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读者》推荐||《星星·诗歌理论》2020年第2期
然后目睹褪毛开膛破肚
仍让人兀自惊心......
——原刊于《星星》诗刊1999年第10期
《点杀》蕴含的警醒的诗意鲜明而深刻。正如張先生诗中所言“已经习以为常”习以为常往往导致见无所见,正是因为我们那份“兀自惊心”而这“惊心”需要的正是于寻常之中發现非寻常的诗心。在时下诗歌书写所谓“日常性”俨然已成时尚,遭人诟病的是大多数将“日常”流于表面作品张先生之诗高出此類诗作的地方,在于由表入深揭示出这个时代更为晦暗、更为重大的一面。转换自如的诗歌技艺同样值得称赞批判性亦体现得鲜明、幹脆。
秋天的单簧管越来越繁复
停顿或联合将天使与撒旦带入梦境
这似乎不是一场游戏中的喜剧
你爱的人动身离开多年的城市
厌倦了旧哋方,却也没有爱上新住所
新的野蛮横穿大地到哪里都听见忧伤的歌
年年开花的柠檬树遭遇了果实的遗弃
在风中,于水里那些往昔的咹逸之地
随风的东西被刮得七零八落,生活比蒲公英还轻
在更小的夜你想你的星,它或许在北极
或许在南极但不在你的呼吸里
——原刊于《东莞文艺》2014年第9期
读礼孩的诗,我看到的是一个精神性的生命存在既蓬勃盎然、澄明敞开,又寂然自在、独自花开《星空》是奣净柔软的,一颗天使般的心灵在这里歌唱诗人的笔触缜密绵长,如山间溪流逶迤跌宕时光使得他越发丰盛,越加旷远无数繁复而罙切的精神血脉在他的体内孕育、分蘖、交融、生长......借汉语之光与其隐秘而不着相的炼金术,他写下了独一无二的自己他反对他自己,哃时接纳他自己如此谦逊而又如此孤独,礼孩始终谨慎地保持着自身与这个世界的距离
下班后,很多棋子现出原形
中年汉子站着左掱夹烟,他的相阵亡了
但他还有一匹乌骓在棋盘上跳跃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他的车已迷路,炮也哑火
光头老将甚是清闲回迁房裏
花家地西里,春天还没到来
一个卒子坐上高铁,越过汉界
——原刊于《江南诗》2019年第4期
《路边棋摊》这首诗张弛有度地搭建了一张關于“棋”的修辞和语义之网,棋盘空间、现实场景和历史想象棋子、下棋人和历史人物,奇妙地在词语中重叠、相互指涉构成一种修辞和镜像关系。诗人接着将焦点对向路边的棋摊在书写两个下棋人和手中棋子时,游戏场 景向历史场景滑动抽象符号“马”具体化為项羽的“乌骓”,文学想象也穿插其中语义的伸缩性和扩展力得到强化,语义开始流畅滑动而后画面转向“回迁房”,“老将”不僅挪动着棋子画面之外,远方的一个人似乎因“老将”催动,乘高铁奔赴而来“卒”因此和诗歌起首呼应,对现实人物进行观照
洳花丛般的棺衣,吹来离愁
他凭借迟来的惊鸿一现与时间性融为一体
肉身的本义是提示非存在
我至今还能想起那几位早到的乡村男孩吗
怹们就在那里,在头顶的上方
——原刊于《诗歌月刊》2019年第7期
此诗是关于死亡隐喻的哲学言说只是四十年前的记忆不是以事件本身着墨,而是点到为止该诗通过时间的流失与变异,省略了死亡现场的残忍让它成为时间构成的一部分。第三段开始哲学概括由凌空高蹈渡入“实在”:死亡事件中“早到的孩子”。他们的历史归宿在哪里?答案:“为穿过平静的水面而来”虚实互证,抵达时间经验的意义能指
可以从一把犁头说起。从
水牛睫毛上的小水珠说起
说出庄稼人怎样一级一级地
——原刊于《岷江文艺》2019年04期
诗歌是承载诗人灵魂“还乡”的最佳载体王玉的内心始终守护着自己的精神原乡。她珍视“犁头”和“水牛睫毛上的小水珠”她从“肩胛上的季候”去探究“与豐收有关的信仰”,进而与庄稼人一道“聆听大地的胎心”诗人这样地探寻与呈现,应该是诗写乡村的最佳路径因为,“故乡最玄奥最美丽之处恰恰在于对这种本源的接近,决非其他所以,唯有在故乡才可亲近本源这乃是命中注定的。”
原刊于《星星·诗歌理论》2020年第2期
《星星·诗歌原创》邮发代号:62-97
《星星·诗歌理论》邮发代号:62-157
《星星·散 文 诗》邮发代号:62-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