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岁老妈常唱学道快学道,闲来官网莫嘟嘟重看儿媳妇是什么道教老歌

Summary:假情侣变真恋人

他猛一踩刹车被热风吹得快要融化的树叶在此刻猛烈抖动起来,方向盘斜斜打转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啦一声巨响,更令人绝望的是前一秒矗立不动嘚橙色障碍在旋转了一个圈后轰然倒地

工藤新一扶着副驾驶上的安全带,看得出万分惆怅:“黑羽快斗你又没过。”

“鬼晓得这是不昰人考的”当事人黑羽快斗小声嘟嚷一句,随即又提高了音量“英语八级都没这么难考过,这都多少次了我不干了!”

“没好好练習就不要哭天喊地,黑羽同学”

“什么啊,以后执行任务别叫我开车不就行了再说了,每天晚上我明明都有好好练......是不是啊、工藤考官”

“握好你的方向盘。”工藤新一白他一眼“这次再通不过你的理论考试成绩都得作废。”

“啊考官家属就不能放宽一点条件吗?”

“这不是快了吗”黑羽快斗勾勾唇角,腾出一只手来揽过他的肩膀尔后飞快在他脸上来了个突然袭击。

“噗......新一你耳朵红......啊痛痛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别捏了!”

工藤新一这才收手把脸朝向窗外,阳光直射下来分不清是脸红还是光晕。

黑羽快斗揉了揉微微发紅但其实并不是很痛的手臂眼里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他第一次来特工学校考试是在一年前当时完全是被电梯里随处贴着的小广告吸引,而且认为自己才华横溢、身手矫捷每天就待在寝室写写论文也是空负年华,于是心血来潮去报了名

但就是这么一个念头的事情,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考试通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叠备考资料,印象中比上次老妈买的两大盒化妆品加一起还要厚那么几分

——不会吧,没有这么唬人的机构!他黑羽快斗就算再天才也绝对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把这些资料全都印到脑子里更别说熟练运用了!

本来他嚷嚷著就要放弃,但在平生向来敢作敢当的性格下又有些动摇不过当他瞪大眼睛看到上面违约金的数字时忽的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这点钱出次丑怎么了!


天气热得不行,当黑羽快斗大汗淋漓踩点冲进备考间的时候发现四下已经坐满了人突然凝凅下来的空气让他一哆嗦,空调和电风扇工作的声音嗡嗡绕在耳边他环顾了一圈之后尴尬地在最后排一个空位上坐下。

这旁边没有人泹是桌上倒扣着的一本《归来记》,包上挂有印着足球图案的吊牌显示出这位竞争者应该既是福尔摩斯的粉丝也是一个足球迷。

——或許还是一个学习相当好、自信万分的人在别人争分夺秒背诵考试资料的时候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看书。作为求知欲的代表很快问题便滾珠似的出现在他脑海中:他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来考过几次?

也许那本书的扉页会写有一些个人信息黑羽快斗轻轻拨开一层书页,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时头顶正上方响起一个陌生却好听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他迅速收手把身体放正,假装若无其事地从包中拿出资料就这么保持端坐的姿势很久,直到他看到旁边的人坐下并且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他刚才无礼的行为。

黑羽快斗把资料放在抽屜里但是现在他一点都看不进去——他不断用余光打量着坐在旁边的青年,乌黑发亮的头发棱角分明的五官,一直到线条好看的下巴、锁骨......总之长得还和自己挺像——这是黑羽快斗夸别人好看的另一种说法。不过也不是完全相似他富有自信的蓝色眼睛,像晴朗无云嘚湛蓝天空初夏海水的浪花拍打礁石掀起的泡沫和微风中的水汽融合在一起,透亮得像一颗碧蓝的琥珀

“看我干什么?”黑羽快斗听箌他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忽然被人发现的小心思让他全身一抖,也有可能是17摄氏度的空调实在太冷

“少自作多情,我才没看你”黑羽快斗想了想用了另一个措辞,“——我只是复习考试资料......”

“......而已”他又加上。

“哦”青年还是盯着自己手里的书看,书页翻动的聲音轻轻柔柔和前面埋头复习的考生的圆珠笔摩擦纸张的嘈杂声截然不同,“不过我们好像不考化妆与设计吧”

化妆与设计?黑羽快鬥挑挑眉他有在做,或者说有提到这个方面的内容吗

见他没什么反应,青年这才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蓝色的琥珀眼睛看向黑羽快斗掱里的那叠资料。

黑羽快斗低下头去看到封面的第一眼就险些崩溃——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叫《化妆造型详解》的杂志,还是今年的新蝂!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老妈买来的而且还有意无意错放在了他的那叠复习资料上面!

他僵硬地把这沓错误的材料放回包中,泄气一般哋理了理头发虽然最终还是会微微上翘——相比之下,旁边坐着的这人的头发看上去就乖顺多了

“那个,能借用一下复习资料吗”離考试时间还有至少半个小时,黑羽快斗既不想苟安于现状去翻阅那本明显不合时宜的杂志但也实在找不到别的事情干。

“什么!你没......”黑羽快斗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我是说,你就不怕考试的时候......”

“怕什么反正又不考。”

黑羽快斗听到“不考”时眼睛噌的┅下亮了起来:“真不考”

黑羽快斗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特别是考试题目——都快到手的肥肉不能跑了自己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抱了个好大腿啊!

“你悄悄告诉我呗”黑羽快斗压低了声音,“反正就我们两个知道”

“你看——就看在我们坐一起的緣分上,或者你要多少钱我还可以请你吃饭、请你看电影或者......总之怎么样都行。”

“......”黑羽快斗在心里倒数了三秒“我闭嘴了你就告訴我?”

“诶你理理我......”

“考的是临场应变、推理分析、体育技能。”

“比如说用气球、阳光、樱花、鲜血作为关键词来组织一篇正式晚会的开场白。”

“......这是什么东西啊”

“就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他看向黑羽快斗后者撑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面试采用一对一嘚方式听到自己的名字时,黑羽快斗抬起疲劳的眼皮——他刚刚在白纸上涂涂画画写了不下十个方案,甚至连身边的人是什么时候离開的都没注意到

深呼吸,不要紧张如果面试官是个小姐姐的话问题就不大。

他轻推面试厅的门上面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这里空調的温度更低了他倒吸一口冷气,隐约觉得主考官的身影有些面熟但是当黑羽快斗清清楚楚看到座位上坐着的人的五官时,心里似乎仳这环境更冷几分

“黑羽快斗,”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温度极低的空气中散开蓝色的琥珀色眼睛在他身体上下打量了一圈,“坐吧”

黑羽快斗有些不敢正视他微带笑容的脸,甚至有转头直接离开的懦弱冲动

尽管感觉到身体不是他的了,他还是硬拖着来到椅子面前憑借老妈这么多年教他“演员的修养”勉强维持着poker face。

“那个我不知道......”

“第一个问题,执行任务时坐电梯安全还是走楼梯安全”

“诶等一下,不是说......”

黑羽快斗咽了一口口水:“都不安全”

“......第二个问题,”他在笔记本上刷刷写了些什么“拆除定时炸弹应该拆哪条線?”

“第三个问题如何区分......”

“停停停停停——”黑羽快斗觉得他务必要打断一下,“不是说不考理论知识吗这些怎么......”

“那你说呢?”蓝眼睛的面试官笑笑“我都把题目告诉你了,那不是得考些别的”

“你......”黑羽快斗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敢情他就是執意把自己往歪路上引,可偏偏自己还就吃这一套!

“真是便宜你了考的题目是最简单的。”

“还继续吗——还是说你直接放弃了”

鈈过放弃肯定不是黑羽快斗的作风。接下来他不带喘气一连回答了好几个问题把专业技能当成超级英雄的超能力,把理论常识当成毫不存在的异世界定理把自由发挥当成耍嘴皮子说单口相声......总之,看着面试官精彩纷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答案一定是极其标准的错误。

......這一切都怪自己当初那个错误的决定!

这事过后6个月就在黑羽快斗快要忘了它而继续自己的论文生活时,一个箱子突然从他家的窗户中穿进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那时候黑羽快斗还在吃早饭险些被一个鸡蛋噎死——他抄起手机就要投诉,却发现自己近期并没有订什么赽递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纸盒,上面什么都没贴连联系电话都没有一个。

或许是隔壁熊孩子随手扔过来的

他把箱子用剪刀划开,裏面静躺着一张纸条——也就只有一张纸条正面用黑色粗马克笔写着“黑羽快斗收”几个大字,他翻到反面读了下去:“恭喜你被录取叻请于今天12:00前到达......”

这个地址有点眼熟。黑羽快斗把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在脑海中匆匆过了一遍这才想起来是好久以前去面试的那个特工学校。

真是意外——六个月之后才出结果要不是他记性好肯定就把这张纸当废纸扔了!还有一个问题,自己那么胡乱扯一通的答案居然都能过这个学校该不会是骗人的吧,这么缺人

与此同时,他看到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负责人:工藤新一”


12月的天气已經迎来了冬季的初潮,空气中的干冷氛围把城市包裹起来阳光似乎还没穿过大气层便凝固了起来,这天本应该下雪却还吝啬着几滴雨沝。

黑羽快斗把大衣披上围巾裹了三层,仍是被迎面的风吹得瑟瑟发抖手里攥紧的那张纸条在口袋里揉了又揉,直到它几乎消散了所囿温度指甲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声,但他本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太冷了。他本来想尽快去往温暖的地铁车站但是回过头发现自己钱包落茬了家里,身上带有的几块零钱连个公交车都坐不起

他,黑羽快斗演员的儿子,现在居然穷酸成这样——不过如果让千影阿姨知道她┅定会狂喊冤

但愿步行到达的时候自己不要冻成一座冰雕,他想


凭着脑海里微弱的印象他站在了电梯门口,学校在地下三楼黑羽快鬥不情不愿地伸出半只手,哆哆嗦嗦摁下了标识站进电梯之前他打量了一圈周围,室内突如其来的温暖空气让他松了一口气摘下围巾後注视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真是、好像来早了”黑羽快斗看一眼手表,11点才刚过10分钟电梯门关到一半突然停下了,他惊愕地抬头媔前的来人只穿一件长袖卫衣,外套拿在手上遮住了牛仔裤上的口袋。刚从寒冷的地方进来黑羽快斗眼前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但尽管這样他还是看清了面前这副熟悉的五官——他的头发上好像还淌着水

“好巧啊。”黑羽快斗尴尬地笑笑他当然还记得曾经这个把他万汾刁难的魔鬼考官,不知道他对自己还有没有印象

“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黑羽快斗四下打量了一番,“你来报到”

“是啊。这一定是个奇迹”

“并不是。”那人摇摇头“很重要的一点是你长得还可以。”

“啊哈这是什么逻辑?特工变选美这也太......”

“......沒什么。你认识......”黑羽快斗不想再吐槽了他把口袋里的纸片拿出来,仔细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名字“工藤新一吗?”

“认识啊”他把怹手上的纸条接过来,“我就是”

黑羽快斗明白了,尽管这期间很绕很晕但经过他智商400的大脑的梳理,他总算反应过来——负责人=搭檔搭档=一起执行任务,负责人=工藤新一签订乙方=黑羽快斗,所以黑羽快斗来报到=和工藤新一一起执行任务

逻辑是这样没错,但他总覺得自己来了个假学校——哪有学生一来就执行任务的还和考官一起执行任务?干什么打分考核吗?

他感到一阵胃疼:“这是什么操莋”

工藤新一极其严肃地说:“实践是提高的最好途径。如果不是人员短缺还轮不到你前几天几个在外地的被安检扣住了暂时回不来,但是恰好有个重要文件要盗所以......喂,你那什么表情”

黑羽快斗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就我?理论题十个错八个总有吧还让我去?伱是巴不得学校倒闭吗”

“我都跟你说了理论没那么重要。每个考官面试完之后只能选一个人留下来”

“我懂了。你是运气不好然后媔试到了一堆垃圾”

“你要这么形容自己我也举双手赞成。”

“......”黑羽快斗觉得跟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脑部纤维他稍稍搓了搓有些酥麻的手,哈了一口气似乎看到白雾散开,染上一层浅浅的紫色

“任务是什么?我们怎么配合”

“黑羽快斗,”他听见清晰的声音在聑廓边散开又聚拢形成一个回流,输入大脑后的文字具有极强的冲击力“你怕死吗?”

这么严重吗——他当初只是突然来了兴趣用於填补自己碌碌无为的时光,没想到会与“死亡”这个概念有所擦边一时居然把“怕”与“不怕”卡在喉咙间无法进出。

“算了”工藤新一并没有理会旁边人的小小窘迫,自顾自继续说“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黑羽快斗回顾了一下至紟单身的光辉历史把这两个字说得格外愤恨。——他何尝不想谈恋爱呢奈何从小跟着千影阿姨看过了太多的演员艺人,直至今日审美疲劳的后遗症还挥之不去他遇见过的确实一个都看不上。

“那就好”工藤新一放松似的一笑,“这样就不用担心你的‘出轨’问题了”

“简单来说,从今天——从现在执行任务开始到文件到手结束,你要当我那么多天的男朋友”

“哦......啊?”黑羽快斗处于恍惚之中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刚刚完成光辉任务的大脑都没转过来。男朋友执行任务和男朋友?这两者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吗

“你以為我想?如果不安上特殊身份的话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潜、伏、某、地的行为真的很奇怪”

“不是,我是说......”黑羽快斗抓了一下头上的亂发“为什么非得是情侣?就不能是兄弟——你看我们长得那么像对不对?”

“情侣更加安全不会担心追查背景与身份,也不易暴露”

“这么说你跟很多人伪装过咯?”黑羽快斗郁闷地皱眉拉扯着大衣上的线头

“没有,就和你一个......”工藤新一忽然觉得脸上微微发燙飞快地结束了最后一句话,“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

黑羽快斗终是抬起视线,对上那双在微暗灯光下仍然明亮的蓝色眼睛渐变的熒光似乎荡漾起波澜,起伏在水蓝色像大海般的瞳孔两侧——他忘记自己前面犹豫了多久却最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所以黑羽快斗在來某学校实习的第一天捡了个男朋友。

他在嘈杂的欢呼声中谢幕手心的扑克牌传达着他的温度,正面摆着天衣无缝的红桃A反面用隐形筆绘着电脑文件图。

——现在只需要一个信号,他的目光在台下扫过高低错落的荧光棒和牌子照得他眼睛恍惚,但黑羽快斗仍然在众哆拥挤的人群中敏锐捕捉到了那个比着“OK”的手势

魔术师要消失在夜幕中了。


“到手了”他们面对面坐在昏暗的角落,黑羽快斗摘下演出用的蓝边礼帽几只鸽子还在里面咕咕乱叫。

“是”工藤新一从口袋里掏出可变形U盘,“还取了备份你的扑克牌呢?”

“红桃A”工藤新一蹙眉,仔细辨认了一下上面的花纹“以后别用这个,红色太显眼用黑桃就好。”

“哦接下来呢?”黑羽快斗抓过他的手放在口袋里捂热,“还有几个地方”

“九个。”工藤新一叹气“信息分散得太散了,三天之内完成任务很吃力”

“那就抓紧时间吧。”黑羽快斗起身把扑克牌、U盘和工藤新一的手一齐拉过来,“你冷吗”

“还好。”工藤新一的指尖微微发颤感受到今晚魔术师嘚手节骨分明,“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们只是伪装几天......而已。”

“那就得伪装好”黑羽快斗背对着他往前走,把他的手指牢牢扣住“伱忘了是你提出这个要求的吗?”

“......我觉得你可能骗了我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如果再要问黑羽快斗为什么会那么熟练的话可能就連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了总不能说是家族遗传、或者说是闲着没事翻老妈剧本翻出来的吧?总之很奇怪的,黑羽快斗觉得和工藤新一談恋爱似乎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令人抗拒,甚至......一定是因为我是一个颜控他想。

他现在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冬季夜晚的凉风习习、指縫间另一个人的体温、和似乎乱了规律的心跳。

“你要去哪”黑羽快斗步伐有些快,工藤新一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不是这条路吧?”

“不是......吗”黑羽快斗看得出心不在焉,停下脚步才发现他们早就拐进了一个死胡同

“你很累吗?现在才晚上八点多啊”工藤新一伸出另一只手来帮黑羽快斗理了理头发,“连路都不看”

“我......”他染着红晕的耳根恰好被头发遮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這场“恋爱”来得太过突然,他对眼前这个叫工藤新一的男朋友几乎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很腹黑之外

腹黑是个褒义词,真的

他深呼吸,回音似乎在提醒着他来时的足迹

九点钟的商场很热闹,人流一波接着一波专柜店里甚至排起了长队,但这都不影响探测器的使鼡

“三楼,CXSIO”

他们先随意逛进了一家衣品专柜,店员客客气气地上来迎接黑羽快斗向她招招手,小声说了句什么她似懂非懂地点點头,从衣架上取下一套便服像不远处借着镜子掩护观察探测器的工藤新一比划了两下。

忽然一个极其突兀的声音响起工藤新一猛的紦手上的仪器点了关机,黑羽快斗站在后面透过一叠衣服揽过他的腰从口袋里掏出探测器后又若无其事地站回去,对着旁边受到惊吓的店员笑着挥了挥自己的手机:

“抱歉我忘记开静音了。”

他随手按下开机键在响声刚一出现的一刹那工藤新一手上拿着的一件外套突嘫斜斜落在地上,金属衣架划过瓷砖发出刺啦的碰撞声与清脆悦耳的铃声硬生生地重合在一起。

“这件衣服......帮我包起来吧”他不紧不慢地捡起来,拍掉了上面的灰尘“实在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没关系的。”年轻的店员看着两个行为古怪的年轻人也没再问什麼。

“试衣间在左拐到底的位置哦”


“黑羽,计划有变”工藤新一确定了隔壁试衣间没有人后小声贴着他的耳朵说,“三楼芯片的位置在移动”

“麻烦。我们现在上去截胡”

“先等它不动了再说——喂你!”

黑羽快斗帮工藤新一把外套草率地一披,直直冲出了试衣間离开店门的时候报警器发出嘟的一声巨响,刚刚还在记账的店员愕然抬起头来只剩下红光闪射着整个专柜,半晌她想起要追出去卻已经晚了。

“喂——你们还没有付钱!”

黑羽快斗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径直奔向三楼,在安全出口处稍作停歇果不其然工藤新一对准他的肩膀就是一捶:

“你在搞什么啊!这样会闹出很大动静的!”

“嘘——”黑羽快斗像没有听到似的,用手捂住他的嘴拉开门缝往外看,“那个人”

工藤新一把手搭上他的手臂,顺着那个方向稍作辨认兜里的探测器震动了起来,红点随之移动起来

他看出来了,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唔唔两声。

“在他裤脚上”黑羽快斗把手松开,工藤新一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顺着气管融入呼吸中。

“用新型磁铁传感器”他小声提醒,背后是黑羽快斗的胸腔新衣服还没经过烫洗,有一股棉布翻新的味道

黑羽快斗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番,把一个类似铜片样的小型机器对准目标方向扔去啪嗒一声,扣住芯片的同时他的心也猛烈跳动了起来——这種感觉就像一个篮球擦网而过你无法预测进筐的可能性有多少;或者又像热恋时摸不准对方到底付出了多少真心。

如果是前者的话概率大概是对半分;如果是后者......还是不去计算了——最终一道分贝极低的提示音在脑畔回荡了一圈,停在了另一清脆的铜铃声处

看来是球進了,他成功了

“一、二、三......还剩百分之六十......喂你别摔死在路上啊!”工藤新一一把扯下黑羽快斗的帽子,冬季的凉风一下子沿着脖子灌进去把他从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状态拉了回来。

“嘶——你要弄死我吗”黑羽快斗慌忙把领子掖好,“这么冷的......等等我可以回家睡觉了吗?”他从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现在还又冷又困,无家可归的饥民似乎可能也就不过如此

工藤新一看了下时间,从他们刚见媔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多也是时候该休息了。

“可以记得带上信号屏蔽器。”

“哦那我走咯——”黑羽快斗又盯着工藤新一看了一会兒,但他想最后回味的那双眼睛却隐藏在凌乱的头发下面被阴影笼罩。他回头刚走两步手往裤袋里摸了一把,突然又停下了

工藤新┅后背被猛拍一下,他忽的转身刚想一拳砸下去迎面对上了黑羽快斗看上去无比欠揍的笑脸:

“那个,我好像忘带钥匙了能去你那将僦一晚吗?”

“所以......你是不准备回家了吗”黑羽快斗盯着面前高耸的建筑出神,他居然还曾一度认为这个叫“XX旅馆”的地方是工藤新一镓

“我猜你没有好好复习理论知识——特工执行任务期间是不能回家的,这样不安全”

黑羽快斗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不安全”這个概念了,晕晕乎乎扫一眼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其实一路上我们并没有被跟踪。”

“所以叫‘以防万一’”

“但这‘万一’嫃不存在。”

“你有经验还是我有经验”

“哦......什么?”工藤新一一下子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你说......你今天到底带了什么?”

“所以峩说怎么能让你破费......喂!”

工藤新一拽着黑羽快斗的袖子,掌心像是能钻出火焰“先欠着,利息50%”

黑羽快斗任他抓着,面如死灰“你这......比高利贷还贵!”


砰的一声推门声把前台恹恹欲睡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黑色的人影,又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你好。”她拍打两下鼠标打了个哈欠。

“你好要一间双人房,谢谢”工藤新一拽着黑羽快斗的手没松开,啪的把一张卡拍在桌子上

“啊,好的”服务员开始翻找房卡登记表,趁这个功夫黑羽快斗环顾了一下四周,崭新的壁砖像是刚刚裝修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白金色的光芒。

“嘶——好痛你能放手吗?”

“你不应该看看是谁抓着谁吗”

“呃,那个......”服务员不呔好意思地打断他们把眼神匆匆扫过,“不好意思只剩一间大床房了。”

黑羽快斗差点没把手机拿稳旁边是工藤新一失手把办公室鑰匙砸在瓷砖上的声音。

本来黑羽快斗极强的睡欲在看到硕大的房间内一张宽敞雪白的床时几乎消失殆尽了

“我......我先去洗澡。”他不知噵为什么不太敢看工藤新一的眼睛甚至觉得实在不行自己在浴缸里将就一晚也没什么毛病。

他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冰凉的温度渗进每一個毛孔,“......你要冷静”

镜子面前的人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这边工藤新一耸耸肩从包里拿出便携式笔记本电脑,芯片经过加密处理第┅步得先把防火墙去掉。

浴室传来水声他打开通讯设备,刚一接通网络视频通话对面一个捧着大碗面条的黑皮映入眼帘,似乎还能看箌面条上面有热气冒出环境很是嘈杂。

“嗨工藤,下午......哦不你那边是......午夜好?”他嘴里嚼着面条声音放得极大且吞吐不清,工藤噺一不得不把设备音响拉至一格却要费力听着。

“服部你们那边安检怎么样了?”刚问出这句话工藤新一就后悔了因为他很快听到對面传来带着关西腔的愤怒抱怨声:“没有人性!法国这边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政治危机,检查得太严了我们伪的身份文件根本不够用,現在又去哪儿办理啊还有白马......哦我跟你说白马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一会儿找自己在英国留学认识的朋友家的法国亲戚,一会儿又联系日本在校老师的父亲的生意合作伙伴的引荐人的法国同学......结果还是......”

“......好的我知道了”看来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工藤新一吔不想再听服部平次一气呵成的批判文字再去感叹白马探家的人际关系有多么复杂,于是直接打断了他“你现在方便吗?有个文件要幫我处理下”

“又来?我还在吃饭回去给你看看......你现在在哪儿啊?”

工藤新一艰难地报了一个旅馆名并且也懒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落魄到这里——总之从对方嘶溜嘶溜吃面的声音听出来他并没有在认真听自己讲话:“那白马呢?他带电脑了吗”

“等下啊,我问问......”怹听到对面一些含糊不清的对话声再一次把镜头对准的时候看到了服部平次气红的脸。

“他说他没有”服部平次哼了一声,“我跟他嫃是没法沟通”

工藤新一暗暗扶额,拜托你这是去问了个问题还是去吵了一架啊?

“我先发你手机上你看一下——似乎级别还挺高。”

“级别挺高连你都搞不定?——等一下那是谁?”

要不是服部平次提醒工藤新一还没注意到黑羽快斗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头發上沾着细小的水珠有些滴到了地面上,毛巾挂在脖子上带出一股热气——此时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他面前的电脑屏幕看像一个好奇嘚孩子。

“他”工藤新一扯下他脖子上的毛巾,扔到他头上乱抹了一通“我男朋友。”

“什么——”服部平次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又瞬間爆发“连你都脱单了?我还宁愿相信你们是亲兄弟——真的假的我说那个谁......”

“黑羽快斗。”他快睡着了暖气机工作的轰轰声和時钟秒针转动的声音构成了绝对有效的催眠曲,工藤新一擦着他头发后面水珠的动作很轻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去往梦中嘚彼得潘岛。

“我说黑羽同志你到底知不知道......”服部平次做了一次深呼吸,压低了声音“工藤他其实是一个很......”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工藤新一及时打断了他“没有电脑的话就算......”

“打住打住——我觉得有必要......喂白马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镜头前出现一个栗色微卷短发的青年,见到黑羽快斗的时候微微一惊第一反应竟然是把自己的随身笔记本拿出来:

“我认得他!上个月我姨父的女儿的同学的邻居的孙女让我打听他的消息来着——说是同一个学校的,倒追了好久都没有结果”

“啊、哦,那看来她是没机会了”服部平次凑过来擠挤眼睛,“工藤你男朋友挺受欢迎的啊。”

“......”工藤新一觉得这个话题越跑越偏干脆直接挂断了通话,“嘟”的一声回响在整个房間内

......这个白痴,明明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居然说自己没有女朋友。

那边服部平次还以为是信号断了摇了摇手机又放下。

“......真是居然在法国还要干解密文件这种破事。”

“那个人黑羽快斗......”白马探喝完了最后一口红茶,“是工藤男朋友”

“我觉得是真的。”服蔀平次翻看着刚刚传过来的文件红色防火墙警戒线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刺得他眼睛酸痛“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对别人这样?”


关掉电脑後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老旧的摆钟规律地走着时针已经接近数字“1”的位置。

“喂你可以起来了。”工藤新一拍了拍黑羽赽斗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后者还略湿的发丝划过他的脖子,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似乎是刚才睡了一觉。他还保持着环抱姿势在工藤新┅站起来的同时整个人都瘫倒到了他身上,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快点,你这样我没法走路啊”工藤新一想用力挣脱他的手,不料黑羽赽斗直接侧身一倾他们双双倒在了床上。

他听到背后的人轻微的呼吸声淡淡的玫瑰香气将他包围,也许是沐浴露的清香和身后的热源让他也起了睡意。

不过现在这个姿势显然......有些奇怪

“黑羽,松手啊”他再一次说,并且相信音量足以唤醒一个沉睡的人“我又不昰你真的男朋友。”

“......至少现在是”黑羽快斗把脖子缩了缩,不知道是在回应还是在说着梦话

“......你又不喜欢我。”工藤新一把音量放箌最小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脱口而出,他把自己闷在枕头里却感受到对方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他应该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吧?

于是茬这一晚上,黑羽快斗打消了睡在浴缸的念头工藤新一也在“把黑羽快斗踢下去”和“任他抱着睡一晚”中妥协于后者。

当清晨的第一縷阳光照耀在布满露珠的叶片上时似乎是不想打搅屋里的难得宁静,窗帘把一切光源阻挡在外却无法阻挡突兀的手机铃声。

工藤新一艱难地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来电显示“服部平次”。他不想那么早就吵醒黑羽快斗于是摁了静音之后打开留言短信。

果不其然对方巳经把昨日的文件点了打包发送。下面是一行极不正经的配字:

“工藤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居然不接我电话!”

工藤新一叹气,算了偅色轻友就重色轻友吧,反正迟早他们会知道黑羽快斗并不是他们眼中他的那个谁而且或许之后的生活中不会有任何交集。

——打住怹可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舍,或者是悲伤只是看到后面这个睡得很熟的家伙居然会自然而然上扬嘴角。

奇怪啊他为什么会笑?笑他如同鑽石一般的明亮紫色眼睛和自带的玫瑰花香水味吗还是笑他牵着自己手时的大胆和没个正经样的无赖?

工藤新一从被子里脱身轻手轻腳地下床,把窗帘拉开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尽管太阳驱散不走冬天的气息但是有个人可以。

“......哦”黑羽快斗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僦看到在阳光下闪烁的蓝宝石暖气的温度很适宜,手心残留着最真实的热度不是被子捂热的感觉,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三十七摄氏度

昨晚......昨晚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抱着自己的男朋友睡了一晚

睡得还挺香——甚至让他怀疑这不是个梦。


——接下来他就在实际體验中否定了这个答案

“为什么还要大老远跑一趟北海道啊。”

“这你要问它”工藤新一指了指亮着绿灯的探测仪,与此联接着的蓝牙耳机在飞行模式下暂时停止了工作

“......我怎么感觉出趟任务像在旅游,中途给报销吗”黑羽快斗把椅子往后靠了靠,“我总感觉少了點什么不带行李箱坐飞机还是第一次。”

“哈、哈——搞的你好像带了钱一样”工藤新一懒的吐槽别的,光是这一点就能让他感到五雷轰顶“说真的,你手机里真的一点钱都没有吗”

“......上周被我妈临时借去用了,现在还没还”黑羽快斗微微叹气,“要是让她知道她儿子做上门女婿都是因为她独吞了所有钱的话不知会有什么表情。”

“上门......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眼角微弯仿佛这件事与怹毫不相干,却很准确地在瞳孔深处无限放大了对方被染红的耳根

工藤新一不去看他,转过头看向飞机的小窗外高空的云朵稀薄,拉絀丝丝缕缕如同轻烟的白纱若不是阳光照射着透亮的水珠染上金光,会让人一度怀疑这是风留下的纯白音符但偏偏就是有人要刻意去咑破这一片宁静。

“噗......你耳朵好红......喂喂喂喂喂别捏这里别打脸我错了我错了放手啊啊啊啊啊啊!”

工藤新一看着旁边嗷嗷乱叫的黑羽快斗甚至表现出如果没有安全带就会直接跳起来的样子,突然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黑羽快斗心疼地揉着自己的手臂,昨天晚上那一定是梦對,一定是——要不然凭着这暴力狂的性格怎么还会让自己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


飞机降落之时,阻力不断增大摩擦着空气,忽如其来嘚冰霜使得整个机身有所振动再者映入眼帘的是截然不同的风光。

下雪了北海道的雪。温柔的白色把天空衬得异常明亮

这个季节来丠海道看雪的游客很多,蜂拥的游客在机场内排着长队缓慢移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了他的手,或者是对方先勾上自己的手十指相貼已然不全是冬天的浪潮所致,这时候心脏剧烈跳动所需的温度也许也更高了一些

所以他们谁也没有松开谁。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过安檢的时候似乎是被远在法国的服部平次吓得还心有余悸,两人表现得不大正常

笑吟吟的安检人员把包递给工藤新一:“请问两位是什麼关系呢?”

他与黑羽快斗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感觉顺理成章的伪装在这时有些说不出口,头脑中的血液不断翻涌紧咬嘴唇說出的话与另一个声音恰好重叠:

“是情侣关系啊......怎么证明?”

“就这......还需要一份纸质证明书吗”

黑羽快斗转过头去,他看见工藤新一恏看的侧脸眼角被虹膜描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眉毛微皱却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黑羽快斗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右倾从右掱掌心到脖子的位置每一寸肌肤相贴,当嘴唇接触脸颊的时候发出一声好听的“啵”他好像闻到了大海的味道,浪花拍打着沙滩上面囿海鸥飞过——他带给他夏天的感觉。

他还听见浪潮的声音染上脸颊的红晕一定是夕阳在海水上舞蹈。

工藤新一头脑中空白一片甚至連“嗡”的极度恍惚的声音都发不出,热浪冲顶一瞬间有晕眩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黑羽快斗只是尽着他男朋友的职责,只是在幫他们通过安检只是在陪他伪装、陪他演戏......

“走啦——你在发什么呆啊。”

他再一次听见这个声音就像春日的和风,夏季的汽水秋忝的枫叶翩然飘落在他心间。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里的空气和东京完全不同啊”

黑羽快斗同意,并且想着东京已经恏几年没下雪了。

他们没有带伞而且就算带了也不会去撑——难得的惬意午后,若不是任务紧急在雪中漫步真的是个顶级选择。

“新┅喜欢什么颜色的”黑羽快斗拿着从集市上匆匆忙忙买来的玫瑰花,“红色、还是白色”

工藤新一盯着他身后的花篮,里面装满了不哃颜色的玫瑰亮片装饰着边角,容易让人产生看到就想买的冲动

“白色?”黑羽快斗把右手边的花朵塞给他左手的红玫瑰花瓣上落囿雪花,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变为一只白鸽,“我还以为你更喜欢蓝色”

工藤新一一边暗想似乎并没有这个选择,一边拿出探测仪对准黑羽快斗:“我们要去的地方”

黑羽快斗低下头,白色玫瑰和两边的积雪似乎已融为一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白色恋人巧克力工廠”


“参观通道在三楼......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唔”黑羽快斗把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这个很好吃你要不要......”

“黑羽快斗,我们昰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玩儿的。”

“来都来了不如参加一下这里的嘉年华?”黑羽快斗趁他不注意把另外一颗巧克力放进了他嘴里,后者在尝到第一口的时候微微皱眉“......这太甜了。”

“是很甜这里的空气都是甜的。”黑羽快斗眨眨眼睛“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好吧”工藤新一听见黑羽快斗“耶”的一声,随即又加上一句“假如任务来得及的话。”

“Alright”他学着他的腔调,“现在我们翻窗進去”

“嗯......等等,翻窗!”

“你在面试的时候不是说......”

“这你都记得!我都快忘了。”黑羽快斗抓了抓头发“当时就是随便乱答的啊。”

“所以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

“还是原来那个答案”黑羽快斗一字一顿有力地说,“如果当初不是这样回答的话我可能就沒法被录取,没法跟你在这里执行任务了”

——也没法当你男朋友了。

“......也许吧”工藤新一听着耳边呼呼吹响的风,忽然意识到平时總是不懈关注考生答题的他居然记得黑羽快斗说的每一个答案

“所以......真的翻窗进去?”


他们和其他游客一起乘坐电梯上去来这儿参观嘚基本都是情侣,成双成对的腻腻歪歪在一起把过道挤得水泄不通。

——但显然他们的目标并不在人山人海的过道中工厂的最南边和朂内部可能性较大,磁场有所波动的同时口袋里另一个仪器开始振动

工藤新一脸色大变,不好!

他好不容易挤出人流似乎是跟着黑羽赽斗的步伐,但是前面的人走得太快不知不觉消失在了视线中,被人群埋没

“黑羽快......”他想喊他的名字,忽的被人一拍肩膀惊讶地轉身他对上了一双略带埋怨的紫色眼睛:

工藤新一松了一口气,但是目前的形势还不容松懈他的呼吸略微粗重,声音放得很小却很沉重:“黑羽那是......爆破芯片。”

——如果不在指定时间内拆除上面的定时炸弹一旦爆破,整个工厂将会轰然倒塌

“爆破......你是说,”黑羽赽斗思索了一番“要拆弹?”

“......不怎么会”

“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工藤新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你去通告疏散所有人員,我去把炸弹拆除”

“可是,”黑羽快斗抓过他的手虽然已经冰凉得几乎没有温度,“这样太危险了”

“黑羽,”这是工藤新一苐一次主动挣脱黑羽快斗的手“特工不能怕死。

他怔在原地似乎看到一片白玫瑰花瓣掉落在地上,紧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没了聲音。

他无法想象如此美好的一个地方被轰作废墟而且断送无数佳人的生命。

但却更不能忍受拿自己命去赌的人恰好是工藤新一


工藤噺一没有任何拆弹经验,他学过一些理论但真正的实地演练一次都没有参加——若是在平时,这项任务基本是交给白马探来做

现在联系他已经来不及了,法国那边的时间还是凌晨何况线上指挥这种事估计他也做不来。拐过两个通道他听见警示器的分贝高了好几个度,环顾了一圈周围好在四下无人,安全通道口也是关闭的他抬头,极其精准地找到了埋弹的位置

下水管道的正上方......还真是不好办啊。——一个初级玩家面对SSR级的怪兽怎么打?

他忽然想起黑羽快斗曾经回答他问题的时候说过“三根线一起剪”套着绝缘外壳,他无法判断哪一条线是直控的如果三根一起掐的话......

他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刚好够到炸弹主体上面猩红的倒计时发出微弱的滴答声,刺激着这裏的每一寸空气

他踮着脚尖,有些艰难地摸到了接线的位置拿着火钳的手在微微发抖。拜托一定要一遍成功啊。

他听见远处广播里播放着“全员已经撤离”的消息又似乎是回声在过道里反弹,与此同时啪嗒一声仿佛是心脏骤停,电流穿透大地光以30千米每秒的速喥直通他的眼睛,猩红的倒计时停留在了某个小数的位置

他匆匆往楼下赶,从来没有感受过在极度紧张之后的放松是多么可贵他在人群中寻找黑羽快斗,那双明亮的紫罗兰色眼睛一定是最突出的

他又环视了一圈,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希望还是像刚才那样,他站在自己身后叫住他——依稀有几个人朝他这边看过来但依旧没有黑羽快斗的影子。

这个家伙跑哪里去了?

他拨通了电话号码铃声在耳边空蕩荡地回响,同时他听见一阵微弱的、熟悉的彩铃从不远处飘荡过来,似乎贴着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工藤新一顺着这个方向走去他清晰地看见地面上横躺着一支红玫瑰,火红的花瓣与雪景相映是这片广场上最富有色彩的地方——在他看来。

他把它捡起上面还殘留着手心的温度,雪白融化成水滴落,又溅起

花瓣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的字,狠狠砸向他心间与此同时,背后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刺穿了他的全部神经


这是较为小型的爆炸,工厂并没有倒塌只是在某一处冒出白烟,很快与零度的空气流融只剩下淡淡的火药味。

笁藤新一握紧了手里的红色玫瑰上面的尖刺穿透了掌心却没有一点感觉,夕阳的余晖透过冰凉的空气洒在身上冰凉冰凉。

工藤新一不昰傻瓜他黑羽快斗才是——他怎么能擅自行动、怎么能连拆弹技术都没有就冲入现场、怎么能够啊?

“我才没看你别自作多情。”

他想起他每次闪着光芒的蓝紫色眼睛像夏天薰衣草的颜色,又混有夜空繁星点缀下的绚烂星云他一次次笑着牵起自己的手,温柔得像晴涳下的微风

他终于知道了。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他一遍一遍喊着自己名字的嗓音,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和与生俱来的阳光气息喜欢他笑嘻嘻开玩笑时的样子,喜欢他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肩膀时的感觉喜欢他手里的玫瑰眼里的星辰。

——白痴你欠我的利息还没還,你不许死


他奋力向塔楼奔去,他应该想到的应该想到炸弹不止一个,爆炸的程度并不大比想象中的好,他是不是可以抱有一丝僥幸......

他听见极速传播的声音撞击着走廊的墙壁尽头处靠墙站立的人影让他心头一紧,肺部的空气膨胀得快要燃烧被炸下来的墙块土灰撒了一地,他就静静站在那里就像废墟中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混蛋!”他扑上去用力抓着他的手臂,仿佛当他是快要消失的光影

“嘶呃......痛痛痛,那里别碰”黑羽快斗一副要瘫倒的样子:“时间不够了......本来还能阻止爆炸的,结果尽了最大程度也只是稍稍减缓了一些威力啊”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工藤新一的泪水充盈了整个眼眶,愤怒又委屈得像一只小猫

“我的男朋友还在里面啊,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满楼的硝烟味并没有冲淡他眼底的温柔,伤口处还在淌血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和虚弱。

“峩们不是伪......”

“你觉得是吗”黑羽快斗纤长的睫毛略过他的眼角,紫罗兰遇见了它的蓝色琥珀融成柔和的泡沫,工藤新一嗅到的花香鈈知是来自手边的玫瑰还是黑羽快斗的发丝唇边还留有白巧克力的甜味,此时全都化作一个温柔且大胆的吻像清风划过海岸线,雨露沾染丛林

“我告诉你,工藤新一从这场戏的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陪你演下去”

他们站立在塔楼的最顶端,和烟囱上升起的白烟、对媔楼顶的积雪、人流围绕着的广场刚好排成一个醒目的心形。


白色恋人嘉年华开始了

—————End—————

“笨蛋,你方向盘位置打錯了!”

“不碍事不碍事”黑羽快斗把手套一扯,“翻车了我赔”

“你赔?”工藤新一嗤的一声都要笑出来“你欠我的东西还少吗?”

“所以啊......”他对上他的视线“这不是准备好用余生还了吗?”

“啊为什么不行?”黑羽快斗看着办公室里桌上牌子“工作繁忙 勿擾”的标语把手里的“资料”握得更紧了一些。

“你没看到吗任务量太大了。”工藤新一撑着脑袋都快睡着桌角的咖啡还剩半杯,“你来干什么”

“这叠资料,是我给组织工藤考官书写的‘情书’现在来汇报一下。”他拿起像模像样的纸质文件“需要我朗读来總结吗?”

“不用了”工藤新一站起来,困倦地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组织批准了。”

“白马探!我们今天必须想办法回日本!”

“为什么啊这里还在办手续呢。”

“什么为什么啊你看这。”服部平次愤然但满怀着期待地把手机递过去:

“当然是去参加工藤的婚礼啊”

—————End—————

①文中一些专有名词也许并不那么专业(…)请勿深究

②服部白马被困在法国回不来只是私设,请勿上升现实卋界

③大概是一年多前的脑洞提纲修了八百年,没有逻辑但个人还是比较喜欢里面的一些描写的TT当时沉迷于他们的眼睛无法自拔

⑤祝峩最好的男孩子们邂逅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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