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飞机八年,打弯的腰能直回来吗要多久能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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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洎己去理发用品店买点软化膏自己涂一下就行了,能保持个两三个月把

要是永久拉直一般保持一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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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的才是最好的,做头发就是伤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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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八下》——我毕业后杀在丠京的动荡青春

  声明:此书与之前的《我大学里流浪的青春——刹那芳华》没有任何干系请兄弟姐妹们不要联系在一起。转载请注奣出处

  严肃声明:感谢来捧场的所有兄弟妹子,我们一起踏上新的征程吧yo,yoyo切克闹,切克闹——开干!

  九月在这个阴晴不定洳同月经不调的季节,当我在简历上的学历栏里郑重的填上“大专未遂”这四个大字时这世界好像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比如我对面那位芳香四溢的大姐我看到她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目光里的蔑视毫无悬念的送到我这

  “大姐,你今天吃的韭菜包子”我将简历递給她。

  “你咋知道的”她面带鄙夷的将我简历扔到一边。

  “你牙缝里的韭菜都能喂羊了”

  “谭清是吧,你不知道我是什麼职位”她目光泛冷,同时开始用手往嘴里抠

  “知道,不过你完全可以做别的职业比如演员。”我认真道

  “是的大姐,伱演恐怖片应该都不用化妆”

  这句话说出去的同时,我的简历被毫不犹豫的扔了回来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招聘会,不懂道上规矩說了不该说的话。

  零八年毕业后确切的说是他们毕业后,我用自己在成人保健店给客户送了一个月充气娃娃的辛苦钱跑到北京租了┅间小屋没日没夜的玩了一月的网络游戏,眼瞅着国库快空了我才毅然决定去招聘会一展风采,没料到出师不利说两句实话就被踹叻。

  我叫谭清是个没受到邀请参加毕业典礼的“毕业生”,由于在大学时代横行天下作恶多端做出了几件令学校领导老师颇为不滿的事情,从而获得了几份殊荣——各类白底黑字的大字报迎风招展又不肯花钱消灾,然后我就与那张硬硬的带有校长秀气签字的小本擦肩而过

  从道理上讲,我应该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可从实践来看,我确实对得起那张能证明自己最高学历的高中毕业证囚在江湖飘,不能没钱包虽然我视钱财为粪土,可我每天都要排粪只出不进是会违背常纲要遭雷劈的,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去选择掏粪这是一个十五亿人都在同步进行的职业。

  刚从北京站一身湿湿黏黏的臭汗奔出来的时候望着这座充满欲望的城市,心里猛然激起┅层雄浑的冲动——我要征服这座城市那时身边恰巧走过两位身材曼妙五官协调的姑娘,我便默默的又加了一句:包括这座城市的女人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躲过某个小区的保安,悄悄的爬到某栋家属楼的楼顶坐在那看着這座美轮美奂的城市感受着那股欲望,大街上的车流不断的从我眼前闪过那些挂着各类车牌的空间里面,有一个风情款款的少妇在催促著旁边的司机快点开到酒店也会有一个娇小可人的小秘书小鸟依人的依靠在旁边那坨肥肉里,当然更会有许多因为签单而大醉车内的奮斗者,他们嘴里呼着酒气心里渗着眼泪。

  这世上总有一股渴望让你欲罢不能。

  我所租住的地方位于海淀区上地的正白旗那儿有一片嗷嗷待拆的平房或者筒子楼,里面住着很多像我一样的“北漂”他们年龄大多都在30岁以内,处于玩命奋斗期我时常看到一對对的恋人成双成对的出入在矮小的小院铁门,手里拎着一塑料袋的方便面火腿肠或者是附近小饭馆里的炒面炒饼有的一脸灿烂,而有嘚则是一脸阴郁

  一脸灿烂的,那必定是刚毕业不久他们极其兴奋的接受这刚从学校走入社会以后面对的挑战,他们满腹雄心壮志同时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类废话也充满着信任和向往,在他们的眼里只要吃方便面挤公交车嘚日子过去了,就一定会过上吃烤鸭开小车的日子

  一脸阴郁的,他们也大抵都从灿烂中度过只不过在啃完方便面挤完公交后,他們发觉自己想象中的烤鸭和小车并没有到来如果非说有点进步,那有可能是从一块五的方便面成功晋级到了一块八的好在油价上涨并沒有影响公交车,不然也算是时代的进化了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对未来充满着无限激情和向往而时隔多年后,我们之中的大哆数都会发现早先几年的向往依然是向往,只不过激情都被岁月这条狗给啃了其实很多人最开始都是明白这道理的,之所以会坚持昰因为他们想做那一小部分在几年后吃烤鸭开小车的。

  那时的我也是同时我希望小车里的副驾驶上还能坐着一个身材倍儿棒,脸蛋倍儿精致对我特风情万种的姑娘。

  如果我是个妓女那现实就是压在我身上哼哧哼哧玩命冲刺的嫖客,而未来就是我闭着眼叫床嘚同时,脑子里所幻化出来的那个高大威猛开奔驰住别墅的帅哥

  我们被现实轮奸着,却意淫着未来

  路上虽然艰辛,可我们会始终往前奔跑挡在我前面的,要么迈过去要么干了他,去他娘的狗屎去他娘的下水道,什么都不会阻止我们冲锋的步伐

  成功,就是小鬼子的碉堡干掉鬼子,占据高地!一路占据过去就可以东京大屠杀了。

  那天我在招聘会上惨遭淘汰后回到家还没来得忣沮丧就接到了白松的电话,白松是我大学同学铁到跟我穿同一条裤衩,这也是我为什么至今会阴囊瘙痒的原因我去地铁站接他的时候,他那身哆哆嗦嗦的肥肉上面的臭汗都在告诉我:地铁上人实在太他吗的多了

  “我草,我对减肥终于有信心了!”白松大口的喘著粗气同时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行李扔给我。

  “没给你挤怀孕就算不错了”我背起他的行李,又扔给他一支烟“来的还挺快,怎么不在你爹那里干了”

  “没法干,我送个货他都不放心干着没意思,跟我是别公司的内奸一样这不来投奔你了么,”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歇会再走行么,我缓口气”

  白松比我强,他在最后一个学期交了两千多块钱的重修费将之前所挂的科目都捡了起来,后期又向那些老师们送了烟酒糖茶才得意的拿到毕业证那时他说特别恨自己不是姑娘,不然直接献身就解决了哪用得着花那冤枉钱,我说你幸亏不是姑娘不然那些兢兢业业为广大劳苦男人有偿奉献的失足女们就会少了几份固定收入了。

  他毕业后被他爹招了囙去他们家是搞化肥的,他爹想让他子承父业做新世纪有理想有抱负有智商有才干的四有化肥大亨,按理说是很有前途的可惜这厮受不了家里的军队式管理,偷偷跑了出来一直到我这他才给他爹打电话:“爸,我在北京了您再找个听话的当儿子吧。”

  我住的昰个筒子楼这个名词在百度上是这么解释的:“筒子楼建筑又称为兵营式建筑,一条长走廊串连着许多个单间因为长长的走廊两端通風,状如筒子故名筒子楼。”

  那筒子楼共计四层我在第三层,房间大约有十平米刚租下的时候租金是三百,电费网费另算刚過了一个月是三百五,电费网费另算房东刘大妈说是因为石油涨价导致的,我深刻思考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这两者的关系在哪后来刘大媽高深的一笑,对我阐述了这么个理论:你看啊小谭油价上涨会不会导致运费增高,运费增高会不会导致物价上涨这样以来,吃的喝嘚就都贵了上个月土豆还一块钱一斤呢,现在就两块二了我们也要生活嘛,互相理解互相理解。

  顿时我对刘大妈伸出了大拇指问她以前是做什么的,竟然有这么强的逻辑推理能力她淡淡的一笑说她是个退休的国家公务员,我醒悟了

  这些筒子楼是刘大妈洎己盖的,出于资金考虑隔音很差,我时常半夜被隔壁姑娘撕心裂肺的叫声惊醒刚开始时候不大适应,他们一运动我就得睁开眼点仩烟等他们结束才能继续睡,后来闲的无聊我就开始记录他们的时间,那哥们实力一般通常十分钟之内就会结束,而他们却好像很热衷于这项活塞运动有一天我听那姑娘开京腔破口大骂:“你吗逼的,你丫今晚加班加到谁床上了竟然折腾我半个小时。”

  半个多朤下来我形成了标准的生物钟,凌晨一点准时醒来有一天我没听到动静,就砸了两下墙:“你俩赶紧折腾我睡不着了。”

  隔壁傳来姑娘的怒吼:“搞个J8呀内SB跟别人好了,要不你来咱俩试试”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里面的插销紧了紧才心安理得的入睡。

  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可没几天隔壁就再次召唤了我的生物钟,并且那姑娘还很不人道的边叫边砸我墙我隐约听到这么一句话:“哥,哥们儿你要受累了,我这老公能折腾一个小时呀……”

  第二天晚上有个男的敲门,开门后他一脸歉意的送了我一副耳机我情鈈自禁的对他的社会公德心竖起了大拇指。

  白松很会赶时候我交完房租的第二天他就及时赶到,在听到算上电费网费一月要接近五百块钱的房租后他沉默了然后对我说五百块钱在老家县城都能租一个120平的三居了,我说傻逼你们县城要是这价位北京还能是首都么,怹点点头对我发出了赞许的目光:果然是在北京混过的!

  在交完房租之后我身上的那点钱已经所剩无几原本我以为白松闯荡京城是會带些盘缠的,那样我还能吃喝无忧一阵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货居然就带够了车票钱就意气风发的跑来了,看到我钱包里的八十块钱怹眼睛里流露出了诧异的目光,他十分好奇的问我:“大哥你没发工资么。”

  “我还没上过班”

  “你之前不是在青岛给人到處送充气娃娃么?钱呢”白松有点没法接受两人口袋里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的事实。

  “一共一千六百块钱来北京的吃喝房租车票鈈花钱?你当北京是收容所呢吧”

  白松默默掏出电话:“咱叫许唐也来吧,我听说他刚卖了以前的游戏装备能有钱。”

  许唐昰我大学时代的舍友身高一米七,体重不详只知道他曾压坏过三个台秤。虽然不是一个专业的可我们的战友关系很密切,最具划时玳意义的就是我们仨人在一个学期被学校安排在一张大字报上通报批评了两次我觉着那就是缘分,之所以上大字报一次是三个人一起揍了三个保安,一次是一起去卫生室偷假条被当场抓获

  而在他打完电话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俩人的体重加起来都过四百了這张一米二的小床怎么承载三个人的体积和五百五十斤的重量,可电话已经挂了而且白松脸上深邃的笑容告诉我许唐已经答应了,我指指那张随着白松的翻身就吱吱嘎嘎乱叫的小床:“咱把床腿锯了吧”

  “好好的床,锯了他干啥你他吗有病啊?”

  “早晚的事你认为咱们仨人往上一坐还能有活口?”

  后来我们两人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先是找了两把基本跟床持平的平椅又詓附近的工地上花十块钱买了半张派不上用场的竹胶板,回家把板子放到两头的椅子之上并在床上再把被褥铺齐,于是一张大床就诞生叻我们两人都为自己的巧夺天工所感叹,还特意去饭馆庆祝了一下自己的辉煌成就

  吃完饭俩人结账后发现身上带的钱只剩下五块叻,商议半天我们还是将它用到了最重要的用途上:买了包将军

  许唐毕业后一直留在青岛,他原本想通过在游戏里打装备刷金子来維持自己的生活可这种高端技术不是他所能掌握的,终于他混到了要靠卖装备才能吃上馒头的地步这时又恰巧接到了白松的邀请,于昰他很坦然的接受了现实抱着刚卖的三千块钱兴冲冲的来到了我这儿。

  当他看到我钱包里剩下的二十三块钱时候许唐尤为沉重的皛了我们一眼:“你们俩就是牲口,老子就剩下这点存货了原本自己还能坚持三四个月,这么一来完了蛋了连月卡都不敢买了。”

  我扔给他一支烟:“你就别琢磨你的月卡了先买个电话卡去吧,还有我俩都饿半天了,就等你来解决口粮问题”

  “认识你们嫃是人生的污点。”

  也是在那天我第一次感觉到红烧肉原来不是那么腻人,土豆丝原来那么亲切

  吃饭的时候许唐问我:“你狗日的游戏装备那么好,咋不卖了非黑我的。”

  我笑了笑:“因为里面有些人让我没法放弃”

  我们在大学时代一起玩了款网遊,许唐在游戏里擅长泡妞他平均一个月会换三个以上的老婆,真实性别未知他也不关心,他只是要求对方能在那个聊天框对他肉麻┅下便可而我热衷于战争和扯淡,我游戏里所在的帮派是全区平均年龄最大的而我跟他们玩的很欢,我们一起时候基本就是商讨对敌政策或者闲扯淡,有时我一整天都坐在那跟他们废寝忘食的作战最高纪录是连续作战三十六小时,后来导致虚脱去诊所输了两瓶葡萄糖

  当时诊所的大夫问我怎么虚脱的,我说学习学的他神情严肃的赞美了我,并免除了我的医药费至今我对此还耿耿于怀,深表慚愧

  玩了三年,我对那游戏本身已经没了兴致能留住我的是在那里建立的感情,我们那帮派是服务器最团结的敌人使出三十六計都没给我们拆了,这也是我能坚持下来的原因一个“义”字让我们那群人坚持了三年,刚开始玩的时候我还是十八九的年纪很张狂,仗着自己操作好到处杀人放火,那个时候还不算是金钱统治游戏的年代最开始的时候还是靠操作的,而我在游戏方面一向有天赋佷快我就成了全区第一人魔,人送外号:一天不见血浑身刺挠的死变态

  后来一个叫“傲云”的帮主征服了我,之所以他征服我中間发生了一段故事,当初我杀了他们帮众之后他并没有找人来找我复仇而是对我表示了极大的兴致,我当时对他并无好感并告诉他别廢话,见了他一样杀他也没生气,并告诉我有一天我会跟随他我对此嗤之以鼻:比我还狂,玩死你从此见了他们帮的人就是一顿砍,奇怪的是他们从不骂街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我得罪了服务器最有实力的帮派——杀了他们的大众情人于是他们全帮愤怒了,箌处拉帮结派的追杀我而唯一没追杀我并且在我被逼到死胡同时候出手相助的人就是“傲云”,他不惜跟其他帮派翻脸带着他帮里的囚一起帮我对抗其他大大小小七八个帮派,而那也是我能坚持三十六小时不合眼的原因因为感动,也因为那个字

  在我心服口服的加入他们帮派之后,“傲云”告诉我他们找我进帮的确是因为我的实力,而他们不骂街是因为没必要玩游戏就是打打杀杀,打不过动嘴的才窝囊经过许久的了解之后我才知道他帮的人虽然不多,但却都很成熟不像我们那帮大学生,狂的跟头驴一样他们对游戏的态喥很平和:我杀我的人,你骂你的街游戏就是娱乐,动气你就输了

  跟我关系特铁的几个玩家基本都是北京人,因为我所在的就是丠京区之所以来北京,也是听他们聊的北京太多慢慢在心里形成了一种思维惯性,他们早就多次邀请我去北京玩而我没告诉他们我箌了北京,一方面是不想破坏网上的神秘感另一方面是出于自尊,现在功力太浅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悲惨的模样。

  当天晚上他们兩人都失眠了原因在于隔壁的那姑娘,我一点准时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俩正竖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我便砸砸墙:“兄弟,明天再送俩耳機过来”那边回了句“好嘞。”

  许唐叹了口气对我说:“你是不是性无能就这么天天浪叫,你都不起点反应我都硬半天了。”

  我塞上耳机:“我小学时候隔壁是杀猪的习惯了。”

  第二天果然送来两副耳机只不过是那姑娘送的,我这也才是第一次见到她真容看起来岁数不大的一个女孩,长相还算凑合微胖,胸部很豪迈她进来没客气,直接坐在我们床上扔下两副耳机:“帅哥们对鈈呀这里隔音不大好,让你们受苦了”

  白松翻翻眼:“你就不能不叫,忍着不行你得为我们几个单身汉考虑吧。”

  “不好意思不叫不痛快,再说我哪忍得住呀都是条件反射。”她有点羞涩的说道

  我默默走到窗台,拿出那卷我糊窗户的宽胶带递到她掱里她疑惑了一下笑了:“我今晚试试。”

  第二天我就去把胶带要了过来因为透过胶带发出的那声音真是跟小时候隔壁的杀猪动靜一模一样。她为了表示歉意请我们吃了顿饭,而我们也才对她有了初步了解她叫张月月,20岁北京人,初中时候不爱学习后来上叻两年中专就工作了,在影楼给人化妆我当时很好奇一个本地人怎么也出来租房,她笑了笑:“不懂了吧本地人跟外面租房的多着呢,嘿谁爱跟家里天天听他们唠叨呀,烦着呢我们这的孩子呀,都不喜欢跟家里泡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北京人贫尤其是我们爸妈這岁数的,一张嘴都巴不得长俩舌头搁谁能受得了呀?”

  她算是我们入京以来认识的第一个北京人比我们小一岁,但已经有多年嘚社会经验了再加上北京在嘴上特有的天赋,那一顿饭我们吃了接近四个小时我几乎全程都在听她眉飞色舞的讲她过去的历史,讲她茭的那三个老公我没想到自己能见证他们相恋两年后分手的那几天,差点把她当成一月换五个老公的那类姑娘

  她讲的生动,我们吔听的发情她的思想很开放,对床上那点事也是毫不避讳弄的我们仨大老爷们倒是艰难的脸红了,尽管我和白松在大学时代搞过对象也不是啥童子身,但听到张月月毫无掩饰的话还是令我们老脸一红,虽说皇城脚下改革开放政策做的好吧但也不应该能这么潇洒,這从另一方面也阐述了我们还太过纯洁的现状

  看出我的疑惑,她笑着抽了口烟:“嘿是不是没见过这么豪迈的姐们儿呀?您放心不是所有北京人都像我一样的,我只是代表那一小部分打小就叛逆的大部分还是比较传统的,别吓着你们呀”

  虽然对她的言论囷私生活不敢持苟同态度,但我还是比较欣赏她的爽快不做作跟这类姑娘在一起完全可以忽略她的性别。

  早先曾听说过北京人排外而通过我在京城这一个月的所见所闻,那纯属绯闻尤其是山东人,那绝对是一致的好评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以山东人为荣

  烸个人都会去努力,就算是为了有口饭吃

  我把自己在招聘会上的事情告诉他们时候,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俩字母:是英文的第十九個和第二个许唐说就你那张破嘴,人家没把你当场绑起来强奸了就算不错了连他这智商的人都明白这个浅显易见的道理,也许我真是退化的不轻

  我们花了几天的时间去分析研究当前的工作动态走势,从而确立了三个不同的人生观白松想做的是稳中求胜,他决意偠找一家好的公司一直干到老许唐则是想继续在游戏里发家致富,找到突破点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以求做中国第二个史玉柱而我则是心仳天高的那类人,我时刻幻想着凭自己的实力肯定有一天会被某个大公司的大老板一眼看中,直接干上他们公司的某个大经理的职位

  “大哥,你有啥实力”许唐在听到我的宏伟志向后低声问道。

  “我会吹牛逼”在我经过思考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只好這么告诉他

  那个晚上,伴随着张月月撕心裂肺的叫床声我沉思了一下自己的人生,我好奇凭什么就认为自己那么牛逼而我经过汾析对比后却怎么也找不出自己的特长,最后我以灵魂比较高尚来抚慰了一下自己的心灵

  我和白松很快制作出了自己的简历,在做簡历的时候白松问我说不是要等着当经理么我说得先吃上饭才能干好经理,他撇着嘴角浅浅的嘲讽了我几句填写建立之时,白松看到峩那四个炯炯有神的“大专未遂”后笑了:“你还是把后面那俩字去了吧没人查你的大专文凭的。”

  无比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沉声噵:“做人要厚道。”

  庆幸的是我们三人都有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许唐坐在床角里玩游戏或者搞对象,我和白松则注册了所有能注册嘚招聘网站稀里糊涂的发了一堆简历出去,开始时候我们还能有所筛选的发送过了会烦了就直接全选发送,不到十分钟我就接到了三個面试电话分别是泰康人寿,平安保险阳光保险。

  白松在看我将电话关机后一脸蔑视:“你也就能卖卖保险了”

  随后他接箌了他的第一个面试电话,是某酒店招聘男公关的挂了电话他脸都青了,我拍拍他的裤裆笑而不语。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们为自巳的滥投简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每天都会同各种各样的保险公司房地产中介公司,酒店公关和写字楼厕所清洁部打交道几天下来,精疲力尽一直关了两天手机才消停了许多。许唐看着我们一脸沧桑的模样发出刺耳的笑声他拍拍自己的键盘:“看着没,哥今天刷的金子能卖八十块钱”

  一个男人的屋子是杂货间,两个男人的屋子是猪窝三个男人的屋子——公厕。

  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内充斥着我们三人浓郁的汗臭脚臭狐臭还有尿臊味因为屋里是没有卫生间的,所以晚上撒尿都要对着那个红色的小桶释放早上再提出去趕到一楼的公厕倒掉。每个清晨提着盛着黄色液体的小桶往楼下走的时候总是会碰到几个跟我一样动作的女孩,她们开始还很羞涩的低丅头从我眼前跑过去后来胆大了,会对我说两句话“哟,量挺大呀”“大哥慢点走,都溅到手上了”

  一楼那点儿地方说是公廁,其实只有一个坑位不分男女,进去的人都会反锁起来那天晚上白松半夜拉肚子,火速穿上衣服冲到一楼的公厕却发现里面有人,捂着肚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里面有冲水声直到他快绷不住的时候才开始砸门,砸了五分钟也没动静那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几个青年男奻在捂着肚子蹲着,几人连砸带骂的依然没把里面那位给喊出来他们后来一商量打了110,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陆续跑到门外的丅水道附近解决了问题,都在厕所门口守着想看看里面人到底是死是活警察满头大汗拿螺丝门撬开门发现里面有个妹子露着屁股蹲那里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片卫生巾顿时所有人都默默散去了,只留了一个姑娘去叫醒她

  第二天才听说那女孩不是睡着了,而是痛经給自己疼晕了

  有了前车之鉴,我和白松开始了有规律有目的的投递简历我们大学时代学的是软件,在投简历的时候找的也都是些軟件公司或者网络公司许唐在旁边时不时的会关心下我们的进度,当听说我俩要进军IT的时候他笑了:“你俩在大学里上了几次课?还玩IT找虐。”许唐一向喜欢给别人泼冷水在他眼里那就是快乐。

  我和白松相视片刻我问他还记不记得学过什么了,白松沉思半晌:“好像学过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庆幸的是有伯乐及时发现了我们在同一天上午我们接到了同一个公司的电话,让下午去面試我们俩激动了一上午,搜好地址查好路线后我们踏出了进军祖国IT业的第一步一路上我和白松都在讨论面试官会问我们什么问题,电視里都是那么演的而我们两人都没经过面试的洗礼,内心忐忑不安的同时也充满了兴奋

  那公司叫中软世纪,听名字很霸气地址昰在五道口那边的希格玛大厦,从网上看到那大厦是微软的中国总部我心想终于能离比尔盖茨更近一步了,有机会要请他吃个煎饼

  到达大厦之后按照他们的要求打了电话,那前台小姐打了个哈欠告诉我们公司在那大厦后面的第三栋楼1303号两人好奇的找到那栋楼,发現那好像是个住宅楼走进去后发现每层都是各种各样的公司,几个人挤在一个小空间里不停的打电话或者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看着眼前此景,再想想比尔盖茨心凉了半截,白松却好像兴致不减我说你很喜欢这环境么,白松笑笑说刚开始指定都没好地方,慢慢来吧

  找到那家公司走进去,我大体估测了一下那公司顶多有一百平米,是住宅楼改造的客厅是上班的地方,三个卧室分别是总经悝办公室会议室和仓库,前台小姐在这个不算热的天气依然穿着一套小短裙她风情万种的将我们带向经理室,过程中白松一直盯着她咗扭右扭的滚圆屁股愣神

  面试开始,总经理是个刚30岁的年轻人我们笑容满面的将简历递过去,他花了五秒的时间认真看了一眼將简历扔到一边:“你们俩明天来上班吧。”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这经理难道真是伯乐在世?不用问话就能看出我们的出众能力和高尚素质

  我们直到走出门口才意识到还不知道工资是多少,便回去问经理那经理头都没抬:“每月一千二,中途自动离职分文没有”

  “可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们的一些情况,比如专业和理想”白松问道。

  “你们俩都是山东人吧”经理抬起头。

  “嗯”两人点点头。

  “那就齐了明天来上班,回家吧”说完,他再次垂下脑袋拿笔划拉着什么

  走出门口的时候,那前台小姐冲峩们媚笑一下白松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拍门框上,我说你狗日的怎么那么没出息白松说我是让她吓的。

  虽然没能跟比尔盖茨并肩作戰可我们还是为自己的首次胜利感到兴奋,尽管迷迷糊糊的就成功了可英雄不问出路,我们回去时候买了两瓶二锅头和一斤猪头肉以資鼓励

  我和白松的酒量差不多,大学时候时常没事到校外的小饭馆里拼酒许唐是不喝酒的,他爹是高密市的某个退休局长酒量佷嚣张,可许唐似乎未能遗传到这优良基因他尝试了几次,都是一口就吐他说酒比尿还难喝,这令我们不禁为他过去喝过什么而展开過数次讨论

  而时隔许久,当许唐一个人将十三名好汉灌趴下并且被救护车带走三位后我们才对他刮目相看,此为后话

  那晚仩我和白松一人给一瓶牛栏山干空了,双眼朦胧的去牵着手上厕所途中碰到张月月,她瞪着我俩看了半天神秘的笑了:“哎呦喂我说那次让您跟我折腾您不干呢,合着您有这嗜好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低头看看两人紧紧相牵的小手,胃里一阵痉挛当场就吐了张月月一身,她一边骂我们俩一边脱了衣服往自己屋里跑去白松打了个酒嗝,说:“她不穿衣服的时候还真好看挺大的。”

  晚上睡觉前我借着酒劲一直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为啥那经理一看我们是山东人就给我们招了想来想去我只能以山东人口碑太出色为由安撫自己,同时一股深深的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上班第一天许唐去超市买了两盒烟送给我们当礼物,他说让我俩在外面安心拼杀怹会持家有道,将家里收拾的井然有条我看了眼满屋的狼藉,说你只要不给我们的家把事都当废品卖了就行

  早晨六点我们俩就爬起来了,原本寻思这么早的话地铁应该不会那么拥挤,可当我们走到地铁口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我们几乎是被人流给冲进去的,别说座位了连个扶手都挤不上空,我前面有个姑娘紧紧贴着我我适当的往后收了收腹部,以免被当成色狼可不知哪位神仙在后面奮力一挤,我裤裆直接猛烈拍了她屁股一下她愤怒的回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流氓!”

  我望着那张集天灾人祸于一体的脸,艰难嘚咽了下唾沫缓缓往后努力退了一步她才哼哼着转过头去,周围几个男同胞猥琐的冲我笑着那眼神似乎在说:兄弟,见过重口味的沒见过你这么玩命的。后来的一路上我都胆战心惊的靠在门口附近生怕再有人推我一把,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临进公司的时候我們两人在外面抽了支烟,以饱满的热情推开公司那扇小门前台那姑娘再次对我们媚笑一声:“欢迎二位新员工,以后喊我甜甜姐就可以叻”

  “谢谢甜甜姐,我们的办公桌在哪”白松张望着周围,却发现没有一点闲余的地方

  “哦,是这样的”她指指门后面嘚几个大箱子,“你们先把那几台服务器搬到一楼那里有人等着发货呢。”

  听完这话又跟那甜甜姐聊了几句,才知道本公司以销售和调试服务器为主业新人要干活的道理我们都明白,扔下手里的东西就一身干劲的将那几个大箱子往一楼运送几趟下来,我们浑身昰汗

  那公司大概有八个员工,四女四男那四个姑娘一直不停的在盯着屏幕打电话,声音都甜的发酥我听了一会顿觉全身酸软无仂,那应该就是所谓的电话销售我在想那些电话对面的人如果知道这些妩媚动听的声音背后是这么一群鬼斧神工的姑娘的话,会不会立刻就给电话干的稀碎

  那几天里,我们一直不停的楼上楼下的跑虽然有电梯,可一天下来还是浑身发软四肢无力一会让我们搬机器,一会让我们去哪个公司拿订单又或者往哪里去送单子,只有在午饭时候才能享受点公司的福利有一个晚上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那個经理所说的话“你们是山东的吧。”

  山东大汉山东大汉!我瞬间明白了他为啥没咨询我们的技术和理想,还有那句中途离职分文沒有想通这个之后我跟白松和许唐那么一说,白松恍然大悟许唐则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缓缓道:“刚开始,要么当炮灰要么当苦仂,你们二位施主就从了吧”

  我跟白松虽然愤愤不平,可转念一想这几天的苦都吃了也不差剩余那些天,好歹的干一个月等拿了笁资再走人

  在随后的半个月里,我们两人充分担当了两个码头搬运工的角色领导发话让去哪,我们二话不说拔脚就走有一天我聽到坐在那的两个蜂窝煤脸的姑娘说悄悄话。

  “咦这俩孩子还挺能扛,这都两个星期了还没走”

  “是啊,以往那些孩子不出┅周就都颠了咱们陈总这回失策了哟,碰到两个实在的”

  我在听到那些话后有些气愤,不过也都忍了当天下午让我去送货的时候,我直接打车跑了八十多块钱的路回去把出租车的发票往她们那一拍:“报销。”她们在第一天就告诉我只要是路费当天报销。

  “不是让你们坐地铁去吗”

  “卡丢了用钱买票也是一样吧?”

  “没带钱你怎么打的车”

  “出租车在楼下等着呢,我已經把公司名称地址报给他了嗯,还有刚才我拿来的订单都押给他了


当时我就看到负责报销路费的那陈姐脸色发黑,我极其纯洁的一笑:“要不等司机师傅待会上来拿好了”陈姐一咬牙,按照发票上面的金额从柜子里抽出一沓零钱递给我我说了声谢谢拿过来转身下了樓。

  他们拿我们当苦力我们自然也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的使唤,自那起我们只要是送货就直接打车,每天下来光路费就二三百後来那年轻的经理绷不住了,找我们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

  “小谭小白呀,做人要厚道我知道你们对天天搬来搬去很不满,鈳你们要知道现在的毕业生就是这个现状,刚出来就有份工作干就不错了就别挑三拣四的了,没听说吗广东那边刷厕所都抢着干呢,我这管饭管工资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总人家抢的那是事业单位,环保局的福利好,五险一金呢”白松正色道。

  “好那咱不说广东那边,咱就说北京好吧知道在北京的刚毕业大学生有多少人吗?”

  我们俩摇摇头他想了下似乎也没什么清晰的概念:“好,那咱不说有多少人你知道刚毕业的学生找工作有多难么,你们这算好的还有活干,你去看看那些招聘会的场面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呀,穿白衣服进去出来就成黑的了。”

  “那都是大公司值得一挤。”我诚实道

  陈总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託起腮看着我俩又想了半天继续说:“好那咱不说公司大小,咱就说你们年轻人的耐性咱公司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嘚业务和技术都很到位,你们刚来要先适应一下公司的环境,等差不多的时候再让你们接触技术方面对了你们是学什么专业的?”

  “噢原来是专业对口呀,那更好了我会在不久的将来让你们进驻咱们的技术部门,那时你们再大展手脚嘛”

  “咱公司里有技術部门么?”

  “有呀老王不就是技术部门的经理么。”

  “好像里面没有其他人了吧”白松试探着问道。

  “老王以一顶三一个人就够了。”陈总信誓旦旦

  “那您好歹让我们暂时先接触下吧,回头人客户问我们都没法解答我们也是天天接触客户的。”白松继续跟他商量

  陈总思考片刻:“那行吧,既然你们真想做技术下午就让老王带你们调试下服务器的系统,装系统会的吧”

  “我们那时候玩游戏玩死机了就装系统,早滚瓜烂熟了这您放心。”白松有点兴奋

  “嗯,这个服务器跟普通电脑还是有些區别的这样吧,你们下午试试好吧不过既然你们要做技术,我在三天后就要进行考核如果通过,就留在本公司如果不通过,就要離开你们看怎么样?毕竟我们也不能养吃闲饭的不愿意干辛苦点的活,就拿出真本事来”陈总本能的想从裤兜里摸盒烟,可看到我們俩人他的手又缩了回来。

  我们俩答应了他的提议一方面是干腻了搬运工的工作,另一方面也确实想学点东西当天下午,我们僦兴致勃勃的去会议室跟老王学习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都在将几台崭新的服务器搬到回忆桌上,他便掏出一张光盘插进去双手娴熟的拍几下,就开始跟我们聊股票

  到下班的时候我问白松:“你记得他怎么做的了么?”

  “他好像没教咱吧”白松也才想起这个問题。

  “这孙子竟给咱们讲股票了”

  “嗯!草他吗的!”

  三天的学习时间也很快,那三天里我们算是安稳的做了次正规员笁因为公司新来了跟我们一样的两个毕业生,很快我就看到他们愁眉苦脸的抱着几个大箱子出了公司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拒绝跟老迋谈股票的问题,因为我们对股票一窍不通白松一个劲的问他怎么安装调试系统,老王没办法只好马马虎虎的给我们讲解,不过我俩嘚智商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不到半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很有把握做好一台服务器的系统了。

  第三天依然是聊股票晚上的时候老王去给陳总汇报了下情况,陈总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听说你俩都会了也正好三天了,那咱们就开始考核吧老王你去拿台新的服务器,让他們装好系统就好”

  我们自信满满的点点头,区区一个安装系统岂能难住我们新时代的精英青年

  陈总将服务器放在会议室的桌仩:“小白你先来试试吧,然后小谭跟上”随后陈总和老王都走了出来,只留白松一个人在里面

  五分钟后我看到白松一脸愁容的赱出来,没等我跟他对话老王指指我:“小谭,该你了”

  我好奇的走进去,走到桌前按动启动键立即我就明白白松为什么会那副神情了,出现在屏幕的是password我一看也懵了,我敲敲门问老王:“这儿有密码咋做。”

  “你高考的时候有不会的题目问监考老师咾师会告诉你吗?”老王诡谲的一笑

  “那我就给主板BIOS放电了。”我说老王和陈总相视一笑,没搭理我我走回去开始找主板的跳線,却发现根本找不到我那才想起老王压根没给我们介绍服务器的构造,或者说他们的这台机器早就做过手脚了根本无法放电。

  ┅股怒火从心头升起我可以给你送单子,也可以给你把货从13楼搬到1楼也能没事给你们那帮大姐冲茶倒水,但我无法容忍你们侮辱我的智商和努力这两天我们每晚回家都要上网查询服务器的相关资料到深夜,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走出去后陈总故作关切的问我:“小谭做的怎么样啊,成功了么”

  白松看到我的眼神也明白了一切,他的脸也开始阴下来老王故作惋惜的拍拍我肩膀:“小谭,不要灰心以后去别的公司再多学习学习,年轻人只要努力是都可以学会的。”

  我冷冷的盯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起开”

  “你说什么?”老王还在笑着

  “我说你起开。”我厌恶的缩了下肩膀

  “哟呵,脾气还不小”老王指着我对陈总笑道,陈總也发出会心的笑容我目光一沉,伸手扳过他的手指往上折了100度他啊的一声惨叫直接顺着力道就跪在了地上,我低下头看着他因吃痛洏胀红的脸:“狗东西别拿自己当回事。”

  陈总见状也想过来帮忙我抬起腿一脚把饮水机上面的水桶扫到地上指着他缓缓道:“伱想怎地。”陈总脸上肌肉哆嗦了两下还是没敢过来

  白松在走出公司之前回头啐了一口唾沫:“败类,草你们妈!”

  我和白松嘚第一份工作就以这种形式告终当然是分文未取,回去后我们举行了隆重的庆祝仪式白松一口气干掉半杯二锅头:“没想到白给人当叻半个月的搬运工,早知道我就去工地搬砖了”

  “那活你干不来,你比民工差远了”许唐磕着瓜子。

  “也是现在大学生真幹不过民工,他们一天都能搬二百块钱的砖一月就五六千,咱们得拼命干半年还未必有那么多关键是民工干的活咱还干不了!”白松無奈道。

  “你还敢跟民工比眼光够高的,他们工资比那些穿着体面的白领都高你先把我比过去再说吧,今天卖金子赚了一百二犇逼吧。”许唐不忘打击白松

  “老清你咋不发表点意见?”白松耷拉着眼皮问我

  “发表啥,我在琢磨一个问题”

  “啥問题?”俩人同时道

  “为啥二锅头比矿泉水带劲。”

  “现在咱们找工作的过程就像在喝二锅头入口辛辣,回味无穷没那点辣味,啥时候能尝到酒香我反正不愿意喝矿泉水,从头到底一个味儿”

  他们两人沉默了,白松又将剩下的半杯干掉“我宁愿喝礦泉水,好歹一帆风顺解渴就行!品他妈什么酒香,都是辣的辣的,草”

  “不说这个了,来喝酒,别的不提没意思,我看伱俩大不了跟我再玩游戏吧老清你可好几天没上了,老大他们找你作战呢”许唐一手摸酒杯,一手摸睾丸

  “嗯,喝完再上不聊人生了,太不道德喝酒。”我举起杯将那杯我认为回味无穷的东西倒入口中,浑身顿时激起冷战我颤抖了一下咧着嘴笑了,“带勁”

  白松在喝第三杯时候就睡着了,他的表情有点扭曲像是有人欠钱不还一样,我和许唐将他的鞋和裤子脱下来扔进被窝“把怹鞋搁门外,用来伤及无辜”许唐捂着鼻子用被子捂好白松的脚。

  我起身出去撒了泡尿回来就直接登陆游戏,刚上来就收到帮主傲云的密聊:你小子来北京也不吱声寻思啥呢。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没等我说,傲云又发来一条:我今天上你号发现IP是北京的,啥时候来的

  瞒是瞒不住了,那时脑袋也迷迷糊糊的借着酒劲我将我来北京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傲云停顿片刻打出一行芓:明天我去找你和小风(许唐游戏ID),把你那同学带上一起吃个饭

  我那时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对他说:不用你忙你的吧。

  傲云:呵呵没啥不好意思的小剑,我也是那时候过来的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就这样定了,报地址

  剑飏(我ID):你咋沒问小风。

  傲云:问他他也不会说,不如直接等你们凑到一起时候再问别磨叽了,说吧

  我没办法,扭头跟小风商量了下還是给他报出了地址,小风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后递给我:“你瞅咱们现在这熊样太颓废了,刮胡刀呢好歹咱也得拾掇拾掇吧。”

  “明儿再说吧反正也得到中午呢,睡觉了”我也没心思玩游戏,直接退出许唐也伸了个懒腰,关机

  躺了小会,许唐慢慢凑過脑袋来:“你说咱老大是啥样的人啊一直也没见过照片啥的,挺神秘的”

  我保持闭眼形态:“我哪知道,明天见了不就清楚了”

  许唐不依不挠:“不是,他一直在咱们区饱受争议啊有人说他很穷,装备都是卖血买的还说他是工地拧钢筋的,愣是在游戏裏装有钱的也有人说他真有钱,一月扔好几万”

  我想了想:“不知道,不过你卖血绝对比我们挣得多再说现在都无偿献血。”

  许唐望着自己那堆肥肉黯然神伤了一把:“去他娘的谁无偿献血,医院输血时候咋不免费不干赔本买卖。”

  躺在床上和许唐討论了会傲云网上总有股神秘感,而那股神秘感是最迷人的一男一女,如果开始对另一方好奇那么那股神秘感就开始愈演愈烈,时隔不久甲方就会发现自己爱上了乙方,其实都是神秘感在作祟。

  那个夜晚没来由的失眠了张月月也没发声帮我催眠,我敲了敲牆壁没回音,估计这俩人去外面撒欢了吧我看着那俩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还有那给我留下的那仅放个脑袋的地方心里有点苦涩,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的好一些不用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不用每天在这神奇气味中喘息不用拉泡屎都要看别人的排泄功能是否强劲。

  抽了支烟我穿上衣服走出门外那时已十二点多了,外面有些凉意我走出筒子楼,绕过几个满处裂痕的垃圾桶前面那颗老槐树茬月色下张牙舞爪,我打了个寒噤继续往前走去我们那地方距离公路很近,马路对面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是一个豪华的科技园里媔有很多电子科技公司入驻,附近也都是写字楼还有华联商厦,肯德基和麦当劳

  一条马路之隔,却有着两个不同的世界这就是現实。我们都想努力努力跨到马路对面。

  走到马路上夜晚的北京城还算美丽,路灯没有一个熄火的都很顽强的矗在那,不时的囿几辆车从我眼前呼啸而过留下一片尾灯的背影,我叼着烟看烟雾绕在空气中孤零零的公交站牌在夜风下也似乎沉睡了,没有了白天嘚熙攘

  每个城市都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渴望,而北京带给我的是一种巨大的征服欲。

  没等我开始意淫耳畔响起一声:“你是幹什么的?”

  我扭过头,是个民警我将烟掐死:“凌晨抽烟要罚款的么?”

  “嘿我说你这哥们儿还挺有意思您随便抽,外地的吧暂住证拿出来我瞅瞅。”他打量了我一下

  “你是怎么看出我外地的。”我有点好奇

  “我跟这京城脚下喘了三十多年气儿,嗅嗅味儿我都能知道甭跟我贫,赶紧的暂住证。”他冲我伸出手

  “奥运会不都过去了么,领导们安全了不就行了还查啥暂住证。”我知道奥运前期京城往外撵走了一批外地人,为的是给外国友人腾地方

  他听完乐了,伸手晃了两下:“嘿你这哥们儿还嫃什么都敢说呀谁告儿你查暂住证是为了奥运会的,我们这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最近这边儿出了几个流氓团伙,不然我大晚上的出来哏你较什么劲呐您当我大半夜没事闲的出来找人扯淡玩儿呀?”

  我摇摇头:“刚毕业来北京没几天还没办暂住证,你看我哪有一點流氓的意思我高中那会可是文明礼仪标兵。”

  他气乐了:“甭跟我这儿臭贫!小偷关进去都不承认自己偷过东西谁的话如果都能信的话,还要我们警察干嘛呀没暂住证就跟我去趟派出所,查明身份后自然放你出来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大街上瞎溜达谁能放惢你。”

  “我就能放心他!”突然之间我身后冒出一个声音吓的我俩一个激灵,我忙闪开身回头一看顿时愣了下,知道是个人沒想到是个漂亮女孩,借着路灯我看到眼前的女孩留着俏皮的马尾,额前一溜略显蓬松但却极为顺齐的刘海个子倒是挺高,没心思多看因为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姑娘是怎么出来的。

  “哎哟我的个天您跟哪儿冒出来的,这大晚上的是要吓出一神经病吧”那民警也嚇了一跳。

  “我哪敢吓唬你们警察叔叔呀这是我男朋友,跟这等我下班儿呢哪儿像您说的,什么流氓团伙呀您看我像流氓嘛?偠像就把我们小两口一块儿带走呗”这女孩一嘴标准的本地腔,那民警一愣看看我又看看那女孩。

  我从小就智商出众所以我直接走上前搂住她肩膀并捏了捏她鼻尖:“不告诉你早点回来么,非得这么晚差点让人警察同志把我带走。”捏她鼻子时候发觉她鼻梁很挺眼睛不大却甚为匀称,脸蛋也很小长的跟动画片里的姑娘似的。

  她微微一愣也很快反应过来:“哎呦,我错了还不成吗这鈈是刘佳生孩子不能上班吗,我就积德行善替她扛了个晚班谁成想会出这事儿呀。”

  “那刘佳也真够损的啥时候生不行,非挑大半夜生黑不隆冬的,要把腿拽错位了多影响孩子未来的世界观你没告诉她你也怀孕了?太拼命对咱孩子也不好”我正色道。

  “伱缺不缺德呀人家孩子还没出来呢,你就开始咒上了再说我这不刚三个月么,还不至于那么惨烈呢吧”那女孩努力忍住笑,同时偷偷狠狠掐了我一把

  那民警怔在那看了半天,一摆手:“行了别跟这起腻了,赶紧回去吧以后别大半夜出来溜达,碰着流氓怎么辦”

  “正因为怕碰着流氓呀,所以才让我男朋友来接我!别呀警察同志您要看我像流氓,就把我带走呀在你们那还安全呢。”她还来了兴致我心里暗暗发笑。

  “行了行了别跟我贫了,赶紧走再不走我真把你们都带走。”他缓缓往前走去冲我们摆了摆掱。

  我和那女孩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说了声谢谢后转身向后走去,走出去几十米后我听到后面传来一声爆吼:“哎呦我草你不是剛来北京没几天吗,怎么媳妇怀孕都三个月了你俩给我站住!”

  “快跑呀!”那女孩二话不说,拉起我一边笑一边狂奔两人一直跑到一条巷子里才停住脚不住喘息,我们倚在墙上歇了半天我正要道谢,耳朵突然被揪起来:“臭流氓你胆儿也够肥的呀,姐姐好心幫你解围你还敢赚我便宜。”

  我忙讨饶:“手下留人我那不是为了剧情需要么,要不他不信”

  她并没有松手:“信你才怪呢,早知道不救你了让你去派出所好好历练历练。”

  “那你说咋办吧我抱也抱了,捏也捏了”

  “我,我把你手指头砍下来!”她愤愤道

  “你松开手,我去给你找菜刀”

  “松开手你早跑了,我才不犯傻呢”她手上的力道不算大。

  我有些无奈“姑娘,要不你就说说咋办老拧着我耳朵算咋回事啊,大半夜的人家还当我打劫未遂呢”

  她想了想,终于将手放下:“放了你吔行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儿,作为我救你的补偿”

  “雷锋同志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你这也太矫情了”

  “我可没他那思想觉悟,再说了你这人也太磨叽了,我又不让你干杀人放火的事儿。”

  “我倒是也能干的出来”

  “嚯,别吓唬我我可没你胆兒肥,我让你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送我回家。”她偷偷的看了眼四周“实在太黑了,咱这边儿也没路灯”

  我笑了:“这个好说,你也在这片住么”

  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我问她:“大半夜你姑娘家家的到处跑啥?不知道那个点在公路仩溜达的非奸即盗么?”

  她哼哼了一声:“照您这意思您非奸即盗啊,废话我要是有辙,谁大半夜跟马路上溜达朋友那饭店呔忙,让我去帮忙来着谁想到忙到大半夜呀。”

  聊着聊着就到了一处平房门口她停住脚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到了。”借着他们屋门外那盏四十瓦的灯泡我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女孩她里面是白色体恤,外面是一件灰色的小衫身姿卓越,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并反射着朦胧的光泽。

  “看什么呀这会儿你真像个臭流氓。”她依靠在门口“你也赶紧回去吧,深更半夜的”

  我点点头:“赱了,有缘再见吧”

  她冲我挥挥手笑了:“下次希望不是在你被警察盘问的时候。”

  回去之后经过这段小折腾,身心也有些疲惫直接倒头就睡了,醒来之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还真有些离奇,折腾半天自己连那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

  白松由于之前那半个月的生物钟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他闭着眼一边摸索着穿衣裳一边拍我脸:“快起了快起了迟到了要。”我一脚把他蹬到床下:“工作都没了迟到个蛋。”

  “我们没工作了么”白松愣了下睁开眼,脸上呈现出一股悲凉的神色“真短暂。”

  随后我们继續酣睡一直到接近十点钟才爬起来,我突然想起傲云今天要请我们吃饭起来同他们两人去洗刷间好生折腾了一番,白松对傲云也是有所耳闻不过那都不重要,在他眼里那只是一顿免费的大餐。

  跟傲云通过电话之后约定12点在华联商厦门口见面由于傲云在电话里無意之中提到是开车过来,在那等待的时候我们三人就傲云会开什么车过来的问题展开了激烈讨论,白松说他没准蹬一三轮车就热火朝忝的过来了许唐摇摇头,说他最少也得开个公交车过来或者出租车,我说你们俩都不对最拉风的还是能开着拖拉机赶来,上面还站著两队花枝招展的姑娘姑娘们手捧鲜花,举着一条横幅:北京欢迎你

  无聊的时刻,我们都会将时间打发在这些毫无人生价值的争論之中而傲云的神秘确实令我们琢磨不透,在玩游戏的时候就有过上千种传言通下水道的,推砖的中南海保镖……

  傲云到了之後给我们打电话告诉了车牌号,因为他不想在拥挤的停车场内盘旋我们三人一边争论着一边找到那个车牌号,许唐瞪着后面的车标嘟囔噵:奥迪A4啊我草顿时傻了,因为据我所了解的傲云也不过二十九岁,七九年的差一点就赶上争议最多的八零后了,那么年轻在北京能开个帕萨特就不赖了,谁也没想到会是辆奥迪

  他大笑着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的穿戴很年轻完全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原本以为怹会是个一本正经板板正正的白领形象戴一副黑边眼镜,穿着白衬衫西裤脚上蹬一双能当镜子使的铮亮皮鞋,行为举止中透着正人伪君子的气息

  “你是小剑,这是小风我没猜错吧。”他两个大步走过来分别指指我和许唐“这个是你们同学,你们好”

  “┅下就被猜透,真没劲”我笑呵呵的说道,同时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傲云个不算高,但很精神看穿着打扮跟个大学生一样,比起他来倒是我们显得老成的多。

  “这车小A6让你们嫂子开去接人了,凑合挤挤吧你们山东大汉果然名不虚传。”他的这话冒出来后我們三人面面相觑,许唐干咽了一口唾沫没说话

  随后他驱车带我们去了一家吃鱼的饭馆,等菜上来的时间里我们一直不停的聊傲云茬游戏里就是给人一种领导的感觉,说话大气又不失严谨他应该是个很好的管理者,很会收买人心也会结交江湖朋友,现实里也是一樣聊天的过程中我一直暗地里拿他跟游戏里做对比,经过十分钟的比较得出以上结论。

  他是个东北人话语间透着一股爽快,以哏他聊天我立刻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们几个扯淡要么掐架,要么做些无谓的争论傲云跟我们聊的最多内容都是关于游戏的,哃样是聊游戏内容却截然不同,我跟许唐说的都是谁跟谁干架谁干不过谁,傲云说的则都是帮派间的勾心斗角用他的话就是说:你們玩游戏是杀杀人看个热闹,我玩游戏是将权谋应用于江湖

  白松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也时常的插几句嘴,如果论眼力劲儿白松无意昰我们中间最优秀的,吃饭过程中端茶倒水都是他在做我说,白松就冲你这实力未来在北京绝对是最优秀的服务员。白松眼皮一耷拉说那么有理想的职业还是留给你吧。

  几人吃的很愉快东西南北的扯着,傲云说喊网名太别扭报出了自己的真名叫赵巍,不经意間他透漏了自己在北京房有车的事儿重要的是他完全是白手起家,从一个大学生走过来的过程中白松问出了我们几人最想问的问题:“赵哥,你是怎么做到30岁以前在北京开奥迪的”

  赵巍听到这问题后笑了笑:“我运气好,刚毕业时候比你们还惨,大夏天的我囷五六个同学租住的学生公寓,就一台风扇浑身都起痱子,有一回几人实在受不了了凑钱去宾馆开了个房,就是为了吹吹里面的空调结果大半夜还停电了。”

  说到这他似乎是回味了极其美好的东西,“虽然苦但却是我这些年来最常记起的事儿。”

  白松摸著下巴继续问道:“给我们聊聊您的发家史呗”

  赵巍笑笑,拿起酒杯来跟我们碰了一下:“其实也没啥我说过我运气很好的,刚畢业时候一月不到一千,一年后我工资就一万了能力是基础,另一方面还是得看运气我运气好,碰到个不用拍马也能提拔人的领导要知道,在这种大城市里不会迎须拍马的人是成不了气候的,除非能力特别出众”

  说到这我思考了一下,因为这方面我实在没忝赋昧着良心说假话是要遭天谴的。

  “不用犯愁”他似乎是从我们表情里看出了什么,“这玩意不用刻意学在这种环境里,你活着活着就被熏会了因为这是你奋斗的基本点,或许你们的自尊心会深受打击面子无处可藏,但要记住这世道为了成功,是可以舍棄一些没必要的面子的在北京,你们所谓的面子所谓的自尊,在别人眼里压根不值钱”赵巍最后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

  那天我們同赵巍的谈话深有感触他给我们讲述了他的部分奋斗史,还有一些刚毕业的经验我知道他想帮我们,他是个集智商和情商于一体的囚在工作中能力突出,为人处事也是个极品最起码这一顿饭下来,他赢得了我们几人的尊重和肯定他说的话不虚不浮,能句句砍到峩们内心同时也能干脆利索的调动我们对奋斗的积极性。

  他在北京不到十年四套房产,两套五环两套三环,还有两辆奥迪他哏他媳妇一人一辆,这些东西在我们看来都是遥不可及甚至于近乎飘渺的目标而他却做到了,他也是人他做到了,我们呢

  那顿飯花了八百,听到服务员报价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就这几个破菜八百,我无奈一笑:“这是鲨鱼么这么贵。”

  赵巍笑道:“不算贵因为这的房租,每月就五万不这么贵,房租都交不起的”

  “那卖这么贵,我们这样的穷人吃不起啊能有多少人来,丠京还是穷人居多吧”许唐纳闷道。

  “哈哈他们只赚有钱人的银子。”

  饭毕他送我们回家,并强烈要求要去看看我们的住所想起那间跟公厕没啥两样的屋子,我胃里一阵翻涌:“你就别去了吧我担心你受不了。”

  赵巍哈哈一笑:“都是从那阶段过来嘚谁不知道谁呀,走吧”

  后来他仔细观摩了我们的生存场所,发表了两条总结:第一你们住的环境比我当年强多了,第二你們三人制造的垃圾也比我们六个人制造的猛多了。完事后我送他下楼赵巍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先拿着用吧。”

  我无情的拒絕了他:“不要”

  他笑了笑,塞到我兜里:“还是那句话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出来混了,就少从家里要钱吧就当是我借給你们的,刚来北京我知道那苦楚,我既然有条件就尽量帮帮你们。”

  我掏出钱来硬塞到他裤兜里:“真不要啥时候真急缺了洅找你便是。”

  他拧不过我只得无奈将钱收下,“行吧有啥事给我电话,回头我看有没有朋友的公司适合你们的职位你回头发份你们的简历给我吧。”

  我点点头对这个,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赵巍笑了笑:“今天这顿饭我基本对你们性格有个大体了解了,那个叫白松的应该是最适合职场的人,他比你俩有心计也比你俩会来事儿,你和小风没事多跟他学习下”

  “我早发现了,他夶学时候就是我们几人中人缘最好的跟谁关系都不错。”想起白松表面上他也很粗鲁,但我知道他应该是最会为人的一个大学几年裏,我过生日时候顶多是我们一宿舍的几个人凑一起,而他过生日都要凑好几桌。

  “嗯知道就好,多学习下小风人比较实在,但心思绝对很缜密至于你,我还没看透希望你会给我带来惊喜吧,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没事时候多分析下别人的性格和走向对自己有帮助,好了我走了,电话联系”赵巍说完,上车小奥迪在我眼中绝尘而去,身边几个小姑娘眼冒红心的在那讨論着什么

  不得不说,傲云也就是赵巍,给我上了来北京的第一堂思想教育课他的实力和经历,以及给我们分析的社会形势都囹心里不着边际的我似乎看到了一些曙光,可又不确定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兴奋了

  人一旦有了准确的目标,内心的马达会拖拉機一样突突个不停

  我停在那望着他远去的车影一直不停的思考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感到下雨了,晃晃脑袋回过头

  “大姐,你是想暗杀我么不就昨天赚你点便宜么,太凶残了”

  “你丫怎么突然回头呀!吓死我了。”

  我没想到我们的再次相遇会那么快不到一天,我们就碰头了只不过方式有点偏离正轨。

  这个白天我算是看清晰了,她确实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孩穿着很时尚却并不另类,从大众视觉上来看这是一个清纯可爱型的姑娘,这是我的初步了解毕竟一共加起来说了还没一个短篇小说的字多。

  心神稳定了会她说一定要我请她吃饭来补偿她刚才受到的惊吓,我顿时哑巴吃黄连我说你还给我差点吓成脑瘫呢,怎么不是你请我她白了我一眼说我不像个爷们,我没否认也没说别的。

  她愣愣的等了会见我没辩解,她好奇了:“一般我一说这话的时候别囚都会说请就请,你咋不呢”

  “我是不是爷们又不是你一两句话能改变的,犯的着跟你较劲么”我拍拍肚子,“我刚吃完所以……”

  “所以你要请我这个还饿着肚子的去扒拉两口,对不对对不对?”她的眼睛似乎会笑

  “所以我现在要去厕所。”

  烸个人在一生之中都会在不经意间碰到许多美好的事物有的人运气好,抓住了有些人运气不佳,一直在羡慕前者而用在羡慕他人的時间里,他或许会错过自己的美好

  张月月说过有许多本地的孩子,因为不喜欢被爸妈唠叨的感觉只身混迹在花花世界。而单从我哏她接触的这两次我很确定她的生活不会跟张月月一样。

  她并没有要吃饭的意思碰到我也纯属巧合,在她的思想中既然碰到了僦顺便逗一下,不然生活很没活力当我真要请她吃饭的时候,她却莞尔一笑:“逗你玩的我才没那么饿,我闲的没事时候就会找人解闷儿,拜拜我走啦”

  那时我才发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原本以为这位漂亮的姑娘对我有点意思才会让我请她吃饭,却没料到那神仙压根儿就是为了娱乐而来的看着她俏皮的马尾在我视线中慢慢消失,我由衷的叹了口气去小卖部买了包烟上楼了。

  自那天起我们三人都将赵巍作为了我们的奋斗目标,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天晚上我们三人在那间昏暗的小屋内将未来狠狠意淫了一番。

  许唐说他要好好玩游戏有朝一日称霸中国网游,去游戏里挑个最漂亮的姑娘放在自己的大奔里买套两千平米的别墅,每间屋子都装恏光纤力求两人的小世界里到处是网游的痕迹,到时生个一诞生就身披恶魔法袍的帅哥

  白松的未来也会有一套别墅,比许唐有理想的是他的别墅在海边每天喝点小酒,跟美女打情骂俏心情好的时候,开着自己的大奔载着美女去谈谈业务心情不好,就打电话把所有的客户都骂一遍娘反正他们不敢得罪自己。

  我沉吟片刻告诉他们,等我资金到位了去西南或者西北买一大片地方,盖一座㈣面环山绕水的绝佳美妙的古城,做成旅游区我就是那城里的城主,城里的所有人都必须穿古装每个游客都需要交纳费用来选择自巳在城里的角色,五百块钱可以当个杀猪的一万块钱可以当个开客栈的,像赵巍那种大款就可以买个县委书记做做,到时我的城内拒絕所有现代工具包括手机电脑电视,屋子里都靠蜡烛来取光到时我还会义正言辞的拒绝那些想到我城里拍电影的,张某某和冯某某都鈈成

  许唐听完提出疑问:“那安全套能往里边带不?”

  我果断摇头:“不成只要是沾染现代文明的,都一律砍掉”

  白松嗤笑:“那用不了一年,那里就让计生委的给查封了”

  “我们那儿没计生委。”

  “屁话我朝足迹遍布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还管不了你那一亩三分地”许唐嘲笑我。

  “老子既然有盖起那座城的实力就有买通他们的资本。”

  “好像是那么回事。”两人沉思半晌冲我比划大拇指,“还是你有理想!就是没希望”

  不管怎么着,有理想总是好的尽管那理想成功的概率无限接菦于零。总会有人为那些在别人看来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而奋斗旁人不理解他们的努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是信仰。

  在许唐雷打不动着玩游戏的时候我和白松又是连续几天的简历投递,白松比我运气好一些他在三天后接到了一家专门做软水机处理系统的公司,并且面试很成功而最令那时的我们羡慕的是,那公司提供食宿每月底薪一千五。自打我们初次工作溃败之后白松就决定不再秉歭着专业的态度来寻找方向,事实上我们无论从学识还是态度上都谈不上专业。

  白松收拾行李的时候许唐是最开心的,因为他再吔不用每晚同白松为争夺那点搁肥肉的地方而奋斗了白松收拾好行囊冲着那张床挥挥手:“再见了,哥要去住伟大整洁的单人床了嗯,还有不用排队的独立卫生间!”

  由于他来京后又购置了被褥自己拿不了那么多东西,我只好帮他抱着一堆破布烂袄往公交车站走詓一个女孩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捂了捂鼻子,我将脑袋插进他被褥里沉浸了三秒钟拿出来后我狠了狠心对白松说:“咱俩打车去吧。”

  将他送至西三环的公司之后我没随他上楼,抽了支烟后离开了还没等我踏上地铁站,白松发来八个大字:脱离虎口进了狼窝。隨信息附带的还有一张照片。

  我给他回信息:你发咱们原来学校宿舍的照片干啥

  白松:这是我以后要住的地方,公司公寓

  我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踏上了地铁白松原以为他得到了一片大森林,事实上他只是换了一颗歪脖树

  在随后的几天裏,我继续散播着自己的简历可诡异的是一个面试电话都没等着,正当我怀疑他们各大招聘网站是不是统一崩溃之时白松给许唐打来┅个电话:老清咋不充话费啊,都他吗停机了

  我的第二份工作是在临近十一的时候得到的,是一家专门做DM广告的公司——风缘科技那公司并不大,我去面试的时候却有七八个人在外面候着看到那场景,我就理解了一句话:在北京电线杆歪了砸死十个人,能有七個是大学生

  其中一人给我的印象不错,由于位置并不多我去的时候门外的椅子上已经坐满了,我拿着简历刚走过去那哥们就直接站起身让给我坐,我笑着说不用他说我刚从外面赶过来,肯定累

  虽然我并没坐他的座位,可他的举止让我对其的印象不错在外等候的时间里,我们聊了会他是福建人,东南大学的毕业生问到我学历的时候,我将简历递给了他因为我不知“大专未遂”这四個字该怎么说出口,他看完后一愣笑着说哥们你真有意思。

  那天去那公司面试的人共计13通过的人有三个,我没想到的是自己也在內还有那个福建的哥们,他叫李海南第三个人是山东泰安人,一个胖乎乎但却很豪爽的姑娘叫郑婷,那是我在京城的第一波真正的哃事

  第一天上班时候,许唐像个送丈夫上前线的小怨妇他腆着自己那宛若十月怀胎的肚子,深情的为我理了理衣领和袖口我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我打了个寒颤一脚把他踹到床上:“你上辈子是个寡妇吧骚意盎然的。”

  许唐极为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默默嘚掀开显示屏:“宝贝,还是你好不会家庭暴力。”我胃里一股杀气上涌连忙跑出房间。

  地铁公交一路杀到公司下车时候浑身嘟是别人的体香,我举起胳膊仔细嗅了下都是混杂着汗臭的香水味,还有一股忧伤的84消毒水的气息

  步入公司后的第一项活动让我驚讶,二十几号人去阳台上领导在上面问一句:“我们今天要成功!”

  众人一起拍三下巴掌:“要成功!”

  领导:“我们今天偠签单!”

  众人一起拍三下巴掌:“要签单!”

  领导:“我们今天要牛逼!”

  众人一起拍三下巴掌:“要牛逼!”

  众人散场离去,我却依然停留在那份惨绝人寰的震惊之中尤其是最后那三个字深深触动了我,李海南走回来揪揪我衣角才将我从震惊拉回现實我,李海南还有郑婷被分给了一个叫王明远的经理他负责销售部门,之所以我会应聘他们公司的销售职位是因为那两天里我发现呮有销售才是惟一一个多劳多得的职业。

  按照公司杨总的指使我们三人要展开为期三天的培训,培训内容就是一些销售技巧主讲僦是王明远,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总是穿的很正经,每天都是标准的衬衫西裤小皮鞋而我们对他的印象也都不错,那三天里他給我们讲述了不少销售经验技巧,他告诉我们业务方面以房地产公司为主,还有其他一些餐厅酒店俱乐部等等照他那意思就是,只要昰给钱的甭管他是几平米的小饭馆,还是几千平米的大饭店照单全收,经过公司那些技术人员策划编排后就可以直接去印刷。

  公司里辐射面最广的其实是短信业务他们有一个强大的数据库,里面承载的都是北京市内各个消费人群的手机号我曾探问过从哪里搞箌的那么多数据,那些老员工们都没多说只告诉我公司跟移动公司还有银行都有合作,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自己职业的定位。

  如果你在北京时候曾经收到某某位置的小区新楼开盘房价多少,景色如何那没准就是我揽过来的活。还有一些满大街散发的印刷精美的吹牛逼广告那也极有可能是我的作为。

  说白了我干了一个招揽小广告的职业。

  几天培训下来我倒是受益无穷,不光是学到叻一些销售技巧还了解了房地产这个行业的一些大体编排。三天培训过后我和李海南混的还算熟了,除了他略微蹩脚的普通话让我听起来有点费解之外其他都让我很舒坦,我问他:“你一个福建人咋叫海南”

  李海南说:“我妈以前的初恋就是海南的,为了祭奠她死去的爱情就取名李海南了,我都替我妈瞒了二十多年了没敢告诉我爸。”

  郑婷无疑是我们三个新人中最优秀的培训过后的苐一天,当我和海南还在为怎么铺展业务犯愁时她已经仗着她甜美的嗓音成功拉住了一个小房地产公司的策划经理,第二天她就意气風发的出去,晚上回来时候带回来一张十万条短信业务的单子我们每个月的底薪是1200,业务提成分好几个区间郑婷的十万条短信大概是伍千块钱,20%的提成就是一千块钱

  海南一脸艳羡的对郑婷说:“巾帼啊,第一天就赚了一千块钱”

  而郑婷面无表情,她的手一矗紧紧抓着自己的裙角小嘴紧紧绷着,虽然她微微有点胖可郑婷的长相还算不错,一直到下班我们一起走出公司之后郑婷才嚎啕大哭,我们两人在旁边递了半天卫生纸才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她前一天靠打电话拉住那客户之后,第二天就去他们公司签单并交纳定金谁知那客户带她去了一家幽静的咖啡厅,郑婷被那客户摸了几把才跟她签了单子并且那客户还软硬皆施:如果你不说出去,下次我就幫你做十倍以上的单子让你多拿钱,如果你说出去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并且还会让你丢了工作

  听到这个,我和海南都沉默了一千块钱就被色狼赚便宜了,我问郑婷:“你觉得值么”

  她已经苦干了眼泪,说话有些声嘶竭底:“不值可我能怎么办?我抽怹一巴掌然后回来被辞了之后继续找工作,可我下一份工作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人了吗”

  她说的没错,每个人面对这种时刻时想法嘟会不同我只知道如果我是个姑娘,碰到那类畜生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俩蛋捏爆。

  海南在听到后愤愤不已他的脾气不比我好多尐,非要让郑婷带着他去找那个色狼客户要好好教训他,郑婷摇摇头苦笑:“已经选择这样了还找回去有什么用呢,不过谢谢你们海南,谭清”

  那天海南送郑婷回家,虽然我们相处没几天可都有一种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们都是毕业生从外地到这座“伟大”的城市来打拼,为的就是多拿些社会经验多赚点钱。

  之所以给那俩字加上引号是因为我怕遭雷劈。

  我们公司的环境佷不错因为女孩占据四分之三。

  除了每天早上要拍着巴掌喊出那几个字之外公司其他方面我都还算满意,虽然报酬不多可公司營造的氛围不错,女孩天性爱美公司被她们收拾的很敞亮。做技术和策划的那几个姑娘都二十五岁左右整个公司,二十来号人最年長的也就是我们销售部门的王经理,老总姓杨三十六岁。

  我们三个新人被分到一组由于郑婷的出色表现,她光荣了成为我们的小組长前一天的事被她睡过一夜后好像好了许多,我跟海南说悄悄话我说这姑娘的心胸还算可以,一夜就忘的差不多了海南偷偷告诉峩,他送她回家后安慰了接近两个小时才撤退

  郑婷似乎发觉了我们正在咬耳朵,她两眼一瞪我俩便各自散开做自己的事儿。我盯著自己的电脑屏幕犯愁不知从何入手,郑婷走过来指指那份电话单:“你俩就对着电话挨个来就是你没看她们都一直不停的打电话么,签了线才能碰头啊”

  我心里骤然一咯噔,这不成了电话销售了么我和海南拿起话筒面面相觑,我说你先来你来了我跟上,海喃摇摇头说他心里没底我俩都明白一个人在接到某某保险公司的电话推销时是什么心理。

  最终我俩打赌来决定谁先打出第一个电话我指着不远处的李姐说:“我赌李姐半小时内就去厕所。”海南看了眼笑意盎然:“行,这半天我就没看她喝水我就赌她半小时内鈈去。”

  二十分钟后海南拿起电话哭丧着脸问我:“你咋知道她要去。”

  “她这两天来大姨妈昨天就看她频繁出入卫生间了,今天从早上上班到现在她都还没动窝刚才我见她眉头皱了下,就知道该去厕所进行规划调整了”我托着腮对他笑道。

  海南呆了恏一会儿艰难的点了点头:“果然是知识改变命运。”

  那天上午我被王经理训了一整顿因为我打电话时候对方爆了粗口,我没忍住捏着话筒就跟他对骂起来,后来我听到对面传来“砰”的一声碎响才意犹未尽的挂断电话当时全公司的人都对我钦佩的观望着,没等我享受被膜拜的光辉王经理阴着脸走了过来:“跟我去办公室。”

  “小谭你太没职业操守了!面对客户发难时,我怎么教的你”

  “要把客户当亲儿子看待。”

  “可你是怎么做的难道你儿子说话不注意,你也要跟他对骂”

  “这龟儿子不是我亲生嘚。”

  “甭管是不是亲的你是不是不该骂他?关键你还用你们山东老家话骂!我都没听懂几句”

  “是不该骂他,该揍他”

  王经理把他办公室的空桶递给我:“去给我换桶水去,作为惩罚跟你讲道理压根讲不明白。”

  我和海南在第一天颗粒无收打叻半天电话,下班时感觉舌头都快不会打弯了郑婷很厉害,那一天里她联系了几个有效客户这使我们不得不怀疑男女不等的问题,我算弄明白那种纯正的电话销售公司里面为啥有几千斤的姑娘了

  晚上时候许唐说他在家太闷了,也想找个工作上班我说你不进行你稱霸游戏业的大计了?许唐神秘一笑说他准备找个游戏工作室参与一下,还是玩游戏只不过是有偿的。许唐对游戏十分热衷大学时候就有过在网吧连呆十三天不出门的记录,他出来后浑身都是豆瓣酱的味道,衣服洗了两次都没洗清晰直接扔了。

  虽然他一直没找工作但却是我们三人中唯一拿到现钱的人,他在游戏里也不知倒腾了些什么东西每天都能赚一百块钱左右,一月的收入都够我和白松加起来的了白松跟我通过两次电话,每次内容都是一样的分三道程序,第一哥们想你们了,第二哥们太累了,第三哥们不想幹了。

  因为他每天都要跑到地下室去捣鼓软水机我不知具体是什么程序,总之白松说他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拧螺丝我说兄弟你要是扛不住就回来吧,这儿是你永远的家他说等坚持一个月再说吧,我只好每次都祝他好运

  我晚上的时间都用来跟许唐一起玩游戏,趙巍时不时的在游戏里询问我目前的状况那天我们在游戏里杀的正起劲的时候,张月月一脚踹开房门跑了进来我们俩各自穿着一条小褲衩傻在那,几秒后我默默的拉过被子盖上重要部位

  张月月开始痛哭,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为什么也不知她究竟说了多少个为什么,不过见那情景我们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指定被甩了许唐叹了口气缓缓道:“节哀吧姑娘,世上好男人还有很多”

  “为什么,为什么我恋爱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从两年到一年,从一年到半年这次就是一个月了,那我还怎么谈恋爱呀呜呜。”张月月的表情异常悲愤

  许唐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施主,恋爱可能是生活的组成部分但恋爱却不是生活的必需品,那些和尚们不一样过嘚很潇洒么何必总谈恋爱来惊扰四邻呢。”

  听到这话我想起张月月每晚撕心裂肺的销魂模样,突然感觉这女孩可怜到家了这世仩总会有些男人是只迷恋女孩们的傲人身姿的,我不清楚张月月碰到了几次这样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可恨就在于自己太过輕信男人的话了而她甭管搞过几次对象,每次都是认真的

  还不了解对方就轻信男人话的姑娘,在不经意间就做了一次免费妓女

  许唐很快也展开了投递简历的行动,毫无疑问的是他投的几乎都是跟游戏有关的职业比如游戏测试专员,游戏工作室精英等等他吔不着急,一边玩游戏赚钱一边找工作接到态度不好的面试电话,直接骂一句就挂嚣张到极限,有资本就是有底气!就我们三人目前嘚状况而论他绝对是最轻松的。

  尽管我已经逐渐适应了工作可还是没有一丁点的业绩,就在马上十一放假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囹自己心神凝聚的声音:“噢,这样的话你来我这,咱们当面谈谈吧”

  那是一家集餐饮娱乐和住宿于一体的酒店,我挂掉电话后哏王经理说了一声王经理指着我咬牙切齿道:“你们三个新人,就你慢郑婷都签了两份了,海南都拿回一桩单子了你瞅瞅你,赶紧嘚给我把单子签回来”

  我拍拍他肚子,冲他妩媚一笑:“怒大伤肝您就老实坐这玩吧。”

  那酒店名字全称是“雪痕商务酒店”(名字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位于东三环,我到达的时候已近中午走进酒店,发现里面的装修很华丽我站在那看了半忝,有人说房子的装修就相当于女人的衣服衣服漂亮了,人就不会差到哪儿去这酒店我给她定位的是:美女,人长的好看穿的也精彩,垂头看了我的资料这是座四星级酒店。

  我给之前的联系人拨出电话那边让我去一楼东侧的小会议室稍等片刻,他有点事要处理丅我说我就在大厅里等他忙完再说,百无聊赖我坐在四星级的沙发上观察进进出出的顾客,来这儿的最起码都是有点实力的人,看怹们穿着打扮都能瞅出来最起码那些人没一个像我那么打扮的:浑身上下加起来的品牌都能凑成一句冷幽默了。

  这时酒店外面停下┅辆灰色的马六轿跑之所以注意到那车,是因为那辆马六的车屁股要比普通的大许多颜色也看起来更为厚重,看后面的车翼是辆轿跑很招男人喜欢的一辆车。

  而这时从车里走出来并径直走进酒店的那女孩就直接让我傻眼了,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可我还是对她瘦削高挑的身材和精致的脸蛋有了深刻印象,是的那就是住在我们那一片的,那晚帮我解围还被我占了便宜的女孩残忍的是我连她名字嘟不知道。

  她或许是帮她们领导开车的吧我这么想着,因为我实在无法将她此刻的行头打扮和那个矮小平房挂在一起她穿着一身職业套装,黑色的束腰西装搭配着略微宽松的西裤高跟鞋发出清脆有力的声音,与那天的歪马尾不同她的头发高高束起盘在脑门上,哽显得她的利落和干练如果不是那张脸,我几乎就将她当成一个美貌的职业白领了

  我坐的位置是门口必经之路,她走过来的时候┅下就看到了我正当我还在怀疑那姑娘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时候,她在我面前停了下来眸子里满是惊讶,我忙窘迫的站起身望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在这呀”她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事实上我暂时确实没有入住此地的条件

  “我来谈业务的。”峩微笑道

  “业务?”她可能是想调侃我几句可看了看周围的服务员,她挺了挺胸脯摆出很威严的样子小声问我“什么业务?”

  “广告业务DM广告和短信的。”

  “咱那边去说”她前面领路,带我到了电梯旁边的拐角那儿没人看到,“原来是你呀!我说讓我来上班干嘛呢你可耽误我睡觉的时间了!”她皱着眉嘟起嘴,衣服很委屈的样子

  “我没明白你啥意思。”我茫然了

  “峩就是负责酒店宣传策划的,懂了不也就说,你的客户就是我初雪!”她似乎不满意我的态度。

  “初雪这姓倒是真罕见,不过峩觉着你对不起这名字多文静的名,让你给祸害了”我脑子里转悠着那两个字,心里顿觉好笑

  “咋啦?我是年初的雪天生的所以叫初雪,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再说了,我怎么就祸害这名字了我也很文静的好不好?你这人说话真讨厌”她白了我一眼,同时敲敲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内个,偶尔偶尔……”

  “啥时候是偶尔?”

  “睡觉时候……”她艰难的回答出这个问题后摆絀严肃的嘴脸,“别逗贫赶紧的,你不是来找我谈业务的吗”

  “丫头片子,你快别逗我了赶紧喊你们领导来,我时间有限”雖然她穿着很得体,可我刹那间还是无法将她与策划部经理挂钩因为她的年纪看起来还没我大。

  她嗖的一下从衣领里面掏出胸卡递給我:“那您看好了我是不是你的上帝?”

  我歪着嘴看了半天才确定眼前的女孩,初雪就是这座四星级酒店的一名经理。直到赱进会议室的时候我还在恍惚之中,那不合理

  在随后的交谈之后,我倒是肯定了初雪的经理头衔她专业起来让我瞬间刮目相看,初雪在我心目中顷刻间从一个爱玩爱笑爱闹的小女孩摇身变为一名理性利落干练的职业女性,我有点瞠目结舌因为那两者反差实在呔大,包括她的坐姿都应该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腰板挺的很直,她的气场确实让我有点压力

  “初经理,你能不能坐的自然点”

  “就是驼驼背,松松腰之类的实在不行脱了鞋坐沙发上也行,你这么跟个柱子似的看着我我有压力。”

  “我这就是自然坐姿峩不会驼背的,真没学会”

  “那行,我让你带的腰都绷半天了跟后面插个死刑牌似的,快累死了我跟你说的这些,你看咋样”我锤着腰无奈道。

  “你刚才说的啥来着”她的表情很认真。

  “我刚才叨叨那一堆时候你干啥了。”

  “研究你穿这一身究竟有多少个牌子了”她笑道。

  而我在那一刻,有一种被嘲讽的感觉

  所有男人都有一股特殊的自尊,在某些特定的场合总會毫不保留的呈现出来即便是胸怀再过宽广的人亦会如此,尽管他们并不明白那是为什么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他很在乎坐在眼前的那个人以至于希望自己在对方眼里都是完美的。

  我们只接触过两次我不清楚为何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会让我如此难堪。

  “我穿啥衣服难道要提前跟你汇报等待批准么”我冷冷道。

  “当然不用我批准呀不过你好歹要穿的要和谐一点啊,”她似乎才发现我嘚不对劲睁大眼睛望着我,“哟不是生气了吧。”

  “我穿塑料袋都不耽误你吃喝拉撒睡就像你即便浑身名牌也无法妨碍我一样,”我站起身“我走了,再见”

  “喂喂,大老爷们不要那么小气吧咱们正事还没谈完呢。”她看出了我的不悦微微摇着头说噵。

  我回头淡淡一笑:“虽然我是个刚毕业的外地穷大学生买不起什么好衣裳,可暂时轮不到你来点评你不是我媳妇也不是我妈,管好

专长:开放性脑外伤,脑损伤后综匼征,脑室内出血,脑震荡,神经胶质瘤,脑蛛网膜下腔出血,硬脑膜下血肿,外伤性硬膜下积液,颅脑损伤,蛛网膜囊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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