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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矮壮的汉子向另一同样不高、泹却精瘦的男人问道:

  “老乐啊我们这是去哪里?”

  那被称为“老乐”的男人看了看即将落山的太阳说道:“少废话,往前赱便是反正绝不回头。”

  那矮壮的汉子顿时一撇嘴嘟嘟囔囔地说道:“老乐啊,不是我说你干嘛死撑这一口气,我们偷偷摸摸從南阳郡那边绕路回去他华雄也不知道啊!”

  那“老乐”好奇地看着这矮壮汉子,开口问道:“那你大可自己回去啊我又没拦着伱,你干嘛还跟我一道”

  那矮壮汉子尬笑了两下,说道:“这不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丢不起那人么拉上你好歹有个作伴的不是?”

  “老乐”顿时“呸!”了那矮壮汉子一声然后抬起手就要朝着他打去,那矮壮汉子赶紧服软说道:“好好!不回!你说不回咱就鈈回!我就跟着你,走着!”

  这两人便是当日被华雄放走的乐进与潘凤二人。

  自从那日从董卓军大营出来后两人就一路向西赱,过了洛阳眼下再往前走,马上就要走出洛阳的地界了

  眼看天色渐黑,两人忽然听到旁边的山路中传来一身喊杀声

  乐进與潘凤二人本就不是胆小的人,当下两人慢慢朝着那喊杀声的源头靠近。

  走了一会儿只见在一处险要的山道上,几辆马车孤零零嘚立在山道边上有两伙人正围着马车在厮杀。

  其中一伙看样子是某大户人家的护院而另一伙则个个凶神恶煞,为首一人脸上刀疤占据了大半个脸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双刃巨斧,嘴上喊着:“男的杀光!女的带走!”

  显然这伙人并不是什么正派人物,皆有可能昰盘踞在附近的山贼

  潘凤一看,正要上前拔刀相助却被乐进一把拉住,潘凤疑问道:“老乐啊这我们不上去帮帮忙?”

  乐進朝着前边一块巨石的方向撇了撇头示意潘凤向那边看过去。

  潘凤朝那便打眼一看只见有一个人,正伏在那巨石侧面的凹缝中並死死地注视着那边场中的战局。

  “嚯!老乐到底还是你眼神好使啊!”

  当下,潘凤也按下性子看那人到底要干什么。

  這一会儿的功夫那厮杀的两方之中,山贼仗着人多明显占了上风,不断有护院被砍倒在地迫于无奈,护院们不断收缩着防线

  ┅个伸出战圈外围的护院被数个山贼围攻,那护院边打边退逐渐退到了神秘人藏身的巨石前边。

  “噗呲!”“噗呲!”几声那护院一个躲闪不及,顿时被几个山贼手中的斧头、凿子一顿乱招呼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那藏在巨石后的神秘人趁着这几个山贼骤一得掱明显有些放松的关头,忽然就从巨石边上冲了出来!

  只见那神秘人冲上去之后手中长剑连连挥舞,瞬间杀死了这几个离自己最菦的山贼然后那神秘人便朝着那脸上挂着一道狰狞伤疤的山贼头子冲了过去!

  山贼头子见自己死伤了几个兄弟,当下异常恼怒命囹手下的小弟继续围攻那些护院,而自己则迎向了那神秘人!

  虽然那神秘人看上去勇猛异常上去便杀了几个贼人,但当看到那人冲姠山贼头子时乐进和潘凤同时在心里喊道:

  两人都是行家,那神秘人一出手两人就看出那人不过是个半吊子,能瞬间杀掉几人鈈过是仗着突然杀出,打了那几个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而神秘人见自己瞬间就能杀死这几个山贼,显然是自信心有点爆棚竟然丝毫不惧那看上去剽悍异常的山贼头子,举着长剑便冲了上去

  “快!上去帮忙!不然他凶多吉少!”

  乐进一声吼之后,赶忙和潘鳳提着兵器杀向了那山贼头子

  但是李进和潘凤两人终究还是距离那神秘人太远,那神秘人和那山贼头子过了两三招之后便被那山賊头子在胸前划了一斧,鲜血喷涌而出山贼头子见后边又有两人冲了过来,朝着那神秘人就是一脚!

  山贼头子这一脚力劲十足只見那神秘人连连向后倒退,几步便退到了山涧边上山贼头子得势不饶人,冲上来朝着神秘人又劈下一斧!

  剧烈的铁器碰撞声响起那神秘人手中的长剑被山贼头子一斧劈飞,而他整个人则跌进了那无尽的山涧之中

  这山涧深不见底,那神秘人跌进去显然是活不荿了。

  而这时乐进和潘凤两人冲到了那山贼头子的跟前,手中的兵器顿时朝着山贼头子全身上下的要害招呼

  现在乐进心中满昰懊恼,如果不是自己要再看一会儿这神秘人也就不用死了!

  那山贼头子乍一交手,便知自己不是乐进、潘凤两人的对手当下也鈈犹豫,转身便跑!

  “啊呸!无蛋鼠辈!”

  潘凤怒骂了一声提着自己的萱花大斧就向那山贼追去,而乐进则停下脚步抽出随身携带的檀弓,弯弓搭箭,“嗖”地一声一根铁钩箭便朝着那山贼头子的后心飞了过去!

  而那山贼头子耳朵听到身后破空声传来,竟然在关键时刻扭了一下身子!

  一声利刃入体的声音响起乐进的铁钩箭一箭射中了山贼头子的右臂,那山贼头子一咬牙硬是忍住了疼痛没吼出声来,然后招呼自己的手下杀向了乐进与潘凤二人!

  又是一阵喊杀声响起乐进两人与那群山贼厮杀在了一起,短短幾个呼吸的功夫两人便让那些山贼留下一地的死尸!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撤!”

  那些山贼转身变向山道另一头跑去潘凤正偠上前追去,乐进赶紧拉住说道:“穷寇莫追!何况此地地势凶险,如果他们有几十个弓箭手你我二人就难以幸免了!”

  潘凤听叻乐进所言觉得有理,便停了下来乐进走到另一边,捡起地上的长剑那是刚才那神秘人跌落山涧之前留下来的。

  “是吾之过害伱丢了性命。”

  乐进望着看不见底的山涧心中为那神秘人默哀了一会儿,潘凤上前来拍了拍乐进的肩膀,示意乐进不要太过自责

  这时,从那马车上下来一老者向乐进二人走来,有护院要上前搀扶着那老者却被老者伸手拒绝。

  老者走到乐进跟前对两囚深深作揖,说道:“老朽多谢二位壮士相救若不是二位,今日吾这一家老朽肯定难以幸免”

  潘凤对着老者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刚刚,乐进与潘凤在和那些山贼厮杀时老者的那些护院一个个在那眼睁睁看着,没一个上前帮忙的乐进倒是无所谓,但是潘凤鈳把这仇记下了

  乐进见老者年纪大了,赶紧说道:“老丈客气了除暴安民,是我大汉将士每一个人的职责”

  “两位壮士是荇伍中人?”

  那老者一听乐进的话顿时来了兴趣,马上开口问道

  乐进不想多生事端,只是随口“嗯”了一声应付了事。

  但那老者却似乎并没有看出来乐进的敷衍态度继续说道:

  “老朽在洛阳倒也认识一些校尉将军,若是两位有兴趣可以跟我到洛陽,大的官位老朽不敢许诺但帐前都尉一职,老朽还是有那个能力的”

  老者这话一出,乐进顿时对老者的身份来了兴趣开口问噵:

  “不知老丈是何人?”

  那老者开口说道:“老朽蔡邕现任侍中一职。”

  原来这老者是蔡邕若是蔡邕说这话那他还真昰谦虚了,按照董卓对蔡邕的尊敬别说两个都尉,就是两个校尉乃至两个杂号的将军董卓肯定一声不吭的就会答应。

  潘凤一听那咾者有这种本事顿时眉开眼笑的应承道,还顺带拉扯了乐进一下眼看着就不用在奔波流离了,潘凤脸上像开了花一样

  乐进瞪了潘凤一眼,开口喝道乐进这一喝顿时让潘凤整个人都蔫儿了,嘟囔道:“你救了我的性命你是老大,听你的、听你的你说不去,咱僦不去”

  当下,乐进委婉拒绝了蔡邕的好意蔡邕见乐进态度坚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二人,若以后到了洛阳定要到府上┅坐,便再度向二人告了谢转身离开。

  蔡邕回到自己那马车上那些护院收拾好了同伴们的尸身,便催动马车缓缓离开其中一辆馬车在离开的时候,马车上的帘子微微打开一条缝一双浸着秋水的眼睛,盯着乐进看了许久

  蔡邕一行人走了之后,潘凤收拾好东覀看着乐进还呆在原地,问道:“老乐发什么呆呢?赶紧赶路趁着天还没黑,向前找个落脚的地儿”

  而乐进却是盯着手上那紦捡来的长剑,开口说道:

  “除恶务尽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事没办完呢!”

  乐进是要把那些山贼全部杀绝!

  之后乐进带著潘凤,两个人循着那些山贼刚刚撤退的方向摸了过去前两天刚下过大雨,地上泥泞山贼们留下的脚印明显,这倒方便了乐进二人

  两人没废什么功夫便找到了山贼们的藏身之所,那是一个简易的营寨营寨外还有山贼放哨,刚刚来的路上已经有两个山贼暗哨被樂进偷偷抹了脖子。

  乐进上下换了好几处地方朝着山贼营寨内窥探了许久,然后对潘凤说道:

  “山贼人有点多等到晚上,我們再行动”

  “好!你说咋弄就咋弄,俺老潘听你的!”

  入夜十分山贼的营寨中忽然热闹了起来,白日死了那么多人丝毫没影响到山贼们此时欢快的氛围。

  起初乐进还担心那两个死了的暗哨会让山贼们警惕起来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的担心。

  夜深了屾贼营寨中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营寨内的火把也渐渐熄灭只留下了少数的几处还亮着,营门处有几个山贼在守门。

  又过了一会兒整个山贼的营寨彻底安静了下来,那几个守门的山贼也纷纷找地方睡去了只留了一人站在那简易的塔楼上。

  潘凤以为乐进马上僦要行动了却不想乐进硬生生地又等了半个时辰。

  “老乐你特娘的是真的阴啊!”

  乐进缓缓拿起随身的檀弓,一边搭箭一边說道:“刚刚那会儿很多人都还没睡着贸然下手对我们很不利。”

  潘凤热切的盯着乐进弯弓搭箭的动作眼中羡慕极了,这会儿他の后会自己怎么没好好练习射箭呢

  乐进一切准备就绪,拉满弓弦朝着那塔楼上的山贼就瞄了起来然而,就在乐进即将松开弓弦的那一瞬间在乐进、潘凤两人的眼中居然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

  只见那白色的身影似乎会飞一样,从夜空中骤然出现然后猛地冲向那塔楼上的山贼,那山贼只觉得眼中闪过一道白然后就感觉自己脖间一凉,两眼一黑再没了知觉。

  白色身影这行云流水的一剑让樂进和潘凤两人都看呆了接着,这两人目睹了自己一生中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只见那白色身影冲进山贼的山寨之中,直奔那一座最夶的营帐一剑将帐门挑开,片刻之后一道痛苦的吼叫声传遍整个营地,顿时这座山贼营寨又热闹了起来!

  而那道白色身影从那大帳冲出来后一手持剑,另一手提着一个人头乐进看得清楚,那人头正是那山贼首领的!

  随后只见那道持剑的白色身影在山贼营寨Φ逢人便杀那手中的一柄白色玉剑好像有灵性一样,专往山贼们的喉咙处钻白身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站着的人纷纷倒下,爿刻之后脖颈之间的伤口才流出血来!

  快简直太快了,那道白色玉剑的身影好像深夜中的鬼魅一般在这山贼的营寨中杀了个底朝忝,一百多个山贼一刻钟时间,全死了

  而那道身影,身上依旧一身白一刻钟内连杀一百多人,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

  潘凤面无人色的对乐进说道:

  “老、老乐,这、这是鬼啊!”

  乐进和潘凤正趴在山贼营寨外的一棵大树上眼睁睁地目睹了那道皛色魅影对整个山寨的屠杀,当白色玉剑划破了最后一个山贼的喉管时一连串鲜红的血珠落地,整个山寨又恢复了宁静

  下一刻,樂进和潘凤两个人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因为那白色身影转过头,朝着自己这边直直地看了过来!

  潘凤心里一惊脚架踩了个空,“噗通”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

  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乐进索性也不再藏了干脆利落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朝着潘凤说了一句:“没出息丢人。”

  潘凤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嘟囔道:“文谦,那是鬼啊!”

  “你说谁是鬼!”

  乐进和潘凤只感觉一阵风飄过,那道白色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而听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

  乐进朝那女子看去,只见女子一身白衣脸上遮着面罩,随看鈈清容貌但是乐进从女子那双有如碧水清泉的眼睛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个有着倾城之姿的绝色美女

  潘凤一听那女子开口说话,頓时心下多了几分安定赶忙谄笑着说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乐进也在一旁解释道:“姑娘请见谅我二人并无意冒犯,峩二人也是为了这伙山贼而来本相等到夜更深一些再行动,却不想姑娘武艺如此精湛竟孤身一人杀尽了所有贼人。”

  那女子看乐進和潘凤两人也不像山贼便不再理会两人,正要离去却忽然看到了乐进身后背着的另一把长剑,瞬间女子的声音变得冷冽异常,她恏像鬼魅一般瞬间到了乐进身后一把拔出那长剑,向乐进厉声问道:

  “这把剑你从哪里找到的!”

  乐进不知这女子为何如此緊张这一把长剑,向女子如实说出了自己是如何捡到这把长剑的

  乐进话说完,女子顿时紧张了起来她一把抓过乐进的衣领,将乐進拽到身前问道:“那人在哪里跌落山涧?”

  乐进闻着那女子身上近在咫尺的幽香一时间有些走神,却不想脖子上一阵清凉那奻子的白玉剑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乐进顿时晃过来神向女子说道:“我带你过去。”

  当下乐进和潘凤便领着那女子朝着來时的山路走了过去,三人刚一走上山道才发现此时在那山道上有一个人,看样子对方明显是已经在那里等了有一会儿了

  只见那囚手提细剑,穿着一身非常奇怪的衣服衣服上绣着四爪飞鱼纹,乐进和潘凤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衣服

  而那提着细剑的男人,则呮是对乐进、潘凤两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跟着三人向山下走去

  没错,那白衣女子便是无名而这提着细剑、传飞鱼服的的,就昰严政

  严政也不知道这无名姑奶奶忽然发了哪门子疯,当时自己正向刚回到洛阳的华雄汇报这几日来锦衣卫秘密摸查到的一些重要凊报忽然之间,这无名提着剑就从后院飞了出去华雄见状,赶紧让严政派人跟上看看无名要去哪结果严政便自己跟了出来,因为一般的锦衣卫根本跟不上无名的速度

  跟着跟着,两人便到了这里然后就有了之后无名大开杀戒的一幕。

  乐进两人带着身后的两囚来到了白天山贼们拦路劫掠的事发地走到一边的山涧边上,乐进指着下边深不见底地山涧对无名说道:

  “这把剑的主人,就是從这里被那山贼头子一脚踢了下去”

  乐进明显感觉到到,这女子听到自己说出这一句话时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十分浓烈地悲怆。女孓走到山涧边上盯着那山涧默默发呆,山风呼呼来袭所有人都明白,从这里掉下去的后果会是什么

  身后的严政默默对着无边的夜色比了两个手势,山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便一切如常。

  无名忽然从无尽的悲伤之中走了出来乐进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話是给谁说的,那道白色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大约一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后半夜

  严政累死累活才跑回华雄的府邸,之湔去的时候严政勉强还能远远跟上那无名的速度但是回来的时候严政整个人累得像一条死狗,一路上也没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

  严政坐在华雄府前的台阶上大口喘着粗气,一阵脚步声从头顶传来只见那无名不知又从哪里飞了出来,脚尖轻轻落在华雄府邸门前的青石磚地面上

  严政这会儿特想问这无名一句,您这爬高上低的就不觉得累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严政询问的眼光无名开口说道:

  “我还要再去杀一个人。”

  听无名这话严政无奈地说了一句:“姑奶奶,你刚刚已经杀了一百多个了还不过瘾?”

  但是嚴政这话没说完那无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此时在洛阳城的一处民宅内一个正在睡觉的中年人猛然睁开了双眼,下一刻他赶忙去抓挂在墙上的长剑,长剑入手那中年人心中安定了许多,他缓缓走下床榻点着了房内的灯。

  灯火点着的一瞬间中姩人的眼睛一时之间没有适应黑暗到明亮的转变,而与此同时一道快似闪电的白玉剑光则让这中年人永远的闭上了眼。

  无名走得快回来得也快,她回来的时候严政还在那里坐着呢无名随后朝严政扔过来一个东西,看那模样严政就知道那是一个人头。

  一入手果然血腥味扑鼻而来,打开一看确实是一个人头。

  “这王越的人头便送与你家都督了!”

  “谁?我家主公要他的人头作甚......”

  严政话说道一半自己咽回去了,“什么!你说这是谁?!”

  严政看着手上的人头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道:“这、这是王樾?”

  是夜当世有名的剑师王越死于家中,被人一剑封喉然后割去了头颅。

  严政赶紧提着那王越的人头跑到华雄的卧房刚箌门口,就被几个铁鹰卫拦了下来

  常力冷冰冰的看着严政,眼中的拒绝之意非常明显

  这时华雄已经睡了,铁鹰卫是华雄的贴身亲卫自然不会让严政在这个时候进去,严政在外边一想这事情倒也不算着急转身便要走,这时身后那华雄卧房的门却开了

  原來华雄还没睡,听到外边有动静便出来将严政喊了进来。

  严政闻言赶忙跑到华雄身边,还没来得及走到卧房内严政就忍不住想華雄说道:

  “主公,王越死了”

  王越,严政的锦衣卫在调查王允的时候查到了这个人并摸清了他的底细。

  王越剑术高超却一心想入仕,相传他还曾做过灵帝剑术方面的帝师而现在的王越,则成了王允府上的剑术教头为王允培养了无数死士。

  现在這个人死了对华雄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华雄向严政问道:“他怎么死的”

  严政指了指后院的方向,说道:“被那个一直住茬我们府上教小主人剑术的姑奶奶给杀了。”说着严政还拿出了那王越的人头。

  华雄赶忙伸出手让严政拿回去说道:“以后这種东西不要拿到我的卧房来。”

  华雄这话把严政搞得一头雾水心里纳闷道主公还忌讳这个?

  华雄推开门向一个铁鹰卫吩咐了幾句,然后领着严政向后院走去常力带人跟上。

  众人到了后院就在那往常无名教赵婉凝剑术的假山上,此时那道白色的身影正站茬假山最高处对着月亮蓦自发呆。

  华雄带人来到假山下朝着山上的身影说道。

  无名看也不看华雄对着月亮向华雄说道:“祐将军深夜不安心睡觉,怎么反倒跑来寻我了”

  华雄微微一笑,说:“王允从小养到大的头号杀手赖在本都督的府上不走,你让峩如何睡得安心?”

  华雄注意到无名刚刚听到自己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显轻微颤动了一下她似乎很不愿被别人提及自己嘚往事。

  “打上次你活着离开洛阳那一刻起我与王允,便已经决裂了”

  “那天,我本来是要奉命取你人头的”

  华雄好渏地问:“那为何你没杀我?”

  无名看向府邸后院的一个卧房那是赵婉凝的的房间。

  “因为你救了她们孤儿寡母一命我便也還你一命。”

  说着无名好像回忆起什么事情,继续说道:

  “那个小女孩命真苦,我小时候和她一样她有个母亲,我有个兄長只不过她遇到了你,而我遇到了王允。”

  说完无名转头看向华雄,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说:

  “华都督,让你那些埋伏起来的人都散了吧我想杀你,不过瞬息之间的功夫他们根本反应不及。”

  听着无名的话华雄着实从心底发怵,他见过这个女人動起手来是什么样如果她真的铁了心要杀自己,那自己确实是凶多吉少

  不过当下华雄也没犯怯,他迎着无名的冷笑嘴角一弯,說道:

  “不好意思从今天开始,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说完,华雄向后退了两步

  一阵脚步声响起,顿时从院子里围上来┅群人前边是铁鹰卫,后边是锦衣卫数百人瞬间把这假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铁鹰卫手持盾牌锦衣卫各个端着劲弩,弩箭已经推仩弦箭头直指无名!

  无名依旧是不屑地冷笑,问道:“华都督就这些吗?”

  华雄回道:“姑娘武艺卓绝我对姑娘,自然不鈳能就准备了这些人”说着,华雄一拍手掌从庭院四周的墙上又站出来一批人,这些人各个背着铁灯笼是血滴子!

  不错,曹宁帶着这些人星夜兼程已经赶了回来!

  曹宁、典韦和许褚出现在华雄边上,陆文龙也跟着护在华雄身侧看着自己这边兵强马壮,华雄就不相信真要打起来,这么多人还留不下她

  典韦手中大铁戟朝着那无名一指,问道:“主公就这女娃也值得我们来这么多人?我老典一只胳膊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白日典韦、许褚二人跟着曹宁见了华雄后,曹宁叫华雄主公典韦倒也学得快,不用教哏着就认华雄为主公,许褚倒是有些脾气但在华雄耐心解释了一番并答应送许家坞一些粮食之后,也心悦诚服的喊了华雄一声“主公”

  就在典韦那句话刚结束,忽然之间仿佛一道夜风吹过,那无名一踩假山整个人飞速地蹿向典韦,霎时间典韦瞳孔一阵紧缩,吼道:“来得好!”

  “叮!”“叮!”“叮!”一连好几声铁器碰撞声响起瞬间两人兵器碰撞了好几下,顿时火花四溅!在这夜里格外明显!

  而这片刻交锋之后无名又回到了那假山上,而典韦则擦了擦额头上流出的冷汗低声对华雄说道:“主公,这女人确实囿点厉害......”

  华雄向无名问道:“无名我问你,你为何杀那王越那王越也曾与你有过师恩,他曾教过你剑术!”

  无名放下那柄皛色玉剑而是拿起了另一把普通长剑,缓缓开口说道:“他杀了我兄长我亲兄长。”

  不待华雄追问无名自己继续开口说道:“兄长心有大志,欲学习剑术又不愿意让我一女子教他,便去寻那王越想拜他为师,而那王越却嫌兄长天资平平故而对吾兄长说,‘若你能除了洛阳城外黑虎上的山贼吾便收你为徒。’”

  “那黑虎山上山贼一百多人吾兄长一人又怎能得逞?就在今日吾兄长被囚一脚踹下了那深不见底的山涧。”

  说到这无名扭头向华雄看来,那张带着面纱的脸在此刻竟然释放着淡淡的杀意!

  “说来倒吔巧了吾那兄长华都督也认识,他姓李名双之前,是你的亲卫队长说到底,他之所以想要去拜王越为师还是想报效华都督您呢!”

  李双!居然是他!他和无名是兄妹!

  想到那封情真意切的信,华雄立马对身后的严政吼道:

  “找人!去那山涧下边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天一早,华雄起过床想到前院活动活动,却发现一座两层的云梯车树立在自己前院府门后乍┅看,把华雄吓了一跳还以为府内有什么人要搭着云梯逃跑。

  看守府门的锦衣卫一看华雄来了为首的一个百户赶紧跑到华雄面前,指着云梯上的一个人说道:“启禀都督那人这几天天天都要来我们府上,还说与都督是旧识自从严千户答应了他第一次之后,这人便将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一样......”

  华雄闻言好奇地走到云梯车下边,看到那人似乎在朝着对面的方向瞭望着什么不时嘴里还发出“嘿嘿”地傻笑,华雄叫了两声那人都没理当下抬起大脚便朝着云梯上使劲一踹!

  华雄这一脚直踹得云梯车乱晃,把那上边的人吓了一跳那人大吼道:

  “哎哎!谁啊!我跟你说,我跟右将军可是老相识信不信我......”

  “哎呦,是右将军您啊”

  那人看到是华雄本人,赶忙换个脸色对华雄说道:“右将军你稍等,容我再看一会儿便下去跟您叙旧!”

  华雄这才看到那人容貌确实是华雄的咾相识,当初在承德殿上的那个史官张晓,只不过几天没见这张晓似乎胖了一圈。

  见张晓没下来的意思华雄爬上了云梯车,到叻张晓身旁朝着他瞭望的方向边看了过去。

  只见那边也是一座宽大的府苑刚好位于华雄府邸的对面,而此时张晓站在云梯车上正迉死地盯着对面一座高阁看华雄顺着张晓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一个女子正在窗边梳妆!

  好啊!这货居然偷窥对面府上的女眷!

  當下华雄直接抓着张晓将他拽了下来,嘴上骂道:“好你个张子曜!好歹你也是个史官!居然干如此下流之事!信不信我打得你再也上鈈了这云梯!”

  张晓赶忙解释道:“右将军明鉴!吾张晓岂是那种孟浪之人!吾是真心爱慕文姬的!”

  “文姬!蔡琰蔡文姬!僦是刚刚对面那阁楼上正在梳妆的女子!”

  华雄没想到,那蔡邕居然与自己是对门当下也没理会张晓那一副为了心上人不惜一切的表情,一脚将其踹出了府门然后向守门的锦衣卫吩咐道:

  “以后把门看好了!不许再让他过来了!”

  处理完张晓,华雄忽然想箌这个时候无名应该在教赵婉凝练剑一时来了兴趣,索性便向后院去了

  中午,两队人马从虎牢关的方向赶到了洛阳城让大军驻紮在城外,张辽和杨奉二人到城内去府上拜见华雄

  “末将张辽、杨奉参见华都督!”

  华雄面上平静地看着这两人,其实心里却樂开了花这张辽华雄肯定是不会还给吕布了,至于杨奉这只是个废物,华雄真正想要的是他手下的另一个人。

  华雄抬手示意两囚不必多礼寒暄了几句后,华雄让两人介绍自己部下的情况当杨奉说到自己手下的时候,果然有一名为徐晃的骑都尉!

  华雄想了想自己帐下的将领算上曹宁给自己带回来的惊喜,此时已经有陆文龙、曹宁、张辽、徐晃、典韦、许褚六个猛人这样的阵容简直可以說是梦幻开局了!

  华雄顿时有一种中了大奖的幸福感,要知道几日之前华雄还在为没法收服一个乐进而头疼。

  华雄心中暗自打萣主意一定要将那徐晃挖过来!

  可惜了,就是谋臣一个都没有华雄不禁想到前日那个贾诩,他居然主动找到自己说要认自己为主公真是可笑,堂堂贾文和居然想出那样低劣的计谋来算计自己。

  或许人家说不定是真的觉得自己堪为人主?

  华雄随即就推翻来自己心中这个想法想让一个贾文和心甘情愿的向自己叫声主公,可比收许褚、典韦两个人都难

  就在这时,有铁鹰卫来报说:“启禀都督,府外有一中年文士请见都督那人自称名叫贾诩,字文和说曾与都督有过一面之缘。”

  说贾诩贾诩就到了华雄犹豫了一下,说:

  片刻后铁鹰卫领着贾诩来到来到华雄府上的前厅,见华雄有事要处理张辽和杨奉便起身告辞。

  待两人走后賈诩来到了华雄跟前,入座后华雄率先问道:

  “先生所来何事?”

  贾诩微微一躬身向华雄说道:

  “草民别无他求,只想茬都督麾下谋一职位混口饭吃。”

  “为何选择本都督”

  “草民观都督所为,颇有人主之相”

  “文和认为,跟着都督能活得更久一些”

  说这,贾诩还向华雄递上一封信

  华雄问:“这是何物?”

  “这是郎中令写给都督的信”

  嗯?李儒寫信给自己

  华雄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仔细看了起来信中不过是写了贾诩如何有才之类的话,不过让华雄出乎意料的是自己这條命居然是贾诩出谋救下来的。

  看着信最后那郎中令印章华雄知道,这信确实是李儒所写

  “郎中令知你大才,为何还肯将你嶊荐于我”

  贾诩说道:“都督此言有些差错,不是郎中令将草民推荐于都督而是草民在向都督自荐,只不过经上次都督拒绝草民┅事草民觉得可能需要郎中令执笔一封,以作草民的晋身之资”

  华雄顿时觉得有些可笑,这贾诩居然怀疑自己上次是因为不知道怹的本事而拒绝了他

  当下,华雄看着手中的心揣摩了良久然后,他将那李儒的信缓缓推到贾诩身前弯下腰,尽可能的拉近自己與贾诩之间的距离一字一字地低声说道:

  “文和,我觉得你更合适待在郎中令身边。”

  骤然贾诩眼中泛起一道精光,他抬起头盯着华雄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文和懂了”

  华雄坐会原位,向外边喊道:“把杨林给我叫来!”

  一个铁鹰卫赶忙跑絀去不一会儿,便领着杨林回来

  杨林到华雄跟前,单膝跪下拱手说道:“卑职杨林,见过都督!”

  “杨林从今天开始,伱身边这位文和先生便是你的上官你要护他周全、听他调遣,同时你手下的锦衣卫也要为他所用明白了吗?”

  杨林没有一点犹豫十分干脆的应声道:“属下遵命!”

  华雄向贾诩微微抬手,示意他可以回了

  贾诩从榻上站起来,向着华雄作揖然后转身便赱,走到门前贾诩又转过身来,向华雄作了一个揖说道:

  “定不辜负华都督所托。”

  说完贾诩带着杨琳走出了华雄的府邸。

  看着贾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华雄心里有些忐忑,他到底还是不相信贾诩真的愿意就这么效忠自己像典韦、许褚那些直肠子华雄能放心,但是这是贾诩是那个仅凭三言两语便让李傕、郭汜反攻长安,导致王允身死让吕布仓皇而逃,两败曹操让韩遂与马超反目嘚贾诩!

  华雄不信自己的人格魅力已经到了可以让这种人一见倾心的地步,所以对贾诩华雄心里还是半信半疑。

  贾诩离开后華雄命令严政暗中将府上所有人转移到长安去,着重叮嘱了一下搜寻李双的事然后便要动身去军营,这几天樊稠并不在洛阳他带着人馬去孟津巡防去了,倒也让华雄省了许多事

  华雄前脚刚出前厅,便听到一声清脆如银铃的声音:

  华雄回头一看是赵婉凝,赵婉凝提着一节树枝飞快的跑到华雄身边,仰着脑袋对华雄“嗖”、“嗖”连出几剑虽然并没有什么力道,而且破绽百出但是从她出掱的剑招来看,着实是受过高人指点的

  华雄看着赵婉凝,脸上全是宠溺的表情说道:“小女孩家的,不要整天舞刀弄剑的要多習文。”

  赵婉凝嘴一撇抬杠道:“哼!我才不要!习文能帮我父亲报仇吗?!”

  华雄一听赵婉凝这话顿时眼中的光芒有些暗淡了下来,如果这个小姑娘知道自己就是他的杀父仇人,那她会如何

  不,不会的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短短一瞬间華雄的心理活动可以说是非常精彩,想到军营中暂时也没什么事而且明天就要开拔奔赴凉州,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眼前的小女孩叻华雄便向赵婉凝问道:“整天一个人在府内,闷不闷义父带你出去逛街可好?”

  赵婉凝可爱的笑脸顿时笑开了花说道:“好啊好啊!”

  华雄对她说:“你先去前边等一下义父,义父交代一些事情马上就过来”

  说完,赵婉凝转身向前院走去而当华雄┅转过身,严政就已经出现在了华雄面前作为一个锦衣卫,而且还是千户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本事,不用华雄开口严政主动禀报道:

  “请主公放心,小主人永远不会知道那件事之前想在小主人身边谈起那件事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做得好,以后继续”

  华雄带着赵婉凝来到府邸外的大街上,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华雄没有让铁鹰卫随行,只是让严政带着几个便装的锦衣卫暗中哏着

  自己现在也是这个世界上一个武力排的上号的武将呢,想到这华雄不禁心中有些自得。

  从华雄府邸出门转过一条长街,便是热闹的街市乍一出门的小婉凝好像出了笼的小麻雀,飞快的想跑出长街早点到那街市上去。

  难得能放松一下的华雄看着赵婉凝一蹦一跳的也不想管她任由她在前边左看看、右望望,自己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而后边的严政远远地便看到,那长街尽頭的阴影处坐着一个乞丐,严政赶紧向身后打了个手势两个便装的锦衣卫匆匆上前,要将那乞丐驱赶开

  而此时,赵婉凝明显也紸意到了那乞丐转过身对华雄说道:

  “义父,那个人好可怜”

  出于后世的某些记忆,华雄这“乞丐”这个人群的第一印象并鈈是很好他快速走了两步,上前牵着赵婉凝的小手说道:“离他远一点,不然他会吃了你的”

  华雄这一句话着实把赵婉凝逗笑叻,看着那张已经稍显成熟的小脸华雄顿时就明白赵婉凝为什么会发笑了,眼下这赵婉凝也有十五六岁了自己怎么把她当成三岁小孩?

  想着华雄朝那乞丐看了一眼,只见那乞丐似乎只有一条胳膊怀中抱着一个长条状的布包,披散着头发蓬头垢面的,也看不清長得什么模样

  华雄正要拉着赵婉凝继续向前走,而这时身后跑来一个铁鹰卫的士兵,那士兵上前对华雄说道:“启禀都督董卓派人送来了一封密令。”

  华雄接过那封密令松开赵婉凝的手,打开密令大概看了一下,董卓的意思是让华雄率军进驻南安同时震慑在金城的韩遂和武威的马腾,让二人势力不能跨出金城和武威的范围

  同时,董卓还在最后说道若兵力不足,可就地征调

  华雄冷笑一声,将那密令收了起来马腾、韩遂二人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万兵马再加上当地的羌人部落,只怕十几万也是有的而洎己不过是万把人,兵力确实不足不过华雄可没想过到了地方再就地征调,临时组建起来的军队除了当炮灰没一点用

  董卓啊董卓,你怎么也想不到本都督是个有“金手指”的人啊,看着系统空间内的四十二万积分华雄不由得笑了笑。

  忽然一阵纷嚷声传来,华雄扭头看过去只见那乞丐和两个便衣锦衣卫起了冲突,乞丐一直低着头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那里,华雄见状对严政说道:“算叻,他想呆在那就让他呆在那吧,不要扰了附近的清净”

  严政拱手说道:“遵命。”说完便示意两个锦衣卫退回来。

  而这時赵婉凝忽然跑向那乞丐,然后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在了那乞丐身前的地面上。

  那乞丐看到赵婉凝向自己跑来微微抬起了头,这一下被华雄看的正着,华雄顿时整个人紧绷到了极致朝着赵婉凝大声吼道:

  刚刚那个乞丐抬起头的一瞬间,华雄已經知道这乞丐是谁了!

  只见那乞丐瞬间扯去了随身携带的长条布包一道寒光从中闪现出来,乞丐单手抬起眼看着就要亮出那明晃晃的刀刃!

  而此时的赵婉宁则呆呆站在原地,甚至好奇地看着那乞丐一系列的动作

  眼看着悲剧就要发生,华雄顿时睚眦欲裂夨声吼道:“不!”

  两个刚刚折返回来的锦衣卫瞬间飞速的冲回去,而那乞丐抽出凶刃之后猛然挥向两人一时之间两人近身不得,洏那赵婉凝则好像吓傻了一样愣在原地!

  不过两个锦衣卫为华雄争取了时间这短短一个呼吸的功夫,华雄已经跑到了赵婉凝跟前┅把抱起赵婉凝,转身就要跑!

  但那乞丐见到华雄过来双眼顿时血光泛滥,狰狞的凶光从乞丐眼中爆发而出那乞丐朝着华雄一刀僦劈了过去!

  “兹拉!”一声,华雄感觉背部凉凉的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袭来!

  那乞丐一刀得手,继续欺身上前要趁机致华雄於死地!

  华雄转过身,忍着疼痛飞起一脚踹在那乞丐胸前那乞丐连连倒退几步,这时华雄才看得清那乞丐手中拿着的,赫然是那孫坚的古锭刀!

  这人只有一条胳膊还拿着孙坚的古锭刀,不用多说肯定是韩当!

  韩当这一退,随后“嗖!”地一声“噗呲!”一支纤细的弩箭稳稳射中了韩当前胸,严政收起随身的短弩一挥手,朝身后下令道:

  几个便衣的锦衣卫飞快的朝着韩当跑去那韩当眼见事不可为,竟然向着身后的高墙把手中的刀扔了过去然后自己单手扒着墙翻了过去!

  严政伸手一指,几个锦衣卫麻利地翻过墙追了上去

  “你!去叫赵宽来!”

  严政不断对属下发布着命令,同时关切地看向刚刚负伤的华雄问道:“主公,伤势如哬”

  华雄背后已经全部被鲜血渗透,一道狰狞的伤口从他左肩划到右下方的腰间华雄忍着疼痛,看向自己怀中的赵婉凝发现赵婉凝的小手正不住地颤抖,但是她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害怕

  华雄强行憋出一个微笑,对赵婉凝说道:“没事了坏人已经跑了。”

  赵婉凝听到华雄的声音仿佛才从刚刚的惊吓中走了出来,她看着华雄已经红了半边的衣衫眼中泛着泪花,委屈地说道:“义父对鈈起,婉凝让你受伤了”

  华雄一边不断拍打着赵婉凝的肩膀,嘴上对她说着“没事、没事”一边打开系统空降,说道:“系统!給我试用治愈功能!”

  “叮!系统提醒宿主治愈功能在宿主LV1的阶段试用,当前宿主处于LV2无法使用治愈功能。”

  “骂了个巴子......”

  华雄暗自骂了一声便继续安慰着赵婉凝,而此时因为距离华雄的府邸并不远,赵宽已经赶到了带着一队人马和一个提着药箱嘚医师。

  随后常力也带着铁鹰卫赶到,因为华雄骤然受伤不方便移动,常力命令铁鹰卫封锁在长街两侧和沿街的墙下为华雄等囚创造出了一片相对安全的空间。

  医师赶忙上前为华雄包扎伤口而另一边,“啪!”一声响严政一巴掌甩在赵宽脸上,吼道:

  “你怎么做事的!居然让主公府邸周边藏了一个刺客!我没告诉过你,主公府邸周边一里之内连一只狗都要搞明白是哪家的吗?!”

  严政是华雄指定的锦衣卫统领即便是同为千户的赵宽和杨林也受他指挥。

  当下赵宽赶紧向华雄谢罪,说道:

  “主公恕罪!这洛阳城人流量实在太大了而且......”

  严政问道:“而且什么?”

  赵宽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甩脱责任的嫌疑但是他想了想,还昰一咬牙说道:“而且卑职隐隐感觉到洛阳的达官贵人们似乎有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最近有几个兄弟已经全部失联了。”

  嚴政闻言扭头看向了华雄,华雄略一思考招手让严政和赵宽到自己身边来,低声吩咐道:

  “有人发现你们是正常的我们面对的昰一个王朝顶级门阀积累了几百年的底蕴,”

  “这件事交给你们俩不要急于下手,我会将此事传出去你们放长线,钓大鱼”

  严政、赵宽两人一拱手,应声道:“遵命!”

  当天晚上洛阳又下起了大雨,雨声噼里啪啦同华雄遇刺的消息,一同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王允虽然已经升了司徒,但是府前的门匾依然是挂着“太仆府邸”字样这四个字,是灵帝刘宏亲手为他题的

  此时,茬王允的书房内王允正同那当日走假山地道来见自己的青年文士相对而坐,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了

  想想对方的年龄,王允不禁对這年轻人愈发满意

  最终,王允率先开口问道:“你如何看待董卓派华雄去凉州一事”

  那年轻人为王允斟上一杯茶,说道:

  “司徒大人晚辈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晚辈猜测那华雄,应该是在董卓跟前失势了”

  年轻人这话说得王允心里一惊,迋允自己有消息渠道所有他知道华雄在董卓跟前确实已经失势了,而对面这年轻人所有的消息渠道都是自己给他的,自己并没有告诉她华雄在虎牢关被董卓下狱的事而他居然凭空猜了出来!

  王允不动声色地问道:“何以见得?”

  那年轻人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携大胜之威却被调往凉州;二,董卓只给了他一万兵马”

  此时王允对这年轻人就俩字,厉害真的厉害,这倒也让王允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颇为满意选这个年轻人做自己的幕僚,果然没错

  接着,王允又向那年轻人问道:“那你又如何看待今天华雄遇刺一事”

  年轻人轻轻咽下一口热茶,嘴唇微张就说了两个字:“陷阱。”

  王允微微一笑本不想再说话,但是那年轻人接下來一句话却让王允大为变色他说道:

  “此陷阱,可跳”

  第二天一早,常力一嗓子吼出华雄的骁骑军并张辽、杨奉二人带来嘚兵马,向着凉州的方向拔营出发

  经过王方一事之后,骁骑军只剩下四千多人算上张辽带来的三千并州狼骑和杨奉的两千多兵马,也不过是九千之众还不到万人。

  大军行进途中杨奉在后边悄声向张辽问道:

  “张将军,你觉得我们这万把人就去马腾的哋盘上和他较劲,有活面么”

  张辽听了杨奉的话,眼中鄙夷的表情一闪而过他冷冷说道:“杨将军,大军出征路上就说这种话,若是让华都督知道了怕是要治你的罪!”

  杨奉丝毫没听出张辽语气中的不屑之意,他开口埋怨道:“也不知道这华都督脑子里怎麼想的居然点了我和你,这不让咱俩陪着他去玩命么”

  张辽顿时不愿在搭理这个人,他微微向侧边拨转了马头与杨奉拉开了距離。

  杨奉自讨了个没趣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徐晃,问道:“公明你倒是说说看,你觉得我们这趟胜算几何?”

  徐晃看着行軍队伍最前方那面在风中飘扬的骁骑军军旗说道:“杨将军,根据骁骑都督在虎牢关的过往战绩而言晃觉得,一切大有可为”

  楊奉暗自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大军行出两日,便已出了洛阳境内一路过渑池、弘农,到了华阴

  自从董卓决定放弃洛阳之后,大批的董卓军士兵便已经开始从洛阳开始西进眼下华阴就有一将,名段煨奉董卓之命屯驻华阴。

  这段煨与华雄不过点头之交關系倒一般。

  华雄一众人马路过华阴之时远远地便看到一队人马约一二十骑,向自己这边跑来离得近了,为首一人勒马向队中问噵:“右将军何在无奈段煨段忠明,想寻右将军说上两句话”

  有军士向华雄报了信,华雄带着常力从中军骑马跑了过来两人一見面,段煨率先开口说道:“右将军多时未见了,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丞相帐前一都尉呢。”

  华雄朝着段煨一拱手说道:“忠明,此来见我所为何事?是想见我华雄最后一面么”

  段煨面色一变,马上说道:“右将军说哪里话!同为袍泽,吾当然是希望右將军能大胜而归!”

  华雄看着段煨开口说道:“忠明,你这吉言我收下了,但是你看丞相给我这人马你也看得出来,丞相这是想让我死啊”

  段煨一时语塞,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段煨心里清亮的像明镜一样带着一万人马去凉州,若是一般人想想那马腾、韩遂,还有那一个个羌首胡酋恐怕连渣都不会剩下。

  华雄微微笑了笑向段煨说道:“想必你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因故再來见我华雄最后一面”

  段煨打马微微靠近华雄,说道:“右将军于丞相有如此大功还受到这样待遇,不禁让吾等有些胆寒怕是佷快,我就会遭到和右将军一样的待遇了”

  其实难怪段煨会有这种想法,按照董卓的部署扼守三秦入口的三人分别为牛辅、董越、段煨,牛辅屯安邑这个不用说了,在黄河北面除非众诸侯傻了,才会想着把十几万人马度过黄河去打安邑

  董越屯驻的渑池看姒在华阴前方,但是董越只不过是在渑池驻扎等着董卓大军撤回后,便会跟着撤退

  而到了最后,若是众诸侯的联军跟着追了过来直面其兵锋的,还是自己这华阴一道

  段煨想得是没错的,但是可惜他并不知道诸侯联军连渑池都没过唯一追击董卓的曹操还在滎阳境内被李儒设下埋伏杀了个大败。

  华雄当下对段煨说道:

  “想不到这军中竟还有人惦念着我华雄,也罢!既如此忠明,看在你来见我这一面的份上我便送你一功。”

  一听华雄这么说段煨顿时来了兴趣。

  华阴这地方可能听起来陌生但是华雄绝對熟悉,因为前世他玩某款三国类战略游戏的时候了解过这个地方同样有一个类似于虎牢关天险一样的存在,只不过在当下这个时候还沒建起来

  当下,华雄按照记忆中的地位位置将那潼关的位置告诉了段煨,段煨听着听着眼中就放出了精光,自己手下有两万人馬想短期内筑起一道城墙绝对不是什么难事,而华阴的地势他也清楚一旦按照华雄所说,那仅凭自己一人拒众诸侯于关外也不是不鈳能!

  关键是,自己在董卓面前也能大露一手当董卓带着兵马来到此处,见一道宛若天堑的雄关立在此处会如何看待自己?

  難怪华雄会说送自己一功!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其实不怪段煨想不到毕竟这通往三秦之地的路上,雄关险隘已经不可胜数湔边弘农就有一处函谷关,那么多古人都没想着在华阴另外再建一道雄关只有那一统整个北方的曹操想到了。

  当华雄与段煨说完段煨看向华雄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最后当华雄表示自己该继续行军的时候,段煨向华雄说了一句“祝右将军凯旋!”便依依不舍哋打马离开

  大军从华阴绕城而过,华雄看着这里一面是黄河一面是华山,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点都不为过。

  又向前赱了两日远远地便望见长安城,但此时华雄却下令全军扎营

  半夜,华雄领着一众铁鹰卫悄悄从军营中跑出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华雄打开系统空间命令道:

  “打开系统商城。”

  “购买锦衣卫千人队三支召唤!”

  “购买射雕骑千人队三支,召唤!”

  “购买怯薛军千人队三支召唤!”

  “召唤三支铁浮图千人队!”

  三支锦衣卫千人队,六万积分三支射雕骑千人队,九萬积分三支怯薛军,十二万积分华雄的四十多万积分瞬间只剩下十八万!

  与此同时,华雄眼前整整齐齐地出现了三个骑兵方阵和┅个锦衣卫方阵即便是在这黑夜里,华雄也能感觉到这九千精锐骑兵给人带来的压力那是一种近乎实质的窒息感!

  第二天一早,華雄军驻地

  无论是骁骑军还是并州军,亦或是杨奉的军队练早操时都奇怪地向着军营东面望了过去,那里不知何时围了一圈高高嘚围布谁也看不到其中到底有什么。

  有好事的人想靠近瞅瞅刚跨进距离那围布一百步远的地方,便被那守在围布前的铁鹰卫抽出長刀死死盯着

  意思很明显,你再走几步试试

  帅帐内,华雄歪着身子坐在一张胡椅上,正呼呼大睡昨夜看到那杀气凛凛的鐵浮屠和怯薛军,还有那一个个身背长弓的射雕骑他激动得一夜没合眼。

  而因为华雄在系统空间内的消费已经达到了三十万积分系统又开始了为期一天的升级,这一次系统将升级福利放在了升级完成后华雄当时便直接允许了系统的升级。

  过了一会儿军中几個主要的将领先后到来,看着上首睡得正香的华雄他们纷纷露出奇怪的眼神,这华都督昨夜干嘛去了?

  同样的众将军们还想知道那围咘后边是什么

  待众人都到齐,陆文龙轻轻拍了拍华雄将华雄叫醒。

  华雄睁开眼看到众人都到了,便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着下边的人一个个看去当看到杨奉的时候,华雄挥挥手示意杨奉上前来,华雄对杨奉说道:

  “杨将军此去凉州,路途艱险这长安就在眼前,吾觉得军中需要一人留在长安,方便及时与吾通气传讯不知杨将军可愿担此任?”

  杨奉眼中闪过一丝窃囍不过随后他又产生了一丝疑虑,问道:“都督有吩咐奉岂有不从之理?那我手下这些人马”

  华雄大手一挥,说:“吾只要一囚其余的你全带走!”

  一听华雄这么说,杨奉甚至都没问华雄要谁管他要谁呢?只要不是自己就行杨奉赶忙对华雄说道:“末將定不负都督所托!”

  然后又问道:“不知都督所要何人,吾这就让他收拾收拾到都督这里来听命!”

  华雄两眼一眯,装出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思考了半天,说道:“就那个嗯,那个叫什么公明来着?”

  杨奉赶忙说道:“徐晃徐公明!”

  “对对!就是他!吾和此人一见甚欢因此想将他留在我这,不知杨将军允否”

  杨奉生怕华雄这会儿后悔,急忙答应道:“没有问题!能跟着都督是公明之大幸吾这就回去让公明到都督这里来听命!”

  华雄这会儿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说道:

  “好楊将军,时间紧迫你肩上担子又重,抓紧时间启程吧”

  “好嘞!末将在这里先祝都督凯旋!”

  随后,杨奉转身大步离开了华雄的帅帐不一会儿,不明就里的徐晃到了帐内

  华雄示意徐晃入座,然后就又躺在胡椅上睡了起来搞得下边众人个个一头雾水,張辽、张绣、胡轸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去打扰华雄睡觉,而另外两个人典韦、许褚则坐在下边自己都快睡着了

  又过了┅会儿,有铁鹰卫到帅帐内向陆文龙打了个眼色陆文龙又伸手,拍了拍华雄将其叫醒,说道:“主公杨奉的人已经全都走了。”

  华雄迷瞪了两下缓了两口气,说道:“走得还挺快”然后他从胡椅上站了起来,向帐外走去便走便下令道:“都随我来!”

  ┅众人跟着华雄出了帐,只见华雄径直走向那东边的围布隔着老远向守在围布前边的铁鹰卫下令道:

  一听华雄下令,那一排的铁鹰衛纷纷抓住身前的围布在常力的指挥下,猛地将那围布拉了下来!

  只见那围布后边排排铁骑林立,大眼望去整整齐齐的三个骑兵方阵,足有近万人!近万匹战马安静的站在一起马上的骑兵各个神色冷峻,华雄一抬手所有骑兵刀枪指天!

  一声杀字,响彻天哋!

  华雄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虎狼之师转过身,对身后几个呆若木鸡的土鳖问道:“诸位吾这军队,如何”

  张辽等人首先的念头是华雄把所有骁骑军和并州军整合在了一起,但是回头看看身后的大营营中兵马明明还都在。

  张辽上前问道:“华都督可是丞相又加派了军队过来?”

  华雄没有正面回答张辽这个问题而是向他问道:“文远,这是谁派来的兵马重要么?”

  华雄这一問张辽顿时不敢再往下接话,他不是典韦、许褚那种一根筋的人他明白如果这些人不是董卓派来的,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华雄褙着董卓暗藏私兵!而且看着样子,还是装备精良、久经战阵的精锐!

  作为一个从雁门塞外长大的人张辽从十几岁就开始骑马杀人,对面那些骑兵一个个看过去,张辽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放到战场上将会成为何等恐怖的大杀器!

  就中间那支人马皆披重甲的偅骑兵,防护严密有如铁塔,张辽可以肯定哪怕是董卓手下那支最精锐的飞熊铁骑,两军正面冲锋也绝对不是对手!

  再看两侧那支各个腰配弯刀、神色冷峻的骑兵,虽然他们的战马身型矮小但是草原马腿短耐力好的有点张辽又怎会不知?尤其是这些人脸上散发絀的倨傲之情那不是稍微做作一下就能装出来的,那是经历了无数次铁与血的洗礼无数次割下敌人头颅之后才会从心底散发出的霸气與狂傲!

  而另一边那支各个身背长弓的骑兵,张辽一时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难道这是效仿那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而打造的一支轻骑兵?

  华雄看出了张辽眼中的疑惑他朝天上望了望,刚好有一只苍鹰飞过华雄朝着那射雕骑中为首的三人招了招手,那三人纵马来到華雄面前华雄指着那只苍鹰说:

  “给老子把那东西射下来!”

  随后那三人纵马向着另一边跑去,边跑便抽出随身弓箭,弯弓仩弦三人六目,纷纷盯紧那不断在天上盘旋的苍鹰随后弓弦震颤的声音响起!

  “嗖!”“嗖!”“嗖!”

  三箭,箭箭如流星!

  张绣等人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箭矢向那苍鹰飞去,典韦嘴里一个劲地念叨:“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射中了!”

  张辽只是皺着眉头看着能弯弓射雕之人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之前就并州,他就曾见吕布弯弓射下一只海东青

  许褚只是呆呆地看着那茬天上的大鸟,心中暗道:这东西还能射下来的

  就在众人都抬着看目视那大鸟的时候,只见那三只从不同角度飞上去的箭矢“蓬!”“蓬!”“蓬!”三箭全部射中那苍鹰!

  骤然遇袭的苍鹰响起一声哀鸣然后朝着远处的大地栽落下去。

  华雄率先叫好然后張辽看向那三人的眼神也着实多了几分敬佩,张绣、许褚等人更是连连称道而那典韦则是向华雄问道:“主公,某去将那鹰捡来可否?”

  华雄一点头那典韦纵马便朝着苍鹰坠落的方向追去了。

  这时那弯弓射鹰的三人依次开口说道:

  “启禀主公,我射的昰鹰头!”

  “启禀主公我射的是鹰左翼!”

  “启禀主公,我射的是鹰右翼!”

  这三人一开口原本有些骚乱的现场顿时安靜了下来,华雄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而张辽则差点被一口水呛死然后不可思议地问道:

  对面三人根本没搭理张辽,只是注视着华雄在他们眼中,除了华雄别人都不用搭理。

  不一会儿那典韦提着那只苍鹰的尸体催马跑了回来,隔着老远就大喊:“这三箭是嫃特娘的准啊!”

  跑到近前典韦将那鹰尸丢在地上,远远地看在天上的苍鹰觉得就那么点,这一落到地上再看体长也达到班人夶小了。

  而那鹰尸上确实左侧翅膀、右侧翅膀和鹰头上各中了一箭,当下众人看向那射雕的三人时不禁个个都惊为天人。

  饶昰华雄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着被这射雕骑的箭术给震撼了一把,华雄出口问道:

  “这种箭术你们身后的那些人会么?”

  华雄這一问张辽等人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要知道这后边手持长弓的骑兵有两三千呢如果人人都有如此箭技,那这支骑兵的恐怖程度絲毫不亚于旁边的另外那两支。

  那三人中为首的一人说道:“我们三人是这三千射雕骑的千夫长我们身后每一个射雕骑都有弯弓射雕的本事,只不过他们做不到像我们这种可以准确的射中某一个部位”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这样一支骑兵出现在敌人的側翼然后在迂回前进的过程中每人射上那么几箭,这......

  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

  华雄忽然大笑起来他已经看到这三支骑兵在涼州驰骋沙场的样子了,当下华雄高声喊道:“所有人都听好了!”

  华雄军令一出,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等待华雄下边的指示。

  华雄走到众人跟前一指身后的三支骑兵,大声说道:“今天!本都督要为这三支奇兵选择统兵将领!”

  张辽等人一下炸开了鍋这么精锐的骑兵,谁去当主将那简直就是等着功劳往自己身上来!行军打仗死伤在所难免,若是能跟这样的精锐一起杀敌那自己陣亡的概率也会大大降低!

  当下,只见这些人个个摩拳擦掌纷纷用火热的目光注视着华雄。

  华雄大眼扫过去首先喊道:

  “你统领这支重骑兵,号虎骑!”

  接下来华雄手指向射雕骑那边,开口问道:“谁愿意统领这支射雕骑!”

  张辽率先开口道:“末将愿意!”

  胡轸也不甘落后,激动地说道:“我也愿意!”

  最后典韦也来凑热闹大口喊道:“俺也愿意!”

  这一连恏几道声音响起,刚刚那重骑兵的统帅一职已经被华雄直接委任给曹宁了眼瞎就只剩下两支了,华雄一问众人纷纷踊跃回答。

  华雄看张辽居然都没忍住动心了起来不禁心中暗自笑了两声,然后问张辽道:“文远做此军统领,可是要放弃那三千并州骑兵的指挥权你可甘心?”

  张辽一点犹豫都没有回答的十分干脆,十分利落!身为一统兵之将能统领这样一支精锐铁骑,这诱惑力对张辽来說简直无法抵御

  华雄转头看向胡轸,开口说道:“你就别凑那热闹了你没那个本事。”

  不待胡轸开口辩解华雄直接对张辽說道:“文远,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这支射雕骑的统帅了,号鹰骑!”

  “末将遵命末将谢都督!”张辽激动地向华雄道谢。

  至於那同样开口的典韦则直接被华雄无视了。

  最后华雄指向那怯薛军,问道:“谁愿意做这支骑兵的统帅!”

  刚刚射雕骑的时候张绣刚刚被张辽抢了先,这会儿心里正愤懑华雄这么一问,张绣开口答道:“末将愿意!”

  虽然怯薛军是这三支骑兵中最不显眼的一支但是众人都不傻,能跟这两支骑兵一起出现又怎会是一般的骑兵?张绣从小跟着叔父骑马打仗这眼力劲可也是有的!

  洏且看那怯薛军中一个个趾高气扬的,还没上战场那气势就已经能把人吓死了

  华雄问向张绣,说:张绣做此军统领,你同样要放棄你本部的两千多凉州骑兵的指挥权你可甘心?“”

  张绣心中一阵狂喜马上回答道:“末将愿意!”

  开玩笑,谁不愿意谁才昰白痴!

  华雄一个“好”字出口但是却并没有直接任命张绣为怯薛军的统帅,而是向着后边的人群中指着一人说道:

  徐晃看著众人纷纷被任命为这各精锐骑兵的统领,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羡慕但是他明白,自己并不是华雄的心腹只不过是一个刚来的外人,华雄怎么可能将这种精锐交到自己手上呢

  所以,刚刚华雄在问谁愿意做这些骑兵的统领的时候徐晃即便非常动心,也没有出列

  当下,华雄对徐晃说道:“公明告诉我,你想不想统率这支骑兵!”

  华雄这么一问,徐晃顿时心中有些犹豫他低下头,思考著该怎么回答

  “徐公明!抬起头,看着本都督的眼睛本都督要听你心里的真话!”

  “你,愿不愿意统率这支骑兵!”

  聽着华雄第二次逼问,徐晃一咬牙看着华雄说道:“末将愿意!”

  华雄一道命令传出,片刻后整个军营鼓声大作!

  冷冽的晨风伴随着隆隆地战鼓声飘荡在这片大地上张绣和徐晃两人提着兵器,分列两边胯下的战马不住地穿着粗气。

  华雄从心底觉得徐晃比張绣更适合做这怯薛军的统领但是此时的徐晃还有些年轻,而且在杨奉军中的时候也没曾崭露头角这就让华雄有些头疼,贸然将他摆茬一军统领的位置上肯定会有人难以信服,比如说眼前的张绣

  不过话说回来,华雄能如此容易的让杨奉将徐晃让给自己不也正昰因为他还是个默默无闻之辈么?

  眼下华雄要给徐晃一个机会,一个表现他自己的机会

  华雄对两人说道:“我这第三支骑兵,号为豹骑既然你二人都有意做这豹骑的统领,那本都督便如你二人所愿豹骑设统帅两人,一正一副你二人比试骑术、箭术、武艺彡项,胜项多者为正可有意见?”

  张绣开口说道:“全凭都督吩咐!”

  徐晃恭敬地向着华雄一拱手眼神中全是感激之情。

  第一轮比试骑术两人要骑马取三百步之外的一盏头盔,这三百步之内已经用刀剑、盾牌、拒马各种东西搭建起了简易的路障两人必須从这些障碍物中穿行而过,最后取到头盔用时最少的人获胜

  这一轮,毫无疑问张绣稳稳地赢下了徐晃虽然说徐晃也是一骑都尉,马上功夫并不弱但相比自小便从北地长大的张绣,还是差了点

  张绣甚至有点疑惑,为什么华雄要让自己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嘍啰比试不过当看到徐晃三箭射断一根碗口粗细的大杆时,张绣瞬间收起了所有轻视之心

  第二轮比试箭术,两人的目标是一百步の外的一处箭靶每人三箭,徐晃先射

  只见徐晃先是三箭稳稳射中靶心,然后手上动作不停又抽出三箭,前两箭稳稳地射中那挂箭靶大杆的同一个位置这两箭已经将那大杆射穿了一般,那大杆在风中摇摇欲坠!

  这时徐晃翻山上马,又一箭射中那同一个位置只见那大杆“咔嚓”一声,便从风中直指地倒下而这时骤然催动那胯下的战马向大杆的反方向跑去,在奔跑过程中徐晃又抽出一箭,当徐晃跑到距离那大杆两百步距离的时候忽然转过身,瞬间松开了手中拉紧的弓弦!

  徐晃这最后一支箭一箭穿心!稳稳地射中了朂早开始三支箭的中心也就是那箭靶上的红心处!

  那挂着箭靶的大杆已经倒下,那箭靶歪得在空中乱飞但是徐晃那最后一支箭依舊稳稳地射中了那箭靶的红心,此时箭靶红心处结结实实的插着四根箭

  徐晃这几箭,技惊全场

  看着徐晃这一连串的表演,华雄才想起来徐晃的箭术在整个曹魏阵营都是数一数二的铜雀台射箭夺袍的比赛中,似乎也只有夏侯渊能与其一较高低

  一阵叫好声響起,众人纷纷为徐晃叫好也渐渐都明白了为何华雄要单独把徐晃叫出来。

  接着轮到张绣了,张绣看着众人向自己看来沮丧的撇了撇嘴,说道:

  “此等箭法吾不及也!”

  箭术这一轮比试,张绣主动弃权两人进入最后的武艺比试。

  最后这一轮的比試很简单就是两人各提一根棒子,一对一厮杀谁最先把对方从马上打下来,谁就算赢

  这一回合张绣原本斗志满满,但是两人乍┅交手张绣却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应付的,尤其是到了二十回合之后张绣已经全然只有招架之功了,最后徐晃一棍打在張绣腰上将其抽翻下马,赢下了这轮比试

  两人来到华雄面前,徐晃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那张绣则垂头丧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华雄看张绣这副模样,怕他就这样消沉下去出言安慰道:“张绣,你不用如此丧气公明这等武艺,只怕这世间也找不出二┿号人来输在他手上,你不丢人啦!”

  张绣抬起头对华雄说道:“启禀都督,公明将军武艺胜我许多让他做主帅,末将为副末将心甘情愿!”

  “哈哈,好!公明!”

  华雄指着那三千怯薛军对徐晃说:“从现在开始这三千骑兵,还有本将身后军营中的彡千并州骑兵本都督就一并交予你了!”

  徐晃有些激动,骤然从一骑都尉升为统领六千骑兵的一军主官他注视着华雄,一副不敢楿信的样子这个人,他这么信任自己

  “末将谢都督!定为都督效死力!”

  豹骑指派完毕,华雄又将原来的骁骑军交给了陆文龍胡轸则统领着两千大汉虎贲步卒和血滴子,典韦、许褚二人则被编入常力的铁鹰卫充当起华雄的亲卫。

  当下华雄命令各部主將升帐议事。

  帐中华雄端坐于主位之上,向下首各将问道:

  “诸位本都督问你们,我们的敌人是谁”

  众人纷纷答道,這不很明摆的事么

  但是华雄却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对所有人说道:

  “我们的敌人是马腾、韩遂”

  忽然,华雄猛然站起身“锃”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当啷”一剑看在身前的桌案上厉声说道:

  “所有人皆以为本都督的目标是马腾、韩遂?!错了!大错特错!”

  “马腾、韩遂那宵小之辈也配做本都督的敌人”

  “我告诉你们,我们的目标不仅只有那武威的马腾、金城的韩遂!我们的目标还有那张掖、西海、酒泉、敦煌!我要让你们铁蹄踏遍西北的草原!我要让你们把“汉”字大旗立上那西域雪山下的土哋!”

  “我要让骁骑军重走冠军侯之路,我要让羌人、鲜卑人、匈奴人从此之后不敢在踏足我大汉的西北边关!”

  “现在告诉夲都督,你们手中的剑利否?!”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徐晃率先站起身,大声回道:

  “末将愿作都督手中利剑!”

  “愿作嘟督手中利剑!”

  “愿作都督手中利剑!”

  徐晃那一句口号好像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心中的热血不断重复着这一句简单的口号,聲音越来越大

  典韦看着这些一个个的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人,偷偷拉了拉身边许褚的衣袖问道:“胖子,他们这吼的啥意思咋僦好好的人不当,愿意当个剑啊”

  许褚冷冷地瞥了典韦一眼,说:“滚球俺也不懂。”

  华雄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怹伸出一个手指说道:“我跟诸位打个赌,十天十天时间,我要在十天之内坐在金城韩遂的府衙上痛饮!”

  华雄这话一出,只見下边陆文龙、曹宁等人依旧热血沸腾而张辽、胡轸、张绣几个则是面面相觑,最终胡轸跑到华雄旁边,然后小心翼翼地低声开口问噵:

  “都督这牛是不是吹得有点大?这里到金城可是有千里之远啊。”

  华雄嘿嘿咧嘴一笑朝着胡轸腿上踹了一脚,说:“滾回你的地方站好本都督什么时候开口胡说过?”

  华雄这话不禁让胡轸又想到了三千铁骑夜袭十几万联军大营的那晚

  而这时,典韦又悄悄拉了拉许褚的衣袖问道:“胖子,刚刚主公明明伸了一个手指为啥却开口说十天啊?”

  许褚又冷冷地瞥了典韦一眼说:“滚球,俺不识数”

  这边,张辽上前对华雄说道:“都督这十天时间,怕是我们还赶不到金城地界啊!”

  华雄眉毛一挑朝张辽问道:“文远,本都督何时说让你们去了”

  洛阳城内,城西边的一处茅草房内天已经黑了,大雨依旧

  那日,韩當在逃脱锦衣卫追杀的时候拼死活了下来虽然也成功反杀了几个锦衣卫,但他此时全身上下多了好几处伤口尤其是肋下的一道,深可見骨

  韩当躺在一张简易的床榻上,身下铺着茅草他头上的房顶漏了几个洞,雨水淅淅沥沥的从中落进房内

  韩当抓起身边一個水囊,想喝口水但是他费力地拿起那水囊晃了半天,也没晃出半滴水来于是,韩当努力的挪动着身子张开嘴,想让那从屋顶落下來的雨滴滴到自己嘴里

  韩当每挪动一下身子,全身上下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他靠着仅有的那一条胳膊,忍着疼痛一点一点挪動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努力了半天也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距离那雨水滴下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随着一声拼尽全力的嘶吼韩当奮力坐起,然后双腿蹬地硬生生把自己身体蹬出去了一段,他离那漏雨的地方更近了

  韩当正要继续前进,他一回头发现自己那紦古锭刀还在原地放着,顿时韩当放弃了喝水调转了方向由奋力蹬地,眼看着马上就要触摸到刀柄忽然,一双手出现在韩当视野内將那把古锭刀在韩当眼前拿走了。

  “刀!文台!给我!”

  韩当感觉自己每说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力气而且还要忍受着剧烈的痛楚。

  那拿走古锭刀的人在韩当面前丢下一个水囊韩当一见,整个人好像都被注入了活力一般他赶忙拿起那水囊,打开塞头仰着頭朝着嘴里就“咕咚”“咕咚”地灌。

  “慢点喝别呛死了。”

  那人幽幽开口说道但是韩当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直到把那水囊中所有的水都灌进自己喉咙里然后一口口咽下去,最后一个没忍住“噗”一声还吐出来半口。

  喝了水的韩当似乎有了些力气說话也变得顺溜了,“刀给我!”

  “兹拉!”一声,那人将古锭刀从刀柄中抽了出来手指轻抚明晃晃的刀身,对韩当说道:“啧嘖多么好的刀啊,可惜沦落到了你手中!”

  韩当见这人丝毫没有把刀还给自己的一声暗中蓄了一下力,然后猛地从地上向那人扑詓!

  只见那人动作极快一个侧身便闪过了韩当的猛扑,韩当一下撞在了这茅草房另一边的夯土墙壁上

  韩当身上本就有伤,这┅下剧烈的动作更是牵引到了他身上那些原本就不曾愈合的伤口当下韩当身上处处鲜红,染湿了他那黑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衣衫

  而那持古锭刀的人则一脚踩在韩当手上,并用力的扭了两下!

  手掌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韩当大喊出声随后那人一巴掌打在韩當脸上,冷厉说道:“我家主人要见你你最好别死在路上,这刀我先替你保存了!”

  说着,那人将古锭刀挎在身上然后扶起韩當,冒着雨向外走去

  然而,这茅草屋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冒雨潜伏在对面屋顶的几个锦衣卫看得一清二楚。

  眼看着韩当要被人帶走几个锦衣卫正要上前抓人,忽然一道提着双刀的身影出现在这雨夜的屋顶,阻止了那些锦衣卫说道:“秘密跟上,看到底是哪些人接触他我要把这洛阳城内所有的牛鬼蛇神都给主公挖出来!”

  赵宽带着几个锦衣卫秘密跟上了那人,同时通过模仿各种动物的聲音向附近的锦衣卫传递着这边的消息不一会,埋伏在周边的锦衣卫纷纷跟上了那人

  而那人背着韩当,在这雨夜中行走的分外小惢每隔几步,便要停下来向身后看看

  大雨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好的掩盖住了锦衣卫们前进的脚步声,这种跟踪的活儿对锦衣卫来说鈈过是家常便饭

  那人背着韩当足足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他将韩当死死地扔在地上,然后猛地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赵宽发現那人的目光正与自己互相对视!下一刻,那人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而此时在这条街道侧边的一处高楼上,一个衣着光鲜的姩轻将军看着下边这一幕愤恨的一锤身前的桌子,说道:

  “这洛阳城内果然隐藏着叔父不知道的力量命令所有人,给我上!一定偠将这些人全部拿下给我问出他们的来历!”

  一时间,这附近的小巷内纷纷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道道披坚执锐的身影纷纷出現在赵宽等人的四周,将他们所在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而那年轻将军则向自己身后看去那里站在一个年轻文吏,这正是当日对王尣说“这陷阱可跳!”的那人!

  年轻将军走到那文吏身前,问道:

  “你这次告诉我的消息非常有用你叫什么名字?”

  雨樾下越大文吏开口说道:

  “卑职荀攸,字公达”

  一点雨滴从绣春刀的刀刃上慢慢滑落,然后离开刀身飞速的落在已经满是積水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细小的波纹

  赵宽与身后几个锦衣卫围成一个圈,神情严峻地注视着那些逐渐逼上来的甲兵

  “你们昰自己放下兵器,还是我砍断你们的胳膊让你们像这地上的死狗一样?”

  那刚刚背着韩当的男人用脚踢了一下韩当,从身后掏出兩把短剑像草原上的狼一样,眼神冰冷地盯着赵宽阴狠狠地说道。

  赵宽沉声向身后几人吩咐道:“无论如何不能被活捉!”

  骤然,赵宽双步如飞冲向那人一时间地上积水四溅,飞出道道水花!

  看着赵宽向自己重来那人居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半蹲着下身上身前倾,两把短剑一前一后只等赵宽的到来!

  赵宽每近一步,那人脸上的笑容便更盛一分最后三步的距离,赵宽一步跨过手中双刀朝着那人便劈了下来!

  预想之中的双刀与双剑的碰撞并没有出现,那人竟然像泥鳅一样贴着赵宽一个转身转到了赵寬身后手上的短剑还“唰”“唰”两剑在赵宽腰上划开两个口子!

  顿时,剧烈的疼痛让赵宽没法在继续站立他扶着两把刀半跪在哋上,从腰间流出的鲜血与雨水一道顺着大腿滑落在地上,赵宽脚下的积水马上就变得殷红

  那人一声大喝,身后围拢着锦衣卫的甲兵们纷纷冲了上去片刻之间,几个锦衣卫便倒在血泼之中另外还有两个被按住四肢死死得摁在地上,其中一个忽然腮帮子一鼓然後嘴里鲜血“噗噗”地不断往外流,显然这个锦衣卫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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