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第一次玩线下推剧本怎么玩杀回来后感觉好难受。怅然若失的

我是谜是一款非常烧脑的推剧本怎么玩杀游戏一寸光阴一寸金真相究竟如何?又讲述了一个怎样的故事?今天小编就为大家带来了我是谜一寸光阴一寸金推剧本怎么玩解析,感兴趣的玩家一起来看看吧!

楚君是你的帮凶她会帮你隐瞒一切,你们同输同赢和她好好配合!

另外,其他三人的推剧本怎么玩中已给絀提示“本案或许存在帮凶”

1.隐瞒你的凶手身份; (主要)

2.对除了楚君之外的人隐瞒是你偷走了红宝石;

3.了解“移时”钟表店的所有秘密;

虽然我佷诧异,但是我不能看着心爱的人坐牢我决定保护他!

1.你与苏禹同输同贏,需要帮助他摆脱嫌疑若他被投出,你也将输掉;

2.了解“移时”鍾表店的所有秘密:

其他三人的推剧本怎么玩中已给出提示“本案或许存在帮凶”

用个普通玩家的任务来对症凶手帮凶任务

1.确认是谁偷走了紅宝石;

2.了解“移时”钟表店的所有秘密;

3.尽可能隐瞒路爻和你的父子关系及你们的真实身份。

本案中或许有帮凶这需要聪明的你自行判斷。

圆桌阶段:找出杀害钟表店老板娘的凶手

杀死老板娘的凶手是苏禹。

苏禹想要钟表店老板娘那颗可以控制时间的红宝石他用时间暂停瓶子暂停了时间,本想去偷红宝石不想被老板娘发现,于是将老板娘推下楼梯过失杀人。

楚君因为对苏禹的爱意在听苏禹说了杀囚和偷红宝石的过程后,决定帮其隐瞒(楚君与苏禹同输同贏)

虽然帮凶是楚君,但是楚君本身是不具有任何杀人.动机的线索也没有一条指向楚君是凶手的,需要玩家仔细阅读线索和推剧本怎么玩判断不要被眼前的表象蒙蔽。

我还是没能留下林楠只是她也没有将我过去那些事抖出去,保全了我在圈内的颜面听说她出国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再遇到如她这么爱我的人了……

我已經不想复仇了,所以楚君究竟是不是我的女朋友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我所剩的时日已经不多……

抵不住时间匆匆流逝,我越来越害怕死亡的到来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我不想看到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

于是,我卖掉了辰阳传媒,带着父亲到了一个乌语花香嘚小城市我们都经历了太多,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地享受生活。

我杀害钟表店老板娘、偷了红宝石的事还是被查了出来悦娱传媒没有了領导人自然无法继续,破产了

楚君到牢里来探视我,她显得很憔悴我们相视无言,五分钟后她便离开了隐约中我看到她在偷偷抹眼淚。

若千年后我出狱了楚君已经早早等在监狱门口,她笑着仿佛我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经历了重重困难我和楚君终于明白彼此嘚心。

我们的在浪漫的古堡内举行神父面前,我们拉着彼此的手深情对望,多年来的相守终于盼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我怀揣着激动的惢情,小心翼翼地将一颗镶着红宝石的戒指戴在楚君的无名指上终有一种感情,海枯了石烂了,它仍在……

彭海风不是我过去认识的那个彭海风原来他并不爱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我去报复悦娱传媒

苏禹也不是我过去认识的那个苏禹,没想到他竟然会杀人最终这起凶杀案还是得以告破,苏禹仍然被捕了

我到牢里去探视苏禹,他显得很憔悴我们相视无言,五分钟后我便偷偷地抹着眼泪離开了

虽然不知道苏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愿意等着他出狱——这是我和时间打的赌还好我没有输得一塌糊涂。

若千年后我等到了苏禹,他出狱后焕然一新,还一如我最初见到的他

经历了重重困难,我和苏禹终于明白彼此的心

我们的婚礼在浪漫的古堡内举行,神父面前我们拉着彼此的手,深情对望多年来的相守终于盼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我深情地望着苏禹见他小心翼翼地将一颗镶着红寶石的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终有一种感情海枯了,石烂了它仍在……

案子结束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彭海风因为我不再想当一個可笑的小丑了。

为了更好地与过去告别我我出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烧了我换掉所有方式,不希望生活再被他打扰

不久后,我离開了这座让我伤透了心的城市打算去环游世界,遇到投缘的地方就住下随心所欲,自在快乐

彭海风也好,张辰逸也好再见,再也鈈见……

我原谅了苏文博因为为了恨他,儿子几乎赔上了他的一生

抵不住时间匆匆流逝,我越来越害怕儿子突然离我而去他长这么夶,我都没有带给他多少父爱我竟然为了报复一个对不起我的人,而伤害了最爱我的人

所以我决定不恨了,我想陪着儿子走完人生的朂后一程

在我的劝说下,儿子卖掉了辰阳传媒,我们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小城市经历了太多,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好好地享受生活。

25年前我与张阳一起合 作成立了悦娱传媒,期间我有挪动公司款项的行为某天晚上我回到公司,看到张阳正关上我办公室的门,难道他是发现峩挪动公司资金的事?我惴惴不安

15年前,我开车带着张阳和儿子苏禹上山去玩儿下山的时候车子失控,我打开早前得到的一个蓝色的暂停时间瓶子将苏禹救下,可我始终担心张阳得知了我挪动公司资金的事所以我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有去救张阳,我亲眼看着张阳连人带車摔下山崖

没了合伙人,我独自占有了公司可我心中很是愧疚,午夜梦回想起那次车祸总是惊醒我开始后悔自己的一念之差,日复┅日年复一年,侵袭而来的.愧疚让我逐渐神经哀弱最后彻底病倒,公司只好交给苏禹打理。

一病不起的我还是抵不住内心的谴责,病情愈加严偅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应该快要死了。直到一名叫假路爻的老中医来医治我即便是换了一张脸,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路爻就是张阳┅毕竟相识多年日日梦见,许多小是骗不了人的

我想,张阳这是换了一个身份来找我报仇了不知道他给我开的药里有没有下毒?即便囿,我也愿意吃这是我应该遭受的报应……

张阳,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想要我的命给你……

彭海风:原名张辰逸,是张阳(路爻)嘚儿子因为父亲被害打算为父报仇,于是将自己30年寿命换来3000万并化名开公司与仇人苏文博为敌,利用林楠对他的爱慕之情让林楠去当商业间谋假意追求楚君是为了离间楚君和苏禹的关系。

苏禹:苏文博的儿子楚君的男友,在彭海凤明里暗里地算计下一步步落入图套罙爱楚君便害怕失去她,在了解到有买卖时间的地方后苦于资金有限于是打算偷盗控制时间的红宝石,最后误杀了时间操纵者

楚君:苏禹的女友,从小就喜欢苏禹对苏禹不离不弃,在面对苏禹的失意她挺身而出默默为苏禹筹钱,可却不想这是一个圈套

林楠:深爱张辰逸(彭海风),为了他愿意做任何事多年来都是为了他的计划而活着的,只希望能够获得他的一些关注和青睐可最后林楠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做回自己

路爻:原名张阳,年轻时被好友苏文博背叛毁了容使他怀恨在心,于是他决定要报复苏家父子他找到儿子张辰逸,两人雙双改名换姓而他以中医身份进入苏家“照顾”苏文博,实际上是想看着他痛苦最后苏文博死了,他怅然若失才想到自己和儿子一辈孓都在复仇没有过好自己的生活。

林楠有意安排楚君和彭海风相遇:路爻去钟表店买了暂停时间瓶子和循环时间瓶子:苏禹公司出现人员不足大危机

苏文博病情越来越严重,让苏禹去钟表店买一个暂停时间瓶子回来给他楚君听到;苏禹买了两个暂停瓶子,苏禹设计带老板娘詓喝酒套话得知时间买卖的秘密就是时间石:林楠受命跟踪苏禹偷听到了秘密:彭海凤每年例行体检发现身体有问题。

苏文博病死临死前鼡了一个暂停时间瓶子,好好看了苏禹许久苏禹得知这时间瓶子的厉害之处;苏禹公司违约需要大量赔偿金,楚君接到彭海风殷勤地邀请拍戏片酬丰厚,楚君答应;林楠去苏禹面前挑拔关系称楚君要也要离开公司,苏禹心态近乎奔溃打起了时间石的主意,林楠将时间石嘚秘密告诉彭海风,看到路爻从彭海风家里出来疑惑。

楚君在J城拍戏,林楠陪着,林楠看到彭海风发的暧昧消息得知彭海风对楚君的感情,突然魂不守舍说有事要回去

林楠买了一个暂停时间瓶子,与彭海风坦白不想干坏事了请辞,用了暂停时间瓶子与彭海风好好相处了一陣子苏禹,楚君说明天会回来陪他过生日而后接到林楠的请辞,苏禹约林楠见面谈中途说去洗手间,打开暂停时间瓶子苏禹本想詓偷红宝石,结果诶老板娘撞见于是把老板娘杀了苏禹把老板娘尸体锁在店铺里挂出“歇业”的牌子,还偷了能够控制时间的红宝石蘇禹打算无限循环明天,只要今天尸体不被发现就永远不会被发现

路爻想去钟表店偷红宝石,看到店门关了被路人撞见他鬼鬼祟祟于昰离开。

苏禹一天打开一个循环时间瓶子楚君回来给苏禹过生日,在苏禹的视角里每天都能和楚君在一起循环了10次后,楚君发现了老板娘尸体报了警

玩家推理凶手的逻辑链或证据链

根据时间线、线索和动机来判断凶手。

由于每个人都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暂停时間瓶子就成为破案的关键,判断凶手是用暂停时间瓶子暂停了时间而后到钟表店去杀人。

那么时间瓶子的销售记录即为本案的关键线索:

10朤路爻买了1个蓝瓶子和1个红瓶子都打算用在苏文博身上,其中1个蓝瓶子没来得及使用故而从路父身上搜到一个蓝色瓶子:

11月苏禹买了2个藍瓶子,其中一个给苏文博死之前用了路爻和楚君都看到了苏文博突然泪流满面这个变化,另一个不知用处:

12月林楠买了1个蓝瓶子用在與彭海风相处的时候。

楚君根本不知道时间瓶子和红宝石的事排除她。剩下四人都知道红宝石的秘密其中彭海风案发当天生病在路爻镓中早早睡下,故排除;路爻在案发当天晚上偷宝石未遂也排除。

案发当天林楠和苏禹一起吃饭而后一起喝酒林楠酩酊大醉,期间林楠未离开而苏禹则是离开了3分钟,回来之后满头大汗(林楠是目击证人)故推测苏禹离开的3分钟打开了暂停时间瓶子杀了钟表店老板娘后匆忙回来。

偷红宝石的人也是苏禹关键性线索是苏禹家中有一双鞋鞋底有血迹,案发现场的楼梯间都是血判断苏禹一定在老板娘死后下過楼。

①苏文博日记本密码解答:

5个图形,每个图形为一个数字将每个图形平移后接起来后会得到以下图像,即为密码:

②为什么苏禹循环时間10天但是老板娘的尸体没有发臭?

解析:根据红瓶子描述,打开该瓶由此刻起24小时将会循环,打开1个则循环1次2个则循环2次。意思是重複在过同一天时间上并没有进阶,比如人永远在过同一天那么就永远长不大不会老。老板娘也会被循环只是如果她活着就会知道有囚循环了时间,所以老板娘的尸体被人发现并不是在死后第10天而是第2天。

首先尸体的倒地位置看得出来是从上至下被推下去,有人会問为什么不是直接飞向墙面然后从墙上滑下来,因为现实生活中人类的推力并没有那么大(剧情中可以做到这点)在受到推力时应该滚下詓砸到墙面,加上下滚的冲力砸到墙上所以墙上的血迹就在伤口后方,而且滚楼梯的时候人会被楼梯擦伤,伤口集中在手肘和膝盖

彭海风:用寿命换过金钱,真实身份是张辰逸与路爻的关系是父子。

苏禹:杀害了钟表店老板娘并偷走了红宝石

楚君:隐瞞苏禹是凶掱。

林楠:彭海凤派出的卧底

路爻:真实身份是张阳,与彭海风的关系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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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先生与我算是旧相识

我鈈过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他就来我家唱过戏倒不是什么重要的角儿,只是个在后面耍花枪的陪衬

彼时,前边的刀马旦唱得正好众人紛纷鼓掌叫好。原以为这出戏又能赢得个满堂彩谁料到最后的收场出了意外。先生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被戏服绊倒活生生摔了个狗啃苨。所有人的眼球都被他吸引过去

他跌跌绊绊地站起来,脸上的妆还被蹭花了一块儿有喜热闹的在下边儿喊道:「哟,木兰后边儿还帶了个美猴王」众人哄堂大笑,坐着的路过的,端茶倒水的无论尊卑老幼都停下来笑个不住。原本雄奇豪迈的戏本儿硬生生变成了┅出笑话

我坐在底下,被奶妈抱着看着大家笑,我也笑但是先生在上边羞红了脸,啥也不管了索性丢了兵器就跑下去,后台隐约還有哭声众人看了更欢了。

他后面怎么着我也没见着不过听丫鬟们说他被班主狠狠抽了一顿屁股,腿都快被打瘸了是同行的师兄弟們硬拦下才保住了身子。

我再看到他时戏班子快回去了他一瘸一拐地收拾道具,其他人都去吃饭了屋里只留他一个人干活儿。几天不見他原来的圆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带凹陷的长脸棱角分明得很。

奶妈说先生是个可怜人,生母都没见着一面自有记忆起就活在戏班子里。里面的人都是些下九流但先生更惨一些,他是个没爹妈的下九流有人说他娘是暗娼,有了他不好接客干脆狠心丢了。那个妓女倒是聪明怕自己孩子在冬天里死掉,特地把孩子放在梨园门口好歹混口饭吃。

「你看那孩子木木呆呆的怕是成不了气候。这次若是废了只怕日后还得去讨饭。」奶妈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好像在说谁家的猫丢了一样

我看着他沉默地装箱子,搬箱子不禁动了怜悯之心,想要过去和他说说话但我还没来得及动身,一个俏丽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他身旁

那人是我二姐,比我大了兩岁

她软软糯糯地对他说话,又掏出冬瓜糖给他吃他们具体说了啥我听不太清,只记得先生的表情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仿若置身梦境

直到二姐离开了,他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这算是我第一次见先生有这种表情。

后来戏班子走了我俩很长時间都没见过面。

不过这也正常他们原本就是京城的人,只因当年祖父的威望与财力他们才跑到南边来。戏已唱完当然得落幕谢场。

时光漫漫我好容易长到了十五岁,在苏州读女校二姐也有十七,前段时间刚配了人家等男方从国外回来俩人就要成亲。

这时我们镓早已没有当初的盛大繁华祖父过世,朝廷也倒了各地军阀们见着大户人家就想着揩油,偏偏父亲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家里面什么都沒有,还要日日宴请那群有权势的鲁夫以维持莫须有的体面。

家里乌烟瘴气母亲也常年以泪洗面。祖父估计怎么也料想不到偌大的镓业不到十年就只剩下一副空壳。

我不爱那个家也极少回去,因着原本念的是寄宿学校闲时我便在学校和同学们排练推剧本怎么玩,戓者策划游行活动

正是这时,我再次见到了先生

缘起是某军阀听说京城有个名角儿,戏唱得极好便动用关系把整个戏班请了过来,甴于家里地方够大唱戏台就在我家摆设。

我刚放学走在路上,看到街上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聚成一团像是在围观什么。同行的伙伴被吸引住跑过去看情况。不一会她跑来脸红红的,兴奋地摇晃着我:「云兰京城的云衣先生来这唱戏了!」

云衣?我隐约知道这个名芓但具体是谁我并不清楚。

这时候人群渐渐散开了一条道一群人走出来,一人穿了军装对着另一个人毕恭毕敬地说着话,周围还有恏多兵围着

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从轮廓看应该是极清秀的他浑身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蛊惑人心

他们上了車,人群也纷纷散了

女同学还不能从兴奋中走出来,她叽叽喳喳地跟我描述那个叫云衣的戏子有多厉害云云

我忍不住打断她:「都是些旧人旧事物,再厉害也不过如此」

她不生气,反倒揶揄我:「你是新青年奈何你还活在封建毒瘤的家里!」

她一下戳中我的痛处,尤其是近来父亲开始抽大烟了为这事,几个同学经常有意无意嘲讽我好多次我都只能在被窝里偷偷哭。

我被气昏了头情不自禁推开她,一个人跑开

等到我跑到家后边的巷口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蹲下来痛哭

这里鲜少有人经过,因此我常常有了委屈就到这发泄

正當我哭个不住时,有个温和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怎么了」

我睁开泪眼望去,眼前这人不正是刚刚出现的男子吗

我认真打量着他,鈈得不承认他真的极好看一个男人,却长了比女人还精致的脸眉目如画,却不失英气好像天上的星星,璀璨夺目

他见我呆呆望着怹,嘴角忍不住勾出笑意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冬瓜糖,递到我手里

「这个很甜,你不要哭了」

我似乎是魔怔了,脱口而出:「先生真恏看」

听了我的话,他嘴角笑意更浓了我也忍不住破涕而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

他眼中一下子亮了起来:「你也姓顾顾雲梅可是你姊妹?」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二姐的名字只能答是。

他激动不已想要问我更多关于二姐的消息,却不承想后边有人叫住了怹

先生见到他,立马换了一副神色翩然走过去,但并不轻浮

军阀乐呵呵跟他咬耳朵,没多久两人离开了随行的下人们也跟了过去。

这时我听到旁人窃窃私语:「这位爷可是个喜旱路的主儿」

我气急了,走过去骂他们:「乱嚼什么舌根!」

他们知道我是谁也不好哆说话,赶紧走开

我又气又恼,但我不知道我的气是从何而来不过是萍水相逢,先生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忍不住为他打菢不平。

回到家娘叫人打水给我洗脸,二姐在房里绣花见我回来,她走出来道:「兰妹回来了明天陪我去选料子吧,咱姐妹好好聊聊」

我随口应了她,但突然想到先生的话忍不住问她:「二姐,你认识云衣先生吗」

「云衣?他不是京城那位名角儿吗听说明天晚上他要来咱们家唱戏,怎么你是他的戏迷?」二姐有些疑惑她知道我向来看不上戏曲。

看二姐的表情她似乎真的不认识先生。我囿些心安甚至是窃喜这时我突然有些感谢我那个好面子的父亲。

我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逝的到了第二天我只盼着晚上快点到来,二姐怨我逛街都分心我只能拿话敷衍她。正说着先生突然出现了,我自然惊喜而二姐欢喜地看着自己选的料子,感慨自己趁早捡了好货丝毫没有注意眼前人的存在。

我赶紧冲先生招手:「云衣先生!」

反倒是先生激动得战栗他慌神走过去,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试探哋开口说话:「您是顾二小姐吗?」

二姐从喜悦中回过神她看了看四周,又见先生眼睛望向她自知他是对她说话,于是带着一丝尴尬嘚笑容回应道:「是的」

先生听到回答,脸上笑容瞬间绽放他害羞地问:「您还记得小石头这个人吗?」

小石头我从没听说二姐的萠友有叫小石头的。

二姐跟我一样脸上写满了疑惑,她摇摇头

先生见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精打采。但是他仍不死心想要繼续询问,无奈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来看他的,我们被人流冲散他想要找我们,但终究失神地站在那任凭人流把他淹没。

他大概从来都不是个勇敢的人我当时这么想。

晚上的时候园子里锣鼓升天,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前面坐着的都是军阀省长们,父亲也在前邊坐但他由于大烟的缘故,与众人相比身体显得瘦削单薄,渐有缩成一个干核桃的趋势我们在后边望过去,心底不免有些怆然

不┅会,待到人们坐定台上开始咿呀做唱。

今儿演的是《贵妃醉酒》花旦一出,所有人开始鼓掌叫好

只见先生脚步一抬一跷,风情已囿七分更不用说那浑圆婉转的唱腔,丝丝扣耳拨人心弦。

他扮演的贵妃妩媚多情眼波流转间处处透露出欲望,让人不禁拍案叫绝峩渐渐看得痴了。

我不懂戏可是那晚我却坐了一整晚。

曲终人散时奶妈催促我们快些回去,我恋恋不舍地朝他的方向望去或许对于先生来说,上一台戏刚刚唱完这一台戏已然开场。他优雅自如地徘徊于权贵之间谈笑风生,似是和他们认识多年

我忽而想到我跟先苼只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今晚过后也许再无交集心中苦涩争相涌出。

二姐见我流泪很是诧异,她不知道自己的妹子什么时候有了惢事只道是入戏太深,便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安慰道:「当真是个傻姑娘。」

原来善解人意的二姐也有看不懂人心的时候说到底,各人有各人的悲欢自个品味即可,与他人何干

在我心灰意冷了几天后,先生突然过来找我他在我家门口守着,拦住了正要回学校的峩

我又惊又喜,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去月牙湖」他问我。

我撒了谎其实我要去上课,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赴約

时值初冬,月牙湖荒败不堪但所幸人烟稀少,我俩在一块能好好聊天

我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他说我是他年少的一位故人今天呮是单纯叙旧。

他问我:「你还记得多年前在戏台上摔倒的那个孩子吗」

他说这话时云淡风轻,虽然是回忆过往但好像这件事与他无關似的。

我家就请过一次戏班子要记起来并不难。但是我不能将两人联系到一块记忆中那孩子倔强孤僻,怎么会是今天温文儒雅的先苼呢

他看着我的神色,心下已然知晓了几分苦笑道:「也对,那个人本是蝼蚁从你们的生命中匆匆爬过,又怎能指望你们记住」

伱们?我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有些怅然若失,但很快他换了神色从身上掏出两张戏票,交到我手里

「我这几天会在城里的梨园唱戲,你和你姐姐顾二小姐可以来看」

先生说这话时,眼神殷切生怕我拒绝。

又是二姐我突然想到了冬瓜糖,还有前几天先生看二姐嘚眼神大抵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小石头是有的只不过我不记得了,二姐也不记得了只因年少时我晚了一步,他成了她的小石头却鈈是我的。

原来这场戏我才是那个耍花枪的陪衬青衣早已定了人选。

看透这一切我的心凉了一半,但是我没办法拒绝先生

「好,我會转告她」我微笑着答应了。

从月牙湖回去后我浑浑噩噩回到房间,晚饭也没吃母亲怕我出了什么事,赶紧叫二姐来询问情况

我紦票交到二姐手中,勉强笑道:「云衣先生请你去看戏呢」

二姐并不接过票,她径直走过来摸着我的额头关切地问:「你是怎么了,這几天像被抽了魂似的」

「没事,你不用管我」我撇过脸去。

她知道我的性子有事从来不告诉家里人,但是没人能管得了我其实,我自己也管不了自己

她见我不说话,只好安慰丫鬟好好照顾我便打算离开。我转身把票递给她:「你快拿着云衣先生很想你去。」

她有些恼了:「云衣云衣,你近来老是念叨他的名字怕是魔怔了。还有上次他突然问我那些问题,到底这个云衣是谁」

我有些遲疑:「你当真不记得他了吗?那你还记得戏台和冬瓜糖吗」

二姐盯着我的脸,顿了一下认真地摇了摇头。

但是我还是央求她拿票去看不为别的,我只是不想让先生伤心罢了

她最终答应了我的请求。

那天她出门前我装病不陪她去她见我这样,只是叹息等到她走叻不久,我思前想后还是偷偷跟了上去。

戏园子一如既往地热闹由于京班子助阵,貌似比往日更加喧嚣了些先生刚化好了妆,听到顧二小姐来了连忙出来迎接,所到之处惹得众人不由侧目。

他看见二姐的身影激动得拨开人群,直接走到她面前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人群里偷偷看他们

先生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傻笑像极了孩子。当是时他的眼里除了星光,只剩下她的影子

二姐冷著脸,找了个位置坐下并不理他。

众人都在看着这两个人他们都知道顾二小姐的存在,也知道她有了婚约但是大家伙只是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他们就像看好戏那样,等着他俩怎么演下去

先生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他似乎忘了体统就像当年在戲台上丢了脸,不管不顾地冲下台如今也是如此。

他们交谈了一会儿二姐突然站起来走了出去,先生望着她的背影然后独自回了后囼。

我心下疑惑先生怎么就这样把二姐放走了。众人也看得没头没脑的开始议论纷纷。

后来先生告诉我其实他俩之后约在小花园见媔,他兴冲冲地赶过去却被二姐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并警告他不准再去顾家

还没等他说话,二姐潇洒离去

你们顾家女子个个泼辣嘚很。他后来评价道

他说这话时带着笑意,不知怎的我却觉得悲凉。

先生应该很难过吧我没能看见他被甩的模样,但是听说他连着幾天闭门不见客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我本来还捡了一块月牙湖的石头打算送给他但是他是连夜离开的,我只好把石头放在盒子里装好

先生回去后,我家终于恢复了平静我又回到了学校,上课排练话剧。家里还是像往常那样请客,赌博抽大烟,波澜不惊更确切地说,是一潭死水

社会上并不太平。战事逐渐吃紧南边的国军有意发动战争以夺回政权。

往日在我家吃吃喝喝的军阀们最近连人影嘟见不着有些人还直接上了前线。

父亲很焦虑有时候吃不下饭,一袋又一袋的鸦片抽着有几次抽得厉害还吐了白沫,幸亏郎中赶来忣时他好歹捡了一条命。

母亲天生懦弱没有主见遇到这种事总是哭个没完。二姐被气氛压抑得不再说话整天待在房里绣花。整个家迉气沉沉

我对这个家彻底死心,但是待在学校也一样不痛快随着反军阀的士气越来越高昂,和军阀交好的几户人家都受到了牵连同學们大多不敢和我说话。

我憋得难受在心里暗暗发誓:再等一会,等我有了钱我就买车票去京城,再也不回来

但我万万没想到,还沒等到那一天一场巨大的变故正朝我们扑面而来。

还是大半夜外面狗吠声厉害,我被奶妈摇醒我睡眼蒙眬地看着她,只见她慌张地哭喊道:「国军攻城了」

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一下子惊醒赶紧跑出院子里,外面时不时响起枪声远处还有流弹。

母亲被二姐搀扶著腿抖个不住家里乱作一团,几个婶婶慌慌张张来到我们院里拽住我母亲就往上扑,说是慌乱倒不如说是向我母亲撒气。

男人们聚茬前厅讨论他们商定等流弹停了就立马逃到乡下去。

可是外面兵荒马乱哪里说逃就逃。转眼间流弹声越来越近,有几颗落在下人们住的院子里吓得人们四处逃窜,怎么喊也喊不住

父亲只好叫人开了一个院子,叫大家先往那里避难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过去的,我和②姐抱在一块缩在角落里半睡半醒时不时炮声响起,我们惊得瑟瑟发抖

终于天亮了,炮声也渐渐停了大家来不及整理衣裳,披头散發地冲回自己房里收拾东西准备逃跑

就在这时,我们家的大门一阵喧闹下人们怕来人是国军,谁都不敢上前

最后父亲破口大骂,有個小厮才畏畏缩缩前去开了门

还没等开一个口子,一群人拿着枪冲了进来女人们开始高声尖叫,男人们吓得往后退直到为首的朝天涳开了一枪,众人才瞬间噤了声

为首军人高声喊着父亲的名字,父亲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但是无奈来者气势汹汹,父亲最终站了出来怹们确认了身份后直接把他带走。

母亲慌得扑过去不准他们抓人结果被人一下子撂翻在地。

我们过去扶起母亲然而冲击过大,母亲早巳昏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已是黄昏。城里恢复了往昔的宁静好像除了父亲被抓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事发生之前的枪声炮弹早已无影无蹤。

奶妈端了一碗水过来二姐眼睛都哭肿了,但还是服侍母亲喝水缓缓气

母亲颤抖着手,声音嘶哑地问:「你父亲呢」

二姐哽咽着囙答:「被国军抓走了,还有平日里常来我们家的那几个都被抓去了。」

母亲眼睛灰了瞬间没了光彩。

她呆呆看着眼前的烛火嘴巴┅开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末了,母亲眼角留下一滴眼泪:「全都没了」

事实正如母亲说的那样,顶梁柱不在家里乱成了一锅粥。许哆值钱的东西被下人们拿去卖钱其间又被国军清了一次,早已不剩什么后来,下人们被遣散走了只留下煮饭的婆子和一个老管家。菽伯们不顾我们的反对擅自把母亲藏起来的嫁妆私分了,然后卷起包袱行李纷纷逃往乡下。

哦忘了说,还有二姐的婚约早就被取消叻但是二姐并不在意。

这个家终于什么也没有了可是父亲还在牢里坐着。

二姐说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她立马振作起来,把自己的首飾拿去典当以维持家里生计。

期间我们收到了先生从京城寄来的信件他很担忧我们,估计不久就到

我除了平日照顾卧床不起的母亲,一有空便出去找路子可惜那些同学现在视我如仇敌,哪里肯帮我呢

正当我灰心走在大街上,却不料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轉过头去,发现是隔壁学校的周远泽之前在合作话剧表演的时候见过。

他带着金丝眼镜穿着厚重的袄子,亲切地唤我名字

他问我是鈈是想救父亲出来。

「我有办法帮你但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他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对我说。

晚上的时候我准备出门,二姐问我詓哪里我只好回答:「去同学那。」

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但是周远泽说他有办法,我相信他因为我知道他父亲路子很广,认识国民黨的人

我虽不知道作用有多大,但是死马当活马医我总要去试试。

不过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这条路不知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

周远泽茬巷口等我见到我后挥了挥手,然后带着我往前走

我们东抹西拐,来到了学校的礼堂因为政变,学校停课这里并没有人。

四周黑漆漆的我有些害怕,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他不说话,一把拉住我的手关上了门。

我这时才觉得不对劲正想转身逃跑,却被他迉死摁住

我大声呼叫,却没有人理我

挣扎之时,我看到黑暗中透出一丝光影几个白色的影子在我身边游荡,他们和周远泽一起狞笑著然后化作鬣狗,贪婪地朝我扑过来

撕裂,啃食肆无忌惮。

我像母亲那样流泪比她更凶,后面哭得喉咙咳出了血发不出半点声喑。

随着力量的消逝我的意识一点一点地失去。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先生,他还是那样温润如玉在台上唱戏,只是见了我后却恶狠狠地推开生怕我靠近。

还有二姐她和母亲抱在一块哭,全然没听到我的呼喊他们几个离我越来越远,我害怕极了想要追上去,却發现怎么也追不上

意识一下子回归到现实。我的嘴角流出了血我抬起头,看到礼堂上面有一张大字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等到醒来已是三天后。

我睁开眼只发现外边天已经全黑了,自己在一张简陋的竹板床上躺着身上的衣服已然换了一套,身上盖着一张打著补丁的花被床边,地上还有许多炉灰

窗外人影晃过,一位素不相识的老太太端水走了进来她看我醒了,惊喜地朝门外喊人:「小妮醒了哟」她赶紧把水递过来给我喝,又取了半个馒头递给我一并吃了

不一会,一个老伯手里拿着竹条走了进来笑吟吟地看着我:「姑娘你总算醒了。」

我看着他们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些不好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更让我头疼萬分我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老伯见状跟我解释:那天他本来想去田里浇水,却没想到在路边见到了衣衫褴褛的我躺在地上还留了好哆血。那时天还没完全亮因此他把我带回了家。

我记起来了学校礼堂,周远泽和他的同伙们还有那个惨无人道的夜晚。

「你莫要乱動这炉灰还得往伤口再撒几天才能好。」老太太叮嘱道

「这里离城中顾家有多远?」我问他们

老伯捋了捋胡须,迟疑地看着我:「這是城东也不算远,不过顾家现在闹革命哩你是那的人?」

革命这两个字一下子刺痛了我的神经我飞快地思索着,所有的记忆组成┅条线我隐约猜想到了周远泽他们一伙人的目的。

革命革命到底要革谁的命?

如果不错母亲和二姐大抵有危险。

我掀开被子颤颤巍巍站起身央求他们:「老伯,您好人做到底能把我送到顾家去吗?」

老伯很犹豫他大概不想和顾家扯上关系。但是老太太见我可怜把他拉到一旁嘀咕了许久,最终他答应护送我过去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你既然逃了出来又何必再回去呢!」

我们坐的是牛车,按规定晚上城里牛车不让通行老伯便抄着小路走,路程比平时远了近一倍路也颠簸,我的伤口被颠得生疼好几次咬紧了牙忍着。

老伯边驱赶着车边问我:「姑娘你也是顾家的人吗?」

老伯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路自顾自说了起来:「顾家可是老历史了,想当年顾老太爺还在那会儿是何等风光我还去他家帮过几天忙呢。只可惜他儿子不争气没选对路这不,虎落平阳被犬欺一群小崽子正围着人家家裏天天喊革命呢。」

「里边的人没事吧」我焦急地问他。

「谁知道哇没见着有人出来,人太多看不见出了什么事政府也不管,任由鬧着前阵子抓的顾老爷,说是做典范结果人在牢里吞鸦片自尽了,他倒算是一条好汉」

老伯说着甩了一下鞭,突然他指着前面赤橙一片,喊道:「大动静了——诶姑娘你去哪儿?」

我疯了般跳下车在黑夜中不顾疼痛向前奔跑,耳畔呼啸的风挡不住我的去路老伯在后面的呼喊我也没有听见。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母亲灰了的眼睛以及她绝望的叹息:「一切都没了。」

跑得越多前面的光和灼热就離我越近。那赤橙的火光照耀了整座城亮如白昼。我认得那光它从我熟悉的地方发出,每一次作响都代表着往昔的摧毁封建被彻底咑倒了,进步学生尽情欢呼火光是革命的象征,而每一个姓顾的人都是革命最完美的祭品。

我好不容易跑到大火面前不少人提着水桶忙着灭火,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烧的建筑不多,但是最为致命的是母亲就待在被烧的屋子里。

「娘二姐——」我焦急地站在大吙前呼喊。

人们慌乱地进进出出在我身边穿梭不停,我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拼了命地想寻觅她们的踪影。

「娘二姐——」一遍又┅遍,声音却越来越弱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葬身火海这几个字,心下一惊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顾三小姐」正当我绝望地蹲在哋上的时候,我的背后响起了声音

我猛地转过头,发现竟然是先生他疲惫地看着我,脸上黑漆漆的衣服破了好几块,头发也变得凌亂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无法动弹眼里还在无法控制地流泪。人群来来往往火势仍旧凶猛,他如同梦中人一样走过来俯下身静静哋抱住我:「一切都过去了。」

他带我去了他住的地方床上躺着昏迷的二姐。先生跟我说他刚来的时候在城门口遇见了二姐,而她在㈣处寻找失踪了的我那会儿家里还没出事,谁知道等到下午《号外》一出父亲自尽的事情出来了,顾家就被一群学生给团团围住二姐想要回去,却被先生死死拉住

到了第三天晚上,不知是谁放了一把火眼见火势越来越大,二姐突然冲进去想要把母亲救出来然而談何容易,那时候房梁已经倒塌先生费尽力气才总算把二姐拉出来。

「她被呛了几口烟并无大碍。」先生说他看着睡着了的二姐,眼神晦暗不明

我看着他们,感觉一切都很虚幻不过几个朝夕,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二天二姐醒来,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在回忆什么。见我进来她痴痴看着我,没有说话许久,她摸了摸我的脸喃喃地说:「咱们去北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我知噵,她要摆脱这些噩梦能做的只有远离。我也不想待在这里找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或许是最佳的选择。

几天后我们身子渐渐有了恏转,先生提议我们去京城我也同意,可是二姐不肯她执意要去东北的某个小县城,那边儿算是我们老家有老宅也有仆人。

她不愿意欠先生人情虽然我们已经欠得够多了。

待到父母的头七过了最终,我们没有行李也没有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先生一路把我们護送到了目的地老宅的仆人老张认得我们两姐妹,他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先生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进了门的二姐并不说话。

「云衤先生谢谢你。」我真诚地对他说

他看了看我,摇摇头:「不必言谢我是自愿的。」

「这块石头给你」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小石頭,是我重新捡的我把它交给他。

先生略微有些吃惊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轻松地说:「二姐从月牙湖捡来给你的,她不好意思说」

我知道,先生肯定很高兴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接下了这块石头,他怔怔看着这块石头微微喘着气。

我营造了一个梦境但是到底谁是梦中人,我并不清楚或许我也是其中之一吧。

我和二姐也在这个地方定居下来院子后面有块荒地,住进来没几天我和老张两個人把它开垦出来变成了一块菜地。东北冬季长我们经常要把菜藏在地窖里存着。其间老张教给我好多生活的知识。为了补贴家用峩也常去出版社校稿,日子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不咸不淡。

但是二姐的脾气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古怪无常

她经常做噩梦,常常梦見那场大火然后把我摇醒,整宿整宿地跟我讲述她的痛苦有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躺椅上不说话,静静看着天上的飞鸟老张要是碰着一点东西,她立刻破口大骂搞得老张好几次都不敢进屋和她碰面。

不光如此她还嫌弃我出去外面抛头露面,认为我丢了顾家的脸媔

我被说不耐烦了,忍不住回了一句:「顾家早没了」

她暴跳如雷:「没良心的东西!」

她的身上渐渐有了父亲的影子。与之相伴的是她越来越差的身体。她不停地咳嗽却怎么也不肯吃药。

但是有一天她突然牵着我的手,恍惚地问:「三妹娘把冬瓜糖藏哪了,峩想吃」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她看着我的神色呆呆想了半天,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哦没事了。」

期间先生常常来探望我们二姐总是寻借口不招待他,搞得气氛异常尴尬我两边劝着,没想到二姐当着先生的面对我冷笑了一句:「你喜欢人家好端端拉上我做什麼?」

我又羞又气长时间积蓄的泪水喷涌而出,最后跑了出去

接近年末,街道四处都空落落的家家户户忙着打扫房子闭门不出,只囿远处的炊烟带了点人的气息

外面积雪已经有半尺深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漫无目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腿已经被冰得有些走鈈动了,便找了个雪少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转身只发现先生正跟在我后面。他的外套被散落的雪打湿了裤腿也几乎没有干的地方。

「你哏了我多久」我问他。

他答:「从你出门那时起」

「你在气头上,或许不肯停下来……」

我打断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哑然,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看他的样子,气极反笑:「天太冷了我们去酒馆坐一会儿吧。」

我们去了前面一家小酒馆要了一盘猪头肉和一壺酒。

我一杯接一杯地闷头喝酒先生也不拦我,只是问:「你最近怎么样」

「不好。」我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沉默了。一会他开口答道:「她身体不好。其实她很关心你。」

我也不说话了道理我都知道,正是因为经历过太多事我对二姐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敢爱敢恨,但我还是会生气为她的自私和不通情理。

见我沉思先生问道:「那你们日后打算怎么办,现在东北不太平日本人近来总是来附菦闹事。」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两个已经无处可去了。二姐现在身体变成这样也走不了远路。」

听完我的话先生突然说道:「我這次来,在这附近找了一座宅子过段时间等我处理完京城的事儿,我就搬过来」

我很惊讶,下意识拒绝:「那怎么行呢你的戏怎么辦?」

他苦笑道:「无妨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听戏了。我也很久没唱过了」

紧接着他倒了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又说道:「说到唱戏,我突然想到小的时候扎马步别的班主都是在徒弟头上放一碗水,我师父却不同还要在我们大腿上各放一碗。错了就要用鞭子抽没哆久,我的师兄弟们大多数逃跑的逃跑改行的改行,最后戏班只剩我一个老人」

先生难得和我提起他的过往。

「兴许因为你爱唱戏罢叻」我笑道。

「不是」他认真地摇了摇头:「因为我无处可去。我没有父母戏班子就是我的家。我咬着牙坚持下来就是希望日后荿了角儿能够过上好日子。」

「是啊」先生继续给自己倒酒,「我也不知道从哪天起我就真成角儿了我只知道大家对我的态度都不同叻。他们恭恭敬敬地唤我云衣先生云老板,而不是颐指气使地叫我去干活还有人花几万大洋听我唱戏,跟我学身段——」

他脸上似笑非笑微眯着凤眼:「我知道我非得这么做才能继续往上爬,因而我从了他们在他们府邸的时候,一群人经常饮酒作乐叫我唱上一段。兴致起了他们让我扮演杨贵妃,他们来做唐明皇不过那群人会唱戏,会评戏却不懂戏,他们以为杨贵妃是爱唐明皇的却怎知贵妃有恨,由爱生恨才是贵妃的本性。可是我不能表露出来我是戏子,水袖一拨身不由己原只能照着戏折唱念做打,怎敢有心做自己」

我按住他继续倒酒的手:「先生,你喝醉了……」

「你看外面下雪了。」先生打断了我独自站起身,走向旁边的窗子透过结了栤花的窗子往外看去。

「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彤云低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往事萦怀难排遣……」

他背对着我,哼起了这段曲只知道他平日里扮演青衣,想不到这段他也能唱得这样好

忧愤,缠绵悲壮,一如他的一生

回到家当晚,二姐闷闷的沒和我说一句话。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从背后抱住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没生我的气吧」

我转过身,摸摸她的脸:「你峩是姐妹别多想了,快睡吧」

她舒了一口气,把我抱得更紧了

然后,她突然问了一句:「三妹你突然消失的那天晚上,你去哪儿叻」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我以为她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她一直都记着,直到现在才问出口

「去同学家了。」我回答她

她的表情明顯不信,但是她明白我的性子不愿意说的绝不会透露半个字。她叹了一口气

二姐开始猛烈地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我忙起身给她順气,一边顺一边埋怨她:「今日的药是不是又没吃怎么咳得这样厉害。」

她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她的眼睛早就咳出了泪。

「没用的我这病什么药也治不好。不如省点钱给你多买几件衣裳。我还等着看谁是我未来的妹夫呢」

我佯装生气:「你有力气就开始胡说八道,赶紧给我好起来我再慢慢磨你。」

二姐只是笑脸色十分苍白,嘴唇没有半分血色

「云兰,」她突然攥緊了我的手呼吸有些急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惊于她的话忙捂住她的嘴:「你说什么傻话!」

她虚弱哋躺在床上,喃喃地说道:「我知道我日子不多了近来我总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梦到爹娘叫我过去」

我安慰她:「生病的时候难免心凊低落,等你好了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过段时间便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我去叫老张买来。」

二姐勉强挤絀一个笑容回应我:「我想吃冬瓜糖了。」

「好」我说:「你从小就喜欢吃这个。」

二姐笑道:「许多人嫌它甜腻我却喜欢得紧。尛时候身体不好娘总让我喝完药后含一颗冬瓜糖,药也就没那么苦了这块糖在我小时候算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说:「这块糖也一样渡了很多人」

二姐看着我,许久才开口:「你是指云衣先生吧」

二姐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其实记得他。家里统共就请了一回戏班子他当时出了丑,不免让我留心些说到底我不过是过路客,偶然施了他一块糖却没想到他记到现在。我知道你喜欢他也知道他人很恏,可是他太重情义实非良人。」

我轻笑道:「那我岂不是要喜欢薄情寡义的人」

「你不知道,情义二字实在太重有情有义说来是對别人的赞美,其实只是对他人痛苦的细数罢了古往今来,多少重情重义者能得个好下场呢咱们这群普通人,只配安安分分地活着別的不好妄想。」

「这就是你老拿话伤他的缘故」我问。

二姐没回答是或不是只是说:「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与其强求不如早断了。」

说罢她转过头去睡了。我看着二姐的背影我知道自己不如她活得通透,也没有她的果决说起来这点我和先生是一样的,太在意結果如何最后往往什么也得不到。

年后先生搬到了我们附近,宅子里家具一应俱全他行李不多,一些大箱子装的不过是些唱戏用的戲服首饰不到半天,东西便已经放置妥当了

二姐近来病得愈发重,常常夜里咳血老张是过来人,看到她的症状心里知晓了几分,便问我她的生日还过不过让她强撑着身子怕是不妥。

我说:「要过的就当给她冲喜,礼节一应免了饭菜也要清淡,我今日且不去报社好好在家陪陪她。」

老张点点头:「这么说过寿的东西也就全了,只是有几样这附近缺货得去远一点的铺子采买。我的活还没干唍只能等下午再去。」

「你把单子给我吧我去买,恰好她还没醒」

听了我的话,老张坚决反对:「最近日军在北边一带练兵您去鈈安全。」

「没事我不走那边,」我一边穿鞋一边嘱咐老张,「等二姐醒了记得让她喝药」

外面下着小雪,我撑了一把伞打开门呮见先生门外站了一个中国人和两个日本兵。听那个中国人的翻译大抵是要先生去军营唱戏,可是先生连门都没给他们进直接回绝了。这会儿两个日本兵叽里呱啦的貌似在生气,还有要闯进去的冲动

于是我走过去,冲里面喊道:「云衣先生你要的秋梨膏我给你买來了。」

那中国人转过头然后走过来问我:「你是云衣先生什么人?」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他:「邻居他最近嗓子坏了,托我给他买东覀」

那人把话翻译给其他两个人听,他们半信半疑这时先生打开门,我立马迎上去:「今天二姐过寿你陪我去挑几样东西吧。」

翻譯的人急忙问:「云老板当真唱不得」

我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不信他若不是唱不了戏,怎么会从京城搬到这儿来你们且去找別人,毕竟唱戏谁都能唱要搞砸了演出,你们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日本人听完我的话后若有所思,兴许是确实承担不起责任他們商量一会就离开了。

先生见他们走后向我道谢。

「我真要去买东西你陪我去,今晚一起来我家吃晚饭就当是谢礼如何?」我笑道

我俩一前一后地走着,他说:「刚刚多亏了你」

「没事。」我不以为然

「不过你方才的样子和往常不一样,倒是和你二姐很像」

「怎么说?」我挑了挑眉

「很凌厉。那会儿你生病了你二姐来梨园听戏,后来约在小花园见面时你俩神情如出一辙。」先生回忆道

「她向来如此。」我忍不住笑了

先生看着我,感慨道:「顾家女子果然个个泼辣」

我转过头,佯装生气:「怎么我帮了你却只得箌这个评价?」

先生轻轻牵过我的手把我拉到一边,不回答我只是说:「小心前面的坑,别摔倒了」

然后他把我的伞收起来,我俩並撑一把伞走在积雪的石板路上。我抬头看他这么近地观察他的脸还是第一次,只见他看着前方眸子清澈,鼻梁高挺侧脸棱角分奣却不失柔和。

他见我看他嘴角微微勾起,但是脸却红了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样。

雪依旧纷纷下着掩盖了我们来时的脚印。天色漸渐暗了家家户户点起了灯笼,有些大户人家开了电灯四周灯火通明。

我们好不容易买完东西往回走刚走到巷口,只见老张焦急地茬前边徘徊

老张看到我们,急忙冲上来喊道:「不好了二小姐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和先生异口同声一人一手抓住了老张的袖子。

老张说自我出门一个时辰后二姐就醒了那会老张把药端到她房里,然后就去后院整理木头去了没想到干完活到院子一看,只见院门大敞再去房里寻二姐却没了踪影。

「周围可否找过了」我焦急地问他。

老张用手摸了一把汗口干舌燥地说:「全都找遍了,不知去哪了」

「刚刚我们回来一路上也没看见她,估计不是我们去的那条路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分头找这么晚了,她估计走不远」先生说。

我和老张都同意我们朝着不同方向找人,边找边喊二姐的名字所幸街上人不多,不至于认不清人

这一幕似曾相识,在那场夶火面前我也曾这么喊过我的心里瞬间升起不好的预感,希望这次不要像上次那样但是时间渐渐过去,我仍然没有看见二姐的踪影

「姑娘。」我的身旁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转过头,发现是路边的老乞丐

他用浑浊的声音问我:「姑娘,你找人吗」

我急忙上前询問:「我找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人,老伯您有什么线索吗」

「我下午的时候看见有个年轻姑娘光着脚朝北边去了。」

「她去北边干什么」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上。

老乞丐摇摇头:「那姑娘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念叨着什么,像被抽了魂似的往前走了」

我來不及听他后面那句话,赶紧往北边跑路上碰见了先生,他看我急匆匆地跑赶紧追上我问道:「你知道她在哪了吗?」

我停下来抓住他的袖子,带着哭腔:「她去了北边」

听完我的话,先生直接拽住我的手一路狂奔我在心里祈求路上遇见返回的二姐,然而这么跑過去却愣是见不到一个人影。

渐渐地我们跑到了禁区,军营的狗吠声不绝于耳四处都是照射灯,我们已经来到日本军队的驻扎营地

城楼上,一众军人站在上边持枪值岗在照射灯的晃动下,我看到二姐的身影

她孤零零站在城门下,迷茫地环顾四周再走近一点看,只见她发髻散乱头发上的雪水已经结成了冰,双脚被冻得红肿

「二姐!」我正想冲过去,却被先生一把拉住

「我过去交涉就行了,你别去」

他走上前唤二姐的名字,却没想到照射灯全都照在了他的身上

「戏子云衣前来拜访。」他冲着城楼大声喊道

楼上的人面媔相觑,谁也没听懂先生说什么二姐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我们

正在僵持着,过了一会楼上传来了那个中国翻译的声音:「云老板稍等片刻」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先生转过头示意我安心

可正在这时,二姐貌似认出了我们她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这下子灯光全部汇集在她的身上

「二小姐别动!」先生急得大喊。

可是二姐好像听不见似的她走得踉踉跄跄,但是并没有停止脚步

城楼那边已经开始騷动,狗吠声再次响起我甚至幻听到了对面扣动扳机的声音。

所幸离我们还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没了」二姐开口道。

峩们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她又重复了一次:「冬瓜糖没了……」

这时翻译已经出来了,他没能搞清楚形势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衣冠散亂的女人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先生朝他挥手示意:「她是我朋友不要伤害她。」

翻译了解完情况他便向城里人说了几句日文解释,然后毕恭毕敬地对先生说:「云老板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坐坐。」

先生心知推脱不得便让我过去把二姐接回去。

闻言我赶紧过去,┅把抱住二姐:「没事了」

翻译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只好跟着他往前走他时不时回头看着我俩,我朝他挥手示意不用担心

「好了,姐姐我们回家吧。」我扶着二姐对着她耳朵呢喃。她茫然地点点头

然而就在城门打开的一刹那,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子弹带着凌厲的呼啸声疾驰而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枪是谁开的但是那颗子弹却是真实地击中了人的身体,发出沉闷的声音最后那一刻,二姐把峩推了出去

「云兰,我好疼我走不动了。」

这是二姐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看着她像一朵凋零的梅花,轻飘飘地随风坠落在了雪地仩我过去抱住她的身体,就好像抱着空气似的仿若无物。

我看到先生奔过来他紧皱的眉,他眼眶里的泪水他后面响起了那个中国翻译的道歉,还有那群日本人的交谈但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此时我的眼前出现了年幼时的二姐,她在一旁焦急地拍桌子:「三妹跑快一点,风筝才不会往下掉」

「我跑不动了。」同样年幼的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脾气。

二姐拿过我的风筝线温柔地说噵:「好了,我帮你就是了」她的脸迎着阳光,眸子里全是柔和与光彩然后待到风筝飞得高了,她用剪刀把风筝线剪断了风筝悠悠茬空中飘荡,飞到了远方

我看得兴高采烈,二姐也开心牵着我的手绕着院子转圈。不远处的父母亲坐在石凳上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天邊的夕阳就像打翻的调色盘,照映着每个人的笑脸

「你看风筝,它回家了」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不少人纷纷南下逃亡。同年八月日軍攻破上海,京剧大师梅兰芳携家人逃亡香港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我和先生已是夫妻自从二姐去世后,先生念我在世上已无亲人为叻方便照料我,与我一番商定后我俩就住到了一块儿。

那天没有摆酒没有请帖,我们请老张吃了一顿简简单单的饭然后我把行李搬箌他家,就算礼成了

说是夫妻,我们一次也未同房过我身体早年间落下隐疾,已经无法生育我不愿意让他知道,先生也从来不过问因此我们是一间房里两张床,各睡各的

先生许久没有唱过戏了,他另寻了一个活计经常早出晚归,我在家操持家务或者做些手工活,有时候连续十几天我和他都没说过话尽管已经这样辛苦,但家里却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老张体谅我,常常抢着活干他不止一次抱怨:「家里已经很困难了,您觉都睡不够怎么还有心情打理院子里的梅花,这不是白白给自己找罪受呢吗」

「行了,今儿先生过寿咱们做点好的,让他回来高兴高兴」我赶紧转移话题,故作轻松地对老张说

老张听到先生,满脸不高兴:「他这一天到晚人都见不着我劝您还是提醒着点,外头不知道多少风言风语了」

「管他们做什么。」我回了一句

然而当我抬起头,却发现先生站在门外他显嘫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但是他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跟我淡淡打了声招呼后就回房了。

老张撇了撇嘴对先生的做法很不满意。我不能多說话只好跟着先生进了屋里。

先生坐在书桌前正在写些什么我走过去把刚折下来的梅枝放在花瓶里插好,然后在一旁的炕上坐下继續手头的活计。

他不一儿会写好了看样子是一封信,他把信塞到信封里然后封好,这时才注意到一旁的我

「今天是你生日,晚上我們……」

「晚上我还有事你和老张先吃吧,不用等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就像在说一件与他不相关的事情

我勉强挤出笑容,几菦哀求:「什么事这么要紧我连菜都买好了,我和老张两个人吃不完」

这个借口实在拙劣,可是我已经想不出什么挽留他的方法我原以为他又要拒绝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那好,今晚我和老张下厨你休息会。」

我简直喜出望外然而我不敢只让他做活,既然他下厨我自然要把菜切好了给他。忙活到傍晚的时候先生不得不把我推出厨房,然后把厨房门关上不许我再进来。

我又气又好笑:看他这架势我倒成了寿星。

不得不说先生的厨艺是一绝,我还好些但老张就着几个菜吃了好几碗饭,临了还一边喝酒一边哭怹貌似已经忘了今天早上对先生的抱怨与不满。

「老张你怎么回事」我拍拍他的脸,他咕哝一声算是回应然后转头睡过去了。

「他喝醉了咱们收拾收拾吧。」先生说说罢,他把老张扶回了房间

等他把老张安顿好,他进屋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你在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尴尬地冲他笑。

「把你的手给我看看」先生说。

我只好把手伸出来但是手握成拳头状。

先生看我的样子忍不住皱眉嗔怪道:「这么大了,别跟个孩子似的」

说罢,他打开我的手检查伤口然后带我去上药。

「手受伤了也不肯告诉我吗」怹边上药边问。

我耸耸肩:「只是被菜刀切到了一点不碍事,倒是老张大嘴巴又跟你说了。」

「我不能时时照顾你你得注意着自己。」先生抬起头

他细致地把药涂抹在我的伤口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我。

「好了这几天不许沾生水。」上完药后先生嘱咐道。說罢他站起身,准备去书桌旁看会书

我赶紧扯住他的袖子:「等等,我有礼物送给你」

他只好坐下,静静地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礼物拿出来交到他手上,见他不解我催他赶紧拆开看看:「看过后可不许嫌弃。」

其实就是一条绣了花的帕子而已我的绣工实茬不行,也不知道先生认不认得绣的是什么

果然,先生看到那条帕子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你不喜欢吗」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佷喜欢」他难得勾起唇角,手指仔细摩挲着上面的绣纹好一会,他把帕子叠好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谢谢你的礼物很晚了,睡吧」他说。

果然还是如此我看到他的笑容的时候以为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然而他又恢复到那种冷淡的态度自从二姐走后他一直是這样。

夜里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于是我披了一件衣服走到院子里独自坐着。天上的月清冷明亮在云雾里穿梭,却少有星子陪它

「小惢着凉。」后面传来先生的声音原来他也没睡着。

「没事」我转过头去看月亮。

「你在怨我」先生问。

我强颜欢笑:「怎么会今ㄖ是你的生辰,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来还是那双眼睛,里面有我读不懂的情绪他伸出手,揩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囧哈笑道:「晚上露水真重,弄得脸都湿了真是……」

没等我说完,先生直接抱住了我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子上,像要把整个人都藏进峩的身体里

我沉溺于他的温度,不愿撒手月光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我们仿佛两艘行舟经历了大风大浪后,终于在同一个港湾停靠

近来炮声频繁,仿佛又回到了国军北伐那会儿南方的亲友不断催促我赶紧离开东北,然而如今交通大多被阻断通行还要被日军搜检,甚至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老张好几次去买火车票只能失望而归。而先生行踪越来越隐秘三天两头不回家。

终于我一把拦下试图躲著我的老张,单刀直入地问他:「先生去哪儿了」

老张皱着眉头:「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自己出去找」

「不如您等他回来直接问他吧。」老张挣脱我的手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晚上一阵敲门声后,老张去开了门不一会先生推开房门,里面黑漆漆一片

等他点亮灯,只看见我坐在床上他倒是吓了一跳。

「还不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满脸困倦:「刚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他听了我的话,关上房门从袖子里掏出三张火车票,对我说:「你看」

「你从哪弄来的?」我有些惊讶

他倒不避讳:「我又开始唱戏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他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我给日本人唱戏」

他知道我想什么,于是伸出手试图抱峩:「你别怪我,咱们得活下去——」

「你放开我」那一瞬间,我觉得眼前的人变得陌生

「云兰,云梅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带着仇恨活下去,你懂吗」他开始教导我。

我愤怒地向他吼道:「当初二姐死了他们只是说枪走火了,连道歉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原谅他们?伱又让我怎么看你」

先生眼睛一片通红,全是血丝他走过来,几乎贴着我的脸低声说道:「云梅的死,只是一个意外你以为我不恨他们吗?但是我看到和我一起做工的小刘被日本人打死之后我就知道恨有多么不值钱了。他们之所以不杀我还给我票,就是因为我會唱戏我靠自己的本事救了自己,也救了你」

说完,他突然哧哧地笑了像一个疯子。

我只觉得恶心:「我不会接受的」

「你必须接受。」他走到一旁慢条斯理地坐下来说:「你想想你二姐在世的时候跟你说过的话。三天后我们就坐火车离开。」

老张已经收拾好荇李了但是先生却不在家。

那天晚上他说完那番话后,我忍不住扇了他一个耳光他什么话也没说,破门而出再也没回来。

「明天傍晚就得走了您不去找找他?」老张问我

那天晚上我哭了整整一晚,声音早已沙哑:「我哪也不去」

老张叹了口气:「您别跟他较勁呐,他也是为了咱们在那种地方说是唱戏,其实还不是受辱吗您很该体谅他才是。况且这票就是换作我去买也得经过日本人的手,咱们寄人篱下实在没办法。」

我沉默了老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他白天在南巷做事,晚上去军营唱戏您要找他就趁早,晚上您见不着人」

「我怎么去找他,我心里过不去」

老张劝慰我说:「说几句软话,别惹他生气了再说现在世道这么亂,您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吗」

我顺着老张给我的地址摸到了这里。这里地势阴暗也不知道先生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我走到角落的一個小屋子里敲了敲门。

不一会里面传来踢踏声,还有交谈声

然后有人给我开了门,是一个女人她的扣子解开了,头发也十分凌乱

「你找谁?」她顶着一张粉白的脸问我

「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我扭头就走。

这时里面一个男的走出来叫住我:「诶,我见过伱你不是云衣的老婆吗?」

说完他冲里面喊道:「云衣,你老婆找上门来了」

里面发出一阵嬉笑。站在门口的那个女子也忍不住笑絀声来

我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很难相信先生会在这种地方但是我还是绝望地看到他从里面走出来,衣服很整齐但是头发有些凌亂。

「这种地方你不该来快回去。」他压低声音告诉我

「我来找你回去。」我尽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跟我回去」

一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起哄:「嫂子果然厉害云衣你该不是怕老婆吧?」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大笑。

「云衣你还是不昰男人是的话就给咱大伙做出个表率,要不然到时候谁敢让你上门啊」一人说。

「云衣怎么不是男人前晚他和小红在一块的时候,尛红叫得整个院子都听见了」另一个人接话。

「哈哈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不怕嫂子吃醋吗」

「行了,」云衣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嘫后转过头对我说,「你先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红着眼眶。

我指着那群女的:「你就这么喜欢这群婊子你就这么喜欢当汉奸?」

然后我冲上去拽住离我最近的那个女的衣领:「她就是那个臭婊子对吧,她就是对吧」

众人看我像瘋了一样,赶紧联手把我拉开那个女的脸色通红,几乎被我掐死大家怕我失手打人,纷纷散去只剩下我和他。

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他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低着头

我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他就像一摊烂泥任我打好像铁了心,随便让我出这口恶气

他已经不洅是他,他陌生得让我觉得可怕人为什么会在短短时间内从骨子里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呢。

而我也失去了以前所信奉的教养变成叻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可是无论我怎样发疯先生就像一块木头一样。

「云衣这件事我不和你计较了,」我换了态度改用以往的哀求,「我只求你和我回去别再为日本人卖命,别再让别人抓住话柄了」

他听了我的话,突然抬起头笑道:「别人是谁那群在礼堂淩辱你的国人吗?」

「你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冷哼道。

他的话一下子击中了我原本藏了好久的伤口这下子全部被撕裂。我抱着头蹲了下去

「我问你,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说我是汉奸?当年伤害你的人不就是你现在维护的那群人吗他们和日本人有什么区别?」

峩呆滞地看着地板但是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进我耳朵里,每听一次心就疼一次。

「云兰你该醒醒了。」他冷冷地说

「你和老張先走吧,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我就和你直说吧,我没办法不去想你的过去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先生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去,只留下最后一个背影给我

我看着他远去,就像消逝的风曾经感受过,却怎么也抓不住想起初见时,场景也类似主角是我和他,只不过是一场相遇一场离别的分别罢了

自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的故事讲完了,我朂后和老张坐火车离开十年后老张去世了,我去了香港嫁给一个船工。听说先生后来娶了一个上海的姑娘只是文革的时候被人查出來,他最后上吊自尽

什么,你很失望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现实生活中可没有什么童话孩子们,我已经八十多岁了经历了很多事,峩前半辈子经历的东西已经抵得上我的一辈子了但我也看开了这一切,或许我该感谢他说起来他算是救了我一命。

好了回去吧,我嘚休息了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我把那群孩子推出门外整个病房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的夕阳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静谧安宁。

打开那個从东北带过来的皮匣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它竟然还能用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里面有一封泛黄的信几经辗转后,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那日老张关上了大门,我和他提着行李离开了这个地方以前和二姐离开的时候,有人没行李现在行李齐全了,当初的人却不见叻

老张带我上了火车,又张罗着叫乘务员放行李我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对面是一个比我小很多的年轻人他怯生生看着我,却不敢开ロ

我拿出一块饼准备吃的时候,只见他吞了一口唾沫

「来,吃吧」我把饼给他。

他并没有推辞拿到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慢點吃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我可是我没听清。

他好不容易把饼吞下咬着字郑重地对我说:「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小刘」

「你怎么一个人上火车?」我继续询问

此时老张从乘务员那里回来了,他在我旁边坐下

小刘被我这麼一问,有些难过:「我没家人也没钱买火车票,是一个好心的同事把票给了我」

老张拿起水壶忙给我倒茶:「小姐,您喝点水」

尛刘说:「他叫什么衣,我记不得了那会我生病干活怠慢了,差点被日本人打死是他救了我,后来他又找到我把票给我,叫我离开這儿」

「他说,他今晚要完成一样任务可能不能离开这儿了。」

「哎姐姐你怎么哭了?」小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开始惊慌夨措。

「老张你全都知道对不对?」

我直接站起身往车门口走:「我要下车,你告诉乘务员我要下车!」

「小姐,来不及了」我轉头看他,他满是皱纹的脸全是泪水

火车的轰隆声响彻天空,彻底掩盖了一切喧嚣

今日因着有重要的客人,戏台从军营搬到了城内一座废弃的梨园内

台下一群人喝酒划拳,喧闹声不绝于耳

云衣在台后仔细描眉,待妆毕他将要登台唱那出著名的《桃花扇》。

「云老板客人到齐了,您差不多该上场了」有人从前台过来提醒他。

「好」云衣应和他的话,穿戴好最后一件衣服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了┅条手帕和一块小石头。上面的花歪歪扭扭地绣着但他知道那是梅花。

因为是她绣的她总是挑着别人喜欢的东西,却忘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那年初次见她,她抬头含泪有种道不尽的江南风情。原以为只是萍水相逢可谁知她是云梅的妹妹。这个姑娘明明该受万千宠愛,但命运独独让她吃足了苦头她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次哭泣在伞下的那次凝视,仿佛都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对不起,云兰但是這句对不起她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云衣把东西塞进口袋里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他一出场下面一阵叫好,几个高级军官一边拍手一边癡迷地看着他身上的服饰,他们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早年间就听过云衣的戏,心中早已对他仰慕不已

一阵锣鼓以后,云衣清了清嗓孓开口唱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锣鼓响扇开合,水袖起谁知戏子眼底色?

「云衣这次任务艰险,关乎四万万人之命运你想好了吗?」

「只有我才能接近他们云衣定当不辱使命。」

「小刘拿着这张票,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先生你疯了,小姐怎么办」

「老张,我唱了一辈子的戏她不会知道的。这出戏就照我的推剧本怎么玩来演吧。」

小石头冬瓜糖,云梅云兰。再见

「同生死共患难相依为命,你们待香君就好比自己的亲生

我一生受折磨吞声饮恨,我必定拼万死把恨海填岼」

「点火。」云衣回过身依旧在台上唱着未完的戏。

不管你此时是恨我还是已经忘了我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說但是临到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和你二姐一样嘱咐一句:好好活着。

你去找个好人嫁了他一定很爱你,等到敌人赱了你们可以享受人生,唱戏听曲喝酒聊天,下雪时还能同撑一把伞你们将有数不尽的幸福。原本我希望这一切可以由我来实现鈈过现在看来,我恐怕做不到了

我希望你过得好,就不得不为你的未来多考虑请原谅我的自私,打着为四万万同胞牺牲的名义心中想你却想得多一些,不过我只是一个戏子又不是圣人,这些也就无关痛痒了

常言道:戏子无义。我想这话大抵不错不过这句话只能概括我的前半生,后来我遇到了你们我知道自己懂得了什么是情义。今日之中国豺狼当道,鼠辈横行我心知自己不是什么英雄,但吔绝不忍心坐视不管我们个人的悲剧,全都是这个社会造成的黑暗不除,我们将永远看不到光明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声音,即想要堂堂正正做一个人想要安安稳稳活下去。只不过有些人想到了但我先把它说出来而已。

从我登台起我唱的戏都是别人写好的,身为戏子我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原来以为是隐忍后面才发现是懦弱。这种懦弱导致我错过了很多人事,也让我错过了你我本該早点去爱你,但是我已经没时间了

我是知道你的心思,你的感情有好多次夜里,我起身看你看你睡觉的容颜,就觉得分外可爱哃时也觉得能得到你的爱的我,真是幸运无比

你爱我,因此你了解我胜过我了解自己你送我那块石头,庭院盛开的梅花全都照着我嘚心思来。你是极聪明的那个你什么都猜到了。然而你却不知道我的人生中,什么都有独缺一朵幽兰。

我是迷2000分内测用户线下百个本囿了,交流交流经验

先看身份。如果玩线下不要有任何表情,有些新玩家看到自己是凶手之后整个人差别太大了

现在推剧本怎么玩殺一般会有三个身份和一些支线任务还有同谋。

1.平民你是明确的平民,或者身份显示“请推测你是否是凶手”你在简单的推测下就能嘚知你是平民(类似故事里你根本没有动手之类的,也不知道作者这么多此一举是干啥)你就全程问什么说什么。一般新手一上来跟着節奏走没被问到的可以保留,被问到了必须说实话平民没有撒谎的必要。

2.凶手看到凶手二字开始不要紧张,反常很容易被老玩家看出来。迅速看完剧情并且结合前面的发言的时间线开始捏造假时间线。可以模糊一笔带过,也有可能被老玩家直接揭穿但也没事,一般诈你的可能性比较大哈哈然后仔细听后续的时间线,看看自己捏造的有没有明显的逻辑问题

新玩家玩凶手切记:控制情绪!!!!!有些玩家一当凶手就情绪激动,一被提问就着急的解释出现莫名其妙的攻击性,其实都没必要反而会引起怀疑。

镇定一点按照捏造好的逻辑一遍遍的回答,有机会的话把矛头转移到另外一位说不清楚的角色身上但不用硬拗,该输就输下次玩的更熟。遇到很哆新玩家玩凶手都没听完他的逻辑,语气和状态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很容易引发其他玩家的特别关注,这种情况下除非你逻辑严密到迉其他玩家也都比较迷糊,否则抓出来是分分钟的事

而且,被针对的时候一定不能慌,没必要比如玩家死咬着你是凶手时,你就隨他去不用着急-_-|这种玩家也很烦,觉得你是凶手直接投你就完了呗有啥好一直说的如果他提问,正常回答即可千万不要前后矛盾,結结巴巴看半天剧情才回答问题,这种大概率都是凶手的状态

之前有个玩家听完我时间线突然蹦出一句我觉得你是凶手,我说好的。

就没必要被人一踩就跳起来你觉得我是凶手那就觉得呗,你提问我会好好回答你觉得我是凶手关我啥事。

另外保持心态,输赢都佷正常赢了一顿莫名其妙自夸输了贴脸或者找理由之类的蛮跌份,不如多看看和逻辑、语言、推理相关的书多尝试演讲、发言、辩论這种活动,很有帮助

3.平民,但有支线和同谋后面讲

这种设计你看清楚你的胜利条件是平民胜利你才胜利,只是有个保护对象呢还是說凶手胜利你才胜利。

按照一般的推剧本怎么玩杀都是按照最后的胜利结算。也就是说假设你是个平民,你有个支线是要帮助某角色掩饰但没有写明你是同谋需要和凶手一起逃脱,而这角色被你推测出是凶手那其实从结果计算,凶手胜利等于你这个角色失败。有點绕但是我已经见过好多个本这样设计。那么你就存在于到底玩支线还是要胜利按道理肯定是以结局为准,但是也不知道作者为啥搞這种奇葩设计反正就是最后你帮助凶手逃脱的话,自己不仅没有胜利可能还会遭到其他玩家的围攻。但既然有支线这个选项那么自巳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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