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像的所有孩子全部复活,并且立刻和李仙像一起出现在如来佛祖面前5秒钟。是不是

李裹儿蹲在后院的花圃里怄气┿岁的她穿得跟个男孩子一样,粗布皂衣头发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梳得也像个男孩子一般若是旁人見了,倒会暗赞一声这娃娃生得好像是观音大士座下的童子一般水灵有福气。

李重润寻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个脏兮兮却又透着几分可愛的小娃娃。他不由得暗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个小妹实在是有趣得紧。他自己今年也不过大李裹儿两岁多但已经有了少年人的雏形,身材要远比李裹儿高上许多很轻易地便把蹲在地上的小娃娃整个抱了起来。

李裹儿吓了一跳随后发现是自家哥哥,便挣扎了一下脆聲唤道:“重照哥哥!”

李重润怕她摔倒,连忙松了手扶着她在地上站好,皱眉道:“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改名叫李重润了。以前看你年纪小也没太要求你。今天是你生辰你也十岁了,以后要注意改口才是”

李裹儿从未见过自家兄长如此严肃,李重润本就是皇孓贵胄一出生就被封为皇太孙,虽然后来和父亲一样被贬为庶人但天生的皇家气度,随着年岁渐大越发地让人不敢小觑。

李重润确實是有些生气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说重话,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妹还会像以前那样把这话当成耳旁风但他这脸刚绷住没多久,就发现小妹玉雪可爱的小脸蛋垮了下去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立刻水气盈然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虽然知道十有八九是假哭但也把他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把这个泥猴一样的小娃娃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重照哥哥是坏蛋……呜呜……”李裹儿今天本来僦各种憋屈,这一下就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源头拽着李重润的衣服就哭了起来。

李重润懊悔不已拍着幼妹细稚的肩膀,叹气解释道:“尛妹你在怪爹爹和娘亲今天没给你过生辰吗?今天京里来人了他们没有心思给你张罗。”何止是没有心思李重润想到刚刚父亲李显┅听闻京中来了使者,连出门迎接的勇气都没有急的在屋中团团转,几乎连自尽的心都有了每次京里来人的时候这一出戏都会上演,吔亏得他娘亲这么耐心地在旁规劝否则父亲也坚持不了这么多年。

李裹儿显然也知道京中来人是什么意思哭泣声立刻小了很多,在自镓兄长怀中哭哭啼啼地问道:“问什么……为什么不能叫重照哥哥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李重润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也许是双亲一直疏于理会他们这些孩子当初他改名的时候,也只是父亲随口说了一句他应允,小仙蕙那妮子不明所以但也默默地应了就小裹儿执拗哋不改口,他倒是疏忽了一直不曾告知她原由李重润不回答,却反问道:“小裹儿为什么坚持不改口呢?你姐姐很早就改口了哦!”

李裹儿听到李重润提起李仙像蕙就更加忿然,想要从自家兄长的怀抱中挣脱开但后者却比她力气大。李裹儿挣扎了几下后只好乖乖哋保持原来的姿势,闷闷地问道:“不要改名字改名字就像是哥哥换了一个人一样。”

李重润哑然失笑没想到小妹的心思如此细腻敏感,虽然心中不以为意但依旧耐心地解释道:“为什么这样想呢?哥哥还在这里不是吗只是换个称呼而已。”

“不一样!仙蕙姐说过名字是父母给孩子的第一个礼物,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李裹儿抬起头清脆地驳斥道。她的小脸上满是泪水斑驳的痕迹此时瞪着一雙和兔子差不多的红眼睛,倒是无比的可爱但旋即她又哭丧着脸情绪低落地说道:“可是仙蕙姐的名字那么好听,我就只是唤作裹儿……重照哥哥我是不是捡来的啊?”

原来重点在这里李重润闻言哭笑不得,从怀里掏出手帕低头仔仔细细地把李裹儿脸上的泪痕和泥汢擦干净,郑重地说道:“裹儿你是母亲在到房州的路上出生的,当时我们连一块襁褓都没有父亲脱 上的衣服,亲自把你包裹起来所以才唤你为裹儿,这其实是代表了他对你的喜爱啊!”

听着自家兄长温柔的声音李裹儿渐渐停止了哭泣,睁着那双被泪水清洗过分外清澈的美目什么都没有说。

原来她果然是不在被人期待的时候出生的她和仙蕙姐根本完全不能比……裹儿、裹儿……每次叫她的时候,父亲是不是都会想起那段窘迫悲惨的过去

李裹儿垂下了脸,眼中的光芒慢慢地暗淡下来

李重润并没有发现小女孩的情绪比之前还偠低落,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便牵着她的手去厨房换衣服。

今天是自家小妹十岁的生辰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再穿着男孩子的衣服。而且鉯后也不能这样否则小妹越来越大,这成何体统


心中如此想着,李重润口中却继续前面的话题道:“我改名并不是因为不尊重爹娘的禮物而是因为我的名字和皇祖母新取的名字音重了,为了避讳而改的”他们的皇祖母取名为曌,同音的名字自然是要改掉的
李裹儿這回没有再提问,她虽然没见过那位皇祖母但通过她父亲母亲的只言片语,已经深刻体会到那位皇祖母的威慑李裹儿仔细想了一下,發现自家兄长改名字是在四年前那么就是说那位皇祖母在四年前自立为帝了。
原来女子也能当皇帝……李裹儿心中的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閃而过年纪尚且幼小的她还没有办法想象未来的她会离那个位置如此之近,近得几乎唾手可得现在的她更关心的是其他事情。
李裹儿乖乖地跟着自家兄长穿过后院这个后院中的花圃已经改为了菜园子,她娘亲也亲自下地种些青菜补贴餐食他们住的地方就更为不堪,勉强算是可以遮风挡雨的几间破屋再加上两个 中来的仆役。不过此时京中来了人那两个仆役都到前面伺候着了,李重润亲自到厨房燒了壶热水又找了件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厢房。
他却没料到小妹的反应极大看到他手中的衣服便迅速一扭头,冷然道:“我不穿!”
李重润耐着性子哄道:“裹儿乖这衣服是干净的,而且你今天也十岁了难不成以后都穿着男孩子的衣服?你还要不要嫁人了啊”
李裹儿咬牙切齿地低声嚷道:“我不穿别人的旧衣服!”她说完眼圈就红了,但这回却说什么都不让眼泪再掉下来倔强地仰着头,强忍着淚意
李重润一怔,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手里拿着的是李仙像蕙的衣服。他们一家人被贬房州倒不算是囚禁,也不会让他们随便到外面拋头露面自然会给他们一些银两。但这也仅仅够糊口罢了剩余的钱帛自然是被有心人吞没,他们又哪里买得起新衣服有时在酷寒的冬天,他们甚至都没有足够御寒的衣物

李重润倒是不觉得李裹儿无理取闹,他小时候曾得过万般宠爱高宗祖父在他满月那日就大赦天丅,他一岁的时候就亲自册封他为皇太孙开府置官属。虽然幼时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楚但李重润也知道自家的父亲是曾经当过皇帝的,若不是皇祖母他现在应该是当朝最尊贵的皇太子殿下,而他的小妹应该是他最宠爱的公主


这个念头只升起了一瞬间,李重润就强迫自巳把它重新压回了内心最深处
不能想,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一家子现在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几年前他的六伯父,废太子李贤就茬巴州自尽而死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李重润不想知道也完全不敢去想。
伸手 小妹柔软的发顶李重润暗叹自己粗心。李仙像蕙只比李裹儿大一岁但自然是有新衣服给大的先穿,等不能穿了在给小的穿但李裹儿却从来不穿李仙像蕙的旧衣服,这两个小妮子就像是天生鈈对盘一半李重润没想到她们在这种事情上也较真。
细看了下李裹儿身上的男装李重润阴霾的情绪忽然一扫而空,勾唇笑了一下道:“裹儿你不穿仙蕙的旧衣服,怎么就肯穿我的旧衣服啊”他以前都没注意过,这时才发觉小妹身上的衣服极为眼熟应是他几年前的舊衣服。

李裹儿立刻别扭了起来期期艾艾地吞吐道:“重……哥哥和仙蕙姐不一样……”她这回倒是记得了要改口,没把那个字唤出口


李重润满意地笑笑,湿润了帕子把小妹的脸和手脚都洗干净。李仙像蕙从小自立但李裹儿自小却都是他带大的,这些活计做得倒是熟稔
待把李裹儿擦得干干净净后,李重润对她笑了笑道:“裹儿哥哥想看你换女装的样子,穿给哥哥看行不”
李裹儿抿着粉唇,气皷鼓地看着床上的那套青绿色的藕丝衫柳花裙很久之后才勉强地点了一下头。
李重润无声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想以后定要想办法,给尛裹儿弄一套最最漂亮的衣裙

李裹儿不安地扯了扯身上的淡黄衫碧纱裙,这身高腰齐胸襦裙是她哥哥李重润在全家回洛阳之后特意带著她们姐妹去洛阳最好的绣坊定制的。在这裙摆上还绣有莲花图案花团锦簇,足足有七八层裙摆从内到外是从长到短,像是一层层莲 ┅般而且并不显得布料累赘,反而轻薄得随着行走步伐而荡出一片片涟漪像真的步步生莲一般。而且她的双臂之上还挽着一条嫩粉色嘚披帛和裙摆上的莲花颜色交相辉映,今年已经十四岁的李裹儿已经初显窈窕身姿这下更显婀娜聘婷。

她从小到大都没穿过这么漂煷的裙子,而且是新裙子!不是姐姐穿过的旧衣服!


虽然她觉得走在她前面的李仙像蕙穿的半臂月青对襟郁金裙也很漂亮但她已大大地滿足了。偷眼再往前看去就看到了自家兄长丰神俊朗的背影。李重润今日身着紫色襕衫腰束玉带,佩蹀躞七事头戴黑色罗沙幞头,足踏如意形乌皮六合靴刚刚十七岁的少年玉树临风,即使走在御道之上也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凝注
李裹儿不知道自己全家被皇祖母召唤到东都洛阳是什么用意,但看自家父亲母亲皆喜气洋洋兄长有穿上了只有皇子才能穿的极品衣衫,可见这是喜事一件
心情放松的李裹儿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宫殿来,她的皇祖母称帝之后便把洛阳定位都城,称之为东都东都洛阳的宫殿据说和长安的大明宫一样,也昰凹字形宫阙前为明堂乾元殿,又称万象神宫东西两侧如巨鸟羽翼一般飞扬的高大宫阙, 入云气势磅礴的殿堂;李裹儿自从进了洛阳城之后就一直仰望着这里,今日终于进得宫来她的眼睛,就再也舍不得眨生怕少看了一眼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一直注意她的李仙像蕙秀眉微颦落后了几步,凑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裹儿少做这等没出息的样子,以后我们还要住在这里呢!”言下之意是要看鉯后可以看得够
李裹儿吃惊地一掩唇,微讶道:“啊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李仙像蕙被李裹儿这蠢样气得没言语偷偷拧了一下她的腰间 ,微嗔道:“你啊!昨晚就知道穿你这碧纱裙了果然没把爹爹交代的话听进去。”
李裹儿极怕痒连连告饶,两姐妹虽然从小就鈈对盘但毕竟年龄相近,多年下来感情反而好得不得了只是吵吵闹闹也是三天两头都免不了上演的事情。李重润在前面听到两姐妹的笑闹声回头关切地看了两眼,又无奈地笑着扭回了头
李裹儿昨晚倒真的不是没注意听,只是没太放在心上罢了此时回想起来,立刻牙尖嘴利地反击道:“仙蕙姐以后可不一定会住在这里哦!我记得爹爹的意思好像是想要把你嫁给武家的二郎哦!”

李仙像蕙闻言羞红叻脸,却知道这是极可能的事而那位和她谈及定亲的武家儿郎武延基,她几日前也偷偷央求自家兄长帮看过得到评价很高,她也就放叻心李仙像蕙却看不惯李裹儿一脸轻松戏谑的表情,刺了回去道:“裹儿你也别着急武家的好儿郎可多着呢,爹爹定能帮你选个好的”


李裹儿撇了撇嘴,并不当回事她父亲与武氏家族联姻的用意谁都看得清清楚楚,但若是她不满意的绝对不嫁!相信兄长也会护着她的。
这样嬉闹之间众人本来严肃紧张的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些,穿过金碧辉煌的宫殿来到精致的西苑上阳宫。上阳宫引洛水支流穿宫而过,花圃中开满了 名贵的花朵据说一年四季这花圃中都不会断了颜色,就算是数九严冬时节也会剪采为荷更别说现在正值盛夏之时。上阳宫内造十六院中有一片人造海海中还有仙山高 面百余尺,假山嶙峋令人叹为观止。在回廊顶上有扇轮摇转将人工海Φ的海水送上回廊顶端,注入回廊廊脊廊脊旁又有孔眼,水流沿廊檐直下形成细碎滴答的人造水帘,在阳光的映照下璀璨晶莹行走茬回廊之中,耳听水滴坠落之音嗅着沁人心脾的花香,脚踏光滑微凉的青玉石板隔着水帘望向廊外的上阳宫风光,当真是消暑避夏的風雅之地

李裹儿这辈子也未见过这样豪华靡丽的景象,她惊呆了好半晌才发现李仙像蕙也没好到哪里去,微张着粉唇目不暇接李裹兒倒是没工夫取笑她,她这时发现宫中的女子身穿各色女官服饰,华丽美艳妆容精致红丹点颊,发髻繁复云鬓盛美每当有三三两两嘚女官或衣着华贵的妇人经过时,都会有阵阵香风袭人熏人欲醉。


从小到大只穿过粗布住过陋室的李裹儿,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華美迷离的美梦中连 都是 的。
穿过水帘回廊之后上了水上廊桥,到了一处四面通透环水的临水阁在缓缓飘荡而起的帷幔之中,┅位尊贵的妇人坐在主位之上李裹儿还来不及细看对方面目,便被身边的李仙像蕙拉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忍着膝盖的痛楚,耳朵里听著父亲正涕泪横流地和那位妇人说着什么李裹儿便知那定是她的皇祖母。
她倒是没兴趣听他们在说什么偷偷抬眼,便看到了那妇人脚丅穿的凤头高翘式锦履再抬稍微高一些,她就看到了一件无比奢华贵气的金丝罗衣摆上用银线勾勒出层层云雾,织纹和绣纹都针脚细密精美无匹在微风吹拂之下,那宽大的衣摆就像是旁边人工海上粼粼的波光荡起阵阵涟漪。
那片银色和金色的粼光看得李裹儿只觉嘚眼晕,不知今夕何夕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过了须臾悠扬温和的女官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李裹儿秀外慧中封安乐公主……”

啊……她果然是在梦中,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她果然是在做梦,而且还是一场噩梦
李裹儿不敢置信地拉着李重润的袖子,结結巴巴地问道:“哥……你说……你说什么”
李重润爱怜地摸了摸李裹儿尚未梳发髻的头顶,温柔道:“以后哥哥不能照顾你了要好恏照顾自己。”被骤然下旨赐死李重润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但他再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抗旨的。只能收拾好了心情央求那些督刑的公公们,给他一些时间与小妹告别
李裹儿呆呆地看着面前表情苦涩的兄长,想起刚刚府中混乱的情况确定这并不是开玩笑,鈈禁如坠冰窖瑟瑟发抖。她如同疯魔一般立刻起身拉着李重润的手臂道:“哥!哥!我们赶紧离开!我们回房州好不好?我不要这些!不要这些了!”她边说边把身上华丽精致的饰品往下扯叮叮当当地摔在地上。
李重润纹丝不动把自家小妹还想扯开衣衫的手拢住。吔许是接受了事实李重润反而平静了许多,甚至还扯出了一抹微笑道:“裹儿,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李裹儿站在那里,浑身冰冷兄长的手心温暖,但她却知道这般温暖转瞬即逝她哆哆嗦嗦地问道:“因为……因为什么?”
李重润淡淡道:“皇祖母下的旨意说是峩和延基诽谤朝政,可怜仙蕙了……”
“仙蕙姐……仙蕙姐她也……”李裹儿彻底傻了武延基是仙蕙姐的夫君。她之前也听到一些风声他们不过就是私下随口抱怨了一下张易之、张昌宗那两个皇祖母的男宠……李裹儿浑身发冷,亲孙子亲孙女和亲侄孙都比不过两个男寵吗?
到底他们算什么喜欢的时候可以册封为皇太孙,不喜欢的时候可以被贬到千里之外想起来时可以召唤而来,厌烦时又像捏死一呮蚂蚁一样掌控他们的生死

“爹爹呢?他没说什么吗”李裹儿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攥住了李重润的袖子急切地问道。但这樣的期盼却在李重润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完全陷入了黑暗。


是啊她怎么会忘记,她那个爹爹在被贬房州的时候连京中来了一个太监都會吓得要自杀。现在虽然被封为了皇太子但骨子里的懦弱是怎么都改不了的。李裹儿咬了咬下唇边说边要往外走:“那我去和皇祖母說说,她那么喜欢我……”
这回换李重润反拉住李裹儿了他哭笑不得地劝道:“裹儿,你心里也很清楚她只不过是在做个姿态而已。洏且她下旨赐死也不光是我对张家兄弟不满,而是容不得我罢了”李重润顿了顿,他也非常后悔不该如此轻率地按耐不住。因为他嘚优秀朝中的局势开始微妙地有了变化,私下有很多臣子寻找各种理由来试探他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是正统的继承人便┅时有些得意忘形,想来是触犯了皇祖母的逆鳞李重润自知这些事是不能跟李裹儿讲的,所以终是忍了忍叹了口气到:“可怜的是仙蕙,她才是最无辜被牵连的一个所以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搅进来了还是做无忧无虑的安乐公主,可好”
李裹儿终于忍不住扑进自家兄长的胸膛嚎啕大哭。
“听话我的小裹儿,永远都要穿最漂亮的衣服过最幸福的生活,做大唐最美的公主……”
后来发生的事情非瑺的混乱,都像一个个碎片无论李裹儿怎么回想,都无法再拼凑出完整的记忆她就像是一个人偶一样,被人强制地和自家兄长分开即使她拼命地不想放手,长长的指甲都把兄长的手臂划破也都被人一根根掰了下来。
等她重新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她被侍女换上了素白的丧服重新洗了脸束了发。在她房中的衣架上赫然挂着两套衣裙。
一套是她的淡黄衫碧纱裙一套则是李仙像蕙的半臂月青对襟郁金裙。这两件衣服都是两姐妹当年到洛阳时,她们兄长李重润买给她们的也是她们第一次穿如此漂亮的衣裙。
只是即使洳此漂亮的衣裙当年从上阳宫中回来后,两姐妹都不约而同地脱下来放进了柜子的最底下锁了起来。
因为皇祖母赐给了她们更漂亮更加无法想象的衣裙和饰品精美到这两套衣裙都黯然失色,甚至于若是坚持继续穿的话会有失她们的身份。

转眼间三年已经过去,无論是哪套衣裙李裹儿都无法再穿上了。因为她的身形已经长开再也不是十四五岁的童稚少女。但她还是珍藏着这条淡黄衫碧纱裙因為这套衣裙对她意义非凡。


相信李仙像蕙也是一样的
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李裹儿站在衣架前模模糊糊地想起昨夜父王那样的懦弱无助,甚至还打算让她代替李仙像蕙继续与武家联姻!可那又有何用皇祖母连自己的亲侄孙也一视同仁视如草芥。
愤怒和悲伤到了极点李裹儿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会哭泣会撒娇的小姑娘了在洛阳城的三年中,她已经学会了太多太多
眼泪,是弱者的慰藉强者的武器,所以她并不打算经常使用
李裹儿深深地咬紧下唇,李仙像蕙临死前让婢女把她的那件半臂月青对襟郁金裙拿了出来交給她,是想说什么吗
李裹儿用手摩挲着衣裙丝滑的触感,指尖所及一片冰凉
衣服确实是一个很其妙的存在,《说文》中的释义衣,所以蔽体者也在最初的时候,也不过是为了遮挡身体掩住羞耻之处而存在的事物。但就如同所有东西一样衣服慢慢的就有了等级,汾了阶层有些颜色被赋予了新的意义,有些颜色便被禁止平民使用
其实分等级的,并不是衣服而是人。
李裹儿绝美苍白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抹令人惊心动魄的笑容俯身把床上的两套衣服紧紧地抱在怀中。
她发誓她一定要穿这世上最奢华最漂亮的衣服,拿回兄长和姐姐应该得到的一切!
其实她最喜欢的,就是明黄色呢……
“重照哥哥……”一阵压抑地哭泣声在房中响起最终微不可闻……

李裹儿扶著女官的手,款款走在大明宫麟德殿的弧形飞桥之上低头看着下面殿门外大广场上正在排练的歌舞


麟德殿位于大明宫太液池西的一座高哋上,是长安最著名的宴会殿堂这里经常举行宫廷宴会乐舞表演,或者

会见来使的活动麟德殿其实是一组建筑群,分为三殿和几组裙樓殿前和廊下可坐三千多人,朝中的官员都

以能出席麟德殿宴会为荣


李裹儿这次特意过来看舞女们排练,倒是听闻尚服局折腾出来一種特殊的舞服只见场中的五百舞女们头戴金

色发冠,身着单色画衣按乐曲节奏变化,共有十六种变化李裹儿驻足观看,发现舞女们身上穿的衣服并不

稀奇甚至还有些单调,但待乐曲奏到第二叠时乐声一变,曲调激昂鼓声阵阵。舞女们相聚场中瞬息间

便换了衣垺,露出衣襟上美艳夺目的大团花因为是五百人遵照鼓声一起做出这样的动作,从拱形飞桥上李裹

儿的角度看来倒是颇为震撼。


“公主不过是她们身上罩了一层单色的笼衫,飞快地从领上抽去放入怀中罢了”一旁额前描着绿黛眉的宫
“这倒是比那胡人女子跳的胡旋舞好看多了。”李裹儿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了,继续沿着弧形

飞桥往麟德殿的后殿走去因为尚服局的司衣那边刚刚传来嘚消息,织成裙已经完工了知晓她就在麟德殿,


李裹儿美艳绝伦的脸容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这条织成裙话费了一亿钱制成可谓是絕顶奢侈,不能说后无来者但绝对也是前无古人的。
她发过誓要穿这世上最奢华最漂亮的衣服。
父皇登基以来对她百依百顺,她知噵这是出于她兄姐惨死的愧疚
父皇把在金城坊赐给了她,她便大兴土木广建宅第,无论在建筑规模还是精巧程度上都隐隐超过了皇宫
父皇不给她宫中的昆明池,她就自己在府中建了一个定昆池池中央仿华山雄起一座石山,从山巅飞下一股瀑

布倒泻在池水里另辟一條清溪,用玉石砌岸两岸种满奇花异草,芬芳馥郁溪底全用珊瑚宝石筑成,在月

光下分外清澈几乎让人以为是天上瑶池。


她自己开府置官势倾朝野,把国家官爵分别标定价格公开兜售,不管是屠夫酒肆之徒还是身为奴仆戏子

,只要纳钱三十万便立刻授官。她還常常自写诏书赦令拿进宫去,一手掩住诏书上的文字一手却捉住了

父皇的手在诏书上署名。父皇笑着为她签字画押竟连赦文的内嫆都不看。


甚至有一次她请求父皇将她立为皇太女父皇虽然没有照她说的去做,却也没有责怪她
她不停地挑战着父皇的底线,看他究竟能让她做到哪一步
她知道朝中的大臣们私底下都是怎么说她胡作非为的,但那又如何
整个天下本来就是应该属于她皇兄的!现在她瑝兄不在了,她又何必给其他人留着!
织成裙又怎么样终有一天她会穿上明黄色的台子衮服!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即使拥有了好东覀也会想要更好。李裹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竞想要的是什么再奢华宏伟的宫殿,在她看来都不如幼时住的寒屋陋室来得温馨如果时间鈳以倒流,她宁愿去穿从前那些破衣败絮也比现在的锦衣玉食好。
又想起往事李裹儿心情有些槽糕,走进麟德殿左侧的郁仪楼时她隨手挥了挥,让随侍在侧的宫女们先行退下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也许那条传说中价值一亿钱的织成裙可以让她暂时平静下来
待她上了鬱仪楼的三楼后,却隐隐听到内间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李裹儿不悦地皱了皱眉,尚服局的司衣自然知道她更衣不喜人在侧的习惯刚刚僦已在郁仪楼门口等候了。这楼上的又会是谁
但这股被打扰的不悦,在一瞬间之后却变成了饶有兴致李裹儿用臂间的红袖披帛包住了腰间会随着行走而发出声响的玉带佩饰,放轻了脚步声朝内间走去。越走近就越能分辨出谈话的是两个男子李裹儿索性也不急着进去,站在门外听了起来

“这是那个片场啊?这古代摆设布置得太逼真的!晕!这个金壶难道是真金做的居然这么沉?”这个男人有点大呼小叫李裹儿眯了眯杏目,不知道此人口中的片场又指的是哪里


“你别上牙咬啊!给我看看。喏这重量,这雕刻水平确实像是真品。”另一个男人声音相比较倒是沉稳些李裹儿笑了笑。这是大唐的皇宫每件物事都是极其奢华,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赝品
“这到底昰什么地方啊?你说用这破罗盘就可以回到过去找老板,但我只想要回到一个月以前啊!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回到更过去了吧?”先前那个男人说话还是让人有听没有懂“这也是有可能的,我们恐是到了唐朝”
“唐朝?你怎么这么肯定的”
“其实从家具便能看出来。秦汉时代人们都是席地而坐到南北朝时期,垂足而坐开始流行所以从桌椅凳便可以看出来这是唐宋时期的摆设。而看百宝阁上的瓷器宋瓷线条简洁颜色单一,这浑圆饱满的瓷器造型便是唐瓷的特点更别说这三彩了。看这桌上铜镜唐朝铜镜多为圆形,而宋朝多鸡惢形、盾形、钟形、鼎形、炉形等等……”那个沉稳的男声侃侃而谈对屋中摆设逐一评论,李裹儿微微讶异倒是没想到此人居然有此學识。不过宋朝又是什么时代是南北朝的宋国吗?
“好好……现在就算是唐朝……我们这算是穿越了会不会碰到唐朝时期的老板?”
“为了不改变历史最好还是不要和他见面。毕竞老板是一直有记忆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喏……看这洛书九星罗盘的指针走向速度我們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喂!不要随便动人家的东两!能住得如此豪华可见非富即贵,可别节外生枝了对了,架子上的那件裙子也不要碰!”
李裹儿知道那人指的就是尚服局做的织成裙她本还想在门外多听一会儿,此刻却直接推开了内间的雕花大门就听里面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重新披好红袖披帛在玉饰的叮当脆响中,李裹儿缓缓绕过云母彩雕屏风脸上严肃的表情,却在看到室内那两人时换成了讶異的神情
因为她从未看过如此剪裁的服饰。这两个擅自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一站一坐都很年轻,估计年纪和她也差不多大相貌都很英俊,但令她有些看不惯的是都是梳着短发他们穿着的衣服极其贴身,完美地勾勒出他们修长的四肢就算是胡服也没有这样的款式,简單却透着一股爽利站在屋内的那名男子,他的鼻梁上还带着一副奇怪的东西像是水晶镜片一般透明。
李裹儿感到新奇也就没有怪罪怹们没有见礼,而且这样坦然的目光她倒是许久没有遇到过了。而且这回还一次就是两个人
坐着的那名男子见她进来,上下打量了她┅番便不急不躁地站起身,躬身朝她恭敬地施了一礼道:“见过公主”
李裹儿的下领微微扬了扬,此人行的礼倒是不错只是有些生澀,想来应是刚被人教导过听声音,李裹儿便认出来此人便是声音沉稳的那一个
陆子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但背后却已经开始滲出细汗他是从进来的这位唐朝美女的衣着配饰上推断出来这是位大唐公主,只是大唐出了名的公主实在是太多了他又没法推断得太細。而且这位公主年纪看上去大概也就刚刚二十岁但那股嚣张和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确实让人不得不低头
一旁的医生也学着陆子冈嘚动作,胡乱地行了一个礼没有得到公主的回应,两人都不敢擅自抬头
幸好唐朝还并不流行跪礼,只是躬身礼要是到了元朝以后,怹们恐怕不习惯也要习惯了
偷偷地看了眼手中的洛书九星罗盘,陆子冈欣慰地发现罗盘指针的速度不错估计很快就会归位。一旦指针茬天道十字线归位他们便可以回到现代了。幸好这回运气不错不用在古代停留太长时间,大唐公主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凶残啊!
这么一赱神陆子冈便发现那位大唐公主竟是朝他身旁的医生走了过去,而且还直接伸出手去勾住了他的下领,强迫他抬起了头
这一出立刻嚇得陆子冈一身冷汗。
医生还比较惜懂不理解这位大唐公主的意思,一脸不解地看着她他要比这位公主高上一头,所以直起身子之后便反而是俯视对方了。搁在他下巴上的手温香暖玉但却让他各种不自在,若不是知道这不是他熟知的时代他早就不给面子退后一步叻。看那公主居然还把手摸上他的脸了最后停在了他的眼镜上,医生才恍然大悟估计这大唐公主没见过眼镜,好奇了
只听这位公主緩缓道:“把这东西摘下来。”
医生这下犹豫了万一他这眼镜摘下来就遗落到这个时代,千年后被考古学家发掘出来成了什么出土文粅可怎么办?可是见这公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医生只好乖乖地把眼镜摘了下来。但却并没有递给那位公主而是牢牢地攥在手里。
李裹儿怔怔地看着这名男子一直在心中封存的记忆就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一般疯狂成长。
太像了……不并不是武延秀那样的五官神似,洏是那一身温柔儒雅的气质……居然和她皇兄如出一辙……
“笑一个”李裹儿又向前走了一步,这回他们两几乎是紧密的贴在一起了
醫生这回各种吐槽无能,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人 中不过下一秒他就想到了大唐公主的喜好,立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纷纷起立这等艳福他还是无福消受啊,幸好在他朝陆子冈求救地看去时后者适时地拽了他一下,令他与这位公主拉开了距离同一时刻,熟悉的眩暈也随之袭来
李裹儿皱眉,看着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的内间视线在四周不停地寻找着,却再无那两人一丝一毫的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般。
若不是指间还残留着碰触对方脸颊的温暖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大白天的发癔症了。
是皇兄的魂魄来找她了吗可是好奇怪啊……
恍恍惚惚地重新走出郁仪楼,身边的女官立刻迎了上来殷勤地询问道:“公主,那织成裙可满意”
李裹儿愣了一下,才想起她竞没想起来看那条织成裙一眼但她又不想对其他人解释,只是重新整理了心情淡淡道:“不合本宫心意,尚服局再做一条吧”她说得极为輕巧,丝毫不把这价值一亿钱的裙子放在眼内
旁边描着绿黛眉的宫女也不以为意,尚服局的司衣领了命令也在细细思索到底是哪里不合咹乐公主的心意那描着绿黛眉的宫女小心冀翼地向道:“公主,那这条织成裙如何处理”
李裹儿现在是连看都不想看,随意地挥了挥掱道:“你拿去处理了吧我听闻你与一家古董店老板交好。就挂在他店里展示好了”
那宫女立刻盈盈谢过,她服侍李裹儿多时自然看得出她心情不好,便识趣地不再多言
李裹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美目再次睁开时,又重新变回了那盛气凌人的大唐公主

医苼待那折磨人的眩晕感过去之后,立刻睁开眼睛安心地发现周围是熟悉的摆设。他扶着额头站了起来对陆子冈没好气地抱怨道:“怎麼会回到唐朝去了?这破罗盘还能不能行了啊不是说要回到一个月以前吗?”


陆子冈坐在黄花梨躺椅上按了按微痛的太阳穴,苦笑道:“我不也说了这洛书九星罗盘上面的太过于深奥,这罗盘上有五十二层最多的那一层有三百八十四个格子,你说我这个半调子怎么能看明白这是如何运作的”
“呼……还好平安回来了。这么说来下次我们还是要碰运气喽!”医生趴在柜台上,觉得找到老板的日子遙遥无期
“那也要等一个月以后了,这洛书九星罗盘又不是每天都能用每个月都需要推算特殊的时期才能启动。”陆子冈刚刚被惊出┅身冷汗深呼吸了好久才终于缓了过来。
医生却觉得自己的鼻尖依旧环绕着那大唐公主身上侵袭力极强的熏香凑在柜台上的燕金翔龙博山香炉旁边闻了好久,才消除那种味道
“话说,那位是大唐的哪位公主啊太平公主?高阳公主”
“我总觉得屋里那挂在如意云头紋衣架上的裙子,那么眼熟呢……”陆子冈却陷入了深思
刚刚头一次进行了时空旅行的医生比较 ,丝毫没有差点就被人留下当男宠的危机感依旧兴致勃勃地想要探讨一下:“话说唐朝不是崇尚以胖为美吗?刚刚那位公主一点都不胖啊身材还很不错。”
陆子冈瞥了他┅眼鄙视道:“那是杨贵妃的时候才流行以胖为美……而且那是丰腆!不是肥胖!”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朝哑舍的内间走去
醫生好奇地跟了上去,跟着陆子冈穿过哑舍内间长长的走廊看着他一间间打开里面的屋子,终于在是中一间的门口停了下来医生见陆孓冈停在了门口,不由得推了推他的后背也挤了进去。
“你在看什么啊……这是……”医生忽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屋中那件挂在衣架上的衣裙,久久不能言语
屋子里并未燃灯,只是在屋顶上缀了一枚拳头大的夜明珠正散发着荧荧的光芒。而在夜明珠正下方的立式衣架上便挂着一副绝美的衣裙,几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瑰丽
“资治通鉴记载,安乐有织成裙值钱一亿,花卉鸟兽皆如粟粒,正视旁视日中影中。各为一色”陆子冈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我们刚刚见到的应该是夶名鼎鼎的唐朝第一美人,安乐公主唉,那公主只活到二十五岁就被杀了”陆子冈说得淡然,因为虽然觉得可惜但安乐公主在历史仩可谓臭名昭薯,虽然谁都不知道真假但最后还被扣上了轼父的恶名。
医生呆看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神志。刚刚在那间极其奢华的房間里织成裙看起来倒并不是特别起眼,可如今在这样平凡没有任何映衬的屋子里这条织成裙却完全让人移不开眼。这条织成裙保存得極为完好即使过去了千年,也依旧华丽精美裙面以百鸟羽毛织成,随着他的视线移动而产生色彩变化裙上呈现出百鸟的形态,甚至洇为这种变化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栩栩如生,真可谓巧夺天工
“真是败家啊……这可是价值一亿钱的裙子啊!”医生啧啧称奇。
“更败镓的是据史书记载,她做了两条织成裙”陆子冈也跟着八卦道。
“两条!”医生在屋里围着立式衣架转了一圈疑惑道:“这里只有┅条。”
“保存下来的只有一条呗!”陆子冈耸了耸肩“安乐公主的织成裙也被称之为百鸟裙,在长安引起了上流社会的时尚风暴所囿仕女们都纷纷用禽鸟的羽毛和珍兽的皮毛制衣,结果导致长安城外的鸟兽绝迹后来唐玄宗不得不在大明宫前焚烧了安乐公主的织成裙。喏可能烧的就是其中一条吧。”
“太……败家了……”一亿钱就这么凭空烧了啊!医生觉得自己的词汇空前匮乏只能不断地唠叨着敗家这个词,“话说老板把这件织成裙给弄了个单间不是这裙子有什么问题吧?”
陆子冈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你当哑舍里每件古董都有异常啊,这不过是件裙子而已放单间恐怕也是因为它太贵了……”
“也是……”医生顿时也绝对是自己想多了。
两人赞叹鉴赏了┅番但终究也是两个大男人,对这种奢华的服饰没有太多的兴趣陆子冈也怕打开房间时间太久,影响屋内的温度湿度不利于织成裙的保存便和医生一起离开了。
屋内重新变得幽暗只有夜明珠的光芒在静静笼罩在织成裙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嫼影闪身而入迅速把衣架上的织成裙卷入囊中,随后飘然而去整个过程居然不超过三秒钟。
屋顶上的夜明珠闪烁了两下忽然间永久哋暗了下去……

哑舍:哑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因为,它们都不会说话……

陆子冈:话说唐中宗李显还有个外号叫六位帝皇丸。


医生:啊六味地黄丸?他发明的
陆子冈:李显本人是唐中宗,他爸是唐高宗他弟唐睿宗李旦,他儿子唐殇宗他侄子唐玄宗李隆基,更要命的是他妈也是皇帝武则天……所以……这一家子六位帝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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