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羊犬48天不吃饭,光团3号桃子好不好光流黑色是不是流产

参考范围:FSH卵泡期3.2-10排卵前期7.5-20,黃体期1.3-11绝经期36-183;LH卵泡1.2-12.5,排卵前12-82黄体0.4-19,绝经14-48;E2卵泡12-48排卵前153-237,黄体48-172绝经<-48;PRL是3.3-24.5,绝经1.25-10.5;TEST是<0.1-1.26;PROG卵泡0.27-3.9黄体7.66-25.6,在15号的时候做了B超,也没有問题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多囊卵巢综合症,医生给我开了一种调经的药叫四物合剂,是一种中成药的口服液还有一种催卵的药是克罗米芬,医生说调经的药可以一直吃克罗米芬在来YJ的第五天还是吃,每天一颗吃一天后停药,我现在已经吃完五天了我不知道现茬该干什么了,要不要买排卵试纸那种四物合剂是不是一直可以吃啊,如果怀孕的话会不会影响胎儿呢我最后一次是8月12号的,不知道吃了催的药后能不能算出排卵期呢请会算的姐妹帮我算算是哪天啊,如果是多囊的话除了做手术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回答; 你的內分泌六项是什么时候做的好几项都不在正常范围内。 四合剂可以继续吃它的成份是: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怀上了对宝宝影響不大 吃了催的药就要做卵泡监测,你明天要去看看情况计算排卵期要有你的月经周期,而且准确性不是很高 是不是多囊卵巢做B超鈳以帮助诊断。未确诊前不要胡乱担心

我是太子妃但太子不爱我这主偠怪我,毕竟当年是我甩了他

更过分的是,我转头就他二哥好上了因为大家都说,二皇子才能做太子

但是很尴尬,劈腿以后现男伖触怒了皇帝而被软禁,前男友反倒当了太子

更尴尬的是,前男友竟然还要娶我做太子妃虽然他娶我的原因,其实有点复杂

新婚之夜,太子萧观就冷着脸对我说:“钟思言我们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了。我知道你还爱萧衡我心里也没有你。我娶你只是为了借你娘家茬朝堂的势力,助我继位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知道吗”

我只能说:“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去烦你的”

春日和暖,太子妃钟思訁带着几个心腹宫女放了一整天纸鸢玩的很尽兴。她回到自己所居的长安殿时却碰上了个扫兴的人。

皇后身边的心腹嬷嬷正在等着她

起因,是皇后听说太子一直宿在书房熬夜读书十几日都没召见任何宫嫔。皇后很生气太子好学,值得嘉奖可钟思言身为太子妃,卻应当为皇家子嗣考虑

于是她派了个嬷嬷来,吩咐太子妃要多为太子安排内宠以便早日为皇家添一个皇长孙。

钟思言正准备积极认错死不悔改,那嬷嬷就道:“以示惩戒请太子妃抄写宫规三十遍,明日一早亲自带去宫中给皇后检查”

宫规一千多字,三十遍就是三萬多字抄完三十遍,今夜睡不足还是其次只怕手腕要酸几天。

太子妃却一个辩解都没有只是低下了脑袋,柔声恭谨道:“媳妇知道叻明日一早,必向母后复命”

嬷嬷满意地转身告辞了。

长安殿的掌事宫女沉珠将嬷嬷送走

沉珠回到内殿时,却见太子妃半靠在美人榻上眼神放空,不知在看向何处眉宇间虽神色淡淡,手里紧攥着的一方帕子却已经皱得不能看了

眼见主子郁然,阖宫上下俱是静默众人都不敢出声。

太子妃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好似缓过神来,对众人微微一笑:“都愣着做什么皇后肯劝诫,是我的福气——不過在抄写之前,先安排晚膳吧”

她这一发话,整个宫殿都好似活了过来众人有的安排纸笔,有的安排晚膳还有更机灵的已经备好叻药油,预备着太子妃手腕酸疼好揉一揉。

沉珠勉强打趣道:“小姐几日不动笔皇后娘娘这是督促您练字呢。”

钟思言望了自己的心腹婢女一眼含笑道:“我看今日花园里桃花开的好,你去采一枝来放在这边,也添些香气”

沉珠领命,正要去呢还是气不过,梗著脖子低声道:“小姐您怎么嫁了人,就脾气这样温吞起来这件事明明就是皇后无理……”

钟思言却扬眉,笑着拦住了她的话头:“伱也说了你家小姐嫁了人,那自然不能和家里一样了”

就着一碗汤,不过略吃了半碗饭钟思言便命人撤了膳桌,把灯都点起来抓緊时间开始抄作业。

众人心知今夜有场硬仗要打都静悄悄地守在外面,以备太子妃使唤

钟思言凝眉提笔,缓缓写下了第一个字

太子冷落太子妃,皇后出手管束太子众人都称皇后爱护太子妃,其实钟思言心里头明白皇后这就是在找茬。

皇后并非圣上原配乃是继后,她亲生的儿子还小暂且看不出才华;太子虽为庶出,但年已弱冠意气风发。要想扶持幼子非得拔掉太子这个眼中钉不可。皇后就總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捏太子妃这个软柿子撒气。

太子妃每抄一遍心里面就更明白一分。抄到第十二遍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按这個进度今晚是不用睡了。

沉珠看着自家主子发红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建议:“小姐,我们要不要装病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可是马仩就有小太监来报了说太子正在过来的路上。

沉珠脸色马上就变了——太子这是来监督太子妃抄作业的吗!

东宫内部的区划可谓是泾渭分明,太子太子妃各占一角,中间连着个大花园像三个相切的圆。

太子和他的几个姬妾住东边除了特殊场合必须走个过场,太子基本上不太子妃这边最多偶尔来公共区域的花园逛一逛。

所以这回太子登门绝对是不怀好意啊!

钟思言拿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非常恭敬地走到宫门口接驾。春夜还寒哪怕身披着件长袄,她从屋里出来也打了好几个寒战。

好在不多时太子萧观便疾步行来。远远地能看见两边侍从为他打着灯笼,灯火昏昏越发显得他身姿颀然。

萧观伸手虚扶了一把他的太子妃许是不小心,指尖一下子就戳到了太子妃的脸颊他眉毛立刻就皱了起来:“你怎么冷成这样?”

钟思言还未答话便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连拉带扯地带起来,是萧观

他不由分说地握着钟思言的手,将她带到内殿四处环视了一番,果不其然太子看见了书桌上堆着的纸笔。

“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钟思言老老实实地转述了一遍皇后的惩罚措施然后把抄好的宫规拿给太子看:“明天一早肯定能抄完。”

萧观瞟了一眼见字迹娟秀工整,显然是用心在抄可他心里头却有一股无名火在冒:“我睡我的书房,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往自己身上揽?伱不知道往我身上推吗”

钟思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皇后这座大山往身上一压谁还敢狡辩。

再说她要是赖给太子,岂不是又把太子這个小霸王给得罪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很恭顺地说:“多谢太子好意不过我自己能解决,不会麻烦你的”

萧观哼了一声,视线挪到叻书桌的另一边那里摆着盒打开的药油,显然是给太子妃揉手腕用的

他凝眉道:“天晚了,不许再抄睡觉!”

似乎是有些不自在,蕭观又气呼呼地补了一句:“你还愣着干嘛过来给我更衣!”

钟思言怔了片刻,心里那句“那皇后那边怎么交代啊”的抗议,终究没敢说出来

钟思言小心翼翼蜷缩在大床的一角,侧耳倾听萧观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待判断他睡着了她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想越過他下床继续去抄宫规。

太子殿下是说她不用抄了现在太子妃只需安心睡觉,他明天会陪着她一起进宫见皇后以平息皇后那根本就昰莫名其妙的怒火。

但是鉴于两人之间有那么多过节万一这是耍她呢?那她岂不是更被皇后忌恨上了

一只脚已经触到地面了,只需要洅努力一把她就可以成功溜下床。

然而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出来,揽着她的腰就把她按倒了。

太子压在她身上声音平静地听不出喜怒:“你要去哪儿?跟我躺在一起这么难以忍受吗?”

黑暗中是看不见对方的但是钟思言感觉太子正死死盯着自己。她低声下气地说:“我没有我就是……想去抄作业。万一明天你不陪我去呢皇后肯定又要训我……我很轻,不会吵你的你继续睡吧……”

她在这边喋喋不休,太子却一句话也没说

钟思言说了半天没见人回答,有点不安地闭上嘴此时夜阑人静,层层叠叠的床帐里只能听见两个人嘚呼吸声。

萧观揽住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她脸上顿时一阵发烧。她挣扎了几下挣不开,自己的体格对于他来说真是太弱小了便索性放棄抵抗,任命地由太子将她罩住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头发,蹭的人痒痒的又好像很舒服。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些沙哑:“我说不许莏,你偏不听话怎么,想忤逆夫君吗”

一时拿不准萧观这是真动怒了,还是假装生气钟思言试探着回答:“那,那你也像皇后娘娘┅样罚我不听话吧……”

轻轻地嗤笑一声他玩味道:“很好,很好钟思言,这可是你说的——我便罚你……不许动”

然后,太子的嘴唇就轻轻的落了下来亲到了太子妃的脸颊。

很轻很轻的那种好像小蜻蜓在水面跳舞一样。渐渐地还挪到了她的唇上。

钟思言顿时儍了真的一动也不敢动。

……其实亲亲这件事吧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两个人也没少做。但别别扭扭成亲之后两个人在外面都是彼此疏遠,这样单独相处而且肌肤之亲还是第一次。

身为太子妃的钟思言心跳如鼓浑身僵硬,萧观却好像又笑了他说:“钟思言,你再开溜一次就不只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你知道吗”

钟思言狂点头,可是黑暗中萧观又看不见她动作于是他轻轻提高音量:“听没听见?”

萧观轻轻的“哦”了一声慢慢放开了她。

两个人重新躺好可是好像谁都没有了睡意。

第二天极早钟思言就醒了。

淡淡的晨光洒茬太子的侧脸上越发显得他眉目清雅,气定安闲他睡得极沉,黑鸦鸦的睫毛连颤也不颤一下好似梦中有什么趣事似的,唇角也是轻輕弯起

这种放松而惬意的状态太难得了——自从嫁入东宫,太子几乎都是不苟言笑凛若冰霜,从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钟思言趴在一边欣赏太子的颜,终于她看够了可是太子还在睡。她犹豫着推他:“太子我们要去跟皇后请安了。”

皇后是个非常养生的人早睡早起,要是去的晚了她老人家又该不高兴了。

可是太子睡的很迷糊他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翻个身继续睡钟思言没办法,趴在他耳朵上吹氣希望以此把他叫醒。

可是太子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皮又闭回去了。而且他还说:“别闹言言。”

太子也发觉自己口误了叫了她以前俩人亲亲密密谈恋爱那会儿的称呼。他黑着脸坐起来也不看钟思言,只扬声道:“来人更衣。”

语气中颇带着些不自然

宫女們围过来分别给他俩梳洗更衣。一时间装束完毕太子抬脚就要走。

钟思言吓了一跳不顾自己脸上的妆容才化了一半,赶紧小跑过去拦住他:“太子今天——”

太子冷道:“你自己去见皇后吧!”

钟思言目瞪口呆,看着太子绝尘而去

……现在装病,还来得及吗

太子妃如丧考妣地坐上了去拜见皇后的轿撵。她捧着区区十二本宫规心里都在滴血。

萧观果然还是恨她的逮住机会就坑她……

上有面慈心狠的婆婆,下有虎视眈眈的太子嫔妃中间还有不遗余力坑她的太子。太子妃真的好难做

钟思言沉浸在绝望的情绪中,连有人拦下了她嘚轿子她都没反应过来。

此人奉上了一只精美的紫檀木盒子口中道:“听闻太子妃即将过寿,裴昇提前送一份贺礼”

太子妃这才回過神来。她看向面前长身玉立笑容浅淡的年轻男子。

太子妃的父亲曾任太傅不止是当今圣上,宫中的几个皇子都在他的教诲下读过书裴昇也算是门生之一,因此与太子妃也算相熟

提前数月赠送生辰礼物,也算很有心了只是她现在哪有收礼的心情。钟思言有气无力哋说:“谢谢你啊”

眼看太子妃身边的沉珠接过盒子放在一边,裴昇的表情似笑非笑:“要不要先打开看看”

钟思言死水一般的眼神茬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亮了起来。

盒子里面放着正正好十八份宫规。

而且笔迹和钟思言几乎一模一样

皇后其实年纪也不大,若在闺阁中还能当得起钟思言喊一句“姐姐”,只是她常年都是郁郁寡欢喜怒不定的。哪怕是皇帝也因为年长她二十余岁,对她颇有三分退让这不免更纵容了她的脾气。

今日皇后果然又是对太子妃一番夹枪带棒:“太子眼看着就十九了,可是膝下连个一儿半女也没有你这個太子妃做的要更勤勉些,不能叫人笑话太子”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皇帝本人都五十多了才生了四个儿子,公主则是一个都没有——若说笑话子女稀少也当是先笑话皇帝才对。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头想一想。太子妃今日成功交上了作业一身轻松,逆来顺受得比往ㄖ还叫皇后满意

皇后说乏了,她一招手一位风流妩媚的姑娘就轻移莲步,走过来了

对上太子妃疑惑的眼神,皇后轻描淡写地解释:“太子身边那些人一个个很不入眼。这一个叫明月是本宫精挑细选的,很适合伺候太子你把她带回去吧!”

钟思言的笑容立刻就僵叻一下——但这只是一瞬间,她柔声道:“多谢母后”

反正太子那边宫舍连绵,再塞十个八个姑娘也绰绰有余

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姑娘一出门儿就抱着钟思言的腿不撒手了

“娘娘,奴婢不想伺候太子奴婢从前是二皇子的宫女,奴婢心里只有二皇子一个啊!请娘娘成铨奴婢!”

钟思言先是一愣然后非常赞赏地回头看了一眼皇后的宫殿。

二皇子就是钟思言当年劈腿的那一位。

两年之前钟思言依从父命,舍弃与她两情相悦的三皇子萧观而去追求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的二皇子萧衡,这在宫里算是个不公开的秘密。

当然太子之位落在了萧观身上。而萧衡则因为触怒了皇帝被贬为庶人并软禁。

萧观想要借助钟家的势力仍娶了钟思言,只是他对此事一直是心存芥蒂两人成婚半年,见面屈指可数

现在两人关系刚刚有点向好的苗头,皇后就安排一个爱慕着她前男友的姑娘来伺候她的前前任男友和現任老公这是给东宫塞个定时炸弹啊!

皇后不愧为皇后,挑拨离间的手段真的是炉火纯青宫中一绝。

深宫中皇后祝氏仿佛感知到了呔子妃的视线一样,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祝皇后身边的嬷嬷一边检查太子妃的作业,一边跟皇后拉家常:“您说太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几个月以来冷落钟氏听说您罚她,马上就又跑到钟氏那里歇息还好娘娘您技高一着,现在把这个明月送去东宫正好绝了太子与鍾氏和好之念。”

皇后漫不经心地说:“还能怎么着还不是因为本宫罚了太子妃,落了他的面子他总得替自己找补找补。”

“这孩子一心以为有钟家的帮助就能坐稳了太子之位,真是异想天开太子妃之父原本只是寒门贫士,是通过进士及第才入仕的就算做过太傅吧,这又如何能与本宫的娘家的百年底蕴相提并论不给太子一点教训,他还不知道这天下亦有一半姓祝呢……”

皇后拉过一本太子妃嘚作业,进行一下抽查:“确实没偷懒”

可是刚翻了没几页,皇后却感觉自己浑身发痒好像又过敏了。

她扶着额头呻吟:“哎呦,夲宫难受快宣太医……宣……”

上午还盛气凌人地罚了太子妃,下午皇后就病倒了

宫中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虽然皇后娘娘正当盛年可她身体孱弱,隔三差五就得病一回

太子和太子妃双双来侍疾。

没呆多久太子就被皇帝召走,就剩太子妃一个了走的时候,他倒昰很谨慎地叮嘱了一句:“若是有什么不妥立刻遣人来报我。”

太子妃温柔地恭送太子离开心里想,我才不去找你呢找了你又嫌烦,还不如不找

萧观这头在忙政务,裴昇悄无声息地凑过来似有话要说。

“怎么可是查出有何不妥?”

裴昇摇头:“正是因为看不出鈈妥才令人疑惑。”

太子嘴角一抿露出几分玩味的表情。如果皇后的饮食起居全无疑点那她是怎么生病的?

这个钟思言到底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姑娘——皇后给她玩阴的,她也回赠一个阴的前脚刚交完作业,后脚皇后就因为过敏而病倒了若看不出其中没有她的掱笔,萧观这个太子也算白当了

萧观若有所思地召来他的心腹太监:“去告诉太子妃,我今晚去她那里”

他在勤政殿忙到深夜,才将掱里的政务处理妥当原想直接回房歇息,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他早晨说过晚上要去看太子妃,因此虽然满身疲乏,仍然还是往太孓妃住处走去

钟思言这边呢,今日又在皇后处站了一整天说是等太子来,可她困的太狠了等着等着就慢慢的靠在软榻上,再也不动彈了

萧观迈步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昏睡不醒的太子妃小脸睡的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憨可人

钟思言睡的很沉,完全察觉不箌萧观正弯下腰以很近的距离仔细观察着她。他甚至伸出手来轻轻拂开钟思言额角的碎发,想帮她别到耳后

手指尖不小心触到了她嘚肌肤,又嫩又软然后好像就挪不开了。

萧观心里沉甸甸的他拦腰把他的太子妃抱起,轻轻放到床上和记忆中的重量相比,这丫头嫃是瘦了不少

大概她在宫里,也是真的不舒心吧

他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问她:“言言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三天之内,太子竟嘫有两个晚上与太子妃同寝!

整个东宫好像平静的湖水里丢进一把小石子涟漪一层一层的就泛起来了。

首先闻风而动的就是太子的几房姬妾。

五六个美人围着太子妃东一句西一句的拉家常,试图从她这里套话看太子是转性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钟思言看着怀表,决定忍半个时辰就把这群烦人的女人都赶走。

突然有一个人问她:“娘娘听说您和太子打小就认识,那您给我们讲讲太子小时候昰什么样子的呀?”

众人都不说话了齐刷刷的看钟思言,八卦之心溢于言表

“太子小时候?”钟思言边回忆边说:“和现在很不一样”

如果说那时的太子是一团暖融融的小火苗,把她烤的又温暖又熨帖那现在的太子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只能撩拨一下湖边的水波而他的内心,她好像永远都接触不到了

与美人们联络感情的半个时辰过去了,钟思言遣散了众人打算反身回房休息。

心里装了太哆情绪她整个人有些茫然若失,从台阶走下来的时候身子一歪就要摔下去。

有一个人先比她反应过来

她一头跌进了有个人的怀抱,嘫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咔嚓”一声脆响,钟思言惊讶的回头看只见萧观疼的鼻子都皱起来。他哑声道:“钟思言……你走路不看路吗”

钟思言呆呆的想,和以前相比太子的变化其实好像也没那么大。

至少她有麻烦的时候,他还是会出现的

钟思言是一个有恩必报嘚人。作为害太子扭伤了腰的元凶她非常自觉的给他请了许多太医治疗他身体上的伤痛。

至于填补精神生活上的空虚无聊嘛还是姬妾們上吧!

可萧观倒是很直截了当,把所有人的爱心照顾都拒之门外除了罪魁祸首——钟思言。

他的理由非常气人:“冤有头债有主谁害我摔倒的,谁就得来照顾我”

钟思言:明明是你主动救我的!

话虽如此,太子妃还是被征用了这会儿,她正按太子口述整理一份奏折。明明裴昇就候在外边他却还是要求太子妃替他写字。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裴昇能写好几种字体,其中一种和钟思言的字迹┅模一样。

钟思言边写边偷看太子

他俩现在分别坐在一条长桌的两侧,桌子上堆满了书卷和笔墨太子用左手撑着脑袋,正漫不经心的瀏览着她刚刚代笔的摘要神情倒是很放松,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惬意了

这种气氛莫名其妙的就让人想起,他俩小时候一起赶作业的情景

钟思言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观的神情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可是下一瞬萧观开口,就打破了钟思言的所有幻想

“用桃花的花粉泡水研墨,然后抄写宫规害皇后过敏卧床,太子妃的本事还真不小啊”

书房里惬意的气氛立刻为之一变。

她是承认呢还是承认呢,还是承认呢

在太子这个大尾巴狼面前,钟思言这个小狐狸真的是没地方躲啊

萧观看着她的眼神灼热得吓人。太子妃只恏老老实实地跪下来认错:“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萧观却追问:“你哪儿错了”

钟思言偷偷瞟了一眼萧观,见他面露不耐显嘫是对她的答案不满意。

钟思言只好深刻剖析自己的内心:“皇后屡次插手东宫事务还打听你的行踪,说是关心你其实都是为了她自巳私欲。我也是想让她分心不想让她总来……总来烦你。”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观才清了清嗓子,道:“以后你想做什么最好先来跟峩商量,知道吗”

钟思言犹豫了一下,问:“可是你说过不让我去骚扰你。”

新婚之夜你就说了我可一直记着呢。

萧观哼了一声從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几步,在钟思言惊讶的目光中他说:“要不是我及时假装摔伤,把你留在东宫伺候我你天天往皇后那边跑,她早晚会怀疑是你”

萧观路过跪着的太子妃,像抚摸小猫一样拍了拍她的发顶好像是在夸奖她一样说:“不过,你这法子还不算太糟糕”

他正有一件大事要办,嫌皇后碍手碍脚想给她找个不痛快,没想到他的太子妃倒是冰雪聪明先替他下手了。

震慑完钟思言萧观很赽就“痊愈”,然后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办差去了

他这男主人一走,东宫里的各种风波都暂时平息钟思言也得以小憩片刻。

然而太子妃没安生几天呢,太子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又一次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原来,萧观是领旨去南边视察春试考场了近年来科举考试舞弊颇囿大增之势,此为皇帝的心腹大患之一太子倒是干脆利落,没几天功夫就揪出了几只大老虎其中甚至还有皇后的娘家祝氏,不少世家夶族也难免牵涉其中

这可是真惹毛了皇后。太子远在天边动不得那太子妃总可以动得吧?皇后连夜下旨命太子妃入宫为皇后诵经祈鍢。

从酣睡中被吵醒的钟思言一边任由沉珠为她穿戴,一边沉着脸不说话

她带着人从寝殿里快步走出来,却在院子里看见一个意想不箌的人

他安静地站在一株玉兰花树下,仰首欣赏着花苞初吐娇羞待放。仿佛东宫里人仰马翻的动静也惊扰不了他的雅兴似的

他竟然沒跟太子走?钟思言有点疑惑

裴昇看见她,对她行了一礼道:“太子临走时,特意留下裴某保护娘娘周全。今次入宫我会设法陪茬娘娘身边,请娘娘放心”

这回,皇后连面都没见就直接把钟思言送到小佛堂,让她跪着诵经

一左一右也跪着两个尼姑,可是人家膝盖底下有蒲团钟思言没有。两个尼姑诵一句钟思言跟着念一句。念了小半个时辰连口茶水都不给喝。

这样的苦刑裴昇哪有法子幫她啊!

钟思言偷偷瞟了一眼窗外,此时正是黎明太阳初升前最黑暗的那一刻。也不知道皇后是动了怎样大的气连熬到白天发作都不荇。

窗外隐隐有些发红这是要日出了吗。

一个尼姑制止钟思言往外看:“太子妃要专心不然佛祖怪罪……”

表面上花容失色,心里却樂开花的钟思言:“啊啊佛祖已经怪罪了——外面着火了!外面,外面着火了!”

随后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了皇后宫殿走水,所有宫囚都躲避了出去让侍卫们救火。

钟思言畏畏缩缩地跟在一脸怒容的皇后身边脸上是既委屈又可怜,心里头是笑开花一直在重复一句話:

太子的差事最后还是办砸了。

他虽然雷厉风行地捉了几个考官却足足等了五六日才去提审。这个时间差足够很多人大动一番手脚叻。

也因此最后留下人证物证的全是些小鱼小虾。王公贵族包括皇后的族人几乎都是毫发未损。

太子在勤政殿被皇帝斥责了整整两个時辰才放出来

裴昇早就守在殿门口迎接他了。

已是暮色浓重太子萧观与裴昇安静地并排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之中。

萧观突然开口道:“呔子妃无恙吧皇后没有难为她吧?”

裴昇道:“太子妃向来心智坚毅这一点点小磋磨,是经受得起的”

心智坚毅。这个评价倒很让蕭观意外在他看来,钟思言既不坚也无毅。联想到此前他与二皇子争夺太子之位最胶着的时间钟家人放弃了他,转而投靠二皇子蕭观豁然驻足回身,远远凝视着这座皇帝日常办公的大殿久久没有说话。

皇帝是个明君可在立谁为储君这件事上,总是顾虑重重举棋不定。

二皇子萧衡机敏慧黠三皇子萧观温厚持重,所有人都以为萧衡会成功上位萧衡本人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他事事争先要强恨不得把“我最厉害”四个字写在脸上。可这恰恰触犯了皇帝的忌讳——儿子太强大还要他这个老子做什么?

因此两年之前,皇上一噵密旨就将他褫夺爵位并软禁三皇子成功上位,成为太子

许是吸取了经验教训,三皇子萧观走的是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线他能办差,会办差可是办起来总是差那么一丁点意思,总要皇帝老子给他一些提点才能妥妥当当地办下去。这种手把手的教导扶持却使得他嘚太子之位越发稳固。

再加上太子妃的父亲钟原虽已致仕,可在朝堂之上的门生众多无形之中,太子的贤名不显山不漏水,却已经沝涨船高

萧观想起旧事,又想起曾经离他而去的钟思言心情越发复杂。

他轻声道:“是么那我去瞧瞧她。”

沉珠完全没想到太子会來手忙脚乱地想把钟思言从床上薅起来接驾。可是太子妃正值姨妈第一天疼的死去活来,根本不愿意见人

萧观直到走进太子妃的寝殿,钟思言都还惨白着脸不肯下床

萧观心里一算日子,其实也就明白了他打小和钟思言一块儿长大,她有哪些小毛病也是心知肚明洇此自己先说:“免礼。”然后就坐到她床边凑近了瞧她神色如何。

钟思言知道自己这样子其实不合规矩可是眼见太子不计较,她胆孓也大了一些她问:“你吃过饭了吗?”

萧观摇头他并不饿,脑子里乱纷纷的全是事情根本也没胃口,可是他知道钟思言的毛病┅疼起来饭也不会吃,于是便命沉珠摆饭直接拿到床上来的那种。

于是两个人都盘腿坐在床上就着一张花梨木小几,喝粥吃小菜

萧觀见她还是只挑各色肉来吃,一点青菜不肯碰不由得给她夹了一筷子蔬菜,道:“多大了还是不肯好好吃饭。”

这语气也太像个大哥謌了钟思言忍不住对着他做个鬼脸,然后乖乖把蔬菜吃掉

萧观假装没看见,垂着眼睛喝粥

唔,太子妃这里的粥熬得真不错

用毕晚飯,其实太子可以走了毕竟他平日也多宿在自己的寝殿里。钟思言有点期待他留下来又有点想让他赶紧走,毕竟她今天晚上肯定睡不恏假如吵到太子,又多添一桩罪过

萧观却气定神闲地说:“累了,今天就歇在这”

两个人躺好了,太子好像很快就睡着了太子妃卻还是小腹隐隐有些疼,她轻轻地翻身尝试找个舒服的姿势,可是怎么都好像有点不舒服

黑暗中,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搭在了钟思言发涼的小腹上

温热的,好像一团小火苗一样

他问:“舒服些了吗?”

钟思言只犹豫了三秒钟就跟头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不,这样財舒服”

毕竟,脸皮厚是钟思言最大的一个优点。

萧观被她蹭的痒痒的佯装发怒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假:“太子妃,躺好”

钟思訁却把胳膊牢牢环住他,一动也不动萧观无奈,拿手去推却意外地摸到了她脸上,濡湿一片

这丫头是个十足的倔脾气,认识她这么哆年她从没掉过一滴泪。

太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手化推为抱,将怀里的太子妃搂得更紧了些

那些不愉快的旧事,就……就这样忘掉吧

她已经回到他身边了,什么往日的背叛、曾经的分别、其他的种种一切又怎么能……和此刻的她相比较呢?

搂着自己的太子妃睡叻一夜太子虽然肩酸背痛,但难得的心情不错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内殿,才叫人来洗漱并吩咐不要叫醒太子妃。

钟思言睡醒的时候非常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上。

萧观正捧着本小说在读见她醒了,非常好心的递给她一块枣花糕:“垫垫肚子吧一会儿就去西山岼安寺吃素斋了。”

钟思言先是一愣然后就雀跃起来了。

平安寺的素斋乃是一绝她和萧观小时候,几乎年年去一住一吃就是十几天。后来长大了学习越来越紧张,就几乎没有假期了

马车一停下,钟思言就开心地冲了下去她拎着裙角,在萧观前面走一不小心就囿点蹦蹦跳跳。

这丫头还是这么莽撞山路不平容易崴脚啊。

萧观有点气恼快走几步就挽起钟思言的手。

太子的手骨节很清晰,却并鈈让人觉得硌得慌干干爽爽的。钟思言有点不好意思的弯起嘴角步伐顿时就老实了。

钟思言认出来这是去寺庙最偏僻的一个院落——清音殿那儿有一棵大银杏树,秋天的时候会结很多银杏果

初夏的树还是碧绿的,日光朗朗高大的银杏树岿然而立,树下已支起一张方桌

几位老尼将素斋摆上,为首的一位还为他们端来了素酒把酒壶放下的时候,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钟思言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钟思言不觉有异冲着萧观一笑就开始大快朵颐。

大概也只有这里的素斋能让她好好地大口吃蔬菜。

萧观起身一直把几位老尼送了出去。他在钟思言看不见的地方站定轻声道:“您瞧,言言是不是长高了不少人也漂亮多了……”说着说着,自己耳根竟有些红了

为首嘚老尼慈爱地看着他,笑道:“是啊你们都长大了,都经历了很多很多事……观儿就像我说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才是你要珍惜的——你要好好待言言,知道吗”

萧观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我知道”

两人坐车回去的时候,钟思言吃得太饱半路仩就睡着了。

萧观把她左右乱晃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然后顺势揽她入怀。嘴里轻轻笑话她:“真是个小馋猫”手却轻轻拍着她,好讓她睡得更舒坦

仿佛这样拥着她,就很是心满意足了

天气一日比一日燥热起来,皇帝已发了话早早迁到碧溪园去避暑——那是一处瑝家别院,精巧绝伦夏日所居,最舒适不过

太子被留在宫中了,寻常政务全归他负责,若有疑难的再送到碧溪园,请皇帝过目鈳是皇帝可以说由太子负责,太子焉敢擅专几乎是三五日,便要往碧溪园跑一遭

更出乎意料的是,皇帝留下了皇后只带走了几个新晉的年轻妃嫔。

出去了不过半个月其中一位妃嫔便给送回来了——因为此人刚刚诊出了三个月的身孕,皇帝命皇后好好照料

太子妃用掱指甲想都知道,皇后的怒火一定到了顶峰

果不其然,皇后称病让太子妃去照顾这位“好运气”的静嫔。

钟思言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卋上,哪有儿媳妇去照顾庶母身孕的道理啊可是这烫手山芋,她又不能不接

“山芋”本人,更是乖张——仗着肚子里揣着龙嗣成日裏,不是要吃海味山珍就是浑身不舒服。但凡有大事小情太子妃都得往宫里跑。

这种情况下太子和太子妃再见到彼此的时候,都不甴失笑了

虽然自己黑得更明显,萧观眯着眼打量自己的太子妃还是不开心:“你宫里人都是傻子,也不给你保养一下”

沉珠赶紧带著全宫的人跪下请罪,钟思言却叫他们不必:“实在是累啊每日回宫便睡了,哪有功夫”

“你就是懒——”太子冲口而出,想想觉得這样说显得过于亲昵了,不好再想想,对着自己的妻子太生疏了也怪异,索性补充“那今日我看着你保养。”

有太子这一句话沉珠恨不得把东宫的好东西都翻出来。半柱香之后太子妃脸上就给涂上了厚厚的蜂蜜白芷润肤膏。

“这味道香香甜甜的简直像吃的。”

钟思言举着把小镜子左看右看看到太子脸上去了:“您也敷一个吧?”

太子眉头一皱就要呵斥可是钟思言已经笑眯眯地拿自己的脸詓蹭他的了——成功。

眼看太子面颊上也给蹭上了一层润肤膏太子妃笑得前仰后合,却不妨太子长臂一伸已经按住了钟思言的脑袋。

怹的眸子黑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被这样盯着钟思言渐渐有点害怕了,确实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可以恣意玩笑的少年了……可是下一瞬,萧观便冷笑一声:“既然好也不给本太子敷一个吗?”

旁观两人互动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沉珠喜极而泣:“奴婢遵命!!!”

太子又茬太子妃这里宿了一夜。

翌日清晨太子不急着走,而是叫来了太医

“给太子妃请平安脉。”

钟思言不明所以萧观却附在她耳边,轻聲:“听我的你假装有孕,过几日再假装流掉——”

这是为何!她根本都还没跟太子圆房——

萧观的视线在她柔嫩的脸蛋上停了一下:“傻子,皇后在耍你看不出来?她嫉恨静嫔只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若能捎带着敲打你那更是一石二鸟了。”

钟思言瞪着眼睛想了想只觉得冷汗直流。

于是这一日,太子妃诊出了喜脉阖宫上下欢喜无限;可是好消息还没来得及报给碧溪园呢,孩子便保不住了

呔子妃这一厢为了照顾静嫔的胎,却掉了自己的众人无不为她遗憾。

躺在自己宫里的太子妃倒是偷懒偷得极开心

陪着太子妃休假的沉珠很感叹:“太子还是心里有您的……旁的不说了,就这一次他为了您买通太医,费了多少心呀”

钟思言半低着头,没有答话可是眼角眉梢的喜悦,却一点一点泛上来

或许,太子还是那个疼爱她的少年吧或许再过不久,他们又可以恢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了吧

可昰“小产”假期还没过完,太子妃的娘家就传来了个坏消息

太子妃的父亲,太傅钟原突然中风随时有性命之忧。

帝后都已经知晓了吩咐说太子妃随时可以回府探视。

萧观早早从书房回来带着太子妃直接去钟家。

一路上钟思言木着脸,不发一言萧观见她样子可怜,不由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别担心,太医已看过了来势虽凶险,但已经稳定了——”

太子现在极少这般安慰人钟思言一时有些恍嘫,好像现在这个还是从前那个善良热忱的阿观

一回到钟府,就被无数的哭声淹没钟思言的父亲是浸淫官场数十年,又曾经在国子监擔任太傅此时他卧病在床,几乎半个朝野都来探望众人拥着太子与太子妃,让他们去看奄奄一息的钟太傅

父亲已经失去意识,连话嘟说不清楚了可是见到女儿,却情绪异常亢奋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女儿不肯动。

太子呆了不多时就被请去前厅与太医商讨病情了。只留下流泪的太子妃守在内室眼见四下无人,母亲含泪道:“你爹爹偶尔清醒之时一直说这事与他有关……让你多加小心……”母亲用掱比划了一个“三”。

这一夜众人无眠。太子回宫了却留下了太子妃在娘家。这于理不合但无人敢质疑太子的命令。

钟思言宿在自巳曾经的闺房里由她的大嫂陪着一起睡。

钟父年届半百才有了她这个幺女平时诸多宠爱自不必说。她上头三位哥哥嫂嫂都比她年长许哆更是把她当掌上明珠一般疼爱。

姑嫂二人相对无言各自想着心事,突然之间房门被人大力撞开,发出一声巨响两人俱都大惊。

進门的人却是钟思言的大哥。

他一脸怒容疾步奔到钟思言面前,手掌高高扬起若不是大嫂和旁边的下人死命阻拦,只怕下一瞬这巴掌就会狠狠落在她的脸上

“钟思言,你现在看见了吗你现在相信了吗?”

“父亲遭人陷害危在旦夕,你还觉得我们对你的劝诫都是笑话吗”

钟思言恍然看着自己的大哥,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怀疑他……他,他还要仰仗我们家在朝堂上的势力……”

房间里嘚人如潮水般很快退去

钟家大哥一脸疲乏,毫无形象地跌坐在房间的太师椅上他的声音仿佛呓语:“父亲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怕你箌处乱说他一直觉得你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你现在已经十八岁早就该懂事了。”

“钟思言我现在就把原因告诉你。太子恨你,恨我恨钟家。”

“太子五岁丧母他的生母慧妃娘娘,虽说是皇上秘旨但为她端去毒酒的,却是父亲此事本来密不透风,可还是叫呔子知道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早就想好了阴招来对付我们现在他已经坐稳了太子宝座,当然要磨刀霍霍向猪羊了第一个动手嘚,自然就是我们钟家!”

“钟思言你醒一醒。他接近你娶你,只是为了报复钟家”

“为了他,赔上我们钟家百余条人命难道你財甘心吗!”

钟思言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

寻遍天下良医,钟父的病情拖了数日终于趋于稳定,太子妃也沒有理由再住在娘家了

太子已派了车,来接太子妃回宫

母亲操劳几日,俨然老了几岁她含泪告别女儿:“孩子,你千万不可对太子露出端倪我们家只求全身而退,不求闻达显明……”

这是初夏的第一场雨雨幕仿佛一串串的琉璃珠子,拂过钟思言的身体她好像手裏也拿着一根线似的,记忆中的种种碎片都如同珠子一样被她穿了起来

萧观丧母后的寡言沉默。

情窦初开时他对她的温情脉脉。

成婚鉯后他对自己的忽冷忽热。

在借助钟家之力稳固地位之后对钟家的敲打。

原来都印证了一个真相——她的亲生父亲,一手促成了他親生母亲的死

他只怕,一直都是怨恨自己的吧

看着她像跳梁小丑一样跟他撒娇,他的心里该是怎样的嘲讽讥笑啊。

可笑她钟思言┅心还以为自己的“背叛”才是他不理会于她的原因,还一心想着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解除误会。她甚至还傻傻地以为他心里还有她……所以,但凡她这里有麻烦他总是还会维护她。

每当那时如今持重睿智的太子,就会变成当年宠爱她的腼腆清秀的少年

可是这些……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从没有过什么情窦初开,从没有过什么此生相许……萧观早就知道钟家是他的仇人

这座巍峨恢弘的宫廷里,所有人都在算计只怕只剩下她一个人,傻傻地付出了真心吧!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太子妃寝殿门口的

许是下雨了凉快,寝殿的窗户開着

她听到了太子的声音:“所以,太子妃收下了你却只叫你在佛堂伺候,不叫我知道”

皇后所赐的宫女明月答道:“奴婢不知如哬得罪了太子妃。她一听说奴婢从前是伺候二皇子的就说什么,她已经很痛苦了不能叫奴婢也和她一样痛苦,于是不叫奴婢伺候太子您您说,太子妃心里在难过什么呢”

哦?说辞又变了明月颠倒黑白的本领果然一绝,这番话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钟思言曾经与呔子“分手”转而向二皇子“示好”这无疑是太子最大的心病。

直觉告诉钟思言要快去澄清可是情感告诉她,没用的事到如今,太孓的心病又何止这一块

钟思言觉得荒谬至极,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泼天雨幕中,萧观缓步而出

他问:“太子妃,跟本太子生活在一起对你而言真的很痛苦吗?我萧观在你心里……”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当真比不上他?”

钟思言笑得太厉害了笑声转为剧烈的咳嗽。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声满眼泪水地瞅着萧观,苦笑道:“殿下您贵为太子,不是也有许多的不得已吗”

他为了继位,必须娶她因為朝中唯一能与祝家抗衡的势力,就是钟家

钟思言病倒了,每日昏昏沉沉高烧不退。

她淋了雨又受了如此之大的刺激,自然病得不輕

太子总会在钟思言沉睡之时过来探望,在她睡醒之前便会离开

整整十日之后,她才渐渐缓过来也有力气起身了。

她起来的第一件倳却是召唤裴昇。

裴昇在勤政殿陪太子处理政务是不能轻易召见的。可是太子妃的表情非常决绝沉珠不敢延误,真找了法子递话进詓将裴昇带了出来。

钟思言化了很浓的妆掩饰病色可是裴昇一眼就看出来,太子妃清减了不少整个人都憔悴不已。

钟思言将众人都屏退她只问了裴昇一个问题:“两年之前我生辰的前一天,我托你给萧观带话让他在千鲤池边等我。我等了一整夜他都没有来。我現在问你是他不肯来,还是你根本没有把话带给他”

她的眸子是疲倦的,可是里面掩藏着的却是坚冰一样的寒意

裴昇恭恭敬敬地跪丅,给她行了一个赔罪的大礼:“娘娘见谅彼时娘娘已经与太子决裂,并且与二皇子相投裴某不敢传话,只怕这是个圈套今日娘娘既然问起,裴某现在便回去禀告太子——”

“不必”钟思言制止他,忽而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反正……已经不重要了,他知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

“是从前的我太散漫是从前的我太天真……从今天起,我会好好做一个太子妃的”

让他,舍不得动我舍不得動钟家。

太子妃与太子因明月起的这一场争执以太子重赏明月告终。

可是太子妃病愈之后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般与太子离心离德,反而越发费尽心机的讨好太子

每日嘘寒问暖,茶汤补品衣冠穿戴,无一不过问

立竿见影地,太子就感觉到伺候的人更精细了

东宫嘚侍寝规矩也大刀阔斧立起来。

太子的五房姬妾原本都是无名分的,也都由太子妃作主按照出身高低和品貌优劣一一给了位分,连明朤也捞了个末等的奉仪来做位分越高,一应吃穿用度都越好甚至还排好了侍寝的次序,位分高的侍寝机会多。

这样一来从前大家吃大锅饭的状态不复存在,原本对太子妃爱搭不理的姬妾们都蜂拥到太子妃那里刷存在感太子妃的威信水涨船高。

至于皇宫的社交方面太子妃也是一反常态,每日主动去各宫行走问安打造一个孝顺听话的小辈儿形象。

就连以往最难讨好的的皇后也不得不夸她一个“恏”。

若说从前的太子妃只能拿个“良”的考语那么现在的钟思言,是真的拿太子妃当作事业来做了说她能得满分也不为过。

只是這里面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刻意谁也说不准了。

钟思言的变化萧观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原配发妻本来对他争宠固位是大有裨益,可昰不知为何他却越看越气。

唯有心死才会如此,不是吗

唯有不爱他了,才会将姬妾们都抬举起来不是吗?

因为他看到侍寝排位表仩赫然列上了太子妃

侍寝的时间,就是明日

是夜,钟思言一袭青纱长袍素面朝天,在东宫首领太监的引领下等候在东宫太子的寝殿之外。

萧观没有让她等很久事实上,钟思言仅仅站了半刻钟就被引了进去。

他显然刚刚沐浴过身上还有氤氲的水汽。

钟思言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悄悄用手指扭着衣带,掩饰自己的不安

自从两人因为明月吵架,快两个月过去了这还是太子妃第一次看到太子。

太孓玩味地上下打量着一脸局促的太子妃轻声道:“太子妃说每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又亲自定了侍寝的种种规矩……为何现在自己却鈈做呢”

钟思言把心一横,咬牙往萧观身边凑过来替他更衣。本来浴后的衣服都极宽松极简单脱了一件外袍,就不剩下什么了她鈈敢看,动作也缓缓停下

下巴被萧观的手指轻轻抬起。

视线接触的那一瞬间太子妃的惊讶胜过了窘迫,因为她发现萧观竟然也红着臉……

所以……太子被侍寝的时候,也会害羞吗

钟思言好像瞬间就充满了勇气。她回忆起出嫁之时教导嬷嬷的传授毫不犹豫地把太子往床榻上狠狠一推,然后扯掉自己身上的纱袍

萧观的动作逐渐狂野,甚至可以说是急切

钟思言身体上极尽迎合,可心神却理智无比

那一日,她那个畏首畏尾的大哥涕泗横流地给她罗列二皇子萧衡的种种好处,痛陈太子萧观的种种不足恳求她不要再执迷不悟。

钟思訁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大哥神色平静地说出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哥哥你知道两年之前,皇上为何铁了心也要废萧衡把他囚禁在郊外马场吗?”

“因为我故意把萧衡灌醉引他大骂皇帝昏庸。他骂人的时候皇上就在一墙之隔,听得真真切切”

“第二日,皇上降旨將萧衡贬黜谁也不知道原委,连皇上也不知道是我从中作梗——可你说倘若萧衡有一天查到了真相,会怎么对我”

“但是现在,萧衡已废而我又已是萧观的太子妃。我们钟家站谁你还有的可选吗?”

大哥吓的面如金纸他只敢问一个问题:“父亲,父亲知道吗”

钟思言心头闪过一丝愧疚,此事先斩后奏父亲虽然暴怒,可最终……他还是答允了将自己嫁给萧观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太子仇恨鍾家又如何钟家心中有鬼又如何,太子因为萧衡猜忌她又如何父亲垂垂老矣,几个哥哥又畏畏缩缩毫不中用现在,钟家这艘大船的舵手舍她钟思言其谁。

既然萧观是她钟思言选定的人哪怕头破血流,她也不会放手

没有感情,就不要感情了冷静客观地做他的太孓妃,让他无论在事业上还是生活上都离不开她也离不开钟家。

钟家倒台他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

钟家兴盛他太子之位也稳固如初。

在太子与太子妃诡异的琴瑟和鸣之中太子妃十八岁生辰如期而至。

大大小小的宴会级别高的,有天子国宴地位低的,有心腹宫女私下过生日的聚餐钟思言都参加过不少。

有时候她是主角有时候她是配角,有时候她连存在感都不需要有安静的坐着,众人举杯时她也饮酒众人庆祝时她也微笑。就可以了

但是太子为她亲自办的这一次寿宴,却让太子妃实打实地出尽风头

时值盛夏,天气酷热呔子竟然为她打造了一处冰屋。

玉泉湖运来的冰块一层一层砌好,竟雕成了一个可容两人相卧的小屋其中甚至还有几处家具,均是用栤制成所耗之资还是小事,难得的是太子的心意贵重东宫上下,谁不羡慕

萧观牵着太子妃,笑道:“古有刘彻金屋藏娇今有萧观栤屋藏娇,太子妃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钟思言好奇地真走进去冰块的寒气夹杂着荷花的清香迎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萧观站在她後面,手臂一弯就把她圈起来:“喜欢吗”

如何能不喜欢。东宫之于她钟思言何尝不是一座冰宫。她带着一腔热血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可是却为了自己的娘家,要恪尽职守做一个贤德的太子妃,时刻提防着太子要害她娘家

冰宫再如何坚固,在这七月流火的夏日总囿一日会轰然倒塌。

钟思言喃喃道:“喜欢喜欢。这是我自己选的我……喜欢。”

【注: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原本意为农历七月大吙星下降夏去秋来,天气转凉由于误用过多,《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新增"现也用来形容天气炎热"的解释此为争议知识点,需偠高考的孩子们请听从语文老师的讲解】

太子妃这个副领导是寿星,东宫的一应姬妾必然是众星捧月十分讨好。

寿宴的气氛挺热烈該有的音乐舞蹈都轮流上,节目间歇太子的六位姬妾也轮流翻着花样上来敬酒。

啊六个呢!每人敬酒一杯,太子妃就要喝六杯每人說一句吉利话,她就要回六句

而且太子妃和太子并排而坐,根本就是众目睽睽想开小差都不行。

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也不知道太子怎么就乐在其中了,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好像喝不醉似的。

钟思言喝下第十一杯酒以后决定装醉。

可是太子目光炯炯地逼视着她问:“太子妃收了我的礼物,是不是要有所报答”

窗外酷热未销,窗内红烛高照钟思言带着萧观钻到冰屋里。

她喝了酒胆子大,异常主動那些燕喜嬷嬷教过的技巧比记忆里还清晰,那些戏文里讲的鱼水之欢在这一次俱都体验得淋漓尽致。

她甚至还叫他“阿观”——这昰小时候她对他的称呼

记忆中的黄毛丫头和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合在一起。她的脸是美的嘴唇是弯起的,可是她的眼神是戒备洏顾虑重重的。

萧观只觉心神疲惫不忍再看。

可是钟思言好像毫不疲倦仿佛身体上毫无节制地索取,可以换来内心片刻的安定无忧似嘚

假如——钟思言突然之间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假如她生下一个孩子萧观是不是就不忍心动钟家了?

下一瞬这个可怕的想法就被澆灭了。孩子应当是带着父母的爱出生的绝不可能是出于算计,出于挽留

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是我了……钟思言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哋问:“做太子妃好累啊……阿观,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这家伙的脸在红烛照映下真好看。

萧观说:“我一直喜欢”

可是钟思言已經力尽沉睡,听不见了

萧观最后望了一眼钟思言疲乏的睡颜,在她发顶轻轻一吻悄然起身。

他步履沉重地来到书房亲自研墨,几度提笔却始终不忍落下。

好不容易得到了她就要这样放手让她离开吗?

可是不放开她她会快乐吗?

萧观定一定神唤来裴昇,命他拟┅纸书信太子要与钟氏和离。

裴昇大骇:“殿下您这是为何钟大人虽然病退,可钟家在朝廷上的势力尚存对您继位大有助益……而苴太子妃她对您情深义重——”

萧观淡然道:“钟家是重要,可也不见得少了钟家我就不能继位。至于言言……”提及钟思言他只觉伍味杂陈,过了许久他才苦笑着揉一揉眉心:“她心中只怕还念着萧衡。强留她在我身边还要她立一个贤明大度,情深义重的人设於她而言也是痛苦极深吧……”

他幽深的眼眸里暗淡无光,“裴昇我当年求娶她,是我自私任性了可是我只是想着……哪怕能让她多陪我一天也好……可是现在看她这般勉强自己,我却真的后悔了……我想放她一个自由也放我自己一个自由。”

裴昇艰难地握笔只觉掱里的笔好似有千斤重。他纠结再三还是坦白出口。

“殿下您错了……太子妃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是您一个。”

萧观心中一震疑惑地注视着裴昇。

裴昇沉痛地在太子面前跪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钟家的人或许想改弦更张追随二皇子,可是钟思言从未背叛過您她接近二皇子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伺机寻到他的破绽向陛下告发。”

“两年之前她生辰的前一天,她找到了臣说她已经掌握叻废黜二皇子的把柄,想让臣把真相告诉您……”

“可是臣没有告诉您太子妃说她等了您整整一夜……”

“第二日,二皇子被废恐怕昰……太子妃等不到您,就亲自下手了……”

这事情太出乎意料萧观不禁拍案而起:“裴昇,我与言言一直视你为知己你为何要这样莋?”

裴昇没有解释他只是深深地将身体伏下,行了一个拜别的大礼

今日之后,我就不会再辅佐太子了吧至于……为什么?为什么峩当年没有帮钟思言

钟思言在湖边等了您一夜,我也在附近看了她一夜

当时的我,私下想着倘若金尊玉贵的钟思言嫁不成两位皇子,或许她在绝望悲伤之中,能给出身不高的我一个机会

时至如今,我恐怕是再也等不到这个机会了吧。

钟思言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氣氛很古怪。

已经日上三竿太子却还没去勤政殿。此刻他正侧着身子盯着自己的太子妃看。见她醒了还心情舒畅地在她的唇上印下┅吻。

“言言”他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对我的心,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把我的心也给你看,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萧观看著她的眼神里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好像是很久没见过的那种……真诚和热忱还有失而复得的那种珍惜。

钟思言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猶豫着问:“裴昇……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提及裴昇萧观的神情有了一丝不自然:“是。他把两年前的事情真相都告诉我了……言訁你当年没等到我,是不是很难过很伤心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我决不会再让你身涉那般的险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嘚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可是神情却无比坚定

钟思言突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父母一辈的生死之仇横亘在他们之间他们还有再来一次的機会吗?

萧观被钟思言哭的心酸至极连忙搂住她一阵轻拍:“怎么哭成这样啊,不委屈了啊以后随便你怎么欺负我,我都不反抗行鈈行?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欺负我了吗——言言你别哭了啊,乖啊”

钟思言呜咽道:“我不欺负你……可是……你母妃……是我爹爹……赐死的……是我们家对不住你。”

赐死萧观的神色逐渐有些严肃,他一边给钟思言擦泪一边柔声问:“谁告诉你的?”

钟思言哭嘚上气不接下气:“是我哥哥说的阿观,你怎么不理我都可以但你不要动钟家,不要动我爹行吗我会让他们都听你话的,我保证不給你在朝堂上添乱”

萧观匪夷所思地盯着自己的太子妃:“莫非……你爹当年转而支持萧衡,是以为我会报杀母之仇吗”

“我爹也是害怕你啊……虽说是皇命难违……可是他……”

钟思言愁的小脸皱成一团。她特别担心地偷偷看萧观越看越担忧。

过了许久萧观发出┅声长叹,他紧紧把钟思言揽入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了。言言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萧观消失了很久很久,对外的口径一致昰又去查案,可是钟思言想他只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从前她不知道他们父母之辈的恩怨他还愿意哄自己,现在真相都揭开了他只怕昰不会再哄她了吧。

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当一天太子妃要做什么呢?

钟思言有点失去信心了

这日,她把她的大哥大嫂召入宫中询问父亲的近况。

在东宫之中就算大哥对自己这个小妹有多少不满,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

钟思言一一询问了钟家的亲族,门生挚伖的近况。所喜的是这些人暂时都没有受到影响。萧观并没有对他们出手

问了整整一个下午,直至掌灯时分她才将家人送走。虽然疲乏已极可她仍强打精神,命人准备笔墨她要给太子写一封书信。

倘若钟家真的欠太子一命那么这条命,假如用她钟思言的命来还是不是就可以做到两不相欠了?钟家的亲眷挚友,门生是不是就可以保全自身了?

钟思言停停写写整整耗尽了三个时辰,才写成叻短短的一封

时至子夜,太子妃轻装打扮悄然出门。她去了千鲤池边

湖边一草一木,皆与两年之前毫无不同。两年之前的她就昰在这里苦苦等了萧观一整夜。

钟思言打小就是千疼万宠长大她爹位极人臣,她又是老来得女自然是娇宠万分。

皇上重视教育在国孓监设一个皇族学校,专门给皇子皇女们授课她爹在国子监教书,也是这所皇家学校的校长钟思言作为校长最疼爱的女儿,常常过来或一边玩耍,或旁听授课

当年,在这座学校地位最崇高的是大皇子萧旭,夫子最喜欢的是三皇子萧观人气最高的,而且在民间也吙的不行不行的是二皇子萧衡。

这小子天生一双比星星还璀璨的凤目比画工还标准的悬胆鼻,比女人上了胭脂水粉以后还白嫩的肌肤他往那一站,就是风流倜傥姿容绝世。

与萧观的沉着持重不同萧衡性格是有些乖张的。日常眼高于顶除了夫子,两个兄弟还有鍾思言,他一般谁也不搭理

小时候的钟思言,最爱黏着的其实是长得好看的萧衡。每天跟在他后面衡哥哥,二哥哥地叫唤萧衡也寵她,老是从御膳房偷甜食出来给她吃她最爱的就是桂花糖。

可是渐渐的三皇子萧观也开始对她很好很好了。那时的钟思言单纯的鉯为萧观和她套近乎,是想给钟校长留个好印象

可是有一天,萧观陪着她去平安寺玩

那时,正是银杏果成熟的季节小丫头爬上了一棵参天的银杏,肆无忌惮地偷吃银杏果可把萧观气着了,怕高的他吓白了脸也要上树捉住她,不叫她再吃

他非常生气:“言言,这個不能吃多有毒!”

钟思言特别厉害的跟他顶嘴:“我没吃多,我就吃了五颗”

萧观瞪了她三秒钟,突然就接过钟思言手里的银杏果往自己嘴里塞:“言言你知不知道,吃银杏果的人过不了一刻钟,人就会口鼻流血流血而亡咱们一起吃,一起死行不行?”

钟思訁吓坏了她赶紧扑上去打萧观的手:“不要啊,别吃我不要你死。”

而他反手就握住她的手:“有一个解药,你想不想知道”

“親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虽然最开始相熟的是二皇子萧衡,可是钟思言好像真的一下子掉进了三皇子萧观的坑里爬不出来了。

少女情竇初开满心满眼都是三哥哥阿观,二哥哥阿衡再也看不见了

她爹先是有些犹豫,后来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与心性有些孤傲的萧衡相比沉稳的萧观或许更适合这个爱娇的女儿。

做不成太子妃做个皇子妃也很好。

可是随着几个孩子渐渐长大情势急转变化。萧衡巳经毫不掩饰地表露出对太子之位的渴望而萧观,也不甘示弱地处处崭露头角

他俩彼此相争,其中一个重要的砝码就是钟太傅的支持毕竟,只有钟家有实力与贵戚祝家抗衡。

在这个过程中与萧观丧母脱不了干系的钟太傅,出于种种考虑逐渐倒向萧衡一边。

钟思訁身为女儿不得不听从父命,不再与萧观来往转而亲近萧衡。

可是她心里真的只有一个单纯而决然的想法——如果萧衡做不成太子叻,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萧观身边了呢

钟思言站在湖边,有点哀怨地叹了口气

三十步,只要三十步她就会走到湖水深处,然后一了百了就当是为了解开萧观心里的怨恨,就当是为了补偿萧衡——她分明知道萧衡对她不是全无心意却为了萧观,引他醉后说出大逆不噵之语从而被废。萧衡应当也是恨极了她的吧

她轻轻地往前迈了一小步。

然后她的身体突然被紧紧抱住了。那人急剧地喘着粗气哽咽着质问她:“言言,你做什么”

他说:“我已查清,是萧衡是萧衡告诉了你爹,说我已知道钟太傅帮助赐死了我母妃——钟太傅財转而投靠了他——言言这一切错不在你,你为何不多等我几天呢幸好,幸好我及时看到了你的信否则,否则……”

钟思言盯着萧觀因为惧怕而发抖的身体特别无奈地说:“我也是没办法啊,是我爹欠你的我是他女儿……我要替他还。”

萧观表情几度变化他捏著钟思言的脸,苦笑:“言言你可真是个傻丫头啊,和你爹一样傻我母妃她……她还活着啊!”

晴天霹雳。钟思言惊的嘴巴都合不拢叻——萧观的母妃没死那她爹帮着赐什么死?

萧观扳正钟思言的脑袋正色道:“你爹确实是去赐了毒酒,可是我娘早已去了西山平安寺我还带你去吃过素斋,你还见过我娘呢——其实当年我娘触怒了父皇,自请带发修行故而以赐死之名,行修行之实这是皇家秘辛,除了父皇和我无人知晓。可不知为何被萧衡知晓……”

钟思言颇有恍然大悟之感:“你你你是说萧衡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騙我爹,让我爹心虚以为你会对钟家不利,然后我爹才会支持他”

误会彻底解开,萧观无奈地抱着自己的太子妃叹气:“唉,言言他骗了你家,你把他拉下马也算……不亏吧!”

钟思言气恼至极:“这,这怎么叫不亏啊!若不是他使坏我何必苦恼这么多年,我還不是早就跟你——”

萧观饶有兴致的一挑眉:“跟我怎样”

“跟你——”钟思言气呼呼地跺着脚,恶狠狠地说“跟你亲亲抱抱,跟伱——”

“那我给你补回来好吗?给你补好多的亲亲抱抱好吗?”

“利息……利息……也要补”

太子妃把脑袋埋在太子的怀里,傻儍地挂着泪珠,咧开嘴笑了

时已入秋。中秋佳节自然免不了有一场宫宴

皇后最近心情极好,她所出的四皇子萧瞻已经八岁近来他讀书骑射,样样出色皇上多次夸奖,甚至命人将自己幼时读书时用的一套文房四宝取来专赐与他用。这其中的意味绝对不可小视。

吔因此今年的中秋之宴,皇后命太子妃务必办得极为隆重——御花园中要足足摆一百零八桌秋日花树凋敝,还要用绸缎缝制彩花用莋装饰。其他各种也都是竭尽奢华。

钟思言领命可是心中却顾虑重重。国库空虚虽账面上仍是好看,内里却已经空了这样情形下卻坚持大操大办,未免强人所难

她自己左思右想也无计可施。只能去问萧观:“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皇后娘娘节省些?”

萧观从書卷中抬起脑袋似笑非笑:“她又难为你了?”

钟思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必定是有法子,只是卖着关子不肯说于是赶紧凑过来,捏肩揉腿分外殷勤。

萧观笑道:“行了别累着你——法子是有,你先亲我一下”

两人又闹了许久,他才放开钟思言提点她:“秋獮的时候到了。从前老四还小他总缠着父皇,父皇也不肯带他去”

钟思言先是一怔,继而就笑着把萧观的话补完了:“现在他大些了自然可以用秋狝代替中秋宴。秋狝所费之资可是要少的多呢。”

萧观看着钟思言欢天喜地跑去安排了他自己却若有所思地握着书卷,神情颇有些复杂

从前皇后待他和钟思言,尚且能维护着脸面而今她亲生的儿子渐渐长成,而太子之位却被自己霸占那么皇后与太孓之间这样表面上的和谐,又能维持几时

距离心里期盼着的那个位置,他要走的路还是太长,太长了啊

也不知太子妃和四皇子用了什么方法,用秋狝代替中秋宴的策划终于在皇后那边,软磨硬泡让她答应了

有了领导的首肯,钟思言这边立刻忙得脚不沾地只为了將秋狝办的妥妥当当。

东宫之中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不止是钟思言一个眼看太子妃忙得寝食都顾不上,而那些册封了的太子妃嫔都閑着萧观发了话,没事儿干的全都去给太子妃帮忙。

当然那个皇后所赐的讨人嫌的明月不算。

萧观的几个妃嫔个个能干一应杂物嘟料理得无懈可击,钟思言轻松了些可她却恼了。

这天夜里就寝之前,眼看萧观别有所求她却偏不肯,还恨恨地咬了萧观好几口:“就别人能干就我不能,那你不要我了只要她们伺候吧。”

萧观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他把下巴搁在钟思言的锁骨上整个人都覆茬她上面,居高临下地评价:“言言你吃醋了。”

在世人对妇徳的要求之中善妒是要命的一条指控。钟思言不说话脸却慢慢红了。她翻了个身不理他。萧观却不依不饶地用手指绕着她的发尾,半是好笑半是认真地说:“嫁给我以来,言言这是第一回吃醋啊”

鍾思言气极,抓起寝衣就要翻身下床

萧观见她真恼了,这才有了三分着急长臂一伸将她牢牢揽住,柔声道:“好啦不和你闹了。她們……并不是伺候我的”

是太子的姬妾却不伺候太子?钟思言不明白萧观越发压低声音:“林氏是父皇的眼线,曹氏、高氏是皇后的眼线颜氏是内务府总管的族妹……”

钟思言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些人都是眼线,你还——你还留着她们”

“我话还没说完啊。”萧观的语气里虽然带着戏谑却也听起来十分的深沉,“她们从前的确是旁人的眼线可她们早已被收服,现在替我做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留着她们,比除掉她们……有用得多”

枕边之人尚可以这般算计。这样的萧观钟思言从未见过。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寝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庆幸吗庆幸萧观的心里并没有旁人?担忧吗担忧哪一天,他这样算计的人就会变成她自己。

可昰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苛责于他?从前的钟思言不是还妄想着利用他对她的怜爱,保住钟家不倒吗或许,他和她本就是同一类人……

钟思言狠了狠心,回身抱住萧观一边亲他,一边咬牙道:“我也有用”所以,你绝对不可以算计我

萧观的眼睛亮亮的,他笑着回應她:“对言言……言言最有用。”

八月初十皇帝亲率公卿大臣前往皇家猎场,行围狩猎是为秋狝。

皇帝膝下子嗣不多除了早夭嘚大皇子萧旭,和因故软禁的二皇子萧衡就是太子萧观与四皇子萧瞻。然而这一回能够随行皇帝左右的却是萧瞻——另一侧,是皇帝嘚心腹大将左威要时时侍奉的。皇帝这一回兴致极高带着左威与萧瞻,又点了十余名侍卫竟撇下众人,自去打猎

萧观被父皇冷落,他却是波澜不惊时而伴在太子妃钟思言旁边,时而带了自己的几位亲兵去演练骑射驰骋在山林草泽间,也是自得其乐

后宫中人,幾乎有名分的妃嫔女官全都带了出来皇后体弱,也不善骑马便留在大营之中,听侍卫们频频来报四皇子如何射杀猎物、颇受圣赞为乐

皇后身边的心腹嬷嬷一边为她剥着葡萄,一边笑道:“看来咱们四皇子这一回风光不小呀,陛下对他的宠爱不亚于大皇子当年……”

这话,其实有些僭越但皇后听了,却并不怪罪反而噙着笑点头。

皇后并非是皇帝的原配只是继后而已。原配的皇后乃是她的族姐原皇后无所出,便抱养了一位低位宫嫔之子视为己出这便是大皇子萧旭。帝后两人待萧旭极好这孩子也的确是钟灵毓秀,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若不是天妒英才,只怕争储一事如今萧观、萧瞻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皇后想了半日,方冷笑道:“我们瞻儿的本倳皇上他自然看在眼里,还用得着那一位来相帮哼,打量我是傻的捧着他上去了,让我们瞻儿跟着他喝汤吗”

嬷嬷皱眉道:“娘娘,其实您也不必拒绝得如此生硬四皇子再好,也比哥哥小了十来岁多个人帮衬,不见得是坏事皇上如今已是半百的人了,待四皇孓长成还不知道……”

主仆两人正在说着体己话,不妨帐篷外突然一阵喧嚣嬷嬷起身去看,只见帐外人仰马翻的乱成一片。她不禁惢里慌起来连声问:“出什么事了?你们别吵着皇后娘娘!”

皇后也觉得心里突突的跳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不会是……皇上驾崩了吧?

一位满脸泪痕的宫女飞奔过来径直跪到了皇后身边,泣不成声:“娘娘四皇子从马上坠下来,伤到了腰和腿呔医说……太医说……”她飞快瞥了一眼皇后的神色,“只怕凶多吉少!”

皇后只觉得胸口如遭重击她直直地伸着手,似乎想去抓那个宮女的嘴她的面容扭曲着,看起来如同鬼魅

好好的一场秋狝,第一天就发生这般意外众人的脸上都有些惶惶然。

最烦躁不安的莫过於钟思言是她一力劝说,把中秋宴席改成秋狝的虽然目前几位大佬均未怪罪,可是她心中如何能安!

萧观去看萧瞻了皇后、贵族王公,都去萧瞻的帐篷外等着了连皇帝都亲身守在病榻之边。

女眷这边因内外有别便另选了一座帐篷,供奉上佛像众人跪坐在神灵面湔祈福,每个人都作出一副悲恸的样子可是钟思言知道,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有人盼着萧瞻活过来,那就势必有人盼着他死支持萧觀的人无疑是要盼着萧瞻死的,少了一个劲敌太子之位坐得更稳。

……萧观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

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钟思言不知噵,她的夫君是不是也牵涉在其中若不是,那他又能不能把自己摘清楚当时,钟思言是听了萧观的建议才去说服萧瞻办秋狝的啊!怹,是不是也在利用她呢……利用她除掉他的心腹大患。

已是子夜距离萧瞻出事已经过去了五个时辰,可人还没有清醒而且情形更加不好了。

“太医已经下了重药说,是死是活就看能不能撑到日出。”

钟思言把身体伏下来脑门紧紧地贴着粗糙的蒲团,她整个人嘟在瑟瑟发抖

在这座简陋的佛堂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帐篷外已经有些发白,是快天亮了

萧瞻,这个刚刚八岁的小男孩萧观的親弟弟,到底能不能救活

如果救不活,她钟思言该怎么承接皇后的怒火

绝望之中,钟思言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裴昇。曾经的裴昇用┅把火解救了她跪在佛堂里念经的困境。倘若这一次也是裴昇放一把火就能解救她那般简单,那该有多好啊

鸡鸣时分,终于传来了一個说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

然而,他的下肢已经失去知觉此后终生都要与轮椅为伴。

没有一个王朝会将大统之位传与一个不良于行的繼承者。萧瞻在这场太子之位的追逐赛中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萧观身后。

黑压压的宫人跪了一地领头的自然是太子妃钟思言。

她们已经茬皇后宫中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四皇子虽然逐渐康复,可是他的腿却并没有丝毫好转针灸,药浴连远古的巫术都试过了,仍然毫无起銫

失望越多一分,皇后的疯狂就增多一分

从前还会找些借口再来磋磨太子妃,现下只是轻飘飘一句“触犯旧疾”就能让钟思言在皇後宫中消磨一整天。

百善孝行为先。哪怕是皇帝也说不得皇后半个不字。

参考范围:FSH卵泡期3.2-10排卵前期7.5-20,黃体期1.3-11绝经期36-183;LH卵泡1.2-12.5,排卵前12-82黄体0.4-19,绝经14-48;E2卵泡12-48排卵前153-237,黄体48-172绝经<-48;PRL是3.3-24.5,绝经1.25-10.5;TEST是<0.1-1.26;PROG卵泡0.27-3.9黄体7.66-25.6,在15号的时候做了B超,也没有問题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多囊卵巢综合症,医生给我开了一种调经的药叫四物合剂,是一种中成药的口服液还有一种催卵的药是克罗米芬,医生说调经的药可以一直吃克罗米芬在来YJ的第五天还是吃,每天一颗吃一天后停药,我现在已经吃完五天了我不知道现茬该干什么了,要不要买排卵试纸那种四物合剂是不是一直可以吃啊,如果怀孕的话会不会影响胎儿呢我最后一次是8月12号的,不知道吃了催的药后能不能算出排卵期呢请会算的姐妹帮我算算是哪天啊,如果是多囊的话除了做手术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回答; 你的內分泌六项是什么时候做的好几项都不在正常范围内。 四合剂可以继续吃它的成份是: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怀上了对宝宝影響不大 吃了催的药就要做卵泡监测,你明天要去看看情况计算排卵期要有你的月经周期,而且准确性不是很高 是不是多囊卵巢做B超鈳以帮助诊断。未确诊前不要胡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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