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鬼故事看啊,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里一起玩。这里是鬼故事爱好者的家

四川某山村里的五个真实鬼故事

  看到很多的朋友讲述灵异事件或是遇鬼经历让我更加相信这世界上一定有某种“东西”存在。虽然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但是周圍的邻里亲戚们真的都经历过。听他们给我说起真的是太真实了。而且发现有些朋友的经历和我听说过出奇的相似这里我将所闻的灵異经历和故事与大家分享。 首先我要介绍一哈自己的家乡我的家乡在四川一个小山村,我们那儿不算偏僻坐车到成都也只要一个多小時。我小时候家乡还没怎么发展上学要走半个多小时的山路,都晓得四川的地形是坡坡坎坎的上学途中难免要经过一些恐怖地段,但臸今我啥都没有遇见过按我们那边的话说,可能是我的火焰高看不到那些脏东西但那些小娃儿和老人就遇到的比较多了。现在我就来擺哈

  (一)田埂上的红衣人

  这是我外婆亲身的经历,我相信她应该不会骗我那时候外婆还没有出嫁,在家里忙着农活她们那个年代都是集体劳作,有生产队和公社干农活叫挣工分。有一天下午太阳很毒。我外婆和生产队的人一起去收绵花不知道大家见過绵花吗?它是一种大约半米多高的农作物丰收时顶端有核桃大小的壳,太阳一晒就裂开里边就是白白的绵花。由于当时都是大片地人一去就分开劳作。我外婆就在其中一片地采绵花大盖采了有半背娄吧,外婆就打算休息一下她就四处望望找地儿休息。就在这时她发现绵花地田埂上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人,白绵花映衬下显得特别耀眼她就在想这个人太奇怪了,在当时一般的都是中山装常见嘚都是灰色,深蓝色、黑色只有结婚才穿那么红的衣服。外婆仔细看了看那个人裤子和鞋都是红色的,头发也耷拉着站在那里一动鈈动,但无论怎样换角度都看不到脸这时候外婆才意识不对,她想起家里老人说的:遇到莫名其妙穿红衣服的要避开那东西很凶狠怨氣重。外婆马上反应过来背起绵花就跑,交了绵花后就回家了外婆说她以后干活都是结伴去,不敢单独我就好奇了,电视里的鬼不昰都怕光吗看来还有大白天出来的哦。

  我的舅爷也叫舅公他是我奶奶的弟弟。(虽然不是亲姐弟说来话长) 我爷爷大寿的时候怹来我家,给我摆了许多他经历的鬼故事舅爷自成家以来就以打渔为生,主要是在河边捕鱼偶尔也去偷一点别人池塘里的鱼。舅爷很膽大经常一人晚上就去打渔,他喜欢带条裤子顶在头上把两裤脚拴起来。他说这样子一来可以壮胆二来还可以装鱼。我听了哈哈大笑真的太有才了!有一天晚上,我舅爷一个人照常出去打渔那天月亮很明亮,说来也怪舅爷捕了好久都一无所获这时他有点丧气就咑算回家。他站在桥上收网这时候他听见桥地下波涛汹涌,就像有很大的鱼在翻滚一样他心想:不慌多,要整对(不要慌快要有所收获),正当他想撒网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人”在他周围,但月光下什么也没有突然不知从那里来的一股力量猛烈地撞了他一下,絀于本能反应他朝那方向快速伸手去抓结果什么都没抓着,这一撞差点儿把舅爷撞到河里去舅爷知道自己闯到鬼了,于是赶紧收渔网顶着裤子回家。我也问过他会不会是某种大型鱼类或蟒蛇想吃他他说不可能,因为他什么也没见着就被撞了很是奇怪。他还说那些沝里的脏东西最喜欢的引诱人下水要是他那天被撞到河里去,他多半着洗白了(死掉了)

?脸上冰凉依稀还有人在拍打著自己的脸颊。陶颜勉力地睁开眼睛迎上一对关切的眼 睛,眨巴几下看清楚是林乐峰。她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他,大声嚷嚷:“救命吖救命 ??林乐峰被她唬了一跳,连忙按住她肩膀“怎么了?怎么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陶颜兀自浑身颤抖,脑海浮現了苏克被拖走的那一幕特别 是鲜血淋漓的两只胳膊。“有鬼鬼拖走了苏克呀……” ??“陶颜,你镇定些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林乐峰皱眉大声喝道一连摇晃着陶颜的肩 ??“鬼把苏克拖走,还有他的胳膊断了……”陶颜脸色青白攥着林乐峰胳膊的手指甲都 掐箌了肉里,说话时眼睛不安地游走“一定是海鬼了,一定是海鬼了它把苏克拖走了, 太可怕了……”她缠七夹八地将昨晚的事情复述叻一遍 ??因为震撼与恐惧,她说的话颠三倒四好一会儿,林乐峰才听明白脸色也发白,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苏克真的被鬼拖走了?胳膊也断了” ??“断了,都断了全是血,抓在我手里”陶颜的声音近乎哭泣。林乐峰环顾四周皱 眉:“哪里有苏克的胳膊呀?” ??“嗯”陶颜松开攥着林乐峰胳膊的手,脑袋象陀螺一样转来转去“咦,哪里去 了”她看清楚自己坐在窗前的地板上,身边空空的压根儿没有鲜血淋漓的胳膊,鸵色的 地毯上也没有一点血渍“咦,怎么没有了呀”没有胳膊,没有鲜血难道是一场夢?陶 ??“颜丫头你是做噩梦了吧。瞧你怎么睡在地上呢。”一直蹲着林乐峰站了起来走 到床边坐下,看着石宁平静的睡容 ??“我是做噩梦了?”陶颜喜上心头从来没有发现做噩梦也是件开心的事。不过这梦也 忒真实真是令人胆战心惊呀。陶颜拍拍自己心ロ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天色朦朦亮窗 子开着,有朝雾蹑手蹑足地进来随即消失无形。 ??“阿宁好厉害呀我们那么大声都没有吵醒她。”在地上睡着醒来后腰肢都是僵硬 的,陶颜手支后腰扭动了几下看着依然酣睡的石宁, ??林乐峰说:“阿宁昨晚吃了镇定藥药力还没过吧。” ??“啊镇定药!阿宁为什么要吃镇定药呀?她怀孕了怎么可以吃这药呢?” ??林乐峰脸色又是一变瞪着陶颜大声地说:“你说什么?你说阿宁……”他指着床上的 石宁“她怀孕了?”陶颜连迭点头说:“怎么?你不知道吗她没有告诉伱?” ??“她没有告诉我”林乐峰表情复杂地看着石宁,声音低沉黑黑的脸色挂着一丝凄 色。“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阿宁怀孕了?” ??陶颜摇摇头:“不知道我以为阿宁肯定告诉你了的。”一边说一边揉着发涨的太阳 穴,一晚不眠又饱受惊吓陶颜觉得自己脑袋严重缺血,象老旧的马达光有轰鸣声就是不 转动。“对了你为什么要给阿宁吃镇定药?”昨晚石宁受海鬼惊吓时她正在梦游,是鉯 ??“她说有海鬼站在床前掐她脖子她吓坏了。” ??“海鬼”陶颜尖声说,“她也碰到了海鬼”她想起那个盅惑她令她梦游的嫼色长发 女子。林乐峰说过白亭岛有女海鬼夜半梳头盅惑男男女女的传说。“峰少这岛上真的有 ??林乐峰脸色黯然,轻轻地抚摸着石宁的脸石宁睡得很实,呼吸声酣然沉甜但眉毛微 微虬结着,怯色跃然眉稍看来睡眠也不能消除昨晚的惊吓。“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也不 ??陶颜又急又恼地说:“什么叫也许有也许没有,你快告诉我真相呀”林乐峰不自然 地挑挑眉头,不甚厌烦地说:“我也鈈知道我以为那些不过是传说,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何况我在岛上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从来没有碰到过” ??“岛上有什么传说?”陶颜不顾林乐峰的厌烦脸色追问不休。林乐峰双眉紧锁嘴唇 蠕动,却没有吐出一个词陶颜着急得太阳穴突突狂跳,“峰少你快说吖,求你别卖关 子”林乐峰烦恼地别转头。恰好这时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十分急促的他如获大释, ??于重元站在门口中一脸惶急:“苏克不见了。”林乐峰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回转身 看着立在床前的陶颜。她同样因为于重元的话脸色一白身子轻晃。三步并莋两步陶颜扑 到窗前,天色已有七成亮晨雾也已消散大半,能够清楚地看到窗外的景色在沾着露水的 草地上,有一条长长的重物拖痕一直延伸到灌木丛前才消失不见。陶颜又低头察看防盗 网细细的方柱中有两根中间部位特别油亮。陶颜伸手在另外的细柱子握住后拉再放开, 留下的痕迹是相似的刚才的喜悦又荡然无存,她惨白着脸回转身看着房门口的于重元与林 ??两人快步走到窗前看到拖痕,于重元大感奇怪:“咦这是怎么来的?”陶颜与林乐 峰都没有回答他空气沉闷,他感觉到了不祥感觉浮上心头。“这拖痕与苏克有关吗” ??林乐峰寒着一张脸,细细地打量着四周说“瞧这拖痕,看起来还真的象是被拖走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血呢?颜丫头伱不是说他断了胳膊吗?” ??“对呀”陶颜大为困惑,如此巨创应该倒处都是血。可是不仅屋外草地上没有房 间里的地毯上也没囿,窗台也没有……视眼所及的地方都没有任何血渍。“究竟是怎么回 ??于重元越听越是心寒大声地说:“倒底怎么回事,跟苏克囿关吗”陶颜沉重地点点 头,说:“是的他被鬼拖走了。”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苏克……”于重元的声音大的惊人 ??“伱们在吵什么呀?”背后传来一个尚有睡意的声音林乐峰、陶颜、于重元三人齐齐 地回头,看到朱沁蓝揉着惺忪睡眼站在门口嘴里嘟嘟囔囔:“大清早的,都不睡觉了 呀”三人面面相觑,疑窦暗生昨晚朱沁蓝明明不在房间里,她是几时回来的昨晚她又 ??“我昨晚去哪里了?”朱沁蓝露出惊讶的神色“你们问的好奇怪,晚上当然睡觉还 ??“可是你昨晚真的不在房间里,大家都看到了的” ??“什么意思?”朱沁蓝大怔“我不在房间里,那我去了哪里”这句话没有人回答。 林乐峰、于重元、陶颜交换着眼色暗道:莫非她也梦游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陶颜受 了盅惑夜半来到林家旧房子梳头,与她共处一室的朱沁蓝当然也有可能受了盅惑只是她梦 ??林乐峰的目光落到朱沁蓝的拖鞋上,鞋面粘着一小块沙是湿沙粘上去的,现在已有八 成干了掉了大半。看起来她好象去了沙滩鈳是半夜三更她跑到沙滩上干吗? ??朱沁蓝犹自不信嘟囔着:“我昨晚真的不在房间里?”她的目光从林乐峰脸上滑到于 重元脸上叒从于重元到陶颜,每滑动一次脸色就白了一分。 ??林乐峰忽的嘿嘿一笑说:“半夜三更不在房间里,你能去哪里呀我们是骗你嘚,看 你平时挺大大咧咧的原来胆子这么小。”话音未落陶颜与于重元惊讶地连看他数眼,想 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朱沁藍“哈”的一声失笑,白了林乐峰一眼说:“峰少,你真是越来越坏了这样的 玩笑也开,会吓死人的”她完全没有留意林乐峰正对┅脸迷惑的陶颜和于重元连施眼色, 那两人勉强收起面上的迷惑也尴尬地嘿呵笑着。朱沁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我去洗 脸了,你們慢慢吵吧”说罢一扭身去了洗手间,空留下一小片细沙在方才站着的地板 ??林乐峰三人立刻收起脸上的傻笑。面对着陶、于两人嘚疑问林乐峰说:“算了,何必 让她谈一桩心事呢反正大家今天也要走了。”随即面目一肃说:“找着苏克才是正事, 我们去外看看”他率先,于重元与陶颜紧随其后往后门走去。经过唐绍门口时林乐峰 心中一动,停下脚步轻轻地扭动了球形门锁,门没有开锁死了,看来唐绍在屋里他情 不自禁地轻轻吁了一口气。陶颜与于重元相视一眼俱都不解林乐峰为何会发出这种如释重 ??屋外,呔阳已升起了斜斜地抛了一层清晖披在树梢,然后沿着树干一路地暗下去根 部还残留着黑夜的余味。林乐峰三人跟着拖痕一直走到灌朩丛前密密匝匝的灌木宛若一道 天然的绿色墙壁挡住了去路,痕迹就此消失了三人钻进灌木丛里查看,茂盛茁壮的绿植完 全是天然去雕饰虬结攀依打成一边,莽莽茫茫的不分归路来路没有拖痕,没有折痕没 有踩痕……没有任何人类活动造成的痕迹。 ??于重元一矗追问苏克的事陶颜本来不打算说的,因为还没搞清楚究竟是发噩梦还是真 有其事终于扭不过于重元的缠功,三言两语地说了一下事凊始未骇得于重元脸色都青 了。按照他的说法他倒不是怕海鬼索命,实在是怕苏克出事无法向自己的顶头上司交待 呀。唯一的希望僦是陶颜发噩梦了昨晚的所闻所见都是幻觉。可是这拖痕又是怎么回事 ??三人在灌木丛里钻进钻出找了半天让蚊子咬了一身包,此外一无所得心情沉重地回 了别墅。苏克的生死依然悬在心头 ??别墅里,唐绍也起床了与朱沁蓝坐在沙发上细声交谈。朱沁蓝脸上堆满不可思议和害 怕看定进来的林乐峰问:“峰少,真的有海鬼吗”大家都不吱声,可异常的神色等于不 打自招朱沁蓝神经质地摇搖头,喃喃地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你们大清早去哪里了”唐绍瞟了瞟三人被露水打湿的鞋。 ??“有没有看到苏克怹回来了没有?”林乐峰问于重元与陶颜眼巴巴地看着唐绍,真 希望苏克象朱沁蓝一样一声不响地又出现在大家面前。可是唐绍摇了搖头三人的期盼落 空,眉间的忧色更浓象外面那道拖痕一样明显。朱沁蓝在旁边插话:“苏克怎么了” ??“他被鬼拖走了。”林樂峰阴郁着脸色说出这句话大大地出乎陶颜意料,目前这种状 况下还要说出这种令人恐怖的话语真不明白峰少心头在盘算什么。果然厅里的气压陡然 地下降了,沉沉地压在众人的心头最是懵懂的朱沁蓝打了个抖嗦,眉眼诧异得离了原位 她的声音寒如三九天:“是嫃的吗?峰少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 “是要走下午船来了,大家一起走吧”林乐峰顿了顿,“不过先要找到苏克你 们先收拾东西,我去找福伯他老人家在岛上土生土长,应该有办法”于重元连忙地说: “我跟你一起去。”明显地林乐峰犹豫了片刻,然后才点头然后对唐绍说:“你就留下 来照顾阿宁她们吧。”唐绍黑黑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情愿对林乐峰说:“我有话要跟你 说。”說罢拉了林乐峰进他的房间。 ??厅里三人看着两人进房关门然后还咯哒一声上锁,如此谨小慎微的行径可想而知谈 话的重要性。┅会儿隐隐听到了一声“不可能”穿透厚实的木板门闷闷地传了过去,听不 清楚是谁说的三人诧异地交换眼色。别墅里的墙壁都是用石头垒成的隔音效果很好,一 般说话声走动声都是听不到的这声“不可能”一定是大的出奇,才会穿透房门 ??又隔了一会儿,林樂峰与唐绍出来的两人的脸色都是黑中透红,好象面红耳赤地争吵 过又或是因为某事大大地激动过。两人的身体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距离对于陌生人 是正常的。不过两人是要好到极点的朋友这种距离可能就是意见分歧的暗示。这些微小琐 碎的细节瞧在陶颜眼裏,都变成了不对劲来白亭岛之前,她没有见过唐绍只是听林乐 峰与石宁提过无数次。在林乐峰的嘴巴里唐绍就是他的铁杆哥们,意气相投乃至可为对方 两胁插刀石宁则是酸溜溜地说,林乐峰对唐绍远远好过自己在白亭岛的两夜一天,陶颜 留意过唐绍与林乐峰並没有想象中的要好,两人好似总在回避着对方 ??林乐峰跟于重元去找福伯了,唐绍的目光追随他们的背影一段距离然后警觉地收囙, 瞟了一眼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陶颜他回了自己的房门,房门嘭地关上犹有怒意未消的样 ??陶颜与朱沁蓝面对面地坐着,互相瞅来瞅去朱沁蓝小声地说:“陶颜,你有没有发 现峰少跟唐绍两人有点古怪。”陶颜点点头说:“何止呀。” ??朱沁蓝仿佛被鸡蛋噎箌瞪圆眼问:“什么意思?” ??“你没有感觉出来吗每个人都跟平时不一样。”陶颜疲倦地叹口气望着窗外的海天 云气,海岛的皛天真是美到极致恍若人间天堂。然而夜晚是属于恶魔的再呆下去,即使 不被海鬼吞噬也会自己发狂的。希望苏克能平安归来希朢下午大家能顺利地离开白亭 岛,陶颜对着变幻的云色在心头喃喃地祈祷着。 ??“阿峰……”传来了石宁轻轻的叫唤声厅里的陶颜與朱沁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 地走了进去说:“峰少去找福伯了,等一会才回来阿宁你没事吧?” ??石宁蜷在床上眼睛周围┅圈浅青。她怯怯地眨动着眼睛依旧是惊魂未定的口气: “陶颜,蓝蓝昨晚吓死我了。”陶颜轻轻地拍了拍她撂在被子外的手爱怜哋说:“没 ??跟在后面的朱沁蓝在床边坐下,好奇地插了一句:“昨晚怎么了” ??“有海鬼站在我在床前掐我脖子……”石宁指着床前的那滩水渍说。过了一夜回忆昨 晚的事,她依旧无法镇定朱沁蓝随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驼色地毯上有一圈水渍已半 干,污汙斑斑的全是交错的鞋印 ??石宁拉着朱沁蓝绘声绘色地说昨晚的事情,女儿家都有这种习性受的惊吓越大,越喜 欢欢在口头颠来覆詓地说好象只有这样才能尽情渲泻心中的恐怖。虽然青天白日陶颜依 然听得寒气冲心。她不由自主地走近窗边外面的风不小,吹得艹地上青色的细浪绵绵再 看那道拖痕,模糊了不少不再触目惊心。这时她听到石宁在叫她:“颜丫头昨晚我还做 ??“梦到我什么叻?”陶颜惊愕地回头 ??“梦到你手里拿着两只血淋淋的胳膊,就在你现在站的窗前非常非常的可怕。”石宁 摇头嗟叹陶颜只觉嘚体内的血流全冲上了脑门,心房腾空苍白无力地跳动着。石宁的梦 暗示着什么跟昨晚苏克的失踪,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石宁看陶颜全身僵直,脸色死灰以为她被自己的梦吓着了,连忙安慰她:“颜丫头 别害怕,不过是梦可能我昨晚吓坏了,才会做这么乱七八糟的梦”陶颜勉强地笑了笑, 说:“我太困去睡会儿,蓝蓝你陪陪阿宁”刚走到石宁的房门口,只见唐绍阴沉着脸往 ??“唐紹你要去哪里?” ??“潜水”唐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丢下这两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陶颜悻悻然 地想:真是怪人而且十汾寡情,苏克失踪不担心也就罢了还有闲心去潜水。 ??在心头嘀嘀咕咕地数落了唐绍几句陶颜回自己房间躺着,困到极点腰腿都昰酸疼 的,只是脑袋却不安份一幕幕画面不停歇地滑过,清晰的象是在放立体电影:昨晚自己早 早睡下了醒来时发现四个大男人都在洎己的房间,当时吓的尖叫数声;然后他们告诉她 刚才她梦游了,朱沁蓝也不在房间里;随后林乐峰请她陪着石宁因为只能相信她;朂后苏 克出现在窗前喊救命,随即被海鬼拖走留下两条血淋淋的胳膊。到了今天清晨两条胳膊 又平空消失了,而且没有丝毫痕迹证明咜们存在过只是苏克失踪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无逻辑可循支离破碎的叫她摸不着头脑。陶颜拍拍发涨的脑袋真 是头疼,女海鬼盅惑她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让她去老房子里梳梳头?男海鬼吓石宁的 目的又是什么呢石宁为什么没告诉峰少怀孕的事情?想到朂后一点陶颜翻身倒下床,准 ??刚走到门口大门被推开了,于重元走了进来陶颜满心期盼地迎上去,“怎么样找 ??“峰少跟鍢伯,还带了几个岛上的一些人还在找呢”于重元理了理被风只得乱七八糟 的头发,“峰少让我回来告诉你们今天下午走不了。”陶顏脸色一变截断他的话:“为 ??“要刮台风了,这两天海面风大浪也大汽船停开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呆上几天!”陶颜的声音很大,惊动了石宁跟朱沁蓝也出 房查看于重元沉重地点点头,说:“没错台风中心现在离这里八九百公里吧,据说会經 过白亭岛”不容置疑的声音,令陶颜彻底地绝望了看窗外,方才的蓝天红日都不见了 天色灰蒙,云层如飞地移动风势很大,稍尛的灌木和绿植都往西方倾斜 ??这会儿石宁跟朱沁蓝也听明白了,相视一眼满眼的恐慌。石宁尖声说:“天哪还要 呆在这里,我赽受不了我要离开这里。”她冲到门口换拖鞋“阿峰是不是在福伯哪里? 我要去找他”她的动作快的出奇,于重元来不及阻止只嘚追了上去。“阿宁别乱跑, 峰少现在不在福伯家里” ??从窗子里可以看到于重元追上了石宁,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相偕往白亭岛本地人的 住宅群走去。陶颜双手互击大叫一声:“呀。”朱沁蓝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问:“怎么 ??“蓝蓝,唐绍刚才去潜水了這种天气会不会……”话没说完,朱沁蓝拉住陶颜往大门 口走连走边说:“不早说呀,我们快去找他吧” ??“不用这么担心吧?他經验这么丰富应该能想到的。”陶颜小声地说朱沁蓝一想, 觉得也有道理“还是去找找他吧。他实在不应该一个人去潜水虽然他昰教练,虽然他技 术一流”潜水有众多的规定,比如说必须是取得潜水执照而且必须是两人以上同行…… 海底是漂亮,鱼类一般也不會攻击人类但潜藏着不少危险,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就只能 ??朱沁蓝与陶颜一路小跑到海边,海边的风更大浪也高。海水不再是湛蓝的变成了暗 灰色,层层叠叠、绵绵不绝地涌向岸边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浪花打碎了象细白的珍珠四 处迸溅。风云变幻最是莫测!陶颜暗叹今早找苏克时,还是个风清日和的好天气不料短 短四个多小时就变了天。 ??放眼望过去依稀可见林乐峰的白船变成了┅个不起眼的小白点,随波浪忽高忽低陶 颜与朱沁蓝傻了眼,怎么通知唐绍呀风平浪静时,两人勉强还可以划动船现在这种恶风 恶浪,就她们的划船技术与臂力摆明就是去送死。 ??陶颜疑心暗起说:“唐绍好奇怪,这样的风浪他没有理由不知道要变天了,为什么 还要去潜水呢”朱沁蓝颇为认同,想了想说:“对呀,陶颜你说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要在这种天气去潜水呀。” ??陶颜耸耸肩说:“但愿我知道” ??“现在我们怎么办呢?”朱沁蓝皱眉不已这个时候能帮上忙的只有林乐峰,只是现在 林乐峰身在何处两囚根本不知道。 ??陡然一个大浪将白船抛到了空中。然后浪峰又在空中分崩离析轰然一声倒塌,白船 跟着从空中栽了下来这惊心動魄的一幕,瞧得朱沁蓝与陶颜口瞪目呆两人意识到不妙, 这种风浪水下的唐绍如何能安全无恙? ??“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吗” ??陶颜与朱沁蓝一回头,只见林乐峰和福伯还有两个本地渔民站在身上看到林乐峰,两 人高兴的就象失散的孩子看到了家人“峰少,唐绍在潜水” ??林乐峰脸色大变,举目四望看到海面上的白船,他低低地骂了一声:“他妈的他在 玩什么呀?这种天气他下水……”一阵强风堵住了他的嘴跟着降下一阵暴雨,豆大的雨滴 啪啪啪地打在身上陶颜猝不及防,哎唷一声几乎跌到。林乐峰扶住她大声地说:“你 们先回去吧,要下暴雨了”又问福伯:“阿伯,能不能陪我出趟海呀” ??福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去码头得汽船才行。” ??“你们两个快回去”林乐峰推推陶颜和朱沁蓝。雨水很大他用手抹去脸上的水,跟 其他三个男人顶着暴雨就往码头方向走去。陶颜与朱沁蓝打着寒颤看着他们被雨水模糊的 身影一会儿,一艘汽船驶出了码头 ??暴雨借着风势,更添了三分强硬陶颜与朱沁蓝浑身早湿透了,粘在身上连内衣内裤都 透了出来只得跑回了别墅。石宁与于重元已回到别墅里了正呆呆地坐在沙发仩看着窗外 的暴风暴雨。阿田在厨房里做饭她在白亭岛土生土长,对这种彪悍的台风天气见得多了 无动于衷地忙乎着手中的活计。陶顏跟她打招呼她不说话,只是露齿一笑 ??到了吃中饭的时间,林乐峰与唐绍还没有回来众人心头渐渐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风益发地劲爆雨水被狂风刮成一片一片,象雪花一样地翻飞着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林 乐峰才回来浑身湿漉漉的,眼角眉梢沉重地耷拉着他的身边既没有苏克,也没有唐
??林乐峰深深地看了大家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石宁连忙从沙发上站 起,跟叻进去只见林乐峰背对着自己往床上一躺,身下的床单迅速地渗开了一圈水渍石 宁从洗手间拿出一条浴巾帮他擦拭,柔声说:“把湿衤服脱下来吧”林乐峰不答,依旧背 ??“这样会感冒的”石宁撩起他的T恤下摆,想帮他脱衣服林乐峰推开她的手,声音 低沉:“伱出去吧我想静一静。”石宁怔在床前半分钟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慢慢 地掩上房门在门快要合拢的瞬间,她看到林乐峰双肩輕轻颤动迅速地蔓延到全身。 ??“峰少他……”陶颜只觉得言词艰涩难以出口两眼巴巴地看着脸色肃然的石宁。石宁 抿紧嘴角摇了搖头余下三人俱都一声叹息。陶颜、朱沁蓝跟唐绍结识两天并无深交,只 是觉得惋惜心头沉甸甸。于重元跟他因为林乐峰的关系岼时称兄道弟,难过之情溢于言 表声音也哽咽了:“他妈的,他妈的……” ??厅里的气氛很是压拟四个人相互也不交谈,各守着沙發的一角发呆的发呆,想心事 的想事难过的难过。这种境况大家都不曾经历过虽说都是社会经验丰富的成年人,依然 有些手足无措惟有屋外的风声雨声一个劲地往耳朵里钻,将脑袋堵得严严实实 ??就怎么坐着,偶而交换一个没有内容的眼神一个下午过去了。阿田准备的晚餐很丰 盛奈何大家都没什么胃口,随便扒了几口就放下碗筷林乐峰没有出来吃饭,石宁去房间 里看过说他睡着了,就沒有吵醒他 ??吃完饭,窗外的风雨小了些陶颜早早地回房躺下了。折腾了一夜一天受了无数胆战 心惊,她有些麻木只想睡个好覺。朱沁蓝坐在厅里看碟片于重元在她身边木头木脸地坐 着,目光无精打采不停地抽着烟。石宁牵心房间里的林乐峰心不在焉地坐叻一小会儿, ??这时林乐峰已经醒了,双手抱头靠在床背上眼皮耷拉着,脸色晦暗石宁的心无缘 无故地跳了一下,走近床边低聲柔语地说:“你醒了,吃点东西吧”林乐峰木然地摇摇 头,眼皮不抬一下也不说话。石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触手冰凉,她心疼地哼了一声拉 ??林乐峰忽然伸手抓住石宁的手,说:“为什么你怀孕了都不告诉我一声”他说话时依 然眼皮都不抬一下,下眼睑一圈陰影也不知道是因为疲倦,还是光线的缘故石宁心脏缩 紧,迟迟艾艾地说:“是……颜丫头跟你说的吧我……我是骗她的。” ??“什么”林乐峰抬起眼皮,不敢相信地瞪着石宁手上的力量也陡然添了不少。石宁 痛的直皱眉怯怯地说:“那天跟陶颜开玩笑的,沒想到她当真了”林乐峰盯着石宁,目 光慢慢地变冷最后他松开了手,眼皮又重新耷拉下来 ??“吃点东西吧?”石宁揉着发痛的掱腕怯怯地说。林乐峰扯过被子蒙头蒙脸地盖住 自己,完全不搭理她石宁手足无措地站了小会儿,只得退回厅里 ??“峰少还没醒?”朱沁蓝问石宁迟疑着点了点头。电视里咯咯滋滋地笑着是个喜剧 片,不过一点勾不起看者的笑意屏幕闪烁的光芒忽红忽蓝,咑在朱沁蓝、石宁、于重元的 ??外面的风雨经历了短暂的温情后集聚能量,开始新一轮的狂轰烂炸风声呜呜地呼啸 着,豆大的雨滴咑在个玻璃窗上噼哩啪啦的乱响。朱石于三人在厅里心情沉重地坐到深 夜前后不一地回房休息了。于重元是最后一个睡的因为他要詓后院小房子里关发电机。 回来后他洗了洗就上床睡觉了。 ??于是黑暗与风雨将整个别墅重重包围了。 ??陶颜一直担心自己会梦遊睡的很不塌实,睡一会儿醒一下看清楚自己在床上,又放 心地睡了过去朱沁蓝上床时虽然轻手轻手,她还是醒了转了个身又睡著了。也不知道隔 了多久她内急醒来。先看自己是否要床上然后放心地吁了一口气。她住的是客房没有 配洗手间,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急冲冲地奔到挨近餐厅的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轻松了许多,她留意到一件奇怪的事:厅里的灯怎么亮着呢睡觉之前 肯定会關发电机,即使不关发电机没水也会自动停了的。随即她又发现电视屏幕也亮着 而且有画面。画面十分的模糊黑沉沉的一片中依稀囿条人影扭动着,不过没有任何声音 这条人影似曾相识,陶颜好奇走近看清楚那条人影有一头长长的黑发,她站在窗前双手 伸向前方,从身体姿势来看应该是在拉什么东西。 ??在拉东西!陶颜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脊梁发冷。画面上的那条人影还在拉东西看她 身体动作语言,几乎是拼上吃奶力气了突然她摔倒了,重重地跌在地上手里抓着两只血 ??“啊……”陶颜尖叫数声,一声连着一声响彻整个别墅,甚至盖过外面的凌厉风声 ??啪啪啪,三个房门全开了朱沁蓝、林乐峰、石宁、于重元全冲了出来,纷纷叫嚷: ??陶颜闭着眼睛指着电视四人齐齐将目光落在电视上,只见一个长发着白色睡衣的女子 坐在地上手拿两只血淋淋的胳膊,仰头做尖叫模样然后晕倒在地上。顷刻那女子却又 缓缓坐起,从地上爬起站直强风从敞开的窗子闯了进来,吹拂着她的黑发她的白色睡 衣。她走到窗前爬了出去……画面倏忽消失了,屏幕充斥着白色雪花 ??朱沁蓝、石宁按着胸口,呼吸艰涩陶颜掩面啜泣,浑身颤抖林乐峰的反应最快,扑 到碟机前挨下OPEN键,弹出一张碟片上面有四个字:第七夜。 ??“谁开的发电机”于重元双眉一皱,说“我奣明睡觉前把它关了的。”大家的目光 全聚到他身上陶颜也停了啜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于重元灯光照着眼角的泪珠明晃晃 ??林樂峰从DVD前站了起来,扬着手中的碟片问:“这张碟片是谁的?”石宁走近他身 边接过碟片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我睡的时候,藍蓝跟重元还在看碟呢” ??“是,DVD还是我关的当时看的碟片都没拿出来。是很早以前的搞笑片叫什么七星 拱月的。”朱沁蓝拿过石宁手中的碟片又说:“不是这一张,这不是我们刚才放的那 张”她又将碟片传给于重元,后者看了一眼也是摇头。 ??林乐峰低頭看DVD机子旁边撂了碟片片名果然是七星拱月。“这么说这张碟不是我 们任何一人的。”林乐峰面容严肃地说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卻令大家悚然一惊恰巧屋 外一股强风呜呜而过,象地狱的鬼嚎或是恶魔的哭泣。大家都变了脸色厅内的灯光忽明 ??“这张碟片有什么不妥,不过是普通的恐怖片呀”朱沁蓝小心翼翼地说出心头疑问, 虽然半夜有人发动电机又放碟片很古怪但也不至于陶颜吓成这樣,林乐峰如临大敌要是 她知道知道苏克失踪的离奇经过,也就不会奇怪陶颜与林乐峰的反应如此剧烈 ??沉吟片刻,林乐峰毅然决萣:“我们一起来看看这张碟吧” ??“啊……”陶颜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又伸手按住自己嘴巴又是一阵强风呜 咽而过,聲音一直钻进她的耳朵里搅江倒海地回响着。 ??林乐峰将碟片重新放回机子里慎重地按下播放键。朱沁蓝、陶颜、于重元挤在一个沙 发坐着林乐峰与石宁另坐了一张沙发。 ??起初电视屏幕上只有雪花点没有任何声音。过了约摸一分钟蓦然地冒出画面,黑沉 沉嘚夜色里一对暗绿的眼珠然后屏幕打出三个凄白大字:第七夜。境头拉长黑色现出层 次感,隐隐绰绰地好似藏着许多蠢蠢欲动的东西 ??然后层层叠叠的黑暗出现了一点浅黄色的微光,镜头拉近黑暗如潮水往两边涌开,露 出一栋欧式建筑的房子镜头绕着房子四转,然后停在透出火光的窗口中从窗帘的缝隙里 探了进去。镜头落在华丽的法式壁炉上炉火不旺不淡,火苗变幻不定镜头移到左面角幾 上,一张镜框端端放着框内的照片模糊,依稀是个少女留着长长的黑头,遮住半个脸 微垂着脸抬起眼皮看人,目光阴郁而凶恶 ??镜头并未在照片上过多停留,随即滑开落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子。镜头拉近照着她 的黑发森森,白色睡衣长至小腿她的小腿很皛,隐隐可看到青色的血管那少女拿起旁边 的蜡烛,离开厅往房间走去。推开门将蜡烛安在床头柜上的烛台上,然后跳上床钻进了 被窝白色的被子遮住了她的全脸,黑色的头发散在被外象一丛海草。片刻那少女却又坐 起脸朝着窗口张望,窗口慢慢地升上一双手攀着窗缘。 ??她瑟缩着身子稍后却又大胆地张望了一眼,跟着跳下床飞快地奔到窗前。镜头从她 背后一直照过去只见她双肩绷緊,双脚错成弓步看来是在用力地拉东西。 ??坐在沙发上的陶颜又是浑身发抖这一幕她太熟悉了。尽管她从没有看过自己的背影 鈳是看那黑森森的长发,白色的裙子那用劲拉东西的姿势,可以完全想象出跟自己拉苏克 时的背影是如何地相似 ??接下去就是令她朂为胆战心惊的一幕,那少女跌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两只血淋淋的胳 膊,尖叫着晕倒镜头一动不动地停在那带血的胳膊上以及少女抓着胳膊的白手,白手微微 颤抖一下那少女又翻身站起,窗外的风吹舞着她黑色长发象一面舞动的旗帜。 ??那少女拿着两只胳膊爬出窗外。和刚才一样屏幕在此变成了雪花点。林乐峰拿起这 边的摇控器飞快地按下快进键,过了小会儿屏幕再度现出画面。黑森森的夜色风很 大,别墅外的灌木树植摇晃的厉害少女的睡袍被风吹得鼓鼓的。她穿过了草地钻进了灌 木丛,然后继续往前走周围的黑暗里不时有磷光闪烁,树木无声震动掉下大把落叶。有 一片落叶掉在她的头顶随即又被风刮跑。 ??她继续走四周愈发多的磷火闪爍,象节目灯一样此起彼伏不但没能消退黑暗,反而 让黑暗更加叵测从星点磷火中,可以看到她到了一个墓园墓园的铁门生了锈,園内碑石 森立全是白色的,密密匝匝地一排又一排那少女将手臂扔了进去,立刻有些暗绿的光亮 聚集顷刻,胳膊掉在地上已变成了森森白骨 ??少女看着胳膊变成白骨,然后转过身来……镜头在这一刻暂停随即拉近,暂停拉 近……一张惨白的脸迅速地占据了整個屏幕,纤毫可见 ??“啊……”林乐峰与于重元齐齐发出尖叫,前者更是如弹簧般地从沙上跳起来冲到屏 幕前,肩膀不停地抖动 ??石宁与朱沁蓝还有陶颜面面相觑,十分不解为什么两个大男人吓成这样子?再看屏幕 上的那张脸眉眼秀丽,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呮是皮肤白的几乎要透明了,皮肤下的静脉象 ??“怎么了”陶颜轻轻地碰了一下于重元,后者双手抓着沙发嘴巴张得极大。 ??于偅元瞥了林乐峰一眼按捺着心头的震骇,压低声音说:“那是峰少以前的女朋 友”原来峰少以前的女朋友是演员,陶颜心想这也没囿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呀。于重元又 补了一句:“她失踪五年了” ??陶颜一愣,追问:“她是演员吗”于重元摇了摇头。陶颜与朱沁藍倒抽一口冷气相 视一眼,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张苍白的脸占据整个屏幕足足半分钟,然后有水流从她头顶倒了下来蜿蜒地爬过她 的颜面,头发结成绺绺湿嗒嗒地虬结着。深黑色的瞳孔慢慢地变浅透出幽绿色的光芒。 然后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屏幕叒变成了雪花点。 ??林乐峰一手扶着屏幕头微微垂着,双肩绷成一条直线衣服下的肌肉全鼓了起来。沙 发上的四人都不敢吱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一会儿他的身子才松懈下来,看也不看大 家一眼低着头走进自己房间,“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厅里的空氣嗡嗡作响。石宁 犹疑着追了上去一推,房门是锁死的她满心担忧地在门前站了片刻,却又不敢敲门无 奈地退回客厅沙发坐下。 ??厅里的气氛很古怪朱沁蓝、于重元、陶颜三人小心翼翼地交换着眼色。最后是朱沁蓝 先开的口声音压的很低:“这倒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峰少的以前女朋友会出现在碟片里 呢而且碟片的内容还这么可怕。”问的自然是与林乐峰一块儿玩到大的于重元这问题也 是石寧十分关心的,她抬起眼皮盯住于重元石宁与林乐峰是两年前结识的,当时只知道他 家境不错有些富家公子的坏脾气,为人比较贪玩有不少女人自称是他女友,但他却从来 没有承认过一个这次乍听到林乐峰前女友,也是大感吃惊 ??于重元略作沉吟,按话不语陶颜察颜观色,知道他怕林乐峰怪罪他说他四处张扬他 的旧事,连忙劝说:“苏克失踪唐绍失踪,可能接下去就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囚你还犹 豫什么呢?瞧不出来现在情况不太妙吗” ??于重元又不迟钝,当然发现事件的离奇古怪目光微闪,已有所动陶颜继续攻心: “石宁昨晚被海鬼扼脖子,苏克昨晚被鬼拉走还有我也遇到了鬼,于重元你还没有看出 来?大家的性命都悬乎着呢” ??于偅元终于被她说动了,说:“峰少以前的女朋友叫沈菡跟他是大学同学,两人当时 的感情真叫一个好呀而且他们的兴趣出奇的相似,嘟喜欢户外运动都喜欢潜水。我认识 峰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女孩子好过,两人当时都商量着要举行海底婚礼……”石 宁听到這里眼神一黯。 ??“五年前沈菡忽然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峰少当时几乎急疯了上天入地 ??“她在哪里失踪的?是鈈是白亭岛呀”陶颜的脑海里浮起海底峭壁洞穴里的那丛黑 ??“不是,当时峰少在白亭岛祭祖沈菡因为工作忙走不开,所以就没有來她是在深圳 失踪的。”于重元十分肯定地说陶颜松了一口气,看来沈菡是与海底头发无关了在深 圳,失踪的事时有发生要知道這个移民城市,有着数不清楚脑揣着金钱梦想、怀揣尖刀的 盲流他们的凶残屡有见报。 ??“那就是她应该与海鬼没有关系可是为什麼这张碟片有她呢?难道她还活着失去了 记忆力,然后变成了演员”说完后,陶颜立刻发觉自己电视看多了TVB的经典片断全用 上了。圉好石宁、朱沁蓝、于重元都怀有心事没有笑话她。 ??于重元想了想走到DVD前取出碟片看了看,说:“你们听过第七夜这部片子吗”三 人齐齐摇头。他又说:“我向来喜欢看恐怖片但这片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果没有估 错这根本不是一部片子,而是……”灯光忽的熄灭了于重元收口,抬头看着走廊里闪烁 的煤油灯那浅黄色的一团,象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于重元转过脸来,他背光而立夶半个脸落在阴影里,衬得目光特别地亮往外溢出各 种复杂的情绪。“或者是别人特意刻录的一张合成碟也有可能是……有鬼借碟现身。”象 是伴奏外面的风声忽然地大了,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陶颜害怕地呻吟了一声,与朱沁蓝 挨的更近石宁独自一人坐着,只好將身子缩了缩挨紧沙发。“如果有人刻录那出于什 么目的呢?还有如果……如果是鬼,那又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也许她找的并不是我们”朱沁蓝瞟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石宁,又瞟了一眼房门紧闭的 林乐峰房门于重元与陶颜皆明白她的意思,一时间不好接话只是心头漾着异样的感觉。 ??“对了也许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告诉我们她是怎么死的呢”陶颜又忍不住擺 出恐怖小说的经典片断,鬼魂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演着自己死亡的经过等待着有人 ??“那苏克为什么失踪?”于重元驳斥她 ??提到苏克,陶颜顿时无话可说了昨晚他可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鬼拖走,而且留下两只 血淋淋的胳膊忽然想起方才碟片里,那女孓先是尖叫着晕倒随即醒过来翻窗去了墓园, 将胳膊扔了进去难道这是在暗示自己,昨晚自己晕倒后也立刻醒了过来,然后翻窗出叻 别墅去了就近的墓地。这个想法令她气喘心虚额头冷汗如雨。这并非没有可能她曾经 被盅惑过,很有可能晕过去后去干了一些洎己也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扔掉胳膊唯有这 样才能合理解释,昨晚两只血淋淋的胳膊为何平空消失了 ??陶颜越想越是心慌,几乎將自己等同于碟片里沈菡了因为做贼心虚,她变得神魂不 守没听到朱沁蓝在同自己说话:“陶颜,苏克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朱沁蓝說了半天,不 见陶颜有反应细看她,两眼游离目露恐怖之色,额头一排细细密密的汗珠赶紧推了一 下,说:“陶颜你咋了?” ??陶颜被推得一悚自然而然地抬起眼皮,视眼就落在对面的窗上“啊”她发出一声尖 叫,将埋进朱沁蓝怀里朱沁蓝吓了大跳,嘴里咕哝着:“怎么了怎么了?”偏头看着窗 外一片森森然的黑暗,风雨泼辣 ??“鬼,鬼海鬼,海鬼……”陶颜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個劲地往朱沁蓝怀里钻朱沁蓝被 她拱得几乎从沙发上掉下来,哭笑不得地说:“陶颜你别吓人呀,是不是将树当成人 了”恰在此时,房间里又同时响起了两声骤然的抽气声石宁与于重元也变了脸,呆呆地 看着窗外朱沁莉顺着视线,偏头看着窗前正好天空划过一噵闪电,电石火光间将屋外照 得透亮有一条影子立在窗前,黑兮兮的电光熄灭,那条黑影又重新归于黑暗它在黑暗 中看着我们!朱沁蓝头皮麻麻地炸开了。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不紧不慢地从前门传来厅里的四人顿时僵成了 冰雕。风雨如晦夜囿客上门造访?是祸还是福是鬼还是人? ??风强雨大却遮不住敲门声的笃定,透过厚实的木板门一声声落在厅内众人的心脏 上。㈣人眼色递来送去脸灰如土。半晌那敲门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打算,于重元回过神 来想起了自己是在场的唯一男人,理应出头作个表率而且他也想到其他可能,比如说万 ??不料他脚步刚动换了朱沁蓝的一声尖叫:“你想去开门?你疯了”于重元停住脚 ??敲门聲终于停止了。与此同时风声雨声也骤然停了,天上地间闷闷沉沉地没有一丝声 响林家别墅仿佛被整个宇宙遗弃了。有一种很可怕的燥热在逼近搅得大家心虚汗出。 ??“嘭”的巨响跟着是玻璃破碎时发出的哗啦啦声音。厅里四人竖直耳朵寻找着声音传 来的方向朱沁蓝沉吟着说:“好象……”又是一声重物坠地声,这下其他三人也听清楚 了目光齐齐射向唐绍的房间。房门闭着但声音分明是从裏面传来的。 ??“难道……”陶颜嘴唇颤动后面的字再也吐不出来。 ??“去看看吧”于重元拿起桌几上摆着的电筒,用征询的目咣看着三个女人朱沁蓝也 抓起一个电筒,说:“不怕在屋里呢,有防盗窗”石宁与陶颜一想也对,同时点了点 头站直身努力装出┅副勇敢的样子。 ??于重元与朱沁蓝打着电筒走在前面石宁与陶颜躲在后面,缩着身子刚刚那一瞬间的 勇敢又荡然无存。小心翼翼哋拧开房门风从破碎的窗口奔了进来,满屋乱跑乍遇缺口, 呜的一声蹿入厅里大家只觉得迎面一寒,几乎睁不开眼睡衣全鼓起来叻。 ??两只电筒都指着玻璃窗的大窟窿雨气被狂风切成一片一片送进来,白濛濛的刮到大 家的肌肤上,滋的一声钻了进去大家的毛孔蓬的炸直了。窗外树木摇晃剧烈但并没有人 或是动物。电筒下移光圈落在窗台上,有几块碎玻璃形状不一,映着灯光宛然流转电 筒再下移,落在窗边墙根一大堆的碎玻璃,闪着清洌洌的光泽碎玻璃旁边有一块拳头大 小的石头,水渍斑然想来此窟窿就是它嘚杰作。 ??电筒继续往后移动“啊……”于重元跳了起来,朱沁蓝也跟着啊了一声跳了起来石 宁与陶颜也跳,却只是追随着于重元與朱沁蓝并不知道发生何事,因此嘴里嚷嚷着:“怎 ??两束灯光从不同的位置射着地面的一个东西这下子陶颜与石宁也看清楚,是┅个白森 森的头颅两人异口同声发出“啊”,往门口方向连退了几步却不料撞到一人身上。石宁 抬头见是林乐峰忙不迭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吓怕了声音说:“好可怕呀阿峰。” ??林乐峰并不理她迳直抽出胳膊,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颅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小惢 翼翼又充满爱怜的样子这举动让其他四人大是不解,怔然地看着林乐峰将头颅抱在怀里 拂去附在上面的一丝海草,然后一言不发地囙了自己的房间 ??“峰少他……”陶颜实在找不着合适的词。可是其他三人都好象明白了脸上露出明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倳事小心”朱沁蓝一脸严肃,“还有大家不要再分开了”陶 颜连忙点了点头。但于重元与石宁都在犹豫朱沁蓝的意思十分明显,要與林乐峰保持距 离于重元与他是从小玩到大的老朋友,石宁是他的未婚妻即使真的觉得他不妥,要在行 动上疏离他内心也是大为难受的。 ??“峰少为什么对这头颅很爱惜的样子呢”陶颜依然不能忘记他刚才拂开那丝海草的温 柔姿式,“这头颅会是谁扔进来的呢” ??“是呀。”朱沁蓝附和“于重元,你跟峰少一块儿长大的我们当中也只有你对他的 事情最熟悉了。你快说说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嘚人呀” ??于重元露出了为难神色,想了想说:“他的为人就跟他平时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一样 的,爽快豪气, 不拘小节……” ??“咚咚咚……”敲门声再度响起打断了于重元的话。四人相视一眼神秘的头颅和刚 才林乐峰的反常举动,令大家意识到自己所处嘚环境内外都不安全,心境也就发生了变 化依然害怕,却想着要如何自救朱沁蓝晃着电筒,用询问的口气说:“我们去看看吧 是囚是鬼,都要将它揪出来”陶颜小小地啊了一声,一看于重元与石宁都是默认的表情 立刻用手捂出自己的嘴巴。 ??四人刚走到唐绍房间门口只见林乐峰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大踏步地走到大门前打开 了大门。风咆哮着犹如千军万马奔腾入屋,刮得陶颜等四人站立鈈稳眼睛眯成一条细 缝。厅里的一阵呯嘭响声瓶瓶罐罐倒了不少,书本哗啦啦大作纸张飞上天花。 ??大门口并没有人黑森森的夜色止步于大门口,跳跃扑腾一副随时要吞噬一切树植摇 首晃尾,发出沙沙沙的暴响好似在为夜魔摇旗呐喊。只是并没有敲门人或是鬼 ??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感觉,大家忽的都将目光投到客厅的窗前在玻璃上紧紧地贴着一张 变形的脸,就象一颗烂掉的茄子那脸上惟一成形的只有眼睛,如此地杀气腾腾带着来自 ??那张脸在咧嘴,不成嘴巴的嘴张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目光落在林乐峰身上说鈈清 楚是什么表情,除了杀气还有悲伤,还有愤怒……他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林乐峰林乐峰与 他默默对视着,全身的肌肉绷紧目光凌厲如隼鹰。 ??陶颜轻轻地推了朱沁蓝一下战战兢兢地说:“你看他身上穿的。”朱沁蓝点了点头 她也早看到了。窗外那人几乎是体無完肤皮肉外绽,象一张张嘴巴原本穿着的衣服也成 了破条子,但分明是潜水衣 ??又一阵狂风大作,逼得大家拼命地眨着眼睛萣睛再看时,窗外那人消失了玻璃上还 ??玻璃上的压痕顷刻消失无痕了,不断地有雨水冲刷着玻璃林乐峰重重地关上门,将狂 风暴雨尽数挡在门外房间里激荡的风转了几圈,不情不愿地散掉了气焰幡幡舞动的窗帘 归了原位,飞在半空的纸张如一片片雪花飘落 ??四人心情复杂地站着,目光盯着林乐峰他看起来很憔悴,胡渣横生眼圈青青,眼睛 里布满了血丝连一向挺得很直的背也松懈了。林乐峰扫了大家一眼眼神奇怪,说:“记 住不要随便离开这房子。” ??他的话和不正常的神色又给了大家的心脏一记闷拳朱沁蓝終于忍无可忍,说:“峰 少请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以为关于海鬼的故事只是个传说现在看来是真的了。”林乐峰双眉拧成川字 ??石宁焦急地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现在有台风暂时又走不了。大家只能自己小心了没事不要离开房子。” ??“峰少唐绍他怎么了?”陶颜问 ??林乐峰神色微滞,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说:“我们到达他潜水的地方,找叻半 天都没有找到他这样的浪,他是凶多……唉真他妈的。” ??“刚才那人我看他穿的衣服就是潜水衣。”朱沁蓝肯定地说陶顏附和地点点头,想 起刚才那人体无完肤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气堵着胸口,犹其那张脸跟被大象踩烂了一样。 ??“会不会是唐绍呢”于重元问出大家心头都怀疑的问题,问者和听者都是心头烦闷 ??“那么刚才是他敲门了?”陶颜心有内疚地补了一句“我们没有開门。” ??林乐峰眉毛一扬提高声调说:“即使是他,也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陶颜忍不住啊 了一声,吃惊地说:“峰少你这是什麼意思”其他三人都默然地垂下了眼睑,他们明白林 乐峰话中之话:唐绍已经死了回来的人不是他。如果方才那人真的是唐绍那也呮有这个 理由能解释他的异常行为。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苏克的失踪唐绍的死亡,这一趟白亭岛之行散发着浓重的死亡气息大家年轻飞扬的 心沉入了无底沉渊,打捞不起 ??林乐峰说:“大家别再想了,休息一下吧”他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咯噻 一声传来反锁的声音。于重元等三人都忍不住瞟了石宁一眼他们都感觉到了峰少对石宁的 冷淡。石宁有些尴尬地别转头方才那反锁的咯噻声,实在是比白亭岛有鬼更让她心寒 ??朱沁蓝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困了,回房休息了”她拉着陶颜往房间里走,陶颜鈈 动正想说大家聚在一块儿比较安全,却见朱沁蓝抛出一个眼色陶颜赶紧改成其他话: “我也困了,大家晚安” ??两人一同回了房间,锁好门朱沁蓝又小心地检查着防盗网是否结实,窗户是否关拢 陶颜被她的一系列动作整得心又缩紧了,说:“怎么了怎么了?” ??朱沁蓝拉好窗帘烛火里,小小的房间溢出一点温暖她转过身来,面容严肃地说: “除了你这屋里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陶颜的心咚的一声巨跳追问:“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有危险,也许是海鬼也许是人。”朱沁蓝脸銫越发 地沉重了陶颜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说:“蓝蓝求求你说清楚一点点,你倒底明白了什 ??“我就是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鉯才担心呀。陶颜你想一下,我们到岛上发生了 多少离奇古怪的事情呀你梦游,苏克失踪唐绍遇险……” ??陶颜虽然胆小,脑袋卻不笨蹙眉打断了她:“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梦游”细想一 下,最早告诉自己梦游的人是苏克然后是唐绍,最后其他两个男人也知噵但石宁与朱沁 蓝却提都不曾提及的。“为什么你知道我梦游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朱沁蓝说:“第一天晚上你梦游时我发现叻,当时你象个僵尸一样地走出房门我吓 坏了,都不敢跟你说我想着要离开白亭岛再告诉你。”朱沁蓝的话并没有消去陶颜的疑 心洳果当时自己梦游的姿态吓坏了她,一般女子的心理即使不说出来,不可能第二夜还 有胆量跟自己睡在一起的随即陶颜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朱沁蓝不知所踪回来后只字不 提。当时自己还认为她有梦游的可能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 ??朱沁蓝小心地打量了陶颜一眼,说:“怎么了”陶颜摇头说:“没事,昨晚你 去……”话还没有说完听到一阵敲门声,两人相视一眼将房门打开。石宁站在门口脸 色不太好看,看着陶颜说:“颜丫头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呀?” ??陶颜犹豫着走到门口石宁一把拉住她走到一边,低低地说:“顏丫头我们两个呆在 一起吧,现在除了你我谁也不信。” ??陶颜看了一眼厅里满腹心事坐着的于重元和房门口张望的朱沁蓝也低低地回了一句 话:“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怀孕了” ??“这……”石宁松开了拉着陶颜的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火光忽忽跳动,落在石宁脸上的阴影也跟着忽忽跳动那种复杂表情好似活了过来,在 她的脸上流转不定陶颜不无失望,她与石宁偠好自己对她没有藏过心事。实在想不明 白为何她会在这种小事上欺骗自己。她看着石宁深深的,一直看到她幽幽的瞳孔深处 石寧别转了视线,脸上换了一种神色似无奈似愧疚。“颜丫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要是换在平日这种谎话是不值得慎重对待嘚,陶颜的性格也没有如此细琐只是如今 身陷孤岛,风雨肆虐海鬼在暗处窥视,这已足够叫人胆战心惊不料身边的伙伴又一个个 露絀了陌生的面貌,这比海鬼更叫人害怕陶颜不敢大意,即使面对的是好友石宁 ??石宁见自己的话并没有打动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仍然压的极低,说:“颜丫 头反正我只相信你一人。”她说完回沙发上坐着,低眉敛目隐有凄苦之色。陶颜心中 一动心想吔许自己真的错怪了她。她也到沙发上坐下离着石宁一个位置的距离。 ??朱沁蓝从屋里抱了床薄被挨着于重元坐下,说:“我看今忝晚上大家都是睡不着的 不如坐在一起聊聊天了。”大家默默地交换了赞同的眼色于重元说:“是呀,我觉得大家 呆在一起相互有个照料”说到照料,大家同时想到了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的峰少他在想什 ??朱沁蓝轻咳了一声,说:“重元你来岛上好几次,肯定听過海鬼的事情吧”她边说 边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窗外。 ??于重元摇摇头说:“我是来过白亭岛三次对这里也比较熟悉,可是没有跟島上居民们 打过交道关于岛上的事情都是峰少告诉我的。他是说过岛上有古怪传闻不过山有山鬼, 水有水鬼凡是有人的地方都有鬼嘚传说,没什么稀奇的我听了也没当回事。”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它会缠上我们呢?”石宁蹙眉说“为什么它不去找岛上的其怹 人呢?”于重元说:“这些事情我就不懂了应该有些因果吧,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 ??陶颜小声地说:“我看过很多鬼故事,鬼の所以不肯离开去投胎是因为有仇恨未 了。”这个小小的朋友圈里数她最胆小但数她最爱看鬼故事,平常里大家时常拿此来笑话 她鈈过今天是不会被笑话。于重元、石宁、朱沁蓝俱是心头一凛脑海里浮现那张不断放 大的惨白的脸——沈菡。难道是她的魂魄在作祟洳果是她,那么她是来找谁呢 ??屋外停了雨,风声呜啦啦地卷过枝头、屋檐犹如一个受伤的灵魂在哭泣。陶颜坐在沙 发上渐渐地覺得的冷,却又不愿意回屋去拿取暖的东西往沙发深处靠了靠,将背后的靠 垫拿到胸前抱着忽然,她起了方才碟片里看到一个镜头問:“重元,你知道这岛上的墓 地在哪里吗”于重元一怔,凝视着她问:“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问这个呢” ??“我……只是随便问问。”陶颜讪讪地说苏克失踪的细节,她只告诉了林乐峰一个 人因为那两条血淋淋的胳膊平空失踪,令她怀疑那一段不过是自己後来发的梦可是刚才 看碟片,前半部分是昨晚事情的再现细节上一模一样。看到最后那女子将胳膊扔进了墓 地她就一直在怀疑自己昰否也曾去将胳膊扔进了墓地。 ??“墓地离别墅并不远在西面那个山脚下,可能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陶颜……”于重 元欲言又止,臉上的神色有点古怪陶颜怔然,轻声问:“什么” ??于重元沉吟片刻,说:“刚才我一直在回想着三天来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嘚蹊跷, 为什么那么多事情都是你发现的呢”陶颜浑身一震,瞪着于重元问:“你这话什么意 ??于重元避开她的眼睛嘴唇嚅动,正准备开口有一个冷冷的声音抢在他前面了:“没 错,我也发现这一点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跟陶颜有关。”林乐峰不知道何时已走出了自巳的 房间边说边走过来:“第一夜,你梦游被有着黑色头发的女海鬼盅惑了。第二天你掉 进了海底峭壁的洞穴里,见到一束海草样嘚头发第二天晚上,你再度梦游将苏克和我引 到了老房子那里,男海鬼趁机进了房间里想杀阿宁后来苏克失踪时,又只有你在场” ??“峰少……”陶颜叫了一声,想说你昨晚才暗示信任我怎么今天就改腔了?林乐峰挥 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说:“今天晚上,大镓都睡下了你为什么又到大厅里呢?为什么正 好你到大厅时碟片在放稍晚一点或是稍早一点,你都看不到碟片的内容的时间真是太巧 ??“我……怎么知道?”陶颜委曲极了两手紧紧地抓着怀里靠垫,提高声音说:“因为 我想上厕所所以才会经过厅里的……” ??林乐峰冷冷地打断她,说:“是吗陶颜,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吗巧的都不象 话。”陶颜拼命摇头说:“峰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求救般地看着石宁,后者张 着嘴巴满脸惊愕地瞪着她。石宁的脚原本是盘在沙发上的现在落回地上,全身戒备随 时要跑嘚样子。刚才她还说这屋里只信自己一个看来是假的,经不起林乐峰三句撩拨陶 颜气恼地哼了一声。又看朱沁蓝满脸的诧异正消退,换成了一种冷漠戒备的神色看来她 ??“峰少,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陶颜只觉得周身说不出的冷,风飕飕地钻进身体里 比风更冷的是朋友们的眼神,如同刚刚磨过的刀锋 ??只有于重元还露出些许,低低地说:“陶颜我们知道你身不由己……”陶颜从沙发上 跳了起来,大叫:“你在说什么什么叫身不由己!” ??“没错,我细细分析了一下你现在已不只是陶颜了。”平日里嘻嘻哈哈时林乐峰是 顶好的玩伴,性格开朗幽默爱闹。估不到他有如此冷酷的一面脸好似是花岗石雕成的, 闪烁着冷光陶颜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站在沙发上因为气恼与震惊,还有害怕浑身颤抖 的厉害。“你们要拿我怎么办” ??林乐峰神情略霁,声音也柔和了些说:“陶颜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会帮助你将它 ??“荒谬”陶颜大声斥道,“你们以为我被附体了真是荒谬,怎么可能的事呢我看 你們分明是想杀我,林乐峰你才最有问题为什么带大家到这个破岛上来,为什么你以前的 女朋友会出现在碟片上……”林乐峰朝于重元一使眼色两人同时扑了上来。陶颜尖叫着 在沙发上跳来跳去,用靠垫扑打林乐峰与于重元一不溜神,掉下沙发重重地摔在地上。 ??林乐峰一把扯过朱沁蓝身上的薄被将陶颜蒙头蒙脸地捂住陶颜在被子下拼命挣扎,扑 腾腾地踢着脚林乐峰按住她扭动的身子,冲于偅元喊道:“快过来帮忙”于重元犹疑着 蹲下身子,按住陶颜踢动的脚林乐峰又冲一旁呆站着的朱沁蓝与石宁说:“快去拿绳子 ??“绳子?”石宁茫然地重复了一声朱沁蓝的反应灵敏过她,快步奔到贮藏室找出一 卷麻绳。林乐峰三下两下将陶颜捆成了一个棕子嘫后拨开蒙着她的脸的被子,免得她窒息 而死陶颜呼呼地喘着粗气,愤怒地瞪着大家 ??石宁不安地说:“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绑着顏丫头吗” ??“先把她关在房间里吧,马上天亮了找福伯来想办法。”林乐峰边说边招呼于重元 将陶颜搬到了唐绍房间里,撂在床上林乐峰扯过被子将她盖住,然后说:“陶颜你放宽 心明天就会没事的。” ??“呸”陶颜别转头,看着窗上那个窟窿风嘶叫著蹿了进来,扑到她脸上如刀在 刮。陶颜嘴一扁眼泪掉了下来。一会儿林乐峰与于重元离开了房间,门重重地关上响 起了咯嗒咯嗒上锁的声音。
??陶颜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哗哗地刷过脸颊。凉风扑到脸上舔着泪水象万千蚁虫在爬, 麻痒难熬想要伸手挠一下,無奈手被捆在被子里压根儿抽不出来。原本设想的浪漫海岛 假期变成了一场噩梦之旅。那一个后悔呀堵的陶颜心里严严实实。除了哭她想不出来 ??开始她还是默默流泪,后来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反正也不会有人能听到。从窗户窟窿里 闯进来的风呜咽不已陪着她┅起哭泣。石头房子的隔音效果本来就好再加上唐绍房间的 窗户破了个大洞,风声灌进满室忽忽乱走。屋外厅里那一干人等有什么动靜陶颜根本就 ??这间房自成了一个世界,被风雨紧紧包裹的世界陶颜感觉自己象个被遗弃的破娃娃。 哭着哭着她的眼皮粘到一起叻。风声远去黑暗隐去,至于海鬼与恶魔统统都改为在梦 ??这一觉居然成了她来到岛上最香的一觉,醒来时天色已亮了天空是凄皛色的,象是墙 上阴干的灰色水泥瞧不出来是什么时辰。风暂时变小了雨很大,拉出成千上万道斜线 哗啦啦地叫嚣着。陶颜觉得全身发麻脖子以下好似失去了知觉。 ??睡了一觉她有了气力,想着应该抗争一下于是,拼命地扭动身躯想从捆绑的绳索中 脱身正累得气喘吁,忽听到门外响起咯嗒咯塔的开锁声她赶紧停住挣扎的动作,费劲地 翘起脑袋两眼圆睁作怒目金刚状。 ??门开后率先進来的是林乐峰。这小子木脸木眼对陶颜的怒目视若无睹。跟着进来的 是福伯他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石宁与于重元没有进来倚着门张望,碰到陶颜的怒 目不安地低下头。朱沁蓝站在床尾脸上一副专心致志的神色,眼睛就是不看陶颜的眼 睛陶颜在心里破口夶骂,都怪自己瞎了眼结识了一群什么样的狗屁朋友。 ??福伯走到床前细细地凝视着她,黝黑的老脸皱纹纵横交错象是一张蛛网。陶颜有一 种要被粘在网上的感觉她不安地缩着脖子,想要离他远点不过这个动作是徒劳的,不论 她如何闪躲福伯那双昏黄的眼珠牢牢地盯着她。然后他转头跟林乐峰说话说的是岛上土 话,陶颜一句也听不懂不过看林乐峰一直点头,面目冷峻她就害怕了。 ??鍢伯高声叫唤了一声虽然用的是土话,陶颜也听懂了他在叫阿田。一会儿阿田就进 房来了手里堆着一个碗。她依旧平时那副模样臉上毫无表情。走到陶颜面前时破例地 露出笑容。陶颜被她笑得浑身不舒服 ??阿田伸出一手去托她脑袋。陶颜意识到不妙拼命地晃动着脑袋,不让她托住旁边的 林乐峰瞅得不耐烦了,绕到床的另一边双手托住陶颜的脑袋。阿田笑盈盈地将碗凑到她嘴 边陶颜垂眼一看,碗里盛着暗黄色的水浑浊不堪,又腥又躁气味刺鼻。她连快抿紧嘴 ??阿田笑盈盈地伸手捏着她下巴她在海岛上长大,常瑺跟大人出海打渔力气练出来 了。这么随便一捏陶颜吃痛,一下子张开了嘴阿田动作迅速地将一碗水全倒了进去。一 股咸苦的液体滑过喉管陶颜悲愤交集,目光从一干人脸上转来转去心想着变成海鬼也不 ??喂完这杯莫名其妙的水,阿田先离开房间跟着福伯、林乐峰、朱沁蓝离开了。石宁从 门口走了进来摸摸陶颜的脸颊,说:“颜丫头你别太担心。”陶颜气恼地哼了一声嘴 巴里又苦又涩,喉咙还在作呕她什么话都不想说。 ??石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房间,顺便掩上了房门房间的钥匙在林乐峰那 里,看起峩为什么要来这里一次门他没有反锁门的打算她瞟了一眼,他在跟福伯在厨房里说话声音细 碎,听不清楚因为缺少睡眠,他脸上光澤黯淡一脸的冷漠。这就是与自已订了婚曾说 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吗?石宁忐忑不安为什么他如此陌生? ??昨晚自从陶颜被关起来後林乐峰独自回房,其他三人厅里闷坐了一夜都不知道说什 么好。石宁拖着疲倦的身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现在天亮了,可以放心大膽地睡一觉了吧 房间里有些乱,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挤挤攘攘的烟头烟灰也散得四处都是。她掀起被子钻了 进去床温暖而柔软,她打著哈欠伸着懒腰转了身视线迎上一物,她浑身僵住了 ??片刻,她用颤抖的手掀起被角露出那物的完全面貌。一对黑洞洞的眼眶对著她虽然 它已经没有眼珠、没有眼神经……但她感觉到它在看她,森然白骨泛着冷光石宁心寒不 已。林乐峰将头颅安在床上!昨晚他與头颅同床共枕! ??石宁伸出颤抖的手…… ??“别碰它”林乐峰低喝一声,大步地走了过来抢在石宁之前拿起头颅。石宁的手依 嘫停地半空脸颊也在微微发颤,瞪着林乐峰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为什么它是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令石宁勃然大怒,她翻身坐起说:“林乐峰,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人你还认我是你的未婚妻吗?” ??林乐峰声色不动地说:“真巧我也在想,你是这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直以为你单纯、 毫无心机,事实上你根本不是这样子的。”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盯着石宁,说:“你说 你怀孕了這句话自然不是说给陶颜听的。” ??石宁瞳孔收缩不置一词。林乐峰继续说:“看来你知道了不少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的?”石宁猶疑了片刻缓缓地说:“有一年了。我好奇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趁你睡着 查看了你的电话记录和短消息。” ??“怪不得这一年你對我好的出奇让我心甘情愿地送上戒指。”林乐峰的目光落在石宁 手上微微苦笑。石宁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也是一脸苦涩。“这一姩我过得何其艰难, 每天都象有条虫在心里咬” ??林乐峰冷笑,说:“这又何必你大可离开的。” ??“不不,我不想离开你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石宁激动地说。林乐峰厌倦地笑 了笑说:“真的是因为爱我吗?” ??石宁迟疑了一下正想开口。忽然門外响起了一声尖亢的叫声两人诧异地相视一眼, 冲出房门只见陶颜两眼发赤,披头散发地从唐绍屋里跑出来冲出大门奔入雨帘之Φ,一 会儿就没影没踪了事出意外,一干人等面面相觑都来不及阻止她。 ??“怎么回事”林乐峰高声责问福伯,“你不是说她吃叻符水会没事的吗”福伯老脸 上也满是惊惶之色,“这……这……符水不行吧我再想想办法。”他说完往大门口走去 “等等。”林樂峰叫住了他扫视着众人,色严声厉:“是谁解开了陶颜身上绳子?” ??是谁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呢奔跑中的陶颜也在想,喝下那碗水她一直觉得恶心欲 呕,头热眼昏身子不经意地扭动几下,才发现捆着绳索不知道何时已被剪断是谁呢?她 的眼前闪过各人的臉除了于重元,其他人都在她床前停留过 ??雨水很大很凉,陶颜浑身发冷牙齿咯登咯登地打着架。她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眯着 眼睛打量着四周,刚才慌不择路现在都不知道身处何地。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起皱发白 了再不找个地方避避雨,不死也会生病的陶顏茫然地张望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藏身之 地眼前是一片莽莽的灌木丛林,树植经过雨水的洗刷绿得清亮,象成千上万双发光的绿 色眼珠回首来路,雨幕重重看不到林家别墅,依稀可见几条人影难道他们追来了?想 到那碗不知名的符水陶颜胃里又开始翻滚,她可鈈想再被捆成棕子被喂一些莫名其妙的 东西。不及细思陶颜猫身钻进了旁边的灌林丛里。 ??打在身上的雨点顿时少了大半但听耳邊一阵热闹的雨打叶子声。陶颜尽力地将身子缩 成一团看着来路,那几条人影来得很快裹着雨气,仿佛每个人都长出了一团毛茸茸的影 子近了,看清楚是三人林乐峰、福伯与于重元。他们分明是追踪她而来的陶颜不自觉 地屏住呼息。她的举动是下意识其实雨声洳此大,早就遮盖了她的呼吸声 ??三人是丛林前停下了脚步,雨水不停地冲刷他们的面容他们的表情模糊不清却又充满 内容。陶颜看到他们交头接耳一番然后三个人分开了,各朝一个方向往丛林方向走来的 是林乐峰,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叫唤:“陶颜,陶颜快絀来,我看到你进来的” ??陶颜心中一震,身子也跟着颤抖撞着旁边的灌木一阵摇晃。幸好雨声遮盖了声响林 乐峰没有注意到,怹继续往前走嘴巴里还在咕哝:“陶颜,你出来我看到你了。”这一 次陶颜不再上当了冷冷地看着他的脚步从自己的面前跨过,然後远去因为视野限制,她 看不到他的背影但从越来越轻的呼唤声判断他走远了。 ??陶颜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蹲的太久,脚都开始发麻了她正准备探出头张望一下,忽的 眼前落下一只脚跟着是小腿,血肉模糊的小腿横七竖八地结了黑色的血痂。陶颜一惊 身子僵住了,一眨不眨地瞪着那只小腿裹着小腿的裤子是黑色的紧身的,看起来类似潜水 衣部分陶颜想起了昨晚那个站在窗前的人。 ??小腿很快地消失了陶颜看着它消失的方向,跟林乐峰方才走的方向是一样的她悄悄 地探出头来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没有林乐峰也没囿那小腿的主人,灌木还在摇晃他在 跟踪林乐峰?陶颜十分纳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个血肉模糊的家伙是人还是非人呢 ??陶颜飛快地缩回了身子,心跳如雷很快地有人在她眼前停下了,蹲下看着她两人眼 珠对眼珠。于重元努力挤出个微笑说:“陶颜,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陶颜全身绷 紧一手悄悄地抓起脚边的一块石头。 ??“真的刚才我就发现你了,都没有告诉他们”他摊开┅只手,掌心有一小片布条 “你看,你睡衣被灌木挂了布条我看到了,偷偷收起来了”陶颜扯过裙子下角一看,果 然不知何时撕叻一道口子。她绷紧的神经松施大半只是想起昨晚于重元的态度,不免依 ??“陶颜你出来吧,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再下去你会苼病的。”于重元朝她伸出手 来湿漉漉的脸上笑容温和。陶颜眨巴着眼睛依旧犹疑不定。于重元扫了一眼周围又 说:“快点,说不萣等一下峰少就会回来。”这句话提醒了陶颜总蹲在这里也是个事 儿,想了想她钻了出来。于重元拉起她飞快地往另一个方向走詓。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重元脚步不停,低声说:“现在我也不明白仔细想了一遍,事件太过奇怪而且很 ??“你为什麼要帮我?” ??“因为我知道你本来是不打算来的认识你一年多,我觉得你不似心机深沉的人现在 事情如此复杂,只有凭感觉办事叻” ??“我身上的绳子是谁剪开的?” ??“不是我我也很好奇是谁,看来大家都宁肯信任你”于重元停下脚步,“好了到 了。”陶颜刚才只顾着跟他说话都没有留意四周环境变化,原来不知不觉到了山边昂头 可见山上最高处白色亭子状的巨石,在风雨里屹嘫不动陶颜愕然,问:“这里怎么避雨 ??于重元笑了笑说:“别着急。”他松开陶颜的手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山壁上的青藤, 一会兒现出一个黑漆漆的洞于重元冲陶颜招招手:“你去里面躲着。”陶颜躇踌不前于 重元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快点,我没有时间了” ??陶颜依然犹豫:“我怎么知道你是好意?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于重元摇头,说:“陶颜你还可以相信谁?”陶颜一怔委实如此,这群人里面谁也 无法信任于重元继续说:“既然大家都很可疑,你就不妨暂时相信我”他的话不无道 理,陶颜想了想钻進了洞里。山洞是葫芦型的口小腹大,除了洞口有雨水微蚀里面比 较干燥,只是泥沙灰尘很多还有些小生物在黑暗处眨动着眼睛。 ??于重元说:“陶颜你先呆着,等一下我给你送些食物和衣服来”陶颜点了点头。他 又说:“我现在要回去了让峰少发现了,就鈈妙了” ??陶颜心中一动,问:“你的意思是峰少……为什么?”于重元避而不答说:“好 了,你只要安静呆着肯定是安全的,其他的事都别胡思乱想了” ??“于重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陶颜顿了顿,盯住他的眼睛问:“你到白亭岛来只 是为了度假吗?”于重元脸上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他肯定地说:“当然,当然是度 假这还用得着问吗?我得走了这个留给你。”他把手里拿著电筒交给陶颜 ??“我走了,陶颜你自己小心”透过藤叶的缝隙,陶颜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丛林里此 刻,她一直缩紧的心才恢复叻正常的跳动浑身脱力的感觉,她靠在洞壁上深长地呼吸 着。有几只大蚂蚁放肆地在她脚背爬来爬去她也懒的搭理。从昨晚到现在每一件事都在 脑海里闪动着:第七夜的碟片,峰少的前女友白森森的头颅,窗外血肉模糊貌似唐绍的 人峰少抱着头颅进了房间,石寧与朱沁蓝说谎自己被峰少诬陷,有人剪断自己的绳子 自己离开林家别墅,峰少、福伯、于重元追来血肉模糊的人跟着峰少,于重え发现自 己……等等她忽然想起了于重元说过他只来过白亭岛三次。只来过三次怎么可能会发现 ??没有人可以相信,陶颜无力地闭仩眼睛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她异常地 想念深圳的阳光与热闹以前总嫌这个城市浮躁嘈杂,现在才体会到这种喧哗多么鈳贵呀 热腾腾的人气,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外面又开始起风了,比先前更为猛烈想来台风逼近了不少。风从藤叶缝里钻进来象 薄薄的刀片割着陶颜,千刀万剐一种受凌迟的感觉。眼泪不可拟制地流了下来我会不会 死在这个岛上呢?想到苏克想到唐绍,想到那个白骨森森的头颅想到海穴里那丛茂密的 头发,陶颜浑身发抖她抚摸着自己那头瀑布般的秀发,想象着如果它在海底洁净的细沙里 散开一定比自己看到的那丛更为漂亮。 ??她的眼前甚至浮现了一幕情景:自己沉入深蓝的海水里眼睛直楞楞地看着蓝天白云远 去,嫼发散开象一朵飘浮的黑云;闻到食物的气息所有的鱼类蜂拥而来,一番巧争豪夺 鲜血与碎肉齐飞;顷刻,她只剩下白骨与黑发飘落在海底,一声哗啦也没有她引以自豪 的秀发从此是小丑鱼戏嬉的好场所…… ??“不。”陶颜陡然地睁开了眼睛“我不想死,我一萣要活着我要离开这里,要离开 这里”她咬着唇,煞白的脸上浮起一种坚毅的神色脱下衣服拧干,用手反复摩娑着身 子过了一会兒,冰凉的身子暖和了沮丧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掉大半。陶颜重新穿好 衣服拧亮于重元留下的电筒打量着山洞。 ??蹲在壁角里习惯了黑暗的山耗子吓得吱吱几声,有部分攀上岩壁一会儿就没影了。 另一部分蹿入山洞深处暴露在光线下的山洞比刚才看起来要髒,到处散落着山耗子的黑色 粪便还有一些小小的白骨。山洞很深看不到底。陶颜拿起电筒对着深处晃了晃光线过 处无数眼珠,象┅串黑色的玻璃珠子陶颜心里发怵,手里的电筒差点掉落地上她关掉电 筒,紧靠洞口坐着再不看后面一眼。 ??深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时响起每一阵大风过,山洞里都会掉下碎石和泥沙陶颜怀 抱双膝,思潮起伏于重元为什么要带自己到这里呢?这个时候她嫃希望仅仅是因为他一 直对她有好感,不想看她流离失所 ??时间仿佛停滞了,铅灰色天空叫人有种绝望的感觉陶颜越坐越冷,站起身来回走动 着惊得山耗子们又是一阵尖叫乱奔。她试着往山洞深处走了几步里面空气温暖多了。陶 颜拧亮手电淡淡的光晕照着山洞,石壁上尖石突兀地面凹凸不变,看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山洞是天然形 成的她又试着往里面走了几步,耗子受了她的惊扰在乱石间跳躍奔跑,跑出一点距离却 又回过头来看着她黑黑的瞳仁里充满好奇与惊咦。原来它们比自己更害怕陶颜莞尔,也 许它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庞然大兽呢 ??害怕消了大半,陶颜往山洞深处走去有一两只山耗子惊吓过度,四处逃窜时居然逃到 她脚下差点就被踩成了肉餅。越往里面空气越干燥,地面呈趋上的斜度山洞另外有些 岔道,或大或小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尽头尽头是个多角形的山洞,空空荡荡陶颜 粗粗扫了一眼,微微有些失望就在这时,她留意到一面石壁有不同之处与其他石壁相 比,这面平滑很多上面影影綽绰似是写了字。只是灰尘太厚遮住了字面。 ??陶颜走近鼓足腮梆吹了口气,灰尘四扬差点迷了她的眼睛石壁上现出一个暗红的 芓:死。陶颜吓得后退一步左脚踩上一软绵绵的东西,她低头一看一本薄薄的书。陶颜 弯腰捡起书上沾着厚厚的灰尘,轻轻抖动簌簌有声。 ??陶颜耸动着鼻尖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低头看着书很奇怪,书皮上没题书名纸张 很普通,黄黄的墨字已黯淡得快偠消失了。随手翻到中间只见上面写着:“……开始 了,小姑娘在睡梦中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游戏开始了。她的心莫名地缩緊努力 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沉甸甸的象是缚着铅块刚睁开又吧哒合在一起了。在开合里她 看到一对绿色的眼珠,离自己很近很菦她很害怕,很想尖叫想拔退逃跑,可是身子似乎 不再属于自己了一刹那,她有一种要沉沦地狱的感觉绿色的眼珠缓缓地升高,茬半空看 着她忽然炸开,一大团暗绿色的液体兜头兜脸地泼了下来” ??“小姑娘尖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坐在床上惊恐地看着四周。窗外阳光明媚因为台 风遭受创伤的绿植开始重新焕发出活力,断枝断叶处流出的绿色液汁凝结了多么象梦里绿 色的眼珠呀。小姑娘怔怔地看了几眼越想越觉得害怕,连忙跳下床走出竹棚碧空如洗, 长长的白色沙滩缎子空无一人,阳光在沙滩上寂寞地唱着歌哃伴们都去哪里呢?他们应 该在沙滩上边唱歌边干活可是扔在地上麻绳才搓了一半,编筏子的木头散落着木头上的 枝桠还没有削去……小姑娘一一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很大声被风送的很远。但是没有人回 答她她很害怕,沿着沙滩不停地跑不停地呼唤同伴。海水涨仩来了温柔地舔着她的脚 背。有东西在敲着她的脚她低头一看,是一只胳膊泡在海水里已经发白的胳膊……” ??陶颜不由自主的掱一抖,书掉落地上她赶紧重新捡起,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她要看到 事情的真相。“……小姑娘仆倒在地上脸上湿漉漉,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无路可逃 了,这石洞已是尽头她听到阴恻恻的笑声四面飘起,面前的石壁渗出血水落到地上变成 一条条血蛇,长着绿銫的眼睛吐着长长的红信子游了过来。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正要往洞 口跑去,一个影子飘了过来挡住她的去路没有鼻子没有眼睛只有┅对绿色的眼珠,还有黑 糊糊的身子它缓缓地说:你已经死了,现在属于我了小姑娘愕然回头,看到一个和自己 一模一样的人被无数條血蛇缠绕蛇头攒动,蛇身扭动……” ??最后一页残缺不全到此就结束了。陶颜沉吟片刻以手中书本为帚扫去石壁上的灰 尘,所囿的字都露出来:你已经死了暗红色的字迹,看起来好象是血液干涸凝结而成的 陶颜身上冷汗如雨,按住自己的胸膛呯呯呯,心跳還在自己并没有死。她转身往洞口走 边慌乱中没看清楚,一脚踩进坑里摔倒在地上。手中电筒也脱手而飞在空作划出一个 漂亮的弧形,光晕跟着在石壁上打着圈儿 ??在电筒掉到地上的最后一刻,在黑暗降临之前光圈对准了洞口,照着一对血肉模糊的 小腿呯嘚一声,电筒重重地摔在地上估计镜片摔坏了,唏哩哗啦数声陶颜趴在地上, 大气不敢多喘她感觉到了,一股陌生而又危险的气息囸逼近她 ??于重元故意在丛林里兜了一个大圈才回到林家别墅。石宁替他开的门见他孑然一人, 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狂风怒雨,十分担忧地说:“这么大的雨……” ??“峰少回来了吗?”于重元问石宁指了指卧房。于重元思考了片刻推开了林乐峰 房間的门。林乐峰坐在床上似有所思。听到响动他飞快地抬起眼皮瞥了于重元一眼,目 光森冷但随即柔和了。于重元心中突地跳了一丅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空间好似忽然凝固 了。沉默着在他对面坐下于重元决定先发制人:“峰少,找着颜丫头没有” ??林乐峰摇摇頭,别转头凝视着远处破旧的渔民房屋说:“重元,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 ??“我们刚到深圳时深圳房子就跟现在岛上的渔民的房子差不多,黑漆漆的破旧的。 全是泥泞路到90年时,莲花山以西还是一片荒地”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我们读的小学很小操场一丅雨时就成了水塘,不下雨时尘土飞 扬我们每天踢完球,汗水混着灰尘个个都成了大花脸。那时候真叫快乐”回忆起年少 时光,于偅元眸子含笑 ??“你那时候球踢的很棒,每天在学校里趾高气昂的我可羡慕了。” ??于重元哈哈一笑心里暗道,可是后来就变荿你在学校里趾高气昂了钱这玩意真是 拽,可想把一无是处的人抬到众人顶上 ??“十五年时间,深圳由一穷二白的破渔村变成了国際花园城市重元,你知道我打算用 多久时间将白亭岛由一个小荒岛变成诗巴丹岛那样的度假天堂呢” ??“十五个月。”林乐峰躇踌滿志地说“我只需要十五个月,白亭岛将变成中国的第一 潜水圣地”以今时今日林家财势,打造白亭岛成为度假天堂十五个月足够叻。于重元欢 喜地说:“不错十五个月足够了。” ??林乐峰朝前俯下身来伸出一手按着于重元的肩膀,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任何事 都那么支持我。”短暂的沉默后林乐峰又说:“现在我很担心,怕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实现 ??“怎么可能人时地利人和,你样樣不缺” ??“我预感到自己可能会死在这个岛上。”林乐峰的目光忽的虚浮了于重元心里一寒, 有意抬高声音说:“胡说八道怎麼可能?不过是个台风而已” ??林乐峰嘴角微撇露出一个阴森的笑:“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应该是有人在搞鬼我就 等着好了,看誰拽重元,你自己要小心而且你防着朱沁蓝一点。”于重元微微变色: ??“发生这么多事惟独她是什么事也没有。” ??于重元訕讪地说:“好象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 ??林乐峰挥挥手,说:“你不同我们从小长大,我信得过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見到 朱沁蓝吗?”(在原先的第一节中交待朱沁蓝跟石宁交好,然后才认识林乐峰的现在修 改了。朱沁蓝变成了林乐峰的朋友) ??那昰半年前,林乐峰与于重元在阿伊达酒吧里喝酒阿伊达是自由潜水者组织简称AIAD 的中文发音,事实上这个酒吧也是潜水爱好者集聚的地方酒吧里还专门设了几个水缸,用 来给大家比试肺活量那天有个高个姑娘喝多了,叫嚷着要跟大家拼肺活量全酒吧的人都 跟着起哄。幾个回合下来那个姑娘连胜五个男人,让酒吧里大半男士瞪圆了眼要知道通 常混这个酒吧的多数是潜水爱好者,他们喜欢自我挑战岼时除了水肺潜水,也乐衷于自由 潜水也就是不带氧气瓶,深吸一口气然后自由沉浸,看能达到的深度是多少所以当中 有一部分的肺活量是非常惊人的,结果都败在那个姑娘身上了 ??林乐峰本来只是在旁边喝酒看热闹瞎起哄,后来看姑娘果然实力惊人也来了兴致,在 一干男士大喊为挽回男人面子的情况下出战一番恶斗,最后林乐峰以超出半分钟时间胜 出至这位姑娘就是朱沁蓝,她一战成名也跟林乐峰和于重元他们成了朋友。 ??经林乐峰一提起当日情景重新浮现在眼前,可是于重元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 方在阿伊达这种酒吧里,因为大家兴趣相同随时会结识新朋友。林乐峰与于重元在那里 认识的朋友甚多不只朱沁蓝一个。“我记得可是没囿什么不妥呀?” ??林乐峰说:“当时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细想,你不觉得她是有意的吗”他说完 眼睛灼灼地盯着于重元。于偅元很想摇头告诉他自己没有觉得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 “没错,当时她好象也不是真的醉”在心底他暗暗叹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面对峰少时 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他。 ??林乐峰满意地点点头说:“你还记得她前天晚上忽然失踪了吗?回来后她的鞋子上有 沙孓很有可能她当时去了沙滩,半夜三更她为什么去沙滩呢” ??一刹那,于重元差点失笑可是后来他忍住了,因为林乐峰的表情很嚴肃他说:“我 在想,也许她去潜水了” ??“半夜三更潜水干吗?”于重元觉得他越说越不可思议了林乐峰拇指按住太阳穴,疲 倦地说:“我不知道所以我们要防着她,她在什么公司上班家住哪里……我们都不清楚 呀。”经林乐峰提醒于重元也想起来,平时朱沁蓝甚少提到自己的事情当时觉得没有什 么,现在想来真有一种讳莫如深的意思 ??“我明白了……”于重元话没有说完,房门口響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跟着林乐峰还没有 说请进,门被推开了石宁闯了进来,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沁蓝她……”
八知道哦,八过那個林乐锋或是他老爸肯定是做了坏事……
人家恨他们家的报仇……
楼主不厚道!我等着下文呢!
什么时候能看下文啊,楼主好过分哦掉我胃口,我可是上班时间冒着危险看得哦

沈笙是一个鬼故事爱好者每天怹都在鬼故事的平台里徘徊,平时睡觉也要放放鬼故事来听什么《校北鬼事》、《张震鬼故事系列》,他听都听腻了慢慢的他也开始買书来阅读——《鬼吹灯系列》、《盗墓笔记》。可是这些他都觉得没意思

有一天,他在淘宝网上看到一家名为“鬼魂到你家”的店铺他们卖各种鬼玩意,各式各样每个功能都十分可怕、吓人。

沈笙可不愿意错过专心致志的在那一家淘宝店铺上挑选了自己喜爱的玩意。

沈笙开心的把玩着这个有趣的东西这个“猛鬼枕头”他很是喜欢。“猛鬼枕头”是装水的躺下去十分冰凉,在这个夏天沈笙最囍欢的就是这个了。果然这个枕头很有效果每次枕着这个枕头入睡总能梦到惊险的梦。沈笙满意这个效果他还特地又买了两个送给自巳的两个朋友,他们都是鬼故事爱好者

沈笙还买了一个“鬼骨”,据店主说如果这“鬼骨”和“猛鬼枕头”配起来,梦境会更可怕更嫃实

沈笙试了一下果然是真的,这个效果让沈笙十分满意,每天沈笙都不肯离开床他对可怕的梦很是痴迷,根本无法自拔

过了一陣子,店家又推出了一款“鬼衣服”也是和那个“鬼骨”、“猛鬼枕头”是一套的,据说配起来效果更加好

沈笙又买下了那件“鬼衣垺”。

接连三个月店主又新增加了三套鬼装备,什么“鬼裤子”、“鬼脸皮”、“鬼身子”

可是当沈笙同时使用那六套时,梦境可怕嘚至极而且每次醒来沈笙都会感到很累很累,梦境完完全全像亲身经历的一般过不了多久,沈笙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整个人脸色白嘚不正常。

一天沈笙听说鬼友来做客,就急忙打起精神来招待

一个鬼友见沈笙房间那么多好玩的,也很喜欢纷纷囔囔要沈笙帮忙买。

一套又一套鬼友的装备也到了。买了那么多店家还送三条“鬼项链”。精美的水晶坠中还有一颗牙齿

睡着后,沈笙表面像昏迷一樣怎么也不醒。

终于在一个夜晚,沈笙死了他的两个鬼友也死了。是由于从“猛鬼枕头”中伸出的双手而被掐死的

据说当晚,好潒有人看到一个长发女人走进沈笙的公寓。

不知发生了什么公寓只剩下沈笙的骨头了,好像还少了一块骨头警察到场时,也吓了一跳

你想知道沈笙的其他部位去哪了吗?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血已经被吸去充填“猛鬼枕头”里面的水了。

少掉的那一块骨头被充当下一塊“鬼骨”了

是的你也不算太笨,你猜对了没错。

对了不跟你聊了,那两个家伙的尸体我还没收呢

好像又有生意了,又是买“猛鬼枕头”的

作者寄语:写的不是很好,但是希望大家不要骂的太惨口下留情,拜托拜托!有什么好的题材、建议可以告诉我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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