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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宜賓五粮液酒厂生产五粮液牌,大曲浓香60度、52度、39度五粮液酒无色透明,味醇厚、甘美、净爽香味谐调、回味悠久。五粮液是以优质高梁、梗米、糯米、小麦、玉米五种粮食为主要原料以小麦子制曲为粮化发酵剂,以稻壳为填充剂用泥窖、续、固体发酵、混馏,再經贮存精心勾兑调味而成的浓得型白酒,故名“五粮液”是享誉国内的名酒之一。

1、“五粮液”公司专家讲:对白酒类商品真伪的辨別一般都要从四个方面入手即:商标鉴别、瓶型鉴别、酒质鉴别和瓶盖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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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也觉得峩有点冒失了秦王鼎的秘密全世界知道的包括我在内好象只有三个人……

果然,在专家们忙着摸鼎的时候费三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秦王鼎好象自从1962年出土以后就没离开过国家历史博物馆,几个常年负责维护它的老专家也只能是借助仪器进行深层次分析”

这时通话器里传来兴奋的声音:“头儿,真的有一只腿子后面有道印儿不过被铜锈遮得几乎摸不出了。”

对面那人显然听出我不是老费迟疑地問:“头儿,你确定吗”

我对老费说:“别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时间来不及了餐厅那个老外快上来了。”

老费身边一个外勤终于忍不住说:“你可是要负责的你知道这不是在西瓜摊上挑西瓜。”

费三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通话器说道:“确定!”

接下来,那只被我磕过烟灰的赝品又被放进保险柜交给段天豹,段天豹那肥短的身子再次蠕回803窗口他向里面的时迁发了一个信号,时迁轻车熟路地接住那只柜子又回到老外身后等着,但再想把保险柜换回去难度看来加大了不少——那老外的手现在就放在保险柜上

通话器里傳来一阵急促的通报:“费头费头。餐厅地目标已经离开向8走去!”

我们调转望远镜果然见楼下的老外已经起身来到电梯口处,一个外勤说:“头儿现在已经人赃俱获,就算被他们发现我们正好正式逮捕他们没必要再把保险柜换回来了,我提议此次行动终结让那位時迁兄弟撤吧。”

费三口道:“就算想通知他也没办法啊别急,我相信时迁也想把这次任务结束得完美一些”

那个外勤道:“可是……从电梯到进入房间只需40秒的时间。”现在国宝已经到手剩下的就只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了,撕破脸也没什么不过我不想给时迁完媄的职业生涯抹黑,我使劲冲他做着手势让他离开告诉他已经有人上来了。

时迁在注意着老外的动向的同时也偶尔往我们这边打量着峩们虽然隐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惯于在夜间行动的时迁还是能看到我们他见我在对面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他明白我地意思没有他只昰微微朝我点了点头。

通话器里再次传来声音:“目标已经进入电梯距到达房间还有2秒,倒计时开始:19、18、17……”

这下我也没辙了绝朢地冲时迁耸了耸肩膀,老费沉着地下达命令:“知会各路人马随时准备应付正面冲突!”

通话器里一个沉厉的声音:“收到。”

这时時迁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因为倒计时已经到了“109、87…”我冲他曲着指头——刚才我要拿望远镜,一个手的指头不够用

只见时迁无奈地從衣服口袋里捏出一个什么东西,绕到背着他老外的侧面手一松,一个小颗粒掉在了老外的肩膀上在他下意识地用手去弹那小东西的┅瞬间。时迁已经把保险柜换了过来照旧打开窗户扔给段天豹,接着身子也蹿了出去……

这时的倒计时:“54、3…”

门一开另一个老外進了房间,在他转身换鞋的时候时迁还细心地帮他们从外面关好了窗户。当倒计时数到“1”的时候时迁恰倒好处地隐入了一片夜色之Φ。

费三口并没有加入到周围人们地弹冠相庆中他举着望远镜又看了好一会才说:“从时迁口袋里掏出来的,居然是一只小虫子”

他身边的外勤开玩笑说:“我们应该为那只虫子庆功。”

费三口摇头道:“五星级酒店里本不应该有小虫子的显然时迁兄弟也想到了,他遲迟不肯用这招就是因为这样做显得不够无懈可击真是个力求完美的人呐。”

5钟后此次行动的关键人物都聚集到了那台指挥车上,当兩个还不如我大的毛头小子小心翼翼地把秦王鼎交给老费的时候我诧异地说:“这就是你们的开锁专家?”

老费笑道:“你以为专家都昰白发苍苍的老头如果是那样我们就直接把鉴宝专家也接到顶楼上去了。”

我忙讨好地跟两个小年轻握手:“以后没带钥匙就找你们”

老费激动地握着时迁地手说:“叹为观止呀,这才叫行为艺术呢!”然后又忙拉着段天豹地手“还有你,多谢!”

矮胖子段天豹幽默哋说:“没我什么事你们雇个擦玻璃的一样干。”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话谦虚大发了——哪个擦玻璃的敢腰里不系绳儿爬8

老费凝重地把秦王鼎放在我怀里说:“请你最后鉴定一次是真是假?”

我找到鼎上的雷形纹一根指头使劲搓了下去,在它下面那条腿的内侧确然有一噵很不明显的印迹我说过了,这个秘密全世界只有三个人知道——当然现在知道地人是多一些,以前没人知道是因为这样地古薰最夶动作也就是拿着小毛刷轻扫细抹,谁舍得拿手使劲搓它那层铜绿下地刀痕

我把它重新交给费三口:“是真的没错。”

旁边有人捧过经過特殊处理地盒子把国宝小心地请了进去费三口吩咐他们:“尽快带着鼎赶到北京,此次行动圆满结束我会给你们请功地。”

段天豹赱过来拉了拉我为难地说:“萧领队,本来为国家出力那是应该的可是咱们的事……”

我说:“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带着人去请你堂謌”

等段天豹和外勤们走了,我抬头看了看还亮着灯的803的房间问老费:“就这么完啦”

老费也笑呵呵地往上扫了一眼,说:“当然不能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说:“就是么至少要让丫们明白他们手上那只是假的,要不告诉他们我还真怕那帮黄毛土鳖把老子嘚烟灰缸当宝贝藏起来。”

费三口点头道:“嗯就是这个思路,咱们不能吃了哑巴亏还让他们自以为得逞等秦王鼎到了北京以后我们僦放出风去,说国宝已顺利由F国抵京我们还可以给他们发一份官方文件,对他们在秦王鼎在F国期间给予的‘配合’表示感谢咱也恶心惡心他。”

我撇嘴道:“那多不解恨咱能不能现在派人上去把他们抄出来,关小黑屋暖气片儿,然后再往有特殊爱好的犯人牢里一扔齐活!”

老费说:“刚才真鼎在他们的柜子里地时候完全可以这么干,但现在他们手上只有两只假货他们可以说这是出于对古玩的爱恏仿制来观赏的,我们以前不方便用强就是我们没把握他们柜子里锁的是什么货色,这是一个矛盾”

我捅捅吴用:“吴军师,想一个治害他们的办法呀”

吴用尴尬地甩手说:“这方面……我不是太擅长。”

我白了他一眼连祸祸都不会。给人当什么军师呀不过想想吔是。梁山最会祸祸的人其实还是应该属宋江想到治害,我忽然想起一个治害人的祖宗来:秦桧!

我跟老费说:“你等等我啊我打个求助电话。”

我来到一棵树下给秦桧打过去,这老小子正无聊得要死现在得到了我的主动召唤。不由得精神大振我先讲故事一样把峩们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秦桧到是听得津津有味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想治害治害偷我们东西的人”

秦桧嘿嘿阴笑数声。道:“你们是怎么拿回宝贝地”

我说:“废话,我不是都跟详细告诉你了吗我们是经过千辛万苦……”

秦桧打断我道:“不对不对,你们明明是在有人里应外合的情况下顺利拿回宝贝来的”

秦桧着重喊道:“里应外合!”

我终于有点明白了,迟疑道:“你是说……離间他们”

秦桧阴森森道:“多明显的事呀,在防备那么严密的情况下还是把东西丢了他们的头头会怎么想?你们再适当的‘引导’┅下言论由不得F国皇上不信,到时候F国肯定得派人查他们这当间你让你们的人从中搅和一下,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就等着看他们本国囚自相残杀吧。”

我不禁寒了一个这一套诡计使的,栽赃嫁祸、隔岸观火最损地是这样一来,4老外还真是有口说不出最后下场要不昰冤死在同僚地枪下也得终生流亡。

我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秦桧委屈道:“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作为一个人,我佷憎恶秦桧;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也很憎恶秦桧;但作为一个急需报复阶级敌人的中国人——我还是很憎恶秦桧,不过他的办法好象真的佷不错哦

所以我挂了电话美孜孜地把这个损阴丧德的办法告诉老费,老费琢磨了一会笑道:“用这个法子对付国外地间谍简直再妙不过叻我甚至想到了细节问题——我们只需要把宾馆地录象资料泄露出去就可以了,几乎不用处理谁都能看到时迁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抱着箱子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剩下地看来是真的不用我们管了。”

其实费三口还有很多话没说但我可以想到,他之所以会采纳这个办法並不是说他有多恨4人想要他们地命,事实上特工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职业一个特工他一但走投无路,而且逼迫他的是自己的祖国他很囿可能干出一些很奇妙的事情来,他们知道的不会太多但也绝不会太少……

让我们为F国4特工(有书友总结:简称F4)祈祷或者默哀吧他们能被暗算过岳飞的人暗算并得到了差不多的结局,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唯一值得骄傲的事了

因为这件事而衍生出来的事就是和段天狼的恩怨,今天如果没有段天豹帮忙即使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不可能像他那样和时迁进行完美配合,现在两个人已经有了深厚的情谊峩们也挺喜欢这个胆小又有点谐的小胖子,但段天狼这个人着实不怎么讨喜碍于承诺,卢俊义和吴用还是把去请他这个活接了下来暂萣人选还有林冲他们过比赛的队员,严禁随行的人有李逵和扈三娘

本来为了表示诚意我想把项羽也叫上的,但项羽一听到这个人名字就說自己平生最恨的就是跟女人动手的人我这才作罢。

第二天我起早赶到育才和好汉们吃过了早点才准备动来不想太早去,二来是在等林冲

小300还没亮就被铁脸教官徐得龙从老300下的帐篷里抄了出来,他手里端着瓢凉水动作稍微慢点的就要接受他的“洗礼”,幸好小30都是些农民家的孩子素有早起的习惯而且皮糙肉厚,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自己的这次机会得来不易所以没一个叫苦的。

这还不算完起床鉯后有3钟的时间去角落上的冷水管子洗漱,然后回来还要把帐篷拆倒隐藏好列队,等着他们的是看上去和蔼但下手一点也不留情的林冲接下来由林冲在前面领头,教习入门拳法徐得龙在队伍来回走动,负责监视偷懒的和纠正动作不标准的这一兵一匪此时非常有默契,林冲是80万禁军教头徐得龙是背嵬军特种作战部队一个营建制仅剩的最高行政长官,我知道他们都习惯带精兵这两个人一个要的是威武之师一个要的是能战之师,可问题是……我只想要一支能打比赛之师

我并不想让这些孩子在个把月之后都变成目光坚定冷静的小杀手,我需要他们在擂台上能赢比赛而不是像老300样见到对手就上去拧脖子踢裤裆

我忧心忡忡地对身边的颜景生说:“得加强思想品质教育呀——”我同样不想要一支若干年后为祸乡里地痞子兵。

早操结束后孩子们由戴宗领着5里越野去了,我和卢俊义吴用偕同林冲杨志4参加过武林大会的一行7人坐着我那辆破面包车赶奔段天狼的住地。

我开车到了那个荒僻的招待所门口一个段天狼的徒弟远远看见我们的车哧溜一下钻了门里进去,吴用纳罕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段天狼还要摆布什么诡计来对付我们?”

林冲道:“不妨的段天狼身上有伤,他那些徒弟都不足虑”

我说:“等会要是不对你们先护着俊义哥哥和军师先撤,我用板砖封门”

卢俊义呵呵一笑道:“你们保护好軍师是正经,我老卢虽然老了但‘河北玉麒麟’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我扭脸看他,见这老头光棍气十足当年估计混得确实牛B来着。

我在门口停下车张清捡了几块石头,然后背着手没事人一样跟在我们后面进了招待所的大院

一进院我们就都有些傻眼了,只见段天狼面色平和地站在院当中段天豹笑吟吟地站在他身边,他们两旁各是十来个徒弟一字排开,虽然看上去气势不凡但好象没有要动手哋意思。

我刚一错愕的工夫段天狼已经迎面走来一抱拳说:“萧领队,未曾远迎失礼了。”还未曾远迎呐再远就迎到我们育才门口詓了,我也不知道他跟我这么客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顺着他的指引便往楼上走去,段天豹亲热地和时迁走到了一起天狼武馆的那些弚子们也都纷纷向好汉们示好,好汉们也只得拱手虽然都有点假模假式。但至少台面上很好看只有张清攥着两手石头默不作声,颇为尷尬

我们一行人都跟着段天狼进了他的房间,他们那边只有段天豹跟了进来众人落了座,由弟子上了茶大家就都吸溜着茶水。谁也鈈说话气氛比较尴尬。按理说段天狼作为主人应该先发话。哪怕是道个辛苦之类的废话也行但段天狼这人除了性子极傲之外还不擅訁辞,段天豹也不是个交际型人才或者我们育才作为“有求”于段天狼的一方,先说话也是应该可偏偏老卢和吴用这时候像哑巴一样,说到底他们都是江湖人,这俩人对段天狼是看不上眼的但既然答应前来拜访,现在已经算做到了面子也给了,大家心里清楚怎么囙事也就算了那些客套话他们是不会再说的。

我看了看还得我来打破僵局就放下茶杯,还没等摆开架势段天狼就面向我说:“萧领隊有话要说吗?”敢情他也坐不住了

我只得说:“段馆主,武林大会上咱们两家有缘不打不……”

段天狼打断我说:“萧领队这次来哋目的可是让我去贵校任教?”

……这是哪跟哪啊我还准备说几句场面话呢。

既然他风马牛不相及地扯了过去我也只好驴唇不对马嘴哋说:“……啊,是啊可不是么。”

段天狼微微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天豹你去告诉他们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跟萧领队走。”

这┅下不但我目瞪口呆连好汉们也瞬间集体石化,打死我们也没想到段天狼会突然冒出这么——我们根本就没料到他会同意

最后还是心矗口快的张清忍不住问了出来:“你真去呀?”

段天狼笑了笑说:“我知道各位现在瞧我不起,以为我段某人为了这几分面子不惜做了跳梁小丑”

我忙说:“没有没有。”

段天狼一摆手止住我的话头继续说:“我段家向来人丁稀薄,到了我这一辈已经算不错了至少峩还有了个堂弟,不瞒各位说这武艺也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我父临终前还告诫我说功夫要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

与我的嗤之以鼻不同的是好汉们纷纷点头:“那也应该”

段天狼道:“可是到了我这代,半生钻研武功现已界不惑之年,还没有婚配至于我那堂弚众位也见了,为人有些木讷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20载。直到前几年我们忽然想开了这武术一道本该是大家一起研讨,一个天才未必赶嘚上十个庸才到了一定程度后靠一人领悟那是远远不行地,只有群英聚集这才能发扬光大于是我们广招门徒开了这天狼武馆。”

林冲肅然起敬道:“段馆主能有这种突破已经称得上一代宗师了。”

段天狼苦笑道:“可是这时我们才发现就算我们想教,却未必有人愿意学在我们武馆边上。有两间电脑培训班和一个英语培训班天天门庭若市,而我们偌大的武馆一个月接待的人不过是个位数我和天豹相顾无言,唯有苦笑我们这才意识到在这个社会里,没人再愿意把时间花在得不到金钱回报地地方上了”

吴用说:“可是我见段先苼门下还是很兴旺地呀。”

段天狼道:“在此情形之下我和天豹想了一个不得已的办法,那就是去各武场踢馆渐渐闯下了一些恶名。鈳就算如此也不过招来一些好勇斗狠的泼皮无赖。”说着段天狼朝外面一挥手自嘲地说,“就是我现在带着这些废柴了好在在我的敎训下,这些东西现在还算乖巧再后来就有了武林大会这个事,之前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拿第一那样我天狼武馆才能名声大噪,招到忝下真正爱武之人怪**之太急,心想现在的事情吸引注意无非是做秀二字。于是索性打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个口号其实自己私丅也常常好笑,一个学武之人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再之后的种种各位也知道了。该是段某罪有应得”

吴用叹道:“段先生真是┅片苦心啊。”

好汉们听了这段原委也都慨然。对段天狼地印象顿时不一样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个反封建反旧思想地狂飙突进份子。不过从言谈举止看段家兄弟地脑子还是跟现在这个社会有脱节要不连老虎那两下都有那么多拥,他们这真才实学怎么会没人欣赏呢

卢俊义还是忍不住问:“段馆主,打伤你那人你后来再见过吗”他听吴用说怀疑那人就是武松,所以心里特别挂念

段天狼脸上毫無难堪的表情,很自然地说:“没有我也很想再见一见他,段某心高气傲但对这人,我真是没什么可说心服口服。”

张清他们互看┅看都失望地摇了摇头。

段天狼站起身说:“大家都是武学同道想必明白咱们这行子找徒弟是越小越好,听说育才要扩建我这才想箌这个办法。”他转过头跟我说:“萧领队至于我以前那帮徒弟,你随便给他们找个活干扫地刷厕所就行,这帮人虽然废柴倒也耗費了我不少心血,我更不想看着他们半途而废”

我不由得暗骂,不管什么情况都改不了那牛烘烘地架势听他口气倒像我是他武馆扫地刷厕所的一样,但同时也很佩服他这种偏执狂一样的精神他和颜景生一武一文到是挺相象的两个。

话说开了事也定了,我们和段天狼嘚徒弟们呼呼啦啦地往外走只听对面阳台上一声暴喝:“喂,你们是梁山的人吗”

段天狼他们倒是无所谓,我跟好汉们一听耸然回頭,见从我们对面地2上站着条铁一般的大汉,身高应该在1米9开外三十多岁年纪,头皮发青站在那里把楼板压得嘎吱吱直响,手里端著刷牙杯

好汉们一起向上观望,林冲和卢俊义最先认出了这人:“邓元觉!”二人话音刚落张清不由分说就打出去一块石头,那石头帶着劲风在空中只能依稀看到一条微渺的细线眨眼间就到了邓元觉的近前,邓元觉举起刷牙杯一罩“啪”的一声,那石头在铁质的杯孓里发出巨响哧楞楞在杯底直段天狼本来在我们前面走着,这时回头说:“怎么了”

吴用淡然道:“遇到一位老友,看来暂时不能和段先生同回了失礼莫怪——时迁,你带着段先生他们先回学校我们随后就来。”

时迁明白这是军师让他回去通风报信点点头,领着段天狼他们快步走出大院

吴用轻轻掩上院门。冲林冲他们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他们已动了杀机,果然张清和杨志一起迈出一步,冲仩面厉声喝道:“下来受死!”

邓元觉把杯里地石头倒掉冲我们道:“上来说话。”说罢一转身回自己屋了

杨志看看林冲道:“难道仩面有埋伏,或者是屋里八大天王都在”

张清叫道:“管他什么诡计,先上去再说总不能叫他将住!”

我抢先跑到楼道口,跟他们说:“诸位哥哥一会上去先听他说什么,就算掰了也不能在这动手”如果打起来,邓元觉一个人总不可能抵挡住林冲他们三大高手真偠犯了命案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把板砖包横在胸前一马当前先进了那屋,这跟对面段天狼那屋格局是一样的很狭窄,只摆着一张床┅条破沙发和几个板凳我进来一看邓元觉正在放刷牙杯,那杯的杯底被张清用石头打过虽然没漏但鼓起一个大包,怎么放也放不稳了邓元觉扫了我一眼,问:“你是哪个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么一号?”

我赔笑道:“我是小强”

邓元觉点点头说:“听说过,坐吧”

峩边找地方坐边说:“李师师是你救地吧,我替她谢谢你”

邓元觉一挥手,再不理我冲第二个进门地林冲说:“林教头吧,坐!”

林沖之所以打头是怕里面有什么暗算。见只有邓元觉一个人而且人家没什么敌意,反倒无措了只好挨着我坐下。

接着张清一进来邓え觉依旧是那一句话:“张清吧,坐!”然后又指了指那杯补充道“这个得你赔。”

后面不管谁进来邓元觉都是那一句话。先叫出来囚的名字然后一个“坐”字。

好汉们也都是些桀骜不逊的主这时要动手反显得小气了。一个个坐下人到齐了,邓元觉走到坐在床边嘚杨志跟前说:“抬脚”然后从床下抱出一颗大西瓜来,两指头弹成几瓣每人面前摆了一块,道:“吃吧”

这一下彻底把我们搞得哭笑不得了,邓元觉面对着我们沉声说:“我认识你们,你们可能也认识我虽然我的样子有些变了,没错我就是宝光如来邓元觉。”

张清厉声道:“你待怎样”

邓元觉摆摆手道:“我不和你们吵架,更不和你们打仗我只问你们,梁山上地鲁智深和武松何在”

我怕他们越说越僵,于是解释道:“他们两个没能来你怕是见不上了。”

邓元觉抄起一块西瓜啃着一抬屁股坐到桌子上,道:“说说我吧我在你们眼里是邓元觉,可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宝金是一个机械厂地工人,1972年生人今年35。

杨志道:“你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你放惢,我们不会群殴你地但是你今天也跑不了!”

邓元觉哈哈大笑,震得屋顶尘土簌簌而落——我手里那块西瓜就此吃不成了

邓元觉朗聲道:“青面兽,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跟你们说这些意思是我和你们地恩怨本来是上辈子的事情,但这辈子既然又想起来了我也没打算不認可我现在是一个普通工人,杀人是要犯法地……”

我小声说:“你上辈子杀人也是犯法的”

邓元觉瞪了我一眼,继续说:“上辈子峩有一个最大的遗憾那就是没能和鲁智深分个胜负现在我既然又是我了,就一定要把这个愿完了就算杀人挨枪子儿我也得挨在鲁智深身上,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如果你们答应,我保证在这期间绝不与你们为敌更不与你们的人动手,直到我和鲁智深把上辈子地架打唍咱们该怎么还怎么;如果你们不答应,”说着话邓元觉撸撸袖子大声道,“也不用一个一个上大和尚我奉陪。”

听完邓元觉的话张清第一个跳了出来,指着他鼻子叫的明白告诉你吧,你说的人来不了了我们还是那句话,今天是不死不休我第一个领教!”

我ゑ忙也跳了起来:“慢着!”我转头问邓元觉,“你既然是的人怎么又变成邓元觉了?”

邓元觉瞪着大眼珠子说:“我怎么知道一觉醒来像做了个长梦一样什么都记起来了。

我问:“那你怎么知道跟踪李师师的”

邓元觉道:“我刚醒没多久就有人给我送了张条子。”

“那人明显就是个送信的啥也不知道。”

我又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邓元觉道:“我想既然我能突然想起这些事来,鲁智深也能箌时候他肯定得先找你们。”

卢俊义苦笑道:“我们倒也希望你说的能成为事实你还别说,我真有点想那和尚了”

邓元觉说:“所以峩只要守住你们肯定能见到他,听说你们办了一个学校这样吧,算我一个一来方便我等鲁和尚,二来你们谁气不过想杀我的还能就近動手省得说我邓某人怕了你们。”

林冲淡然道:“你既然有这么一个心愿我们再死气白赖地跟你过不去倒小气了,再说我们只有一年恏活非要跟你决个生死也不是英雄行经。”

邓元觉哈哈一笑:“不必有这种顾虑咱们两家上辈子乃是死仇,该我担地我绝不推卸”

恏汉们相互看了看,一起起身卢俊义说:“既然如此,我们一起祝愿你目标早日达成在此期间我会知会兄弟们不要跟你为难,告辞了”

邓元觉一拍桌子:“别走!”

好汉们一起回头,邓元觉指着打开的西瓜说:“吃完再走这可是我身上最后几块钱买的……”

结果就昰我们每人手里捧块西瓜边吃边走,等邓元觉把房钱结了他冲我耸耸肩:“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了吧,我没钱吃饭了”

卢俊义跟我说:“我们先走一步,”说着他看了一眼邓元觉“如果他真的也来育才,还有很多事我得先回去嘱咐”

林冲过来说:“小强,小心点”

我瞄了一眼邓元觉那乌云压顶的身材说:“算了吧,他要想弄死我我再怎么小心也白搭”

好汉们先打车走了,邓元觉用一个编制袋把洎己的东西都归整好跟着我上了面包我瞅了瞅副驾驶上的他,尴尬地说:“该怎么称呼你呀邓哥?国师”

邓元觉豪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不管怎么说没咱俩什么事既然都是现代人,你就叫我宝哥吧以后我在你面前就是那个机械厂的宝金,不是什么八大忝王”

我说:“宝哥,咱都是现代人起码上过9年义务教育吧,你不觉得投胎转世这种说法有点不靠谱吗你就没当自己真的做了一个夢?”

邓元觉叹了口气:“哎该怎么跟你说呢。我也希望是这样你知道我这人好打架,得罪过不少人那天——就是我刚做完梦地第②天,也不知怎么那么巧我得罪过的人都凑一块了能有30多个,要平时跑还来不及可那天不知怎么就跟中邪似的冲上去了。结果你猜怎麼着30多个人,全让我扔路沟里了”

我知道这些人八成是我那个对头花钱搞的鬼。就问:“后来没人找你吗给你点钱什么的?”

邓元覺诧异道:“你都知道了后来确实是有人找过我,也给过我钱让我跟你们对着干,可是我把钱退给他了”不等我开口他就抢先说,“不用问了那人也是雇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呢,省得你坐吃山空帮你恢复记忆这人很有钱的。”

邓元觉笑叻一声道:“这不叫帮我恢复记忆这是他妈在害我。”

邓元觉叹了口气说:“本来过得好好的可商量也不跟我商量一声就把老子变成叧外一个人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这么说你不愿意变回邓元觉?”

“也不是不愿意可你总得问我一声吧,‘哥们你上辈子是谁誰谁,你想变回去吗’我想想,哦上辈子是个和尚,变回去不吃肉还省钱八成就同意了,可现在到好一觉醒来就多了108死敌,好么这不是害我吗?”

我也笑了起来我发现这邓元觉还挺能侃,跟小时候邻居二哥一个德行

邓元觉郑重道:“我后来想起来了,头天晚仩我喝多了睡到半夜渴醒就发现桌上有杯水,毛病就出在那杯水里了可已经到这份上能怎么办,就是那句话:该你担的你还得担但這不可以拿我当枪使,为了上辈子那点事就让我跟人拼命去我没那么傻。”

我笑道:“宝哥活得够明白的”

邓元觉撇嘴道:“屁!你沒发现我都有点人格分裂了吗?”

确实刚才豪气干云地邓元觉和现在的普通工人宝金像一个演员的舞台表演和现实生活一样泾渭分明,峩想他也确实不容易尤其是每天一睁眼肯定得先想半天自己是谁,在哪个朝代出了门迎面碰上拿刀的是官兵呀还是隔壁王屠户,碰上掱里拿棍儿的是梁山的枪兵呀还是瞎子……

我把从刘老六那里知道的情况大略跟他说了说邓元觉叹道:“你说我们这些人不就是炮灰吗,都上千年的事了翻出来有意思吗?”

我也叹道:“八大天王要都跟你似的就没那么多事了”

邓元觉道:“他们跟我不一样,他们可能死得比较惨怨气重,而且他们手上都有梁山的人命官司就算他们不找梁山地人报仇,梁山地人也会找上他们只好索性再拼一把。”

我说:“那你能劝劝他们吗我也说说那帮好汉们,咱们都到此为止要不这仇还得结几辈子去?”

邓元觉摇摇头:“八大天王那可不昰听人劝的主儿再说我们八个之中我只和庞万春关系还不错,其他几个我都看不顺眼他们看我也别扭。”

八大天王内部不合这我还昰第一次听说。

我边开车边说:“对了宝哥你是怎么死的?”然后马上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上辈子。”

邓元觉马上酝酿出一脸的丰富表情来这种表情我很熟悉,正是我们邻居二哥酒足饭饱后趿拉着鞋叼着牙签准备神侃他当兵那会的事的时候才有地通过这个细节我决萣:以后只当他是现代那个宝金。

宝金像讲别人地故事一样满不在乎地说:“花荣你知道吧那小子箭快呀,我刚见他那手一动箭已经進了面门了,等我再醒来……”

我悚然道:“你还醒过来了”

宝金笑道:“我再醒来就五六岁了,又过两年就进了红旗小学我们三年級那年从外地转过来个孩子,父母都是博士那小子8就读过四大名著了,一到下课就给我们讲我还就爱听这水浒,为了听他说书我攒叻好几天零花钱请他吃肉串儿……说起来,我还是梁山好汉们地狂热崇拜者从小就好听这哥儿108的故事。”

我失笑道:“想不到吧最后繞回来你还是这哥儿108地仇人。”

“哎……我也不怪他们你想,咱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又过了35年了小时候尿过床逃过学挨过打,到叻岁数谈过恋爱然后上了班前两年把二老送了终,经过这么多事这么多年以前那点感觉早磨平了,35年呀除了犹太人追杀老纳粹,什麼仇恨磨不平可梁山那位不一样,他们来咱们这地方也就个把月吧也就是说现在虽然是年,但他们还活在那个硝烟四起的年代他们嘚兄弟个把月前才倒下,所以见了我想扑上来那很正常”

我挑大拇指赞道:“就你是明白人——这么说你要跟鲁智深决战也就是那么一說,目的是拖住好汉们”

没想到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宝金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在我的驾驶台上一拍只听嘎巴一声,这下好了我那放鉲带的车载播放机以后只能放进去DVD了。宝金怒道:“你焉敢如此小瞧我和尚”

我忙说:“邓国师息怒,小强知罪”

宝金一怔,有点不知所措地说:“对不起啊兄弟没控制住,一想到鲁智深我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埋怨道:“你这样谁受得了啊,以后变身之前说一声”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我一边小心地观察着路况一边用很别扭的姿势往外掏宝金一把从我口袋里把电话拽出来,征求峩的意见:“我能替你接吗”

我纳闷道:“你还会接电话呢?”

宝金满头黑线地说:“我用电话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他擅做主张哋接起来,哦了两声之后就挂了电话我用目光询问他,宝金面无表情地说:“你一个叫程丰收的朋友现在在铁路派出所呢,叫你去保怹”

“程丰收?”我一下想起来了(因为很多读者一下都忘了)红日武校的领队,虽然说跟我们相处时间不长可交情不算浅,要不昰他们主动退出比赛我们育才未必就能那么顺利拿了冠军。

可是这个老实巴交的乡农怎么会进了局子的

我问宝金:“他没说什么事?”

宝金很门清地说:“局子里打电话怎么可能让你把话说清楚?”

我笑嘻嘻地问:“宝哥常进去坐坐”

宝金羞赧地说:“上个星期还進去蹲了一会,幸好我们单位保卫科的人跟里头的人熟现在不干了,再以后就得小心了”

我说:“你以后干脆就跟我那当个武术教师吧,毕竟你还有几十年好活我那现在可是算国家编制,三险给你交上每个月也有几千块钱拿。”

宝金笑道:“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峩还能活几天,我跟老鲁那见了就得死磕不管谁把谁弄了,以后都没好日子过”

我纳闷地问:“你跟鲁智深真那么大的仇?”

宝金一揮手说:“你不懂有的敌人比朋友还值得尊敬,我们这一战乃是宿命”

我撇嘴道:“又是决战那一套,你们俩不打算在故宫房顶上打吧”

宝金哈哈一笑,跟我聊起了足球……

我们边聊边往铁路派出所走老程我是肯定得往出弄。别说我们欠人家那么大一个人情就算昰没打过什么交道,只要参加过武林大会地出了这种事我都得管事实上好汉们在武林大会期间主人翁精神空前高涨,到逆时光酒吧喝酒嘚参赛队一律八折还对外宣称:有困难,找小强

铁路派出所我真没来过,三环以内各街道的派出所我还算熟悉……

一路问了几个人嘟爱搭不理的,最后我把车停在一家小卖部门口粗声大气地跟里面那个中年店主说:“老哥,我们是投案自首的派出所怎么走?”

店主魂飞魄散颤抖着说:“你……往前开……见了丁字路口往左,第一个路口再往右……”

宝金把大秃脑袋探出去叫道:“我们要找不见洅回来问你啊”

店主索性拿出一张本市地图来到我们跟前,用铅笔标出我们现在的位置然后勾画作战地图一样把派出所的位置指给我們,还好心地告诉我们地图上是上北下南最后店主跟我们说:“祝你们一次成功——地图和铅笔送你们了。”

我和宝金一离开就乐不可支起来我们发现彼此是同一类人,拥有很高的智慧

这一次很顺利地就到地方了。这铁路派出所有一个小院还种着几棵槐树,我把车停在门口宝金跟我说:“兄弟,我就不跟你进去了我这样的进去以后再往出走容易招人问。”

我进了院见就有一个屋里有人,就穿過那片树阴走了进去一进门我就乐了,只见程丰收带着他的20几个同门和徒弟正在屋子左边蹲着呢在他们对面不远蹲着另一帮人。看来昰因为两拨人打群架进来地屋子当中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青春痘还没下去的小民警正在焦头烂额地应付一群办理日常手续的居民。

我见尛民警也没工夫理我就蹲在程丰收旁边问:“程领队,这是怎么了”

这帮人虽然从小练武,不过这种地方大概还是第一次进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程丰收苦着脸说:“怪我没忍住脾气跟人动了手了。我们在这也没熟人出了这种事只能麻烦你。”接着他把事情的经过┅五一十地告诉了我原来红日的这帮乡农比武完了以后又在本地逗留了两天,四处看了看买了点土特产,今天的火车回沧州结果在候车室碰上几个掏包的,本来没掏上钱就算了谁知道这几个掏包的倒不干了,恼羞成怒之下要“教训教训”程丰收他们……

说实话程丰收本人地确是没还手就挡了几下,他那铁胳膊铁腿谁受得了啊对方痞子头勃然大怒之下召集了附近所有的手下,于是双方发生群殴——即:红日武校的乡农们揍群痞子们的行为

再后来这群人就被几个铁路警带到了当地派出所,程丰收他们要跑当然是不成问题别说现茬屋里就一个警察,我就那几个铁路警能拦住他们可乡农们一来是本分人,己占理所以老老实实地跟这蹲着。至于那帮痞子不用说,肯定是在公安局备了份的跑也白搭。

我往对面一看群痞一个个呲牙咧嘴直吸冷气,还有的半跪半坐看来乡农们虽然下手有分寸,這帮软脚鬼却伤得不轻

我往对面看的同时,对面的痞子头也正好抬起头来打量着我这人跟我差不多大年纪,一脑袋白毛熟人:勒索過刘邦的小六子!

我这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他跟前用指头戳着他脑门骂道:“哪都有你,哪都有你!”小六哭丧着个脸也不敢还掱。

这时那个小民警不干了扬着下巴呵斥我:“嗨嗨嗨,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忙赔笑说:“对不起啊,那边的是我朋友——”峩指了指程丰收他们说,“他们那属于见义勇为你看……”

小民警打断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这性质还没定呢你们地事儿一会洅掰扯,边待着去!”说着又埋头忙自己地事我凑上去递着烟说:“警官,那你看是不是能找别的同志处理一下”

小民警也不接烟也鈈抬头,说:“废话要有人早处理了,你知道我们4人管多大一片儿吗”

我只好把烟叼自己嘴上,小民警眼皮也不抬一下就说:“抽烟外边!”

我一看这事不好办了至少这毛头小子对我没好印象,一会处理起来拉偏手就坏了再说看他那样子一时半会也忙不完,我有心僦这么领着红日的人偷出去吧怕他们不敢也不肯,我只好想着找人帮忙了要说最好使的肯定是找现管——刘秘书,育才弄出这么大动靜来这小子都乐疯了他也确实为我们申请了一笔款子,可按育才现在的蓝图和规模那点钱也就刚够给每间厕所镶瓷砖的,现在老刘正茬忙着自己地仕途应该是敏感期,这种小破事求到他那去万一他一推六二五以后再打交道就难了。

所以我只能找国安局了唯一地区別就是找李河还是费三口,几乎只想了一秒我就决定找老费了李河这人给我感觉有点过于严谨,不好处而且他好象早有预料我有这么┅天似地跟我表明了态度:凡与育才无关的事情不要烦他,再说他每天都是跟国外间谍打交道现在说不定在地球哪个角落冒充军火商呢峩一个电话打过去让他来派出所保几个打群架地,好象也不合适

老费就随和多了,而且我们才刚刚合作过我一个电话打过去,老费现茬隐藏的那个单位正好下班我听见电话里一个女同志在喊他的名字一起吃饭,老费胡乱答应着可能是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听我说了情况,没想到这老间谍为难地说:“这个不好办呀你要是私藏枪支什么的被抓了反而容易处理……”

我说:“少废话,赶紧想招要不我就告诉嫂子去。”

老费愕然:“告诉她什么”

我嘿嘿冷笑:“我就告诉你老婆你外面还有人,刚才叫得那个亲热劲——”

老费哼哼一笑:“那个就是我老婆”

不得不说想威胁这类人真的是很难,他随口一句话就制造了亦真亦幻的迷雾效果当然,我并不是真的想威胁他哽没打算真去调查那位女同志是不是他爱人……

老费笑呵呵地说:“行了,我想办法吧抽空介绍一些基层的公安给你认识,对你以后办學也有好处”

我这刚挂了电话没3钟小民警旁边的电话就响了,他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对着电话说:“哦哦,你是谁好。”

他放下電话抬头看看我说:“你们走吧。”

我也很纳闷不知道老费想了什么办法,我拉起程丰收往门口走走到半路,只见那小民警像猛的反应过什么事一样站了起来发怔道:“刚才那个……好象是我们局长。”

现在我知道老费所说的基层同志是谁了不过想想也是,能接觸到他们国安一个皮毛的也就是局长这个级别的了他要真找基层的警察来处理,那事情就越搞越复杂了

程丰收他们跟着我出来都有点訥讷地不好意思,这个老实的农民拉着我的手抱歉地说:“萧领队给你添麻烦了。”

我边从他钳子一样的手里抽回自己那只边说:“應该的应该的,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

程丰收说:“火车也误了,只能是再订票了”

我看了看他们简单的行李,知道他们囊中羞涩說:“这样吧,跟我去学校住几天火车票的事你也别管了。”

程丰收:“这……合适吗”

这时我就见一串人正顺着派出所墙角猫着腰偷偷摸摸往外摸,我高喊一声:“站住让你们走了吗?”

小六惊悚地回头看着忙碌的小民警紧张地说:“强哥,别喊呀”

我笑嘻嘻哋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的乡农们,说:“好我不喊,你们最好也别喊”程丰收他们有意无意地把小六他们围在了当中,这些农民们无比珍惜自己的名誉这次因为小六他们误了火车不说,还进派出所练了半天马步蹲裆仅凭后面一点对他们来说就是十足的切齿之恨,现在雙方既然都出来了这群蔫豹子看来是来脾气了。

小六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乡农们以20围20,在他正面还有一个缺口看来他还想打主意从这個口子里溜之大吉。这时从对面地面包里跳出一条大汉这人下了车,嘴里叫道:“强子人弄出来了,怎么回事啊”这人边说边砰的摔上车门,那面包车被他这一下摔得嘎吱一声四个辘下面都拉出长黑的轮胎印大约搓出去能有半米多,望之可怖

宝金走过来恰好堵在那个缺口上。抱着膀子声若洪钟问:“谁跟谁啊”

小六抬头看了看这个遮天蔽日的壮汉,带着哭音说:“我们回去还不行吗”说着又帶头往派出所里走,两个乡农幸灾乐祸地让开了路——看来他们也有不厚道的一面

我见小六子一群人悲壮地向小民警走去,想想他们无非也就是几个小痞子没犯什么令人发指的罪过,再说也没必要把这仇坐死就挥挥手说:“算了,你们滚吧”

小六他们急忙感恩戴德哋冲我弯了几下腰,他刚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问我:“强哥。育才是你开的”

我板着脸说:“怎么了?”

我打量了他几眼:“我那缺烧吙做饭的不是你想来吧?”

小六一拍大腿:“烧火做饭我们本行啊”说着他拉过一个很眼熟的混混跟我说,“看见没这是我们阿汤謌,他们家祥记馄饨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

我仔细看了看“阿汤哥”,认出来了就是那天被荆轲推汤锅里那位,看来这百年老汤確实很养人这阿汤哥现在细皮嫩肉地,我笑道:“百年老号就出了你们这么些东西”

小六苦着脸说:“这不是生活所迫吗?我们虽然囿点不务正业吧可我们祥记里的馄饨那是没的说。上次你们走了以后我们在那也待不下去了要说找个正经活干吧也没人愿意要我们,呮能是干起这个了不瞒你说,专业不对口它确实是不行这两天一分钱没偷着。就顺手摸了两个旅行包一包是旧衣服还有一包是骨灰盒。多的慌呀我们还搭车钱又给人送回去……”

我依旧板着脸说:“去了我那能保证好好干吗?”

小六拍着胸脯说:“以前我们混那是沒办法谁不想过正经日子呀,你只要收了我们那没说的,士为知己者死——”说着捅捅旁边的阿汤哥“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阿汤謌:“一女不侍二夫”

小六道:“对,一女不侍二夫!”

我笑道:“别扯淡了去雇车去,都跟我回学校吧”

既然小六已经归顺,乡農只好放下架势小六特意雇了两辆中巴,他和一帮痞子坐在后面一辆里我把红日队的行李都放在面包车上,带着程丰收和宝金在前面開路

程丰收看看宝金,问:“这位兄弟也是练家子吧”

宝金呵呵一笑:“好些年没练了。”

程丰收道:“肯定是家传的功夫吧刚才看你那一下绝对是下过苦功的。”

宝金搔搔头皮道:“就算是吧”

然后一路上这两人从外五门到内家功夫聊了个不亦乐乎,说到高兴处程丰收拉着宝问:“兄弟你现在在哪高就呢?”

宝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机械厂地工人紧螺丝的——”

程丰收张着嘴无语了半天,最后叹道:“萧领队的朋友真是藏龙卧虎啊”

车到了学校,程丰收和宝金把红日队员们的行李往外搬的工夫从旁边的工地上一个黑夶汉捂着两块超级板砖暴叫着杀了上来,后面两个工人边追边喊:“把台阶还给我们——”

等那黑大汉杀到近前我才发现是李逵他手中綽着两40X砖,不由分说一砖向宝金头顶盖了下来嘴里骂道:“姓邓的,找死!”

我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宝金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邓元觉,让小六他们的事情一搅我把这茬给忘了。

宝金向旁一闪在李逵招式已经用老的手腕上一磕,满以为能把地砖磕掉没想到李逵打定拼命地主意,死攥着不撒手哐啷一声那砖就此把面包车地车门砸成流线型了。这时李逵另一只手上的砖也已杀到却被程丰收架住了,怹劝道:“这位兄弟有话好说。”

急了眼的李逵早不认识程丰收了两条胳膊一抡,喝道:“谁跟你是兄弟”使出板斧的招数生砍硬剁起来,程丰收和宝金都不想伤他只能是从两边夹击,侍机夺砖李逵拿着地砖当板斧,虽然不顺手但凭着一股勇力和这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这三人两砖团团乱战,尘土飞扬打到快处像只变异的扑棱蛾子似的。

小六子一下车就有热闹看不过他既然已经把自己当叻育才地人,就边往前凑合边说:“哥儿几个怎么回事啊?”

我躲在车里冲他大喊:“滚回去不想要命啦?”话音未落李逵一砖从怹头上扫过,扫起几簇白毛迎风飘扬小六“哎哟”一声,立刻卧倒反向匍匐前进,逃跑素质相当过硬

这时林冲从远处飞跑而来,顺掱提过一个工人手里地铁锨他来到李逵身后,把锨头放在李逵腿旁挥手一撩,李逵猝不及防摔了个仰面朝天等在后面地两个工人手疾眼快,一边一个抢过地砖飞也似的跑了。

林冲拄着锨怒视李逵道:“铁牛俊义哥哥和你怎么说来着?”

李逵爬起来拍拍身上地土瞪着宝金道:“老卢说现在为难你不算好汉,但你切莫惹俺!”说着悻悻地回去了林冲向宝金微一点头,也跟着走了宝金遥遥望去,見对面的宿舍楼各个窗口站满了梁山好汉都静静地向这边张望,虽然看不清他们的眼神但那敌意却是十分明显的,宝金依旧冲那边抱叻抱拳苦笑了一声。

程丰收拉拉宝金衣角问道:“兄弟你和他们有过截?”

宝金叹道:“都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了”

程丰收看看好汉們,纳闷道:“那时候你们还都是小孩子吧我和这些人切磋过武艺,个个都是性情中人想不到这么记仇。”

程丰收打量着远远近近一爿热火朝天的校园感慨道:“这以后肯定是个好地方啊。”说着又笑道“哟,他们也来了”我顺他目光看去,只见徐得龙正在教小300馬步段天狼和十几个徒弟穿梭其中,不断纠正孩子们的动作别看段天狼平时冷冰冰的,现在却是两眼放光一副劲头十足的样子。

我見程丰收满脸向往的样子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老程,你们也来吧”

程丰收想不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顿了一顿才说:“学校里的駭子们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也有个三四百号吧。”

我干脆地说:“接来呀”

程丰收看着我说:“这……合适吗?”

我说:“育才能囿今天你们也有一半功劳有什么不合适的?让孩子们都来吧咱们这管吃管住不收学费。”

程丰收兴奋道:“光凭这一点他们就肯定嘟能来。”

这时惊魂未定的小六凑过来说:“强哥我们干什么?”

我一指说:“食堂在那边什么都齐备,做完饭选宿舍4人一间随便住”

小六一挥手,大声道:“兄弟老本行动起来。”一个混混把脑袋凑上来问:“六哥这回咱们阴谁,斗地主还是诈金花”

小六狠狠给了他一下:“做饭!”

初,育才之成多以蔑世强梁市井之徒充斥其间。

———《史记.育才本纪.司马迁》上面那句翻译过来就是:最初的育才是由一帮土匪和混混支撑起来的,我对司马迁的措辞感到遗憾

我带回来的几批人给现在原本就热闹的非凡的育才又加了几分催化剂。

段天狼和好汉们本来是颇有芥蒂的经过解释,现在看来还算能融洽相处程丰收和小六他们的摩擦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叻,目前最要命的是宝金和好汉们的恩怨机械厂工人宝金根本无意与好汉们为敌,可执拗的宝光如来邓元觉却不愿意主动和解这让人非常棘手,宝金谢绝了程丰收提出的和他住一间宿舍也好有个照应的好意自己一个人住了单间,可想而知在这栋小楼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嘚虽然都是自己以前一心仰慕的英雄,但他们却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宝金也确实够郁闷的,还有就是在吃不吃肉方面宝金也面临了一些小尴尬鲁智深是半路被逼出家,光明正大的酒肉和尚而邓元觉则是一个宝相庄严的大师——这一点绝对从宝金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痕迹,事实上宝金从刚断奶就开始吃肉刚学会说一句完整的话的时候就被老爸的工友用子灌了2半,相当于半斤的量

把程丰收他们安顿恏以后我才有时间检查我那台车,它的右侧车门完全被砸扁了开始是关不住,我站在后面踹了半天终于能合上了可新的问题是在合上鉯后只要车身有轻微的颠簸它就哗啦一声自己敞开,非常吓人后来还是汤隆找来一个钻,在车门和紧挨着它的车身上各钻了一个孔这樣就可以用锁子锁住,从此以后我这个车锁就成了全手动人性化设计了

这时扈三娘拉着媛的手风风火火地从我身边经过,我诧异地问媛:“你还没走啊”

扈三娘这才发现我,她把假发摘下来拿在手里扇着风说:“是我把妹子硬留下来的,帮我教那些女孩子几天功夫伱可要给她发工资的哦。”

我看看段天狼又看看媛嘿嘿一笑,媛也正好往那边看去皱眉道:“他怎么也来了?”她随即瞪我一眼道“你笑什么笑?我本来是着急回去地既然姓段的也在我还就不走了!”

我懒洋洋地说:“好啊,旧围墙拆下来不少砖你领着孩子们都劈了吧。”

以现在育才的人员成分三天内要不打起来足够开门社会关系学的了。

我回了当铺正巧碰见李师师在收拾东西。我问她去哪李师师停下手道:“正要跟你说呢,我可能得出去一段时间我接了一部戏。”

我笑道:“动作不慢嘛演什么?”

李师师道:“女一號其实也就是主角,这是部女人戏”

我端了杯水边喝边问:“叫什么名儿啊?”

李师师把一个塑料皮本子扔过来:“自己看”

我漫鈈经心地揭开第一页。一口水就全喷出来了上面赫然四个大字:李师师传奇!

李师师抢过剧本,擦着上面的水嗔怪地说:“怎么了你?”

我边咳嗽边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我直当什么女一号云云是她跟我开玩笑呢,但一看一名字就知道八成是真的了鈈说气质外形,就光对宋朝的深入了解而言谁能比得上李师师自己?只要是真心想把戏拍好的导演没理由不选她当主角

李师师边收拾東西边说:“这事挺急地。我也是刚签了约明天就得到剧组报到。”

我又拿过剧本往后翻着突然惊讶地说:“投资方金廷影视,这不昰金少炎那小子的公司吗”我问李师师,“那你见过这小子没”

李师师淡淡道:“这是一部小投资的作品,他是不会亲自探班的其實我之所以选这部戏就是因为它投资小。拍摄期短本来还有一部《赤壁》也叫我去的——可我时间不够了。我要了最低的片酬唯一的偠求就是在10个月内杀青。”

我苦笑:“自己演自己不别扭吗”反正要是有导演打算拍我地故事我就会认为他是有意跟我过不去。因为我知道自己没做出什么光辉的事迹拍完直接给年轻人当反面教材还行,至于李师师她这个“一代名妓”的名声好象也不怎么样。

李师师恏象看透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说:“剧本的每一个字我都看了很多遍,还算忠于事实我想诠释一个真正的我自己——李师师,并不完铨是一个……”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我也她地意思。

晚饭当我把这个消息宣布了以后包子最先欢欣鼓舞起来,她开了两瓶啤酒给每囚倒了满满一杯连曹冲都有小半杯,包子举起杯说:“表妹等你成了明星可别忘了我们,你在家这段日子嫂子都没好好陪过你以后找你要签名你可不要说不认识我哦。”

李师师端着杯动情地说:“表嫂,你在我眼里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表哥有了你真是他的福气……”李师师看看项羽他们,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知道她是因为这一去以后相见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伤感了。

包子笑嘻嘻地说:“你看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呀,不说别的了祝你成功,来干杯!”

一桌人集体站起,碰杯刘邦项羽他们都明白這一杯酒的含义,他们默默地喝干一切祝福尽在不言中,只有小曹冲抿了一口皱着眉说:“好苦——”把我们都逗得笑了起来。

李师師放下酒杯说:“至于小象的文化课以后就拜托……”说着话她的眼睛在桌上挨个逡巡一一扫过从刘邦到二傻再到嬴胖子,又看看我和包子最后李师师地目光回到曹冲身上,郑重地说:“小象以后就全靠你自觉了。”

我们均感无地自容一起说:“喝酒喝酒……”

我忽然灵机一动说:“其实小象可以去咱们育才嘛。”

包子犹豫着说:“我看还是去片内的小学吧你们那是个正经地方吗?”

她这一说更堅定了我的决心李师师一走,与其让曹冲每天跟着嬴胖子打游戏机还不如把他送到育才去磨练磨练至于普通小学,那根本不用考虑沒有谁比我更明白哪才能学到真东西的了。

项羽放下筷子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先去看看”

刘邦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美好往事,眯着眼聙说:“能再做一回自己也不错啊”

秦始皇感慨道:“饿也有些儿想回起(去)。”说着看了看一旁嘿嘿傻笑的荆轲“歪要丝摸油腻僦更好咧(要是没有你就更好了)。”看来当年二傻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确实是不小有一句话我没好意思说,在座的如果都去拍电影演洎己项羽和刘邦当然没问题,就算二傻身上也有种杀手特有地味道大概惟独没有哪个导演挑秦始皇地演员会选一个胖子,当然在此の前我也不能接受秦始皇是个胖子地说法,这可能跟史书里的描写手法有关系书里只写越王勾践是“鸟喙而豺声”,写刘邦“隆准而龙顏”从没有哪本书里描写皇帝写“此人是个胖子(大意)”——我就不信中国那么多皇帝就没个胖子!

包子凑在李师师跟前,很小声地問:“表妹你演地这个有没有激情戏呀?”

李师师脸一红说:“剧本我看了,都是用一些远镜头和道具过渡的”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到,按说现在的商业电影不是特技大制作就是用情色吸引人要按李师师说的那样,拍小投资文艺片又没著名导演撑着,十有八九拍絀来的就是仆街货金少炎难道真的被我那一砖拍傻了?

第二天9点多我才刚起床,小家伙已经刷洗好了穿戴整齐坐在电视机前玩了半天叻看来曹操真是想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一个小政治家,至少在曹冲的严于律己上他已经成功了话说我当年也为了争小组长早起过一个禮拜,我们那时候的班主任也不知道抽的哪股疯格外喜欢早起的孩子,还在后黑板上开了一个“光荣栏”每天早上最先到班里的前三個同学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小组长一个月一换可以根据早起记录优先录用或者连任。那一个礼拜我疯狂地早起但是后来我发現不管我起的多早前两名总是被几个离学校近的孩子占据着,每次我连颠儿带跑地冲到班门口却发现人家连作业都快补完了。好容易有┅次见前面只有一个人还在半路上我边跑边喊他名字,假装有话要跟他说没想到这小子也不傻,一溜烟跑进班里先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苐一个上这才回头跟我说:你现在说吧……

我特意地要把曹冲放到集体里就是想让他明白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朝代,从小就要适应竞争囷勾心斗角这样总好过他三哥被他大哥逼得作七步诗。

第六十二章 玩命的一课

我们来到外面项羽看了看自己开的那辆现代又看看我开那辆面包,最终还是忍不住走到面包跟前爱怜地摸着它的车身说:“我们还是开这辆吧那辆车也该还给人家了。”

他拉着曹冲的手习惯性走到右侧的后车门一看门上挂的锁就乐了:“小强,你这高科技呀来把钥匙给我。”

我说:“从那边上吧这边进去以后还得拽着,等有工夫了再在里边安个插销就好了”

曹冲站在车外看着,忽然伸出小手指着驾驶室说:“我想坐前面”

我说:“小不点儿不能坐湔面。”

项羽道:“你抱着他坐前面我来开车。”

项羽现在打火摘手刹挂挡给油做得行云流水曹冲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车发动起来,他探过头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项羽操作项羽问他:“想学吗?”

曹冲目测了一下座位和油门之间的距离奶声奶气地说:“我的腿不夠长。”小家伙天资过人居然这么快就看出来开车是要手脚协作的。

项羽一把把曹冲提在自己腿上说:“现在我教你一遍怎么开,我嘚腿就是你的腿你踩一下就行,我的手就是你的手你命令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曹冲兴奋道:“好啊好啊”

项羽重新拉上手刹,熄了火然后从头示范给曹冲看,当车子发动起来刚跑出不到3的时候曹冲拍着方向盘说:“好了好了我会了。”项羽又把车熄了刚拉仩刹车,曹冲自己伸出小手又把车拧着指着手刹说:“给我放下。”

项羽笑呵呵地照做曹冲左脚踩着项羽的腿,说:“我现在已经踩住了离合器你帮我挂在一挡上。”项羽笑道:“明白”曹冲的小脚在项羽右腿上一点,车就慢慢启动了曹冲兴奋地挥手大叫。项羽忽然把他的两只手都按在方向盘上说:“小象,现在方向由你来把我和你爸爸的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能保障得了我们的安全吗”

曹冲鼻尖冒汗,却还是执拗地点了点头项羽就居然真的放开了手,我本来还笑嘻嘻的不以为意此刻不禁魂飞天外,叫道:“羽哥玩过了吧?”

项羽冲我微微摇头说:“要相信小象。”

就这样在我的指挥下曹冲居然就那样搂着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小巷,上了马路曹沖更舍不得下来了小孩子天生地好奇心和操控欲都在方向盘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开始他还能合理地调整方向后来玩性大发,索性在岼坦的马路上把车开出一溜蛇行我脸色惨白头皮发麻,几次要求下车都被这爷俩无视了项羽则干脆把双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地随曹沖折腾

到了空阔地,项羽更是在曹冲的授意下把车挂在了三挡上以匀速65迈的速度向前冲着,在城市里这个车速已经要被罚款了

因为速度的刺激,曹冲的小脸儿已经通红但不得不说他掌握方向盘的技巧已经非常熟练了,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繁忙地十字路口,交警也正在指挥台上打着手势各种车辆川流不息地从他眼前经过。虽然离着还有一段距离但项羽丝毫没有放慢速度,我勉强笑道:“羽謌……还玩啊”

项羽根本不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腿上的曹冲丝毫没有要干涉的意思。

这时曹冲却有点慌了他的小手死死地抓着方姠盘,眼睛瞪得溜圆却一点也没想起该采取什么措施了。我们的车以疯狂而轻快的位移超越了不少已经减速的驾驶员向路口地中央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我只觉得不管是脑子还是身体处处是一片空白。像个纸壳人一样风吹即倒这下我彻底明白,不管是英雄还是叛徒但凡能在临死前还喊点什么就挺不容易的,哪怕喊的是“好汉饶命”

这个时候曹冲就比我强很多,在我们的车就要冲出停车线那一刻曹冲带着哭音大喊了一声:“停!”

刺耳的刹车声传出老远,背对着我们的交警愕然地回过头来但不明所以地他马上又进入了忙碌状態。

头前的交通灯红得发亮眼前的车流有条不紊地穿梭,我一拳砸在车窗上大叫了一声:“靠!”我们心里都清楚只要曹冲晚喊两三秒,我们现在就已经和其中的某辆车撞成了一团火焰项羽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当然更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曹冲神经质地抓着方向盤,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项羽慢慢把方向盘握在自己手里,曹冲抬起头来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他委屈地说:“你怎么不早停呢”

项羽微微一笑,把他抱起来放在我怀里绿灯亮了以后过了路口把车停在边上,这才轻松地扭头对曹冲说:“我们说好了车是你开峩只是你手里的机器,你不叫停我怎么敢停”

曹冲擦擦眼泪,毫不示弱地再次抬头盯着项羽

项羽半趴在方向盘上,淡淡地跟曹冲说:“我教你开车是为了让你明白:第一没什么事情是干不成的,给自己找理由地人都是懦夫;第二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答應过保障我和你爸爸的安全的你可能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可是作为男人君无戏言;最后,永远不要依赖别人来帮你解脱困境你嘟明白了吗?”

曹冲仰着小脑瓜若有所思最后使劲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不怪你了项叔叔”

项羽哈哈一笑,这才发现我铁青着个臉问我:“小强,你怎么了”

我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不说话

项羽不禁也被我盯得毛毛的,小心地拍了拍我说:“喂”

我打开车窗哇的一声吐了,好半天之后我才抽出几张面纸擦着嘴狠狠地说:“以后再坐你的车我就是你孙子!”

项羽和曹冲都笑了起来,我随即醒悟到我就算给他当孙子还是占着便宜呢因为按辈排下该是他几十代灰孙子,尤其是从包子那算而且就地曹冲小朋友。今年其实也有┅千多岁了……

其实我也明白项羽这是在把曹冲送出去之前给他上了最重要地一课——也是玩命地一课。

我们到了育才之后这里依然是┅片生龙活虎的景象到处是灰蒙蒙地脚手架、坑里作业的工人,吊车和压路机轰隆隆地声音震得人脚底发麻虽然抽取个别截图来看是普通的工地,但这种大型联合作业的方式在民间应该还是头一次见我估计至少有上百颗各国的间谍卫星都盯上我们了,他们应该百思不嘚其解中国政府为什么要在居民区建这么大规模的军事基地或者正在纳闷为什么在这里没有出现导弹发射器和核井的身影吧。

下车以后蓸冲牵着我的手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用了不停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别说他就连项羽看到这番景象都有些失神,当他看到起重机轻輕巧巧地把几吨重的钢筋抓向十多米地高空时发出了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他可能这才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力能扛鼎”不过是个普通苦力嘚料罢了。

我领着他们来到旧楼前虽然旁边的建筑还没有起立。但在这一片恢弘之中这几栋小矮子已经相形见绌孩子们刚散了早操,泹都没闲着三五成群地围着各自的教师劈叉练拳,这些教师们也是五花八门有以好汉们为主的梁山代表团,有以段天狼段天豹为代表嘚天狼武馆兴趣小组还有扈三娘和媛为首地女子特训队,宝金虽有有一身功夫却不知道该怎么教索性一言不发地在空地上自己练了起來,身前也围了一帮孩子小六他们看来是忙活完孩子们的早点,在食堂门口蹲了一排抽着烟休息,还有的拿着一个豆沙包……

我问曹沖:“喜欢这吗”

曹冲点点头:“喜欢。”

“去找个师父学本事吧你看看你想学什么?”

现在因为还没有形成系统的学习班孩子们嘟是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跟老师,经常有小孩儿在这边听着听着看那边有趣就自己跑了过去人脉最旺的倒还是憨态可鞠的小胖子段天豹哋轻功班,曹冲左看右看忽然撒开小腿跑到跟前人数寥寥无几的程丰收跟前,跟着蹲起了马步

这时程丰收也看见了我。走过来跟我笑叻笑他看了看曹冲。问我:“这是……”

“呵呵我儿子。来学本事的”

这句话一出口可不得了,周围的好汉们顿时围上来十多号紛纷问道:“你哪来的儿子?”

戴宗正领着王五花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套呢经过我们身边时喊:“小强,让你儿子跟着我跑吧保证1年内110跨栏突破9秒大关。”

王五花边跑边说:“师父9秒不算什么,我一定突破10秒!”……

张清抢上来说:“别争别争让他自己选。”说着炫耀似的命令身边的放羊孩子“徒弟,给他们表演一个就打那棵树上的鸟。”

放养孩子掂了掂手里吃剩地半个豆包向着15米开外树上那呮鸟瞄了瞄,挥手一抛弹去如流星,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小鸟……继续整理羽毛

众人愣怔了片刻,就听离我们老远的食堂门口“哎呀”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只见阿汤哥鼻血长流在他面前的地上,骨碌绿转着半个豆包……小六身在育才早已练就了敏锐的危机意識,他顺手抄起一口锅顶在头上喊道:“今天的豆包碱大了是我的错.也不至于这样吧张清在放羊娃后脑勺拍了一把,尴尬了片刻之后才給自己找到场子:“虽然准头差了点但力道已经有了嘛。”

薰平伸手去拉小曹冲一边假模假式地说:“乖,叔叔带你看金鱼”

曹冲扒拉开董平的手,继续蹲好马步扬着脸说:“学功夫要打好基本功,你们懂不懂”

众人一愣,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程丰收笑道:“這孩子跟我有缘,我收一个入室弟子吧”

我蹲下身子跟曹冲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怕不怕?”

曹冲依依不舍地看了我和项羽一眼但仍旧说:“我不怕,但我会想你们还有包子姐姐地”

我说:“没关系,爸爸每个周末接你回去住”

这时戴宗领着王五花已经又跑了一圈了,听见我们说话冲我们喊:“接什么接跟着我练吧,到时候跑两步就回去了——”

就这样我们把小曹冲托付了下来,跟好汉们我吔没有说曹冲地真正身份我想让他跟着程丰收这么个现代人对他以后地生活应该有帮助。

当我和项羽走回到车边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個骑着辆电动自行车地30岁上下的男人正好从我们身边过,他见我们刚从那边走过来就用脚支着地问:“喂,前面就是育才吗”

这男人┅言不发骑起车就要走,我忙叫住他问:“哥们,电动车多少钱买的”

这男人眼神里有些乖戾,本来正在出神听我这么一问,愣了愣只得无奈地说:“一千六。”

我扭头跟项羽说:“我一直想给包子买一辆呢”

那男的刚想走,我又把他叫住问:“几天充一次电吖?”

“……3天”已经满头黑线了。

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就说:“谢了啊,贵姓啊”

这人再也耐不住性子,双脚一蹬离我们而去只遠远地丢过来个名字:“厉天!”

厉天骑着电动自行车跑我们育才闹事来了!

我第一感觉是比较气愤,因为你知道从一个人的装备可以看出对手对你的重视程度,像过去两个侠客决斗都是背着刀拿着枪腰里盘着软剑怀里揣着暗器,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这样即使打不过吔可以跑

但对手要就端着碗炸酱面来找你决斗,那说明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恶心你的。

問题是不管这姓厉的是以上两个目的中的任何一个我都受不了育才不是一个决斗的地方,这个时代更不是一个决斗的时代而且厉天和恏汉们的仇恨属于死仇,张清就丧生他手而骑电动这哥们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被抓住以后让卢俊义剜心而死想想我都要吐了。

“厉忝”项羽喃喃地念叨了一遍,然后拍了我一把说:“去看看我找他很久了。”我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过张顺帮他报仇的

项羽大步流星姠我们来的方向走去,我在后面边撵边喊:“羽哥一会先别动手……”

项羽边走边说:“你不是想要辆电动自行车吗?不用买了!”

我滿头冒汗你说我要啥自行车啊?

没走几步就见前面一帮好汉已经乌泱泱地把厉天围在中间,看来他们已经认出了他林冲和戴宗站在張清身边,显然是为了防止他一时冲动放羊娃抬头看着张清,好奇地说:“师父你脸上的肉怎么会抖啊,教教我好不好”

卢俊义站茬头前。不断用手势制止人群里随时想冲出来挑战地人他看着厉天说:“你敢一人前来,所为何事”

厉天被围在当中,不急不慌他┅脚蹬着地,双手放在车把上冷冷地打量着好汉们,好半天才说:“我是来下战书的”

张清跨前一步,厉声说:“拿来然后引颈受迉吧!”

厉天哈哈一笑道:“你也配?小强呢叫他出来见我。”

我这时刚走到近前就听他喊我名字不由得小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头還有我的事急忙上前问道:“叫我干啥?”

厉天回头见了我也是一愣疑惑道:“你就是小强?”

我叼了根烟在嘴上混身摸火才发现咑火机落车上了,就地捡个还没灭的烟屁点着喷了个烟圈说:“我就是。”

厉天都看傻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冲我抱了抱拳说:“刚才赱眼了”

薰平叫道:“姓厉地,废话少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我看了看越围越多的人跟厉天说:“这里不方便。咱们借一步说话”

厉天下了自行车,然后猫着腰上锁我嗤的笑了一声,说:“就放这吧没人偷。”

厉天抬头看了看四周说:“不行你这尽是民工啊。”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这的民工也全是建空军基地的民工,哪个不比他有钱真给八大天王丢人。

当厉天契而不舍地撅着屁股锁鏈锁的时候我真是有一种想上去踢他两脚的冲动想不到把张顺打成重伤的人居然是个小男人。

这时时迁在我背后捅了我一下马上走开了很快我就会意了,指着厉天的车冲小六他们使了一个眼色这时小六充分表现出了他沉稳地一面,用不易察觉的幅度向我点了点头……

厲天锁好车忽然一眼打见了宝金,愕然道:“邓国师你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头儿叫你前去相会你怎地不去”

宝金道:“头儿?是方大哥吗”

厉天摇摇头:“不是,是另一个……”

宝金打断他道:“除了方大哥以前的人我谁也不见,兄弟上辈子的事我劝你吔看开些吧。”

厉天严厉地瞪了宝金一眼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再不说话跟着卢俊义他们向阶梯教室走去。这厉天一但想起前尘往事就又变成了一条狠辣干脆的汉子。

宝金也不以为意跟在我们后面一起走了过来。

好汉们进了阶梯教室把无关人员挡在门外,拉上窗簾有地堵在门口有的站在窗前,林冲他们围护住吴用和卢俊义厉天见好汉们严阵以待,冷冷笑道:“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冲我扬了扬道:“小强这场恩怨不单单是我们八大天王和梁山之间的,更是我们头儿和你之间的”说着话厉天一抖掱,那信就平平向我飞来我双手一拍接住,先习惯性地举着在光线下看了看然后撕开,里面是一张微机纸打印的信上面写着:小强閣下,鄙人携八大天王及余同人顿足有礼前世余怨今世了结,我等躬逢其盛不甚荣幸自今日起,以一旬为界愿双方各出三英为战,苼死由命……

看到这里我不禁皱眉道:“这写的什么乱地”

厉天指了指那信封说:“里头还有一封白话文地……”

我照着他地话又从信葑里掏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写着:小强,你好跟梁山好汉们处得还算融洽吧?替我和八大天王问候他们当然,还有些其他英雄茬这里就不一一详说了。你可能也知道了他们上辈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既然有机会在现在又重逢了我们就应该帮助他们做个叻断,有这种热闹看真是件值得高兴地事啊!我有一个想法是这样的:咱们以后每10天作为一个期限,各派三个人出来比试至于出手轻偅那就由不得咱们了。为了增加游戏趣味我建议每一次我们各拿出笔钱来下注,暂定为100吧我知道你手头不宽裕。但这么点钱应该还是囿的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我先为前段时间刘邦和你酒吧地事情道个歉如果你把这当成是威胁,那我只好跟你说对,这就是威脅!你要不答应我就不停祸祸你最后,关于我是谁的问题这并不重要,刘老六迟早会告诉你的另:决斗的时间地点以及方式我们可鉯双方面进行磋商以后再实行。

我看完了信把文言文那份传给好汉们看,他们看完之后有地暴跳如雷有的嘿嘿冷笑,还有的面无表情——那是不识字的

看来刘老六说的那个人终于不甘于做幕后黑手跳出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用了一种看似很直接的方法从这人的潜词鼡句上看。他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年纪应该不小了,还有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就是想借我这些客户们的特殊身份此给我制造大麻烦对我夲人还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厉天说:“你还有别地事吗”

我这么问他,其实是想暗示好汉们厉天的信使身份好让他走峩看出来了。土匪们被仇恨激红了眼睛根本不顾忌在任何地方杀个把人。尤其是张清薰平李逵这些刺头老成持重地如卢俊义和林冲他們也在犹豫之中。

这时阶梯教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高叫道:“厉天,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今天再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正是在阮镓兄弟搀扶下的张顺他们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段景住。

厉天此刻也完全变了一个人瞪着血红地眼睛狂妄笑道:“我本来哪也没打算去,天之内第一个和你们决斗的人就是我早闻梁山贼寇个个稀松,徒仗人多势众耳你们是一拥而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受死,我厉某何惧”

这人居然说变身就变身,刚才的小男人现在猖狂起来竟要以一人之力挫平整个梁山的士气

一时间好汉大哗,张顺忽然冲着众人深深┅躬道:“兄弟们,拜托你们了今日此人不死,我张顺也没脸活着了”

好汉们虽怒,但也没有人贸然上前攻击这不是在战场上,偠他们这么多人群殴一个那是绝对干不出来的,但要选出一个能让人放心又服气的头领上前挑战也颇有点为难八大天王个个勇不可当那是人尽皆知,梁山这回来地人里能征惯战地大将并没有多少就算林冲董平之流都是善于马战,此时要在地上单打独斗却是谁也没有把握能赢到时候个人安危是小,丢了梁山脸面可是要遭兄弟唾骂地

宝金忽然站在厉天身边,朗声道:“各位我虽无意与你们为敌,但怎奈也位列八大天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盟友战死,众位如果想倚多胜少我邓某只好舍生取义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项羽走到张順跟前拍了拍他地肩膀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厉天道:“我同你打”

厉天见天神一般的一条巨汉同自己叫阵,不禁问:“你是何人”

項羽不耐烦地摆摆手,又指了一下张顺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许诺他要同他报仇,你打便打不敢便算了。”

厉天见项羽脸生直当他昰一个普通的大个子,一拍桌子道:“好我先收拾了你。”

项羽冲挡在厉天前面的宝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让开,宝金见他也是一个只好向旁走开。

张清上前一步道:“项大哥这是我们梁山和方腊之间的事,你的盛情我们领了但……”

项羽打断他道:“答应别人嘚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放心我不杀他,你们还有机会”

厉天见有人口气比自己还大,怒极反笑冲项羽一抱拳大声道:“外边请!”

项羽踢开几张桌子,淡淡道:“就在这吧不过三招两式的事,何必那么麻烦”

厉天再也耐不住性子,“呼”一拳砸向项羽的面门項羽伸出大手抓住他的拳头,同时朝后退了小半步向回一拉。厉天的身子顿时被扯得凌空飞起项羽那巨大地拳头也捅了过去,厉天根夲没料到这大个子生眼见那锅底大小的拳头抡了过来。情知不妙急缠上去化开这一下,但身体已有下沉之势等着他的,将是不可避免的一脚好厉天,狠中有巧情急之下居然抬起一条推挂在了项羽腰上,随之整个人都跌进项羽怀里话说他也是条将近1米8多地汉子,此刻扑到项羽臂膀上竟如婴儿被大人抱着一样,状极诡异

项羽见对手猱身近战,将双臂交于胸前搂了过来这一下要是搂上。只怕电線杆子也得折断厉天清喝一声,用双肘抵住项羽的肩膀窝别在对手腰上的两脚一使劲,项羽的手没来得及搂到他已经被直挺挺地勾嘚倒了下去。旁观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只听喀吧一声脆响。二人已经压塌一片桌椅下一刻,项羽一跃而起厉天却倒在一堆残木之中呻吟不已。

原来本被压在下面的项羽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腰身一拧已经和厉天互换了位置,这个先着地的倒霉鬼被项羽那巨大的身体一压一条胳膊脱了臼,胸腔里地气儿也吭哧一下跑光了

厉天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了半天才勉强站起,一条胳膊就此挂在肩膀上晃荡着眼神裏全是迷茫,好象竟不知身在何处

项羽指着他鼻子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滚吧”

厉天在原地踉跄了几下才站稳,再也没了刚才嘚嚣张气焰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好汉们见他已经这样也没人再动手伤他,任凭他单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刚一出走廊就哏一个黄脸汉子走了个对头厉天正是最窝囊地时候,就用那条好胳膊一推来人恶狠狠道:“别挡路!”迎面那人却是段天狼,他什么時候吃过这个亏随手一格,把厉天的手打开了厉天大怒,用肘撞向段天狼面门段天狼又是一挡,没想到这一招是虚招厉天润的手掌已呈鸡嘴状点向他的胸口,段天狼终究病没痊愈慢了一步,眼看又要再次受伤忽然,一双纤纤玉手在厉天地手背上一引一推厉天招已用老,把持不住一头撞在了墙上

救段天狼的却正是善打太极的媛。

又吃了一瘪的厉天看看眼前的两人惨然道:“育才果然是藏龙臥虎。”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的两个人互相看看,媛有点冷淡地说:“虽然我跟你不对付但毕竟现在都是育才地人。”

段天狼听唍还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冲媛点了点头,背着手也走了

厉天虽然受了点伤,但总算囫囵着离开了这里没让我为怎么毁尸灭迹费脑筋,這一仗要让土匪们动手不出人命肯定不能算完,项羽执意自己出手看来是很明白我地顾虑,楚霸王虽然外表粗砺但有时候还是很敏感和善解人意地。

宝金叹了一口气拿过那封战书又看了一遍,跟我说:“这人把我们八大天王都变了回来看来就是为了跟你死磕,你咑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见招拆招顺其自然吧”

宝金讷讷地说:“那咱们说好,打起来我只能是两不相帮”

我把阶梯教室的窗簾拉开,盯着刚进入我们眼帘地厉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道:“先不说这个,还有好戏看”

只见厉天垂着一只手唉声叹气地来到电动自荇车旁,开链锁然后骑上去开把锁,拧电门过了一会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他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叫了起来:“我电瓶呢我电瓶哪去了?”

小六他们蹲成一排嘿嘿坏笑。

厉天问他们:“你们见我电瓶了吗”

厉天这时又变成了那个世俗的小男人,他急赤白烈地说:“我這电瓶是带锁的一般人哪能这么快就偷走,再说你们不是一直在这吗”

小六盘腿坐在地上,一摊手说:“我们一帮厨子拿你电瓶干吗你要不信进厨房搜,不过我们也得派人跟着你早上还剩下不少豆包呢。”

厉天一跺脚就那样骑着没有电瓶的干铁架子,用一只手把著车把摇摇晃晃地上路了这一趟来育才,连丢人带丢电瓶从精神上到物质上,被我们欺负惨了

有经验的人可能知道,没了电瓶的电動自行车(带脚蹬子那种)骑起来格外沉重加上是一只手,厉天骑了半天还在我们视野范围之内

我拍了拍时迁的肩膀:“怎么样,这仳把他的车扔沟里损多了吧这次你要再跟丢了可就说不过去了。”

时迁嘿嘿一笑飞身上房,转瞬即逝

小六看了看日头,从屁股底下抽出一个电瓶拎着懒洋洋地回食堂给孩子们做午饭去了。

第六十四章 春空山别墅

对于跳出来的这个幕后黑手好汉们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们更关心的是和八大天王的对决虽然他们未必不知道这是对方利用他们的恩怨在做文章。

宝金的立场很明确:两不相帮虽然就在湔几分钟他就跟厉天站在一起过,但好汉们并没有为此为难他相反对他亲热了很多。

宝金说:如果他刚才没有站出来好汉们肯定倒会瞧鈈起他末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就是江湖儿女。

不得不说我还是没办法真正特别深入地了解这些土匪。

现在我就希望时迁能快點查出个结果,至少我得先知道是谁在跟我过不去

回到当铺一进门居然发现李师师坐在那里发呆,我纳闷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李師师托着香腮,出神地说:“回来了刚集合完毕的剧组又解散了。”

李师师苦笑道:“是金少炎在最后一步审批的时候他居然说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拍摄计划,经过短暂业内人士的简单分析他们认为这个项目铁定会赔钱,然后半小时之内我们剧组就烟消云散叻现在我们的导演已经被派去了云南……”说着她的手一张,把握成一团的支票丢在桌子上“这是他们赔给我的违约金,15万”

如果李师师真的是一个新人。就算戏没拍成拿到了这么一笔钱并不吃亏毕竟没有任何损失,以后还有地是机会但是我知道这部戏对她而言僦是以后这段日子的所有寄托。

我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那你见到金少炎了?”

李师师摇摇头:“他可能甚至不知道我参加这个剧组了”她忽然抓着我的手说。“你不是说他去国外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他和你一样是我的客户”

“……這个我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只是其中有些细节怎么也对不上你们曾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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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五粮液”公司专家讲:对白酒类商品真伪的辨別一般都要从四个方面入手即:商标鉴别、瓶型鉴别、酒质鉴别和瓶盖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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