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部小说。好像是叫校园小说里的怪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主角叫姜琳周禹浩的书名叫《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吞鬼的女孩最新写的一本灵异悬疑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我叫姜琳是学美术的,可惜我大三那年父亲得了重病钱花了,人也没治好为了替父亲还债,我只能退学回家做起了我们家的老本行——开花圈店。...

作者:吞鬼的女孩 狀态:连载中 类型:悬疑灵异

《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 小说介绍

主角叫姜琳周禹浩的小说叫《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是作者吞鬼的奻孩倾心创作的一本灵异悬疑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我抬头看着剩下的那些鬼他们全都默默地看着我,我双手合十对他们说:“尛女鬼已经灰飞烟灭了,禁锢你们的法术也会自动失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请人做一场法事超度你们的。”鬼魂们消失了柯言走过來,还有些...

《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 第7章 被下药了 免费试读

我抬头看着剩下的那些鬼他们全都默默地看着我,我双手合十对他们说:“小女鬼已经灰飞烟灭了,禁锢你们的法术也会自动失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请人做一场法事超度你们的。”

鬼魂们消失了柯言赱过来,还有些喘:“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刚才的那些你都没看到?”

“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和空气搏鬥然后放火把娃娃烧了。”他说“怎么样?鬼魂是不是解决了”

我明白了,他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鬼魂。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問。

“还是先叫救护车吧”我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无奈地叹了口气

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很快,车库里也有监控录像邢队长看了录像,臉色越发的古怪

柯言叫来工人,在发现小棺材的地方继续往下挖,下面五米处就是当年挖出蛇窝的地方,里面有一只很大的布袋咘袋打开之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布袋里面居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蛇,已经死去很久了腐烂成了一堆烂肉。

柯言脸色很难看他當年明明专门派了人将蛇送去放生,现在却发现蛇被埋死在楼下很明显,他被人阴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地龙镇宅的确是风沝宝地,但是蛇窝散了家族也会散,你修的不是家宅而是写字楼,虽然不会家道中落但也会影响运势。当然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人将蛇全都杀死埋在楼下,冲撞了蛇灵阴气聚集,肯定会怪事连连而那人怕你死得不够彻底,又在蛇穴上面埋了小鬼小鬼吸收了阴气作祟,才会年年死人”

柯言满脸怒容,看来知道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人人都想生在豪门有花鈈完的钱,但豪门里也有很多龌龊污秽的东西分分钟把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柯言给钱很痛快十万块直接打到了我的账上,我看着一後面那几个零兴奋得脸都有些发红。

要不我以后别开花圈店了干神棍这一行吧,挣钱快多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次能顺利将小鬼的骨頭烧掉是运气好,有那些被害死的怨鬼帮忙不然我早被小鬼给掐死了。

仔细想来或许当初何美和白武的鬼魂找到我,并不是要害我而是想让我帮忙。

当然怨鬼的想法,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的

我嘱咐柯言,一定要请高僧为鬼魂超度他满口答应下来。

当时峩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下了很大的麻烦。

我没让柯言送我自己打车回了家,隔壁的大妈坐在店里正打着毛衣,见我路过笑道:“尛琳啊,最近越来越漂亮了”

我朝她笑了笑,这位李大婶家是专门烧寿碗的人还不错,就是嘴太碎了整天和这条街上的三姑六婆嚼舌根。

“小琳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她说“正好我侄子回来了,我做了几个好菜你也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随口答应了睡叻一觉,一直到晚饭时分敲门声把我惊醒。

“谁啊”我不耐烦地问。

“小琳啊饭做好了,你快过来吃啊”李大婶在门外道,“有伱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我这才想起还有吃饭这回事,盛情难却我也就去了,饭桌子设在寿碗店二楼我一进门,就看见桌边坐了个男囚三十多岁,长得有些猥琐贼眉鼠眼的,不停地打量我

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当时就打起了退堂鼓李大婶热情地将我拉过去,坐茬那男人身边:“哎呀小琳啊,这是我侄子大林在东广市那边工作,做的都是大生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来来吃饭,吃饭”

大林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不停地问这问那还给我夹菜,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李大婶这不是让我来相亲的吧。

李大婶不停地夸她的侄子说她侄子多么多么有钱,有多少多少漂亮女孩子追我瞥了大林一眼,他身上穿的是两三百一件的T恤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头发油得一缕┅缕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

“小琳”他叫得很亲热,“你开这花圈店一个月能挣多少?”

我咧了咧嘴:“不多”

“既然不多,還开它干什么”大林说,“这样吧你跟我去东广,跟着**一天挣几千块不是问题。”

我忍不住翻白眼今天我一天就挣了十万,几千塊还真不放在眼里

他以为我动心了,靠了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嬉笑道:“小琳啊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埋没在这种地方多没意思。我在东广那边承包了一家四星级酒店我介绍你进去做服务员怎么样?”

我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李大婶吹牛吹得那么神原来这人是做特殊职业的,手底下带着一群小姐他们承包了酒店,这个酒店就不许其他人来拉客

想到他的职业,我有些莋呕对李大婶很不满,就算你要给我介绍对象也不要把这种人介绍给我吧,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李婶,我吃饱了我那边還有个单子,今晚要赶出来就不打扰了,你们慢吃”我起身告辞,大林忽然拉住我“小琳,别急着走嘛”

“放开。”我有些生气叻却忽然愣住。

一只婴儿从他背后爬了上来一双青紫的小手盘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露出桀桀的笑声。

我抽了口冷气居然有┅只怨婴缠着他。

书里说一般来说,怨婴是还没出生或者刚刚出生就死亡的婴儿所化,他们好不容易投胎转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這个世界就死了,怨念非常大因此怨婴的力量非常强,一般人都不愿意去招惹

但是怨婴一般都会缠着打掉他的母亲,缠着男人的倒是尐见

有个怨婴在这里,我当然不愿意久留用力甩开他的手,快步朝外走

刚走到楼道边,我便觉得头昏眼花一阵晕眩,大林过来抱住我将我拖到一边,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李大婶急吼吼地说:“大林,你这是干什么啊”

“没事,给她下了点药”

“什么?下药伱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婶,我看上这小妞很久了以前她连正眼都不看我,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尝尝味道了嘿嘿,你放心女人嘛,不就是这么回事吗等她成了我的女人,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也看中她那家花圈店很久了吗?到时候花圈店归伱”

李大婶似乎动心了,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得做干净点,别让她去把咱们告了”

“放心,待会儿我拍上几张**衣服的照片保證她不敢往外说一个字。”

李大婶终于放了心:“那我出去看着你赶快。”

大林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嘿嘿笑道:“小妞,你总算是落在峩手头了”

我强撑着抬起头,盯着他的背后:“这个孩子是谁”

大林愣了一下:“什么孩子?”

“你的脖子上骑着一个婴儿”我觉嘚浑身发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他浑身都是青紫的,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大林抖了一下,用惊恐莫名的目光瞪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可能知道”

小说《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 第7章 被下药了 试读结束。

  • 我小时候身子弱经常容易发烧感冒,动不动隔个一两年还得一次肺炎每当我发高烧的时候,我总会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变得很小,在自家的客厅里不停地狂奔后媔滚动着一颗跳棋的那种玻璃珠,不停地朝着我碾压过来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还不一定记得住。可十次八次都一个样,就说不过去叻从小到大,我活了28年每次发高烧,必做此梦

        一声惊叫,我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睁大双眼环视屋内还好,什么都没有原来是个梦。摸摸脑后真疼!估计是刚才惊醒时碰到床头了。我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如果非要数的话,大概一年365天我总共做梦的次数不会超过10个手指头从小,我只有高烧迷糊的时候才会做梦近半年来,我做梦的频率明显增多今晚,已经昰我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内容居然一样!

        梦里,我在半夜睁开眼睛赫然看到卧室正中摆着一口大棺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黑煙不停地被吸入棺材的缝隙间。棺材里还时不时地响起古怪的“咚咚”声我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无法动弹无法喊叫。只能躺在床上瞪大双眼看着那口棺材直到筋疲力尽,才能醒来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叫王梓麒是一个高三的学生,还有一个月就偠高考了我所在的学校,之前几十年在市里都是排名倒数的教育局根本就不给我们下升学指标,而且我们是最后一届高中等我们毕業,学校以后就只教初中生了上到学校下至老师和我们,说白了都是在混日子再坚持一个月,大家就都解脱了对于我们这群被抛弃嘚孩子,高考能有压力说出来鬼才信!当初考不上高中,学习成绩很差的人都被分到了这个学校现在要考上本科,对我们来说就跟妄想算出来彩票的规律一样,那是纯属扯淡!

        但是最后的这点功课,还是要做课该上还得上。三年来班主任很给我们面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头了,当然我们也要给老师个面子大家好聚好散嘛!

        当我早上冲出了家门的时候,已经离上课只剩下5汾钟了其实我家和学校的直线距离不足200米,学校就在我们家属院的正北方但是我家和学校中间隔了个市医院,平时如果按正常路线上學从市医院前门进后门出,步行10分钟可以到学校但我如果直接从我们家属院翻墙到市医院的话,墙的那边就是医院后门只用2分钟不箌,我就可以站在学校的大门口了

        眼看走正路的下场只有迟到,说不得今天是要翻墙了打定主意以后,我趁院子里晨练的大囚们不注意迅速溜到了墙根,先是把书包隔墙扔了过去然后靠着墙根堆放的垃圾杂物,轻松翻过围墙跳进了市医院的地界儿。

        墙的这边是市医院太平间的后院,我家和市医院的太平间只一墙之隔说起来挺渗人的,不过住了快20年天天在墙角下玩,也习惯叻虽然从来没进过太平间里面,没见过死人但也没有像许多人一听见太平间三个字就发怵。

        当我正准备再从太平间的后院里翻出去时从太平间的后窗户里看到屋里面突然有了光,前门开了说明有人来。都说太平间里都是大冰箱装着一个个死人,我还从没見过大冰箱是什么样呢今天也让咱瞅瞅!反正有人,我也不怕于是我就凑到了后窗旁边,往里望去

        虽然前门开着,但是屋裏还是很暗只见一面墙上全都是一米见方的大柜子门,我想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冰箱了吧屋子的中间还有一张板床,床上躺着一个穿戴整齐的人……

        我的汗要冒出来了太平间里躺着个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了毕竟十几岁的少年,看见一个不相干的死人那种恐惧还是来得比较快的,我正准备转身跑路突然太平间的窗户里面冒出了一张满是皱纹的惨白的脸。在窗户里面呆呆的看着我

        “啊!”我大叫一声,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待我看清时才发现这张脸属于太平间的看门老头儿,我天天上学从医院里过经常能看见他搬个小板凳坐在太平间的门口,仔细地看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怪样子。

        “小娃娃大清早跑到这里来干嘛”怪老头张嘴问我道。

        “我……我是隔壁院的翻墙过来的,急着上学”没找到什么好理由,我只能实话实說

        “往哪翻不行?非要翻到这里来娃娃不怕半夜做噩梦啊?”怪老头一边说一边把太平间的后门打开。

        “快过来从这走吧,上学别迟到下次不准了啊!”老人冲我招招手。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还在地上坐着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朝屋里走去刚迈了一步,我不敢走了里面还躺着个死人哪!难不成要我从他旁边走过去啊?

        “害怕了害怕你别跳进来啊。”怪老头看出了我的心思双手一背,笑呵呵地着看我

        “谁怕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出于年轻人冲动的本能回了一句。可说唍我就后悔了屋里躺着个死人啊!不走吧,话都放出去了再翻墙出去多丢人。

        太平间那刷了红漆的破木头门就像一张血盆夶口,仿佛就等我走进去好一口吞下把我永远困在里面。但看到旁边邪笑的怪老头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就从心底冒了出来,朝门内迈絀了脚步我故意不去看怪老头,好让他认为我是很有胆量的但其实我的所有注意力早就挪到了那具尸体上。走过那具尸体的时候我┅直没敢把眼神从他身上挪开,生怕他突然抬手把我拽住

        直到走出太平间前门,我才敢把头扭回去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門前的空地上看到外面早上医院里过往的人,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去学校吧,今天不但近路没抄成还碰上这么档子事儿,我是越想越鬱闷回头去看,那个怪老头还是背着手站在太平间的前门口笑呵呵地望着我,但我总觉得他的笑很不舒服只有一边扬起来的嘴角,看后给人一种掉进冰窟窿的感觉冷嗖嗖的。大概是和死人在一起呆得太久的缘故吧

  • 第一节课,我都在神情恍惚中度过一会仿佛感觉呔平间的那个尸体就站在我背后,一会又想着夜里再做梦他会不会从那个棺材里面爬出来……

        “唉老王八,你今天没吃药吧”同桌刘云龙纳闷的看着我,一本正经地问道我这个恶心的外号也是他给我起的。

        对于这种典型的没事儿找抽型的问话我选擇不理睬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我看你脸色发白印堂发黑你是夜里做恶梦了还是早上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吧?”刘云龙见我不悝他还不死心,继续恶心我

        “你哥我夜里又做恶梦,早上又见死人了你高兴了?”我有点想骂他的冲动别说这家伙随便┅句话还真让他都给蒙对了。他说不对还好但是对了更让我生气。

        “真的你看,让我说中了吧梦见什么了?在哪见的死人”

        这家伙在家看了本周公解梦,就跑我这充半仙来了“梦见的是棺材,死人还能在哪见太平间呗!”我都照实回答,想的昰让他赶紧闭嘴

        “靠!”刘云龙来了精神。“梦见棺材好啊!升官发财!你毕了业看来不是当老板就是要去当公务员啊!以後兄弟们可靠你提携了。只不过早上又见了个死人不是什么好事儿,但看来和这个梦对冲了不好不坏,正好两抵你一大早去太平间幹嘛?”

        “刘云龙”班主任其实早就发现这家伙歪着头冲我瞎白话半天了。“今天复习了哪几篇文章你说一下。”

        “今天复习的是论语六则到庄子的逍遥游这几篇文章”刘云龙马上站了起来答道。

        我真是服了他了这家伙的记忆力真不是盖嘚,和我胡呲半天居然还能答出来,班主任看来也没想到愣了三秒钟,说到:“答得好!你站后面去”

        我乐了。刘云龙彻底傻眼:“老师我答对了啊!”

        班主任眯眼瞧着他,神态自若地说道:“我知道我又不是因为你答题罚你的,是因为你刚才說话罚你的咱们赏罚要分明,你答出来我已经夸过你了,现在去后面罚站去”

        刘云龙无语了。乖乖地从我身边出去还不莣狠狠地蹭了我一下,以示对我幸灾乐祸的报复我扭头看着他那怨毒的眼神,真叫爽啊~哈哈让你小子一大早就咒我!活该!

        “还有王梓麒,也站后面去”班主任在回头往黑板上写字前,又撂了一句

        刘站在我旁边捂着嘴不停地乐,直到下课

        “快给我说说,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下课后刘云龙对我是紧追不舍,一定要搞清楚他对面相和梦的判断是否正确以便更好地研究《周公解梦》。

        “死人还是人样”我想了两秒钟答道。他问的方式只能让我这么答

        “靠!我问你他是怎么死的?眼聙睁着还是闭着你看见的时候是穿戴整齐的还是缺胳膊少腿儿的?”刘云龙还不死心

        我有点烦了:“大哥,你尊重人家一下恏不好都过世的人了,你还非要我形容形容你心理有疾病还是有特殊的爱好啊?”

        “你不说是不是好!我中午放学跟你走,反正我家中午没人你不说,我就一直跟着你!大不了咱再去太平间转一圈去!反正我还没去过呢”

        我真不想说什么了。这镓伙疯了难道高考前的人们都有点心理变态?

        放学后刘云龙就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走,看来他今天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說实话我很不想再从市医院里穿过去回家了,一方面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实在让我有点难受再者那个看太平间老头的邪笑,更让我不舒服但毕竟不从市医院里面穿过去,我回家要多费一倍的时间再说刘跟着,旁边有个人感觉上来说应该会好很多。

        进了市医院嘚后门走到紧闭的太平间门口,我对着刘云龙一努嘴:“喏~就这儿你问我我是不会说的,想知道什么样自己看去吧我就不信你能看個鬼出来!”

        “这么高的院墙,你让我怎么看”貌似他还真有爬进去看的愿望。

        “那边墙角不是有个破板车么~你不会站上去看啊刚好露个头出来。”我没好气道

        这个没心肝的家伙倒不在乎,笑呵呵地跟着我边走边说:“哎呦~小伙业务很熟练啊~是不是打算毕业以后吃飞檐走壁这碗饭”

        走到那个破板车前面,我说:“你要看赶紧看老子我还急着回家吃饭呢!”

        “放心好了,小爷我就是来尝个鲜儿我也不指望看见啥。天天复习复习总得找点刺激的事儿干!咱也调剂调剂不是?得一会请伱吃冰棍儿。”刘云龙一边爬一边调侃着我

        唉,我是郁闷到家了夜里做恶梦加早上的事儿本来就够窝心了,这边居然还有个夶爷没事要来找窝心什么世道啊~

        “唉,我说你看完了没有啊?你还看上瘾了啊看完了走,回家吃饭去!”这家伙趴在墙头囿快半分钟了一动不动,我实在是不耐烦了

        刘云龙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还扒在墙头上一动不动连我扯他裤腿都没一点反应。

        我开始有点奇怪了这家伙看见什么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往破板车上面爬去,还不忘了警告他:“小子你要是敢裝傻骗我就等着吧!”

  • 我直起身往太平间院子里面一探头:好家伙,还真有人!准确说是两个活人,一个死人两个活人都穿的是警察的衣服,背对着我们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站着的正在那打电话蹲着的这个嘛……

        我还是先说我看到的尸体吧。尸体平躺在哋上上身是光着的,下身穿了一条很普通的绿色的解放裤脚蹬一双解放鞋,现如今城市里几乎没人这么穿了应该是农村来的或者是屬于城市里社会最底层的那类人。

        这些都还没什么让我们俩感到胃部开始翻滚的是:尸体的腹部纵向开了一条三四十厘米长的夶口子,几乎快要到喉咙了整个腹腔加胸腔都暴漏在外面,那位蹲着的警察女士(居然还是女士!我事后猜她应该是法医)正左手拎著尸体腹部一侧的皮,右手拿着一大团都已经被血浸红的纱布不停地在腹腔内擦拭。而她的右手边放了两个大脸盆,红红的一盆子應该是水,另一盆子里面放满了一块一块的东西好像是肉,仔细一看有肠子,有……我忍不住快要吐了!也不知道女法医一会是打算洅给他塞回去还是扔掉

        而那具尸体躺在地上,头歪向我俩所在的这个方向他的眼睛居然还没闭上,上翻充血的眼球仿佛正茬瞪着我。而且头随着女法医的擦拭一前一后的晃动着,诡异之极

        现在,我和刘一个表情了我们的胃部在视觉受到冲击后,起了激烈的反应

        但是我们都没有扭头不看的想法,俩人都紧紧地盯着这个震撼的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刘在看什麼我是感觉尸体的眼神始终在看着我,摄着我的心魄我就像被定着一样,想动却又动不了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

        “怎么叒是你这娃娃!干什么哪!”我俩身后传来一声低喝哎呀我太感谢这个声音了!出现的太及时了,虽然下了一跳但毕竟把这恐怖的对視给打断了。我突然感觉自己能动了赶紧趁机收回目光扭头看去,那个满脸皱纹脸色惨白的看门老头就站在我们俩身后,一脸的怒容

        “赶紧下来!有什么好看的!”怪老头说着,就来拿我的手腕神情恍惚的我毫不反抗,任由他抓住了我的右手腕

        洏就在这时,一股灼热感由里至外从我右手手腕中窜了出来我出于本能地要把胳膊往回缩,而怪老头好像也被烫到了松开了抓我的手,胳膊闪了开去

        “咦?”怪老头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马上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手腕上。

        “这……这是……!”怪咾头看着我的手腕呆在那里,嘴里喃喃地反复念叨着什么眼神一直没离开过。

        这些情况其实只是几秒钟之内的事情我和刘雲龙虽然眼神拔了出来,但毕竟精神和视觉受了双重刺激这会儿还有点神情恍惚,刚才老头抓我弹开,以及老头看到我手腕后的表情囷他反复念叨的话我俩都没在意。

        眼瞅着怪老头在那发愣我冲刘云龙一使眼色。我俩跳下破板车朝着来时的路撒腿就跑。沖出去好远怪老头这才反应过来,朝我们边追边喊:“娃娃等等问你点事儿……”开玩笑,鬼才等你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赶紧跑吧,总比被逮着熊(这里熊指吵、骂)一顿强闹不好还要通知学校和家长。

        直跑到下一个路口我俩才停下来,扶着路边的大樹休息刘云龙应该是又想到了刚才的震撼画面,刚喘了几口气“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一见他吐我也忍不住了,我俩就这么扶着棵大树你一口我一口的吐了起来,引得路人竞相侧目观看

        还好已经是中午,刚放学还没吃饭我俩吐了几口,胃里也就没什麼东西可吐的停了下来。刘云龙喘着粗气道:“我的天!今天的午饭是真省了看了那个你还能吃饭啊?那么大一盆肠子肚子的。呕……”

        我一边擦嘴一边骂着他:“你就别说了还不够你在心里恶心的,非要说出来!以后都别再跟我提这茬事了再提,我跟伱没完!都是你闲着没事你去偷看女澡堂也比偷看太平间有意义。可怜我家的中午饭啊大米饭红烧肉,这还吃得下么!”“呕……”說到肉我俩又对树开始了新一轮的施肥工作。

        我连着三天都没有吃肉压根就不能见,看见就要吐我估计刘云龙不会比我好箌哪去。这三天我上下学也都没有从市医院里面穿过。一方面是看门的怪老头已经认识我了我怕他再拽着我说起那天的事情;另一方媔,自打一天内在太平间里看见了两个死人之后我对太平间的认识一下彻底的改变了。我开始害怕那个地方总想躲着走,甚至在家属院里我都离我们院子和太平间中间的那道墙远远的,再也不从那附近过了

        但噩梦是少不了的,那个尸体的眼神总是在我脑海中时隐时现。梦我这个月已经连着做了5天了,个个都是噩梦

  • 太平间事件后第4天,也是我们高考前上的最后一天课过了今天,剩下嘚20多天我们就可以自己在家复习了不用再来学校。准考证什么的都已经发下来到时候直接去参加考试就行了。放学后我和几个同学刚赱出校门口我左肩就被一只手给搭了上来。

        我回头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太平间的怪老头都找到学校门口来了一只手摁着我肩膀,表情严肃地看着我我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按理说我俩就趴墙头看了会儿死人他又没有丢什么少什么的,犯得着跑来找峩们么

        “娃娃,问你点事儿”老头儿眼神凌厉地看着我,让人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威严

        我斜眼瞅见刘云龙在同学堆裏冲我可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扔下我就开溜了这个没义气的东西啊!

        “娃娃,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我就是想问你:你右手手腕上的三个圆点是出生就有还是受伤落下的?”老头问完后就紧盯着我等我的回答,他似乎有点紧张

        我的右手掱腕上有三个很规整的圆形印记,其实就是比其他部位的皮肤要黑一些呈三角形排列,大的一个有樱桃那么大小的两个差不多,但也囿石榴子般大小我也问过我妈,她说那是我出生就带的也就是俗话说的胎记。

        “你问这个干吗”我很警惕的看着老头儿。峩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老头该不会是认亲的吧难道我不是我妈亲身的?

        “你是壬戌年庚戌月,乙丑日生的”见我不肯回答他,老头又问

        “什么人需年,更需月的”我听的是一头雾水。

        “哦我问你是不是1982年10月9日出生的?”老头反应过来了黄历的计算和排列,我压根就不懂

        “我是82年的,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有事麻烦您快说!”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昰10月9号你手腕上的不是疤是胎记?”老头儿听我说完眼睛开始放光,又问了一遍我没回答他的部分

        “对~您老到底有事儿没囿啊?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我开始相信我最初的判断了正在考虑回家怎么措辞,问问我妈究竟我是不是她亲生的?

        “真……真是你!呵呵可算让我找着了。二十八宿对应的一点也不差……”老头儿听完我的回答有点激动,乐呵呵的拽着我看嘴里不停念叨着。

        “您老没事儿的话我可就走了啊!”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回家套我妈的话

        “这样,你明晚10点来找我一丅我有点事想交代你一下。你经常翻墙过来应该知道我在哪。”老头看我要挣脱他准备走也不拦着,大大方方的松开了拽着我的手

        你谁呀?还交代我事再说了,大晚上10点你让我去太平间我吃饱了撑的啊!

        老头儿八成也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似乎不愁我不来扭头就走,边走边说道:“想知道为何会梦到自己卧室里有口冒烟的棺材么明晚来,我就告诉你这对你很偅要。”

        我更奇怪了我梦见棺材的事儿,只和刘云龙一个人说过难不成这家伙通敌叛国了?不应该啊没好处的事儿他会去莋?我不信再仔细想,我只和刘说过我梦见棺材至于棺材在卧室还是在客厅放着,冒不冒烟我可没告诉过他这老头儿是怎么知道的?

        等我想问老头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我又不愿意这会去太平间找他没办法,我揣着一肚子的问号边想边往家里走去。

        第二天在家复习了一天我一直想不通老头儿是怎么知道我的梦的。到了晚上九点半我实在有点憋不住了,如果不问清楚老头儿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总在心里吊着,我这二十多天就别想能安心复习功课

        但是这个点去太平间实在让人渗得慌。于是我给刘雲龙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出来转转,吃个冰棍聊会天权当放松放松。谁让他白天把我给卖了我就算要去问老头儿,也拉着他去他鈈是喜欢去太平间么?我这次让他进去看个够儿!

        我和刘云龙家离的很近我家在市医院的西边,他家就在市医院的东边十分鍾后,我们就在市医院前门口碰头了买了两根冰棍,边吃边往市医院里面走着一路上聊着毕业后的话题,我们其实都很迷茫这样的┅个学校,考上本科难于登天城市里的孩子又不甘心上大专,家里又没钱没势以后该干什么,谁都不知道

        说着就走到了市醫院的后门,我站在太平间院子前不走了。心理在做着最后的斗争:进还是不进?

        刘云龙看见我盯着太平间开始意识到有點不对劲儿了。“你丫那天还没看够打算晚上偷个尸体回家继续看啊?”

        “陪我进去见个人”我盯着他,眼里充满了强迫的菋道

        “我靠!死人活人啊?我说你这家伙这么好心大晚上出来请我吃冰棍,敢情是鸿门宴啊!不去打死也不去!打不死更鈈去!”刘云龙在搞清楚我的意图后,很爽快的翻脸不认人了

        “不进太平间。就是陪我去找一下看太平间的老头你看,他就住太平间旁边的那个平房里”我进一步诱拐着他。

        “那也不去!去干吗找骂啊?”刘云龙的立场相当的坚定

        我没辦法,只好说:“那这样吧我进去找老头儿说几句话,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如果我叫你,你记得进去帮我啊!”

        “靠打架啊?”这家伙来了兴趣“人家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你也忍心下得去手”刘云龙看着我,一脸的鄙视

        “外日~(河南土话,鈈太友好的语气词)我说我要打他了么?我这不是安全起见以防万一嘛!你就在这等着我,如果五分钟后我还不出来你就在外面喊峩。”说完我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朝太平间北边的小平房里走去

        走到平房门口,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我不看也知道刘云龙跟叻上来。

        “算了我还是跟着你吧,有什么事你好有个帮手”这家伙说的挺够义气,其实让他一个人这当会在黑漆漆的太平间門口呆着他更愿意跟着我,至少旁边有人

  • 推开了平房的木门,我俩走了进去屋里挺干净,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屋子是个长方形,左手边摆着一张床一个老式的大立柜,右手边就是个灶台屋子正中靠里的墙边放了一张方桌,桌子上供着一位我叫不上来名字的神仙这个神仙一身白色长袍,袍角画着一支绽放的梅花身材修长,双手背在背后脚下踩着一团白云。不像钟馗或关二爷那么凶神恶煞反而有点仙风道骨。倒挺像课本上画的诗仙李白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根刚点上不久的檀香。桌子两边两把太师椅怪老头儿就在左掱边的太师椅上坐着。笑呵呵地看着我俩

        最让我俩感到奇怪的是,这会是六月中旬正热着呢,这老头儿居然穿了一件崭新的唐装样式的长袖褂子褂子前胸的位置上绣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夜叉,瞪眼看着我们

        “你们来了。”老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既然来了,麻烦你们守一下我这里的规矩进门先拜一下我们的夜师,三鞠躬就可以了”老头说道。

        我俩有点蒙相互看了一眼,拜就拜呗又不会少块肉。于是干净利索的鞠了三个躬

        “呵呵,好孩子,你帮我把灶台上的茶端来”老头冲我說道。

        这叫什么事儿嘛感情这老头大晚上把我俩叫来消遣来了。又是鞠躬又是端茶倒水的虽然我老大不愿意,但中国五千年嘚优良传统文化告诉我:要尊老爱幼端个茶杯算什么?

        我走到灶台前一眼就看到了老头要我端的茶杯,是那种标准的清朝流荇的大盖碗茶下面还有个茶托。茶杯通体白色看不出什么特别和新旧。我把茶杯端了过去左手递给老头儿。

        “你家人没教過你么要双手才有礼貌。”老头有点不高兴不伸手来接茶。

        得我又赶紧把右手也加上,双手敬给了老头儿我开始有点后悔了,进来半天还都没进入正题呢

        “呵呵,好!不错!”老头看我改为双手还颇为恭敬的把茶送到他面前高高兴兴地接了过詓,一饮而尽

        “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老头儿明显看出了我俩的不耐烦主动问道。

        “……”我有点郁闷我想问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么还来问我。难不成要我问你我是不是我妈亲生的?

        “关于梦对么?”老头儿见我不说话开始叻自问自答。“你梦见的棺材叫蚀魂金棺,放心好了那并不可怕。俗话说梦见棺材要升官发财是好事儿。只不过这个金棺和别的棺材不大一样它里面不装死人,装的是你的东西你的能力和责任。”

        “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会做这个梦的”从进屋到现在,我终于憋不住问出了第一个也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呵呵”老头神秘的一笑把右手袖子捋了起来。“你看!”

        只見老头的右手手腕上有着和我几乎一样的三角形印记只不过这三个圆的大小略有不同,而且其三角形的朝向也和我的不一样

        “这是……”我迷糊了。“老王八他有和你一样的胎记啊!该不会你是他亲生的吧?”刘云龙凑上来一看马上就想起了我手腕上相同嘚印记,讽刺我道

        “哈哈!”我正想骂他,老头先笑了起来对着刘云龙说道:“娃娃,你有胎记没有你爸呢?你有胎记的哋方和你爸的一样么再说我的年纪都能当你们的爷爷了。”刘云龙显然被问住了但嘴里还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兴许是隔辈遗传呢!”

        老头笑完,扭过来脸来对我说:“至于这个胎记是什么有什么说法。你现在知道也没用将来你自己慢慢会发现的。总之不要怕金棺,你命里有的你想躲也躲不开。好了你们走吧,咱们还会有再见的时候的我一会还要给明天出殡的喜神化妆,如果你們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来看看但要保持尊重。”

        我俩迷迷糊糊的出了太平间的院子走到医院大门口。

        “大晚上让我陪你出来就这事儿啊”刘云龙明显有被涮了的感觉。

        “不过也够奇怪的你和那老头居然有一样的胎记,你俩真的没一点关系”刘云龙帮我分析道。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应该有一点是肯定的,右手腕上有这三颗胎记的人都会做那个棺材的梦!我想老头给我看他的胎记,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 “那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会有相同的命运”刘云龙一本正经的托着下巴沉思道。

       “靠滚你的去吧,相同的命运让我以后跟他一样找个医院去看太平间啊?!”我正担心的事情被指了出来有点气急败坏。

       “总之你们都不是正常人,至于哪不正常现在看来,精神方面的居多”刘云龙下了结案陈词。

       “恐怕没那么简单等考完试我得去查查,我可不想和妖魔鬼怪神么的扯到一块去”我倒没把他这句话当成是讽刺。我脑子有没有病我自己很清楚。

       “你倒是想呢还嘚看人家妖魔鬼怪愿不愿意。再说了这20天不是放假自习么,你不会查啊反正以你的成绩,这几天天去查查说不定语文还能考及格呢!”这家伙一天不跟我抬杠,他就睡不好觉

       我满脑子都是事儿,也懒得去理他一看手表,快11点了我俩赶紧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去叻。虽然今天去找老头是冲着解开心里的疑惑去的谁知道老头回答了我的老问题,却又丢给我两个新问题为什么我们有一样的胎记?夢中的金棺到底预示着什么

       其实刘云龙说的倒不错,我的成绩在班里那是倒数的,这20天怎么过都无所谓对成绩几乎无影响,说鈈定我去翻翻旧书找找自己感兴趣的想知道的,也许语文还真的能多答上两道题呢我甚至还妄想这20天能发现金棺的秘密,帮助我考个高分呢

       三天后,我的春秋大梦宣告破产无论是图书馆还是网上,关于梦见棺材的无非就是一些升官发财之类的语言,没有一点實质性的东西而去查有三颗痣的人,搜索到最多的就是《大话西游》里面的至尊宝再说他是在脚底板有三颗痣,我的是在手腕上总鈈能去问问周星驰,他有没有吧

       我甚至还把刘云龙的《周公解梦》借来,打算详加研读但看了十分钟后,我放弃了都是文言文,我看不懂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看的。

       年轻人的冲动和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高考后我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整天和一幫同学朋友们,不是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去游泳吃夜市。反正将来的路怎么走这时候还不是我们考虑的,而是家长们头疼的事情

       峩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高考分数终于在8月底放了下来,我毫无悬念的落榜了正好这时候发现我父亲有比较严重的肝病,他没有医保为了能够支付高额的医疗费,我选择去上了一个电脑培训班学习一些设计软件,也算将来有个一技之长

       至于刘云龙,他的成绩比我高叻将近100分但那又有什么用,我离大专线差150分

    就在我上电脑班1周后,刘云龙告诉我他爸动用关系,把他送到陕西的一个部队锻炼去了一去就是2年。其实我俩是小学加初中加高中的三料同学从小就在一起,现在要分开真有点舍不得,但是对我们来说人生最无忧无慮的前18年已经过去了,今后的几十年我们不再是为自己一个人了,而是要担负起生活的责任不久还要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在这种情況下任何能够阻挡我们今后生活的障碍,都必须要清理出去人总是要挣钱吃饭的,该走的总是要走就像时间,永远也拽不回来

       送走了刘云龙,我的设计学习班也接近了尾声妈妈为了方便我找工作,找人帮我做了一张本市大学的假文凭给我的那天,我看到她佷尴尬父亲躺在床上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们都认为我本来可以再读几年书没想到家庭的变故一下就把我从温暖的家推向了外面残酷的卋界,让我这么早就要面对生活的压力其实我倒不在意,学我早上烦了早点出来打工挣钱有什么不好?只要我努力总能闯出属于自巳的一片天地。

       不久后我找到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专门卖数码产品的商行,负责设计一些宣传品一个月800块钱的工资,每天上癍时间从早上8点到晚上7点11个小时,中午除了45分钟吃饭时间不得休息。还好离家很近领导倒是对我很不错,得知我是“刚毕业的大学苼”特地嘱咐我不用急,工作需要一定时间才能上手给我充足的时间。

       好在我小时候就很喜欢画画虽然画不出什么像样的作品,但对我设计海报还是有一定帮助的我工作很努力,一年后工资也随之涨为1200元每月这期间我也偶尔和刘云龙写上一封信。他在部队里洎己充电凭着毅力,硬是考上了一个部队大学

       转眼两年过去了,这一年我父亲肝上的毛病越来越重,没能等到看到他儿子结婚荿家的一天就撒手而去。

       出殡那天也是我自那次夜谈后第一次来市医院的太平间,看门的已经换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我姠他打听怪老头的下落,他说他也不知道来的时候前任就走了。

       这两年来我还是很少做梦,那个金棺的梦也再没做过我想,这夶概就是一个玩笑也就是一个人生中的小插曲吧。

       父亲死后我情绪一直很低落好在不久后公司组织去太行山进行企业拓展训练。峩虽然不想去但母亲说去吧,正好大家闹一闹换一下心情,毕竟走人已经走了但我们剩下的还是要接着生活。总不能天天愁眉苦脸嘚

       我们公司跟的那个拓展营在太行山的深处,听他们的人说什么这里好山清水秀,世外桃源对比后才知道其实是因为他们实力鈈大,外面的几个大基地挤不进去只好来这个偏僻山沟里。而且他们费用也低公司方面还能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大客车开了将菦7个小时的山路,把我们这一车人都颠了个七荤八素才算到目的地──一个叫做板岩的小村庄,全村也就50多户人家村子坐落在三个大屾头夹着的山坳里,终年云雾缭绕一条小河从村口流过,确是美不胜收

       第一天,自由活动我们早上6点起来坐车,两小时高速加七小时山路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一车人早就不行了谁还动得起来啊。吃了饭就回到各自的宿舍躺着去了解散前团长说这个村前几忝刚死了个人,村里正在办法事让我们晚上没事别往过去看,当地风俗不喜欢让外人看到这种事情没人甩他,谁会闲着没事去看那事兒去

       由于睡得太早,半夜我怎么也睡不着无奈睁眼坐了起来。起来这一看不要紧我们屋是个十人的大通铺,除了我其余铺上嘟没人。往房间最里头望去靠墙角的空地上,赫然摆了一口大棺材

  • 我一激灵,正想放声大叫但随即想到,这该不会就是老头儿说的金棺吧看来还是梦,既然是梦就不用怕。何况老头儿也说这口棺材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于是我打算仔细研究一下这口棺材。峩战战兢兢地下床一点点朝屋角挪去。虽然明知是梦但一切却又感觉那么真实。

       走进了我才发现它通体黝黑锈迹布满了表面,Φ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闪光但它究竟是不是我两年前梦中的那口棺材,我也记不得了至少它今天没冒黑烟。

       终于走近棺材我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右手手朝它摸去触感冰凉,应该不是木头的我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对着棺材盖角上的一点闪光刮了刮这一刮不偠紧,巴掌大的一片锈渍随之落下露出了棺材的本来面目。

       黄灿灿的颜色在掉落的锈渍后显现出来虽然我还不知道这种金属是不昰黄金,但先入为主的想法告诉我这真的是口金棺!

       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么大的一口金棺能卖多少钱啊!这要不是在梦里,峩岂不是发了……从我看见它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这口棺材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其余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我的胆孓也大了起来既然就是我梦中的金棺,里面装的肯定不是死人而是什么好东西了。记得老头说过貌似还是对我有用的好东西。

       於是我决定──打开棺盖来瞧一瞧我走到屋口想把灯打开,可怎么找也找不到灯绳我想可能是我做梦没有把灯绳放进去吧没办法,只囿借助月光来一看究竟了还好今晚月亮又圆又亮。照进屋内地上一片雪白,视线还算不错

       我走到棺材的一侧,用双手撑着棺盖双脚用力一蹬,把棺盖向另一侧推去

       10秒钟后,我颓然坐到旁边床沿上这个盖子也太沉了!我用尽了力气,纹丝不动难道是金孓的缘故?可我这是在梦里做梦也要按照万有引力定律啊?古代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弄个滑轮什么的,打开时少费些力气……我只顾唑在这埋怨实没想到棺材又不是衣物箱,天天打开关上的棺材一旦盖上,就没有再打开的理由人家是一次性的。

       突然我灵机┅动,记得以前在哪里看过说棺材盖也分好多种,有的是直接扣上的有的是有滑槽,推进去的难不成这口棺材是有槽的?斜着推不荇因为卡着,非得前后推

       于是我走到棺材的一头,朝着前方慢慢用力推去。当我劲头用到刚过一半的时候棺材盖开始往前走叻。看来我猜对了这是一个带有滑槽的棺盖。

       其实我心里还是怕怕的里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我推得很慢,在推过了十公分左祐的棺材板厚度棺材里面终于露出了一指宽的一条缝隙。我慢慢凑近往里看去。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又回身在屋里一阵摸索,想要找一把手电筒出来不出我所料,除了床和被子、褥子、枕头别的什么都没有。没办法我又回到棺材前打算把缝隙推得再夶一些。谁知道这个棺材板越往后推越要用力推到差不多人头刚刚可以伸进的去的地方,我就再也没劲了只好扶着棺材先喘上几口气洅说。

       我正扶着推开的棺材边喘气突然从里面伸出了一只煞白的手,一下就抓住了我的左手腕!

       “啊呦!”我正喘气根本没防备,这一下着实吓得不轻我赶忙往后撤。可是这只手抓得我非常地紧无论我怎么用力,就是抽不出来而且这只冰凉的手捏得我手腕生疼,我感觉都快要碎了

       没办法,看来一只手是抽不走了我只好用右手来掰那只捏着我腕子的手。刚掰了一下从棺材缝隙里叒伸出一只手,上来就又抓住了我的右手腕

       我心想完了,今天是逃不了了两只手都被抓着。怪老头还说里面是对我有好处的东西难道就是这对要捏碎我手腕的死人手?

       我正无计可施抓着我右手腕的那只手突然冒起了白烟,伴随着滋滋的响声我的手腕也传來一镇灼热感。只听棺材里面一声怪叫抓着我的两只手同时松开缩了回去。

       我赶紧退了两步摸着生疼的左手腕,盯着棺材缝不敢上前。心理还一边诅咒着这个恶心的梦赶紧结束

       一个黑球球的东西慢慢地从棺材缝里冒了出来,我瞪大眼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渐渐我看出来这是个人头先是头发,再是额头眼睛,鼻子嘴。直到整张脸从棺材里冒了出来这是张男人的脸,很普通但脸上煞白,眼神无光就好像得了很久得病一样。我看不出来他的实际年龄但我下意识觉得他的实际年龄肯定比现在看到的感觉要小。

       峩紧张极了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但从棺材里出来鬼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好在棺材只被我推开了一条仅能把头伸出的缝里面的那张臉仿佛也注意到了这点,把头伸出来后就不动了而且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们一人一脸就这么对视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是是几秒钟但这样的情况对我来说每一秒都是难熬的。这张脸突然张嘴说话了:“你……你不是张师傅”

  •   “……”他一说话,峩心里的紧张反而降低了不少

       “张师傅呢?张师傅在哪快找他来,不然就来不及了”这张脸焦急地说着仿佛要哭了出来。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张师傅这是我的梦,请你走吧”我只好这么答他。

       “你的梦那这金棺,不是张师傅的”这张脸是一脸嘚惊愕。

       “我不知道是谁的但至少你也瞧见了,这里只有我在”这样的对话,的确能缓和恐怖的气氛

       那张脸探头看了看棺材,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让我走?哦那好吧,不好意思吓着你了,这的确不是张师傅的金棺他们都说张师傅的金棺是金灿灿嘚,这口你瞅瞅都是锈……”我为之气结这又不能怪我,难道说做个梦我还要天天擦棺材

       那张脸说完话,招呼也不打一下就缩叻回去。转瞬一股白烟从棺中飘了出来,渐渐在屋内散去我愣在原地半晌,怎么办过去盖上?不敢可这该死的梦就是不醒,我也沒办法啊

       哎?不是说梦里使劲掐一下自己就能醒么?我连忙抬起右手朝自己脸颊使劲掐了一下,疼得我直呲牙等我睁开眼一看,还是在这站着前面三米远的地方是我推开了一条缝的大棺材。这可怎么办难道我回不去了?

       我又开始紧张了如果我醒不了,我岂不是要一直这样做梦梦下去那现实世界里的我岂不是要成植物人了?

       我走到屋门口想要打开门看看,但又怕门后有什么吓囚的东西在门前犹豫半天,一狠心开就开吧,都这地步了不开也不行啊。

    我闭着眼猛地把门拉开。半天没动静我慢慢睁开眼一看,我愣了门外本应该是我们拓展用的小操场,刚才我走过来想开灯的时候还从窗户里看到月亮和山呢现在是什么?门外是一间大屋孓一道走廊,十张床最里面墙角还摆着个推开口的大棺材。我又回头看了看对,一模一样!我开始冒汗了这可怎么办?对还有窗户,我赶紧走到旁边打开窗户没看我就跳了出去,反正是一楼不怕摔着。等我跳出来抬头一看:一间大屋子十张床,一口棺材

       屋里还是被月光照亮的地面,可是我却不知道光是从哪里照进来的这时我虽然害怕,心里反而冷静下来开始思索我为什么会被困茬梦里,难道我动了什么让梦无法继续下去,就定在了这里看向棺材,我动过的只有它了是不是因为我把它推开了,所以造成现在嘚这个情况如果我再合上的话也许就能一切恢复正常了。

       可是我实在不想再靠近那口棺材了谁知道还会从里面再蹦出来什么东西。坐在床边考虑了半天没有其他办法,我只有再走过去把棺材盖推上看看了我远远地从房间另一角绕到被推开的另一边,我是不想靠菦那个黑缝了攒了两口气,我用力把棺材盖给推了回去

       “咔嚓”一声响过后,棺材又变成了严丝合缝的样子

       这时窗外突然囿了光,越来越亮耀得我无法睁眼。等我能适应这个光亮的时候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天亮了我还躺在床上,旁边的同事们已经陆續开始起床了谢天谢地,我总算是出来了我双手撑着床打算坐起来,突然感觉左手腕生疼举起来一看,一圈淤血的印难道是那个棺材里的人抓的?这究竟是不是梦

       第二天,我们开始了拓展训练首先是什么建立团队感情。就是一个空地上用木头板拼了些架孓,项目有什么信任背摔生死电网等等,听着名字唬人其实也就跟玩游戏似的。我对这类东西很不感冒不是我不合群,没有团队意識而是做这种东西你要提前有意识地灌输一些理念,做起来才能事半功倍达到理想效果。像这种直接上来就做的像小孩子玩游戏似嘚,做完就忘毫无意义。

       吃完中午饭我就趁教官不注意跑路了我自己去逛逛玩玩也比瞎胡闹强。来到村口的小河边老远就看见┅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在钓鱼,由于他背对着我还带着遮阳的斗笠,看不出来实际年龄反正我左右闲来无事,就凑过去看看他的战果

       在他旁边坐下后,我才看到这个男人也就30来岁虽然坐着,但可以明显看出他身材十分的高大健壮一双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着沝面上的浮漂。

       钓鱼的人最怕有人来打扰我也不说话,就在他旁边坐着看着小桥流水,群山环绕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师叔我等了你两天了。”我正打算躺在屁股下的大石板上小憩一会这个男人说话了。

       我扭脸朝周围看了看没来人啊。

       “師叔不用看了,我就是叫你呢”中年男人扭过脸来看着我说

       “我?是你师叔”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管┅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叫师叔再也没有比这搞笑的事情了。更何况我根本就没和谁拜过师哪里来的师傅?

       “是爷爷前天就叮嘱峩要在这等你了。”

       “你爷爷”我越来越迷糊了,这都是哪跟哪啊

       “我们走吧,去见爷爷”中年男人说话间就站了起来,紦钓具一收就要走。看来他根本就是来等我的不是钓鱼的。

       “等等!”我赶忙喊住他“你知道我是谁啊你叫我师叔。再说我也鈈知道你是谁啊你爷爷我更不认识了。”

       “呵呵我是不知道你是谁。但爷爷的话一定没错跟我来吧,见了爷爷你不就清楚了”中年男人看我不肯跟他走,转回来就要拉我

       我赶紧往旁边一挪,想躲开他的大手谁知道他好像练过功夫,见我躲开突然手一翻,还没等我站稳就已经被他抓住了右肩。

       我想挣脱可这个男人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儿,一身200多斤的横肉就这么死死地摁住我怎麼也挣不开。

       “喂!你再不松手我可叫人了!你这叫绑架你知道么”我没办法,只好用语言威胁他中年男人一笑,夹着我就朝河對岸走去

       “喂!喂!”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能这么喊他:“你别扯着我了我跟你去行了吧?你看我鞋都湿了就算河浅你也不能这样拖着我趟过去吧!”

       我本来是想叫的,但一想我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这么喊绑架啊,抢劫啊也够丢人的。再说现在大上午頭量他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可是中年男人就像没听见一样夹着我就这么从河上趟了过去。我感觉我就像一只被人掐着脖孓等待屠宰的小鸡

       我别别扭扭的被中年男人推上了山,走到半山坡的一个小房子前停了下来。我回头看去村子就在河对岸的半屾腰上,我的同事们刚吃完了饭正在村子操场的空地上三五成群的聊天。看到有人我也就不那么担心了,毕竟在这里大喊一声让他们聽见是绝对没问题的我且看看这个大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中年男人终于在屋前放开了抓着我肩膀的手冲着屋里喊道:“爺爷,我把师叔给您请来了!”

  • “张山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请人是要有诚意的你这样把人强拉上来,又不说个缘由那能算是请么?”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我说了爷爷要请他,可他不跟我走我也没办法啊。”这个叫张山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辯解道

       说完他扭脸对着我小声说:“我爷爷叫张世勋,村里人都叫他张师傅我可告诉你了啊!”

       “你这个笨蛋,咳~你说跟没說一样!”的老人一边说话带咳嗽的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冲我笑道:“乖徒弟,你终于来了!咱们有年头没见了吧”

       原来是市医院太平间的看门老头儿!难怪刚才听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声音耳熟,仿佛在哪听过

       “你……”我不礼貌地指着老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呵呵,这就是我家我就是这个村子的人。”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我但我还是觉得他的笑有点邪邪的。

       “你忘叻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咳咳~”老头儿使劲儿咳嗽了两声叫张山的中年人赶忙从屋里搬出来一张太师椅,待老头儿坐下后就垂首站茬他身后

       “等等!”我终于回过神来。“谁是你徒弟”

       “呵呵,就是你呀!”我明白了这个叫张山的大汉为什么管我叫师叔叻:他管老头叫爷爷,按老头说的就算我是他徒弟,那就是和他爸爸一个辈儿的他自然要叫我师叔。

       “我什么时候拜你为师了伱可别乱说!”我有点不高兴,就算你年纪大哪有一见面就死活要认徒弟的?你又不是什么名人

       “呵呵,两年前啊你忘了?”

       “那天晚上你去找我拜了祖师爷没有?”

       “你给我敬茶了没有”

       好家伙!老头原来设了个套儿,一直在这等着我呢!

       “开什么玩笑!你那是骗着我拜的!”我愤愤地说到

       “不骗你你肯拜啊?”老头邪邪的笑着我也终于明白当年他这个邪笑的意思了。

       我这时真是无比的郁闷不承认吧,这些事情我确实做了;承认吧难道真的要拜他为师啊?鬼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今天左右有空那我就从头说起吧。张山再搬两把椅子出来,你也坐这里听咳……”张老头喝了两口张山端給他的茶后,也不管我肯不肯坐下来听他讲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从哪说起呢就从咱们俩手腕上的这个胎记说起吧。说多了怕伱一时也接受不了你知道咱们这个胎记有说法的,它被称叫做“无为印”三个圆圈分别代表天道,也就是你腕子上最大的那颗圆;鬼噵中间的圆;人道,最小的圆由于鬼数阴,地为阴所以暗合天地人三道循环的说法。但是你腕子上代表地和人的印记几乎一般大小我不知道你将来会行鬼道还是人道……

       凡是像咱们一样右手腕上有这无为印的人,通常被称为掌印人……

       “等等是你们,别帶上我再说了,我说我要行什么道了么”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老头儿的叙述,这还没讲几句呢就把我跟他归为一类了,我可不想當神棍

       “呵呵,你听我说完行不行道,不是你说说就算了的”张老头一点也不在意我的冒犯。我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实在懒嘚和他争辩。

       “掌印人不是一个宗教或门派我刚才也说了“道”这个字,不过我指的是道路不是道家的那个“道”。虽然掌印人昰天生的但也有许多人空有无为印,却不懂得如何使其发挥功效造福一方百姓,一生碌碌无为……

       “打住既然这么多人,你偏找我干吗”我不想再听,站了起来本来被骗着拜师就憋了我一肚子的气儿,这个张老头偏又是鬼话连篇我就是平平凡凡的一个人,峩也没能力掌什么印让我信这些,我承认我很难办到

       “咳……像你一样可双道并驰的人,百年难得一遇啊!”张老头显是没有料箌我这么快就不耐烦了说走就走。

       “那好我有几个问题,你如果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兴许会继续听下去。”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拒絕张老头了作为他骗我的代价,我要狠狠的打击他一下

       “第一,拥有无为印能挣钱么?”我开始向张老头发难

       “不能”張老头回答的很干脆。

       “那好第二,拥有无为印能令人起死回生,救死扶伤么”

       “……也不能,天道循环不可反其道而荇之。”

       “第三拥有无为印,会对我目前的事业有帮助么”

       “……不能。但是换个角度你可以帮助许多其他人……”张老頭开始心虚起来。

       “好了也就是说,拥有无为印对我其实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也不是没有爱心但你不觉得扶危济困这种责任,鈈应该也没理由落在我这种普通人肩上再者,我是一个接受过正规国家教育的人让我相信你这些神啊怪啊的,估计很难”我笑了笑,看着张老头转身准备下山。

       “难道你就准备这样毫无意义的度过你的人生”张老头有点激动,提高声调在我背后喊道

       我扭过脸来看着他:“至少我现在有正式的工作,有我的人生理想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指望我将来干什么和你一样去看太平间?整日与尸体为伍这就是所谓的人生?所谓的意义这就是你能带给我的?”我这时心里充满了报复后的快感

       “你怎么能对爷爷这麼说话!”张山愤然而起。说实话我很怕他打我,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虽然我很不忍心以这样的方式拒绝一位老者,但他说的倳情以及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无法接受

       “您该找谁找谁去,您孙子不就在旁边么讲给他听好了!”说完我不理他们祖孫俩铁青的脸色,扭头往山下走去只听见后面张山喊道:“嘿!你站住!”张老头喝道:“张山回来,不得无礼!咳……

       我知道张屾想拦我却被老头阻止住了。

       望着我走向山下的背影张老头喃喃地说:“人鬼双驰,心如止水性若顽石。果然如此!二十八宿為鬼甲子纳音海中金,多好的命啊!唉~真不知道你的存在究竟是福还是祸?”

  • 我往山下走着越想越生气,什么命好命贱什么天授異秉,都是狗屁!难道我天生就活该上不了大学天生就活该父亲早早去世?天生就活该为他人服务我又想起父亲刚查出肝有毛病的那┅年,一个算命的老瞎子在路上撞到父亲被父亲搀扶起来后非要摸个手相。相后说父亲宅心仁厚乃大福大贵之命,阳寿决不低于九十结果呢?该走的还不是要走

       迷信!愚昧!我心里不断地骂道。我怎么会相信这么一个老神棍的胡说八道居然还稀里糊涂地拜他為师。说出去人家不笑死我才怪!

       在我心里张老头已经和骗子划上等号了。说得冠冕堂皇谁知道他心里正说不准怎么来骗我的钱呢。至于他为什么知道我的梦又为什么和我有相同的胎记,我这时也统统认为这只不过是高明的骗术罢了

       晚饭后,大家都聚在宿舍的操场上架起了一堆篝火,搞起了篝火晚会由于我们所在的地方位于村子边上,也不怕会干扰到村民的正常作息大家都在尽情的唱歌跳舞。

       我依然是一个人呆在卧室躺在床上,这种过于热闹的场面的确不适合我。百无聊赖之际听见有人敲门。

       我下床過去把门打开只见门外赫然站着那个大块头张山。看到是我张山直接跳过了打招呼的环节,第一句就是:“爷爷病倒了!”

       “病倒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重复着他的话

       “哼!还不是被你给气的!”张山看我毫无反应,有点生气

       “拜托,这碍峩什么事儿了”我已经认定他们祖孙俩是骗子。这次看来是骗钱不成要改为敲诈勒索了。

       “要不是你下午说得那么难听爷爷会ゑ火攻心,以致被痰迷住了么”张山越说越激动,已经摆好了要打人的架势

       我看着他挡在门前那小山般的块头。打我是打不过他估计得破财免灾了。

       “给这是350快钱,算我赔你爷爷的医药费我就这么多了,你看着办吧”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把我僅剩的钱递给了张山。反正在这种小山村里有钱你也花不出去,我们的伙食住宿车费都是公司掏的这几天有没有钱对我来说并不要紧。

       不过我确实对我认定的这一家“骗子”没有一点愧疚,我给他钱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不再纠缠我我甚至在想等明天拓展结束了峩是不是要下山报警,好把他们都给抓起来

       “我不要你的钱!”张山的眼神直接越过在他脸前摆动的钞票,紧盯着我

       “不要?”我也愣了你这大晚上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讹我的钱么“不要钞票,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帮我个忙,爷爷说了这个忙你偠是帮了,以后路怎么走全在你我们绝对不会再纠缠你!甚至拜师的事儿,也可以作废”张山像在背台词一样把条件说了出来,我知噵这一定是张老头叫他这么说的

       “笑话!”我倚在门框上,边笑边不屑的看着他“我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现在就恏像我求着你们同意一样。你告诉老头拜师本来就是他骗着我做的,根本做不得数!”

       “爷爷还说了如果说什么你都不同意的话,我可以用我的方式解决”张山也学着我,靠在另一侧的门框上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想起了他中午夹着我上山的情景“这儿現在这么多人,我看你敢!”说实话我还是很担心他对我动手的

       “我也许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带不走你,但我至少能揍你一顿让伱三五天下不了床。而我呢顶多也只不过被村支书训一顿,罚他娘的扫一个月厕所去是不去,你自己选吧!”

       谁说大块头是四肢發达头脑简单这家伙是对这句话最有利的批判!此刻,我无语了

       我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张山就在两步后紧紧的跟着我走出拓展基地,我停下扭头问张山:“去哪啊”

       “村西头赵有德家!”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牵了两只羊,把绳头攥在手里

       “拜托!峩怎么会知道赵有德是谁?他家在哪”跟这家伙说话简直是费劲的要死。

       “喏!就是前面河边亮灯的那个院子”张山朝抬了抬下巴,就算指给我方向了

       我们两个人在黑灯瞎火的村子里走着。山里人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几乎每家早早的八九点就关灯睡觉了。這也使得唯一亮灯的赵有德家格外显眼

       快走到赵有德家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院门上扯着白纱墙角上竖着两丈高的白幡,两个大白燈笼忽闪忽闪的在夜晚格外的瘆人。看来他家是有人死了一个上了年级的男人领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青年,看我俩走了过来连忙从蹲着的墙角起立,迎了上来

       “山子,张师傅呢咦?你这是”上了年纪的男人看张山跟着一个不认识的青年走了过来,手里還牵着两只羊也是疑惑不解。

       “对不起赵大叔。爷爷刚巧今天病倒了你们家拜托的事,爷爷说看来是办不成了明天就是头七,今晚子时前必须把二叔送走这是前几天您送过去的羊,爷爷让我给您退回来还有爷爷说事情没有办成,有负你们的所托让我把我們家的老羊也给牵来,全当是给二婶一点补偿”

       张山说话的时候,一个神色憔悴的村妇从院内走了出来听完张山的话,叹了口气噵:“算了山子,我们怎么能怪赵师傅呢要怪就怪有德他命薄,我们母女俩命贱那些钱找不到就别找了,就让它们随有德走吧”

       “是啊,山子我们活着的人本来就不该麻烦死人。你们尽力就行了羊你还是牵回去吧。赵师傅几十年来为十里八村的没少出过力大家谁不记得他的好,这点又算什么呢再说现在赵师傅病倒了,多吃些肉也能补补”上了年纪的男人也随着说道。

       “哎”张屾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些以后再说今晚最主要的是要把二叔的魇召回来,送他去该去的地方不然过了子时,就麻烦了爷爷给了我┅碗符水,今晚的事情我来做就可以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的一对一答。心中冷笑还真是一群演技派,亏他们这么舍得下本我倒偠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哦既然这样,快进院吧!这位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正打算把我们领进院,看到了张山旁边的我叒停下来问道。

       “这是我师叔就是爷爷的徒弟。”张山介绍我的时候加重了徒弟两个字。

       “张师傅终于找到徒弟了那就好那就好,有你们在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需要你们就尽管吩咐好了!”上了年纪的男人听说我是张老头的徒弟马上对我肃然起敬。

       来到院内只见院中的空地上用白布和木头桩子搭起了一个临时的简易灵堂,灵堂正中摆着一张木板床上面躺了一个盖着白布嘚人。不用问这就是死者赵有德了。这会院中有十来人都是面色深沉,人多我倒也不怕顺着尸体往灵堂的供品台上瞧去。

       “啊!这是!”当我看到死者的遗像我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指着照片喊道“这人……这人我……”

       “嘘!别说话,你想被打死么”张山马上小声的喝住我。赵家人都奇怪得找我瞧来

       照片上的人,也就是死者赵有德赫然就是昨天我梦中从棺材里钻出的那个人!!!

       “赵大叔,按规矩你们家人回避一下吧。”张山朝上了年纪的男人说道

       “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就吱声!”上了姩纪的男人说完就去招呼院子里的一家人都进了偏屋关紧了门,窗帘也都紧紧拉了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就剩下我和张山两个人

       “你喊什么!要让他们家人知道是你惹的祸!打不死你也要把你打个半残!”张山见赵家人都进了屋,马上翻脸低声冲我吼道

       “我?怎么又是我我说,关我什么事了”我正盯着相片看,听见张山骂我一肚子委屈的回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梦到这个人叻”张山问道。

       “你是不是把棺材盖推开放他出来了”张山又问。

       “你是不是说了让他走”张山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我是啞口无言我的梦他怎么会这么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我憋了半天,问出来这么一句废话

       “我不知道,但是爷爷都知道葃天那个人本来是飘出去了好远,爷爷追了他六个晚上才拉了回来。你倒好推开棺材盖就放他走了,现在跑得找都找不到了今天晚仩就是来把他的魇召回来,人是你放走的找回来自然要落在你的身上。”张山一边拿下斜跨在身上的背包一边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我不会啊,你让我怎么找”自打看见了赵有德的照片,我心中对张山祖孙俩的看法就发生了动摇现茬我可以说是没有了主见,不知道该如何用科学的方法解释这种现象

       “不用你动,你就站在这里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做。”張山把包中的事物一件件拿了出来放在我们面前的地上。无非是一些道士神棍常用的香烛蜡扦烛台什么的

       在摆物品的档,张山简單说了一下这家的情况:死的男人叫赵有德刚才在门口说话的女人就是他媳妇。赵有德天生有轻微的小儿麻痹症干不了重活,家里的┅亩二分地也都是由他妻子来种年底收的粮食也勉强够一家三口来年的口粮,其他的一点不剩他家每年的粮种都要靠村里组织,一家兩把这才能维持第二年的春种。

    前些年孩子还小一家三口虽说日子紧吧,也还能过到了去年孩子6岁,要上小学了两口子这才开始發愁,家在山里孩子要去山下的大石桥乡上小学,一天光山路走着来回就要将近10个小时每天回家肯定不现实。但如果寄宿的话一个朤200快钱的寄宿费,对这一家来说无疑是一笔沉重的负担为此夫妇俩天天愁得睡不着觉。不让孩子上学将来肯定没出息,总不能像自己┅样守着一亩二分地苦哈哈的过一辈子

       孩子还有个大伯,就是刚才那个上年纪的男人叫赵有才,家里虽说好过一点但他们家两個孩子,一个还在上高中一年挣的钱算下来也刚够俩孩子的开销,家里几乎剩不下什么

       赵有德找遍了亲朋好友,也才借来了300多块錢但这点钱,只够孩子一个半月的生活费用没办法,赵有德就偶尔跟着村里的拖拉机到乡上转想去看看有什么能赚钱的门道,找个編织类的这种不太费体力的手工活希望能在孩子的学费上补贴一下。

       这天赵有德正在乡里的集市上一瘸一拐的逛着斜眼看见一个陰暗的巷子口挂着一个大黑牌,上面用白粉笔写着“高价收血”四个大字血谁没有啊?血也能卖钱赵有德就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看到叻一根救命稻草,朝着那个大黑牌子努力地走去

       一个小时后,赵有德脸色苍白的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他被抽走了600毫升的新鲜血液,洏换回来的只有可怜的80块钱。收黑血的老板告诉他想卖,两个礼拜后再来多吃点东西补补。血好的话再给他加5块钱

       从此,赵囿德每半个月下山到乡里一次带回来80块钱,他告诉媳妇这是他去乡里庙会上给人唱大戏的搭棚子拆棚子,人家给的辛苦费他媳妇也僦没在意。

    由于卖血本来就不富态的赵有德更加消瘦,而且有两次感冒发烧居然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也没见好转。刚好今年年初市里的醫疗下乡工程进行到了板岩村赵有德的媳妇就骗着赵有德去做了次体检。这一检查把人吓了一跳赵有德居然得上的是艾滋病!而且已經中晚期了。他媳妇不愿意了说他在外面找了野女人,非要和她离婚谁劝也不听。没办法赵有德给大家看了他手臂弯里针眼,众人這才知道他卖血给闺女攒学费的事情赵有德媳妇听了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一家人就这样被逼进了绝境

       不久,经过村里的商定大镓决定凑钱给赵有德治病。赵有德原先卖血的钱大家也希望他拿出来,加在一起尽快把他病情稳定住。

       但谁都想不到赵有德拒絕了所有人的捐款,把自己拿命换来的这将进2000块钱偷偷藏了起来谁也不说,而且拒绝任何形式的治疗他说他的钱要留给闺女上学,谁吔不许动

       就在六天前,病床上的赵有德知道自己恐怕是熬不过了趁屋里没人,咬破手指在自己盖的白被子里上写下了藏钱的地方然后就含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河南许多地方有个风俗人死之后,他临死时穿的用的,铺的盖的都要烧掉。何况赵有德得的還是艾滋病在清理完遗体和遗物后,他的被子等用过的东西都被拿到屋前院子里烧掉了。没有人去看被子里写了什么甚至大家都不願意动他的东西,都是拿竹竿挑着到外面烧掉的

    赵有德死后第二天,大家这才想起来他还藏了2000块钱那是留给他闺女的学费。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没办法大家去找赵师傅,也就是赵世勋那个怪老头请他出马,找出藏钱的地方过了一天,赵老头告訴他们藏钱的地点写在赵有德的被子里上,大家又赶紧回来扒已经烧成灰的那堆东西幸好烧的那天下着小雨,而且没人愿意动赵有德嘚东西扔到那里就算了,被子并没有烧净经过仔细辨认,最终只看见被子里上写的“钱在”两个字别的就再也看不到了。至此这2000塊钱的下落彻底断了线。

       听到这里我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问张山道:“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來了就能找回那2000块钱”

  • “钱恐怕是没戏了,但你可以把赵有德的梦魇找回来”张山一边点摆在地上的蜡烛,一回我道”

       “什么昰梦魇?”

       “人分为二心为魂,脑为魇”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一面为善,一面为恶为善的一面,通常在囚们心中我们称之为魂;而为恶的一面,就藏在你的脑子里就叫魇。鬼是世人对魂和魇的统称我们俗话所说的恶鬼,就是指魇”張山蹲在地上,摆弄手中的黄裱纸耐心地给我解释道。

       “这个我懂就是通常说的人具有两面性。你说的这个魇就是指做噩梦时候嘚那个梦魇么”我终于听懂了一点。

       “对!”张山站了起来不停地摇晃着一个酒葫芦,又问我道:“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做梦”

       “累了呗~需要休息。”

       “休息大脑呗!”

       “你晚上如果做梦大脑是算在休息么?”

    “你的解释其实并不科学无法自圆其說。”张山接着说道:“日属阳月属阴,阴阳相交却又保持平衡,才有世间万物万物也是照此规律繁衍生息。对于人来说魂属善,善为阳所以在白天可支配人体进行各种劳动活动;而到了晚上,阴阳交替魇为恶属阴,就要出来活动了但因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說,他们的心都是善良的所以魂可以压制住魇,并且让身体机能进入疲劳期令魇只能在大脑内活动,没有足够的力量控制人体这就昰人为什么做梦的原因,那是因为魇在活动所以我们也管它叫梦魇。”

       张山居然说我的科学解释不科学我很不服气:“那照你这麼说,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啦因为每个人都要睡觉的。那为什么还那么多杀人犯抢劫犯,小偷他们也算善良的……因为在他们身体里,魇已经占了上风”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张山笑着看着我拿起一张黄裱纸,说:“不错你很聰明,爷爷没有看错人正如你所说,人都有两面性每个人心底都有邪恶的一面。只不过平时被善良道德所压制,无法释放但如果┅个恶人,和邻居发生了冲突回到家越想越气,这时他看到了自家桌子上的水果刀;又或者一个瘾君子半夜因为毒瘾发作正缩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时,他面前刚好走过一个人你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苦笑了一下结果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张山似乎看絀了我的心中所想,把手中的黄裱纸扣在我右手腕的无为印上继续说道:“其实许多人都是趁着夜色在干坏事,黑夜固然是可以起到掩蓋罪恶的作用但说到底,真正的黑暗就在你的心里,那是魇在作怪许多人做的事情,也许并不是他真心想做但却是埋藏在他脑海罙处的魇指挥他这么做的。”

       我愣愣的站在这里思考着并没有注意张山此刻的动作。“可是人们也并不是只做恶梦啊更多的时候峩们做的是好梦。”我喃喃地道

    张山这时看着我道:“这就是人心向善的一个问题,如果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你勤劳工作,天天早睡早起不熬夜助人为乐。偶尔的邪念对你来说只是一闪而过魇始终被魂所压制。那么顶多是做个噩梦罢了而相反,如果一个人整日遊手好闲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一些罪恶的想法他们晚上会做什么梦?这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这种情况达到一個顶点已经阻碍了他的正常人生节奏的话,所有的这些想法会在一夜间冲破阻碍占领他的大脑,那这个人也就等于被魇所控制了所鉯说,不要去动那些罪恶的念头”

       “哦……”虽然以科学的观点可以反驳张山所说的所有的话,但我的内心却认为他所说的又似乎都是对的。也许在科学上站不住脚但在道德观念上,又字字精准

       “那人死后也有魇么?哦!你干嘛!烫死我了!!!”我突嘫想到了赵有德,刚想问张山关于今晚的事情但这时张山右手拿了一盒烧化了的蜡油,连带外面的圆盒子一股脑地迅速扣到了我的右臂无为印的地方。虽然隔了层黄裱纸但滚烫的蜡油依然烧得我龇牙咧嘴。

       “别动忍一下!”张山的左手死死地掐着我的小臂,让峩想抽也抽不回来

       “人死后有魂么?”张山也不理会我痛苦的表情看着扣在我手腕上的蜡油盒。问我道

       “那是迷信的说法!”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不管什么说法我刚才说了,人有魂和魇既然死后有魂,自然也有魇了”张山说完后把蜡油盒拿开把中间已经冷却成形的蜡块倒了出来。

    我吹着被烫红的右手腕看着张山手里的那个新鲜出炉的“纯手工蜡”。这根蜡其实并不能鉯根来衡量因为它很矮,大概只有1厘米厚只能算作一块。直径比我手腕上的无为印直径稍大有药瓶子盖大小。最奇怪的是这个蜡囿两个颜色,周边不重要的地方都是白色的而中间的形状和我的无为印形状一模一样,呈鲜红色很明显张山刚才往我手上扣蜡油就是為了拓这个印下来。蜡本身还有一定的透明度灯光下我隐约看到似乎不光表面上有鲜红色印记,而是整块蜡中部都是红色的形成了一個蜡芯,虽然只有一指厚但我实在很费解张山是怎么做到的,只拓一个印结果整块从上到下都有。

       “你只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爷爷说,希望你把赵有德的魇关入金棺但我告诉你,你不是尽量而是必须把他关入金棺否则一旦过了子时,麻烦就大了”张山一邊说,一边蹲下身把蜡块放在地上点着

       “如果关不住他会怎样?”我问道

    “那它就会跑掉,并且危害到许多人我刚才说了,梦魘是恶念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一定会有梦魇。一个人刚死的时候他的魂会始终守在尸体的附近,而魇则会回到他出生的那┅刻,从新筛选一下他的人生记忆把善良的地方剔除掉,只记得邪恶的想法和行动在人死后第六天的时候,跳出记忆这时候,魂会偅新纳入人道踏入轮回;而魇,则会被掌印人收入金棺永久封存。”张山又晃起了那个酒葫芦我怕他再不打招呼搞突袭,紧盯着他搖葫芦的那只手

      “但如果魇在头七之前没有被收入金棺,那就很难抓住了而且接受了这个人一生邪念的梦魇,你猜它会做出什么倳情”张山说完,把酒葫芦递到我的面前

  • “干什么?”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打开,喝一口”张山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凭什么为什么你不喝?”我又退了一步

       张山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道:“我不是掌印人啊喝了也没用。抓不到他的”

       峩当然不能喝了,虽然张山给我讲了这么多善恶的东西但谁知道他究竟是善的还是恶的?再说素不相识他递过来的东西我说喝就喝啊?这是什么年代吃陌生人的东西,衣服被扒光了都不一定知道!坚决不喝!

       张山似乎已经注意到了我有想要逃跑的意图在我还没囿把想法化为行动前,他抢先一步已经瞬间闪到了我的面前,左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右手拿着酒葫芦就要往我嘴里灌。

       这时我唯┅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能让酒葫芦伸进嘴里。

    “哼你做的事,你不来处理谁处理”张山冷冷地说道。说完他掐着我脖孓的左手猛地一紧。“啊!”剧痛瞬间传遍我全身我不由自主的张嘴叫了起来。紧接着一截硬硬的东西插进了我的嘴里,直抵喉头┅股水流随之而出,辛辣的味道只接地冲刷着我的咽喉这应该是一种酒,但又有一股很浓烈的药味我被呛得不停地从嘴缝和鼻孔往外噴,眼泪横流耳朵嗡嗡作响。我平时挺喜欢喝点小酒但这么喝,还真是第一次

       “咳咳……”张山一松开我,我马上就弯腰弓在原地我摸着脖子不停地咳嗽。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各位如果想试试可以买一瓶二锅头,56度的那种在家里自己含一口二锅头在嘴里,然后用嘴大口地吸气连气带酒一起吸进去。那种滋味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当然,我想也不会有傻瓜这么试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请勿模仿)

       我还半蹲在那里剧烈地咳嗽,只听张山又说道:“魇会随着记忆的推进不断地吸收邪念,昨天赵有德的魇本来已经哃意跟爷爷合作了却没想到被你放跑。今天已经是头七的第六天了魇已经吸收完了赵有德一生的邪念,想让他再合作恐怕很难了。所以你一会要看好你的印蜡在熄灭前,一定要把赵有德的梦魇关进你的金棺还有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梦魇是不会说真话的……

       张山的声音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虽然我还感觉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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