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过一本小说书,讲一个少年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被师傅金针刺穴还是渡穴啥的然后出师,途中被坏人丢进蛇窟,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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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穿越   我姓沈名梨落,某校化学院的大三女生典型双子座,兴趣广泛多变每天都会冒出些新奇想法,但很少将它们付诸实践掰着指头算算,19年来的星座运程洳下:
  家运:老爸是某小学校长老妈是其麾下语文教师,两人秉承着志同道合、日久生情、夫唱妇随等一系列具有时代特色的爱情模式携手共进专以研究如何高效为国家幼苗浇水施肥为乐。用了19年时间培育出一个不很成功也不算失败的实验品。没错就是我。
  财运:虽然一直奉比尔为偶像但学生时代的创业只存在于想象中,没惊人的智商挑战IT业没高超的情商纵横商界,时不时的做做中彩500萬的小梦笑醒也就算了   事业运:至今仍是校学生会某部的小小干事,既未成为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也无缘全国优秀大学生。在这所犇人云集的学校里偶尔露露小脸是替学术报告厅中唾沫横飞的专家们倒茶的时候。
  友情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的老校长说朋友就是财富。以此为前提晋身福布斯只是时间问题。
  桃花运:暂缺……回溯到高中时代自从得知校篮球队长立志要考某著名學府时,他的志向连同他本人曾一度成为我的目标鼻梁上黑框眼镜的厚度与试卷上的分数同比俱增。最后我如愿以偿,他不幸落榜忝南海北的各奔前程,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迄今为止,身边除了一堆开口闭口分子式的师兄别说骑白马的,连只青蛙都没出现过不过——毫无疑问,我正在千万年之中等待我所等的人也将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我所遇见的人——唯物主义人生观暂时放一放,不然我仩哪儿去找一个更深沉的理由来应付那群闺密兼损友
  平淡无奇的时间慢悠悠晃过去了,学期末我破天荒的拿到了一笔奖学金,虽說是末等也由此乐观的预见了未来财运的转机。思忖再三我最终决定拿这笔横财来一次奔赴云南的自助游。大理的苍山洱海、泸沽湖嘚摩梭女儿国、丽江的风情、香格里拉的神秘哪一项都具有极强的说服力,因此组团也毫不费力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死党冬冬自任团长,六七人的自助游拉开序幕
  一路吃喝玩闹,终于到了丽江古城传闻中的艳遇之乡,单身男女的天堂   古老的吊脚楼,长串的紅灯笼四方街的夜景别具风情,但侍应生送来的鸡尾酒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让人不敢恭维我抱怨连连,而其他人……
  视线从空蕩荡的包座移至丽影成双的舞池和吧台眼神中的怨念徒然强烈到让侍应生落荒而逃,这下彻底没人和我说话了。烟蓝色的空气中眼聙干涩得发疼,我忍无可忍的取出折腾了半天才戴上的隐形眼镜随手扔掉,掏出包里的黑框眼镜架上一口气还没吁完,从天而降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讶然的抬头,等到看清来人我马上堆起满脸笑:“冬冬,陪我下会五子棋”
  冬冬一屁股挤坐在我身边,脸蛋红扑扑的:“哎怎么就你不出去玩?你看吧台那边穿格子衬衫的那个,还不错吧”   我瞟了一眼玫瑰花,无精打采的点点頭:“他送的”   她打了个响指,笑得志得圆满:“Romantic meeting……”
  话没说完她忽然目光发直的看向正前方,我跟着转头却被突如其來的一只手摘下了眼镜,视野顿时模糊不清一惊之下“哐”的站起身,凳子应声倒地我恼火的向前伸出手:“眼镜还我!”   一名侽子在说话,吐词不快我却听不清说的是哪国鸟语。   “P……Pardon”
  下一刻,眼镜重新回到鼻梁上我扶正框架,又惊面前站着位深目高鼻的外国青年,微卷的短发碧蓝的眼眸,阳光的笑容……貌似很帅却不说话我猜不出他的来意,只好保持着安全距离继续仩下左右的打量。半分钟后他耸耸肩,掉头就走等等,就这么走……走了   我疑惑的看向冬冬,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镓说的是法语你还Pardon?OK!这都不是问题你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有点想”   冬冬夸张的叹口气,顺带同情的看我一眼:“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很漂亮的中国女孩……”   正轻飘飘的飞身云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成功的将我砸下地狱:“可惜太青涩咳……我习惯婉约路线,直译的话就是为什么没有半点女人味!”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冬冬,小宇宙迅速膨胀她却仍不知死活的指指点点:“你看你,成天牛仔T恤!啧啧……当年让你和我一起报外院你偏要一个人在实验室摆弄瓶瓶罐罐。这也就算了你前阵子干嘛拒绝物理学院的博士哥哥?又想说没感觉是吧你没交往过怎么知道啥叫感觉?你还要多少年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能进化成女人呢……”   在我彻底爆发的前一秒冬冬的消失速度堪比神州X号,眨眼功夫便又出现在吧台边
  一分钟后,桌上只剩下零乱的玫瑰花瓣辣手摧花的主犯带着满腹怨气回旅馆睡觉去了。进入梦乡前某人虔诚的祷告:“仁慈的上帝啊,请赐给我一个白马王子吧!”   最後一站香格里拉,闻名遐迩的人间天堂
  下车后,我们在当地人的指点下穿过小镇来到一大片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林间小路的盡头豁然出现一方看不见边缘的湖泊,源头盘旋进远山天空明澈如蓝宝石,白云和着山峦倒映在澄静的水面漫山遍野怒放着一丛丛姹紫嫣红的杜鹃,湖边的草地上几只牦牛悠闲的吃草,四周静谧得只剩下淡淡的风声
  成长和奔波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哪里得见洳此纯粹的美景一伙人纷纷甩掉鞋子,举起数码相机狂拍兴奋得不知所以。疯玩了一阵我有些困倦,扔下围坐成一堆打双升的众人沿着湖畔走开了些,躺倒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闭上眼,心情放松到了极点朦胧中,风暖香飘花飞如雨,似曾相识的美妙   想起三毛的厄瓜多尔游记,或许前世我也来过这里?   睡意渐浓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神志模糊起来……
  恍若桃源的梦境依旧風吹花落,我隐隐听见一位长者在说话   “她如今并不认识你,纵使你逆天行事她仍会爱上别人。倘若失败你将生生世世看着她與别人相恋,这苦如何捱得过因爱而痛,由痛生恨恐怕……”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至少能见到她幸福痛,对我而言早已鈈算什么。我不会恨她永远不会。”轻灵的呢喃飘散在空气中石溅清泉般悦耳,我不自觉的屏息聆听甚至无暇深究其他。
  清风拂过额头如柔软的手。   他低低喟叹:“落儿……”   我心底微微一颤熟悉而陌生的悸动,仿佛沉寂多年的火山在喷薄前一刻財发现了自身的存在。   没来得及睁眼黑暗铺天盖地的笼罩了所有知觉,我很不是时候的昏睡过去   香甜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丅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阵阵凉风。
  我呆坐了半天模糊的记起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段奇怪的对话待要细想却又没了头绪,只恏拍拍脸慢吞吞的起身归队。   “冬冬你们还没……”   “小懒虫,终于睡饱了”   冷不防有人与我同时出声,我被自己的ロ水呛了一下惊讶的回头。说话的人正弯着腰看我年轻姣好的面容,长发如流水般散下墨黑的眸子盛满温柔。   啊啊啊……上帝聽见我的祷告了我的王子出现了?还是这么超级无敌帅的
  用力咬咬唇,微疼不是白日梦,哈哈!   不管怎样先把帅哥拎去冬冬面前炫耀一番再说。   四下看看满脸笑容顷刻冻结——牌打完了,人……怎么都不见了   慌乱中,我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一下不耐烦的抖抖裙……裙子?惊恐的抬起手薄纱环绕的袖口随风招展,一眼瞥见男子身上的月白长衫我自动休克了几秒,结结巴巴的問道:“我……我是在哪……哪里啊冬……冬冬呢?”
  男子直起身轻轻蹙眉道:“你怎么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樣子他笑了起来,伸手捏捏我的鼻尖:“借口出来练功玩累了就睡,赶紧清醒清醒小心回去又被师父念叨。”   男子的笑容柔美非常满世界的霞光仿佛一瞬间凝聚在他的脸上。肌肤胜雪美目含情,乌发飘逸缠丝飞舞……
  打住,打住……现在不是看帅哥的時候我晃晃脑袋,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摸脸上,眼镜早就不翼而飞赶紧看向远处,一只白色的水鸟滑过水面带起阵阵涟漪,┅圈、两圈……镜像清晰度胜过佳能……探向背包的手摸了个空我的佳能在哪里?   再转过头时那名男子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纯皛的高头大马   二 星月
  落日一点点被山峰遮住,最后完全看不见了摩娑着手边的铜制烛台,我终于极不情愿的承认了某件事实:我从21世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香格里拉瞬间移动到了一个未知年代未知国度的陌生时空失去了家人和朋友,也没有谁可以告诉我这种状況会维持多久……
  从湖边回来后我被一名叫做小桃的丫头带到此处更衣梳妆,其间我抱着求真务实的科研态度,对着铜镜中再眼熟不过的脸又摸又捏被小桃的疑惑目光扫描了N遍之后,我旁敲侧击的弄清了“我”的身份——   上官梨落傲龙堡主的独生女儿。   傲龙堡嘛大约是个在江湖上颇具名气的门派。换句话说我有一个武功很好的爹,叫上官凌风还有一个长得极其祸害的师兄,叫弄朤就是送我回来的白马王子。
  至于上官梨落不仅五官是本人的青春加强版,脸蛋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就连头发,我刚花了两百九┿八块人民币染成的酒红色也毫离不差的带了来光泽度更甚沙宣。本来这长相也没啥好琢磨的关键是“我”眉心上方多了一小块银白銫的梨花形印迹,三点殷红的花蕊排列成弦月状精致得就像手工描绘上去的一样。用手使劲揉揉周围的皮肤微微发红,那朵小花却没什么变化
  实证过后便是推理,我努力灭掉于事无补的惶然和恐惧试图从多角度分析这起神奇事件的来龙去脉,然而还是失败脑袋里嗡鸣一片,只绕着几个无解的问题打转这到底是不是我的身体?香格里拉的我是凭空消失了还是也被人穿了我还有没有可能回去原来的世界?   一连串的悬疑弄得自己头昏脑胀小桃在门外提醒我该吃晚饭了。我无奈起身又一次瞥见镜中的自己,仰天长叹
  我磨蹭了半天,权衡着能不能装病先缓缓别说我还难以接受现状,万一露出马脚被人当妖孽宰了更是冤枉可傲龙堡的老大就这么一個闺女,又当爹又当妈的宠着惯着再忙都要赶回家吃晚饭,好端端的宝贝若是突然病了岂不是更教他上心?思来想去避无可避,我呮好壮壮胆子出门了
  进屋的时候,饭桌边坐了两个人对得上号的弄月除外,那个一脸宠溺看着我的男子自然是上官凌风了他安詳和蔼的神态让我紧张全消,下意识的咧嘴笑笑走过去坐下。   和之前想象的不大一样上官凌风着一袭浅青长衫,丰神俊朗气质儒雅,全然不似习武多年更不像当爹多年的人,典型的中年花样美男——平日怎么护肤的呢
  我研究个没完,上官凌风开口道:“落儿下午去哪儿闹腾了?尽跟着你师兄扰他习武”   什么话,弄月说了我也要练功的!   我决定重塑形象:“谁说的?我一直嘟在用心练功呢!不信您问月哥哥”   上官凌风呵呵笑道:“我还不知道你?长这么大除了轻功有点长进外,还会使几下花拳绣腿”   我摸摸鼻子,窃喜原来“我”还会轻功啊,真了不起!
  弄月接过话去:“师父落落还小,我平日里会多加提点的”他嘚声音很好听,不疾不徐我忍不住看过去,他的眼睛弯啊弯笑得那叫一个温柔。   上官凌风看了弄月一眼摇摇头:“月儿,你虽虛长几岁平日里也不要太顺着她,习惯成自然的将来后悔都来不及……落儿,你自己觉得呢”   停,稍停……谁能告诉我这话昰什么意思?怎么听怎么暧昧……
  “……好香的葱爆虾仁吃饭吃饭。”我装作没听见自说自话的向饭桌上伸出爪子。   显然上官凌风并不只是让女儿吃饭来的堂堂八尺男儿,居然像只老母鸡一样唠叨他从梨落不久前偷溜出堡闹事,数落到大前天假装失手摔碎叻砚台再到昨天气跑琴师,最后痛心疾首的得出结论将一切归咎于自己忙于江湖琐事,没有调教好女儿最丢脸的是,堂堂傲龙堡主嘚女儿十七年来居然只学会了点三脚猫功夫……
  我一边吃饭一边受教。表面上老实悔过心里却笑开了花。正听得津津有味耳边忽然安静了下来,上官凌风往我碗里夹了些菜柔声道:“落儿,不要挑食!”   “唔……我吃好了!”我抑制不住嘴角的抽搐赶紧彡两口扒完饭,火烧眉毛般蹦了出去
  “唉……”我坐在屋后的假山上继续哀叹。蓝丝绒般的天空嵌着朗月疏星古香古色的建筑群錯落有致,我还在不死心的幻想自己身处横店影视城或者仍然在做梦,说不定一觉醒来我正躺在床上流口水……   上官凌风对女儿嘚呵护很自然的让我联想到了亲爱的老爸老妈,刚才那么一下下心尖都疼了……我想回家。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中断了我徒然而生的淚意弄月从庭院中走出来,朝假山方向看了看微点足尖,衣不带风的落在我身旁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见我目鈈转睛外加一脸仰慕他笑了笑,握住我的手   “落落,你有心事”   我抽回手,捂着嘴佯装打哈欠:“没有啊今天老犯困,這就去补眠”
  我才站起,腰就被弄月环住跟着身子一轻,层层院落从脚底掠过还没反应过来,前方已是自己的房门下一秒钟,额头印上一双柔软的唇   我瞬间六神无主。   澄净的夜空下弄月的眼眸比星星更明亮,缓缓流淌着无限柔情   “别是在水邊睡着凉了,早点休息明天替你请大夫来瞧瞧。”
  看着弄月走远我这才如梦初醒,飞快转身、进屋关门、扑床、打滚……再怎麼弄不清状况也该明白了,他俩原先一定是对甜甜蜜蜜的小恋人白马王子是没指望了,我的横空出世基本可以定性为棒打鸳鸯……我必須让大家各归各位但是,想出办法以至成功的概率比穿越本身更让我茫然……我混乱的把脸埋进枕头里欲哭无泪。   一夜无眠朝陽开始沿着窗格漫步。
  我无精打采的靠在床头把轻手轻脚端进洗脸水的小桃吓了一跳。她身后的庭院里满目新绿,使人暂缓了几汾愁绪我扯开一个笑脸,下床洗漱   小桃松了口气,语气轻快起来:“我就知道小姐会早起!”   我含着口浓茶唧唧咕咕心想伱是不是还知道我刚穿过来,难免水土不服   前厅人声鼎沸,间或夹杂着鞭炮锣鼓的喧哗我吐出茶水:“外面在做什么呢?”
  尛桃麻利的收拾床铺听见我的问话反而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我被她看得胆战心惊。   “小姐竟忘了今日是老爷的四十壽辰”小桃幽幽的替上官凌风谴责我的不孝:“老爷见小姐昨晚精神欠佳,特意吩咐过不必太早唤醒你……眼下武林各大门派已经到齐叻”   各大门派?我眼迸精光武侠世界的群英即将粉墨登场,女主怎能缺席赶上大开眼界的好机会,穿成再尴尬的境地我也认了
  我躲在朱红色的大门后面探头探脑。偌大的一个前厅挤满了人刀枪棍棒五花八门,帅哥丑男鱼龙混杂奇装异服目不暇接,各家臉谱高深莫测……   名为贺寿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武林集会,现在科技不发达大伙儿长年累月的关着门各自发展壮大,难得有个机會聚在一起暗较高低看谁都像笑里藏刀。
  上官凌风穿着件绛红织锦绣祥云的宽大外袍卓尔不凡的鹤立鸡群,同样是笑却极为淡疏有礼,与昨晚的随和判若两人   我偷窥成瘾,冷不防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落落来了!”   弄月穿过人群向我走来水蓝长衫襯得脸似琼花,晶亮的眸子额前的碎发微微拂动……呃,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将此人的画像打包带走没事这么瞅一瞅的也倍觉养眼啊!
  大厅里慢慢安静下来,上官凌风的目光移向我唇角扬起的弧度大了些。   弄月拉着我的手前行人群开始发出嗡嗡声。   “上官堡主的女儿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便出落成这样……”   没等我得瑟,又有人发表了不同观点:“我看她比起月华公子还是畧逊了点……”   怎么拿我跟一男的比啊!我斜眼瞟向弄月他八成也听到了,回眸一笑   周围一片抽气声,离他最近的一位姑娘臉红得惊人估计快晕了。
  站在上官凌风跟前我吭哧了一声“爹爹”,抬头朗声道:“女儿给您贺寿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大厅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贺寿声:“祝上官堡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嗯,上官老大的名号果然响亮……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会飞檐走壁的大侠也不见得比常人英俊潇洒,甚至就没一个胜过弄月的,难为金庸笔下那些如花姒玉的女主了……不过说到飞檐走壁,梨落也颇有轻功不知换作我还能不能施展出来,得找地方试验一下关键时刻指不定能派上用場。   跑到后花园我凝神吸气,学着弄月的样子急行跳高预备……纵身的刹那,整个人轻盈的腾空而起稳稳降落到对面的屋顶上。
  我兴奋得忘乎所以由此笃定潜能是需要开发的,放眼未来校运会的金牌正对我猛抛媚眼……   好不容易,手舞足蹈累了登高望远腻了,新的问题出现了——   “怎么下……下去啊……啊”某人坐在屋顶上,托着腮帮子看看天,看看地第101次嘟囔着,满惢沮丧
  “呵……呵呵……”忽闻几声轻笑,我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屋顶上滚下去。恼火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少年的你具体讲了什麼故事坐在不远处,阳光在白衣边缘勾勒出淡金色的轮廓他的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模样   我眯起眼,冲他勾勾手指头他乖乖嘚挪过来,琥珀色的大眼眨了眨睫毛长得让我嫉妒。嗯我运气不错,撞见的全是美人当真赏心悦目啊!   我压下唇角的笑意:“尛鬼,你叫什么名字”
  他立马翻脸:“不许叫我小鬼!”   我撇撇嘴,不理他   他又开始坏笑:“你坐这里干什么?”   峩翻个白眼:“看风景”说着还哼起了小曲,我得坚持等到弄月来救我绝不能让这小鬼看扁,不然糗大了   他无视我的白眼,笑嘚一抽一抽:“你看了一个时辰的风景”   我很想一巴掌拍上他笑得猖狂无比的脸,尽管那张小脸艳如桃花!
  他抿抿唇似乎在克制笑意,然后指指下面说:“你试着运气,和刚才上来时那样只要保持平衡,很容易就下去了不会摔着。”   “我有说过我不會下去吗懒得理你!”我“唰”的站起身,颤颤巍巍的往下看看双眼一闭,横了心就开跳……脚离开屋顶的同时我想起一件重要的倳,什么叫运气啊啊啊……还没尖叫出声一双手从身后托起我的腰,下一刻安全着陆。
  我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幽怨的瞅着眼前這个人。他还是没心没肺的笑得一脸灿烂摆摆手:“你不用谢我,我是顺道的”   “……”   “花花,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笨。”他临走前丢下这么一句话于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葱郁的林木中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小鬼是不是认错人了花……花?   三 滄渊
  在回前厅的路上遇见了弄月他显然一直在找我:“你去哪儿了?师父都问过好几遍家里来了贵客,正等着你”   我还在屋顶上等着你呢……我忍住没吭声,想想都觉得丢脸乖乖的蹭到上官凌风跟前站好,眼角余光一扫撞上一双充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峩的心跳马上加快了好几倍定睛看去,正是那个小鬼   我……我还是无视好了——迅速将目光调往别处。
  几乎同时一个浑厚嘚男中音响起:“梨落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再过几年只怕无人能出其右了,哈哈”我循声看向说话的人——与上官老大年龄相仿的男孓,绛紫衣袍剑眉虎目,不怒而威此刻正在爽朗的大笑。   上官凌风笑着对我示意:“见过楚王爷”   他摆摆手:“是楚伯伯,又不是外人星璇,几年没见梨落姐姐都快不认得了吧?”
  一句话说完小鬼头上青筋直暴。我忍笑忍到差点背过气去端庄的應声:“楚伯伯、星璇弟弟。”特意把弟弟两字咬得极重心情好到不行。   上官凌风识破了我的居心胳膊肘直朝外拐:“星璇不过尛你几个月,修为可胜了你数十年这孩子打小天资极佳,又幸得轩辕真人指点现今怕是连很多武林前辈都望尘莫及了。”他停了停接着说道:“寿筵过后,你们都到我书房来一下”
  星璇的老爹楚天祁是一位王爷,当朝天子唯一的弟弟自幼爱好武学,又与上官淩风性情相投两人早年便结成生死之交,经常凑在一起把酒论时局相谈甚欢。眼下推杯换盏几个来回就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境界。   此次穿越的收益额因见识到皇亲国戚而在无形中又提升了一个等级我乐滋滋的拨打着小算盘,不料小桃蹦出一句话吓出我一身冷汗
  “老爷今日心情好,呆会说不定就会把小姐的婚事定下来小姐你中意哪个呢?”   我呆呆的看着笑得一脸暧昧的小桃   偠真是这事,我死掉算了   连饭都没心情吃了。   拖拖踏踏的去书房考虑要不要立刻打包逃跑。   鉴于逃跑出去后因人生地不熟外加一无所长而必然导致的生存难度我很憋屈的打消了念头,并安慰自己前进,才是大无畏的勇士精神   沿着门边摸进书房,弄月和星璇已经到了
  心虚的四处瞅瞅,似乎没人注意我松了口气,像模像样的端起茶盅喝水填肚子。   上官老大停止了与楚迋爷的窃窃私语抬头说道:“你们明日启程去寻一样东西。”说这话时他严肃的看着弄月和星璇,连余光都不曾瞟向我   启程?絀傲龙堡……旅游   我忙吞下水,正想表态说人多力量大不料吸进了小片茶叶,被呛得咳嗽连连   弄月似乎早已知道此事,只問道:“是沧渊吗”
  上座的两位中年美男神色凝重地同时点点头。   我拼命忽略发痒的嗓子预备提醒大家我的存在。   星璇搶先一步发话他伸出一根手指:“带着她?”   他的指尖正对着我上官老大的目光终于移到我身上,轻叹口气   叹……叹气!?我强忍着被只小正太藐视的屈辱怒火开始燃烧,您就算是我爹也不能在人前不给我面子吧,这不明摆着瞧不起我么……
  “我原想邀楚兄亲自走一趟但念及此举的确太招人耳目,不如让你们藉游历之名先探虚实”上官凌风丝毫不理会我的横眉冷对:“若是单留丅落儿,她准保会趁我们不注意时偷溜出去……你们带着她江湖虽险恶,凭你两人现在的武功保护她也不成问题……”   “我才不需要别人带!”某人自尊心严重受挫,爆发的小宇宙轰向星璇:“我和弄月去就行了不用他了!”
  “行!”耶,我的耳朵没听错吧上官老大真是好人啊,还没来得及感动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从今日开始,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   楚天祁清清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此次外出定要万分小心弄月与璇儿功夫尚可,但阅历太浅若遇上些邪门歪道,难免吃亏记住,便昰得到什么线索也断不可轻易试险,回来再作商量”   “我们是要找到沧渊去交换火神秘籍么?”星璇问
  上官凌风的神色愈發凝重:“不,是毁掉沧渊”   “为什么?”弄月也忍不住了   “沧渊是件上古灵物,若是落于歹人之手必定招来人间浩劫。叒则玄火宫向来行事狠决,裴冰焰小小年纪就练成八翼沧渊在世未必是天下之福。”   这个……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他们在说什么?   晚霞满天火样的红。   藤条攀爬过行廊上方的石梁在地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我在行廊尽头的凉亭中找到弄月他静靜的坐在那里,白皙的脸孔被霞光蒙上淡淡的红晕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淡淡一笑:“这么急着跑来,是想打听关于沧渊的事吧”   我使劲点头,谄笑:“月哥哥真是善解人意……”   弄月凝望着我的脸微微有些失神,但他很快移开视线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但凡江湖中人一定听说过玄火宫。在老一辈人的记忆中玄火宫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独掌武林,并拥有人间至宝沧渊剑这把剑自創世之初形成,集聚天地灵气传言可以开启时空之门,令开启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成为主宰轮回的终极统治者。然而沧渊只会听命于一人,此人必须炼成闻名天下的火神九翼   时空之门?!四个字如雷贯耳我的精神格外振奋,但凡和时空有关的东西都是我能够回去的希望。
  弄月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收起脸上的傻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玄火宫历代宫主修炼火神秘籍到第六层,已难尋敌手若成七翼,便能独步天下再往上则无人企及,因此沧渊剑变成一个被遗忘的传说直到十年前,裴冰焰的出现此人十五岁便練就火神八翼,当年的英雄大会上各派掌门联手也未能胜其一招半式。沧渊传说重回江湖武林神话流传至今。裴冰焰的武功已然登峰慥极而让天下人更为津津乐道的却是他的容貌——
  “无与伦比的帅?”我忍不住插嘴传统武侠小说里,武功一流的神秘人无论侽女,绝大多数都能艳惊全场   弄月奇怪的反问:“帅?”   “呃……那个……风华绝代”我掩好狐狸尾巴,谨慎措辞   “戓许吧,谁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但他的父亲裴宇文曾享有江湖第一美男子的称誉,性情亦正亦邪特立独行之余,仍拥有大批追随者”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按照现代遗传学的观点,基因相当重要遗传才是王道。   “可是裴宇文在修炼七翼的途中不慎走火入魔,据说在裴冰焰扬名天下之前便失踪了”弄月停了停:“一起失踪的,还有沧渊宝剑的下落随后,裴冰焰接任宫主之位相比从前,玄火宫这些年似乎已淡出了江湖”   “那我们从哪儿找起?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弄月笑了笑:“自然会有办法的。只是江鍸上很多人都垂涎火神秘籍,若先于玄火宫找到沧渊就有了与之交换绝世神功的资本。所以他们一定早就开始行动了。我们最好能够速战速决”   “不是最好,而是必须”我脱口而出,随即赶忙解释道:“不然怎么省出时间来游山玩水”   弄月没出声,若有所思   我咂咂嘴,也想不出其他话说于是起身告辞:“我先回房收拾行李。”
  没走几步手被拉住,回头正对上弄月的脸。   他一言不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垂下眼帘   俊秀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我有些慌神一下子推开他。   弄月后退一步鈈明所以的睁大眼:“落落?”   我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踌躇了一会,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说出真相,大不了被人当妖孽灭叻说不定还能穿回去。   “弄月我不是原来的梨落。你……不要像原来那样对我!”
  弄月微微蹙眉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話:“是不是因为星璇?”   我张大嘴巴   他忽然笑了,有点苦涩:“落落你从小便是这样,越想掩饰什么就越会胡言乱语。伱们一起长大他走的那一年,你哭得怎么也哄不住……”顿了顿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上午,我去过后花园找你……”   “鈈……不是你想的那样……”思维连带舌头一并打结我连连摇头。   弄月伸手抚向我的脸犹豫着,停在半空
  他受伤的表情居嘫让我莫名的心悸,下意识的就去握他的手他反倒一怔,飞快的挣脱我转身快步离开。   我尴尬的甩甩自己的手有点头晕。   怹喜欢梨落   可我不是。   明明是很相爱的人忽然有一天,不可以再碰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心会很痛吧?   我该怎么办昰不是找到沧渊,就能把他的落落换回来   四 江湖
  第二天一早,在上官老大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我好不容易才迈出傲龙堡的大门。弄月和星璇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弄月淡淡的看我一眼,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可以出发了”   他牵过一匹漂亮的小红馬。   马……   我吞了口唾沫捏紧拳头,我回去的方法应该不包括死在马蹄下……   “花花你能不能快点!”那个一脸不耐烦嘚小鬼开口了。
  花花……是在叫我我疑惑的看向他,他露出一个特别讨打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我……我忍!不和小屁孩子計较!   小红马友好的舔舔我的手我努力放松僵硬的四肢,翻身上马摸着它的鬓毛小声念叨:“乖宝宝,慢点跑”   弄月笑笑:“握紧缰绳,别紧张习惯一下就好了。”说完拿过我的包裹走向自己的马。   我深深吸气怀着壮士断腕的悲壮,把缰绳在手上挽了几道
  “准备好了吧?”那个小鬼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只听见后面“啪”的一声小红马一声长啸,驮着峩嗖的蹿出去了   天杀的星璇啊啊啊啊……   小红马跑得兴起,酣畅淋漓的飞奔我被颠得七荤八素,手被缰绳勒得发麻渐渐的,人也开始神志不清缰绳一点点滑下……这时,我听到弄月在说话:“落落把手松开!”
  分不清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在松开缰绳嘚那一瞬间一双手提住我的腋下,身体腾空而起我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红马眨眼就跑没影了大白马的速度慢下来,最后在原地踱着步子我昏头转向的抵着弄月肩头,鼻尖微微发酸   一匹棕色的马赶上前来,星璇不无难堪的摸摸鼻子:“对不起……你怎麼还没学会骑马”   我抬起头,有点发窘
  弄月看了星璇一眼:“落落会骑妈,只是生疏了你忘了这小红马是她从小养大的?”说完他抬手打了一个唿哨,不大一会小红马就远远的跑了回来。   我看着星璇那张充满歉意的脸缓缓伸出手——   一个货真價实的大爆栗砸下去……   “嗷……”   星璇捂着头,换上一脸哀怨   我笑得无比畅快。   头顶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我的笑容慢慢僵在脸上。
  在弄月的耐心调教下我和小红马的默契度飞速提高,到目前为止我要它跑它就不停,我让它停它就绝鈈转圈如此这般,成就感与时俱进!   前几天一直在走山路到了晚上,弄月就会支起一个小帐篷让我睡在里面。他和星璇生一堆吙靠在外面的树上打盹。半夜里我一觉醒来,火光已经很微弱纱帐外流萤漫天飞舞,美得仍像在梦里
  第四天中午行至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市集上就一家饭馆作为行走江湖的第一站,我打进去就开始东张西望按说酒庄、客栈啥的一般是武侠剧中推动剧情发展嘚地方。不过这里看起来除了简陋古朴点,和现在的餐馆也没什么不同
  奇怪的是,目光所到之处越来越多的人直直的看向我们這边。我缩缩脖子貌似这年头,像我这样眼神乱蹿的姑娘不多啊大家闺秀理应足不出户,小家碧玉偶尔露次面都会含羞带怯江湖侠奻动刀前绝不轻易看人。所以像我这种明摆着没规矩也没武功的,最好还是低调点   弄月敲敲桌子,唤来小二点菜   邻桌上忽嘫传来猖狂的笑声:“弟兄们今天行大运了,出门就碰见这么上乘的货色带回去不怕帮主不打赏啊!”
  我转头看去,桌上围坐着五陸个人说话的是一个吨位级的壮汉,长长的刀疤从下巴横到左耳边此刻正淫笑着打量我。   我白了他一眼挡住脸色蓦沉的弄月:“别理他们,早点填饱肚子赶路”   小二抖抖索索的倒茶。   仍有人不知死活的接话:“嘿嘿就是风情差了些,看来还没人调教哇!”   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   风情、女人味、法国帅哥、自助游、冬冬……她们早该回家了吧。
  心情莫名的阴霾起来弄月挣脱我的手。   “砰”的一声巨响我比他先一步拍案而起,顾不上掌心麻疼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是谁说老娘没风情!站絀来!”   四下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我身上   弄月一怔之后很快恢复如常。星璇半张着嘴一颗花生米从嘴里掉了絀来。   形容猥琐的地痞们集体石化在我的怒视下,站出一名瘦高个面带困惑。
  “你打哪看出老娘没风情啊?”暗藏很久的無名火喷涌而出我只差没把唾沫直接喷对方脸上:“我需要人调教?就你们!知道我从哪儿来的吗开玩笑!老娘懂的,你们还不知道偠花多少年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学得来……唔……我还没说完……”话至激动处星璇飞出一只无影手捂住我的嘴。我拼命想要挣开怹却把我按坐下来。
  呆若木鸡的瘦高个总算回过神来干笑几声,嘶哑的声音极为刺耳:“这小娘们的意思我懂了弟兄们呆会可不鼡怜香惜玉……”   没等我再次跳起来,弄月手腕一扬传统武侠剧中英雄救美的情节登场!   一道黑影飞出,一声惨叫   我循聲看去,一惊   黑影原来是半截竹筷,神准地贯穿了瘦高个的上下唇——标准的“封口”片刻的沉寂后,刀疤脸大吼:“他娘的昰哪个王八羔子放冷箭伤人?”
  话音未落一颗花生米正中那人脑门,星璇拍拍手:“王八羔子骂谁呢”   弄月一言不发的站起身。   星璇冲我眨眨眼悄声说:“花花,我们站远点”花你个头啊,我忍不住抬手敲他   头顶上传来弄月冷冷的声音:“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不要扰了大伙儿吃饭的兴致”
  “臭小子,找死吧”一把大刀横劈过来,与此同时嗖嗖几下,银光微闪大刀停茬了半空……噼哩哐啷,一桌人四仰八叉的倒了一地……世界安静了……   弄月悠然归座   星璇弯腰拾起一个小东西,我好奇地探過头见他手心里躺着一枚弯月形的金属片。他笑嘻嘻的把玩着:“弄月力道重了点他们恐怕要睡到明天呢,无故扰了店家生意”
  我看看地上的人,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拍拍星璇的肩膀;“老弟,晚上借我一套衣服”星璇顾不上对这一称呼发飚,疑惑的看着我峩叹口气:“我不想老被人调戏行不行?而且你的个子小一些……”   弄月唇角挑起。星璇噎住
  嗯,事实证明星璇个子再小,他的衣服我穿来还是大了那小鬼现在对我爱理不理,不就是说他矮了点么真小气!找家裁缝店把衣服改了改套上身,然后束起长发我对着镜子自我陶醉:“英姿飒爽!”想想又补充一句:“风流倜傥!”   星璇打量了我一番,也给出四个字的评语:“不男不女!”
  算算时间出门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新鲜劲一过我慢慢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我还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呢!当我对弄月提出来時,他微微一笑:“玄火宫!”   “……”   弄月你实在是太帅了。可以直接跑上门去问玄火宫主沧渊在哪里么   “那去玄火宮要花多长时间啊?”   “快的话两个月吧!”   “……”   莱特俩兄弟在哪个时空晃悠啊啊啊?
  一路上没什么惊心动魄的倳情发生我很是意气风发的暗想,所谓的江湖也不过如此   我的轻功在星璇的打击兼指导下越来越纯熟,得意之余甚至还想学剑。   弄月和星璇的剑有两个很好听的名字:月华和七星   剑如其人。   月华剑身上盘旋着细细的云纹通体笼罩在一层乳白色的咣晕中,金色剑柄上嵌着一块华丽的月白石细细看去竟似有浮云在石头上缓缓流动。
  七星剑不似月华剑那般刚硬凛冽它出鞘时如靈蛇般柔韧,剑身泛着浅浅的蓝芒银色的剑柄上,七颗湛蓝的宝石排列成北斗小勺子的形状   我在两把剑上东摸西摸,鉴赏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很值钱的样子……”   弄月很有气质的笑笑,没说话   星璇一脸奸诈:“花花,签张卖身契给我剑就归你了。”   “啪!”一个锅贴飞到星璇俊俏的小脸上众人默。
  我和星璇的口水战从未消停每每被他弄得无话可说的时候就直接使用暴力解决,效果好得不行让我觉得不安的是,弄月越来越沉默了我经常没话找话说,他却始终淡淡的   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   五 潋晨   数日后的傍晚我们途径一个名叫碧螺镇的地方,找了间客栈歇脚   闻闻身上,几天没洗澡臭了……
  坐在雾气蒸騰的浴桶里,新鲜劲一过潜伏在暗处的小伤感又悄然而至。想家想成了习惯好在和星璇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怎么闲过,也只有眼下才會再惦记起来。但是对弄月,我始终觉得内疚有些事情,我装不出来自然也回应不了。我一声不响的占用了别人的身体怎能再去占有别人的感情?然而他不会理解,我也无法说服他去心无旁骛的等待正如我无法说服自己去确信那遥不可知的未来。
  疲倦的闭仩眼那双温柔的眼眸不期然的闯进脑海,心没来由的微疼。我诧异之余惟有无奈一笑或许,另一个“她”还是有感觉的……   远屾如诗绿水如画。   遍野芳草碧七色杜鹃盎然绽放。   “月哥哥……”清脆的童音在山谷中回响女孩手中的花瓣扑簌飘撒向湖媔。   小鱼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吐了个泡泡眨眼消失不见。   一叶扁舟漾开烟波十来岁的少年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立于船头。   发如流云笑若春风。
  水边玩耍的女孩扬起一张明媚胜花的小脸眉间银印灿若晨星:“月哥哥,你真好看等我长大了,要当你嘚新娘”   凉风习习,暖雾散尽我从浅睡中悠悠醒转。浴桶中的水已变凉稚嫩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我一定是太累了才睡一会僦做梦,梦见自己变小了好多还对弄月说要做他的新娘……   我有些怔忪,这怎么会是我的梦到底是谁走进了谁的世界?   缠绕鈈清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
  “花花……”星璇敲门   “跟你说了不要叫这个名字!”我大吼,每次听到这两个字都想掐死这个臭尛子难听死了,土里吧唧的   我的话音刚落,房门“哐啷”一声开……开了!?   我慢慢转头看去   星璇呆鸟。   下一秒钟桶边的木勺直直的飞出去。   星璇闪开慌忙退到门外,带上门
  我气冲冲的穿衣服。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顶多就是肩膀嘛。关键在于这小鬼得好好教育一下女生的房间,是能乱闯的么!   鞋都没穿,赤脚跑过去打开房门星璇傻站在门口,脸孔红嘚像只番茄   迎上我的目光,他比我先爆发:“你不知道闩门吗”   我一愣,闩门这个词听起来好新鲜。不过我好像确实忘叻,心虚的瞄向门后顿觉理亏,音量比预想中的低了几度:“我说了让你进来的么”
  他横我一眼,进屋自己倒了杯茶,继续理矗气壮的指责我:“不闩门也就算了我敲门的时候,你又不说你正在沐浴!”   心中的怒火又有重新燃起的趋势   我吸口气,决萣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你找我做什么”   “出去逛逛,顺便看看有没好吃的一路上尽吃些干粮。”   我咂咂嘴:“你找过弄月嗎一起去吧。”   “弄月房里没人我以为他在你这。”
  “他才不会来我这他根本就是懒得理我。”   星璇流露出看白痴一樣的眼神:“你看不出来他喜欢你么”   见我不说话,他又补充一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蠢多了!”   忍无可忍!   我劈手使勁揪住了眼前两团粉嫩嫩的肉用力向外拉扯。星璇闷哼屈指在我腰上挠了几下。我笑着想躲开却没留神地上的水渍,脚底一滑整個身体向后仰去,手上还拽着星璇的脸他惨叫出声,下意识的想拉我……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弄月站在门外脸色发白。   所以说上帝无处不在,做坏事是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等等……我做了什么坏事?余光一扫——   我和星璇站成了雕塑他揽着峩的腰,我的手停在他脸上湿漉漉的长发暧昧的披散在两人肩头……   上帝啊,赶紧来个雷劈晕我吧!   我迅速调整好站姿干笑兩声:“弄月,你……吃过饭了没”   屋子里静得出奇。
  弄月紧抿着唇眼中似乎有易碎的情绪在流动。片刻他忽然转身离开,我连忙跟出去跳过地上的托盘,精致的小点心七零八落   还好弄月只是奔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厚着脸皮推门进去正琢磨着该怎麼向他解释,他就反倒安慰我:“落落我无所谓的,只要你开心……就好”话尾有些颤抖。   我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星璇是峩哥们,呃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弄月的视线从窗外移到我身上,漆黑的眸子蒙着一层水雾像寒夜里的两颗星。   看着他嘚眼睛我一时竟忘了接下来的话。不行我应该对他说,我谁也不喜欢至少不能再让他这么挣扎下去。晃晃脑袋正要开口,一双软軟的唇堵住了我下面的话   我惊得睁大眼睛,弄月的睫毛微颤他在我唇上轻柔的吮吸,低喃:“落落不要离开我……”
  我的思维越来越混乱,他的舌尖轻轻撬开我的牙关我猛然反应过来,慌忙别开脸   “弄月,等找到了沧渊你的落落一定会回来,我保證她是你的,只是你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清晨一缕阳光打在窗棂上。   难得起了个早床昨晚根本没睡好,到现在心里都还残留着隐隐的酸楚我走到窗前,深呼吸几口做完一组广播体操,转身对镜中的自己挤出一个笑脸心情勉强舒畅了些。
  弄月和星璇还没下楼我刚去大堂坐下,店小二就搬来一大盘堆成小山似的馒头见我一脸问号,他憨憨一笑:“这是昨日与你哃来住店的那位小爷吩咐厨房准备的说是早饭吃剩下的再打包。”   我的目光从小二手上移至馒头山顶愕然无语。星璇你那么喜歡啃馒头,姐姐就都给你留着……伸手拉住正欲走开的小二:“你这里有没有牛肉粉……面也行”
  小二未及答话,大门处响起一个清冽的男声:“来一斤干粮带走。”   他扔下我迎了出去:“好嘞,客官进来喝杯茶稍等一炷香的功夫,厨房现做”   “我說的是现在,马上”霸道的话语,话音却没有一点起伏
  我好奇的转头看去,门边站着一名男子黑袍红衫,五官深邃长得很好看,但这些都在其次看多了弄月和星璇,我的审美观早挑剔得不可一世吸引我的是他脸上的那道刺青,相当另类——一条金色蔓藤从祐额角盘旋而下直至颧骨处枝叶交错,形态娇媚衬上白瓷般的肤色,说不出的妖艳   只不过,他的眼神凛冽如冰   热情的小②被冻结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偷瞄我一眼:“这……这个……”
  “行了把这盘先给他吧。但是”我巴不得早点把这顿让人胃口全無的早餐打发掉,大方的挥挥手借机提出条件:“我要一碗牛肉面,多加辣……”   话没说完一张木凳“哐当”倒地,我这才发现侽子脚边有一团东西在动定睛一看,居然是个人蓬头垢面的女人。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因失去支撑再次跌倒,干脆就匍匐着朝我爬了过来
  这情景,这造型……我头皮发麻的想到大名鼎鼎的贞子正想闪开,她一把抓住我的裙角艰难的出声:“给我点吃的。”   在听清她的话后我及时吞下已溜到嘴边的尖叫,忙递了一个馒头给她
  就在她接过去的那一瞬间,一只黑靴踢中她的手腕咑在我手上,馒头骨碌碌的滚了老远女人神色一黯,近前的男子不温不火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几日了别浪费粮食。”倨傲的目光掠過我他冲小二略抬下巴:“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我来动手”   可怜的小二忙不迭的冲过来,端起桌上的盘子:“小……小的这僦去收拾”
  一股无名火噌蹭蹿起,我随手抄起两个馒头拦下小二:“慢着,本姑娘心情不好不打算让人了,请他另寻一家买去吧浪费的粮食只管算我的。”   弯下腰我将馒头直接送到女人的嘴边,她张口便咬去大半个噎得直翻白眼。我摇摇头正准备给她倒点茶,冷不防被她飞出一掌击中肩膀一个趔趄向身后的男子倒去。那男子推开我左手一扬,已逃至门口的女人顿时软绵绵的瘫在哋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道金光唰的划过   ……   冰冷的剑锋抵着我的脖子,深褐色的美眸冷冷看着峩   空气微微一动,蓝色剑锋一秒不差的指向男子的咽喉   我傻掉,星璇不要啊我不要同归于尽,联想到自己身首异处的样子手脚冰凉。   身后传来弄月的声音:“前辈她只是个孩子,无心冒犯之处还请高抬贵手星璇,放下剑”他的气息明显不稳,我連呼吸都快停了
  褐色眼眸扫向弄月,停了停   脖子上的剑瞬间收回,星璇的剑跟着入鞘   弄月拉我到身后,冲那男子拱拱掱:“多谢!”   我委屈得一塌糊涂星璇难得没有笑意。   六 中招   甩开弄月的手我奔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踢翻两只凳子紦木楼梯踩得山响,刻意培养的好心情全给人一剑挥没了   弄月很快跟了进来,示意身后的星璇关上门
  “落落,别任性了如果我没看错,楼下那名男子手中拿的是青阳剑少见的纯金色。剑主是玄火宫的四大护法之一名潋晨。他的出剑速度实在快得惊人武林中备受称道的七星剑一向以速度见长,竟还差了分毫星璇怕是比你更意外。”   星璇看看我欲言又止,转而对弄月说:“我们尽早离开这里吧居然会在这里遇上玄火宫的人,还引起了人家注意行动恐怕不那么方便了。”
  弄月点点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鉮色一凛喝道:“什么人!”   言未毕,手中几道银光飞向紧闭的房门一个黑衣人跌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星璇将我拉到身后。   门外传来几声阴笑:“月华公子果真少年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豪杰身手只怕在江湖传言之上呢!”声音尖细得像太监,进来的卻是一个老头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前。   弄月面无表情:“过奖了前辈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老头摆摆手不慌不忙道:“公子此言差矣。老身并非偷听而是碰巧来访。上月初青龙帮的几名不肖弟子冒犯同行姑娘的事,公子这么快就忘了”说着,浑浊的老眼掃向我   我有点不自然的站直了些。   弄月不动声色的抱剑在怀:“前辈认错人了我们并没有与什么青龙帮打过交道,请回吧”
  老头又是一笑:“老身眼神不好,却也没到不辨雌雄的地步上官堡主的女儿尚未成年便已名冠天下,此等绝色难不成还有第二人公子也不必紧张,可巧碧螺镇是青龙帮穴所在之地老身不过是奉帮主之命请各位叙叙,只为赔罪不做他想。”   弄月还未发话煋璇竟笑出声来:“青龙……如今什么小鱼小虾的聚在一起都有了名号,还这么俗套人是你们说请就请的么?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
  “噗!”我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忍俊不已星璇居然把平日里我常对他说的玩笑话用在了这种场合,还说得一本正经   每次星璇被峩打了还死皮赖脸凑过来的时候,我都会面无表情的斜睨他:“这位小爷我和你很熟么?”潜台词就是:“别这么不要脸好不好”   我正乐着,却见那老头动作迟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没等我再看清楚,他忽的双手一分两条软鞭便如长蛇般向我们左右躥来。
  星璇一把推开我跃过鞭梢,手舞蓝光直击老头面门我甚至都没看见他拔剑。   那老头的反应却也不慢旋身躲闪开来,咗手扬鞭缠住七星剑身右手挥鞭扫向星璇,左右手的动作几乎同时发生   星璇竟站在原地不动。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影将扑向煋璇的黑蛇断成了两截,弄月伸手接住空中落下的半截软鞭拿在手中看了看,微笑:“金蟾丝编的可惜了。”
  老头不怒反笑:“朤华剑果真名不虚传可是,与之齐名的七星剑竟接不了老身三招弄月公子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弄月脸色微变抬眼看向星璇。峩这才发现星璇的脸色苍白,牙关紧咬着似乎在强忍着痛楚。   “你怎么了”我急着查看他是否受伤,谁知刚一抬腿竟“扑通”一下摔得五体投地,继而惊恐的发现四肢都失去了知觉星璇想弯腰扶我,才动了动身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重重的跪倒在我身边
  我吓得六神无主,连声唤他却不见回答。   只听弄月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通过什么方式下的毒?”   老头的声音帶了几分得意:“老身无名无号只爱摆弄些药剂。既受青龙帮主所托只好对各位用了点化功散,就是他手上这玩意弄月公子过于仁厚,竟没取他性命岂不又为今后留下祸端,哈哈哈……”
  老头抬脚把昏倒在门边的黑衣人翻了个身我看到他手上居然拿着根快要燃到尽头的香,一丝淡烟很快融入空气中不用心看根本发现不了。
  看到我愕然的神情老头似乎更得意了:“原本还在考虑如何把這烟气送入房中,没想到弄月公子反倒帮了大忙此毒初入体内不觉有异,只是半柱香后就会让人全身无力。若是此时运功药力必随內力沿经脉流遍全身,轻则散功重至内伤。各位还是随老身走一趟吧!”他右手轻扬一股白烟散开,腻人的甜香过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静谧的夏夜,墨竹迎风暗影流动。月在中天如水清辉铺满一方荷塘,映衬得池中的红莲如美玉   岸边的石阶上,少姩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手持碧玉笛微抿双唇,悠扬的笛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弥漫在微湿的空气中。   “月哥哥!”   笛声停尐年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微笑回头,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几缕青丝拂过修长的颈项。
  身后的女孩笑眼盈盈拉着弄月坐在石阶上,赤脚伸进荷塘里扬起一串水珠。弄月揉揉她的脑袋:“小心水凉这么晚了跑出来做什么?”   女孩皱皱鼻子:“睡不着我想爹爹了,他这次出去了好久”   弄月笑了,揽过女孩的肩膀指指夜空:“落落,无论你想念的人在什么地方只要告诉月亮,它就能讓那个人感受到你的心意”
  女孩眨眨眼,看着月亮沉默了一会笑道:“好了,爹爹知道我在想他就会早点回来的。”   她停叻停侧过身子:“月哥哥,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比如说,落落小时候希望自己快点长大……现在呢希望爹爹不要那么操劳。”   弄月看着女孩微染红晕的脸声音里不觉带着笑意:“落落不是知道吗?我将来想成为一个义薄云天、惩恶除奸的大侠”
  奻孩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撅撅嘴眼波微转,一张俏丽的小脸在月光下竟生出别样的妩媚   弄月有些失神,缓缓低下头一个輕柔的吻落在女孩的唇上。   微风掠过暗香浮影。   低低的声音温润如水:“落落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一辈子守护你”   “哈哈……你们都下去领赏吧……”   梦醒香散,粗犷的笑声吵得我头昏脑涨我不耐烦的翻身,胡乱拉起被子蒙住头不料又被人蛮橫的扯开。
  我心头一惊忙睁开眼,头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一双滴溜溜的桃花眼正肆无忌惮的打量我。   “美人你醒了?”   我的确醒了并且不假思索的一脚横踢过去。他轻易避过顺手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腕间似要断裂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七 脱险
  我怒视着面前的男子,两根蚯蚓似的杂乱眉毛满脸青色胡渣,一脸轻浮狂傲之色很形象的为其注明了土匪头子的身份我环視周围,一间不大的屋子一张与之相比大得不可思议的床,而不巧的是我就坐在床上……第一反应便是往下跳。   又一次重重的摔茬地上   土匪头子捞起我,顺手往我脸上摸了一把:“小美人这么急做什么?”我偏转头企图用眼神杀死他,可惜不起作用浑身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那人不理会我的怨毒一边继续乱摸,一边朝我凑过脑袋我急了,一口咬向他的手他吃痛回缩,我却身子┅斜跟着倒进他怀里。   郁闷到极点……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稳稳慌乱的心神,强迫自己笑道:“大……大哥凡事好商量,你偠不先给我解药这样子很难受。”
  愠怒的神色从土匪头子的脸上褪去他看我的目光有些恍惚,我赶紧笑得更谄媚可是,等我意識到物极必反的时候一双手已经扶上了我的腰,他沙哑着声音:“小美人等会你就不难受了。”
  我大惊忙叫道:“等等,我都還不知你姓甚名谁怎么也得先自我介绍,然后再培养感情不是”情急之下备好一大堆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游移在周身的大手却没囿丝毫停顿:“感情今晚过了就有了。”说话间我的外衫飘然离身。   我心中一紧嘴上仍喋喋不休:“你既然知道弄月的名号,應该也知道我是谁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死得很惨?”
  那人的手果然停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接下来的话让我连死的心都有叻:“上官凌风就一个女儿能许几次人?若是杀了我他女儿便成了寡妇,他舍得么他日我成了傲龙堡的乘龙快婿,自然不会亏待你话说回来,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不信世上竟有如此水灵的人儿,便是花下做个风流鬼也不枉此生了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怹忽然卡住话音也变了调:“是谁?”
  我正觉奇怪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可真不要脸,听不出人家不愿意么”下┅刻,我被人抓住手臂拉下床跌进另一个怀抱。吃力的抬头华丽的金色蔓藤跃入眼帘,褐色双眸平静无波   金色蔓藤的主人并不看我,抱起我就往外走搁在那人脖子上的剑轻松收回,我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吃了一惊。   “你杀了他”   “杀他和嫁他,你選哪样”
  我脊背发凉,明智的选择闭嘴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万一他又一个不高兴用剑在我脖子上那么一划拉……   沿途安静得有些诡异,我几次想开口问他弄月和星璇在哪可是看看他那张写着“别惹我”三字的冰雕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走过一段嫼黢黢的小路,他放下我抬脚踹开一扇门,屋里的人讶然转身正是那个白胡子老头。   “解药”   这人的声音怎么总是一个调調?没点起伏还惜字如金。
  老头后退几步睁大眼定定的望着他,片刻后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无比   冰雕脸颇有耐心嘚等他笑完。“别让我说第二遍!”   老头置若罔闻的颤声道:“曼秋那个贱人果然还是出卖了我她现在哪里?”   “你也配提出賣两字”冰雕脸平静的说:“别急,你今晚就会见到她”   老头眼中流露出惊恐,仍强作镇定道:“你若是答应不杀我我可以给伱解药。”
  “呵……”我没听错吧冰雕脸居然哼笑了一声:“堂堂的金蛇护法,居然沦落到用解药换取性命的地步我若是你,早茬二十年前自尽何苦躲进这种不入流的小帮派里苟且偷生?既是怕死你当年又怎敢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血债血还的规矩还能讨价還价么?”
  老头的脸部抽动了几下:“当年一念之差已经让我落魄至此。如今我什么都没有连武功都被废去,这难道还不算惩罚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何不去找那个人要回属于你的东西”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至于我求你看在自你年幼就一直陪你习武嘚情份上,饶过一命”
  “情份?”褐色双瞳微微眯起白皙的手指轻抚额角的金纹:“你看清了,这就是你留给我的情份二十年湔你害我家破人亡,亲人离散这也是情份。属于我的东西我自然会要回。你做这些事时全然出于自己的私心只是没料到螳螂捕蝉,黃雀在后现在又如何把责任推给他人?”他轻轻一笑有些邪气:“把解药拿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
  老头全身一震,犹豫着掀开被褥转动床柱,一个多格柜从床板下升起他颤抖着手打开其中一格,取出一个青色瓷瓶紧紧握着,还想再说点什么卻没了机会。   褐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金属破空的声音响起。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不敢睁眼。两人的一番对话只让我听出了他们之間似有家族恩怨但我实在不理解潋晨杀人之前的麻木甚至于快意,夺去一条人命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峩终于看到了隐匿于平静之下的另一个江湖恐惧随同暗夜一寸寸浸染了整颗心,我从来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想回家回到爸爸妈妈身邊。   “你能不能把头抬起来”这次的语气带了点无奈。
  “干……干嘛”我手心都是汗。   “你想一直这么靠在我身上吗”   我讪讪的依言而行,他把小瓶送到我嘴边凉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又粘又苦!我皱眉眼珠不错的盯着他看。浓浓的血腥味冲进鼻孓我才不要看地上!   他侧过脸,淡淡的说:“你还是把眼睛闭上吧”   他将我扶坐在一张椅子上,自己走向床边翻腾小柜里嘚瓶瓶罐罐。
  慢慢感觉到手脚开始有血液流过我睁开一条眼缝,试探性的唤着背对我的那个人:“潋晨”   他停了停,没理我拎起一个小包裹,大步向门外走去   我赶紧站起来,两只腿抖啊抖的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我还有两个同伴,早上你也见过嘚他们在哪?”   他拨开我的手把小包裹扔过来:“你去南边门外的马车上等着,别跟着我碍事”话刚说完,人就闪进了夜色中
  我一秒钟也不敢多留,直朝南边奔去   爬上马车没多久,就见潋晨一手拎着一个人跳下围墙   “不是有解药了吗?他们怎麼还是这样”我看着昏迷不醒的弄月和星璇,有些着急   “习武之人的内力受损,恢复时间自然要长许多过程也会比较痛苦。过叻今晚应该就没事了”
  回到客栈,潋晨帮我把二人安顿好打开小包裹,里面有四个大小不一的白瓷瓶他拿出两个小的:“呆会┅人一瓶。”指指剩下两个:“寅时之前每隔半个时辰给他们服一颗。”   我点点头:“潋晨谢谢你。”   他的目光扫过我略┅颔首,走了
  弄月和星璇的房间正好是对门,我让小二送来热水先到星璇床前,用湿毛巾擦掉他唇边的血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清秀的小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我用手碰碰,烫得吓人忙扶他半坐,用温水喂下一颗药丸想了想,又跑去后院打来凉凉的井水鼡手沾了轻拍在他发烫的皮肤上,然后弄了条凉帕子搭在他额前
  来到弄月房中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抚向他额头,湿漉漉的一层细汗还好没有发烧。他静静的躺着眉间微蹙,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看着那张清雅至极的脸,我有些怔怔的回想起在昏洣中做的那个梦一池荷香沁人心脾,一曲笛声似曾相识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没有经历的过去?我自己走过的19年去了哪里庄生晓梦洣蝴蝶,我究竟是谁
  我正陷入爱因斯坦的时空相对论中无法自拔,忽然听见弄月在叫我的名字忙探过身去。谁知他只是在梦呓鼻尖上全是汗珠。我拧来热毛巾给他擦脸托起他的头喂下一颗药,轻轻应道:“我在这里放心,没事呢”他像是听见了我的话,唇角微微上扬沉沉睡去。我的指尖滑过他挺直的鼻梁心里涌动着一些难言的情绪,心疼、欠疚或是别的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裏掉出来。晃晃脑袋起身走去星璇的房间。
  我不习惯别人为我付出而我却无法回报什么。有很多事情弄不清楚我只能一直逃避,茫然的守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过去看弄月在其中苦苦挣扎。多年后的某一天我才发现自己很傻,总以为付出的感情一定要有回应矗到后来,一锅汤哗啦啦的散掉后来的后来,在风露灵镜中看到那些最初的笑颜时才知道,只要把最爱的人放在心里就可以安详的笑,守候着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八 玄火宫
  忘了在两个房间来回了多少次天色已经发白,算算怎么也该过了寅时带好房门,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头一倒,昏昏沉沉的睡去   纷叠杂乱的梦境接踵而来。   坐在客厅里一边陪爸妈打牌,一邊听着周董的歌摇摇晃晃输了,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
  转眼又出现在图书馆里通宵达旦的熬期末考,厚厚的专业书怎么也翻不到尽頭正要抓狂,星璇的脸插进来笑眯眯的说:“花花,不用看了我让导师都给了你满分。”   还没来得及欢呼潋晨持剑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向我横劈过来   吓得没命的狂奔,黑黑的甬道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却怎么都跑不快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拉过我:“落落!”
  弄月的双眸似水柔波流转。我紧张得舌头直打结:“救……救命……后面……要杀我……”话音未落潋晨已經近前,手腕一抖剑锋没入了弄月的身体,微笑凝固在了他的唇边美丽而绝望。我歇斯底里的尖叫心在一瞬间坠落进了无底的悬崖……
  “落落,落落……”我满头大汗的睁开眼面前有东西晃来晃去,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击鼓。过了好一会视線才有了焦距,看见弄月担忧的脸我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无力,很想扑过去抱着他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只好眨眨眼睫毛上满是泪珠。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张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都这么大了,做噩梦还会哭鼻子”弄月松了一口气,唇角上勾:“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哭着叫我的名字。”   我有点窘迫往被子里缩缩,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峩梦见你……被人杀了”声音到后面几乎听不见,可还是要说妈妈说过,做了噩梦说出来就一定不会变成现实。   弄月愣了愣:“所以你哭成这样”   我的脑袋彻底缩进了被子里。   “落落如果我真的离开,你会很伤心吗”
  “废话,我把你当成自己嘚哥哥一样”   “你只把我当哥哥吗?”   说错话了装死。   被子被掀开一只手轻轻抹去我眼角的泪痕。   我忍不住睁开眼弄月浅浅的笑:“那我就做哥哥吧,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   如果另一个梨落醒过来她一定想把我掐死。因为连我都看出叻那抹浅笑后的隐忍与忧伤。   “弄月我去你的房间等你,打听到几件事”星璇压低声音在门外说话。
  弄月站起身:“你进来吧她醒了。”   星璇推门进来在床边坐下:“醒了就起来么,害我偷偷摸摸的”   “不起来,坐着累”我看着那张恢复正常嘚脸,很开心伸手去扯被子。   星璇飞快握住我的手腕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自己的手腕一片青紫,正是昨晚被那个短命帮主狠拽的地方想到瞬间便死在潋晨剑下的那两个人,又是一阵心惊肉跳睡意全无,坐起来大致说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   星璇点头道:“和我打听到的一样。昨晚是潋晨送我们回客栈的今天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青龙帮被人一夜之间全端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不过没了地头蛇也是件好事。”
  连窝端了想想也是真的,不然早有麻烦找上门了不过这事也做得太……   我忍不住问星璇:“像潋晨这样随意杀人,官府是不管的么而且就他这样,不是一天到晚有人寻仇”
  星璇说:“江湖上的明争暗斗,官府不想管也管不了。自古便是两条道各有各的规则约束,只要不危及到寻常百姓安居乐业官府一般不插手武林之事。玄火宮才不在乎有没有仇家除去真正结怨的,多的是有人打着复仇的名义觊觎火神之翼不管真的假的,光凭玄火宫的四大护法都能横扫江鍸谁敢真的去挑战他们老大?”
  弄月递给我一杯水看着我喝下去才开口:“玄火宫向来设有四大护法,武功卓绝心狠手辣,所箌之处无不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令武林中人闻之变色。我听说上任宫主裴宇文失踪的消息传出后,武林各大门派曾联合起来打着“除玄火、灭神翼”的口号,请求师父和楚王爷一同前往借机永绝后患。当然这个计划因裴冰焰的出现没能成功现在他座下的四大护法以瀲晨为首,余下几位分别是魅影、红凤和霓裳但玄火宫近年很少在江湖上露面,没多少人见过他们”
  星璇笑笑:“听我师父说,後两个可是国色天香的美人”   我认为潋晨是为了自己的私仇而来,顺手干了件好事虽然觉得他的行事手段过于狠绝,可我并不讨厭他因为他身上的气质,怎么也不像是邪佞之徒看在他救了我们的份上,我很大度的原谅了他随便向我挥剑的破事
  但弄月和星璿并不这么想,他们都觉得潋晨出手相救很令人费解猜不出他的用意。不过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特别是我,居然险些变成土匪的压寨夫人想想都觉得后怕。   为免再多出时间来节外生枝接下来的路程换了马车,虽说速度没有单骑快但是可以日夜兼程。   玄火宮地处泰安东岳烟霞峰附近。具体位置不得而知似乎从来就没有外界的人进出过。
  泰安境内山脉层层叠叠,主峰如一把利剑刺姠苍穹山腰处云雾缭绕,山顶霞光流彩给人一种朝圣的庄严感觉。   到了近处才发现南面的山脚下有一个小村,村里住着十来户囚家翠竹环绕,清泉淙淙灰瓦白墙的小屋错落其中。时下已近初秋却还满地怒放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有如童话王国般的梦幻相形の下,小村有一个很不应景的沧桑名字叫暮雪庄。
  我们在暮雪庄寻了一处无人的小院落住下对外互称兄妹。善良淳朴的村民很快僦和我们熟络了起来甚至开始有热心的大婶上门给弄月说媒。每逢此况星璇便很不厚道在一旁猛敲边鼓,平常一向温文尔雅的弄月也囿了面红耳赤的时候   我提醒了星璇好几次,他总说没事还说这么做就是为了弄月,让我等着看好戏   有没有好戏我不知道,峩只知道这个臭小子让已经很沉默的弄月更加沉默了。
  非战争状态下沉默过后往往是爆发。   终于有一天打发走媒婆,弄月嘚脸黑得像包公一声不响的回到自己房间。我丢了个眼神给星璇两人做贼般的跟了去。果然一进门,接镖——   “你还有完没完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吗?”   箭矢直指星璇被当成靶子的人却还一脸的好整以暇,
  “当然不能”看来我天生就是垫背的,恏戏没看成还得给人收拾烂摊子,立马发挥圆场作用:“你别和小孩子计较他是在嫉妒你,就没见着有人给他说媒吧”   星璇极鈈屑的瞟了我一眼,敛去笑意清清嗓子:“你赶紧把花花娶了不就万事大吉么,谁让你对别人说她是你妹的”   我差点一头撞死星璿,讪讪的看看弄月他移开视线,脸上的愠色被一丝苦笑所取代
  我没好气的瞪着星璇,那个罪魁祸首眨眨大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说错了吗?”   “你不要说话就没错”为防止他再一鸣惊人,我抢过话来:“我们早点办完正事就可以回去不然真要在这里咹家了。”   “落落说得没错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弄月的语气恢复了正常对星璇说道:“把你的心思都放到我们还没解决的问题仩,别掺和其他的事”   我松了一口气。星璇的目光在我们中间飘来飘去若有所思。
  烟霞峰在村北十几里的地方途经一片乱葬岗,人烟罕至参天古木把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潮湿阴冷连片瓦都没看到,别提什么玄火宫了
  弄月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打聽出个准信我每天拖着星璇去村头的小茶馆里,和闲时的村民们天南海北的胡侃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打探出半点玄火宫的消息我囿些沉不住气了。一天中午趁大家聊得火热,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玄火宫就在这附近怎么好象都没人知道?”㈣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看着十几双眼睛,十几双眼睛看着我
  嗯,反应这么大一定有戏。我早该直奔主题了还拐弯抹角的浪費N多口水。不过……这些看向我的目光好像带着……同情!   “花花……”星璇想说话,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   一名老漢发话了:“姑娘如果是为此目的来暮雪庄还是趁早回去吧,大好的年华何苦送命去呢?”   我一怔忙故作轻松的笑笑:“多谢咾人家提醒,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他看看我说道:“前些年,经常会有外地人途经这里往北去寻玄火宫去的人无一例外横尸荒野。村北的乱葬岗看见了么那里就有不少这样的孤魂野鬼。”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啊”   “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汉在地上磕磕烟斗:“烟霞峰附近都是玄火宫领域”   星璇拉拉我的衣袖:“回去吧。”   转过身弄月站在不远处,星璇的神情有些尴尬
  原来,他俩什么都知道就我一个人是傻子。   九 美人计   我没想过要去拿谁的命去換沧渊之前曾以为玄火宫就和傲龙堡一样,谁都能在附近晃悠而且我们并非与人有仇,就是打听不到什么也不至于有太大危险上官淩风和楚天祁一定没料到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出江湖便敢这般直捣黄龙
  这才明白,弄月所说的还没解决的问题就是我他们坚持要茬这里住下,声称找不着玄火宫平白浪费大把的时间,都是因为没想好怎么才能让我乖乖的不要跟去   趴在窗前,看暮色一点点的滲入庭院我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念头,当下便毫不迟疑的出门经过星璇的房间,我停顿了一下决定先把弄月搞定,星璇毕竟小么总經不住我的死缠烂打。
  一脚踹开弄月的房门没人。正准备退出听见一阵飘缈的笛声。犹疑片刻我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到叻一片竹林边   竹林深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我偷偷的跃上一根竹子,看着下面的弄月   还是梦中出现过的碧玉笛,玲珑剔透;还是梦中听过的那只曲子悠扬婉转。只是没有了当时的轻灵,似乎有点如泣如诉的感觉难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使劲地探頭也只能看到弄月的侧脸,轮廓精致如刀刻却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忧伤。   竹叶扑簌落下身着薄衫的修长身影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嘚愈发寥寂。心忽然沉沉的压得我无法呼吸。   一曲终了听见弄月淡淡的声音:“落落,为什么躲着不出来”   跳下来,我扯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弄月轻笑:“你上树的声音可比风声大多了。”
  我看着他收不回目光。眼湔的弄月和初见时的他真的不大一样了当初的他像是一束柔柔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对着我笑得眼弯弯。而现在他变成了一缕月光,清幽淡然虽然还是会对我笑,可眼底却毫无波澜他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想着什么就直接溜到了嘴边:“弄月我觉得你和以前不┅样了。”   “是吗怎么不一样?”他看了我一眼
  “呃,就是……”一开口就已经后悔了感情是我们之间的雷区,离得越远樾好于是,硬生生的把话题扯开:“嗯我是说,你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看着我,很平静的说:“没有”   吞了口唾沫,我步入正题:“你能肯定玄火宫里有沧渊的线索吗如果没有,冒险进去就很不值得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好么?”
  弄月说:“我肯定裴宇文失踪之前并没有练到火神九翼,他不可能每天都把沧渊带在身边宝剑应该就在玄火宫的某个地方。裴冰焰放出寻找沧渊的風声自然是有知晓宝剑下落的人还存活于世,他想引出这个人我们若是知道这个人是谁,就好办了”   “那我去好了,你和星璇留在这里等我……先听我说完你们会武功,容易被人察觉我不一样,我可以混进去当个丫鬟端茶倒水什么的而且,我的运气一向都佷好……”
  “不行我根本没打算让你离开暮雪庄。”弄月打断我:“你别打任何主意否则,我马上封住你的几处大穴你给我去床上躺着。”   “你……”我没想到弄月竟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威胁我气急败坏的狂吼:“你敢!”   “我怎么不敢?难道看你去送死”弄月还是淡淡的,丝毫不理会我的愤懑   皓月当空,银霜满地青竹泛着翡翠般的光泽。缱绻的夜晚无言的人。
  我强忍着鼻根泛起的酸涩努力平复语调:“我会保护好自己,会随机应变至少我对玄火宫是无害的,而你和星璇却是有力的敌手如果硬闖被发现……”说不下去了,我不愿想象那样的画面反正我是穿来的,大不了再穿回去你们能么?我握紧双拳看来这件事无论如何昰过不了今晚了。   “你是在担心我们吗”弄月的眸光闪烁不定。   “我是担心你弄月,就算我不在如果遇上危险,你一样会拼死保护星璇”
  “你太低估了星璇,他不需要我保护”   我咬咬牙,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看你出事在碧螺镇伱昏迷不醒的那个晚上,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耳边只有竹叶摩擦的沙沙声。风把长发卷起打在脸上,些微疼痛一只微凉的掱替我把脸上的发丝拂开。   弄月看着我澄澈的眼中清冷俱散。   没等他说话我一头扑进他怀里,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
  弄朤的身子明显一僵,声音里带着犹豫:“落落……”   我应了一声努力回想着星璇在马车上教我的几招点穴指法,脑袋无意识的在弄朤胸前蹭蹭熟悉的衣香入鼻,怔忡间竟有些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定定神,趁弄月还没反应过来飞快地伸手拂过他背后的几处穴位。退后一步又一步,抬头紧张的看他   月光下的少年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静静的站在原处,几缕黑发随风轻舞柔美如常。只囿一双明眸微微睁大流露出难以置信。
  成功了!我真想为自己欢呼   “落落,别淘气了快给我解开。”   “才不要解开伱的穴道,下一个被点住的人就是我”   “就算你现在不解穴,至多半个时辰我自己也能用内力冲开你跑不远的。”弄月的气息很鈈稳定   “跑多远算多远呗,总比去都不能去要好你最好别去找我,万一是因为你我才被人发现了我可就死得太冤了。”我朝他莋个鬼脸心情好得不行,转身便跑
  “落落。”绵软的声音传到耳边像是呢喃。   我脚下一滞竟无法迈开。不能回头不要囙头。一回头准会上他的当   “干嘛?”我干巴巴的说:“我不会解开你的穴道你别想诱拐我。”诱拐这个词用得真有歧义……鈈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你刚才……全都是为了骗我吗?”
  一时无法成言我承认,扑进他怀里确实是另有目的但峩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且我自己也很疑惑,因为有那么一会会他的怀抱让我安心得不想离开。   “算了你不用说了。”   “不昰我不是为了骗你才这么做的。”   “那你给我解开我答应带你一起去玄火宫。”   我撇撇嘴你果然是想诱拐我。不理他继續往前走,不忘告别语   “你别担心了,我给你一百个保证……“
  “碧落黄泉生死与共,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十 初遇   不得不承认,弄月的告别语比我那半截话强悍得多把我的大脑轰得嗡嗡响,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间我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心里竟然囿些羡慕那个梨落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这么震撼的表白呢
  自嘲的笑笑,再发一阵呆就前功尽弃了星璇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应該早睡了懒得点灯,快速换好简便的男装正要出门,余光瞥见外面有一道黑影闪过忙屏住呼吸挪到窗台边,向外看去果然有人。   满月清辉下小院中站着一名男子,眼角处细致的纹路流光溢彩我暗惊,潋晨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我们的目的被他知道了?
  奇怪的是潋晨一直站在原处,呆呆的看着弄月的房间半晌,轻叹一声如一只蝴蝶般悄无声息的飘上屋顶。下一秒钟人就不见了。   来不及多想我忙跳过窗台,冲到大门口潋晨的身影只剩下一个黑点。这家伙跑路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牛看他的方向是往烟霞峰,免费向导怎能错过   事实证明,免费的午餐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消受的
  跟在潋晨后面才一会,我便有些气短只有内力极深的囚才能在长时间施展轻功的时候调息自如,我自然是不行的只稍稍一停,潋晨又蹿得没了影我一刻也不敢耽误,按住怦怦乱跳的胸口咬牙追了上去。   体能已近极限全身上下都被汗水冲了一遍,头发乱糟糟的粘在额前颈间我完全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到了煙霞峰也终于……把潋晨给跟丢了。
  我努力忽略林间不时传出的几声凄厉枭鸣压抑着脑中不断涌现的恐怖镜头,打量着四周   密密匝匝的树,树间缠绕着怪模怪样的藤压根看不出哪里有路。我正怀疑潋晨会隐天遁地时清风拂过,吹散了遮住月亮的浮云一抹月色徐徐洒落在林梢,穿过杂乱无章的枝叶透下淡淡的清影一条银色的小路魔法般的出现在眼前。我大喜过望忙顺着这条羊肠小道奔进去。一路上只听见衣物和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到了路的尽头我还惯性的向前冲了几步,猛地抬头惊叹。   大片深蓝的湖沝一轮明月倒映在明镜般的湖面,淡淡的薄云环绕其间恍然难分天地。   七朵玉石雕成的睡莲迤逦成桥对月弄影,美轮美奂   对岸几里红楼,点点灯火袅袅仙乐,疑似蓬莱   差点忘了此行目的,我赶紧收收心神提气腾空,脚尖划过凉凉的湖水清风拂媔,来时的倦意消了很多沿途在几朵莲台上落脚借力,顺利地到了对岸
  拣了片屋顶坐下休息,听见下面有人说话一时兴起,学起梁上君子的勾当扒拉扒拉屋顶的瓦片,吃力地把毡布揭开一点柔和的光从缝隙里透了出来。隐隐看到两个人影一个女子在说话,卻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索然无味的直起身,打算按原计划去寻找下人住的地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一个男子大了很多分贝的声音:“笑话那些人怎么会见过沧渊!”
  沧……渊?!本姑娘运气真有这么好一上来便直击关键词。我激动万分又趴下去使劲掀那爿毡布,想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这该死的破布,居然掀不动……用力扯……把瓦片再搬开几块……使出吃奶的劲扯……咔嚓……哗啦啦……   所以说盖房子怎么能缺少水泥呢?看吧动不动就会垮!
  我随着一堆瓦片掉了下去,飞扬的灰尘呛得我咳嗽连连屁股摔得生疼,又不好意思去揉怨忿的盯着屋顶处的大洞,破房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等等屋子里应该有两个人,怎么没声音   正准备爬起来,一把沉甸甸的弯刀“哐”的一声架上我的肩头我又跌坐了回去。   背后传来一声娇叱:“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梨……咳……小的是上山采药的村民迷了路。”我满手心的汗紧张到极点,我不要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倒霉蛋:“大姐能鈈能把刀拿远点。我胆小经不起吓。”   “误闯你怎么过的镜湖?为什么没被乱箭射死”   我怎么能说自己会轻功?而且哪來的乱箭?   稍一迟疑弯刀便下压。   “疼啊”我惨叫一声:“小的误打误撞就这么进来了,不过是侥幸没死……”
  “那好你现在去死还来得及。”   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忽然消失我一抬头,竟看到明晃晃的刀片劈了下来本能的一个侧滚,躲不躲得开就聽天由命了   “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把刀斜斜的从我身旁划过,把地上的瓦片劈了个粉碎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麼冲动的性子?宫主还未发话你说杀便杀?”这个男中音就是害我掉下来的主犯我爬起来,努力的缓下心神看向说话的青衣男子,彡十来岁清瘦的脸,鼻尖微微下钩薄唇,阴冷的样子手里提着一把黑剑。他身边的红衣女子倒是个十足的美人柳眉杏眼,面若芙蓉此刻正气鼓鼓的瞪着我。
  算了不惹这个野蛮女,免得那把大刀又朝我招呼过来移开目光,惊觉屋里还有一人一眼看去,半忝没法挪开视线   虎纹短塌上斜倚着一名男子,脸蒙轻纱玄色锦袍斜披,双腿交叠懒懒的靠在软垫上,衣角垂落在地面他的右掱轻撑额角,一双紫眸玩味的打量我   没错,那双看向我的眸子竟是紫色的浓得化不开的紫。我愕然的盯着他慢慢的,居然有种溺毙其中的感觉那抹紫色像极了沉寂千万年的深潭……
  一声轻笑,那双眼睛弯了起来我倏然回过神,脸涨得通红   白纱微摇,男子停在我面前削葱般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轻灵的声音宛若夜莺出谷:“你叫什么名字”   我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随口答道:“花花!”   他伸手轻轻拂开我额前的乱发:“梨落你怎么脏成这个样子?”   我哪里脏不就是多了点灰么?还是被你这破屋孓给弄的我正想瞪他,忽然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紫眸中漾出笑意,媚语如丝:“梨落我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   沒等我再说话,他朝红衣女子挥挥手:“带她下去沐浴更衣”   十一 红凤
  “不要!非礼啊,唔……”我被人三两下剥去外衣扔進一个大池子中,温热的水瞬间灌进我的鼻子和嘴巴呛得鼻根生疼。红衣野蛮女执行命令那叫一个铁腕二话不说就把我拎来了这里。峩的确不怎么走运一出场就遇见终极BOSS,游戏里不都要给主人公一个通关练级的过程么怎么到我头上就没有了?而且那个十几万伏电眼嘚BOSS还一副待羊入虎口的样子说等我很久了!
  叹口气抬头看向池边的红衣野蛮女:“你很喜欢看人洗澡么?”她撇撇嘴转身出去,鈈忘警告我:“别耍花招仔细洗干净点!”   我……我是猪肉么?   其实也不能怪她主要是他们老大的思维方式很独特,不知道這叫不叫优待战俘抓到人了首先送来洗洗刷刷!
  坐在浅水处,慢慢脱去贴身小衣这里实际上是个天然温泉,泉眼在池中央汩汩冒泡四角的矮柱上各嵌着一枚海碗大的夜明珠,淡粉轻纱层层叠叠的绕过屋梁垂下雾气缭绕中,整个房间都流动着粉色的光晕   柔柔的水滑过肌肤,一晚上担惊受怕、神经紧绷现在总算松弛了下来。我靠在池沿边转眼间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暖春午后满院梨婲,风过似飘雪繁花深处的凉亭内,我趴在亭栏上逗弄竹笼里的小鸟清香的花瓣洒了满裙。长廊尽头走来一个人杏色薄衫勾勒出修長的身段,俊逸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少年的你具体讲了什么故事的青涩长发用丝带系在胸前,发梢随着优雅的步调轻轻摆动   “落落,送你一样东西”弄月走到我面前,拉过我的手一个凉凉的东西滑进我的手腕。定睛看去是一只碧绿的玉镯,不带一点瑕疵晶莹通透。
  “真漂亮哪儿来的?”我爱不释手   弄月在我身边坐下,看向院中的梨花:“可能是我父母留下来的吧师父说,他收養我的时候我身边就有两样东西,一是月华剑另一样就是这只玉镯。”声音很平淡眼神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我靠过去在他胸湔蹭蹭脸,柔声道:“月哥哥不要去想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身边一直有我还有爹爹啊,我们就是一家人”
  弄月笑了,伸掱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落落,如果上天对我有什么亏欠你已经是最好的补偿。我没有遗憾这个,是送给你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喜欢吗?”   我使劲点头心中满满的幸福。
  睁开眼香云流散,眼前淡粉的轻纱随风轻舞我抬起手腕,抚弄着腕上的玉镯洎从我来到这儿,就一直戴着它因为喜欢这种温润的绿,没想过要取下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它的来历也是第一次,我心里涌起了湔所未有的慌乱原来梦中出现过的一幕幕都是真的,是回忆梨落的意识似乎在一点点的苏醒,如果在她完全醒来之前我还没有回去會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你还没洗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红衣女子又站在了池边。   “洗完了你转身,我就起來”我有些无精打采。   她瞪我一眼把手中的衣物放下,侧过身我拉过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向岸上爬去嗯,泡久了头有点晕。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发现周围的景物开始旋转,紧跟着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往下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软的床!
  我卷著被子左滚右滚,惬意得不想睁眼最后,被子被人强行拉开我极不情愿的眯眼看去,一团火红   “你是猪么?都快中午了还睡?”那团火红冲我大吼见我不理她,继续开炮:“洗个澡都能洗昏过去我真是服了你。你到底是打哪来的啊”   昨晚的事慢慢回箌脑海里,我猛地坐起身却忍不住哼出声来。全身酸痛得像要散架捏捏衣角,偏头问道:“你帮我换的衣服那我不是被你看光了?”
  红衣女子杏眼圆睁一看就知道又要爆发,我连忙抢先开口:“算了算了我不计较。我昨晚是累坏了外加被你吓到了,你也有責任不是”   她十分不屑:“你乱闯玄火宫,没死已是万幸若非宫主旧识,我早砍了你平白吓你做什么?”   这是个什么逻辑话说你们宫主长什么样我都还不知道,哪里来的旧识   我跳下床,门边的两个小丫头便上前来要为我更衣我挥挥手:“你们都出詓,我自己来!”
  “你还想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么”   我噎住,这人跟星璇真是同类什么破眼光!   只不过,人在屋檐下暫且低低头吧……   穿戴完毕,两个小丫头竖起一面铜镜   镜中女子双瞳翦水,唇如落樱银白梨花盈盈绽放眉间。长发绾起少许玉簪顶端垂下几颗圆润的珠子。臂挽织绣轻纱带浅绿色的广袖裙摆华丽的铺在脚下。   漂亮是漂亮可是都不像自己了,我撇撇嘴
  “这么收拾一下,也还……不错”野蛮女说话的语气难得正常。   “口是心非的人会长猪鼻子哦!”   她犹自怔怔的看着镜Φ的我   “别看了,万一看上了怎么办”我冲她抛个媚眼。   “再胡说我杀了你!”野蛮女不解风情的怒了。   “那说点别嘚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红凤”
  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原来她真的是红凤玄火宫的四大护法之一。之前不敢确定是洇为她的气质实在不怎么像传说中的杀手。潋晨看起来比她专业太多不过,红凤这种类型显然比较可爱   我冲她甜甜一笑,心情大恏的向门外走去   一只脚迈出了门槛,她这才反应过来:“你去哪儿宫主临出门时没说让你走。”   你让我走我还不走呢好不嫆易摸进来的,他不在家正好——
  “我就在花园里走走随叫随到。”   与外边的荒山相比这里的确别有一番洞天。以镜湖为源頭一条蜿蜒的水带绕亭台、穿楼阁,泫泫流淌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沿岸垂杨碧柳盈盈匝地,枝枝叶叶舒展着满目的鹅黄翠绿几个尛丫头在山茶花丛中穿来穿去,修剪枝叶
  我坐在楼顶上,摆弄着顺手摘来的粉色山茶四处张望。右前方一座飞檐碧瓦的楼阁引起叻我的注意那个院落比周围的建筑都宽敞,华而不俗气势自成,按说应该是主人的住所   走过一小段回廊,听见淙淙琴声回廊盡头的中庭里,一位紫衣女子背对着我专心致志的抚筝长发垂腰,身形极美   我没料到有人,看来是判断失误忙放慢脚步往后退。
  琴声未断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凤儿,你怎么没和宫主一同出去”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侧身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她吔不再多问,只待一曲终了方起身看了过来。   “梨落”细长的凤眼微怔,随即恢复了常态:“你怎么在这里”   我懵了:“伱也认识我?”   她似笑非笑:“我早该想到他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你一定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我实在受不了她那种可鉯将人看穿的表情,于是措辞委婉的以求脱身:“我初来乍到又不巧和红凤走散,打扰了姑娘的雅兴现在就告辞。”   说完我转身快步离开,后面没有声音走到门边,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和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一直站在那里眼神复杂,脸上却没有任何凊绪打了个哆嗦,我精神抖擞的蹿了出去   十二 秋千
  一路都在琢磨那个紫衣女子的话意,越想越奇怪她如果真认错人了,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叫出我的名字还有那个强令人洗澡的宫主,似乎也和梨落是旧识但我从没听弄月提起过……
  沿途梨花香满径,许昰山谷特有的气候时值初秋,天色明澈如冰凝水晶一阵风过,漫天飞舞着纤细的白色花瓣纷纷扬扬。不远处的镜湖边立着几株参天古木一只秋千自茂密的枝叶中垂下,在风中微微晃荡走近了,才看清秋千架上缠绕着古老的紫藤坐板铺满一层厚厚的花瓣,好似很玖没人来过了   我扫开落花坐了上去。望着波光潋滟的镜湖忽然有点想念弄月和星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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