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簪子盘发图解顶部刻有金字的,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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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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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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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顾绫萝如狼似虎地对着夜空撕心裂肺地狂嚎,好像恨不得把自己今日所受的憋屈全部吼出来:“奶奶个熊,香蕉个苹果醋!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么悲催这么狗血地穿越了了了!她只不过想吊炸天地向男神表个白而已!!为什么就霉运突现,踩上路边的香蕉皮,摔个狗吃屎不说,还他妈的摔!死!了!死!了!
卧槽!卧槽!!我草草草!!!
难道她一辈子的好运气,都赌在网络男神是帅逼的份上了吗?!!噢NONONONO!!!不要!!老头子快使出你的全部运气,召唤你的宝贝孙女回去啊!!她不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生活下去!也不要顶着一个残花败柳的弃妇身份存活啊啊啊啊!!
“小姐,你这样……会吓着隔壁小孩子的……”远远在站在一边,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粗布麻衣的小丫头,看着疯子般仰头狼嚎的顾绫萝,搅着手指,怯怯地道。
顾绫萝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小丫头:“谁管隔壁小孩,老娘变成这个模样就已经吓着自己了!!!”二十一世纪末一代赌王,高高在山的孙女变成落魄弃妇,穿回去了说出去别人都只当是笑话呵呵就算!
“小姐……”小丫头吓得浑身发抖地看着自从清醒过来,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小姐,半死不活地撑了半个多月,大夫都让她预备身后事了,突然就醒来,莫不是中邪了吧?
“行了行了!你闭嘴别说话,让我自个儿静静!”顾绫萝不耐烦地摆摆手,她知道不应该迁怒那个无辜的小丫头,可是她一时半会真的接受不了嘛!
望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府邸,枯木野草沙石一地的院子,深深地吐了口气,又深深地呼了口气,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又是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啊啊——!!”
把所有怨气怒气恶气尽数嚎出来之后,顾绫萝踢开地上的沙石,就地而坐,扭头唤道:“你过来。”
小丫头瞪大一双吃惊的眼睛,看着随意就地而坐的顾绫萝:“小姐?”
“小青,你能不能别让我什么话都说两次?”顾绫萝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醒来这副身体的记忆就全被她接收了,所以她才如此无法接受,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间还有人可以被任何人欺负都不反抗!
“是,对不起,小姐……”小青诺诺地挪动身体,走近顾绫萝。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她‘病’了半个多月,喝的药全是小青从医馆里,大夫见她苦苦哀求忒可怜,捡别人煎过的药渣子,翻煮给她喝的;吃的都是干馒头,一个馒头还他妈得吃两顿!
是人过的日子嘛?活得这么窝囊,原主为何不直接跳楼,噢不,直接跳湖死了算?拖累了小青这个丫头不说,还害得自己终日受苦!
“还有……”小青掏出旧旧的绣花钱袋,倒出几个铜币在手心,递给顾绫萝:“……八文钱。”
“……”顾绫萝额角滑下一排黑线,真是穷得铜币碰撞都发不出叮当响!幸好是她未来赌王继承人顾绫萝,换着别人,估计穿越来了,不饿死也会愁钱愁死!
“走,咱们去赚钱!”抓过那八个铜币,顾绫萝站起,连屁股的灰尘都懒得拍,就阔步往外走。
“赚,赚钱?”小青又瞪着一双吃惊的大眼睛,“小姐,我们去哪儿赚钱?”
顾绫萝头也不回地道:“当然是赌场啰!”
现代八九点的时间,古色古香的京城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小摊小贩叫卖的喊声吵吵咋咋,但熙熙攘攘的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顾绫萝看得新奇,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就是不买,不是她不想买,而是她没钱啊!!不管在哪个时代,没钱就是悲哀啊~~
她得用手上的八个铜币,让自己稍微翻翻身,在这儿想买啥就买啥,想吃啥就吃啥!想着,顾绫萝也不再左看看右摸摸了,直奔赌场!
一掀开那张宝蓝色,上门标着赌坊两个字的门帘,古朴简陋的格局,声声吵闹的人潮,色子晃动碰撞的清脆,犹如海浪呼啦啦地扑面而来!
顾绫萝熟门熟路地带着小青挤进人群,在买大小的桌前停下,看着左边写着大,右边写着小的桌面,再看看站在对面,摇色子的土黄色粗衣庄家,灵敏的耳朵,撇除场子里所有的杂音,仔细地听着骰子在骰盅里碰撞晃动的声响,等庄家摇摆结束,一把将骰盅搁在桌子上,周围的赌客纷纷扔钱定大小。
顾绫萝抓在手中的八个铜币扔在大字上,等所有人买定,庄家开骰盅,大声地宣布:“三三六,大!”
一直紧张地盯着那八个铜币的小青,闻言惊喜地瞪着一双眼睛,激动不已地抓着顾绫萝的手臂:“小姐,赢了!!”刚才她还很担心小姐一下子就把那八个铜币输掉呢!
“这不是肯定的吗?”顾绫萝白了一眼因为欢呼过大,惹得周围赌客都看向他们的小青,附在她耳边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本小姐有钱了不会亏待你的,别再一惊一乍吵走我的好运气!”
小青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双眼睛带着光,小姐要是赢到钱,她们就不用天天都挨饿了,她也可以买些好药替小姐补补身子!
顾绫萝那八个铜币真不值得周围的赌客放在眼里,赢了一把就高兴得大呼小叫,反而让赌客们各种鄙夷,买了五十两大的男子,更是对顾绫萝撇撇嘴,那模样像是顾绫萝沾了他的福。
顾绫萝也不在意,拿过属于自己的份,再一次听骰子,这一回,她买的还是大,骰盅揭开,庄家宣布:“二四六,大!”
七八个回合下来,顾绫萝已经从八个铜币,赢到二十两银子了。
“来啰来啰!买定离手!!”庄家摇完骰子,搁在桌面上,扫视着众位赌客,像顾绫萝这种初来乍到,虽一直赢,但是赌资不大的,庄家也没放在眼里,反而瞥瞥那几个每次下注都是五十两以上的赌客。
顾绫萝也有注意那几个赌资比较大的赌客,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极其低,哪个放在自己听到的数位上,她就犹犹豫豫地跟着那个人下注,显得她的的确确是在蹭运气。
等所有人下完注,庄家揭开骰盅宣布:“一二四,小!”
又赢了!小青笑得嘴巴都能咧到耳后根!顾绫萝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本带赢的一共是六十两。
小青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口水都几乎流出来,扯着顾绫萝的手臂小声道:“小姐,这六十两够我们用好久了,我们走吧?”从八个铜币到六十两,感觉就像摔跤跌在棉被上,幸福得无法言喻!
“好!”顾绫萝见好就收,不是她不想继续下去,而是在这里赢大多的话,估计会有危险,别人或许没注意,她可是注意到庄家和守赌场的打手传眼色,打手就尾随一个赢了两百多两的男子离去了。
纵然她是个枪法如神,柔道黑带的高手,目前这副残残破破的身子,也打不过那些高大威猛的打手,所以只好在被庄家盯上前离开了。
古往今来,赌场这种满是浑水的地方,都是深不见底的,尤其是古代的私人赌坊,特别输不起~
“走,去醉香楼,我们吃顿好的庆祝庆祝!”再换个赌坊来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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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是京城最大,人流量最多的酒楼,门口的乞丐都比其他地方的乞丐有见识,顾绫萝用了几两银子,就从乞丐口中打听到哪儿的赌场最靠谱了。 这靠谱嘛,当然就是相对其他赌场来说,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子啰!起码不是个赢两百两就被人追尾的小地方! 为了筹够门票五百两和赌资一百两,顾绫萝和小青在醉香楼吃饱喝足后,去了八九间赌场转悠了一圈,扫够了银子才朝乞丐口中所说的“所罗门”而去。 这所罗门位于京中名满天下的妓院“金粉银楼”地下,入口就在金粉银楼的后巷,只要把五百两银票给守门人,就会有专人引路。 顾绫萝在来的路上就打发小青买完东西回家等她了,跟着引路人入了隐秘的小门,在引路人扬手的示意中,淡定地走向一条向下延伸,每隔两米,墙上就点着火把的石梯。 石梯尽头亮如白昼,富丽堂皇的装修,价值连城的摆设,每一个赌客都穿得高贵无比,有男有女,怕被人知道身份的人都戴着面具;少了普通赌场输钱该有的吵吵闹闹,也少了普通赌场赢大钱的高亢兴奋,只有细微的说话调笑声,穿插在回荡四周的优美动听琴声中。 这赌场果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还低调奢华有内涵!顾绫萝扫了一圈各式赌局桌子,走向买大小的赌桌前,听着穿着黑衣的庄家摇骰子:“来咧来咧!买下离手!” 顾绫萝睨着庄家身前挂着的一千两牌子,再看看周围赌客下注都是五百两五百两的多,自己也不嫌那一百两银票见不得人,在庄家定下骰盅时,把一百两扔在小字上。 大多数赌坊的骰子都是灌了水银的,而这家赌坊的骰子让顾绫萝微微咋舌,开这个赌坊的真他妈是有钱人!骰子都是用金子做的!! 顾绫萝扔出一百两的时候,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她,众人见她一身粗布麻衣,就嫌恶地撇嘴,目露鄙夷,站在顾绫萝身边的几个华服男子,更是大动作地远离顾绫萝,好像她有多脏似的。 “所罗门什么时候给这样的下等人来玩了?” “就是,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儿!” “这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估计满大街都是这样的面孔你才觉得熟悉吧!” 听着耳边故意说给她的刻薄话语,顾绫萝无语地翻翻白眼,也不说啥,见庄家也在看自己,提醒道:“庄家,快开吧!” 这里规定最低赌资是一百两,她按着规矩来玩儿,这些说废话的狗眼看人低傻逼,她搭理都觉得浪费口水,她付五百两门票进来,又不是为了和这些狗玩意傻逼唧唧歪歪的! 庄家反应过来,连忙揭开骰盅,大声宣布:“二三三,小!” 等顾绫萝把一百两的赌资变成两百两,两百两变成四百两,四百两变成八百两,八百两变成一千六百两,一千六百两变成三千二百两的时候,周围的人只觉得这个下等人走狗屎运,更是满脸不屑,满眼嘲讽。 顾绫萝通通无视,将三千二百两变成一万多两的时候,原本无声的嘲讽和不屑,变成了有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下等人吸了咱们的贵气,我们输不少,她倒是赢满囊!” “就是说啊!就不该让这下等人进来!那浑身的穷酸气,把我们的好运气都熏走了!” “识趣点就快走,这里不是你这种低贱人该来的地方!” 三言两语本来没啥,可所有的人都在说,妨碍了赌局进行就有啥了,庄家为难地看着众怨之的的顾绫萝,“姑娘,要么你……” “要么我什么?我能进来,就说明我有这个资格在这里玩。”顾绫萝语气不凌厉,反而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如果穿衣能看出一个人是否高等下等,那一个人的言谈修为,就更能表明身份了,只有狗嘴里才吐不出象牙,狗眼才会看人低。” “你说什么?”被骂成狗的众人怒目瞪着顾绫萝,恨不得把她那尖利的嘴巴撕开! “我说的是人话,也怪不得你们听不懂。”他们越生气,顾绫萝就越开心:“要不我找条狗来和你们谈谈人生?” “臭丫头!你敢辱骂本Gua……”一戴着面具,面具下面还有着白花花胡须的中年男人,气得差点把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话锋急忙生硬地转开:“本老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来这儿为的就是寻开心,你们玩你们的,老娘玩老娘的,又没招你们惹你们,老娘赢钱是自己的本事,你们输不起就滚蛋! 赌博这玩意,玩的就是心跳,像您这么老的,大晚上就该乖乖在家里睡觉,不然输惨了,心漏跳一拍,就此落到地府,又不甘心来找我这个赢钱的索命,我可就无辜了~”她不发威这些傻逼就以为她好欺负是吧!惹上老娘,老娘让你们悔得肠子都烂成饺子馅!
“你,你——!”面具胡须中年男人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幸好他的面具挡住了,没被人瞧见,但是那双布着皱纹的眼睛烧起两团烈火,狠狠地瞪着牙尖嘴利的顾绫萝,推推隔壁的朋友,示意他反嘴!
“我什么我?你瞪我再狠,我也不会少块肉!”顾绫萝扫视着一群因为她发威愣着的人:“别以为穿件名贵点的衣服就是太上皇,就可以随便吐脏水,遇着软弱不会反抗的人,你们是能从脏水里得到满足感是不是?
三言两语鄙夷人就觉得自己特别高贵是不是?七嘴八舌围攻人就觉得自己特别厉害是不是?幸亏老娘心理承受能力比较高,不在意你们这群男人,如此不知羞耻,如此不要脸皮地向我吐脏水!更不会怕得要死地离开,让你们这些小人得逞!”
想要反嘴回话的人,被顾绫萝一席喘儿气都没有的话,惊得是一愣一愣的,就连其他赌局的人,都停下娱乐,惊讶地看着这个穿着粗衣麻布,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是气场异常强大,宛如千军万马在跟前,也绝不退缩的常胜将军那般的女子。
见大堂所有人都像看红屁股猴儿似的看着她,顾绫萝也没不安,甚至眼底都没有一丝丝异样,沉静地扫了一圈大堂,浅笑着道:“大家是来赢钱的,还是来看戏儿的?”
安静的大堂里,只有顾绫萝那清浅的声音,夹杂着悠扬的琴声,细细听的话,有一种别样的风味,一道不甘寂寞的动听男声,悠悠地道:“赢钱和看戏并不冲突。”
“也是!”顾绫萝看向发声处,是一个戴着……女子容貌面具,身穿一袭深紫色华服的男子,她满不在意地耸耸肩:“可我来这儿是为了赢钱的,大家要看戏的话,就看他们狗咬狗吧!”说着,也不管被她称为狗的那群人,化为恶狼扑向她,转身走向鱼虾蟹的赌局前。
“泼妇!!当真是好男与上泼妇,有理说不清!”
“谁娶着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这样的泼妇,定然是嫁不出去的吧!”
声音实在太大,明显是故意说得顾绫萝听的,顾绫萝默默地在心里白眼了一句:傻逼!
“啊,本公子想起来了!!她不是顾绫萝吗?!”
顾绫萝正想让鱼虾蟹的庄家开局,突然,一把惊讶的声音,轰雷般地把整个大堂劈开锅!
“什么?顾绫萝?”
“就是被五皇子扫地出门的那个顾绫萝?”
“如此泼辣,怪不得五皇子休她!”
“活该!!”
“区区一个残花败柳也敢侮辱本少爷,你们看,这女人被五皇子休了,又被五皇妃当众打得卧床不起,以前还觉得她可怜,如今一见,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报应!”
“真是丢了已故护国公的脸!护国公要是知道自己孙女这么泼辣,没礼没仪,肯定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掐死她!!”
“滚出去吧!”
“这里不欢迎你!”
“快滚!!”
瞧着这骂声的仗势,顾绫萝觉得自己像被锁在囚车里的犯人,随时有可能被他们扔烂菜砸鸡蛋!好在这里没烂菜和鸡蛋,不然一人一颗扔她,她不死也废半条命!至于口水嘛!乖乖,怎么可能淹得死她!
顾绫萝转身,睨着骂得尤为起劲的那群狗:“这里有规定弃妇不许进来吗?还是你们是这里的老板?规矩由你们说了算?我爷爷会不会被我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掐死我,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您老人家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爷爷,到时候您大可以亲口告诉他,我有多泼辣啊!说不定我爷爷会感激你打报告,在地府里允许你帮他提鞋子呢!”
“还有那位公子,我残花败柳管你啥事?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你以前可怜我的时候,有实实在在地帮过我吗?没有吧?没有的话,你也好意思把这么丢脸的话说出口,换我是你活得这么虚伪,我早该一头撞墙上,向已故的护国公请罪去了!”
顾绫萝这骂人都不带半个脏字的,惊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却气得那两个被实实在在点名的男子,瞪着一双燃烧出熊熊烈火的眼睛,不管不顾地冲向顾绫萝,异口同声地怒吼着:
“该死的弃妇!!老子灭了你!”
“老夫要撕了你这张臭嘴!!”
“闹够了没?”就在那一老一嫩快要扑向顾绫萝的时候,一把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覆盖悠扬的琴声,自二楼传下来。
虽声音谈不上冷冽,但里面隐含着丝丝怒气,让那一老一嫩生生地止住了动作,随着所有人,一起仰头看向二楼的声源——
男子气质高贵,一袭青色锦衣,墨黑的青丝被一支青玉簪子松松挽着,左半边脸戴着银质面具,那双犹如黑曜石般深沉,又透着抹抹光华的眼眸,半敛地瞥着他们,坚毅的脸部线条好看得令人想摸上几把,那高挺而精致的鼻子,不点而红的薄唇,让人有一种想要揭开那面具,一睹芳容的冲动!
哟!赌场大BOSS出现了?顾绫萝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字字清晰地道:“你是这儿的老板?敢不敢和我赌一局?”
男子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没有答话,顾绫萝却在众人发出哄堂大笑前,继续道:“我若输了,我永远不再踏足这儿,让那些狗不再乱吠乱咬,还你赌场和谐。”
似乎猜到顾绫萝在打什么主意,男子深沉的目光,扫过那恨不得将顾绫萝撕碎的一老一嫩,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的所罗门欢迎所有买得起门票的人进来玩,谁若是想闹事,有钱也给我滚出去。”话毕,不再理大堂的是是非非,漠然转身离去。
顾绫萝也没看那脸黑黑的一老一嫩,见男子转身,使出激将法:“你不敢和我赌吗?”
“你还不够资格和我对赌。”男子扔出这么一句,身影消失在木栏前。
“切!装什么逼!”顾绫萝撇嘴,老娘把你场子里的钱都赢光,到时候你哭也没眼泪!
男子一走,哄堂的大笑,将顾绫萝的叨念,和悠扬的琴声都掩盖了,众人目露鄙夷和嘲笑,却是没人敢再出言一句!
顾绫萝才不管这些又傻又逗的逼逼呢,转身让鱼虾蟹的庄家快点开局!她还要赶着赢钱回去呢,太晚估计小青那丫头,该担心得跪地向天磕头保佑她没事了。
十万两之于普通人而言是巨款,可以说能在京城跻身于上流社会了;对于这里非富则贵的老赌客而言,不过是半夜的娱乐;对于顾绫萝来说呢,也不过是赌资而已。
再玩儿几把,翻个倍,一百万两就在怀中了。
“看不出来你挺有实力的。”一把有些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顾绫萝转脸,就见那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深紫色华服男子,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了。
“对我这个茶后饭余笑料弃妇另眼相看了?”顾绫萝挑眉笑得戏虐。
“的确。”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深紫色华服男子,颌首:“你和我所认识的顾绫萝很不一样。”
“你认识我?”顾绫萝有些好奇。
“京中谁人不认识你?”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深紫色华服男子,轻笑着反问。
“也是,我好歹是京城的大名人!”可不是吗?出嫁当天,丈夫在青楼玩得高兴,和她拜堂的是只鸡,大婚第二天,因为她小小地抱怨一句,换来丈夫两巴掌;出嫁不到一个月,因为闺中密友和丈夫搞上,还怀孕了。
接着,她被丈夫扫地出门,那个所谓的知心好友,抢了她的一切不说,还信口雌黄,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以她故意出言侮辱,企图对胎儿不利为由,打了她一百大板,接着心灵和身体的伤害导致卧床不起,嗝屁之后她穿越而来。
之所以闹得满城风雨,轰动整个京城,是因为她的丈夫,噢,前度丈夫,是五皇子,而流言蜚语都是新任五皇子妃,在她还以自己的闺中密友自居时,添油加醋散播出去的,所以流言蜚语里,都是她怎么怎么不知羞耻,怎么怎么心思歹毒。
“你挺乐在其中的嘛!”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深紫色华服男子说着,拿出一千两银票,跟着顾绫萝下注。
“我能不乐吗?我至此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大家给惦记上了,有人天天想着怎么‘问候’我,有人日日想着怎么‘伺候’我,能让大家这么关心我,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顾绫萝看着因她赢太多,而脸越来越黑的庄家,笑得乐癫癫的,和男子说话也多了几分幽默。
深紫色华服男子藏匿在面具下的俊脸,笑得灿烂,低头附在顾绫萝耳边道:“五皇子会后悔失去你的。”
“你这话就不对了。”顾绫萝不赞同地摇头,抬眼看着男子那双明亮的眼眸,“我从未属于过他。”要是她的记忆没有错漏,她这具身体还是个处儿。
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深紫色华服男子不置可否:“你走的时候最好在这儿雇两个保镖,得罪那些人,能出得了所罗门,也回不到家。”话毕,男子拿起赢到的钱,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谢你提醒。”顾绫萝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反正话是说了,揽过赢到的银票子塞进怀里,顾绫萝离开赌桌,问穿着和庄家同一款衣服,在人群中巡逻的守卫,怎么雇保镖……
顾绫萝安全回到家的时候,小青果然因为担心她,正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里,跪地磕头拜月亮,嘴里叨叨念念地说着保她平安无事之类的话语。
“……”顾绫萝忍不住连翻几个白眼,但心里暖融融的,小青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扔下这具身体,光凭这点,顾绫萝就会好好待她。
沐浴过后,躺在小青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上,顾绫萝想着自己这传奇一般的人生:现代里,她一心想做舞台上光芒万丈的Super&star,她爷爷就非让她做赌场霸气侧漏的Black&widow(黑寡妇),穿越到古代却成了人人耻笑的Abandoned&woman(弃妇)!
忧心忡忡地想着在现代里,虽然对她严格却是极疼爱她的爷爷;痛心疾首地想着现代里,好不容易答应和自己面基,自己默默喜欢了很久的帅逼男神,顾绫萝沉沉地睡着了。
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顾绫萝也没闲着,不是和小青一起逛这个破破烂烂的护国公府,瞧瞧哪儿需要请人来修理,哪儿要怎么改建,就是看看府里还需要添置些什么,等观察完委以小青重任后,天渐渐黑下来了。
顾绫萝又去所罗门赚~钱~了~
???62;H? ??? 有些好奇。
“京中谁人不认识你?”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深紫色华服男子,轻笑着反问。
“也是,我好歹是京城的大名人!”可不是吗?出嫁当天,丈夫在青楼玩得高兴,和她拜堂的是只鸡,大婚第二天,因为她小小地抱怨一句,换来丈夫两巴掌;出嫁不到一个月,因为闺中密友和丈夫搞上,还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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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丢了已故护国公的脸!护国公要是知道自己孙女这么泼辣,没礼没仪,肯定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掐死她!!”
“滚出去吧!”
“这里不欢迎你!”
“快滚!!”
瞧着这骂声的仗势,顾绫萝觉得自己像被锁在囚车里的犯人,随时有可能被他们扔烂菜砸鸡蛋!好在这里没烂菜和鸡蛋,不然一人一颗扔她,她不死也废半条命!至于口水嘛!乖乖,怎么可能淹得死她!
顾绫萝转身,睨着骂得尤为起劲的那群狗:“这里有规定弃妇不许进来吗?还是你们是这里的老板?规矩由你们说了算?我爷爷会不会被我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掐死我,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您老人家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爷爷,到时候您大可以亲口告诉他,我有多泼辣啊!说不定我爷爷会感激你打报告,在地府里允许你帮他提鞋子呢!”
“还有那位公子,我残花败柳管你啥事?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你以前可怜我的时候,有实实在在地帮过我吗?没有吧?没有的话,你也好意思把这么丢脸的话说出口,换我是你活得这么虚伪,我早该一头撞墙上,向已故的护国公请罪去了!”
顾绫萝这骂人都不带半个脏字的,惊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却气得那两个被实实在在点名的男子,瞪着一双燃烧出熊熊烈火的眼睛,不管不顾地冲向顾绫萝,异口同声地怒吼着:
“该死的弃妇!!老子灭了你!”
“老夫要撕了你这张臭嘴!!”
“闹够了没?”就在那一老一嫩快要扑向顾绫萝的时候,一把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覆盖悠扬的琴声,自二楼传下来。
“啊呜~~”夏日阳光灿烂的午后,顾绫萝躺在舒适的贵妃椅上,满意地打量着短短几日,从枯木野草,满地沙石变成绿树红花,假山流水的院子,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啊!
所罗门真是个好地方!哈哈哈哈哈!前前后后在那扫了六百万两,她进门都能看到庄家们哭丧着一张脸!亏得那大BOSS这么坐得住,没再现过身!看来六百万两对于所罗门来说,不过是小意思啊!
“小姐,喝药啰!”褪去粗布麻衣的小青,欢欢喜喜地端着托盘走过来,看着和以往落败的护国公府,完全不一样的唯美景色,心情那是不一般的舒畅,走路都能飘起来!
“嗯。”顾绫萝也不忸怩啰嗦抱怨,接过那碗散发着苦味的黑色药汁,爽快地灌进肚子里。
这药是调节她孱弱身子的,加上她有配合运动和补品,几日下来,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距离她想要的,如现代那般精干结实的身躯,还是太过遥远了,不过这事也急不来,只要她持之以恒调养的话,一展以往凛凛威风就指日可待了!
就为了不让别人在她身体还没好的时候有机可乘,她这几次去所罗门都是穿男装,戴着面具的,下注也少了第一次的张狂,赌法也变更了不少,好让那一晚顾绫萝的现身,变成那些非富则贵的傻逼们的梦!
即使她那一晚的现身像梦境一样,估摸着这暗地里的传言,七八天左右也会传到五皇子府吧!那见不得她好的五皇子妃,见她生龙活虎,日子过得滋滋润润有声有色,肯定又会不厌其烦地顶着大肚子来欺压她~
她得预备点东西来防身才行,顾绫萝眼珠子一转,吩咐道:“小青,明儿去买菜的时候,买些山芋头回来,顺便打听打听,哪儿的树最多毛毛虫。”
小青记下应声:“好,小姐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小青……”
日落西山,红红橙橙的霞光,洒在绿树红花里,配合着古色古香的建筑,唯美得像一幅画。
顾绫萝吃饱喝足,又去了所罗门,没人会嫌钱多,而且她还得花费很多钱,为没有家人作为强悍后盾的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蓄起坚不可摧的保护墙!
一进所罗门大堂,戴着小鸡面具的顾绫萝,一眼就看到正在玩骨牌(即牌九)的惹目女子画像面具的浅色华服男子,男子也看到她,而且眼底流露出让顾绫萝疑惑不解的诡异戏虐。
就算他几日不出现,一出现就认出戴小鸡面具男装打扮的自己,也不应该这样看着她啊!顾绫萝疑惑间,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男子,移开视线,看向左斜方的鱼虾蟹赌桌。
顾绫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蓝色身影,正和一个微胖的身影在说着什么,两人均戴着面具,顾绫萝不知道他们是谁,那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男子,却又戏虐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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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谁人不认识你?”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深紫色华服男子,轻笑着反问。
“也是,我好歹是京城的大名人!”可不是吗?出嫁当天,丈夫在青楼玩得高兴,和她拜堂的是只鸡,大婚第二天,因为她小小地抱怨一句,换来丈夫两巴掌;出嫁不到一个月,因为闺中密友和丈夫搞上,还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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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丢了已故护国公的脸!护国公要是知道自己孙女这么泼辣,没礼没仪,肯定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掐死她!!”
“滚出去吧!”
“这里不欢迎你!”
“快滚!!”
瞧着这骂声的仗势,顾绫萝觉得自己像被锁在囚车里的犯人,随时有可能被他们扔烂菜砸鸡蛋!好在这里没烂菜和鸡蛋,不然一人一颗扔她,她不死也废半条命!至于口水嘛!乖乖,怎么可能淹得死她!
顾绫萝转身,睨着骂得尤为起劲的那群狗:“这里有规定弃妇不许进来吗?还是你们是这里的老板?规矩由你们说了算?我爷爷会不会被我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掐死我,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您老人家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爷爷,到时候您大可以亲口告诉他,我有多泼辣啊!说不定我爷爷会感激你打报告,在地府里允许你帮他提鞋子呢!”
“还有那位公子,我残花败柳管你啥事?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你以前可怜我的时候,有实实在在地帮过我吗?没有吧?没有的话,你也好意思把这么丢脸的话说出口,换我是你活得这么虚伪,我早该一头撞墙上,向已故的护国公请罪去了!”
顾绫萝这骂人都不带半个脏字的,惊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却气得那两个被实实在在点名的男子,瞪着一双燃烧出熊熊烈火的眼睛,不管不顾地冲向顾绫萝,异口同声地怒吼着:
“该死的弃妇!!老子灭了你!”
“老夫要撕了你这张臭嘴!!”
“闹够了没?”就在那一老一嫩快要扑向顾绫萝的时候,一把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覆盖悠扬的琴声,自二楼传下来。
顾绫萝撇撇嘴,不知道那男子卖弄什么关子,径直走向那两人,无意地在他们身边顿下,瞄着鱼虾蟹赌局,有意地听他们谈话。
蓝色身影张口说话那一刻,顾绫萝便知道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男子,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戏虐了!
这蓝色身影不是谁,不正正是她那渣成玻璃渣滓的前夫——五皇子端木靖嘛!他的声音,她从未真正听过,但这具身体似乎记得很深刻,她才一听,端木靖的名字就闪现在脑海里了。
顾绫萝斜睨那蓝色身影,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走近那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男子,顾绫萝用男声调侃地道:“兄台,又想看戏?”真是太感谢那些年,为了躲避老头子,特意学的声了,装谁都能拿得一手好声音!
“这是场好戏。”女子画像面具男子玩着牌九轻笑出声,惋惜道:“不开戏真是太可惜了。”
“切!他是畜生,我可不是猴子!”顾绫萝嗤之以鼻,“倒是兄台,你牌九输得好惨~”
女子画像面具男子不甚在意:“玩玩而已。”说着,爽快地扔出六千两银票。
“土豪,咱们做朋友吧!”顾绫萝双眼透着闪亮的光,从男子的衣着、气质和言谈举止,她就知道这男子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了,家里定然还有不少的权势,她结交结交也不错!
“土豪?”女子画像面具男子想到肥头大耳,满身戴着金器的粗俗地主,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像吗?”
似乎想到女子画像面具男子想到什么,顾绫萝笑着道:“有钱的就是土豪。”
“你也是土豪,还需要和我做朋友?”他一进来就听到这几天有人赢得盘满钵满了。
“我离土豪还差得远呢,你要是不稀罕和我做朋友,就算啰~”顾绫萝无所谓地说着,左手插进右衣袖,右手插进左衣袖,一派悠然地转身离开。
女子画像面具男子也没再说什么,眼角睨着顾绫萝和巡逻的黑衣护卫耳语。
“这……恐怕不行。”黑衣护卫为难地婉拒顾绫萝。
“你和你家老板通报一下,再告诉我结果如何?”买大小,鱼虾蟹,牌九,斗蟋蟀,斗鸡,这些根本就不够现代繁多的赌法有趣好玩,她提供提供点主意,让大BOSS赚大钱,她再分一半,不是互惠互利的事儿么!
看着这间富丽堂皇的赌场,顾绫萝真的很想占!为!己!有!不能令它完全属于自己,也得扒到一角!占有一席之地!
黑衣护卫道:“公子,小的身份低微,无法面见老板。”
“你可以一级级上报。”顾绫萝塞给黑衣护卫一张五百两银票,说到底还不是钱的事儿!
“小的尽力而为!”黑衣护卫不着痕迹地收下银票,抱抱拳离开。
因鱼虾蟹那有端木靖这个畜生在,顾绫萝去玩儿大小,赢得庄家冷汗淋漓,擦汗的袖子都湿得能捏出水来!
“五弟,你在找什么?”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玩完牌九,跻身在鱼虾蟹赌桌,一身蓝色锦衣的端木靖身旁。
“二哥。”端木靖收回在人群中找找寻寻的目光,毕恭毕敬地向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男子,即他的二皇兄端木帆,礼貌地点头,算是问候。
端木帆是见与他同来的胖男人都离开好一会了,端木靖也没走,反而有意无意地在人群里找着什么,他才特意过来说说话,煽煽风点点火的;谁让顾绫萝无动于衷,完全不打算和端木靖闹出些什么呢,他还等着看好戏呢!
“弟妹近来可好?”端木帆随意地问。
“谢二哥关心,秀钰和胎儿都很好。”端木靖笑道,眼底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这就好了。”端木帆松了口气:“我还担心因那不识大体的顾绫萝,在大街上冲撞弟妹,令弟妹心有烦忧,近半个月来频频看大夫呢!”
顾绫萝在庄家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收手,抬头不经意地扫过人群,正好就看到戴着女子画像面具的男子,和戴着木质面具的端木靖说话,眼珠子一转,顾绫萝走过去。
在女子画像面具男子看见她的时候,不轻不重地亲昵撞了撞他,然后不等男子说话,顾绫萝看着目露疑惑的端木靖,好奇又八卦地用男声开口:
“兄弟,这就是你和我说过的,那对原配妻子又打又骂,和原配好姐妹染指之后,狠心将原配扫地出门的五皇……朋友?”
顾绫萝不知道戴着女子画像男子,和端木靖是啥关系,但是他们能说话,肯定关系不一般,她明目张胆地说出五皇两字,又怕别人得知他身份一般,急急忙忙转话锋,一袭话说得好像知道他们是啥关系似的!
端木帆额角黑线,他就知道她那故意的一撞,肯定有内情,没想到她装得和他关系匪浅,将他也拖进浑水,上演这出好戏!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端木靖木质面具下整张脸都黑了,顾绫萝说话的声音很大,大得周围人只要不深陷在赌博中,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害得他们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人都惊奇地看着他!
不等端木靖和端木帆说出什么,顾绫萝又用男声天真地道:“咦?我兄弟的朋友,你为什么不说话?唉,幸好你不是我们那的人,换着你是我乡下的男子,你这样是要浸猪笼的,
浸猪笼知道是什么吗?就是用装猪的笼子,装着绑着手手脚脚的你,和那抢了原配相公的女子,扔进湖里,全村儿的人,用大石头将猪笼里的你们,砸进湖底里直至死亡,好还可怜的原配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周围看戏的人都一阵哗然,一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如此奇妙的乡下地方,二是因为那个瘦弱矮小的男子,竟然明知道对方是冷血无情的五皇子,还敢如此说话!
“噗!”端木帆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见端木靖那双眼眸盯着顾绫萝,泛起冷漠的杀意,端木帆连忙揪住顾绫萝的衣领,将她揽到自己旁边,收起那泛滥在整张脸的笑意,愧疚抱歉地道:
“靖,他是我外出时认识的朋友,第一次出小山村,还是个入世未深的孩子,没头没脑胡言乱语的,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端木靖劲手握成拳,克制自己一掌把那瘦弱男子拍死的冲动,看在端木帆的面子上,冷哼一声:“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再有下次,休怪我无情!”话毕,冷艳高贵地拂袖而去!
等端木靖的身影一消失在大堂,顾绫萝再也抑制不住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该说你不知死活好呢,还是幽默风趣呢?”端木帆面具下的嘴角,也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就是因为你在,所以我才敢这么不知死活。”顾绫萝得意地道,其实不然,她是仗着这里是所罗门,才敢如此嚣张的。这还多得她上次那一闹,让大BOSS定了条新规矩,那就是谁捣乱,谁滚蛋,而且永远不许再踏足所罗门。
“哦?你这么知道我能在他手下,保住你?”端木帆饶有兴致。
顾绫萝勾勾手指,示意端木帆低头,等端木帆低头后,附在他耳边道:“你是端木靖的其中一个哥哥。”本来她还不确定他们是啥关系,可见端木靖的反应,她就猜出来了。
“这话怎么说?”他把五弟换成靖,就是不想顾绫萝和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没想到顾绫萝如此聪明,单凭几句话就能猜到。
“你和他看着就不像朋友关系,要说上下级的话,就更不可能了,你对着他时,没有半丝谦卑,你们两气质又有些相似,他怒极也给面子你,没有先出手把我打飞,听你一言,又顺顺当当地放过我,证明身份上你高他一筹。”
她之所以如此猜测断定,是因为华夏国,只有一个被先帝亲封的宝亲王,那宝亲王虽是空有尊贵身份的闲王,但因身中剧毒多年,鲜少能站着出门,又怎么会晃悠在赌坊里,撇除这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亲王,就只剩下皇子们了。
21.0Q?t ????p:0 mso-para-margin-bottom:0.0000 margin-bottom:6.0000 & &端木帆笑得高深莫测:“猜得真不错。”
“那么,你排行第几?”顾绫萝眨眨眼睛,看着没有否认的端木帆。原主的记忆中,对端木靖的皇兄们,没啥实际印象,模模糊糊的只在一次宫宴上远远瞥过一眼,其他的便是别人的传言了。
端木帆道:“我的身份你能猜出来,我排行第几你一定也能猜出来。”
“你当我神仙啊?掐指一算就能知道!”顾绫萝白他一眼,“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大爷我要回家了,你玩得高兴吧!”
端木帆也没出声阻止转身离去的顾绫萝,兀自站在原地,睨着她阔步而走,举止毫无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该有的端庄的消瘦身影,嘴角微扬,真期待端木靖得知顾绫萝是稀世珍宝那时,悔不当初的模样。
二楼木质长廊的柱子旁,一袭青衣,左半边脸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那双犹如黑曜石般深沉,又透着抹抹光华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顾绫萝消失在大门口的身影,唇边那抹还来不及消失的笑意,显然是把刚才那场闹剧看了去。
“老大,要考虑她说的摊子吗?”柱子另一边,半倚在木柱子上的俊美男子,满脸褪不去的魅惑笑容,扬唇问道。
端木帆笑得高深莫测:“猜得真不错。”
“那么,你排行第几?”顾绫萝眨眨眼睛,看着没有否认的端木帆。原主的记忆中,对端木靖的皇兄们,没啥实际印象,模模糊糊的只在一次宫宴上远远瞥过一眼,其他的便是别人的传言了。
端木帆道:“我的身份你能猜出来,我排行第几你一定也能猜出来。”
“你当我神仙啊?掐指一算就能知道!”顾绫萝白他一眼,“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大爷我要回家了,你玩得高兴吧!”
端木帆也没出声阻止转身离去的顾绫萝,兀自站在原地,睨着她阔步而走,举止毫无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该有的端庄的消瘦身影,嘴角微扬,真期待端木靖得知顾绫萝是稀世珍宝那时,悔不当初的模样。
二楼木质长廊的柱子旁,一袭青衣,左半边脸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那双犹如黑曜石般深沉,又透着抹抹光华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顾绫萝消失在大门口的身影,唇边那抹还来不及消失的笑意,显然是把刚才那场闹剧看了去。
“老大,要考虑她说的摊子吗?”柱子另一边,半倚在木柱子上的俊美男子,满脸褪不去的魅惑笑容,扬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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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如此猜测断定,是因为华夏国,只有一个被先帝亲封的宝亲王,那宝亲王虽是空有尊贵身份的闲王,但因身中剧毒多年,鲜少能站着出门,又怎么会晃悠在赌坊里,撇除这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亲王,就只剩下皇子们了。
“小小小~~姐~~”浑身裹着透气麻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青,声音颤成波浪,浑身发抖地撑着一把遮阳的油纸伞,看着同样浑身裹着透气麻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树下用筷子夹着……肥肥毛毛虫的顾绫萝,分分钟要飙泪的节奏!
呜呜呜,太恐怖了!她家小姐脑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竟然要捉毛毛虫当宠物!!她光是看着那慢慢蠕动的小毛东西,浑身都发毛发痒了!
“行了,你好好撑伞待在那儿,别过来,等会儿毛毛虫掉你头上了,你哭也没眼泪!”顾绫萝拿着一个空酒坛子,一一把从树上掉下来,在地上慢慢蠕动的肥肥毛毛虫,夹进那酒坛子里。
“可可~~是~~”
顾绫萝抬头望向怕得要死的小青:“你再这样啰嗦,下次做什么,我都不带你出来了!”
“不不不要~~”小青连忙摇头晃脑,急急地颤声道:“我~~我闭~~嘴~~就是了!!”
顾绫萝满意地点头,快速地夹着毛毛虫,填满半个酒坛子之后,拿出准备好的宣纸和绳子,将酒坛子封好,这才满意地站起:“走,去山里看看!”
“啊?”小青愣了愣,害怕地接过顾绫萝封好的酒坛子,提着绳子也怕里面的毛毛虫钻出来,但还是担忧地道:“小姐,听下面村子里的人说,这山里有野兽出没,很危险的!”
“那你去下面村子等我?”顾绫萝白眼一翻,她就不该带胆小的小青出来的。
“不不不行!”小青猛摇头,“要是小姐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应该担心你自己!”顾绫萝无语,但语气里也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笑着,估摸着有啥危险,小青就是害怕得要死,也会挡在她身前吧!
想了想道:“你还是去那村子里等我吧,万一有什么危险,我自己也能顺利逃掉。”
“可是……”小青还是不愿意。
“你不听我话?下次……”
不等顾绫萝威胁的话语说完,小青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那小姐你可得小心点,要是一个时辰你还不下来,小青可要上来找你了!”
“好!”顾绫萝叮嘱小青几句,目送小青一步三回头地走下,由村民掘出来的泥土梯子。
这丫头!顾绫萝失笑,转身钻进比她人还要高,散发着阵阵刺鼻气味,将安全和危险区分开的野草堆里,没入鲜少有人敢进入的深山。
既然来了,又怎么可以只抓些毛毛虫呢?以前为了和男神有相同话题,她拼命看男神喜欢看的书籍,男神喜欢的一切,她都摸得滚瓜烂熟,随手沾手,随口说出,既然来到古代,那当然就得见识见识古代的深山野林了!
万一有机会穿回去,她也有更多的话题和男神说嘛!想到男神,顾绫萝必不可少的,又想到她年迈的爷爷,幽幽地叹了声,一代赌王失去孙女,肯定会很难过吧!希望老头子坚信她还活着,想尽法子把她召唤回去!
一路上,顾绫萝把自己认为有用的野草植物都连根带泥地拨起,塞进麻布袋子里……
”小青还是不愿意。
“你不听我话?下次……”
不等顾绫萝威胁的话语说完,小青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那小姐你可得小心点,要是一个时辰你还不下来,小青可要上来找你了!”
见时间差不多,麻布袋子也塞满了,顾绫萝准备下山去找小青,耳边突然传来低低的痛苦呻吟,不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子和女子交合,而是类似野兽受伤之后的悲鸣,沉沉的,隐忍不了的,压抑的,令顾绫萝皱起了眉。
一路上,除了些毒虫毒蛇的,她也没见到啥野兽,这会儿却传来野兽的悲鸣,她要不要去瞧瞧到底是啥野兽呢?
好奇会害死猫是千古定律,但顾绫萝真的很好奇!忍不住,顾绫萝寻着被深山放大,变得空灵的悲鸣而去。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一个被野草遮得严严实实的尖细山洞口,映入眼帘,痛苦的悲鸣也更为清晰地传入耳中,顾绫萝沉思一会儿,拨开野草,钻入那尖细的洞口。
似乎她的出现,被洞中的野兽察觉,痛苦的悲鸣,变成激动的怒吼,震耳欲聋的吼声,刺得顾绫萝耳膜生疼!
顾绫萝顿住脚步,借着洞口处射入的光,往洞内瞄,可惜视线被一块凸出的大石挡住了,顾绫萝只得捂住耳朵,又抬腿往里面走。
怒吼再一次传了出来,顾绫萝就像站在大喇叭口似的,洞中的吼声如雷,排山倒海地扑向她,不禁令她发怒:“吼你妹啊吼!老娘就瞧瞧怎么了!”
越往里走,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异象钻入顾绫萝鼻子,顾绫萝捂住耳朵,快步往里走,穿过一块块凸出来的大石,一阵刺目的金色光亮,晃得好不容易适应暗淡的顾绫萝眼花!
待适应那光,顾绫萝前所未有地瞪着一双震惊不已的眼眸,就像做了太过美好的梦,醒来不知所措地揉揉一般,顾绫萝眨巴眨巴了眼睛,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大腿,疼得泪花都要从眼角里挤出来,惊诧地叹道:“不是做梦!”
眼前那趴在平整大石块上,形状像鹿,头上有角,全身有鳞甲,尾巴向牛尾细长,整体扑簌簌地亮着奇光的麒麟,正瞪着一双珠宝般剔透的眼睛,虎视眈眈地怒视着她!
“卧槽!!!”顾绫萝澎湃的激动止不住地流露出来,也不顾人家麒麟随时会扑上来,将她撕碎,几步跑上前,绕着石块转了一圈,把麒麟瞧了个遍,情不自禁就要伸出手去摸摸那闪烁着光的鳞甲,一声带着劲风的怒吼就扑向顾绫萝!
顾绫萝跌坐在地上,回神看着警惕瞪着自己的麒麟,笑着道:“我没恶意的!我就是好奇,想摸摸你到底是啥触感!”上古神兽啊!只存活在传说中的动物啊!她穿越了一遭看见了啊!能摸上一摸,她这辈子就算是满足了啊!
好像能听懂顾绫萝的话语,麒麟又低吼一声,似乎是警告顾绫萝,别靠近她;顾绫萝也不敢轻举妄动,看着麒麟受了伤,潺潺地流着血的胸口。
“你受伤了?”明知道麒麟不会开口说话回应她,还是出于兴奋状态的顾绫萝,自顾自地说着,翻出麻布袋子,找着什么:“正好,我有药!”就是不知道这麒麟像不像人,和普通动物那样,适合用。
翻出四五种植物和一颗长有金黄色果子的植物,捣鼓了好一阵,顾绫萝把用叶子装着的药草泥糊,递给麒麟:“敷这个可以止疼止血。”
麒麟还是警惕地怒视着她,好像不想被顾绫萝小看一般,哼哼唧唧地把悲鸣都往里吞,顾绫萝翻翻白眼,没想到上古神兽受伤了,都这么狂拽炫酷冷艳高贵,自己只好放低姿态,试探地道:“我只是打酱油路过的,不会伤害你,帮你敷上药就走!”
“哼呃!”麒麟仰起头,一副不屑的样子!
“……”真是傲娇的神兽!见它好像不再抗拒,顾绫萝站起,把药敷在麒麟的伤口上,麒麟真的任由她动作,顾绫萝就趁机摸了一把麒麟,一脸吃到美男子豆腐似的,笑得特别特别猥琐!
噢!!!天呐!!她摸到麒麟了!冰冰凉凉的触感过后,指腹泛起阵阵暖意!好奇异的触感!!
顾绫萝眨巴眨巴着眼眸,愣愣地看着被草药汁染成紫色的手,麒麟舒服的哼唧声,让顾绫萝反应过来,连忙扯下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麻布,将裙摆撕成几条布,替傲娇地仰头不看她的麒麟包扎伤口。
“好了!”完事,顾绫萝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胸口缠着一圈花布的麒麟,扭身从麻布袋子里掏出几颗长有红色果子的植物,放在石块上:“这个果子我原来打算给自己补补身子的,看在是你的份上,大小姐我就给你吃了~”
“还有这个——”也不管高傲仰头的麒麟看没看她,顾绫萝拿出一颗通体都是黑色的药草,准备一起放到石块上的时候,顾绫萝微微皱起:“——这个得泡在清水里一盏茶,等附在上面的小虫子淹死,脱离药草后,才能吃。”
抬头看着依旧高傲仰着头不看她的麒麟,顾绫萝不指望它能像人一样,会做这个,只好扫视着山洞,竖起耳朵倾听,附近有没有水源了。
这个山洞不大,形状像简笔画里有几条毛儿的太阳,她听到细微的水声就是从其中一个山洞通道里传出来的,只好拿着药草,跑向水源。
用大片的叶子折叠出兜兜的形状装水,把药草塞进里面浸泡,才又跑回来,等待的时间太无聊了,顾绫萝就地而坐,自顾自地和仰头不甩她的麒麟说话:“你一直住在这儿吗?山下村民说的野兽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神兽吗……”
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人家麒麟也没甩她,仰头仰累了,就趴在石块上闭着眼歇息,好像听故事而睡觉的小孩子。
等药草浸泡好了,顾绫萝拿出药草,放到石块上,站起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裹上透风麻布,又恢复那只剩一双眼睛的模样,对麒麟道:“我走啰!你记得把这些吃了~”
麒麟眼也没抬一下,全然不在意顾绫萝是留下还是离开。
顾绫萝拎着麻布袋,出了山洞,把她拂开的野草拨回原样,深深地看了一眼山洞,快步离开,过了和小青约定好的时间,她怕小青上山来找她,最后迷路,反而弄得她去找她……
最后一丝霞光被天边的大嘴巴吞没,夜幕来临,顾绫萝吃过晚餐,吩咐小青等不来她,就先睡,从后门走出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并没有大修,而是修葺主要住人,或者顾绫萝觉得有需要修整的院子,以及护国公生前所住的院子,和摆放所有已故顾家人顾家祖宗的祠堂。
表面上,护国公府还是破败的模样,尤其是正门口,蜘蛛网还是遍布,上书「护国公府」四个红底金字的牌匾,也破破烂烂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砸到人。
顾绫萝觉得她“复活”的事,拖得越久越好,所以即便腰缠万贯了,也还是低调如初,就连小青出入都会换回以前那破破烂烂的可怜相,买些贵东西都得晚上偷偷摸摸去买,抑或预定明晚再去取……
顾绫萝前脚踏进所罗门,后脚黑衣护卫毕恭毕敬地告诉她,所罗门的左护法邀请她上二楼喝茶。
顾绫萝从容地跟着前面那,和大厅巡逻的黑衣护卫,衣着上些微有所不同的护卫,走上禁止闲人踏足的二楼。
“公子请进——”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女子,但面对一身男装的顾绫萝,引路护卫还是尊重地称呼顾绫萝为公子,推开一扇雕刻着貔貅的门,扬手示意道。
门打开的瞬间,顾绫萝就看见正对着门口,铺着纯白毛茸茸毯子的矮榻上,斜躺着一个穿着白衣,衣领松松地大敞开,露出诱人锁骨和大片白皙肌肤,长得比女子还美,眉眼间有丝丝妖媚之气的男子,媚惑如丝地看着她。
顾绫萝吞吞口气,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着站在一旁,保持着邀请姿势,面无表情的黑衣护卫,挑眉道:“牛郎?不,小倌?你们左护法送我的见面礼?”
闻言,矮榻上的美男子额角唰唰唰地划下一排黑线!
面无表情的黑衣护卫,差点因为顾绫萝这话破功大笑,表情细微地抖了抖,强忍住笑一字一顿道:“这位是我们的左护法。”
“……”顾绫萝无语凝噎地看看黑衣护卫,又看看那黑着脸的左护法,我靠,一个左护法就这么美艳,那大BOSS的颜,不是得惊为天人惊天动地,惊得她口水泛滥如黄河吗?!
想着,顾绫萝一脚跨进装扮得特别精美的雅间,讪笑道:“左护法啊,失敬失敬!都怪我见识短浅,没见过像您这么诱人的美男子,这才误会了~”
诱人?陆无涯即昨晚倚在木柱子的男子,挑眉睨着顾绫萝:“顾公子长久以来一个人,定然是过得寂寞如雪,芳心空虚,要是顾公子喜欢,本护法也可以送个小倌给你。”
“……”好小气的美男子,她才说了一句小倌嘛!至于就暗讽她寂寞空虚冷,单人饥渴深吗?
顾绫萝自顾自地坐在左边靠墙的椅子上,笑得灿烂,眼底还流转着丝丝色眯眯:“那左护法一定得给我挑一个媚惑如你这般,美艳像你这样的诱人小~倌~喔!只有这样的人间尤物,承欢在身下,才能不枉此生啊!”
好样的,顾绫萝竟然如此不知羞,不知臊地公然调戏他!
陆无涯美艳的脸庞,黑得能挤出墨汁来,早知道就换右护法,来接待这个一肚子坏水的鬼丫头了,那他就能和老大在隔壁雅间看戏了!失策,失策,真是太失策了!
“大爷我就是搜遍京中的小倌馆,也一定会给顾公子你挑个合心意的。”陆无涯一扫脸上的黑气,笑得危险。
顾绫萝翘起二郎腿儿,全然不在意陆无涯的警告,把无耻进行到底:“那我就坐等左护法的礼物啦!”
陆无涯瞟她一眼,转入正题:“说说你那什么扑克牌摊子吧!”
“扑克牌也可以称为纸牌,它一共有五十四张牌,有无数种玩法,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是如同下棋那般,需要和一起玩的人拼搏心计的,二是完全不需要动脑子的。”顾绫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副自制的扑克牌,噼里啪啦地玩着花式装逼,唬得陆无涯眼底是一片惊奇!
“这叫混牌,也可以称为花式纸牌,纯粹自娱自乐的,想试试吗?”顾绫萝手掌一收,扑克牌工整地叠放在手掌心。
“这个要如何赚钱?”他是有些好奇,也跃跃欲试,但更关心的是这个。
“很简单,这里有玩法,你先看看,然后我再教你玩儿一次,你上手就可以以同样的方式教庄家了。”顾绫萝从怀中掏出一张写着‘三公’玩法的纸,递给陆无涯。
陆无涯接过纸,扫视着上面的内容,抬头直视顾绫萝面具下那双晶亮的眼眸:“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新奇玩法的?”
“我要说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在梦中和神仙学儿的,你信么?”顾绫萝笑得灿烂,开玩笑,她要是实话实说,自己是穿越来的,这些古人还不把她当妖怪当众烧了吗!
陆无涯耸肩:“只要能让我们赚钱,少不了你好处。”
“只要你们相信我,按照我说的做得丝毫不差,我有千千万万个玩法,让你们赚得盘满钵满。”顾绫萝自信地笑了起来,那双晶亮的眼眸里,是笃定和张狂。
“你为什么会选择与我们所罗门合作?”那纸上的玩法,的确很有意思,就连怎么出千作假都仔细地写在上面,他脑海中光是想想,就知道肯定会大受欢迎了,这样的新玩意,拿到哪一个赌场都能让人眼前一亮,为什么她翩翩挑所罗门呢?
“这不是很简单吗?你们这儿的客源丰富,一把就是其他赌坊的几十把,甚至是几百把。”顾绫萝理所当然地道:“而且,你们这赌场富丽堂皇得令人野心勃勃。”
“……”陆无涯额角黑线,这丫头胆子比野心还大,公然在老大面前表明想抢所罗门!
“我教你玩儿吧,但这副牌是我自制的,不外送,不过我会放在你这儿,让你可以找人仿制几副……”
陆无涯脑筋儿转得很快,几把下来就摸熟了,顾绫萝又示范如何出千,怎样作弊……
完事之后,陆无涯也不得不佩服顾绫萝,即便是他也没看出她是怎么出千,怎么作弊的,顾绫萝得意得仰天大笑,说下“凭你这个新手仔也想洞悉老子的绝活?练多几十年吧!!”这么嚣张至极的一句,气得陆无涯差点儿没忍住爆发出来的内力,将顾绫萝从二楼雅间打飞到一楼大堂!
顾绫萝不放心山洞里的麒麟,翌日就风风火火赶去城郊的深山野林里,看麒麟了,可让她郁闷的是,山洞每一串地方,都没有麒麟火红红亮堂堂的身影,反而发现山洞泥地里有很多凌乱的脚印,和曾经打斗过的痕迹,几处泥地上还有风干的血迹!
顾绫萝不禁担心受伤的麒麟,有人和她一样,知道麒麟的存在,所以来抓它?希望它不要被抓住才好!一路下山,顾绫萝一边采摘有用的植物,一边张望找寻麒麟的身影……
本以为少了男神养眼暖心护耳,来了个神兽安慰爱怜逗弄,谁知道转头神兽就不见了,顾绫萝伤心欲绝地回护国公府,可老天爷好像存心令她不愉快似的,还没绕进护国公府后门,就被一身黑红色劲装的侍卫拦住去路!
“皇子妃,发现顾绫萝了!”站在奢华马车外的绿衣丫鬟,惊喜交加地禀告!
可不是吗,这黑红色劲装的皇家侍卫,隶属五皇子府,她远远撇到那停驻在她家正门拐角的半辆奢华马车时,就猜到来人是谁,本想着不着痕迹地从后面溜回家,谁知道后巷子也藏着侍卫堵截她!
被侍卫连拖带拽地扯到马车跟前,顾绫萝咬牙打算忍下屈辱跪下的时候,侍卫一脚踢在她膝盖窝里,逼迫着她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狠狠咬着口腔内壁的顾绫萝忍住膝盖上的疼,俯身毕恭毕敬地行礼:“草民见过五皇子妃。”借着行礼,把眼里泛滥成灾的杀意藏匿!
这些都是在她记忆里深刻的内容,她知道见到什么身份的人该行什么礼,也知道这个五皇子妃秦秀钰,恨不得她去地府和护国公团聚!在没有实力之前,她不能和城府深沉,身份高贵的秦秀钰直面对抗!
所以,她得忍!
即便在二十一世纪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从未受过这种屈辱的心灵,在恶心反胃,身体每一滴血都在抗拒,恨不得一枪毙了秦秀钰,她也必须得忍下来!
因为这里不是现代,而她没有手枪。
顾绫萝出门的时候,特意换上破旧的粗布麻衣,就连长发都是用破布绑起来的,脸色也被胭脂水粉弄得蜡黄蜡黄的,一副久病才愈,没有任何进步的憔悴老态,瞒骗所有人的目光出城(进山才会披上那满是硫磺的透气麻布)。
也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弄了这么一副模样,不然她肯定会因为光鲜亮丽,被秦秀钰折磨得更狠!
马车深蓝色的花帘子被人撩开,丫鬟小心翼翼地将如花美貌,已有孕四个多月的秦秀钰扶下马车。
一袭橙色荡漾着金色白菊底纹华服的秦秀钰,高贵大方地走至顾绫萝跟前,直直地受着跪在地上,额头碰着满是沙子的地面的顾绫萝的礼,也不赦免她,嘴角含笑道:“听说你痊愈了,本妃特意来看看你。”
“谢五皇妃关心。”看不见的顾绫萝凭着声音,能想象到此时此刻是什么画面,声音按照着以往顾绫萝该有的反应,颤颤巍巍的。
“抬起脸给本妃看看。”秦秀钰高高在上地命令道。
顾绫萝暗暗深吸一口气,整理情绪,露出她此时此刻该露出的表情,怯怯地直起身,抬起脸迎上秦秀钰因怀孕,变得有些圆润,却任然不失漂亮的脸庞。
似乎看到顾绫萝蜡黄憔悴得,仿若三四十岁老妇般的脸蛋,秦秀钰嘴角弯起满意的弧度,眼底却满是憎恶嫌弃和鄙夷,但又要装出可怜顾绫萝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
“绫萝,本妃不是想置你于死地,实在是你的性子太烈了,打你那一百杖,是为你好,想要保护你啊!要不然你闹到五皇子跟前,很可能就是头点地了!”
要不是五皇子的近身小厮是她的人,偷偷禀告她,近日五皇子刻意从护国公府路过,一直在养胎的她,也不会知道快死的顾绫萝活过来了!
顾绫萝听得胃难受到想吐秦秀钰一脸,原主并没有要找谁闹,她被五皇子扫地出门,被好姐妹背叛,捅了无数的刀子,她只是悲戚地认命!
是秦秀钰不想放过她,在大街上堵截她,故意靠近她,装出和她说悄悄话的样子,却突然大叫,说原主企图对她的胎儿不轨,逼得蒙冤的原主泪眼汪汪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秦秀钰却怒指原主将良心当狗肺‘责骂’五皇子妃,命人狠狠地杖责原主一百棍!
erun:'yZ? o8D3`?I53,51,102); font-size:10.5000 font-family:'宋体'; & &要不是五皇子的近身小厮是她的人,偷偷禀告她,近日五皇子刻意从护国公府路过,一直在养胎的她,也不会知道快死的顾绫萝活过来了!
打得原主卧床不起,明知道护国公府破败,原主和小青没有什么钱,秦秀钰还命人警告京中所有大大小小的医馆,不许医治原主,害得原主因为延迟救治,伤更重了!
听了小青打听回来的消息,更是恨得咬破嘴唇,是小青几乎以出卖肉体的形式,求得某间小医馆的大夫可怜,偷偷把别人煎过的药渣子,留给小青,原主才能一直撑住,不然早就下地府去和护国公哭诉了,哪儿等到她穿越过来?!
“五皇子妃心底善良,是草民心思歹毒,误会了五皇子妃,还请五皇子妃别和草民这种心灵肮脏的人计较。”秦秀钰想听什么,她说什么就是!顾绫萝说得诚恳,眼里也带上一层悔不当初的泪花。
“你能明白就好!”秦秀钰满意地点点头,仍旧没有半分要顾绫萝起来的意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鲜少有人路过的护国公府,周围稀稀拉拉地走过几个人,见这边好像有什么事,纷纷驻足观看。
也就是这个时候,挺着四个多月肚子的秦秀钰,一脸和蔼可亲地伸手扶起顾绫萝,还装作爱怜地怪嗔道:“绫萝快起来,本妃没有任何要怪罪你的意思,你也别内疚……”说着抓过顾绫萝的手,从自己肚子上摸过,然后“啊”一声地痛苦惊叫起来!
丫鬟立即意会地,快速上前去扶捂住肚子,痛苦得快要倒下的秦秀钰,担心地大叫:“皇子妃!!你怎么了!!”
“痛!”秦秀钰整张俏脸皱成一团,苦不堪言地捂住肚子,像是受到最亲的人背叛那般,看着顾绫萝,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在我们曾是好朋友的份上,不计前嫌地想要和你和好如初,你还是想要伤害我的孩子!”
顾绫萝心里嗤笑,这样的把戏秦秀钰还来第二次,也就是原主才会真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吧?至于她?她不惊不慌,但是她必须得惊慌,所以一脸无辜地摇头,软弱地低声解释:“我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要出言侮辱我!”秦秀钰痛苦得快要昏死过去,摇摇欲坠,又被丫鬟扶得稳稳当当的,全力演着戏!
“你这人真是不惜好歹!我们皇子妃身子不舒服都来看望你,你倒好!又是锤皇子妃的肚子,又是出言侮辱!!”一丫鬟冲上来,就是啪啪地甩了顾绫萝两巴掌!
这还不够,一口口水吐得顾绫萝淬不及防,再是一脚踹上胸口!
“让你欺负我家皇子妃!让你欺负我家皇子妃!”嘴里恶狠狠地尖声叫着,脚也没放松,一下下地踢在抱住头,缩成虾子样的顾绫萝!
顾绫萝眼睛发酸,是真的发酸,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境地,被人冤枉,肆意殴打,吐口水,这些在二十一世纪永远都不会发生,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穿越之后!
即使她在穿越过来,看到了原主的记忆,也是像局外人一般,鄙夷原主懦弱无能!在认命穿越事实后,她也给过自己无数的心理准备,会有遇上秦秀钰的这么一天,但实实在在地受到这些屈辱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家皇z???0#?O??负我家皇子妃!”嘴里恶狠狠地尖声叫着,脚也没放松,一下下地踢在抱住头,缩成虾子样的顾绫萝!
顾绫萝眼睛发酸,是真的发酸,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境地,被人冤枉,肆意殴打,吐口水,这些在二十一世纪永远都不会发生,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穿越之后!
二十一世纪,她是赌王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孙女,是赌王宠上天的掌心明珠,谁也不敢小看她,谁也不敢侮辱她,谁也不敢欺负她,可如今呢?
失去那层光鲜亮丽的身份,失去玩转青春岁月的手枪,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没有家人庇护,人人嘲讽鄙夷,恨不得都朝她吐口水的弃妇!
不知道被踢踢打打了多久,顾绫萝痛得快失去意识的时候,秦秀钰才满意地制止那丫鬟,还装模作样地用手帕擦着泪花道:
“绫萝,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像以前那样一起谈谈心,逛逛街,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五皇子喜欢我,休了你,娶我为正妃,不是我的错啊,你为什么执意要怪我恨我呢……”
“噗——”顾绫萝彻底被秦秀钰恶心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夜幕降临,顾绫萝迷迷糊糊醒来,忽略浑身的疼痛,入目的是自己精心布置的闺房,小青趴在床边,沉沉地睡着,脸上布满深深的泪痕,凉透了的心,顷刻间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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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老头子保护她爱护她维护她,也没有尊贵高尚天下无双的身份,更没有玩弄鼓掌擅长比划的手枪,但有忠心耿耿,一心对她好,为她着想的小青。
夜幕降临,顾绫萝迷迷糊糊醒来,忽略浑身的疼痛,入目的是自己精心布置的闺房,小青趴在床边,沉沉地睡着,脸上布满深深的泪痕,凉透了的心,顷刻间暖融融的。
鼻子一酸,晶莹的泪光流出眼眶,划过太阳穴没入墨黑的发丝中,顾绫萝前所未有的想念宠爱她,却对她无比严格苛刻的老头子,想念从前和老头子吵吵闹闹的每一天,想念为了整蛊到老头子,令自己可以出去玩,每每都差点把老头子弄进医院,想念老头子每每在她做噩梦的时候,哄她时唱的歌……
“倚窗前诉说这个故事/不知那处开始/静听风声看月儿/有谁知我心事/天真孩子牵我手已千万次/每一日想靠倚/是这生命的意义/不管天地变亦不管阴天晴天/你心事我总会知/全是爱在我心不变迁/多少风或雨/有多少的辛酸/我心愿你可会知/珍惜美好的每天……这心愿我想你知/相依永久不变迁……”(薛家燕原唱“心事有谁知”)
带着哭腔的悲伤曲调,轻轻浅浅,缓缓地从房间流出,让拿着一个玄色包袱,打算扔下就走人的端木帆,在屋顶顿住了脚步,顾绫萝不是天生的……音痴吗?
没有声乐伴奏唱起词儿来,也……很动听啊。就是调调太过悲伤了,夹杂着顾绫萝那浓浓的哭泣鼻音,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个频临死亡的老人,宽心地安慰着跪在床前伤心哭泣的儿孙……
想到顾绫萝哭,端木帆倒是嘴角微扬,在所罗门的顾绫萝嚣张得不可一世,好像没什么能打倒她,即使面对唾骂,面对伤她心千百遍的端木靖,都像个不惧千军万马的铁马将军,狠狠地把人踩在脚底下。
听手下说秦秀钰上门找顾绫萝的茬,他以为她也会像在赌场里一样勇往直前,把秦秀钰气得面红耳赤地回去向端木靖打小报告,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任由秦秀钰打骂,一丝还手一毫还嘴都没有,如所有人认知中的软弱顾绫萝。
前前后后的落差太大,让端木帆摸不着头脑,但更觉得有趣,相信很快就会有大戏,在京中上演。扬扬手,他手中的玄色包袱,轻轻地落到院子树下的石桌上……
端木帆一消失,早就隐匿在屋檐下,顾绫萝房外暗处的青色身影,缓缓踏上撒在地上的月光,听着房内主仆的说话声,离去。
“小姐,你醒了就第一时间唤醒我嘛!”小青揉着困倦的眼睛,扁着嘴巴说着,去倒水给顾绫萝,刚醒来,看见她家小姐在哭,嘴巴一张一合地唱着极其悲伤的曲调,一瞬间还以为被邪鬼附身,吓得她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照顾受伤的我,你都够累了,我醒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就没叫醒你了。”顾绫萝失笑:“倒是把你吵醒了。”
小青端着茶水走回床边,“虽然调调很悲伤,但小姐唱得很好听,就是……”
喂着顾绫萝喝茶水,小青在顾绫萝眼神的询问下,奇怪地问道:“小姐你不是天生音痴吗?怎么突然会唱歌了呢?”曲调还很怪,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曲调的歌儿呢!
小青表示无法理解,她自小和小姐一起长大,非常确定她家小姐别说唱歌,就是弹琴吹箫等等一切和声乐扯上关系的,她家小姐都学不会玩不来,而且,这事京中很多人都知道。
“额……”顾绫萝喝完茶水,扬着一张还留着指印的小脸笑道:“昏迷的时候,梦见一个很温柔的仙子,那仙子说我太可怜了,就把这首歌传授给我了。”
顾绫萝说得很真诚,好像这事真真切切地发生过一样,好奇疑惑的小青,深信不疑地点头恍然:“原来是这样,仙子进了小姐的梦,一定预兆着小姐以后会福泽绵绵……”
早晨的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大股泥土味儿夹杂着好闻的异香,钻入顾绫萝鼻子,顾绫萝皱着眉,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顺着味道侧过脸,惊得一骨碌坐了起来,不小心牵扯到满身的伤,又吃痛地倒抽着气:“嘶——!!!”
以前她混迹在野森林里,也没少受伤,浑身都挨过枪弹子,也没觉得会多疼,这具身体才刚恢复一点,又被折腾得快散架,对疼痛真是太敏感了!
揉着疼得首当其冲的胸口,顾绫萝惊奇地看着她枕头边,那堆连根带泥的……植物,旁边还有她从未见过的几个,像苹果般大小,但是剔透非常,能清晰看到果汁水润润在里面的红色果子,异香就是从那果子上散发出来的!
这些植物……顾绫萝抓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植物,这不是她在深山野林里摘的,原本打算给自己补身体,后来给了麒麟吃的植物吗?!
怎么……?难道……!!!麒麟来过?
顾绫萝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扭头扫视着房间,却没有任何发现,晶亮的眼眸,随即黯淡起来,麒麟报恩之后就离开了吧,算了,它没被奇奇怪怪的人抓了去就好了!
“小姐,你醒来了!”小青外出买食材,回来看过顾绫萝,见她还是睡得熟,就去煮粥煎药,完事回来推开房门,就看见顾绫萝已醒,坐在床上,“怎么不躺着休息?”
“醒了睡不着,就想起来看看。”顾绫萝说着,走近的小青见到枕头边的凌乱,不禁惊呼起来。若chu-闲王赌妃
“小姐,这个是怎么回事?”她去厨房忙活前,没有见到那些东西啊!而且带着泥土的奇怪植物,还有红艳艳的果子!
“神仙送的。”神兽也算半个神仙儿吧,顾绫萝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道,“说我只要吃了这些,身体很快就会痊愈。”
“真的吗!!”闻言,小青喜出望外,单纯如她,真的把顾绫萝的话信了十足十,心里还在祈祷着顾绫萝自此得到神仙的眷顾,就可以不用再被人欺负!
顾绫萝肯定地点头,“你快点收拾一下……”
“哦哦!”小青连忙走至桌边,拿过她刚才端着茶水进来的托盘,装起那些带着连根还带着泥的植物和果子收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青急急地道:“小姐,我今天起来出门的时候,在房门口发现一个粗布包袱,里面装着很多名贵的药材呢,而且全都是对小姐你身体的伤势有帮助!”
“哦?”顾绫萝饶有兴致,会是谁送来的?
“还有还有,我惊喜交加把东西拿回来的时候,又看见树下石桌上有一个玄色锦布包袱,我打开一看,里面也是很名贵的药材,还有好些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极品补品呢!”像千年人参鹿茸灵芝什么的!小青眨巴着一双喜悦的眼睛,笑得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这些会不会都是神仙送的啊?!”
“是啊!”既然送来的人不留名,就摆明了不需要她惦记些什么,她哪还需要客气,就全当神仙送的呗!
五皇子妃听闻顾绫萝身体痊愈,顾念从前姐妹情,特意前去护国公府探望,谁知道顾绫萝不识好歹,对五皇子妃又是打又是骂,被看不过去的五皇子妃贴身丫鬟暴打一顿,以示教训——这事,短短半天就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加上某些人刻意的添油加醋,顾绫萝本就狼藉不堪的名声更为恶臭昭彰,成为众口交詈,众之矢的;而五皇子妃呢,就赢得赤子之心,蕙质兰心,心地善良,菩萨低眉的美名。
当真是一个天上白云,一个地上烂泥的好对比。
顾绫萝躺在柔软舒适的贵妃椅上,吃着麒麟送来的,散发着异香的红果子,听着小青绘声绘色地说着流言蜚语,白眼连连:
“小青你听听就算,不用为我担忧太多,我不惧流言蜚语。”终有一日,她会让秦秀钰在地府里忏悔的!
“可是……”小青双手愤然地握撑拳,那个秦秀钰真是太过分了,她们已经被她害得一无所有了,她还要三番四次折磨她家小姐!她真的恨死那个小贱人了!
“可是什么?你愤愤地去和那些责骂我,侮辱我的人争吵,她们只会觉得是我们心虚,指不定会把无辜的你也拉下水,说得你面目全非,泪流满脸地悬梁自尽,让他们得了逞,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听她们说什么都当成放屁就是了。”
顾绫萝斜睨着抿紧唇,心有心不甘的小青,笑着点了点小青皱成麻花辫的眉心,“你无须不甘,终有一日,本小姐会让你这蓄满愤恨的拳头,泄火的!”
顾绫萝清澈的眼眸里,是小青从未见过的笃定自信和胸有成竹,小青不由自主地松开紧握的拳头,肯定地颌首:“小青相信小姐!”
自从去鬼门关晃了一遭,她家小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如从前那般自怨自艾,悲春伤秋,徒有温柔贤淑的美名,实则懦弱无能了!小姐要她干嘛她就干嘛,绝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坏了小姐的大事才是!
异香红果子吃起来,有点像番茄,稍不注意,里面的果汁就会四溅,但味道和番茄很不一样,应该说和所有水果都不一样,因为这闻着舒心诱人的异香果子,吃起来是……苦的!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苦,就好比……生吃药材儿!要不是看在是麒麟给她的份上,她才不会吞下肚子呢!
粗布包里的伤药,很有效果,涂在伤患处,可以镇痛散瘀,小青每隔一个时辰(即两小时)给她涂一次,再加上内服苦药汁,伤及的内脏也不见得动一动就阵阵泛疼了。
“小青,你知道宝亲王些什么吗?”吃完红果子,顾绫萝突然问道。
“宝亲王?”小青茫然地眨眨眼:“小姐你忘记了吗?”
“什么?”顾绫萝比小青更茫然,她忽略了什么她应该知道的吗?
“宝亲王是先帝亲封的王,当年皇位之争正激烈的时候,宝亲王还来过我们护国公府呢!”
“啥?”有过这等子事?她这脑海里,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这副身躯的记忆里,可是完完全全没有见过身中剧毒,长年卧床不起的闲王呢!
“可能当时小姐看琴谱看得太入迷,没把小青说的听进去吧,所以不记得这事。”小青努力地回想十年前的事。
“我以前还是音痴,我看啥子琴谱?”顾绫萝撇嘴,大有无语问苍天的味道,可转念一想,原主顾绫萝的黑历史还摆在她脑子里!
小青比顾绫萝更要无语问苍天,“当年小姐你很喜欢五……”意识到自己说了禁忌的字眼,小青连忙捂住嘴巴,睁着一双‘我不是故意要说’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顾绫萝。
“……得了得了,那五皇子如今对我来说,就是个屁,早就放得连臭气都没有了,你也甭再当回事了。”顾绫萝额角黑线。
十年前,原主顾绫萝八岁,只因见过那五皇子一面,就深深地恋上那五皇子,打听得知五皇子喜欢会抚琴的女子,此后就一心都扑在琴谱上,奈何天生音痴,看得懂琴谱,却怎么也抚不出动听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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