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多读书多积累就一定能写出好文章杜甫诗句的诗句

杜甫的绝句、杜甫的诗句赏析
杜甫(公元712—公元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盛唐大诗人,号称“诗圣”,现实主义诗人。原籍湖北襄阳,生于河南巩县。初唐诗人杜审言之孙。唐肃宗时,官左拾遗。后入蜀,友人严武推荐他做剑南节度府参谋,加检校工部员外郎。故后世又称他杜拾遗、杜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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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诗句“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出自《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
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
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去诗篇浑漫兴,春来花鸟莫深愁。   
新添水槛供垂钓,故着浮槎替入舟。   
焉得思如陶谢手,令渠述作与同游 。
作品赏析:
  本诗作于上元二年(761)。杜甫时年五十岁,居于成都草堂。诗题中一个“如”字,突现了江水的海势
,提高了江景的壮美层次,表现了江水的宽度、厚度和动态。江水如海势,已属奇观。然而诗题却偏偏曰 :“聊短述
”。诗题中就抑扬有致,这是诗人的一贯风格。
  既然聊为短述,山语岂能平平?诗人自谓“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足见“聊短述”的良苦用心,炉火纯青的诗艺,严肃认真的写作态度和动人心弦的审美效果。
  正由于杜甫艺术上的一丝不苟、勇于创新,因此老年臻于出神入化、妙手成春的极境。所谓“老去诗篇浑漫与,春来花鸟莫深愁”。仇兆鳌评杜甫“
少年刻意求工,老则诗境渐熟,但随意付与,不须对花鸟而苦吟愁思矣
。”(《杜诗详注》卷之十)同时他还转引钱笺道:“春来花明鸟语,酌景成诗,莫须苦索,愁句不工也。若指花鸟莫须愁,岂知花鸟得佳咏,则光彩生色,正须深喜,何反深愁耶?”(《杜诗详注》卷之十)这里是说春光明媚,花香鸟语,快乐异常,因此不存在花鸟深愁的问题,“莫深愁”为杜甫自况。至于“
浑漫与”中的“与”字,旧本曾作“兴”,清末郭曾忻解释说:“所谓漫兴,只是逐景随情,不更起炉作灶,正是真诗。”(《读杜札记》)此处强调任笔所之,自然而然。总之,首颔二联总体着眼,大处落墨,虽为短述,语实惊人,虽未直接描写江上海势,但胸中之海早已形成。它浑厚深涵,辽阔无垠,大气磅礴。心中之海,诗人采取了虚写的办法。正如金圣叹所说,此“不必于江上有涉,而实从江上悟出也。”(《杜诗解》卷二)所谓海势,其实是江,因此江上之景,亦应摄取,若完全避开江水,则海势亦无所依附,而不成其为江如海势。为此,诗人紧接首颔二联虚写海势以后,随即转入实写江水。故颈联道
:“新添水槛供重钓,故著(着)浮槎替入舟。”此处虽写江水,但只是轻轻带过,如此触及江水、悟及海势的写法,令人玩味不尽。正如王嗣奭所说
:“水势不易描写 ,故止咏水槛浮舟。此避实击虚之法 。”(《杜臆》卷之四)又如金圣叹所说
:“不必于江上无涉,而实非着意江上也。”(《杜诗解》卷二)尾联诗人以一“焉”字,即巧作转折,融注新意。诗人之语,已经惊人 。若得陶渊明
、谢灵运那样的妙手,使其述作,并同游于江海之上,岂不快哉!尾联思路新奇,饶有兴味,且与首联相呼应,显示出诗人对艺术最高境界的执着追求
。“更为惊人之语也。”(《杜诗解》卷二)对诗与诗题之间的关系金圣叹先生写道:“每叹先生作诗,妙于制题。此题有此诗,则奇而尤奇者也。诗八句中,从不欲一字顾题,乃一口读去,若非此题必不能弁此诗者。题是‘江上值水如海势’七字而止,下又缀以‘聊短述’三字。读诗者,不看他所缀之三字,而谓全篇八句,乃是述江水也,值江水之势如海也。则八句现在曾有一字及江海乎?”(《杜诗解》卷二)从他评析中,可以得知:此诗诗题与诗中八句,构成了一个浑厚海涵、博大精深的整体。虽未写海,而如海势。此诗以虚带实,出奇制胜,意在言外,令人叹为观止。
杜甫诗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出自《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
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
纨绔不饿死,懦冠多误身。   
丈人试静听,贱子请具陈。   
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   
李邕求识面,王翰愿卜邻。   
自谓颇挺出,立登要路津。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此意竟萧条,行歌非隐沦。   
骑驴十三载,旅食京华春。   
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   
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   
主上顷见征,欻然欲求伸。   
青冥却垂翅,蹭蹬无纵鳞。   
甚愧丈人厚,甚知丈人真。   
每于百僚上,猥颂佳句新。   
窃效贡公喜,难甘原宪贫。   
焉能心怏怏,只是走踆踆。   
今欲东入海,即将西去秦。   
尚怜终南山,回首清渭滨。   
常拟报一饭,况怀辞大臣。   
白鸥没浩荡,万里谁能驯?
作品赏析:
  此诗作于公元748年(天宝七载),时杜甫37岁。韦左丞指韦济,时任尚书省左丞。他很赏识杜甫的诗,并曾表示过关怀。杜甫这时应试落第,困守长安,心情落寞,想离京出游,于是就写了这首诗向韦济告别。诗中陈述了自己的才能和抱负,倾吐了仕途失意、生活潦倒的苦况,于现实之黑暗亦有所抨击。今存最早的杜集(如宋王洙本、九家注本、黄鹤补注本等)版本都把此诗置于第一首。虽然现在文学史家都认为这并非杜甫最早的作品,但却公认这是杜甫最早、最明确地自叙生平和理想的重要作品。《杜臆》云:“此诗全篇陈情,……直书胸臆,如写尺牍,而纵横转折,感愤悲壮,缱绻踌躇,曲尽其妙。……末段愤激语,纡回婉转,无限深情。”
杜甫诗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出自《佳人》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作品赏析:
  这首诗作于759年(乾元二年)秋季,安史之乱发生后的第五年。在此之前,杜甫被迫辞掉华州司功参军职务,为生计所迫,携带妻子,翻山来到边远的秦州。杜甫对大唐朝廷,竭忠尽力,丹心耿耿,最后却落得弃官漂泊的窘境。即便是在关山难越、饥寒交迫的情况下,仍始终不忘国家民族的命运。这样的不平际遇,这样的高风亮节,和诗中女主人公是很相像的。因此,这首诗既反映客观存在的社会问题,又体现了诗人的主观寄托。诗中人物悲惨的命运与高尚的情操形成了强烈的对照,既让人同情,又令人敬佩。诗人用“赋”的手法描写佳人悲苦的生活,同时用“比兴”的手法赞美了她高洁的品格。全诗含蓄蕴藉,耐人寻味,感人肺腑,能强烈地引起读者的共鸣,是杜甫诗中的佳作。
  全诗分三段,每段八句。第一段写佳人家庭的不幸遭遇。第二段,佳人倾诉被丈夫抛弃的大不幸。第三段,赞美佳人虽遭不幸,尚能洁身自持的高尚情操。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开头两句点题,上句写其貌之美,下句写其品之高。又以幽居的环境,衬出佳人的孤寂,点出佳人命运之悲,处境之苦,隐含着诗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慨叹。以上四句是是第三人称的描状,笔调含蓄蕴藉。
  “关中昔丧败,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从此处以下转为第一人称的倾诉,语气率直酣畅。当年安史之乱,长安沦陷,兄弟们惨遭杀戮。官位高也没有什么用,他们死后连尸骨都得不到收殓。“关中”,指函谷关以西的地区,这里指长安。756年(天宝十五年)六月,安史叛军攻陷长安。“官高”呼应上文的“良家子”,强调绝代佳人出自贵人之家。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这四句托物兴感,刻画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宋代的刘辰翁评论说:“闲言余语,无不可感。”“转烛”,以风中的烛光,飘摇不定,比喻世事转变、光景流逝的迅速。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诗人以形象的比喻,写负心人的无义绝情,被抛弃的人伤心痛苦。在佳人倾诉个人不幸、慨叹世情冷漠的言辞中,充溢着悲愤不平的情绪。一“新”一“旧”、一“笑”一“哭”,强烈对照,被遗弃女子声泪俱下的痛苦之状,如在目前。夜合花朝开夜合,所以说“知时”。鸳鸯则多雌雄成对,生活在水边。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这几句似悲似诉,佳人自言自誓,有矜持慷慨、修洁端丽之意。同时,可见佳人居家环境的简陋清幽,生活的清贫困窘。浦起龙评论说:“这二句,可谓贞士之心,化人之舌,建安而下无此语也。”它出自《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四月》:“相彼泉水,载清载浊。”但在这首诗中,有多种解释,都有一定的道理。或以新人旧人为清浊,或以前华后憔为清浊,或以在家弃外为清浊,或以守贞为清、改节为浊。还有人认为:佳人以泉水自喻,以山喻夫婿之家,意思是妇人为夫所爱,世人便认为她是清的;为夫所弃,世人便认为她是浊的。另一种解释是佳人怨其夫之辞。人处空谷幽寂之地,就像泉水在山,没有什么能影响其清澈。佳人的丈夫出山,随物流荡,于是就成了山下的浊泉。而她则宁肯受饥寒,也不愿再嫁,成为那浊泉。这就像晋代孙绰《三日兰亭诗序》所说的那样:“古人以水喻性,有旨哉斯谈!非以停之则清,混之则浊邪?情因所习而迁移,物触所遇而兴感。”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末尾几句以写景作结,刻画出佳人的孤高和绝世而立,画外有意,象外有情。在体态美中,透露着意态美。这种美,不只是一种女性美,也是古代士大夫追求的一种理想美。诗句暗示读者,这位时乖命蹇的女子,就像那经寒不凋的翠柏、挺拔劲节的绿竹,有着高洁的情操。诗的最后两句,为后人激赏,妙在对美人容貌不着一字形容,仅凭“翠袖”、“修竹”这一对色泽清新而寓有兴寄的意象,与天寒日暮的山中环境相融合,便传神地刻画出佳人不胜清寒、孤寂无依的幽姿高致。
  这首五言古体诗,从开篇一路下来,都是“说”,到了结尾两句,才以一幅画面忽然结束。作者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他没有拿一个结局去迁就读者的胃口,而是用一个悬念故意吊着读者的胃口。读过这首诗的人,一闭上眼睛,就会在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一位绝世美貌却格外不幸的佳人,在秋风中,在黄昏里,衣裳单薄,孤伶伶地站在那里,背靠着一丛竹,眼里流露着哀愁。
  在古代,以弃妇为题材的诗文不乏佳作。如《诗经·卫风》中的《氓》,汉乐府里的《上山采蘼芜》等,而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写被废弃的陈皇后,其中“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娱”两句,正是杜甫《佳人》诗题的来源。杜甫很少写专咏美人的诗歌,《佳人》却以其格调之高而成为咏美人的名篇。山中清泉见其品质之清,侍婢卖珠见其生计之贫,牵萝补屋见其隐居之志,摘花不戴见其朴素无华,采柏盈掬见其情操贞洁,日暮倚竹见其清高寂寞。诗人以纯客观叙述方法,兼采夹叙夹议和形象比喻等手法,描述了一个在战乱时期被遗弃的上层社会妇女所遭遇的不幸,并在逆境中揭示她的高尚情操,从而使这个人物形象更加丰满
“冠盖满京华”出自唐代诗人杜甫的《梦李白》其二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   
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   
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   
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   
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作品赏析:
  天宝三年(公元744年),李杜初会于洛阳,即成为深交。乾元元年(758),李白因参加永王李?的幕府而受牵连,被流放夜郎,二年春至巫山遇赦。杜甫只知李白流放,不知赦还。
  这首记梦诗是杜甫听到李白流放夜郎后,积思成梦而作。
诗以梦前,梦中,梦后的次序叙写。第一首写初次梦见李白时的心理,表现对老友吉凶生死的关切。第二首写梦中所见李白的形象,抒写对老友悲惨遭遇的同情。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这些佳句,体现了两人形离神合,肝胆相照,互劝互勉,至情交往的友谊。
杜甫诗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出自《蜀相》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作品赏析:
  伟大诗人杜甫,是一位毕生持有崇高志向(所谓“许身一何愚,自比稷与契”),而又始终未获展布(所谓“居然成濩落,白首甘契阔”)的悲剧人物,在诗人五十九载生活旅程当中,时时不忘的一件事就是如何“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亦即如何匡辅君主靖世安民的问题。因之,在历史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蜀汉贤臣诸葛亮,便成为诗人终生所最服膺所最推崇的楷模。在诗人许多怀古诗歌当中,直接间接地,专题与旁及地称颂诸葛亮的篇章,不下十几首。特别是当他流浪四川期间,由于常和蜀汉的历史江山接触,更给诗人提供了凭吊前贤的便利与条件。于是他屡次寻访诸葛武侯各处祠堂,着意抚摩孔明庙前古老柏树。并且每至一处,必定哦诗题壁、慷慨陈辞。常常密意低回,长歌当哭。发出“复汉留长策,中原仗老臣”(《谒先主庙》)“三分割据纡筹策,万古云霄一羽毛”(《咏怀古迹五首》)的感喟,一派钦迟之意,溢于言表。在此类凭吊诸葛诗作当中,最典型最集中最具概括性的篇章,要算那首早期写作的脍灸人口的《蜀相》一律了。
  《蜀相》一诗,依照仇注,断为唐肃宗上元元年(公元七六○年)春天,杜甫“初至成都时作”。当时唐王朝正处安史乱中,中原鼎沸,万姓流离。诗人从华州弃官西走,辗转抵达西南,在成都城郊,自筑草堂一所,暂时得以落脚。但是锦城虽好,毕竟不是故乡。所谓“我行山川异,忽在天一方”“信美无与适,侧身望川梁”(《成都行》),一种去国登楼感伤离乱的情思,是极其明显的。就在草草安顿的余暇,诗人怀着满腹深情,只身前往附近的一座诸葛武侯祠堂,去作瞻依凭吊。随即写下此首著名诗章。
  全诗八句,前四写景,后四论事。《蜀相》这一标题,就在显示作者是以十分尊敬的心情,把诸葛亮生平地位与事业规模,作了概括的揭示。
  开头二句,诗人运用带有咏叹情调的自问自答句式,把一种追思缅想情意,作了极为深微的表达。“丞相”这一称呼,则较《蜀相》递进一步,自然仍是表示尊仰之意(仇兆鳌说:“直书丞相,尊正统名臣也。”这倒未必。作为唐帝国盛、中时期人物的杜甫,能否象南宋偏安年代朱熹在《通鉴纲目》中大书“丞相亮出师”那样从封建正统观念出发称呼诸葛亮,是大可置疑的。)“何处寻”三字设问,自然是以叙述追寻古人踪迹之义来表自己登临凭吊之情。这个首联一句,就已奠下全诗“沈挚悲壮”的风格基础,并且洋溢着一种蕴借哀凉气氛。
  第二句,是为首句作答。给首句找出着落,明确了祠堂地点,也勾勒了自远眺望的祠堂风貌。“柏森森”,主要是指传系孔明手植的“新枝耸云”的古柏来写祠堂历史的悠久。
  三、四句一联,是借对祠堂庭宇景色的描写,进一步抒发凭吊情怀。是因景抒情的千古名句。诗人看到那照映阶除的碧草,仍自呈现怡性的春色,听到那身藏密叶的黄鹂,徒然啭弄着悦耳的佳音。院落似此荒凉,门庭如彼阗寂。一种“感物怀人之意,即在言外。”碧草盈阶,黄莺隔叶,本来是极可赏心娱目的景象,然而一用“自”“空”两字周旋,抒情状态,便翻然改异。这里正是杜甫“一字为工”极“变化开阖”之致之处。比起诗人另篇《春望》中名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来,尤为耐人吟味。当然,决定诗人所以如此使用“自”“空”二字的根本原因,还在于诗人当时的思想。
  从这两名诗里,我们仿佛看见一位当日失路诗人对于异代无时宰相的一种深沉的精神默契。这两句诗,在古人凭吊诗中,具有广泛的一般意义。人人读过,都不免勾起一种遐思,受到它的强烈感染。所谓“杜诗韩笔愁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搔”(杜牧),正是指的此等诗句所具的扣人心弦的独特艺术魅力。
  诗题是《蜀相》,不宜多作景物描绘,所以下面四句,便转入议论是非。对诸葛平生,作了集中的归纳,本质的总结。
  五、六两句,是诸葛亮一生行藏出处的高度概括,也正是申述诗人所以如彼徘徊瞻恋的情感的实际基础。诸葛亮的所以值得推崇,原在于他的“匡时雄略”与“报国苦衷”。在于他接受了刘备当年三顾草庐的殷勤,替刘备描下天下大计的蓝本;在于他协助先主立业开基,辅佐后主守成济美。
  可是尽管才德如此高尚的诸葛武侯,在现实生活逻辑当中,却竟遇到极为怆痛的结论。“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最后两句,便成为千古传诵的名诗,和宋代民族英雄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同是永远点燃人们爱国主义心胸的至情言语。
  由于诸葛一生始终抱着“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的宏伟志望,所以他曾经六出祁山,以图统一天下。然而,事情不幸的是,当他在后汉建兴十二年(公元二三四年),最后一次出师,占据五功县的五丈原,和司马懿相拒于渭水时,竟然病逝军中。“哲人云亡”,“将是遽陨”,成为遗恨千古令人“痛心酸鼻”的莫大憾事!“未捷”,是指可望奏凯而尚未奏凯,“身先死”,是说竟把“兴汉讨贼”的艰难事业,丢在身后。
  “长使英雄泪满襟”一句,自然不仅指的凭吊者的诗人自己,它也概括着千古以来具有同等爱国深情的无数志士。这两句诗,对于后代读者,具有巨大的感染力和强烈的移情作用。唐代政治家王叔文,在自己革新企图遭到挫败时,就曾反复吟诵此诗,为之流涕不已;南宋爱国将领宗泽临终时,就是“诵此二语”“三呼渡河”而卒的。这里的“英雄泪”,是爱国豪杰之泪,因之并不含有任何颓丧气息;相反地,它还蕴藏着一种令人愤悱启发的积极力量。
  清人邵子湘评论此诗后四句时,曾说:“自始至终,一生功业心事,只用四语括尽,是如椽之笔。”这自然是称赞杜甫的笔力轮囷,擅长概括。
  《蜀相》一律,标志着唐时怀古作品的典则,是凭吊武侯诗歌的极致。明代作家杨慎,也曾于成都武侯祠壁发现过好的品题,并且深表嘉许。今天看来,该篇诗作,虽也甚好;但和《蜀相》比较起来,则就显得有些刻露浮薄,不及《蜀相》含蓄深厚了
杜甫诗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出自《客至》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
作品赏析:
  这是一首洋溢着浓郁生活气息的纪事诗,表现诗人诚朴的性格和喜客的心情。作者自注:“喜崔明府相过”,简要说明了题意。
  一、二两句先从户外的景色着笔,点明客人来访的时间、地点和来访前夕作者的心境。“舍南舍北皆春水”,把绿水缭绕、春意荡漾的环境表现得十分秀丽可爱。这就是临江近水的成都草堂。“皆”字暗示出春江水势涨溢的情景,给人以江波浩渺、茫茫一片之感。群鸥,在古人笔下常常作水边隐士的伴侣,它们“日日”到来,点出环境清幽僻静,为作者的生活增添了隐逸的色彩。“但见”,含弦外之音:群鸥固然可爱,而不见其他的来访者,不是也过于单调么!作者就这样寓情于景,表现了他在闲逸的江村中的寂寞心情。这就为贯串全诗的喜客心情,巧妙地作了铺垫。
  颔联把笔触转向庭院,引出“客至”。作者采用与客谈话的口吻,增强了宾主接谈的生活实感。上句说,长满花草的庭院小路,还没有因为迎客打扫过。下句说,一向紧闭的家门,今天才第一次为你崔明府打开。寂寞之中,佳客临门,一向闲适恬淡的主人不由得喜出望外。这两句,前后映衬,情韵深厚。前句不仅说客不常来,还有主人不轻易延客意,今日“君”来,益见两人交情之深厚,使后面的酣畅欢快有了着落。后句的“今始为”又使前句之意显得更为超脱,补足了首联两句。
  以上虚写客至,下面转入实写待客。作者舍弃了其他情节,专拈出最能显示宾主情份的生活场景,重笔浓墨,着意描画。“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仿佛看到作者延客就餐、频频劝饮的情景,听到作者抱歉酒菜欠丰盛的话语:远离街市买东西真不方便,菜肴很简单,买不起高贵的酒,只好用家酿的陈酒,请随便进用吧!家常话语听来十分亲切,很容易从中感受到主人竭诚尽意的盛情和力不从心的歉仄,也可以体会到主客之间真诚相待的深厚情谊。字里行间充满了款曲相通的融洽气氛。
  “客至”之情到此似已写足,如果再从正面描写欢悦的场面,显然露而无味,然而诗人却巧妙地以“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作结,把席间的气氛推向更热烈的高潮。诗人高声呼喊着,请邻翁共饮作陪。这一细节描写,细腻逼真。可以想见,两位挚友真是越喝酒意越浓,越喝兴致越高,兴奋、欢快,气氛相当热烈。就写法而言,结尾两句真可谓峰回路转,别开境界。
  杜甫《宾至》、《有客》、《过客相寻》等诗中,都写到待客吃饭,但表情达意各不相同。在《宾至》中,作者对来客敬而远之,写到吃饭,只用“百年粗粝腐儒餐”一笔带过;在《有客》和《过客相寻》中说,“自锄稀菜甲,小摘为情亲”、“挂壁移筐果,呼儿问煮鱼”,表现出待客亲切、礼貌,但又不够隆重、热烈,都只用一两句诗交代,而且没有提到饮酒。反转来再看《客至》中的待客描写,却不惜以半首诗的篇幅,具体展现了酒菜款待的场面,还出人料想地突出了邀邻助兴的细节,写得那样情彩细腻,语态传神,表现了诚挚、真率的友情。这首诗,把门前景,家常话,身边情,编织成富有情趣的生活场景,以它浓郁的生活气息和人情味,显出特点,吸引着后代的读者
杜甫诗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出自《赠花卿》
锦城丝管日纷纷, 
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闻。
作品赏析:
  这首绝句,字面上明白如话,但对它的主旨,历来注家颇多异议。有人认为它只是赞美乐曲,并无弦外之音;而杨慎《升庵诗话》却说:“花卿在蜀颇僭用天子礼乐,子美作此讥之,而意在言外,最得诗人之旨。”沈德潜《说诗晬语》也说:“诗贵牵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窃,则想新曲于天上。”他们的说法是较为可取的。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礼仪制度极为严格,即使音乐,亦有异常分明的等级界限。据《旧唐书》载,唐朝建立后,高祖李渊即命太常少卿祖孝孙考订大唐雅乐,“皇帝临轩,奏太和;王公出入,奏舒和;皇太子轩悬出入,奏承和;……”这些条分缕析的乐制都是当朝的成规定法,稍有违背,即是紊乱纲常,大逆不道。
  花卿,名敬定,是成都尹崔光远的部将,曾因平叛立过功。但他居功自傲,骄恣不法,放纵士卒大掠东蜀;又目无朝廷,僭用天子音乐。杜甫赠诗予以委婉的讽刺。
  耐人寻味的是,作者并没有对花卿明言指摘,而是采取了一语双关的巧妙手法。字面上看,这俨然是一首十分出色的乐曲赞美诗。“锦城丝管日纷纷”,锦城,即成都;丝管,指弦乐器和管乐器;纷纷,本意是既多而乱的样子,通常是用来形容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事物的,这里却用来比状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的乐曲,这就从人的听觉和视觉的通感上,化无形为有形,极其准确、形象地描绘出弦管那种轻悠、柔靡,杂错而又和谐的音乐效果。“半入江风半入云”也是采用同样的写法:那悠扬动听的乐曲,从花卿家的宴席上飞出,随风荡漾在锦江上,冉冉飘入蓝天白云间。这两句诗,使读者真切地感受到了乐曲的那种“行云流水”般的美妙。两个“半”字空灵活脱,给全诗增添了不少的情趣。
  乐曲如此之美,作者禁不住慨叹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天上的仙乐,人间当然难得一闻,难得闻而竟闻,愈见其妙得出奇了。
  全诗四句,前两句对乐曲作具体形象的描绘,是实写;后两句以天上的仙乐相夸,是遐想。因实而虚,虚实相生,将乐曲的美妙赞誉到了极度。
  然而这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弦外之音是意味深长的。这可以从“天上”和“人间”两词看出端倪。“天上”,实际上指天子所居皇宫;“人间”,指皇宫之外。这是封建社会极常用的双关语。说乐曲属于“天上”,且加“只应”一词限定,既然是“只应天上有”,那么,“人间”当然就不应“得闻”。不应“得闻”而竟然“得闻”,不仅“几回闻”,而且“日纷纷”,于是,作者的讽刺之旨就从这种矛盾的对立中,既含蓄婉转又确切有力地显现出来了。
  宋人张天觉曾论诗文的讽刺说:“讽刺则不可怒张,怒张则筋骨露矣。”(《诗人玉屑》卷九引)杜甫这首诗柔中有刚,绵里藏针,寓讽于谀,意在言外,忠言而不逆耳,作得恰到好处。正如杨伦所评:“似谀似讽,所谓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也。此等绝句,何减龙标(王昌龄)、供奉(李白)。”(《好铨》)
杜甫诗句“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出自《江畔独步寻花》
江畔独步寻花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作品赏析:
&&&这是一首别具情趣的写景小诗。小路上花团锦簇,花下的枝条被压得垂下来,花瓣之上是流连忘返的彩蝶,鸣的黄莺,它们活泼自在的神态,能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诗人用“时时”、“它们围绕着花枝翩翩起舞。从这里,人们嗅到了浓郁的花香。花旁的小路上,有清脆啼恰恰”这种极富韵律的字眼,使得全幅明丽纷繁的画面充满了动感,也使得诗歌有着更明快、更流利的节奏。全诗语言充满了口语化色彩。读起来令人感到非常亲切,而诗人在春天所感受到的由衷的快乐跃然纸上。
杜甫诗句“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出自《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作品赏析:
  《闻官军收河南河北》是通过“喜”来表达的,写作者听到祖国重归统一的极度的喜悦和急切还乡的心情。
诗歌以“剑外忽传收蓟北”为发端,直接叙写喜讯。
  杜甫在这首诗下自注:“余田园在东京。”诗的主题是抒写忽闻叛乱已平的捷报,急于奔回老家的喜悦。“剑外忽传收蓟北”,起势迅猛,恰切地表现了捷报的突然。诗人多年飘泊“剑外”,备尝艰苦,想回故乡而不可能,就是由于“蓟北”未收,安史之乱未平。如今“忽传收蓟北”,惊喜的洪流,一下子冲开了郁积已久的情感闸门,令诗人心中涛翻浪涌。“初闻涕泪满衣裳”,“初闻”紧承“忽传”,“忽传”表现捷报来得太突然,“涕泪满衣裳”则以形传神,表现突然传来的捷报在“初闻”的一刹那所激发的感情波涛,这是喜极而悲、悲喜交集的真实表现。“蓟北”已收,战乱将息,乾坤疮痍、黎民疾苦,都将得到疗救,诗人颠沛流离、感时恨别的苦日子,总算熬过来了。然而痛定思痛,诗人回想八年来熬过的重重苦难,又不禁悲从中来,无法压抑。可是,这一场浩劫,终于像恶梦一般过去了,诗人可以返回故乡了,人们将开始新的生活,于是又转悲为喜,喜不自胜。这“初闻”捷报之时的心理变化、复杂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写法,必需很多笔墨,而诗人只用“涕泪满衣裳”五个字作形象的描绘,就足以概括这一切。
  第二联以转作承,落脚于“喜欲狂”,这是惊喜的更高峰。“却看妻子”、“漫卷诗书”,这是两个连续性的动作,带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当诗人悲喜交集,“涕泪满衣裳”之时,自然想到多年来同受苦难的妻子儿女。“却看”就是“回头看”。“回头看”这个动作极富意蕴,诗人似乎想向家人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其实,无需说什么了,多年笼罩全家的愁云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亲人们都不再是愁眉苦脸,而是笑逐颜开,喜气洋洋。亲人的喜反转来增加了诗人的喜,诗人再也无心伏案了,随手卷起诗书,大家同享胜利的欢乐。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一联,就“喜欲狂”作进一步抒写。“白日”,点出人已到了老年。老年人难得“放歌”,也不宜“纵酒”;如今既要“放歌”,还须“纵酒”,正是“喜欲狂”的具体表现。这句写“狂”态,下句则写“狂”想。“青春”指春季,春天已经来临,在鸟语花香中与妻子儿女们“作伴”,正好“还乡”。诗人想到这里,自然就会“喜欲狂”了。
  尾联写诗人“青春作伴好还乡”的狂想,身在梓州,而弹指之间,心已回到故乡。诗人的惊喜达到高潮,全诗也至此结束。这一联,包涵四个地名。“巴峡”与“巫峡”,“襄阳”与“洛阳”,既各自对偶(句内对),又前后对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对;而用“即从”、“便下”绾合,两句紧连,一气贯注,又是活泼流走的流水对。再加上“穿”、“向”的动态与两“峡”两“阳”的重复,文势、音调,迅急有如闪电,准确地表现了诗人想象的飞驰。“巴峡”、“巫峡”、“襄阳”、“洛阳”,这四个地方之间都有很漫长的距离,而一用“即从”、“穿”、“便下”、“向”贯串起来,就出现了“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的疾速飞驰的画面,一个接一个地从读者眼前一闪而过。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诗人既展示想象,又描绘实境。从“巴峡”到“巫峡”,峡险而窄,舟行如梭,所以用“穿”;出“巫峡”到“襄阳”,顺流急驶,所以用“下”;从“襄阳”到“洛阳”,已换陆路,所以用“向”,用字高度准确。
  这首诗,除第一句叙事点题外,其余各句,都是抒发诗人忽闻胜利消息之后的惊喜之情。诗人的思想感情出自胸臆,奔涌直泻。仇兆鳌在《杜少陵集详注》中引王嗣的话说:“此诗句句有喜跃意,一气流注,而曲折尽情,绝无妆点,愈朴愈真,他人决不能道。”后代诗论家都极为推崇此诗,赞其为杜甫“生平第一首快诗也”(《读杜心解》)。
【句解】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剑南一带忽然传来官军收复蓟北的喜讯,初闻此讯,我止不住热泪滚滚,洒满了衣裳。首联恰切而逼真地反映出诗人当时的心理,感人至深。多少年动荡流离的生活,多少个忧愁凄苦的长夜,多少军民的浴血奋战,就要结束了;多少年的日思夜盼,终于实现了,怎能不教人喜极而泣?“忽传”,表现捷报来得突然,如春雷乍响,惊喜的洪流,冲开郁积已久的感情闸门。“剑外”,即剑门关(剑阁)以南地区的蜀中(今四川境内),唐朝置剑南道,治所在成都。“蓟北”,唐时的幽、蓟二州一带(今河北北部),是安史叛军的老巢。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回过头看着妻子儿女,她们脸上的愁云已经一扫而光;胡乱地收卷起一堆诗书,我欣喜得简直要发狂!颔联以转作承,落脚于“喜欲狂”,这是惊喜的情感洪流涌起的又一高峰。“却看”,即回头看。当自己悲喜交集时,自然想到多年来同受苦难的妻子儿女。“漫卷”,是一种无目的、下意识的动作。动乱结束,第一个长期深藏在心里的愿望自然冒出来:从此可以回乡,过上安定的日子。所以欣喜若狂地把散乱的诗书卷起来,诗人未必真的要立刻收拾行李,只是情不自禁,渴盼早归的自然流露。
白首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满头白发的我,要放声高歌,还要纵情饮酒;有明媚的春光作伴,正好可以启程回归故乡。颈联就“喜欲狂”作进一步抒写,并转入极欲回乡的心情。放歌、纵酒是狂喜的具体表现。青春、还乡是诗人的设想。“白首”,一作白日。如果作“白日”,就与下句中的“青春”显得重复,故作“白首”较好。“青春”,指春季。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立即乘船从巴峡启程,顺水穿过巫峡,直接由水路北上襄阳,旋即又由陆路直奔故乡洛阳。尾联就还乡作进一步抒写,展望中的旅程是多么美好,又是多么平易坦荡。实际上,从剑外到洛阳,路途很远,巴峡、巫峡、襄阳、洛阳四处相距也不近,但在归心似箭的诗人笔下,简直就像朝发夕至那么容易、那么快速。这一联包含四个地名。“巴峡”与“巫峡”,“襄阳”与“洛阳”,既各自对偶(句内对),又前后对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对;而用“即从”、“便下”绾合,两句紧连,一气贯注,又是活泼的流水对。再加上“穿”、“向”的动态与两“峡”两“阳”的重复,也就有了一泻千里的气势。
“巴峡”,指四川东北部嘉陵江上游峡谷,非巴东三峡。“巫峡”,在今四川巫山县东,长江三峡之一。“襄阳”,今湖北襄樊市,杜甫祖籍在此。从襄阳到洛阳,要改走陆路,所以用“向”字。“洛阳”,今属河南。杜甫籍贯河南巩县,三岁时移居洛阳,故常以洛阳为故乡。句后作者原注:“余田园在东京。”东京即洛阳。
杜甫诗句“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出自《旅夜书怀》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作品赏析:
  764年春天,杜甫携家人再次回到成都,给严武做节度参谋,生活暂时安定下来。但不料,第二年严武忽然去世,他不得不再次离开成都草堂,乘舟东下,在岷江、长江一带飘泊。这首诗是杜甫乘舟行经渝洲、忠州时写下的。
  诗的前半描写“旅夜”的情景。第一、二句写近景:微风吹拂着江岸上的细草,竖着高高桅杆的小船在月夜孤独地停泊着。当时杜甫离成都是迫于无奈。765年的正月,他辞去节度使参谋职务,四月,在成都赖以存身的好友严武死去。处此凄孤无依之境,便决意离蜀东下。因此,这里不是空泛地写景,而是寓情于景,通过写景展示他的境况和情怀:像江岸细草一样渺小,像江中孤舟一般寂寞。第三、四句写远景:明星低垂,平野广阔;月随波涌,大江东流。这两句写景雄浑阔大,历来为人所称道。诗人在这两个写景句中寄寓着的感情,有人认为是“开襟旷远”(浦起龙《读杜心解》),有人认为是写出了“喜”的感情(见《唐诗论文集·杜甫五律例解》)。这首诗是写诗人暮年飘泊的凄苦景况的,而上面的两种解释只强调了诗的字面意思。实际上,诗人写辽阔的平野、浩荡的大江、灿烂的星月,正是为了反衬出他孤苦伶仃的形象和颠连无告的凄怆心情。这种以乐景写哀情的手法,在古典作品中是经常使用的。如《诗经·小雅·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用春日的美好景物反衬出征士兵的悲苦心情,写得十分动人。
  诗的后半是“书怀”。第五、六句说:“有点名声,哪里是因为我的文章好呢?做官,倒应该因为年老多病而退休。”这是反话,立意至为含蓄。诗人素有远大的政治抱负,但长期被压抑而不能施展,因此声名竟因文章而著,这实在不是他的心愿。杜甫此时确实是既老且病,但他的休官,却主要不是因为老和病,而是由于被排挤。这里表现出诗人心中的不平,同时揭示出政治上失意是他飘泊、孤寂的根本原因。关于这一联的含义,黄生说是“无所归咎,抚躬自怪之语”(《杜诗说》),仇兆鳌说是“五属自谦,六乃自解”(《杜少陵集详注》),并不很妥当。最后两句说:“飘然一身像个什么呢?不过像广阔的天地间的一只沙鸥罢了。”诗人即景自况以抒悲怀。水天空阔,沙鸥飘零;人似沙鸥,转徙江湖。这一联借景抒情,一字一泪,感人至深。
  王夫之《姜斋诗话》说:“情景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互藏其宅。”情景互藏其宅,即寓情于景和寓景于情。前者写宜于表达诗人所要抒发的情的景物,使情藏于景中;后者不是抽象地写情,而是在写情中藏有景物。杜甫的这首《旅夜书怀》诗,就是古典诗歌中情景相生、互藏其宅的一个范例。
  漂泊无依的孤寂,却正是对社会的评价,那个时候,那皇城,如此之大,却无他容身之处,辗转来到成都,却因为严武的离世,被迫离开,因为无重用他的人,无他的伯乐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如此,全诗也从侧面烘托了当时朝廷政治的腐败,以及,自己内心怀才不遇的愤懑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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