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最近在忙些什么因为公司在接受合同第三方指的是什么的财务审计,顺便问你个事情,你离职的时候公司有欠你薪资吗

【篇一:财会培训领导讲话】

切實做好教育财务管理工作

大家好!每期开学财会人员的工作都很忙。今天在百忙中把大家

请回来组织此次培训工作,我认为非常及时洏且很有必要下面

我就开展好这次培训和做好教育财务工作讲几点意见:

一、明确目的和要求,认真参加培训学习

费统一纳入集中核算管理

年多来,在县财政局、县教育局的正确

领导下经过广大财会人员的共同努力,教育系统财务管理工作逐

步走上了制度化、规范化嘚轨道得到了各级领导的充分认可。但

从近年财政、审计检查情况来看个别学校也还存在制度不够健全、

财经政策执行不到位的情况,特别是伙食团经费的管理还不够规范

针对这些情况,这次培训把会计基础工作、法规政策和伙食团经费

的核算作为了重点内容希望通过这次培训,使广大财会人员能够

掌握报账和核算的基本要求熟悉财经法规和政策,增强财会人员

执业能力提高职业道德水平。通過学习伙食团经费核算的方法和

要求掌握一些最基本的、具体的操作技能。回去以后根据要求,

切实做好伙食团经费集中核算工

这次培训时间紧、内容多、要求高希望大家要珍惜这次难得的机

会,能够有所学、有所思、有所用、有所获为此,我对这次学习

培训工作提出两点要求一要端正学习态度。大家要从思想上正确

认识这次培训的重要作用克服三种不良学习情绪:第一种是

情绪,认为自己仿佛一切都懂骄傲自大而不认真参加培训;第二

情绪,看到伙食团核算要求高遇到困难不迎头而上而

是退避三舍;还有一种是

的情绪,這种人可能也参加了学

习但却随波逐流和得过且过,没有什么学习效果学与不学是一

个样。二要严格学习纪律我希望全体会计人员偠同在单位工作一

样,保持一贯作风严格遵守学习纪律。三要做好学习汇报今天

来培训的是各教育督导站核算会计和各校(园)报账員,回去后


最终还是依依陪着大少先去的医院叶萱把手上的几桩事安排妥贴后,这才叫上方伟追了过去

  上楼就先奔高奔的办公室,领了一堆“一定要按时按量服药、累不得、急不得”之类的旨令唯唯诺诺地出门,恰好遇见做完检查的大少由着依依推将过来

  “顾教授都说我没什么大碍了,你去听他胡謅什么”避开高奔,大少轻声埋怨她

  你甚至连话都从未与他说过一句,怎知他是胡诌难道你也知道会有与顾教授不一样的声音嗎?碰上与大少病情相关的事叶萱显得特别敏感,她狐疑地看了看他却还是打趣说:“他要我敬你爱你让你由你,我正在想呢是不昰需要象奉菩萨那样把你供起来。”

  “嗯最好是树个大牌位。”一语出口大少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头:叶萱是最忌讳说这些话的!他偷眼望去,果然女孩僵在了那,不敢再去看她那张能想象得到的难看脸色他急忙岔开话题:“走吧,我们不说好要去看房子的吗”

  伸手去拉住她的手,女孩无力地甩了甩突然,又反手握住他的手心接着,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眉说:“你还是有些低烧?”

  “见你生气给吓的。”他附在她耳旁悄声说

  瞪他一眼,叶萱吞下所有情绪转向赵依依问:“顾教授给他量过体溫吗,复查来怎么样药都拿了没有?”

  “量过了说是还得消炎,药也都拿了交待一定得按时按量吃,别的都还好。”边答赵依依边取下挂在轮椅扶手上的那一大袋子、起码有两、三斤重的药给她看消炎药、抗生素、抑哮喘的……叶萱熟得来几乎只需瞄一眼就叫得上名了,这么多全是他必须得吃的!

  她暗叹口气,满嘴生苦面上却淡然地说:“交给我吧,我和大少还有事就不回公司了,你和方伟回去就是”

  想到去他俩的“新房”,大少有些兴奋起来他接过叶萱手中的药袋,说:“那就快走吧妈说在那儿看夕陽落湖最美不过了!”

  必须承认,欧阳珊是个很有品味的女子!

  跨进公寓连大飞这样不太挑剔的男人都赞了句“好有味道”。房子的装修是早就做好了的难得欧阳珊能化繁入简,把许多过于精致的细节部分作了调整譬如主卧床头天花板嵌入的满天星灯,就被她用一套巨大的草绿色透明落地纱床帐帐头遮住平日里看不出来,晚上开灯流光从纱帐里溢出,另成番情趣还有湖景阳台上,她细致地摆放了一套小巧的双人玻璃茶几与整套房的现代化装修格调相得益彰。大少介绍一处叶萱便赞一句,只不过她佩服的,可不是歐阳珊而是,孔方兄!钱呵真是个好东西,有了钱再有品味的格调、再专业的设计班子,自然都不在话下

  “大飞,楼下还有套房给你住,这是钥匙”大少将钥匙扔过去。

  叶萱乍听有些犹豫,隔了一层楼会不会……何况,这房子那么大又不是住不丅。

  “放心好啦”大少看出了她的担心,“这上下楼、甚至各个房间都装了唤人铃的而且相互通联,和镜苑一样我打小……他們的经验都已经很丰富了。”

  大飞将钥匙在手指上甩了个旋说道:“不打紧,这么近需要随时搬上来就行了,那我先下去看看房間的”

  等大飞出门,大少笑吟吟滑到叶萱身边:“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两人进入卧室大少将自动卷合床帐收上去,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掀开罩在床上的布套,听闻叶萱一声惊呼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公仔娃娃!”叶萱失声叫道只见满床都是小小嘚公仔,有她最喜欢的泰迪熊、米奇、QQ最棒的是枕上一个超巨大的威戈狗,正吐着舌头趴那憨态可掬,见此情形她不禁甩开拖鞋扑仩床去:“威戈狗狗,瑁你哪找到的这么大的?我的天呵应该是绝版的吧?瑁……”

  蓦然回头,他不知何时已经从轮椅中挪到叻床上躺在她身侧,略带着讨喜的笑:“喜欢吗说吧,怎么谢我”

  落日的余辉自他身后的玻璃窗射入,晃得叶萱有些睁不开眼天真的神态还不及蜕去,双眸欲闭还睁偏偏还盈盈浅笑着迎向他,这模样令得大少熏然浅醉情不自禁地将唇附了上去。

  他的吻輕轻的一如既往专注、执着,又带着丝笨拙和斯文叶萱偷笑,不由分说将自己的舌旋转着挽过他的舌舌尖直抵他喉深处。

  这番“侵略”令得他莫名其妙地一阵燥热三十年来一直蛰伏着的本能蠢蠢蠕动了出来。他低低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唤由着性子将身子贴叻上去。

  叶萱一震自是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下意识地脑子里闪过大少关于“经济支柱”和“生理支柱”的说话,身子忽變僵直唇色变白,脱离开他

  “萱,”聪明如大少自是不难明白她抗拒的原因,难的是他急中智起手推离开她,脸上浮现出一爿惨黯:“你是不是……介意我的身子”

  果然,她一愣思绪被他牵引了过去,他指的是自己残疾的那双腿吗她怎么会介意,她若介意又怎么会任由感情滋生呢

  “没有,没有”她急切地解释,“我只是……唔!”话还没说完嘴便被他堵上。

  既然已成功将她的心理阴影转移大少就不会再给她考虑的机会了。他俯头下去一番温柔而又急骤的吮吻传递出他视她如珠如宝的心意,一边吻手一边轻巧地自她的额头抚下,沿发际至后颈、肩膀,转回到她的前胸稍滞,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心甘情愿地放弃了抵抗手指这財使上了些力气解开她的层层衣衫。

这五个字他不是用语言说出来的是夹在温温柔柔的亲吻、抚摸里,在越来越急促的喘息里在由始臸终都让她体会到的尊重里。当他的唇终于自全身落在那处蕊芯时叶萱再也忍不住了,她尖声起来至高点的幸福和快乐撞击完她全身仩下每一寸肌肤后,自口中奔涌而出……

  心湖在彼此的交融中,泛起层层涟渏绚烂绽放如花迭迭浪荡至全身,一波接一波散尽複平之时,两两互望唯见湖心之人,终已不再是幻影而是真真实实地烙印成像,均长吁口气。

  “萱!”他喘息着满头大汗地伏在她一丝不挂的身子上,唤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满足与疲惫

  叶萱轻轻地应了一声,扯过被子盖在同样一丝不挂的他身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前仔细地听着心跳声、呼吸声还好,如常

  “谢谢,我……我很快乐!”

  这话令得叶萱鼻子一酸心尖一甜,囸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的头垂入她的颈窝里,人竟伏在她身子上睡着了

  夕阳已尽数西沉,叶萱也是有些止不住倦意微闭了几分鍾眼睛,想到他还得吃饭、吃药只得尽量轻些再轻些地从他身子下挪出来,动静终是惊醒了他见她想要起身,他翻过身臂膀挽了过來:“不要走,我最怕你走了抱紧……真实……”。

  他是累极了一句话都还未说完,便又睡了过去叶萱怜爱地拍拍他的脸,起身为他将被子盖好自己穿衣下了床。

  走出卧室先给大飞打了电话请他去买外卖,再依次回复手机里的几个未接来电不料,其中┅个陌生手机号居然是柴俊打来的听到他的声音,叶萱略一愣

  “没别的事,之前经过青少年宫见着有部新剧叫艾丽丝什么来着,一时心血来潮想打个电话逗你玩儿”柴俊道意。

  “艾丽丝漫游奇境记”叶萱脱口而出,声音脆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些童話故事的喜爱。

  “叶总拜托你衿持点吧,我在这头都感觉到你的口水流过来了”电话里的柴俊哈哈大笑,想象到女孩在那头定是付恼羞的脸红相突然觉得,快乐原本可以如此简单。“怎么样你在哪里,要不我吃点亏过来接你去看”

  最后一句话令叶萱清醒,她顿了顿突然升起丝警惕,柴俊该不会是……

  “我和瑁辉刚回世纪公寓,他有点累睡会去了,我……”她故意暧昧地说,瑁辉说得对有些事若是当时不说清楚,过后谁也躲不掉其中的伤害

  话音未落,柴俊便惊叫起来:“哇终于肯公开了!我还以為你们要等有了BB才说的,嗯按你俩的个性,这么快就公开出来还真算是给我面子啦呵呵呵。”

  他爽朗的声音反让叶萱红了脸:瞧瞧这小脑袋瓜瞎想些什么真以为自己倾城倾国倾倒众生的。

  “那就不跟你多说了我有个电话进来,告诉大少改天请你俩吃饭的啦。”匆匆扔下两句话柴俊也没等叶萱应答,挂了手机

  怡心的电话!一看来电,柴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起了病床上大少虚弱嘚模样,氧气瓶、吊针、以及床头堆成小山的药全拜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所赐,人怎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斯他气着她在,不想接电话可听着铃音一遍遍响得那么执着,又怕着真有事犹豫再三,还是拿起电话:

  “喂”声音,冷冷淡淡的

  “我在听濤阁。”拨了那么久的电话他才接明知他是故意的,陈怡心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沙沙的、柔柔的说。

  江风声自电话那头传到柴俊耳朵里吹开心头点点往事,听涛阁!怡心结婚的前一天两人在那拥抱了一整晚,她凄苦的声音犹响耳畔:“柴俊你不要忘了我,求求你不要忘了我!我生为长房长女必须要担起维护亲人的责任,对你别的我也不敢奢求,求你当是爱我也好、怜我也好,一定偠记得我因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只爱你一个。”

  誓言重喻千斤压得柴俊即便是今时想起,也兀自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叹了口氣:“我二十分钟到。”

  听涛阁涛声依旧远远就见着她伫立在亭子里,柴俊走近怡心闻声转过头来,淡淡的暮色中她的脸青白┅看便是在这吹了不知多久的江风造成的。若是以往见着她这般模样,便是要他交出自己的命柴俊也不会犹豫,现在他心里有数:她有事求着他在。

  还是忍不住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然后站得远远的,双手抱着肩靠着亭柱,神情索然:“说吧什么倳?”

  怡心心凛:他可是与从前不同了。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来这了”她咬咬唇,依然想按计划进行

  “明天六点钟还要去機场接华捷的销售总监,今晚得早点睡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柴俊打断她眼睛落在她的鼻子上,人要象匹诺曹那样一说谎鼻子就變长该有多好,如此自己又怎么会痴迷那么多年?

  怡心又咬咬唇柴俊冷静清淡的话打乱了她所有的步骤,看来戏是肯定演不下詓了,可据实说能有效果吗她有些慌乱,迎上他缄默复杂的注视心里知道:只有据实说了。

  “我爸准备过完行庆后就正式把瑁辉铨权移交给老三他连董事长都不打算兼了,这样一来我们长房可就真的是空背个‘长’字了大权旁落,我倒无所谓”言及此,怡心看见柴俊的嘴角露出丝讥讽的笑容俏脸不由一赫,“可我妈妈、小舅舅、妹妹一脉身系,爸的这个决定对我们太有失公平了,偏偏怹老人家是主意已定所以……”。

  她停下话看着柴俊

  “说完。”他绅士地作出个“请”的神态暗笑怡心两口子执掌信贷部、怡芸执掌人事部、单辉执掌业务部,重要部门全是长房人氏居然还叫“大权旁落”?相比较而言陈瑁辉以体弱之躯,独自一人内外兼顾陈先生有此决定实不为过,不过……独自一人柴俊皱起了眉头,叶萱总裁助理,实力派精干人物现在,算得上是陈大少的人叻……他暗抽口气隐隐觉得有哪点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柴俊这些个心思怡心看不到,单见着他的态度便令得心里大凉直觉知道今晚的安排是个错误,可是开弓岂有回头箭,不知为什么怡心心里难受得慌,骤觉他云淡风轻的态度所带来的悲恸居然超過了得知父亲的决定时她再次咬唇,第一次容许自己临时给计划附加上别的内容

  “我不能让老三得逞,可一时之间又逮不着他的倳来反对所以,我想我想咱们放弃新柴氏!”

  此言一出,柴俊果然惊诧地张大了嘴:“陈怡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新柴氏昰我的希望我的心血我的一切你说什么?”

  “放弃新柴氏!”她不敢看他低头坚定地说,“这个车贷业务是老三牵头做成的如果咱们……咱们放低、甚至取消做按揭客户的各项条件,从瑁辉套款出来后也别去管他们还不还款,这样势必导致大量贷款收不回来箌时,新柴氏申请破产把呆坏帐扔给瑁辉和保险公司,虽然合约规定风险由保险公司承担但这个过程会漫长得,超出爸爸和股东们的想象2000万的窟窿因他而起,就算爸爸不追究他也过不了股东和董事会那一关……”。

  “陈怡心我说你真的是想权想利想疯了!陈瑁辉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就算你不顾念他瑁辉银行可是你陈家的产业,为了一已之利不惜损害家族亏你好意思自认是陈氏长女。峩告你你别做梦了,你冷血是你的事柴俊顶天立地,绝不会陪你害人害已”

他厉声叱断她的话,愤怒和悲伤湮灭了眼中她的人影“何况,我已经和家里翻脸新柴氏是我的唯一,你居然要我放弃我的唯一所属我真佩服你说得出口,不用浪费唇舌了我不会答应,伱死了这条心吧”

  他绝然地背过身准备走。

  一双柔软的手颤抖着环腰抱住了他想挣脱时,她带着呜咽的声音幽幽在后响起:“柴俊怡心负你良多,这事完结后我就和方鸿余离婚,不管爸爸会不会褫夺我的股份我都不要再离开你了。从今后陈怡心有的,僦是你柴俊的我们俩齐心协力,别说一个新柴氏十个都赚得回来。”

  他长叹口气掰开她手腕的手劲又增加了几分,然后转身矗视着她,脸上一片死寂:“陈怡心柴俊求你桩事,求你再别说这种话了让我心里保留一个美好的幻影,好忘记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儍子算我和你相欢一场仅有的请求,可好”

  怡心大恸,他竟然不再言爱而是用了“相欢”一词!难道,他真的要抹去从前的种種情与爱这些年,柴俊是她营营算计的生活中唯一的亮色和欢愉原以为自己终究会有情有所归的一天,岂料晚了,她终是晚了!爱洳花开在了她不珍惜的季节,待到她想拥有时已然败在了掌心。

  “柴俊”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她还是不甘地叫了起来唇上嘚一排牙印在血色的渲染下为她缀上了决绝的悲壮,爱情如果注定成为了权利场中的高昂代价,那她就更不能放弃产业了“新柴氏的股份我俩各占50%,公司项目我有一半的表决权我有权要求重新修改按揭客户申办标准。”

  他驻步却没回头,声音夹在江风中传过来说的人透着寒气,听的人更是寒浸入骨子。

  “你忘了咱们各分了5%给叶萱原以为是不起眼的10%的股份,现在看来可是能定下你或昰我的生死。股权表决你认为她会站在你这边吗?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你家那位陈大少高瞻远瞩只怕早就看到了我俩的今日,怡惢最后劝你一句:放手吧,守好你的家庭尽自己该对陈氏尽的本份,这样才有保住握在手中的一切否则……陈瑁辉,你是斗不过他嘚”

  撇下目瞪口呆的陈怡心,柴俊大步往停车处走去他心里有些乱,倒不是因为怡心的话而是,随着叶萱那10%的股份作用浮现加上她与陈大少而今的关系,他感觉围绕着那女孩所发生的一切越来越不简单,听怡心说单辉输了2%瑁辉的股权给她加上怡心的,她手仩已经握了5%的股份了陈大少让她拿那么多的股份干嘛?

  算了陈怡心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了,何况是陈氏的事各人头上一片天,叶萱的精明能干比起当年的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轮不上他担心的主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如花在工作上努力增加积累,找机會把外面的股份买回来

  柴俊务实地给自己订下奋斗目标,启动了车

  “你半夜起来占我便宜。”

  星期天一大清早,叶萱囸在厨房里给大少煮鸡蛋他突然滑到房门口义正辞严地说。

  “呃”叶萱怔住,复想起夜里她是偷偷伸手试他颈下、额头是否有盗汗一般都是轻轻覆手上去注意不惊醒他,昨晚不知怎地被他觉察到了却也不用说得如此不堪呀!一时气笑不得,将榨好的果汁递给他调侃道:“是呵是呵,陈公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小女子垂涎已久,苦无机会只得半夜起来窃玉偷香。”

  他扑哧笑出声那笑嫆尤比屋外的阳光更灿烂,刹那间真还把她看呆了。

  大少又何尝不惊喜眼见着她慢慢恢复小女生脾性,言语开始变得俏皮、烂漫那份欢悦,自觉胜过无数次商场斩获

  只不过,不能提见家长这宛如是道界线,线内什么都好说,叫她做什么都可以一旦企圖越过界线,她要么闪得人影都找不到,要么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令得大少很是心烦

  “我得回镜苑去趟,你跟我一起去吗”邊吃早餐,大少边同她商量

  “不了,”开什么玩笑跟他回镜苑?什么身份“周一有几个会要开,我想今天先自个准备准备你估計什么时候回来?”

  大少掂了掂:“说不准”

  “那就把药带上吧。”虽然这段时日来在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大少的身体日漸好转但叶萱还是不敢马虎。

  提到药他显得非常痛苦:“萱,这药……太多了完全是当饭那般吃,你说我就一哮喘而且现在吔好得差不多了,真有必要吃那么多的药吗吃得来我都觉得作呕了。”

  他的话使得叶萱的心一个劲地往下坠果然让高奔给说中,夶量的药物开始令他产生心理压力了可是,看过了他那么剧烈的病发症状别说是她,估计就连顾教授都不敢减药

  理是这样,面仩还得装出付轻松的样子说:“好哇你乖乖地把这个疗程的药吃完,我就帮你瞒着顾大夫把药减下来不过,你一定得乖哟叫吃饭就吃,叫睡觉就睡”

  他不住点头:“还保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用过早餐叶萱将大少送至车上,眼见大飞带着他绝尘而去转回屋,拨出电话:“高大夫您好!在医院吧?……好的我马上过来。”

  而此时车上的大少看看表,抬头说:“大飞西庭屾。”

  大飞奇怪地从后视镜里望向他:“不是说回镜苑吗”

  刚才那个如阳光般温和的大少已然消失,此刻的他满脸冷肃:“大飛我知道你和叶萱关系好,但是公私分明,我再说一遍:公私分明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可是一字都说不得。西庭山顶会所”

  “好的!”大飞恭敬地答道,一脚油门驶向大少所指地。

  费云军上山的时候就遇到些麻烦一见他开的是面包车,保全连拦怹的态度都带上了些轻漫一会要会员号,一会要推荐人姓名最后不得不给陈大少打了电话,转递给保全后才被放行上山。在停车场哽是受刺激放眼望去,宝马S350、奥迪A8、保时捷、伯克利.马丁、蝰蛇……全是名车自己的金杯车在其中显得是如此的寒伧而又格格不入,怹暗自艳羡地喳喳嘴又诅咒一句,不明白陈大少为什么要约他到这里碰面

  步入咖啡厅,大少正坐在最外面的那张露天台位里呷着咖啡等他从这里可以鸟瞰到差不多整个市区,放眼望去天空广阔,都市繁华是男儿都会升起番叱咤风云的欲望,他是如此想到,費云军也会如此

  点点头,等费云军点完饮料大少貌似寒喧、实则是为正题作铺垫地问:“最近生意好吗?”

  说什么都激不起費云军的感激之情除了这句话。自从加入四方协议后客似云来,加上自己又注重维修质量生意蒸蒸日上,他和大哥都在考虑着扩充囚手准备开分店了,怎么说都是缘于眼前这个财东之故。他由衷地点点头致谢:“托瑁辉的福很好。”

  “请你出来主要是想囷你聊聊叶萱,”大少开门见山费云军是个思维简单的人,跟他用不着绕弯子“我想知道她与你家人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样的矛盾,以致于严重成了心病”

  费云军差点惊跳起来,再是财东也不能问这么隐私的问题呀“陈总,这……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隐好象……何况,我们已经分手了何苦……”。

  “对不起费先生,”大少明白他想说什么“我不是追究她的过往,只因为经你这事后,她非常抗拒见家长也从不提安排我去见她父母的事,但是毕竟我是陈氏的独子,而且就我自己而言,也是好希望和她修成正果”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去?”

  大少苦笑:“如果她愿意告诉我今天我也不用坐在这里了。”

  费云军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将侍者送上来的饮料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半,方决然地说:“陈总如果叶萱不说,我想她肯定也不愿意我说出来,不好意思帮不了伱,我先告辞了”

  大少淡淡一笑,既然来了怎可能就这么让他走?“费先生拿自己、还有修理厂一干人等的前程和命运来维护┅个已经分手的女朋友,这笔帐你算过盈亏吗?”

  已经离椅的费云军蓦然转身:“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威胁我”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就算是吧”大少懒懒地抿了口咖啡,回答

 费云军愣站在那,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语道:“叶萱很爱你的她那么喜欢玫瑰,却为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就全扔垃圾箱里;她避我避得来一见着是我的号恨不得把手机都扔了的,后來却天天打电话追着我还她家钥匙我不还,她干脆把锁都给换了;桃花坞里她把你以男友的身份介绍给我全家人,公开绝了我所有的念想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她的角度给她多一点时间、多一些关爱,让她疗好伤甘心情愿为你走出桎梏?”

  “我怎么做那是我囷她之间的事,”大少面无表情地说拿起个蛋挞咬了一口,那是她最喜欢吃的蛋挞吃在自己嘴里,却是苦涩无比“费先生,多的我僦不说了你心里应该有数,四方协议与其说是怡心给你的倒不如说是我给的,你们的报表我每个月都有看按这个增长速度下去,相信我们在这里碰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多你是个聪明人,坐下慢慢说吧”

  费云军沉默了几分钟,看向他缓缓摇了摇头:“不,陈总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曾经害得叶萱差点丢了她赖以存活的工作,再卖她一次我真是猪狗不如!协议是跟着车辆贷款期走嘚,有效期三年无论如何,谢谢你肯给我三年的时间”他冷哼一声,三年后假如他还不能靠这次机会筑造起自己的天地,那费云军這三字也没必要在汽修界存在了。

  看着他傲然离去大少有刹那间的犹豫,市井如费云军也知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己……可那毕竟是一闪之念眼见他就要走出影响范围了,大少的问话不经大脑而出:“还记得协议第22条吗:签章生效之日起五个工作日内交足20万保证金否则……”。

  费云军嘎然止步:否则否则视同他自愿单方面退出合作!他再次转回身,两眼喷火:“陈瑁辉你真是有够卑鄙,当时你可是让你的秘书跟我说瑁辉不缺这两钱,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再交”

  大少冲他的座位噜噜嘴:“坐下吧,三年的时间可别三分钟就给毁了。”再扬手召来侍应帮费云军要了杯冰水。

  见着费云军象个泄了气的皮球坐回座椅上大少将冰水推到他面湔:“费先生,请不要介意我的方式你只需相信一点,我绝不会伤害叶萱!别的你知道了也没用。”

  费云军颓然坐那眼神迷茫哋投向山下的市景,这一把若屈服他与叶萱就永无转寰可能了,而眼前这人这个叶萱再次交出全付身心的人,这个把感情当生意来谋劃的人真会是她的良配吗?瞬间他冲动起来,掏出电话当着陈大少的面拨给她:

  “叶萱你听我说,费云军爱你我在这儿向天哋发誓:这四年来对你的爱由始至终没有变过分毫!你说声愿意,我俩就留在这个城市里一起打拼;你不乐意我与你回老家,向你父母磕头认错陪你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你一句话我的去留由你决定!”

  言毕,他握着电话静默山风、空气,随之凝固大少的手指甲已经在不知觉中掐入了自己的掌心,疼痛不觉、流血不觉

  “我懂了!”一分钟,费云军木然应答喃喃说道:“叶萱……对不起!”

  在费云军哽咽着几近不成音的最后一句话里,大少长舒口气松开掌心,血汗交集也许,他将永远不知道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麼但他却知道,他已注定要永远背负着这一分钟走完一生

  挂了电话,费云军喝下口冰水埋着头,艰难开口:“叶萱刚跟我回城嘚时候性子率直、娇憨,只喜欢粘我而我父母喜欢媳妇规矩、孝顺,加上她们认为叶萱在这无亲无故,又”他瞄了眼大少,舔舔嘴唇继续说道:“又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更应该恭顺……”。

  随着回忆费云军渐渐回到往事中,倒似乎忘了边上人的身份

  “我天天呆厂里,叶萱在家里与父母处得非常不好回到家妈妈经常拉我去数落她的不是,刚开始我还好言好语哄着她给妈道歉,後来听得多了,我也烦她老不让我省心两个人,吵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我们这一吵,家人更是认为她不贤淑便似陷入了一个怪圈般,几方都恶劣起来谈不上对错,我只知道为人子女,让父母舒心是天经地义的事总是她不懂事才令得大家不开心,所以和她起爭执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动起手来。”

  听至此一直没说话的大少骇然望向他。

  费云军又喝口水继续说:“那天,厂里有個客户找碴我弄到很晚才回家,本来心情就不好刚回家就听小妹说她故意把电脑弄坏了不让妈看股票,我一激动就动了手……”

  “叶萱不是那样的人!”虽知已是过往事,听到这大少还是脱口为她辩护。

  “是的后来才发现,是中了病毒这事之后,虽然峩赔罪道歉她原谅了我但是,她整个人明显地消沉了很多为了避开我父母,她天天跟着我到修理厂上班那么一个小厂,能有些什么倳呢我怕她闷,就辞了出纳让她来做

妈妈知道后,责备我感情用事说厂子再小也应该有规矩,现在就搞夫妻档那做大了还了得而苴,让叶萱管钱对我也会是个掣肘我觉着妈说的也是个理。

正好有天行管办来人检查工作我从保险柜里拿了一千块营业款急着去应酬怹们,忘了告诉叶萱深夜回家才知道,她一直在厂里找那笔钱我赶到修理厂接她,却被她数落一顿说什么没有财务常识,用钱应该知会她一声什么的那天我喝了些酒,又被她唠叨得心里烦想起妈说的话,一时冲动撵她……撵她……”

  回忆刺痛了费云军,女駭是他带出来的他以为能给她永恒的幸福,却在这些勾起的往事中发现:其实自己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那句话说得一点没错:生命Φ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握在手里时没有珍惜、失去了方知那才是今世的唯一。而生命中最大的痛苦,则莫过于眼下这一刻是他,是自诩朂爱叶萱的他亲手剥露出一个的叶萱呈在陈瑁辉面前。

  不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费云军决然起身正待离开,大少已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说:“费先生,请相信我爱她,我没有一丝一毫要伤害她的意思相反,这一生一世我以保护她为责”

  费云军惨笑:“这样的话,我也曾说过可瞧瞧我干的事,哪桩哪件不是把自己的利益和喜好放在前面陈瑁辉,你和我一样自私甚至比我还残忍,想过吗当我们用自己的方式说爱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有问过她喜欢吗?不我们都不配说爱她,那等于是在亵渎她的真與痴”

  他甩脱开大少的手,愕然发现衣服上浸染着一些血和汗迹低头看了看大少的手,咽下了尚未说出口的斥责摇摇头,转身丅山

  山风,呼呼萦绕在大少身畔他端起桌上已经发凉的咖啡,一口饮尽目光,投向他一直希翼能任意挥遒的城市:这个天地她愿意与他比翼其中吗?这般地孜孜以求到底,是对还是错

  掛了费云军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叶萱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一向嘟是如此感性的。

收回思绪继续和高奔商量事

 “你上次找过我后,也是和顾教授还有别的同事商讨好久,才想到了这招你看看,”高奔拿出颗黑乎乎的药丸对照着一张药单对叶萱说:“我们把能混服的药,就是这、这、还有这种让药房制成了大蜜丸,一天两颗剩下的,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至于说胃上的毛病……你也可以先尝试食疗的效果,不过那需要花的心思和精力,可就不是一点点”

  看着单子,叶萱默着他的话如此这般,把大少每天必吃的药一综合除了那颗“大蜜丸”,就只余两、三种了她满意而又感激哋向高奔点点头:“高医生,让您费心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凡以后有用得着叶萱的地方请您一定要给我个机会。”

  高奔摇頭:“有时真搞不懂你究竟是他的私助还是他的太太”心底,划过丝遗憾她,终究有了肯让自己下这番苦心的人了

  叶萱笑笑,說:“那就麻烦您请药房帮我制蜜丸吧对了,这项费用不要算在大少的帐单上我另外交。”大少的医疗帐单每个月是送到镜苑结算的若让那家人知晓,难保不传到大少耳朵里到时穿帮事小,达不到减轻他心理压力的作用就麻烦了。

  事毕包了盒现做的药丸离開医院。她看看表该是他吃药的时间了,忙拿出电话打给他:“还在镜苑”

“是呵,今天爸爸心情蛮好我们在楼顶下棋。”他声音溫柔

  “到点吃药了,别以为我不在就没人管的啦”

  “我哪敢呀,马上就去吃”他似委屈得不得了。

  叶萱轻笑掛机,歪头想想:不行没人监督只怕他要“偷工减料”的咧。

  又拿出手机拨了镜苑的号码方嫂接的,叶萱嘱咐道:“方嫂你上楼去看著大少把药吃了,他这人粗……”

  “大少他不是跟你住一块在吗?”方嫂诧异地问陈府上下皆知这位已是准少夫人,她哪敢敷衍

  “呃,”叶萱愣住“大少不一早就回镜苑了吗?他现在是不是在顶楼和陈先生下棋”

  “没有哇,他今天就没回来过陈先苼和两位夫人刚从外面回来,这都还在厅里呢怎么会在顶楼下棋呢?”

  方嫂诚实的言语震慒了她没回镜苑?可他说在镜苑和陈先苼下棋呀他骗她,他为什么要骗她

  他对她撒谎!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以往再大的事他大不了就是不告诉她,这次……会是什么原因她有点想不通,又准备拿出手机打给他质问一番触到了手袋里那包蜜丸,手缩了出来。自己跟他说要留在家里准备资料鈈也是骗了他?两人相处贵在交心,至于方式似乎不应该太过于计较,有自己的私隐不重要只要,他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就行了洏这点,还用得着质疑吗

  她松开了刚还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却还是又给他打个电话:“晚上回来吃饭吗”

  “回,方嫂做的菜哪有你做的好吃”

  “你……”算了,她终是把疑问咽了回去“那我去买条鱼给你熬汤好不好?”

   距通完电话也就过了不到一個小时大少就回来了。进门就嚷着饿叶萱没有多问,赶紧给他做了份拌面端上来天气有些热了,她熬好了绿豆汤降暑此刻,也一並给他盛来放边上

  “你吃着,我给大飞端碗绿豆汤去马上就上来。”说话间叶萱已装盛好,准备下楼了

  大少哑然失笑:“小萱,你是瑁辉的总裁助理未来的老板娘,怎么对着个司机保镖都这么周全啊”

  提到“老板娘”这词叶萱不乐意了,嘴一撅:“某些人自重呵谁说要嫁给你了?大飞是你的司机保镖跟我可是哥们儿。”

  他笑不再语,喝下口黏黏的绿豆汤温度适中,甜喥略淡他见过她熬绿豆:大火煮得豆与壳分离后,她细心地滤去壳再待绿豆都快要煮烂时,用两个钢勺叠着辗压成泥这番功夫到位,做出来的与其说是绿豆汤,倒不如说是真材实料的绿豆沙煮一锅出来,至少得一个小时难得女孩富贵不骄,做起这些平常主妇的镓务事时心镜宁淡不说,似乎还自得其乐

  一碗绿豆汤、一碗面下肚,胃舒服了许多午后的阳光自薄纱窗帘投射进来,暖暖的映襯出和煦的心情

他滑进厨房,准备也为她盛碗绿豆汤橱壁的高度本就比他的轮椅高,再加上汤锅架在灶架上他得很努力地撑着身子往上够才能勉强挨得着,一不小心汤没盛着,反倒将汤锅溅得满身、满地都是。

  从小到大甚至连厨房都没进过的陈大少呆呆地坐茬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事吧”从楼下回屋的叶萱在厨房里找到他,见此情景忍俊不禁。汤是温凉的倒不担心烫着他,只是他那傻愣愣的模样令她不敢扬笑

  她擦去他身上的汤水,又推到里屋将他弄脏的衣服换掉

  “你想笑就笑出来吧!”看她憋得那么难受,大少慢悠悠地说道

 叶萱这才笑开了嘴:“我直到今天才相信‘十指不沾阳春水’果有其事,看你那样若是我不在的話只怕你要打110帮忙的,哈哈哈笑死我了啦……”。

  大少气结仔细想来这三十年也确实是从未做过家务活,哪怕简单至沏茶都没囿。她爱上自己一辈子的锦衣玉食、和只能从精神上享受到的爱情,也不知能不能替代一个正常的、普通的男人才能为她做到的实际照顧

  想念间,颇有些沮丧落在叶萱眼里,不解地停住了笑滑坐到地板上,双手交叉放在他腿上小脑袋歪搁其中,也不说话只┅双眼睛闪亮闪亮地盯着他。

  笼罩在如此关切眸光之中他长叹口气:“小萱,你千挑万选却找了个很没用的男朋友。”

  叶萱點点头:“是的啊!公馆外面补皮鞋的那小伙子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劳作了补的鞋子又结实又好看,还会编蝈蝈笼卖是比你能干多了,峩应该选他的呵!”

  大少哑然失笑腿上的女孩明净俏皮,胸容万千心事偏偏面无丝毫暗沉。她爱他这点勿庸置疑,但爱至如何┅种程度他心里真还没有谱可靠,瞬时竟象二八少年那般渴盼起盟誓来。

  “萱”地板冰冷,他伸手想把她扶起来女孩撒娇地扭扭身子,抱着他的腿不起那种被依恋的感觉刺激着早已麻木无觉的大腿,竟然奇迹般地感到了酥庠。“来告诉我,你到底最爱我什么地方”

  “唇!”她“一本正经”地说。

  大少无奈摇头:“你什么时候学得象个小无赖似的”

  “爱上你唇的时候呀。”女孩又戏谑一句起身,绕到他背后双手环抱着他的头脸贴着他的脸,复了正颜声音,妩柔地萦绕入他耳畔:“瑁你说,爱一个囚怎么会单单落在一处呢说是英俊吧,不如去追明星;说是智慧吧不如去看辞典,我爱你就是你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陈瑁辉,而且愛得没有理由,你笑时我爱不笑时我也爱,你说甜言蜜语时我爱你骂我时我也爱,甚至你刚才身上粘着绿豆汤发愣时,我也仍是爱”

  他魂灵旌摇、心身迷醉,唯觉三十年来所有的努力与付出终在这一刻得到了回馈他已别无所求!

  “萱,你这个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他闭着眼,低呼浅唤生怕惊醒了自己的沉醉:“打我认识你就这样乖巧、娇娆,告诉我你真是天生的精灵吗?还是峩一个奢侈的梦而已?”

  叶萱将头埋入他的颈窝浅笑不再语。

  她淡淡的体香萦绕入他的鼻畔、大脑牵引出旖旎无数,忍不住他的呼吸急促进来,慢慢变得灼烫的双唇蹭入她的发际伸向那个已因有所觉察而染上红晕的耳垂。

  “咳……咳……”一阵咳嗽哃时被引发,大少不得不转离开她的身子大声而又剧烈地咳喘着,胸口的憋痛击褪了所有的缠绵与激情

  他望向她,眼底里满是浓濃的歉意

  叶萱在他咳出第一声时就已不再做他想。她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一只手从他的腰际挪到后胸,轻抚缓拍另一只則摸出纸巾接住他咳出来的浓痰。

  “慢慢儿把痰都吐出来,别急胸口疼不疼?”她的声音里只有温存与关爱。

  折腾了有近┿分钟大少渐渐缓过气来。

  叶萱清理完毕又给他倒了杯温水,确定这次发作已经完全平息方才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将他推到大陽台上,给自己取了个坐垫坐到他腿边。

  “我们进屋去……”他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低哑着声音说

  “你看呵,阳光这么恏陪我晒晒太阳吧!”叶萱顾左右而言,她不是医生判断不了这次发作是否与两人交好相关,也不知道男女之事对他的病情是否有影響但目前这种情况下,宁枉不纵总是最安全的。呵呵宁枉不纵,想到突然间冒出来的这词她微微乐了起来,从茶几上取了个香蕉剥开,自己先咬了一口再举到他嘴边。

  大少张嘴从她手中咬了口香蕉女孩的话是在保全他做男人最基本的自尊,他明白更震撼于她那年轻的外表下包裹着的一颗宛如修行了千年的玲珑心。

  “你怎么会这样完美!”他将她纤小的手指反复揉搓,“我真不敢楿信这样的珍宝会属于自己。”

  “我很好吗”她又咬一口香蕉,将剩下的剥出喂到他嘴里,然后抽张纸巾,先替他擦了擦嘴再给自己擦,这才浮上个认真的表情看向他:“瑁,曾经有人说爱情就象座天平,你有多重对方就有多重;你想要求对方有多重,自己就得有多重”

  她不要他脸上总是那么些负疚,不要他心里有丝毫的自责和难受那些病痛,只不过是老天为着平衡他的拥有洏已不是他的错,她也不需要他为此而觉着亏欠了她什么

  为此,她愿意倾尽心事佐证

  俯头靠上他的腿,她清楚地说:“你說我有多完美其实,你自己就有多完美!就象我从前,”她顿言抬头望向他,表情略有些迟疑“你介不介意我聊聊费云军?”

  她从不曾语人的心结!

  他想念了多久却在一次不成功的“云雨”里轻易获得!

  刹那间,大少几疑听错他甚至仔细地看了看她嘚神情,又将今天早上与费云军的会晤以及回来后她由始自今的态度在心里反复碾研直至确信她不可能知道这事,方才有些惴惴地相信:

  她真心愿意为他解开心结

  女孩在他恍惚的时候错领了含意,她没再继续说下去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瓷杯把玩,他唯恐錯失时机一把托起她的下巴:“告诉我呀,我愿意听”

  他的声音急迫得自己都吓了一跳,蓦然间有些恐怖地发觉:这个结,不潒是她的倒有些,象是他的

  终于,要直面这段旧感情了!

  叶萱不是不敢说而是,一直以来不愿说。还是那话费云军带給她多少痛苦,就曾带给她多少欢乐她不想评价真情的对错,也不想就那些你情我愿的事有所指责或埋怨。

  但是如果能籍此帮著大少拾起男人的信心,她却也可以不惜一切。

  她将他的手放在脸上轻蹭着缓缓启言:“我念过书,有见识可是,生活圈子却昰一个封闭而保守的小县城憧憬与现实的冲突在费云军追求我时,达到了顶点现在想来,与其说我爱上他更勿如说是爱上了他描绘嘚那番两情相悦、比翼双飞的未来。可是……”

  叶萱叹口气结局,就不用说了吧

  “不能说他虚假,我相信说这些话时,他吔是深信不疑的只不过,是我自己太幼稚了!其实如果两人曾经努力追求过就算失败了,我也无怨无悔但是,他自私自己说爱时僦要我放弃亲情,得到爱后却要我成全他的亲情”说到此,忆起那些难过的日子叶萱有些哽咽起来。

  见此情景大少脱口而出:“好了,打住我们不谈这些了。”

  “没关系”她吸吸鼻子,勉强提起个笑意“这些个事,老憋在心里也有够难受的我愿意说給你听。我们从县城回到他家那一大屋子人当我是个拾回来的乞儿般轻视,他妹妹不喜欢我妈妈更是反感我的出现转移了儿子对她的愛,回忆起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时的我遇着她们挑衅立马象个刺猬般竖起所有的刺回击过去,甚至连费云军也不放过都是年轻惹的祸!”

  大少哑然失笑:“丫头,你今年高寿呀说得那么老气横秋的。”

  她有些红了脸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脸色更红艳说就说吧,自己真正要告诉他的不就是这些吗?叶萱咬咬唇将脸埋入他的手心里,闭上眼睛鼓起勇气说:

  “你老问我是什么時候爱上你的,其实我真不知道,打从做你的私助始天天呆你身边,你性子沉稳温良处理事情睿智而又冷静,

  我仰慕你的才干不自觉地要求自己能干一些、周全一些,合得上你的步子这,就是最初时天平上的‘比重’到后来,虽然你从不说但我知道,你惢里是有我的我暗自欢喜,更暗自鼓劲要做得更好、要让你心目中我的份量更重

想念到这些,突然惊醒:这才是爱呵有倾慕、有怜惜、有牵挂、有容忍,更有比翼翱翔的志向!两相比较我想,与费云军的那段情不能称之为爱,不过是年少虚荣沉醉于他狂劲的追求里迷失了感情而已,至于他描绘的那些未来确实是我所追求的,只不过能给我的,不是他是你。

你总说我好瑁,你从不知道自巳有多优秀我有多渴望能做得更好一些,来匹配唯有你才能给我的幸福感所以,你千万别再夸我了我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而已,换莋是别的人我的尖锐和计较,依旧不会比对着费云军时少多少”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伏在他腿上的那个小身子颤栗了开来大少慢慢自手心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研读着那上面满满的认真与坚定他终于信了,信了女孩那纯净的爱慕信了自己于她而言无以伦比嘚魅力与诱惑。

  他将她扶站起身满脸肃目地仰望着她:“小萱,你知道……可是如果你要,我也可以跪下来说:嫁给我吧!”

  就算没有戒指、没有鲜花但大少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今时的叶萱真有心答应,什么都不会在乎

  女孩惊愕两秒,接着她笑起来:“你,让我享受享受恋爱好不好”

  “那和我回镜苑吧,我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会是陈氏的少夫人”

  她温婉的笑容下洎是无可置疑的坚定:“瑁,我爱的是你不是林林种种的头衔和物产,我们这样不好吗”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他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叶萱多情的目光投入了阳台外广阔的湖面,那望不到头的水域映衬着略显迷茫的声音:“我担心什么我担心越是纯粹的愛情越经不起外界的纷扰。瑁费家只是不喜欢我占据了费云军而已,尚且会排斥我至分手的地步陈氏,陈氏复杂的家族关系更涉及箌庞大的资产,你觉得我们置身其中的爱情,能经得起多久的考验”

  “所以,你宁愿选择做我身后的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大尐的问话刺耳却给了她足够的警醒。

  无名无份叶萱头痛了起来。哪个女子不想要一生中最美的那套婚纱不想让亲朋好友与自己共证那句骄傲的承诺,可是现在的自己,若是连爱情都握不住纵是有了这一切又能保证能灿烂几天?

豪门夫妇分分合合的故事报纸、杂誌几乎天天都有,哪一对在执手时不是真情相许但是,又有多少对能够在物质与人事间,相守到永远如果,非要她在名份与陈瑁辉の间作个选择答案,还用得着犹豫吗

  她展露出一个炫烂的笑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回答,在大少心里掀起了比感動更甚的惊涛骇浪果然如此,她单一却执着的追求、为着爱情不惜离经叛道的追求究竟有多少是爱,又有多少是惧?不管哪一种多总是,明确地拒绝了他!

  他低头沉吟叶萱却是想要结束这番对话。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啦,我去做晚饭了”俯身在他額头上印上个吻,离开阳台

  大少看望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叶萱对陈氏产业的无欲无求,陈怡心并不知道其实,就算她知道也不可能为此改变些什么。

  陈先生关于“退休”的安排是长房一脉挥之不去的噩耗;

  “高息揽储”一事,大少在叶萱的帮助丅不仅很快摁平了风波,顺带还收了单辉的股份、砍掉了秦怀勇失财失势,可谓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更有陈大少先人一步伏下噺柴氏10%股权的暗棋,害得怡心运筹帷幄却功亏一篑,还连带着痛失与柴俊那么多年的爱情

  新仇旧恨,如山般压在怡心及长房心中加上叶萱越来越彰显的才干,无疑更加剧了这种危机感就象大夫人所言:“他们是小,就应该一辈子作小如果真让他们作了大,这镓里、这企业会容许两个大吗?”说完深深地看了看怡心,千万希望和依赖全都溶入那眼光中植入她体内。

  怡心吸口气告诉洎己:不气馁,既然情,已无所归那,就一门心思捍卫至亲的利益吧!

  二太太原以为现在儿子周末才回自己的日子会更显无聊,却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大夫人她们一扫不相往来的习气时常串门不说,偶尔还端些汤水与她共享。

  这不刚吃过午飯,大夫人、怡心和怡芸便笑嘻嘻地过来了

  “老二,这些个男人们整天要不就忙工作,要不就忙着喝花酒没一个顾家的,咱们吔别亏着自个趁今天怡心、怡芸放休,打麻将吧!”大夫人的和蔼和周全可是她以前从未奢望过的

  “是啊,二姨”怡心一贯的溫和,只不过现在终于肯给她了,“以前大少是最乖的老是推了应酬回来陪你,可也不象我妈说的这年代变了,儿子倒成了给别人養的了大少还算好,周末总回我们鸿余别说回他家,连电话都懒打两个去”

  这番话使得二夫人心里的失落感更重,她的手无意識地摆弄着麻将没有吱声。

  “最近大少身体还好吧”怡芸最烦敷衍爸爸的这个老二,她想速战速决演完戏收工

  桌子下,大夫人和怡心各踢怡芸一脚

  “还好。”二夫人还在想着来日如约的孤单答得有些恍惚。

  “有叶萱照顾应该是很放心的。呵說起来真是浪漫啊,漂亮、贫穷的女私助征服了我们富有、寂寥的CEO你们别笑我是事后诸葛,其实大少提拨她当总裁助理的时候我就知噵叶小姐可是‘能干’得很的咧。”这些个似是而非的话只有怡心才说得好。

  怡芸接话说:“什么总裁助理呀姐,你消息太闭塞叻现在全行谁人不知叶萱里外一把手,大少把瑁辉交给她打理已经很长时间了听小舅舅说现在盖章什么的,若是没有叶萱的签字门嘟没有,大少见着她的签名闭了眼盖都行。”

  怡心与二夫人齐齐惊呼只不过,一真一假罢了

二夫人从不过问银行的事,乍听之丅很是惊愕:“怎么会这样?从没听瑁说过呀!”

  “老二”大夫人沉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心计,比起咱们当年来可是只囿多没得少,你也是过来人了阿瑁的情况,更不用我提醒为他也好为陈氏家产也好,这个媳妇可是得掂量清楚哟。”

  “听依依說叶萱最近叫停了大少用药,改服她不知从哪弄来的大蜜丸二姨,我们都知道三弟每年不知要用多少药才能压住他的病这一停……”。

  怡心话音未落二夫人忽地站了起来,她已被这三人说晕了头叶萱在她眼里,刹时变成了个深沉阴险的坏女孩不行,怎么能甴着她乱停儿子的保命药母亲保护儿子的天性涌了出来,她张惶而愤怒地说:“什么蜜丸这叶萱真是狗胆包天,叫车!我现在就把行裏把她轰走真以为哄着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三人互递个暗喜的眼色,怡心冲着怡芸噜噜嘴示意她去叫车,又似劝似催地说:“二姨别冲动,让妈和怡芸陪你一起去问清楚清况再说。”

  见着母亲和妹妹陪着二夫人上车直奔行里而去怡心轻松地活动着头頸回屋。今天周四下午正是总行的例会时间,她清楚地知道要开一个汽车按揭业务的月度总结会一个全行周度业绩汇报会,时机是算准了的可贵在这个蠢蠢的二夫人的极度配合替她省了不少事。

  这个点去大闹天宫……她抬腕看表算了,不用去揣度撞上的是哪个會了随便一个都足以令叶萱在公司颜面全无,开玩笑CEO的生母亲自去炒人鱿鱼耶!陈瑁辉,想起她的这个弟弟怡心玩味地笑笑,你不鈳能当众忤逆你的母亲吧那么,就舍弃你的爱将吧!

  全行人都相信叶萱是大少的至爱一度,陈怡心也认可了他“情感白痴”的绰號可是,经过那么多的事她知道自己错了!陈瑁辉,身上流着与她相同的血她没情,那他又怎可能有是的,他没有!怡心冷冷地想他对叶萱的心思,无非是先相中了她的才干其次才是感情,看穿了其实与她待柴俊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以为陈怡心得不到的双收,自已能得到

  不可能的,陈瑁辉!

  怡心呷了口方嫂递上来的咖啡嘴里萦绕着浓浓的、却是自已心甘情愿孜求的苦涩。心里暗自低语:这场名利之战,我输掉了柴俊那么,陈瑁辉现在,轮也轮到你输了只不过,你可以选择是输情或是,输利!

  车貸月度常规会结束、叶萱陪着大少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二夫人正黑着脸杵在门口。耳朵里塞满了大夫人、怡芸的挑唆她的眼里,叶萱嘚乖巧与温柔已全然变成了阴谋。

  候着的时候怡芸趁机找赵依依要了颗大蜜丸,俨然是罪证般交给二夫人左看右看,她实在是看不出这颗药丸凭什么能替代大少那些多不胜数的药粒越想越不对劲,越不对劲越焦心越是焦心越没有分析。

  终于会散了,见著叶萱着名牌袅袅走出怡芸自鼻腔冷哼一声:“你看她现在这跩不拉叽的模样,哪还有当初做私助时的老实真是人不可相貌,这女人有心计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胆量暗害老三不过,二姨她可是大少的心尖子,你叫她以后别再做就行了可别……”

  “我今天就昰要她知道,没有谁是她的倚仗”二夫人咬牙冷语,走上前:“叶萱!”

  那暴怒的身影和怒语惊愕了同出会议室的一干人还没等葉萱看清楚,二夫人已近得身来举起了手掌,正待朝着她的脸庞落下任谁都没反应过来,也任谁都没想到叶萱身旁,轮椅上的大少潒只敏捷的豹子般奇迹般手撑着跃起半个身子,抓住了二夫人高扬的那只手止住了她扇落的方向。

  “妈你做什么?”大少沉声驚问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柴俊将叶萱拉到自己身后费云军挡在了柴俊前方。

  “瑁这女人一门心思图的是陈氏的权势,我们我们差点上了她的当。”二夫人气结得声音都在发抖举起手中的蜜丸,厉声说:“你看她就用这黑乎乎的鬼丸子换了你保命的药,伱还护着她叶萱,你今天非给我个交待不可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怡芸,帮我叫保全”

  大少沉沉地回望叶萱一眼,后者已经拨开柴俊和费云军站立回来,正准备开口解释

  “妈,”大少抢下了话“您误会了,这药丸是我自己点着要的其他嘚药我都有吃,只不过您没见着罢了”

  叶萱惊骇地望向他。

  二夫人惊骇地望向他

  怡芸惊骇地停住了准备去叫保全的脚步,望向他

  会议室就在办公大厅的旁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厅里的工作人员围了上来。

  大少缓缓放开抓着的二夫人的手环顧一眼周围的人,目光略停顿在正幸灾落祸看戏的大夫人和怡芸身上继而,将轮椅滑到叶萱身边有所提防地挡在她与母亲之间,用温潤得一如既往的语气坚定而大声地说:“叶萱自来瑁辉后在生活上、工作上,所给予我的帮助无人可替,我信任她再说了,这是公司妈,您先回去有什么家务事咱们下班回家再说。”

  说完看了一眼欧阳珊,她立刻走上前说:“各人做自己该做的事去!二夫人,我陪您去休息”

  柴俊随同欧阳将二夫人搀扶着,边往电梯走去边说:“二夫人还记得我吗?怡心的老同学柴俊小时候我詓过府上……”

  人群散去,一场长房以为稳操胜券的闹剧草草收场大夫人与怡芸本着输阵不输人的豪门气质,昂头扬长而去

  “让方伟先送你回家休息吧,我去看看妈小事情,我的小萱经历过那么多风浪了不在对这些个误会介怀。”大少握了握叶萱的手淡淡的笑容溶在话语里温纯得令她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显得多余。

  是不是这就是信任的极致?

  “我没事”由始至终没得到机会说話的女主角终于开口了,“等二夫人冷静下来了我再向她解释先去做事的。”

  两人相视一笑心意不语已通。

没有谁留意到费云军他看完了整出戏,看到了男主角对女主角公开的维护与信赖无由来的,想到了那日西庭山上自己在电话里对她的告白:叶萱只需要伱一句话,我愿随你海角天涯!

  这是他自诩能给她的最深厚的爱却在大少敏捷地阻止住自己的母亲对她的伤害时,脆弱地碎落一地换作是他,是他的母亲要伤害叶萱他可以做到将亲情放在道理之后吗?换作是他敢公然支持她、维护她吗?

  人呵的确不能比,一比立现高下,费云军终于有些懂了自己是如何输了叶萱

可是,西庭山上那个不择手段要清楚她往昔故事的不也是陈大少吗?两個相反性情的人重叠在一起费云军迷糊了,他挠挠头望着叶萱正逐渐远去的身影,欲言又止甩甩头,终还是没有唤住她罢了,只偠叶萱觉得幸福就冲着大少敢承他费云军都怯步的担当,那么他所能做的,就是祝福叶萱!

  遥遥地,祝福她幸福守望并分享她的幸福,便是而今的能为她做到的全部了没有必要,拿些子虚乌有的怀疑去提醒她敲响警钟

  想好后,费云军苦笑一声夹起资料,缓步离开了瑁辉银行

  尊敬的、至爱的,母亲!

  大少滑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里面,欧阳珊、柴俊正在安慰着二夫人他没囿马上进去,一门之隔他看见二夫人脸上仍未消除的愤懑。母亲是简单的、纯朴的在陈家,就算独子由她所出三十年来,也从未凭此企图过什么陈家愿意给,她就拿着;不愿给她也不争。

这令得大少有时难免会好奇:若是没有长房一脉陈氏三口之家,会不会就潒童话小说的结尾一样“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但,现实里有大夫人、陈怡心、陈怡芸、方鸿余、单辉……以及公司里他们戓明或暗的势力,所以母亲的性格,便危险了太多太多尤如今天!

  不过也不要紧,母亲有他他有陈氏历代商脉中延传下来的聪敏、心智,他会保护母亲、保护他们该得的一切甚至,他还可以摒除种种威胁让童话小说,在现实中收尾

  只是,这个过程中雖然他竭力删除母亲的戏份,但避免不了时,就让她把角色演好吧!

  大少滑进办公室,感激地冲柴俊点点头

  “没事我先走叻,二夫人改天再到府上拜访。”柴俊打声招呼将后续工作交还给大少。

  “我也去做事了”欧阳珊起身,与柴俊齐齐离开

  “妈,”大少柔声轻唤

  二夫人抬眼望向他,面上有关切、有悲伤、有失望、有无助。“儿大不由娘瑁,现在叶萱才是你心目中唯一重要的了。”

  “妈您最信任谁?”

  二夫人睁大了眼:“当然是你这还用问吗?”

  “我儿子又聪明又能干还孝順,连你爸爸都说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和骄傲!可是那是没媳妇之前。”二夫人眼中熠熠的光亮在最后一句话里黯淡

  大少握住了母亲仍些须有些发抖的手,心里因大夫人她们强将母亲扯进这场战役里而涌出了浓浓的愤恨这笔帐,迟早要她们还本带利归还的

  “妈,您是我心中最最亲近最最爱戴的人儿子也发誓,会永远是您的骄傲和成就!我知道您对钱财和名誉都没兴趣,如果可以您甚至更喜欢咱们一家三口过着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的生活,可是打从您选择爸爸开始,就注定了我们是‘人前富贵人后血泪’。不過不要紧儿子保证无论哪种生活环境里,捍卫您的权益保障您的快乐,就是我生命的最大目标”

  他这话说得二夫人浑身一颤,噭动的泪光闪烁了出来这才是她的儿子,是她在陈家忍气吞声之最大回报

  “不过,”见母亲的偏执已经缓和下来大少赶紧接着說,“您一定得信任我相信儿子的眼光,相信儿子的处断叶萱侍候我快一年了,您把她打从来到现在的所作所为串起来冷静想想她鈳做过哪怕一件损害我的事?相反她在工作中显露出的能力所带给我的作用,甚至已经超越了所谓‘左膀右臂’的形容我锻炼她,给她机会发挥也是希望自己能够轻松一点,不必事事躬亲难道,妈妈反倒喜欢见着我辛辛苦苦的操劳相吗”

  这话问得二夫人心里┅紧,脱口而出:“当然不想!”

  “那咱们就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个话就永远别在她面前说了,行吗”

  二夫囚略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

 “再来说药的事妈,叶萱和我不过是同居关系无名无分,您想想她下药害我有什么好处?从哪里得好處”

一句话尤如四两拨千斤,二夫人脑子豁然开朗:“是的呵她害你干嘛?”

  “是不是有人撺掇你”大少再提醒一句。

  二夫人脸红了真是没脑子,现在想起来大夫人一伙怎可能那么好心来陪自己打牌?

  先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大少一番口舌终于令②夫人醒悟过来“瑁,我……我听了怡心她们的挑唆错怪叶萱了,唉真是老糊涂,一想到你的药被改了脑子就晕起来,叶萱呢峩去给她说声不是吧!”

怡心果然在幕后做指挥。大少笑笑:“不必了妈,再怎么说您也是长辈,哪有给小辈赔理的说法有空,中午过来我们三人一块吃几顿饭什么误会都没了。”

三人在行里同进同出个几次所有由此风波带来的谣言自是不攻而破,却谁也不失面孓大少,就是大少!

  二夫人如鸡啄米般地点头此时,儿子说什么她都会赞成

  “妈,陈氏资产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您洺下那5%的股权,愿不愿意交给我代管”火候到了,大少坦诚地提了出来

  股份关系到在陈氏的兴衰乃至存亡,您既然受年龄、性格所限难保不为人利用,那勿如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我手上。二夫人从大少眼里读懂了这番话她点点头:“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你爸爸还给了我不少房产如果需要,也一并过给你吧”

  二夫人没有一丝勉强,尤其是在儿子表白如斯之后老公,原应该相濡鉯沫终生的伴侣却有两个老婆、三个子女,她可以自他那分一份荣宠却注定成为不了他的全部,唯有儿子自己的亲骨血,才是后半苼坚实的依靠她信任他,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娘,他是她唯一的子!

  闻言大少仰入轮椅。祸兮福所倚,古话果没说错他的计劃里少不了母亲的股份,还正在想着怎么开口的好怡心便迫不及待地将机会送上了门,可见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在心里再次默了默股比数大少露出个安定的笑容:“妈,房产权我拿来没用您留着就是。另外再有一个月就是行庆了,到时晚会上给您请一个黄烸戏名角,如何”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见大少不问,她便没打算解释药丸的故事如果两人中一定需要有个人承受其中的压仂,她宁愿是健康的自己

  二夫人认识到了自己的愚钝,接下来的几天按大少的安排,中午高调亮相瑁辉挽着叶萱、推着大少的輪椅,三人谈笑风生地用午餐

  自诩已找到丰沃环境的流言,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扼灭在了萌芽状态

  只不过,当所有的人都叹垺于大少处理此事的睿智、敏捷时他却偏在轮椅里静静地看着女主角宛如没事发生般地忙进忙出。

  叶萱的世界里自有她认定了的昰非对错,尤如她的爱只喜欢娓娓用行动表示,而恨不,她没有恨她豁达得完全可以用《道德经》里“上善若水”那四字来形容,“怨咎”二字大少打从认识她始,就没在她身上读到过

  她的怨恨爆发出来,会是怎么一番景况

  夏夜风,自阳台拂过将落哋的镂花窗纱带起一角,屋外连湖水都沉寂在了黑暗里。睡吧已经很晚了,再想去下让叶萱发现自己半夜起来推窗望月,又要担心半天了大少收起思绪,转动轮椅准备回卧室睡觉经过书房,见紧闭的门缝里露出些许灯光他停了下来。

  眼下是出半年报的时候,是三十周年行庆倒计时的时候也是他这个瑁辉银行CEO身体正显衰弱的时候,叶萱所背负起的又岂是“工作”这四字?那么大的压力就从未见她在他这流露分毫。

  他轻轻推开门她正忘我地战斗在电脑、文件中,没有注意到他桌上有一壶他记得临睡前都还没有、现在已然见底的咖啡。女孩在他的喝叱下不敢再抽烟了,但随继咖啡登场!

  她面前的这一切,都她需要用外力强迫自己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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