主任的表演才能,她简直可以去从事演艺生涯!
尤佳玲的母亲虽然还在痛哭,但她已经没有象刚才那样为尤佳玲喊冤叫屈,王主任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示意何树青来安慰尤佳玲的父母。
何树青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凄惨的场面,内心已经压抑到极致,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感受,似悲伤,似怜悯,似同情,似嘲笑,似愤怒
但在这无辜失去亲人的老人面前,悲痛和同情还是主导了他何树青的思维,他很理解老人此时的心情,这丧子之痛岂是几句歌功颂德的话就能安慰的?何树青只能无言地抱着这对伤心欲绝的夫妇,任凭他们尽情宣泄内心的伤痛
尤佳玲的父母直到眼泪哭干了,身体哭累了,才欲哭无泪地坐在停尸间冰凉的水泥地板上发呆,何树青想将他们搀扶到椅子上去,但他们却死拽在那不动,或许他们是不想离开尤佳玲半步,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最后和女儿在一起。
何树青只好去安排那些同来的亲属在门口的条椅上睡下。
等这里趋于平静,何树青才觉得轻松了一些,但他心里的那种压抑感,依旧是那么沉重,压得他只差咆哮起来,他这才明白,他是想为尤佳玲的冤死抱不平,也是想为这些善良的人们强出头,但他一想到石明浩那狰狞的面孔,想到石明浩和那个胡玲搅合在一起,想到杨欣悦叮嘱他的话,想到尤佳玲的死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多的阴谋,说不定还牵扯到更多的魔鬼,他就不敢了,他知道自己盲目的强出头是以卵击石,斗不过那些人,这才将自己的情绪压抑到极致。
他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太渺小,太无奈。
王主任见何树青闲下来,就又给他一项任务,这个任务,似乎才是她和局长让他来这的真正目的,这任务就是让他为尤佳玲起草明天追掉会的悼词。
何树青还从未起草过追掉会的悼词,他只好查找一些范本,才知道这悼词该如何写。
这时候的何树青,出于对尤佳玲一家人的同情,很希望在悼词里对尤佳玲歌功颂德一番,以告慰冤死的亡灵和安抚她绝望可怜的双亲,但他凭心而论,这尤佳玲的一生,确实是碌碌无为的一生,为悼词的内容,他何树青真的很犯难,该如何对尤佳玲歌功颂德呢?总不能对她那些风流韵事进行吹捧吧?但她除了服伺领导有功,还有什么事迹可以吹捧的呢?
于是,他想起了王主任,这尤佳玲和王主任走得近,也许王主任能道出一些尤佳玲的感人事迹来。
何树青抱着这一希望找到了王主任,可他刚说出希望王主任能为他提供一些尤佳玲的先进事迹,王主任就不耐烦地说:
“这死人为大(伟大),尽量拈好的写!”
何树青有些无奈地说:
“可她的先进事迹我真不太了解!所以才找您帮助提供素材和线索啊!”
王主任两眼一瞪,说:
“小何,不是我批评你,就算你过去对她意见再大,现在她死了,你们那些恩恩怨怨也该过去了吧!我就不信凭你的才能,你会写不出一份感人至深的悼词来!我可告诉你,这是政治任务,你编也得编出一份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悼词来!”
何树青对王主任这样的态度很反感,在心里骂她,你妈的凭什么说老子还在和尤佳玲计较过去?动不动就拿政治压人!拿阶级感情说事!老子倒要看看你这老女人会对同志是怎样的阶级感情!
何树青暗自发完牢骚,悻悻离去,但他心里已经明白,王主任那里似乎也没掌握到尤佳玲的先进事迹,那就只好编了,就象王主任说的,死人伟大,谁敢去找死人对质?既然这样,那就尽情地编吧,尽量将她尤佳玲美化成一个完美的英雄,这样就算是对她枉死的一点补偿吧!
尤佳玲的追悼会并没有回到单位去开,而是就在这殡仪馆里简单低调地召开,参加的人也不多,除了尤佳玲的亲属,就是昨晚来的这些人,只是多了石明浩和潘俊生。
这样低调的追悼会,何树青更是困惑不解,既然尤佳玲是因公殉职,那就应该风风光光地悼念她,可为什么追悼会都不敢到江城去开呢?这只能说明一点,就是石明浩那些人心里很虚!
好在尤佳玲的亲人都是善良的农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对此提出质疑和不满。
当王主任致悼词的时候,尤佳玲的亲人们再度失声痛哭起来,石明浩和潘俊生也挤下了几滴泪,何树青很难想象这对“情敌”竟会如此默契地站在这表演,也不知道这两个伪君子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更不知道他们此时心里有没有负罪感?
何树青以前并不认识潘俊生,也不知道他就是柳芳的老公,今天在这里看到他,他打心里鄙视这个男人,当然,他也鄙视石明浩,他觉得这样的人混在国家公务员队伍中,简直就是对干部队伍的一种玷污,但这却是残酷的现实,而且象他们这样的人在公务员队伍中大有人在,却活得依然逍遥自在!
何树青偷偷鄙视他们几眼,无奈地低声叹息,心里却在默默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告别仪式结束之后,尤佳玲在亲人的绝望痛哭声中被推进了火化炉,何树青仰望着那火化炉的烟囱涌出阵阵黑烟,继而化作一缕青烟,心里隐隐作痛,突然有种生离死别的凄凉和悲哀。
他很清楚,要不是公安部门对这个案子已经结案,尤佳玲的尸体是不会火化的,既然此时尤佳玲已经化为骨灰和青烟,那就是说这个案子已经终结,就算尤佳玲是冤死,那也翻案很难,因为重要证据她的尸体已经化为乌有。
何树青突然对尤佳玲的死深深地感到不值,他的脑海里瞬间泛起尤佳玲太多的嘴脸,有哭的,有笑的,有可爱的,也有丑陋的,但这些都已成过去,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不清不白地没了,她的人生就此走到了终点,但她的死,还有她的人生,却留给人们太多太多的遗憾和思考
尤佳玲火化之后,她的骨灰直接送回了她的家乡,葬在她家的附近。
直到现在,何树青才知道尤佳玲是出生在山里的孩子,这让何树青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不由泛起对尤佳玲和她家人的深深同情。
尤佳玲的骨灰入土之后,何树青便主动搀扶着神情已经呆滞的两位老人,和他们的亲属一起,将这老人送回了家里。
当何树青来到尤佳玲的父母家里时,看到的情景在他心里又产生一种震撼,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时衣食无忧穿戴华丽的尤佳玲,她父母居然住在破乱不堪的三间砖瓦平房内,何树青顿时对自己为尤佳玲塑造“崇高”品德的行为感到有些罪过,也为她的父母对子女的那份真情挚爱深感不值!她的家里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俱,连电视机都还是十二寸的,这是一对多么淳朴善良的父母啊!何树青从没见他们去向尤佳玲要过一分钱。
真是娘有儿心,儿无娘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何树青突然想为这对老人做点什么,只可惜他身上仅有五百块钱,这可是他后半个月的生活费啊!
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那些钱,抽出一张留作应急,将四百元偷偷塞到了她母亲的衣兜里。
在回去的路上,何树青被主任叫到了局长专车上,这车上除了何树青和王主任,还有石明浩最信得过的司机魏大勇。
尤佳玲不清不白地死,已经将何树青吓成了神经质,已成惊弓之鸟,当王主任叫他上车的时候,他很快想起了石明浩那天在办公室里狰狞的面孔,也似乎亲眼看到了尤佳玲是被石明浩推到江里,心里产生一种恐惧感,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石明浩的心腹,要是石明浩想在这荒山野岭置他于死地,相信他们这些人一定会替他守口如瓶,若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又是个冤死鬼!
他战战兢兢地来到那辆小车旁,见王主任已经坐到副驾驶位上,何树青只好坐到后排去,坐到石明浩的身边,现在和这个魔鬼坐在一起,身边又都是他石明浩的心腹和爪牙,他不由身上冒起冷汗,本能地增强了防范意识,往车门边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他生怕这魔鬼的黑手会随时伸向自己。
幸亏江珊这时打来了电话,她问何树青现在在哪?
何树青正好大声告诉她:
“我现在和我们局长在回单位的路上,一小时后回你电话!”
江珊见何树青和领导在一起,知道他说话不方便,连忙叮嘱他:
“那你晚上别安排活动,我们一起吃饭!”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树青之所以大声说话,其实是想让这车上的人都知道,他的行踪已经告诉了其他人,你们别想对我何树青下毒手。
好在石明浩的神情很低沉,正皱着眉傻傻地愣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何树青神经质般的异样反应,但他此时在想些什么,或许车上的人都不知道,也许是他对尤佳玲一家人充满内疚,也许是罪恶感作怪让他心神不宁,也许
车内异常沉闷,没有一个人说话,最后还是石明浩打破了沉寂,说出的话既像是在替尤佳玲惋惜,也像是在告诫车上的人,但在何树青听来,似乎更象是在警告他何树青出去别乱说话。
“大家辛苦了!小尤因公殉职,是我们发改局的损失,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把各项工作做得更好!在这辆车上,可是坐着发改局的领导核心,尤其是办公室的宣传职能,更是局党组的喉舌,希望你们办公室能够充分发挥这一喉舌作用,和局党组保持高度一致,为局党组摇旗呐喊,为局党组的工作营造好的氛围,这不仅仅是对亡灵的安慰,更是对党和人民事业的忠诚,这项工作,希望你们办公室切实做好,不要辜负局党组的期望!”
从石明浩虚伪的官话套话里,何树青明白了他恶毒的用心,他想用英雄的光环罩住他犯下的滔天罪行,这样既可以安抚到死者家属不让他们上访,又可以对尤佳玲的死找个让人信服的说法好了结此案,还可以为他这个局长捞到政治资本。
多阴险恶毒的如意算盘啊!但愿老天有眼,能看到这黑幕下的罪恶行径!何树青在心里这样默默地祈祷。
突然,石明浩拍了一下何树青的肩膀,虚情假意地说:
“小何,我知道你对副科的事有想法,但这事你真的不能怪我和王主任,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别气馁,先把组织问题解决好,等时机成熟,我让你一步到位,直接进局党组!”
何树青现在才不会再信他的话,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违心地说:
“我不怪你们!都是我自己的错!”
石明浩又拍拍他的肩,做出亲密的样子:
“这样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何树青从这话里,显然听出他带有威胁的味道,他的潜台词就是,你要是敢乱来,当心你的小命!
何树青心里又是一惊。
他们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旁晚六点,石明浩的车在单位门口刚停下,何树青就逃命似的钻出来,连招呼都没和他们打一下,就准备离开。
他刚走开几步,就又被王主任叫住:
“小何,你急急忙忙地要去哪?”
何树青连忙回头说:
“我朋友约我吃饭,我都快迟到了!”
王主任又叮嘱道:
“刚才局长在车上的重要讲话,你可要牢牢记住,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我们单位的喉舌,这舆论导向可是政治任务,切记!”
何树青最反感这些人动不动就拿政治任务压人,在心里暗骂,这**也算政治任务?简直就是胡扯!党和政府的公信力就是被你们这些王八蛋给玷污了!
何树青很明白王主任的用意,或许这话就是石明浩刚才示意她说的,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出去乱说话。
何树青现在只想逃离这鬼地方,远离这些败类,应一声:
“我知道啦!”
他说完拔腿就跑,跑出好远才停下来给江珊打电话,他估计是江珊的母亲约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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