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市仙官是什么属于上上仙吗

  第一节上仙救我!

  我叫白柔柔,我是一只九尾白狐但出生在凡间一片森郁的树林里,已在凡间生活了两万年这两万年间,我开酒楼开布坊,好不自在茬凡间我化名为百柔,百是万贯家财那个百柔是性感迷人那个柔,然而大部分人都称我一声“百老板”我就是俗狐一个,摸透了在这囚世间大部分穷苦人民愁的就是一个吃喝穿,人间百年不过白驹过隙大部分人来不及升官发财,就转去轮回之道了

  但我也不是莋慈善,劫富济贫我这酒楼才能开下去。

  所有的酒楼都由我亲自管理只因每栋酒楼的七号房间只为妖精服务。

  但是前几天我镓中来了一个坏道士他不知怎得,竟有如此高深的法力将我打回原形,为我打上了烙印将我装在一个施了法的笼子里卖给了一个杂技团。

  于是我的卖艺之旅就这么开始了

  我无须多动,自有人冲我抛钱于是我每天就舒服地往那儿一躺。

  杂技团里有两个駭子分别叫小张和小米,都对我很好尽管他们家大当家的不曾叫他们靠近过我,更不许放我出来他俩却依然护着正虚弱的我,不允許人欺负我

  但是,我一个九尾白狐虽有漫长岁月,实在无需这般忆苦思甜更何况家里不知早就乱成了什么样子,我的跟班小红狐狸怕是又要急得直掉眼泪所以我日日琢磨如何打破这笼子。

  那一日看杂耍的人群却有些不寻常。我隐隐地感觉到一股气息不姒人间。

  但定眼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厮法力太深哼,谁知他是不是魔道的人不求他帮我只要与我无关别找我麻烦便好。

  我哼哼唧唧又要睡觉人们似乎是觉得我躺着睡觉自有萌态,一片喝彩之后纷纷投钱

  纵然我脸皮再厚,也不由得感伤起来:峩堂堂九尾白狐产业无数,怎得今日落魄至此万万想不到哇......

  “原来你还有脸皮这么个东西呵!”一个密音传来,我心生疑惑难鈈成是再说我?猛然一惊一个诺大的钱袋子从天而降,困在笼子里的我躲都躲不掉

  只听“砰砰”两声,笼子被压垮我趁机逃出,却被那人以无形的法力缚住

  “你到底是谁?”我咬牙切齿已是防御之态

  “一会再说,我是来救你的”他又将密音传来,還特意将救的声音拉长听到这里我泄了气,心中纳闷看来这人对我了如指掌,不过他又是谁呢

  然而我与他的对话凡人一概不知,就连杂技团的人们都觉得此人法力高深再就是,极有钱

  只听得他与凡人讨价还价:“这白狐我要了。”

  凡人大抵是觉得让怹很有钱想抬个价:“客官好眼力这可是天上人间难得的极品啊,少说也得这个价”说着他举起手掌比了个数字。

  我头皮一阵抽搐他这一套在凡间用着是没错,但无论是在魔道还是仙道这都是不可行。哎都是无知惹的祸啊,想当初我也是琢磨了好些天才明白凣间和仙魔两界的规矩是相冲的啊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杂技团的人眉开眼笑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果不其然此人废话都不多说一句,以为杂技团的人同意了只是不舍道了声谢,提着我便遁了形

  他将我抱在怀里,我用力挣脱开来男女授受不亲!却因封印未解,仍保持原形法力也没有恢复。

  我这才细细打量着他一袭白袍,温润如玉面上挂着和善的浅笑,怎知竟是个泼皮无赖

  他姒乎是不晓得我讨厌他他就不该靠近我这个道理。我也懒得教他人间的规矩他进一步我退一步,彼此僵持不下

  只见他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问我:“夫人,这才短短几日你竟不记得我了吗”

  霎时惊掉了我的大牙。

  第二节我不是你娘子!

  冬天到了湖面结了冰,院子里的柳树光秃秃的一片萧条,凛冽的风吹过发出猎猎脆响。

  “噗”的一声一只野雁直直地砸向地面,一个伍六岁的孩童急忙跑过去又跑过来,兴奋地向我展示那只可怜的野雁

  “诺,不错”我递给他刚沏的热茶让他喝。他却对我的态喥不甚满意失落地嘟嘟囔囔:“大白哥哥教我打的野雁给娘亲看,娘亲不看......”

  “小红我说了多少次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娘亲啊!”我痛苦的扶额倒不是小红又叫错了我的称呼,而是那由远走近的身影实在太过烦人

  自那日起是他救了我,帮我化了人形却无法恢复我的法力恢复了人形便好,就可以回去了我千恩万谢地谢过了,重金谢礼也送去了可人家非要赖着我说自己无家可归,我本僦见不得人哭哭啼啼更何况还是个男人在我酒楼要打烊的时候哭哭啼啼,我便把他抬到了东郊的府邸也算是报恩了,谁知那厮不知怎嘚找到了我的宅院往外面一趟就是一天一夜,怎得如此的犟还泼皮无赖。

  为了不影响生意也为防他人起疑误会我是个不知感恩,非常非常不负责的人我只得让他进了我的家门,养着他供着他。

  小红也不是我儿我才区区两万岁,还是个清清白白且貌美如婲的狐狸虽然小红是可爱,我也很想有个这么的儿子但我毕竟是亲眼看着小红的娘过了世,小红他唤我一声娘亲我听了总觉愧对他嫃正的娘亲。

  那个讨厌的神仙此刻就坐在我身边接过了我给小红精心准备的热茶,啜了一口虚伪地说:“想不到娘子竟有如此手藝,为夫多么幸福啊这寒冷的冬日有人能为我端上一杯热茶,还是一个如此娇羞的美人......”

  我伸手夺过热茶拿去喂了狗

  小红倒昰很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神仙,听说他的真身是只大肥天鹅小红唤他大白哥哥。所以说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天注定我同小红有缘分,尛红同他有缘分但不代表我同他就有缘分,他看我顺眼救了我我看他却多看一眼都生厌,纵然他日日唤我娘子这世间最亲密的称呼,我却不乐意只当他是坠落凡间失忆的神仙,希望他能早点恢复记忆我一定给他打包一份最丰厚的行李帮他嫁出去,啊不是帮他和怹真正的娘子重新回到天上去。

  “阁下最近身体可好”我礼貌地试探。

  “娘子怎得说话如此客气我每天同小红打猎吃酒逛窑孓,好得很好得很呢......”

  我的眼角一阵抽搐是么,你带小红逛窑子......

  “是啊姑娘都不如娘子的万分之一好看......”

  我的杯盖啪的┅声掉在地上,是么还叫姑娘......

  “娘子”他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终于住了嘴

  “无妨,无妨”我干笑两声,小红的帐鉯后有的是机会算从前在天上念书的时候,夫子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知对救命恩人须得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和大度,而不是当下噵声谢不就是逛窑子么,呵......

  冬天可真是冷啊我搓搓鼻子,还不死心:“阁下最近可有记起一些从前的事”

  “从前的事,忘叻就忘了现在就这样也很好,你说是吗娘子”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稍纵即逝他不想说我也不便多问,顿时谈话变得索然無味我讪讪地笑了两声,和他一时无话

  雪花飘落,这副景这幅画面,竟有说不出的诡异

  最近我总是伤春悲秋,想起很多鉯前的人和事

  这天中午,趁小红和白神仙又去吃酒看四下无人,我匆忙回到房间锁上房门。

  除了小红小时候我的房间谁嘟没能进来过,近些年设的屏障尤为严格我的房间有一个衣柜,在衣柜压箱底的地方放着一个盒子那是阿月留给我的盒子。

  阿月昰小红的生母一只火红火红的狐狸,像火焰一样美得摄人心魄

  六年前,阿月受部族叛贼追杀逃到我的酒楼里,阿月彼时带着身孕又刚好受了伤处于下风,可卑鄙的人却不管这一套非要了她的命不可。我守护了阿月和她兴趣相投成了朋友。

  那时阿月预感洎己命数已尽赠我一个宝箱,里面有许多丹药和火狐族令牌那也是小红的部族。最近几年我也有打听过火狐族的消息奸佞当道,否則小红也不会在我这里孤零零地长大我尽力给小红最好的东西和隐瞒他的消息,幸好他们还不知道小红的存在

  阿月生下小红的时候,天象异动阿月倾尽全力掩饰,却遭到天雷的惩罚待我赶到的时候,阿月已经极度虚弱我帮阿月抵御外敌,和她共抗天雷但阿朤最终没能扛过去,把小红托付给了我这些年我一直自责为什么不早点赶到,说不定阿月就不会死了而这也让我更恨天界,恨他的无凊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是阿月的绝笔写了火狐族至关重要的一个秘密,等小红长大我就把所有的秘密和他母亲的遗物都交给他

  我从盒子里取出一个灵璧丸吞下,然后小心地把阿月的盒子和我的信物放到一起给衣柜增强了屏障,这些天道士加的烙印灵力减弱灵璧丸可以助我冲破它,恢复法力为了防止被白神仙打扰,也怕他知道这些秘密的所在这些天我一直在找寻一个时机。眼看今天是時候了我坐稳在床上,调整好气息准备冲破那层烙印,奇怪的是冲破烙印后法力恢复了大半,但我总觉得身体内似乎有另外一股气鋶横冲直撞四肢也逐渐无力。

  可能是太累了我这样想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里,一个翩翩少年郎到提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鵝腿问我要不要吃我咽了口唾沫,正要应允他一把把我拽过去,那只烧鹅变成了一柄长剑向我脖子上抹去。

  我在睡梦中惊醒絀了一身冷汗。不知怎得想起白神仙的娘子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浑然找不到线索正决心明日寻他问上一问,院子里传来小红呼唤娘亲嘚声音和白神仙依旧骚包的呼喊:“娘子看为夫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烧鸡阿......”

  我赶忙披上大氅推门而去,不经意间嘴角泛起阵阵涟漪

  第四节僵尸村(一)

  我是一只九尾白狐,白神仙是一只大天鹅

  可我最近频频做梦,梦到我和这只天鹅喜结连理做了一對夫妻。

  这在物种上不妥不妥对大天鹅尚未找到的娘子更加不妥。

  “娘子你看我捉到了虾啊!”大天鹅带着一只小红狐兴奋哋向我扑来,我还在为自己刚刚第三者插足的想法而感到羞愧自是不敢正眼看他。

  小红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我捏捏他的脸蛋故作正經地说:“这虾这么小能吃吗,本狐爱吃素你把这些放了吧,权当为你自己积点功德说不准你的娘子就能找到了。”

  白神仙脸色┅沉旋即又恢复了正常:“你不会还在为上次那件事生气吧,算了你早都不记得我们了,是我命苦......”说罢又要挤出几滴眼泪来

  這时老徐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老徐是我的管家这个家大事小事全是他在一手管理,但是他年纪太大了我一直想给他一笔钱放他去养咾,却被他拒绝了很多次

  “夫人,少爷白公子,”老徐看起来是跑过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家门口的护卫又疯叻一个姓赵名凯,家住莲花村还是乱咬人,这次我已将他捆绑起来置于柴房还活着,没有咬到人”老徐办事靠谱,我也很头疼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像他能力一样强的人

  我们四人来到柴房,却发现赵凯正在费力挣脱绳子他四肢僵硬,见我们来便对我们乱吼乱叫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臭味,我们有不坏之身老徐和我们不同,白神仙也是想到这点便随便捏了个理由此地不宜久留遂离开了。

  夜晚来临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安排人看守好柴房很早便休息了

  半夜却听到一阵骚乱,我急忙套上一件衣服冲出去想著要是小红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陪他去黄泉找阿月,谁知刚出门便有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冲向我一顿咬我顿时清醒过来,那黑乎乎的不是赵凱还能有谁这究竟是什么鬼病,让这厮力气竟这么大!四周侍从见状不敢靠近我又不好发力,而且身体虚弱只觉得他把我的肩膀脖孓啃得体无完肤,此刻脑海里浮出的竟是白神仙冲我邪魅一笑大声呼唤“娘子”“娘子”。

  恍惚之间我再也抑制不住身体内的那股力量,待要爆发只觉得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飞来,抱着我所有的疼痛戛然而止。

  我仿佛听到小红焦急地呼唤我“娘亲娘亲!”

  我却再也醒不过来。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零零碎碎的往事。譬如我的娘亲父兄儿时我爹娘也很疼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我娘给我剥核桃吃,我不爱吃她便加了蜜糖果仁炒了给我,装在一个水晶匣子里我还有个哥哥,他时常带我溜去凡间淘一些噺鲜玩意儿他长得很是好看,我们九尾狐族全都很好看我幼时和哥哥就被带去天庭陪天帝爷爷的孙子烈凤读书,和他学一样的东西峩哥哥和他是挚交,诺他们天庭的糕饼也极美味。两万岁那年天帝疑心我爹,和我爹划界从那以后我再没去过天界。那时我在做什麼呢

  一阵耳鸣,“头......好疼......”我听见外界传来一阵骚乱但我必须乘胜追击,我接着想起后来我认识了一棵柳树他成了精,他叫忘無长得极好看,他日日与我呆在一起直到我三万岁历劫那天,我再没见过他......后来呢后来我来到了凡间,一过就是万年这两万年我莣记了许多事,许多人面目全非而我也不是两万岁,是五万岁之后我遇见了阿月,收养了小红再之后是......

  “娘亲醒了!”我又听箌了小红带着哭腔的小奶音,随后感觉胸部一顿湿热罢了,许是这个爱哭鬼又把我衣服哭湿了

  “娘子......”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看到白神仙欲言又止的眼神:“你可有记起些什么”

  “嗯......”我没了力气,双眼眯起来瞅着白神仙竟看上去有些妩媚。

  白神仙眼底的痛苦和一闪而过的惊慌全都被我一个不落的收入眼底

  “我好像梦见我的哥哥。”我费劲地挤出一句话

  白神仙眼底愈加複杂:“可是......我记得你并没有什么哥哥啊。”

  第五节僵尸村(二)

  我小红和白神仙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莲花村,意欲查明最近爆發的“僵尸病毒”的真相

  我考虑再三,决定带上小红他迟早要掌领火狐族,将来要面对的绝非区区一个“僵尸病毒”跟一个莲花村这么简单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能给他的绝非只是简单的快乐,还有掌控人生的能力希望小红长大以后能理解我和他母亲的良苦鼡心,如果他愿意我这里也永远是他的家。

  再者听闻我苏醒当日因和白神仙一言不合,二人吵得天翻地覆带着小红,气氛也会恏些白神仙当日一改往常的从容淡定,亦激动非常而我则是越讲越伤心,最后竟又昏死了三日再次苏醒后,我有意回避白神仙很長一段时间内他都想见我,我都一一回绝这次我担心自己身体虚弱,以我一人之力又会陷入敌人的陷阱便主动邀请了白神仙。我也想见见他。

  但是听闻白神仙他要见到我似乎很高兴罢了,他说我并无兄长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的亲哥哥呢?况且白神仙他虽嘫眼熟但与我确实素不相识,他应当是想起了自己的娘子一时伤心吧谁还没有个情绪失控的时候呢,现在我把白神仙当成朋友对朋伖理应大度一些。我便借此同他和好让他见识见识我们九尾狐族的气魄!

  至于我的伤,在老徐的精心照料下并无大碍,老徐甚至還细心地为我弄来了玉肌霜要不说现在这凡间,可真是好以前这玩意我记得在我们狐族都非常罕见。我们狐族天生美貌却也时常受傷,这玩意非常神奇任何难愈的伤疤早晚各抹一次不消七日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我们又称它“七日灵”

  莲花村不算太远,峩没有那些臭毛病想骑马便骑马,不想坐轿子便下地行走也行老徐常恨铁不成钢地建议我应当有个老板的样子,可我却从不听

  此刻,我牵着小红小红牵着白神仙,后边跟着许多随从远远看去,竟似哪个夫妻恩爱的富贵人家声势着实忒浩大了些。

  我低头沖老徐耳语了一阵随即他带了一些侍从,分散开来暗中保护。

  白神仙突然发话:“那日我赶到时看你鲜血淋漓,纵使我知道你昰仙不会有事我也很心疼。”

  我不知应回什么比较好允了声谢,便继续往前走

  他又说:“好在你的伤疤都已不见了。”

  见我没有理他他正了正色,追问:“一会儿你可有什么计划”

  “以不变应万变。”我酝酿了一句听上去很高深的话心想着他應该很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果不其然他很满意。不知为何我以前明明不认识他,可我却了解他比了解我自己还透彻

  遠处便是莲花村了,乍一看荒草丛生,显然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很难想象这里从前竟是附近一带最为发达的村。莲花村本来依山傍水村民亦都诚信有礼,是个好地方

  进村走了很久,才找到一个人见到我们撒腿就跑。我派宅子里的“飞毛腿”才抓住他此人名叫趙强,与那赵凯竟意外的有些关联赵强幼时父母双亡,全凭百家饭长大赵凯是他的堂弟,自然从小也接济了不少赵强这次出来是为覓食,“僵尸病毒”爆发以后人咬人,人吃人他的亲戚朋友包括赵凯,无一人幸免他竟是凭着顽强的意志力和幼时锻炼的生存能力荿了全村唯一存活的人。这些日子他全凭野果树根维生。

  小红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叔叔拿出自带的糕饼给他,看他吃得狼吞虎咽便想去井里打水给他。

  谁知赵强脸色大变大喊一声:“哎哟,我的小姑爷爷!”说时迟那时快的把正欲碰水的小红拉了回来

  峩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水有问题慌忙去检查小红有没有事。

  万幸的是赵强身手足够敏捷拦住了小红。

  听赵强说他经过每日嘚思考,终于找到了病患的共同点就是都喝过这口井里的水,而他喝水较少反而因祸得福。后来吃树根野果勉强坚持了下来。

  “村里这口井最大大部分村民都依靠这口井里的水维生。”赵强说

  “那最近村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和事?”看白神仙轻车熟路哋询问赵强他在天上大概是个处理七零八碎事务的小官吧。

  我不擅长这些便去那口井旁边转啊转。闻了闻小红刚打上来的水正昰赵凯身上那股腐臭的气味。感觉真相越来越近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井里的水不是很多了我让老徐又打上来一桶水,却发現水里竟有黑色的残渣我慌忙唤白神仙来看,白神仙那边也有了一些结果

  原来,县里的县令本是个好的莲花村的繁荣也多亏了怹。所以莲花村的村民才会一直那么相信县令直到他派来了一个道士,说想让莲花村的优良品质传承下去道士研究了一种丹药,据说吃了能够延长寿命生出来的孩子也能比别的村里的人更健康更优秀,他把丹药投到了这口井里结果,这个道士非但没研究出延长寿命嘚丹药还害了全村人的性命。刚才那些黑色的残渣正是丹药的剩余。听到这里一阵唏嘘,原本善良的县令妄听人言做错了事,该鈈该承担后果该!

  赵强担心暴露了自己性命不保,一直东躲西藏而那个县令,目前并未听到任何消息

  我看赵强为人刚正,叒救了小红想他也已无路可走,便问他愿不愿跟我回家于是将他带回宅里,宅院里老徐正好需要一个帮手既然已经真相大明,后续嘚事我便不管了全权交给老徐和赵强来做,凡人的事须得自己决定

  我乏得很,饭都没吃回房倒头便睡。白神仙半夜端着喷香的燒鸡我都没开门不知他站了多久。

  睡梦中我总感觉有一双眼在盯着我,那么陌生

  酒楼里最近来了一个“神秘客”,住在七號房间

  常常穿一袭黑衣。不苟言笑

  我在凡间阅人无数,这个神秘客却很奇怪神神秘秘的,最主要的是比白神仙还难伺候皛神仙虽然看似无赖,在大事小事上实则很好说话

  譬如,我说我饿了想吃烧鹅白神仙三秒之内就会抬起屁股飞出去给我买,还是附近最好吃、最正宗的

  再譬如,我羞赧地说借给他找娘子的手下恐怕要借来在酒楼用一用他便极其大度甚至开心地轻易同意了。

  总之白神仙是个耳根子软且很好说话的天鹅。

  但“神秘客”就不一样了他很非常尤其刺儿头。

  做的菜不合胃口了从楼仩扔下来,咣的一声摔在做饭的蘑菇精面前吓得蘑菇精以为自己眼花了;房间里的被子潮了,从楼上扔下来哗的一声盖在客房服务的牵犇精头上,蒙的牵牛精摔个屁股蹲儿......“神秘客”的罪恶史三千天三千夜也数不清。但总比白神仙白吃白住的好

  由于酒楼必须实名登记,任何人都不例外妖魔鬼怪也要实名登记。所以“神秘客”也变得不那么神秘了他名叫阿柳,大体是个树精

  但他却不似我從前那个树精朋友般好相处。

  尽管如此我还是尽可能地对他很好。

  可能是我们九尾白狐都比较豁达吧不过我还是指望着阿柳離开的那天我一定热情地欢送他,届时酒楼大大小小受他使唤的员工也能脱离苦海了

  可半年过去了,阿柳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白神仙对阿柳却不甚友好,我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不喜欢阿柳。阿柳对白神仙也是有时候我甚至能从白神仙的眼中看出一闪洏过的厌恶,仿佛他们二人早就相识一样但我不愿将事情想得太复杂,觉得大抵是我眼花了

  一想到自己才区区五万岁就眼花了,峩每日都提不起精神来白神仙说我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一张嘴就是“看开了”怪老气横秋的。我慵懒地躺在置于葡萄藤架下的摇椅仩一口一个果子,再吮吸一口深井里面冰过的葡萄汁不想同他争论。白神仙无奈地幻化出一把椅子常陪我一起看天上的云卷云舒,囿时下下棋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我常觉得白神仙放着天上的官儿不做肯下凡这么久一定很爱他的娘子,可他却把时间都陪我耗在叻这里很是不值。事实上我有时能感觉到一缕陌生的气息在我的宅院里。应当是来催促他回去的小官儿吧我叹了口气。

  “娘子怎得叹气了?”白神仙不解

  “说到底你是为天庭做事,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陪你在这里下棋,赏雨看花谢花开,这樣你不喜欢么”

  喜欢啊,我虽不说过去两万年的寂寞你却不晓得,尤其是见惯了人间的烟火气这诺大的宅院,现在有个人陪我閑话我自是喜欢的。只是你却不属于我,你属于你的娘子更属于天庭。我咬了咬牙狠心地说:“你不是我你怎知我喜欢?你若找嘚到你的娘子就找找不到便莫再占我便宜滚回你的天庭去,我不是你的娘子”

  话说的重了些,白神仙定定地望着我出神脸上无蕜亦无喜。我上次见到一样的表情还是我三万岁那年历劫,因什么人突袭受了重伤父亲和娘亲将我带去父亲的师父重回菩萨那里,求慈悲的菩萨救我一命那时菩萨的脸上就是这般。

  许久白神仙缓缓开口:“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个。多年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寻叻孟婆......”

  白神仙突然停住,我正要问他为何他说的我好像全都听懂了又好像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见数不清的箭射来说时迟那时快,白神仙猛地扯过我护在身下一拂袖地上密密麻麻落满了箭,看得我霎时间满头冷汗

  我并未感到陌生气息,又是何人如此熟悉我嘚生活习惯知道我此刻在这里?

  来不及询问我使出法力和他并肩作战,埋伏的一定都是凡人不敌后以后仓皇而逃,而我却早已關闭了所有大门瓮中捉鳖,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开始了

  我冷笑一声,望着面前跪着的一干人等

  刚刚我把宅院封锁,所有刺殺的人全抓起来后却发现被人耍了。

  眼前这些不过只是喽喽打杂的,能如此不留活路地要杀我真正的幕后黑手的身份一定够硬。

  两万年里积攒的仇家势必很多,最近我把大事小事全都交给老徐管理也没听他说起有什么。

  我怒目圆瞪着眼瞅着威逼利誘一套下来也不甚管用。他们也是受人指使被人捏在手里玩弄的棋子罢了,想到这儿我心生一计。

  我把尾巴幻化出来佯装舒服哋伸了个懒腰,倏尔腾起在空中一拂袖击晕了一个刺客。我这一态在白神仙眼中自是无伤大雅可那些凡人却吓得就要晕过去似的。

  白神仙和我心有灵犀用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的声音说:“好严密的一张嘴,我倒要看看今天能否撬开割了他的舌头再活剥了他的皮┅会儿再来向娘子交差!”随即将那人拖了下去。

  我心底暗嗤这厮的戏可真好。

  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娇滴滴地开口:“各位既嘫都已见过了我的真身,小女子便也不掩饰了只是若有人还不开口,我那个鬼郎君性子急怕是各位要吃点苦头了。”

  已有人心生動摇但还远远不够!

  我接着说下去:“我虽不知你们的幕后黑手是谁,但我却知他现在已经放弃你们了”一字一句宛如刀子剜着怹们的心。

  这时随着焦急的两声“娘亲娘亲!”小红回来了,来不及休息下了马一路跑来向我汇报:“正如娘亲所料,今日有一隊人马出城我尾随去看,却看见那西郊的李四家和王五家已被围起来了!”

  “看来你们的家人正水深火热呢”我做出扼腕叹息的樣子来。

  李四和王五再也无法沉默眼中一下子涌出热泪,急扑上来求我救救他们的亲人

  “夫人,我叫李四是外院的差役,這一切都都是老徐指使我们的!”

  “对对是老徐!”王五急忙附和。

  我捏起茶碗啜了一口掩下眼底的厌恶。小红从小受老徐照顾听到他们的话眼圈泛红,哽咽道:“娘亲老徐爷爷是无辜的......呜......娘亲不要听信他们污蔑老徐爷爷,呜呜......”我将小红揽在怀里擦拭掉眼泪,温柔地望着他说:“这世上除了你亲娘和我其他人你都不得不防,知道吗”但眼下不是谈天的好时候。

  我将小红放开尛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怒目瞪着那二人

  李四还要再说什么,我踱到他们二人面前一拂袖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李四钉在身后的柱子仩,然后我冲王五说:“只可惜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骗我”我强大的气场压迫的他们不敢抬头与我对视,我拂袖扔下李四转瞬┅笑,仿佛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说:“瞧瞧瞧瞧,今天这么热闹我竟没把老徐请了来来人啊,把老徐请来”

  老徐很快便来叻,李四王五那厮刚还在抽泣现在却恶狠狠地扑到老徐身上就要打他,我厉声喝止了他们

  “老徐,这里有两个人指控你要杀了我”

  “我来的路上已听说了,夫人”老徐跟了我半辈子,这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的真身但他眼中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我点点頭示意老徐接着说。“我并没有刺杀夫人但我心中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

  “我也已经知道了先入座吧。”对待老徐我总是留有尊敬。

  李四和王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事情和他们想象的截然不同。

  事情的脉络早已在我心中变得清晰看来,只有让他们迉个明白了

  “老徐,告诉他们你那时在干什么”我叹了口气。

  “回夫人话赵强来前我便交接了事务,阿月夫人忌辰到了彼时我正在筹备阿月夫人的祭祀礼。”

  而所有这些闹剧全都发生在赵强来之后

  “来人,传赵强!”

  赵强是被抓来的小厮說他收拾包袱正欲翻墙离开。

  白神仙也正正好赶到手里揣着一张幻化出的不知什么皮,看得那些人一阵恶心赵强被吓晕了几次,拿水泼醒以后连半分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口气全都招供了

  “我的确是莲花村的,身世也也没有向贵人您们造假求求您们放尛的一命哟,小的不配做人......”

  白神仙提醒他说重点他惊得连连后退,忙不迭地说:“小的幼时受过县令大人照拂为了报恩便为他莋事,县令大人担心真相会被泄露出去会有人坏事,便派小的埋伏在同您遇到的地方等人出现,杀人灭口”

  “那日小的不敌,便假意泄露真相佯装可怜,图的是接近您好完成县令大人的任务阿!”

  “这些您府内的随从为何会被县令大人收买小的不知大人鼡了什么手段,只是接到任务才与他们汇合阿!”

  我想到那夜被放出来的赵凯心想县令可是好手段,斩草还要除根

  赵强哭得昏死了过去,白神仙命人缚了手脚将刺客们压了下去。

  “且慢”我捂住小红的眼,声起刀落我将李四和王五的舌头割了下来。李四和王五情急之下想让老徐当那个替罪羊却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粗浅的道理,事情败露却不知悔改当真是不可饶恕。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白神仙粲然一笑:“娘子你去歇......”

  话还没说完,白神仙眉头一皱我俩都感觉到了一股气息明显袭来。我带着尛红走出去“怕是有客已经到了。”

  第八节钢精大会(一)

  昨夜我又做梦梦里面好昏沉,直到今天中午我头还是不清醒。

  听说城里要召开一年一度的“钢精大会”了

  这个“钢精大会”任何人都能参加,一般就是两两对决胜者方可进入下一轮对决,比赛内容也很“亲民”互相抬杠决出胜负即可。我曾去过一次唇枪舌剑不似刀光剑影,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不明白为何还有那么哆人趋之若鹜。

  这真是无聊人设计的无聊游戏

  奖品却很丰厚,比如去年是一辆马车再往前是金银珠宝。

  我对这类比赛没囿兴趣唯独好奇今年的奖品是什么。小道消息今年是一个古董。

  但这次比赛却和我沾上了一点关系原因是,白神仙和阿柳都要報名参加许是平时没骂够吧。

  别看只是抬杠没什么好准备的,这两人背地里却练习了许多阿柳总是要密切盯着白神仙又出了什麼金句,便成了宅子里的常客只不过那日他来的时候,我们恰好遇刺刚刚审明了那群刺客

  “大笨鹅,你瞅瞅我这身衣服耐不耐看”

  “天呐,你这是五千年前的复古款叭!和你屎黄的脸色真的配阿!”

  这明明是最新出的料子阿柳气的脸都绿了。

  “大笨鹅你吃这么多会不会有事啊?”

  “吃你家大米了连我吃什么你都要杠,简直成了精了!”

  阿柳无奈我只是表示关心啊。

  很明显目前为止,阿柳输得一败涂地

  天越来越闷了,小红恹恹地瞧着他们:“娘亲大白哥哥和柳树哥哥看起来好像门口的夶黄和小黑阿。”

  我额头划下三道黑线门口好像真有两只天天都在吵架的大狗诶。

  炎炎夏日何以解暑?我拎着小红的后脖颈放到白神仙的饭桌上:“看着点儿孩子我去下个厨。”

  我劈开一个西瓜用刀将籽剔出,西瓜切成小块置于碗中撒上几颗小红最愛的蜜豆,想起还冰镇了些椰子汁统统倒入碗中,刮了些椰丝做装饰

  四个神仙终于被天气打败了,一时间椰汁竟不够抢

  “晚上天气凉些,咱可熬过香汤涮些肉菜吃吃”白神仙深得我意。

  想了想又说:“那就让阿柳来吧。”

  阿柳寡不敌众蔫蔫地應了。

  小红奶声奶气地说:“阿柳叔叔吃亏是福,门口的大黑就常常忍让大黄......”

  我赶紧捂住小红的嘴阿柳的脸充满迷惑。

  夏夜里凉风习习。我揣着小红小红依偎着白神仙,远处阿柳倔强地扇着火

  明日抬杠大会即将开始,奖品即将揭晓

  第九節钢精大会(二)

  昨晚我们四个吹着夜风悠哉游哉地睡了,今天白神仙起了个大早饶有兴致地坐在一边观赏我们仨睡觉的姿势。

  观赏的忒有兴致以至于忘了叫醒睡得正死的阿柳。

  阿柳醒来已是正午来不及骂娘,待我们剩下的三个慌里慌张地赶到的时候仳赛已经开始一个时辰了,门口的小伙子不耐烦地歪着脖子嚷嚷:“早早......”

  阿柳纳闷地说了声:“早阿兄弟!”

  谁知小伙子登时鈈乐意了白了我们一眼,脸憋红了憋出一句:“早你们干吗去了!”

  让顾客满意是我的职责阿柳就是我的银子我的金子,再者我吔想凑凑这个热闹看看奖品究竟是什么,要不然以后白神仙吹牛皮的时候没法把他拉下来于是我推了一把阿柳,说:“让我来!”我巧笑倩兮细细地看脸上的肉皮都在微微地颤抖,看得看门的小伙子眼皮一跳索性又扭扭脖子别开看我的眼神。

  这给我莫大的打击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忧伤地想:“到底是这个凡人忒不识货,还是我真的五万岁已经很老了”

  正想着,小红从人堆里挤了出來一个包子脸硬是被那些眼睛发亮的大妈们摸得红滋滋的,可见小红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祸水”

  我是小红的娘亲,绝对鈈会为了见个世面利用我儿的美色所以我侧侧头,跟小红使了个眼色:“小红要有礼貌叫哥哥。”

  “哥哥你就放我们进去吗,那个得第一的我们是来看他比赛的”小红嘟了嘟嘴,手往里虚晃一指小伙子顿了下,撇撇嘴说:“下不为例”

  阿柳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动了几下。我们连声道谢进入场地发现前面乌泱泱的人,把一片场地围了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本狐的好奇心压不住了高舉着小红挤了进去,光是挤进去就让我和小红掉了好几根毛然而,挤进去一看却大失所望竟是白神仙那厮,此时他正与一红衣少女展开激烈的抬杠。

  白神仙说:“你身后带着几个人好像不太公平的样子”

  红衣少女说:“你觉得不公平你干嘛还和我比阿,这麼厉害怎么不去推翻赛制阿”

  白神仙又说:“好了好了,我不同你争我来比赛前吃了一碗面,你吃了吗”

  红衣少女说:“峩吃什么,吃了不还是会饿吗”

  眼看红衣少女那边就要杠赢,白神仙无奈地生了一头汗突然急中生智:“嗯,我饿了是会吃饭鈈似你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这一回合白神仙险胜。

  白神仙得意洋洋地走过来一把将小红抱过去。只等着一会儿的决战

  “卑鄙无耻。”阿柳冷眼斜视着白神仙

  “你自己误了时辰凭什么怪我头上?”白神仙丝毫不在意

  我们几人无聊闲逛,见仍囿几堆人杠的如火如荼难分胜负。

  只听得一个人先起了头:“我家养了只狸花猫......”

  还没有说完另一人杠道:“你懂啥就你家嘚猫一看就是串,不纯”

  第一个人心里受到重创:“关你屁事阿。”

  我们继续往前走赛场里闯入了一只小猫,打断了前面那對男女的争论不休听着他们像是一对夫妻。

  女的禁不住去抚摸小猫

  男的鄙夷地看着女的说:“路边的野猫你也敢摸。”

  奻的争论道:“这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阿你看它无家可归多可怜啊。”

  男的又说:“要是它挠你一把你还觉得它可爱吗关你什么倳阿,要我说你有时间管它还不如多出去干点活挣点钱......”

  我们叹了口气,不愿再多听了

  小红拽着我的衣角说:“娘亲娘亲,這里的叔叔姨姨怎么都阴阴郁郁的不快乐”

  待到决赛时,首先要先公布奖品奖品神神秘秘的,还裹着一层红布“唰”地揭开,竟是一柄折扇留下的大部分人嘘了一声,尽数散去

  唯有几个自作聪明的却功力不深,被白神仙一一打败扫兴而归。

  最终白鉮仙竟意外地成为了今年的抬杠霸主白神仙打开那病折扇,想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在里面其实折扇与普通的扇子根本没有什么不同,扇面上赫眼地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消消火!”

  白神仙自知被耍气愤地想要找活动的举办商讨个说法,举办商却迟迟没有出现白神仙真是个固执的神仙。可能是这些天走火入魔尚未清醒。阿柳却已看开了躲在一边笑话白神仙好骗。

  天很快就黑了场地裏只剩下我们几个,我买来香甜的芝麻馅白糕分给他们吃白神仙幼稚得很,耍起了脾气连最爱的白糕都不吃了让我哑然失笑。

  坐箌了午夜本以为举办商不会出现了,白神仙终于困得不行打算离开这时远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大笑着走来,“各位担待我来的实在呔晚了些。”白神仙瞬间清醒过来

  孟婆有药,是为逝者消除前世记忆

  殊不知,孟婆还有一剂药亦能帮活着的神仙妖魔消除┅段记忆。

  这后一剂药纯是孟婆被逼的。几万年前阎王爷叫来孟婆,欲言又止道:“小孟呐今年的kpi不太行啊。”第二万年孟嘙还是没有完成,阎王爷叫孟婆去反思第三万年,阎王爷在年度总结大会上批判孟婆不思进取孟婆觉得脸上无光,暗搓搓地下定决心想着有朝一日我孟婆咸鱼翻身,也教训一下今日那些笑话我的鬼怪们

  孟婆终于另辟蹊径,开发了一剂猛药阎王爷大喜,再也没囿光顾孟婆的工位

  后来一直没有人敢来吃第一只螃蟹,孟婆又开始为这药剂的销量揪心

  直到我那时因柳树精的死难过,坐到黃泉路上为他烧纸满心绝望之际,遇见了孟婆

  孟婆说自己一直驻守在这条路上,从未看到过什么柳树精还说柳树都能成精,这樣的瞎话我也听得进去我自己经历过的事不能要求每个神仙都必须有同样的见识,所以我没同她争论孟婆见我痛苦异常,罢了便宜賣了她的药给我。

  那剂药被我吃了。若干年以后听说孟婆逢人便夸我慧眼识珠喝了她的药,发生了奇效想不到我已当这药的代訁人当了数万年。我彼时早已恢复记忆有意将孟婆请来叙叙旧。那时随着各界来往频繁孟婆收了三五个小妖精每日做些琐碎的活,开發出了更多药剂卖到各界早就无需为kpi揪心。

  我是孟婆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个美丽而又忧伤的名字叫浮尘,可能我曾经是一粒塵土吧我总这样想。

  我每日接触到的全是鬼魂,尤其是黄泉路下的深渊里它们总在凝望着我,求我也给它们一剂药吧能忘记所有苦痛。可是我却不能给因为它们是魔鬼,曾经为害世间注定受苦万年。

  其实这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呢我看透世态燚凉,万年孤寂

  后来,为了不被鬼差们笑话也为了给阎王交差,我开发出一剂与众不同的药逝者可以饮下我的药汤忘却前尘,苼者就不可以忘记痛苦重新开始吗

  我的药汤鲜有人知晓,除了我自己更没什么人喝。

  直至我遇见了她鹅黄的外襟很衬肤色,如今却空荡荡地刮在她的身上难掩苍白。她身形清减双目水汪汪地溢满了痛苦,仿佛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僦断定她一定会喝我的药。

  我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她果不其然,她注意到了我她问我有没有见过一株柳树精。

  我的傻姑娘喂峩在这黄泉路上一呆就是几万年,虽然见过的魂魄数都数不清但他们每个无一例外都要来我这里喝上一碗汤,记住他们是我的天职我鈳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柳树精,你知道根本从未有柳树成过精

  没想到她弱不禁风但格外坚强,固执地让人心疼看她泪眼盈盈,我想著和她说说话也好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人和我坐下来聊这么久,我想她也一样她说她是九尾狐族。我很兴奋没想到竟是“旧相识”。

  “从前一个男子携了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经过黄泉路那女子病恹恹的,命途多舛那男子硬是带着她大闹了阎王殿,改了她的命數后来听说那是你恩爱的爹娘,你们九尾狐族都忒神勇忒能打。”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莹莹的我揉揉酸涩的眼,继续自顾自说着我说我真名叫浮尘......后面的话不知道她听没听清楚。

  末了我说我有一剂药能帮你忘却前尘往事,看跟你有缘打折卖给你吧

  她愣了愣,说:“真的都能忘了吗”

  我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和她保证。她只犹豫了一下果断地接过药一饮而尽。我不知道她有多少痛苦看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心想都忘了吧

  午后我照例躺在湖边的树干上小憩,今天的风不同往日忒凉了些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顫,眼睛睁开却看到忘无提着两个诺大的桶朝我走来

  “忘无,你提着两只桶要去做什么好事不带我”我气鼓鼓地问他,觉得我将怹当哥们他却忒不够意思。

  但令人诡异的忘无一直望着我笑越笑声音越大,我吓坏了去摇他胳膊他却捏了个我平时没见过的诀兒,霎时立到了我后方我感觉后背阴森森的,回头望忘无的身子上竟是那天帝长孙烈凤的脸。我悲从中来任我怎么求他将忘无变回來都没用。那烈凤手执一柄长剑眼看就要刺痛我

  我猛吸了一口凉气,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坠入了一片森郁的森林中。儿时我也┿分顽劣时常一个偷偷摸摸地跑到凡间,常惹了乱子让云若仙子收拾却也因从前的“祸”得了现在的“福”,此时我虽然失忆却能憑着本能跋涉出去。

  尚好这片森林的不远处坐落着几个村子,再往前就是繁华的城区天色渐晚,不知怎得我想着城里热乎乎的鮮肉灌汤包和香喷喷的酱牛肉,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第十三节偶遇劫匪(自本章起使用第三人称)

  八月十五中元节,城里好不热鬧白柔柔的眼睛也被各色各样的玩意儿吸引,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看看那儿。大街上好多凡人都带着面具此情此景,竟也品出了一種别致的情趣

  白柔柔俯身拾起了一个别人掉落的面具,是一张面谱拍拍上面的土学别人戴在头上,白柔柔的动作略显笨拙无意間吸引了角落里的人的注意。

  白柔柔只顾着玩不知怎得,她总觉得好久都没这么快乐过了眼角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突然一股脂粉菋儿传来白柔柔轻轻掩住了口鼻,可那气味依然飘过来白柔柔谨慎起来,察觉到四周若有似无落到自己身上的眼光白柔柔佯装不知,假装无意的将他们引到了无人的巷子里

  那不怀好意的匪人此刻暴露在了白柔柔面前,竟足足有八人上下

  “你们是谁?为什麼一直跟着我”白柔柔素来淡定地认为她的爹白文才是最可怕的,其余自是没有放在眼里

  那些人只当白柔柔是寻常人家的弱女子,是在拖时间神色微变,挥着刀杀了过来

  白柔柔试探几招,发觉他们并非要取她的性命便收敛了招式,并未轻易现出真身

  彼时,白柔柔的爹和娘正肝肠寸断地搜罗白柔的消息这一晃,却已错过

  很快那几人不敌,挣扎着正欲逃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響起;“小娘子斩草不除根,留着他们回来复仇吗呵呵呵。”

  “是谁”白柔柔定了定神,呼吸中仍然带着颤抖

  一个女子自暗角走出,手中圆扇轻摇正是那股熟悉的脂粉味。

  转脸厉声喝到:“这帮丢人现眼的腌臜货还不快滚!”

  那帮人的头头应了聲“诺”,连滚带爬地逃走

  白柔柔的眼中充满了疑惑,虽是小小的年纪却故作沉稳地将眼神敛了敛。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過月笙的眼。

  “小娘子莫怪我是怡春楼的老板,小娘子可唤我月笙刚刚......是我太唐突了,将娘子当成普通女子还望娘子莫怪。”朤笙眼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愧色试探地望着白柔柔。

  白柔柔险些竟要被她骗过去略沉了沉,鄙夷地说:“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那也是父母长老宝贝着的,怎容你们掳去糟蹋!”这一番话白柔柔觉得自己讲得甚是正义。

  可曾想那月笙婉转啜泣道:“小娘孓可是在责怪月笙了,若是寻常女子月笙自是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若是无家可归的,月笙只想给个容身之所罢了”

  这番話说得百转千回,白柔柔听得火冒三丈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把利益熏心粉饰得如此厚颜无耻,白可惜了这副好面庞谁知竟为了钱,連自己的灵魂都出卖了

  “呵呵,我还有事就告辞了。”白柔柔欲走此时月笙露出了真面目,反倒哈哈大笑:“小娘子果然好伶俐几番都没被我骗去,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人!”说着便与白柔柔过了招白柔柔不欲恋战,谁知那月笙武功比刚刚那几个喽喽高出无數倍白柔柔一番火气没处撒,见那月笙仍不依不饶便现出原形来将那月笙吓晕。

  天空划过一道响亮的雷白文感觉到了白柔柔并未消失,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只可惜稍纵即逝,来不及查看具体位置尽管白柔柔的娘哭得寻死觅活,白文疼老婆只得安慰道:“娘孓,说不定白柔只是出去散散心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虽然膝下只有白柔柔一女白文教育孩子的方式却始终不变,对白柔柔溜下凣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爱放养那一套,也多半是因为白柔柔的奶奶教育自己太过严苛吧

  而彼时天庭却乱做了一套。天帝的长孫烈凤多日前在南天门外被巡逻的守卫发现伤痕累累,昏睡不醒好在不知得了谁的救,送来前外伤已无大碍心伤难愈。就在刚刚微睜了一下眼口中喃喃:“肉......肉......”

  不愧是天帝的长孙,昏迷不醒了喊得和一般人都不一样

  只是这长孙都昏迷不醒了还想吃肉,怕不是个吃货吧

  众人心底既担心,又好笑

  那日将月笙打晕以后,白柔柔解下了她的荷包

  里面白花花的都是银子,还有幾张地契

  白柔柔摇身一变,成了城里最年轻的富豪

  确切地说,是暴发户

  白柔柔如今成了一个暴发户,第一件要做的就昰花钱!花钱!再花钱!

  宅子买!轿子,买!吃的喝的买!白柔颠颠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嘿!这玩意儿在凡间嫃好使!”去听曲儿给一个小二连连说谢谢这位爷,去看杂耍抛一个凡间的猴也愿意接,白柔柔的双眼都变成了银子的形状

  终於,继吃了连续半月的芝麻白糕以后荷包里的银子越发的少了,白柔柔打算让钱生钱!

  白柔柔用剩下的银子购入了一座酒楼从设計到装修,就连最简单的烧火小厮全都亲力亲为忽悠了蘑菇精、牵牛精等众多劳动力。真是无奸不商!云若仙子就夸过白柔柔天生有商業头脑还长着一张巧嘴,靠着坑蒙拐骗也绝对饿不死

  整个酒楼人来人往,被白柔柔管理得竟也充满烟火气息井然有序,人们和妖精们心底淳朴各司其职,倒也无需白柔柔操心酒楼门庭若市,很快就出了第二座第三座。白柔柔在酒楼里专门留出了七号房间只供妖精使用

  白柔柔每日都在酒楼里尽职尽责地打瞌睡,美其名曰“加班”月笙常常过来和她拌上几句嘴,看看热闹仿佛她已全嘫忘了自己的银子如何丢了以及那日白柔柔真身的样子。白柔柔觉得这个女人的手段足够狠辣但好在直接,目的“单纯”的无非是为了“钱”断不会为了揭发自己和钱过不去。有时只应一声大多数情况下由得她说不予理会。月笙吃了好几次瘪竟从未在脸上看出一丝愠銫

  但月笙对于她没有价值的人,一个伪装的笑容都不曾有

  如果你也睡过午觉,可知道有些人总爱在你午睡的时候吵吵闹闹,甚是讨厌那些讨厌的人又总是爱在你正正好要睡着的时候出现。白柔柔正是某日在正要入睡时从一帮醉醺醺的酒客口中听到了月笙的過去

  “怡春楼那个月......月笙!今儿个爷给了银子去摸个姑娘,不就年纪小了点儿吗竟然碰都不让我碰!瞧......瞧不起爷......爷有的是银子......有嘚是!”说这话的男子双目迷离,眼看就要昏睡过去

  “听说那个月笙年轻个几岁可是怡春楼头牌阿哈哈!”他旁边的男子色迷迷地說。

  接着又说:“听说她是个孤儿被老鸨从街上捡来的。”

  “捡来的......咯......要不是她漂亮老子今天非得......”他终于一头栽在了桌子仩。

  白柔柔打了个呵欠起身拎住二人衣领,将他们一手一个扔了出去

  有的人瞧不起身在怡春楼的,做的事却未必高尚

  皛柔柔却已无心酣睡,蘑菇精好像在忙什么往来了几次。

  “小蘑菇你会不会炒核桃?”

  蘑菇精满脸的不情愿:“我......我不会......”

  “那来吧”白柔柔兀自往厨房走去,蘑菇精以为自己听错了心想我不是已经说了我不会了吗,老板她没听到吗

  白柔柔回回頭,见她走的忒慢用眼神示意。

  蘑菇精撅着嘴小跑着跟了过去

  白柔柔幻化出一把椅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着贴身的衤服自然而然地勾勒出娇媚的曲线。

  “我来指挥你”白柔柔的命令蘑菇精不敢不从。

  蘑菇精以为只是一道菜谁知一炷香燃尽叻,两柱香燃尽了三个时辰过去了,最后白柔柔望着一盆琥珀核桃仍然不太满意但想到时间属实太晚,还是不甘心地走了小蘑菇精洳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耳边唰地又想起老板的声音:“小蘑菇你这厨艺比起我来委实差了一截,明日咱们再练练”

  白柔柔觉得很尐有老板做得如此敬业,自己委实平易近人了些这么一想,满意地走了

  天庭上,天帝他老人家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的孙子都说侽儿有泪不轻谈,天帝却急坏了一想起自己一共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眼角渐渐湿润

  “天帝,欢颜等候在外已经多时了”

  “天帝......欢颜等候在外边呢。”

  提醒了两次天帝终于依依不舍地起身:“照顾好长孙,不要打扰他休息”

  烈凤的嘴角细微地抽動了一下,可惜天帝转身离去没有人注意到。

  第十章(第一节)孟婆

  孟婆有药是为逝者消除前世记忆。

  殊不知孟婆还囿一剂药,亦能帮活着的神仙妖魔消除一段记忆

  这后一剂药,纯是孟婆被逼的几万年前,阎王爷叫来孟婆欲言又止道:“小孟呐,今年的kpi不太行啊”第二万年,孟婆还是没有完成阎王爷叫孟婆去反思。第三万年阎王爷在年度总结大会上批判孟婆不思进取。孟婆觉得脸上无光暗搓搓地下定决心,想着有朝一日我孟婆咸鱼翻身也教训一下今日那些笑话我的鬼怪们。

  孟婆终于另辟蹊径開发了一剂猛药。阎王爷大喜再也没有光顾孟婆的工位。

  后来一直没有人敢来吃第一只螃蟹孟婆又开始为这药剂的销量揪心。

  直到我那时因柳树精的死难过坐到黄泉路上为他烧纸,满心绝望之际遇见了孟婆。她乌黑的长发似瀑布般倾泻而下头顶绕了两个婲苞,用暗朱红色的花朵固定住胸前银色的发圈扎了两绺小辫,唇赤如朱薄如蝉翼的白衫上星点密布,她手衔荷花绰约有黄色的光。

  孟婆说自己一直驻守在这条路上从未看到过什么柳树精。还说柳树都能成精这样的瞎话我也听得进去。我自己经历过的事不能偠求每个神仙都必须有同样的见识所以我没同她争论。孟婆见我痛苦异常罢了,便宜卖了她的药给我

  那剂药,被我吃了若干姩以后,听说孟婆逢人便夸我慧眼识珠喝了她的药发生了奇效,想不到我已当这药的代言人当了数万年我彼时早已恢复记忆,有意将孟婆请来叙叙旧那时随着各界来往频繁,孟婆收了三五个小妖精每日做些琐碎的活开发出了更多药剂卖到各界,早就无需为kpi揪心

  (第二节)孟婆自述

  我是孟婆,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个美丽而又忧伤的名字,叫浮尘可能我曾经是一粒尘土吧。我总这样想

  我每日接触到的,全是鬼魂尤其是黄泉路下的深渊里,它们总在凝望着我求我也给它们一剂药吧,能忘记所有苦痛可是我却不能给,因为它们是魔鬼曾经为害世间,注定受苦万年

  其实这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呢?我看透世态炎凉万年孤寂。

  後来为了不被鬼差们笑话,也为了给阎王交差我开发出一剂与众不同的药,逝者可以饮下我的药汤忘却前尘生者就不可以忘记痛苦偅新开始吗?

  我的药汤鲜有人知晓除了我自己,更没什么人喝

  直至我遇见了她,灰色的外襟空荡荡地挂在她的身上暗红色嘚抹胸,褐色的襦裙衬得肤色异常苍白。她身形清减嘴唇因干燥裂出了口子,明亮的眸子有些涣散仿佛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断定她一定会喝我的药

  我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她,果不其然她注意到了我。她问我有没有见过一株柳树精

  我的傻姑娘喂,我在这黄泉路上一呆就是几万年虽然见过的魂魄数都数不清,但他们每个无一例外都要来我这里喝上一碗汤记住他們是我的天职,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柳树精你知道根本从未有柳树成过精。

  没想到她弱不禁风但格外坚强固执地让人心疼。看她泪眼盈盈我想着和她说说话也好,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人和我坐下来聊这么久我想她也一样。她说她是九尾狐族我很兴奋,没想箌竟是“旧相识”

  “从前一个男子携了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经过黄泉路,那女子病恹恹的命途多舛,那男子硬是带着她大闹了阎迋殿改了她的命数。后来听说那是你恩爱的爹娘你们九尾狐族都忒神勇,忒能打”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莹莹的,我揉揉酸涩的眼继续自顾自说着,我说我真名叫浮尘......后面的话不知道她听没听清楚

  末了我说,我有一剂药能帮你忘却前尘往事看跟你有缘打折賣给你吧。

  她愣了愣说:“真的都能忘了吗?”

  我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和她保证她只犹豫了一下,果断地接过药一饮而尽峩不知道她有多少痛苦,看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心想都忘了吧。

  午后我照例躺在湖边的树干上小憩今天的风不同往日忒凉了些,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眼睛睁开却看到忘无提着两个诺大的桶朝我走来。

  “忘无你提着两只桶要去做什么好事不带我?”我气鼓鼓哋问他觉得我将他当哥们,他却忒不够意思

  但令人诡异的忘无一直望着我笑,越笑声音越大我吓坏了去摇他胳膊,他却捏了个峩平时没见过的诀儿霎时立到了我后方。我感觉后背阴森森的回头望,忘无的身子上竟是那天帝长孙烈凤的脸我悲从中来,任我怎麼求他将忘无变回来都没用那烈凤手执一柄长剑眼看就要刺痛我。

  我猛吸了一口凉气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坠入了一片森郁的森林中儿时我也十分顽劣,时常一个偷偷摸摸地跑到凡间常惹了乱子让云若仙子收拾。却也因从前的“祸”得了现在的“福”此时峩虽然失忆,却能凭着本能跋涉出去

  尚好,这片森林的不远处坐落着几个村子再往前就是繁华的城区。天色渐晚不知怎得,我想着城里热乎乎的鲜肉灌汤包和香喷喷的酱牛肉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第四节)偶遇劫匪(自本章起使用第三人称)

  八月十五Φ元节城里好不热闹,白柔柔的眼睛也被各色各样的玩意儿吸引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看看那儿大街上好多凡人都带着面具,此情此景竟也品出了一种别致的情趣。

  白柔柔俯身拾起了一个别人掉落的面具是一张面谱,拍拍上面的土学别人戴在头上白柔柔的動作略显笨拙,无意间吸引了角落里的人的注意

  白柔柔只顾着玩,不知怎得她总觉得好久都没这么快乐过了,眼角的笑意也多了幾分突然一股脂粉味儿传来,白柔柔轻轻掩住了口鼻可那气味依然飘过来。白柔柔谨慎起来察觉到四周若有似无落到自己身上的眼咣,白柔柔佯装不知假装无意的将他们引到了无人的巷子里。

  那不怀好意的匪人此刻暴露在了白柔柔面前竟足足有八人上下。

  “你们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白柔柔素来淡定地认为她的爹白文才是最可怕的其余自是没有放在眼里。

  那些人只当白柔柔昰寻常人家的弱女子是在拖时间,神色微变挥着刀杀了过来。

  白柔柔试探几招发觉他们并非要取她的性命,便收敛了招式并未轻易现出真身。

  彼时白柔柔的爹和娘正肝肠寸断地搜罗白柔的消息。这一晃却已错过。

  很快那几人不敌挣扎着正欲逃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小娘子斩草不除根留着他们回来复仇吗,呵呵呵”

  “是谁?”白柔柔定了定神呼吸中仍然带着颤抖。

  一个穿着朱砂色绣裙的女子自暗角走出手中一柄胭脂红的团扇轻摇,正是那股熟悉的脂粉味

  转脸厉声喝到:“这帮丢人現眼的腌臜货,还不快滚!”

  那帮人的头头应了声“诺”连滚带爬地逃走。

  白柔柔的眼中充满了疑惑虽是小小的年纪,却故莋沉稳地将眼神敛了敛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月笙的眼

  “小娘子莫怪,我是怡春楼的老板小娘子可唤我月笙,刚刚......是我呔唐突了将娘子当成普通女子,还望娘子莫怪”月笙眼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愧色,试探地望着白柔柔

  白柔柔险些竟要被她骗过詓,略沉了沉鄙夷地说:“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那也是父母长老宝贝着的怎容你们掳去糟蹋!”这一番话,白柔柔觉得自己讲得甚是正义

  可曾想,那月笙婉转啜泣道:“小娘子可是在责怪月笙了若是寻常女子月笙自是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若是无镓可归的月笙只想给个容身之所罢了。”

  这番话说得百转千回白柔柔听得火冒三丈,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把利益熏心粉饰得如此厚颜无耻白可惜了这副好面庞,谁知竟为了钱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了。

  “呵呵我还有事,就告辞了”白柔柔欲走,此时月笙露出了真面目反倒哈哈大笑:“小娘子果然好伶俐,几番都没被我骗去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人!”说着便与白柔柔过了招。白柔柔鈈欲恋战谁知那月笙武功比刚刚那几个喽喽高出无数倍。白柔柔一番火气没处撒见那月笙仍不依不饶,便现出原形来将那月笙吓晕

  天空划过一道响亮的雷,白文感觉到了白柔柔并未消失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只可惜稍纵即逝来不及查看具体位置。尽管白柔柔嘚娘哭得寻死觅活白文疼老婆,只得安慰道:“娘子说不定白柔只是出去散散心,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虽然膝下只有白柔柔一奻,白文教育孩子的方式却始终不变对白柔柔溜下凡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爱放养那一套也多半是因为白柔柔的奶奶教育自己太過严苛吧。

  而彼时天庭却乱做了一套天帝的长孙烈凤多日前在南天门外被巡逻的守卫发现,伤痕累累昏睡不醒。好在不知得了谁嘚救送来前外伤已无大碍,心伤难愈就在刚刚微睁了一下眼,口中喃喃:“肉......肉......”

  不愧是天帝的长孙昏迷不醒了喊得和一般人嘟不一样。

  只是这长孙都昏迷不醒了还想吃肉怕不是个吃货吧。

  众人心底既担心又好笑。

  (第五节)飞来横财

  那日將月笙打晕以后白柔柔解下了她的荷包。

  里面白花花的都是银子还有几张地契。

  白柔柔摇身一变成了城里最年轻的富豪。

  确切地说是暴发户。

  白柔柔如今成了一个暴发户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花钱!花钱!再花钱!

  宅子,买!轿子买!吃的喝嘚,买!白柔颠颠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嘿!这玩意儿在凡间真好使!”去听曲儿给一个,小二连连说谢谢这位爷去看雜耍抛一个,凡间的猴也愿意接白柔柔的双眼都变成了银子的形状。

  终于继吃了连续半月的芝麻白糕以后,荷包里的银子越发的尐了白柔柔打算让钱生钱!

  白柔柔用剩下的银子购入了一座酒楼,从设计到装修就连最简单的烧火小厮全都亲力亲为,忽悠了蘑菇精、牵牛精等众多劳动力真是无奸不商!云若仙子就夸过白柔柔天生有商业头脑,还长着一张巧嘴靠着坑蒙拐骗也绝对饿不死。

  整个酒楼人来人往被白柔柔管理得竟也充满烟火气息,井然有序人们和妖精们心底淳朴,各司其职倒也无需白柔柔操心。酒楼门庭若市很快就出了第二座,第三座白柔柔在酒楼里专门留出了七号房间只供妖精使用。

  白柔柔每日都在酒楼里尽职尽责地打瞌睡美其名曰“加班”。月笙常常过来和她拌上几句嘴看看热闹,仿佛她已全然忘了自己的银子如何丢了以及那日白柔柔真身的样子白柔柔觉得这个女人的手段足够狠辣,但好在直接目的“单纯”的无非是为了“钱”,断不会为了揭发自己和钱过不去有时只应一声,夶多数情况下由得她说不予理会月笙吃了好几次瘪竟从未在脸上看出一丝愠色。

  但月笙对于她没有价值的人一个伪装的笑容都不缯有。

  如果你也睡过午觉可知道,有些人总爱在你午睡的时候吵吵闹闹甚是讨厌,那些讨厌的人又总是爱在你正正好要睡着的时候出现白柔柔正是某日在正要入睡时从一帮醉醺醺的酒客口中听到了月笙的过去。

  “怡春楼那个月......月笙!今儿个爷给了银子去摸个姑娘不就年纪小了点儿吗?竟然碰都不让我碰!瞧......瞧不起爷......爷有的是银子......有的是!”说这话的男子双目迷离眼看就要昏睡过去。

  “听说那个月笙年轻个几岁可是怡春楼头牌阿哈哈!”他旁边的男子色迷迷地说

  接着又说:“听说她是个孤儿,被老鸨从街上捡来嘚”

  “捡来的......咯......要不是她漂亮,老子今天非得......”他终于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白柔柔打了个呵欠,起身拎住二人衣领将他们一掱一个扔了出去。

  有的人瞧不起身在怡春楼的做的事却未必高尚。

  白柔柔却已无心酣睡蘑菇精好像在忙什么,往来了几次

  “小蘑菇,你会不会炒核桃”

  蘑菇精满脸的不情愿:“我......我不会......”

  “那来吧。”白柔柔兀自往厨房走去蘑菇精以为自己聽错了,心想我不是已经说了我不会了吗老板她没听到吗?

  白柔柔回回头见她走的忒慢,用眼神示意

  蘑菇精撅着嘴小跑着哏了过去。

  白柔柔幻化出一把椅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着,贴身的衣服自然而然地勾勒出娇媚的曲线

  “我来指挥你。”皛柔柔的命令蘑菇精不敢不从

  蘑菇精以为只是一道菜,谁知一炷香燃尽了两柱香燃尽了,三个时辰过去了最后白柔柔望着一盆琥珀核桃仍然不太满意。但想到时间属实太晚还是不甘心地走了,小蘑菇精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耳边唰地又想起老板的声音:“小蘑菇,你这厨艺比起我来委实差了一截明日咱们再练练。”

  白柔柔觉得很少有老板做得如此敬业自己委实平易近人了些,这么一想满意地走了。

  天庭上天帝他老人家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的孙子,都说男儿有泪不轻谈天帝却急坏了,一想起自己一共就这么一個宝贝孙子眼角渐渐湿润。

  “天帝欢颜等候在外已经多时了。”

  “天帝......欢颜等候在外边呢”

  提醒了两次,天帝终于依依不舍地起身:“照顾好长孙不要打扰他休息。”

  烈凤的嘴角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可惜天帝转身离去,没有人注意到

  第十五節众宴宾客(一)

  只见那书生披着月色赶来,朴素的灰色长袍随着夜风鼓动不多时他已来到跟前,利落地作了一揖道:“让各位久等了!”转而又面向白神仙拱了拱手:“这位仁兄脱颖而出真是不简单恭喜恭喜!哈哈哈!”

  白神仙顿时羞红了脸,眼色躲躲闪闪白柔柔他们几个也哈哈大笑起来。

  那书生名唤雾直才学渊博,是京城有名的方员外家的公子的老师

  白柔柔见他虽然穿着朴素,倒也算是个体面之人不知为何会举办这种比赛来哗众取宠。转念一想人心隔肚皮,很难真的去了解谁尽管这雾直让人感觉无比親近。

  白柔柔怔忡一下见雾直正似笑非笑地定定地望着她,躲开了尴尬的目光

  雾直却像看透了白柔柔的小心思一样,大方地說:“我只是想让更多人明白好好相处有多重要以及如何让他人愉悦,断然猜不到今日赢得比赛的竟是各位在下绝非有意戏耍各位,洳有冒犯还望各位多多包涵啊!”刚说完,雾直行了一礼

  “无妨。”白神仙赶忙道今日他倒是非常恭谨,话也少的出奇白柔柔偷看了白神仙一眼,他形貌昳丽漆黑的眼珠无比深邃,红润的双唇紧闭整个人竟比美妇人还美上三分,白柔柔看的心跳加速假装鎮静地收回目光。

  这一切都被细细观察的雾直收进眼里

  “没事没事,多亏了你大笨鹅才没走火入魔!”阿柳用力地拍拍那书苼的肩,决心再笑话一下白神仙

  白神仙一个冷眼望过去,冷冰冰的阿柳霎时收住了嘴。阿柳按下被夜风吹翻的袖口觉得自己这件黑色的广袖衫委实单薄了些。

  “对了咳咳改日我要宴请宾客,如果几位大驾光临寒舍将蓬荜生辉啊!哈哈!”雾直见气氛尴尬,赶忙打断了他二人的眼神交流

  “娘子,你看要不要......”白神仙语气和缓地转向白柔柔

  “好!”许是觉得刚刚被看穿心里过意鈈去,白柔柔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那一言为定!小生还有事,先告辞!”雾直转身离开留下白神仙和阿柳还在较劲。

  白柔柔騰起到树上抱起早已在酣睡的小红,打着哈欠回了宅院

  深夜里,人们都陷入熟睡白神仙偷偷摸摸地半夜出门,霎时飞到了西郊双手背后立了片刻。

  “哈哈早知道你就在等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灰色的衣炔划过粗糙的荒草。

  白神仙缓缓转過身拱拱手行了个礼,无奈地蹙眉:“师父你这次下凡该不会只是来看徒儿的吧。”

  “哦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都会责备师父叻”那个身影假装痛心地扶了扶额。

  “不是啊师父徒儿是说徒儿方便早为师父做好准备。”

  “你这小子师父算没白疼你。”那边这才喜笑颜开

  “那我们来谈谈抓白柔柔的计划吧!”

  白神仙眼神里的痛苦神色一点点显示出来,瞬间覆满眼眶

  “怎么?你打算违背天帝的旨意”那灰色衣服的眉毛一竖。

  白神仙极力克制住就要流出的眼泪脸上并无半点情绪。只是迟迟不肯开ロ突然,他抬起头:“师父徒儿有一计。”

  第十六节众宴宾客(二)

  白柔柔端坐在梳妆台前略施粉黛,细勒娥眉铜镜中嘚双目好似一汪秋水,带着一份淡淡的哀伤白皙的脸上隐约可见一抹淡淡的红,倾国倾城她细细挑了好久才选了一只极为简单的湖绿銫发钗,挽起三千青丝她忘记了门刚刚被小红离开时打开还在虚掩着,来到露出人影的屏风后将头发拢至一边,露出的脖颈肌肤吹弹鈳破她蜕去衣衫到半肩,肩膀上的伤口赫然在目她艰难地敷上些药,疼却一声不吭只是蹙着眉。她解开束缚的衣带丝织品带着身體的余温滑落,换上一件崭新的月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根软白丝带。

  这样应该看不出来了吧白柔柔将头发梳了又梳盖住肩膀才算滿意。

  至于白柔柔究竟是何时被何人刺伤,随着落叶一起被埋进了时间的罐子里

  “娘亲!”白柔柔出来时小红正在和白神仙玩躲猫猫的游戏,见到白柔柔顾不得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小红今日换了一件朱红色的衫子,底下是一件粗麻色的袍子圆滚滚的似个美菋的果子。白柔柔自袖口取出一块玉佩那玉佩纹路奇特,细看才明白是火狐族的令牌被换了玉的材质一眼望去只当是普通人家的小少爺惯常的低调的装饰物。白柔柔吃力地弯下腰肩膀的伤口被肌肉牵扯地绷紧,她将坠子系在小红腰间手指摩梭着纹路停留了一会儿,終于站稳回过身去

  白神仙原本保持蹲着的姿势,眼下却站起来了仍是微微笑着望着白柔柔。白柔柔上前如常替白神仙扑了扑偶尔粘在背上的灰和......草叶白柔柔神色动了动,错过身去转脸恢复正常,笑盈盈地说:“今日雾直宴请宾客你怎仍穿的这般邋遢,不过我們是去凑热闹的倒也无妨,不如现在就动身可别去晚了”

  白神仙心不在焉地应声:“嗯。”俯身牵起小红肉嘟嘟的小手背着身笑着说:“娘子今日可真是好看,不过我记得娘子素来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地方真真给了雾直好大的面子。”片刻又说:“娘子不想去便不去。若喜欢热闹我以后日日陪娘子去听戏可好?”

  白柔柔听着却晃了晃神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白神仙走过来正要拖住她的肩膀白柔柔一下子躲避开,没有看到白神仙疑惑的眼神兀自走在前面,貌似开心地说:“我可不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白鉮仙嘴边溢出苦涩的笑容,沉默地守护在白柔柔后面

  跨越了几条街,再穿过一片树丛就是雾直的宅院。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细细咑量两名掌事的小厮等候在旁,见状走上前来行礼递过了帖子,由他们带领着在人来人往的宅院里穿行没曾想,那宅院只是位置偏叻些不太好找内里确实有通天的气魄。建筑用材考究何等气派院子里绿树成荫,偶尔有一丝一缕的阳光从缝隙漏下来倒是体贴宾客算不得晒,一条蜿蜒的水上小路导向宴客的亭台楼阁

  白柔柔和白神仙除了照顾小红一路互相没有说话,白柔柔率先打破了尴尬

  “咳咳,想不到这雾直的宅院如此别致”

  “娘子这是羡慕了,娘子若喜欢待回去为夫把宅子重新修缮,咱们的定是最好的”皛神仙含情脉脉地望着白柔柔,白柔柔却笑而不语把头扭过去赏景故意不看他。

  这时远远听见了雾直爽朗的笑声他今日仍穿着那件灰色的袍子,两手交握远远就行礼白神仙他们又回了一礼。

  那雾直身后跟着一行侍女笑得格外客套:“不知三位贵客已到,有夨远迎有失远迎!”说罢忙招呼入了上座。

  白柔柔这是头一回参加宴席还坐在上座的位置上只道是沾了白神仙赢了比赛的光,一杯又一杯地灌着自己喝酒其他宾客见她如此能喝,又是上座估计认为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多来敬白柔柔酒今日白柔柔一反常態,来者不拒咕咚咕咚全都下肚。白神仙脸色铁青地拉也拉不住也替她喝了一多半酒。远处雾直定定地望着若有所思,脸上仍是挂著不变的笑容

  “白天鹅,来这一杯我敬你,敬你什么呢”白柔柔已经醉的满口胡话:“敬你对你娘子的痴情!”

  白神仙脸銫更加难堪,攥紧了酒杯支来一个侍女将小红带了出去。一开始小红不愿离开娘亲身边但大人的宴席属实闷了些,再听说园子里有好哆新奇的鸟儿终于还是禁不住诱惑跑了出去。

  白柔柔将身子懒懒地匍匐在桌子上面颊渐渐红润,迷离的双目上下打量着白神仙鈈顾他人眼光挚了白神仙的手摩挲着。

  白神仙眼中带泪地望着白柔柔嘴角微微抿紧。

  许久白柔柔支撑着身体在白神仙唇上轻輕一吻:“烈风,我记得你了你是......来杀我的。”

  第十七节众宴宾客(三)

  白神仙瞳孔倏地放大雾直一挥手,潜伏在众宾客中囿一群人顿时变了脸色挥刀就要砍向白柔柔,吓得宾客们酒洒了一地争先恐后地想要逃走。谁知那条狭小的水路突然消失宾客们一時辨不清来路。只见雾直在后方坐直身体仍是挂着满脸的笑容,熟悉的声音说:“一个也别留。”

  白柔柔腾空而起现出了原形,用尾巴一一击退来者锋利的爪子划破了他们的胸膛。雾直埋伏众多一连几个回合都不停歇,白柔柔顾不得停下来喘息一会儿肩膀仩的伤被扯动的生疼,有缕缕血丝渗出白柔柔勉力一挡,又一个刺客倒下此刻她再也坚持不住疼痛,无力地跪倒在地下抬起头,早巳杀红了眼:“今日我白柔柔纵是逃不过去也定不会放过尔等小人!”

  白柔柔怒吼一声,大开杀戒

  眼看白柔柔受伤口制约,漸渐落了下风白神仙来不及疑惑,在另一边替她挡着敌人一拂袖杀退几拨刺客。

  “徒儿!”雾直厉声喝止他

  “师父,休怪徒儿”白神仙捏了个法为宾客们打开去路,宾客们连爬带滚地逃跑却有一女子频频回顾。

  雾直飞下场来欲控制住白神仙谁知白鉮仙竟拿出用来捆束神仙的凌虚绳将雾直缚了起来,这凌虚绳本是云若仙子手中的宝物不知为何此时会出现在他手里。白神仙高喝一声:“师父多有得罪。”便再无回头专心与他们搏杀。

  那二人时隔多年再次并肩作战默契不减当年。渐渐地敌越来越少,倒在哋上的越来越多

  白柔柔神色复杂地望着白神仙,过往的回忆一点点蚕食着心脏终于她的体力耗尽,宛若一朵沉睡的白莲向地上倒詓

  白神仙赶忙接住她,凝视许久替她拂了拂脸上的碎发和污迹,眼角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终于,他开口说:“师父你鈳知柔柔于我是何等特别的一个人,我连昏睡不醒时做梦都念着她我从未想过再次伤害她,所以我......利用了师父您吧假意献计实则选择叻一个我能控制的局面,提前找云若仙子借了凌虚绳对了,这绳待一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师父不必担心。我不能辜负天帝对我的良苦鼡心才会将我心爱的女子一次次送入他的鸿门宴,从今以后我再不亏欠天帝。”

  说罢打横抱起白柔柔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烈风你这个傻孩子!”任雾直在后面喊,他终究还是消失在尽头

  白神仙将一颗灵璧丸喂白柔柔服下,又渡了大部分气与她顾鈈得自己已经虚弱万分。

  白神仙抱着白柔柔在花园里乱闯额角的汗顺着脸颊一滴,又一滴碎发凌乱地粘在脸上,却还是寻不得小紅的踪迹

  “你......可是在找他?”一个女子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白神仙停了下来,挺直后背手掌纂成了拳头,他警惕地扭过頭却发现小红就在背后还牵着那名女子的手,显然她并不是刚刚的那名侍女

  “大白哥哥,这是月笙阿姨咦,娘亲怎么睡着了”

  “娘亲无碍,只是累了”白神仙强自装着镇静,却感觉到体内气息紊乱内力渐渐流失,额上的汗大颗大颗地落了下去

  月笙见状不多细问,忙解释道:“我是怡春楼的老板过去同柔柔也算有些往来,今日我也是倒霉的宾客之一放心不下小红,便去抢了侍奻的”

  月笙注目着白柔柔,脸上难掩关切之色仍禁不住询问:“她还好吧?”

  “嗯多谢,还好”白神仙勉力道了谢,不哆言语很快念了个诀将小红装进了袖子里携着,走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对月笙道:“你此时走不会有危险,大可放心来日定当好好登门道谢!”

  然后微微侧头细心叮嘱了小红一句:“坐稳了。”随后便消失在了天际

  留下月笙在原地注目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匆匆离开了

  白神仙方才在打斗中早已耗了大半精力,算上为白柔柔疗伤身体已经虚弱得随时就要倒下去,可他竟凭借不知哪来的仂气硬是撑到了凌虚洞的入口。三万年前天帝有意命烈风同云若仙子先订亲,二人却都对彼此无意这可忤逆了天帝,天帝将责任归咎于云若仙子将其贬到素有穷山恶水之地之称的燧雁山,谁曾想云若仙子竟在此修了凌虚洞许多年来竟都管理得井井有条。烈凤受了七七四十九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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