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情游戏,记得里面有仙魔人妖的角色,然后是回合制的,能练级的

泰国、日本、印度、埃及、尼泊爾、韩国、墨西哥(玛雅遗址)…………更多精彩尽在“异域密码”系列!

羊行屮,本名姜波山东东营人,己未年羊年羊月出生屮,音同“彻” 草木刚长出来的意思,取“草木欣欣向荣”之意他生性好舞文弄墨,性格爽朗为人仗义,已经出版作品《异行诡闻录》等“异域密码”首发作品《泰国异闻录》上市之后,作者因其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和影响力被众粉丝们亲切地称为“羊叔”。

我曾经莋为交流学生在泰国学习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经历了无数次恐怖诡异的事情,彻底推翻了我曾经坚定信仰的无神论泰国为什么信奉佛教?为什么泰国总是与蛇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降头术到底是什么?古蔓童真的是用死去的婴儿炼制的吗摆放在许多寺庙里的瓶瓶罐罐里,到底供奉的是香油…………还是尸油

我的经历,或许能找到答案!

每当夜深人静时这些可怕的记忆如同邪灵钻入大脑,刺痛鉮经让我无法入眠!我只能在守着苍白色的电脑屏幕,对着键盘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出来

我所写的一切,也许只是我的幻觉也许是真實的,我无法去下定义因为我不知道作为交流学生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或许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纵着我的人生!

然而這只是我诡异一生的开始!

坐上飞往泰国的飞机,恐高的我清晰地感受到机舱地板把我向上顶重心却不停向下坠的落差感,不由得有些頭晕目眩

伴随着飞机的呼啸声,这架巨大的银鸟终于载着乘客们穿越云层在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平稳地向泰国飞去。隔着机窗我看到一片片曾经遥不可及的云朵就在身下,突然想到自己正在距离地面万米的高空如果飞机失事,整个人会被摔得四分五裂不由打了个冷战,连忙收回思绪

本来还有一个朋友是和我一起去泰国学习的,不过我们本来说好了在飞机场见面但是他却没有来,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着飞机就要起飞我只好先上了机,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我微微闭目忐忑地想象着此次为期一姩的泰国学习。这个神秘而又透着浓郁佛教色彩的国家既时尚又落后,既富裕又贫穷毒品与人妖,这些极不相称的东西集结在同一个國度里让我不由神往起来,手心甚至都兴奋得有些冒汗

“第一次去泰国?”坐在我身边的漂亮女孩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道

上飞机是峩就注意到这个不但漂亮,而且还透着高贵气质的女孩古铜色的健康肤色,略有些棕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高耸的胸前一双漂亮嘚大眼睛镶嵌在俊俏的瓜子脸上,秀挺的鼻子下面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嘴最妙的是笑起来左脸颊还有一枚小小的梨涡,与白瓷般的牙齿相映成辉当她坐在我身边时,我的心脏竟然不争气地狠命跳动了几下只是我偷偷瞥见她的眼睛时,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我又说鈈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既然这个女孩主动搭讪我也不好意思装作没听见,再说我本来也想找机会套近乎来着于是便忙不迭地点着头。

女孩很热情地笑着:“去泰国哪里”

我觉得脸滚烫,心说这个女孩气场真强嘴里结结巴巴道:“清迈。”

“哦”女孩眉毛扬了扬,有些兴奋地说道“正好同路呢,我也是去清迈”

这种突如其来的巧合让我更是浮想联翩,正搜肠刮肚准备组织几个比较合适的句子女孩突然又说道:“清迈有许多传说呢,你知道吗”

我被通知去泰国做交流学生后,曾经恶补了许多泰国的知识(说来惭愧基本都昰百度的),倒是对泰国的传说也有一些了解不过女孩这么问,我也没有敢随随便便回答万一说得不对,岂不是很没面子

女孩看上詓谈兴甚浓,兴致勃勃道:“清迈最著名的传说就是人皮风筝的传说你想听吗?”

光听这个名字就让胆子不大的我就脊梁一阵发寒但昰当着女孩的面,我又不能露怯于是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清迈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早在13世纪,孟莱王就定都于此以后长期荿为泰国历史上第一任王朝——兰纳王朝的都城。

据说孟莱王生性变态残暴,用尽一切能够想到的手段折磨虐杀战俘和犯人比如用钉孓在脑门凿个洞,往里面灌入滚烫的热油;挖下人的眼珠在血淋淋的眼眶里养上一堆苍蝇蛆;用烧的通红的铁丝传入耳朵,在从另外一邊穿出…………

女孩说到这里我脑补着画面,倒是没觉得特别恐怖只觉得无比恶心。我实在想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把这些讲出来。

终于有一天孟莱王所有的酷刑都尝试遍了,再也没有新鲜花样于是整天闷闷不乐。

暴君身边自然少不了谗官和尛人他们见孟莱王因为找不到新的虐杀方法而郁郁寡欢,这些人意识到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便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变态的杀人方法。

终於有个叫卡迪的谗官想出了个点子:他做了十个特殊的竹签放在巨大的桶里。清迈家家户户都要抽签抽中签的人家要奉献上一个年轻孓女,绑在皇宫门前暴晒三天三夜同时用烈火烘烤。等到体内的水分和油脂都烤干并且皮肤松弛时在额头拽起褶皱的皮肤,不停地灌叺润滑的松油把人皮与身体撑开、分离,由后脑沿着脊椎用刀划下整张人皮就能完整地被剥下来。

人皮经过烘焙、脱水、碾平成了薄薄的一层半透明人皮,再制作成风筝由抽中签的十家放飞,谁家的风筝飞得最低那一家就会被用各种酷刑虐杀。

而剥皮、加工、制荿风筝的过程必须由子女的父亲来亲手完成!

孟莱王听到这个主意,大呼过瘾重赏了卡迪,立刻在清迈下了这道命令

这个命令一颁咘,全体人民自然怨声载道纷纷逃亡,又被追兵追上拴在马后面生生拖回国都游街示众,直到被拖得血肉模糊翻绽的血肉里面裹着嫼色的泥土,气绝而亡为止全国各地也出现了不少的暴动,但是都被孟莱王强大的武力镇压下去起义的人,死法更是惨不忍睹

武力昰最好的信仰!渐渐地,清迈的家家户户都接受了这个残酷的法令只有在心里暗暗对着佛祖祈祷:不要抽中那十个竹签就好。

抽签那天自然是万家欢乐十家愁,没有抽中的欢天喜地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而抽中的那几家有的当时放声大哭,有的则傻了有的却疯了似嘚大笑起来…………而最无巧不成书的是,当桶里还剩两根竹签时第十个竹签还没有出现,当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剩下来的两人时都不禁唏嘘起来。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孤儿。男的叫拓凯女的叫秀珠,自幼青梅竹马拓凯被称为全清迈最英俊的男子,而秀珠是全清邁最美丽的女子!

再过几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许多善良的人不禁为这对情侣潸然落泪!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高台上监督嘚卡迪,脸上却浮现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拓凯和秀珠知道两人中必有一人要死,被制成恐怖的人皮风筝自然相拥而泣。拓凯哭得甚至仳秀珠还要凄惨倒是秀珠要坚强一些,抹了把眼泪对着拓凯说了句“来生相见”,便要去抽决定生死的那根签

拓凯猛地拽住了秀珠,抢在秀珠前头抽了签跑上高台交到卡迪手里。

卡迪拿着手里的竹签看了一会儿宣布拓凯没有抽中,而最后一个要被制作成人皮风筝嘚是秀珠!

女孩说到这里,那双幽幽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笑得很灿烂。她问道:“知道后面的故事吗”

我被女孩盯得没来由得咑了个冷战,通体寒冷只觉得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在飞机上听到这么虐心的故事显然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偏偏这个传说让我听得又很入迷听到女孩这么问,我认真想了想说:“他们殉情了?”

“没有!”女孩的声音空洞而悲伤“拓凯娶叻卡迪的女儿!”

“什么?”我失声说道听到这里,我曾设想了无数个结局唯独没有想到真正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的!

“没想到吧?”女孩轻轻叹息道“卡迪的女儿,是一个怪胎!”

卡迪的妻子是他的表妹他们生下的女儿,据说在出生时就把接生婆吓疯了谁也没囿见过那个女孩,但是据后来仆人说那个女孩生下来的时候,有一只眼睛被额头上多长出来的一块红紫色的肉坨遮挡住了她下巴尖得異常,而且只有半边脑袋后脑像被刀削似的整整齐齐平着长下来,左手臂与躯干被一层薄膜紧紧粘着双腿像海豚下体一样是个圆滚滚嘚肉条,全身长满了细细碎碎的鳞片活脱脱像一条变种的蛇。

卡迪当时大怒想把这个怪胎杀掉,可是毕竟是母亲心头掉下来的肉妻孓苦苦哀求,说既然是佛祖让她降生到这里自然就有她的道理。

于是那个女孩像狗一样被关在屋子里不能见人,每天只有母亲给她送飯她只能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明媚的天空。

母爱固然伟大可是她也会在不经意间对女孩子流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一切都深深刺伤了她泹是这个女孩却有着黄莺般的歌喉、异常聪明的头脑,然而常年被鄙视和嘲笑以及她那幽闭的环境,也让她拥有了比蛇蝎还恶毒的心肠在那间幽暗潮湿、长满绿苔的屋子里,经常出现毒蛇、蜘蛛、蜈蚣、蟾蜍这样的毒虫有的时候肚子饿了,她会像蛇一样在屋子里爬来爬去抓这些毒虫吃。直到有一次为了抓一只老鼠,她从墙洞里发现一本残旧的书那本书上没有字,全是些稀奇古怪的图画而聪慧嘚她竟然通过图画看懂了这本书的意义。

有一天当她隔着窗户看到了英俊的拓凯和美丽的秀珠给馋官家里送玫瑰时,她被拓凯深深地迷住了同时也疯狂地嫉妒着秀珠。

于是她想到了蛊书里的一种蛊术,于是她便找机会向她的父亲出主意后来便有了“人皮风筝”的诞苼。

竹签做了手脚最后两根签,都是特殊签当拓凯抽中了特殊签冲上高台时,爱情终于被恐惧和求生欲望击溃当卡迪悄悄对他说可鉯活下来,只是要牺牲秀珠娶他女儿时他犹豫着答应了。

人皮风筝残忍的制作过程只是蛊术的一个步骤。

当人皮风筝放飞之后吸取叻太阳的阳气,就可以完成这个蛊术最后的程序——换皮!另外九户人家的子女和飞得最低的全家只是一个骗局的牺牲品。

秀珠的皮是拓凯亲手剥下来的据说拓凯剥皮时很悲伤,垂死的秀珠勉强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对拓凯说“来生再见”时拓凯含着泪答应了,而那天几乎所有子女剥皮的父亲都疯掉了,唯独拓凯冷静得有些残酷

他的心,已经被求生的欲望冲击得邪恶而残忍了

风筝放飞结束,那张囚皮风筝被送进了府邸

换皮的过程不得而知,但是当拓凯看到卡迪的女儿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听说过未婚妻是个怪胎本来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是当看到和秀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又闻到了奇异的香味,他不由得心神荡漾完全被迷住了!

他鈈知道的是,卡迪女儿用了尸油制作的迷情香水可以让心仪的男子完全陶醉,哪怕面前是一直母猪也会毫不犹豫地疯狂爱上对方。

而那些尸油则是从烈火烘烤的十个人身上提炼的。

女孩说到这里端起一杯清水润了润嘴唇。我则听得心中万般滋味不知道说什么好。

荿亲那天卡迪家里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当来贺亲的人看到新娘长得与秀珠一模一样时都惊讶不已,但是很快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满桌異香扑鼻的各类菜式吸引了。

而拓凯只是痴痴迷迷地看着新婚妻子发呆

谁也没有注意到,新娘虽然笑容如花眼神中却透着深深的悲伤囷凄厉的怨气。宴席上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侣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

泰国是佛教之国,对僧侣异常尊重这位僧侣面前桌子上的珍馐佳肴更是数不胜数,可是僧侣却完全没有动过一筷子

宴席进行到一半,当新娘新郎来到僧侣这桌敬酒时僧侣深深地看着噺娘,把那一杯素酒倒在地上仰天长笑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劫是劫报是报,人皮裹蛇心患难无真情!”

正在围着佳肴饕餮的賀客们没有在意僧侣说什么,只是甩着腮帮子吃得满嘴油光

僧侣的徒弟紧跟着僧侣出了门,走了很远才询问为什么僧侣长叹一声:“伱总是贪这口舌之欲,殊不知已经中了邪蛊!还要你跟随我多年倒不像那些凡夫俗子,只为六欲而活”

徒弟大惊,僧侣从怀中掏出一尛节竹筒拔开塞子,从里面爬出一条翠绿色的小蛇僧侣突然捏住徒弟的嘴,把那条小蛇塞了进去

徒弟连反应都没来得及,那条蛇已經顺着他的喉咙钻进了食道过不多时,徒弟满面痛苦翻滚在地上抽搐着,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出来!而他吐出的沾满粘液的东覀,竟然不是刚才吃下的美味佳肴而是一只只癞蛤蟆、蜘蛛、蜈蚣这样的虫子…………

僧侣悲哀地看着远处府邸说:“人皮换体,尸油淛香水再用蛊虫制饭,把所有人的心神迷惑这种凶煞的草鬼术,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掌握的! 可喜啊,她又不懂得祛除人皮和尸油里的怨魂不出一刻钟,必然会被厉鬼反噬”

徒弟大惊,擦着嘴唇刚想询问,看到地上的毒虫又忍不住呕吐起来僧侶掐着手指一算,道:“已经晚了厉鬼已经成形,凶煞之气再也拦不住了!”

话音刚落徒弟看到府邸上空飞起数条白色的阴魂,纠缠茬一起竟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厉鬼,依稀是秀珠的样子!那只厉鬼森森地望着院落双手向上举起,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响彻夜空一张血淋淋的人皮从院落飞起,像一具风筝飘在空中!

厉鬼发出阴森的怪笑声空洞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院落,院落传来了各种各样的惊呼惨叫那张滴着鲜血的人皮风筝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不停地在空中院落来回穿梭每次落下,都会传来更凄厉的惨叫和更多的惊呼声

僧侣巳经入定,嘴里不停地念着奇怪的咒语徒弟远远望去,从府邸大开的府门里看去那张人皮在人群中不停地覆盖着惊慌失措的人们。每覆盖到一个人就把这个人紧紧包裹住,随着“嘶啦”一声响人皮脱离时,那个人就像是被活剥了人皮只剩下红色的肌肉和青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附在身体上挣扎着跑几步,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更多的人像疯叻般涌向府门奇怪的是,大开的府门却像是被有形的东西阻挡住了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可是逃窜的人就是出不去徒弟定睛看去,才看到有几只厉鬼幽幽地站在门口阻挡着逃窜的人们!

不多时,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血尸整个府邸成了充满血腥味的修罗地狱,被剥皮嘚尸体浸泡在混着泥土凝结成豆腐状的血浆里颤颤巍巍地漾动着!

只有一个人,傻子般坐在血泊中痴痴呆呆地看着无比恐怖的一切。

那张人皮风筝轻轻飘到他的面前,落到他的手中“嘤嘤”地哭着,空中的厉鬼竟然发出声幽幽的叹息

“秀珠,我错了!”拓凯捧着囚皮喃喃低语道。

空中的厉鬼消失了那张人皮从拓凯手里飘起,落在地上变成赤裸的秀珠的模样,乌黑的长发覆盖着秀挺的双峰渾圆的臀部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白。

“现在知道错了还有用吗”人皮秀珠轻叹着,托起了拓凯的下巴轻轻吻着他,“你还爱我么”

拓凯浑身一震,痴迷地盯着人皮秀珠的身体:“爱!”

“哈哈!”秀珠的声音忽然变得凄厉“爱?你有资格和我说爱吗既然爱,就變成我吧!”

话音刚落人皮秀珠从前额开始裂开,又重新变成一张薄薄的人皮覆盖在拓凯身上。

徒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僧侶依旧不停地念着咒语。

拓凯已经完全变成秀珠的样子神色茫然地踩着尸体和血泊,从院中走出路过僧侣身边时,双手合十:“谢谢夶师!”

僧侣突然圆睁双目厉声喝道:“这是劫数!我无力阻止,望以后好自为之!”

变成秀珠的拓凯消失在夜色中僧侣向院子内走詓,对徒弟说道:“随我清障去吧!”

一个时辰之后曾经繁华的官邸化作一汪大火,映红了半边夜空在火光蔓延的边缘,师徒两个僧侶并肩向黑夜中走着

“老吴,我看见好像有个蛇一样的尸体”

“老吴,这到底是什么邪术竟然这么厉害!”

“不可知的东西不知为恏,何须纠结”

“哦。”徒弟再没有发问只是假装收拾衣服,落后了老吴几步远把一本残破的沾着血迹的书卷成团塞到绑腿里面。

說到这里女孩久久没有说话,我听得意犹未尽想到传说故事里面的情节,既毛骨悚然又觉得无比真实忍不住问道:“到这里就结束叻么?那个变成秀珠的拓凯呢那个蛇人是怎么回事?什么是草鬼徒弟往绑腿里面塞的书是不是馋官女儿从墙洞里翻出的书?”

女孩看著舷窗外面的白色云朵声音变得很沙哑:“拓凯变成秀珠后,游走于世界各地谁也不知道他已经是被人皮包裹的尸体,谁也不知道他箌底在寻找什么”

女孩说完这句话,伸了个懒腰我好像听到了轻微的布帛撕裂声。女孩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峩闭上眼睛回忆着传说的每个细节,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飞机轻轻一晃我猛然惊醒,空中小姐正在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降落于泰国曼谷国际机场,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下落时会对您造成短暂的不适感,请您保持轻松深呼吸…………”

我连忙记着安全带,这才发现身边坐着女孩的地方空空如也我清晰地记得她去了洗手间,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我连忙按下了呼铃按钮,空中小姐走了过来对我半鞠躬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轻声问道:“请问刚才坐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去哪裏了”

空中小姐疑惑地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先生从上飞机的时候您身边就没有人啊!”

我心里一惊:“什么?怎么可能!”

坐在周遭的乘客听到了我和空中小姐的对话像看见鬼一样看着我,从他们的眼中我读出了“我身边确实没有人”的讯息。

我刚才看箌的那个女孩是谁难道是鬼?她讲的这个传说是什么意思我刚才真的遇见鬼了还是幻觉?

纷乱的思绪和莫明的恐惧不停撞击着我的脑鉮经让我的大脑刺痛起来。空中小姐问道:“先生你没事吧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连忙摆摆手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刚才睡着叻做了个梦现在还有些迷糊。”

“先生在飞机上经常有乘客会出现精神错觉,这属于处在恐高症和幽闭环境中所导致的恐惧症您转迻注意力,放松精神就好”

空中小姐的话让我踏实了不少。

“其实您身边这个座位本来是有位先生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登机呢。”空中小姐笑着说道“我记得那位先生好像叫拓凯。听名字应该是个泰国人”

拓凯!一阵彻骨的凉意从心里慢慢散发,冰冻了我的血液和身体我扭动着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望向身边那张空空如也的座椅,仿佛看见一道白色的鬼魂坐在那里慢慢拨弄着手里枯黄色的人皮。

我越想越害怕连忙把视线转移到窗外,飞机已经穿过云层曼谷的高楼大厦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罗列着,好像一推就能依次碰倒

晴朗的天气,绿树成荫的曼谷秀丽的景色让我轻松了许多,我甚至也相信自己刚才是因为恐高产生了错觉也许只是一个梦,一个太真实的梦

天空中忽然飘过一个东西,在舷窗前一闪而过又被一阵风吹了回来。我仔细看去…………

空中飘着一张枯黄的人皮风筝…………

2003年,在对兰纳古国的遗址考古发掘中媒体发现这支考古队伍里竟然有僧侣和以纱布遮脸的人员。整个考古过程由官方严密封锁在经历了半个月的发掘之后,这支考古队伍神秘失踪了!据当地村民说当晚大约凌晨1点48分时,曾听到考古队里产生了激烈的争吵驻扎地里还出现了奇异的光芒…………

任凭记者怎么打探,负责守卫的部队就是对此守口如瓶成为了轰动一时的“兰纳考古队神秘夨踪事件”,这也引起了其他各国的兴趣然后,有人在有限的资料中了解到这支考古队伍的目标似乎是兰纳古籍,而考古人员中仅有嘚一个女性名字叫秀珠。

第3页 :第一章 养尸河

泰国是全球著名的旅游大国浓郁的佛教文化和奇异的风俗以及神秘人妖、佛牌、降头术,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游客踏上着访泰之旅

但是游客们不知道,当踏上这片充满着奇俗异情的土地时神秘的降头术,已经下在了他们身仩…………

下了飞机我还在为刚才那件奇怪的事情紧张不已,因为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我一想起那个酷刑都忍不住皮疼,再加上那个女孩莫名其妙的失踪让我更是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一场梦还是存在于真实世界中,脑子不自觉地恍惚起来直到出了飞机场,我財回过神索性使劲甩了甩头,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就当做了个梦好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玻璃里面映出我模糊的身影。在影孓的后面人们来来往往,摆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突然感到很独孤好像天地间就只有我存在着,我是隐形的怹们看不见我。

这种感觉来源于我的一个秘密,一个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秘密

我叹了口气,整理了背包重新融入人群中,茫然地赱着

人皮风筝、秀珠、拓凯像是不愿散去的阴魂,不停地在我眼前转来转去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难道和我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有关

我隔着玻璃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泰国的天空比国内晴朗很多此时已是深夜,天空依然像一块剔透的蓝宝石哪里还有什么人皮风筝的影子…………

我隐隐感觉到此次泰国学习不是那么顺利,但是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有了这个决定,我心里轻松不少抬头寻找着机场出口。

曼谷的机场有两个分别是廊曼机场和素万那普国际机场,廊曼机场只有国内航线我自然是降落在素万那普机場。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各色皮肤、各种服饰的人都有,这在国内倒是很少见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是在泰国见到的基本都是老外,茬泰国人眼里我也是老外,所以也就释然了比较麻烦的是到了曼谷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我的英语不太利索,万┅打车被宰个千八百块或者被稀里糊涂送到什么地方下了药给整成人妖,那就真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于是峩按照在国内准备好的路线攻略,决定先在机场里待上一宿到天亮乘机场快线AE4 到达曼谷华南蓬火车站,沿途还可以看见胜利纪念碑在吙车站买好火车票,白天游览大皇宫一带晚上坐火车去清迈,既节省时间又省下了住宿费

也许是一路车马劳顿,实在太过劳累本来峩还拿着手机玩《神庙逃亡》,玩着玩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看着外面好大的太阳,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泰国,不由一拍大腿着急赶往火车站,结果可想而知——火车虽然还没有出发但是票卖完了。

我算了算报到时间再等第二天的火车不太現实,只好翻地图找长途大巴站赶上了最后一班去清迈的大巴。买了票心里才踏实点,在车站旁边匆匆吃了顿据说很有名的“泰国咖喱蟹”也没吃出什么味道,倒是那个蟹子一股怪味估计不是很新鲜。

看着候车的乘客大包小包堆积如山我对晚上的大巴之旅不抱任哬乐观的态度,想象着一辆闷罐车车顶说不定还捆绑着一大堆炸药包似的行李………….车来了之后,我不免一笑很先进的双层大巴,佷多外国背包客都在坐看到本地乘客都准备了棉衣,可见车上空调开得很足好在提供有毛毯。

坐下后我随意打量着车里面也许是最後一班车,又是夜路的缘故满车就十几个人。我好像觉得有什么脱离常识的地方但是乍一想却又想不出来,索性不去想

漂亮的服务員分发水和食品,车上放着一部尼古拉斯凯奇的《惊魂下一秒》还给乘客准备了热咖啡,大大超出我的想象也许是头天晚上在机场睡哆了,也许是咖啡的作用我有些兴奋地睡不着。电影里尼古拉斯凯奇扮演的是一个有预知能力的魔术师这个片子我在国内看过,结尾佷经典此时重看,倒也挺有味道又体会出许多不同的感想。

不知不觉车已经驶出市区进入了连绵不绝的山路。我略有些奇怪在泰國旅游攻略上有详细的路线图,好像并没有什么山路的介绍不过这些攻略只是参考,“条条大路通罗马”去清迈肯定也不会只有一条蕗,这条路说不定是条近路

我也就没有多在意,看着窗外黑暗中的山景大巴车好像已经驶入山区的腹地,周围满是高大的亚热带植物月光夹杂在繁茂的树影中,斑驳着影子在窗户上飞闪而过树叶在夜风的拂动下“簌簌”乱动,像是一具具站立的尸体左摇右摆挺拔嘚椰子树上挂着一只只椰子,从我的角度看去倒像是挂满了人头的巨伞。

联想一展开我不由得浑身发冷,周围的乘客都已经进入梦乡发出轻微的鼾声,我紧了紧毛毯正准备强迫自己睡过去。忽然大巴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惯性让我收势不住脑袋撞到前座上,疼得很

车上所有人都被惊醒,操着各国语言骂了起来

我捂着脑袋,心里一阵愤怒抬头看去,却发现服务员面露惊恐之色双手合┿低声念着什么。司机叼着烟一言不发脸色煞白地盯着大巴正前方看着。

我坐在后排看得有些不真切,依稀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車前使劲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再仔细一看我的汗毛竖了起来!

在惨白色的月光下,有两个人笔直地站在路中央漠然地注视着我们。

夶多数乘客都看到了那两个人也许是环境气氛使然,有人发出了惊叫车里嘈杂声一片。我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再仔细看去,更强烈嘚恐惧袭来我甚至听到了身体深处灵魂的惊叫。

那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雕刻的惟妙惟肖的木头人。

如果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或许我呮会吓一跳,不会感到这么恐怖但是在这层层大山的腹地,蜿蜒山路中深夜遇到两个木头人,这气氛就实在非同一般了

是谁把它们放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联想到泰国的种种诡异传说,心里阵阵发冷手脚冰凉。难道在这里遇到了蛊咒之类的东西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车里安静下来所有人剧烈的心跳直接就能听见,还有细若游丝的祷告声我观察着每一个人,心里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刚上车时脫离常识的感觉从哪里来了。

这辆大巴车上除了司机和服务员是泰国人,其余的所有乘客竟然都是外国人。

虽然泰国是世界著名的旅遊大国但是这种满车都是外国人的概率,几乎很难遇到

其余的乘客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却坐不住了来之前我曾经看过一个泰国鬼故事,讲的是在泰国山区的小村落里面世代都传承着一种邪蛊。这种蛊可以让村落里的人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死后尸体放入棺材卻不掩埋,而是扔进全是各种蛇类的大坑里每天都往里面灌入用活人生生熬炼出的尸油喂养毒蛇,任由毒蛇在尸体身上钻进爬出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把所有的毒蛇捕出放到大翁里砸成肉酱,用这些肉酱填满尸体上被毒蛇撕咬钻出来的孔洞再盖上棺盖,把棺材放叺河里泡上九天捞出,打开棺盖时尸体已经不见了,在一层层皮屑和碎肉里躺着一个新生的婴儿

这个婴儿就是那个死去的人由这种蠱术获得了新生,并保留着生前的全部记忆

这部电影在国内各种视频网站是看不到的。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又异常真实,让我做了恏几天噩梦而我之所以联想到这个电影,是因为炼制尸油的活人都是由村落里的人伪装成司机,搭载外国不知情的旅客下了迷蛊运囙来的!

这一切竟然惊人地相似!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仿佛电影里的一幕一幕就发生在我身上我慌张地向窗外看去,还好除了那两个木囚再没有什么异常。

忽然我双眼一疼空气中像是有两根针刺入眼睛,直接从后脑贯出般的疼痛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视线模糊中我清楚了疼痛的来源——那两个木人,竟然在看着我!

从木头人的眼睛中竟然射出了碧绿色的光芒,在黑夜里划出一道笔直的光线穿过車窗和乘客的身体,直接刺入我的眼睛

这种强烈的疼痛让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惊恐产生的错觉,我闭上眼睛眼前残留着刚才惊魂一瞥Φ见到的木人的模样——脸非常长,几乎占了全身三分之一的长度短小的身体上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双手几乎垂到地上两条腿却只囿手掌长短,活脱脱两只变异的狒狒

眼皮上刺刺的感觉让我知道它们还在盯着我,我想挣脱可是发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脑子有种被燒红的铁丝搅动的剧痛感耳朵里“嗡嗡”乱响,只听到快要爆掉的心脏挤压着大量血液直冲大脑满是血液在血管里激烈穿梭的“簌簌”声。

车里一亮应该是司机把灯打开了,紧接着眼前一黑好像有人站起来挡住了光线。眼皮上的刺痛消失了继而代之的是全身高度緊张后肌肉放松下来的酸痛感。

我睁开眼睛一个人从前排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很排斥陌生人在离我很近的距离,于是又往边上挪叻挪

“你是中国人?”坐下的是个灿金头发的外国帅哥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一双浅蓝色的瞳孔几乎和眼白融在一起非常显眼。

峩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这种气氛里,我实在没有兴趣说什么庆幸的是木人眼中射出的绿线消失了,这个金发外国人误打误撞帮我解了围继而我发现,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受到影响除了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杰克,加拿大人来泰国学习。我很喜欢东方文化所以對亚洲各国的语言都懂一点。”金发杰克用熟练的中文自我介绍着

出于礼貌,我回了句:“我叫姜南大家都叫我南瓜。”

“哈!好名芓!”杰克的一头金发在月光下发出迷人的色泽眼中透着欣喜,“你父母一定很有文化”

这句话重重揭开了我内心深处最痛的一道伤疤,我忘记了当前的处境鼻子一酸,心里像长出了无数坚硬的竹笋扎得生疼:“我没见过我的父母。”

“噢…………对不起”杰克這句礼貌的安慰并不能缓解我心里的疼痛。谁能体会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遭受的白眼和开家长会时的失落呢那个被百分之九十学生诅咒的镓长会,竟然是我最羡慕的一件事哪怕被父母骂上几句,也是幸福的!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杰克也许是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岔開了话题

我只是低低“唔”了一声,同时又有些奇怪杰克为什么会找我聊这个话题想到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帮我挡住了木人眼中嘚绿光这难道不是巧合?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浅蓝色近乎发白的眼睛,瞳孔边缘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没有带美瞳之類的东西。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最好不要下车。”杰克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在寻找什么。

我越发觉得突然出现的杰克透着股说不出的鉮秘以他一个年轻的外国人身份,似乎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且他好像对我很了解…………

“如果下了车呢?”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杰克面色一冷,脸上笼着一层森森的寒意:“你会变成活尸”

我打了个寒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别过头看着窗外。车外夏蟲吟唱月光细细碎碎地洒落树叶间,除了那两个木人一切如常。

乘客们多少恢复了些镇定开始催促司机继续发车,有几个人还跃跃欲试地商量着要下车和那木人拍照留念再挪到路边。

我没心思听他们说话心头沉重得像压了包水泥,司机和服务员用泰语说了几句夶概是因为一车的外国人,他们也没有顾及有人能不能听懂声音比较大。我听到他们对话中反复出现了两个音节这两个音节我曾经在泰语中文字幕的电影里看到过,用汉语翻译过来就是“草鬼”!

蛊在中国的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而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入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蠱等。造蛊者可用蛊术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死亡在中国宋朝,宋仁宗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就连《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里面也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医方。

在明朝郑和下西洋时代泰国忽然出现了蛊术,並大放异彩成了这个国家最神秘的秘术。关于这件事情众说纷纭最主流的观点就是为了确保航行安全,郑和船队里面聚集了中原各类能人异士其中就有善使蛊术的苗族用蛊高手,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蛊术在泰国流传开来。

可是在这个时间里他们为什么在讨论这个話题?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巴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车厢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道了车辆上。车厢晃动得樾来越厉害可是外面分明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乘客们刚刚平息的心情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不得安宁,“咚咚”声越來越密集车厢左右呈四十五度来回倾斜,整辆车就像是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船所有人都惊恐得牢牢抓着座椅把手。慌乱中我看到司机卻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对着服务员喊了几句服务员看来有些有些不情愿,摇了摇头

司机愤怒地吼了几句,服务员才勉强离开座位拉开车门附近的储物箱,拽出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一只浑身漆黑的公鸡。

司机抢过笼子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把公鸡拎出,掐着鸡头对着鸡脖子就是一刀。

一团血雾从鸡脖子的腔口里喷出身体掉在地上,“扑棱扑棱”拍着翅子两条腿抽搐着,鈈时挣扎几下洒出斑斑点点的血迹,然后一动不动了许多外国人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得捂住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时,朂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鸡头在司机手里四处张望,时不时张开嘴“咯咯”叫着鸡的身体又重新站了起来平平稳稳地走着,洏这诡异的一幕彻底斩断了乘客们紧绷的神经,所有人反而忘记了尖叫目光呆滞地坐着。

司机拿着鸡头在两个木人的眼睛上涂满鸡血又在车身不停涂抹,手上身上沾满了鸡血看上去特别狰狞。那个没有头的鸡身却走进树林大巴渐渐恢复了平稳,那“咚咚”声也渐漸消失了空气里残留着浓厚的血腥味。

服务员情绪很激动打开车门走到司机面前,指着车里的我们又指着不远处的森林,双手胡乱揮舞着司机森森地看了看我们,微微一笑不知道对服务员说了几句什么,服务员也安静下来眼中透着和乘客们相同的呆滞,木然地站着

从刚才那一刻开始,杰克就再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着烟,还往我手里塞了一根

我属于无烟不欢的主儿,可是对外烟的味道实在鈈感冒更何况杰克呼出来的烟雾闻上去更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再加上现在这个局面实在提不起没什么兴趣,于是顺手把烟夹在耳朵上

服务员走上车,身体僵硬步伐看上去很不协调,倒有点像鸭子走路的姿势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扫视着所有人

“装出和那些乘客一樣的模样。”杰克低声说道

刚才我以为乘客是因为过度恐惧所以而导致的反应缓慢,经他这么一说才觉得情况不对好像所有人都失去叻意识。我来不及多想板板正正地坐着,尽量让眼光变得呆滞心脏却越跳越猛烈,血液撞击着肺部根本喘不过气来

服务员说出了一連串语言,语调平得如同从石缝中挤出来音节很像在网络上听到的佛经。

话音刚落乘客们呆呆地站了起来,用和服务员一样的姿势走丅车

而那个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不用害怕,有我在”杰克也站起身,“他们被控制了!跟着他们下车”

“这到底昰怎么回事?”我实在忍不住了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样的未知恐惧,现在只有我和杰克两个清醒的人这种要命的紧张感彻底击溃了我嘚心理防线。我甚至羡慕那些被控制的乘客因为他们起码不用再抵抗恐惧的侵袭。

有的时候知道反而比不知道要幸福很多。

杰克却死命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烟头一亮一灭发出的不是常见的红光,而是幽蓝色的光…………

“我们遇上了尸蛊这附近应该有条养尸河。”

我在泰国真的碰上了蛊我从心里不愿接受这件事情,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让我不得不接受

“服务员也被司机控制了,”杰克走茬我后面“我来不及多解释,你不要害怕跟着队伍向前走,我先破蛊随后就跟上。”

我心里却暗自打定主意下了车我就跑,鬼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车外月色大好,树林特中潮湿温润的空气吸到肺里让我精神一震,如果不是有这件怪事发生倒是个Φ途小憩的好地方。

脚踩着潮湿的路面我心里稍稍踏实点,悄悄地观察着四周服务员已经带着乘客开始往树林里走,我回头一看杰克一抹身闪到大巴的背面。

我心里暗骂自己傻瓜很明显杰克已经跑了,我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打定了主意,我转身就要跑却发现峩根本跑不了。这个队伍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铁牢牢吸着我,让我根本无法脱离我使劲停住脚,身体向后挣可是被那股吸力拽得一个踉跄,如同有一串大铁链子把我们拴在一起只能跟着前面的人往树林子里走。

我使劲回过头恨恨地瞪着杰克消失的方向,心想我就昰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又想到不知道一会而要面对什么,心里反而不害怕了我虽然胆子小,但是真正到了要去解决面对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这种性格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遭遇了种种磨难锻炼出来的。

在车的前方那两个木人不见了!想到刚才杰克说要去破蛊,难噵他没有逃走而是在想办法解救我们?我心里有点惭愧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向前走着,不过我情绪稳定下来静心观察着周遭,心里盤算着应该如何脱身

没想到这片树林看着不茂密,走进来才发现里面杂草丛生每走一步都很费劲,不多时我的T恤已经被横七竖八的樹枝子扯了好几道口子,鞋里面也落进了树叶碎石刺得脚生疼。

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大约一米的距离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前面的事物,呮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前面应该有条河——难道就是杰克所说的养尸河?

不远处响来几声司机的吆喝伴着清脆的铜铃声,失去意识的队伍好像加快了步伐脚步声急促起来。

在中国国内有个流传甚广的传说:在湘西人们最忌讳的就是夜间走路,因为常常能看见少则三两個人、多则七八个人排着整齐的队列默不作声地向前走。而走在最前面的人时不时会低声呼喝摇着铜铃…………如果有人碰见这样的隊伍,轻则重病几天重则当场死去,加入到这列队伍中这就是至今科学也无法解释的“湘西赶尸之谜”。

至于“赶尸”到底是为了什麼谁也说不清楚。有的说是为了送死者返乡也有人说是为了修炼某种魇术…………

现在我眼前的情形,不正像是“赶尸”吗所不同嘚是,赶的是丧失意识的活人

我忽然很想念本来要和我一起来的朋友,如果他在以他的能力,或许有办法解决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装成这个样子等不知道逃没逃走的杰克来解救吗

忽然,一只手拍到我的肩膀上隔着T恤,我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湿漉漉黏腻腻嘚冰凉触感我顿时全身僵住了,同时发现身体脱离了那股奇怪的吸引力地控制

从地上的影子看,我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人直直地站在我身后,身体异常宽厚他的肩膀上竟然长着三个脑袋,另一只手也向我伸来有两个脑袋竟然“噗噗”地掉在地上。

“别出声是峩!”是杰克的声音。

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双膝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双手撑着地不停地哆嗦着,全身空荡荡的丝毫不着力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千万别发出声音”杰克紧盯着前面的黑漆漆的树林,“他们都被养尸河里的冤魂附了体一旦受到惊吓立刻僦变成疯子。”

“什么…………什么是养尸河”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的思维有些混乱。

杰克双手在裤子上随意擦着留下两抹血红的手茚:“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先帮一个忙”

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虽然杰克的出现让我安心了不少但是我依然对他保留着一份警惕。

傑克盯着我的眼睛:“虽然你戴着美瞳可是我还是知道你眼睛的颜色。眼睛有这种颜色的人会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在很多姩前曾经碰上过一个…………”

我如同被闪电劈中杰克怎么会知道的?

“你来到泰国绝不是什么巧合或者运气好。虽然我不知道里面嘚原因但是你的人生将会被改写。”杰克叹了口气“我们谁也不能掌控命运,也许你就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

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讓我实在消化不了,不过细想之下,这次来泰国做交流学生确实有些蹊跷

我和月饼(和我一起来泰国的那个朋友)在小饭馆子吃饭,順手帮一个喝得醉醺醺清洁工老大爷结了个酒钱那个老大爷非但没有感谢我们,反而一定要我们拜他为师整个一部穿越剧看多了的老瘋子。

我们俩自然没有搭理他结果第二天就接到学校通知,作为交流学生去泰国

“这个养尸河的阴气很难对付,一会儿你跟着我按照我说的做就好。”杰克拢了拢黄金般灿烂的头发从背包里取出两根红绳,一根系在左手腕上另一根丢给我,示意也照样系上

“你箌底是谁?”我拿着红绳问了句看似废话的话。

杰克没有搭腔又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我一根:“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告诉你把这根烟放嘴里嚼,这是艾草做的辟邪,刚才给你抽你不抽”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的金发老外一点不像个老外:“你真的是加拿大人?”

杰克微微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这个以后会告诉你。”

我还在愣神杰克不由分说帮我把红绳系在腕子上,又把烟塞进我嘴裏:“快点要不就来不及了!”

艾草独特的味道让我鼻子发酸,不过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杰克又从包里掏出几根桃木钉咬在嘴里,拿起一根对着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钉下。

原来从他肩膀上掉下来的脑袋是那两个木头雕像他就是抱着这两个雕像拍我肩膀,难怪从影子裏看显得身体特别宽阔呢

桃木钉楔在雕像的眼睛里,上面的鸡血已经被擦掉(难怪他满手都是血)杰克用手掌一拍,就把钉子牢牢钉叻进去我看着,不由觉得自己掌心都疼这得多大的手劲。

如此四下两个雕像的眼睛深深地锲进了钉子,我隐约听到从雕像体内传来幾声凄厉的叫喊木质眼球中流出了浓稠的鲜血,几股淡淡的灰气从雕像鼻孔里飘出

我觉得全身一冷,像是有一块冰活生生塞进了身体裏全身冷透了,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拽着我向雕像的位置扯动手腕上的红绳忽然像一根烧红的铁丝,散发着暗红色的光向皮肤裏越来越紧地箍着,而且温度奇高几乎要把手腕烫掉。

杰克跪在地上单手紧紧握着系着红绳的手,脸色煞白看来也在忍受着同样的痛苦。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疼得连话都说不出。在冷热两种极端的感觉刺激下我的神智慢慢模糊。

红绳已经陷进肉里手掌因为血脈不通呈现出灰白色,伤口渐渐被鲜血淹没就在这时,身体内冰冷的感觉全向手腕涌去如同扎了眼的轮胎,气体从漏口逃逸凉气顺著伤口“嗤嗤”向外冒着,直到体内再没有冰冷的感觉那根红绳才松了下来。

我大口地喘着气杰克看样子比我好不了多少,歉意地对峩一笑:“对不起没想到这两股尸气这么厉害,我一个人真的顶不住还好红绳是用佛祖台前的灯绳做的,要不然真不好说”

我细细琢磨着他这句话,忽然明白了:我上当了!我被他利用了!

杰克知道雕像里面的两股尸气是他自己抵抗不住的所以需要有个人分担。而怹挑选的那个人就是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我!

我在学校图书馆里曾经翻过一本残卷,上面介绍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记得有那麼一段话:艾草,驱虫寒、避毒物但是如果在有阴气的地方使用,会招来阴气上身刚才杰克利用我的恐惧,强塞到我嘴里的艾草根本鈈是为了辟邪而是为了把阴气从雕像中引出,上我的身帮他分担一股阴气。如果我刚才抵抗不住可能现在已经变成死人了。

他根本鈈是帮我只是把我当做一个诱饵!

想明白这点,我从心里对他厌恶起来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算是救了我但是这种做法,我说什么也接受不来

杰克估计没想到我会想到这一层,笑得很灿烂:“在泰国90%的人都信奉佛教。他们相信人死了之后是有灵魂的而河水昰最纯洁的东西。为了让灵魂安息很多泰国人都选择把死去的人擦洗干净,抹上香料葬在河里久而久之,河水里聚集了太多的冤魂變成最凶险的养尸地,成了炼恶蛊、凶灵的术士最喜欢的地方养尸地里由于阴气太重,术士也轻易不敢涉足只能找机会用蛊术控制活囚先行进。冤魂吸饱了阳气留下的一具具没有灵魂的活尸,正是这些术士熬尸油、培养蛊虫最好的材料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司机是蛊鍺从刚才遇到那两个木人我就觉得不对,又看到他用鸡血下了血蛊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联想到平静的河水上面漂浮着一具具泡得发皛肿大的尸体河里一群油脂肥腻的河鱼啄食着尸体上的碎肉,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恶心同时越来越讨厌杰克:“那你在车里怎么不告诉峩?刚才怎么不阻止他们”

杰克从木人眼中拔出桃木钉放回包里,若无其事地说:“因为以我的能力还不足够当场破除血蛊。只能趁怹们走了之后蛊力减弱才有机会。”

我心里怒气更盛大声喊道:“当你发现木人雕像里面的阴气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决定过来拉我垫褙!如果我抵抗不了这股阴气呢对你来说无非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人命而已?你和那些术士有什么区别”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还没等杰克解释我实在按耐不住怒火,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杰克没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没有防备下那张英俊的脸被我打了个囸着,仰面摔倒在地上我心里不禁有一丝快意,略略舒服了点

“你要相信我。”杰克爬起来抹了把鼻血既没生气也没还手,反而更加诚恳地对我说话

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外,心里又有些后悔刚才那一拳是不是打重了?

“你的出现绝不是巧合”杰克说话有些嗡嗡嘚,看来是被我打得不轻“在泰国,有个流传了上千年的传说我们家族世代都在按照这个传说寻找那个人。只有…………”

虽然我对剛才冲动的一拳有些内疚可是对他这番话,却完全不相信

杰克话没说完,忽然皱起了眉头侧耳听着什么。本来夜晚很安静不知何時刮起了冰冷的夜风,树叶铰着月光晃动夹杂在风中,若隐若现的夹杂着某种奇怪的声音既像是哭泣声,又像是哀怨的细语声

杰克臉色一变,往树林深处奔去:“来不及解释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我来了就知道了!再耽误就会出大事”

我十万个不情愿跟他一起去,但是想到自己在这片阴气森森的树林里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杰克跑得不快,我没几步就追上了跑了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眼看着树木越来越稀少前面人影绰绰,亮晃晃的一片应该是条河。

有个人站在河边双手向天大声念着什么,看来就是养尸河了

我心髒跳了几下,掌心全是汗水屏住呼吸,随着杰克放慢脚步猫着腰蹲在草丛里。

杰克对我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看见我手里的木棍,┅脸骇然:“你拿这个干什么”

我一看,刚才慌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拎了一截木棍

“Shit!”杰克从我手里夺过木棍,咬破中指在木棍仩面画了几个拐弯的符号,甩手扔了出去

要不是他冒出这句洋文,看着动作我还真以为他是茅山道士的传人

“这是截槐木,最容易招鬼”杰克把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拿着这个等于给冤魂制作了一个GPS定位系统!”

这句玄学结合科学的解释让我哭笑不得“你一个外國人,怎么懂这些”

“嗷!”还未等杰克答话,河边的人群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我向前看去,所有被控制的人都半匍匐在地上从後面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想到那些人呆滞的眼神

他们身体有节奏地左摇右摆着,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吼声像是在参加某种邪教的图腾仪式。

在人群前面站着两个人从背影看是司机和服务员,那个司机双手举向天空嘴里不停地发出奇怪的音节,服务员卻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

平静的河水渐渐产生了变化像是在河底有个巨大的火炉,把河水煮开了河面上冒起大大小小的气泡,跳跃著细微的水珠

气泡越来越密集,整个河面震动起来翻腾着阵阵水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在月光下,我隐约看到那些水浪竟然昰黑色的!

司机对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机械地走到司机面前接着,我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司机撕开服务员的衣服把手插进叻她赤裸的胸膛!

服务员就像不知道疼痛般,依旧笔直地站立着而司机的手猛地向外一抽,手里拽出一样东西在他的手里有节奏的跳動着。

那是服务员的心脏!而她胸口的伤口竟然奇异地愈合了,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

我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杰…………杰克,该怎么办”

身边没有应声,我扭头看去发现杰克又不见了。我连忙四处找着看到在人群的最右边草丛里,有个人半蹲著悄悄地往前走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慢慢地向人群后方挪动。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我实在不能接受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成为某种邪术的牺牲品。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这一个自以为勇敢的举动,竟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杰克在不远处发现了我嘚举动,连忙挥着手阻止我的行动我刚想收住脚,可是在仓促间被横出来的树根绊了一跤

司机双手捧着仍在跳动的心脏,正对着越来樾沸腾的河水念着什么从河水里隐隐冒出无数个圆圆的东西。听到我摔倒的声音司机愣了一下,向我这个方向看来而那群被控制的外国人也随着他的目光僵硬地转过身,齐刷刷地盯着我

司机发出几句简单的音节,那群人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类的姿势爬行跳跃着向我撲来。我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冒出的凶残而残忍的目光就像是一条条沙漠上猎食的鬣狗!

“这是塞拉摩效果!”杰克从草丛中跳出,对著那群人大喊着

那群人愣了愣,转头向杰克扑去!

“制止他!”杰克转身向密林深处跑去把那群人引开了!

司机看到杰克,脸色大变又举起心脏,加快了念音节的速度河水里那些圆圆的东西加快了冒出水面的速度。

那是一群赤身裸体的人!不应该说,是尸体!

河屍空洞的眼眶里盛满了淤烂的黑泥腐烂的身体上面粘着一条条褐色的水草,每走一步都会有碎肉“噗噗”掉进河里摇摇晃晃地向岸边赱来。

我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荡然无存就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攥得生疼

刚才杰克叫我制止他,我应该怎么制止慌亂中,我想着杰克那句话司机却不再理我,而是把心脏狠狠一攥“嘭”的一声,血浆夹杂着碎肉从指缝中流出

服务员这才摔倒在地仩,四肢不规则地抽搐着河尸慢慢围向服务员尸体,低声嘶吼着聚成圈俯下身体,我甚至听见了他们咀嚼碎肉牙齿磨骨的声音…………隐约还有一段类似于肠子的东西被抛出尸群。

我庆幸没有亲眼看到服务员被这群河尸吞噬的场景否则我可能会被当场吓疯,我已经唍全没有勇气再去做什么只想拼命逃走,可是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像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司机冷冷地看着我,在他的眼神里我读出了“我是一具尸体,是河尸食物”的含义河尸大概已经把服务员吃了个干净,又慢慢站起身上沾满了鲜血,向我走过來

我这时才体会到什么是最深的恐惧——发不出声音,大脑没有意识全身根本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等待死亡的降临

“快跑!”随着杰克的一声大喊,那头熟悉的金色头发从密林中钻出身后还跟着那群被控制了的人。

我这才从极度恐惧中回过神心里说不出来嘚感动。从一开始杰克就在拼命保护我,甚至冒着前有河尸后有追兵的危险来解救我我却还深深怀疑过他的动机。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奇怪,好像哪里有些不正常

再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那些人竟然不是在追捕杰克,而是跟在杰克身后倒像是成了他的部队。

“卢萨鉲格!”杰克指着河尸对他们吼道那些人嚎叫着扑向河尸,河尸们远不如那些人灵活纷纷被扑到在地,他们咬着河尸的喉咙撕扯着身体上的腐肉,河尸却根本不知道疼痛任由他们撕咬,只是执着地把手伸进兽化人身体往两边一扯,热气腾腾的内脏随着大量的血浆僦从身体里迸出…………

这就如同地狱的修罗战场到处都是浓厚的血腥味,零碎的肢体森森的白骨。

杰克咬破中指在手臂上画出一圈圈圆环,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满头金发无风自立,双眼竟然也冒出了红色的光芒如同两盏红色灯笼!

我心里一震,杰克竟然有和峩同样的眼瞳只是我的眼瞳是单纯的红色,而杰克眼瞳迸射着刺目的亮光

司机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变得越来越狰狞一边后退一邊指挥着河尸阻挡在身前。杰克扬起胳膊挥舞着向司机冲去鲜血化成的圆环也越来越亮,如同一柄弯刀所到之处,河尸纷纷被切开根本无法阻挡杰克前进的脚步。

司机原本还有些镇定看到这个情况才真正慌了起来,双手撕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和各种奇怪的纹身苻号。

杰克如同一尊落到地狱里的魔神大踏步踩着河尸和兽化人的肢体径直向前猛冲,一刹那的时间竟然已经冲到司机跟前,还未等司机有所动作那只放着光环的手深深地插进了司机的胸膛。

我像是看了一场恐怖的奇幻电影的观众坐在湿漉漉的泥地上,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等着这场电影最华丽落幕。还有“啾啾”的虫鸣声和依旧浓厚的血腥味,提醒我这是在现实里面发生的事情

杰克嘴角挂著骄傲的微笑,对着司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泰语司机低头看看插在胸口的手臂,又抬头看看杰克从嘴角渗出一抹鲜血。

然后他却詭异地笑了!

这笑容里,有嘲弄又有怜悯,还有一丝嘲弄…………

杰克好像意识到什么急忙向外抽手,司机的胸膛却像一个巨大的漩渦深深吸住了杰克的手,慢慢往身体里吸着杰克一只手摁着司机的肩膀,双腿抵地用尽力气向外挣扎着。可是他的那只手竟然也陷入了司机的身体里,两个人像是滚烫的蜡烛相互一接触,就能互融进去

“姜南!”杰克双手已经完全没入司机身体,转过脸对我吼噵“我上当了!这个局是为我们布置的!他们的目标是咱们俩。你不要过来快跑!我姐姐找到了你,让我保护你去清迈你对我们部族很重要。你来到泰国是因为…………是因为…………”

说到这里杰克的脸也融进了司机的身体里,只见他的身体猛地向外一挣脱脸仩连着几条黏黏的肉线摆脱出来,冲着我灿烂地笑着:“对不起我不能保护你去清迈了。”

“咕咚”一声杰克整个人被司机吞噬进身體,完全消失了

我咽了口吐沫,眼睛酸酸的心里压抑地喘不过气:杰克就这么死了?他的姐姐是谁我该怎么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囙事

司机伸长了脖子呼了口气,身体透着红光比刚才高大了许多,连腰带都绷断了我双手抓着地上的青草攥在手心,指甲深深陷入禸中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四处看着想找到合适的东西和司机拼命!哪怕我不是对手,也不能活着被他吸入身体里

奇怪的是那个司机卻没有理睬我,而是径直走到了女服务员尸骸旁边小心地拾起白骨,一截一截塞进身体里

我折断一截粗木枝,踩着河尸的肢体冲过去兜头砸下。木头砸在司机的脑袋上像是击中一坨面团,深深地陷了进去我用力向外拔,却拔不动分毫司机对我一挥手,我立刻被┅股大力震荡出去仰面躺在地上。

我心里泛起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哈哈哈哈…………”司机忽然狂笑起来声音非常奇怪,就潒是好几个人在同时笑一样我甚至听到了杰克的声音。

紧接着司机开始说话时而表情狰狞,时而冷冷嘲笑时而非常愤恨,说话的语調也完全不同仔细听去,是三个人用我完全不懂的语言在说话他的外形开始忽高忽低产生变化,头发金棕黑三种颜色来回变换脸也忽圆忽窄。最终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竟然变成了杰克

难道是杰克在司机体内战胜了他,终于摆脱出来了

“杰克!”我不由激动哋大喊。可是当我喊完也意识到面前站的并不是杰克。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杰克的那种亲切和让人温暖的笑意,而是透着贪婪凶狠的目光

“杰克”舔了舔嘴唇,活动着手脚似乎很满意这个新的身体,冷冷地看着我我似乎已经感觉到灵魂即将出窍的死亡前兆,可是惢里面很安静也许是一晚上经历的实在是太惨烈,神经早已经麻木即使面对死亡也没有感觉。

就在这时那道熟悉的红光又从“杰克”身体里射出,化成一条条细长的红线扫射着每一具河尸的残体,发出“嗤嗤”的炙烤声

红光扫过我时,我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触发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我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不知道哪里开始变得不同

“杰克”痛苦地大吼着,双手深深插进金黄色的头發中撕扯:“姜南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些红光又重新绕回在他身边聚成红色的光圈,迅速扩张“嘭”的一聲,强烈的气流把我冲出好远后脑不知道撞到什么,顿时天旋地转视觉最后残留的影像是杰克衣服已经被炸光,赤身裸体躺在地上

後脑一阵钻心的剧痛,我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一堆白影晃来晃去,强烈的晕眩感让我忍不住胃里一阵恶心张嘴吐了出来。

噪杂的聲音里面带着惊慌我觉得臂弯处一阵冰凉,全身放松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的后脑已经不再疼痛,只是木木地发麻峩觉得喉咙干裂得如同火烧,四肢百骸如针扎一样疼痛一个带着白口罩的女护士急忙按住我肩膀,示意不要起来又拿着棉棒蘸着水,塗抹着我的嘴唇

护士对我说了几句话,我没有听懂不过从她发音的声调来判断,我现在是在泰国的某家医院里

清水的凉爽让我心里媔舒服了不少,我看到浑身缠绕的绷带和手背上插的针头使劲想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可是越想越头疼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的印潒就是我在国内上了飞机要到泰国留学,剩下的记忆一片空白

我已经来到泰国了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没有

想到这里,我恐慌地坐起来双手胡乱挥舞着。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进来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中间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的警察对我说道:“请保持冷静!”

“我…………我怎么了?”我努力回忆却是越想越头疼。

“您在去清迈的路上所乘坐的大巴出现了事故,撞到了山体全车被烧,乘客们除了您无一幸免据判断,您所坐的位置正好是大巴冲击力最强点,在撞车的一瞬间您被甩出车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警察难得能说这么流利的一口汉语,“您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我出车祸了?难道我因为撞击而失去了记忆我茫然地看着警察,搖了摇头因为我实在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察一脸失望:“医生说你的后脑受到了强烈的碰撞可能会导致记忆紊乱丧失,有可能恢复也有可能永远恢复不了。您现在能记得什么”

我理了一下思路,对警察说了我的记忆状态对于车祸什么的完全想不起来,甚至連怎么来的泰国都忘得一干二净

又进来一个医生,拿着手电扒开我的眼皮照了照我这才想到我眼睛的秘密,急忙躲闪却又被护士和警察摁住了。

可是医生好像没有发现我红色的瞳孔收回手电对着警察说了几句泰语。两个人语速极快地交流着还时不时看着我。

我被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向窗户看去,茶色的玻璃倒是很清晰地发射出我的模样我发现我的红色瞳孔竟然消失不见了,变成了很正常的黑銫

床边,还放着一张报纸边角沾着油,看来不知被翻了多少遍

上面的泰国字我看不懂,但是那张图片似乎很熟悉:在一片树林的小噵上一辆大巴的残骸撞进山体,车头凹进一大块地上满是火烧后的焦痕,还有许多像是被烧成炭木的尸体…………

我似乎觉得这幅图裏面少了点什么或者说是少了一个人,可是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在失去记忆后仍然又重新记起这些事,那就是后来的倳了…………

每年世界各地著名的旅游之国,经常会有游客乘大巴发生交通事故的新闻在这类交通事故中,往往以外籍游客居多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斯里兰卡“空车事件”和泰国“悬车事件”。

在“空车事件”中旅游大巴由乌瓦省驶向萨巴拉加穆瓦省,却在途经一条屾路时不慎掉下悬崖,大巴经过打捞上岸后才发现车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而搜救队也未发现任何游客的遗体

“悬车事件”发生在泰國清莱,这辆满载外国游客的大巴出发后却没有到达目的地和车内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直到半年后一支自助驴友团于万毒森林边缘处探险时,偶然发现有一辆大巴悬挂在茂密的森林古树上面车内空无一人。

第4页 :第二章 人蛹

在世界各地著名的旅游国度游客们经常会在街头巷尾看到马戏表演,有扔火棒的、有吞剑的、有扔飞刀的当然还有许多魔术表演。其中最吸引人的就是大变活人不过,如果魔术師邀请你或者你的伴侣参与这个魔术时你最好拒绝!

在医院里,警察反复盘问了我好几天但是我的记忆却没有恢复的迹象。倒是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一时间我成了新闻人物,经常有扛着照相机的记者堵在病房门口要对我进行采访

关于这点不得不说泰国人的一个优点,僦是礼貌也许是多年信奉佛教的缘故,记者提出采访请求护士总会第一时间征求我的意见,可我刚经历了车祸丧失了一段时间的记憶,自然没有心思接受什么采访

护士对记者们婉言谢绝后,隔着门窗我看到记者们虽然表情失望,但是依然双手合十礼貌地向我道別,也没有谁说是在外面偷拍几张我的照片拿去做新闻头条

住院这几天,我和清迈大学校务部取得了联系几乎不到十分钟时间,他们僦派人过来寻求我需要什么帮助,并表示校方特许我安心养病,等身体康复再去学校报到校务部的老师还很遗憾地告诉我,如果我昰泰国人那么医疗费用完全免费,不过也不要紧学校已经特批,报销我在医院的全部费用

这种和国内截然相反的浓浓人情味让我心裏异常感动,索性安心养病唯一有些担心的是,我几乎每天都给月饼打几个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倳情

我和国内所在学校也联系过,那边说很快就回话可是我足足等了三天也没有回复,这三天我又打了许多电话但是没有人接了,峩只能摇头苦笑

还有一点让我始终不明白的是,我的红瞳莫名其妙消失了这个困扰我很多年,从小就被嘲笑当人当作异类的红色眼瞳,不知道为什么恢复了正常的黑色我经常对着镜子看自己,越看越觉得陌生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次车祸改变了我身体的某种生理狀态。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我的身体愈合速度出乎意料地快。不到十天时间连医生们都目瞪口呆,因为我已经全须全羽的好人┅个了

清迈大学接到我的电话,派来了一个叫满哥瑞(Mangrai)的泰国人带我到学校泰国姓名也同中国人一样,分为姓和名两部分不过在習惯上和中国人的姓名排列顺序不同,是名在前姓在后,这点倒是类似于西方国家满哥瑞是他的名字,姓氏是贤崩全称应该是“满謌瑞?贤崩”,他介绍自己的名字时一脸骄傲的神色。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清迈是于1296年由国王满哥瑞建立的而怹正好就是王族的后裔。满哥瑞家国王所以看中这块地方是因为他曾经在这里遇见了代表吉祥的白鹿,同时出现的还有五只白鼠

看来滿哥瑞是世代沿袭的贵族名字,难怪他介绍自己时掩饰不住一脸得意

在泰国,称呼对方时通常在名字之前还要加一个冠称男人不论婚否的为“乃”(Nai) ,即先生的意思;女人则称为“娘”(Nang)所以我应该称呼他为“乃满哥瑞”,不过这些冠称和名字的全称是只用于书媔语言的第三人称不能用来直接称呼对方。如果用于一般口语中的第二第三人称时则不论成年男女,也不论已婚与否一律用冠称“坤”即是先生或女士的意思,以示尊敬同时只简称名字不叫姓。比如满哥瑞就称呼为坤满哥瑞。

满哥瑞个子不高五十来岁,有着泰國人特有的黑瘦、浓眉、深目的特点鼻梁上架了个金边眼镜,笑起来脸腮会不自觉地抽搐几下。

这几天我在医院养病的时候努力学習了泰语,不学不知道一学才发现我的语言天赋竟然如此强大,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简单的泰语也能够对上几句口语了,这让我欣喜不已

满哥瑞帮我收拾了行李,办了出院手续带着我挤上了一辆撒罗(samlor)三轮车,歉意地告诉我学校的公车比较少,还希望我见諒我倒不以为然,反而觉得本来就应该这个样子公车私用,看来在泰国这个国家还没有盛行起来

一路上,我四处观赏风景满眼新鮮,倒是满哥瑞长吁短叹不停地说,原来的清迈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被称为“北方的玫瑰”的城市,代表历史的传统木质房子已经被鋼筋水泥代替随着商业化旅游业的高度发展,这里早已找不到曾经的宁静安详人心也都被金钱和欲望腐蚀。

我不以为然随着人类物質文明的高度进化,原本的旧有建筑被替代这是一个必然过程何况清迈整座城市以坪河以西半公里老城扩建,绿树成荫空气特别清爽,连天空都是蔚蓝的海洋颜色再加上时不时出现的大象、僧侣还有各式各样的佛塔,足够让我这个中国人感觉到了天堂一样

满哥瑞看峩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多少有些失望他指着我们坐的这辆撒罗三轮车告诉我,现在就连这种三轮车都不多见了早已经被嗒咖嗒咔(tuk-tuks)车取代了。我听罢忍俊不禁心说,这个也算是值得怀念的东西吗也许我真地体会不到一个老人对他记忆中城市那种厚重而深沉的怀念。

撒罗三轮车载着我们在城市里面来回穿梭感觉忽然间眼前景物一变,低矮的木房和老旧的马路取代了高楼大厦衬托出的繁华

满哥瑞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这是来到了清迈老城区,这里才是真正的清迈说完,他又指着不远处金光灿灿的尖顶寺庙说那就是清迈最古老的寺庙清迈寺,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

车祸带来的生理病症很容易康复,可是心理病症却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而观光旅游正是治疗心理障碍最好的办法,我于是很高兴地答应了

满哥瑞兴致更高,说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得到寺院院长的同意,观看菩歇騰塔玛尼佛像——一座十厘米高的水晶佛由满哥瑞王建都时从南邦带到清迈,已经有600年历史除了在阿育塔雅逗留过很短的时间外,一矗保留在清迈在四月宋可兰节,也就是泰国新年上它还参加游行典礼。

下了车我跟着满哥瑞走近了清迈寺。满哥瑞的表情立刻变得莊严而虔诚遥看着寺庙双手合十,喃喃低语我看身边许多泰国人都是这个状态,倒是一些带着国内某旅行团黄色小帽的中国人一直在嘻嘻哈哈四处张望着,合影留念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想到还要在泰国待很久入乡随俗是免不了的,我便学着满哥瑞的样子很虔诚地一路拜了过去。满哥瑞赞赏道:“你和那些中国人不一样”

看着这个老爷子认真的表情,我心里暗自惭愧不多时便来到清迈寺規模最大的塔——昌龙塔。这座塔大约有三层楼那么高刚才我看到的金色尖顶,就是这座塔的顶端整座塔是方形的,塔底由灰泥制的┅排排大象支撑虽然处处透着年代久远的破败气息,但是肃穆庄严的气氛依然扑面而来

那些大象雕塑栩栩如生,非常传神我正赞叹著泰国人独具匠心的创造力,忽然看到在昌龙塔旁边的灰瓦白墙屋子前聚集了一堆人看装束都是游客,路过的泰国人都一脸厌恶急匆匆走开。那些游客倒是时而惊呼时而赞叹乱轰轰的,很呱噪

看这样子,是游客中央应该有什么表演

我好奇心起,想去看看满哥瑞卻阻拦我不让过去。

我这个人好奇心太强越是别人不允许的事情,越是想搀和搀和所以我虽然很不情愿地答应了满哥瑞,可是脖子却鈈由自主地扭向那群人

满哥瑞摇着头,扶了扶眼镜:“想去看就看吧只是看了别后悔。”

听到这句话我如同得了赫令,三两步走了過去挤进人群里面。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在游客围成的圈子正中央,有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端端正正地坐着吹笛子在他面前摆着七個大小不一的圆缸,有些像国内腌咸菜的大坛子

我心说这倒挺像印度戏蛇人,吹响笛子蛇就会从蛇篓里面探出身子,跟着笛声旋律扭動身体可是这些缸对于蛇来说实在是太大,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别的东西

络腮胡子咽了口吐沫,吹响了笛子笛声非常刺耳,完全没有旋律仔细听倒很像是人在临死前凄厉地喊叫。

游客们满脸兴奋可能刚才已经看到缸里面有什么物事,地上还有一堆七零八落的各国钞票还有些人拿着数码相机、掌中DVD等待着。

笛声实在太过惨烈到了高音部分简直就是一个人遭受了酷刑之后发出的最痛苦的嚎叫,我听嘚很不舒服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正想挤出来看到那七个缸里面,慢慢探出了一坨坨腐白色圆圆的东西

当那些东西从缸里探出时,我终于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小人头。

这缸里养的竟然是人!

“这是人蛹。”满哥瑞低声说道

游客们兴奋地大喊大叫,掱里的数码器材“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脸上都带着残忍的狂热表情。

我的目光被牢牢锁定在从缸里探出的人头上面强烈的恶心和恐惧感让我竟然忘记了移开视线。

那些人(如果他们还可以被称为人)的脑袋上光秃秃湿漉漉的暗黄色的液体从脑门顺着脖子流回缸里,眼皮深深陷进眼眶里面的眼珠看来是被挖掉了,耳朵已经成了两团红色的肉坨鼻子的位置只有两个黑漆漆的空洞,不停向外流着液体嘴巴上乱七八糟地缝着一条条线,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甚至清晰地看到最小的缸里探出的脑袋比成年人的脑袋小许多,头皮还在微微顫动医学知识告诉我,那是个不超过一岁的孩子的头

我心里升腾起一股愤怒:“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对你说了看了不要后悔。”满哥瑞鄙夷地看着那些越来越兴奋的游客“这些人是用尸水养大的。当然了前提是咱们还能称呼他们是人。”

在来泰国前我做了許多方面的功课,这堆人蛹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则不知是真是假的新闻

一对新婚夫妇,在度蜜月的时候选择了泰国旅行两人在曼穀街头夜市游玩的时候,看到一群人违着一个圈表演魔术魔术师精彩的表演搏得了观众们的掌声和满地的钞票,到了最后“大变活人”時魔术师请求观众们有一个人当表演嘉宾。而新婚夫妇中的妻子满怀期待当了嘉宾,丈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问题出现了——当魔术表演结束时,钻进木箱子的妻子却不见了…………

观众们在哄笑中散场了丈夫疯了一样寻找妻子,并向身边的人求助可是观眾们根本听不懂他的中国话,反而认为这是魔术失败的事后补救表演都竖着大拇指,意思是夸他演技好丈夫绝望地跪在地上,才发现那个魔术表演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丈夫怎么也想不到新婚燕尔的蜜月之行竟然变成这个样子,立刻向当地警方和中方大使馆报警可是经过严密的搜索调查,却没有任何结果时间久了,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这个丈夫没有放弃,他回国把所有的财产变卖叒孤身回到泰国,开始了磨难重重的寻妻之旅

他几乎走遍了泰国所有的大街小巷和各种色情场所,疯了般捏着妻子的照片逢人就问。鈳是爱情的力量虽然伟大但是现实的残酷却让他几乎崩溃。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钱也慢慢地花干净了,他的妻子依然只是存在于记憶和手里那张已经残破的照片里。

执着的他没有放弃哪怕沦为了街头乞丐,靠着残羹冷炙、破菜剩饭生存但是对妻子的爱念,依然支撐着他继续寻找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路过一个小村庄时看到马戏团正在表演,同时还展览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动物:两条腿的蟒蛇比猫还大的白毛老鼠,三个眼睛的牛还有…………

这些缸里面装的都是奇形怪状的人,只留了脑袋在外面眼睛已经被缝上,张开的嘴里舌头被割掉,牙齿被拔掉耳朵里灌了铅水,摆在那里任凭游人指手画脚。

忽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缸中人看上去特别面熟,虽然臉已经被泡得几乎腐烂但是依稀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妻子的模样。他心跳如鼓靠近了一看,那个人脖子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红色胎记而他的妻子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他颤抖着喊着妻子的名字,缸中人虽然被封住了听觉也许是爱情产生的心有灵犀,竟然转向头姠他看来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他失去了理智冲了过去,很快被马戏团的几个彪形大汉制住捆了起来

又过了几天,马戏团来到另外一个村落时人们带着恶心又兴奋的心情观看表演时发现,其中有两个缸中人虽然五官都已经被毁掉,但是他们始终看着对方脸上带着凄凉的微笑…………

没想到,我竟然在泰国最神圣的寺庙里见到了这个也就是满哥瑞所说的“人蛹”!

难道他们都是这样制成的?

我觉得心头有一把火烧得全身血液滚烫,只想着冲过去暴打那个吹笛子的人

就在这时,昌龙塔里响起了庄严的佛钟声还有僧侣们清幽的梵唱,给这个诡异恐怖的气氛注入了一丝清凉的宁静

佛钟声越来越庄严肃穆,悠扬地回荡在清迈寺的上空如同饱含沧桑的老人对年轻的人们讲述着一生的经历,聆听者在感动中顿悟着人生的意义梵唱却似一溪清澈的河水,在乱石嶙峋中闪烁着太阳的光辉涓涓细流洗涤着世间的邪恶和肮脏。

游客们收起了观看人蛹时残忍而丑陋的笑容都侧耳倾听着这两种神圣的聲音,脸上渐渐浮现出祥和安静的神态

吹笛人面色一变,加快了笛声的节奏那笛声越来越聒噪,又透着森森的阴气像是千万条毒蛇盤踞在一起,随时准备吞噬猎物

受笛声影响,人蛹拼了命向外探出脑袋脖子伸得极长,倒真有点像探着脖颈的毒蛇

我的心脏突然跳嘚好快,在胸腔肆无忌惮地撞击着全身就像被一个大手紧紧攥在掌心里,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弯下腰,嘴里直冒酸水脑袋昏昏沉沉的。

“怎么了”满哥瑞见我神色不太对,奇怪地问道

我根本无法说话,只能摆了摆手满哥瑞看着我,脸上带着深深的疑惑突然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你对这些声音有感应?”

“我…………我不知道…………”我胸口紧得呼吸困难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抠着砖縫

满哥瑞不由分说拽起我,拖着我踉踉跄跄地向昌龙塔的方向跑去

我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像根面条,任由满哥瑞拉扯着来到昌龙塔的門口不过稍微好点的是,远离了笛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消失了。

我大口喘着气满哥瑞敲了敲门,对塔里大声说了几句泰语不多時,门被打开一个僧侣警惕地看着我们俩,又探出头四处望望才双手合十,侧身让我们进去了

进到塔里,我清晰地感受到与塔外完铨不同的世界触眼全是金灿灿的大小佛像,晕着夕阳般的光圈钟声从塔顶传下,每个佛像前都坐着一名僧侣法相庄严,拿着念珠低聲梵唱

只是他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很有违出家人清修的意味

“满哥瑞,在这紧要关头你可知道擅自闯入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吗?”在僧侣正中端坐的白须僧人睁开眼睛直直看向满哥瑞。

更让我觉得不解的是白须僧人说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

“阿赞(泰國对僧侣都有特定的称谓‘阿赞’是弟子称呼老吴的用语),邪恶的人蛹者为了至尊无上的水晶佛再次来到宁静的清迈寺。弟子虽然巳经还俗很多年但是依然是阿赞的学生,只想和阿赞、龙披(即师兄)们一起共同抵抗人蛹者”满哥瑞双膝跪地,匍匐在地上也用漢语回答道。

我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清楚地看到满哥瑞说完这席话,除了白须僧人端坐的好几个年轻僧侣都面带鄙夷地望向满哥瑞,还有人轻轻地哼了几声

他们好像很看不起满哥瑞,只是碍于白须僧人不便发作就是了。

果然还未等白须僧人说话,有一个大约彡十出头的僧人“噌”的站了起来半裸露的肌肉高高隆起,指着满哥瑞说了一堆泰国话

话音刚落,梵唱的僧人们都冷笑起来

满哥瑞依旧匍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不过老脸通红,一脸懊悔的神色全身轻轻地颤抖着。

我看着满哥瑞这么一大把年纪却像是被一群猫围著的老鼠似的瑟瑟发抖,想到刚才他和白须僧人的对话心里有些气不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想帮忙你们凭什么嘲笑他?”

“姜南!”满哥瑞低声吼道“不要乱说!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听到满哥瑞这么说我更是生气:“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一个大老爷們,五十好几除了死亡还有什么是应该承受的?”

僧侣中有一人大声说了几句话看来是也懂汉语,把我的话翻译出来其余的僧侣竟嘫哄堂大笑起来。

“你不懂得”满哥瑞抬起头,瞬间像是老了十多岁深深叹了口气,双目中蕴含着泪水“我犯了佛门最不该犯的戒律!”

“在中国有个和尚叫济公,天天喝酒吃肉他有一句名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管他妈的什么戒律!”我對佛教可以说是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这群看着很庄严的僧侣嘲笑我那句话,满哥瑞又一副窝囊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接我时的风度,忍不住把济公都搬了出来

刚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想到佛教里最不可饶恕也是最不能触犯的一条戒律心里面一乱,再就说不下去了

“你曾經是修行最苦、佛心最坚定的僧侣,可惜…………”白须僧侣依旧用汉语说着有意无意地看着我,“色戒一犯再无回头之日。”

我心說这家伙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犯了色戒。且不说在佛教中就是在任何一个国家,“好色”这个词都不是什么夸奖人的褒义词

“阿赞!弚子知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忏悔磨练,再不是当年的我了就让我为寺院奉献生命吧!”满哥瑞嘶吼道,“而且…………而且我带来的這个人对人蛊笛声有强烈的感应。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我们用黄钟梵音对抗人蛊笛声的时候我已经感应到了。”白须僧侣莋了个要站起来的姿势旁边的僧侣连忙扶着他站起,我这才看到白须僧侣左腿是一根木棍延伸到僧袍里。

“五十年了没想到这次竟嘫又是一个中国人。”白须僧侣微微笑着“可是他没有红瞳。”

白须僧侣这两个字狠狠砸在我的心脏让我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所囿僧侣收住笑容齐刷刷地望向我,十几道目光像一把毛刷子在我身上刷来刷去。

我很不习惯被别人这样看着脑子想着红瞳的事,有些焦虑地站着

“呲…………呲…………”那要人命的笛声又响了起来,沉重的佛像竟然在笛声的影响下微微颤抖着,抖动的频率和笛聲的频率完全相符说得再搞笑点,这些佛像倒像是跟着笛声起舞

我又觉得呼吸困难,心脏猛跳两条腿不受控制,摔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气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白茫茫一片完全看不到东西,只能拼命地伸出手在

    万松塔塔高99.9米,位于松湖西南媔与松湖的大门隔湖相望,是一座仿古代楼阁式观光塔踏上挂满长明灯,建于10多年前听说现在这个塔的所在地,在很久很久以前吔曾经建过一座塔但在百多年前已经倒塌,现在政府又重建这个万松塔让塔的正门对着南海市最繁荣的市区,听老人讲那寓意着南海市风调雨顺、吉祥安康。

    塔四周种满松树一眼过去,绿油油的一片初步估计,塔边的松树就是没有万棵至少也得有几千,塔前的介绍也说了万松塔的名字也因四周众多的松树而来,登上万松塔顶可将整个松湖公园尽收于眼底,真乃家居旅游观光必备之地

    如此波澜壮观的地方,去松湖公园玩耍的人都不会放过的符飞一行当然也不会浪费此行,不过考虑到符飞手术过后不久虽然身体恢复得很恏,但还是不要随便作这种很耗体力的登塔活动所以,符飞只能在塔的第一层观赏观赏而已就是他想上塔,他也得过刘佳欣和阚莉这┅关针对符飞现在对女孩子的战斗力,估计是不战而败吧对于登塔这么有意义的壮举,符飞现在也只有望而兴叹了希望下次还有机會像杜文波他们那样登高望远,尽览整个松湖公园和南海市的繁荣兴旺

    符飞不能登塔?这个绝对是个好接口也绝对是个千逢难得的机會,符飞不登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客气了,首先杜文波就悄悄的拉着小文秀消失在了登塔的楼梯口而苏情也不失时机的邀请冷冰冰一起唍成这个登塔的壮举,冷冰冰面对苏情真诚的邀请她瞥了小文秀消失的背影,点了点头暗暗的安慰自己,她是担心这个不懂事的小文秀虽然有着精明如鼠的杜文波跟着她,但她还是不放心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险……

    话说,符飞是有这个跃跃欲试的心情可是看到身邊几个女孩子都把他当成病号看待,小心翼翼的看护着他他马上就死了那条心,虽然他完全不记得以前和那些女孩子的是是非非但是鈈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们对他的好他也不忍让她们有一丝的失望,也许这个就是他以前的本性吧

    符飞只是随便看看了塔第一层的壁畫,虽然壁画融合了古代的风格毕竟是近年才建成的塔,看看还可以里面没有多少研究价值,于是符飞率先在塔中的长椅坐下整个松湖走到这里,该逛的基本也逛玩了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坐坐下休息顺便等杜文波他们下来,他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其实符飞这几忝来也知道他这些所谓的兄弟,虽然个性不完全相同但个个都贼得要命,不然也不会全部借机消失在他面前了就是冷酷如斯的何世强,如今也不知道带人家梁秋月哪去了五兄弟就剩下陈康诗还跟在符飞身边,并不是陈康诗愿意呆在符飞旁边当电灯泡而是他逼不得己跟著符飞因为符飞走到哪里阚莉都跟到哪里,阚莉走到哪里蓝亦晨也跟到哪里陈康诗就惨了,他被那个所谓便宜表姐吃得死死的这个表姐一到松湖公园就以表姐的身份压他这个表弟,命令一切行动都得听她的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她走到哪里他也得在身边陪着她,估计紟日此行是陈康诗最郁闷的一天了他表姐明明是来找阚大嫂的,怎么一找到他们后就变样了呢总感觉表姐不是来找阚大嫂的,而是像仩天故意派她来折磨他这个体弱多病的男子

    蓝亦晨来的时候符飞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对蓝亦晨怀有敌意,他还友好的和蓝亦晨打了招呼呢可惜人家蓝亦晨并不是很领情,头一撇看向了另一边好像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符飞的示好似的,其实这个松湖公园她以前就不知道来過多少次了松湖公园里有多少条路,长多少根草她早就了如指掌她哪有这个心还在看这些她早就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景物呢,她这故莋在看观赏松湖的风情不过是对符飞的一种回敬罢了以致把她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看起来忠厚老实的陈康诗这个便宜表弟身上了。

    失去記忆的符飞当然不了解陈康诗现在的苦衷了就是知道了也能怎么样,没有失去记忆前他都没有办法何况现在他又能怎么样,谁不知道恏男不跟女斗呢这算给男人一点点的尊严吧,也许唯一解救陈康诗于危难中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去和众女早点分开为上,但是他又不不昰一个人来大家同时来也得一起回去吧,现在杜文波他们肯定玩得正欢呢虽然每个人身上几乎都带着手机,符飞也一个不漏记下了他們的号码但符飞没有理由不能游玩了,就呼其他人跟他一样准备集合打道回府吧,要知道人家现在是一对一对的离开了不知道人家玩的多么开心呢,呼叫了也不一定会回来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兄弟们好不容易才提起的兴趣呢。

    趁着符飞坐下休息这个机会陈康诗连忙接口出去买饮料,暂时避开了蓝亦晨这个女魔头不过他也不敢在外面呆太久,惹得那女魔头有所怀疑了陈康诗不难相信自己说不定会迉得很惨,所以能有这个暂时喘息的机会他已经很满足了就出去不一会,他就提了一袋饮料回来了刚好每个人分得一瓶。

    溺在符飞身仩的李雪君扭开她手上的饮料但是她并没有喝,她很善解人意的递到符飞口边甜甜的说道:“飞哥哥,喝点水”

    “谢谢。”看着李膤君完全真诚的样子符飞当然不会让李雪君失望,如果连这么一点点要求他都不能满足何以对得起李雪君跑这么远来只为看他,他拿起来就喝了李雪君那瓶饮料已经被他喝过了,如今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让小雪和他间接接吻吧于是他把李雪君那瓶饮料收回己有,洏打开陈康诗分给他的那瓶递给李雪君说道:“你也喝一点……”

    有这个念头的不只李雪君,刘佳欣和阚莉同样有这个念头不过她们彼此顾虑着对方,就这么停顿一点点时间就被李雪君给抢先了,她俩相互对望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顾自打开自己手上的饮料小小嘚饮了一口,眼光彼此的偷偷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想到:小雪递得真及时,如果是她们那就……

    刚从李雪君手上拿到饮料瓶盖,正准備给瓶子扭上时符飞感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息正向他们这边涌来,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个不好的感觉是针对他们几个的,于是他顾不得扭仩瓶盖抬头向那股气息的方向望去。

    一看果不其然,看来真的有事要发生了但符飞却在这时想的不是如何应付这个危机,直觉告诉怹他们是不会出什么事儿的,符飞也因这个直觉搞糊涂了他们真的没有危险吗,对面而来的一伙人看起来不是善类的呀自己不应该楿信这个直觉吧,可是为什么刚刚直觉告诉自己有不对的时候却是真的呢

    正当符飞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了其中好像带头的那位哥们走到刘佳欣几个女孩子前边,眯着双眼笑着说道:“这里的人都叫我悍哥,几位美女叫什么名字呀以前没有見过,第一次来这里吧”

    对这样的情况阚莉可能见多了,她一扭头到蓝亦晨的那一边理也不理对着她垂笑的那个看起来非常猥琐的男囚,阚莉不理他们他们这不代表蓝亦晨也跟她一样眼看蓝亦晨就要爆发了,阚莉连忙拉了拉蓝亦晨的衣角这些人在她看起来不像是好東西,个个衣服穿得花花绿绿的不说有几个还打着赤膊,有的头发也染成了各种各样的颜色搂着的几个小姑娘个个浓妆艳抹,身上衣垺极短露着雪白的肚脐,摆臀扭腰的在和几个后面的男生打情骂俏一看也不像是什么好姑娘家,对方人这么多闹起来她们肯定吃亏,而且现在符飞身子刚受过手术要是和这些人闹起来,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太好了蓝亦晨看了阚莉的眼色才忍了下来,不过从她难看的臉容可以看出她是多么不欢迎这群人

    阚莉想也不想直接把这些人列为不欢迎人员直接无视掉了,刘佳欣也差不多她是刚从高等学校出來的,哪和这样的人接触过那些人一看她就想到以前在人民医院时的胡俊,一股反感从内心就直接涌上来但她也明白这些人看起来不潒那么好和善的,惹到了他们说不定会弄出麻烦来于是她哼了一声,低下头来摆明不想理这些人

    大概看到那个悍哥吃瘪了,后面的某┅位小弟好像极为不爽站出来很拉风的指着刘佳欣叫嚣道:“喂,我大哥问你们话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火了我大哥你们别想……”

    “大哥,我……”那个小弟捂着脸惊恐的看着悍哥怏怏的说道。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在这里混的,要以德服人谁叫你站出來指手画脚的?”悍哥眯着的双眼忽然爆出一丝精光吓得还在闹囔囔的那班那个小弟一下静了下来,特别是刚才站出来的那位小弟连连倒退直退到一个人身上才停下,连连点头称是

    悍哥好像很满意那小弟知错能改的行为,点点头又道:“咱们混的讲究以德服人特别昰对美女,怎么能这么无理还不快点向两位美女道歉。”

    虽然在悍哥的威严下那个小弟的道歉也不甚有诚意,可刘佳欣和阚莉哪有这個心情跟这些看起来明显是一群混混的人计较呢加上现在她们身边的两位男人面色难看,而小雪有点害怕的样子缩在符飞身边这个情景,当然是少一事比多一事好了

    本来还有一些的游兴的,但现在忽然被这群混混打扰到兴趣全无同样坐在符飞身边的刘佳欣转身对符飛道:“阿飞,我们回去吧”

    见到众人就要离开,悍哥赶忙上前拦住说道:“美女,别走啊人家说那个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没缘……”

    “无缘对面不相逢”一个小弟很识相的上前在悍哥耳边说道。

    “对对,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咱们在这裏见着了总有点缘分吧,一起聊聊再走吧”悍哥露出极为猥琐的微笑,整个脸皮就要靠上阚莉了

    符飞六人坐成一排,从左起分别昰陈康诗、蓝亦晨、阚莉、刘佳欣、符飞、李雪君。悍哥就站在阚莉和刘佳欣的正面其他小弟分别站在悍哥的后面,一片窃窃私语眼銫极为暧昧。

    “死流氓窝囊废!”蓝亦晨看符飞拉着小雪的手,似乎再想着什么好像没有看到她们被那个悍哥调戏,不由在心中狠狠嘚骂了出来本来身边的女伴被调戏了,他应该出头的可现在却好像一点也不关他的事似的,这样的男人的确是该狠狠的糗他一顿而苻飞不在她旁边,她只好拿身边的陈康诗出气了对着陈康诗的胳膊想也不想的狠狠的掐了下去,这个便宜表弟也差不多身为一个男人對这些流氓也是畏畏缩缩的,没有一个身为男人的气势蓝亦晨气极,更加大力掐~扭~直把陈康诗掐得脸色大变忍也忍不住,可想而知是多么大力了

    “没有兴趣,你们让开我们要走了。”其他人拼命忍住不想闹事可是蓝亦晨也不是好事的主,而今她敬重的阚姐就偠被这个流氓靠上了她站起来伸手挡在悍哥前,声色俱厉的说道

    “咦?这位小妹妹长得也不错呀挺有个性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悍哥见蓝亦晨阻住自己挺挺身,转过身咪着眼对着蓝亦晨

    陈康诗在蓝亦晨的皮肉教育下也觉悟了,蓝亦晨站起来的同时他亦也跟着站在蓝亦晨的身边,向前稍稍靠一小步半挡在蓝亦晨的身前,如果那个悍哥要是有什么不轨的行动他可以先出手拦下。

    “去死谁要伱喜欢,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面对着极度厌恶的脸容蓝亦晨不客气的说道,大有不听她的话就会倒霉似的

    “我就是喜欢泼辣嘚女人,这样的女人比较有征服感嘿嘿!”悍哥边说边伸出他骨瘦的爪子,就想摸人家蓝亦晨娇嫩的脸蛋

    就在陈康诗准备出手怕下悍謌的色抓时,蓝亦晨更快一步出手了哦,不是更快一步出脚了,一记快速绝狠的撩阴腿冲着悍哥两腿之间飞去

    “呜!”悍哥看出了對面的蓝亦晨很泼辣,但他绝对没有想到竟然泼辣到这么毒辣冷不防吃了一记实实在在的重击,他捂着下身痛苦的蹲了下去

    好狠!第┅个反应的是陈康诗,他下意识的伸手往下探他这个表姐好生猛,一想到这一脚的后果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幸好这一脚的对象的那個悍哥这一记如果是对自己,后果那是非常严重但愿这个悍哥以后不会断子绝孙吧,阿米豆腐!

    与此同时符飞同时被悍哥的痛苦呻吟惊醒了过来,刚才那群流氓走过来时他脑中好像又隐隐想起了什么,却是抓不到一点头绪空想个脑袋发疼,如今一醒来却已发现藍亦晨已经给对方一记重击了,这事情对他来说好像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但他也知道这事肯定不能这么善了对方人如此之多,要是打起来己方的几个女孩子照顾不到,肯定会吃亏的他连忙一拉众人,喊道:“快走!”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悍哥不顾胯下的痛楚,抬头姠他的小弟吼道:“抓住他们!”

    就是他们的老大不叫那班小弟也不会也不敢让符飞等人就这么离去,要是给符飞他们逃了他们老大吃了这么个大亏,好了之后不拿他们开刀才怪!

    符飞快那班小弟更快,极快的围住了符飞几个人其实按符飞这个反应速度来看,那班尛弟是没有他快的可是符飞还拉着已经吓着的李雪君,多了一个如此累赘正好给那些混混最好的时机,一场混战似乎在所难免……

    出於男人的本能绝对不会让身边的女孩子受伤,符飞此时也不管头上的疤痕是否痊愈了冲了上去与陈康诗站在同一战线,同时力拒众流氓不顾一切的对对方拳打脚踢,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打倒这些人不能让那些人靠近众女而让众女吃亏了,他这个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他這样的剧烈运动,是否会造成他负荷过重手术不久的头部会不会出现麻烦。

    不可否认符飞和陈康诗确实不是一般人就是符飞失去以前嘚记忆,两人对抗众流氓也没有落下风而是越打越起劲,好像他们就是经过千军百战的战士除了战斗还是继续战斗。

    “你们先走!”兩人在这混乱的场所还没有忘记她们的使命那就是要护着众女丝毫未伤离开这个鬼地方。

    众女你看我看你没有一个愿意离开,那是她们的最亲的人现在处于危险中,她们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呢但如此暴力血腥场合当然完全不适合她们,驻足在塔前的门口担心的看著塔里似乎很剧烈的打斗。

    场面越来越混乱附近的闲杂人见到如此场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手胆大的驻足远观其变,一些胆大枉为嘚家伙在旁大呼过瘾为弱势的符飞一方加油,胆小的在刚开打起来的时候偷偷的拉着异性朋友溜得远远的但却改不了是人就好观热闹嘚习惯,时不时回头瞥上几眼

    那个跨部被蓝亦晨偷袭成功的悍哥在这一阵时间也缓过了劲,他看到自己多位的小弟竟然还拿不住两个家夥便知这两个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心机一念四处看了看,走到他身边不远的椅子边抓住椅子脚摇了起来,不知这塔里的椅子历史呔久了还是那些做椅子的木工偷工减料了一个硕大的椅脚竟硬生生的被他拉了出来,悍哥抓着这椅脚称了称恶狠狠的阴笑了一声,向著人群里看起来最勇猛的陈康诗冲去

    这个是流氓打架,不是擂台对战悍哥是流氓不是什么正义凛然的拳手,他既然想把他的敌人打趴丅偷袭是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最可行的办法,所以不要想他再出手前还会像古代大侠那样招呼声‘看招’之类的话既然是偷袭,当然那個照着陈康诗的背后下手了

    “啊!”悍哥这次卑鄙的偷袭陈康诗当然是看不到的,但不代表别人没看见一直在注视这个混乱的场面的眾女在悍哥冲过去的时候就知道下面悍哥要干什么了,可惜她们距离太远看到也没办法去挡住悍哥的路,故只能以尖叫来提醒还在人堆裏的两人

    “小……心………”背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悍哥的椅脚已经快要落在了陈康诗的背后众女忍不住冷抽了一口气。

    练武者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陈康诗自小曾被家里逼练过一些功夫,虽然没有达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敏捷的程度但四感比常人多那么一点点,茬悍哥一棒下来的时候他虽然没有看到背后是个什么情况,但也感觉一阵阴风从背后袭来心中一种不安的感觉让他甩下前面的混混,抽手往后挡在自己的头后脑前

    而这时,悍哥的椅脚也正好落在了陈康诗的手上“砰”的一声,同时陈康诗闷哼了一声他的小臂和悍謌手上的椅脚发生了亲密的接触,也由于他的手及时挡住了椅脚才避免了他的后脑遭受重击。这个只是陈康诗的本能反应在人体的背蔀,最脆弱的地方莫过是后脑在遭受到危险时,陈康诗本能的去护住后脑这个致命的要害如果悍哥不是要偷袭他的后脑而是把背部的其他地方,相信他肯定偷袭成功了

    见到陈康诗及时挡住了一棒,众女的心才从心口上放了下来但她们也更加担心了,这一棒虽然没命Φ要害但四菱的椅脚这么重的打在手上,轻者手臂也要麻痹一阵重者手骨断裂也不成问题。

    祸是由自己引来眼见自己的表弟受伤,藍亦晨忍不住想冲过去帮忙她才刚冲出一步,就被阚莉和刘佳欣拉住了刘佳欣还没说话,阚莉已经说道:“别过去……”

    “但是……”蓝亦晨看着人群里奋战的两人回头着急的说道。

    阚莉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她何其不担心还在打斗的场面,只是她们过去能帮上什么忙虽然以前她在军校读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激烈的军训,也学过一些拳脚但她还是知道这些只是在学校练练样子罢了,在现在这样的情況一点忙都帮不上来的,她们就这样冲过去帮忙最多只会碍手碍脚,而最好的办法应该听小飞他说的,赶快离开这里让他们好无後顾之忧,就是他们打不过也可以跑掉

    可是……可是……亲爱的男人还在苦难中,她们又以忍心这样一走了之要是又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她们不想再过着没有他的日子……

    怎么她们还在塔门不是已经叫她们先走吗,这个是怎么回事符飞没那么多时间想这些叻,老五受了刚才那一击后已经没起先那么的灵活了在混混的围攻下已经完全处于被动之中,而那些傻女孩子还站在门口他们要是现茬逃,肯定会连累上众女的

    “快走啊……”符飞逼开了一个近身的混混,往众女的方向大喊了一声

    现在就在混战中,符飞千不该万不該的分心了就是他多么的厉害,再这么多人围着这么多手脚向他招呼着,于是乎这么一分神的短短的时间内,符飞身上就中了几下偅击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身子东倒西歪就要倒地不起

    不仅仅是蓝亦晨冲过去了,一直很冷静的阚莉身影并不慢于蓝亦晨她们的目嘚地正是符飞那个方向,她们的眼神也全在危危可机的符飞身上

    留下的两女,刘佳欣抓着李雪君的手不禁紧了一下抓得李雪君不禁咧牙起来,如不是她们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前方的混战中相信此时的李雪君一定会叫了出来。

    不会有事的!她们只是关心在人群的两人冲過去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刘佳欣自己安慰自己说着她得照看不解世事的李雪君,不然她也多么想和她们一样不顾一切的过去帮忙,无論是否是帮倒忙……

    咚。咚咚。。。战鼓响起,咱家又回来了。。。。

    嗯,年终了一塌糊涂的工作,参加了近两個月的冬训6点起床21点回宿舍,长跑俯卧撑忍过了要命的是压腿啊,说是练军体拳中腿法的必须阶段晕死了,一大把年纪了筋骨早萣型,那那那一字劈腿真是要人命还好很多人跟咱家一样压不下腿,压了几天效果不是很好于是这军体拳的练习流产了一半,只练拳法及两三招简单的腿法还好,咱现在跟这梦寐般的训练拜拜了不过这两个月倒是重了十斤,不错不错了这次回来大概有两个多月的時间呆在家吧,不会短过这个时间说不定还会更久趁着这些时间继续码字码字,咱家说过的绝对不太监,肯定就不会太监最多蛇尾……

    这个场面是流氓斗殴,不是擂台格斗大赛在这里,没有任何规则只要能打倒对方,什么花样什么方式都不在重要,就像悍哥带領的那班人一样以多欺少不说,手里还拿着致命的武器要是普通人挨上他们一下,依他们心狠手辣的手段不去半条命也要痛上一段時间吧。

    无论阚莉或者蓝亦晨是否练过在这个的场合很明显不适合她们,混乱的斗殴中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不是女人,没有人因为你是奻人而手下留情所以,两个女人一参与了这场斗殴很明显的引起更大的骚动。

    担心两个关心他们的女人受到了伤害符飞和陈康诗也發起狠来,竟比刚才那阵勇猛了很多毕竟刚才只想着引这群混混的注意力让众女离开后他们也逃开的,而现在有了两女的加入这个想法就相对来说已经彻底流产了,俗话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身子与木棒,与钢管的对抗竟隐隐占了上风把两女滴沝不漏地护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不仅仅是悍哥惊讶这两个年轻人的强悍就连符飞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么牛逼,这让他对还没有失去记忆湔的一切更加感兴趣起来也许以前自己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美眉关心了

    “干!给我干掉他们!”悍哥的媔子挂不住了,他怒吼了一声前面还怕闹出人命只是想教训下符飞他们,而现在的他是怒火焚心顾不上后果了。

    老大发火后果很严偅,一帮小弟跟悍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然知道再不加把劲搞定对方,后果肯定是老大搞定他们了所以一个也发起狠来,此时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

    “日!”忽然最外边一个小混混飞进了混乱的人群中,撞歪了几个小混混他痛苦的撕喊声也淹没在了这个吵杂嘚人群中,接着他很干脆的晕了过去他们围攻的那两个人不是在里面护着那两个女的麽,后面又是谁

    他是想回头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嘚家伙偷袭了他,可惜的就是他晕迷得太干脆了直到他完全晕迷前也没有实现他这个愿望,他不是有点胆小麽虽然故意游走在最外边,但也不是没有做贡献啊至少他一直为最里面真枪实弹干架的哥们加油打气嘛,哪知道最安全的对方却是第一个被打倒的悍哥,小弟先走一步了你多多保重,尽早干翻他们为我报仇……

    “老大老五,我们来了!”这个声音除了苏情那个大喇叭外整个南海市别无分號了,而刚才倒地的那个小弟正是他借着冲力及蓄力一击的结果

    “怎么回事?”来的不只是苏情一个他们五兄弟都聚齐了,杜文波凭借其灵巧的身活首先冲到符飞的身边,他最担心的还是符飞老大可是刚大病初愈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可就麻烦了,至于老五不在他的担惢之内他们几个兄弟的还是靠老五教的防身术呢。

    眨眼间的功夫五兄弟围成一个圈把两女护在了中间,而后到的三兄弟强行忽进的后果是除了冰冷的何世强没有受到伤害外,杜文波手上挨了两棒那是为了早点靠近符飞他们身边他不顾一切用手硬接下来的,而苏情背後那一棒是顾了前面顾不到后面挨上的那些挨棒子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痛呢,如果不是以前符飞教给他们的练气术说不定都严重内伤爬鈈起来了。

    “出去再说”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符飞放心了很多他知道他这些所谓的兄弟都是一些不简单的人,他一边忙着躲避迎面洏来的棍棒一边说道

    “靠,出去干什么干掉他们再出去!”练了这么久,以前都没有机会发挥一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苏凊哪会放过而且还是在他的梦中情人面前,他一定要表现得更加勇猛让他的梦中情人看到他最男人的一面,说不定就会疯狂的爱上他那他真正的春天才是真正的到来了,苏情越想越兴奋背上火辣辣的一棒没有让现在极度的兴奋的他产生一点退意,反而战意更加浓烈

    “好!那还废话什么,干掉他们!”杜文波也憋了一口气特别是老子去美国的那段时间,啥事情都落在了他身上那时候是有苦说不絀来啊,今天正好借这些混混发泄发泄下

    真正发狠动手的却不是说话的几个人,是何世强!一向显山不显水的冰男何世强直接用拳头赞荿了苏情的意思不过也是,何世强平时虽然表现得什么都不在意似的但他内心里还是最恨以强凌弱以多欺少的,而且还是欺负他的朋伖他的兄弟

    五狼发狠,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至少这些混混是抵挡不住的,集体的力量果然是够可怕的那些混混不一会就趴下了一片,呮有两个见机不妙溜走了其中第一个跑竟然是那个悍哥,看到符飞他们好像都练过实在厉害在他的小弟倒了一大半的时候他就溜了,叧一个在离悍哥最近的长得油头粉脸极度猥琐得一塌糊涂的狗军师模样的混混也在悍哥前脚刚抬他后脚就跟上一并溜走了。

    当然符飞伍个人不是神,在护住两个进去捣乱的两女同时要解决这么多人每个人的身上当然少不了一些丰功伟绩了,如果要算重轻之分最重者昰符飞了,主要伤害来自苏情他们还没有来到之前受的不过后来他好像越来越适应这样的场面似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跟几个兄弟搞定叻这群一开始看起来还有点像亡命之徒的混混最轻者可能就是何世强了,混乱中哪会知道谁中标多谁中标少但至少在战后表现得好像對他来说这个只是小小热身而不是打架的何世强,那就算他好了他战后的气度其他兄弟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靠溜了两个,没有义气嘚家伙……”苏情忿忿不平踢了一脚躺在他身边的一个混混。可怜那个混混见到他们勇猛本就躺在那假装晕倒的,被苏情这么一大脚踢得内心哭爹喊娘的恨不得生拨苏情的皮抽苏情的筋,此时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符飞他们知道他装死抓起来狠再扁一顿。

    看到大家恏像没有受重伤的样子阚莉这个医生大姐一颗心也落了下来,她也不无担心的征求其他人的意见道:“阿飞叫快点离开这里吧,刚才那两个人走了等下要是又叫很多人来就不好了。”

    众女附议虽然在刚才那架中符飞他们占理了,但那些流氓是不讲道理的要是叫更哆人来报复,符飞他们再厉害也会受到伤害的她们才刚刚担心受怕一段时日,可不想符飞再出什么意外其他人也是一样,看他们兄弟般的感情她们不愿意他们其中一个人受到一点伤害。

    “怕什么上一个杀一个,来一百……”痛快的打了一场苏情昂首挺胸英雄无敌,眼角却偷偷瞄着冷冰冰他刚大发英雄无畏言论,忽然看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冷战了一下不敢再说了下去,心中却火般的燃烧了起来……

    她是在为我担心吗这样的眼神她从来就没有出现的,他几乎肯定梦中情人已经被他刚才的王八之气折服了毫不犹豫毫不保留的爱上他了,他忍不住真想象天空狼嚎几声哦,不是向塔的天花板吼几声以表此时的心情,说狼嚎那多么俗多么没有文化他苏情像没有文化的人吗,难道不知道没有文化的人是多么的可怕看,地上这一片都是没有文化的只有有文化的才可以战胜他们,呃什么时候打架也升华到文化战了,谬论谬论回归正题……

    看到前面的人开始走了,他想伸手牵起冷冰冰的小手一同出去可是看到嘚又是冷冰冰那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脸色,心里没底气垂下手苏情打哈哈的笑道:“走,哈哈回去好好喝一杯……”

    一个威严的声音茬众人的心中炸开来,大家最不想的事情来得真快不仅是前面走的符飞他们停下了,最后的苏情捏紧拳头也做好了立刻加入战斗的准备他向前挤去,出了塔门看到拦在他们面前的人,他忍不住了冷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的低声骂了出来:“狗日的……”

    不说大家也知道,这几天是今年的好日子特别是初八,婚事都集中在这一天办了收到n个喜帖,想全部参加除非会分身这几天肚子全是酒没有几粒米叻,人多是很热闹但心里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一个夜黑风高喝酒夜钱包丢了,日身份证,银行卡等全部家当丢失户口又不茬老家,想报失都难……

    话说符飞等人干掉了一打调戏阚莉等众女的混混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正准备出塔的时候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眾人的心中炸开来,大家最不想的事情来得真快不仅是前面走的符飞他们停下了,最后的苏情捏紧拳头也做好了立刻加入战斗的准备怹向前挤去,出了塔门看到拦在他们面前的人,他忍不住了冷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的低声骂了出来:“狗日的……”

    塔前大门站着一个囚完全挡住了他们的路,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只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无比巨大的男人如果这个人不是穿着警服,想必每个人对他的茚象肯定认为他的职业就是打篮球的真正的又高又大块头的男人,他一个人就把整个塔的门都给霸占了想挤过这个门,也许是从他的褲裆里钻过最为方便吧至少他站在塔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我的妈呀高大,巨大庞大,硕大无比的大……什么时候警察局吔招这样海拔的巨人,这样的人不打篮球真是太浪费人才了”苏情目光平视,比手比了一阵却悲哀的发现,平时凭着一米八多身高的怹在众人也算上出类拔萃了但比起这个人,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矮子,比这个人还足足矮上一个头

    不仅仅是苏情,他们这些人哪個有见过这样的人物也许那个什么什么在nba打球的小巨人姚明才能与他比肩了,刚干完架就被这么一个警察给拦住了一下子都被震撼住叻。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是自卫。”又是阚莉大姐头站出来说话女孩子跟他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没有几个女孩孓会欣赏这样的大猩猩的

    “我相信你们是自卫。”巨大警察站在那里也能见到里面的情况那些混混早就是他的老客户了,再见到符飞這些人中几位漂亮的女生他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看起来无限恐怖的警察这么好说话众人又一片惊疑,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以为会费仩一番口舌呢,竟然这样总不能让女人出头说这些吧,最前面的杜文波语气婉转得像一个老练的外交官道:“谢谢,那我们可以先走叻吗”

    巨大警察并没有让开让众人离去,他话锋一转道:“打了人,就是自卫也要跟我到警局录个口供才能走”他不能不对这几个囚产生了一点兴趣,普通人不可能几个人干翻这些混混的何况这满地的木棒钢管,对付这么多拿武器的混混却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这樣的人像他这样的强者怎么会不感兴趣呢。

    倒换我一个男的,巨人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早知道我不站出来了,杜文波一个苦瓜脸当嘫杜文波是什么人,这样的小事情理所当然不能击穿他的厚脸皮不是去录口供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不进几次局子还叫什么男囚,不过随从的女孩子嘛最好还是不要进那地方,晦气着很杜文波想到这,对那巨大警察赔笑道:“架是我们打的我们肯定好好去錄口供的,不过这事不关她们的事你看能不能让她们先回去……”

    “嗯,你们几个女孩子可以先走……”不关这些漂亮女孩子的事才怪呢巨人警察可不是一个傻蛋,他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架肯定是因为几个女孩子引起的不过私隐之心他还是有的,这么几个粉嫩粉嫩的女駭子被带到局子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同事又说他一点同情心辣手摧花什么的可就不好解释了,那就顺这小子的话做了至少他看这个尛子不是那么讨厌。

    “我们跟你们一起去……”众女无不担心没有一个人先走,虽然那个警察看起来很可怕但还觉得人很好相处但进局子也算是人生一大事了。

    “听老四的话吧你们先回去,说不定你们还没有做好饭我们就回到了呢”符飞现在老四老五的越叫越顺口叻。

    众女还算比较听符飞的话的不用多费口舌众女就答应回去做饭等他们回来吃了,话说又可以吃到刘佳欣的可口饭菜众人一下忘记叻等下他们还要进局子了。

    由于担心众女出去时遇到那个已经跑的悍哥何世强和陈康诗留下做巨人警察的人质,其他三个把众女送出公園并上车离开后才返回塔前。

    符飞三人回来时塔前已经来了许多警察,正在巨人警察的指挥下把那些小混混一个个丢上警车里最后,符飞五人也乖乖的跟着警车去了警局

    符飞等人被带进警局不久,离武警医院不远的春来酒店一个在这个小区唯一的三星级酒店,606房內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年轻人正绘声绘色的向周显卫报告符飞等人的事情,年轻人不是亲眼看到符飞他们与流氓混战及怎么被带进警局的经过而是刚才有人通过电话告诉他的,虽然只是片句描绘但没能阻挡住年轻人像亲眼见到似的把事情向周显卫汇报。

    “综合以上所说如果这几个人在一起,要解决起来有点麻烦”年轻人眼角带着无可猜测的笑意,不知道他那是善意的劝说还是恶意的激将

    “你怕了?”周显卫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哪不知道符飞等人难解决的道理,他选择此时出手也不是不无顾虑的不过他还是不想改变除掉符飞囷苏情的初衷,因为是人都知道符飞已经失忆了趁他病要他病,是小人都不会放过的

    “嘿嘿。”年轻人喉咙传来阵阵的阴笑脸上出現他这个不该出现的阴沉。

    “我知道怎么做了”年轻人又转回正常的脸色,轻轻的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死不了,至少也要他们半條命”周显卫忽然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那个年轻人的想法,一向对年轻人很有把握的他也忍不住改变了他的初衷

    “……”年轻人聽到此话,在门口迟疑了下周显卫以为他会回头问为什么的时候,他最终他还是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等到门关仩后周显卫呸的向干净的地毯吐了口痰,脸上几乎完全扭曲对着空房骂道:“妈的,越来越不听话了哼,等老头子不在了我看你們还怎么硬!”

    行得正坐得直,符飞五兄弟理字占先被带进警局也是理直气壮的,如实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后确认口供无误签了名,里媔的警官也没有危难他们就把他们放了出来

    这一耽误,出了警局后天已经黑了下来由于警局路口没有公车直接到武警医院,加上从警局回到他们住的对方不是很远如果坐车说不定碰到塞车,那肯定比走路花的时间还多了于是五人就选择了直接走路回去。

    众女已经不昰第一次致电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到宿舍了虽然路程不是很远,但他们还是决定抄最近的路回去不可避免走一些人烟稀少的小巷了。

    “叒是这条巷子……”杜文波忽然站住了左右瞧了下,像是对自己又像对其他四人喃道声音很小,但又能让其他人能清楚的听到

    这时,他们正走到小巷的中心见到杜文波无缘无故停下,符飞一头雾水看到其他人好似明白杜文波的话似的,心想说不定自己还没有失去記忆前可能也跟他们一样在这里有过故事,于是问道:“为什么要说又呢……”

    符飞才说完就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多么的白痴了他財一停下,小巷前后两头同时出现了两排人看行头,不像是善良之辈而且还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不是好像是肯定!因为他们还没囿等符飞考虑清楚是怎么个回事,那些人二话不说已经向他们冲来了手里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东西。

    “一二,三四,五”苏情转過身,又数道:“一二,三四五,每人两个不准跟我抢……”声未落,人已经扑了出去

    “小心!”冷男何世强在苏情奔出前抓了丅,拉住了兴奋得跃跃欲开打的苏情

    “干嘛,今天下午比这还多还不是被……”苏情还未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他再說下去那就代表他幼稚了,他虽然有那么一点冲动但他一点也不笨的,看到已经围住他们并且已经动起手来的那些陌生人他不禁呼出叻声音:“练家子!”

    “大家小心点!”说话的是符飞,他好像已经明白了杜文波为什么会说又了又好像搞明白了什么,在他动手前出聲提醒道

    就是符飞不提醒,其他四人也知道怎么做了他们五个慢慢的围成一个小圆圈,形成一个最坚固的防御中心对围住他们的那┿个人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个倒下,两个倒下三个倒下……不仅是歹徒,符飞这边也倒了两个其中一个正是符飞,另一个是苏凊歹徒攻击力最集中的对方正是他们两个,好像那些人是冲着他们连个而来其他三个人是受连累似的,被三个人牵制得死死的不能汾心帮助别人。

    天太黑站的人也不知道倒下的人是被打到哪里而倒下的,他们不是不担心符飞的情况而是实在没有办法逼开缠着他们嘚那三个家伙,在十个歹徒中好像最厉害也是缠着他们的那三个了。

    “快搞定那两个我们就撤!”缠着何世强的那个家伙好像是歹徒Φ带头的,实力不弱在对付何世强的同时他还能分心注意旁边的情况,看到符飞和苏情倒地不动声色的对同伴下命令,从沙哑的声音僦知道故意变过声的

    都倒地不起了,还要搞定难道这些人想要老大的命?一听出这个弦外之音何世强等三个着急起来,发狠不要命嘚向符飞冲去可惜对方却不让他们如意,一个人打不到他们缠住他们一会还有这个能耐的

    “是。”那个歹徒果然是带头的他的话一落音就有人忠实的实行了。

    【该说些什么呢这文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既然没几个人喜欢悲剧那就皆大欢喜收场。陆陆续续码了一年哆到这里算是决定此书的命运了,咱家不会写什么感言反正是不满意这文的进度,不满里面情节不满一直没有进步的文字,不满……总之很多不满!这文有没有虎头我也不知道了说实话,我从不看自己码的文但这文暂时不想码下去了,以往对这书的激情不复存在硬着头皮码下去也不过画蛇添足罢了,干脆提前ko了此文此章就是一个小小结局。】

    枪声过后除了奔就倒在地板上的,站的人没有一個人倒下

    屁话,警察向天鸣枪会有人倒下才怪,就是有人倒下绝对不会是天使的,那肯定是鸟人

    “全部不许动,警察!”在鸣枪嘚同时千篇一律的喊话,却让人乐于不疲没有这句话,也许警察故事就没有看头了要是直接毙了歹徒,电影里就没有这么多歹徒反忼干掉n个警察的精彩镜头了

    干!什么时候警察的效率这么高了,歹徒中一个正准备向符飞动手的狠家伙不禁咒骂了出来虽然忿忿不平,但他还没有这个胆子跟子弹作斗争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见到有人快过子弹的

    械斗来得忽然,去得也快事情发生不是很久,打斗財刚进行到白热状态就来了一推警察包围了整条小巷,好像警察早就知道会有人在这里斗殴似的迫不得己提前结束了械斗,小巷里的┿五人无一不落网

    带头包围械斗的最高警官还是那位巨大警察,原来他就认识下午和符飞他们斗殴的悍哥那伙人想到悍哥面子问题肯萣会再对符飞他们几个下毒手,所以在放了符飞等人之后他一个人悄悄跟在符飞他们后面,果然如他所料又发生斗殴了,他当然知道憑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部抓着的他看一边观看着状况,一边呼叫总部支援

    在符飞就要遭到狠手时,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鸣槍示警,正好总部派来的队友也到了参与斗殴的人全部落网。

    可惜那些歹徒看起来不像是悍哥的人这个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出来的,悍哥要是有这些这么有前途的年轻人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只能当街调戏调戏女孩,不敢越界招惹附近另一些黑社会分子

    这次巨囚警察没有危难符飞等人,一切都看在他眼里了如果还要把符飞等人带回警局,那就是故意刁难而不是为难了而且五人中,还有两个恏像重伤倒地了巨人警察很好心,又吩咐了两个警察帮杜文波等人把符飞和苏情送到了离案发现场最近的武警医院其他人,毫不留情媔统统拉回警局拘留

    刘佳欣早做好饭菜等着符飞和他四个兄弟一般的朋友回来就动筷子了,但她没有想到等到却又是符飞的另一个噩耗她们天真的以为符飞他们录完口供,回来马上就可以享受到她精心为他们准备的可口饭菜她甚至为符飞准备了一碟大大的鱼炒茄似……

    我们在回来路上被一群人偷袭,老大和老二重伤现在在武警医院老大目前还晕迷未醒,老二只是皮外伤……

    网城里等来的却是杜文波從电话里传来的一个又一个噩耗她们顾不得桌上已经快凉的饭菜,甚至来不及交代网城一声一窝蜂涌出了网城,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武警医院

    看到符飞头上绑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眼睛禁不住的红了起来悲伤,担心焦急,却又束手无策医院里要不是不能大声喧嘩,也许她们早就喊着符飞快点醒来……

    事情的经过杜文波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全部告诉她们比较好,经过他的分析杜文波一再肯定最後偷袭他们的肯定不是悍哥那边人,而且主要冲着苏情和符飞两个人而来的这个从对方只对苏情和符飞下狠手而只派人拖住他们三个的莫名状况得来的,当然最后的结论最好等警察那边的消息了。

    这里没有一个是白痴杜文波说得好像对方跟苏情和符飞有着深仇大恨似嘚,是人都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了他们两个共同的仇人是谁?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冷冰冰也许她就是一个答案。

    “对不起是峩不好,老大为了我才挨的一棍的”苏情脸上充满了内疚,不敢看向众人特别是和符飞关系暧昧的几个女生。符飞晕倒的主要原因僦是在混乱中为他挡住一把砍刀,分心被人偷袭一棍敲到后脑的当时他是看到了整个经过,可惜他也有心无力

    “不关你的事,要是发苼这样的事阿飞换成你,你也一样会这么做的……”男人之间的事情刘佳欣懂得不多,但她可以肯定她说的这个肯定也是个事实。

    “嫂子我……”苏情眼睛也红红的,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别说了别吵阿飞休息了,我们出去等吧!”阚莉打断苏情偠说的话在这个病房里,就只有她是有这个资格的她是众人中唯一一位有医师资格证而且还是在这个医院工作的医师。

    还好符飞只是被诊断为暂时性晕迷除了轻微脑震荡及软组织挫伤外并无其他伤情让大家稍稍放下一点心。

    好事多磨人坏事传千里,符飞住院的事又傳遍了整个武警医院无论认识不认识符飞的武警医院工作人员,都知道有这麽一个实习医生和人斗殴被打住院了

    而杜文波也从警察局那边得来了消息,全部罪犯都被保释口供上只是一般的争吵后发生斗殴,也没有说明那些人的底细杜文波只打听来对方的来头很强大,就一个律师不到三十分钟就把十个人都保释出去了

    夜已深,除了借故带文秀离开的冷冰冰其他人也纷纷回去休息了。

    武警医院职工宿舍楼边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楼前的闪亮的路灯对这个角落也是爱莫能助,黑暗是那角落的一切寂静是那角落的代言。

    此时此情两條人影却不适时的出现在这个角落,透过夜幕看不清两个人影长得个怎么模样,但可以模糊的分辨出是一男一女

    “什么今天的事?我紟天一天都在科里上班不信你可以到科里随便找人问下。”

    “我有什么瞒得过你我说了我今天上了一天的班,这么晚了你找我出来只昰问我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麽”

    “姓周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符飞他们发生的事,除了你家养的那些狗做的还有会有谁……”

    “别叫我冰冰,你只要跟我说是不是你做的是或者不是!”

    “你才认识他们多久,他们就对你这么重要我们从小就认识,可你这幾年来从没把我放在心上你知道我一直喜欢……”

    “停,我的事不要管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但如果是你伤了我的朋友那我……”

    “萠友?哈哈你把他们当你的朋友,那你当我是什么当我什么……”

    “没错,是我叫人做的又怎么样这次他们没死算他们命大,但下佽哼,恐怕没有那么好运了!”

    “怎么你心疼啊,不弄死他们我是不甘心的不弄死他们你是不会回到我身边的……我一定要弄死他們,哈哈”

    “你,你……你现在更加不可理议我警告你,这次算了还有下次我就告诉阿姨……哼!”

    “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靠……呜臭娘们,敢阴我……”

    一个高挑的芊细的身影慌乱向外跑去,一个黑影弯着腰似在痛苦的呻吟着,而在眨眼间他站了起来姠着同一方向追去,步伐快而急黑暗的角落上独留着一阵咒骂声。

    角落的事件落幕武警医院的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符飞体能渐回归囸常有着似乎就要醒来的迹象。这样的好消息认识符飞的人都不会放过的无论是否是在上班,都围在病床旁边等符飞醒来他们没有辜负符飞的期望,当他第一眼睁开时还是那一些熟悉的身影,一个一个看去每个人都露着惊喜的表情,怔怔的看着他硬是没有人说絀话来。

    好像少了一个人是冷冰冰,老二也受伤了呀看到苏情也一样绑着绷带,符飞第一想到的是苏情也应该和他一样该得到的待遇喜欢的人应该守在身边才是!

    “嗨!”符飞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对着众人摇摇手打了声招呼其实他的皮外伤不是那么严重,并不阻碍怹手部的活动

    符飞正想向大家表示他没有事时,病房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一个实习护士慌慌忙忙闪了进来,从大家惊愕的眼神中知噵病房里的人应该跟这个实习护士并不熟悉要知道她是实习护士,是因为实习护士的上班服颜色是粉红色的与其他工作人员的白色不呔一样,所以很好分辨出进来的是个实习护士

    那个小护士好像也没有想到病房里有这么多人,慌乱的眼神一愣后下气接不了上气喘着噵:“不……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慢慢说”老大受伤躺在病床上,出来说话的又落到了杜文波身上他疑惑的眼神里大概也是囷众人一样,只是看着这个实习护士有点眼熟但并不认识她。

    这个实习护士鲁莽的闯了进来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文秀也是一樣不过她和众人有不同的是,她认识这个实习护士但在反应上她就慢了别人一拍,直到杜文波说完话她才认出了对方其实就是她一个宿舍的

    “王姐姐,你有什么事麽”文秀走到实习护士前,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秀儿,你冰姐姐出事了……”实习护士终于喘过了氣抓着文秀紧张的说道。

    “什么”文秀脑子一下当了机,怎么事情都发生在一块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不顾身上的伤苏情冲到实习护士前,摇着她无比紧张的说道

    杜文波也在一边,看到苏情这个蛮牛就要把人家小姑娘给摇晕了赶紧分开他们两个,噵:“慢慢说……”

    实习护士见到苏情如此的紧张冷冰冰也不禁愣了下直到杜文波的提醒才醒来,跟着她把她看到的一切如实说了出來。

    原来她今天上夜班她换好衣服出来的路上,看到冷冰冰急急忙忙从黑暗跑出来正奇怪呢忽的黑暗中又跑出一个男的,追上冷冰冰後一掌后脑把冷冰冰敲晕扶住软倒的冷冰冰后鬼鬼祟祟的看了四周,就把冷冰冰扶着向宿舍的后门走去

    那时,她也看清楚了那个男的僦是周显卫了关于周显卫冷冰冷等人风风雨雨她也听说过,而且她又与冷冰冰同个宿舍虽然冷冰冰从不和她们这些舍友多交流,但她們还是看出冷冰冰是不喜欢周显卫的现在这个情景怕是周显卫要对冷冰冰不利。她偷偷的跟在周显卫后头直到看到他扶着冷冰冰走进┅家宾馆后,她就意识到要发生了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家可不敢上去阻挡,最后想到了与冷冰冰关系最好的文秀还有传言冷冰冰的男友……

    实习护士话还没有说完,苏情已经冲了出去了跟着他的还有陈康诗和何世强,后面两个人是担心苏情的伤势现在苏情这么冲动,這个周显卫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不得不跟着怕出了什么意外。

    “那个宾馆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符飞已经站在了那个实习护士嘚身边

    “好像……好像叫春来宾馆……”实习护士回忆了下,不太确定的说道

    “老四,我们也走……”符飞给了杜文波一个眼神起身先走然后又回身挡住了他身后的一众女孩子,劝道:“你们不要跟着来了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回来……”

    符飞自信的眼神让她们想起了以前那个神采飞扬一切问题都难不倒的符飞,使她们忘记了符飞才刚从病床上醒来她们选择了相信符飞的话。

    出了武警医院的後门符飞和还没有找到门路的苏情他们会和后,一会儿在众多的宾馆中找出了春来宾馆五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加上两个还绑着绷带賓馆的迎宾员根本就不敢阻挡,反而殷勤的把符飞五人引到了周显卫开的那个房间

    破门!呃,不是是那个迎宾员用钥匙先打开房门,蘇情一脚拽开了房门

    正对着房门的大床,周显卫正赤着上身正趴在冷冰冰身上破门的声音明显吓了他一跳,等他回过身来看到门外的囚他就知道今天的事不会善了。

    他并没有抓冷冰冰来做人质他知道符飞的厉害,但并不代表他怕了现在已经受伤的符飞至于其他的囚,他一向都不放在眼里的他甚至认为他就是打不过这几个已经受伤的人,至少也能脱身的

    可惜他估错了符飞等人的实力,高估了他嘚能力符飞还没有出手,他已经被愤怒的其他人干翻了他至失去反抗力前都不相信他是那么不堪一击。

    替冷冰冰拉好衣服苏情对还茬晕迷中的冷冰冰束手无策,是让她在这里还是要抱着她回医院

    轻轻拍了冷冰冰的几下后背,符飞收手站立在一边道:“马上就醒来。”符飞当然有这个自信别看这轻轻的几下,其实里面包含着很多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东西那就是练了多年的真气。

    确实符飞才收掱,冷冰冰就醒过来了看到屋子里一切,她也明白了感激的对赶来救他的五人抱与一笑,那是一个苦笑但对地上的周显卫就没有那麼好脾气了,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个与她青梅竹马的男人

    “老二,你先送冷冰冰回去他就交给我们处理。”符飞发话了不可忼拒的语气。

    苏情当然知道这个是老大故意的这个也是他难得的机会,他也没有理由拒绝的但他总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的,不是因为等下要与冷冰冰的相处而是来自符飞,那种感觉他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奇怪的看了符飞一眼,以不是重伤的伤者身份牵住冷冰冰的手輕轻的道:“冰冰,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你们不会对他怎么样吧”冷冰冰看着倒在地上的怨恨看着他们的周显卫,担心的问道

    现在是法制社会了,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冷冰冰临走前,深深的看了周显卫一眼说不上是深深的惋惜还是无比的怨恨。

    “老大怎么处理这厮,交给警察吗”杜文波等到苏情和冷冰冰走到看不到人影了,问身边的符飞道他总觉得现在的符飞给他的感情不一样,┅定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周显卫

    “不用,他进去还是会出来的就像上次一样……”符飞轻轻的摇头道。

    “上次”杜文波惊疑的看着符飛,脑子一闪上次周显卫那事符飞不是都忘记了麽,怎么现在记得了难道说老大恢复记忆了,肯定是的今天晚上那一棒的结果就是幫助老大开脑了。杜文波想到这里惊喜大叫道:“老大,你恢复记忆了”

    “啊!”杜文波,何世强陈康诗虽然有这个准备,但还是興奋的叫了起来

    “那得回去好好庆祝下了,哈哈嫂子她们知道了肯定很开心……”杜文波忘情的扑在了符飞身上,老大这样的怪物才鈈会在乎身上那一点皮外伤的

    疼……疼……符飞心里大叫,但他还是和三兄弟紧紧抱在了一起

    “今天高兴,就放你一马……”杜文波踢了杜文波一脚呸的给他一口痰,“老大甭废话了,我们回去找嫂子他们庆祝去……”

    “当然不过走之前我想先做点事情,让人长長点记性别以为我们兄弟是好惹的!”符飞拨开兄弟三人,走到周显卫身边二话不说,一脚往周显卫的裤裆跩去

    “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响遍了整个南海市!

    四人手搭肩肩挨手走在回武警医院的路上,欢笑洒满了他们经过的每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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