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魔兽水浒传之曾头市,宋江给晁盖报仇打曾头市是哪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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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浒传》,又名《忠义水浒传》,初名《江湖豪客传》,一般简称《水浒》,长篇,是上第一部用写成的,为中国古典小说四大名著之一,与《》、《》、《》齐名。《水浒传》是中国第一部全面描写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的长篇章回小说,以末年记载的作为主要依据,结合民间传统的、中有关故事加工创作而成。内容讲述以为首的绿林好汉,由被迫落草,发展壮大,直至受到朝廷招安,东征西讨的历程。一般认为《水浒传》的作者是,而则做了一定的整理工作。学界一般认为成书于末初,也有认为成书时间更早或稍晚的。《水浒传》流传极广,对后世影响很大。《水浒传》版本最为复杂,有繁本、简本两个系统,文字与情节均有出入,一般来说,繁本敘述铺张,描写精细,非简本所能比。现时最通行的版本为繁本,分别有增编的120回本、腰斩的70回本及以增修为底本的100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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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公孙胜芒砀山降魔 晁天王曾头市中箭
  话说公孙胜对宋江、吴用献出那个阵图:“便是汉末三分,诸葛孔明摆石为阵 的法:四面八方,分八八六十四队,中间大将居之;其象四头八尾,左旋右转,按 天地风云之机,龙虎鸟蛇之状。待他下山冲入阵来,两军齐开,如若伺候他入阵, 只看七星号带起处,把阵变为长蛇之势。贫道作起道法,教这三人在阵中前后无路, 左右无门。却于坎地上掘一陷坎,直逼此三人到于那里。两边埋伏下挠钩手,准备 捉将。”宋江听了大喜,便传将令,叫大小将校依令而行。再用八员猛将守阵,那 八员:呼延灼、朱仝、花荣、徐宁、穆弘、孙立、史进、黄信。却叫柴进、吕方、 郭盛权摄中军;宋江、吴用、公孙胜带领陈达磨旗;叫朱武指引五个军士,在近山 高坡上看对阵报事。
  是日巳牌时分,众军近山摆开阵势,摇旗擂鼓搦战。只见芒砀山上有三二十面 锣声震地价响,三个头领一齐来到山下,便将三千余人摆开;左右两边,项充、李 衮;中间马上,拥出那个为头的好汉,姓樊,名瑞,祖贯濮州人氏,幼年作全真先 生,江湖上学得一身好武艺。马上惯使一个流星锤,神出鬼没,斩将搴旗,人不敢 近,绰号混世魔王。怎见得樊瑞英雄,有《西江月》为证:
  头散青丝细发,身穿绒绣皂袍,连环铁甲晃寒霄,惯使铜锤神妙。好似北 方真武,世间伏怪除妖,云游江海把名标,混世魔王绰号。
  那个混世魔王樊瑞骑一匹黑马,立于阵前。上首是项充,下首是李衮。那樊瑞 虽会使神术妖法,却不识阵势。看了宋江军马,四面八方,摆成阵势,心中暗喜道: “你若摆阵,中我计了!”分付项充、李衮道:“若见风起,你两个便引五百滚刀 手杀入阵去。”项充、李衮得令,各执定蛮牌,挺著标枪飞剑,只等樊瑞作用。只 看樊瑞立于马上,左手挽定流星铜锤,右手伏著混世魔王宝剑,口中念念有词,喝 声道:“疾!”只见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项充、李衮呐声 喊,带了五百滚刀手,杀将过来。宋江军马见杀将过来,便分开做两下。项充、李 衮,一搅入阵,两下里强弓硬弩,射住来人,只带得四五十人入去,其余的都回本 阵去了。宋江在高坡上望见项充、李衮已入阵里了,便叫陈达把七星号旗只一招, 那座阵势,纷纷滚滚,变作长蛇之阵。项充、李衮正在阵里东赶西走,左盘右转, 寻路不见。高坡上朱武把小旗在那里指引:他两个投东,朱武便望东指;若是投西, 便望西指。原来公孙胜在高埠处看了,已先拔出那松文古定剑来,口中念动咒语, 喝声道:“疾!”将那风尽随着项充、李衮脚跟边乱卷。两个在阵中,只见天昏地 暗,日色无光,四边并不见一个军马,一望都是黑气。后面跟的都不见了。项充、 李衮心慌起来,只要夺路回阵,百般地没寻归路处。正走之间,忽然地雷大振一声, 两个在阵叫苦不叠,一齐?了双脚,翻筋斗颠下陷马坑里去。两边都是挠钩手,早 把两个搭将起来,便把麻绳绑缚了,解上山坡请功。宋江把鞭梢一指,三军一齐掩 杀过去,樊瑞引人马奔走上山,走不叠的,折其大半。
  宋江收军,众头领都在帐前坐下,军健早解项充、李衮到于麾下。宋江见了, 忙叫解了绳索,亲自把盏,说道:“二位壮士,其实休怪,临敌之际,不如此不得。 小可宋江,久闻三位壮士大名,欲来礼请上山,同聚大义;盖因不得其便,因此错 过。倘若不弃,同归山寨,不胜万幸。”两个听了,拜伏在地道:“已闻及时雨大 名,只是小弟等无缘,不曾拜识。原来兄长果有大义!我等两个不识好人,要与天 地相拗,今日既被擒获,万死尚轻,反以礼待。若蒙不杀,誓当效死,报答大恩! 樊瑞那人,无我两个,如何行得?义士头领若肯放我们一个回去,就说樊瑞来投拜, 不知头领尊意如何?”宋江便道:“壮士,不必留一人在此为当,便请二位同回贵 寨。宋江来日专候佳音。”两个拜谢道:“真乃大丈夫!若是樊瑞不从投降,我等 擒来,奉献头领麾下。”宋江听说大喜,请入中军,待了酒食,换了两套新衣,取 两匹好马,呼小喽罗拿了枪牌,送二人下山回寨。两个于路,在马上感恩不尽。来 到芒砀山下,小喽罗见了大惊,接上山寨。樊瑞问两个来意如何。项充、李衮道: “我等逆天之人,合该万死!”樊瑞道:“兄弟,如何说这话?”两个便把宋江如 此义气,说了一遍。樊瑞道:“既然宋公明如此大贤,义气最重,我等不可逆天, 来早都下山投拜。”两个道:“我们也为如此而来。”当夜把寨内收拾已了,次日 天晓,三个一齐下山,直到宋江寨前,拜伏在地。宋江扶起三人,请入帐中坐定。 三个见了宋江,没半点相疑之意,彼此倾心吐胆,诉说平生之事。三人拜请众头领, 都到芒砀山寨中,杀牛宰马,管待宋公明等众多头领,一面赏劳三军。饮宴已罢, 樊瑞就拜公孙胜为师。宋江立主教公孙胜传授五雷天心正法与樊瑞,樊瑞大喜。数 日之间,牵牛拽马,卷了山寨钱粮,驮了行李,收聚人马,烧毁了寨栅,跟宋江等 班师回梁山泊,于路无话。
  宋江同众好汉军马,已到梁山泊边,却欲过渡,只见芦苇岸边大路上,一个大 汉望着宋江便拜。宋江慌忙下马扶住,问道:“足下姓甚名谁?何处人氏?”那汉 答道:“小人姓段,双名景住;人见小弟赤发黄须,都呼小人为金毛犬。祖贯是涿 州人氏,平生只靠去北边地面盗马。今春去到枪竿岭北边,盗得一匹好马,雪练也 似价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那马又高又大, 一日能行千里,北方有名,唤做‘照夜玉狮子马’,乃是大金王子骑坐的,放在枪 竿岭下,被小人盗得来。江湖上只闻及时雨大名,无路可见,欲将此马前来进献与 头领,权表我进身之意。不期来到凌州西南上曾头市过,被那曾家五虎夺了去。小 人称说是梁山泊宋公明的,不想那厮多有污秽的言语,小人不敢尽说。逃走得脱, 特来告知。”宋江看这人时,虽是骨瘦形粗,却甚生得奇怪。怎见得,有诗为证:
  焦黄头发髭须卷,捷足不辞千里远。 但能盗马不看家,如何唤做金毛犬?
  宋江见了段景住一表非俗,心中暗喜,便道:“既然如此,且同到山寨里商议。” 带了段景住,一同都下船,到金沙滩上岸。晁天王并众头领接到聚义厅上,宋江教 樊瑞、项充、李衮和众头领相见,段景住一同都参拜了;打起聒厅鼓来,且做庆贺 筵席。宋江见山寨连添了许多人马,四方豪杰,望风而来;因此叫李云、陶宗旺监 工,添造房屋,并四边寨栅。段景住又说起那匹马的好处,宋江叫神行太保戴宗, 去曾头市探听那匹马的下落。
  戴宗去了四五日,回来对众头领说道:“这个曾头市上,共有三千余家,内有 一家,唤做曾家府。这老子原是大金国人,名为曾长者;生下五个孩儿,号为曾家 五虎:大的儿子,唤做曾涂,第二个唤做曾密,第三个唤做曾索,第四个唤做曾魁, 第五个唤做曾升。又有一个教师史文恭,一个副教师苏定。去那曾头市上,聚集著 五七千人马,扎下寨栅,造下五十余辆陷车,发愿说,他与我们势不两立,定要捉 尽俺山寨中头领,做个对头。那匹千里玉狮子马,现今与教师史文恭骑坐。更有一 般堪恨那厮之处,杜撰几句言语,教市上小儿们都唱道:‘摇动铁?铃,神鬼尽皆 惊。铁车并铁锁,上下有尖钉。扫荡梁山清水泊,剿除晁盖上东京!生擒及时雨, 活捉智多星!曾家生五虎,天下尽闻名!’”晁盖听罢,心中大怒道:“这畜生怎 敢如此无礼!我须亲自走一遭,不捉的此辈,誓不回山!”宋江道:“哥哥是山寨 之主,不可轻动,小弟愿往。”晁盖道:“不是我要夺你的功劳,你下山多遍了, 厮杀劳困,我今替你走一遭,下次有事,却是贤弟去。”宋江苦谏不听,晁盖忿怒, 便点起五千人马,请启二十个头领相助下山;其余都和宋公明保守山寨。
  晁盖点那二十个头领:林冲、呼延灼、徐宁、穆弘、刘唐、张横、阮小二、阮 小五、阮小七、杨雄、石秀、孙立、黄信、杜迁、宋万、燕顺、邓飞、欧鹏、杨林、 白胜,共是二十个头领,部领三军人马下山,征进曾头市。宋江与吴用、公孙胜众 头领,就山下金沙滩饯行。饮酒之间,忽起一阵狂风,正把晁盖新制的认军旗,半 腰吹折。众人见了,尽皆失色。吴学究谏道:“此乃不祥之兆,兄长改日出军。” 宋江劝道:“哥哥方才出军,风吹折认旗,于军不利;不若停待几时,却去和那厮 理会。”晁盖道:“天地风云,何足为怪?趁此春暖之时,不去拿他,直待养成那 厮气势,却去进兵,那时迟了。你且休阻我,遮莫怎地要去走一遭!”宋江那里别 拗得住,晁盖引兵渡水去了。宋江悒怏不已。回到山寨,再叫戴宗下山,去探听消 息。
  且说晁盖领着五千人马,二十个头领,来到曾头市相近,对面下了寨栅。次日, 先引众头领,上马去看曾头市。众多好汉立马看时,果然这曾头市是个险隘去处。 但见:
  周回一遭野水,四围三面高冈,堑边河港似蛇盘,濠下柳林如雨密。凭高远望, 绿阴浓不见人家;附近潜窥,青影乱深藏寨栅。村中壮汉,出来的勇似金刚;田野 小儿,生下地便如鬼子。果然是铁壁铜墙,端的尽人强马壮。
  晁盖与众头领正看之间,只见柳林中飞出一彪人马来,约有七八百人,当先一 个好汉,戴熟铜盔,披连环甲,使一条点钢枪,骑着匹冲阵马,乃是曾家第四子曾 魁,高声喝道:“你等是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原来天赐其便! 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晁盖大怒,回头一观,早有一将出马,去战曾魁。那 人是梁山初结义的好汉豹子头林冲。两个交马,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曾魁斗 到二十合之后,料道斗林冲不过,掣枪回马,便往柳林中走,林冲勒住马不赶。晁 盖领转军马回寨,商议打曾头市之策。林冲道:“来日直去市口搦战,就看虚实如 何,再作商议。”次日平明,引领五千人马,向曾头市口平川旷野之地,列成阵势, 擂鼓呐喊。曾头市上炮声响处,大队人马出来,一字儿摆着七个好汉:中间便是都 教师史文恭,上首副教师苏定,下首便是曾家长子曾涂,左边曾密、曾魁,右军曾 升、曾索,都是全身披挂。教师史文恭弯弓插箭,坐下那匹却是千里玉狮子马,手 里使一枝方天画戟。三通鼓罢,只见曾家阵里推出数辆陷车,放在阵前,曾涂指著 对阵骂道:“反国草贼,见俺陷车么?我曾家府里杀你死的,不算好汉!我一个个直 要捉你活的,装载陷车里,解上东京,碎尸万段。你们趁早纳降,再有商议。”晁 盖听了大怒,挺枪出马,直奔曾涂。众将怕晁盖有失,一发掩杀过去,两军混战。 曾家军马,一步步退入村里。林冲、呼延灼紧护定晁盖,东西赶杀。林冲见路途不 好,急退回来收兵。看得两边各皆折了些人马。晁盖回到寨中,心中甚忧。众将劝 道:“哥哥且宽心,休得愁闷,有伤贵体。往常宋公明哥哥出军,亦曾失利,好歹 得胜回寨,今日混战,各折了些军马,又不曾输了与他,何须忧闷?”晁盖只是郁 郁不乐。在寨内一连三日,每日搦战,曾头市上并不曾见一个。
  第四日,忽有两个和尚直到晁盖寨里来投拜,军人引到中军帐前,两个和尚跪 下告道:“小僧是曾头市上东边法华寺里监寺僧人,今被曾家五虎不时常来本寺作 践罗唣,索要金银财帛,无所不为。小僧已知他的备细出没去处,特地前来拜请头 领入去劫寨,剿除了他时,当坊有幸。”晁盖见说大喜,便请两个和尚坐了,置酒 相待。林冲谏道:“哥哥休得听信,其中莫非有诈。”和尚道:“小僧是个出家人, 怎敢妄语?久闻梁山泊行仁义之道,所过之处,并不扰民,因此特来拜投,如何故 来掇赚将军?况兼曾家未必赢得头领大军,何故相疑?”晁盖道:“兄弟休生疑心, 误了大事。今晚我自去走一遭。”林冲道:“哥哥休去,我等分一半人马去劫寨, 哥哥在外面接应。”晁盖道:“我不自去,谁肯向前?你可留一半军马在外接应。” 林冲道:“哥哥带谁入去?”晁盖道:“点十个头领,分二千五百人马入去。”十 个头领是:刘唐、阮小二、呼延灼、阮小五、欧鹏、阮小七、燕顺、杜迁、宋万、 白胜。当晚造饭吃了,马摘鸾铃,军士衔枚,黑夜疾走,悄悄地跟了两个和尚,直 奔法华寺内,看时,是一个古寺。晁盖下马,入到寺内,见没僧众,问那两个和尚 道:“怎地这个大寺院,没一个僧众?”和尚道:“便是曾家畜生薅恼,不得已各 自归俗去了;只有长老并几个侍者,自在塔院里居住。头领暂且屯住了人马,等更 深些,小僧直引到那厮寨里。”晁盖道:“他的寨在那里?”和尚道:“他有四个 寨栅,只是北寨里,便是曾家弟兄屯军之处。若只打得那个寨子时,别的都不打紧。 这三个寨便罢了。”晁盖道:“那个时分可去?”和尚道:“如今只是二更天气, 且待三更时分,他无准备。”初时听得曾头市上,整整齐齐打更鼓响。又听了半个 更次,绝不闻更点之声。和尚道:“军人想是已睡了,如今可去。”和尚当先引路。 晁盖带同诸将上马,领兵离了法华寺,跟着和尚。
  行不到五里多路,黑影处不见了两个僧人,前军不敢行动。看四边路杂难行, 又不见有人家。军士却慌起来,报与晁盖知道。呼延灼便叫急回旧路。走不到百十 步,只见四下里金鼓齐鸣,喊声震地,一望都是火把。晁盖众将引军夺路而走,才 转得两个弯,撞出一彪军马,当头乱箭射将来,不期一箭,正中晁盖脸上,倒撞下 马来;却得呼延灼、燕顺两骑马,死并将去,背后刘唐、白胜,救得晁盖上马,杀 出村中来。村口林冲等,引军接应,刚才敌得住。两军混战,直杀到天明,各自归 寨。林冲回来点军时,三阮、宋万、杜迁,水里逃得性命;带入去二千五百人马, 止剩得一千二三百人,跟着欧鹏,都回到帐中。众头领且来看晁盖时,那枝箭正射 在面颊上;急拔得箭出,血晕倒了。看那箭时,上有史文恭字,林冲叫取金枪药敷 贴上,原来却是一枝药箭。晁盖中了箭毒,已自言语不得。林冲叫扶上车子,便差 三阮、杜迁、宋万先送回山寨。其余十五个头领,在寨中商议:“今番晁天王哥哥 下山来,不想遭这一场,正应了风折认旗之兆;我等只可收兵回去,这曾头市急切 不能取得。”呼延灼道:“须等宋公明哥哥将令来,方可回军。”当日众头领闷闷 不已,众军亦无恋战之心,人人都有还山之意。
  当晚二更时分,天色微明,十五个头领,都在寨中纳闷,正是蛇无头而不行, 鸟无翅而不飞,嗟咨叹惜,进退无措。忽听的伏路小校,慌急来报:“前面四五路 军马杀来,火把不计其数。”林冲听了,一齐上马。三面山字火把齐明,照见如同 白日,四下里呐喊到寨前。林冲领了众头领,不去抵敌,拔寨都起,回马便走。曾 家军马,背后卷杀将来,两军且战且走。走过了五六十里,方才得脱。计点人兵, 又折了五七百人。大败亏输,急取旧路,望梁山泊回来。退到半路,正迎著戴宗传 下军令,教众头领引军且回山寨,别作良策。众将得令,引军回到水浒寨上山,都 来看视晁头领时,已自水米不能入口,饮食不进,浑身虚肿。宋江等守定在床前啼 哭,亲手敷贴药饵,灌下汤散。众头领都守在帐前看视。
  当日夜至三更,晁盖身体沈重,转头看着宋江嘱付道:“贤弟保重。若那个捉 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言罢,便瞑目而死。宋江见晁盖死了,比似丧 考妣一般,哭得发昏。众头领扶策宋江出来主事。吴用、公孙胜劝道:“哥哥且省 烦恼,生死人之分定,何故痛伤?且请理会大事。”宋江哭罢,便教把香汤沐浴了 尸首,装殓衣服巾帻,停在聚义厅上。众头领都来举哀祭祀。一面合造内棺外椁, 选了吉时,盛放在正厅上,建起灵帏,中间设个神主,上写道:“梁山泊主天王晁 公神主”。山寨中头领,自宋公明以下,都带重孝;小头目并众小喽罗,亦带孝头 巾。把那枝誓箭,就供养在灵前。寨内扬起长?,请附近寺院僧众上山做功德,追 荐晁天王。宋江每日领众举哀,无心管理山寨事务。林冲与公孙胜、吴用,并众头 领商议,立宋公明为梁山泊主,诸人拱听号令。
  次日清晨,香花灯烛,林冲为首,与众等请出宋公明在聚义厅上坐定。吴用、 林冲开话道:“哥哥听禀:‘国一日不可无君,家一日不可无主。’晁头领是归天 去了,山寨中事业,岂可无主?四海之内,皆闻哥哥大名,来日吉日良辰,请哥哥 为山寨之主,诸人拱听号令。”宋江道:“晁天王临死时嘱付:‘如有人捉得史文 恭者,便立为梁山泊主。’此话众头领皆知。今骨肉未寒,岂可忘了?又不曾报得 仇,雪得恨,如何便居得此位?”吴学究又劝道:“晁天王虽是如此说,今日又未 曾捉得那人,山寨中岂可一日无主?若哥哥不坐时,谁人敢当此位?寨中人马如何管 领?然虽遗言如此,哥哥权且尊临此位,坐一坐,待日后别有计较。”宋江道:“军 师言之极当。今日小可权当此位,待日后报仇雪恨已了,拿住史文恭的,不拘何人, 须当此位。”黑旋风李逵在侧边叫道:“哥哥休说做梁山泊主,便做了大宋皇帝, 却不好!”宋江喝道:“这黑厮又来胡说!再休如此乱言,先割了你这厮舌头!” 李逵道:“我又不教哥哥做社长,请哥哥做皇帝,倒要割了我舌头!”吴学究道: “这厮不识尊卑的人,兄长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且请哥哥主张大事。”
  宋江焚香已罢,权居主位,坐了第一把椅子。上首军师吴用,下首公孙胜;左 一带林冲为头,右一带呼延灼居长。众人参拜了,两边坐下。宋江乃言道:“小可 今日权居此位,全赖众兄弟扶助,同心合意,共为股肱,一同替天行道。如今山寨, 人马数多,非比往日,可请众兄弟分做六寨驻扎。聚义厅今改为忠义堂。前后左右 立四个旱寨,后山两个小寨,前山三座关隘,山下一个水寨,两滩两个小寨,今日 各请弟兄分投去管。忠义堂上,是我权居尊位。第二位军师吴学究,第三位法师公 孙胜,第四位花荣,第五位秦明,第六位吕方,第七位郭盛;左军寨内:第一位林 冲,第二位刘唐,第三位史进,第四位杨雄,第五位石秀,第六位杜迁,第七位宋 万;右军寨内:第一位呼延灼,第二位朱仝,第三位戴宗,第四位穆弘,第五位李 逵,第六位欧鹏,第七位穆春;前军寨内:第一位李应,第二位徐宁,第三位鲁智 深,第四位武松,第五位杨志,第六位马麟,第七位施恩;后军寨内:第一位柴进, 第二位孙立,第三位黄信,第四位韩滔,第五位彭?,第六位邓飞,第七位薛永; 水军寨内:第一位李俊,第二位阮小二,第三位阮小五,第四位阮小七,第五位张 横,第六位张顺,第七位童威,第八位童猛。——六寨计四十三员头领。山前第一 关,令雷横、樊瑞守把;第二关,令解珍、解宝守把;第三关,令项充、李衮守把。 金沙滩小寨内,令燕顺、郑天寿、孔明、孔亮四个守把;鸭嘴滩小寨内,令李忠、 周通、邹渊、邹润四个守把。山后两个小寨:左一个旱寨内,令王矮虎、一丈青、 曹正;右一个旱寨内,令朱武、陈达、杨春六人守把。忠义堂内,左一带房中,掌 文卷,萧让;掌赏罚,裴宣;掌印信,金大坚;掌算钱粮,蒋敬。右一带房中,管 炮,凌振;管造船,孟康;管造衣甲,侯健;管筑城垣,陶宗旺。忠义堂后两厢房 中管事人员:监造房屋,李云;铁匠总管,汤隆;监造酒醋,朱富;监备筵宴,宋 清;掌管什物,杜兴、白胜。山下四路作眼酒店,原拨定朱贵、乐和、时迁、李立、 孙新、顾大嫂、张青、孙二娘,已自定数。管北地收买马匹,杨林、石勇、段景住。 分拨已定,各自遵守,毋得违犯。”梁山泊水浒寨内,大小头领,自从宋公明为寨 主,尽皆欢喜,拱听约束。一日,宋江聚众商议,欲要与晁盖报仇,兴兵去打曾头 市。军师吴用谏道:“哥哥,庶民居丧,尚且不可轻动,哥哥兴师,且待百日之后, 方可举兵。”宋江依吴学究之言,守住山寨,每日修设好事,只做功果,追荐晁盖。 一日,请到一僧,法名大圆,乃是北京大名府在城龙华寺僧人,只为游方来到 济宁,经过梁山泊,就请在寨内做道场。因吃斋之次,闲话间,宋江问起北京风土 人物,那大圆和尚说道:“头领如何不闻河北玉麒麟之名?”宋江、吴用听了,猛 然省起,说道:“你看我们未老,却恁地忘事!北京城里是有个卢大员外,双名俊 义,绰号玉麒麟,是河北三绝,祖居北京人氏,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对。梁山 泊寨中若得此人时,何怕官军缉捕,岂愁兵马来临?”吴用笑道:“哥哥何故自丧 志气?若要此人上山,有何难哉!”宋江答道:“他是北京大名府第一等长者,如 何能够得他来落草?”吴学究道:“吴用也在心多时了,不想一向忘却。小生略施 小计,便教本人上山。”宋江便道:“人称足下为智多星,端的名不虚传!敢问军 师用甚计策,赚得本人上山?”吴用不慌不忙,叠两个指头,说出这段计来。有分 教:卢俊义撇却锦簇珠围,来试龙潭虎穴。正是:只为一人归水浒,致令百姓受兵 戈。
  毕竟吴学究怎地赚卢俊义上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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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蓋對於宋江與他爭兵權,其實知道得一清二楚,為了不使梁山走向分裂,兩人始終都沒拉破臉皮,表面上仍然維持兄弟情誼。每次有軍事行動,宋江必以“哥哥山寨之主,不可輕動也”,作為藉口自己領兵出征。要知道攻打祝家莊,青州,高唐州等,都是晁蓋作出的決策,但帶兵打仗的不是他。其實,晁蓋完全可以不聽宋江意見,親自領兵其他人無權反對,可晁蓋每次都故作姿態,等宋江自己跳出來爭軍權,晁天王每次都退讓收場。晁蓋心中清楚宋江在梁山的勢力,已經遠在自己之上,但他只要牢坐總頭領交椅,其他人必不敢造次。宋江想爭兵權由他去,只要晁蓋仍然是寨主,宋江就不能把他怎麼樣,想要招安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每次宋江禮節性地說,“哥哥山寨之主,不可輕動也”。晁蓋總是順水推舟了事,實際上他根本不想參予軍事行動,打雜的事情交給宋江好了。
宋江開始對抓軍權很感興趣,但等他真正掌控了軍權後,面對晁蓋的以靜制動,他顯得毫無辦法,所以晁蓋每次制定軍事行動,他總是以同一句話搪塞,他也並非就想領兵打仗,即便打勝了晁蓋才是真正主帥,他不過是執行寨主軍事計畫而已。晁蓋只要死守不出山寨,宋江想搞陰謀政變都不可能,相反晁蓋可以不讓宋江回梁山,況且宋江帶兵風險更大。所以對於宋江來說,必然要讓晁蓋出山,他才能有別的辦法。最後晁蓋終於出動了,在他唯一的軍事行動中,居然中箭身亡了,宋江成了最大受益者。問題在於晁蓋為何改變,他長期以來堅持的方針,突然決定自己參與軍事行動?他在唯一自己指揮的軍事行動中,如何莫名其妙死的?
“金毛犬”段景柱慕宋江之名,偷一匹好馬獻禮,結果半路被曾頭市,史文恭搶去了,宋江讓戴宗去查此事。史文恭搶馬是偶然事件,段對史說過馬是給宋江的,但還是被搶了很正常,段說送給宋江的人家就信了,況且兩人本來就不認識,段偷馬未必是為了宋江。本來偷馬是一件小事情,梁山甚至可以不追究,無非是一位來歷不明之人,偷來的馬被人搶了,他找個理由說是給宋江的。再看晁蓋以前對小偷的態度,三打祝家莊時時遷偷雞,導致同來的楊雄和石秀,都因此受到晁蓋的歧視,認為此並非英雄所為,兩人差點被晁蓋所殺,後來還是為宋江所救,並派其刺探祝家莊情報,自此晁蓋對二人並無好感。晁蓋對偷雞摸狗之輩絕無好印象,當年智劫生辰綱所以犯難,就是“白日鼠”白勝不聽勸告,賭錢喝酒走漏了風聲,最後才導致官府發現,晁蓋事發很久才救他出來,明顯是想讓白勝多吃點苦頭。段景柱偷馬來可想而知晁蓋的態度,想出兵那就更談不上了。
段景柱晁蓋肯定是很反感的,根本不會去為他動刀兵。本次晁蓋決定親自掛帥,主要是戴宗帶回的消息,指名道姓說曾頭市針對晁蓋,偷馬變成羞辱晁蓋故意為之,實際上完全是偶然事件。戴宗報告說:“他與我們勢不兩立,定要捉盡俺山寨中頭領,做個對頭。…更有幾句言語唱道:“掃蕩梁山清水泊,剿除晁蓋上東京。生擒及時雨,活捉智多星。曾家生五虎,天下盡聞名。”曾頭市要剿除晁蓋上東京,戴宗背景是宋江嫡系人馬,在江洲和宋有過命交情,當年為救他還劫過法場。段偷馬不送晁蓋獻宋江,明顯沒將晁蓋放在眼裡。史文恭並沒對晁蓋冒犯,宋江帶兵前去晁蓋沒有反對理由。但此次宋江說完套話後,晁蓋居然發怒道:“這畜生怎敢如此無禮!”。“晁蓋忿怒便點起五千人馬,請啟二十個頭領相助下山。”
晁蓋發脾氣是因為段景柱盜馬,目的居然是送給宋江,然後求宋江收他為徒,而非送給山寨之主晁蓋,況且所盜之馬還被搶了。據段景柱說曾與史文恭說,此馬是送給宋江的,但對方沒有給面子,江湖上宋江的名氣,本來就比晁蓋大,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段的意思是對方不給面子,實際就是不給梁山面子,然後才引出曾頭市想抓晁蓋。事情起因是宋江多管閒事,晁蓋起兵是為不知來歷的段景柱的偷盜行為,晁蓋下山是為自己討回面子,因為戴宗說曾頭市指名要抓他,證據居然是幾句唱詞。所有決定都是晁蓋憤怒,失去理智下所作,原因是受了別人挑唆,而挑撥之人是宋江心腹戴宗,惹怒他的是宋江“徒弟”段景柱。
晁蓋攻打曾頭市對方三日閉門不戰,到第四日有兩個和尚跑到大寨,表示可以帶晁蓋晚上劫營。晁蓋為何親信此二人,書中並沒有直接指出,帶完路兩人消失了。晁蓋帶了一半人馬十個頭領去劫寨,大多是他的心腹,劉唐、阮小二、呼延灼、阮小五、歐鵬、阮小七、燕順、杜遷、宋萬、白勝。走不到五裡黑影處僧人消失了,大家慌張下原路返回。不到百十步四下金鼓齊鳴,喊聲振地一望都是火把。晁蓋眾將引軍奪路而走,才轉得兩個灣撞出一彪軍馬,當頭亂箭射將來。不期一箭正中晁蓋臉上倒撞下馬來。急拔得箭出看那箭上有“史文恭”字。晁蓋肯定是中計遭了埋伏,原因是他聽信了和尚之言,亂箭之下偏巧史文恭射中晁蓋,而且箭上還刻有他的名字。亂箭塗毒說明要麼射不中,一旦射中必置對方死地,曾頭市與梁山往日素無仇怨,還說要生擒宋江吳用,押解晁蓋進京請功,怎麼卻下起死手來。
晁蓋當時身邊還有十位心腹頭領,周圍都是梁山的軍士,人數上實在不是少數。眾將除呼延灼外,其餘頭領應該說武功都不高,怎麼亂箭齊發別人都沒事,按理晁蓋武功總比白勝,杜遷,宋萬等強之千里,偏巧只有一枝箭射中,正好還就是晁蓋,而且是射在面門上,箭上有毒還寫兇手名字。此箭是否史文恭所射很難說,可能就是史文恭射的,可能別人冒用他箭射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箭。史文恭是總寨守將,偏跑到北寨打埋伏,混到弓箭手裡偷放箭,最後用毒箭射中晁蓋,目的是要他的命。開戰時曾家說道:“我曾家府裡殺你死的不算好漢。我一個個直要捉你活的,載裝陷車裡解上東京。”
難道史文恭一個打工的,故意不聽曾家命令,獨自設計要殺掉晁蓋,目的是引發兩者衝突。主要為了宋江的馬,他居然想要晁蓋的命。否則難道是有人借機,暗中用寫有史文恭名字的箭,偷射晁蓋嫁禍給他。晁蓋毫不懷疑和尚,隨之前往劫營本就十分可疑,從智取生辰綱中可以看出,作為主要策劃人晁蓋心思縝密,而且有多年行走江湖,長期的犯罪經驗,一般人很難騙倒他。居然輕信兩人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本就是梁山換裝探路的內應,自稱已經探得市內門路所以晁蓋不疑有詐。殺死晁蓋對史文恭完全沒有好處,受益最大的肯定就是宋江,晁蓋不死他永遠不會有機會。而且,本次晁蓋下山機會,就是宋江製造出來的,而且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懂一點外科手術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果中箭在重要部位,千萬不能將箭頭拔出來,因為箭鏃有倒刺,應該順著箭傷在側面再切一刀,然後將箭頭平移拿出來,直接拔箭會破壞創口,並且引致大出血。除非中箭部位不致命,而且箭頭射入不深,否則絕不應該拔箭。如果,箭不拔出來中毒速度不會那麼快,晁蓋中箭後不等軍醫處理傷口,有人上來趁亂拔箭造成大出血,箭毒迅速進入血液,晁蓋是必死無疑了。晁蓋中毒後已不能說話,有人根本不想讓他說話,否則不會選擇用毒箭。晁蓋說不出話來,宋江肯定能夠繼位,現在他最後拼死撐著,說了最關鍵的一句:“賢弟保重。若哪個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
晁蓋遺囑不是傳位宋江,而是抓住兇手才能得位。亂箭下雖有物證但沒有人證,誰也沒看到史文恭在現場出現,況且他還是主寨守將不負責北寨。晁蓋說“哪個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就算是史文恭所為,梁山能捉他者人數不少,但惟有宋江不可能,因為他實在武功太差,根本沒有本事抓到他。晁蓋卻偏要讓抓到之人做山寨之主,明顯就是不想成全宋江。晁蓋直接否定讓宋江接班繼任,推翻了以前兩人維繫的關係,而且晁蓋所言對宋江幾乎無解。是否兇手是史文恭不清楚,因為只有物證沒有人證;就算是史文恭宋江也決然抓不住,所以他不可能成為寨主;抓住史文恭等於人證物證齊備,審問清楚後才能定案。如果確是史文恭,則抓到人的是寨主,不是等於沒抓到兇手,如此誰也做不了寨主,宋江一點辦法都沒有。
宋江見晁蓋死了哭得發昏,眾頭領都請宋江為山寨之主。宋江道:“卻乃不可忘了晁天王遺言。臨死時囑道:‘如有人捉得史文恭者,便立為梁山泊主。’此話眾頭領皆知亦不可忘了。又不曾報得仇雪得恨,如何便居得此位?”聽清楚了!晁蓋臨死的話被宋江改了,晁蓋說抓到射死他的人,就可以做梁山泊之主,他並沒有說史文恭就是兇手。宋江未經調查就說史文恭是兇手,原因是他手上有刻著名字的箭,有了所謂物證就咬死是史文恭,至於是否真是他所射誰是真兇手,經宋江一說反而變得不重要了,他偷換了晁蓋遺囑的內容。現在,宋江所要做的不是尋找兇手,而是如何找人捉拿兇手,再讓抓住兇手的人交出權力給他,如此就能順利完成權力交接,而且各方派系也無話可說。
宋江口頭說要為晁蓋報仇,然而他卻一直按兵不發,原因是軍師吳用說:“哥哥,庶民居喪,尚且不可輕動。哥哥與師,且待百日之後,方可舉兵,未為遲矣。”一直拖到第二年春天,宋江才派兵攻打曾頭市,而且不是為晁蓋報仇,為的還是段景柱二百餘匹好馬,被鬱保四搶劫又送曾頭市去了。宋江怒道:“前者奪我馬匹,今又如此無禮!晁天王的冤仇,未曾報得,旦夕不樂。若不去報此仇,惹人恥笑。”就是說馬匹不被搶,宋江不會主動找曾頭市報仇。現在你又搶我的馬,那麼新仇舊恨一起報。宋江拖了那麼久時間目的為何,他此時與之前有何不同?此時宋江有了盧俊義,他拖時間就是為了匡盧俊義上山,並且設法儘快控制住他。
宋江再打曾頭市不是主動報仇,而是段景柱又一次適時出現,而且還是使用馬匹被搶的老橋段,只不過本次由鬱保四出面,搶得馬匹特意送給曾頭市,目的怎麼看都是再次嫁禍。別忘了宋江第一次看到段景柱的反應是“大喜”,他為何要“大喜”難道是因為丟失了送他的馬匹。宋江“喜”的是段景柱完成了,嫁禍曾頭市的任務,從偷馬送馬到史文恭搶馬,都是出自段的一面之詞,被派去查實的是宋江心腹戴宗。說明宋江和段景柱本來就認識,商量好計策誘騙晁蓋下山。問題是如此運用雷同手段,實在是連對方都看出來了,宋江剛想打曾頭市,敵方居然講和了,曾長官寫信:“曾頭市主曾弄,頓首再拜宋公明統軍頭領麾下:日昨小男倚仗一時之勇,誤有冒犯虎威。向日天王率眾到來,理合就當歸附。奈何無端部卒,施放冷箭。更兼奪馬之罪,雖百口何辭。原之實非本意。今頑犬已亡,遣使講和。如蒙罷戰休兵,將原奪馬匹盡數納還,更齎金帛犒勞三軍。此非虛情,免致兩傷。謹此奉書,伏乞照察。”
曾家看來本就不想和梁山死拼,看信上內容曾長官並不知晁蓋已死,因為如果對方知道梁山主帥被己方所殺,不可能提出如此低的講和條件,“歸還馬匹,犒賞三軍”,甚至連殺人兇手都不交。要知道史文恭不是本地人,真的交給宋江也無所謂。宋江回信就更古怪了:“梁山泊主將宋江,手書回覆曾頭市主曾弄帳前:國以信而治天下,將以勇而鎮外邦。人無禮而何為?財非義而不取。梁山泊與曾頭市,自來無仇,各守邊界。奈緣爾將行一時之惡,惹數載之冤。若要講和,便鬚髮還二次原奪馬疋,並要奪馬凶徒鬱保四,犒勞軍士金帛。忠誠既篤,禮數休輕。如或更變,別有定奪。草草具陳,情照不宣。”宋江信中稱梁山與曾頭市,居然是“自來無仇”,交出的兇手不是殺晁蓋之人史文恭,而是偷馬的盜賊鬱保四,至於報仇根本隻字未提。曾頭市認為晁蓋之死不關他們事,宋江也沒承認晁蓋是曾頭市所殺,宋江甚至連史文恭名字都沒提,還稱兩家自來無仇各守邊界,他出兵只為追回馬匹。
晁蓋與宋江在梁山未來發展方面矛盾不可調和。晁天王在江湖上有一定名望,但總體來說號召力不強。晁蓋對於宋江相當不滿,主要表現在兩者的政治主張不同。晁蓋江湖豪傑性格不願與官府合作,聚義沒有政治目的,最重視的是兄弟情義。他對宋江投靠政府等待收編的想法很反感。這與兩人的社會地位和家庭出身有關,前者是平民江湖豪傑出身是匪,後者是地主政府公務員出身是官。晁蓋表面是莊園主,實際是當地黑社會老大,但真正的黑社會老大,黑白兩道通吃的是宋江。自古以來只有官匪勾結才能做大做強,否則遲早會被解決收拾掉,宋江本就是官吏對此很清楚,晁蓋則認為官匪矛盾不可調和,兩人根本談不到一起。晁蓋唯一一次出兵,就被亂箭射中身亡,箭上居然留有兇手名字,怎麼看都是故弄玄虛。
晁蓋歸天之後宋江故意不發兵,目的一方面淡化前領導之死,更重要的是安排盧俊義的事情,幕後策劃者是宋江,還有晁蓋的舊心腹,宋江的臥底吳用。按照晁蓋遺言必是捉得射我之人,才能為梁山之主,事實上此箭是否史文恭所射,是否真是他的箭都不能確認,所以根本就是件無頭案。晁蓋故意說捉得射死我的,實際就是查無可查,就算捉得史文恭,他也可以不承認,別人完全可以冒充他。因此,宋江首先拿物證咬死史文恭,反正晁蓋已經死了,否則宋江沒法抓兇手。不能認定兇手就無發抓捕,那誰也當不了寨主。晁蓋厲害在於他知道宋江沒能力抓史,因此給他出了道無解之題。如果,宋江派系在晁蓋死後硬搶權,則會引起晁蓋派系反制,誰敢保證宋不能成為“天王第二”,下次中毒箭就可能是他了。而且,宋江發誓要給晁蓋報仇抓住兇手,用以維繫兩人以前的兄弟形象。宋江必得找個有捉史文恭本事的人,而且還能夠受宋江的控制。
此人在梁山現有頭領中不好找,宋派人馬直接參與太明顯,落到晁蓋舊部手中,宋江就徹底沒機會了,其他派系能力有限,所以只能找外部勢力。此人既要業務能力突出又要易於控制,還要識得其中利害,與梁山現存各派系無瓜葛,最後主動交出權力,讓別人對宋無話可說。盧俊義槍棒天下第一功夫了得,在業務上可以壓得住眾人,而且具備捉拿史文恭的能力,最後上山沒有派系支援實力有限。他被吳用實際是宋江害得家破人亡,因此在心理上有畏懼感,不敢輕易得罪宋江。甚至他說話態度上稍有不慎,宋江人馬李逵,武松,林沖等,就以惡劣態度威脅,所以他不敢與宋江派系爭權。盧俊義想在梁山生存只有投靠宋江,除此別無生存之法,梁山前兩任頭領被殺就是前車之鑒,況且盧俊義就是被宋江迫害上的山,對此他有非常深刻的認識。
盧俊義上山后對宋江的目的心知肚明,他最後擒了史文恭,表面上完成了晁蓋心願,如此讓晁蓋派系人馬無話可說,主動讓出頭領之位給宋江,等於保住了自己性命。最後,宋江利用盧俊義得以真正控制梁山大權,然後馬上開始改造梁山,為下一步與官府合作做準備。所以盧俊義非上山不可,他是宋江能夠戰勝晁蓋,最後奪權最關鍵的棋子。史文恭為盧俊義所擒,押到忠義堂剖腹挖心祭奠晁蓋,他所以沒有爭辯是在,“被晁蓋亡魂纏定”的情況下,其時早就被下了蒙汗藥。宋江在晁蓋死後拖延時間,就是在想辦法讓盧俊義上山,寸功未立就高居第二把交椅,就是為了收買控制他,讓盧俊義為自己辦事。最後盧俊義心領神會,宋江如願完成了權力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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