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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姓阿跌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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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古斯钦察研究札记之九
 
1.早期九姓中的阿跌
作为漠北铁勒之一部的阿跌,确切可靠的最早见诸汉文载籍之处,是在七世纪初年,契-薛延陀联合建立的铁勒汗国衰亡之时,《新唐书?回鹘传下》云:
   西突厥处罗可汗之杀铁勒诸酋也,其下往往相率叛去,推契哥楞为易勿真莫贺可汗,据贪汗山,奉薛延陀乙失钵为野A可汗,保燕末山。而突厥射匮可汗复强,二部黜可汗号往臣之。回纥、拔野古、阿跌、同罗、仆骨、白I在郁督军山者,东附始毕可汗;乙失钵在金山者,西役叶护可汗。
《旧唐书?北狄传》对此的记载稍有不同:
   初,大业中,西突厥处罗可汗始强大,铁勒诸部皆臣之,而处罗征税无度,薛延陀等诸部皆怨,处罗大怒,诛其酋帅百余人。铁勒相率而叛,共推契哥楞为易勿真莫贺可汗,居贪汗山北;又以薛延陀乙失钵为也A小可汗,居燕末山北。西突厥射匮可汗强盛,延陀、契二部并去可汗之号以臣之。回纥等六部在郁督军山者,东属于始毕,乙失钵所部在金山者,西臣于叶护。
显然,《旧唐书?北狄传》中所云“回纥等六部”正是《新唐书?回鹘传下》中的“回纥、拔野古、阿跌、同罗、仆骨、白I”等六部,这六部也出现在《新唐书?回鹘传上》的“碛北铁勒十五种”之中:
   其部落曰袁纥、薛延陀、契羽、都播、骨利干、多览葛、仆骨、拔野古、同罗、浑、思结、斛薛、奚结、阿跌、白I,凡十有五种,皆散处碛北。
“碛北铁勒十五种”还出现在《旧唐书?北狄传》开首部分(在时代上稍晚):
   至武德初,有薛延陀、契、回纥、都播、骨利干、多览葛、仆骨、拔野古、同罗、浑部、思结、斛薛、奚结、阿跌、白I等,散在碛北。
从上述记载可推知,契-薛延陀铁勒汗国内的主要部落,除统治部落契、薛延陀之外,当即“回纥、拔野古、阿跌、同罗、仆骨、白I”等六部;而在铁勒汗国覆灭后,契部主支远徙异域[1],剩下的七部,自薛延陀东迁、与回纥等六部汇合于漠北,共同推翻颉利的第一突厥汗国、建立起薛延陀汗国之后,继续构成新兴汗国的主体部落,如《旧唐书?北狄传》云:
   夷男大喜,遣使贡方物,复建牙于大漠之北郁督军山下,在京师西北六千里。东至H,西至叶护,南接沙碛,北至俱伦水,回纥、拔野古、阿跌、同罗、仆骨、I诸大部落皆属焉。
《新唐书?回鹘传下》对此的记载稍有不同:
   夷男已受命,遣使谢,归方物,乃树牙郁督军山,直京师西北六千里,东H,西叶护突厥,南沙碛,北俱伦水,地大众附,于是回纥等诸部莫不伏属。
显然,《新唐书?回鹘传下》中所云“回纥等诸部”即是《旧唐书?北狄传》中的“回纥、拔野古、阿跌、同罗、仆骨、I诸大部落”,而这些大部落也正好对应前述“回纥、拔野古、阿跌、同罗、仆骨、白I”等六部[2],两者连部落列举顺序都如出一辙,由此可见,这一时期的阿跌在铁勒集团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与回纥、拔野古、同罗、仆骨、I/白I等同属以薛延陀为首的铁勒七部。关于此点,尚可参考其部落马种之归类,《唐会要?诸蕃马印》云:
   杖曳固马,与骨利干马相类,种多黑点骢,如豹文,在瀚海南,幽陵山东,杖曳固川。
   同罗马,与杖曳固川相类,亦出骢马种,在洪诺河东南,曲越山北,幽陵山东,印○。
   延陀马,与同罗相似,出骆马、骢马种,今部落颇散,四出者多,今在幽州北,印○。
   仆骨马,小于杖曳固,与同罗相似,住在幽陵山南,印●。
   阿跌马,与仆骨马相类,在莫贺库寒山东南安置,今鸡田州,印●。
   已上部落,马同种类,其印各别。
   ……
   回纥马,与仆骨相类,同在乌特勒山北安置,印●。
上述“杖”为“拔”之讹,“杖曳固”即“拔野古”,则从马来看,阿跌与拔野古、同罗、薛延陀、仆骨及回纥等亦同属一类,其部落间关系当亦较密切,这六个部落很可能正是九姓(toquz oghuz)的奠基部落[3],其中,拔野古、同罗、仆骨为传统强部[4],回纥(此时为时健-菩萨之阿史德系主导)为薛延陀汗国中仅次于薛延陀之强部,两者关系密切[5],相比之下,阿跌最为弱小[6],可能依附于薛延陀[7];而在夷男统率铁勒各大部落进攻漠南阿史那思摩的战争中,构成薛延陀汗国军队的部落中也未出现阿跌。
 
2.突厥中的[足夹]跌
贞观二十年(646年)薛延陀汗国覆灭后,唐朝在漠北设立六府七州,羁縻铁勒各部,而实际则由药罗葛回纥立国施行统治,此即漠北第一回纥汗国[8]。然而,此后汉文史料中关于“阿跌”的记载便异常罕见,代之而起的是“[足夹]跌”[9]。在第一回纥汗国统治漠北期间,阿跌在汉文史料中完全消失了,其原因大约是此部相对于拔野古、同罗、仆骨等部来说过于弱小,尚不足以进入唐朝史家的视野;不过,另一种可能则是:阿跌追随薛延陀及阿史德回纥等部一起南下了,这些部落为逃避药罗葛回纥的追杀,前往投奔唐朝,稍后,它们同漠南单于都护府的降唐突厥部落渐渐合流,当第二突厥汗国复兴于漠北之后,它们才重现于载籍,并已进入统治集团的行列。[10]在第二突厥汗国期间,“[足夹]跌”取代“阿跌”出现在汉文载籍中,关于此二者的关系,正是本文的主要议题,此处暂不将其勘同,先单独讨论“[足夹]跌”。令人惊奇的是,当“[足夹]跌”首次见诸汉文载籍时,其地位显然已非常之高,此即开元三年(715年)八月叛默啜来降唐的都督[足夹]跌思太(又作[足夹]跌思泰),其同来者有高丽王莫离支高文简、吐浑大首领刺史慕容道奴、郁射施大首领鹘屈利斤、大首领刺史悉颉力、高丽大首领拱毅等,其中高文简地位最高,“可封辽西郡王食邑三千户行左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赐宅一区马四匹物六百段”,其次便是[足夹]跌思太,“可特进行右卫大将军员外置兼[足夹]跌都督封楼烦国公食邑三千户赐宅一区马三匹物五百段”。[11]紧接着同年十月,又有一批北蕃部落叛默啜来降:[12]
   十月己未,授北蕃投降九姓思结都督磨散为左威卫将军,大首领斛薛移利殊功为右领军卫将军,契都督邪没施为右威卫将军,匐利羽都督莫贺突默为右骁卫将军,首领延陀薛浑达都督为右威卫将军,奴赖大首领前自登州刺史奴赖孝为左领军将军,[足夹]跌首领刺史裴艾为右领军,并员外置依旧兼刺史,赐紫袍金带鱼袋七事采帛各三百段,放还蕃。
由封赏级别可知此次来降之各首领在默啜国中地位大不如高文简、[足夹]跌思太等,而这些部落却都与九姓铁勒有所关联,《唐会要?诸蕃马印》紧接阿跌马之后记载:
   契马,与阿跌马相似,在阎洪达井已北,独乐水已南,今榆溪州,印●。
然后是康国马、突厥马、回纥马及阿史德马等;而紧接阿史德马之后则载:
   恩结马,碛南突厥马也,煨漫山西南,阎洪达井东南,于贵摩施岑卢山都督,印●。
   匐利羽马,碛南突厥马也,刚摩利施山北,今林州,印勿。
   契马,与碛南突厥相似,在凉州阙氏岑,移向特勒山住,印●。
   奚结马,与碛南突厥马相类,在鸡服山南,赫连枝川北住,今鸡禄州,印坎。
    已上部落,马同种类。
   斛薛马,与碛南突厥同类,今在故金门城北阴山安置,今皋兰门,印●。
   奴刺马,与碛南马相类,今曰登州,印●。
   苏农马,印●。
   闼阿史德马,印●。
   拔延阿史德马,印●。
   热马,印●。
    已上定襄府所管。
   舍利叱利等马,印●。
   阿史那马,印●。
   葛罗枝牙马,印●。
   绰马,印巳。
   贺鲁马,印●。
    已上云中府管。
上述榆溪州、卢山都督(府)、林州属于贞观二十年唐朝在漠北铁勒诸部所设六府七州,分别对应契、思结、思结别部,由此可知:
 2.1.“契都督”之“契”即“契马”之“契”,皆指碛北之契部落,有别于凉州之契部落,唐人系有意区别两者,故译名亦略有不同;
 2.2.“恩结”为“思结”之讹,如同契一样,思结也并未全部随回纥药罗葛独解支南下甘凉附唐,九姓思结都督磨散所部即为碛北之思结部落;
 2.3.“匐利羽”即林州所对应的“思结别部”;
于是,开元三年十月降唐之北蕃部落中,思结与斛薛分别为碛北铁勒十五种之一,契与匐利羽则分别为碛北之契分部与思结别部,亦在碛北十三府州铁勒诸部之列,而余下三部略显特殊,以下试分析之:
 2.4.薛延陀余部降唐后设有达浑都督府,故“浑达”当为“达浑”之讹,薛延陀则本为九姓铁勒,后与突厥合流,[13]故为一介于九姓铁勒与突厥之间的部落;
 2.5.“奴赖”即“奴刺”,“自登州”及“曰登州”皆讹,应为“白登州”,奴剌/奴赖也是一个介于九姓铁勒与突厥之间的部落:
  2.5.1.《资治通鉴?卷一九八》载:“(贞观二十一年)冬,十月,庚辰,奴剌啜匐俟友帅其所部万馀人内附。”此即指贞观末奴剌部内附一事,而据《新唐书?地理志》,白登州于贞观末内附后,本来隶属安置铁勒降部的燕然都护府,后又划归安置突厥降部的云中都督府;
  2.5.2.铁勒州与突厥州的命名惯例不同,铁勒州一般采用古时(多为汉代)地名,突厥州则以部落命名,故从羁縻州命名惯例来看,称“白登州”而不称“奴剌州”,当更接近铁勒系统;然而从白登州后划归云中都督府来看,似乎其部落又与突厥本蕃关系密切;
  2.5.3.《唐会要?诸蕃马印》中,奴剌马介于斛薛马与苏农马之间,都归定襄府所管,然而斛薛是不折不扣的铁勒部落,绝无可能归突厥的定襄府管,而奴剌虽然后来从铁勒的燕然都护府中划出,但却是归云中府管,也不归定襄府管,因此,《唐会要?诸蕃马印》中所谓“已上定襄府所管”不应包括斛薛马与奴剌马,然则奴剌当与斛薛等铁勒部落更为接近;
  2.5.4.敦煌古藏文史料P. T. 1283 - II中的“突厥默啜十二部落”,相当于《毗伽公主墓志》中的“十二部”及《安禄山事迹》中的“十二姓”,也即是第二突厥汗国后期的统治集团核心――突厥十二姓[14],其中第五个部落为“lo-lad”,可比定为“奴剌”,由此则奴剌属突厥十二姓,与突厥本蕃部落关系密切;[15]
 2.6.与[足夹]跌思太一同降唐的除高丽、吐浑贵族外,尚有郁射施大首领,属突厥本部贵族,而紧随其后与[足夹]跌裴艾一同降唐的则是铁勒九姓部落首领以及介于铁勒与突厥之间的部落首领,由此推之,[足夹]跌可能也介于突厥与铁勒之间,与两者都有密切联系;上述材料进而表明,[足夹]跌内部可能又分为两个支系,[足夹]跌思太一系更接近突厥,[足夹]跌裴艾一系则更接近铁勒。
开元八年,[足夹]跌又见诸载籍,这一次依然是[足夹]跌思太,不过却是率部叛归碛北――毗伽可汗默棘连即位后,第二突厥汗国中兴,大批降唐部落回归。之后,还有两例[足夹]跌族人作为后突厥遣唐使者,《册府元龟?卷九百七十五》载:
   (开元)十四年正月壬午,突厥遣其大臣临河达干康思琮来朝,授将军,放还蕃。……突厥遣首领[足夹]跌裴啜等七千馀人来朝,并授折冲,放还蕃。辛亥,突厥遣使执失颉利发等三百馀人来贺东封,并授果毅,放还蕃。
   (开元二十九年)四月丙寅,突厥登利可汗死,遣首领[足夹]跌末思颉斤来告哀,授颉斤果毅,赐紫袍金带,放还蕃。
案后突厥遣唐使者中频见阿史那、阿史德、执失、苏农等姓氏,可知其大多出身突厥本部,[足夹]跌名列其中,则进一步增强了其属突厥十二姓贵种之可能性。此外,当后突厥汗国覆灭后,安禄山叛乱兵临潼关之际,前往勤王的河陇朔方诸蕃部落中,以奴剌为首,紧随其后便是颉跌,当为[足夹]跌之异译,值得注意的是,此处奴剌与[足夹]跌又同时出现,一如开元三年十月随北蕃九姓降唐之时。
 
3.突厥如尼文碑铭中的eadiz[16]
eadiz是突厥如尼文中出现的部族名,学界多将其比定为汉文记载中的“阿跌”[17],在对音上固可说通,然而在时间上尚有龃龉不合之处,因汉文中提到“阿跌”基本都在第二突厥汗国复兴之前,之后则多称“[足夹]跌”,而“[足夹]跌”与“阿跌”、eadiz之间关系尚存疑问,欲将其勘同尚需进一步分析。
3.1.在鄂尔浑如尼文碑铭中,eadiz首先出现于《阙特勤碑》,其北面第4~6行载:
   ... toquz oghuz bodun keanteu bodunum earti. teangri yir bulghaqein eucheun yaghei boltei. bir yeilqa bish yolei seungeushdimiz. ... eakinti qushlaghaqda eadiz birlea seungeushdimiz. keul tigin az yagheizein binip oplayu teagip bir earig sanchdei, toquz earig eagirea toqeidei. eadiz bodun anta eolti. ...
   ……九姓乌古斯人民本是我自己的人民。由于天地混乱,乃(与我们)为敌。一年中我们交战五次。……第二次在qushlaghaq与eadiz人交战,阙特勤骑az的褐色(马)冲击,刺杀一人,围击九人。eadiz人民在那里被消灭了。……
本此,则eadiz在突厥人心目中属九姓乌古斯之部落。而在一年五战九姓乌古斯之后,《阙特勤碑》北面第8行提到:
   amgha qurghan (q)eishlap yazeinga oghuzgharu seu tasheiqdeimeiz.
   我们在amgha qurghan过冬之后,于春天出征乌古斯。
此处的amgha qurghan又释读作magha qurghan,马长寿[18]与岩佐精一郎[19]均将其比定为“莫贺库寒”,由本文1可知,此即《唐会要?诸蕃马印》中阿跌牧地(贞观中降唐曾设鸡田州)西北之山名,本此,则突厥如尼文中属于九姓乌古斯之eadiz似确可与汉文中属于九姓之阿跌相联系,然而从本文2可知,同一时期汉文史料中可与eadiz部族相对应的主要形式是“[足夹]跌”,由此似可认为,[足夹]跌与阿跌的确存在密切联系,从对音上看,eadiz显然更接近“阿跌”――“阿跌”应为早期汉人对eadiz一名之翻译,而此一时期汉人改用“[足夹]跌”来对译突厥如尼文之eadiz,当另有缘故。
3.2.在比《阙特勤碑》稍晚三年的《毗伽可汗碑》中,记载同一事件即默啜可汗统治末期内乱中突厥一年数战九姓乌古斯的文本稍有不同,一年五战变成了一年四战,两相比较,《毗伽可汗碑》中漏记的一战正是《阙特勤碑》中消灭eadiz人民的第二战,[20]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毗伽可汗碑》在此处对eadiz的遗漏却在其另一处得到了弥补,在通常认为是碑文起首的东面第1行这样写道:
   teangri teag teangri yaratmeish teurk bilgea qaghan sabeim: qangeim teurk bilgea qaghan ... ... (al)tei sir toquz oghuz eaki eadiz keareakeuleug beagleari bodunei (... ...teu)rk t(eang)ri ... ...
   像天一样的、从天所生的突厥毗伽可汗,我的话。我父突厥毗伽可汗……(六)姓薛、九姓乌古斯、两姓eadiz诸重要官员和人民……(由于)突厥上天……
此处的“(al)tei sir”即汉文史料中的薛延陀,在第二突厥汗国中处于突厥与铁勒之间,是汗国前期统治集团核心“三十姓突厥”的重要组成部分[21],而eadiz在三年前的《阙特勤碑》中还是九姓乌古斯的一部分,对突厥叛服无常,此处却已单独提出,与薛延陀、九姓铁勒并列为汗国强藩,其间必有某种重大变故导致这一变化。注意到上述eadiz前有“两姓”字样,而从本文2.6可知,[足夹]跌内部可能又分为两个支系,在开元三年分别南下投唐的[足夹]跌部落中,[足夹]跌思太一系更接近突厥,[足夹]跌裴艾一系则更接近铁勒,这两个支系正好对应“两姓”,则[足夹]跌裴艾一系正可与《阙特勤碑》中一年五战九姓乌古斯之第二战中之eadiz相对应,此即第二突厥汗国建立之前汉文史料中之“阿跌”,又由本文1可知,这一支系本为九姓之奠基部落,与薛延陀也具有某种特殊的密切关系,这有可能即是eadiz在第二突厥汗国后期地位提高、脱出九姓之列的原因之一,而另一更为重要之原因,则在于[足夹]跌思太一系。由本文2可知,当[足夹]跌思太投唐之时,其地位已非常之高,而与其同时投唐之突厥贵族,或为可汗姻亲(高文简、悉颉力[22]),或为突厥十二姓之贵种(郁射施、悉/卑失)[23],又或为高丽、吐谷浑等已亡国家王室之遗族(高文简、高供毅、慕容道奴),则[足夹]跌思太很可能亦具有类似背景。从对音上看,“[足夹]跌”颇与“哒/挹怛”相近[24],故其来源很可能与挹怛有关。突厥兴起后,前内亚霸主柔然、挹怛相继覆灭,挹怛余部散居吐火罗,而在隋末东西突厥内乱时,挹怛一度与波斯、于阗等国复叛[25],其后叛乱被平定,有一支挹怛余部或即于此时被纳入西突厥部落,后又随阿史那贺鲁之一部流入降唐之东突厥部落中,此即下述与降唐贺鲁所部的葛逻/葛逻禄同时提到的挹怛/悒怛,《新唐书?地理志》中载:
   呼延都督府(贞观二十年置),领州三(贞观二十三年分诸部置州三):贺鲁州(以贺鲁部置,初隶云中都督,后来属),葛逻州(以葛逻、挹怛部置,初隶云中都督,后来属),[足夹]跌州(初为都督府,隶北庭,后为州,来属)。
《唐会要?卷七十三》载:
   (贞观)二十三年十月三日。诸突厥归化。以舍利吐利部置舍利州。阿史那部置阿史那州。绰部置绰州。贺鲁部置贺鲁州。葛逻禄悒怛二部置葛逻州。并隶云中都督府。以苏农部落置苏农州。阿史德部置阿史德州。执失部置执失州。卑失部置卑失州。郁射部置郁射州。多地艺失部置艺失州。并隶定襄都督府。
据此可知,贞观二十三年所置葛逻州中包含葛逻禄与挹怛两部,此州何时撤废不得而知,但在唐廷讨平车鼻与贺鲁后,此州中之葛逻禄分部很可能渐与车鼻及贺鲁中之葛逻禄主体部落汇合,自成一系,介于东西突厥之间;余下之挹怛分部则有可能追随东突厥及薛延陀余部起事,在单于府叛乱之后复兴碛北,成为第二突厥汗国之开国元勋,或因薛延陀之关系,得与九姓中之阿跌合居,遂形成为突厥如尼文碑铭中所称之两姓eadiz,而当其重新与汉人接触时,唐廷译者以其位高权重,且与旧挹怛有别,复与从前九姓之阿跌有别,乃以新名“[足夹]跌”[*hep *det][26]称之,实兼顾“挹怛”[*jip *tAt]与“阿跌”[*A *det]两者,恰可视为eaki eadiz之绝妙汉译。上述《新唐书?地理志》所载[足夹]跌州的情况正好为这一推测提供了一个旁证:括号中注解云“初为都督府,隶北庭,后为州,来属”,考北庭都护府设置于702年,则初隶北庭之[足夹]跌州的设置不可能早于702年,因而也就不可能是贞观年间为前突厥汗国降唐部落而设,只能是在后突厥汗国时期设置,从其初为都督府来看,地位较高,很有可能正是为开元三年降唐之都督[足夹]跌思太所部设置,而后来唐廷将其划归从前包含挹怛部之葛逻州所属的呼延都督府,或正表明当事者心中隐含的一种观念:现在的[足夹]跌与过去的挹怛存有某种关联。可以作为另一个旁证的是:汉文史籍记载,开元三年八月[足夹]跌思太率部降唐之前的年初,葛逻禄及胡禄屋、鼠尼施等西突厥十姓部落前往北庭降唐,此事在《阙特勤碑》与《毗伽可汗碑》中也有所反映[27],唐廷将来降之葛逻禄首领裴达干封为“葛州长史”[28],此葛州当即上述《新唐书?地理志》中贞观年间所置呼延都督府辖下之葛逻州,而其中原有之挹怛部则对应随后为来降的地位更高的[足夹]跌思太部落专设的[足夹]跌都督府及[足夹]跌州。敦煌古藏文史料P. T. 1283 - II则为上述推测提供了又一个旁证:其中提到“突厥默啜十二部落”的第十一个部落为he-bdal,关于此“突厥默啜十二部落”与汉文中突厥“十二姓”关系之讨论,参见本系列札记之十《突厥十二姓考》(待撰),此处仅需揭出,he-bdal正是指突厥十二姓中的[足夹]跌[29],而吐蕃人采用这一接近“挹怛”的名称来表示“[足夹]跌”[30],很可能缘于其与挹怛曾有所接触[31],故而相对熟悉,且[足夹]跌中之挹怛分部地位更高,遂以其名指代十二姓中之第十一姓,然则[足夹]跌与挹怛确有渊源。现在回过头来再看《毗伽可汗碑》中关于eadiz的记述相对于《阙特勤碑》发生明显变化的原因,虽然两者出自同一人即毗伽可汗之侄药利特勤之手,但在撰写《毗伽可汗碑》时,一个最重大的变故即是毗伽可汗的去世,随着新可汗的继位,后突厥朝廷内外各种势力必然进行重新组合,[足夹]跌部族虽有此前南下降唐之举,但其势力一向雄厚,在默啜朝即已位高权重,此后又反正复归碛北,至此重新站到了得势的一方,极有可能正是这一变化导致新碑文中拔高了eadiz的地位,并删去了对其讨伐的记述,而从本文4的考证可知,自思太率众北返后,[足夹]跌部族此时确实已经重新崛起,并同可汗家族即阿史那氏结为姻亲。
 
4.阿跌光进家世索隐
阿跌光进及其弟光颜是唐后期中兴名将,其父良臣曾参与平定安史之乱,后追封为太保,宪宗以光颜居功至伟,赐姓李氏,列籍宗正,三人之墓在今山西榆次,光进、光颜之墓碑至今犹存,然而这一家族从何而来颇令人困惑――自贞观末年薛延陀汗国灭亡之后,“阿跌”便基本不再出现于载籍,取而代之的是“[足夹]跌”,虽然上文之考证表明,第二突厥汗国时期的“[足夹]跌”之称已经涵盖之前的阿跌部在内,但光进家族崛起后,刻意摈弃时人习用之“[足夹]跌”名号,转而重新起用另一与太宗有渊源之“阿跌”名号,并以“鸡田”为郡望,其中必有蹊跷。《新唐书?回鹘传下》载:
   阿跌,亦曰诃A,或为[足夹]跌。始与拔野古等皆朝,以其地为鸡田州。开元中,[足夹]跌思泰自突厥默啜所来降。其后,光进、光颜皆以战功至大官,赐李氏,附属籍,自有传。
岑仲勉指出,此处之“其后”,可以有两种理解:一谓“此时已后”,一谓“其后人”,而光进、光颜等与[足夹]跌无关,有碑、传可考,则应取前一种理解,[32]对此,他人也有取后一种理解者,例如王永兴即认为思泰为光颜之曾祖[33],而本文随后之考证将揭出,光进家族源出[足夹]跌,属突厥十二姓集团,其先祖曾于玄宗朝降唐,后又叛回突厥,应即思泰一族,与太宗朝降唐设鸡田州之铁勒阿跌部无直接关系,其后来改称阿跌实为攀附暨避嫌之举。
 
《旧唐书?李光进传》云:
   李光进,本河曲部落稽阿跌之族也。父良臣,袭鸡田州刺史,隶朔方军。光进姊适舍利葛旃,杀仆固而事河东节度使辛云京。光进兄弟少依葛旃,因家于太原。
《新唐书?李光进传》云:
   李光进,其先河曲诸部,姓阿跌氏。贞观中内属,以其地为鸡田州,世袭刺史,隶朔方军。光进与弟光颜少依舍利葛旃,葛旃妻,其女兄也。初,葛旃杀仆固,归河东辛云京,遂与光进俱家太原。
上述关于光进先祖的记载相对简略,似并无破绽,然而问题出在光进姊夫舍利葛旃身上,葛旃显然出自舍利吐利部,此部确凿无疑属于突厥十二姓集团,名列其第四姓[34],按照惯例,突厥十二姓集团多在内部互通婚姻[35],而依此处记载若认为光进属阿跌部,则将出现突厥十二姓之舍利氏与铁勒九姓之阿跌氏通婚,于理不甚相合,令人怀疑。《李良臣碑》[36]对光进先祖的情况提供了更为详细的记载,然而令人怀疑之处也更多,其中提到良臣先代世为阿跌部大人,其祖父贺之于唐初率部人内附,被太宗“拜为银青光禄大夫鸡田州剌史,充定塞军使”,此处便存在诸多疑点:
  其一,“定塞军使”一名,暴露出其时代不可能早于开元初年,因“自玄宗开始,羁縻州府,始有军名”[37],而定塞军所对应之鸡田州无疑正是羁縻州。
  其二,良臣出生于728年左右[38],按二十五年一代计,其祖父贺之当出生于673年前后,而太宗贞观一朝为627~649年,当时贺之远未出生(甚至其祖、父也嫌年幼或尚未出生),绝不可能以部酋身份率众附唐,倒是玄宗开元初年时,贺之约四十岁上下,率众附唐更合情理;或以为北族之世系未必按二十五年一代计算,则亦可参照同时代其他蕃将之世系加以推论:从年代上看,良臣之父与仆固怀恩、浑释之等朔方军铁勒系蕃将属同辈中人,其主将郭子仪生于697年,李光弼生于708年,浑释之生于716年,仆固怀恩之生年虽无法确知,然其必介于郭子仪、李光弼与浑释之之间,则良臣与仆固怀恩之子仆固、浑释之之子浑{属同辈中人[39],良臣之祖父贺之当亦与仆固怀恩之父设之及浑释之之父大寿属同辈中人,而无论仆固设之还是浑大寿,都活动于开元初年[40],与贞观年间相距悬远。
由此看来,良臣祖父贺之率部内附的时代极有可能是在玄宗的开元初年,绝非太宗的贞观年间,而据本文2、3中分析可知,玄宗开元初年叛离突厥默啜南下投唐的有先后两支[足夹]跌部落(即突厥如尼文碑铭中所谓“两姓阿跌”),贺之所部当即其中之一。那么贺之家族究竟属于思泰一系还是裴艾一系?若将《新唐书?回鹘传下》中“其后”作后代理解,则自当属思泰一系,而《李良臣碑》中的记载还暴露了另一个关键的证据:
   太保少为阿史那可汗所重,以其贵女妻之,实生三子。长曰光n,为朔方都将,不幸早夭。次曰光进,朔方节度使刑部尚书,薨赠左仆射。少即司徒也,元和中,宪宗章武皇帝以仆射司徒功在第一,赐姓李氏,属籍於宗正,追封公为太保。夫人史氏为燕国太夫人。
“太保”即良臣,“少为阿史那可汗所重,以其贵女妻之”,说明贺之家族内附之后并非一直在唐朝羁縻之下,而是后又北返第二突厥汗国,才可能有其孙良臣成为突厥国中阿史那可汗驸马之事,从年代上推断,此“阿史那可汗”不可能是毗伽可汗(卒于734年,其时良臣年仅六岁),很可能是其子登利可汗[41],则良臣之祖父贺之适与良臣岳父之父毗伽可汗默棘连属同一辈份,其生年亦当相近,考默棘连生于684年,此正与前述关于贺之生年之推断所距不远。如此一来,贺之与思泰事迹相合,年龄亦相符,在突厥国中地位亦复相近,是足以勘同为一人,然则此正与王永兴关于思泰为光颜曾祖之推测相吻合。证据尚不止于此,《李光颜碑》中记载“夫人陇西县太君阿史那氏”[42],是则光颜之妻及之母皆出自阿史那部,可见其家族与突厥可汗家族世代通婚,门第的确高贵,而其姊夫出自舍利吐利部,与阿史那部同属云中都督府,则阿史那、舍利吐利、[足夹]跌此三部落互相联姻,亦正合于突厥十二姓集团内部通婚之惯例;此外,唐人在提到光颜之姓氏时,也时有“[足夹]跌”之异文[43],可视为良臣一族出自[足夹]跌思泰一系之补证。基于上述考论,再来看《李光颜碑》中所谓“其先出轩辕,因部为姓,号阿跌氏,阴山贵种,奕代勋华”[44]及《李光进碑》中所谓“公之先本阿跌氏,出於南单于左厢十二姓”[45],便可知其并非假托高门贵种,而实本出于突厥十二姓之[足夹]跌,只因思泰之降而复叛,由是在后突厥亡国之余重投唐廷之良臣一族才不得不曲附阿跌名号,并远托太宗接纳之渊源,自称源出鸡田州之九姓铁勒阿跌部,与大唐关系源远流长,便于攀附。
 
由上可知,汉文中之“[足夹]跌”,内部实包含来源不同的两个支系――“挹怛”与“阿跌”,两姓合居,在后突厥汗国占据重要地位,属“十二姓”集团,突厥人沿用旧称“阿跌”(eadiz)或稍有不同之“两姓阿跌”(eaki eadiz),吐蕃人则采用其相对熟悉的名称“挹怛”(he-bdal)。默啜末期,国中重臣[足夹]跌思泰率部南下投唐,后又于毗伽可汗即位后复归漠北;至后突厥汗国末期内乱时,思泰之孙[足夹]跌首领良臣再次率部南下投唐,被安置于河曲一带,隶朔方军,参与平定安史之乱,仆固怀恩叛乱时,良臣新卒,其婿舍利葛旃于时杀仆固投奔河东辛云京,则光进、光颜及其族人亦迁往河东,此后其部作为忠武黄头军主力转战东西南北,为中晚唐朝廷之削藩平叛立下大功;[46],此当为[足夹]跌中源出挹怛之分部。而[足夹]跌中源出阿跌之分部似有一支留居漠北者为回纥吸纳,此即后来篡夺药罗葛政权之怀信可汗[足夹]跌骨咄禄及其族人,其时代与光进、光颜相近,而漠北[足夹]跌控制下的回鹘虽表面与唐亲善,实则桀骜不驯,频频扰边,仍为唐廷心腹大患,然则光进、光颜之讳称“[足夹]跌”,或许与之亦不无关系。
 
――――――――
[1]参见马驰:&铁勒契部的盛衰与迁徙&,《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9年第3期。
[2]关于I与白I之关系,参见冯继钦:&I与白I新探&,《社会科学辑刊》1995年第3期;周伟洲:&I与白I考辨&,《社会科学战线》2004年第1期。
[3]另三个部落为契、思结、浑,即在第二突厥汗国复兴于碛北之后与药罗葛回纥一同南迁甘凉之铁勒部落。“九姓”之得名当源于此。关于九姓奠基部落之构成,参见Edwin G. Pulleyblank: &Some Remarks on the Toquzoghuz Problem&, 《Ural-Altaische Jahrbuecher 28, nos. 1-2. Wiesbaden》, 1956.
[4]《隋书?铁勒传》:
   独洛河北,有仆骨、同罗、韦纥、拔也古、覆罗,并号俟斤。
《新唐书?回鹘传上》:
   大业中,处罗可汗攻胁铁勒部,裒责其财,既又恐其怨,则集渠豪数百悉坑之,韦纥乃并仆骨、同罗、拔野古叛去,自为俟斤,称回纥。
[5]参见本系列札记之一《薛延陀亡时回纥首领易统探微》[/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2949549&idWriter=0&Key=0],之六《阿史德与回纥汗统》[/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8545208&idWriter=0&Key=0],及之八《暾欲谷家世钩沉》[/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idWriter=0&Key=0]。
[6]据《通典》记载,阿跌“胜兵千七百”,远低于“胜兵万余”之拔野古、仆骨及同罗等强部。
[7]哈密顿&九姓乌古斯和十姓回鹘考&注13:
   在同一传记下文不远的地方,这一部落的名称也作为“小可汗”部落的名称而于605年出现。我倾向于认为“也A”也代表着唐代史料中的“阿跌”或“[足夹]跌”这同一个部族的名称,在鲁尼文的古突厥碑铭中,九姓部中的这一部族名称写作(A)d(i)z(参阅奥尔昆:《古代突厥碑铭集》,第4卷,第156页),即Adiz。然而,adiz的意思是“高、加高”,还有另外一种半园音的变形字yitiz(参阅:《古突厥语语法》中idiz一条目中的解释;《吐鲁番突厥文献》第10卷,第55页),同样,还有iraq/yiraq,
urun/yurur,
lncga/yincga等词。因此,“也A”是Yadiz的对音,即名词Adiz的半元音化形式。
耿N译,载《敦煌学辑刊》,1983年。
[8]参见秦卫星:&关于漠北回鹘汗国早期历史中的两个问题&,《新疆大学学报》1988年第3期。
[9]“[足夹]”表示左足右夹相结合之汉字,大字符集中无,下同。
[10]参见本系列札记之七《三十姓突厥考》[/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9352194&idWriter=0&Key=0]。
[11]此事又见于《旧唐书?卷二百四》及《通典?卷一百九十八》等,而以《册府元龟?卷九七四》记载最详。
[12]此事仅见于《册府元龟?卷九七四》。
[13]参见本系列札记之七《三十姓突厥考》[/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9352194&idWriter=0&Key=0]。
[14]参见本系列札记之七《三十姓突厥考》[/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9352194&idWriter=0&Key=0]之6;关于《李光进碑》中的“南单于左厢十二姓”与突厥十二姓之关系,参见本文之4;关于《康阿义碑》中的“北蕃十二姓”/“十有二姓”与突厥十二姓之关系,参见本系列札记之十《突厥十二姓考》,待撰。
[15]关于奴剌属于突厥十二姓集团的进一步讨论,参见本系列札记之十《突厥十二姓考》,待撰。
[16]“ea”表示“a”上加两点之字符,下同。
[17]早期学者如汤姆森、沙畹等均持此说,参见岑仲勉:&跋突厥文阙特勤碑&,收入林编:《突厥与回纥历史论文选集》,中华书局,1987年,第561页。
[18]马长寿:《突厥人和突厥汗国》,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75页。
[19]岩佐精一郎:《突厥迟た珊贡膜渭o年》,/i-love-turk/reference/bilgekaganhibunnokinen.htm
[20]勒内?吉罗:《东突厥汗国碑铭考释》,耿N译,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1984年,第65、250页。路易?巴赞认为,《毗伽可汗碑》对此战的漏记说明毗伽可汗本人并未参与其中,参见路易?巴赞:《突厥历法研究》,耿N译,中华书局,1998年,第248页。
[21]参见本系列札记之七《三十姓突厥考》[/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9352194&idWriter=0&Key=0]。
[22]高文简为默啜之婿,悉颉力可考证为俾失十囊,亦为默啜之婿,参见本系列札记之四《可萨卑失考》[/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7313849&idWriter=0&Key=0]及之五《默啜诸婿考》[/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82489&PostID=7634133&idWriter=0&Key=0]。
[23]关于郁射施、卑失属于突厥十二姓集团的进一步讨论,参见本系列札记之十《突厥十二姓考》,待撰。
[24]岑仲勉指出:“[足夹]”字《通典》未作音,《集韵》奚结切,但[足夹]从夹声,应“奚给切”(γi?p)之讹,参见岑仲勉:《突厥集史》,中华书局,1958年,第744页;哒/挹怛之原文转写为Abdal/Habdal,参见同书第669页。
[25]《隋书?卷八十四》:“达头前攻酒泉,其后于阗、波斯、挹怛三国一时即叛。”
[26][足夹]字不见于《广韵》,《集韵》作奚结切,然此音与其谐声部首不合,当是后人混淆[足夹]跌、阿跌之后所补,[足夹]字从“夹”得声,在《古今姓氏书辩证》中,“[足夹]跌”正被收在“叶”部或“帖”部中,均收[-p]声,参见邓名世:《古今姓氏书辩证》,王力平点校,江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637页。
[27]《毗伽可汗碑》在描述一年四战九姓乌古斯人之前提到:“当我三十一岁时,葛逻禄人民当其无忧无虑自主时,与我们为敌。我战于Tamagh圣泉(Iduq Bash),杀葛逻禄人,并在那里获取其国家。当我(三十二)岁时,葛逻禄人民集合起来(反对我们),我消灭了他们。”见《毗伽可汗碑》东面第28~29行。
[28]《册府元龟?卷九七四》。
[29]关于[足夹]跌位列突厥十二姓之论证,尚可参考本文之4。
[30]“挹怛”异名繁多,大体与he-bdal相近:在拜占庭史籍中写作Abdelai,叙利亚史籍中写作Abdel,亚美尼亚史籍中写作Hep‘t’l,波斯史籍中写作Heftal,《魏书》中写作哒,《隋书》《唐书》等写作悒怛或挹怛等,参见马小鹤:&哒族属伊朗说&,《欧亚学刊》第4辑,中华书局,2004年,第102~103页。
[31]一方面,吐蕃与吐火罗邻近,其在进军中亚时与吐火罗地区之部落曾广泛接触,而挹怛与吐火罗杂居(参见马小鹤:&吐火罗与挹怛杂居考&,《欧亚学刊》第6辑,中华书局,2007年),故吐蕃对挹怛之名不会陌生;另一方面,吐蕃有可能同挹怛发生过直接的联系,据塔巴里记述,两者曾与突厥联军进攻怛蜜的大食叛将穆萨,参见王小甫:《唐?吐蕃?大食政治关系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138页。
[32]岑仲勉:《突厥集史》,中华书局,1958年,第744页。
[33]王永兴:《陈寅恪先生史学述略稿》,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297页。
[34]P. T. 1283 - II.
[35]参见本系列札记之十《突厥十二姓考》,待撰。
[36]《李良臣碑》,李宗闵撰,收入《金石萃编》卷107;又见于《全唐文-第08部卷七百十四?御史中丞赠太保李良臣墓碑》)。
[37]章群:《唐代蕃将研究》,台湾联经出版社,1986年,第138页。
[38]据《李良臣碑》记载推算可知。
[39]巧的是,浑释之为仆固怀恩所杀,而据旧新唐书《李光进传》的说法,仆固又死于良臣之婿舍利葛旃之手。
[40]设之事见颜真卿《臧怀恪碑》,大寿事见《旧唐书?浑{传》。
[41]登利可汗去世时,至唐廷告哀之使者为突厥首领[足夹]跌末思颉斤,很可能正是良臣部落中人,而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登利可汗时期[足夹]跌部在突厥统治集团中枢的再度兴起,参见《册府元龟?卷九七五》及本文之3。
[42]《李光颜碑》,李程撰,收入《金石萃编》卷113;又见于《全唐文-第07部卷六百三十二?河东节度使太原尹赠太尉李光颜神道碑》。
[43]《全唐诗》李涉:“昨夜大梁城下宿,不借[足夹]跌光颜看。”《新唐书?列传第三十五
诸夷蕃将》:“至浑{、[足夹]跌光颜辈,烈垂无穷,惟其谅有余故也。{、光颜自有传,今类其人著之篇。”
[44]仅见于《金石萃编》碑文中,《全唐文》中无此句。“阴山贵种”之称在有唐一代另见于狄仁杰《请罢百姓西戍疏勒等四镇疏》,喻指阿史那斛瑟罗出身正宗,为突厥名门;此外,开元三年八月降唐之[足夹]跌思太尚有“阴山宠裔”之称,同样系出身突厥本蕃正宗嫡系之意,此与《李光颜碑》中“阴山贵种”之称互为呼应,正是光颜出自思太部族之绝好旁证。
[45]《李光进碑》,令狐楚撰,收入《金石萃编》卷107,;又见于《全唐文-第06部卷五百四十三?大唐故朔方灵盐等军州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支度营田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刑部尚书兼灵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安定郡王赠尚书左仆射李公神道碑铭》。
[46]王永兴:&有关黄头军札记疏证&,《陈寅恪先生史学述略稿》,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288~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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