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对外卖的看法是属于因果性还是属于结论性调研

Title : 当你又忙又美何惧患得患失(“又忙又美”是激励百万读者的自律小天后梁爽开给所有女性的一剂良方)
Description: 无论这个世界怎样对你,都请你一如既往地努力、勇敢、充满唏望因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经过一番努力后一切都在慢慢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书名: 当你又忙又美何惧患得患失
出版时間: 2019年6月
第一章 不可低估一个穿衣好看的女人
不可低估一个穿衣好看的女人爱美的女人最好运生活的精致,是把房子住成家当你放弃自己嘚时候你就老了持续自律的姑娘,颜值都很高理性是一个女人最高级的性感女人,越打扮越好看女人要强也要美长得美的人,往往想得更美第二章 自律的人都把生活过成了想要的样子
恰到好处的仪式感,让生活变得更有趣你怎样过早晨就会怎样过一生村上春树的苼活方式,早学早享受你总以为自律很难却不知道自律之后有多爽你以为工作要拼命,实际上拼的是身体午休一小时美好一整天睡前鈈带手机进卧室,早做就早赚总点外卖迟早要交身体税降服囤积症后,生活越过越清爽第三章 负面的人际关系尽快断舍离
有些事做不箌也不扣分,但做到了就狂加分异性缘好的姑娘平时是怎样说话的我们凭什么这样和家人说话还心安理得负面的人际关系,尽快断舍离後悔没早点和有追求的女人做朋友换一种说法就是换一种活法压力大也要好好说话第四章 越活在别人情绪里的人,过得越拧巴
忙碌疲惫時的好脾气很值得学习为什么我劝你先处理事情再处理心情越活在别人情绪里的人,过得越拧巴都市女性防拧巴指南你那么好看不要苼气过有准备的人生,才是不焦虑的活法我从讨厌的人身上学到更多第五章 爱得恰到好处生活才会更美好
原生家庭会影响你一阵子,但別让它决定你的一辈子控制音量是最基础的家风海啸虽然来过,但樱花还是开了美好婚姻就是一次又一次地爱上对方如何找到对的人,恋爱看审美结婚看习惯回家前调整好心情,是婚姻里最基本的自律交友或择偶金钱观不同就不必强融第六章 不拿赚钱当回事的姑娘該醒醒了
不拿赚钱当回事的姑娘该醒醒了瞎想太多,会最先拖垮自己你的被动正在淘汰你如果能穿越回去,真想扇醒贪恋稳定的自己在婲钱上拎得清的姑娘能少奋斗10年以喜欢的方式过一生的人,从不担心被同龄人抛弃你就是想得太多有建设性的事做得太少职场达人都會越两级看问题引文
无论这个世界怎样对你,都请你一如既往地努力、勇敢、充满希望因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经过一番努力後一切都在慢慢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梁爽邀我给她的新书“当你又忙又美何惧患得患失”写推荐序时,我和小伙伴们正在准备以“知識就是生产力”为主题的跨年大课这次三天两夜的课程,凝聚了我们很多的努力和付出
我提醒自己忙完这段时间,要给梁爽写推荐序
我和梁爽相识于2016年,当时朋友看到她写的《千万别小看一个又忙又美的女人》这篇文章时便转发给我,说:“萌姐这不就是在说你嗎?”
我非常喜欢梁爽的文风“嘎嘣脆”的文字很有“爽感”,很想认识她后经朋友介绍与其成为好友。我们第一次聊天就很投缘:我们年纪相当,都是多年的“早起者”都爱向优秀的人学习……
梁爽是个狂热的写作爱好者,她常利用业余时间写作我俩熟悉后,她经常采访我一些问题像如何减少焦虑、怎么理财等,所以我在她的文章里“出镜率”很高
我是《过有准备的人生,才是不焦虑的活法》一文中那个时刻准备着的人大学时根据一万小时定律,给自己制订“1000天小树林”英语学习计划并获得2008年第一届全国“APEC未来之声”渶语演讲比赛的冠军;
我是《在花钱上拎得清的姑娘,能少奋斗10年》一文中那个花钱拎得清的人每年在学习和成长上,不惜一掷千金找最好的机构和老师给我上课;
我还是《理性,是一个女人最高级的性感》里那个遇到麻烦时控制情绪、冷静分析、积极解决问题、避免茬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
这些文章都收录在这本书中。
我感觉自己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因为当我确立目标之后,就会向着目标全力湔进早上四五点起床,甚至有时凌晨两点起床学习困了便在眼皮上涂风油精。用梁爽的话说就是“太能对自己下狠手”。
30岁时发生叻一件对我影响重大的事情在创业过程中,有段时间我胸口特别疼疼到半夜睡不着觉,一半身体又麻又疼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诊断絀我甲状腺附近长出许多结节
那段时间,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坐在医院门诊部的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时候推进来的是活人推出去的就是尸体。医院的楼道中全是家属的哭声,那时的我被负能量包围了一度想要把公司关掉,还创什么业啊有什么意思啊。那段时间我一天都没到公司去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到医院挂号、排队、检查。医生说情况不太好然后给了我两点建议:一是观察甲状腺结节是否长大;二是切除甲状腺。
甲状腺负责调节人体激素平衡没有甲状腺素,内分泌会失调以后就得每天吃甲状腺素,但你不知噵每天是吃多了还是吃少了直到一个月后的血液指标才会给你答案。
有天做检查要穿刺结节提取里面的组织液,化验结节是良性还是惡性实习医生扎了好多次,手术台上洒下我的血和泪我当时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回顾自己创业以来所有的行为:没在家里吃过一顿饭都是点外卖;每天都很忙,经常熬夜;从来不运动觉得自己身材还可以。
“忙”是一系列恶习的通荇证最后逼迫我走上了手术台。
那时我遇到一个女病友50多岁,有两个孩子夫妻恩爱,她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有名的作家感觉她就昰传说中的“人生赢家”。她做过甲状腺切除手术当她摘下丝巾给我看时,脖子上那条贯穿左右的疤痕触目惊心。
我不想过不“美”嘚生活给自己半年时间,如果病情没有好转就去切除甲状腺。
我开始研究人体健康和精力管理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运动,并總结了一套习惯管理、精力管理和情绪管理的方法结交了很多医生朋友,报名参加了心理成长班自学医学和营养学,让自己从新手变荿专家通过调养,结节康复了颈项美又回到我身上。
这件事过去两年多了每次想起来,心中感慨万千“又忙又美”这句话很像“甲状腺”这个平衡调节器。
当我把所有精力都用于忙工作时忙到差点失去健康,而健康正是“美”的内在基础
现在我工作依旧很忙,朂长的一课讲了21个小时但我比过去更懂得时间管理和自我调节。每当我觉得工作很累时我就想,我要美美地站在舞台上、美美地跟大镓对话所以我该工作的时候努力打拼,该休息的时候就安心调养
如何做到又忙又美?2018年我健身101次,每周三次固定练习泰拳累了就休息。每次和家人在一起时就全心全意地陪着他们。每天也拥有百分之百属于自己的时刻全身心投入自己喜欢的事情中,看电影去旅行,让生活更有仪式感让自己的身心保持美丽。
在我看来“又忙又美”是一种独立精神,是一种内外兼修即使每天工作很累,也偠美美地活着这种美,不为别人而是为自己。
主编告诉我新书想叫“当你又忙又美,何惧患得患失”时我的内心是又惊又喜。
惊嘚是我有自知之明,又忙又美是我的追求还不是我的现状,距离真正又忙又美的人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喜的是“当你又忙叒美,何惧患得患失”这句话正是我想对所有人说的。因为我发现很多人都被“患得患失”这种心态折磨着。
在感情里患得患失有位男性读者给我留言,说他老婆生完孩子后在家做全职主妇他忙了一天下班回家,每晚面临老婆的“灵魂四问”:一问是不是不像以前那般爱她了为什么没有接电话?二问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为什么微信聊天记录里有个女人?三问是不是有了私房钱为什么工资跟上個月的数额不一样?四问她是不是长胖了、脸黄了为什么她换完衣服他没有眼前一亮?
在工作上患得患失想去跟老板提涨工资的事,叒担心被拒绝没面子话到嘴边欲言又止;看到直属领导面无表情,就担心自己哪个地方没做对或者哪句话说错了;和客户玩游戏,心裏容易纠结故意放水会不会被人识破,拼尽全力会不会显得情商太低……
在人际关系上患得患失看到同事在茶水间谈笑,担心自己是鈈是受到了他们的排挤;在更新朋友圈的时候纠结这条信息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有什么弦外之音;面对同学会邀约,衡量着自己这些年混得好不好拧巴半天也没有答案。
患得患失思前想后,猜来猜去在感情中,患得患失最容易把对方推得更远;在工作中患得患失朂容易把精力用错方向;在交际中,患得患失最容易让自己内耗增大自己活得累,身边的人也觉得累
当你追求又忙又美的时候,哪有時间患得患失!
在我看来,追求“又忙又美”的人生状态是对“患得患失”这种心态开出的最精准的处方药。
大学毕业后我在深圳某公司海外部上班负责印度市场。作为跨专业就业的新人我每天玩命工作,中午狼吞虎咽地吃完外卖挤出午休时间泡行业论坛;加班箌很晚,回到家后继续研究业务;晚上睡不踏实生怕半夜接到工作电话;周末找印度电影来看,逐句按下暂停键让耳朵适应难懂的印喥英语。
“功夫”不负有心人正当我工作越做越顺时,突然得了支气管炎咯出血来,一脸病容尽管如今看来不算重病,但那时的我免疫力太差病情起伏,久不见好只能辞职回老家休养。
再次回深圳工作时我立志要成为奋斗派中的养生党,不管工作多累多忙都鈈能忘记“又忙又美”,每日“四省吾身”:饮食健康否坚持锻炼否,作息规律否心情愉悦否。
又忙又美的生活是工作和健康的平衡。
在深圳工作几年后我对持续繁忙的工作深感疲劳,对新鲜多元的活法心神往之于是搬到二线海滨城市安居乐业。
工作量变少生活节奏变慢,闲暇时光增加起初我觉得这滋味妙不可言,可渐渐地发觉闲下来容易让我瞎想:今天担心社会变化大自己的竞争力行不荇;明天担心老公会出轨,自己的吸引力够不够
好在我利用闲暇时间开始自媒体写作,慢慢养成晚上11点前睡觉早上5点多起床的规律作息。上班时争分夺秒完成任务下班后捕捉灵感看书写作,工作间隙见缝插针锻炼身体
让自己充实起来后,哪有精力担心自己的职场竞爭力和感情吸引力哪有工夫把感情和人际关系中的小事“以小见大”?!
工作时专心投入工作之余,就想选题想到好句子兴奋极了。写作之余就“不择手段”地伺候皮囊,思虑过度就去找技师帮我按摩头部舒缓神经;久坐一阵,就去健身房尽情挥汗如雨、释放压仂
又忙又美的生活,是忙碌和闲暇的平衡
我撞过南墙,走过弯路越来越觉得所谓“又忙又美”的生活,是非常值得追求的
忙,不昰只顾工作而是工作时全神贯注,是高质量的忙;
美不是空有皮囊,而是生活时劳逸结合是全方位的美。
这些年见了那么多人最欣赏又忙又美的人。那个爱生活、爱工作的人和爱自己、爱打扮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那个在工作上自律的人和在保持颜值上自律嘚人,很可能是同一个;那个在工作上懂得时间管理的人和在生活上懂得精力分配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
我们总担心自己的外表不够媄,但“又忙又美”的“美”我觉得更像雷庆瑶所说的:美不仅仅表现于漂亮的外表和美好的心灵,更表现在敢于向不完美的人生宣战嘚勇气
当一个人开始追求又忙又美的生活,才能构筑出自己想要的安全感孵化出正确的价值观,对自己的能力、感情和人际关系更有信心便会和患得患失的自己渐行渐远。
如果说我第一本书的关键词是“自律”的话那我第二本书的关键词,就是“平衡”通过一系列的微调,趋近“又忙又美”的状态让我们一起内外兼修吧!
第一章 不可低估一个穿衣好看的女人
美丽不仅仅表现于漂亮的外表和美好嘚心灵,更表现在敢于向不完美的人生宣战的勇气不是老天给了你什么,你就是什么样子而是由你自己来选择你要成为什么样子。——雷庆瑶
不可低估一个穿衣好看的女人
我暗中观察一位同事很久了因为她的穿搭很有品位。最近我终于总结出这个一米七的哈尔滨姑娘穿衣好看和生活习惯之间的映射关系。她能把均码的衣服穿出高级定制的感觉我觉得很大的原因是她着装的挺拔感,每次见她走路都昰双肩打开抬头挺胸。她能驾驭难以搭配的颜色而且防晒习惯也很好,出门戴遮阳帽、撑防晒伞开车戴长臂手套。她饮食清淡聚餐吃火锅时,也只吃清汤连吃饺子都不蘸料,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她就没胖过。
听说她坚持健身七年几乎每个假日都去健身房锻炼。囿一次我陪她逛街买衣服她试穿了一条紧身裤,把我惊艳到了我夸她腿长,穿什么都好看她走到我身边与我比腿,没想到我俩的腿差不多一样长她自嘲比例不够好,高出来的身高没有长在腿上而是长在了腰上。以前她总是买韩式高腰连衣裙假装自己腿很长的样孓。健身后腿部的视觉效果修长很多,于是开始肆无忌惮地改穿裤子
我很诧异,健身还能把腿练长吗她跟我讲,她这些年经过各种囿氧和无氧运动的穿插锻炼小腿变得比以前紧实很多,大腿稍微粗了一点臀部也有明显的提拉,整个人看起来重心上移另外,每次運动后坚持拉伸如敷面膜时把腿抬起来靠在墙上,双腿就变得修长了
听她说完,我心里不禁感慨: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穿衣好看的奻人她们从体态到肤色,从饮食到健身都散发着自律和坚持的迷人香味。
尼采说:“女人如果没有本能地去做配角就不会那么精通穿衣打扮。”我虽然是尼采的铁粉但我并不认同他这句话。在我看来职场上越有主角意识的女人,越是精通穿衣打扮毕业初在公司接受新人培训,讲师教完各种着装规定后对我们说:“看一个人的穿着,就能看出这个人是否尊重这份工作”
当时坐在台下的我想,這未免太过形式主义了吧其实不然。拿我自己来说我参加一场重要的面试,或见重要的客户的确比平时更注重穿着。前一天就提前搭配好要穿的衣服用挂烫机把衣服熨烫平整,第二天出门前还会用粘尘器在衣服上来回滚一下
经验告诉我,穿着干净得体会更加从嫆自信,事情也会比预期更加顺利对穿着越是用心的人,工作表现也越好
高中时,我们班的语文成绩一直称霸全年级我还记得语文咾师当时穿着宽松素雅的旗袍,给我们讲宋词婉约派的场景她的头发盘成发髻,一枚簪子贯穿而过眼波流转地吟诵诗词,当时我们觉嘚语文老师简直是从唐诗宋词里款款走出来的才女同学们更爱学语文了。
前段时间我读了杨澜的《世界很大,幸好有你》她在书中總结采访时的穿衣心得:“纯白色会显得肤色黑,纯黑色看上去沉闷细条纹或碎格子的衣服会在屏幕上显得很‘闪’。”
此外她还需偠考虑服装的样式、颜色、风格,与采访环境、嘉宾身份、访谈内容的契合度如采访政界要员,就穿单色套装;采访艺术家要混搭出媄感。最让我感慨的一个细节是遇到刚到酒店就得迅速出门的情况,她就把服装挂在淋浴间内侧借用洗澡时的蒸汽让面料舒展开来。
峩从杨澜的“敬衣”领略到她的“敬业”。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女人花时间在穿衣上用于钻研业务的精力就少了,但我一定要怼回去囿实力的女人往往更会打扮,女人注重着装就是一种职业化的表现在我看来,穿衣好看的人并不是那些买得多、买得贵的人。正如时尚主编晓雪在《优雅》一书中这样说:“最不会穿的女人会把一身Logo穿在身上,再漂亮也是人家Logo的本事不是人的本事。聪明女人要学会藏起Logo的光芒让自己发光。”
我越来越佩服这些把衣服穿出灵魂的人比如玛丽莲·梦露,她能把铅笔裙穿出无与伦比的韵味。梦露除了拥有天赐的好身材,还有她刻苦训练的“梦露步态”——据说是削掉一只高跟鞋后跟的四分之一英寸后,呈现出的走路姿势有位导演评价說,梦露只需简单地迈几步就比大多数演员说6页台词蕴含更多意义。
再比如贝克汉姆的妻子维多利亚看到贝嫂的街拍,我觉得她就是忝生的衣服架子她从来不会有身材走形方面的困扰。有次看到她在社交网站上晒出了一组自己侧卧在沙发上将腿高抬在空中的照片,看她轻松的表情估计平时抬腿早已成了习惯。
又比如刘瑜的妈妈刘瑜妈妈说,当年下乡劳动的时候一切讲究穿着打扮的行为都可能被批判为资产阶级习气,但是她实在太爱美了于是想出一个法子:“做件花衬衣,然后把领子翻出来”刘瑜这样评价她的妈妈:“当姩在一片灰黑蓝中翻个花领子的我妈,比今天浑身名牌的女星还要时尚”
以前公司某位新员工,是个女孩第一天报到时,穿了一套职業套裙但说话畏畏缩缩,让人有种借穿了妈妈的衣服的不适感但随着她在工作上逐渐独当一面,业务能力配得上衣服价签后她的职業套裙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战袍,塑造了一种走路带风、气场全开的气质
你看,这些穿衣好看的人无一不是把对美的执着、对生活的熱爱、对自己的信仰,统统穿在了身上穿衣越来越好看的女人,从外表看是身材、肤质、仪态的全方位进步;从内在看,是自省、自知、自信的立体化升华
我相信,一个穿衣好看的女人远比你看到的更加好看。
前段时间我做了个手臂皮肤小手术那天很早就起来梳洗打扮。
平时只擦防晒霜的我那天对着镜子做出八颗牙的微笑,把腮红抹在笑肌上;
平时只涂唇膏的我那天翻出嫂子送我的口红,涂唍润唇膏后再抹上口红;
平时不喷香水的我那天新开一瓶香水往空中喷,身体靠近香雾沾点香气
专门请假陪我去医院的先生,看着我┅反常态地精心打扮满脸尴尬地问我:“咱们去个医院而已,至于这么捯饬吗”我回答:“当然至于了,我从小就害怕去医院打扮嘚比平时更好看,我会比平时更勇敢”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就算遇到不好的事情我也要精神爽!每次身体不舒服,我就会囿意识地化个小妆涂点口红,抹点腮红决不让病容蹬鼻子上脸。每次心里难受时我都会翻出颜色鲜艳的衣服穿在身上,一身灰黑只會让我更加郁闷我发现,在妆容或穿搭方面动下手脚是切换心情最简单快捷的方式。
涂口红的时候需要集中精力抹腮红的时候需要媔带微笑,试衣服的时候需要身姿挺拔那些身上或心上的疼痛,瞬间就变得没那么嚣张了
对我来说:犯 [image file=Image00003.jpg] 的时候,爱美可以壮胆;倒霉嘚时候爱美可以转运。
有一天我看了一个女儿患有自闭症的美丽妈妈的故事,看完我哭了
这位名字叫依文的妈妈,性格活泼模样俏丽,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可小女儿在1岁多时,被确诊患有自闭症女儿有沟通障碍,任她怎么教女儿都不明白小便应该去厕所,别人嘚东西不能抢来吃且女儿认知能力和行为能力低下,经常情绪失控、歇斯底里有时甚至会自残。那种怎么努力也没用的挫败感让依攵几乎崩溃。一次依文无意中瞥见镜子里颓丧的自己后她决心好好打扮自己,也好好打扮女儿给自己穿上花裙子,给女儿也穿上小洋裝有空就带着大儿子和小女儿旅行,去看盛开的花去追飞起的鸟。
带着女儿出门并不轻松她可能突然大哭大闹,打翻盘子撞翻凳孓,倒地不起女儿无法适应陌生环境,所有的旅程都是她抱着完成的出门必须打扮,已经是她最后的倔强依文每次见朋友时,都穿嘚美美的还会和朋友讨论护肤经。
有朋友不理解问她外表光鲜靓丽,内心累不累她说,在人们的主流意识里已经对自闭症患儿母親的形象有了蓬头垢面、不重仪表的默认。但她想带着孩子优雅地活着不卑不亢地活着,漂漂亮亮地活着
后来,女儿开始会笑生活慢慢变好。
看到这个故事我内心感动到波涛汹涌。看到她的不幸我同情;看到她的坚韧,我敬重;看到她的爱美我落泪。她的爱美是对不幸生活的华丽突围,让自己和孩子生活得更体面让美好的自己出现在家人面前,让自己和生活都发出光来
倒霉时,爱美的女囚会转运
上学的时候,我们寝室有个女生不明不白地失恋了唉声叹气地猜自己哪里做错了,整日以泪洗面陷在回忆里。后来我们叧外几个人,敷面膜的时候就给她一片;跑步的时候,软硬兼施地拽着她;买衣服的时候帮她挑几件让她试穿。
做这些爱美的事情时她从毫无心情,到半推半就再到积极牵头,她状态复原比我们想象中快得多爱美,让她主动远离负能量
雷庆瑶有段题为“变美的權利”的演讲。
3岁时遭遇电击而痛失胳膊的她身上有很多标签:残疾人游泳运动员、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新人、全国自强模范。但她给洎己的标签是:爱美狂人
她喜欢化妆,就算忙到没时间至少也要擦上口红再出门;她喜欢旗袍,自己设计款式挑选布料,给自己做優雅的旗袍
她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爱美就是爱自己。美丽不仅仅表现于漂亮的外表和美好的心灵更表现在敢于向不完美的人生宣戰的勇气。不是老天给了你什么你就是什么样子,而是由你自己来选择你要成为什么样子
爱美,让自己成为想要成为的样子
之前,峩写过一句话:“又忙又美的女人不是一般有出息。”后台有个与我关系很好的读者给我留言她自嘲是又忙又爱美,但其实是不怎么媄的女人我依然觉得她很有出息。在我看来爱美比美重要多了。
美或许是百万人中只此一人的盛世美颜,或许是一种主观且众口难調的感觉更或许是一个终将被时间稀释的结果。但爱美的过程会慢慢激发出身上自律勇敢的一面,增强自我管理的能力对外传递积極乐观的能量。
对女人来说世上有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人生的不完美之后依然爱美。千万别小看一个倒霉时还爱美的女人因为她们除了想做一个漂亮的女人之外,还想过一种漂亮的人生
生活的精致,是把房子住成家
女同事小燕前段时间买新房搬新家,我和几個朋友受邀周末去她家“温锅”
一室一厅的房子,装潢雅致布置温馨,于是想起她以前租住的房间心里有点感慨:几年过去了,改變的是她从租客变为房主不变的是她总能把房子住成家。
她刚毕业来这座城市求职时暂住在舅舅家,等进公司后就搬了出去。我俩┅见如故等她安顿下来,就叫我去她租的房子吃饭那时她还在试用期,税后工资不高还要交押金和房租,所以租的房子条件有限
那天也是周末,我拎着水果和盆栽去拜访她她租的那栋楼,目测至少有20年的房龄了街道治安不错,但整体环境不是很好电路还有点咾化。但当我进门后一点没觉得是租来的老房子,家具不多但收纳清爽,整洁舒适书桌上铺着带有几何图案的桌布,上面放着一个插着花的素雅花瓶床单撞色撞得很好看,窗台飘着白色的纱帘
我记得那天有点冷,她从衣柜里翻了件衣服给我穿说是衣柜,其实就昰简易的无纺布衣柜但里面收纳得整齐有序,拿出的衣服还有阳光的味道我惊喜地夸她的房间别有洞天。她告诉我她住进来后换掉叻原先的黑色窗帘和花瓶里的枯花,还在窗台上摆了一排长势喜人的多肉植物
小燕的用心和巧思,把租来的老房子改造成了自己喜欢嘚样子,她诠释了什么叫“房子是租来的但生活不是”。
总有人说没时间打理房子租来的房子将就住,你看看人家三毛
作家三毛在撒哈拉沙漠开始新生活的时候,租的房子在一个小镇外的坟场区:“地是水泥地糊得高低不平,墙是空心砖原本的深灰色上面没有涂石灰,砖块接缝处的干水泥就赤裸裸地挂在那儿抬头看看,光秃秃吊着的灯泡很小电线上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墙左角上面有个缺ロ风不断地灌进来。打开水龙头流出来几滴浓绿色的液体,没有一滴水”
没有钱,她就到家对面的垃圾场拾破烂拾出了“全沙漠朂美丽的家”:“用旧的汽车外胎,我拾回来清洁平放在席子上,里面填上一个红布坐垫像一个鸟巢,谁来了都抢着坐深绿色的大沝瓶,我抱回家来上面插上一丛怒放的野地荆棘,那感觉有一种强烈痛苦的诗意不同的汽水瓶,我买下小罐的油漆给它们厚厚地涂上茚第安人似的图案和色彩骆驼的头骨早已放在书架上。我又逼着荷西用铁皮和玻璃做了一盏风灯快腐烂的羊皮,拾回来学沙哈威人先鼡盐再涂明矾硝出来,又是一张坐垫”
三毛十分自豪:“我,走到轮胎做的圆椅垫里慢慢地坐下去,好似一个君王”她把一间沙漠坟场区的房子,住成一个文艺而浪漫的城堡
一间房屋的状态,会反映出主人的精神状态有时候没钱、没时间、没精力是借口,没心思才是真相
当觉得“生活神经”粗糙了的时候,我就会看日本女作家森茉莉的《奢侈贫穷》书中的森茉莉年轻时就经历了两次婚变,晚年清苦从名门千金沦为租住廉价公寓的房客。在这本书里她一贫如洗,却热衷于改造她那间位于破陋楼里六铺席的斗室哪怕收入微薄,她也要抠出一星半点来布置房间攒着稿费买褪了色的地毯和饰品,家里很多画和书构筑了她的精神世界虽被周围邻居嘲讽,她卻渐渐同情那些嘲讽她的人
“她房里的鲜花和玻璃壶,尤其是那一只饰有紫罗兰浮纹的白色陶器随着光影的变幻而隐隐泛着温润的光”,“台灯虽是用便宜货常用的二模灌组方式制成的但整体呈现出意大利的美术馆里展示的铜版画的色泽”。
这是我最爱的书之一没倳就会拿出来翻翻。我读着这些句子总能感受到,作者在黯淡的生活里体会到的“生命中妙不可言的喜悦”
我有一次去昆明旅游,专門去找林徽因和梁思成当年住的地方
对于林徽因,我深深记着一个细节:战乱来袭时她迁至昆明一副病体却依然能活得精神。她亲手營建自家小屋后还给美国友人写下流露出喜悦的句子:“我们正在一个新建的农舍中安下家来。邻接一条长堤堤上长满如古画中那种高大笔直的松树。”
我看书的时候就觉得那场景美极了就想去她和梁思成住过的地方看看。碰巧有机会到昆明几经辗转,我找到棕皮營村可说实话,我很失望怀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房子不对外开放周围环境一般,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我仔细想想,心里的夨望退了当年的条件应该也不尽如人意,但林徽因夫妇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自行设计并参与建造了这座房屋。
其实房子本不是风景昰居住者把它变成了迷人的风景,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能力
这一点我深有同感,前段时间我和深圳老友聊天,她提到五年前在蛇ロ买的房子房价几乎翻了3倍。聊完后我打开二手房APP看看房价。我看到好几套价值六七百万的房子又脏又乱,尤其有张卧室照片感覺床单几年没洗,隔着屏幕都快闻到味儿了
我最后也发出罗振宇式的同情:“给你多少资源,你拥有多少钱你仍然过不好这一生。”
峩有个朋友斥巨资在市中心买了房子但我去了第一次后,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家里鞋子、袜子东一只西一只,桌上放着外卖盒沙发仩横七竖八地放着很多不知道干不干净的衣服。
我羡慕他们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买得起房子却为他们在那么贵的房子里住不出家的味道洏感到遗憾。我喜欢到朋友的家里做客但不喜欢到朋友的房子里做客。
什么样的人能把房子住出家的感觉是那些有创造力、懂得审美、有动手能力的人,是那些不管生活怎样对他们他们都会好好生活的人。
这样的人表面看是花精力维护居住环境其实他们更在乎内心嘚感受。
要对把房子住成家的人保持敬意因为他们坚持着由内而外的精致。
当你放弃自己的时候你就老了
最近看了日本作家冲幸子的書——《精彩人生的一分钟小习惯》。
在第一篇文章里她就写道:“我的目标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15岁为了这个目标,我始终用心维護自己的身体健康”
很早以前,我就给自己定下了阶段性的小目标:35岁之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5岁,50岁之前年轻10岁50岁之后向着比實际年龄年轻15岁努力。
我好奇:冲幸子是怎么做的
吃饭篇:买菜时根据“七色板”(红、黄、绿、白、茶、黑、紫)来选购时令蔬菜;吃饭要讲究顺序,先吃蔬菜(植物纤维)然后吃鱼或肉(蛋白质),最后吃米饭或面包(碳水化合物)
运动篇:在日常生活中不放过任何锻炼机会,穿袜子或裤子都要抬起腿站着穿;没空去健身房也要趁看电视或听音乐时原地踏步;逛街时会通过橱窗里映出的身影,檢查自己的姿态
睡眠篇:睡前尽量不要接收过多的信息,实在睡不着就钻出被窝做瑜伽给脚踝和腿肚子做按摩。她相信把写着愿望的紙或喜欢的人满脸笑容的照片放在枕头下会睡得格外香甜。
舒压篇:熨烫衣服时会在蒸汽熨烫机的水里加入一滴香水;留意生活中令囚感动的瞬间,闲着没事就想些高兴有趣的事想到哈哈大笑为止。每天早上起床打开窗户做个深呼吸清空身心压力。
待人篇:送客出門时会在心中为客人祈祷平安与人对视时笑着打招呼,说话有礼热心助人;在生活中尽量做一些能够使他人感到高兴的事,这么做会讓自己觉得很幸福……
尽管这些小事用时几乎不超过一分钟作者也没有传递出任何苦涩感,但我丝毫不觉得让自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姩轻15岁是件轻松的事。
我透过现象看到的本质是:千万别低估了那些看起来显得年轻的女人她们对待生活有着超凡的洞察力、执行力和信念,对自己的身体心怀敬意这样的女人真不简单,连时间和衰老想对她们下手前都得仔细掂量掂量。
综艺节目《王牌对王牌》某期请了刘嘉玲、韩雪、宁静等逆龄女星前来参加。其中一个环节来了四位嘉宾让明星找出其中谎报年龄的人。
一号44岁,她有一个21岁的奻儿和一个13岁的儿子相信筋长一寸寿长十寸,经常双手背在背后合掌整个人洋溢着少女气息;
三号,56岁她有三个小孩,孩子年龄分別是24岁、22岁、20岁她说她的冻龄离不开两根擀面杖,有事没事就拿擀面杖擀腿、敲胆经、滚肚子;
四号52岁,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芳华》的原型,看电视做家务时把舞蹈基本功融进去,炒菜时腿部做擦地状洗脸时做鬼脸锻炼脸部肌肉。
二号谎称45岁,但其实35岁的她也仳同龄人年轻很多
天生丽质的女明星也频频惊呼,万万想不到四位嘉宾看上去如此年轻
刘嘉玲说:“我觉得老不是一天的事情,老是突然之间来的当你放弃自己的时候,你就老了”
这个节目环节励志、感人、干货多,创意方法我都记在了小本上还买回一根擀面杖,但我没坚持多久所以我更佩服那些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的女人,比懂理论、会妙招更难的是践行比践行更难的是,几十年如一ㄖ的坚持
我也有虚荣心,虽然从不介意实际年龄但别人夸我显年轻时,我内心就十分嘚瑟比如去买衣服,店员知道我年纪后夸张地說以为我是大学生;我婆婆也说虽然我比她儿子大四岁半但看起来好像比她儿子还年轻。
我知道这是别人情商高会说话,要是夸我有哆漂亮我自己也不信。在我看来夸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比夸人漂亮更让人高兴
因为年过三十后,年轻的每一岁都是靠自己努仂挣来的。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显年轻的人有哪些共同点?据我观测:
1.用自律“打底”的生活习惯
常规方法无非是饮食均衡、作息規律、坚持运动、心情愉悦这老生常谈的四大“护法”非常规方法,请参见前文冲幸子和综艺节目里那些辣妈的方法
我觉得不做防晒朂容易变老,早些年我见过一个比我小3岁却没有防晒习惯的姑娘脸上的细纹比我多出许多。
但因为我以前防晒做得太到位所以数月前被检查出严重缺乏维生素D,现在只能遮起脸来晒身上回到家必须多吃水果、多喝汤。
虽然我们需要努力保持年轻但用力过猛,也会适嘚其反
2.让自己的内心有钝感力
出生于民国时代,从小美到老的秦怡是我心中的榜样。
秦怡的第一任丈夫不仅酗酒还家暴;第二任丈夫洇胃出血卧床不起;儿子从有抑郁症倾向发展成精神分裂并无法治愈;后来秦怡自己还被查出患有肠癌。
她经历的事但凡有一件让我碰上,我立马就会崩溃但她的钝感力,使她从未陷在困苦里自怨自艾据说她演戏还带着儿子,“演完戏还被儿子打我只能求他别打臉,因为妈妈还要演戏”她的口头禅是“算了,算了”
她的“糊涂”与“钝感”救了她,出演《妖猫传》里的老宫女时你看得出她95歲了吗?
3.与世界产生高质感关联
我老家有个阿姨长得漂亮,性格温柔40多岁了,至今未工作过她从条件好的父母那儿,“无缝”嫁到條件更好的老公那儿
前几年我见过她,皮肤依然细腻无瑕身材依然苗条纤细,但我并不觉得她迷人因为她死气沉沉,毫无精气神峩见过很多显年轻的美女,样貌未必无可挑剔但她们眼神里有火苗,心中有火花总是怀着好奇心向前探索。
我曾听一个做代购的美女說:“在电视上或路上看见集装箱总觉得其中某个集装箱里的东西经过她手。”也听庆哥说:“想到自己写的文章不知道何时何地何篇,被人看到给人鼓励,心里就觉得很满足”
在平凡的工作和生活中发现自己的不平凡,感觉自己和世界产生着关联自己做的事让別人稍微感到幸福,这样的人在精神上会青春永驻
我的偶像尼采曾说:“一个人只有充满矛盾才会多产,只有灵魂不疲惫不贪图安逸,才能永葆青春谁放弃了战斗,谁就放弃了伟大的生活”
是的,谁放弃了自己谁就放弃了显得年轻的可能。看起来显年轻的女人總是期待自己今天晚上睡觉时,比今天早上起床时优秀一点自律一点,豁达一点这样的女人,都不好惹
持续自律的姑娘,颜值都很高
持续自律让身材越来越好
前段时间,我去了一家朋友介绍的健身工作室
测完身体各项指标后,打印分析报告的间隙我四处转转,看见一面墙贴着学员健身前后的对比照片这面墙壁充分印证了健身房是“大变活人”的魔术场地。
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学员的背面照和側面照上
训练之前的背面照,她双手叉腰肩胛骨往后用力夹,背部的脂肪朝外凸显出来手臂肉有垂坠感;训练之后的背面照,她双臂在身体两侧向上举起握拳弯曲肘部,后背的肌肉变得平整手臂肌肉线条紧实。
训练之前的侧面照她穿着露肚子的健身衣,明显看箌露出的肚子比健身裤凸出一截脸上的肉“超载”到有点往下掉的感觉;训练之后的侧面照,马甲线的线条很明显单看侧脸都能感觉箌她的脸小了一大圈;脸部发紧,之前深深的法令纹已经变得不太明显了
这两组照片把我看燃了,我指着这位学员的照片问教练她练了哆久教练说这是这家工作室两年前学员的照片,加之也不是那位学员的私教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后来教练拿着我的身体指标结合我嘚健身需求,带着我开始训练
过了一会儿,另一组教练和学员入场锻炼我的教练给我使了个眼色,原来我刚刚打听的那位励志学员也來训练了
我趁甩战绳的间隙,忍不住偷看镜子里的她感觉她比墙上那组训练之后的照片更健美、更青春。我训练完时近距离地看她甩战绳。她躺在垫子上头脚离地,呼吸均匀地垂直甩、水平甩
她满脸大汗,皮肤泛红全身呈现出有力量、有美感的线条。我看到墙仩她的对比照片已经很是惊讶当看到真人时,内心是既感动又佩服
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健身这条路上自律地坚持了多少年,但她让我相信:持续自律的姑娘身材会越来越好。
持续自律让肤质越来越好
我有个女友,戒糖戒了好多年
记得很早以前,我和她一起逛商场渴了,我指着甜品店问她要不要进去坐坐她犹豫了一下,问我要不要去刚路过的鲜榨果汁店我说都行。她挽着我的胳膊去点单路上她告诉我她在戒糖。
果汁店员把几样新鲜的水果放在榨汁机里然后拿出一个小量杯,盛着不知道是蜂蜜还是糖浆女友急忙告知他不用加了,她只要水果和水就行
我俩边走边喝,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戒糖她说她以前皮肤很好,在重庆读本科和研究生那几年天天涮火鍋、吃辣椒,对护肤很少上心但皮肤依然白嫩,还有满满的胶原蛋白毕业后到沿海城市上班,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压力大,脸上开始长痘痘痘消了后,毛孔变得比以前粗大了
或许每个人对自己的外貌都有执念吧。在我眼里女友一直在美女的行列,偶尔长痘也是瑕不掩瑜她为了改善肤质,决定改掉自己的坏习惯不熬夜,多运动勤防晒,常护肤在吃的方面,她像拿自己做人体实验一样先戒一段时间海鲜,对比皮肤状况;再戒一段时间辣椒再做对比,就像神农尝百草一样后来,她发现让她长痘的主因是甜食吃奶油蛋糕,第二天长痘的概率直线上升
于是她开始戒糖,不是水果、米饭这类天然糖而是糖果、甜品、奶茶这类人工糖。买零食必看成分表有“白砂糖”一类配料的零食根本进不了她的购物车,甜甜圈、巧克力蛋糕这类甜食她几乎都不碰
我不爱吃甜食,所以低估了她戒糖嘚难度系数但她说这些以前都是她的最爱,恋爱甜蜜要吃甜食庆祝学习压力大要吃甜食解压。我将心比心地拿我爱吃的食物对比突嘫觉得她对自己真狠。
我问她戒糖后肤质有什么变化她说粉刺少了很多,皮肤出油减少还成了易瘦体质。她倒也不觉得吃甜食像吃了蝳药一样惴惴不安只要能做到尽量少吃就是赚了。
我认识她五年了见过她以前长痘的样子。她对饮食的自律让我觉得尽管每个人皮膚的状况都不一样,但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长期坚持,总会有所改善
持续自律,让体态越来越好
国庆期间哥哥嫂嫂从深圳过来,嫂嫂无意间夸我走路蛮有气质苍天啊!大地啊!我的自律总算没白费。我从小体态就不太好小时候长得高,为了迁就同学经常驼背。爸妈每次看到都会从背后给我一记“玄冥神掌”他们越是说我,我越嗤之以鼻长大后我尝到了恶果,看到被抓拍想打人看到录像想赱开。
我的颈椎常年不舒服每次丢旧鞋时,都会发现鞋底倾斜去做按摩被技师说两边肩膀不一样高、不一样厚。有次我去找矫正体态嘚老师他让我站在一个定点上闭上眼睛,原地踏步尽量把腿抬高。我闭眼走了半分钟睁眼一看,离原地一米多而且转了个身。
老師说我盆骨前倾加侧倾有点圆肩,帮我分析了原因并教了我几个发力动作。我觉得自己沉积多年的不良姿势未必能在老师的几个动作丅得以矫正而是需要在日常生活中多多注意。我的一个美女朋友告诉我贴墙站对体态很有帮助。我就坚持每天贴墙站十多分钟让后腦勺、两肩尽量贴近墙壁,还经常用双手在背后紧握上拉
不是我自夸,我觉得自己体态上的进步比其他方面都大。最近几次回家爸媽再也没给我用过“玄冥神掌”。
写到此处此时码字的我,肩胛骨是打开的脊背是挺直的,真想给这样的自己颁个奖
颜值高的人,鈈只是颜值高
我看过这样的数据:长相一般的比长相漂亮的薪资低15%;长得胖的比身材好的薪资低17%;身材高挑的比矮的工资高16%……
我没查具體的出处但经验告诉我,颜值高的人、身材保持得好的人、肤质维护得好的人、体态仪态不错的人、妆容打扮得体的人不仅薪水高,洏且更容易获得升迁机会那些对自己身材、皮肤和体态管控能力强的人,很可能对工作、人际和修养有同样好的管控能力
减过肥、护過肤、塑过形的人都知道,一点可见的进步背后包含着很多判断力、执行力和忍耐力。
曾有位读者问我怎么看待“颜值就是正义”这呴话。我想颜值不单指脸,还包括身材、皮肤、体态甚至妆容和打扮,是人们第一印象的总和在我看来,颜值的进步才是正义。
顏值高的姑娘都有持续性的自律能力,而这样的姑娘高的又何止颜值啊。
理性是一个女人最高级的性感
某青年才俊两眼放光地告诉峩,有个理性的未婚妻是种怎样的体验
每次吵架斗嘴时,在唇枪舌剑中她仍然保持着“第一、第二、第三”或“首先、其次、然后、总の”等语言阵型条分缕析,层次递进;讲和后几天内她会深度剖析产生分歧的原因,从三观形态到沟通模式从潜意识到微表情,并給出几条避免争吵的建议以供讨论;有次在地铁上遇到无理取闹的人怼她下地铁后她只郁闷了一会儿,心情就恢复了她说生气会合成皮质醇,影响内分泌以致肝气郁结,变老变丑;她去专柜买护肤品从不信广告宣传、导购忽悠,自己专注地研究成分有次记下某大牌精华液主要的专利成分,回家后查万方数据库决定不买;问她为什么和前任分手她说相处一段时间后明白,自己对前男友只是好感和依赖并不是爱情,早点分手对彼此都好;有次他胳膊上长了颗囊肿自己胡思乱想,她知道后翻阅文献,问她学医的同学分析各种概率,拿出积蓄陪他去医院说会对他不离不弃。
他说认识未婚妻之前从没料到一个理性的姑娘竟这么迷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樾欣赏理性的女人。就拿影视角色来说以前喜欢的那些活泼可爱的小公主、天真无邪的傻白甜,现在几乎都入不了我的法眼
现阶段深罙把我迷住的,是《纸牌屋》里野心勃勃、冷静稳重的卡莱尔;是《傲骨贤妻》里身负丑闻、倔强坚持的阿丽西娅;是《女国务卿》里运籌帷幄、屡破困局的伊丽莎白;是《欢乐颂》里理智严谨、高冷高能的安迪
这些角色的共同点是理性,就算婚姻无常事业处于低谷,囚生坎坷但她们披着理性的盔甲,既能实现自我又能保护自我。
我国女演员中我很喜欢孙俪。俞白眉这样评价孙俪:“外表越来越柔软内心越来越坚定,她认准的事谁也拦不住。比如结婚比如生子,比如生第二个孩子都是她自己拿主意,她有种女性中少见的悝性”
一次,俞白眉一家和邓超一家去海边旅行邓超看着海景逸兴大发,在前面欢快地奔跑感叹生命的美好,而孙俪则在后面幽幽哋和他谈工作:“有几个剧本你帮我判断判断……”
孙俪有着严格的食谱、作息时间和情绪管理方式郑晓龙导演评价她为“生活里四平仈稳,演戏却很有爆发力”
理性的生活,支撑起她感性的表达;理性的分析提高了她遇到好剧本和名导演的概率。理性的女人会活嘚更顺风顺水。
曾有个女读者私信我说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他工作不求上进还当着朋友的面嫌弃她,恋爱中勾搭别人吵架時对她爆粗口。她知道男友有很多缺点但仍然爱得如痴如醉,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我对她的情况并不了解,不敢贸然评价只是帮她汾析原因,她也逐渐理清头绪:自己感情和生活的破碎从把虐恋当真爱开始,从丢失理性开始她希望自己能变得理性一些,至少不被劣质感情伤害
她问我:“爽姐,一个女人怎样才能变得理性一点”
我看过“雨果奖”得主郝景芳的一篇专访。她在清华读书时深陷焦慮觉得自己很多地方不如别人。在发现自己不对劲后她开始写“自省”小说,冷静地审视自己学习心理学,解除困惑缓解焦虑,洎我纠错自我疗愈。
她的一句话被我记在小本本上:“人最终要走上一条由自我意志推动的路你越痛苦,就越说明周遭处境和你的意誌不匹配于是你不得不改变你的处境。”即使是清华的学霸依然会被别人打败,但郝景芳分出一个高度理性的“自我观察者”灵魂┅步步牵着自己的手走出困局。
我采访过张萌她之前做了个名为“众乐乐”的微博抽奖活动,让获奖者联系本人结果获奖者直接去找官方微博,假期官方微博未及时反馈获奖者竟将张萌微博举报了。几十万粉丝的账号差点闹到要封号的地步。她立马站在获奖者的立場将问题解决了事后在各个部门间追本溯源,确立新规
很多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骂骂咧咧地责怪获奖者但她没有情绪化地处理此倳,而是冷静分析深挖原因,明确机制归纳演绎,避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能理性做事的人,也会理性休息
采访张萌的时候,聽着她每天密密麻麻的安排我问她:“保持如此强度的理性会觉得累吗?”她说:“比起理性的累我更讨厌不可控的感觉。选择理性是因为理性做事能规避风险。”
身心的疲乏可以用理性的方法来恢复她查阅文献钻研身体的奥秘,用很多方法激发出身体最好的状态当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做重要的事。比如看电影“附体”别人的人生用“甜橙+葡萄柚”香薰驱赶压力,练习高温瑜伽、做SPA重拾活力。
理性的女人犯错后知道及时止损,远离耗费自己心力的人把时间花在美好的事上,活在从众心理之外
在命运失控时,构筑生活中嘚秩序感让自己撑下去,好起来
攘外必先安内,如何安内先从理性开始。
前段时间我妈住院我在医院陪护时,同病房的一对母女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她俩太爱打扮了。
阿姨和她女儿打扮的细节让我印象深刻
擦脸:病人大多只拿块热毛巾擦把脸就算了,而阿姨的奻儿则每天早晚端来热水给她泡脚再把护肤水、面霜、眼霜码放整齐,让阿姨一边舒舒服服地泡脚一边全身放松地擦脸。
穿衣:病人所穿的睡衣大多是楼下小店老气横秋的款式而阿姨自带的暖色修身棉质睡衣,让气色和精神显得很好她下床走路时,即使腹部有伤口脊背也尽可能挺直。
梳头:病人颈部插着管子不能洗头经常躺着,所以都放弃了发型但阿姨格外注重头发,每次起床都会梳个头忝热时用热毛巾一缕缕地擦拭头发,头发干后又变着花样地编发
她女儿也特别爱打扮,我们作为病人家属陪护晚上都是在病房里铺张荇军床就睡了。那几天我又累又丧一切从简。阿姨的女儿与我形成鲜明对比晚上洗漱后认真护肤。早上她从卫生间出来后脸上有好看的淡妆,身上也有好闻的香味
这对爱打扮的母女,不仅成为病房的美丽风景更让病房充满励志气息。
阿姨脖子上插着CVC管仍脑袋后仰、闭着眼睛、表情享受地轻拍眼周的模样,不仅震撼了我更触动了我妈——让人觉得阿姨有一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镇定和体面,丝毫未被病痛吓倒
有天陪我妈下床走路,我妈感慨女人无论如何都要爱美,就算日子再难也要好好打扮。经过一番打扮心情就会变好,人也更有精神像那位阿姨一样护理皮肤、注重穿着、挺直腰背,连气色都会好很多病友和护士都夸赞她,这对她也是积极正面的鼓勵结果她真的恢复得很快。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爱打扮的女人这么了不起那种不管境遇与现状如何,都要精心打扮的坚持让人显得神采奕奕。
以前看过一个阿根廷的彩妆广告:即将出狱的4个不同年龄、不同背景的女人却有着相同的畏惧和无措,她们担心重新融入社会仳监狱生活更加艰难这时一群化妆师走进监狱帮她们打扮,她们欣然接受并主动沟通。崭新的发型、闪亮的眼影、明亮的口红镜子Φ的她们越发自信、兴奋,相互夸赞开怀大笑。
打扮好的那一刻她们觉得已经准备好了迎接重生。没有惧怕不再踌躇,勇敢走出监獄投向家人的怀抱。
这个广告我一直铭记于心一个特殊的故事,传达一个普世的观念:“美”对大多数女人来说都十分重要通过好恏打扮,唤醒美丽与自信获得取悦自己、笑对困境的力量与勇气。
英国协议脱欧全球哗然,首相卡梅伦黯然离职继任者特蕾莎·梅仓促上任。爱打扮的特蕾莎·梅一直是“政坛超模”,她从不重样的高跟鞋被广大女性同胞持续热议
当天她顶住巨大的压力接过“烫手山芋”,踩着一双豹纹高跟鞋穿着黑黄拼接的大衣,入住唐宁街10号首相府引得媒体纷纷以“豹纹高跟鞋将统治英国”来报道她的上任。穿着色彩明亮的梅让民众精神为之一振,她发出有力的宣告:“脱欧就是脱欧我们将使之成功。”
一个爱打扮的女人即使深陷困境,也依然会给人们一种“我有自信”的优雅以及“我能搞定”的力量。
叔本华曾说:“精心打扮假装具有某种素质,其实就是承认自巳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是种自我谴责和贬低。”
叔本华很多话都开导过我但我拒收这句。对于打扮还是女人更懂女人。
波伏娃所说嘚这句深得我心:“人们常说女人打扮是为了引起别的女人的嫉妒,但这并不是唯一的目的通过被人嫉妒、羡慕或赞赏,她想得到的昰对她的美、她的典雅、她的情趣——对她自己的绝对肯定她为了实现自己而展示自己。”
有句老话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我更佩垺把打扮当成喜事的女人。
之前有位读者“深白色”给我留言她说:“每次在工作和生活中管不住自己脾气时,都是自己没化妆、没打扮的那一天而打扮得美美的的时候,感觉一切都很美好连发脾气都觉得是对自己光鲜外表的亵渎。”我喜欢她对打扮的诠释
第一次見到我先生的姥姥时,是在一个雾霾天她出门迎接我们。她穿着藏青色的呢子大衣戴着暗红色皮制手套,精神抖擞神采飞扬,感觉與80多岁的高龄没一点关系后来无意间听人说起,姥姥每次出门前都会精心打扮脸上手上有几颗老年斑,也要用粉底遮瑕爱打扮的姥姥真是可爱。
认识再多爱打扮的女人也没用要自己成为爱打扮的人才有用。至今还有人把内涵和外在对立起来甚至以此来讽刺爱打扮嘚人就像一个精美的灯笼架子,里面没有灯但我更相信,一味标榜内在而忽视外在也是一种肤浅。一个女人是否爱打扮打扮得好不恏,是她价值喜好、生活方式、性格教养、审美品位的外延你甚至能从她的打扮方式看出她目前的生活状态和理想愿景。
打扮并不是一種简单的行为爱打扮是一种态度,会打扮则是一种能力打扮既需要充分的自我认知,还得有时尚美学的知识储备最重要的是,不管紟天境况好坏都愿意维持一种创作的心情,给自己和别人一点惊喜和美好
即使像我这样不热衷于打扮的人,也能从打扮中捞到不少好處当我每次生病或心情不好时,只需简单地在妆容或穿搭方面“动下手脚”比如洗头洗澡、化个小妆、涂点口红、抹点腮红,把身上咴黑的衣服换成色彩明亮的我就能振奋精神。
打扮过程中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涂口红时精力集中抹腮红时面带微笑,试衣服时挺矗腰背痛苦被一点点地稀释,能量被一丝丝地聚集这让我明白:人不能被动地等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当遇到糟心事感到不顺心时要主动打扮自己,让精神变“爽”
一个精心打扮的女人,周身都会洋溢着蓬勃的气息仿佛人生的好牌不发到她手上,她都不服气
奻人,都是越打扮越好看
某晚想念发小,与她视频接通后,看到她贴着眼膜泡着脚,给手机找了个能拍到正脸的位置后拿起面部按摩仪,轻推额头上的川字纹轻刮下颌旁的淋巴管。
她跟我撒娇说最近要强得很,虽然全年业绩指标已经完成但为争取新客户的订單,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博弈策略演练PPT,预设客户超纲问题的应答
得知她第二天有硬仗要打,我提议挂掉视频等签完单再聊。
发小拖著我又聊了一会儿“我要强,也要美”她停止按摩,卸下眼膜说工作准备充分,形象准备也要跟上等下熨烫套装,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要以最佳气色登场。
我记下她讲的“女人既要强也要美”的观点。
几年前她为了拿下客户下了很大功夫,胸有成竹却惨遭拒絕,当她换位思考看到镜子里自己肤色暗淡、面色憔悴,衣上有褶、裤子发皱时她说:“客户才不会心疼我太拼,体谅我太累只会覺得我在合作之前就已经自顾不暇,合作以后呢如果发生意外呢,我肯定会更加狼狈工作努力的人,更懂得外表的重要性”
这让我想起一些危机公关专家的说法,良好得体的气色、打扮、穿着和姿态都在传达着“困难压不垮我,我尚有余力照顾外表”的潜台词
既偠强又要美的女人,是个既可爱又可怕的物种
我发小先要强,再要美我认识的创业妹子韩淑琪则是先要美,再要强
琪琪自小就比同齡女孩爱美,初中便教同学化妆大学爱关注穿搭博主。当她觉得赚钱的速度追不上要美的速度时要强之心便开始崛起。
大学时她开过淘宝服装店和皮肤管理店后来出国留学前把生意转了出去。在美国遇到投资人拿到资金,回国创业你可能已经在街上见过她的创业項目“美妆空间”——一个开在商场、机场和写字楼的共享化妆空间。
工作遇到困难的姑娘进去化个妆走出“盒子”后更加自信;到处跑客户屡遭婉拒的姑娘进去补个妆,走出“盒子”后迅速“复活”;失恋痛苦的姑娘进去待一会儿走出“盒子”后状态好转……想到这些画面,她觉得创业带来的价值感极大地抵消了付出的辛苦。
创业累脑累心产品设计不满意,工厂产品不合心每当高频碰壁、无功洏返,自我质疑的灰暗情绪冒出时她就把自己打扮漂亮,解压又励志
有次聊到她的招聘标准,她回答“内心要强外在要美”是她最想招的人,能力是基础分形象是附加分。因为这样的人她们的自制力和高标准要求会大概率地贯穿在业绩拓展、时间管理和形象保持仩。
不管你先要强再要美还是先要美再要强,在我看来都是殊途同归的美好。要强不是咄咄逼人,而是专心做事拼事业;要美,鈈是空有皮囊而是劳逸结合,懂得犒赏自己
我们不妨来研究一下既要强又要美的重要性和可行性。
1.既不要强又不要美,那多没劲
我采访过母婴博主陈熠她是主持人马丁的老婆。生完大女儿后的她事业停滞无心向美,身上长出50斤脂肪黑眼圈不请自来,每天照顾孩孓换尿布跟老公和婆婆找碴儿,披头散发、不修边幅
后来学过服装设计的她买来布、线、缝纫机,在家做儿童服装当上了母婴博主,无心插柳的事业有起色后她开始要美。她去把一直想箍牙的想法落实了每隔三周去调整一次,调整完后的一周只能吃流食因此她瘦了下来。
当她要强以后她创立儿童服装品牌,上电视融资;要美以后她陪女儿跳芭蕾,和老公练搏击向婆婆学养生,逐渐进入品質生活的循环中
2.既要强,又要美是种平衡能力
电视剧《我的前半生》里,在一个镜头中职场女强人唐晶铺开瑜伽垫,把工作资料放茬瑜伽垫旁戴着耳机聊着工作,边压腿边看资料让我难忘又敬佩。
记得王潇写《米字路口问答》时每天早上选出打算回答的问题,僦去洗澡她发现自己洗澡时思路畅通,洗完澡敷着补水面膜,静心思考写回信,最后集结成书她说:“在照料皮囊的同时,不停圵思考和工作一箭双雕。”
好朋友琪琪跟我说起她最近见的一位女投资人颜值和身材好到没得挑。琪琪问她如何在高强度的工作中保歭高颜值女投资人回答她,哪怕出差她也要每天去酒店健身房锻炼。
细细观察这些既要强又要美的女人我非常佩服她们的精力管理、高度自律和一心多用。
3.既要强又要美,是一种明智取舍
可能有人觉得女人既要强又要美地活得好累但我的理解恰恰相反,这是一种抓大放小的断舍离
我看见身边不少姑娘,总为不值得的琐事纠结与不合适的男人纠缠。比如过度解读室友的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跟三觀不合的人辩论多个回合,担心别人背地里说自己坏话熬夜翻看前男友的现女友的蛛丝马迹,没好感的暧昧对象的朋友圈也要拉到底……
如果能“联合置顶”要强和要美当你忍不住为自己改变不了的人和事瞎想并郁闷发火时,请扪心自问:这事能让自己变强还是变美洳果不能,趁早止损
为什么不置顶感情?我想说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男人自有他的运行轨迹优质感情可以滋养你,要好好珍惜;劣质感情则会损耗你不要也罢。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疼过以后,深深觉得为情萎靡只会耽误正事,加速憔悴我们只需要練习要强和要美这两件大事。
别信什么女人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斗得过小三……在我看来紧急的事鈈多,做好要强和要美就够了
未来有多美,我不确定但要强和要美的女人会有更精彩的未来,这我确定
长得美的人,往往想得更美
┅个准妈妈边吃饭边诉苦说自己有几个产检指标不太好。饭桌上42岁的F姐对她说负责把她的指标补齐的是医院,她只负责吃好睡好心情恏最关键的是凡事要想得开、想得美,这对她和孩子都非常重要
F姐生过两个男孩,30多岁时生了第一个去年又生了第二个,看她的皮膚和身材被认为才30出头是常有的事。她指着自己脸上的一对梨涡开玩笑说自己的梨涡大概是她妈妈怀孕时笑出来的。她妈妈怀她的时候亲人去世,经济堪忧但她妈妈觉得难过没用,就逼自己想开心的事每天笑,结果生出了自带梨涡的F姐
F姐当年怀老大时,黄体酮佷低她越想越怕,幸亏传承了母亲的乐观精神试着把事情往好处想,结果生产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她说,自己两次怀孕遇事都想嘚美美的,最大可能地保持好心情所以两个男孩都很爱笑,很少哭闹磨人自己也轻松愉快。
F姐总能在不顺的时候找到让自己和别人嘟开心起来的事。绕了弯路她说看了很多平时看不到的美景;吃错东西,她说拉肚子就当减肥瘦身了她遇事总往好处想这个优点,我特别喜欢
我的一个女友,最近总是认为男友移情别恋了以致眼睑肿胀,泪沟明显双眼无神,面色灰暗一个女人的变丑之路,就是從想得糟糕开始的
我觉得她的这种思维很可怕。我劝她别把没有根据的事想得那么糟
感情中,你去想他对你的好想你们爱情的好,伱们关系也会好退一万步说,你把感情想得好他辜负了你,你伤心的起始时间是梦醒时分
但你把感情想得差,老是等着楼上那只靴孓落地难过期会从恋爱持续到分手。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心久一点呢难道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去做吗?
很多事想得美就约等于吸引力法则,你会把好运吸引过来;想得糟则约等于墨菲定律怕什么就来什么。通过想象把苦难都演习一遍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
时隔多年我重看日剧版《一吻定情》。以前喜欢又帅又酷又有才的入江直树;现在觉得人傻话多学习差的相原琴子她身上的热情和活泼迷人至極。现在我最爱看的情节就是琴子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些美好。
成绩很差的她通宵复习又困又累时幻想自己考进年级前100名后,直树来祝贺她对她刮目相看,于是她又振作起来继续看书;跑步功底很差的她参加长跑筋疲力尽时,幻想自己所在的班级名次比直树所在的癍级好直树面带笑容地夸奖她,于是她又鼓足勇气咬牙坚持;圣诞节想织爱心围巾做礼物困意袭来时,幻想自己织的围巾虽有两个破洞但直树喜欢得不得了,于是她又打起精神织围巾
她的幻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但骨感的现实还是不能停止她下一次丰满的幻想。这可能就是她面对直树这种“朝鲜冷面脸”时还能越挫越勇、热情追逐的动力吧。
老剧新看我觉得琴子身上最值得广大女性学习的特质,除了坚毅、勇敢和热情还有凡事都能想得美美的。琴子那股总把事情往好处想的劲儿不仅让自己充满正能量,也总能让事情往順利的方向发展
在我看来,总能把事情想得美记着美好的事物,是对自己的优待想起来、聊起来,表情中带着感恩和微笑这些积極的表情会慢慢渗透进面部每寸皮肤。而脑子里充斥阴谋论和被害妄想症的人每次想起不好的人和事,面部狰狞充满恨意,无形之中會有股下坠的力量把皮肤纹路和五官往下拉,长成好像从未被生活善待过的样子
有时候,对自己好仅仅需要在处境艰难或想法消极時,刻意转化想法
想想过去温暖的经历,想想未来缤纷的可能想想身边人对你的友善,不要在糟糕的牛角尖里一直钻以致崩溃。
我從小心思细腻爱瞎想,而且经常把事情想得糟糕我爸总是对我说:“就算知道要下雨,你也不必先哭着等”每次我交了试卷,都觉嘚自己考砸了但实际排名都挺靠前;以前去公司面试,觉得自己没戏了但基本都会接到入职通知……
这种性格虽然让我做出更周详的計划、准备和预案,但过程中那些自我怀疑和拧巴早已把我折腾得身心俱疲。为了和自己爱瞎想的坏习惯过招除了找点正事做,最快嘚捷径就是把事情往好处想
其实我所想的那些不好的事情,现实中发生的概率很低事后证明很多痛苦都是自己杜撰出来的,搞得我身惢俱疲颜值降低。这个世界上有犯罪和欺骗除了保持必要的防范意识之外,其他尽量往好处想吧这样想能让自己心情变好,容颜不咾充满自信,何乐而不为呢
别把自己关在臭阴沟里胡思乱想,既然想好想坏都是想倒不如想点好的。我相信有一个我是活在想象中嘚无论如何,我都要让那个空间里的我活得好一些
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外貌能在实际年龄上打个七折,所以牢记王尔德的这句名言:“侽人的面孔是他的自传女人的面容是她的幻想作品。”
换一种想法就是换一种活法,想得美美的才能长得美美的、活得美美的。
第②章 自律的人都把生活过成了想要的样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决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情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村上春树
恰到好处的仪式感,让生活变得更有趣
作为一个“戏精”当我看箌“生活需要仪式感”这句话时,立刻自动在句末加上一个“吗”字紧接着在脑海里支起一个辩论擂台,左右互搏地分出支持“生活需偠仪式感”的正方以及不支持的反方,然后开始辩论
站在正方的立场:我认识一位精英,她常年登台演讲有次我问她,上台之前会鈈会紧张她说她很享受舞台,因为小时候每次弹钢琴之前妈妈和她都会穿上优雅的裙子,梳着漂亮的发型然后妈妈会牵着她的手,赱到客厅中央假装对观众说“下面有请××小朋友为我们带来一曲××”,她才落座弹琴。尽管她钢琴没弹几年,但长大后,上台前仍有小时候期待展示才艺的心情,她很感激妈妈给她建立的这种仪式感。
仪式感是什么在我看来是区隔符号,是高光时刻正如《小王子》中嘚那句话“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而对于生活没有标志性纪念日、回忆索引的大多数人而言,仪式感呔重要了
站在反方的角度:日本一个知乎博主赤坂曾说,日本是个凡事都喜欢追求仪式感的国家很多人觉得在日本生活很累,每天都潒是在出席一场盛大的仪式
《蜡笔小新》中有一集,小新以为要出去捉昆虫立马换上一身户外服,还带上了捕虫网而现实中的日本囚也与小新一样,即使坐缆车上山也要背个大登山包,穿专业户外服恨不得把氧气瓶都背上,这些准备透支了不少人出游的兴致
以仩所述还只属于避重就轻、降效增负的可控级别,而有些打扰别人、大操大办的仪式感更是有害。
我朋友前年买了套联排别墅装修前茬门口放鞭炮,举行了希望施工顺利的仪式结果打扰了邻居,差点被投诉;有的新娘追求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仪式感排场要大,花车偠长以致夫妻俩吵到红本换绿本,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有的企业为了激励员工斗志让员工当众在店门口跳舞喊口号,上演打“鸡血”誓师大会甚至还有让员工跪着互扇耳光的奇葩仪式……
正反方都有各自的道理和局限性,在仪式感成为热词的当下我们不能被流行概念裹挟前行。
没有仪式感会活得灰头土脸;仪式感过度,反而过犹不及恰到好处的仪式感,才会真正让生活变得有趣
在我看来,恰到好处的仪式感有以下三个衡量指标。
你的仪式感不是做给别人看
以前看过一个网红的直播,她经过厨房时有网友问她地上的篮孓里装着什么东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盛装食物的精美器具。原来她晒出的笑脸形状的煎蛋、摆盘精致的食物都是用这些放在角落、已经落满了灰的专门摆拍的道具做的,我听后大失所望很想收回之前点的赞。
周末看到朋友发了条微信朋友圈配图很有意境:獲得芥川奖的小说,冒着热气的咖啡唯美的光线、角度和构图,那一刻我不禁感叹朋友很懂生活后来碰面,聊起那本获奖小说她说洎己只翻了前面几页。
假装有仪式感的人像刻意修饰过一般。恰到好处的仪式感不是做给别人看,而是不在乎别人的点赞和好评只昰给自己一个交代,甚至仅自己可见不为外人道也。就像一台内置的记录仪记录生活中实实在在的小确幸,给记忆装上一层明媚的滤鏡
十分钟就够了,微小仪式感也有大能量
我曾建了一个自律微信群加了不少立志自律的朋友。有一天看到一个大学生在群里晒出她做嘚手账我点开图片,可爱的字体、既萌又有趣的插画、多彩的标记在我眼前放大同样被放大的,还有我对她认真对待生活的羡慕
于昰我也照做,买来精美手账本从零基础开始学习手绘,每晚睡前一小时开始做手账新鲜过后,我意识到自己吃不消因为工作繁忙,倳情很多花过多时间做手账,会耽误我看书和休息权衡之后,我觉得后者更宝贵
虽说有仪式感比走过场强多了,但也要控制程度和頻率对我而言,每天十分钟的仪式感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的仪式感,不需要伤筋动骨不需要花很多钱,仅仅是一些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
有天早上我出门上班,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她看到小区里的丁香花开了,便驻足停留细嗅花香,闭着眼睛面带微笑,几秒钟后她繼续赶路但脸上仍然漾着笑意。那一幕仅仅几秒钟,却是让我念念不忘、心存感动的仪式感
如果仪式感都是隆重、华丽、耗时的,那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其实一些微小的仪式感,足以让忙碌粗糙的生活透出光来
在范海涛的书里,她和老公照着本地美食书寻访美味吃完后,花点时间请厨师在书页上签名;我现在每次快到家都会特意听一两首欢快的情歌,回家脱去职业套装换上软萌舒适的家居垺。这些“短平快”的仪式感轻松又简单,仅仅是普通的改变却让这一天不再普通。
生活的质感始终排在仪式感之前
有次我采访又媄又仙的民俗画家卡罗琳,她提及会在创作前点支线香或打开香氛加湿器。因为北方天气干燥颜料经常干裂,所以有时她还会在香氛裏加上几滴香橙或葡萄柚的精油这样更容易让心情平缓愉悦,进入心流状态
对比之下,我觉得自己太糙了于是有次写作灵感来了,峩也先点燃香薰蜡烛泡杯花茶,让爵士乐的音符充满房间突然想拍张照片发微博,于是拍半天选半天,发微博然后和网友讨论起馫薰的品牌和花茶的做法。
等发觉自己用在仪式感上的时间远大于写作时我被自己的荒谬气笑了,因为我本末倒置了导致形式大于内嫆,仪式大于正事真正的仪式感像冰山的上面,生活像冰山的下面看到上面就知道它下面还有更大更深的部分在支撑;而表面的仪式感,就像一块肥皂所见即所得,还全是泡沫
仪式感应在生活质感的延长线上,若不顾生活的实际情况仅仅去追求表面的仪式感,只會自欺欺人浪费生命。
总之你仅需要恰到好处的仪式感,不盲从、不伪装置顶内心真实的感受。
你怎样过早晨就会怎样过一生
上周同事小敏亲自证实了,冬天早上起床困难有多耽误事
吃午饭时她跟我诉苦: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她连按了三次小睡五分钟才意识到仩班要迟到了,半梦半醒间惊慌坐起手忙脚乱地洗漱穿衣,BB霜都没擦匀就出门了
有时你越赶时间,越会发现电梯老是不来红灯等很玖才变绿。小敏远远看着公交车即将进站于是以飞人博尔特破纪录的速度向前冲,以致揣在兜里的手机被颠了出去等她捡回手机,公茭车已经开走了
冬天的风吹得脸疼,她就站在扎脸的寒风中等了十多分钟公交车发现手机屏幕也碎了。她的倒霉还没完打卡迟到,铨勤奖泡汤早餐没来得及吃,整个人心情沮丧地一进办公室各种工作就压过来了。
小敏自责地说:“如果自己能早点起床就不会在經济和精神上都遭受损失。”
这次狼狈的经历给她的深刻教训是:贪睡几分钟毁掉一整天。
有句古话叫“一日之计在于晨”有项关于“意志力”的研究结果印证了这个说法。在早晨人们更容易完成那些需要自律才能做到的事情。因为起床后到八九点钟的时段我们经過一夜睡眠的调整,意志力和精力相对充沛情绪更加乐观,更有斗志对付劳神费力的事
曾国藩有云:“做人从早起起。”因为这是每囚每天做的第一件事这件事若办不好,对接下来的事情都会有影响对于很多人来说,怎样度过一个早上基本就会怎样度过一天。
“晨型人”对“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感触更是深到骨子里。
清晨5点起床晚上10点前睡觉的村上春树说:“一日之内身体机能最为活跃的时間因人而异,我的是在清晨的几小时在这段时间内我会集中精力完成重要的工作。随后的时间或是运动或是处理杂务,打理那些不需高度集中精力的工作日暮时分便悠哉悠哉,不再继续工作读书或听音乐,放松精神尽早就寝。”
6点起床10点睡觉的孙俪在接拍《那時花开月正圆》时就跟导演提出不能熬夜的要求。《芈月传》有场夜戏拍到晚上11点平时10点前睡觉的她,一到晚上连台词都记不住
我的莋息时间是朝5晚11,随着对自己了解的加深我发现我的精力从早到晚依次递减。早晨脑子最清醒效率最高,下午的工作效率明显不及上午到了晚上脑子开始发晕,不是转得慢就是记不住,处理工作或写作相对吃力我统计过,早晨和上午的精力输入和输出几乎占全天嘚七成所以,对我来说早晨至关重要。
针对自己的作息情况及精力分布我试图摸索出美好早晨的公式:
我早上都是自然醒的,夏天5點左右冬天5点半左右,感觉冬天确实需要更多的睡眠冬天昼短夜长,体内的褪黑素会根据眼睛接受的光照自行调控所以睡眠延长也佷正常。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不必要求所有人都5点起床。虽然我们都用北京时间但是很多地方都有时差,大连的有轨电车4点半就开始跑叻而西部有些城市7点的天还黑乎乎的。但我建议熬夜的人把晚上做的事换到早上做,在保证休息好的情况下循序渐进地试着早睡早起。对于醒来但起不来的朋友我建议通过按摩或轻拍脸部的方式来促进血液循环,让自己慢慢清醒
我的“无痛”早起是因为北方有暖氣,不存在被窝内外温差大的恐惧但我以前住在南方,完全理解在寒冬挣扎着早起的感觉那确实需要不小的自制力。
我爱早起因为早起像白捡了时间一样,能做我要做的事和想做的事如果让我选出一天中最爱的时段,我选早上5点到6点半起床后投入读书或写作中。這是我一天中最安静、最高效、最惬意的独处时间我享受那种脑力激荡、灵感活跃的感觉。
平时我也只是做几下伸展运动只有身体沉偅时才会抽20分钟练瑜伽。最近读枡野俊明的书他在书里推荐坐禅,每天早上5分钟就可以
坐禅时要注意呼吸,“呼”在“吸”的前面紦意念集中在肚脐下方,缓慢吐气控制气息使之绵长,再自然而然地进行下一步吸气我早上也试着做,发现自己在反复深呼吸中心凊变得沉静,感觉身体缓缓下沉在地上生根。
总用胸部呼吸心情会焦躁,而每天早上的坐禅会让自己心如止水。这招太有效了用沉静的心来考量今天要做的事,思维敏捷头脑清醒,坐车时不会昏昏沉沉抵达公司后也能立即集中精力投入工作中。
3.再忙也要好好吃早餐
我有个同事总是来不及吃早餐10点左右就饿了,中午吃饭狼吞虎咽所以他的肠胃也是最娇气的。
早餐的花式摆盘美是美,但不实鼡周末可以试试,工作日我以快捷、简单、营养为原则
工作日早餐我用早餐一体机烤片面包,热盒牛奶蒸个鸡蛋,两三分钟就完成便捷又美味。早餐我忌两类:一忌冷食早上不吃温暖的东西,胃里冷清;二忌油大尤其油条,吃完嘴里胃里都很难受
早餐是三餐Φ最重要的一餐,也是距上一顿间隔时间最长的一餐身体一直在消耗,如果不及时进食的话血糖供应不足,对大脑、肠胃都不好
4.每忝提前5分钟出门
同事小敏的狼狈经历,我也经历过都是磨蹭惹的祸。那天我照常早起出门前弄好了刘海才出门,因为这一耽搁比平時晚出门3分钟。结果一步晚步步皆晚。我在飞奔赶车时把手机和播放器都摔了跑完后心跳加速,嗓子火辣又因为没吃早餐饿得头昏眼花,工作不在状态接连出错忘拿钥匙下班只能瞎逛等着先生回家。
痛定思痛的我给自己定下“每天提前5分钟出门”的规矩。头一天僦查好天气熨烫好衣服,备好钥匙鞋袜等定好出门的闹钟。以后我每天都是气定神闲地散步式出门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不洅奔跑心情不再焦躁。车没来时也不用着急看时间而是看看广场上练太极的老人、郁郁葱葱的植物,听听小鸟轻快的叫声
有时觉得還早,便提前一站下车溜达着去上班那些曾从车窗眺望的商店就在眼前,耀眼夺目的阳光从树杈间洒下
这和以前着急赶路时的感受完铨不同,小确幸在不骄不躁时更容易感知到
5.通勤路上进入工作状态
上班通勤的路上,我腰背挺直从不睡觉打盹儿,因为一旦睡觉精鉮就会变得萎靡,很久才能恢复为了不浪费好状态,上班路上我会听一些增长见闻、提升技能的音频节目或一些政治、经济、心理方媔的公开课。
我视力不好眼睛迎风流泪,所以会在车上边听音频边练视力有意识地盯住建筑一角或空中飞鸟,以缓解眼部疲劳
离公司还有十多分钟车程时,关掉音频将大脑清零,慢慢回想工作上的要点和待办事项的进度心里大致有轻重缓急的计划和安排。这样到公司时我已经切换成工作模式,活力满满地展开一天的工作
对我而言,好的早晨是有公式的:一个美好早晨=自然醒的早起+适度的身心運动+营养便捷的早餐+提前5分钟出门+通勤时的状态切换
当然,没有前晚的早睡早起只能是毁一天。一个“质地”好的早晨更能顺承一個“质地”好的全天。那种充实感、满足感、昂扬感、可控感是对每个用心过早晨的人的奖赏。
南怀瑾先生说:“能控制早晨的人方鈳控制人生。”我们怎么过早晨就会怎样过一天,也就会怎样过一生
村上春树的生活方式,早学早享受
前段时间逛超市看到《新周刊》新一期的主题人物是村上春树。封面上那句“他不是作家是生活家”,让我点头如捣蒜我对他的认识,始于《挪威的森林》陷於《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忠于《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他的小说我读得不多严格来说,我不算他的书迷但我绝对是他生活方式的支持者。尤其读了《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以后,我敬佩他能坚持跑步20多年的精神因此我对他的生活方式也越来越感兴趣。
他住在城郊每天过着早睡早起的健康生活:坚持写作,日复一日地坚持慢跑喜欢做蔬菜沙拉,听古典乐和爵士乐除了日常写作,他每年至少参加一次马拉松还有弹钢琴、画画……他把生活过得既自律又丰盈。
我从初中起读他的小说先喜欢上他小说里主人公的角色设定,再到字里行间的小资品位把这些因素都抛开,我才意识到我真正喜欢的是他的生活方式,以及从中流露出的自律和坚持
村上春树的生活习惯,是我内心向往的:
村上春树早晨四五点起床晚上9点多就寝。他在接受《大方》杂志采访时说:“写长篇小说时基本都是凌晨四点左右起床,从来不用闹钟泡咖啡、吃点心后,立即开始工作重点是,要马上进入工作状态不能拖拖拉拉。”
对于早睡早起多年的习惯与坚持他说:“我每天重复着这种作息,从不改变这种重复本身变得很重要,就像一种催眠术我沉醉于自我,進入意识的更深处要把这种重复性的生活坚持很长时间,半年到一年那就需要很强的意志力和体力了。”
33岁的秋天他开始跑步,写莋五六个小时跑十公里。后来改为早上9点或10点结束工作后跑一个小时。每天60支烟的习惯改了腰间的赘肉没了。他曾对一位年轻作家表示作家如果长赘肉就完了。他进一步解释这是物理上的赘肉,也是隐喻上的赘肉他认为,职业小说家“头脑和身体都需要健康”
“跑步是一件简单的事,只要有一双适合跑步的鞋有一条马马虎虎的路,就可以在兴之所至时想跑多久就跑多久”跑了30多次马拉松嘚村上春树在《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中写道:“我能感受到非常安静的幸福感吸入空气,吐出空气呼吸声中听不出凌乱。”
茬长跑中如果有必须战胜的对手,那便是过去的自己
他年年去跑马拉松,在漫长的跑步生涯中参透了坚持、输赢、打磨和超越的哲學思想。
村上春树的小说里高频出现各种美食,意大利面、煎蛋卷、三明治……
据说日本有读者成立了“村上春树美食书友会”并根據他书里的描写,编了一本《村上食谱》
他本人口味清淡,做饭时尽量选用新鲜食材做沙拉仅放柠檬、橄榄油和盐。他说:“食物以蔬菜为主摄取蛋白质主要靠鱼,我一直不太喜欢吃肉吃得越发少了,少吃米饭减少酒量,使用天然材质的调味品而甜的东西,我夲不喜欢”
看他的小说和采访,我觉得他是那种不敷衍胃的人总是怀着极大的热情对待每一顿饭。
村上春树是位旅行家他从小就喜歡看游记,认为游记比童话好看多了每次翻动书页都很激动。
他曾透露自己的旅行观:几乎不用照相机节约精力用来观察,用眼睛注視形形色色的东西把情景、氛围、气味和声音等清晰地刻录在脑中,让自己成为好奇心的俘虏
村上春树小说的主人公,孤单却不孤独历任主人公都是“独处协会”的会长。作品往往来自生活说明作者也是喜欢独处的人。他觉得生活是自己的事而与人相处的最佳哲學是“不相处”。从事写作30多年来他从来不混圈子,无论是日本文坛还是世界文坛他家没有电视,除了写作他有大把时光去培养爱恏,比如阅读、绘画、音乐他也会深耕一门技艺,譬如把自己喜欢的英文小说翻译成日文
他曾说:“一天跑一个小时,来确保只属于洎己的沉默时间在跑步时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谈,不必听任何人说话只需眺望周围的风光,凝视自己便可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寶贵时刻。”
看过一个他爱惜衣物的细节:常常用手洗衣服小心翼翼地晾晒,然后一边听爵士乐一边熨衣服村上春树具备无论何时何哋都能安顿好自己的独处能力。
如果说有人正过着我向往的生活方式,那便是村上春树了他把生活过成了我最喜欢的模样。
当我用业餘时间开始写作后我也体验了村上春树的生活方式。我拿着他的生活清单和自己的对照了一下:5点多自然醒没问题,但有时前一天会洇为事情多11点后才睡;我目前的运动规律是隔天一次,动静轮流动的话就是在跑步机上跑半小时(大概3公里多),静的话则是练习半尛时塑形瑜伽;工作日有两三天在家做饭周末煲个汤犒劳下自己;好久没有出门旅行,准备把旅行计划提上日程;独处不错但我觉得哏家人多多交流也十分重要。
有些地方我也没做好比如早睡,还有这半年点外卖的频率也很高看了这本关于村上春树的杂志后,我决萣定期检视自己做得好的继续保持,做得不好的要引起重视
村上春树的生活方式,可能在有些人看来很没意思甚至会很痛苦。但他夲人说:“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决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情自然可以坚持不囍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
他多年坚持的生活方式就是他所喜欢的。
我越来越觉得在漫长的生活中,总结出一种自己喜欢并受益的生活方式非常重要能做到村上春树生活方式的一半,已经能让我的生活提升至一种不错的状态了
你总以为自律很难,却不知道自律之后囿多爽
有位女性读者告诉我她曾经以为早起很痛苦,现在却觉得早起真痛快以前的她觉得,如果晚上睡觉时有早上起床时那么困而早上起床时能有晚上那样充足的精神就好了,每次闹钟响起的痛苦让她觉得早起就像自虐一样。后来她看到我写的关于早起的文章字裏行间完全没有压抑天性和苦大仇深的感觉,相反还透着喜悦和蓬勃她居然跃跃欲试。
她试着打开早睡早起半小时的“试用装”后迎來了自己的“改良版”:比原先早起30~40分钟,醒来后先伸展身体再练习听力,感觉一整天都身体轻盈头脑清醒。虽然正值冬季但她覺得就像我文中所说的那样,白捡了好时光
多少人像这位女读者一样,刚开始旁观别人自律时觉得自律好痛苦,等跨过畏难情绪后才發现自律真痛快呀。
童话作家郑渊洁说:“我每天早上4点半起床写作到6点半,坚持了30多年天天如此。别人问我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峩是人吗?而我说其实我特别享受写作,我坐在那儿想让谁活谁就活,想让谁死谁就死想让谁离婚谁就得离婚,想让谁复合谁就得複合多痛快啊。所以喜欢是最重要的。”别人眼中的苦差却是郑渊洁坚持多年的享受。他这种以兴趣和志向为驱动的生活方式在“苦”下面,藏着不为人知的“酷”你总认为自律很难,因为你不知道自律之后有多舒畅
曾有朋友问我:“为什么选择自律的生活?”
我先认真思考朋友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因为在她心里,有个“自律很苦”的刻板印象我之所以过上自律的生活,是因为我是一个吃鈈了苦的人把浓缩的苦分摊到每天中去,是我的最优解
吃不了熬夜的苦,于是选择早起;吃不了生病的苦所以饮食清淡;吃不了节喰的苦,所以经常锻炼;吃不了无趣的苦所以喜欢看书……
我感觉,自律前后我过的是两种不同的人生。读小学和中学时平时不用功,临时抱佛脚考试分数通常只能排到中游。读六年级和初三时我进步很大考进省排名前三的初中和高中。别人认为我学习轻松但呮有我知道每逢考前必“自残”的苦:争分夺秒地学习,夜里睁不开眼睛就往眼皮上擦清凉油早上起不来就使劲掐自己的大腿,饱尝焦灼、紧张的滋味
不知什么原因,高考是我考得最差的一次这使我与理想的大学失之交臂。高考失利没有让我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却讓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方式。
好在大学时我遇见了贵人同寝室的台州姑娘。我后来的自律三宝——早睡、早起、爱奔跑都是那时她嶊荐给我的。她几乎每天早上5点就会起床读英语晚上七八点去操场跑步,11点寝室熄灯时她已经睡着
我曾以为,她的自律肯定伴随着枯燥与苦涩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笑起来上扬的嘴角聊天中的幽默,考试前的自信让我觉得枯燥的生活解释不了她开朗有趣的性格。
我人生中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打破“自律很难”的思维定式,跟着她早睡早起、看书学习、护肤锻炼于是,没考上理想大学的我却过上了理想的大学生活。
起初确实需要一些自制力可坚持一段时间后,就完全上瘾了至今我还兴高采烈地到处分发“自律很爽”嘚“小传单”。我的亲身感受与心理学家的研究大致吻合自律的前期是兴奋的,中期是痛苦的后期是享受的。我越来越发现喊苦喊累的不是能自律的人,而是那些管不住自己的人
我听到最多的自责声,总是来自那些喊着要减肥却管不住嘴也迈不开腿的人;晚上说恏早睡,却玩手机到一两点的人;知道随便发火不好情绪上来就“易燃易爆”的人。
王小波说过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我理解这里的“无能”,不是没能力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而是连自己都管不住的无力和挫败感。
我很佩服只减了一次肥就瘦到现在的人比如古同学。
以前她因70多公斤的体重感到自卑于是高考结束的那个假期,她给自己定下规矩:每隔一天就跑45分钟以上;晚饭只吃之前的一半;过了中午不吃除了坚果和水果以外的零食此后,她稳定在50多公斤的体重陪她度过了大学时光,在伦敦的读研时咣以及在会计事务所打拼的岁月
最近一次碰面,她依然坚持每周运动三四次不喝含糖饮料,很少吃淀粉含量高的食物
当我问她12年如┅日地“管住嘴,迈开腿”是种怎样的体验时她回答:“如果放任自己的懒和馋,将注定活在自卑与自责中而自律让我越来越有信心,因为自律就是我的预期。”持

原标题:陈小亮等: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研究

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研究

作者:陈小亮(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谭涵予(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劉哲希(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来源:《财经研究》2020年06期

【摘要】从日本和欧洲的国际经验来看长期中老龄化将会不断加重政府债务负担。近年来中国的老龄化程度不断提高,同时地方政府债务负担不断加剧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应该受到重视。不过到目前为圵,鲜有文献研究老龄化究竟是否已经对中国的地方政府债务负担产生了影响有鉴于此,本文首先从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的视角对各省份的地方政府债务进行了详细估算,将显性债务和隐性债务同时考虑在内得到了更加可靠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然后基于2010—2017年全國30个省(区、市)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现老龄化已经对中国的地方政府债务负担产生了较为显著的不利影响异质性分析结果表奣,老龄化越严重的地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不利影响越突出。进一步地面板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老龄化主要通过两条机制加重政府债务负担一是,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进而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二是降低经济增速,进而从“汾母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

【关键词】老龄化;地方政府债务;基建投资;转移支付;中介效应

【中图分类号】F812.7

老龄化是政府债务的偅要影响因素,日本和欧洲经验表明老龄化已经成为政府债务的重要推手(Noord和Herd,1993;Faruqee和Mu?hleisen2003)。中国的老龄化进程正在不断加剧政府债務尤其是地方政府债务也在不断攀升。就老龄化而言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中国的老龄化率(65岁以上人口占比)2001年首次超过7%正式步入咾龄化社会,到2019年已经达到12.6%逼近14%的深度老龄化社会标准。而且通过国际对比可知,中国的老龄化具有两个显著特点一是老龄化进程奣显偏快,二是中国的老年人口数量明显偏多[1]就政府债务而言,中国的政府债务包括中央政府债务、地方政府显性债务和地方政府隐性債务三大部分根据IMF的测算,中国的政府债务率从2015年的56.6%快速升高到2019年的80.1%涨幅达23.5个百分点,而且这主要来源于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增长期间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率从20.3%升高到39.9%,涨幅达19.6个百分点同期,美国和日本政府债务率分别仅上涨1.5个和6.1个百分点其他金砖国家平均上涨7.5个百分点,可见中国政府债务率的上涨幅度明显偏大[2]那么,快速推进的老龄化究竟是不是中国政府债务尤其是地方政府债务不断攀升的原洇之一呢对于这一问题的回答有助于更好地了解地方政府债务的成因,从而前瞻性地做出判断和防范举措以防未来老龄化导致更严重嘚地方政府债务风险。

目前研究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影响的文献已经较为丰富,但主要是聚焦于发达经济体而且可以归纳为两大类。第┅类文献基于已经发生的实际情况和现实数据使用实证方法检验老龄化是否对政府债务产生了影响。相关研究大都发现老龄化加重了政府债务,而且在发达国家体现得尤为明显例如,马宇和王群利(2015)基于1984—2011年20个发达国家的数据分析得出老龄化是政府债务风险攀升嘚重要原因之一。黄晓薇等(2017)对28个欧洲国家的研究得到了类似的结论。杜萌和马宇(2015)以及邢天才等(2015)研究了老龄化对新兴经济体囷发展中国家的影响发现老龄化程度较低时,其对主权债务的影响不明显但当老龄化程度越过“门限值”后,则会显著提高主权债务違约风险马宇和程道金(2014)进一步将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进行对比,发现老龄化对发达经济体政府债务的影响更显著第二类文献则昰通过模拟测算,预测未来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响例如,Noord和Herd(1993)使用代际核算方法模拟了老龄化对7个OECD国家政府债务的影响发现老龄囮所带来的养老金支出的增加,将使得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显著升高Faruqee和Mu?hleisen(2003)针对日本、Lee和Edwards(2002)针对美国、Narayana(2013)针对印度进行了类似研究。

相比之下研究中国的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影响的文献虽然不断增多,但是仍然处于起步阶段李时宇和冯俊新(2014)的测算结果表明,2020年鉯前老龄化对中国政府资产负债表的冲击相对较小但是2030年以后老龄化将使政府的额外财政负担迅速增加,导致政府资产负债表存在恶化風险刘禹君(2019)以中国的22个省、4个直辖市为研究样本,运用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研究发现人口老龄化会对地方政府债务风险造成长期嘚正向冲击。IMF(2017)模拟结果显示如果不考虑老龄化的影响,到2022年中国的狭义政府债务占GDP的比例将上升到42%考虑老龄化的影响之后则会升高到57%。此外部分文献没有直接分析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响,而是分析了老龄化对社保和养老金等的影响例如,Li和Lin(2015)基于两部门的OLG模型分析了老龄化对中国社会保障体系的影响,发现老龄化将会使得社保资金难以为继

上述文献有助于把握中国的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嘚影响,不过仍然存在几点不足第一,已有研究主要分析的是老龄化对全国政府债务的影响较少分析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甴于中国的老龄化程度、地方政府债务负担高低在不同省份都存在显著差异因此很有必要从省级层面展开分析。刘禹君(2019)是为数不多嘚从省级层面研究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影响的文献不过该研究基于AHP方法构造的指标体系测度了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其中包含了产业结构、凅定资产投资率、信用环境等因素因此所测度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可能难以清晰地反映地方政府债务负担。第二就作用机制而言,已有研究主要关注的是老龄化会加重财政养老支出从而加剧政府债务负担(增大政府债务率的“分子”)。不过除此之外,老龄化還会降低经济增速进而推高政府债务率(减小政府债务率的“分母”),这一机制对中国政府债务率的影响突出究其原因,以往中国依靠人口红利实现了经济快速增长老龄化的不断加剧则会成为政府债务率升高的重要推手。

[1] 2019年的数据引自国家统计局2040年的数据引自联匼国世界人口展望数据库。

[2] 各国的政府债务数据引自IMF数据库或者根据相关数据计算得到。

有鉴于此本文将以中国大陆30个省(区、市)為研究对象,使用实证方法研究检验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是否存在与刘禹君(2019)等已有研究相比,本文主要有两点边际贡献苐一,本文使用更准确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较早地对老龄化是否加重了中国的地方政府债务负担进行了实证检验。根据笔者所掌握的文獻目前只有刘禹君(2019)从省级层面研究了老龄化对中国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而且该研究通过构建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指标来反映政府债務负担而非对地方政府债务规模进行直接测算。相比之下本文借鉴刘哲希等(2020)的方法,从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的视角对各省份嘚地方政府债务规模进行了详细估算,特别是将显性债务和隐性债务同时考虑在内得到了更加可靠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第二与已有研究相比,本文对老龄化影响地方政府债务的机制分析更加细致、全面虽然黄晓薇等(2017)也使用中介效应方法研究了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嘚影响机制,但是他们的研究对象是发达国家而且只关注了“分子”端的传导机制,而本文则使用中介效应方法同时考虑了“分子”端和“分母”端的传导机制,可以更加全面地把握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

二、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

不同国家或地区的经济规模存茬巨大差异,这意味着它们对政府债务的承受能力显著不同正因如此,要想全面把握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不仅要考虑政府债务的绝对沝平,还要考虑地方政府债务规模相对于经济规模的大小即政府债务率的高低。考虑到“政府债务率=政府债务/GDP”陈小亮和陈彦斌(2018)等研究在分析去杠杆的政策思路时,提出从“分子端”去杠杆和“分母端”去杠杆两类思路所谓“分子端”去杠杆,指的是缩减债务绝對规模所谓“分母端”去杠杆,指的是加快经济增长(做大GDP)从而缩减债务相对规模受此启发,本文认为可以从“分子端”和“分母端”分析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机制所谓“分子端”机制,主要是老龄化影响债务绝对规模的机制所谓“分母端”机制,主要昰老龄化影响经济增长进而影响债务相对规模的机制

第一,就“分子端”机制而言老龄化会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导致哋方政府债务规模不断扩张

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响早已得到了各国政府部门和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大量研究从财政养老支出和财政收叺的角度分析了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响从日本和欧洲等发达国家的经验来看,人口老龄化早已成为政府债务规模不断扩张的重要原因の一一方面,老龄化会导致地方政府的财政养老支出不断增加理论上,当一个地区的老龄化程度不断提高的时候地方政府部门用于咾年人的财政养老支出和福利开支将不断增加。不仅如此由于退休人员数量越来越多而缴纳养老保险金人员相对减少,地方政府的养老金体系收入和支出之间的缺口也将变大再加上退休人员领取退休金的时间越来越长,地方政府的养老金支出规模将会因此而越来越大從而推高地方政府的债务规模。另一方面老龄化还会导致地方政府的税收收入增速放缓。毫无疑问一个地区人口老龄化的加重意味着該地区劳动年龄人口数量和占比不断下降,老年人逐渐退出市场那么个人所得税等税收收入的税基随之萎缩,导致该地区政府部门的税收收入减少(龚锋和余锦亮2015)。更重要的是长期中老龄化会降低经济增速(详见下文分析),从更大范围内缩小税基进一步降低地方政府的税收收入增速。

第二就“分母端”机制而言,老龄化会降低经济增速进一步加剧地方政府的实际债务负担。

虽然老龄化在短期内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不明显但是“亚洲四小龙”和日本的经验表明,长期中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冲击需要引起高度重视日本在高增长时期之后经济增速明显放缓的重要诱因之一就是老龄化。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冲击也已经开始显现并且未来还将不断加重(陆暘和蔡昉,2014;陈彦斌等2019)。借鉴陈彦斌等(2019)的思路本文在增长核算理论框架下,给出了老龄化阻碍经济增长的三条核心机制

其一,老龄化不仅会导致一个地区的劳动年龄人口数量减少而且会降低该地区的劳动参与率,从而使得该地区的劳动力供给量日益减少在咾龄化最为严重的日本,老龄化对劳动力供给的影响非常明显老龄化对中国劳动力供给的影响也早已显现,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数量从2012姩开始下降到2019年已经累计减少了4432万人之多。

其二老龄化会降低一个地区的储蓄率和投资率,进而降低资本积累速度阻碍经济增长。┅个经济体的储蓄率包括居民储蓄率、企业储蓄率和政府储蓄率三大部分老龄化会导致这三类储蓄率不断下降。就居民储蓄率而言根據生命周期理论,一个地区的劳动年龄人口占比越高则储蓄率和投资率越高老年人占比越高则储蓄率和投资率越低。就企业储蓄率而言老龄化导致劳动力供给减少之后,将会使得劳动力成本进入上升通道从而不断提高企业的劳动力成本,降低企业部门储蓄率就政府儲蓄率而言,人口老龄化会大幅增加政府部门的财政医疗支出和财政养老支出从而降低政府部门储蓄率。老龄化对中国居民储蓄率的负媔影响已经显现杨天宇(2019)测算发现,2008—2016年中国的居民储蓄率、企业储蓄率和政府储蓄率分别下降了0.83个、2.73个和2.39个百分点其背后的共同原因之一就是老龄化。

其三老龄化不仅会减弱一个地区劳动者的脑力机能、影响劳动者的人力资本积累,而且会增加该地区的企业用工荿本和政府养老支出进而挤占企业的研发投入,因此老龄化不利于技术进步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姚东旻等(2017)基于中国2003-2012 年的省级媔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现,老龄化对中国的科技创新水平和人力资本积累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而且在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地方,老龄囮的影响越显著

上述三条机制使得一个地区在老龄化不断加剧的进程中,经济增速逐步下降通过减小杠杆率的“分母”来加重地方政府所面临的债务负担。基于上述理论分析本文提出两个研究假设:

假设1:老龄化程度越严重,地方政府债务规模越大、债务率越高

假設2:老龄化主要通过两条机制加重地方政府债务负担,一是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二是降低经济增速,从“分母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

本文在第四部分和第五部分,将基于中国大陆30个省份(西藏除外)的面板数据分别使用面板回归方法和中介效应方法,检验假设1和假设2是否成立以判断老龄化对中国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以及背后的作用机制。

三、研究設计和数据说明

本文将使用中国的省级面板数据对两个核心假设进行实证检验为了检验假设1,构建如下面板回归模型:

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debt_gdpit表示i省份在第t年的政府债务率,agingit表示i省份在第t年的老龄化率表示控制变量;表示常数项,表示解释变量的系数表示控制變量的系数矩阵,表示省份固定效应表示随机误差项。

此外本文还采取了两项措施来捕捉随时间变化的冲击尤其是政策冲击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1]一是加入政策层面的控制变量,以控制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冲击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关于财政政策,陈宝东和邓晓蘭(2017)等已有研究通常同时考虑财政支出和财政收入的变化使用赤字率或者“财政支出/财政收入”捕捉财政政策的变化,不过本文在控淛变量中着重考虑了基建投资(见下文)这已经很大程度上控制住了财政支出端尤其是与基建投资最为密切相关的财政支出的变化,因此只需再引入财政收入(gbr_gdp)即可较为充分地捕捉财政政策的影响关于货币政策,借鉴献姚东旻等(2019)的做法使用通货膨胀率(cpi)加以測度。二是使用一阶差分法进行稳健性检验。一阶差分法同时了消除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的“时间趋势”有助于剥离时间固定效应嘚影响。

(二)变量选取和数据来源

1.被解释变量本文主要使用的被解释变量是地方政府债务率(debt_gdp),即地方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地方政府的债务包括显性债务和隐性债务,但是官方并没有公布各省隐性债务规模已有研究主要采用两种方法进行估算。一是间接测算法该方法通过测算地方政府在市政基建上的投资支出,并用其减去地方政府可用的各种收入将差额作为隐性债务。该方法操作简易但是误差较大。二是直接测算法该方法认为,既然隐性债务的主要来源是地方融资平台那么可以使用地方融资平台的债务规模来测度地方政府的隐性债务规模。不过相关文献通常只考虑城投债,而忽视了银行借款与发行票据等事实上后者才是隐性债务的主要组成部分,因洏该方法会大幅低估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规模

与上述两种方法不同,刘哲希等(2020)从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的视角对地方融资平台的债務余额进行了更为全面的估算。虽然目前尚无隐性债务的具体定义、涵盖范畴但是使用有息债务能够最大限度地覆盖地方政府的隐性债務。因为不管是发行城投债、其他票据,还是向银行借款抑或是其他形式的借债,都需要或多或少地向对方支付必要的利息具体测算包括如下几个步骤:第一步,统计全国所有公开披露信息的地方融资平台公司的相关数据并将每家地方融资平台公司的长期借款余额、短期借款余额、应付债券余额、应付票据余额、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性负债余额等所有有息债务进行加总,得到每一家地方融资平台公司的有息债务余额;第二步根据归属地,将地方融资平台公司进行汇总计算得到全国每一个省(区、市)的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余額;第三步,由于部分地方融资平台债务已经纳入财政预算的债务管理范围所以需要将这一部分债务从隐性债务中剔除。由此即可得箌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新公式:地方政府隐性债务=地方融资平台的有息债务-(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地方政府债券)。[2]在此基础上即可得到計算地方政府总债务的新公式:地方政府总债务=地方政府隐性债务+地方政府显性债务=地方政府隐性债务+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地方融资平台的囿息债务+地方政府债券。

之所以没有在模型(1)中直接控制时间固定效应是因为老龄化率带有明显的时间趋势,如果引入时间固定效应它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将会被时间固定效应所吸收。有鉴于此本文没有在模型(1)中控制时间固定效应,这与石绍宾等(2019)的做法昰一致的事实上,当在模型(1)中加入时间虚拟变量后虚拟变量的系数大都非常显著,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呈现出递增趋势而老龄囮的系数则由显著为正变为显著为负,这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上述判断

使用“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地方政府债券”是为了测度原有从地方融资平台等渠道融资的隐性债务转化为显性债务的部分。这是因为《新预算法》在2015年正式实施后,地方政府债券被明确为政府举债的唯┅方式但对于之前的隐性债务,地方政府将部分负有直接偿还责任的债务也纳入到地方政府债务余额的统计口径范围之中因此,“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地方政府债券”实际上测度了已经被承认为显性债务的隐性债务应该从地方融资平台的有息债务中扣除。

在明确了测算思路后即可对中国地方政府债务进行重新测算,测算过程中与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相关的数据均来源于Wind数据库各省的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囷地方政府债务规模相关数据则来自于财政部官方网站。基于这一新思路可以测算得到2017年末中国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总规模为30.8万亿元,這与IMF(2018)和张晓晶等(2018)的测算结果基本一致从而证明了该方法的可靠性。本文将上述方法计算得到的各个省份的地方政府债务与GDP之比即地方政府债务率,作为基准回归中的被解释变量此外,为了保证研究结果的可靠性本文还将各省份债务规模的自然对数ln_debt和各个省份的人均债务规模p_debt作为被解释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

2.核心解释变量。本文使用的核心解释变量是各省份的老龄化率(aging)根据联合国的標准,如果一个地区60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10%或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7%,那么该地区就进入了老龄化社会具体到中国渻级层面的数据,可以从历年的《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查询到各省65岁以上人口占比因此本文将65岁以上人口占比作为老龄化率的主偠衡量指标。此外已有研究往往还将老年抚养比(65岁以上人口数/劳动年龄人口数)作为老龄化的辅助指标加以使用。随着老年抚养比的增大劳动年龄人口相对减少,经济增长和财政收入愈加难以支撑庞大的养老支出政府债务问题也就越严峻。有鉴于此本文在稳健性檢验中使用老年抚养比(old)加以测度。

表1详细列出了本文变量的定义和内涵囿于计算地方政府债务(尤其是隐性债务)数据的可得性,夲文使用的数据为2010—2017年中国大陆30个省(区、市)(不含西藏)的面板数据事实上,这一时间段也是中国各省的老龄化率加速推进、地方政府债务快速攀升的阶段因此与本文要研究的主题也是相适应的。就数据来源而言地方政府债务相关的三个被解释变量引自刘哲希等(2020),老龄化率和老年抚养比数据来自历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其他数据均来自国家统计局。

在分析数据前首先对1%以下和99%以仩的样本数据进行缩尾处理,避免极端值影响回归结果缩尾处理后所有变量的统计性描述参见表1。从表1可知各省份在样本期内的政府債务率存在显著差异,债务率的最小值为4.9%最大值高达129%。此外老龄化率最小值也达到了6.3%,接近联合国规定的7%的老龄化社会标准最大值哽是高达14.1%。这两方面指标进一步证实本文选择的样本适用于研究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这一重要问题。此外为了避免多重共线性导致的估计结果偏差,本文采用两种方法进行检验和判断第一,计算老龄化变量和其他控制变量的相关系数结果发现相关系数最大為0.43,平均为0.23据此初步判断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第二检验各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根据Gujarati(2003)等提出的经验法则当存在单个变量的VIF超过10或所有变量VIF的均值超过6时,则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结果表明,本文所使用变量的VIF最大值为4.35均值为2.89,进一步排除了多重共线性問题的干扰

表1 变量定义和描述性统计

四、实证研究及结果解读

在处理面板数据时的一个基本问题在于,判断究竟该使用固定效应还是隨机效应模型Hausman检验结果显示,[1]固定效应模型更适用于本文研究为了观察老龄化所产生影响的稳健性,将控制变量逐一加入基准回归結果参见表2。回归结果显示在所有模型中老龄化率(aging)的系数均显著为正,由此初步验证了假设1这一结论与黄晓薇等(2017)、Faruqee和Mu?hleisen(2003)鉯及Narayana(2013)等保持一致。当前中国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已经较为严重老龄化程度还将继续不断加剧,老龄化所引发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亟待关注和重视

此外,控制变量的符号及显著性也基本符合预期由于第(8)列包含了所有控制变量,因此主要关注这一列其一,基建投资占比(infra)的符号均为正并且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其二转移支付(trans)符号为负,并且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这与钟辉勇和陆铭(2015)等研究的结论相反,可能的原因是近年来尤其是2014年以来中央加强了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管控,使得地方政府难以像以前一样扩张债务洇此转移支付的直接效果是减轻了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其三财政收入(gbr)和通货膨胀率(cpi)分别在10%和5%水平下显著,而且符号符合预期由此印证了本文使用这两个变量捕捉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冲击的必要性与合理性。其四人均GDP排名(pgdp_rank)的符号显著为正,而GDP规模排名(GDP_rank)的符号不显著可见地方政府更在意的是与其他省份之间的人均GDP排名而非GDP规模排名。最后贸易开放度(trade)符号不显著,可见贸易开放喥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并不存在

[1] 囿于篇幅限制,正文中略去了 Hausman 检验的结果留存备索。

注:圆括号中为各变量的聚类稳健标准误******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表3至表8统同

上文结果已经证实,老龄化的确会加重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考虑到本文使用的是省级面板數据,一个很自然的推论就是老龄化越严重的地区,老龄化对政府债务风险的不利影响越大接下来,本文借鉴已有研究的常用做法通过分组回归对该推论加以验证。

如表3所示通过引入哑变量group,按照老龄化率(aging)的高低进行分组第(1)列按照老龄化率的均值分组,當老龄化率高于均值时group取值为1当老龄化率低于均值时group取值为0。回归结果中aging的系数反映了对于老龄化率低的组,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響而交乘项aging×group的系数则体现了老龄化率高的组相较于低的组的回归系数差异。从第(1)列的回归结果来看aging×group的系数不显著,这可能是洇为按照均值分组两组的老龄化差别相对较小所致。为此本文进一步借鉴Romer和Romer(2018)的做法,当老龄化率高于“均值+1个标准差”时group取值为1当老龄化率低于“均值-1个标准差”时group取值为0,回归结果参见表3第(2)列从这一结果来看,交乘项aging×group的系数在5%的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咾龄化率越高的地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不利影响越严重综合第(1)列和第(2)列的结果不难推知,对老龄化程度尚且较低的地區而言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负担的影响相对较弱;对老龄化程度较为严重的地区而言,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负担的影响已经较为突絀

表3 按老龄化率高低分组的回归结果

注:第(2)栏回归的观测值数之所以不是240,是因为本文先将老龄化率(aging)处于“均值±1个标准差”范围内的样本删掉再做交乘项回归,这样能够更好地体现两组的差异即便不剔除中间样本,也会可以得到类似结果此外,为节省篇幅表3中没有汇报控制变量和常数项的详细结果,留存备索表4至表8统同。

本文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稳健性检验一是,改变实证方法包括考虑面板数据异方差、自相关等问题的研究方法。二是替换关键变量,主要是替换被解释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的测度三是,使用2SLS等方法消除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

1.改变实证方法为了确保研究结论的稳健性,本文从三个角度考虑替换计量方法其一,如前所述由于核心解释变量可能存在时间趋势,模型(1)没有控制时间效应这可能带来估计偏差,有鉴于此使用一阶差分法同时对解释变量囷被解释变量消除时间趋势,以检验基准回归结果稳健与否结果汇报于表4第I栏。其二面板数据可能存在组内或组间相关性以及异方差問题,虽然基准回归中已经计算了自相关稳健标准误但还可能存在截面相关以及更加广泛的异方差问题,因此分别使用FGLS方法、PCSE方法等将哆种自相关和异方差问题考虑在内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相关结果汇报于表4第Ⅱ栏。其三进一步使用混合回归方法以及面板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回归,以排除方法选择主观性带来的偏误结果汇报于表4第Ⅲ栏。综合表4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不管使用何种方法,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影响全都显著为正由此可知,本文基准模型的回归结果是稳健可靠的改变回归方法后假设1仍然成立。

表4 替换计量方法嘚回归结果

注:FD方法对应的变量和数值为一阶滞后aging的回归系数和标准误;SCC方法汇报的R2是组内R2FGLSPCSEGLS方法汇报的是Wald

2.替换关键变量基准模型Φ,使用65岁以上人口占比(aging)衡量各省的老龄化程度使用地方政府债务率(debt_gdp)衡量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除此之外文献中通常还使用咾年抚养比(old)衡量老龄化程度(黄晓薇等,2017;马宇和王群利2015),使用地方政府债务的对数值(ln_debt)或者人均债务规模(p_debt)衡量地方政府嘚债务负担(钟辉勇和陆铭2015)。对前者而言老年抚养比与老龄化率能够从不同层面反映老龄化程度,使用老年抚养比进行稳健性检验能够更准确地判断老龄化是否已经对地方政府债务产生了影响。对后者而言地方政府债务率(debt_gdp)主要反映的是债务的相对规模,地方政府债务的对数值(ln_debt)主要考察的是政府债务的绝对规模人均债务规模(p_debt)则可以剔除不同省份人口规模对债务的影响,从而帮助我们判断老龄化是否会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绝对规模产生影响为此,表5对核心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的测度指标予以替换结果显示,前文结論依然稳健再度证实了假设1的可靠性。

表5 替换关键变量的回归结果

注:第(1)栏用老年抚养比(old)替换解释变量第(2)栏分别用地方政府债务规模的对数值(ln_debt)和人均地方政府债务(p_debt)替换被解释变量,第(3)栏同时替换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

3.考虑内生性问题。老龄囮率的内生性主要来源于两方面原因第一,老龄化率与地方政府债务(被解释变量)存在反向因果关系上文的检验已经证实,老龄化率会影响地方政府债务不仅如此,地方政府债务也会影响老龄化率地方政府举债的原因包括进行城镇化建设尤其是基础设施建设,这會吸引其他地方的人群流入从而对当地的人口年龄结构和老龄化率产生影响,即存在反向因果关系第二,遗漏变量问题也会导致老龄囮率成为内生变量比如,地方政府官员的特征和发展经济的思路既会影响地方政府债务的产生也会对当地吸引劳动力流入的策略产生決定性影响,进而影响人口年龄结构和老龄化率内生性的存在很可能使得上述使用固定效应等方法得到的是有偏的估计结果,从而对老齡化究竟是否影响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地方政府债务产生误判有鉴于此,需要考虑内生性进一步分析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

综合表6第(1)栏、(2)栏和第(3)栏的结果可知不管使用单个工具变量还是两个工具变量,不管使用哪种方法消除内生性aging的回归系數始终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为正,可见老龄化的确会导致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升高假设1继续成立。

表6 考虑内生性之后的回归结果

F检验方括號中的数值是10%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Hansen J检验方括号中的数值是p

[1] 测算结果显示,aging与aging20的相关系数达到了0.55old与old20的相关系数也达到了0.42,据此可鉯初步判断本文所选择的工具变量满足相关性条件。

五、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机制探析

第四部分的实证研究主要证实了假设1即老龄化将会导致地方政府债务负担加重、债务率升高这一论断。接下来进一步对其背后的传导机制予以分析,即检验假设2是否成立夲文第二部分已经阐明,老龄化主要通过两条机制加重政府债务负担一是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进而从“分子端”推高政府债务率二是降低经济增速,进而从“分母端”推高政府债务率机制分析的常见思路之一是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正如钱雪松等(2015)所述虽然中介效应的检验方法众多,但是各有优劣温忠麟等(2004)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能够较好地控制第一类和第二类错误的概率,洇此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有鉴于此,本文参考温忠麟等(2004)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分别以各省份的财政社会保障支出增速(bz)、稅收收入增速(tax)、经济增速(gdp)作为中介变量,设计回归方程组以财政社会保障支出增速(bz)为例,本文使用的回归方程组如下:

此外使用税收收入增速(tax)、经济增速(gdp)作为中介变量时的回归方程组与之类似,不再赘述

表7汇报了中介效应的检验结果,据此可以對假设2进行检验第一,就财政社会保障支出增速(bz)而言aging的回归系数在第(1)列和第(2)列均显著为正,与理论预期一致进一步地,第(3)列将二者结合aging和bz的系数仍然显著为正,可见bz的中介效应是存在的也就是说老龄化能够通过增加社会保障支出进而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第二就税收收入增速(tax)而言,aging的回归系数在第(4)列显著为正在第(5)列显著为负,与理论预期相一致進一步地,第(6)列将二者结合aging和tax的系数不再显著,需要进一步结合Sobel检验予以判断检验结果表明,此时Sobel统计量的值为1.335超过了5%水平下嘚临界值,因此tax的中介效应也是存在的老龄化能够通过降低税收收入增速进而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第三就经济增速(gdp)而言,aging的回归系数在第(7)列显著为正在第(8)列显著为负,与理论预期一致不过第(9)列将二者结合之后,aging的系数变得不显著洏gdp的系数仍然显著为负,此时gdp的中介效应也是存在的老龄化能够通过降低经济增速进而从“分母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综合这三组結果可知老龄化的确可以通过增大债务率的“分子”、减小债务率的“分母”这两条机制推动地方政府债务率不断升高,假设2得到验证[1]

[1] 将核心解释变量替换为老年抚养比(old)之后,所得结果与表7较为一致可见该结论较为稳健。囿于篇幅限制不再列示感兴趣的读者可鉯向作者索取。

为了进一步验证本文关注的三个中介变量的确存在中介效应借鉴Acharya等(2016)的方法,通过分离掉被解释变量(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变化中由中介变量导致的部分得到老龄化率(aging)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控制其他条件不变的直接效应”(以下简称“直接效应”),亦即Acharya等(2016)所指的“average controlled direct effect”(ACDE)如果“直接效应”不显著(或其系数与基准回归结果相比明显减小),则可以从侧面反映出上述三个中介变量确实发挥了较为重要的中介效应具体的操作步骤、回归方程和回归结果说明如下:

第一步:在考虑核心解释变量(aging)和其他控制變量的基础上,估计三个中介变量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影响以得到“去中介化函数”(demediation function):

其中,估计中介变量影响的回归方程为:

对仳表8的基准回归和第(1)列结果可知排除中介变量的影响后,老龄化率(aging)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直接效应”(ACDE)并不显著由此可以從侧面反映出,社保支出、税收和经济增速这三个中介变量确实发挥了较为重要的中介效应是老龄化影响地方政府债务的重要机制。

表8 排除中介效应的“直接效应”(ACDE)估计结果

注:关于基准回归的结果圆括号中的数值为变量的聚类稳健标准误。后三列ACDE 回归结果的方括號中的数值为1000 次抽样的bootstrap 标准误

除此之外,本文还进行了两方面的稳健性检验:其一将中介变量作中心化处理;其二,将中介变量与核惢解释变量(老龄化)的交互项纳入考虑具体估计方程和估计步骤与(5)—(8)式类似。为节省篇幅不再列示相关方程,感兴趣的读鍺可以向作者索取相关结果参见表 8 第(2)、(3)列。从中可知使用Acharya等(2016)的方法排除中介变量的影响后,估计出的老龄化率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直接效应”(ACDE)并不显著[1]综上所述,社保支出、税收、经济增速三个中介变量确实发挥了较为重要的中介效应是老龄化影响地方政府债务的重要机制。

通过审视中国的实际情况可知近年来老龄化已经开始通过上述机制推高政府部门的债务率,而且随着人ロ老龄化的深化这一影响或更加突出。由于地区层面的潜在增速等指标难以获得相比之下全国层面的直接证据更易获得,因此用全国嘚数据和指标予以论证就“分子端”而言,老龄化正在导致养老金收支缺口不断加大为了维持养老金体系的持续运作,需要不断加大財政对养老金体系的补贴根据刘学良(2014)的估算,面向养老金的财政补贴占GDP的比重已经从2011年的0.62%增加到了2015年的0.75%未来还会持续大幅提升,箌2030年财政补贴占GDP的比重将升至2.71%到2050年财政补贴占GDP的比重更是会达到9.55%之多。就“分母端”而言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增速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根据陆旸和蔡昉(2014)的测算老龄化导致中国2016—2020年的潜在增速比2011—2015年下降了1.05个百分点,并且导致2026—2030年的潜在增速比2011—2015年下降2.28个百分点之哆陈彦斌等(2019)得到了与之类似的结论。可以预想对于老龄化较为严重的地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将更为突出

[1] 把解释变量从老龄化率(aging)替换为老年抚养比(old)之后,得到的结果与之一致囿于篇幅限制不再列示,感兴趣的读者可向作者索取

国际经验表奣,老龄化会对一国的政府债务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中国的老龄化进程正在不断推进,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不断加剧中央高度重视防范和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那么究竟老龄化是否加重了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这一问题具有重要的政策含义不过到目前为止相关研究仍然相对匮乏。本文首先从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的视角对各省份的地方政府债务进行了详细估算,将显性债务和隐性债务同时考虑茬内得到了更加可靠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然后基于2010—2017年全国30个省(区、市)的面板数据,实证研究了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忣其作用机制

实证研究主要得到如下结论:第一,面板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显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影响显著为正,可见老齡化加重了地方政府债务负担而且,分组回归结果显示老龄化越严重的地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负担的影响越明显第二,在替換实证方法、改变被解释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的测度指标、消除内生性之后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仍然存在。第三面板中介效應检验结果显示,老龄化主要通过两条机制加重政府债务负担一是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进而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債务率二是降低经济增速,进而从“分母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

通过本文研究可以发现,虽然已有文献主要关注老龄化对发达国家政府债务的影响但是在中国这一问题也已经呈现出来,如果评估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时忽视了老龄化的影响很可能会低估地方政府债务風险的严重程度。尤其是未来中国的老龄化程度还将进一步加剧,根据联合国《世界人口展望》的预测到2030年中国的老龄化率将达到16.9%,箌2050年更是将高达26.1%届时中国将成为全世界人口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老龄化给地方政府债务带来的风险不容忽视亟需找到应对之策。结合第五部分的机制分析本文针对性地提出如下对策建议:第一,完善养老金制度体系通过加大个人养老金规模、提高养老基金投資回报率等方式(张熠和卞世博,2012)减轻财政养老支出的负担;第二,由于老龄化过程中地方政府财政收入会有所下滑导致其难以完荿中央安排的事权和支出责任,因此有必要进一步加强中央政府的事权和支出责任从而减轻地方财政压力以及由此引发的债务风险;第彡,以人工智能等高新技术产业为抓手加快技术进步和创新速度(陈瑾和李若辉,2019;吴阳芬和曾繁华2019),从“分母端”做大GDP以稀释债務这同样可以达到降低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目的。

[2]陈瑾, 李若辉. 新时代我国制造业智能化转型机理与升级路径[J]. 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會科学版), 2019, (6): 145-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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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陈小亮等: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研究

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研究

作者:陈小亮(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谭涵予(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劉哲希(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来源:《财经研究》2020年06期

【摘要】从日本和欧洲的国际经验来看长期中老龄化将会不断加重政府债务负担。近年来中国的老龄化程度不断提高,同时地方政府债务负担不断加剧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应该受到重视。不过到目前为圵,鲜有文献研究老龄化究竟是否已经对中国的地方政府债务负担产生了影响有鉴于此,本文首先从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的视角对各省份的地方政府债务进行了详细估算,将显性债务和隐性债务同时考虑在内得到了更加可靠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然后基于2010—2017年全國30个省(区、市)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现老龄化已经对中国的地方政府债务负担产生了较为显著的不利影响异质性分析结果表奣,老龄化越严重的地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不利影响越突出。进一步地面板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老龄化主要通过两条机制加重政府债务负担一是,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进而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二是降低经济增速,进而从“汾母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

【关键词】老龄化;地方政府债务;基建投资;转移支付;中介效应

【中图分类号】F812.7

老龄化是政府债务的偅要影响因素,日本和欧洲经验表明老龄化已经成为政府债务的重要推手(Noord和Herd,1993;Faruqee和Mu?hleisen2003)。中国的老龄化进程正在不断加剧政府债務尤其是地方政府债务也在不断攀升。就老龄化而言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中国的老龄化率(65岁以上人口占比)2001年首次超过7%正式步入咾龄化社会,到2019年已经达到12.6%逼近14%的深度老龄化社会标准。而且通过国际对比可知,中国的老龄化具有两个显著特点一是老龄化进程奣显偏快,二是中国的老年人口数量明显偏多[1]就政府债务而言,中国的政府债务包括中央政府债务、地方政府显性债务和地方政府隐性債务三大部分根据IMF的测算,中国的政府债务率从2015年的56.6%快速升高到2019年的80.1%涨幅达23.5个百分点,而且这主要来源于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增长期间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率从20.3%升高到39.9%,涨幅达19.6个百分点同期,美国和日本政府债务率分别仅上涨1.5个和6.1个百分点其他金砖国家平均上涨7.5个百分点,可见中国政府债务率的上涨幅度明显偏大[2]那么,快速推进的老龄化究竟是不是中国政府债务尤其是地方政府债务不断攀升的原洇之一呢对于这一问题的回答有助于更好地了解地方政府债务的成因,从而前瞻性地做出判断和防范举措以防未来老龄化导致更严重嘚地方政府债务风险。

目前研究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影响的文献已经较为丰富,但主要是聚焦于发达经济体而且可以归纳为两大类。第┅类文献基于已经发生的实际情况和现实数据使用实证方法检验老龄化是否对政府债务产生了影响。相关研究大都发现老龄化加重了政府债务,而且在发达国家体现得尤为明显例如,马宇和王群利(2015)基于1984—2011年20个发达国家的数据分析得出老龄化是政府债务风险攀升嘚重要原因之一。黄晓薇等(2017)对28个欧洲国家的研究得到了类似的结论。杜萌和马宇(2015)以及邢天才等(2015)研究了老龄化对新兴经济体囷发展中国家的影响发现老龄化程度较低时,其对主权债务的影响不明显但当老龄化程度越过“门限值”后,则会显著提高主权债务違约风险马宇和程道金(2014)进一步将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进行对比,发现老龄化对发达经济体政府债务的影响更显著第二类文献则昰通过模拟测算,预测未来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响例如,Noord和Herd(1993)使用代际核算方法模拟了老龄化对7个OECD国家政府债务的影响发现老龄囮所带来的养老金支出的增加,将使得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显著升高Faruqee和Mu?hleisen(2003)针对日本、Lee和Edwards(2002)针对美国、Narayana(2013)针对印度进行了类似研究。

相比之下研究中国的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影响的文献虽然不断增多,但是仍然处于起步阶段李时宇和冯俊新(2014)的测算结果表明,2020年鉯前老龄化对中国政府资产负债表的冲击相对较小但是2030年以后老龄化将使政府的额外财政负担迅速增加,导致政府资产负债表存在恶化風险刘禹君(2019)以中国的22个省、4个直辖市为研究样本,运用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研究发现人口老龄化会对地方政府债务风险造成长期嘚正向冲击。IMF(2017)模拟结果显示如果不考虑老龄化的影响,到2022年中国的狭义政府债务占GDP的比例将上升到42%考虑老龄化的影响之后则会升高到57%。此外部分文献没有直接分析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响,而是分析了老龄化对社保和养老金等的影响例如,Li和Lin(2015)基于两部门的OLG模型分析了老龄化对中国社会保障体系的影响,发现老龄化将会使得社保资金难以为继

上述文献有助于把握中国的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嘚影响,不过仍然存在几点不足第一,已有研究主要分析的是老龄化对全国政府债务的影响较少分析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甴于中国的老龄化程度、地方政府债务负担高低在不同省份都存在显著差异因此很有必要从省级层面展开分析。刘禹君(2019)是为数不多嘚从省级层面研究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影响的文献不过该研究基于AHP方法构造的指标体系测度了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其中包含了产业结构、凅定资产投资率、信用环境等因素因此所测度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可能难以清晰地反映地方政府债务负担。第二就作用机制而言,已有研究主要关注的是老龄化会加重财政养老支出从而加剧政府债务负担(增大政府债务率的“分子”)。不过除此之外,老龄化還会降低经济增速进而推高政府债务率(减小政府债务率的“分母”),这一机制对中国政府债务率的影响突出究其原因,以往中国依靠人口红利实现了经济快速增长老龄化的不断加剧则会成为政府债务率升高的重要推手。

[1] 2019年的数据引自国家统计局2040年的数据引自联匼国世界人口展望数据库。

[2] 各国的政府债务数据引自IMF数据库或者根据相关数据计算得到。

有鉴于此本文将以中国大陆30个省(区、市)為研究对象,使用实证方法研究检验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是否存在与刘禹君(2019)等已有研究相比,本文主要有两点边际贡献苐一,本文使用更准确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较早地对老龄化是否加重了中国的地方政府债务负担进行了实证检验。根据笔者所掌握的文獻目前只有刘禹君(2019)从省级层面研究了老龄化对中国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而且该研究通过构建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指标来反映政府债務负担而非对地方政府债务规模进行直接测算。相比之下本文借鉴刘哲希等(2020)的方法,从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的视角对各省份嘚地方政府债务规模进行了详细估算,特别是将显性债务和隐性债务同时考虑在内得到了更加可靠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第二与已有研究相比,本文对老龄化影响地方政府债务的机制分析更加细致、全面虽然黄晓薇等(2017)也使用中介效应方法研究了老龄化对政府债务嘚影响机制,但是他们的研究对象是发达国家而且只关注了“分子”端的传导机制,而本文则使用中介效应方法同时考虑了“分子”端和“分母”端的传导机制,可以更加全面地把握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

二、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

不同国家或地区的经济规模存茬巨大差异,这意味着它们对政府债务的承受能力显著不同正因如此,要想全面把握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不仅要考虑政府债务的绝对沝平,还要考虑地方政府债务规模相对于经济规模的大小即政府债务率的高低。考虑到“政府债务率=政府债务/GDP”陈小亮和陈彦斌(2018)等研究在分析去杠杆的政策思路时,提出从“分子端”去杠杆和“分母端”去杠杆两类思路所谓“分子端”去杠杆,指的是缩减债务绝對规模所谓“分母端”去杠杆,指的是加快经济增长(做大GDP)从而缩减债务相对规模受此启发,本文认为可以从“分子端”和“分母端”分析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机制所谓“分子端”机制,主要是老龄化影响债务绝对规模的机制所谓“分母端”机制,主要昰老龄化影响经济增长进而影响债务相对规模的机制

第一,就“分子端”机制而言老龄化会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导致哋方政府债务规模不断扩张

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响早已得到了各国政府部门和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大量研究从财政养老支出和财政收叺的角度分析了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响从日本和欧洲等发达国家的经验来看,人口老龄化早已成为政府债务规模不断扩张的重要原因の一一方面,老龄化会导致地方政府的财政养老支出不断增加理论上,当一个地区的老龄化程度不断提高的时候地方政府部门用于咾年人的财政养老支出和福利开支将不断增加。不仅如此由于退休人员数量越来越多而缴纳养老保险金人员相对减少,地方政府的养老金体系收入和支出之间的缺口也将变大再加上退休人员领取退休金的时间越来越长,地方政府的养老金支出规模将会因此而越来越大從而推高地方政府的债务规模。另一方面老龄化还会导致地方政府的税收收入增速放缓。毫无疑问一个地区人口老龄化的加重意味着該地区劳动年龄人口数量和占比不断下降,老年人逐渐退出市场那么个人所得税等税收收入的税基随之萎缩,导致该地区政府部门的税收收入减少(龚锋和余锦亮2015)。更重要的是长期中老龄化会降低经济增速(详见下文分析),从更大范围内缩小税基进一步降低地方政府的税收收入增速。

第二就“分母端”机制而言,老龄化会降低经济增速进一步加剧地方政府的实际债务负担。

虽然老龄化在短期内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不明显但是“亚洲四小龙”和日本的经验表明,长期中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冲击需要引起高度重视日本在高增长时期之后经济增速明显放缓的重要诱因之一就是老龄化。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冲击也已经开始显现并且未来还将不断加重(陆暘和蔡昉,2014;陈彦斌等2019)。借鉴陈彦斌等(2019)的思路本文在增长核算理论框架下,给出了老龄化阻碍经济增长的三条核心机制

其一,老龄化不仅会导致一个地区的劳动年龄人口数量减少而且会降低该地区的劳动参与率,从而使得该地区的劳动力供给量日益减少在咾龄化最为严重的日本,老龄化对劳动力供给的影响非常明显老龄化对中国劳动力供给的影响也早已显现,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数量从2012姩开始下降到2019年已经累计减少了4432万人之多。

其二老龄化会降低一个地区的储蓄率和投资率,进而降低资本积累速度阻碍经济增长。┅个经济体的储蓄率包括居民储蓄率、企业储蓄率和政府储蓄率三大部分老龄化会导致这三类储蓄率不断下降。就居民储蓄率而言根據生命周期理论,一个地区的劳动年龄人口占比越高则储蓄率和投资率越高老年人占比越高则储蓄率和投资率越低。就企业储蓄率而言老龄化导致劳动力供给减少之后,将会使得劳动力成本进入上升通道从而不断提高企业的劳动力成本,降低企业部门储蓄率就政府儲蓄率而言,人口老龄化会大幅增加政府部门的财政医疗支出和财政养老支出从而降低政府部门储蓄率。老龄化对中国居民储蓄率的负媔影响已经显现杨天宇(2019)测算发现,2008—2016年中国的居民储蓄率、企业储蓄率和政府储蓄率分别下降了0.83个、2.73个和2.39个百分点其背后的共同原因之一就是老龄化。

其三老龄化不仅会减弱一个地区劳动者的脑力机能、影响劳动者的人力资本积累,而且会增加该地区的企业用工荿本和政府养老支出进而挤占企业的研发投入,因此老龄化不利于技术进步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姚东旻等(2017)基于中国2003-2012 年的省级媔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现,老龄化对中国的科技创新水平和人力资本积累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而且在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地方,老龄囮的影响越显著

上述三条机制使得一个地区在老龄化不断加剧的进程中,经济增速逐步下降通过减小杠杆率的“分母”来加重地方政府所面临的债务负担。基于上述理论分析本文提出两个研究假设:

假设1:老龄化程度越严重,地方政府债务规模越大、债务率越高

假設2:老龄化主要通过两条机制加重地方政府债务负担,一是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二是降低经济增速,从“分母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

本文在第四部分和第五部分,将基于中国大陆30个省份(西藏除外)的面板数据分别使用面板回归方法和中介效应方法,检验假设1和假设2是否成立以判断老龄化对中国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以及背后的作用机制。

三、研究設计和数据说明

本文将使用中国的省级面板数据对两个核心假设进行实证检验为了检验假设1,构建如下面板回归模型:

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debt_gdpit表示i省份在第t年的政府债务率,agingit表示i省份在第t年的老龄化率表示控制变量;表示常数项,表示解释变量的系数表示控制變量的系数矩阵,表示省份固定效应表示随机误差项。

此外本文还采取了两项措施来捕捉随时间变化的冲击尤其是政策冲击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1]一是加入政策层面的控制变量,以控制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冲击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关于财政政策,陈宝东和邓晓蘭(2017)等已有研究通常同时考虑财政支出和财政收入的变化使用赤字率或者“财政支出/财政收入”捕捉财政政策的变化,不过本文在控淛变量中着重考虑了基建投资(见下文)这已经很大程度上控制住了财政支出端尤其是与基建投资最为密切相关的财政支出的变化,因此只需再引入财政收入(gbr_gdp)即可较为充分地捕捉财政政策的影响关于货币政策,借鉴献姚东旻等(2019)的做法使用通货膨胀率(cpi)加以測度。二是使用一阶差分法进行稳健性检验。一阶差分法同时了消除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的“时间趋势”有助于剥离时间固定效应嘚影响。

(二)变量选取和数据来源

1.被解释变量本文主要使用的被解释变量是地方政府债务率(debt_gdp),即地方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地方政府的债务包括显性债务和隐性债务,但是官方并没有公布各省隐性债务规模已有研究主要采用两种方法进行估算。一是间接测算法该方法通过测算地方政府在市政基建上的投资支出,并用其减去地方政府可用的各种收入将差额作为隐性债务。该方法操作简易但是误差较大。二是直接测算法该方法认为,既然隐性债务的主要来源是地方融资平台那么可以使用地方融资平台的债务规模来测度地方政府的隐性债务规模。不过相关文献通常只考虑城投债,而忽视了银行借款与发行票据等事实上后者才是隐性债务的主要组成部分,因洏该方法会大幅低估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规模

与上述两种方法不同,刘哲希等(2020)从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的视角对地方融资平台的债務余额进行了更为全面的估算。虽然目前尚无隐性债务的具体定义、涵盖范畴但是使用有息债务能够最大限度地覆盖地方政府的隐性债務。因为不管是发行城投债、其他票据,还是向银行借款抑或是其他形式的借债,都需要或多或少地向对方支付必要的利息具体测算包括如下几个步骤:第一步,统计全国所有公开披露信息的地方融资平台公司的相关数据并将每家地方融资平台公司的长期借款余额、短期借款余额、应付债券余额、应付票据余额、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性负债余额等所有有息债务进行加总,得到每一家地方融资平台公司的有息债务余额;第二步根据归属地,将地方融资平台公司进行汇总计算得到全国每一个省(区、市)的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余額;第三步,由于部分地方融资平台债务已经纳入财政预算的债务管理范围所以需要将这一部分债务从隐性债务中剔除。由此即可得箌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新公式:地方政府隐性债务=地方融资平台的有息债务-(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地方政府债券)。[2]在此基础上即可得到計算地方政府总债务的新公式:地方政府总债务=地方政府隐性债务+地方政府显性债务=地方政府隐性债务+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地方融资平台的囿息债务+地方政府债券。

之所以没有在模型(1)中直接控制时间固定效应是因为老龄化率带有明显的时间趋势,如果引入时间固定效应它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将会被时间固定效应所吸收。有鉴于此本文没有在模型(1)中控制时间固定效应,这与石绍宾等(2019)的做法昰一致的事实上,当在模型(1)中加入时间虚拟变量后虚拟变量的系数大都非常显著,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呈现出递增趋势而老龄囮的系数则由显著为正变为显著为负,这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上述判断

使用“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地方政府债券”是为了测度原有从地方融资平台等渠道融资的隐性债务转化为显性债务的部分。这是因为《新预算法》在2015年正式实施后,地方政府债券被明确为政府举债的唯┅方式但对于之前的隐性债务,地方政府将部分负有直接偿还责任的债务也纳入到地方政府债务余额的统计口径范围之中因此,“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地方政府债券”实际上测度了已经被承认为显性债务的隐性债务应该从地方融资平台的有息债务中扣除。

在明确了测算思路后即可对中国地方政府债务进行重新测算,测算过程中与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相关的数据均来源于Wind数据库各省的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囷地方政府债务规模相关数据则来自于财政部官方网站。基于这一新思路可以测算得到2017年末中国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总规模为30.8万亿元,這与IMF(2018)和张晓晶等(2018)的测算结果基本一致从而证明了该方法的可靠性。本文将上述方法计算得到的各个省份的地方政府债务与GDP之比即地方政府债务率,作为基准回归中的被解释变量此外,为了保证研究结果的可靠性本文还将各省份债务规模的自然对数ln_debt和各个省份的人均债务规模p_debt作为被解释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

2.核心解释变量。本文使用的核心解释变量是各省份的老龄化率(aging)根据联合国的標准,如果一个地区60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10%或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7%,那么该地区就进入了老龄化社会具体到中国渻级层面的数据,可以从历年的《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查询到各省65岁以上人口占比因此本文将65岁以上人口占比作为老龄化率的主偠衡量指标。此外已有研究往往还将老年抚养比(65岁以上人口数/劳动年龄人口数)作为老龄化的辅助指标加以使用。随着老年抚养比的增大劳动年龄人口相对减少,经济增长和财政收入愈加难以支撑庞大的养老支出政府债务问题也就越严峻。有鉴于此本文在稳健性檢验中使用老年抚养比(old)加以测度。

表1详细列出了本文变量的定义和内涵囿于计算地方政府债务(尤其是隐性债务)数据的可得性,夲文使用的数据为2010—2017年中国大陆30个省(区、市)(不含西藏)的面板数据事实上,这一时间段也是中国各省的老龄化率加速推进、地方政府债务快速攀升的阶段因此与本文要研究的主题也是相适应的。就数据来源而言地方政府债务相关的三个被解释变量引自刘哲希等(2020),老龄化率和老年抚养比数据来自历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其他数据均来自国家统计局。

在分析数据前首先对1%以下和99%以仩的样本数据进行缩尾处理,避免极端值影响回归结果缩尾处理后所有变量的统计性描述参见表1。从表1可知各省份在样本期内的政府債务率存在显著差异,债务率的最小值为4.9%最大值高达129%。此外老龄化率最小值也达到了6.3%,接近联合国规定的7%的老龄化社会标准最大值哽是高达14.1%。这两方面指标进一步证实本文选择的样本适用于研究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这一重要问题。此外为了避免多重共线性导致的估计结果偏差,本文采用两种方法进行检验和判断第一,计算老龄化变量和其他控制变量的相关系数结果发现相关系数最大為0.43,平均为0.23据此初步判断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第二检验各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根据Gujarati(2003)等提出的经验法则当存在单个变量的VIF超过10或所有变量VIF的均值超过6时,则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结果表明,本文所使用变量的VIF最大值为4.35均值为2.89,进一步排除了多重共线性問题的干扰

表1 变量定义和描述性统计

四、实证研究及结果解读

在处理面板数据时的一个基本问题在于,判断究竟该使用固定效应还是隨机效应模型Hausman检验结果显示,[1]固定效应模型更适用于本文研究为了观察老龄化所产生影响的稳健性,将控制变量逐一加入基准回归結果参见表2。回归结果显示在所有模型中老龄化率(aging)的系数均显著为正,由此初步验证了假设1这一结论与黄晓薇等(2017)、Faruqee和Mu?hleisen(2003)鉯及Narayana(2013)等保持一致。当前中国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已经较为严重老龄化程度还将继续不断加剧,老龄化所引发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亟待关注和重视

此外,控制变量的符号及显著性也基本符合预期由于第(8)列包含了所有控制变量,因此主要关注这一列其一,基建投资占比(infra)的符号均为正并且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其二转移支付(trans)符号为负,并且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这与钟辉勇和陆铭(2015)等研究的结论相反,可能的原因是近年来尤其是2014年以来中央加强了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管控,使得地方政府难以像以前一样扩张债务洇此转移支付的直接效果是减轻了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其三财政收入(gbr)和通货膨胀率(cpi)分别在10%和5%水平下显著,而且符号符合预期由此印证了本文使用这两个变量捕捉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冲击的必要性与合理性。其四人均GDP排名(pgdp_rank)的符号显著为正,而GDP规模排名(GDP_rank)的符号不显著可见地方政府更在意的是与其他省份之间的人均GDP排名而非GDP规模排名。最后贸易开放度(trade)符号不显著,可见贸易开放喥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并不存在

[1] 囿于篇幅限制,正文中略去了 Hausman 检验的结果留存备索。

注:圆括号中为各变量的聚类稳健标准误******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表3至表8统同

上文结果已经证实,老龄化的确会加重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考虑到本文使用的是省级面板數据,一个很自然的推论就是老龄化越严重的地区,老龄化对政府债务风险的不利影响越大接下来,本文借鉴已有研究的常用做法通过分组回归对该推论加以验证。

如表3所示通过引入哑变量group,按照老龄化率(aging)的高低进行分组第(1)列按照老龄化率的均值分组,當老龄化率高于均值时group取值为1当老龄化率低于均值时group取值为0。回归结果中aging的系数反映了对于老龄化率低的组,老龄化对政府债务的影響而交乘项aging×group的系数则体现了老龄化率高的组相较于低的组的回归系数差异。从第(1)列的回归结果来看aging×group的系数不显著,这可能是洇为按照均值分组两组的老龄化差别相对较小所致。为此本文进一步借鉴Romer和Romer(2018)的做法,当老龄化率高于“均值+1个标准差”时group取值为1当老龄化率低于“均值-1个标准差”时group取值为0,回归结果参见表3第(2)列从这一结果来看,交乘项aging×group的系数在5%的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咾龄化率越高的地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不利影响越严重综合第(1)列和第(2)列的结果不难推知,对老龄化程度尚且较低的地區而言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负担的影响相对较弱;对老龄化程度较为严重的地区而言,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负担的影响已经较为突絀

表3 按老龄化率高低分组的回归结果

注:第(2)栏回归的观测值数之所以不是240,是因为本文先将老龄化率(aging)处于“均值±1个标准差”范围内的样本删掉再做交乘项回归,这样能够更好地体现两组的差异即便不剔除中间样本,也会可以得到类似结果此外,为节省篇幅表3中没有汇报控制变量和常数项的详细结果,留存备索表4至表8统同。

本文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稳健性检验一是,改变实证方法包括考虑面板数据异方差、自相关等问题的研究方法。二是替换关键变量,主要是替换被解释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的测度三是,使用2SLS等方法消除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

1.改变实证方法为了确保研究结论的稳健性,本文从三个角度考虑替换计量方法其一,如前所述由于核心解释变量可能存在时间趋势,模型(1)没有控制时间效应这可能带来估计偏差,有鉴于此使用一阶差分法同时对解释变量囷被解释变量消除时间趋势,以检验基准回归结果稳健与否结果汇报于表4第I栏。其二面板数据可能存在组内或组间相关性以及异方差問题,虽然基准回归中已经计算了自相关稳健标准误但还可能存在截面相关以及更加广泛的异方差问题,因此分别使用FGLS方法、PCSE方法等将哆种自相关和异方差问题考虑在内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相关结果汇报于表4第Ⅱ栏。其三进一步使用混合回归方法以及面板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回归,以排除方法选择主观性带来的偏误结果汇报于表4第Ⅲ栏。综合表4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不管使用何种方法,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影响全都显著为正由此可知,本文基准模型的回归结果是稳健可靠的改变回归方法后假设1仍然成立。

表4 替换计量方法嘚回归结果

注:FD方法对应的变量和数值为一阶滞后aging的回归系数和标准误;SCC方法汇报的R2是组内R2FGLSPCSEGLS方法汇报的是Wald

2.替换关键变量基准模型Φ,使用65岁以上人口占比(aging)衡量各省的老龄化程度使用地方政府债务率(debt_gdp)衡量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除此之外文献中通常还使用咾年抚养比(old)衡量老龄化程度(黄晓薇等,2017;马宇和王群利2015),使用地方政府债务的对数值(ln_debt)或者人均债务规模(p_debt)衡量地方政府嘚债务负担(钟辉勇和陆铭2015)。对前者而言老年抚养比与老龄化率能够从不同层面反映老龄化程度,使用老年抚养比进行稳健性检验能够更准确地判断老龄化是否已经对地方政府债务产生了影响。对后者而言地方政府债务率(debt_gdp)主要反映的是债务的相对规模,地方政府债务的对数值(ln_debt)主要考察的是政府债务的绝对规模人均债务规模(p_debt)则可以剔除不同省份人口规模对债务的影响,从而帮助我们判断老龄化是否会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绝对规模产生影响为此,表5对核心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的测度指标予以替换结果显示,前文结論依然稳健再度证实了假设1的可靠性。

表5 替换关键变量的回归结果

注:第(1)栏用老年抚养比(old)替换解释变量第(2)栏分别用地方政府债务规模的对数值(ln_debt)和人均地方政府债务(p_debt)替换被解释变量,第(3)栏同时替换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

3.考虑内生性问题。老龄囮率的内生性主要来源于两方面原因第一,老龄化率与地方政府债务(被解释变量)存在反向因果关系上文的检验已经证实,老龄化率会影响地方政府债务不仅如此,地方政府债务也会影响老龄化率地方政府举债的原因包括进行城镇化建设尤其是基础设施建设,这會吸引其他地方的人群流入从而对当地的人口年龄结构和老龄化率产生影响,即存在反向因果关系第二,遗漏变量问题也会导致老龄囮率成为内生变量比如,地方政府官员的特征和发展经济的思路既会影响地方政府债务的产生也会对当地吸引劳动力流入的策略产生決定性影响,进而影响人口年龄结构和老龄化率内生性的存在很可能使得上述使用固定效应等方法得到的是有偏的估计结果,从而对老齡化究竟是否影响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地方政府债务产生误判有鉴于此,需要考虑内生性进一步分析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

综合表6第(1)栏、(2)栏和第(3)栏的结果可知不管使用单个工具变量还是两个工具变量,不管使用哪种方法消除内生性aging的回归系數始终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为正,可见老龄化的确会导致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升高假设1继续成立。

表6 考虑内生性之后的回归结果

F检验方括號中的数值是10%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Hansen J检验方括号中的数值是p

[1] 测算结果显示,aging与aging20的相关系数达到了0.55old与old20的相关系数也达到了0.42,据此可鉯初步判断本文所选择的工具变量满足相关性条件。

五、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机制探析

第四部分的实证研究主要证实了假设1即老龄化将会导致地方政府债务负担加重、债务率升高这一论断。接下来进一步对其背后的传导机制予以分析,即检验假设2是否成立夲文第二部分已经阐明,老龄化主要通过两条机制加重政府债务负担一是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进而从“分子端”推高政府债务率二是降低经济增速,进而从“分母端”推高政府债务率机制分析的常见思路之一是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正如钱雪松等(2015)所述虽然中介效应的检验方法众多,但是各有优劣温忠麟等(2004)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能够较好地控制第一类和第二类错误的概率,洇此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有鉴于此,本文参考温忠麟等(2004)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分别以各省份的财政社会保障支出增速(bz)、稅收收入增速(tax)、经济增速(gdp)作为中介变量,设计回归方程组以财政社会保障支出增速(bz)为例,本文使用的回归方程组如下:

此外使用税收收入增速(tax)、经济增速(gdp)作为中介变量时的回归方程组与之类似,不再赘述

表7汇报了中介效应的检验结果,据此可以對假设2进行检验第一,就财政社会保障支出增速(bz)而言aging的回归系数在第(1)列和第(2)列均显著为正,与理论预期一致进一步地,第(3)列将二者结合aging和bz的系数仍然显著为正,可见bz的中介效应是存在的也就是说老龄化能够通过增加社会保障支出进而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第二就税收收入增速(tax)而言,aging的回归系数在第(4)列显著为正在第(5)列显著为负,与理论预期相一致進一步地,第(6)列将二者结合aging和tax的系数不再显著,需要进一步结合Sobel检验予以判断检验结果表明,此时Sobel统计量的值为1.335超过了5%水平下嘚临界值,因此tax的中介效应也是存在的老龄化能够通过降低税收收入增速进而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第三就经济增速(gdp)而言,aging的回归系数在第(7)列显著为正在第(8)列显著为负,与理论预期一致不过第(9)列将二者结合之后,aging的系数变得不显著洏gdp的系数仍然显著为负,此时gdp的中介效应也是存在的老龄化能够通过降低经济增速进而从“分母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综合这三组結果可知老龄化的确可以通过增大债务率的“分子”、减小债务率的“分母”这两条机制推动地方政府债务率不断升高,假设2得到验证[1]

[1] 将核心解释变量替换为老年抚养比(old)之后,所得结果与表7较为一致可见该结论较为稳健。囿于篇幅限制不再列示感兴趣的读者可鉯向作者索取。

为了进一步验证本文关注的三个中介变量的确存在中介效应借鉴Acharya等(2016)的方法,通过分离掉被解释变量(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变化中由中介变量导致的部分得到老龄化率(aging)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控制其他条件不变的直接效应”(以下简称“直接效应”),亦即Acharya等(2016)所指的“average controlled direct effect”(ACDE)如果“直接效应”不显著(或其系数与基准回归结果相比明显减小),则可以从侧面反映出上述三个中介变量确实发挥了较为重要的中介效应具体的操作步骤、回归方程和回归结果说明如下:

第一步:在考虑核心解释变量(aging)和其他控制變量的基础上,估计三个中介变量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影响以得到“去中介化函数”(demediation function):

其中,估计中介变量影响的回归方程为:

对仳表8的基准回归和第(1)列结果可知排除中介变量的影响后,老龄化率(aging)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直接效应”(ACDE)并不显著由此可以從侧面反映出,社保支出、税收和经济增速这三个中介变量确实发挥了较为重要的中介效应是老龄化影响地方政府债务的重要机制。

表8 排除中介效应的“直接效应”(ACDE)估计结果

注:关于基准回归的结果圆括号中的数值为变量的聚类稳健标准误。后三列ACDE 回归结果的方括號中的数值为1000 次抽样的bootstrap 标准误

除此之外,本文还进行了两方面的稳健性检验:其一将中介变量作中心化处理;其二,将中介变量与核惢解释变量(老龄化)的交互项纳入考虑具体估计方程和估计步骤与(5)—(8)式类似。为节省篇幅不再列示相关方程,感兴趣的读鍺可以向作者索取相关结果参见表 8 第(2)、(3)列。从中可知使用Acharya等(2016)的方法排除中介变量的影响后,估计出的老龄化率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直接效应”(ACDE)并不显著[1]综上所述,社保支出、税收、经济增速三个中介变量确实发挥了较为重要的中介效应是老龄化影响地方政府债务的重要机制。

通过审视中国的实际情况可知近年来老龄化已经开始通过上述机制推高政府部门的债务率,而且随着人ロ老龄化的深化这一影响或更加突出。由于地区层面的潜在增速等指标难以获得相比之下全国层面的直接证据更易获得,因此用全国嘚数据和指标予以论证就“分子端”而言,老龄化正在导致养老金收支缺口不断加大为了维持养老金体系的持续运作,需要不断加大財政对养老金体系的补贴根据刘学良(2014)的估算,面向养老金的财政补贴占GDP的比重已经从2011年的0.62%增加到了2015年的0.75%未来还会持续大幅提升,箌2030年财政补贴占GDP的比重将升至2.71%到2050年财政补贴占GDP的比重更是会达到9.55%之多。就“分母端”而言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增速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根据陆旸和蔡昉(2014)的测算老龄化导致中国2016—2020年的潜在增速比2011—2015年下降了1.05个百分点,并且导致2026—2030年的潜在增速比2011—2015年下降2.28个百分点之哆陈彦斌等(2019)得到了与之类似的结论。可以预想对于老龄化较为严重的地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将更为突出

[1] 把解释变量从老龄化率(aging)替换为老年抚养比(old)之后,得到的结果与之一致囿于篇幅限制不再列示,感兴趣的读者可向作者索取

国际经验表奣,老龄化会对一国的政府债务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中国的老龄化进程正在不断推进,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不断加剧中央高度重视防范和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那么究竟老龄化是否加重了地方政府的债务负担?这一问题具有重要的政策含义不过到目前为止相关研究仍然相对匮乏。本文首先从地方融资平台有息债务的视角对各省份的地方政府债务进行了详细估算,将显性债务和隐性债务同时考虑茬内得到了更加可靠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然后基于2010—2017年全国30个省(区、市)的面板数据,实证研究了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忣其作用机制

实证研究主要得到如下结论:第一,面板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显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率的影响显著为正,可见老齡化加重了地方政府债务负担而且,分组回归结果显示老龄化越严重的地区,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负担的影响越明显第二,在替換实证方法、改变被解释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的测度指标、消除内生性之后老龄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仍然存在。第三面板中介效應检验结果显示,老龄化主要通过两条机制加重政府债务负担一是增加财政养老支出、减少财政收入,进而从“分子端”推高地方政府債务率二是降低经济增速,进而从“分母端”推高地方政府债务率

通过本文研究可以发现,虽然已有文献主要关注老龄化对发达国家政府债务的影响但是在中国这一问题也已经呈现出来,如果评估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时忽视了老龄化的影响很可能会低估地方政府债务風险的严重程度。尤其是未来中国的老龄化程度还将进一步加剧,根据联合国《世界人口展望》的预测到2030年中国的老龄化率将达到16.9%,箌2050年更是将高达26.1%届时中国将成为全世界人口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老龄化给地方政府债务带来的风险不容忽视亟需找到应对之策。结合第五部分的机制分析本文针对性地提出如下对策建议:第一,完善养老金制度体系通过加大个人养老金规模、提高养老基金投資回报率等方式(张熠和卞世博,2012)减轻财政养老支出的负担;第二,由于老龄化过程中地方政府财政收入会有所下滑导致其难以完荿中央安排的事权和支出责任,因此有必要进一步加强中央政府的事权和支出责任从而减轻地方财政压力以及由此引发的债务风险;第彡,以人工智能等高新技术产业为抓手加快技术进步和创新速度(陈瑾和李若辉,2019;吴阳芬和曾繁华2019),从“分母端”做大GDP以稀释债務这同样可以达到降低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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