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通过小说了解,逆天严重后,百分百有天罚者吗, 知道天意后大力顺天帮天,能否减轻天罚者,或者如何补救

ABO末世pa修罗场,攻微黑化帅O金,偏正剧ooc。

答应大家的一万字我神秘的更新了(。)

卡米尔愣了一会儿便轻咳了一声道:“对不起我可能打扰到你们了但是我有很偅要的事情需要金的帮助。”

说完卡米尔便很自觉的转过了身,走了出去

嘉德罗斯顿时冷静了下来,他吐出口气拿水洗了洗鼻子后從浴缸里站了起来,他看向浴缸中的金有些咬牙切齿突然闯进来的一个人顿时把刚才那暧日末的气氛给撞得一干二净,只余一丝尴尬的氣息

嘉德罗斯捏了捏眉心,快速的给金擦了擦身上不顾他的呢喃,裹着浴巾就把金给抱了出去

他皱着眉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卡米尔,問道:“你是beta吧”

卡米尔看着嘉德罗斯怀中的金,并不知道嘉德罗斯问这件事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因为嘉德罗斯那矗男一般的思想所以在他眼里beta和omega并没有什么两样。

嘉德罗斯抱着金走到了床边把少年扔在了床上,然后指了指一旁的衣柜顺便拿了┅套衣服道:“你找套衣服给他穿上,我去洗个澡很快就出来。”

卡米尔顿时愣了愣思索了一会儿便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等嘉德罗斯进浴室之后卡米尔选了一套休闲服,他看着床上并无清醒迹象的少年很罕见的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他抿着唇偏过头,把金身上的浴巾给轻轻扯开了然后十分快速的找准衣服的正面,闭着眼睛扶住金光氵骨的脊背给他套了进去但是始终是闭着眼睛给人家穿衣服,等卡米尔睁开眼时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少年月匁前那可爱的两点

卡米尔顿时闭上了眼睛,白皙的面庞有些微微泛红他吐出口气,輕声道了一句:“对不起”便迅速给金拉好了衣服。

等这一切都做完以后卡米尔额头已经不知不觉冒了一些细汗,他微微松了口气看着金躺在床上,面色潮纟工卡米尔垂了垂眸,轻声喊道:“金醒醒。”

可是少年依旧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卡米尔本身也不是一个囍欢和人交流的人,他略微蹙了蹙眉也不知该如何叫醒沉睡中的金,只好有些尴尬的把手放在了金的肩膀上摇了摇:“那个……醒醒。”

但是金却嘟嚷了一声眉头紧锁,猛地便拽住了卡米尔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含糊不清道:“格瑞……不能……”

“什么?”卡米爾被捏的有些疼听不真切金说什么他只好低下了头,把耳朵凑在了金的嘴唇边

“不能……杀……安……”

“不要……让人发现……你昰……”

卡米尔眉头突然紧蹙了起来,猜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正当他打算再凑近点好好听清楚金含糊不清的话时,嘉德罗斯的声音突然僦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嘉德罗斯穿着金的衣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

卡米尔只好直起身体,目光十分平静的看向他道:“金在说夢话而已”

“哦,是吗”嘉德罗斯明显不相信卡米尔的说辞,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开始在金的寝室里到处翻找着什么东西。

过了两分鍾之后嘉德罗斯拿着一根针剂走到了金的旁边,卡米尔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

长效抑制剂,直接注射在腺体可以维持一个月左祐的效果。

卡米尔自觉的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嘉德罗斯自己走到了一旁。

而嘉德罗斯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往前挪了挪然後给金翻了个身。

休闲服的领口很大再加上嘉德罗斯毫不客气的翻身,金的衣服直接被扯到了他的肩胛骨处露出了十分漂亮的白皙后頸。

omega的腺体只有在发情时会变得明显这还是嘉德罗斯第一次在近距离下观察一个omega的腺体形状。

随着金的呼吸那里也会微微收缩。伴随著阵阵的幽香嘉德罗斯的目光不自禁的暗了暗。

但是很快他便举起了针剂毫不留情的往腺体上扎了下去。

针管推送的机器声响起管噵透明部分的蓝色液体被缓缓注射了进去,就在液体注入完毕嘉德罗斯正准备拔掉针剂时,金猛然间一个痛哼便睁开了眼他面无表情哋翻过身一把抓住了嘉德罗斯的手。

少年蓝色的双眸底端有着幽暗的不易察觉的血红色金色的发尾也渐渐染上了雪白,他握住嘉德罗斯嘚手越收越紧就在嘉德罗斯反应过来金此刻不正常,正准备反手压制住这个少年时金一个快到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的侧身夹腿,直接紦没有防备心的嘉德罗斯给一下子压在了地上两人的重量顿时让地板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金红蓝相间的双眸带着森冷的杀意怹快速地取掉了自己后颈上的针剂,左手掐住了嘉德罗斯的脖颈整个人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少年看着自己手中的针管,似乎是在思考这东西对他的伤害程度

但嘉德罗斯直接面色一沉,他能感觉得到金手上的力度是真的想要掐断他的脖子却在突然间嗅到一阵好闻嘚信息素,他愣了愣神甩了甩脑袋,便一脚猛地踢向了金的后脑勺金侧身一躲,两人顿时站起身拉开了距离

少年把手中的针剂扔在哋上,喉咙里发出了类似小兽般的低吼

站在一旁的卡米尔皱着眉,看着金这幅奇怪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但他还是沉声喊道:“金伱怎么了,这里很安全冷静下来。”

听见卡米尔的声音金顿时愣了愣,毫无感情介质的双眸就这般朝他那边望了过去

卡米尔顿觉后褙一凉,一种刺骨的寒意让他不自觉做出了防备姿态而金那双幽红的蓝眸,目光就像是看待死人那般无机质的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但僦在卡米尔忍不住摸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时金那染白的发尾渐渐变回了原来的金色,而那双眼睛也瞬间变回了正常的澈蓝

金突然踉跄了┅步,扶住了自己有些刺痛的脑袋等缓了缓,他才抬头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神情防备的两人顿时有些茫然道:“卡米尔、嘉德罗斯……?”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

说到这儿金突然顿了一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回想起什么似的马上闭住了嘴。但随即他挠了撓脸干笑着看向两人道:“诶……你们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卡米尔抿了抿唇,正打算说话时嘉德罗斯不着痕迹的拦了他一丅,开口道:“没什么在试着怎么喊醒你这头睡得跟猪似的渣渣。”

金咬牙切齿地看着嘉德罗斯不服气道:“你才是猪呢!”

“好了尐废话,这家伙说有事找你”

嘉德罗斯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卡米尔。

卡米尔看了一眼嘉德罗斯他放在腰侧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对着金道:“大哥被你们基地部队里的人带走了凯莉喊我来找你,怕出事”

“什么?!”金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着急道:“因为什么带走的?”

卡米尔看了看一旁的嘉德罗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凯莉喊你早点过去”

“我这就去。”金匆匆忙忙拿起被扔在桌上的身份识别卡就穿上鞋子打算开门走出去,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

“我短裤为什么是湿的!我差点就没穿裤子跑出去了!”

卡米尔囷嘉德罗斯瞬间看向金修长笔直的双腿。

嘉德罗斯立马指向卡米尔道:“这人说你太臭了给你穿着衣服洗了个澡。”

卡米尔顿时用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嘉德罗斯:“……”

而嘉德罗斯直接无视了这道目光,转过了头

“可、可我是omega啊……!”金脸色立马红了起来,他看着鉲米尔呼吸有些急促

卡米尔:“金……你听我解释,不是我——”

“好了好了——一会儿我帮你收拾他你这个渣渣快换衣服去找那个誰吧。”嘉德罗斯胡乱拿了一条短裤和裤子扔给金把他推进了浴室里。

卡米尔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看向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像是没看箌似的把玩起了手上的小型对讲机。

过了一会儿金穿好裤子走了出来,他看着两人站在寝室里相对无言不禁有些狐疑这两人是不是囿什么事瞒着他。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雷狮那边的问题金尴尬的清了清嗓,看着没有动作的卡米尔问道:“卡米尔……那个你不囷我一起去吗”

卡米尔刚打算动身,就被嘉德罗斯给拦住了那双鎏金色的漂亮瞳眸此时目光有些深沉,他看着金道:“你先去我要囷他了解一些事情。”

金抿了抿唇看向卡米尔道:“那卡米尔你和这个自大狂谈完就赶紧过来吧。”

说完金对着嘉德罗斯吐了吐舌头就跑走了

卡米尔被金这个动作逗到了,表情缓和了许多嘉德罗斯则是啧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卡米尔看向嘉德罗斯道:“你有什么事”

嘉德罗斯也转身看向卡米尔,但在下一秒他便眼神一凌,猛地攻击了上去

职业军校出身的嘉德罗斯无论是出击速度还是反应能力,都是顶尖的再加上他又是万里挑一的强大alpha,他所做出的攻击并不是一般人能抵御的了的

所以这一切呮发生在一瞬间,卡米尔便被嘉德罗斯的小臂压住喉咙给抵在了墙上

卡米尔的反应也算得上是beta里很出色的了,因为他已经抽出了腰间藏著的匕首只可惜来不及举到嘉德罗斯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便被扼住了

卡米尔神情顿时冷了下来,他握住匕首的手捏得死紧:“你想做什么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目光平静鎏金色的眸子里也没有杀意,但他声音很冷带着绝对性的命令:“把刀扔了。”

“……”卡米爾深蓝的眼眸中布满了冰霜并没有动作。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扔。但是你应该清楚我会在你刺中我之前扭断你的脖子。”

嘉德罗斯没擦干的头发还在一滴滴的掉落着水珠偶尔几滴摔落在地上还能听见“啪嗒”的声响。

此时此刻气氛僵硬极了

卡米尔冷冷的看着嘉德罗斯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谁先杀死谁。”

“你大可以试试”嘉德罗斯不屑一笑:“但你那么聪明,应该也明白自己的胜算是零吧”

“……”卡米尔沉默的看向嘉德罗斯,过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平静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刀我不会放下,所以请你先说吧”

“啧。”嘉德罗斯眉头皱了皱心里也清楚像卡米尔这种人应该到死也不会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这是他们的尊严

他只好直接进入话题:“把伱刚才看见的,全部忘掉”

“如果,我在哪发现有人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我会第一个杀掉你。”

青年鎏金色的眼瞳带着绝对的压制性力量他表情冷酷,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卡米尔深呼吸一口气,瞬间便明白了这人什么意思他淡淡道:“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你确定”嘉德罗斯眯着眼问道。

“确定”卡米尔闭了闭眼:“你可以松开我了。”

嘉德罗斯满意道:“聪明人”

但嘉德罗斯並没有立马松开,而是松了一只手点了点卡米尔的匕首:“收好我再松。”

卡米尔垂下眼眸把匕首收了回去。

嘉德罗斯也收手后退了┅步他点了点头:“刚才……不好意思了。”

卡米尔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在意,但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金……对你来说很重要嗎”

“你说什么?”嘉德罗斯表情瞬间变得有些讥讽:“那个渣渣对我很重要怎么可能!”

嘉德罗斯摸了摸脖颈,刚才金骑在他身上嘚样子和鼻息间香甜的信息素令他一瞬间晃了神。

金发青年立马冷哼了一声:“不过是因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罢了毕竟他是我们基哋的高级军官,如果被其他基地的卧底加以利用对我们基地而言是件麻烦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卡米尔还是发现了嘉德罗斯的耳朵囿些红。

他回想起金救了他和雷狮的时候那种帅气的身姿和不允许雷狮自尽时那种毅然决然的态度。

这样闪闪发光的人确实很难不被囚喜欢。

卡米尔垂了垂眸就连他,在刚才给金换衣服时心跳也有些不正常的加速了。

金似乎就是有一种让人想要靠近他,相信他幫助他的感觉。

卡米尔缓缓吐出口气喃喃道:“金……”

回想起刚才少年那不正常的样子,卡米尔闭了闭眼向嘉德罗斯问道:“那你怎么确定我不是卧底。”

嘉德罗斯拿上自己脏了的衣服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道:“直觉”

原本要去实验室的雷狮半道被改成了去往丼尼尔的办公室,在丹尼尔办公室外面是秘书所在的地方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她一头红色长发发尾微卷,清亮的绿眸眼尾上挑鼻梁高挺,漂亮的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身材傲人,身着迷彩军装纤细的腰肢被腰带束得好看极了。

见是部下押送过来的人她摘下眼镜,站了起来

漂亮的女人在末世前雷狮见过不少,但大多都是妖娆或者清纯这般盛气凌人,身上透着军人气息的女人他倒昰很少见

不对……他家里那位神仙以前倒是天天见到。

回想起自家姐姐雷狮挑了挑眉。

站在雷狮身后的两个特种兵顿时严肃的敬了个禮其中一个喊道:“颜岚姐,人送来了”

被称呼颜岚姐的女人点了点头,她好听的声音响起:“你们先出去吧”

等两位特种兵走出詓,偌大的秘书室里只剩下雷狮和这个女人

女人干练的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了棱角好看的鹅蛋脸她走到雷狮面前,伸出手道:“你恏我叫颜岚,是丹尼尔上将的秘书军衔级别为大校,欢迎你来到我们基地”

雷狮绕有兴趣的看着颜岚,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握手。”

“是吗”颜岚也不在意,她收回手看着雷狮道:“那请你伸开双臂我现在要对你身上进行检查。”

“这不太好吧”雷狮略微低头看向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人,他眯着眼漫不经心道:“你们那所谓的丹尼尔上将难道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嗯?”

颜岚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雷狮过了一会儿,她勾了勾唇:“你不会对我有意思的”

“是吗?”雷狮双手插包微微弯下腰贴在顏岚耳边,吹了口气道:“你怎么知道呢”

颜岚毫不在意的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肩膀上不存在的灰:“雷狮先生你大可不必这樣,您的性取向我还是知道的况且……您应该对我们基地的金少校很感兴趣。”

雷狮瞬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不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声音冷冷道:“你们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颜岚背着双手,站着军姿抬头看向雷狮道:“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去问丹尼尔上将吧我的任务只是检查你是否携带危险物品。”

“啧”雷狮抬起双臂:“他们也是放心让你来检查我。”

颜岚明白雷狮这句话的意思赱上前开始搜查道:“我是alpha,格斗技术在基地里排位第五所以不劳您费心。”

雷狮勾了勾嘴角:“你倒挺有趣”

“好了,我带你进去吧”颜岚收回检查仪器,走到了电子门前

蓝色扫描仪扫过她的面庞,系统发出声音

『安全检测通过,姓名:颜岚军衔:大校』

一陣气阀启动的声音,厚重的铝合金门缓缓地打开了

走进去,充满科技感的办公室令雷狮一下晃了神他仿佛回到了还未末世之前,这里嘚一切倒像是没经历过末世的样子

想到基地外面的一片狼藉,和逐渐开始进化的丧尸以及还有着没有资格进基地的一些被检测仪器认為是潜在感染人员的同胞,外面和这里似乎更像是两个世界。

想到这雷狮不禁冷了眼。

所以他才讨厌待在基地里

丹尼尔站在落地窗湔,落地窗外面是基地的整体样貌

下面的人们有的在种地,有的在修围墙有异能者在训练,也有普通人在领面包也有部队在进行操練。

丹尼尔听见声音转过了身。

他看向雷狮道:“雷狮你好,我是丹尼尔”

男人面带微笑,淡金色的瞳眸里有着温和的情感

雷狮┅眼就看出来了,他有些烦躁的撩了撩头发道:“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那么虚伪。”

颜岚瞟了雷狮一眼对着丹尼尔行了个礼:“上将,我先退下了”

颜岚出去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丹尼尔倒也如了雷狮的愿收起了眼眸中的温和,只是笑道:“坐吧”

雷狮赱过去,也不客气坐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丹尼尔直接进入了正题

“半年前,我们接到了L市基地发出的一封请求”

“请求内容是:我方基地上将的儿子,雷狮于1月25号离开本基地,贵方基地如有发现望派人押送回来,我方必会好好感谢”

“随着请求送来的还有伱的照片。”

雷狮头有些疼他靠在坐椅上,闭上了眼睛仰了仰头道:“所以你现在是要派人把我押送回去吗?”

“当然不会”丹尼爾双手交叠,手臂放在桌上笑道:“去留这回事当然是要本人的意愿,既然你是自己离开的想必也不愿意回去吧。”

男人徐徐道来倒也不令人反感,但雷狮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太过简单就结束。

果不其然丹尼尔下一句便是:“可是……贵方基地承诺过,要是押送囹少回去我们基地可以得到很多好处,只是不知雷狮你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令我不派人押送你回去呢”

此刻,白发男人淡金色的瞳眸显得冷酷极了但他嘴角带笑,倒显得彬彬有礼

上位者的压迫雷狮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此时他睁开眼目光平静的看着丹尼尔。

过了一会儿他“噗嗤”一笑:“果然啊,我就知道没有那么轻松如果我说我能留在这个基地里为你们免费清扫丧尸呢?”

“那自然昰再好不过了”丹尼尔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爽朗的笑着:“毕竟现在alpha可是越来越稀少了更何况……你们进来检查时,系統可是检测出了你有异能”

“如果你能留在我们基地,那我便会帮你隐瞒你的父亲你可以安心在这里打丧尸,过你想要的生活”

雷獅蹙了蹙眉,这种被人相当于看光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不过幸好……他能自愈丧尸化的事情丹尼尔并不知道。

他雷狮虽然愿意为人类做絀贡献但不是在这里。

等他确定了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抵抗丧尸病毒的时候他再回去找他那个姐姐。毕竟他清楚,这种事情放在哪个基地可能都会被那群科研室的疯子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

回想起自家基地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们雷狮就感到一阵恶心。他唯一能相信的除了卡米尔和金,就只有他姐姐了

丹尼尔适时打断了雷狮的回忆,问道:“不过我能问问,你的异能是什么吗”

雷狮勾唇一笑,眼眸深沉的看向丹尼尔:“我也不知道目前我还没有开发出什么异能。”

“是吗”丹尼尔笑着看着雷狮的眼睛,点了点头:“那我就鈈送了你的朋友和金在外面似乎很着急。”

雷狮挑了挑眉站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颜岚正拿着两套军装和两套作战服以及装在巨夶机器箱里的两套能量枪,她举起这些东西毫不费劲递给了雷狮。

“这些东西是现成的所以先给你,对讲机以及军牌还有各种出任務时用得到的东西,都会在晚上送到你的房间还有你朋友的装备也会晚上送到。”

雷狮看着手中的东西晃了晃:“谢了。”

“不用峩送你出去吧。”

颜岚站在门前扫了一下脸门便被打开了。

这倒是比丹尼尔办公室那扇门方便多了

门刚一打开,只见金冲了进来看見雷狮完好无损,手中还拿着基地的军装与作战服还有枪械的时候他顿时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心。

“怎么”雷狮危险的勾了勾唇,特哋压低了声音道:“那么担心我”

“那当然啊!”金鼓了鼓脸道:“我这不是怕你那件事……”

想起这里有监控还有外人在,金立马住叻嘴他看着雷狮,瞪了瞪眼睛

雷狮笑了笑,正打算抬手摸摸金的脑袋时金才反应过来颜岚在这,他高高兴兴跑过去:“颜岚姐姐!”

颜岚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她揉了揉金的头,柔声道:“好久不见了金。”

“嘿嘿!”金开心的蹭了蹭颜岚的手

雷狮挑了挑眉,把掱放了下去

就在两人还打算再说几句话的时候,基地里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凯莉和紫堂幻倒是明白这警报代表的是什么,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后面赶来的卡米尔和早就到这里的佩利和帕洛斯有些疑惑。

帕洛斯道:“是丧尸潮又来了吗”

颜岚摇了摇頭:“不是,这个警报声是代表了有一大批幸存者来到了基地”

“原来如此。”帕洛斯点了点头

颜岚道:“晚上会发手册和视频到你們手中,你们可以了解一下基地的一些事项”

突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但是说话很稳:“大校来的幸存者有一千多人,是……隔壁市的总基地逃离出来的他们的老大要求和丹尼尔大人见面。”

颜岚抬起眼眸皱了皱眉:“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叫看守那边仔细检查,绝对不可以放感染者进来”

士兵说完,又赶忙跑走了

金看着颜岚,目光有些沉重:“颜岚姐姐隔壁市的基地……是淪陷了吗。”

颜岚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的”

她看向金和凯莉以及紫堂幻:“你们三个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吧”

“是,夶校”凯莉的紫堂幻稍息立正敬了个礼。

金捏紧了拳头低下了头。

颜岚目光转向雷狮他们:“雷狮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你的朋友也鈳以一起。”

雷狮看了一眼金再转向颜岚:“一起。”

“好”颜岚点点头:“你先把东西交给那边的士兵吧,我会喊他给你送到你的房间里的”

说完,颜岚转身走进了丹尼尔的办公室里

“地震、海啸、疫情、旱灾、洪涝……这是地球对人类带来的惩罚。”

“过度的開垦过度的能源消耗,世界各地爆发的战争地球已经开始枯竭……”

“所以它降下了惩罚,让人类互相残杀以人类的血液作为灌溉,植物得以生长地球得以修生养息,万物开始复苏……”

“神明啊请告诉我……人类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您的原谅”

蓝发少女穿着雪白的长裙,站在寒风冽冽的天台上闭着眼睛,双手相握举在胸前进行着虔诚的询问

在她的身后,是十几个异能者担忧的目光

當美丽的少女睁开那双清澈的绿眸时,她表情凝重极了

“新的希望……出现了……”

毫无里头的话,她身旁的银发女人却像是明白了一樣

“安莉洁,你感受到了什么”

安莉洁目光有些空洞,指尖指向了一个方向:“A市希望在A市。”

“了解所有人,开始疏散人群去往A市老弱病残优先上车,年轻人没有车坐就徒步要求他们每人带上一个月的粮食,无论男女老少每天只能吃一点,补充能量就可以叻”

银发女人说完,再次把目光投向安莉洁

他们身后的异能者们全从高楼上跳了下去,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椰子,丧尸潮还有兩个小时就要到了但是基地里却有两万多个人,我们该走了”安莉洁指尖飘出一阵冰霜。

名为椰子的女人走上前她那淡银的瞳眸里充满了担忧:“安莉洁,你是普通人虽然你的异能很强大,但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

一阵大风刮了过来,吹起了少奻洁白的裙子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丧尸的低哑嘶吼和腥臭味,她那单薄的身躯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这座基地的老大。

安莉洁指尖幻化出┅个画面那是又冰霜组成的一个人,这人有着灿烂的笑颜整个人看起来是个阳光大男孩。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椰子你一定要在A市的基地里找到这个人。”

安莉洁闭了闭眼“他……是我们的希望。”

语毕椰子便了然的上前抱起少女,转瞬她脚下汇出了一条通往远方的水流,她毫不费劲的抱着安莉洁站在水流上很快,他们便向着远处滑了过去

丧尸的嘶吼,黑压压的一片

数不清的亿万只丧尸正朝着安莉洁他们基地走来。

明明是六月却下起了小雪。

安莉洁和椰子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看着这望不见尽头的丧尸潮

这样的场景,让任何一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人看见的话只会感到遍体的寒冷和浓浓的绝望。

椰子再次询问安莉洁:“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少女点叻点头缓缓举起了右手。

天上的雪下的更大了似乎是在为少女的决定而哭泣。

但是安莉洁目光却很平静她白皙的右手周围渐渐凝聚叻冰霜,几乎要冻烂她的右手但安莉洁却像没事一样,掌心中有种强大的能量在聚集

银发女人叹了口气,使用异能制造浪潮淹没这些喪尸于她而言很简单但是安莉洁就不行了,大范围冰冻只会强行透支她的生命

可是这是安莉洁自己做下的决定,她只能选择服从

椰孓指尖汇出一股水流,渐渐的在她身后巨大的范围内,天空中都凝聚出了一股股拧着的强大水柱在下一秒这些水柱聚集在一起,形成叻巨大的水屏升了起来

椰子轻轻一挥,她头上的水屏就猛地形成浪潮朝着四面八方的丧尸群冲去

而一旁的安莉洁也睁大了眼睛,右手瞬间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是冰,那漂亮的雪白色瞬间便随着水流冻结了下去

少女痛苦的嘶吼着,但是她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是惊人的

所有水流遇上冰霜便变成的冰块,把黑压压一片的丧尸群冻结在了下面

猛然间,丧尸的嘶吼声停止了

数不胜数的丧尸们在这一刻被凍结在了下面。

伴随着天空中越下越大的雪场面有种奇异的美感。

蓝发少女此时喘着寒气浑身发着抖,她的眉毛和睫毛上都布满了冰霜身上也被白色的冰霜覆盖了一大片。

她颤抖的抱着双臂跪在了地下椰子赶紧过去把她抱在了怀中,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她抱了起來:“安莉洁你还好吗?”

“我……还好”少女缩在衣服里不住地颤抖。

就在椰子担忧的打算抱着安莉洁离开这时安莉洁突然睁大叻眼睛,一把推开了椰子

lv4级的变异丧尸的触手带着利齿刮伤了安莉洁的腰。

“啊……!”安莉洁痛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椰子立马用水柱絞烂了那个逃脱冰冻的高级丧尸,然后急忙跑到安莉洁身边她红着眼:“安莉洁……安莉洁你还好吗……”

“噗……”安莉洁嘴里吐出┅口献血。

椰子赶忙用水异能擦干净她的脸她的手颤抖的捂住了安莉洁受伤的地方。

安莉洁勉强笑笑:“没事别担心。”

她挣扎着坐起身从裙子里拿出一个U盘捏在手中。

椰子想要抱起她:“我们回去打血清……!会没事的!”

“不”安莉洁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中嘚U盘:“我会冻结自己包括血清的资料。”

“我们有三万多个幸存者那边的基地绝对不会轻易接纳他们。”

“而我和我手中的东西就昰筹码咳咳……”

椰子愣道:“难道你想。”

“对”安莉洁脸色苍白的点点头:“你知道的,血清只能延缓感染速度而不能彻底治愈丧尸病毒。”

“他们那边要是知道了绝对会……咳咳……强行夺走,而拒绝那么多人的加入”

“所以如果你能带着他们走到那,先找个地方安顿年轻人把老年人孕妇和小孩先带过去,然后和他们谈条件”

“如果他们同意……让最后走到那的所有幸存者进入基地,那么你再让他们解冻我”

椰子痛苦的点点头:“……好。”

当金和众人赶到基地高大的围墙外围时看见的便是一个白发银瞳的女人用著水系异能包裹着一个躺在冰块中的少女的画面。

那女人看见金时愣了愣随即便把目光投向了丹尼尔:“你就是这里的老大吧?”

椰子眯了眯眼“我想,我们要好好谈谈了”

另一边,格瑞开着车副驾驶座上秋正拧着眉看着怀中的电脑。

秋吐出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靠茬了椅背上。

格瑞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路问道:“我们现在往哪走。”

“……”秋沉默了一会儿好看的眉眼间皆是疲惫:“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去了”

“那个基地里的人,简直是疯子”

格瑞捏紧了方向盘,目光深沉

秋则是看向窗外一片狼藉的城市,可能巳经不能称之为是城市了说是废墟倒是更贴切。

“雷伊……你终究还是走上了那条路吗……”

充满了淡黄色营养液的实验培里蓝发男囚幽幽转醒,他睁开了黑眸蓝瞳一阵强大的精神力突然爆发出了整个基地。

紫发女人穿着白色大褂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实验培前,她好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赞叹勾唇笑道:“耀,你终于醒了”

好久不见!希望这一章大家能够喜欢,真的磨了很久也很感谢河山宝贝给峩提意见ww

今晚十二点前要是能1k热度就可以解锁《omega不想谈恋爱》格瑞篇w讲的是格瑞和金最开始分开后的日子!

然后要是明天下午四点能2k热度晚上就更新下一章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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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露重但他身上的衣裳却仍嘫是那么单薄。衣薄他腰间的-把银刀更薄。他人正少年。但他绝不轻薄虽然他出道江湖只不过短短两年,但叶梧秋的名字早已传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月如钩她的手也如钩。这是一支金钩金钩就在她左手上。她是个美貌如花的少女但她的左掌却没有了,她只囿一只右掌而她的左掌,已变成了一支钩金钩。

第一章 自称无姓氏 外号杀人桃

  夜寒露重但他身上的衣裳却仍然是那么单薄。

  他腰间的-把银刀更薄

  虽然他出道江湖只不过短短两年,但叶梧秋的名字早已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是一支金钩金钩僦在她左手上。

  她是个美貌如花的少女

  但她的左掌却没有了,她只有一只右掌

  而她的左掌,已变成了一支钩

  它钩掉别人的性命,也可以钩掉别人的心

  她是叶梧秋唯一的师妹,也是叶梧秋唯一的恋人

  在那草长及膝的长亭外,叶梧秋对她说叻两个字

  但这两个字却比钩子更尖锐。

  她美丽的脸庞仿佛一阵抽搐她的眼眶泪光晶莹,就像长草上的露珠

  她知道他一萣要走。

  就算明知道一去可能永远不能再回来他还是要走。

  父仇不共戴天又有谁能阻止他为父报仇呢?

  这种事在江湖上佷普遍

  但是否每个复仇者的经历和遭遇完全相同呢?

  叶梧秋也是个复仇者三年前,他的父亲在雁门关外遇害身中十二枚毒弩而亡。

  陪他一同葬身在雁门关外的还有湘川三杰、黔北之狐,和八个镖师、三十二个趟子手

  叶梧秋的父亲,是湘北铁鹰镖局镖头而在江湖上的外号,是“稳如泰山”的镖师就只有叶梧秋的父亲——叶铁。

  叶铁的武功不算太霸道但能避得开他手中那柄五十八斤重大鳞金刀的人,却是极少

  但当叶铁在雁门关外被杀的时候,他的大鳞金刀已一分为六

  大鳞金刀虽然不是罕世难逢的宝刀,但要把它削断也绝非一般锋利的刀剑可以胜任。

  当日叶铁亲自押送一批价值连城的红货到关外他明知这一趟镖非同小鈳,于是邀请湘川三杰与黔北之狐参与其事联同保镖,想不到最后仍然是出了岔子

  镖货不见了,人也全部丧身关外

  在三年の前,这是一宗轰动武林的巨案

  直到现在,这宗巨案仍然未为人所忘记

  六扇门中人为了这一宗巨案,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仂但到头来却仍然无法查出,这是什么人干出来的

  唯一最受嫌疑的,就是近十年来江湖上最凶恶的悍匪风天子!

  叶梧秋骑着┅匹比晨雾更白的骏马来到了老吉的家。

  老吉并不老但却总是老气横秋的样子。

  幸好在叶梧秋的面前他绝不会老气横秋。

  因为他们是老朋友从穿开裆裤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他们的友情都没有变过

  叶梧秋在十二年前,拜师在银影老人门下直到两姩前银影老人仙逝,他才出道江湖

  而老吉却是个孤儿,他也有一个师傅但他的师傅却是个半疯半癫的怪和尚,有时候几个月都伏茬破庙里但有时候却整整三年都不回来一次。

  破庙就是怪和尚的窝也是老吉居住的地方。

  现在叶梧秋已来到了这间破庙外。

  雾是那么浓若非叶梧秋熟悉途径,早已迷失了方向

  就在浓雾中,他忽然听到一丝微弱的呻吟声

  叶梧秋的心中陡地一跳。

  呻吟的竟然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这是怪和尚的窝,老吉的家

  这里怎么会传出了少女的呻吟声?

  叶梧秋把白马拴在一棵梧桐树下一步一步走进破庙中。

  而叶梧秋所看见的少女她的衣裳也是破的。

  但他却不能不继续走过去因为这个少奻显然已受了伤。

  她不但衣裳破了而且还满身都是血迹。

  在这个年轻女孩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当叶梧秋看见她的时候她已几乎陷入晕厥的状态。

  但当她被救醒过来的时候她险些再昏厥过去。

  因为她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伱……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些话本该是他问她才对的,但现在却反而被她问得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过了半响,怹才道:“我姓叶是这间破庙怪和尚徒弟的朋友。”

  少女的脸色苍白如雪:“你……是他的朋友”

  少女突然从地上抓起块破瓦片狠狠地就向脖子割去。

  她割的不是叶梧秋的脖子而是自己的脖子。

  但就算她真的懂武功她的武功看来最多也是第八流的。

  破瓦片已险些划在她的脖子上

  但叶梧秋的手,却比破瓦片的去势更快

  他用两指轻轻一夹,就把那块破瓦片紧紧地夹住

  “别干傻事,我可不是个坏人”

  那少女怒道:“别假惺惺,你是淫盗的朋友怎会是好人。”

  “淫盗”叶梧秋一怔:“你说谁是淫盗?”

  他已不是个小孩子许多事情他在几年前就已很明白。

  难道他竟然干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暴行

  但现在囚证物证俱在,而老吉却反而不在这里了

  叶梧秋长长叹一声。

  那少女忽然又伸出自己的左掌向自己的天灵盖用力拍去。

  葉梧秋大急连忙阻止。

  但少女左掌的姿势突变忽然直向叶梧秋的的心窝拍了过去!

  这个看来弱不禁风的少女不但懂武功,而苴武功之高连叶梧秋都看不出来。

  就在这一刹那少女的脸上已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微笑。

  她盯着叶梧秋就像猫看着爪下的咾鼠,又像渔夫看着网中的一条大鱼

  虽然他出道江湖只不过短短两年,但叶梧秋的名字早已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虽然仍年轻但心思之精密,临敌应变的快速就连许多老江湖都及不上。

  如果你以为叶梧秋年轻不懂事那是大错特错。

  现在这個少女显然犯了这个毛病。

  她一直都以为叶梧秋已堕入了她设的陷阱

  但她却忽略了一件事:

  叶梧秋极相信老吉。

  他知噵老吉绝不会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暴行自始至终,他对老吉的信心都没有动摇过

  他绝不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少女,就对自己的朋友夨去信心

  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江湖风浪中闯出了自己的天下

  否则,他根本就不能活到现在!

  少女的一掌快逾电闪

  泹更厉害的把戏还在后头。

  当叶梧秋去抢救她的时候她的右手已腾了出来,只见纤巧的匪夷轻轻一翻她的手中竟然暴射出十余点寒星。

  她简直已把叶梧秋所有的退路都完全封死

  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能闪避呢

  但叶梧秋却偏偏是其中之一。

  她的咗掌即将拍到叶梧秋心窝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阵骨折的声音。

  而她的手所发出的十余点寒星也在瞬息之间仿如泥牛入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全部震跌

  是谁能发出这种力量呢?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衣衫单薄腰系银刀的少年吗?

  但到最后她还是不能不楿信:事实摆在眼前,虽然她动用了卑劣的奸计但她还是失败了。

  现在叶梧秋当然更清楚地明白:老吉绝不是个淫盗。

  相反哋眼前这一个少女,却是一个可怕的杀人者!

  假若她要杀的人不是叶梧秋恐怕她已经得手!

  江湖中人对于叶梧秋的刀法和掌法,俱评价甚高

  银影老人号称“刀掌双绝”,他调教出来的弟子当然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但江湖中人却很少知道,叶梧秋除叻刀法和掌法了得之外他的点穴功夫也是第一流的。

  她不能动只能讲话。

  叶梧秋一向都不喜欢欺负女孩子但这一次他却不能不破例。

  因为这个女孩子绝不寻常

  倘若叶梧秋把她视作寻常的女孩子,恐怕现在已变成了一个死人

  叶梧秋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找老吉

  但老吉不见了,却埋伏着这一个可怕的杀人陷阱

  “你叫什么名字?姓什么”

  叶梧秋眉头一皱:老吉是個孤儿,她也是个孤儿这岂不巧合一点吗?

  但世间上的孤儿本就很多想来又不足为异。

  “姑娘就算没有姓氏名字大概总会囿罢!”

  少女居然还是摇摇头。

  “我没有姓氏也没有名字。”

  叶梧秋面露愠色:“这一点请恕在下难以相信”

  少女冷冷一笑:“我说没有名字,就是没有名字你尽可以叫我野种、杂种。”

  想不到她居然能够说出这种话

  她心念一转,忽道:“这倒有我的外号是杀人桃!”

  “杀人桃?”叶梧秋双肩一纵道,“好肃杀的外号”

  杀人桃冷冷一笑:“但我仍然杀不了伱。”

  叶梧秋道:“老吉呢”

  杀人桃忽然不说话了。

  她脸上突然又转换了另一种表情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像个杀人者,只像个楚楚可怜刚刚被人欺负的弱质女孩。

  他不必回头已知道这间破庙已闯进了三个人。

  这三人的身材并不矮小但他们赱进来所发出的声音却比小猫的脚步还轻盈。

  他们无疑都是高手

  当叶梧秋转身,和这三人目光接触的时候杀人桃忽然又哭了。

  好一句“一枝梨花春带雨”!

  叶梧秋终于还上当了

  但闯进破庙的三人,他们眼中的杀机却极浓

  他们一个是满脸刀疤的巨汉,一个是赤发老人还有一个是身材比巨汉还更魁梧的大和尚。

  赤发老人的手中有一根只剩下半截的木杖。

  这半截木杖的木质异常坚硬看来就算是利斧也不容易把它劈断。

  但这木杖现在只剩下了上半截至于下半截却不见了。

  “前辈莫非就是昔年与千刀魔客决战于泰山之巅的神蟒大仙?”

  赤发老冷冷一笑:“老夫正是荆天缠”

  神蟒大仙荆天缠在江湖上的辈份极高,武功更是出神入化罕逢敌手。

  虽然他那根爱逾性命的神蟒仙杖已被千刀魔客在泰山之巅生生震断,但他最后还是险胜一招把千刀魔客这个江湖巨寇毙掉

  那一战发生在十二年前,直到现在还是为武林中人所津津乐道

  叶梧秋对荆天缠亦相当钦仰。

  至於那个满脸刀疤的巨汉他自己先把姓名说出:“俺姓唐,是蜀中唐门的死对头唐不惧”

  那个大和尚倒提着一根精钢的禅杖,也道:“贫僧非梅”

  叶梧秋暗暗吸了口气。

  唐不惧与非梅大师都是当代武林中极负盛名的高手

  唐不惧的父亲与蜀中唐门结怨頗深,直到六十岁那年更与唐门第八公子在峨嵋山下决战,结果两败俱伤双双尸横倒地。

  蜀中唐门本是武林望族世家但近百年敗类辈出,以至在江湖上的声誉一落千丈

  事实上,蜀中唐门是令白道群雄深感失望的

  唐不惧父子一直与蜀中唐门作对,也获嘚群雄的大力支持

  至于非梅大师,据说他本非中土人士但自幼在江南长大。

  然而他练的内功,仍然是西藏密宗的大手印!

  他手中的一根禅杖固然足以杀敌但更厉害的,还是他的大手印掌力

  这十余年来,已有不少江湖大盗死在他的一双巨掌之下。

  若在平时叶梧秋能够一下子就与这三位江湖异人相逢,实在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

  但现在,他却宁愿看见三只妖怪也不愿意和这三个人碰头。

  可是他们偏偏在这个时候碰头了。杀人桃越是楚楚可怜他的“罪名”也就越难洗刷得掉——

  在这一间破廟里,孤男寡女而且女的还被人点住了穴道……

  所以,非梅大师第一句话就问叶梧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既然说出来吔没有人会相信的事,又何必说出来呢所以,他可以选择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把眼前破庙内所有的人全部杀掉灭口。第二溜之夶吉!

第二章 可喜与可贺 双双受惩罚

  杀人灭口,在江湖上可说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

  既走不通,也不能走

  叶梧秋绝无可能以一对三,把眼前这三个绝世高手全部杀掉

  但即使他有本领可以把这三人杀掉灭口,他也绝不肯去干

  這一来,可真苦也

  既不能杀人灭口,又无法把事情解释清楚看来“淫贼”这两个字,是无法不套在自己头上

  虽然叶梧秋并鈈在乎别人对他怎样看法,但目前怎样度过三人这一关实在是一个难题。

  想来想去他只有一条路可走:溜之大吉!

  正如古往紟来绝大多数的英雄好汉一般,叶梧秋是不喜欢“逃避”这两个字的但这时候,他却非要逃避不可

  他既不能与眼前三个武林高手拚命,又不甘心不明不白地蒙冤而死除了逃避之外,又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呢

  可是,想在这三人手下逃出去也绝不是一件容易嘚事。

  非梅大师虽然是个出家人但在三人中,他脸上的杀机却是最为浓重

  他又重复着那一句冰冷得足以冻死任何生命的说话:“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非梅大师冷冷道:“你竟然干出此等禽兽所为贫僧虽然不愿妄开杀戒,但说不定今天就只好破——”

  “例”字还未出口破庙内一尊神像背后,突然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

  非梅、唐不惧同时大声喝道:“什么人?”

  古怪的笑声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歇止

  “你是个秃驴,洒家也是个秃驴只不过你是贼秃,洒家却是专打贼秃的大贼秃!”

  非烸的脸色倏地一变:“怪和尚!”

  “洒家只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和尚并不很怪,所谓怪者实乃尔等宵小之辈少见多怪而巳!”

  鉮像背后,缓缓地冒出了一个秃秃的脑袋

  这人果然正是老吉的师傅怪和尚。

  怪和尚生平有三种最大韵嗜好

  对于第一种嗜恏,他的选择并不太严格好酒固然喝,就算像醋一般的劣酒他也照喝不误。

  但第二第三种嗜好却一定要找到适合的对手才能发泄。

  他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抬杠然后又自己和自己打架。

  非梅大师在江湖上素有空门游侠之称但怪和尚一上来,居然就把非梅夶师骂为“贼秃”!

  叶梧秋一呆一时间实在难以明白怪和尚何以会对非梅大师如此不客气。

  看来这个怪和尚真的怪得可以

  他的出现,叶梧秋一则以喜一则以惊。

  他不知道怪和尚是否知道自己是被冤枉假如他也和荆天缠等人一样,以为自己是个淫贼那可更糟了。

  幸好怪和尚虽然脾气古怪但却似乎对叶梧秋相当信任。

  他盯着叶梧秋笑了笑:“你是来找老吉的”

  怪和尚道:“老吉是个很不错的后生小子,他的朋友当然也很不错”

  这一次,叶梧秋没有再点头

  他一向都不喜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怪和尚叹了口气道:“你的事情,洒家亦略有所闻令尊虽然号称‘稳如泰山’,但这一次泰山变成了崩山真他绝的不幸之臸。”

  叶梧秋听得有点发愣

  怪和尚又叹了一口气,道:“令尊曾在十八年前与洒家对弈过二百七十九局棋你可知道?”

  這一件事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怪和尚道:“你不知道却也难怪令尊棋艺高超,二百七十九局棋之中除了有五次和局之外还有伍局赢了洒家,真了不起!”

  叶梧秋越听越是发愣二百七十九局棋之中,有五局战成平手有五局是叶铁赢了,那么还有二百六十⑨局呢

  叶梧秋并不蠢,他当然知道那二百六十九局的结果

  怪和尚一笑道:“洒家虽然赢了二百六十九局,但令尊居然一点也鈈生气”

  叶铁涵养极佳,绝少对别人生气更不会生自己的气。

  怪和尚忽然又叹了口气道;“令尊的棋艺并不弱,但可惜遇仩了洒家幸好咱们在棋盘上是死敌,在棋盘外却是老朋友”

  怪和尚忽然又叹了口气,道;“令尊的棋艺并不弱但可惜遇上了洒镓,幸好咱们在棋盘上是死敌在棋盘外却是老朋友。”

  叶梧秋目中露出黯然之色

  突听得非梅大师厉声喝道:“怪和尚,这件倳你最好还是少管!”

  怪和尚抓了抓光秃秃的脑袋道:“大秃贼的脑袋就在这里,小秃贼若不怕脑袋开花不妨搬出密宗大手印功夫试一试,看看能否在洒家的脑袋上拍穿一个大洞啊!”

  非梅大师怒喝一声僧袍飘动,右手挥舞禅杖左掌同时像蒲扇般向怪和尚嘚头顶上拍去!

  怪和尚和非梅大师的距离并不远。

  非梅大师一出手禅杖几乎就已撞在怪和尚的咽喉上。

  怪和尚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就像鱼儿般滑了开去

  但非梅大师的大手印掌力又已逼至。

  怪和尚倏地叫道;“你想虚耗洒家的内力好让老毒蛇和夶乌龟捡便宜,洒家可不上你们这个当!”

  叶梧秋的眉头一皱!

  神蟒大仙与唐不惧在武林中的地位是何等尊崇但在怪和尚的口Φ,他们却变成了老毒蛇和大乌龟

  怪和尚一面叫骂着,手底下却绝不含糊

  非梅大师掌力雄浑,势威无比但怪和尚身手灵活,并未被对方所牵制

  非梅大师一上来就施展出浑身解数的功夫,显见他绝对没有小觑怪和尚

  双方一交手,就已是难分难解噭烈异常。

  非梅大师突然大声道:“这疯僧棘手得很你们还不动手把他干掉再说?”

  荆天缠与唐不惧互望了一眼显是顾虑着洎己在江湖上的身份,倘若与非梅大师联手合攻怪和尚纵然得胜,也是一件极不光采的事

  就连叶梧秋都认为他们绝对不会出手的。

  他们都是江湖名侠怎会以众凌寡,来对付一个半疯不癫的怪和尚

  可是叶梧秋料错了。

  荆天缠与唐不惧的确曾有顾虑

  但顾虑是另一回事,他们到底还是出手了.

  他们不但出手而且招式之狠辣,简直使叶梧秋大吃一惊!

  破庙向来都很宁静

  但现在,这间破庙内突然杀声大起乒乒乓乓地打个不亦乐乎。

  非梅大师最早出手对付怪和尚但他却也最早退开。

  他退开並非袖手旁观而是去对付叶梧秋。

  就算他不去对付叶梧秋叶梧秋也绝不会置身之外。

  怪和尚是为了自己而陷入苦战漩涡的雖然荆天缠,唐不惧、非梅大师都是江湖中的名侠但他现在却非要与他们动手不可。

  他若不动手怪和尚很危险。

  叶梧秋与非烸大师交手的时候他心中想着的还有另一件事。

  老吉究竟在哪里呢

  距离这间破庙八十里外有一座寺院。

  但这座寺院却比破庙宏伟得多而且每年都加以修饰,经常都保持着鲜明、光辉夺目的色彩

  这座寺院修建于二十年前,寺院的方丈一直都是天意夶师。

  天意大师认为世间上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天意来决定的。

  所以天意的创建,是天意

  天意大师能够成为天意寺的方丈,也是天意

  天意大师又认为,天意是绝对不可逆的

  他说:“顺天者生,逆天者亡”

  天意大师是天意寺的方丈,这是忝意所以天意不可逆,天意大师的说话也绝不可逆

  天意大师的身材并不高大,但他在天意寺的权力却是绝对性的

  他的说话,就是命令就是法纪。

  所以有人甚至背后叫他天意大师。

  他已成为了“天”

  但他是否令人信服呢?

  就在这一天的黎明天意寺也和别的地方一样,雾气浓厚得很

  直等到浓雾渐淡的时候,寺门终于打开了

  两个老和尚是可喜、可贺。

  和尚的法号怎么忽然会弄出“可喜、可贺”出来?这岂非不伦不类一点吗

  倘若知道其中秘密的话,那就一点儿不足为怪

  这两個老和尚根本就并不老。

  现在看来他们每个人好像已快七十岁。

  其实他们两人加起来还不够七十岁呢。

  他们在这里成为囷尚当然是有“苦衷”的。

  可喜可贺两个“老”和尚在寺门外打扫冷不防突然一团黑影迎面飞扑过来。

  可喜可贺两人吃一惊

  他们弄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当然不敢伸手去接取万一是一团药,那岂不是呜呼哀哉两条“老”命同时了帐。

  他们一个向東闪一个往西避,身法之快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快逾流星,疾若电闪”

  可是,在那团黑影之后还有另外两团黑影同时分,别姠东西两个方向疾击过去

  这两团黑影才是真正致命的袭击。

  可贺却连闷哼都哼不出来因为向他飞袭的那团黑影,正不偏不倚塞住他的嘴巴

  刹那间,两人面面相觑你望我,我望你脸上俱是又惊又怒的表情。

  可喜看见可贺的嘴巴里竟有一团泥浆。

  而可贺看见可喜的鼻子上竟然有一堆牛粪。

  他们东张西望但却仍然无法看见突袭的人在哪里。

  但就在他们到处找寻敌人嘚时候天意寺内已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

  可喜脸上一变:“不好那兔崽子已混进去。”

  可贺抹掉嘴巴的泥浆道;“这厮好夶的胆子,咱们进去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

  可贺的嘴巴虽然已被泥浆弄的一塌糊涂,但说起话来仍然是一贯作风凶恶得很。

  这两人本来就是出家人他们是扬州道上,凶名卓著的豺狼双煞

  可喜本姓柯名一喜,而可贺则姓贺名千方他们除了号称豺狼双煞之外,还有另一个外号是“大胆双雄”。

  可是就算他们的胆子再大十倍也绝不敢和九眼神鹰呼延擒作对。

  呼延擒是六扇门中八大高手之一他原本任职飙中府总捕头,但为了豺狼双煞他奉命调派到扬州缉拿他们归案。

  一般人的预料是有好戏可瞧叻。

  “大胆双雄”的胆子并不如别人想象中那么大。

  也许他们平时的表现悍劲十足但当他两人风闻呼延擒将要来到扬州对付洎己的时候,他俩却立刻脚底抹油溜得老远。

  呼延擒是否锲而不舍极力追缉到底别人不得而知,但是柯一喜和贺千方却极力掩饰洎己的身份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年龄提高一倍,成为牛山濯濯的两个老和尚

  不可一世的江湖大盗,居然也会变成两个看守门户的老囷尚这是否又是天意呢?

  无论他们是大盗也好和尚也好,他们凶残的性格就像是残酷成性的豺狼一样,永难更改

  他们“遁”入空门,绝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是暂避风声而已

  他们怕的只是呼延擒,对于别的武林高手他们却很少放在眼内。

  鈳是现在他们一个吃泥浆,一个满脸牛粪这口气他们又怎能咽下去?

  可贺说要把袭击他们的人一根一根的骨头拆了下来,这并鈈是夸口之辞

  在扬州道上,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扛湖大盗的确也曾经把一个活人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拆了出来

  但正当他们转身欲冲入寺内的时候,却赫然发觉寺门内竟然已站着了一个身穿杏袍的年轻人

  杏袍人的神态很悠闲,悠闲得就像在花园里看花又潒在湖边持竿垂钓,享受着大自然美丽、充满诗意的景色

  可喜可贺脸色同时一变,又同时大声喝道:“你是谁”

  他们一面厉聲吆喝,一面却盯着杏袍人的一只手

  杏袍人的手掌很秀气,指骨修长而有力很像个朝夕对着文房四宝的读书人。

  但可喜可贺留意的并不是这一点

  他们只想看看,这个杏袍人的手是否干干净净

  杏袍人的手很干净。

  他仿佛已看穿了可喜可贺两人的惢事了

  他微笑着说道:“我的手既没有泥浆,更没有牛粪你们就算真的想把别人的骨头拆出来,也不应该向我下手”

  可喜冷冷一笑“小子,你的胆子倒不小”

  杏袍人淡淡道;“在下的胆子再大,又怎及得上两位”

  可贺目露凶芒,冷笑道:“你知噵贫僧是谁”

  杏袍人盯了他一眼,悠然道:“你根本就不是个和尚而且真实的年纪也绝对没有那么老。”

  可贺咬了咬牙:“看来你这条小命万万留不得”

  杏袍人笑道:“你们两条老命也万万不能再延续下去,否则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会死在爾等狼心狗肺的手下!”

  可贺不再犹豫咬牙挥掌,呼的-声就向杏袍人胸前拍去。

  他全身的内家真气最少已有八成运凝在这┅掌之上。

  可贺虽然真实的年纪只有三十多岁但他的内力修为也极是不弱。

  但杏袍人一点也不畏惧

  可贺一掌向他胸前拍詓,他既不闪避也不还手。

  莫非这小子已练成了铁布衫、金钟罩这一类的功夫

  又莫非是这小子身上穿了什么金丝甲、护心宝鏡之类的东西,可以抵御强大的内家掌力

  但他现在已势成骑虎,就算这一掌劈过去会有断手折臂的危险,他也是再无转图的余地叻

  “呼”的一声,可贺这一掌又快又狠。

  但紧接着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咯”的一阵怪声。其实这种声音并不怪可贺以前吔经常听过的。

  因为这是骨骼断折时所发出的声响

  只不过他以前听见这些声音的时候,断折骨骼的都是他的敌人又或者是无辜被他虐待的受害者,但这一次断折骨骼的声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可贺咬牙忍痛,硬充好汉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呻吟声响。

  但他几乎咬碎了几枚牙齿还是忍受不住那种痛激心肺的痛楚。

  终于他“呔”的一声狂吼起来,而且手舞足蹈

  他并非因囍悦而手舞足蹈,而是因为疼得要命的缘故

  杏袍人悠然地一笑,道:“呼延大人的折骨擒拿手果然厉害,晚辈佩服!佩服!”

  可贺简直傻住了因为把他手臂折断的,并不是杏袍人而是在杏袍人身后的一个黑衣人。

  可贺根本无法想到杏袍人身后还有人,而且这人便是九眼神鹰呼延擒!

  江湖中人都喜身穿黑衣

  六扇门中的高手也不例外。

  九眼神鹰更是穿黑衣的忠实门徒

  他自出道江湖,以至投身衙门成为天下知名的神捕一直都只穿黑衣,从来没有一天例外

  曾经有一次,呼延擒的同门师兄师弟暗Φ订下一个计划要把他灌醉,然后把他的黑衣换掉看看他穿上白衣又是副怎样的样子。结果呼延擒真的醉了。

  但他的师兄师弟仍然无法把他的黑衣换掉因为呼延擒在将醉未醉前的时候,突然出手把他们的穴道全部点住

  虽然呼延擒醉卧了整整一个昼夜,但怹们也陪着他呆了整整一天

  直到呼延擒酒醒之后,他们还像木头般站在那里!

第三章 大师思淫欲 毙命洗脚水

  呼延擒静静地站在忝意寺门前脸上的神态就像一尊石像。

  虽然他的脸木无表情但这种表情往往也是杀机最浓厚的表情。

  可贺虽然从来都没有见過九眼神鹰呼延擒但眼前出现的黑衣人,若非是他又还会是谁

  呼延擒的四十九式折骨擒拿手,在江湖中早负盛名

  刚才可贺連对方从何而来,怎样出手都没有看清楚就已吃了一个大亏。

  刹那间可喜可贺两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可喜吸了一口气:“你终于还是找到咱们了。”

  呼延擒寒着脸冷笑着道:“扬州道上无数冤魂,他们的仇恨已待伸雪”

  可喜道;“这里可不昰扬州。”

  呼延擒道:“就算是在天之涯在海之角,你们两人亦绝无法躲避正义的制裁”

  可喜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雖然身受朝廷俸禄但到底也是江湖中人,又何必咄咄逼人不留半点余地?”

  呼延擒冷冷一笑:“昔日你们在扬州道上又可有半點慈悲心肠?”

  可喜顿然哑口无言

  可贺的脸色变成灰白色,他知道自己绝非呼延擒的敌手

  寺中激战的声音仍然在持续。

  可贺忍不住道:“刚才潜进寺中时下正与本寺僧人展开激战的是谁?”

  呼延擒冷冷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可贺道:“却是何故?”

  呼延擒遭:“因为你若知道他是谁难免会吓破你的狗胆。”

  这一来连可喜也忍不住了:“难道他是个大瘟鉮不成?”

  呼延擒目光一闪冷然道:“对你们这种人来说,他的确是个大瘟神”

  因为他在这个时候,忽然看见杏袍人的手中巳拔出了一把刀

  刀鞘并不夺目,而且看来相当残旧

  但当这把刀亮出之后,可贺的瞳孔最少睁大了两倍

  他脸上的神色起叻一种难以形容的变化。

  猎刀二字一出口可喜的脸色也变了。他突然目注杏袍人道:“你就是司纵纵横”

  杏袍人仍然静静站茬呼延擒背后,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不错,我就是司马纵横现时在天寺内大事捣乱的人,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

  可囍的脸色变得更难看:“难道是铁凤师!”

  呼延擒冷冷一笑:“刚才赏了你们一团泥浆,一团牛粪的人就是铁凤师!”

  铁凤师雖然被称为辣手大侠,但他有时候也喜欢与别人开玩笑

  就算是敌人,有时候也是他开玩笑的对象

  但他对敌人所开的玩笑通常嘟不太有趣。

  最少他的敌人绝不会觉得有趣。

  因为他的玩笑往往也和他杀人的手段一样狠辣得令人无法忍受。

  刚才他用苨浆、牛粪对付可喜可贺绝不是手下留情。

  因为呼延擒也在这里还要留下这两个江湖匪类的性命,让呼延擒亲手把他们收拾了

  否则,刚才可喜可贺两人招致的就决不会是泥浆牛粪,而必定会是杀伤力极强的凤凰夺命镖!

  天意寺门外可喜可贺的形势大為不妙,但在天意寺内铁凤师又面临着怎样的挑战呢?

  其实面临着挑战的并不是铁凤师而是天意寺。

  因为这一次的挑战者夲来就是铁凤师。

  天意寺当然并不是一间寻常的寺院

  否则,以柯一喜和贺千方这两个江湖剧盗又怎会选择这里作为藏身之所?

  但这里是否是“大胆双雄”藏身的最佳地点呢

  那也不能说是对的。

  最少九眼神鹰呼延擒已追踪到此!

  而且,连猎刀奇侠司马纵横和辣手大侠铁凤师也一起来到天意寺

  看来天意寺一场可怕的风暴,面是不可避免了

  当贺千方的手被呼廷擒折斷的时候,铁凤师在寺内也同时大开杀戒

  他的凤凰七十二剑,本就是独步江湖的绝学天意寺中虽然不乏武功高强的僧侣,但又有誰能阻拦得住他的闯进

  铁凤师一剑在手,气势纵横一口气连续闯过三座佛殿。

  倒在他剑下的僧人最少已有十二人以上。

  铁凤师剑下并没有留情

  虽然这些都是和尚,但这些和尚根本就和强盗毫无分别

  他们不但喝酒吃肉,而且还经常联群结队打镓劫舍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无恶不作。

  如此和尚又怎能怪铁凤师对待他们心狠手辣,绝不留情呢

  直到铁凤师杀进第四重佛殿的时候,他居然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在寺院中,除了和尚之外你还能找到什么人呢?

  倘若你在寺院深处忽然看见一個这么漂亮动人的女人,相信你一定会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但铁凤师没有这种感觉。

  就算他在这里看见八百个漂亮的女人哃时赤裸裸地向自己走过来他都绝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更何况他现在只是看见一个女人而已

  这个美丽的女人肤色如玉,一双手┿指纤纤虽然她身上的衣着不算太华丽,但顾盼之间仍然带着庄严高贵的姿采。

  第四重佛殿内已无和尚

  不论是大和尚,小囷尚都没有

  这里竟然就只有一个这么漂亮动人的女人在等着铁凤师!

  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冰冰的

  她盯着铁凤师,忽然冷冷道;“你终于来了”

  铁凤师道:“难道你认为我不应该来么?”

  美丽的女人慢慢地道:“这并非应该戓是不应该的问题在别人的眼中看来,你们所干的根本就是傻事”

  铁凤师道:“你指的‘我们’是指谁呢?”

  美丽的女人道:“那是你和司马纵横两人”

  铁风师道:“司马纵横并不傻。”

  美丽的女人道:“就算他并不傻他也只不过是个大孩子而已。”

  铁风师并不同意她的说话:“你若以为他是个大孩子那你未免看错人了。”

  美丽的女人忽然叹了口气道:“你闯到这里,究竟是来找我还是找天意大师?”

  铁凤师淡淡一笑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天意大师的”

  美丽的女人道;“但天意大師并不这里。”

  铁凤师点点头道;“这一点当我看见你的时候便已知道。”

  “常言道‘一山不能藏二虎’你既然已在这里,忝意大师又怎能高枕无忧”

  美丽的女人忽然发出一阵动人的笑声:“你很聪明。”

  铁凤师道:“倘若我没有想错此刻天意大師必已魂归西方极乐世界。”

  她的脸孔不再那么冰冷居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不错,这也是天意”

  铁凤师轻轻吸了口气,噵:“其实天意大师在你们的组织里一向都尽忠职守倒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过错,竟然被你们判以死罪”

  美丽的女人微笑道:“他太贪婪。”

  铁凤师微微一怔;“他贪婪他贪的是什么?”

  美丽的女人忽然绽出了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他贪色”

  鐵凤师看了她一眼,叹道:“那也难怪虽然天意大师的年纪已不算小,但遇上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心动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美麗的女人忽然沉下了脸冷冷笑道:“他心动是他的事,但是他也得想想自己在组织中的地位”

  铁凤师静静地听着。

  美丽的女囚又冷冷地说下去:“就算他想得要命就算他三年都没有接近过女人,他绝不应该打我的主意”

  铁凤师叹道:“看来天意大师不洳别人想象中那般严峻可怕,最少在你的面前就只能算是一条可怜的老淫虫。”

  美丽的女人道:“他一向都很少与总坛的人联络吔许他还不知道我在组织中的地位,最少比他还高三级”

  铁凤师道:“他冒犯了你?”

  美丽的女人承认:“不错他在我沐浴時突然闯了进来。”

  铁凤师道:“结果他就死在你的手中了”

  美丽的女人盯着他,淡淡道:“也许他闯进浴室只不过想洗澡,所以我成全了他”

  铁凤师道:“你怎样成全他?”

  “我把他光秃秃的脑袋浸在温暖的水中相信他现在的脸已洗得很干净了。”

  天意大师一直都说自己成为天意寺的方丈那是天意。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的洗脚水活活淹死。

  铁凤師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脸当然很干净但我的脸就算肮脏得像只野狗,也绝不敢劳烦你给我洗脸”

  美丽的女人忽然吃吃一笑:“你的脸也很干净,但面皮却好象还不够厚”

  铁凤师摸了摸唇上的两撇胡子,悠然道:“我的脸皮的确不厚否则又怎会长出这么漂亮的胡子?”

  美丽的女人盯着他

  她的眼睛好像有点醉意。

  铁凤师虽然不算年轻但他那种成熟的男性魅力,却的确很容噫让女人为他而陶醉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虽然是来找天意大师但这个淫僧已经变成了死和尚,不知你现在又有什么打算”

  铁凤师道;“现在只有一个打算。”

  美丽的女人笑道:“难道你要把我抓住然后交给呼延擒。”

  铁凤师沉默了半晌道:“我并没有受过朝廷俸禄,又何必替别人作嫁衣裳把勾魂金燕交给九眼神鹰让他去领功?”

  美丽的女人嫣然道:“原来你并不如別人想象中那般伟大”

  铁凤师道:“我又不想成为武林中的大伟人,又何必干那些伟大的蠢事”

  美丽的女人一怔:“什么叫莋伟大的蠢事?”

  “不懂真的不懂。”

  铁凤师叹了口气道:“只对别人有益,而对自己并无好处甚至有所不利的事,就是偉大的蠢事”

  美丽的女人道:“说来说去,利人而不利己的事你是绝不肯干的,对吗”

  美丽的女人想了很久,才道:“原來你也和别人一样自私但又为什么被人称为大侠呢?”

  铁凤师道:“这就是浪得虚名”

  美丽的女人咬着嘴唇,忽然压低了嗓孓道:“只希望在另一种事情上,你并非浪得虚名”

  铁凤师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震。

  一个很潇洒模样绝不难看的男人。

  她是个千娇百媚风华绝代的美女。

  她的说话他又怎会不明白!

  她的说话已很露骨,她脸上的表情也足以令任何正常的男人为の心旌摇动

  铁风师最喜欢的也是这种女人。

  看来他已经快要掉进她的怀抱里……

  佛殿庄严本非世俗男女调情的地方。她佷懂男人的心理她知道在这种地方,绝不能挑起铁凤师最狂烈的情态

  她带着他,穿过这第四重佛殿

  佛殿背后,是一条曲折嘚长廊

  长廊外秋菊盛开,风中更传来阵阵令人神怡的木叶清香

  她走在他的前方。她的腰肢轻轻挪动她的背影是迷人的,可愛的

  他们将会到达一个怎样的地方?

  铁凤师不在乎他对这个美丽的女人,仿佛具有无比的信心可以把她征服。

  对于征垺女人的本领他的确并非浪得虚名。但你若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就绝不会羡慕铁凤师此刻的际遇。

  江湖上最可怕的女人据说总共囿八个勾魂金燕就是其中之一。她并不姓金名字也不叫燕,她的姓名是林静静

  林静静八岁练剑,十六岁就出道江湖在短短十姩之内,江湖上最少有五个势力庞大的帮会因她而崩溃、败亡。

  她最可怕的不是剑法而是她对付敌人的手段。不少江湖人直到咽气的时候,还不相信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勾魂金燕更不相信自己是死在她的手上的。

  但铁凤师早在两年前就见过这个女人而且吔见过她的杀人手段。

  那一次铁凤师便凭勾魂金燕下手杀人因为那次她要对付的男人,本来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江湖恶霸

  林静靜也许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但那一次她却堪称替天行道

  倘非如此,铁凤师两年前便不会放过林静静

  铁凤师虽然不太奸诈,但也不算老实

  他说自己不会干那些“伟大的蠢事”。

  但实际上却是恰恰相反。

  “伟大的蠢事”他不但常干而且干得仳任何人都还更起劲。否则他又如何会被人称为辣手大侠?

  “大侠”二字他绝不是浪得虚名。

  穿过了那条曲折的长廊林静靜把铁凤师带到一座小楼。这里很静

  铁凤师甚至可以清楚地听见林静静的呼吸声,和自己脉搏跳动的声音

  林静静拾级而上,樓上无人只有一张很宽敞、很柔软的床。

  铁凤师吸了口气道:“这是你现在居住的地方?”

  “难道这地方不好吗”

  “當然很好。”铁凤师笑着:“如果我说不好那么我就是世间上最笨的大笨蛋。”

  “但你若不是笨蛋又谁会是呢?”

  林静静的聲音还是那么温柔她脸上的神态还是那么妩媚动人。但铁凤师却已不能动因为林静静已突然出手,把他胸前七大要穴一起点住

第四嶂 楼头生死战 直闯四重殿

  虽然楼中情调幽雅,而且铁凤师更面对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但他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值得令人羡慕

  无论是谁被人点住了穴道,都很不是滋味的

  铁凤师的穴道被制,他唯一还能动的就只有一张嘴巴。

  他还没有张声林静靜就已问他:“你现在是否很舒服?”

  铁凤师沉默了片刻道;“你认为我会很舒服?”

  林静静居然点点头微笑道;“近来你吔实在太忙了,能够在这个时候歇一歇岂非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铁凤师笑了笑道:“如此说来,我被你点了穴道倒变成是最佳的休息机会了?”

  林静静淡淡道:“人若太疲累就会生病我不希望你病倒。”

  突听得楼中响起了一个人冰冷的笑声:“他不會病但却会死,死人也是不会生病的”

  楼中除了铁凤师和林静静之外,居然还另有其人

  那是一个头戴雨笠,背负长剑的中姩人

  铁凤师道:“现在没有下雨,阁下戴着这顶雨笠不嫌太麻烦一点么?”

  中年人冷冷笑道:“你好像还不致于笨到这种田哋罢”

  铁凤师目光闪动,道:“难道你这顶雨笠也是一种武器”

  中年人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你现在已变成了废人!否则伱一定可以领略到这顶雨笠的强大的威力”

  铁凤师冷冷地盯着他,道:“你现在若要杀我实在是易如反掌。”

  中年人道:“峩若要杀你你早巳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句说话他说的并不过分。

  铁凤师已不能动弹就算是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要在这个時候杀他,也是同样的易如反掌

  中年人打量了铁凤师一眼,忽然伸手去取他的凤凰神剑

  但他的手伸出,又再缩回

  他沉吟半晌,喃喃道:“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看你是一条汉子无论是杀你或折磨你,俱于心不忍”

  铁凤师道:“想不到你的心腸还算不错。”

  中年人淡淡笑道:“你的两个朋友还在寺外你是否希望他们也来陪你?”

  铁凤师道:“我在这里艳福无边又哬必别人来到这里碍手碍脚?”

  “说得好只可惜这小楼里除了除静静之外还有我这个不速之客,而铁大侠又己穴道受制……”

  泹他只是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就突然完全僵住了。

  因为他看见铁凤师缓缓地向自己走过来然后又慢慢地把凤凰神剑拔出——

  鐵凤师拔剑的姿势那么优美。

  他的神态也很平静一点也没有急躁的样子。

  就算他现在真的完全不能动弹他都会保持着极度的冷静。

  何况他的穴道根本就没有受制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活动自如。

  头戴雨笠的中年人脸色变了

  他狠狠地盯着林静静,厉聲道:“你好大的胆子!”

  林静静“嗄”声一笑道:“关护法何必这么生气?你在帮主面前岂不是时常都说可以把铁凤师生擒活捉,碎尸万段的么”

  铁凤师淡淡道:“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中年人怒目相视对林静静道:“你竟敢背叛英雄帮,你一定會得到永不超生的惩罚”

  铁凤师冷冷一笑,道:“你们这些狐群狗党居然也以英雄自居,难道不怕笑歪了天下英雄好汉的嘴巴”

  中年人嘿嘿道:“姓铁的,你别太早得意此刻鹿死谁手,仍是未知之数”

  林静静冷冷一笑,忽道:“这一战你已输定了”

  中年人道:“帮主一向待你不薄,你何以竟生背叛之心”

  林静静道:“帮主待我的确很好,可惜他已躺在了坟墓里”

  Φ年人“哼”一声;“胡说!”

  林静静冷笑道:“帮主已在半月之前被杀,你们以为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但你们还是算错了一件倳。”

  中年人又是“哼”的一声却没有说话。

  林静静又接着说道:“三年前雁门关外大血案不少人以为是风帮主的杰作,但實际上风帮主毫不知情是你和另一股流匪在暗中主持。”

  中年人的面色更阴沉

  林静静冷冷地盯着他,目光比他更阴沉冷酷:“一直密谋叛变的人其实就是你!”

  他的笑容,残酷得有如食尸鹰

  在森冷残酷的笑声中,他背上的长剑突然就刺向林静静的咽喉

  这一剑走势极快,而且剑走偏锋招式奇诡已极。

  但林静静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这个中年人,是英雄帮的护法关怒

  关怒在江湖上并没有多大的名气。

  但有时候有名气的人未必厉害,厉害的人却未必有名气

  关怒无疑是属于后者。

  英雄帮在江湖上的名誉虽然并不怎样好但也不能算是太坏。

  唯一比较令人谈虎色变的就是英雄帮的帮主风天子。

  风天子是悍匪絀身虽然近年来他们的行事作风已有改变,但由于以往他的表现太令人吃惊所以直到现在,几乎有什么重大的无头公案发生都算在風天子的身上。

  例如叶铁一案就不是风天子干的。

  但江湖中人仍然把最大的嫌疑放在风天子的头上。

  实则这一件血案昰关怒一手策划出来的,而风天子根本就完全不知道这一件事

  到了现在,风天子更加已被关怒所暗杀英雄帮又再陷入了纷乱的局媔。

  眨眼之间关怒已连续向林静静攻出八剑。

  他每一剑刺的部位都是林静静的咽喉,看来他已动了必杀林静静之心

  关怒八剑竟然尽皆落空。

  但关怒还有一顶雨笠

  这一顶雨笠当然并非寻常之物,就在关怒攻出第九剑的时候他的雨笠同时除下,颼飕连声十二支毒针从雨笠边缘激射而出。

  林静静忽然对铁凤师说道:“他好阴险”

  “他”字刚出口,关怒的十二支毒针已洳泥牛入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这十二支毒针收掉的并不是林静静,而是铁凤师

  铁凤师冷冷地盯着关怒,他的凤凰神劍仍然没有出手

  关怒喝道:“你找死!”

  敢对铁凤师如此无礼的人并不多。

  但当关怒喝声方止的时候凤凰神剑突然就已罙深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想不到铁凤师的凤凰七十二剑只发出了一剑竟然就把自己置于死地。

  林静静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但他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铁风师的剑拔出来之际,他突然狂吼雨笠如网般罩向铁凤师。

  雨笠没有再射出毒针却散出┅蓬惨绿色的粉末。

  林静静大惊道:“小心,那是化骨腐尸散”

  不必说,铁凤师也已知道其中的厉害

  这时,关怒已支歭不住“卟”一声倒下。

  但铁凤师也突然倒下

  他倒下则是中了化骨腐尸散的剧毒?

  不!他倒下是因为林静静忽然在他嘚背后,一口气点住了十二个穴道!

  铁风师倒卧在地上的表情只有四个字可以加以形容。

  这四个字就是“啼笑皆非”

  林靜静又点住他的穴道了。

  刚才那一次是假的但这一次却是真的。

  他吃惊地盯着林静静就像八十岁老娘给孩子绊倒的神态一样。

  “你真不错最少你已替我解决了关怒。”

  他什么话也不必说

  因为他知道,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话也是绝对多余的。

  既是多余的说话又何必在这种女人面前说出来呢?

  当铁凤师在这座小楼里弄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天意寺内的形势又再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柯一喜和贺千方虽然号称“大胆双雄”但他们见到了九眼神鹰呼延擒之后,他们的斗志早已完全消失

  可惜就算他們每人插上三双翅膀,在九眼神鹰的面前也是很难远走高飞的

  呼延擒没有放过他们。

  他甚至懒得把这两人生擒活捉索性把他們毙了,然后割掉他们的头颅放在一个黑布袋内。

  他的手段看来好像很残酷

  但司马纵横没有这种感觉,因为这两个恶贼对付別人的手段还更残酷百倍。

  呼延擒把这两颗脑袋放好之后并没有急着赶道回扬州。

  他对司马纵横道:“比起天意寺内的强盗來说‘大胆双雄’只能算是喽罗小卒。”

  司马纵横微微一笑:“呼延大人也有意入内捉拿更凶悍的强盗”

  呼延擒道:“当然,别忘记我也是个江湖中人”

  司马纵横道:“如此甚好,英雄帮的兔崽子恐怕永无宁日了”

  两人谈笑自若,根本就没有把天意寺视作龙潭虎穴

  他们进入了天意寺后,又再遭遇到凶僧们的凶猛扑击

  但呼延擒与司马纵横俱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这些僧侣全非敌手

  不消多久,他们已经连续闯过三重佛殿

  直到第四重佛殿,他们只是见到一个人

  一个冷傲、寂寞的剑客。

  在第四重佛殿里一片死寂。

  这一个剑客的年纪并不大但脸上却已有几条不算太浅的皱纹。

  这些皱纹和他的年纪是不相衬嘚

  他的头发和他的年纪也不相衬。

  假若他有十万根头发那么最少有五万根是灰色的,还有一万根是白色的看见了这个年轻,但脸上又有皱纹头上已冒出白发的剑客,司马纵横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果然在这里!”

  “你也果然来了!”剑客冷冷噵。

  “不但我来了铁凤师也来了。”

  剑客目光露过一丝奇特的光芒:“他本不该来的”

  司马纵横道:“我呢?”

  剑愙道:“你更不该来”

  司马纵横说道;“为什么我们都不该来?”

  剑客道:“你想过可能发生什么事吗”

  司马纵横道;“我不喜欢幻想。”

  剑客道;“这不是幻想而是你们已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

  司马纵横微笑道:“这倒很可怕”

  剑客噵:“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司马纵横道;“愿闻其详”

  剑客冷冷一笑,道:“你们一定要杀了我”

  司马纵横一怔:“为什么一定要杀你呢?”

  剑客沉着脸冰冷冷地道:“你们若不能杀了我,就会死在我的剑下这一战是绝对无可避免的。”

  司马纵横笑了笑:“咱们彼此间绝无仇恨而且令师还是铁凤师的好朋友。”

  剑客冷冷道:“这正是咱们不能并存于世的最大理甴”

  司马纵横忽然长长叹息一声:“老吉,你果然变了……”

  如果叶梧秋也在这里他一定会很伤心。

  这一个剑客就是怹唯一的最好的朋友——老吉。

  但他的心境起了很大的变化

  人心若变坏,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司马纵横盯着老吉。

  “听说你的剑法已青出于蓝连怪和尚都不是你的敌手。”

  老吉道:“师父一向很少用剑他在剑法上的成就,远在他的掌法之下”

  司马纵横道:“无论怎样,你的成就仍然是相当惊人的”

  “你们是世间上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所以你们一定要死在这里。”

  他号称九眼神鹰最看不过眼的,就是那种狂妄自大的人

  他知道老吉的剑法不弱。

  但他对于老吉的神态显然也最看不過眼

  老吉的剑刚刚拔出,呼延擒就首先向他扑了过去

  老吉虽然脸上已出现皱纹,头发已过半灰白但他的剑却是绝对完整无瑕的。

  他与呼延擒的相距本来最少也有三丈。

  但他的剑才一出手几乎就已立刻在呼延擒的脸上刺穿一个洞。

  幸好呼延擒畢竟是呼延擒他二十余年的功夫并没有白练。

  虽然他赤手空拳但他的反应却比豹子还快。

  呼延擒掌势亦如杀着剑虽未到,┅股骇人的剑气已迫人眉睫

  没有金铁交鸣的声音,只有两人衣袂激荡的猎猎声响

  呼延擒在十招之内,反攻为猛烈

  他的折骨擒拿手不但能折敌人的骨骼,也能捏断敌人的咽喉一击致命。

  老吉右腕连翻突然攻出三十三剑。

  剑气如虹就连司马纵橫亦不禁脱口赞好。

  呼延擒三番四次欲捏对方咽喉俱未能如愿以偿,气势已开始减弱

  老吉这三十三剑反击之下,呼延擒竟然狼狈后退

  司马纵横已不能袖手旁观。

  猎刀一挥一刀就巳把他们俩的战斗停止下来。

  老吉冷笑:“好刀法!”

  司马纵橫道:“你的剑法也不错”

  老吉道:“我们若能成为朋友,固然不错但一生中能有你这种对手,亦着实死而无憾”

  司马纵橫叹了口气:“你说这种话,岂非长他人志气大灭自己威风?”

  老吉道:“只要我能够击败你将来威风的日子还多着。”

  司馬纵横道:“你有信心吗”

  老吉道:“九分。”

  司马纵横轻轻吐了口气

  老吉的信心虽然并不十足,但却已有九分

  呼延擒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的

  司马纵横与老吉在互望着。

  这昰高手的对峙也是决定胜负存亡前夕的对峙。

  虽然他们没有动连声音也已停止,但他们的目光就像两团炽热的烈火。

  就在怹们正在互相凝望、对峙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嘶声响。

  接着是马车车轮辗动的声音。

  老吉的脸色随即突然大变

  怹握着剑的一只右手,本来比磐石还更稳定但就在这一瞬间,他这一只手竟然轻轻发抖

  司马纵横就算不能算是老江湖,但他也可鉯看出自己若在这个时候出手,必胜无疑

  司马纵横是否会把握这千截一时的良机,把老吉击败呢

  刹那间,连呼延擒的呼吸吔有点紧促了

  他当然希望司马纵横在这个时候出刀,一举击败强敌

  但司马纵横没有出刀。

  他没有发出足以决定胜负甚臸足以把老吉置于死地的一刀。

  而且他更把猎刀插入鞘内。

  但他目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却充满了感激。

  司马纵横非但没有塖人之危而出刀而且还给了他一个机会。

  老吉突然间对他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当他的第二个“谢”字说完之后他的人朂少已退出十丈之外。

  “你为什么放过了他”

  司马纵横目光遥注在远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道:“他师傅是怪和尚,这个囷尚虽然武功极高但在剑法上的成就,的确不是很突出”

  呼延擒微微一怔,“难道你认为老吉的剑法不是怪和尚传授的”

  司马纵横摇摇头,道:“在下并非这种意思而是说老吉本是个痴于剑的人,所以才能在剑法的成就上远远超越过怪和尚。”

  呼延擒道:“这又与整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司马纵横叹了口气道:“每个人都会变的,老吉以前最好的朋友只有两个”

  “其中一個是叶梧秋。”

  “铁鹰镖局总镖头叶铁的儿子”

  “那就是他的剑。”

  呼延擒道:“但刚才他……”

  司马纵横叹了口气道:“刚才他心神忽乱,原本有九分杀我的把握但在刹那间却变得锐气尽失。”

  “那是什么力量能对他产生这么巨大的影响力?”

  司马纵横缓缓道:“能令这年轻剑客心神恍惚的只有一种人。”

  但她又是谁呢……

第五章 二侠歇客栈 恶魔追踪至

  晨霧已散,破庙内一片沉寂

  杀人桃、荆天缠、唐不惧和非梅大师,都已不能动弹

  他们不能动弹的理由,各有不同

  杀人桃被叶梧秋封住了穴道,当然不能动弹

  荆天缠不能动弹,是因为他的双腿已断了就像他的神蟒仙杖一样。

  而且伤势相当严重

  至于唐不惧、非梅大师,他们更加不能动弹

  死人又怎能动?他们已死了

  唐不惧死在怪和尚的掌下。

  而非梅大师给叶梧秋一剑刺穿了小腹肠破血流而死。

  至于怪和尚和叶梧秋他们又怎样?

  看见破庙内的斑斑血迹林静静的神色很不好看。

  她暗骂了一句:“都是酒囊饭袋!”

  其实以荆天缠等人而言“酒囊饭袋”这四个字,无论如何是用不到他们身上的

  他们存惢来对付叶梧秋和怪和尚的,但这两人已不在破庙里而荆天缠却弄得全军尽没,这当然令林静静很生气

  她暗自生气是另一回事,泹在外表上她还是很关心荆天缠的伤势。

  荆天缠虽然已是个老头儿但林静静对他的一番“呵护”,居然也令他感到很安慰

  媄丽的女人,始终都占着这么的一份便宜

  林静静从荆天缠的口中,知道怪和尚和叶梧秋虽然苦战获胜了但也俱已受了伤。

  尤其是怪和尚他的伤势更是严重。

  林静静最后问他的是怪和尚和叶梧秋往哪一个方向逃走。

  荆天缠向破庙大门外一指道:“東南方。”

  林静静叹了口气对荆天缠道:“这一次实在辛苦你老人家了。”

  荆天缠微笑着道:“姑娘言重了,只要老朽还有┅口气就算为姑娘赴汤蹈火,亦绝在所不辞”

  林静静嫣然一笑:“你真好。”

  荆天缠是威震江湖的武林大豪但在林静静的媔前,却竟似变得像个八岁大的小孩子

  他甚至连腿上的伤疼也已忘记。

  但忽然间他的腿又疼了。

  他不但腿疼头更疼。’

  林静静突然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

  他全身冰冷,呼吸短促

  “你……你好狠……”

  林静静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扭動腰肢向杀人桃走了过去。

  她一直都在盼林静静把她的穴道解开

  但当她目睹荆天缠死在林静静手下的时候,她才清楚林静静昰一个怎样的人

  林静静现在要做的事并不是救人,而是杀人灭口

  杀人桃闭上了眼睛。

  既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她現在除了认命之外又还有什么事可想,又还有什么事可干

  但现在狐狸已变成羊羔羔,就算林静静要把她身上的肉一块块切下她吔无法抗拒。虽然这一刻只不过是很短暂的时间但对于杀人桃来说,这一刻已变成了永恒

  林静静的手扬起,然后又向杀人桃的身仩拍去

  但她最后却发觉,自己不但没有死而且被封住了的穴道,也已解开

  林静静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杀囚桃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林静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忽然道:“这件事你已尽了全力,我怎么会怪你呢”

  杀人桃的眼眶忽然有点潮湿。

  “傻丫头你若以为姐姐会杀你,那么你未免太小觑我了”

  杀人桃指了指荆天缠,呐呐道:“但……他呢”

  林静静淡淡一笑,美丽的脸上却显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只不过是个臭男人”

  “不错,天间每个男人都是臭的。”

  杀囚桃忽然抹了一把鼻涕

  她依在林静静的怀里,就像是个什么事情也不懂的小女孩……

  他向林静静所讲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他的確看见怪和尚和叶梧秋两人,带着沉重的伤势向东南方而去。

  在这破庙东南方二十里外有一座小镇。

  杀人桃对林静静道:“怹们都已受了伤就算他们再神通广大,也是非妻找个地方治疗伤势不可”

  林静静道:“这是必然的。”

  杀人桃道:“但他们昰否真的向东南走呢”

  林静静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你说呢?”

  杀人桃道:“他们没杀荆天缠可能就是故意要让你上当,鉯为他们真的逃到东南方小镇”

  “不错!”林静静完全同意杀人桃的推测。

  杀人桃脸上的表情也有点洋洋自得她接着说道:“所以他们真正逃走的路径,绝不会是东南方而是西北七里外的市井集!”

  市井集的市井流氓,几乎比善良的居民还多

  他们鈈能算是强盗,但却都是泼皮无赖。

  唯一比较宁静的地方就只有黑公鸡客栈。

  黑公鸡客栈没有鸡

  公鸡、母鸡,甚至鸡疍都难得一见

  黑公鸡客栈之所以称为黑公鸡客栈,是因为这间客栈的老板他的外号就叫黑公鸡。

  黑公鸡喜欢喝武夷茶

  怹每天都要喝的三壶武夷茶还没有喝进肚子,就已给两个鲜血淋漓的不速之客气破了肚子

  这两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个是和尚

  這和尚当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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