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小心爱上你诅咒自己活不过20岁怎么破解啊,我现在好怕。

  趁着放暑假,我辞了临时的兼职工作,在奶奶的一个电话遥控下,回到了久违的家乡。  我的家乡在锦城的一个乡下,这里的民生淳朴,不过在我看来不是淳朴而是落后才对。因为他们都很迷信,迷信那远古的传说。  这迷信和一般的巫蛊之术很不同,也不是死神之说,而是这里的一个古老传说。在这片土地下沉睡着一个可怕的东西,僵尸!  这玩应我在电视和小说里都听说过,虽从小在这个山中长大,却连个影也没有见过。  每次听乡亲们说半夜不能出去,会被僵尸吸了血丢了命,我就觉得可笑。这又不是欧美的吸血鬼,怎么可能被吸血?  反正没见到真货,我是不信这他的存在,除非他现在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当然传说的东西大多都是人为的渲染,怎么可能出现?  其实我很喜欢家乡的一切,这里山清秀美,空气清新自然,当然没有那个传说我会更加热爱它。  我走出大山就是因为这个传说,它让我觉得倍感压迫,真要在这里迷信的活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这次回来不只是奶奶施压才回来的,而是我那苦命的老爸祭日快到了。他老人家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了,无情的老妈竟然狠心丢下两岁的我离家出走,我是在奶奶的抚养下长大的。所以只要奶奶有命不管在哪我都会屁颠屁颠的赶回来。  这个六十岁的老太太凭着一个人的力量撑起了这个家,让我这个大山里的孩子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更让我得到了不输给那些有父母孩子的爱,很伟大。  只是奶奶的职业让我有些难以启齿,因为这个职业有些招摇撞骗的味道,不过这乡里十里八村对于奶奶的话都出奇的配合和信任,我真不知道是奶奶的说服力很高明,还是这些人真的傻到无药可救了?  下了公汽,站点等我的是我的堂姐云瑶,说是堂姐只能说是奶奶娘家的亲人,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感情不错。  在车上坐久了颠簸的有些犯困,大大的伸展了筋骨提神,就看到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跑路费,个人经济损失费,没有就打劫把你洗劫一空。”  这个势利鬼,回来就榨我的油水,拍了拍行李箱咧嘴一笑,“少不了你的,东西都在回去除了奶奶的那一份,随你挑如何?”  堂姐很满意的对我攒了一个,“算你有良心,没白疼你,走了,姨奶奶还在家了等着你一起去上坟呢!”  在农村是没有人需要买墓地的,每家每户都有祖上传下来的家田,人拉去火葬场烧成了灰再拉回家乡,挖个坑也就埋了。  看看谁家的田里多出个土包来,不想也知道这家又少了一口子。  回到家中,奶奶已经准备好了香烛,站在门口遥望着外面,看到我回来很高兴的赢出了,满脸的褶皱堆出的笑容让我心酸。  “回来啦?快点换衣服吧,正好赶上上午,过了午时再去就不好了。”  换衣服其实就是丧服,其实换做一般的人家早就不用穿了,偏偏在我们家就不一样,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法。  “哦,好。”我把行李箱交给堂姐,洗洗手换上了奶奶早就准备好的丧服,哪怕不情愿还是要服从。  拿上所有的必备品,扶着奶奶一起走向后山,那一片深幽的让人毛骨悚然的乡间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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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像蛮精彩的哦!等LZ。。。  
  现在城内讲究环保已经不让燃烧冥币了,不过乡下这样的习俗还有保留,只是大家都很自觉注意防火,燃尽了用土埋好也就没事了。  我跟着来除了祭奠父亲他们磕头之外,还有个任务就是负责体力活,防火埋土。  望着那一张张烧成了纸灰的飞灰,听着奶奶的口中念念有词,我实在搞不懂奶奶到底说了些什么?是在超度他们呢?还是念什么奇怪的咒文?  终于盼着纸都燃尽了,我苦苦煎熬的膝盖也就解放了,不过就是几锹土又怎么难道我呢?麻利的埋好检查了下没有明火,擦去头上的汗水对奶奶笑道:“奶,我们走吧!已经没事了。”
  奶奶似乎还沉寂在思念儿子和丈夫的回忆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三个坟包悄然落泪,“又是二十年了,难道真的还要我再面对一会吗?究竟要如何打破,我才不会再失去至亲?”  “奶,你怎么哭了?好好地干嘛要这样伤感啊?”我不懂刚刚上山前还因为见到我而高兴,怎么这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冤孽啊?依依,奶奶曾经和你说的你还记得吗?”奶奶用我给她的湿巾擦去脸上的眼泪,眼中很是不舍得望着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思前想后,搜索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无辜的眨着眼睛,最后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弱弱的问了句:“能不能给个提示?您说的事情每一件好像都很重要。”
  “你呀,让我说什么才好?”奶奶的语气有些失望,用手指戳了下我的脑门,然后费劲的蹲下身去,在地上抓起一把土洒在爸爸和爷爷的坟包上,“其实,奶奶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经历了你爷爷的去世,还有你爸爸和叔叔的离开我真的不得不相信,这个被诅咒的命运是真的。”  又来了!奶奶的迷信理论,眼前的三个坟都是相差了二十年,奶奶总是担心,下一个就会是我或者堂弟,她不想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其实我觉得那不过只是巧合而已,听说我们家那位曾祖可是活了八十多才去的,只不过爷爷、爸爸和叔叔的命不好两个赶上了地震,另一个赶上了车祸,都是死于意外。她老怎么就能想到那上面去呢?
  我不敢反驳怕她伤心,只是乖巧听话的点头,表示自己有记性了。  对于我的反应,奶奶只是斜了我一眼,很失望的摇头。估计她也知道我从小就是不信邪的人,没有证据的事情别人信,就我和她唱反调,在乡里乡亲眼中我就是逆天的货。  奶奶是众人眼中的神婆,谁家要有个不寻常都会找她给看看,每每都蒙地很准,总之凑巧的熬过去了。久而久之她就是大家心目中的九天神婆了,有仙法有灵力是个神乎其技的存在。  只是这个神人帮的了别人却帮不了自己。
  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奶奶是命硬,克夫克子注定孤独终老没人送终,然后老天给她这样不一般的神技祝她后半辈子无忧。  我在吃完了午饭之后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想着那些关于家里的谣传之言,暗暗发誓早晚我要找出证据,让他们那些大嘴巴知道自己有多蠢,至少我要还奶奶一个清白,谁说苗家人就活不过二十五岁的?  我苗依依就活给他们看看!
  “依依,我们去后山抓野兔怎么样?”云瑶的精力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充沛,哪怕这样大的太阳晒的人没精神,她还是一样很有活力。  我拿下扣在脸上的杂志,求饶道:“我才从后山回来,又坐火车又坐汽车的,都快散架了,大姐您能不能行行好?”  “哎呀不是啦。”她的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凑到我的耳旁对我说:“我前几天在后山发现了一个类似古墓的山洞,你胆子大,要不我们一起去瞧瞧?说不定有宝贝也说不定?”
  我黑着脸瞧着她,这家伙明明没胆子偏偏就是好奇心重,早晚出事!  奶奶曾经警告我们尽可能的不要往后山跑,那里不干净。但是我们从小就是在后山混大的,已经不以为然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打趣,“你就不怕那里有僵尸?”  “僵尸?不会那么巧吧!”她吓得倒吸了一口气,转而嘿嘿的笑了,把斜跨在肩上的背包打开给我看,“有这些东西害怕什么?怎么样?去不去给个准话?”
  那里面是专门辟邪的东西,有大蒜,桃木剑,十字架,额,还有黑狗血。  我一脸黑线的瞧着她,真搞不懂她这是要闹哪样,难道是要走奶奶的老路,也要做神婆?神婆需要胆大心细,还要懂得察言观色,做得好大家都赞你,若不好,骂名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了,不敢出门见人了。  云瑶就是好奇心重,说道胆大,我自己敢走十里的夜路,她连半里地都要人陪着。她当神婆,我暗暗啊的摇头,没戏!  后山,那是这十里八村都很忌讳的地方,传说在民国时期有人曾经见过僵尸出没,他们就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而且很厉害不怕阳光的那种,军队都镇压不了。
  后来说有位隐士的高人接了告示,凭着一己之力就镇压了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好像就把他们封印在了这后山的某处地方了。  如今时过境迁,换了领导人社会也变了,只有这个传说还依旧流传至今。  云瑶堂姐说的地方是个很蹩脚的存在,是后山的大里面,那里我也曾经偷偷地去过。我记得那个时候曾经有个提示的石碑,上面写着洞中有坍塌的危险,勿进。  今天到这里故地重游,那个石碑已经没了去向,荒草藤蔓之间露出了一个黑幽的洞口。
  夏日的微风刮进山洞,在外面能够听见类似于鬼哭的动静。  云瑶就是这样,喜欢探险,可是真的事到临头了就会多到我的后面,让我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一点让我有些无语,不过也没什么,我天生就是叛逆的纯在,别人信得我全都不信,不过就是个山洞没什么了不起的。  打开手电筒照了照里面的情况,好像也没有石碑上提示的那么糟,也许几年前有人怕小孩子进去迷路才会故意那样写的吧!
  这个地方类似于钟乳洞,可惜因为家乡的传说,没有开发商愿意来这里开发旅游景点。  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偶尔能够听到远处水滴流淌的声音,只是再这样气氛下听起来有些慎的慌。  云瑶还没走几步就把那困打大蒜套在了脖子上,还要给我带一个,让我拒绝了,实在忍不住打趣她,“你这样子还来探险啊?这里不过就是个钟乳洞,我都说了僵尸之言不过都是过去老一辈骗小孩子的把戏,你一个新新青年怎么也这样守旧啊?”  带上了辟邪之物,云瑶淡定了不少,和我并肩而行,眼睛却叽里咕噜的瞧着四周,“你懂什么?无风不起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不赞同她的话,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摇头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在不远的拐弯处我停住了脚步,因为地上的一个烟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地方在村里的人看来是禁忌之地,没有人敢一探究竟,那么说这个烟头应该是外人带进来的。  捏着烟头的地方还有余温是热的,也就是说进来的人现在才走不远?难道是盗墓者?  这里有没有皇帝和达官贵人的墓穴,有什么可盗的呢?
  “烟头?难道进来的还有别人?”云瑶的想法和我一样。  我点了点头,谨慎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点吧,我们只是进来看看又不图什么?”  “怕什么?这要有什么,不是还有陪葬的吗?没准看不到僵尸捡到宝藏还不发财了?”这家伙真是喜欢异想天开,宝藏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地让人找到?  我有些受不了,拍了下她脑门,“别做春秋大梦了,狗屎运不是那么好踩得。”
  这样放松的交谈一来二去,让我们紧张的心情得到了不少的放松,还不等走几步就听到不远的前方传来了惨叫声。  我和云瑶面面相处看着对方,咽了口唾沫,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忽然包围了我们,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被吸进了洞内。  昏迷前我好像听到冰冷的声音:“苗家后人,你终于来了!”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要散架了一般难受。  听到呜咽的声音,还有不断地呼唤我的声音,“依依,你醒醒啊?我好害怕,快点醒来啊!”  揉着脑袋后面肿起来的包,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发觉云瑶已经哭成了泪人,守在我身边见我醒来,抱住我更是哭个不止。  我记得我们是在一个山洞门口犹豫要不要再往里走,然后好像就被神秘的力量吸了进去……
  紧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轮廓清明。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我大着胆子把手伸进去拍了拍他的脸,使劲掐了一把这僵尸的脸,手感不错细皮嫩肉的。没事人的回头对云瑶笑了笑,“看吧,他就是个死人,没什么好怕的!”  “你。你、你还敢碰他?你就不怕他起来咬你啊?他可是僵尸诶!”云瑶有些哭腔抱着我的胳膊,浑身不在的打量这里,“我们还是走吧,赶快离开这里,然后回去让人把这里封了,永远让他出不来。”  老实说我现在还有些昏沉沉的,扶着棺材打量四周,苦笑着开玩笑,“门都没有,怎么出去?难不成撞墙?”
  这下子云瑶可慌了,忍着眼泪不敢大声哭出来,可怜兮兮的蹲下伸去,“那我们怎么离开啊?家里人还不知道我们来这里,救都不知道去哪里援手呢?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这下子死定了!”  越说越难过,越说越伤心绝望,从抽泣到呜咽,最后干脆不管不顾的干嚎起来,这声音比狼嚎还要难听,对我的耳鼓膜完全就是一种摧残。  就在没辙不知如何规劝云瑶的时候,我的手不知道被什么舔了一下,冰冰凉的让我瞬间头皮炸了。  还不等我回过头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明显的带有不耐烦的意思,“闭嘴,吵死了,在哭就让你们都成为本少爷的祭品。”
  听到他的声音,我有些僵愣在原地,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敢回头。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那阴冷狰狞的笑容。  这样威胁的声音,让云瑶的哭声也乍然而至,忘了抹去眼泪,视线慢慢的移向我,或者说是我的身后之人才对。痴傻的有些哆嗦的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直接翻白眼背过气去。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醒来的,也没有功夫搭理他,而是跑向云瑶,扶起她拍着她的脸颊,“喂,你别装死啊?哎呀真没用,被一个僵尸吓昏了还想当神婆?”
  棺材里的那位仁兄如今已经站在我们不远的前方了,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被他这样审视我很不爽,放下云瑶站起身和他对视,这个时候越是害怕就越要保持镇定。  “看什么?没见过人长什么样啊?”反正已经遇到了,那些假想的如果都是屁。我的手脚冰凉,但是人却格外的清醒。  那家伙舔了下嘴唇,我隐约的在他的嘴角边上看到了暗红的颜色,很刺眼的那一点在他舌头经过之后消失不见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恐惧不可能,没有人能够再见到僵尸之后还能不害怕的。  他似乎对我不惧的语气很赞赏,抬起右手的中指在嘴角摸了一下,放在嘴里允了下。邪邪的笑道:“你的血味道不错,我很喜欢,脾气也很有个性,比那些没用的人类有趣多了,不愧是苗家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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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的血好喝?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右手的无名指上被刮开了一个口子,不深还有血在往出渗着。  攥紧了拳头冷哼,“你想怎样?你把之前进来的人如何了?”  这声音就是我昏迷前听到的声音,也就是说是他把我们弄进来的。可这里只有我和云瑶,却不见之前进来的人。
  “你说那群小贼?”他不屑的打了个响指,一道石门打开,隐约的看到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看身形都是男的。他瞥了眼那些人冷笑道:“还多亏了他们揭开了洞口的封印,我才能获得力量把你们弄进来,说起来也算是本少爷的恩人呢。只不过他们的歪脑筋动错了地方,本少爷不打算放他们出去了,而你……”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阴冷,忽然身影一动人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冰冷的牵着我的下巴深蓝的眸子一下子变得血红,笑容邪魅的说:“你的血味道很好对我很有用,我要让你成为被少爷的血奴!”
  那种感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倔强的抬着头瞪着他。  对于我倔强的眼神他好像很不爽,邪魅的笑容变得有些阴沉,钳着我下巴的手忽然转移到了我的脖颈上,“臭丫头,再这样看我信不信我掐死你?”  他的手劲真的很大,我现在有些窒息了,我不敢不信他说的,因为只要他再用些力气,我恐怕真的会去见阎王。可我依旧不屈服的瞪着他。  我要赌一把,为了活命而赌一次,只因为他刚刚的话。于是艰难的开口,“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你最好来个痛快,不然、别想我屈服你这个怪物。”
  “还是个硬骨头,没有女人味,真是无趣。”听到我的话,他忽然松开了手。冷眼望着瘫坐在地面上艰难咳个没完的我,说出了刚刚的话。  心里暗骂:姑奶奶是硬骨头,你就是贱骨头,吃硬不吃软的臭僵尸!  在咳嗽的时候手捂着脖子,这才想起来,我手里不知何时那里云瑶身上的那串大蒜,僵尸是害怕的东西,为什么他竟然全无惧意,甚至犹若无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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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问你,现在是民国几年了?”他看我握着云瑶身上的大蒜要对付他的样子,撇嘴冷哼,“别想着反抗,你们人类眼中的圣物对我无效,不要把我和那些低等的僵尸相提并论。”  我本来还想着一会拿黑狗血对付他的,可听他这么说,彻底死心了。听他的言语好像暂时不会动我们,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也懒得理他,再次检查云瑶的情况。  那边的那位大爷有些不耐烦,又问:“不是,我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啊?”
  “听见啦!”被他掐的喉咙有些变音沙哑,没好气的咳了声,再次瞪着他,“收起你的民国吧,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太平盛世,天下归一。”  “又换主了?看来那老家伙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那个僵尸少爷挠了挠头,坐在棺材上自言自语,“喂,苗家后人,苗擎天是你什么人?”  我一脸困惑的瞥了眼,在脑子里搜着爷爷之前一辈的名字,完全没印象。  取出云瑶口袋里的水瓶喝了起来,整个人精神不少之后,我才开口说:“没印象不认识。”
  这时躺在我大腿上的云瑶动了一下,还不等清醒过来,就被这神出鬼没的僵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又把云瑶弄昏了过去。  这下我真的生气了,一把推开他,“混蛋,你干嘛?”  “不干嘛,为了耳根子清净,这丫头太能嚎了,本少爷听着心烦。”他没事人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坐回了原地。
  我气恼的咬着银牙,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从进来到现在也不过在过去一个多小时,只是这一个小时的功夫就颠倒了我曾经所有的无神论。心里不由得发觉这世界原来真的很可怕。  “那是什么玩应?”他对我手中的东西很感兴趣,恢复了深蓝的眼睛之后,好奇心大起的时候那双眸子真的很飘了。  “手机,秘密武器,别过来,小心电死你。”我知道像他那样的怪物什么也不怕,可还是忍不住语言攻击。
  他好奇心大起,对我的话置之不理,目光盯着手机研究着。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再回复正常之后,其实真的很美就像是蓝宝石一样璀璨。  只可惜按错了地方,给了一个僵尸。  他刚刚问我苗擎天的事情,难道说这个姓苗的就是奶奶口中的那个祖先吗?要真是,我就不得不责怪两句了,人家祖先给后代留的福气,怎么到他这里给后代留的是祸害呢?  而且还是怪物僵尸!
  唉!  “嘿,商量个事?”他的语气一下子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讨好。  可在我看来这样反倒不是好事,被一个僵尸有求,绝对不会是好事。  我戒备的看着他,也学着他的语气说:“干嘛?要杀就杀,给个痛快,不杀放我们走人,本小姐没空和你耗时间。”
  他好像知道我会这样说,也不生气,笑的有些单纯,“我忽然决定不报仇了,留着你还有用。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放你们离开怎么样?”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诧异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这背后有阴谋,我看过相关的僵尸的历史,对他们也算有些研究,这些高阶僵尸的智商要比普通人高出很多。在他们面前耍花样很容易就被看穿,往往死的更快。  “放你们走啊?怎么不舍得离开?”他耸了耸肩,舌头舔了下嘴唇,盯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桌丰盛的美味,让我毛骨悚然。  我可不觉他如此的发善心放我们走,肯定还有什么目的,渐渐适应了他的喜怒无常,胆子又恢复了些,“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爽快,我喜欢!”他赞赏的笑了,甚至鼓掌,只是声音回荡在这空荡荡的山洞里很渗人。赞不绝口的说道:“人家说漂亮的女人都聪明,果然没错。你虽然没有女人味,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很美也很有智慧。”  他这是夸奖?还是变相的承认有求于我吗?我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而是冷色的盯着他,“你这算是在夸我?”  “当然,让本少爷真心佩服的人很少,你就是其中之一。”他回答得倒是挺认真。
  我呲鼻翻白眼不以为然道了声谢谢,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长出了一口气,为了出去我只好答应他的要求,开口问道:“别废话了,说你要我做什么吧,话说在前头,伤天害理的事情休想让我帮你。”  他竟然也理所当然的同意并且点头?托着下巴想了想开口说:“这种事情自然不会用你来,我又不是那种低级没用的家伙。如今我醒了也不怕你敢跑,你听好,我要你进城帮我买来眼下最流行的衣服,还有你手里的手机,怎么样不过分吧?”  我抽搐着嘴角,恨得牙痒痒,他当我是大款吗?最流行的衣服还有手机?他大爷的,我到底是哪辈子这么倒霉啊,这辈子遇见这个祖宗啊?
  我从牛仔裤的裤兜里取出一张银行卡丢向他,被他稳稳地接住,不解的看着我。不用他问我就先说了,“里面是我所有的财产,我不知道过去民国时你们是怎么算的,现在的钱是圆角分为单位,那里面是我打工攒下的全部家当,一万人民币。现在钱在你手里,自己看着买去吧,你要的那种最好的,本人消费不起。”  我搀扶起云瑶,把她背在身后,忍不住回头叮嘱,“从这里出去就是去省城的站点,不送也不用再见!”  王八蛋,遇到他真是到了十辈子的霉了,回去之后一定要翻翻族谱,和那个苗擎天算算总账不可!
  一个身影闪到我的面前,我吃力的背着云瑶,冷眼怒视,“你又想怎样?钱不是给你了吗?”  这个难缠的家伙摆弄着我的银行卡,单手拦在我的身前,抬眼邪魅的笑了,“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出尔反尔的混蛋,我真是受够了他了,说放我们走的人是他,说我们不能走的还是他。  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攥着拳头,眼中怒火如果能杀了他,一定会变成三位真火弄死他。如果不是背着云瑶,我一定会冲过去咬他一口,或者一头直接撞死眼不见心不烦。
  倒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深呼吸调节一下怨气,尽可能的保持淡定,“说!你到底想要怎样?我的忍耐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哟呵,我还没有怎么样,你倒是先耐不住了?”他在手中把玩着那张卡,向前走了几步,却没有在我面前停留,而是从我眼前经过,走向他躺着的那口棺材。  轻轻地踢了一脚棺材地步,那棺材竟然有暗室,回头瞧了我一眼,对我说:“放下那个丫头跟我进来吧,这里面的人见不到阳光都不会自己醒来的,不用担心她会出事。”
  我不情愿地找个了平坦的地方放下云瑶,不放心的看了眼,负气的走向那个家伙。  他带着我走进那个暗室,在我们进去之后,黑暗的一片竟然在他打了个响指之后奇迹般的亮了!两边点着和上面山洞一样的火烛,同样时间被定格了。  我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可瞧着里面的那些东西,我发觉我的眼睛有些发直,有些把不过麻眼花缭乱看不过来了的。
  这里可以说是就是宝藏库,首饰店里那种价值连城的东西在这里都能看到,只是样式复古很久远。还有那一大摞的金砖,那真正的金子黄橙橙的晃眼。  我逼着自己移开视线,这样我就不会用那种贪婪的眼神看着那些东西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打赏你啊!”他说的好像我已经是他的仆人了。
  我听着火大转身就走,士可杀不可辱,就算他恨我是苗家人,看不起我是人类又怎样?也不至于这样羞辱我吧!  一阵阴风从我身边刮过,那个人又拦住了我的去路,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别的人见到这些好东西巴不得全抱回家,就连外面那几个贼人也都是为了这些东西而来,怎么你看都不看?”  我紧咬着牙根恨得磨牙,冷声说:“我又不是贼,有命拿没命花,不是我的东西本小姐没兴趣。”
  这个僵尸好像明白了什么,玩味的看着我,“哦,我明白了,你是嫌我侮辱你了是吧?这些是我个人的珍藏,在民国时期的拍卖价很不菲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价,我把其中一样送给你做跑腿费怎样?换了钱怎么也可以给我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了吧!喏,这个还你!”  他把我的那张卡塞回我手中,笑的很友善的样子。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拉着我的手走向他的展览馆,有高档的手表,还有女人的首饰物品,夜明珠这样的稀罕玩应今天也算是见识了,甚至还有那个时候最精致的手枪。  那是19世纪德国的布朗牌子,曾经在美国纽约拍卖场上出现过一起,听说有市无价了。那还是美元,换成人民币可想而知了。
  在心里暗骂那些不要命的盗贼,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宝藏图,姑奶奶在这里活了二十几年也没听说够有宝藏的事情。  那把枪被他随身揣进了口袋,手表也被他带在了手腕上,其余的首饰放进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唯独把一条精致细腻的项链单独拿出递给了我。  看起来不起眼,可我却知道能在这个地下室收藏的东西绝不一般,只是扫了眼链子上不大的蓝宝石,没有接。
  “给你的,拿着啊?我看你脖子上也有个水货和这个差不多,既然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喜欢这类小东西,就送它给你好了。”  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接了,不过没有道谢,我的想法是不要白不要,他差点掐死我,这个应该是赔偿。  我们走上台阶,身后的又回归了黑暗中。到了上面看了眼云瑶,她果然还在昏睡着。
  “放心吧,我说了她没事就不会有错,只是出去之后她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她成为我的祭品,你最好也把嘴巴封好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俊美的轮廓,清晰地线条,再加上他身上那身料子不错的衣服,果然很帅。从盒子里出去一个鹌鹑蛋那么大的夜明珠递给了我,“用你的名义卖了也好当了也罢,总之我要在明天晚上之前见到你来这里。”  我也不推脱,接过来揣进兜里,不理会他说的话走向云瑶,再一次背起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你就不怕人财两失?到时候我人不见了?”  他一脸的胜券在握自信非凡的笑了,把玩着手里的那把手枪,在手指上不停地打转,很笃定地说:“既然敢放你出去,自然不怕你跑了,别忘了你的根在这里,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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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着云瑶在他打开真正出口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通道。  心里把那个怪物骂了不下千遍万遍,可恶的臭僵尸,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王八蛋,竟然拿全村人的命威胁我!  心中窝火,牙齿被我要的嘎巴响,身后背个大活人更是有些腰抽筋。看来我有必要相信,并且去看看风水大师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衰到家了。
  走出山洞,见到久违的阳光,第一次觉得可以站在阳光下这样幸福。在那暗无天日的山洞不过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感觉自己小半生的时间都快耗光了。  背上的云瑶在接收到阳光的照射之后,终于发出了清醒的动静哼哼了一声。我找了棵有阴凉的大树把她放在树荫下,拿出水拧开盖子递到她的嘴边。  人就是这样,在接触到生命之源的时候,就会急迫的抓住它。云瑶在接触到水之后立即张开眼睛,一口气把剩余的水全部喝光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像跑完了万里马拉松似得,极度虚脱。
  眼睛提溜转的看着四周,又抬头看着我问道:“我们不是在山洞里吗?怎么出来了?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真的就像那个混账僵尸说的那般,被部分消除了。不过忘了也好,总比变成噩梦成为半疯要好。  我无力的直接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躺下休息,和僵尸斗智斗勇身心都已经是极限了。有气无力的说:“你还好意思说?要进去的是你,真的遇到什么第一个昏过去的还是你,没用。”
  “有吗?我怎么没有印象啊?我昏过去了,究竟是什么能把我吓昏过去?”云瑶浑浑噩噩的挠了挠头发,纳闷的说:“我记得我们捡到了一个烟头,然后听到了惨叫声,再然后……”  “行了行了别然后了,里面有人尖叫是因为那个人和你一样有心无胆,在看到了山洞里有一大堆的人类骸骨,这才吓成那熊样的。”我把僵尸变成骷髅,因为我了解云瑶,她的那点出息见到了也会歇菜。  云瑶挠了挠鼻头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下,一脸歉意的对我说:“对不起啊,非要拉着你进去瞧瞧,还害得你背我出来。”
  我摆了摆手,现在心里都是那个僵尸交代的事情,没有心情和她一般计较,抬头望天,犯愁这一关要怎么过。  回去的时候奶奶已经站在门口张望了,责问我们去了哪里鬼混,竟然出去这么久?  我和云瑶在路上早就套好了话,说了个谎糊弄了过去,反正平安回来了,奶奶也就没有再责骂我们。
  夜深人静之后,所有人都在做着美梦,只有我一个人辗转反侧的睡不着,隔壁传来奶奶微弱的呼噜声,年岁大了的人就这样,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我取出口袋里的那颗夜明珠,神奇的光亮一下子照亮了我的房间,亮如白昼。吓得我立即把它塞回了口袋,愁眉不展叹气。  这玩应在古代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如果放到现在,天啊?拿去当铺或者地下交易市场,那我岂不是有命去没命会吗?
  混蛋,害死我了!  第二天顶着熊猫眼爬起来,和奶奶打了招呼坐车进了城,只说是去探望老同学了。  我在当铺面前停留了半个小时,又在古董店停留了半个小时,可是无论如何也迈不进那一步。  看着手中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缓缓地攥在手心里。反正不是我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垂下了头……
  回去的时候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算是完全按照那位说的照做了,全是今年的新款,连袜子都是最贵的。心中愤愤不平的爆粗口:妈的,姑奶奶挤牙缝出来的私房钱,就这样奉献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僵尸!  为了避人耳目,我打车直接停在了马路上,绕了远来到后山。  原路走进去,还不等到达那个转弯处,就听到了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真是准时啊,我还想着一会到了晚上要不要出去转转,找一找适合本少爷的美味呢?”
  “你要的东西全都在这里,手机开机就能用,有说明自己研究,反正你们僵尸不是都非同常人的聪明吗?自学成才不是问题吧!”混蛋,磨着牙走进那道逐渐打开的石门,瞪着那个坐在楠木棺材上的家伙。把手里的打包东西都放在了地上,隐忍着怒气,努力保持说话的语气不那么在意,“现在我做到了你要求的事情,你最好守承诺不动这里的一个人,不然,我就翻出老祖宗的东西,他能收得了你,我是他的后人照样也能。”  是的,我想好了,既然奶奶说的是真的,那我也可以做到,反正活不过二十五,我情愿和他同归于尽,结束了这一世的恐惧总比忐忑的活着要好。
  他拿出那些新衣服在手中翻看,听我说完转身就走又喊住了我,“回来,本少爷说你可以走了吗?”  我一忍再忍,三忍,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冲到他的面前,拎着他的衣领喘着粗气瞪着他,“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河井不犯。”  这个可恨的人渣,不对是僵尸才对,他也不生气,而是摸着下巴端详着我,说:“我都说了你血的味道本少爷喜欢,你现在是我的血奴,从今以后我在哪你就跟着在哪里。”
  “你……”牙齿咬得咯吱响,拳头攥的指尖惨白,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力都被眼前的渣男耗光了,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  “我说过你是苗家后人,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祖先被我下过诅咒吗?后代子孙都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看你的样子也有二十二三了吧,怎么活够了?”他一手拿着衣服,一只手不费力气的就掰开我的手指,还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你死了没什么,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堂弟呢,他若死了你们苗家可就真的绝后了。”
  我被气得浑身哆嗦,这家伙竟然出山洞打听了我的背景,连我家仅有的男孩他都晓得?宏宇更是奶奶的心头肉,决不能有事的。  可是,难道我就这样被一个僵尸吃定了,后半生没了自由,任他宰割?  我的沉默换来的是他不屑,接着翻看着我给他买的那些东西。在他的眼中恐怕人类就是蝼蚁吧,他们有着永恒的生命,他们的始祖更是与天地同寿,对于时间根本就没有概念。
  看来我要回去好好地想想,至少我要了解一下那个混账祖先的丰功伟绩,恶补一下僵尸的知识,无论如何都找出一些破绽来,也好有牵制他的办法,不至于束手待毙。  脱下外套,系在腰间,瞥了眼已经换好了衣服开始研究手机的他,说道:“随你便吧,想喝血随时来放就是,本小姐今天累得要死,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下去,我走了。”  我这样说好像很让他满意,摆了摆手沉浸在研究手机的兴趣中,没空再理我了。
  家门不幸出了个这样的祖先,流年不利遇到了这样不要脸的僵尸,真衰!  回到家里,奶奶竟然不在,留言给我说她去了隔壁的村子“收妖”去了。我看着那张纸条哭笑不得,收妖?收吧,反正僵尸都现身了,有妖怪也不稀奇了。  不过不在正好,我可以翻出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古老的书籍,研究一下。顺带着打开了家里的族谱,看到了苗擎天的大名。
  他是清王朝之后清末民初的人,活的年岁真不小七十多岁,一九三几年挂的!应该是在那个僵尸被封印之后,也有可能当时就那啥了。  总之,再看后面的家族史,人际凋零的越来越可怜了,瞧着家谱,隔壁村子也有两个远堂亲在,估计也是可怜的孤儿。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只臭僵尸,阴险的渣男害的。
  把族谱放回原处,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研究那些发黄的古书,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降妖除魔工具的做法,有的看了之后真的有些坑爹。  一本书看了一半,都是那些是俗人眼中的镇邪常见之物,翻到后面才有两样是我觉得有用的东西,一个是奶奶常常画的那种乱七八糟看不懂的符咒,还有一个就是有灵力的圣物。  符咒这玩应看起来应该不难,只是另外一样有灵力的圣物又是指什么,上面并没有记载,看得我有些郁闷,这和没有说不是一样的吗?
  在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一个手写的小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僵尸,善恶之分,善者血之媒介,镇之。恶者,圣灵之媒介,诛之。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那有些模糊的字迹,墨色隐约的看不太清楚了,不细看就像已经被时间冲刷掉了颜色。  可是他却让我能够清楚地读出来,好像是故意呈现在我的眼前一般。
  我把那本书整理成资料输入笔记本文件里,又把原书塞回了奶奶的宝箱了,累了一天,实在是有些疲惫。倒在床上朦胧的望着天花板,想着书里最后那句话的含义,字面难道是说僵尸也有好坏人吗?怎么分好坏?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决定去问问周公,让他帮我分析分析,迷糊之间总觉得身边有人在观察我,我微微调开眼皮眼前并无人影,看来是我在警觉了。
  清晨乡下清新的空气迎面扑鼻,而且还带有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我懒洋洋的笑了,享受着抱着枕头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可是今天的抱枕好奇怪,不是毛茸茸的,而是有些冰凉和僵硬,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空气不是应该是清香吗?古龙水?  越想越不对,慵懒的张开眼睛,朦胧的视线看到有个大男人正在歪着头在我眼前观察着我。
  错愕的瞪大眼睛,发呆了三秒钟之后,一声尖叫打破了着安静的清晨。  “流氓!!!”我惊吓的松开怀里的“抱枕”,因为那是这个人不对是这个僵尸的胳膊,“啪”的一声响亮的把掌声想起,那是我本能的挥手的掌掴。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激动,竟然敢出手打他,眨着深蓝色的大眼睛诧异的看着我。摸着我刚刚拍过的脸颊,揉搓着。
  “你干嘛打我?”他无辜的吼道。  瞧着他在那里装无辜,我就更加的火大,不过还是冷静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跳下床拿起昨日用朱砂画好的灵符防备,大骂:“人渣,猥琐男!”  “怎么我成了猥琐男了,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硬要抱着我的胳膊的,这会又诬赖起本少爷了。”他瞧了眼我手里的那张黄纸,不屑的挠了挠鼻头,“话说回来,你的那个地方有些营养发育不良,可惜了这张脸和这么好的身材了。”
  满嘴的污言秽语,气的我一个劲的哆嗦,抓起昨天临摹的符咒,毫不犹豫的念起了咒文,“临兵斗者前阵列在前,伏魔咒去!”  我果然是除魔师的后代,生气的时候竟真的有些威力,竟然真的驱动了符咒的力量,让它听我的命令燃烧着飞向那个僵尸。  他有些稍微的惊讶,瞧着飞过来的灵符竟然全无惧意,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徒手抓住了燃烧的灵符,一把抓灭了符咒上的火焰。
  “哟,这才一夜的功夫就领略了你们家族的奥义了,蛮聪明的。”拍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像是在表扬我,“不过可惜了,是个菜鸟,力量不够,这样程度的把戏吓唬那些三流的亡灵鬼魅还将就。”  他站起来走向我,而此刻阳光已经投过窗户照了进来,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这是我最后的希望。趁着他掉以轻心,我冲到了窗台前,快送的打开窗帘,接受阳光的照射,嘴角勾起胜利的笑容。  我以为他会怕光,在接收到阳光的照射会抱头鼠窜的躲进角落,可惜那都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令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就像是刚睡醒一般,用手挡住阳光直射而来光线,一脸的惬意很是享受。
  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让我面如死灰,彻底地心死了。  不怕灵符的力量,不惧阳光的照射,这还是僵尸吗?简直就是TM的神了。  我眼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我,而我已经无路可逃,站在死角就那样看着他,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的本事我算是都领教了,速度我更比不上,力量更不是对手,甚至连阳光他都不怕,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制住他的了。真不明白当时那个老祖宗是怎么做到封印这个怪物的?难道除了书上记载的那些还有别的不成?
  奶奶曾经说过,僵尸分为很多种,只有经历了千年不朽的僵尸,才会没有畏惧的东西,而我眼前的这个就是这类的。更可怕的是被这样的僵尸咬过之后,甚至也会沦为僵尸,从而祸害众生。  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当初为什么答应云瑶去哪里一探究竟,竟然还不小心的用自己的血复活了这个怪物。他有这样强大的力量,那岂不是说要有很多人遭殃了?难道真的到了末世危机的时代了吗?  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无形的压力迫使我不得不和他对视,从小到大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我这一刻完全的沦陷,崩溃了。
  他就像在看猎物一样盯着我,深蓝的眸子一下子变的鲜红很诡异。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地划过,抬起我的下颚,邪魅的笑了,“我们来订契约吧,沦为我的血奴,成为本少爷的仆人。苗家后人,你真的让本少爷觉得很有趣,欲罢不能了。”  说着,捏着我的下巴,不知何时他的另一只手的食指被划破了一个口子,暗红的液体一点点的渗了出来,滴进了我的嘴里。身体被定住动弹不得翻看不得,而他的脸一点点的靠近我,伸出舌头添了我唇,最后竟然吻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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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干嘛?”就在我被人强吻动弹不得,云瑶不知何时进了房间,吃惊的指着我们,瞪大眼睛看着。  这也不怪她吃惊成这样,我虽然长得还可以,可是除了样貌之外,性格脾气都和男孩子无差,在这村子里打听一下,没有人不知道苗依依是谁的,同龄的孩子听到我的名字谁不怕?就连男孩子看到我都脚软。  而今,青天白日,我和一个大男人这样的暧昧姿势,虽然他是僵尸。总之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帅的掉渣的男人,而且又是他主动吻着我,放做谁看来都会和云瑶一样的表情。
  那种束缚的力量因为云瑶的到来一下子消失了,我恢复了自由立刻推开这个渣男,蹭了蹭嘴巴,赶紧解释,“瑶瑶,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刚是巧合,他……”  还不等我解释完,那家伙扶着我的肩膀的手慢慢的松开,微笑着转过头去,友好的和云瑶打招呼,“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之前闹了点小别扭,这次来是来道歉的,让你见笑了。”  “男朋友?好帅啊!”云瑶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我百口莫辩不知如何再说下去刚刚的解释之言,瞥了眼僵尸男,抽搐着嘴角干笑。心道:亏他想得出来这样的答案,男女朋友?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女朋友还真少见。  “你好帅哥,我是依依的堂姐云瑶,叫我瑶瑶就行了。”那大姐她还真信了,进来打量了一番僵尸男,自来熟的打招呼道:“你们吵架了吗?我怎么没听依依提起过你啊?话说看你有些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人的记忆力就算被催眠了,他的大脑还是会停留些印象的,就像云瑶这样。
  僵尸男表现的很自然,松开我走向沙发坐下,“我第一次来这里,没有见过,我想你记错了。”  云瑶“哦”了一声,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僵尸男,赞同的说道:“也对,你们是一个大学的,又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见过。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她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过她有男朋友,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他们的话我在卫生间听得清楚,在心里忍不住回答:才三天,认识的时间不长。
  那家伙说谎的本事我真是甘拜下风,他竟然说认识半年多了,还说得好像多了解我的样子,说我脾气如何怎么怎么样。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差点在卫生间里吐起来,太恶心了。  换好了衣服,我决定让他们这样的谈话结束,斜了眼那家伙插言道:“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是应该睡到自然醒吗?”  云瑶听我这样说没好气的瞪着我,“还不都是你,大清早的没事瞎叫唤,害的我妈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非得把我好起来让我看看来,结果看到不该看的。”
  她家住在我家隔壁的隔壁,距离不远,所以我这边动静大了他们家也能听到,我有些过意不去笑了笑,怨恨的看了眼僵尸男,都是这家伙害的。不过也多亏了云瑶过来了,不然我指不定又要被这家伙怎么蹂躏呢。  “对了,我妈晚上做好吃的,她说晚上姨奶奶可能回不来,让你来我家吃。正好你男朋友也来了,不如一起吧!”这傻大姐竟然还敢邀请僵尸回家?  我忍着的发自内心的冷寒,勉强的挤出个笑容,替他回绝的说道:“告诉姨母,我会去,不过不用带这家伙的份了,他晚上在城里有饭局,档次不是我们能比的。”
  好无聊啊,没有人吗?
  他皱了皱眉头,对着云瑶笑了笑故意的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没有拆穿我还算识趣。  云瑶有些惋惜,瞧着他穿的那一身大致也明白了,也就没有再勉强。  僵尸男站起身,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对云瑶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还约了朋友,今天来只是想先道歉,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公开,瑶瑶可否帮忙保密?”  “好啊,好吃的好玩贿赂我,我的嘴就会很紧的。”她还真有够厚脸皮的,竟然敢和僵尸要东西贿赂她?我在心里忍不住为她捏了把汗……
  为了云瑶能够活久点,我没有给他们机会再聊下去,而是拉着僵尸男下了二楼,亲自送他老人家到门口,板着脸道:“回去的路你认识,去城市往东走就是,请自便,不送。”  “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女人,难得本少爷这样配合你演戏,连个谢都没有。”他有些不爽的看着我,撇了撇嘴说:“不过你的吻看样子是初吻啊,也不错,名字也很好听,原来叫苗依依,这名字本少爷喜欢。”  ……他喜欢?我不喜欢!老娘的初吻就这么葬送了这个怪物!
  送走了这个可怕的男人,我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楼上的那位大姐既是我命中的福星也是我命中的灾星,服了。  可是这个麻烦又不能怪她,怎么能怨她呢?那明明自作孽惹的祸。  我没精打采的走上楼,疲惫的靠在茶发上。  云瑶已经帮我叠好了被子,听到动静回头看我,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埋怨,“你这家伙怎么交了男朋友也不说一声?要知道你男友来了,我才不来当电灯泡呢。不过还别说你们还真登对呢,男才女貌。”
  我无力反击任何言语,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知道苦。  和僵尸男才女貌,还不如杀了我,我情愿打一辈子光棍,或者投胎也不要和他扯上关系好不好?  “嘿,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她就像我妈一样,嘴巴唠叨的没完,总有说不完的事情。话说我对我妈已经没有印象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家里仓库里的那些照片而已。
  这些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野孩子,我仅有的亲人就是奶奶,姨母,堂姐和堂弟这四个人了。  抱着抱枕仰头白痴的看着她,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云瑶吐了口气,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不得不重复说:“我在问你,刚刚那帅哥是什么来头,感觉好像很有学问很有背景的样子,你们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本来也没打算公开过。”实话,才认识三天的陌生人,怎么可能?而且他还不是人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僵尸。  “啊?”云瑶有些不信的看着我,身手摸着我的额头,被我打开了手,她也不在意,“这么好的条件干嘛不好好处啊?对了我刚刚都忘了问,他叫什么?家里是干什么的?”  我扭头眨着眼睛傻兮兮的盯着她,完了,真相了。我哪知道这位始祖的大名啊?他把我了解的通透,我对他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家里是做什么的我最清楚,僵尸一族,听那家伙的语气好像还是很了不起的家族。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陌生的名字,蓝羽。  我摸着自己的唇,想起今天接吻之前他好像把他的血滴进了我的嘴里,那是什么的契约?难道这就是契约的后遗症?那这个名字是他的吗?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总走神啊?”云瑶踢了我一下,再次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挠了挠耳后,心虚的笑了下,反正就是个名字,随便啦,“蓝羽,家里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富二代纨绔子弟。”
  云瑶有些不赞同我的否定,和我说她对那个叫蓝羽僵尸的看法,“说话彬彬有礼,为人端正大方,不像你口中的纨绔子弟啊?”  我摸了一下被头发掩盖住的那个闷头包,翻了个白眼,这大姐对僵尸男的印象还真不错呢!一阵恶寒的咧嘴纠正的说:“大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人不可貌相啊?日久见人心,没准是个道貌岸然的货呢!”后面的话我在心里说,更何况他还不是人呢,更可怕!  难得的清晨,就这样被一个僵尸的到来打破了,我用我的道理暂时镇压了云瑶,我真的是怕了她那颗红娘的热心爱心泛滥乱点鸳鸯。
  收拾好一切之后,就和云瑶一起去了她家,帮着姨母干完了所有的灵活,开始了灶台的工作。  云瑶果然口风很紧,姨母旁敲侧击的问我有没有意中人,她也没有说漏嘴,这下我总算是放心了,不过这放心是有代价的,下次回来的礼物少不了。明知道是赔本买卖,还是要接单。  晚上一个人没事做,拿出了笔记本上网搜查关于僵尸的一切,我可不打算这一辈子就这样被一只僵尸驱使。等我找到了解除诅咒的办法,一定想办法消除,哪怕赔上自己的小命,也不能再让我的家族背负这样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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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好像比那个叫手机的好玩。”  令人讨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好不容易查到的一点资料不得不因为他的到来而关闭页面。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不过他不说我也知道答案了,和早上一样的方法。  “跳进来的,你在查我?是想想办法对付我吗?”他坐在了我的对面,看来掩饰也没用他都看到了。早上都没有认真打量过他,换上新潮服饰的他还真是帅呆了酷屁了,可惜那张皮像了。
  他都看到了,我也不隐瞒,斜了他一眼冷笑,“没错,我在找对付你的办法,怎么后悔了?”  他也不怕,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把我面前把笔记本拿了过去,研究了一番之后问我:“这东西比手机好玩,教教我怎么玩呗?”  他的好奇心真的好强,我站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脸,甩了一句给他,“本小姐没时间,有本事自己学去。”
  这才走了两步,就眼前一黑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他的手里拿着那个他曾经塞给我的夜明珠,有些气恼的问我:“我来是要问你,这个你怎么没有处理?不是让你卖了吗?还有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蓝色的宝石项链,夜明珠我没有敢拿出去卖,不过项链我找了古董店的老板鉴定了。我记得当时那个老板在接过项链之后,简直就忘了掩饰他的情绪爱不释手,不等我问价他就直接给了我五百万的价格。  虽然链子是黄金的不怎么值钱,可是那上面的那颗坠子却是大有来头,竟然是产自极北之地的北欧,是传说中的奥丁大人的神物。
  乖乖,我家祖上八辈子贫农,带这样贵重的东西会折寿的,本来命就够短的了!我当时就傻眼了,本来是打算卖了的,可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原物奉还的好。这个叫蓝羽的僵尸曾经在民国时期都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他的物品绝对没有便宜货,随便一个不起眼的都能被卖出这个价,我当时在心里直叫天!  我不想离他太近,退了几步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指着那两样东西说道:“我命薄如纸,承受不起这样价值五百万的东西,衣服算是我的答谢礼,谢谢你那天没有活祭了我们。”  给他买了那些东西之后,我的存款余额尽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真是肉疼不过总比死了强,那样还花不到呢!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本少爷给别人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敢退还给我的?”他有些生气,别扭的把东西拍在桌子上,站在我面前瞪着我。  我听完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僵尸还真是奇怪,初次见他给人的感觉酷酷的,而且很奸诈。可这会又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心眼,又或者白痴的可以,小孩子脾气。他难道就不想想,我和他又不熟为什么他什么我都要听之任之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压制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毫不畏惧的怒视着他,挫折他的胸口一步步的把他逼的后退,大声说:“你是不是睡的时间太长了,脑子里进水银了?凭什么你说什么我都要听?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一定就非得要你的东西不可?有钱了不起?是僵尸就了不起?我告诉你蓝羽,这地球不是没有你就不转了,你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想让我顺从你,门儿都没有!”  憋了两天的怨气今天终于接着找个机会发泄了出来,反正奶奶不在家,我也不怕他威胁我,最坏的也不过就是一起死翘翘,都去底下做伴。我倔强的瞪着他。等着他爆发,等着他忍不住像上次那样掐着我的脖子,然后吸干我的血,这样就不用在整天担惊受怕的被他威胁利用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等待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反而看到的是他避开我的视线,挠了挠鼻头,然后来了句让我彻底无语的话:“凶婆娘,一点也不可爱,可惜了那张脸了。”  ……  我恨的磨牙抽着嘴角哭笑不得,这家伙真是有够犯贱的,有些欺软怕硬还是天生的贱骨头?我就差把他祖宗骂出来了,他竟然熄火了?天啊,我遇到的究竟是个怎样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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