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纷飞 阿富汗昭国光 天子骄子念英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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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全地图  西汉全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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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历史的真相,在不知不觉的传承中被湮没,剩下的仅剩下史书上那虚虚实实的皇家言论。
  西汉,武帝,永远说不尽的传奇。
  推开沉重的红漆铁门,汉代的历史再一次呈现,那虚虚实实的,或是凭空想象的,都不过是后人的言语而已。
  史记究竟有多少事实?又有多少的真相被掩盖,被删节。身为帝王,会让这些繁华背后的真相流传吗?
  卫青、霍去病之死,太子刘荣(景帝之子)之死,太子刘锯(武帝之子)之死,这些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霍光、霍去病两兄弟老死不相往来的背后究竟是因为什么?
  陈皇后,卫皇后,以及钩弋夫人的死,究竟又是何人所致?
  李广、李敢的死,李家败亡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卫氏、霍氏,这本是亲戚的两大家族又代表着谁的利益?
  让我们静观历史,那这些被湮没的历史真相或许会在我们的不断猜测中重现!!
  景帝前元年,即公元前一百五十六年。乙酉年七月七日,一个原本就该平凡的日子,却因为一个人的诞生,赋予了一个新的意义。
  且话说回到七月七日这一个夜晚,景帝的女人,王夫人诞下一名男婴,取名为彘。可别小看了刘“野猪”这么一个名字,据说这可是有大学问的。首先还是得说回王夫人,哦不,现在应该称为王美
  人比较合适,史载这位王美人在怀胎的时候,准备临盆了,就对景帝说自己梦见太阳飞入了自己的怀中[红日入怀],然后就在长安未央宫的猗兰殿就把这么一个天之骄子给生下来了,乳名便叫“彘”,
  这可是无赖天子汉高祖刘邦给取的名字[梦,高祖言红日入怀,诞子,为彘],这可就不得了拉,原本你说吧,一个美人所生的儿子就算再有才能,也未必能受到自己老子的宠爱,可好就好在这个“红日
  入怀”以及高祖的“梦”了。至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想必不用再深入探讨了吧。其实就貌似现在的文学炒作,总要冠个高帽,来个君权神授,然后就载入史册,后人也就便这么认为了。其实也没什么
  意思,就是王美人的小把戏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是小把戏,但可别小看了这个小把戏,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我们的天之骄子在他老子刘启的眼里可就比自己的长子刘荣要高贵得多了,要不怎么
  在立刘荣为太子便要立还为弱冠的刘彻为胶东王了呢?虽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王美人在景帝耳边吹风,但是如果不是真的宠爱这个儿子,那又何必封王呢?那我倒不如直接点,像搞定吴王一样来得快哉
  省事了。
  其实要我说吧,史书就是这样,造假得太过离谱了。貌似每一位君王或者伟人的出生都有那么点的不平常。诶,我就奇怪了,琢磨着,怎么没有一个伟人出生的时候哪里刮着台风,起海啸这类的。呵,这不是我所要写的,也就是交代一下伟人的出生,要不指不定哪位“高人”突然来这么一句,这个刘彻是哪来的。那我就该歇菜了!
  不废话了,下面正式进入正文小说部分!
  (注:虽引用史实,但本文为小说,因此很多东西都不是确实存在的,请在校学生们切勿强记,以免与历史混淆。大事件多参照剧本《汉武大帝》,小说本《汉武大帝》。)
⒈匈奴披靡,汉庭和亲①  公元前一百五十六年。
  鸿翎急使,边关急报,十万火急。
  “边关急报,十万火急!边关急报,十万火急!……”一名士兵高举令旗和告急文书,一手不住的抽打着胯下骏马,马过之处,众士兵皆快速让出一条道来,好方便信使快速将军情报到。早在秦时,就有规定,军事急报,信使入宫不必下马,可直达正殿。
  这信使下马之后,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正殿,“边关告急……”景帝尚未听得明白这话说的是什么,这信使便因连夜驰马,进殿后又尚未喘过气来,又将最后一口气喊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便一命呜呼了。
  未央宫
  “是可忍,孰不可忍。”待景帝看完告急文书之后,怒道。
  “陛下,可眼下,忍不了还是得忍。”
  “忍,忍,忍,你要朕如何忍?人家都欺到我大汉朝来了,便是朕能忍,天下百姓能忍吗?”景帝对晁错以怒目相示。
  晁错道:“可眼下,乱不在匈奴,而在萧墙之内。匈奴是强盗,但他们仅能当强盗而已。而真正可怕的,是萧墙之内,那些个居心叵测的藩王们。国家越乱,他们的机会就越大。陛下,在这非常时期,做任何决定都要三思而后行。”言毕,晁错恭敬的退到一边。
  良久,景帝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自古而今,哪一个朝代的覆灭不是最先祸起萧墙的。大汉朝的江山,绝不会在我手底下丢失的。晁错,各地藩王又有什么情况?”
  “各地传上来的密报让臣深感不安,若是乱,臣觉得尚在情理之中,可如今,各地藩王却出奇的没有了异动,臣担心……”
  “你是担心他们听到了风声,联合起来?”
  “陛下,这并不无可能。”
  “朕心里其实也明白,削藩,”景帝冷哼一声,又道:“真不是个好主意。”
  宣和殿
  殿上,周亚夫、灌夫以及窦婴等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但仍不见景帝御驾来见,心中有些焦急,周亚夫在几位大将军面前踱来踱去,不住的叹气。
  窦婴见景帝的贴身太监春陀出来,忍不住问道:“听说边关吃紧,匈奴要攻破云中了,我等在此等候陛下多时,为何陛下迟迟不出来见我等呢?”
  春陀见是窦婴问话,摇了摇头,道:“御史大夫在里面和陛下商量着削藩的事呢。”
  灌夫等人听到此处,便知又是因为晁错对景帝说“攘外必先安内”了。想及此,灌夫便道:“又是晁错这个家伙,又是那一套攘外必先安内的歪理了。”
  周亚夫眉头一皱,道:“灌将军,慎言。”
  窦婴本身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又是窦太后的侄儿,自然知道不少外人无法知道的事情,并没有发表意见。
  在场的一干大将军知道景帝不会出来见他们,一齐道:“走吧走吧,走,走,走!”
  未央宫
  晁错并不知道宣和殿的人在讨论着什么,不过八成也不会是好事儿。
  晁错见景帝望着他,便道:“听说太后要召梁王进京?陛下,何不借此机会,和他结个骨肉之盟?且梁王是陛下的亲弟弟,无论如何,终归也是皇家嫡系,梁王定不会坐视其他潘王做大的。”
  景帝摆了摆手,道:“虽是这个理,但太后召回梁王,个中原由便也是显露无疑。梁王进京虽然终归是个好事,但是也别忘记了太后那边。太后和梁王可要比朕来得亲切。”顿了,又道:“算了,不必管他了。匈奴那边便让他们先折腾吧。”
  太后寝宫
  窦太后看似满面春风,这也难怪,梁王分封在外多年,终于是要回来了。
  未央宫
  景帝问道:“梁王到哪了?”
  “回陛下,已经到函谷关了。”
  “恩,再等等吧,朕要天下人都看到,不仅是太后盼着粱王,就是朕,也盼望着我这亲兄弟啊。”
  一个眨眼,已过了个把时辰,粱王一行人到了长安城。。
  长安城门
  粱王的车队见早有宫内的太监等待在那了,便停了下来。
  粱王奇怪的问身边亲卫,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亲卫回道:“回大王,好象是宫里来人了。”
  内监见粱王已经安全抵达长安,率着一干太监宫女走到粱王车前,大声道:“我等奉圣上之命,专备皇上御辇,在此恭迎粱王入宫。”
  韩安国觉得有些不妥,心中想到:便就算大王是皇上的亲弟弟,可照理来说也没有资格乘御辇入宫的,难道皇上另有意思?越想及此,越觉不安,贴进粱王跟前,小声道:“大王谨慎,这御辇不可轻乘,这可是天子排场。”
  粱王方才差点忍不住就上前去了,可经韩安国这么一说,突然醒了过来,继续走向前,道:“臣,刘武,不敢登用御辇。”
  似乎景帝早已经料到这一点,那内监拿出圣旨,宣读道:“受命承天,皇帝沼曰:粱王刘武听旨,速登龙辇。”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寝宫
  一干嫔妃:“臣妾拜见太后隆安。”
  “恩,都坐着吧。”
  馆陶公主坐在窦太后旁边,望着一干嫔妃,道:“这不是家宴么?你看你们都磕出一头汗了,何苦呢,反正老太太看不见。”
  窦太后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老是这么没规矩,你还是长公主呢。”
  馆陶公主淘气的吐了吐舌头。
  “梁王驾到。”
  “弟弟来了。”馆陶公主也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弟弟了,已经起身到门口迎去。
  稍一片刻。梁王已经到了寝宫之中。
  “大姐。”
  “你瘦了。”
  “你好吗?”
  “娘在里面呢。”
  粱王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窦太后面前,跪下,道:“儿臣拜见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武儿,来,来,来。让为娘好好摸摸你。快,坐下。”
  王娡:“臣妾拜见太后。”
  “好,好,起来吧。小猪儿呢?”
  “彘儿,来,去你奶奶那。”
  “哎哟,是只小猪儿呢。”
  “奶奶,我是刘彘儿。”
  一干人听到刘彻这童稚的辩解,都忍不住要笑了。
  “皇上驾到!”
  “臣妾(臣弟、臣)参见皇上。”
  “都平身吧。”景帝上前,“皇儿给母后请安了。”
  “都坐下吧。”窦太后说到。
  宴会高潮
  “老三。我们兄弟两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来,做哥哥的先敬你一杯。”举杯,两人一饮而就。又道:“娘常说,千好万好,不如儿子在身边最好。老三你一回来,娘比什么都高兴。”
  窦太后眼中泪光也是一闪,附和道:“是啊是啊,武儿。”
  “母后……”
  “这年岁大了,不中用了。也活不了几年了。”
  景帝、粱王齐道:“母后!”
  “除了儿子能在身边,还有什么好图的呢?都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快活也快活过了,享受也享受过了。”
  粱王道:“今个儿,儿子们不都在您身边么?”
  “今个儿在,那明个儿呢?祖上定下的规矩怎么就这么残酷。娘的眼睛看不到了,可心里仍是盼啊,望啊,就希望每天都能像今天这个样子。一年一次,那有什么意思呢?”
  粱王道:“梁国那边也得有人照应不是?”
  “真是的,派谁去不好,非得派你去?启儿(企鹅,哈哈!),你就帮娘想个法子,把武儿留在娘的身边?”
  “母后……”景帝望向粱王,才又道:“其实要让老三留在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想个法子,不能让大臣们议论不是?而且又要照料好梁国,又要让您老开心。”
  “启儿,你不是没有储君么?要不,让你弟弟来当储君,这不就是个法子么?这一来,又能帮你撑朝局,又能让他长年守在娘身边,大臣们便也不会议论些什么?至于梁国,派个有点才能的王亲去管理便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窦婴听到景帝答应,突然心中咯哒一下,快速道:“陛下,太后,微臣有话要说。我汉室天下,是高祖皇帝辛辛苦苦创立的。皇位父子相传,是高祖皇帝与天地立盟的祖制誓言。陛下眼下虽然没有立太子,但是也不能随意改变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将帝王之位传至兄弟,只怕大臣们会议论,天下人会取笑,各地诸侯也会不服。刚才陛下不过就是一不留神说错话了,来来来,当罚,当罚。罚酒一杯,罚酒一杯。”
  粱王也道:“是啊,刚才皇兄不过是说错话而已。当罚这杯。”
  景帝也道:“对对对,当罚,当罚。朕应自罚三杯。”
⒈匈奴披靡,汉庭和亲②  [这两章借用了很多江奇涛所写的剧本上的很多内容,因为我看了一遍剧本,个人觉得这两章无论用在哪一本写武帝的小说上,都是完美的过渡章节,便直接引下来了。如果有侵犯了版权,请告诉我,我立即更改。谢谢!]
  忠,便是忠,奸始终变了不忠。一个贾谊,一个晁错,生逢时,却死不逢时。别以为窦姓外戚都是吃干饭的,这是一个历史误区。窦婴对打战,对治国都有他自己的一番见解,特别是对于削藩策的建议,四个字:操之过急,便一棒敲中晁错的死穴。而确实,晁错之死,正是因为对削藩的操之过急。
  公元前155年,秋。
  汉廷和亲。
  未央宫
  “陛下,晁御史在外面恭候多时了。”春陀侍侯着景帝更衣,起手轻轻拂了拂龙袍。
  “臣晁错拜见陛下。”
  “起来吧。”景帝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他起身。又道:“真是烦透了,没想到太后也给朕来了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适才宫宴上的事臣已经听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陛下不必过于烦心。”
  “朕也是太后的儿子,可太后尽是偏袒粱王。哼。今天要不是窦婴出来帮朕解围,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太后这会儿,气,大着呢。”景帝道。
  “陛下,其实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陛下想要削藩,迎粱王进京,不就是为了拉拢粱王么?今天这么一出,陛下出棋倒是出对了,今天的回应是高明的,且不知粱王如何想法,但在外人眼中,亲兄弟终归还是亲兄弟。陛下想要和粱王结个骨肉联盟,梁国便成了京师的屏障,利益相连,粱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若太后看清楚了事实,自然也会帮着陛下的。”
  景帝没有接这茬,道:“匈奴已经退了,和亲匈奴的事儿得抓紧点。”
  “诺。”
  楚王官邸
  校尉:“听着,包围楚王官邸,冲进去。”
  “怎么回事?”
  “报告大王……”
  “大王,我们的官邸被廷尉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带兵包围本王官邸。晁大人你带人包围本王官邸,是何居心?”
  “本御史奉了皇上之命,纠察所以王侯及官员的不端行为。所以……”
  “难道本王这里,有什么不端么?”
  “敢问王爷,贵府内是否招徕歌姬?”
  “有又怎么样?难道这也违反了我大汉历律了吗?”
  “这倒不违反汉律,但是,王爷在年前前来参加薄太后的葬礼,如今尚在国丧期间,王爷,国丧期间与这几名女子**,可是犯了私*乱之罪,这可要问刑的啊。抓起来。”廷尉已经将楚王拿下,押着走在了前面。
  “晁错,你是存心找本王的罪名,呸,你不得好死!”怒道。
  “王爷,若是有什么冤情,你大可以跟皇上申去。”
  “呸,早知道今日这样,当初我就该听众人的话,将你杀了。”
  宫闱,猎场
  粱王弯弓,箭出。
  景帝道:“嘿,朕今天体力不行了,今天的猎获,落在你后面了。今天就全看你的了。”
  “不,陛下,那不过是碰巧,那小东西不长眼撞上了我的箭了。”
  “老三,朕有件事和你说说,想听听你的说法。”
  “陛下请讲。”
  “这晁错建议朕,立即削减各藩王领地,收归朝廷做郡县,不知你意下如何?”
  “陛下,此事不适合与臣弟商议。毕竟,臣弟也是藩王之一。”
  “不,不,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的梁国不但不应该削减,反而应该充实。若是到时来个天下大乱,我还有个亲弟弟可以依靠。”
  “臣谢陛下。既然陛下如此相信臣弟,那臣弟斗胆进八言,当断不断,违时必乱。”
  “好,好,有你这话,胗心里就有底了。”景弟笑道,眼疾手快,拉弓,箭出,奔跑的野鹿应声而倒。
  朝堂之上
  “皇上驾到!”内监那高亢尖锐的公鸭嗓子让这些久侯多时的大臣们仿佛天籁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万岁。”
  “说说看,今日又有什么要上奏的。”
  执事道:“启禀万岁,有御史署参奏,楚王刘戊在国丧期间私*荡,弹劾赵王刘遂……”
  “还有呢?”
  “宗正上书,与匈奴和亲之事,不宜再拖延。御史大夫晁错报来请予廷议削藩策。”
  “御史大夫晁错。”
  “臣在。”
  “你先带个头说说看吧,朕也想听听在座朝臣的意见。”
  “臣,遵旨。诸位公卿,诸位列侯,诸位宗室大臣。臣之所以提出削藩策,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主张,而是先帝的遗愿。孝文皇帝前元十一年,当时卑职初任太子辅师。先帝召卑职入未央宫,赐微臣看一个文件,并抄录以转呈皇太子。”
  一干大臣听到此时,总算是来劲了,道:“什么文件?”
  “就是当时任梁怀王太傅的博士官贾谊的一封密奏,章题是《论治安策》。贾谊说:当今天下形势有如遍地干柴,我们正躺在干柴之上!”顿了,看了四周诸位大臣的表情,接着道:“当年的《论治安策》,就是贾谊受先帝之嘱而作。《策》中提出根本问题有三:流民问题,削藩问题和抗击匈奴问题。策中所建议的条陈,例如为了防范诸侯,扩大梁国封地,以梁王据守梁国,以屏卫关中;改大齐国为六小国,分淮南一国为三国;这些都是先帝当时为后日削藩作准备的固本之计。”
  景帝道:“晁大夫,贾谊当年的那个《论治安策》,你可以着文吏謄写若干份,给在座的都发一发,都看一看!”
  “臣遵旨。今汉之天下已一分为多,天下五十四郡,同姓诸王领有天下三十九郡,而陛下直辖不过十五郡。仅就土地人口而言,侯王就占了三分之二啊!我汉家的诸侯分封制度,本意是以天子为中心,让诸王作王室之屏藩和辅佐。各诸侯王呢,本应和朝廷命官一样,都是天子的仆臣。可是,一些大小诸王们,上马治军,下马治民。任意生杀予夺,擅自行事!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来不向朝廷禀告。有的人甚至目无皇上,数十年不入朝贡奉,连皇太后也不来觐拜。汉家之制令,早已不能通行于诸侯各国。这样下去,恐怕迟早要发生不利国家的事情。以至于重演春秋战国的大乱局面!”
  中尉陈嘉道:“陛下,臣进一言!陛下登临大位尚不久,举政宜以安定祥和为主。当今四海一家,天下承平,列王诸侯与陛下有骨肉之亲,更宜以和为贵!晁错的这种言论,危言耸听,有煽乱挑拨之嫌!”
  “敢问中尉大人,汉立国数十年以来,何曾真正安定过?”
  “晁大夫,你什么意思?”
  “高祖在世十年,异姓诸侯反者九起。文皇帝在位二十年,先有济北王刘兴居谋反,事隔三年,又有淮南王刘长作乱。”
  一干大臣又道:“那你认为如今谁会造反呢?”
  晁错早将在座一干大臣的表情收入眼底,“吴王,刘濞。高皇帝封吴王时曾说:望气者言,朕死之后五十年,东南有人造反,不会是你吧?多年来,吴王不仅不入朝觐见,而且有违君臣之礼。本署不断得到密报,吴王自恃地大财丰,一直在招募侠客,整武练兵,确有不轨之图啊!吴王还私下串联其他若干藩王。在他的教唆下,胶西王、楚王、齐王,也都骄奢淫逸,无视汉律。侵蚀国地,蚕食无人之土。以至公然驱逐朝廷守官,鞭挞朝廷命员,十分嚣张!卑臣之所以修改汉章三十条,就是为了立法究劾。凡诸侯王犯法,不仅应该与庶民同罪,而且应该根据其过失的程度,削夺其封地!这就是“削藩策”的主要命意。”
  景帝道:“这个“削藩策”,朕看它的实际意思,就是八个字:尊君强国,惩治不法!魏其侯!朕看你今天倒是很沉得住气。有何高见?”
  窦婴道:“陛下!请允许臣向晁大夫提几个问题。”
  景帝:“你说,提吧!”
  窦婴:“削藩令一下,势必上上下下雷厉风行。其态之大,其势之猛,但会不会操之过急呢?会不会激而生变呢?朝廷内外所有的相关部署和准备,都有了吗?”
  景帝:“那依你看,都要做哪些准备呢?”
  窦婴:“臣以为削藩之策,即便是先帝所赞同——但先帝为什么不急于施行呢?先帝的办法,其实不是用大火去烧,而是用温火,甚至用烟去熏,慢慢地渗透。当今我等急于定策削藩,必然会使诸王都感到不安。这样,会不会使那些本心不反对朝廷的人,也对朝廷滋生出不满呢?臣以为削藩之事,应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我们的矛不是指向内,而应是向外。全国上下,求大同存小异,团结一致,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那就是匈奴!”
  众大臣道:“啊,是啊!对!”
  景帝道:“晁错大夫这个削藩策,还是有道理的!至于匈奴,朕决定奉行高皇帝和孝文皇帝的和亲之策,不轻启战端。但是这个削藩大策,关系到大汉立国的根本,看来是非得实行的了!”
  窦婴:“既然陛下圣意已定,臣就不多说了。”
  景帝:“请中大夫拟几道旨:楚王刘戊在太皇太后居丧期间,私*荡,按律当斩。念其是皇室宗亲,又已有悔过自新之意,予以特赦。削去其东海郡,其管辖权收归朝廷。赵王刘遂服用违制,辱骂朝廷命官。姑念其是初犯,削去赵国之河间郡,收归朝廷。胶西王刘卬,在国内擅立名目卖官鬻爵,违制严重。削去胶西国所辖六县,收归朝廷。至于吴王刘濞,御史大夫处虽有其图谋不轨的检举,但他是朕的伯父。在本朝开国之际,又立有战功;朕决定降旨申斥,以示警告。其封邑暂不削减。好了!好了!那个宗正大夫来了吗?”
  宗正大夫:“微臣在!”
  景帝:“呵,朕问你啊,当年朕误杀了吴国太子,他的陵墓一向可好?”
  宗正:“一切安好!”
  景帝:“你一定要按时整修啊!四时祭祀,升一格,按皇太子礼仪!”
⒉清君侧,诛晁错①  “这花花草草的,终归还是无情之物啊。”窦太后拨弄着旁边枯萎的花儿,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娘……”
  “我听说那个什么晁错搞了个削藩,搞得天下人人心惶惶的,我看要天下大乱了。”窦太后打断了景帝的话。
  “娘,没这么严重,乱是有一点的,天下大乱倒还不至于。”
  “不至于?那个晁错到底想干什么?娘累了,皇上你就回去吧。今日儿请安就不必来了。”
  “是,皇儿告退。”
  “皇上,为娘的奉劝一句,必要时候,非常手段。”
  时以入秋,包括窦太后寝宫,皇宫乃至长安,黄叶纷飞,似极萧条。
  “我听说朝廷要下昭削去吴国会稽、豫章两郡,可有此事?”袁盎负手而立于窗边,望着萧条破败的院落。窦婴良久不语,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天下,该乱了。”
  “袁先生,慎言。是又怎么样?”
  “吴王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这位老大爷当年连先帝都不放在眼里,文皇帝也奈何不了他。窦大人,您一定要劝谏皇上,千万别把这诏书下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还是别操这份心了,还是准备好迎接将要到来的仗吧。”窦婴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似乎上天嫌着天下还不够乱来着,非要硬生生插入一脚,江南洪水,江北蝗灾,再加上将来到来的一场大仗。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吴王早已笼络了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卬、胶东王刘雄渠,准备与朝廷对仗。
  吴中大夫应高受命吴王,出使胶西国游说刘卬,又派遣吴使出使匈奴,军臣单于答应出兵十万牵制李广、程不识。
  景帝启用周亚夫、窦婴、栾布为主将,重新启用袁盎为太常。
  以中尉条侯为太尉,击吴楚。曲周侯郦寄为大将军,击赵。窦婴为大将军。屯荥阳。栾布为将军,击齐。
  前154年,刘彻三岁,同年正月春,吴王起兵。
  “陛下,臣以为,舍去一人,虽说不可以使得吴王退兵,但可以安定刘姓诸侯王的心。”袁盎说的人,自然是指晁错。
  景帝手抖了一下,茶从杯中溢出。
  “臣以为,其实眼前的一切祸乱,都是晁错一手造成的。诸王宗室尾大不掉,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啊。治顽疾&&须用缓药,急则必崩。晁错倚仗陛下的信任,目空一切,刚愎自用,擅乱祖制,任用酷吏,罗织冤案。实际是借削藩而经营扩大自己的势力。其用心不轨,与商鞅李斯如出一辙呀,陛下!天下嚣嚣,皆为晁错。举国无人不谓其可杀。而陛下不除他,那怨恨就都集中在陛下一个人身上所以&&刘濞才有了起兵谋反的理由,所以他才提出了‘清君侧‘的口号,用以蛊惑人心。”
  “放肆。”景帝大怒,“退下去。”
  待袁盎退去,景帝暗自伤神,杀,或是不杀?
  “春陀,你说,这场仗,能不能打胜?”
  “当然能,天佑吾皇,天庇唔朝。不过是区区几个藩王做乱,奴才认为有周将军窦将军在,必能收复封地。”
  天大雨。
  “晁大夫,皇上有请。”
  “臣晁错叩见陛下!”
  “晁大夫,快请起吧。”
  “谢陛下。”
  “今天就在这里,与老师喝一杯酒。这雨下得……”
  “臣记得第一次到太子学舍,奉陪陛下读书的时候,那天也是在下雨啊。”
  “是呀,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下一下雨,无妨啊!”
  “老师,朕从师二十年,还从没有给老师&&斟过一杯酒。请!”
  “臣愧领了,敬谢陛下!”
  “老师,您过去曾说,世上对的事情就是对的,错的事情就是错的。可朕当了皇帝,慢慢觉得这世上的事情,也不完全是这样。有的时候,错的,也是对的。对的,有时倒是错的。明明是错的,有时偏得去做。明明是对的,有时偏又无法去做。”
  “但臣还是认为,对的,到头来还是对的!错的,到头来它还是错的!”
  “老师,朕身为皇帝,贵极天子可也有许多不得已的时候。您说过:若毒蛇啮指,壮士断腕。为天下者,不顾身家。”
  “陛下不必多言了,臣都已明白!臣就以这杯酒,敬谢陛下。臣不敏,待罪侍奉陛下二十年,蒙受陛下知遇之恩,晁错再世难忘!”
  “老师!”
  “雨过天晴,臣该上路了!”
  “老师!”
  张欧:“廷尉署紧急判决,并业经皇上核准,判处罪臣&&前御史大夫晁错,以公服腰斩东市,立即执行。”
  陈嘉:“皇上传旨:晁错,你就放心去吧。皇上已特旨赦免你的家人,朝廷自会善待你的家人。皇上还问:您还有什么要对皇上交待的吗?”
  晁错满脸悲愤,道:“今年清秋佳节,只可惜臣不能再陪皇上?上骊山,听那长空鹤唳了!”
  文帝时代&&青年政治家贾谊的青春夭折,与景帝时代&&晁错这位杰出政治家的蒙冤而死!
  [这章还是借用了剧本上的对话。下一章开始就是自己写的了。怪难写的。铺垫也铺完了,下一章就是夺嫡了。]
  晁错死了,景帝的心也乱了。不但景帝一个人乱了,满朝文武也乱了,天下百姓也乱了。
  本以为晁错死了,天下就太平了,一切都会平静下来。可谁知,吴王刘濞却更加嚣张,想要一口气直下长安。
  “这算是什么?”景帝怒道。
  “陛下,息怒,息怒,龙体要紧。”
  “你说说,你说说,朕刚刚与匈奴和亲,匈奴却在河北牵制住了李广、程不识,朕杀了晁错,吴王却以为朕怕了他,别说退兵,甚至更加变本加
  厉。”
  宣和殿
  “春陀,传朕旨意,以中尉条侯为太尉,击吴楚。曲周侯郦寄为大将军,击赵。窦婴为大将军。屯荥阳。栾布为将军,击齐。”
  “诺。”
  2月,吴兵攻打梁国,屡胜。梁王刘武死守不屈,吴兵无计。
  3月,梁孝王城守睢阳。周亚夫到洛阳,得游侠剧孟,大喜,谓得孟若得一敌国。太尉引兵东北走昌邑(今山东巨野东南),遣轻骑出淮泗口,绝
  吴、楚兵后,断其粮道。吴、楚军攻梁不能下,走下邑(今安徽砀山),击太尉军。太尉坚壁不出。吴楚军兵疲粮尽,引去。太尉追击大破之。楚王
  戊自杀,吴王濞逃至东越,被杀。吴、楚叛三月而败。胶西、胶东、淄川三王以齐不肯同反,引兵围临淄。汉将栾布等破三国兵。胶西王自杀。胶东
  、淄川、济南三王被杀。汉将郦寄攻赵邯郸七月不下,栾布会师破之,王自杀。是年,长安列侯封君从军,借款治装,子钱家(放债取息者)以成败
  未定,多束手。惟毋盐氏以十倍取息,事平成巨富。
  至于刘濞之所以败亡,纠其原因,乃八字:数拒良策,错失良机。
  月末,班师回朝。
  封大将军窦婴为魏其侯。复封七国之后:立楚元王子平陆侯礼为楚王,立皇子端为胶西王,子胜为中山王,徙济北王志为淄川王,淮阳王余为鲁
  王,汝南王非为江都王。齐王将庐,燕王嘉死。
  这场战争,输的,还是汉景帝,他输了个晁错,赢的,还是汉王朝,赢得了为武帝施行推恩令的先机。
  宣和殿
  “田酚啊田酚,说说,这次你赢了多少?”景帝半玩笑半认真的问到。
  “臣该死。”田酚忙跪地,不敢望着景帝,心中却已经在打颤了。
  “朕并非有意治你的罪,朕其实也不该治你的罪,反倒该嘉奖你。”
  “臣不需要任何嘉奖。”
  “田酚,朕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是朕希望你不要在朕的面前耍心眼,有些事情,该做的,不该做的,你应该很清楚。”景帝在经历七国之乱后,
  仿佛老上了不少,心累了,疲惫了。
  4月己巳,立长子刘荣为太子,立刘彻为胶东王。
⒊汉宫汹涌,风云突变①  夜深。
  未央宫。
  景帝并没有去猗兰殿。
  “春陀,你说,朕若是百年之后该如何面对老师?”景帝本就体弱多病,经历七国之乱后,身体更是不堪。
  春陀知道景帝是在自言自语,没有答话,依旧伫立在景帝身旁。
  “朕,永远都记得老师在见朕时那悲凄的言语。无奈,却又迷惘。这天下,虽是朕的,但朕在很多事情上,都做不了主。纵是帝王,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猗兰殿。
  “长公主,何需动怒,这气坏了身体可不好。这栗姬真是不识好歹,竟然连阿娇这么好的媳妇儿都拒绝,可惜我们彘儿没这福气。”王美人在听闻长公主派人去向栗姬提亲被拒绝后,立刻前来安慰刘嫖。
  “哼。便是我将阿娇许配给彘儿也是一样的。”长公主恨恨道。
  王美人闻言,心中大喜,假意道:“可惜我们彘儿不是太子,怕会委屈了阿娇。”
  刘嫖冷笑,道:“这倒不然,废立皇太子的事时有发生,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宫内似乎有些阴冷。
  勾心斗角。
  栗姬不免打了个寒颤。自从拒绝了长公主刘嫖的提亲之后心里就没有塌实过。心里的气倒是出了,但是心头却像卡上了一个槛,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猗兰殿
  “陛下,您觉得陈婴家的女儿怎样?”王美人心计深不见底,长公主刘嫖与景帝的关系非同一般,景帝很有可能会想到王美人与长公主联姻是别有用心,既然是这样,便不如说成是功臣家的女儿来得方便,景帝也不会多加疑心。
  “你是说陈婴的女儿,陈阿娇?”景帝可是记得这个小丫头的,当年刘嫖生下这丫头的时候,自己可还是让陈婴携同一家老小进宫来着。当时就觉得这丫头特水灵,长大后必定也是个美女。
  “恩。”王美人只是装做随口一提,依然照旧地替景帝捶背。
  “恩,这丫头不错,当年刚出生的时候,朕就觉得那丫头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算一算,现在也六七岁了吧。”
  “比我们彘儿还长两岁。”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奴婢看这丫头和我们彘儿挺合得来的。”总算是道出了心中的话了。
  景帝此时却眉头一皱,道:“你是想让彘儿娶陈婴家的女儿为王妃?”
  “长公主也有此意。”毕竟是玩心计是高手,一家人似乎都继承了母亲的优良传统。田酚、田胜、王美人姪都是耍心机的好手。
  “阿娇甚比彘儿长两岁,这,合适吗?”景帝不想拂了长公主的面子,也不想王美人难堪。
  “陛下,其实合不合适不需要我们去管,这还要看彘儿喜欢不喜欢了。”
  翌日。
  “陛下,长公主求见。”刘嫖虽可自由出入宫中,但只限于后宫之中,若是见景帝还是得依足规矩、按部就班的来。
  “宣。”景帝大喜,刘嫖与景帝本就是一母所生,且少时也多于刘嫖在宫中护得周全,若非这帝位所致,便是那梁王刘武,自然也得以同享天伦。
  “臣妾拜见陛下。”
  “阿娇拜见陛下。”
  “姐姐,何必如此多礼。”景帝下位去搀扶刘嫖。
  却是听闻馆陶长公主刘嫖带着女儿前来面圣,自知此事可能就成,便领着小刘彻进了未央宫。
  刘嫖见了王美人领着刘彻,便笑道:“来,小彘儿,到姑姑这来。”小刘彻对这个姑姑本就不生分,在宫中时也多得刘嫖的好处,自然高兴地奔向刘嫖。一屁股坐在刘嫖的腿上。
  与景帝拉拉家常,一边有意无意地称赞王美人,景帝本就宠爱王美人,心中自然十分高兴。
  刘嫖此时问道:“小彘儿,给你娶个媳妇儿好吗?”
  小刘彻乖巧的点点头。
  “那,这些宫女你看上哪一个?”
  小刘彻此时却摇摇头。
  “把阿娇给你做媳妇儿好吗?”
  此时小刘彻道:“好”,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小片刻,又续道:“如果得到阿娇作媳妇,我一定会建一间金屋给她居住。”
  有些事情无法弄明白,也不需要弄明白。只怕刘彻此时的心境已经堪比大人了吧。也对,若是有个心计高于天的母亲,再来个狡猾多端的舅舅,若是没有这耳目渲染之说,却是难得。
  景帝望着小刘彻和陈阿娇片刻,倒也觉得般配,便不再言语,也就把这门婚事应下。
  自此,长公主与王美人见得婚事倒也办妥,那么下一步计划,自然是夺嫡了。
  长公主刘嫖可自由出入宫中,见景帝的时间也多,那栗姬虽是景帝的妃子,但景帝多时却是在王美人的猗兰殿中。
  长公主不时有意无意地诋毁栗姬与太子刘荣,而王美人那边,却毫无动静,始终给景帝的感觉就是贤惠。这倒也奇妙了。虽然景帝不怎么愿意相信长公主刘嫖的话,虽然觉得是刘嫖是无心之语,但听多了,自然也就有所猜忌了。且景帝本就知道这栗姬的品行。春陀本就不喜这栗姬,栗姬对宫中下人如牲畜般对待,自然也就怨恨起来。如今却是个良机,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景帝在废薄王后之后,迫于群臣之言语,自然要立后。可这立后,这后宫自然要归于王后掌管。
  景帝刚理完朝政,身体有些不适,心中烦闷,为了考察栗姬的脾气,故意对她说:“朕百岁千秋之后,请你照顾所有的皇子,行不行?”这本来暗示着将来由栗姬入主后宫之意。但栗姬生性刁钻,一听要她照顾那些个狐狸精所生的孩子,她心里又犯上了醋意,脸拉得老长,对汉景帝的问话不加理睬。
  景帝又逼问道:“怎么样?”
  栗姬就不客气地回答说:“不怎么样,我又不是保姆,而且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景帝当场被噎在那里,心里气得够呛。
  这就奠定了王美人后宫入主的地位了。
⒊汉宫汹涌,风云突变②  “哦?此事当真?”刘嫖也闻得风声,只是还需要人来确定一番才好。
  “奴婢当时就守在殿外,听得千真万确,若是有假,奴婢怎敢在公主面前搬弄是否?”
  “好,本宫知道了。这一百两银子是赏你的,跟着本宫,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公主赏赐,奴婢告退。”
  景颖殿
  “姐姐,自家人说一家话,不必限于规矩。”景帝见刘嫖多次想要言语却又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知道刘嫖有话要对自己说,却碍于身份。
  “陛下,本这是您后宫之事,我这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但你却又是我弟弟,这我便不得不说了。若是说错的地方,还望弟弟原谅。”刘嫖在宫中本就是除了窦太后外皆是无法管制的长公主,若是这景帝真要拿她问罪,怕也过不了窦太后这一关。且还不说景帝与刘嫖比那些嫔妃更要来得亲近些。
  “姐姐旦说无妨。”
  “我听说这栗姬肚量狭窄,背地里总是在咒骂别人,特别是对王夫人更是厉害。要是她做了皇后,恐怕又要有‘人彘’的悲惨事情发生了。虽然您是天子,但你也是我弟弟,这后宫若真出了这种事,弟弟怕也难做了。”刘嫖言语虽有些过了,但景帝更多的是在思量着这后位之事,也没多大在意这刘嫖的言语。
  景帝闻言,自是愈想愈后怕,心里总是凉飕飕的,再一结合自己所听到的,所见到的,便下了决心不立栗姬为后。
  这言语一多,这风声也起。正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景帝便起了废掉太子刘荣的念头了。
  景帝心中也是苦闷,这宫中美人、嫔妃众多,受宠爱的也不在少数,况且立后之事又要涉及皇太子的问题。这太子之位更是不能轻易更换,祖宗法制多少让景帝有所顾及。
  这风言风语的,多多少少也能让有势力的大臣们知道。更别说那栗姬与太子刘荣了。
  锦绣宫
  “哼,这王美人以为与长公主联姻便可为他那贱儿子赢得筹码,这也未免太过于痴人说梦了吧?”
  “不过是两个垂死挣扎的跳梁小丑而已,娘娘又何必与两个小丑较劲呢。”
  猗兰殿
  景帝心中本就烦闷,方才朝臣又上奏说那匈奴的单于发觉先前嫁过去和亲的隆庆公主是个假货,便想以此为由再度骚扰边关。景帝并不怕匈奴的小打小闹,但若真是由此再度引起争端,这天下人都会议论自己,面子上也不会好过。景帝便许诺那匈奴使节,择日再嫁过去一个公主。景帝想来想去,这后宫之中便只有王美人这边比较好说话了。
  “娡儿,朕……”
  “陛下不必多说,臣妾已经知晓,想来南宫也会识得大体,不会怪罪我们的。”王美人话语中自带忧伤,这倒也难怪,这远嫁匈奴之后,估计是永无相见之日了。
  (注:史记上并没有南宫公主远嫁匈奴的记载,至于宋书《册府元龟》所记载,也不一定指的是南宫公主,因此也极有可能是藩王的翁主而已。当然,也有评述指出南宫公主是汉朝建国以来第一个以真公主远嫁匈奴的说法。至于电视剧《汉武大帝》有这么一说,纯粹是为了以后汉武帝远征匈奴做铺垫。)
  [写到如今,也把剧本和小说还有杂文都看了数边,到目前为止,其实我真正觉得难写的是晁错这个人,写不好他,便一笔把他带过了。正如前文所说的,一个贾谊一个晁错,其实都是帝王在政治手段上的牺牲品而已。前文还没有提到的是晁错的父亲上吊自杀那一段。而且最不好写的也是这一段,我基本上是写了、删了,又重新写过,再删了。实在是无法下手。不过不提又觉得少了什么。]
  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
  “谢陛下圣恩。”
  “你们都知道,朕刚病了一场,好些事都给耽搁了。从今儿开始,恢复朝议。你们都有什么要说的,要上奏的。就报上来吧。”
  栗贲道:“臣有事启奏。”
  “栗卿。你说吧。”
  “薄皇后被废,陛下立太子多时,可这后位却一直空着。下臣以为,后宫无主,则礼仪荒疏。陛下应尽快册立一位皇后,上慰列祖列宗,皇太后,下安黎民百姓。”
  景帝闻言后,却陷入了深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长公主刘嫖的对话,良久,道:“你们以为呢?”
  这周亚夫并非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用景帝的话来说就是太过耿直,不懂得转弯。周亚夫见景帝陷入了深思,会错意了,却是以为景帝也在思量着应该由谁来入主后宫。“陛下,朝廷多时有君无后,臣等也深感不安。还望陛下尽早立后。”
  文帝曾对景帝说过,若乱,则周亚夫可为将。且年前的七国之乱,周亚夫还立了大功,景帝虽然厌恶这立后的话题,但自然却是不能够拿周亚夫来开刀的。景帝此时想到了栗贲。
  “那栗卿你说,你的意思是要立谁为后呢?”景帝道。
  (栗贲想必是脑子烧坏了。都说举贤不避亲的,这丫的就是这么傻。人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毕竟玩心计,栗姬、栗贲这两兄妹都还是处呢,怎么玩得过长公主和王美人。既然玩不过,那就回家种地去吧。貌似好象。。。两兄妹都挂了!!)
  栗贲:“陛下,所谓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而当今太子的生母,尚未入正位。有所不当!臣请速立栗贵妃为皇后!”
  景帝闻言,脸上却没有出见怒色,那袁盎以及那列位于文臣中的卫绾此时都弄不明白景帝此时的想法了。
  “这是你该说的吗?”
  栗贲没见到景帝的怒色,又有那周亚夫的附和,便道:“陛下。臣此言,亦是百官意愿。”
  景帝大怒,喝道:“百官?你们还有一党!”
  栗贲此时心里急了,忙道了三个“不”:“不,不,不!卑臣曾与馆陶长公主商议过此事。她的意见也和臣的一样啊!”
  景帝向左右喝到:“哼,朕最恨就是外臣干预朕的家事,来人,将栗贲交予廷尉,以“大不敬”问罪。”
  栗贲:“陛下!陛下!陛下!这是馆陶公主&&让臣说的呀。陛下!陛下!陛下!”
  原来,这刘嫖曾私下召见过栗贲,让他向皇帝建议速立栗妃为皇后。
  栗贲虽然算不上个明臣,但这么多年来却也是无大过,有小功,算得上尽忠职守。到头来却成了后宫争权的牺牲品了。
  “退朝!”
  众臣似乎心有余悸,这声音几乎都是颤抖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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