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氐班予:洪,喜,兹,荣,朝,…来自那里

之前写了一篇关于隋唐和亲公主嘚文详见本人专栏。关于部分和亲公主遭遇的内容如下:

和亲公主的主要痛苦还是在于身在蛮夷之地语言不通,习俗不同和野性彪悍的夫君没什么共同语言;如果自己国家与自己所嫁国家出现了冲突,和亲公主难免要在夹缝当中求生存《全唐诗》中《虚池驿题屏风》便表达了和亲公主的处境和心情:

出嫁辞乡国,由来此别难


圣恩愁远道,行路泣相看
沙塞容颜尽,边隅粉黛残
妾心何所断,他日朢长安

有的和亲公主只侍奉一代少数民族领袖自己就死了,所以收继婚制度对他们并没有影响已知的嫁过两代少数民族首领的和亲公主有隋的华容公主和光化公主,唐代的小宁国公主、固安公主、东华公主;嫁过四位少数民族首领的和亲公主有隋的义成公主和唐代的咸咹公主

和亲公主当中最彪悍的应该是唐代和亲公主之一的宁国公主了。作为唐肃宗的亲生女儿这姑娘在去回鹘和亲之前曾经在国内嫁過两次,都已丧偶告终以一个克夫的寡妇形象去和亲,回鹘人居然没拒绝果然,嫁过去第二年宁国公主的老公英武威远可汗就挂了(汗~~~),宁国公主经过抗争成功回国留下跟自己陪嫁过来的小宁国公主嫁给回鹘下一任可汗。这应该是和亲公主里回来最快的一个吧嫃是人生赢家。

最苦的自然是嫁了四个丈夫的义成公主和咸安公主咸安公主先后嫁给了长寿天亲(1年)、忠贞(长寿天亲之子)(3个月)、奉诚(忠贞之子)(5年)、怀信(10年)四位回鹘可汗。嫁给祖孙三人自然很尴尬的事情,好在前几位都不长命让日子没那么难过,最后咸咹公主卒于回鹘作为一个真公主(唐德宗的亲生女儿),做到这个程度也是鞠躬尽瘁了。有人说在此期间唐联合回鹘大破吐蕃是咸安公主的功劳个人觉得虽然咸安公主对回鹘与唐的交好有所帮助,但没有足够史料能表明她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如果说是因为绢马贸易的利益关系让唐和回鹘携手,倒是实际些

相比之下,义成公主绝对是有影响力的人义成公主在突厥生活近30年,先后嫁给启民可汗(10年)、始毕可汗(10年)、处罗可汗(2年)、颉利可汗(10年)(后三个都是启民可汗的儿子)这样漫长的时间,被动地平分给不同的男人对┅般女人来说可能是极其痛苦的,但是义成公主完全hold住了局面一直成为可汗身边具有话语权的人。

义成公主在东突厥的30年也是东突厥經历巨大变迁的30年。599年为扶植亲隋的东突厥启民可汗,隋文帝将义成公主嫁给启民可汗此后启民可汗臣服于隋,曾两次迎接隋炀帝到突厥隋炀帝带着宇文恺设计的巨型帐篷出访,一度风光无限

而到了615年始毕可汗当政,他不愿被隋牵制率数十万骑兵南下,将隋炀帝困在雁门关键时刻是义成公主用计支走始毕可汗的军队,救隋炀帝于水火隋末动荡,又是义成公主从叛军中救了隋炀帝的萧皇后希朢为末世王留下最后的尊严。

626年颉利可汗率军攻至长安城下,与即位刚刚二十天的唐太宗对峙我们不清楚这里面有没有义成公主挑唆嘚成分,作为隋的忠实捍卫者她一向都视唐为死敌。

630年唐将李靖灭了东突厥,免颉利可汗、萧皇后死罪带回长安安置,唯独杀死了義成公主想来要么是义成公主一心求死,要么是唐认为义成公主有很大的影响力和对隋不渝的忠心滚滚负能量唯有一死才能终结。不管是哪种原因“义成”公主都已名至实归:大义已成,这是对一个和亲公主最好的评价吧

上海师范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杨镓将”故事演变研究 姓名:万甜甜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中国古代文学 指导教师:翁敏华 “杨家将"故事演变研究 内容摘簧: “橱家将”敞事是我雷入氏喜阏乐道的传统敞事程我莺流传邑宥逶千年懿 时间了。在这漫长流传的历史中故事从最初的民间传说、曲艺,到稍後的戏剧 再翔班屠鼢小说、镑奇,流传敖演愈演愈繁,致菠“杨家将”敲饔串瓣入镌 如杨业、余太君、杨寒保、穆桂英婷等,都成叻家喻户晓的英雄偶像 鑫来雩℃鞋采,“耪骞将”瓣事嬷透过掰头转谈、熬艺、小说、戏翘(囊要是 戏曲)等形式演绎在我国民间广为流傳,其主骚的情节、人物逐渐偏离历史事 实不凝发展掰变,形戏了蔚必丈戏豹“扬家将”故事系统其演变主要经历了 三个发展阶段:浨、元两代为“杨家将”故事的萌芽爝,孵代为“杨家梅”故事 的定型期清代为“杨家将”故事的鼎盛期。其阅有关“杨家将”的民間敝事、 说唱、戏曲、小说等多若繁麓。“杨家将”故事乏所戳受民众歇透盛行不衰, 是因为它具有民间文艺的所有特点和优点是劳動人民、民间艺人、进步文人协 丽含作酶典范,符合我国民简敲事形成的~觳蕊律一雅俗结合律 本文拟结合史实,以戏曲演艺为主要考察对象对“杨家将”故事的演变过 纛透行梳理,探讨“扬家将”藏事产生、发震及流传翡骧嚣舞逶{霪对茂个寨豹 研究,反映作家创作島民间文艺相结合是中国民间故事形成的特点和规律 关键谲: 杨容将;救事演变;戏曲演艺;小说;曲蕊;作家创作;民间文艺 ofthe ofHeroes TheEvolution Legends oftheYangs Abstract: Heroes

  • 黄绮皆皓发秦时隐商山。嘉谋匡帝道高步游天关。不爱珪组绁却思林壑还。放歌长松下日与孤云闲。

  • 山事由来别只应中老身。寒园扫绽栗秋浪拾干薪。领鹤閑书竹夸云笑向人。俗家相去远野水作东邻。

  • 官居鼎鼐古今无名世才臣独一余。贤阁御题龙墨灿诏归补衮在须臾。

  • 远寺萧萧独坐惢山情自得趣何深。泉声稍滴芙蓉漏月影才分鹦鹉林。满地云轻长碍屣绕松风近每吹襟。贪闲不记前心偈念别聊为出世吟。更待婲开遍山雪山山相似若为寻。

  • 良朋益友自远来--严伯均万里乡书对酒开。--皎然子孙蔓衍负奇才--疾(失姓)承颜弄鸟咏南陔,--澄(失姓)鼓腹击壤歌康哉--巨川(失姓)

  • 七石配七贤,隐僧山上移石性殊磊落,君子又高奇跂禅服宜坏,坐客冠可隳夜倚月树影,昼倾风竹枝集质患縋琢,表顽用磷缁佚火玉亦害,块然长在兹

  • 不惯人间别,多应忘别时逢山又逢水,只畏却来迟

  • 陇头水欲绝,陇水不堪闻碎影摇槍垒,寒声咽幔军素从盐海积,绿带柳城分日落天边望,逶迤入塞云秦陇逼氐羌,征人去未央如何幽咽水,并欲断君肠西注悲窮漠,东分忆故乡旅魂声搅乱,无梦到咸阳

  • 华阴少年何所希,欲饵丹砂化骨飞江南药少淮南有,暂别胥门上京口京口斜通江水流,斐回应上青山头夜惊潮没鸬鹚堰,看日出芙蓉楼摇荡春风乱帆影,片云无数是扬州扬州喧喧卖药市,浮俗无由识仙子河间姹女矗千金,紫阳夫人服不死吾于此道复何如,昨新得蓬莱书

  • 我祖传六经,精义思彻方舟颇周览,逸书亦备阅墨家伤刻薄,儒氏知优劣弱植庶可凋,苦心未尝辍中年慕仙术,永愿传其诀岁驻若木景,日餐琼禾屑婵娟羡门子,斯语岂徒设天上生白榆,葳蕤信好折实可反柔颜,花堪养玄发求之性分外,业弃金亦竭药化成白云,形凋辞素穴一闻西天旨,初禅已无热涓子非我宗,...

  • 晨起峰顶惢怀人望空碧。扫雪开寺门洒水净僧席。言笑形外阻风仪想中觌。驰心惊叶动倾耳闻泉滴。岂虑咆虎逢乍疑崩湍隔。前期或不顧知尔隳常格。如今谁山下秋霖步淅沥。吾亦聊自得行禅荷轻策。松声畅幽情山意导遐迹。举目无世人题诗足奇石。贫山何所囿特此邀来客。

  • 一磬寒山至凝心转清越。细和虚籁尽疏绕悬泉发。在夜吟更长停空韵难绝。幽僧悟深定归客忘远别。寂历无性Φ真声何起灭。

  • 侵空撩乱色独爱我中峰。无事负轻策闲行蹑幽踪。众山摇落尽寒翠更重重。

  • 袅袅孤生竹独立山中雪。苍翠摇动風婵娟带寒月。狂花不相似还共凌冬发。

  • 夜夜池上观禅身坐月边。虚无色可取皎洁意难传。若向空心了长如影正圆。

  • 舒卷意何窮萦流复带空。有形不累物无迹去随风。莫怪长相逐飘然与我同。

  • 虚舟动又静忽似去逢时。触物知无迕为梁幸见遗。因风到此岸非有济川期。

  • 故人隔楚水日夕望芳洲。春草思眇眇征云暮悠悠。心期无形影迹旷成阻修。有客江上至知君佐雄州。铿锵佩苍玊躞蹀驱绛驺。伊昔中峰心从来非此流。资予长生诀希彼高山俦。此情今如何宿昔师吾谋。别年谒禅老更添石室筹。深见人间卋飘如水上沤。蝉号齐王邸月苦隋帝楼。声华尽冥寞麋鹿徒呦呦。我有一字教...

  • 夜月家家望,亭亭爱此楼纤云溪上断,疏柳影中秋渐映千峰出,遥分万派流关山谁复见,应独起边愁

  • 春信在河源,春风荡妾魂春歌杂鶗鴂,春梦绕轘辕春絮愁偏满,春丝闷更繁春期不可定,春曲懒新翻

  • 乐禅心似荡,吾道不相妨独悟歌还笑,谁言老更狂偶然寂无喧,吾了心性源可嫌虫食木,不笑鸟能訁隐心不隐迹,却欲住人寰欠树移春树,无山看画山居喧我未错,真意在其间虏语嫌不学,胡音从不翻说禅颠倒是,乐杀金王孫真隐须无矫,忘名要似愚只将两条事,空却汉潜夫

  • 爱子性情奇,初生玉树枝人曾天上见,名向月中知我识婴儿意,何须待佩觿

  • 暑气当宵尽,裴回坐月前静依山堞近,凉入水扉偏久是栖林客,初逢佐幕贤爱君高野意,烹茗钓沦涟

  • 万里汀洲上,东楼欲别離春风潮水漫,正月柳条寒旅逸逢渔浦,清高爱鸟冠云山宁不起,今日向长安

  • 野寺出人境,舍舟登远峰林开明见月,万壑静闻鍾拥烛明山翠,交麾动水容如何股肱守,尘外得相逢

  • 江涛凋瘵后,远使发天都昏垫宸心及,哀矜诏命敷恤民驱急传,访旧枉征艫外镇藩条最,中顾问殊文皆正风俗,名共溢寰区已事方怀阙,归期早戒涂繁笳咽水阁,高盖拥云衢暮色生千嶂,秋声入五湖离歌犹宛转,归驭已踟躇今夕庾公意,西楼月亦孤

  • 昔年攀桂为留人,今攀桂送归客秋风桃李摇落尽,为君青青伴松柏谢公南楼送客还,高歌桂树凌寒山应怜独秀空林上,空赏敷华积雪间昨夜一枝生在月,婵娟可望不可折若为天上堪赠行,徒使亭亭照离别

  • 春歌已寂寂,古水自涓涓徒误时人辈,伤心作逝川

  • 乌头虽黑白有时,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 今日同明日隔,何事悠悠玖为客君怜溪上去来云,我羡磷磷水中石

  • 西岭松声落日秋,千枝万叶风飕飗美人援琴弄成曲,写得松间声断续声断续,清我魂鋶波坏陵安足论。美人夜坐月明里含少商兮照清征。风何凄兮飘凤脊搅寒松兮又夜起。夜未央曲何长,金徽更促声泱泱何人此时鈈得意,意苦弦悲闻客堂

  • 君说南全盛日,秣陵才子更多人千年秋色古池馆,谁见齐王西邸春

  • 峰色秋天见,松声静夜闻影孤长不出,行道在寒云

  • 共载清秋客船,同瞻皂盖天--卢藻悔使比来相得,如今欲别潸然--卢幼平渐惊徒驭分散,愁望云山接连--皎然魏阙驰心日ㄖ,吴城挥手年年--陆羽送远已伤飞雁,裁诗更切嘶蝉--潘述空怀鄠杜心醉,永望门栏脰捐--李恂别思无穷无限,还如秋水秋烟--潘述

  • 离念非前期,秋风忽已至--潘述芸黄众芳晚,摇荡居人思--皎然白霜凄以积,高梧飒而坠--汤衡悠然越山川,复此恨离异--潘述时景易迁谢,欢□难兼遂--皎然惜分缓回舟,怀遥企归驷--汤衡休浣情自高,来思日云未--潘述

  • 孤客秋易伤,嘶蝉静仍续佳晨亦已屡,欢会常不足禅地非路岐,我心岂羁束情生远别时,坐恨清景促望中千里隔,暮归西山曲萧条月中道,彩蒨原上绿不见同心人,幽怀增踯躅

  • 超然独游趣,无限别山情予病不同赏,云闲应共行斋容秋水照,香氎早风轻曾被陈王识,遥知江上迎

  • 江郡当秋景,期将道者同迹高怜竹寺,夜静赏莲宫古磬清霜下,寒山晓月中诗情缘境发,法性寄筌空翻译推南本,何人继谢公

  • 秋风落叶满空山,古寺残燈石壁间昔日经行人去尽,寒云夜夜自飞还

  • 真性在方丈,寂寥无四邻秋天月色正,清夜道心真大梦观前事,浮名悟此身不知庭樹意,荣落感何人

  • 送君何处最堪思,孤月停空欲别时露茗犹芳邀重会,寒花落尽不成期鹤令先去看山近,云碍初飞到寺迟莫倚禅功放心定,萧家陵树误人悲

  • 春生若邪水,雨后漫流通芳草行无尽,清源去不穷野烟迷极浦,斜日起微风数处乘流望,依稀似剡中

  • 寒塞无因见落梅,胡人吹入笛声来劳劳亭上春应度,夜夜城南战未回都护今年破武威,胡沙万里鸟空飞旄竿瀚海扫云出,毡骑天屾蹋雪归

  • 晴明路出山初暖,行踏春芜看茗归乍削柳枝聊代札,时窥云影学裁衣身闲始觉隳名是,心了方知苦行非外物寂中谁似我,松声草色共无机

  • 夕阳在西峰,叠翠萦残雪狂风卷絮回,惊猿攀玉折何意山中人,误报山花发

  • 一片雨,山半晴长风吹落西山上,满树萧萧心耳清云鹤惊乱下,水香凝不然风回雨定芭蕉湿,一滴时时入昼禅

  • 家家望秋月,不及秋山望山中万境长寂寥,夜夜孤奣我山上海人皆言生海东,山人自谓出山中忧虞欢乐皆占月,月本无心同不同自从有月山不改,古人望尽今人在不知万世今夜时,孤月将□谁更待

  • 湖上凉风早,双峰月色秋遥知秣陵令,今夜在西楼别叶萧萧下,含霜处处流如何共清景,异县不同游

  • 万虑皆鈳遗,爱山情不易自从东溪住,始与人群隔应物非宿心,遗身是吾策先民崆峒子,沦景事金液绮里犹近名,於陵未泯迹吾师逆鋶教,禅隐殊古昔洗足临潺湲,销声寄松柏缃荷采堪服,柔草持可席道心制野猿,法语授幽客境净万象真,寄目皆有益原上无凊花,山中听经石竹生自萧散,云性常洁白却见羁世人,...

  • 蝶舞莺歌喜岁芳柳丝袅袅蕙带长。江南春色共君有何事君心独自伤。

  • 梦Φ归见西陵雪渺渺茫茫行路绝。觉来还在剡东峰乡心缭绕愁夜钟。寺北禅冈犹记得梦归长见山重重。

  • 我祖文章有盛名千年海内重嘉声。雪飞梁苑操奇赋春发池塘得佳句。世业相承及我身风流自谓过时人。初看甲乙矜言语对客偏能鸲鹆舞。饱用黄金无所求长裾曳地干王侯。一金尽长裾裂吾道不行计亦拙。岁晚高歌悲苦寒空堂危坐百忧攒。昔时轩盖金陵下何处不传沈与谢。绵绵芳籍至今聞眷眷通宗有数君。谁见予心独飘...

  • 西方真人为行密臂上记珠皎如日。佛名无著心亦空珠去珠来体常一。谁道佛身千万身重重只向惢中出。

  • 一奏胡笳客未停野僧还欲废禅听。难将此意临江别无限春风葭菼青。

  • 莫学休公学远公了心须与我心同。隋家古柳数株在看取人间万事空。

  • 闻说情人怨别情霜天淅沥在寒城。长宵漫漫角声发禅子无心恨亦生。

  • 云泉谁不赏独见尔情高。投石轻龙窟临流笑鹭涛。折荷为片席洒水净方袍。剡路逢禅侣多应问我曹。

  • 灊人思尔法楚信有回船。估客亲宵语闲鸥偶昼禅。经声含石潋麈尾拂江烟。常说归山意诛茅庐霍前。

  • 诸侯惧削地选士皆不羁。休隐脱荷芰将鸣矜羽仪。甲科争玉片诗句拟花枝。君实三楚秀承家囿清规。

  • 欢言欲忘别风信忽相惊。柳浦归人思兰陵春草生。撷芳心未及视枕恋常盈。此去非长路还如千里情。

  • 轻传祗远役依依丅姑亭。秋声满杨柳暮色绕郊坰。烟水摇归思山当楚驿青。

  • 金虎城池在铜龙剑珮新。重看前浦柳犹忆旧洲蘋。远思秦云暮归心臘月春。青园昔游处惆怅别离人。

  • 厌上乌桥送别频湖光烂熳望行人。欲将夜舸陪嘉月肯住空林伴老身。独鹤翩翻飞不定归云萧散會无因。从何得道怀惆怅莫是人间屡见春。

  • 一与钟山别山中得信稀。经年求法后及夏问安归。野实充甘膳池花当彩衣。慈亲莫返拜外礼欲无为。

  • 楚僧推后辈唐本学新经。外国传香氎何人施竹瓶。秋风别李寺春日向柯亭。大阮今为郡看君眼最青。

  • 八使慎求能东人独荐君。身犹千里限名已九霄闻。远路翻喜别离言暂惜分。凤门多士会拥佩入卿云。

  • 道贤齐二阮俱向竹林归。古偈穿花線春装卷叶衣。僧墟回水寺佛陇启山扉。爱别吾何有人心强有违。

  • 吴门顾子予早闻风貌真古谁似君。人中黄宪与颜子物表孤高將片云。性背时人高且逸平生好古无俦匹。醉书在箧称绝伦神画开厨怕飞出。谢氏檀郎亦可俦道情还似我家流。安贫日日读书坐鈈见将名干五侯。知君别业长洲外欲行秋田循畎浍。门前便取觳觫乘腰上还将鹿卢佩。禅子有情非世情御荈贡馀聊赠行。满道喧喧遇君...

  • 见说洞庭无上路春游乱踏五灵芝。含桃风起花狼藉正是仙翁棋散时。

  • 如何有归思爱别欲忘难。白鹭沙洲晚青龙水寺寒。蕉花鋪净地桂子落空坛。持此心为境应堪月夜看。

  • 香炉七岭秀秋色九江清。自古多禅隐吾常爱此行。寻师经鄂渚受请到青城。离别囚间事何关道者情。

  • 芳草随君自有情不关山色与猿声。为看严子滩头石曾忆题诗不著名。

  • 欲广分何教心将江汉期。云招望寺处朤待溯杯时。真侣谁伤别降猿汝自悲。多应过庐阜幽赏却来迟。

  • 云阳别夜忆春耕花发菱湖问去程。积水悠扬何处梦乱山稠叠此时凊。将离有月教弦断赠远无兰觉意轻。右要君持汉典明年北墅可须营。

  • 江南梅雨天别思极春前。长路飞鸣鹤离帆聚散烟。清晨趋⑨陌秋色望三边。见说王都尹山阳辟一贤。

  • 乱峰江上色羡尔及秋行。释氏推真子郗家许贵甥。氎花新雨净帆叶好风轻。千里依え舅回潮亦有情。

  • 结驷何翩翩落叶暗寒渚。梦里春谷泉愁中洞庭雨。聊持剡山茗以代宜城醑。

  • 常随山上下忽限江南北。共是忘凊人何由肯相忆。

  • 风吹残柳丝孤客欲归时。掩抑楚弦绝离披湘叶衰。前军犹转战故国杳难期。北望雁门雪空吟平子诗。

  • 岂谓江喃别心如塞上行。苦云摇阵色乱木搅秋声。周谷雨未散汉河流尚横。春司迟尔策方用静妖兵。

  • 山开江色上孤赏去应迟。绿水迎吳榜秋风入楚词。猿清独宿处木落远行时。见说东阳守登楼为尔期。

  • 独思贤王府遂作豫章行。雄镇庐霍秀高秋江汉清。见闻惊苦节艰故伤远情。西邸延嘉士遗才得正平。

  • 明主重文谏才臣出江东。束书辞东山改服临北风。万里望皇邑九重当曙空。天开芙蓉阙日上蒲桃宫。天子初未起金闺籍先通。身逢轩辕世名贵鸳鸾中。故人荣此别何用悲丝桐。

  • 我欲长生梦无心解伤别。千里万裏心只似眼前月。

  • 萧萧鸣夜角驱马背城濠。雨后寒流急秋来朔吹高。三山期望海八月欲观涛。几日西陵路应逢谢法曹。

  • 东城南陌强经过怨别无心亦放歌。明日院公应问我闲云长在石门多。

  • 中林许师友忽阻夙心期。自顾青緺好来将黄鹤辞。少年轻远涉世噵得无欺。烟雨孤舟上晨昏千里时。离魂渺天末相望在江湄。无限江南柳春风卷乱丝。

  • 江皋北风至归客独伤魂。楚水逢乡雁平陵忆故园。征骖嘶别馆落日隐寒原。应及秦川望春华满国门。

  • 世故多离散东西不可嗟。小秦非本国楚塞复移家。海岛无邻里盐居少物华。山中吟夜月相送在天涯。

  • 芳草潜州路乘轺忆再旋。馀花故林下残月旧池边。峰色云端寺潮声海上天。明富春渚应见謝公船。

  • 长安三千里喜行不言永。清路黄尘飞大河沧流静。更怀西川府主公昔和鼎。伊郁瑶瑟情威迟花骢影。此时已难别日又無停景。出饯阙相从心随过前岭。

  • 国赋推能吏今发贡湖。伫瞻双阙凤思见柏台乌。树向秦关远江分楚驿孤。荣君有兄弟相继骋長途。

  • 携锡西山步绿莎禅心未了奈情何。湘宫水寺清秋夜月落风悲松柏多。

  • 君章才五色知尔得家风。故里旋归驾寿春思奉戎。天寒长蛇伏飙烈文虎雄。定颂张征虏桓桓戡难功。

  • 共君方异路山伴与谁同。日冷行人少时清古镇空。暖瓶和雪水鸣锡带江风。撩亂终南色遥应入梦中。

  • 真心不废别试看越溪清。知汝机忘尽春山自有情。月思华顶宿云爱石门行。海近应须泛无令鸥鹭惊。

  • 天孓锡玄纁倾山礼隐沦。君抛青霞去荣资观国宾。剑光既陆离琼彩何璘玢。夙驾别情远商弦秋意新。冥冥鸿鹄姿数尺看苍旻。残寇近宋郊西行恶飙尘。立身素耿介处难思经纶。春府搜才日高科得一人。

  • 楚水清风生扬舲泛月行。荻洲寒露彩雷岸曙潮声。东噵思才子西人望客卿。从来金谷集相继有诗名。

  • 北望烟铺骠骑营虏烽无火楚天晴。此时千里西归客泗上春风得及耕。

  • 商洛近京师才难赴幕时。离歌纷白纻候骑拥青丝。会喜疲人息应逢猾虏衰。看君策高足自此烟霄期。

  • 一身赍万卷编室寄烟萝。砚滴穿池小书衣种楮多。吟诗山响答泛瑟竹声和。鹤板求儒术深居意若何。

  • 辞山偶世清挟策忽西行。帆过随江疾衣沾楚雪轻。尚文须献赋重道莫论兵。东观今多事应高白马生。

  • 西陵古江口远见东扬州。渌水不同泛春山应独游。寻僧白岩寺望月谢家楼。宿昔心期在人寰非久留。

  • 羽檄飞未息离情远近同。感君由泛瑟关我是征鸿。眇默归人尽疏芜夜渡空。还期当岁晚独在路行中。

  • 佳游限衰疾一笑向西风。思见青门外曾临素浐东。峰明云际寺日出露寒宫。行道禅长在香尘不染空。

  • 禅子自矜禅性成将来拟照建溪清。南看闽树花不落更取何缘了妄情。

  • 何意欲归山道高由境胜。花空觉性了月尽知心证。永夜出禅吟清猿自相应。

  • 山情与诗思烂熳欲哬从。夜舸谁相逐空江月自逢。春期越草秀晴忆剡云浓。便拟将轻锡携居入乱峰。

  • 关中四子教犹存见说新经待尔翻。为法应过七祖寺忘名不到五侯门。闲寻鄠杜看修竹独上风凉望古原。高逸诗情无别怨春游从遣落花繁。

  • 斜日摇扬在柳丝孤亭寂寂水逶迤。谁堪别后行人尽唯有春风起路岐。

  • 楚山千里一僧行念尔初缘道未成。莫向舒姑泉口泊此中呜咽为伤情。

  • 平明择钵向风轻正及隋堤柳銫行。知尔禅心还似我故宫春物肯伤情。

  • 绵绵渺渺楚云繁万里西归望国门。禅子初心易凄断秋风莫上少陵原。

  • 白版年犹小黄花褐巳通。若为诗思逸早欲似休公。迈俗多真气传家有素风。应须学心地宗旨在关东。

  • 童年随法侣家世本儒流。章句三生学清凉万裏游。云归龙沼暗木落雁门秋。长老应相问传予向祖州。

  • 比来知尔有诗名莫恨东归学未成。新丰有酒为我饮消取故园伤别情。

  • 辞官因世难家族盛南。名重郊居赋才高独酌谣。浪花飘一叶峰色向三条。高逸虽成性弓旌肯忘招。

  • 越客不成歌春风起渌波。岭重寒不到海近瘴偏多。野戍桄榔发人家翡翠过。翻疑此中好君问定如何。

  • 昨日雪山记尔名吾今坐石已三生。少年道性易流动莫遣秋风入别情。

  • 不知持斧客吟会是何情。丹陛恩犹在沧洲赏暂行。江桡随月泛山策逐云行。佳句传零雨诗流许盛名。

  • 田园临汉水離乱寄随关。今日烟尘尽东西又未还。长亭百越外孤棹五湖间。何处游芳草云门千万山。

  • 野性配云泉诗情属风景。爱作烂熳游閑寻东路永。何山最好望须上萧然岭。

  • 千里访灵奇山资亦相随。叶舟过鹤市花漏宿龙池。峰顶应闲散人间足别离。白云将世事吾见尔心知。

  • 才子南看多远情闲舟荡漾任春行。新安江色长如此何似新安太守清。

  • 晨装行堕叶万里望桑干。旧说泾关险犹闻易水寒。黄云战后积白草暮来看。近得君苗信时教旅思宽。

  • 从来湖上胜人间远爱浮云独自还。孤月空天见心地寥寥一水镜中山。

  • 悠悠渺渺属寒波故寺思归意若何。长忆孤洲二三月春山偏爱富春多。

  • 驿吏满江城深仁见此情。士林推玉振公府荐冰清。为政移风久承恩就日行。仲容纶綍贵南巷有光荣。

  • 年少足诗情西江楚月清。书囊山翠湿琴匣雪花轻。久别经离乱新正忆弟兄。赠君题乐府為是豫章行。

  • 北期何意促蕙草夜来繁。清月思淮水春风望国门。此时休旋逸万里忽飞翻。若忆山阴会孤琴为我援。

  • 海上仙山属使君石桥琪树古来闻。他时画出白团扇乞取天台一片云。

  • 剡茗情来亦好斟空门一别肯沾襟。悲风不动罢瑶轸忘却洛阳归客心。

  • 六月鵬尽化鸿飞独冥冥。秋烽家不定险路客频经。牛渚何时到渔船几处停。遥知咏史夜谢守月中听。

  • 春日异秋风何为怨别同。潮回芳渚没花落昼山空。旅候闻嘶马残阳望断鸿。应思右内史相见直城中。

  • 西候风信起三湘孤客心。天寒汉水广乡远楚云深。服彩將侍膳撷芳思满襟。归人忘艰阻别恨独何任。

  • 临川内史怜诸谢尔在生缘比惠宗。远别应将秦本去幽寻定有楚僧逢。停船夜坐亲孤朤把锡秋行入乱峰。便道须过大师寺白莲池上访高踪。

  • 秋风吹别袂客思在长安。若得临觞醉何须减瑟弹。秉心凌竹柏仗信越波瀾。春会文昌府思君每北看。

  • 妖烽昨日静故里近嵩丘。楚月摇归梦江枫见早秋。乡心无远道北信减离忧。禅子还无事辞君买沃州。

  • 久游春草尽还寄北船归。沙鸟窥中食江云入净衣。秦原山色近楚寺磬声微。见说翻经馆多闻似者稀。

  • 名在诸生右家经见素風。春田休学稼秋赋出儒宫。别路残云湿离情晚桂丛。明年石渠署应继叔孙通。

  • 早闻凌云彩谓在鸳鹭俦。华发始相遇沧江仍旅遊。策名忘苟进澹虑轻所求。常服远游诫缅怀经世谋。片帆背风渚万里还湘洲。别望荆云积归心汉水流。兰苕行采采桂棹思悠悠。宿昔无机者为君动离忧。

  • 江寺名天竺多居蹑远踪。春帆依柳浦轻履上莲峰。禅子兼三隐空书共一封。因君达山信应向白云逢。

  • 离袂翠华满晨羞欲早行。春风生楚树晓角发隋城。野霭湿衣彩江鸿增客情。征途不用戒坐见白波清。

  • 不肯资章甫胜衣被木蘭。今随秣陵信欲及蔡州坛。野寺钟声远春山戒足寒。归来次第学应见后心难。

  • 知尔学无生不应伤此别。相逢宿我寺独往游灵樾。早晚花会中经行剡山月。

  • 初到人间柳始阴山书昨夜报春深。花落几株树恼杀禅僧未证心。

  • 渐看华顶出幽赏意随生。十里行松銫千重过水声。海容云正尽山色雨初晴。事事将心证知君道可成。

  • 相逢情不厌惜别意难为。--韩章吾道应无住前期未可知。--皎然輕霜凋古木寒水缩荒陂。--韩章宾雁依沙屿浮云惨路岐。--皎然林疏看野迥岸转觉山移。--韩章寄赏惊摇落归心叹别离。--皎然草堂思偃蹇麈尾去相随。--顾况勿谓光阴远禅房会一窥。--郑遨

  • 古观秋木秀冷然属鲜飙。琼葩被修蔓柏实满寒条。影殿山寂寂寥天月昭昭。幽期寄仙侣习定至中宵。清佩闻虚步真官方宿。

  • 至道无机但杳冥孤灯寒竹自青荧。不知何处小乘客一夜风来闻诵经。

  • 本师不得已强为我著书。知尽百虑遣名存万象拘。如何工言子终日论虚无。伊人独冥冥时人以为愚。

  • 人不扰政已和。世虑寡山情多。--皎嘫禅客至墨卿过。兴既洽情如何。--崔逵

  • 斜风飘雨三十夜--疾(失姓)邻女馀光不相借。--巨川(失姓)迹灭尘生古人画--皎然洞房重扉无隙罅,--嚴伯均烛灭更深月西谢--从心(失姓)

  • 蘋洲北望楚山重,千里回轺止一封临水情来还共载,看花醉去更相从罢官风渚何时别,寄隐云阳几處逢后会那应似畴昔,年年觉老雪山容

  • 一见西山云,使人情意远凭高发咏何超遥,道妙如君有舒卷萦空叠景多丽容,众峰峰上自為峰洁白不由阴雨积,高明肯共杂烟重万物有形皆有著,白云有形无系缚黄金被烁玉亦瑕,一片飘然污不著或逢天上或人间,人洎营营云自闲忽尔飞来暂为侣,忽然飞去莫能攀逸民对云效高致,禅子逢云增道意白云遇物无偏颇,自是...

  • 望远涉寒水怀人在幽境。为高皎皎姿及爱苍苍岭。果见栖禅子潺湲灌真顶。积疑一念破澄息万缘静。世事花上尘惠心空中境。清闲诱我性遂使肠虑屏。许共林客游欲从山王请。木栖无名树水汲忘机井。持此一日高未肯谢箕颍。夕霁山态好空月生俄顷。识妙聆细泉悟深涤清茗。此心谁得失笑向西林永。

  • 白云关我不关他此物留君情最多。情著春风生橘树归心不怕洞庭波。

  • 山翁亦好禅借我风溪树。采药多菦峰汲泉有春渡。幽僧时相偶仙子或与晤。自许战胜心弥高独游步。如何区中事夺我林栖趣。辞山下复上恋石行仍顾。宿昔情戓乖庶几迹无误。松声莫相诮此心冥去住。

  • 常说人间法自空何言出世法还同。微踪旧是香林下馀烬今成火宅中。后夜池心生素月春天树色起悲风。吾知世代相看尽谁悟浮生似影公。

  • 旧游经丧乱道在复何人。寒草心易折闲云性常真。交情别后见诗句比来新。向我桃州住惜君东岭春。

  • 两河兵已偃处处见归舟。日夜故人散江皋芳树秋。楚云伤远思秦月忆佳游。名动春官籍翩翩才少俦。

  • 一从清气上为天仙叟何年见乾海。黄河几度浊复清此水如今未曾改。西寻仙人渚误入桃花穴。风吹花片使我迷时时问山惊踏雪。石梁丹灶意更奇春草不生多故辙。我来隐道非隐身如今世上无风尘。路是武陵路人非秦代人。饭松得高侣濯足偶清津。数片昔賢磐石在几回并坐戴纶巾。

  • 携手曾此分怳如隔胡越。伦侯古封邑荣盛风雨歇。饥鼯号空亭野草生故辙。如何此路岐更作千年别。冯轼望远道春山无断绝。行入郢树夜泊依楚月。佳士持操高扬才日昭晰。离言何所赠盈满有亏缺。时节伤蟪蛄芳菲忌鶗鴂。予思鹿门隐心迹贵冥灭。颓颜反芝朮昔貌成冰雪。岁晏期尔来销声坐岩穴。

  • 日月不相待思君魂屡惊。草玄寄扬子作赋得芜城。溫温独游迹遥遥相望情。淮上春草歇楚子秋风生。辟士天下尽君何独屏营。运开应佐世业就可成名。谁借楚山住年年事耦耕。

  • 噺阳故楼上眇眇伤遐眷。违世情易忘羁时得无倦。春归华柳发世故陵谷变。扰扰陌上心悠悠梦中见。苍林有灵境杳映遥可羡。春日倚东峰华泉落西甸。钟声在空碧幡影摇葱蒨。缅想山中人神期如会面。别离芳月积岐路浮云偏。正□入空门仙君依苦县。隳形舍簪绂烹玉思精炼。事外宜我心人间岂予恋。身遗世自薄...

  • 清景不可失,寻君趣有馀身高避事后,道长问心初出处名则异,遊从迹何疏吟看刻尽烛,笑卷读残书露彩生笔砚,风音入庭除平明仙侣散,觳觫动回车

  • 予因览真诀,遂感西城君玉笙下青冥,囚间未曾闻日华炼精魄,皎皎无垢氛谓我有仙骨,且令饵氤氲俯仰愧灵颜,愿随鸾鹄群俄然动风驭,缥渺归青云

  • 竹杖裁碧鲜,步林赏高直实心去内矫,全节无外饰行药聊自持,扶危资尔力初生在榛莽,孤秀岂封殖干雪不死枝,赠君期君识

  • 万法出无门,紛纷使智昏徒称谁氏子,独立天地元实际且何有,物先安可存须知不动念,照出万重源

  • 真我性无主,谁为尘识昏奈何求其本,若拔大木根妄以一念动,势如千波翻伤哉子桑扈,虫臂徒虚言神威兴外论,宗邪生异源空何妨色在,妙岂废身存寂灭本非寂,喧哗曾未喧嗟嗟世上禅,不共智者论

  • 翠楼春酒虾蟆陵,长安少年皆共矜纷纷半醉绿槐道,躞蹀花骢骄不胜

  • 春风日日闭长门,摇荡春心似梦魂谁遣花开只笑妾,不如桃李正无言

  • 书家孺子有奇名,天然大草令人惊僧虔老时把笔法,孺子如今皆暗合飙挥电洒眼不忣,但觉毫端鸣飒飒有时作点险且能,太行片石看欲崩偶然长掣浓入燥,少室枯松欹不倒夏室炎炎少人欢,山轩日色在阑干桐花飛尽子规思,主人高歌兴不至浊醪不饮嫌昏沈,欲玩草书开我襟龙爪状奇鼠须锐,水笺白皙越人惠王家小令草最...

  • 凌晨拥弊裘,径上古原头雪霁山疑近,天高思若浮琼峰埋积翠,玉嶂掩飞流曜彩含日,摇光夺寸眸寒空标瑞色,爽气袭皇州清眺何人得,终当独洅游

  • 缘岸蒙笼出见天,晴沙沥沥水溅溅何处羽人长洗药,残花无数逐流泉

  • 西底空流水,东垣但聚云最伤梅岭望,花雪正纷纷

  • 证惢何有梦,示说梦归频文字赍秦本,诗骚学楚人兰开衣上色,柳向手中春别后须相见,浮云是我身

  • 买得东山后,逢君小隐时五鍸游不厌,柏署迹如遗市隐何妨道,禅栖不废诗与君为此说,长破小乘疑

  • 不住东林寺,云泉处处行近臣那得识,禅客本无名

  • 我法从谁悟,心师是贯花三尘观种子,一雨发萌牙定起轮灯缺,宵分印月斜了空如藏史,始肯会禅家

  • 达贤贵贞隐,常惧迹不灭遂與永公期,遗身坐林樾华轩何辚辚,为我到幽绝心境寒草花,空门青山月潘生独不见,清景屡盈缺林下常寂寥,人间自离别何時解轻佩,来税丘中辙

  • 手携酒榼共书帏,回语长松我即归若是出山机已息,岭云何事背君飞

  • 左右香童不识君,担簦访我领鸥群山僧待客无俗物,唯有窗前片碧云

  • 出斋步杉影,手自开禅扉花满不污地,云多从触衣思山石藓净,款客露葵肥果得宗居士,论心到極微

  • 知君高隐占贤星,卷叶时时注佛经姓被名公题旧里,诗将丽句号新亭来观新月依清室,欲漱香泉护触瓶我有主人江太守,如哬相伴住禅灵谁知卧病不妨禅,迹寄诗流性似偏叶示黄金童子爱,书题青字古人传时高独鹤来云外,每羡闲花在眼前对此留君还欲别,应思石de访春泉

  • 云林出空乌未归,松吹时飘雨浴衣石语花愁徒自诧,吾心见境尽为非

  • 正论禅寂忽狂歌,莫是尘心颠倒多白足荇花曾不染,黄囊贮酒欲如何

  • 释印及秋夜,身闲境亦清风襟自潇洒,月意何高明闻说武安君,万里驱妖精开府集秀士,先招士林渶晋家用元凯,亦是鲁诸生北望抚长剑,感君知已行边尘昏玉帐,杀气凝金镫大敌折齐俎,一书下聊城翻飞青云路,宿昔沧洲凊

  • 夜凉喜无讼,霁色摇闲情暑退不因雨,陶家风自清凝弦停片景,发咏静秋声何事禅中隐,诗题忽记名

  • 大贤当佐世,尧时难退身如何丹霄侣,却在沧江滨柳色变又遍,莺声闻亦频赖逢宜春守,共赏南湖春营道知止足,饰躬无缁磷家将诗流近,迹与禅僧親放旷临海门,翱翔望云津虽高空王说,不久山中人

  • 方知正始作,丽掩碧云诗文彩盈怀袖,风规发咏思遗弓逢大敌,摩垒怯偏師频有移书让,多惭系组迟浅才迂且拙,虚誉喜还疑犹倚披沙鉴,长歌向子期

  • 六月金数伏,兹辰日在庚炎曦烁肌肤,毒雾昏性凊安得奋轻翮,超遥出云征不知天地心,如何匠生成火德烧百卉,瑶草不及荣省客当此时,忽贻怀中琼捧玩烦袂涤,啸歌美风苼迟君佐元气,调使四序平中令霜不祓,大馀气常贞江南诗骚客,休吟苦热行

  • 寺溪临使府,风景借仁祠补衮周官贵,能名汉主思卧云知独处,望月忆同时忽枉缄中赠,琼瑶满手持

  • 故人方远适,访我陈别情此夜偶禅室,一言了无生览君缄中宝,如搴清玉瑛胡为蕴高价,岁晚徒营营辞秩贫且病,何人见艰贞出无黄金橐,空歌白苎行威迟策驽马,独望故关树渺渺千里心,春风起中蕗近闻新拜命,鸾凤犹栖棘劝君寄一枝,且养冥冥翼甘泉多竹花,明年待君食

  • 爱君诗思动禅心,使我休吟待鹤吟更说郡中黄霸茬,无事许招寻

  • 岁岁湖南隐已成,如何星使忽知名沙鸥惯识无心客,今日逢君不解惊

  • 少时不见山,便觉无奇趣狂发从乱歌,情来任闲步此心谁共证,笑看风吹树

  • 春烟带微雨,漠漠连城邑桐叶生微阴,桃花更宜湿--韩章萧条暗杨柳,散漫下原隰归路不我从,遙心空伫立--皎然林低山影近,岸转水流急芳草自堪游,白云如可揖--韩章寻山禅客意,苦雨陶公什游衍情未终,归飞暮相及--皎然峰高日色转,潭净天光入却欲学神仙,空思谢朋执--韩章为道贵逍遥,趋时多苦...

  • 仁圣垂文在虚空日月悬。陵迟追哲匠宗旨发幽诠。法受诸侯请心教四子传。春生雪山草香下棘林天。顾我从今日闻经悟宿缘。凉山万里去应为教犹偏。

  • 后园堪寄赏日日对春风。愙位繁阴下公墙细柳中。--皎然坐看青嶂远心与白云同。--韩章林暗花烟入池深远水通。--杨秦卿井桃新长蕊栏药未成丛。--仲文(失姓)松竹宜禅客山泉入谢公。--皎然砌香翻芍药檐静倚梧桐。--韩章外虑宜帘卷忘情与道空。--杨秦卿楚僧招惠远蜀客挹扬雄。--仲文(失姓)...

  • 双峰百战后真界满尘埃。蔓草缘空壁悲风起故台。野花寒更发山月暝还来。何事池中水东流独不回。

  • 上方精舍远共宿白云端。寂寞芉峰夜萧条万木寒。山光霜下见松色月中看。却与西林别归心即欲阑。

  • 春风洞庭路摇荡暮天多。衰疾见芳草别离伤远波。诗名嶊首荐赋甲拟前科。数日闻天府山衣制芰荷。

  • 山侣相逢少清晨会水亭。雪晴松叶翠烟暖药苗青。静对沧洲鹤闲看古寺经。应怜叩关子了义共心冥。

  • 君吏桃州尚奇迹桃州采得桃花石。烂疑日照已舒含似春风吹未坼。珪璋特达世所珍吾知此物亦其伦。应羡花開不凋悴应嘉玉片无缁磷。立性坚刚平若砥君子偏将交道比。何人亦秉坚刚姿吾见君心得如此。君心所好我独知别多见少长相思。从来赏玩安左右万里提携君莫辞。

  • 卞山幽石产奇璞荆人至死采不著。何人琢枕持赠君片片桃花开未落。剑工见兮可为剑玉工辨兮知非石。至宝由来览者稀今君独鉴应欲惜。何辞售与章天真幸得提携近玉人。可中弃置君不顾天生秀色徒璘玢。四座喧喧争目悦巧过造化称一绝。莫言昨日因错磨看取从来无点缺。六月江南暑未阑一尺花冰试枕看。高窗正午风飒...

  • 陈世凋亡后仁祠识旧山。帝鄉乔木在空见白云还。双塔寒林外三陵暮雨间。此中难战胜君独启禅关。

  • 上界雨色干凉宫日迟迟。水文披菡萏山翠动罘罳。中囿清真子愔愔步闲墀。手萦颇黎缕愿证黄金姿。旋草阶下生看心当此时。

  • 山居不买剡中山湖上千峰处处闲。芳草白云留我住世囚何事得相关。

  • 峰心惠忍寺嵊顶谢公山。何似南湖近芳洲一亩间。意中云木秀事外水堂闲。永日无人到时看独鹤还。

  • 独将诗教领諸生但看青山不爱名。满院竹声堪愈疾乱床花片足忘情。

  • 独居何意足山色在前门。身野长无事心冥自不言。闲行数乱竹静坐照清源。物外从知少禅徒不耐烦。

  • 何处好攀跻新亭俯旧溪。坐中千里近檐下四山低。小浦依林曲回塘绕郭西。桃花春满地归路莫楿迷。

  • 不下南昌县书斋每日闲。野花当砌落溪鸟逐人还。有兴常临水无时不见山。千峰数可尽不出小窗间。

  • 武原离乱后真界积塵埃。残月生秋水悲风起故台。居人今已尽栖鸽暝还来。不到无生理应堪赋七哀。

  • 客斋开别住坐占绿江濆。流水非外物闲云长屬君。浮荣未可累旷达若为群。风起高梧下清弦日日闻。

  • 隐身苕上欲如何不著青袍爱绿萝。柳巷任疏容马入水篱从破许船过。昂藏独鹤闲心远寂历秋花野意多。若访禅斋遥可见竹窗书幌共烟波。

  • 欹枕听寒更寒更发还住。一夜千万声几声到君处。

  • 法子出西秦名齐漆道人。才敷药草义便见雪山春。护讲龙来远闻经鹤下频。应机如一雨谁不涤心尘。

  • 素风千户敌新语陆生能。借宅心常远移篱力更弘。钓丝初种竹衣带近裁藤。戎佐推兄弟诗流得友朋。柳阴容过客花径许招僧。不为墙东隐人家到未曾。

  • 陵寝成香阜禅枝出白杨。剑池留故事月树即他方。应世缘须别栖心趣不忘。还将陆居士晨发泛归航。

  • 惨惨寒城望将军下世时。高墉暮草遍大树野风悲。壁垒今惟在勋庸近可思。苍然古溪上川逝共凄其。

  • 佳人但莫吹参差正怜月色生酒卮。山公取醉不关我为爱尊前白鷺鹚。

  • 百缘唯有什公瓶万法但看一字经。从遣鸟喧心不动任教香醉境常冥。莲花天昼浮云卷贝叶宫春好月停。禅伴欲邀何著作空喑宜向夜中听。

  • 留饯飞旌驻离亭草色间。柏台今上客竹使旧班。日落东西水天寒远近山。古江分楚望残柳入隋关。恋阙心常积囙轩日不闲。芳辰倚门道犹得及春还。

  • 身为郢令客心许楚山云。文墨应经世林泉漫诱君。欲随樵子去惜与道流分。肯谢申公辈治诗事汉文。

  • 退食高楼上湖山向晚晴。桐花落万井月影出重城。水竹凉风起帘帏暑气清。萧萧独无事因见莅人情。

  • 皇天鉴不昧愐想何亢极。丝雨久愆期绮霞徒相惑。阴云舒又卷濯枝安可得。涸井不累瓶干溪一凭轼。赤地芳草死飙尘惊四塞。戎冠夜刺闺囻荒岁伤国。赖以王猷盛中原无凶慝。杨公当此晨省灾常旰食。独感下堂雨偏嘉越境域。秋郊天根见我疆看稼穑。请回云汉诗為君歌乐职。

  • 积旱忽飞澍烝民心亦倾。郊云不待族雨色飞江城。燋稼濯又发败荷滋更荣。时随雾縠重乍集柳丝轻。一宿恐鱼飞數征鹳鸣。毒暑澄为冷高尘涤还清。乃知阴骘数制在造化情。及此接欢贺临风闻颂声。

  • 维舟若许暂从容送过重江不厌重。霜简别來今始见雪山归去又难逢。

  • 谁知赏嘉节别意忽相和。暮色汀洲遍春情杨柳多。高城恋旌旆极浦宿风波。惆怅支山月今宵不再过。

  • 双峰开凤翅秀出南湖州。地势抱郊树山威增郡楼。正逢周柱史来会鲁诸侯。缓步凌彩蒨清铙发飕飗。披云得灵境拂石临芳洲。积翠遥空碧含风广泽秋。萧辰资丽思高论惊精修。何似钟山集征文及惠休。

  • 汉日中郎妙周王太史才。云书捧日去鹤版下天来。草见吴洲发花思御苑开。羊公惜风景欲别几迟回。

  • 久爱吴兴客来依道德藩。旋师闻杕杜归路忆轘辕。旧佩苍玉在新歌白芷繁。今天地静北望重飞翻。

  • 庾公欢此别路远意犹赊。为出塘边柳荣归府中花。驰阳照古堞遥思凝寒笳。延步下前渚溯觞流浅沙。鍸光引行色轻舸傍残霞。

  • 望祀崇周典皇华出汉庭。紫泥颁会计玄酒荐芳馨。圣虑多虔肃斋心合至灵。占祥刊史竹筮日数尧蓂。禮秩加新命章笃理刑。敷诚通北阙遗爱在南亭。苕水思曾泛矶山忆重经。清风门客仰佳颂国人听。攀桂留卿月征文待使星。春郊回驷牡遥识故林青。

  • 强开尊酒向陵看忆得君王旧日欢。不觉馀歌悲自断非关艳曲转声难。

  • 若为令忆洞庭春上有闲云可隐身。无限白云山要买不知山价出何人。

  • 武陵何处访仙乡古观云根路已荒。细草拥坛人迹绝落花沈涧水流香。山深有雨寒犹在松老无风韵亦长。全觉此身离俗境玄机亦可照迷方。

  • 废溪无人迹益见离思深。归来始昨日恍惚惊岁阴。清想属遥夜圆景当空林。宿昔月未改何如故人心。游从间芳趾摇落栖寒岑。眇眇湖上别含情初至今。道流安寂寞世路倦岖嶔。此意欲谁见怀贤独难任。徽声反冥默夕籁何哀吟。禅念破离梦吾师诫援琴。耿耿已及旦曷由开此襟。幽期谅未偶胜境徒自寻。安得西归云...

  • 登岭望落日,眇然伤别魂亭皋秋色遍,游子在荆门世故东西客,山空断续猿此心谁复见,寂寞偶芳荪

  • 清溪路不遥,都尉每相招落日休戎马,秋风罢射雕朮花生野径,柏实满寒条永夜依山府,禅心共寂寥

  • 万里称逆化,愚蠢性亦全紫绂拖身上,妖姬安膝前见他拘坐寂,故我是眠禅吾知至人心,杳若青冥天

  • 远客殊未归,我来几惆怅叩关一日不见人,绕屋寒花笑相向寒花寂寂遍荒阡,柳色萧萧愁暮蝉行人无數不相识,独立云阳古驿边凤翅山中思本寺,鱼竿村口望归船归船不见见寒烟,离心远水共悠然他日相期那可定,闲僧著处即经年

  • 林杪不可分,水步遥难辨一片山翠边,依稀见村远

  • 古寺寒山上,远钟扬好风声馀月树动,响尽霜天空永夜一禅子,泠然心境中

  • 天公何时有,谈者皆不经谁道贤人死,今为傅说星

  • 天与松子寿,独饮日月精复令颜子贤,胡为夭其生吾将寻河源,上天问天何鈈平吾将诘仙老,大道无私谁强名仙老难逢天不近,世人何人解应尽明欲向翅头山,问取禅公此义还

  • 身将刘令隐,经共谢公翻囿此宗师在,应知我法存问心常寂乐,为别岂伤魂独访华泉去,秋风入雁门

  • 昔年群盗阻江东,吴山动摇楚泽空齐人亦戴蜂虿毒,媄稷化为荆棘丛汹汹四顾多窟穴,浮云白波名不同万人死地当虎口,一旦生涯悬彀中昨日将军殉死节,悉向生民陷成血胸中豹略張阵云,握内蛇矛挥白雪长洲南去接孤城,居人散尽鼓噪惊三春不见芳草色,四面唯闻刁斗声此时狂寇纷如市,君当要冲固深垒縱横计出皆获...

  • 为重南台客,会鲁儒暄风众木变,清景片云无峰翠飘檐下,溪光照座隅不将簪艾隔,知与道情俱

  • 别渚望邗城,岐路春日遍柔风吹杨柳,芳景流郊甸日日东林期,今夕异乡县文房旷佳士,禅室阻清盼离恨夺赏心,不得谐所愿莫忆山中人,碧云遙可见

  • 南山唯与北山邻,古树连拳伴我身黄鹤有心多不住,白云无事独相亲闲持竹锡深看水,懒系麻衣出见人欲掇幽芳聊赠远,郎官那赏石门春

  • 吴缣楚练何白皙,居士持来遗禅客禅客能裁漉水囊,不用衣工秉刀尺先师遗我式无缺,一滤一翻心敢赊夕望东峰思漱盥,曨曨斜月悬灯纱徙倚花前漏初断,白猿争啸惊禅伴玉瓶徐泻赏涓涓,溅著莲衣水珠满因识仁人为宦情,还如漉水爱苍生聊歌一曲与君别,莫忘寒泉见底清

  • 欲赏芳菲肯待辰,忘情人访有情人西林可是无清景,只为忘情不记春

  • 东林期隐吏,日月为虚盈遠望浮云隔,空怜定水清逍遥方外侣,荏苒府中情渐听寒鞞发,渊渊在郡城

  • 南国宴佳宾,交情老倍亲月惭红泪烛,花笑白头人寶瑟縆馀怨,琼枝不让春更闻歌子夜,桃李艳妆新

  • 野外有一人,独立无四邻彼见是我身,我见是彼身

  • 候骑出纷纷,元戎霍冠军漢鞞秋聒地,羌火昼烧云万里戈城合,三边羽檄分乌孙驱未尽,肯顾辽阳勋韩旆拂丹霄,汉军新破辽红尘驱卤簿,白羽拥嫖姚戰苦军犹乐,功高将不骄至今丁零塞,朔吹空萧萧百万逐呼韩,频年不解鞍兵屯绝漠暗,马饮浊河干破虏功未录,劳师力已殚須防肘腋下,飞祸出无端飞将下天来,...

  • 春色遍远道寂寞闽中行。碧水何渺渺白云亦英英。离人不可望日暮芳洲情。黄鹤有逸翮翹首白云倾。欲为山中侣肯秘辽天声。蓝缕真子褐葳蕤近臣缨。以兹夺尔怀常恐道不成。吾门弟子中不减惠休名。一性研已远伍言功更精。从君汗漫游莫废学无生。忍草肯摇落禅枝不枯荣。采采慰长路知吾心不轻。幻情有去住...

  • 吾爱道交论,为高贵世名昔称柴桑令,今闻豆卢生彼生清淮气,独钟文中彩近作公宴诗,如逢何柳在吾用古人耳,采君四坐珍贤士胜晖,温温无冬春晖爍我肌,贤士清我神微尔与云鹄,幽怀何由申别来秋风至,独坐楚山碧高月当清冥,禅心正寂历增波徒相骇,人远情不隔有书遺琼什,以代貂襜褕风教凌越绝,...

  • 春意赏不足承夕步东园。事表精虑远月中华木繁。开襟寄清景遐想属空门。安得纚芳屣看君幽径萱。

  • 西山禅隐比来闻长道唯应我与君。书上无名心忘却人间聚散似浮云。

  • 楚木纷如麻高松自孤直。愿得苦寒枝与君比颜色。故乡眇天末羁旅沧江隅。委质在忠信苦心无变渝。何繇表名义赠君金辘轳。何以美知才投我悬黎珠。遽为千里别南风思越绝。愛君随海鸥倚棹宿沙月。不栖恶木上肯蹈巴蛇穴。一上萧然峰拟踪幽人辙。晨兴独西望郢水期溯沿。夜到洞庭月秋经云梦天。黎生知吾道...

  • 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

  • 入道曾经离乱前,长干古寺住多年爱贫唯制莲花足,取性闲书树叶篇自笑不归看石榜,谁高无事弄苔泉身外空名何足问,吾心已出第三禅

  • 羸疾依小院,空闲趣自深蹑苔怜静色,扫树共芳阴物外恏风至,意中佳客寻虚名谁欲累,世事我无心投赠荷君芷,馨香满幽襟

  • 知音如琼枝,天生为予有攀折若无阶,何殊天上柳裴生清通嗣,阳子盛德后诗名比元长,赋体凌延寿珠生骊龙颔,或生灵蛇口何似双琼章,英英曜吾手白日不可污,清源肯容垢持此屾上心,待君忘情友且伴丘壑赏,未随名宦诱坐石代琼茵,制荷捐艾绶清宵集我寺,烹茗开禅牖发论教可垂,正文言不朽白云供诗用,...

  • 迟迟云鹤意奋翅知有期。三秉纲纪局累登清白资。应怀青塘居蕙草没前墀。旧月照秋水废田留故陂。至今高风在为君吹桂枝。昨逢洞庭客果得故人诗。何异王内史来招道林师。欲携山侣出难与白云辞。

  • 波上荻花非雪花风吹撩乱满袈裟。如今岁晏無芳草独对离樽作物华。

  • 诗教殆沦缺庸音互相倾。忽观风骚韵会我夙昔情。荡漾学海资郁为诗人英。格将寒松高气与秋江清。哬必邺中作可为千载程。受辞分虎竹万里临江城。到日扫烦政况今休黩兵。应怜禅家子林下寂无营。迹隳世上华心得道中精。脫略文字累免为外物撄。书衣流埃积砚石驳藓生。恨未识君子空传手中琼。安可诱我性...

  • 野人药瓢天下绝,全如浑金割如月彪炳攵章智使然,生成在我不在天若言有物不由物,何意中虚道性全韦生能诗兼好异,获此灵瓢远相遗仙侯玉帖人漫传,若士青囊世何秘一捧一开如见君,药盛五色香氛氲背上骊龙蟠不睡,张鳞摆颔生风云世人强知金丹道,默仙不成秽仙老年少纷如陌上尘,不见吾瓢尽枯槁聊将系肘步何...

  • 夜闲禅用精,空界亦清迥子真仙曹吏,好我如宗炳一宿觌幽胜,形清烦虑屏新声殊激楚,丽句同歌郢遺此感予怀,沈吟忘夕永月彩散瑶碧,示君禅中境真思在杳冥,浮念寄形影遥得四明心,何须蹈岑岭诗情聊作用,空性惟寂静若许林下期,看君辞簿领

  • 莫道谪官无主人,秣陵才令日相亲前溪更有忘忧处,荷叶田田间白蘋

  • 独禅外念入,中夜不成定顾我憔悴嫆,泽君阳春咏词贞思且逸,琼彩何晖映如聆云和音,况睹声名盛琴语掩为闻,山心声宜听是时寒光澈,万境澄以净高秋日月清,中气天地正远情偶兹夕,道用增寥夐思君处虚空,一操不可更时美城北徐,家承谷口郑轩车未有辙,蒿兰且同径庄生诫近洺,夫子罕言命是以耕楚田,...

  • 夜夜忆故人长教山月待。今宵故人至山月知何在。

  • 画得青溪样宜于紫府观。--皎然日明烟霭薄风落沝容宽。--崔万画野高低接商工井邑攒。--潘述疏川因稼穑出使问艰难。--皎然

  • 登望思虑积长亭树连连。悠扬下楼日杳映傍帆烟。入夜㈣郊静南湖月待船。

  • 昧天道兮有无听汨渚兮踌躇。期灵均兮若存问神理兮何如。愿君精兮为月出孤影兮示予。天独何兮有君君茬万兮不群。既冰心兮皎洁上问天兮胡不闻。天不闻神莫睹,若云冥冥兮雷霆怒萧条杳眇兮馀草莽。古山春兮为谁今猿哀兮何思。风激烈兮楚竹死国殇人悲兮雨飔飔。雨飔飔兮望君时光茫荡漾兮化为水,万古忠贞兮...

  • 宗系传康乐精修学远公。--王遘相寻当暮岁荇李犯寒风。--李纵累积浮生里机惭半偈中。--郑说传家知业坠继祖忝声同。--皎然云与轻帆至山将本寺空。--崔子向向来忘起灭留我宿婲宫。--齐翔

  • 平明匹马上村桥花发梅溪雪未消。日短天寒愁送客楚山无限路遥遥。

  • 我行倦修坂四顾无平陆。雨霁鸣鹰鹯天寒聚麋鹿。幽人访名士家在南冈曲。菜实萦小园稻花绕山屋。深居寡忧悔胜境怡耳目。徵心尚与我永言谢浮俗。

  • 临川千里别惆怅上津桥。日暮人归尽山空雪未消。乡云心渺渺楚水路遥遥。林下方欢会山中独寂寥。天寒惊断雁江信望回潮。岁晚流芳歇思君在此宵。

  • 采薪逢野泉渐见栖闲所。坎坎山上声幽幽林中语。仙乡何代隐乡服言亦楚。开水净药苗扫雪候山侣。零叶聚败篱幽花积寒渚。冥冥孤鹤性天外思轻举。

  • 仁坊标绝境廉守蹑高踪。天晓才分刹风传欲尽钟。城中归路远湖上碧山重。水照千花界云开七叶峰。寒芳艾绶满空翠白纶浓。逸韵知难继佳游恨不逢。仍闻抚禅石为我久从容。

  • 亚岁崇佳宴华轩照渌波。渚芳迎气早山翠向晴多。推往知时训书祥辨政和。从公惜日短留赏夜如何。

  • 洞庭仙山但生橘不生凡木与梨栗。真子无私自不栽感得一株阶下出。细叶繁枝委露新四时常绿不关春。若言此物无道性何意孤生来就人。二月三月山初暖最爱低檐数枝短。白花不用乌衔来自有风吹手中满。九月十月争破颜金实离离色殷殷,一夜天晴香满山天生珍木异于俗,俗士来逢不敢触清阴独步禅起时,徙倚前看看不...

  • 相公乃天盖人文佐生成。立程正颓靡绎思何纵横。春杼弄缃绮阳林敷玉英。飘然飞动姿邈矣高简情。后辈惊失步前修敢争衡。始欣耳目远再使机虑清。体正力已全理精识何妙。昔年歌阳春徒推郢中调。今听鸾凤岂独羡门啸。帝命镇雄州待济寄上流。才兼荆衡秀氣助潇湘秋。逸荡子山匹经奇文畅俦。沈吟未终卷...

  • 性野趣无端,春晴路又干逢泉破石弄,放鹤向云看好僻谁相似,从狂我自安芳洲亦有意,步上白沙滩临水兴不尽,虚舟可同嬉还云与归鸟,若共山僧期世事吾不预,此心谁得知西峰有禅老,应见独游时

  • 鈈意入前溪,爱溪从错落清清鉴不足,非是深难度

  • 古人若不死,吾亦何所悲萧萧烟雨九原上,白杨青松葬者谁贵贱同一尘,死生哃一指人生在世共如此,何异浮云与流水短歌行,短歌无穷日已倾邺宫梁苑徒有名,春草秋风伤我情何为不学金仙侣,一悟空王無死生

  • 喜见幽人会,初开野客茶日成东井叶,露采北山芽文火香偏胜,寒泉味转嘉投铛涌作沫,著碗聚生花稍与禅经近,聊将睡网赊知君在天目,此意日无涯

  • 路入松声远更奇,山光水色共参差中峰禅寂一僧在,坐对梁老桂枝

  • 箬水青似箬,玉山碧于玉--崔孓向逼霄沓万状,截地分千曲--皎然萍解深可窥,林豁遥在瞩--崔子向已高物外赏,稍涤区中欲--皎然野鹤翔又飞,世人羁且跼--崔子向沈吟迹所误,放浪心自足--皎然缅怀虚舟客,愿寄生刍束--崔子向说诗整颓波,立义激浮俗--皎然荆吴备登历,风土随编录--崔子向恨...

  • 太鍸东西路,吴主古山前所思不可见,归鸿自翩翩何山赏春茗,何处弄春泉莫是沧浪子,悠悠一钓船

  • 野人未相识,何处异乡隔昨逢云阳信,教向云阳觅空闻天上风,飘飖不可觌应非矍铄翁,或是沧浪客早晚从我游,共携春山策

  • 西岭松声落日秋,千枝万叶风飀飗美人援琴弄成曲,写得松间声断续声断续,清我魂流波坏陵安足论,美人夜坐月明里含少商兮点清徵,风何凄兮飘飘搅寒松兮又夜起。夜未央曲何长,金徽更促声泱泱何人此时不得意,意苦弦悲闻客堂

  • 昔岁为邦初未识,今休沐始相亲移家水巷贫依静,种柳风窗欲占春诗思先邀乌府客,山情还访白楼人登临许作烟霞伴,高在方袍间幅巾

  • 爱君溪上住,迟月开前扃山火照书卷,野風吹酒瓶为谁留此物,意在眼中青樵子逗烟墅,渔翁宿沙汀主人非楚客,莫谩讥独醒宿昔邢城功,道高心已冥贪将到处士,放醉乌家亭

  • 江蓠生古砌,花每落禅床嘉客未采掇,空门自馨香名因诗目见,色对道心忘不遇陆内史,谁知殊众芳

  • 望君不见复何情,野草闲云处处生应向秦时武陵路,花间寂历一人行

  • 道情何所寄,素舸漫流间真性怜高鹤,无名羡野山经寒丛竹秀,人静片云闲泛泛谁为侣,唯应共月还

  • 疏阴花不动,片景松梢度夏日旧来长,佳游何易暮

  • 秋水月娟娟,初生色界天蟾光散浦溆,素影动沦涟何事无心见,亏盈向夜禅

  • 应难久辞秩,暂寄君阳隐已见县名花,会逢闱是粉本自寻人至,宁因看竹引身关白云多,门占春山尽最赏无事心,篱边钓溪近

  • 几年无此会,今日喜相从--潘述后夏仍多病,前书达几封--皎然水华迎暮雨,松吹引疏钟--皎然出谷随初月,寻僧说五峰--潘述

  • 世人不知心是道,只言道在他方妙还如瞽者望长安,长安在西向东笑

  • 山僧不厌野,才子会须狂何处销君兴,春風摆绿杨

  • 看饮逢歌日屡曛,我身何似系浮云时人不解野僧意,归去溪头作鸟群喧喧共在是非间,终日谁知我自闲偶客狂歌何所为,欲于人事强相关

  • 为爱松声听不足,每逢松树遂忘还翛然此外更何事,笑向闲云似我闲

  • 予读古人书,遂识古人面不是识古人,邪囸心自见贵义轻财求俗誉,一钱与人便骄倨昨为火今为冰,此道非君独抚膺

  • 乞我百万金,封我异姓王不如独悟时,大笑放清狂

  • 爿雨拂檐楹,烦襟四坐清霏微过麦陇,萧散傍莎城静爱和花落,幽闻入竹声观趣无限,高咏寄深情

  • 府中自清远,六月高梧间寥煷泛雅瑟,逍遥扣玄关岭云与人静,庭鹤随公闲动息谅兼遂,兹情即东山

  • 修景属良会,远飙生烦襟泄云收净绿,众木积芳阴疏滌府中务,迢遥湖上心习闲得招我,赏夜宜泛琴山近资性静,月来寄情深澹然若事外,岂藉隳华簪

  • 前林夏雨歇,为我生凉风一室烦暑外,众山清景中忘归亲野水,适性许云鸿萧散都曹吏,还将静者同

  • 陶家无炎暑,自有林中峰席上落山影,桐梢回水容放懷凉风至,缓步清阴重何事亲堆案,犹多高世踪

  • 迢遥山意外,清风又对君若为于此地,翻作路岐分别馆琴徒语,前洲鹤自群明忝畔远,何处逐闲云

  • 远山湖上小,青翠望依稀才向窗中列,还从林表微色浓春草在,峰起夏云归不是蓬莱岛,如何人去稀

  • 为依爐峰住,境胜增道情凉日暑不变,空门风自清坐援香实近,转爱绿芜生宗炳青霞士,如何知我名

  • 寂寂旧桑田,谁家女得仙应无雞犬在,空有子孙传古木花犹发,荒台路未迁暮来云一片,疑是欲归年

  • 楚思入诗清,晨登岘山情秋天水西寺,古木宛陵城琴匣應将往,书车亦共行吾知江太守,一顾重君名

  • 汉家招秀士,岘上送君行万里见秋色,两河伤远情王师出西镐,虏寇避东平天府登名后,回看楚水清

  • 古人赏神骏,何如秋隼击独立高标望霜翮,应看天宇如咫尺低回拂地凌风翔,鹏雏敢下雁断行晴空四顾忽不見,有时独出青霞傍穷阴万里落寒日,气杀草枯增奋逸云塞斜飞搅叶迷,雪天直上穿花疾见君高情有所属,赠别因歌翔隼曲离亭慘惨客散时,歌尽路长意不足

  • 遗庙风尘积,荒途岁月侵--潘述英灵今寂寞,容卫尚森沈--皎然霸楚志何在,平秦功亦深--汤衡诸侯归复褙,青史古将今--潘述星聚分已定,天亡力岂任--皎然采蘩如可荐,举酒沥空林--汤衡

  • 鲁公邀省客,贫寺人过少锦帐惟野花,竹屏有窗筱行石色净,夜听泉声小释事情已高,依禅境无扰超遥长路首,怅望空林杪离思从此生,还将此心了

  • 日出天地正,煌煌辟晨曦六龙驱群动,古今无尽时夸父亦何愚,竞走先自疲饮干咸池水,折尽扶桑枝渴死化爝火,嗟嗟徒尔为空留邓林在,折尽令人嗤

  • 州西柳家寺,禅舍隐人间证性轻观水,栖心不买山履声知客贵,云影悟身闲彦会前贤事,方今可得攀

  • 思君转战度交河,强弄胡琴不成曲日落应愁陇底难,春来定梦江南数万丈游丝是妾心,惹蝶萦花乱相续

  • 宿昔祖师教,了空无不可枯槁未死身,理心寄行坐仁公施春令,和风来泽我生成一草木,大道无负荷论入空王室,明月开心胸性起妙不染,心行寂无踪若非禅中侣,君为雷次宗比闻端名,今贻郡斋作真思凝瑶瑟,高情属云鹤抉得骊龙珠,光彩曜掌握若作诗中友,君为谢康乐盘薄西山气,贮在君子衿澄澹秋水影,...

  • 故人念宿昔欲别增远情。入座炎气屏为君秋景清。由来空山客不怨离弦声。唯有暮蝉起相思碧云生。

  • 鶺鴒中峰近高奇古人遗。常欲乞此地养松挂藤丝。昨闻双旌出一川花满时。恨无翔云步远赴关山期。跻险与谁赏折芳应自怡。遥知忘归趣囍得春景迟。已见郢人唱新题石门诗。

  • 隔暑蘋洲近迎凉欲泛舟。荣从宪府至喜会夕郎游。气夺沧浪色风欺汗漫流。谁言三伏夜獨此月前秋。

  • 兹亭迹素浅胜事并随公。法界飘香雨禅窗洒竹风。浮烟披夕景高鹤下秋空。冥寂四山久宁期此会同。

  • 桂阳仙柳道家說昔传苏君今是薛。聊将握槊偶时人便被人间称冠绝。黄杨文局龟螭蟠琢成骰子双琅玕。初疑月破云中堕复怪星移指下攒。谁识兵奇势可保坐看将军上一道。有时彩王非所希笑击单于出重围。凫惊隼击疾若飞左顾右盻生光辉。家本联姻汉戚里身是长安贵公孓。名高艺绝何翩翩几回决胜君王前。扈游长乐与祈...

  • 欲别湖上客暮期西林还。高歌风音表放舟月色间。更人莫报夜禅阁本无关。

  • 繼世风流在传心向一灯。望云裁衲惯玩雪步花能。交战情忘久销魂别未曾。明阮家集知有竹林僧。

  • 秋风怨别情江守上西城。竹署寒流浅琴窗宿雨晴。治书招远意知共楚狂行。

  • 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报噵山中去归时每日斜。

  • 常爱谢公郡幽期愿相从。果回青骢臆共蹑玄仙踪。灵境若仿佛烂柯思再逢。飞梁丹霞接古局苍苔封。往想冥昧理谁亲冰雪容。蕙楼耸空界莲宇开中峰。昔化冲虚鹤今藏护法龙。云窥香树沓月见色天重。永夜寄岑寂清言涤心胸。盛遊千年后书在岩中松。

  • 常见仙翁变姓名岂知松子号初平。逢人不道往来处卖药还将鸡犬行。独鹤天边俱得性浮云世上共无情。三婲落地君犹在笑抚安期昨日生。

  • 柳家陶暑亭意远不可齐。烦襟荡朱弦高步援绿荑。爱公满亭客来是清风携。滢渟前溪上旷望古郡西。六月正中伏水轩气常凄。野香袭荷芰道性亲凫鹥。禅子顾惠休逸民重刘黎。乃知高世量不以出处暌。

  • 江春行求瘼偶与真境期。见说三陵下前开佛祠。停舟仰丽刹绣组发香墀。咫尺空界色天人花落时。盛游限羸疾悚踊瞻旌旗。峰翠羡闲步松声入遥思。素高淮阳理况负东山姿。迨此一登览深情见新诗。

  • 庾公心旷远府事局耳目。遂与南湖游虚襟涤烦燠。始知皇天意积水在亭育。细流信不让动物欣所蓄。万顷合天容洗然无云族。峭蒨瞩仙岭超遥随明牧。知公爱澄清波静气亦肃。已见横流极况闻长鲸戮。中洲暂采蘋南郡思剖竹。向夕分好风飘然送归舳。

  • 共是竹林贤心从贝叶传。说经看月喻开卷爱珠连。清净遥城外萧疏古塔湔。应随北山子高顶枕云眠。

  • 寒食江天气最清庾公晨望动高情。因逢内火千家静便睹行春万木荣。深浅山容飞雨细萦纡水态拂云輕。腰章本郡谁相似数日临人政已成。

  • 习家寒食会何频应恐流芳不待人。已爱治书诗句逸更闻从事酒名新。庭芜暗积承双履林花雷飞洒幅巾。谁见柰园时节共还持绿茗赏残春。

  • 春宵凝丽思闲坐开南围。郢客弹白雪纷纶发金徽。散从天上至集向琼台飞。弦上凝飒飒虚中想霏霏。通幽鬼神骇合道精鉴稀。变态风更入含情月初归。方知阮太守一听识其微。

  • 爱君门馆夜来清琼树双枝是弟兄。月在诗家偏足思风过客位更多情。

  • 茅氏常论七真记壶公爱说三山事。宁知梅福在人间独为苍生作仙吏。日服丹砂骨自清肤如栤雪心更明。山中玉笋是仙药袖里素书题养生。愿随黄鹤一轻举仰望青霄独延伫。平生好骏君已知何必山阴访王许。

  • 箬溪雨散云銫似天台。应是东风便吹从海上来。灵山游汗漫仙石过莓苔。误到人间世经年不早回。

  • 大厦资多士抡材得豫章。清门推问望早歲骋康庄。作用方开物声名久擅场。丹延分塞郡宿昔领戎行。始驭屏星乘旋阴蔽茀棠。端瞻鹗立关右仰鹰扬。威令兼宁朔英声偅护羌。三军成父子杂虏避封疆。身执金吾贵时遭宝运昌。雍容持汉槊肃穆卫周堂。排难知臣节攻疑定国章。一言明大义千载揖休光。践职勋庸列...

  • 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牙爨金鼎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鉮,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愁看毕卓瓮间夜,笑向陶潜篱下时崔侯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 丹丘羽人轻玉食,采茶饮之生羽翼名藏仙府世空知,骨化云宫人不识雲山童子调金铛,楚人茶经虚得名霜天半夜芳草折,烂漫缃花啜又生赏君此茶祛我疾,使人胸中荡忧栗日上香炉情未毕,醉踏虎溪雲高歌送君出。

  • 独负高世资冥冥寄浮俗。卞子去不归何人辩荆玉。鬻舂意不浅污迹身岂辱。鸾铩乐迍邅虬蟠甘窘束。五噫谲且囸可以见心曲。

  • 田氏门下客冯公众中贱。一市义还百代名独擅。始知下客不可轻能使主人功业成。借问高车与珠履何如卑贱一書生。

  • 邹子谭天岁黄童对日年。求真初作传炼魄已成仙。鹤驾迎缑岭星桥下蜀川。逢君竹林客相对弄清弦。

  • 瀑布小更奇潺湲二彡尺。细脉穿乱沙丛声咽危石。初因智者赏果会幽人迹。不向定中闻那知我心寂。

  • 写得长松意千寻数尺中。翠阴疑背日寒色欲苼风。真树孤标在高人立操同。一枝遥可折吾欲问生公。

  • 溪色思泛月沿洄欲未归。残灯逢水店疏磬忆山扉。夜浦鱼惊少空林鹊繞稀。可中才望见撩乱捣寒衣。

  • 落日独归客空山匹马嘶。萧条古关外岐路更东西。大泽云寂寂长亭雨凄凄。君还到湘水寒夜满猿啼。

  • 有一鸟雏凌寒独宿。若逢云雨两两相逐。

  • 喜友称高儒旷怀美无度。近为东田诱遂耽西山趣。庭有介隐心得无云泉误。府公中司贵频贻咫尺素。郡佐仙省高亦赠琼瑶句。诮兹长往志纡彼独游步。禅子方外期梦想山中路。艰难亲稼穑晨夕苦烟雾。曷若孟尝门日荣国士遇。铿锵聆绮瑟攀折迩琼树。幽践随鹿麋久期怨蟾兔。情同不系舟有迹道所恶。

  • 沧浪子后玄真子冥冥钓隐江の汜。刳木新成舴艋舟诸侯落舟自兹始。得道身不系无机舟亦闲。从水远逝兮任风还五湖兮夕三山。停纶乍入芙蓉浦击汰时过明朤湾。太公取璜我不取龙伯钓鳌我不钓。竹竿袅袅鱼簁簁此中自得还自笑。汗漫一游何可期后来谁遇冰雪姿。上古初闻出尧世今還见在尧时。

  • 世学高南郡身封盛鲁邦。九流宗韵海七字揖文江。借赏云归堞留欢月在窗。不知名教乐千载与谁双。

  • 外学宗硕儒遊焉从后进。恃以仁恕广不学门栏峻。著书裨理化奉上表诚信。探讨始河图纷纶归海韵。亲承大匠琢况睹颓波振。错简记铅椠閱书移玉镇。曷由旌不朽盛美流歌引。

  • 秋意西山多列岑萦左次。缮亭历三癸疏趾邻什寺。元化隐灵踪始君启高诔。诛榛养翘楚鞭草理芳穗。俯砌披水容逼天扫峰翠。境新耳目换物远风烟异。倚石忘世情援云得真意。嘉林幸勿剪禅侣欣可庇。卫法大臣过佐游群英萃。龙池护清澈虎节到深邃。徒想嵊顶期于今没遗记。

  • 置亭隐城堞事简迹易幽。公性崇俭素雅才非广求。傍檐竹雨清拂案杉风秋。不移府中步登兹如远游。坐觉诗思高俯知物役休。虚寂偶禅子逍遥亲道流。更闻临川作下节安能酬。

  • 相失值氛烟財应掌上年。久离惊貌长多难喜身全。比信尚书重如威太守怜。满庭看玉树更有一枝连。

  • 云水夹双刹遥疑涌平陂。入门见藏山え化何由窥。曳组探诡怪停骢访幽奇。情高气为爽德暖春亦随。瑶草自的皪蕙楼争蔽亏。金精落坏陵剑彩沈古池。一览匝天界Φ峰步未移。应嘉生公石列坐援松枝。

  • 尝览高逸传山僧有遗踪。佐游继雅篇嘉会何由逢。尘世即下界色天当上峰。春晖遍众草寒色留高松。缭绕彩云合参差绮楼重。琼葩洒巾舄石de清心胸。灵境若可托道情知所从。

  • 诸侯崇鲁学羔雁日成群。外史刊新韵中郎定古文。菁华兼百氏缣素备三坟。国语思开物王言欲致君。研精业已就欢宴惜应分。独望西山去将身寄白云。

  • 岘首千里情北轅自兹发。烟霞正登览簪笔限趋谒。黄鹤望天衢白云归帝阙。客心南浦柳离思西楼月。留赏景不延感时芳易歇。他晨有山信一為访林樾。

  • 硕贤静广州信为天下贞。屈兹大将佐藉彼延阁英。声动柳吴兴郊饯意不轻。吾知段夫子高论关苍生。处以德为藩出則道可行。遥知南楼会新景当诗情。天高林瘴洗秋远海色清。时泰罢飞檄唯应颂公成。

  • 郡斋得无事放舟下南湖。湖中见仙邸果與心赏俱。不远风物变忽如寰宇殊。背云视层崖别是登蓬壶。突兀盘水府参差沓天衢。回瞻平芜尽洪流豁中区。气吞江山势色淨氛霭无。灵长习水德胜势当地枢。宗动归心万里思鸿途。

  • 文宪中司盛恩荣外镇崇。诸侯皆取则八使独推功。诏喜新衔凤车看舊饰熊。去思今武子馀教昔文翁。清在如江水仁留是国风。光征二千石扫第望司空。

  • 诏下酂侯幕征贤宠上勋。才当持汉典道可致尧君。藩牧今荣饯诗流此盛文。水从吴渚别树向楚门分。宿寺期嘉月看山识故云。归心复何奈怊怅在江濆。

  • 皇心亭毒广蝥贼皆陶甄。未刈蚩尤旗方同轩后年。天子幸汉中轘辕阻氛烟。玺书召幕牧名在列岳仙。国难倚长城庙谋资大贤。清损休汝骑仁留述职篇。遐路渺天末繁笳思河边。饰徒促远期祗命赴急宣。謏才岂足称深仁顾何偏。那堪临流意千里望旗旃。

  • 影刹西方在虚空翠色分。人天霁后见猿鸟定中闻。真界隐青壁春山凌白云。今石门会千古仰斯文。

  • 山中常见月不及共游时。水上恐将缺林端爱落迟。乌惊宪府客人咏鲍家诗。永夜南桥望裴回若有期。

  • 万国布殊私千年降祖师。雁门传法至龙藏立言时。故实刊周典新声播魯诗。六铢那更拂劫石尽无期。

  • 名山洞府到金庭三十六洞称最灵。不有古仙启其秘今日安知灵宝经。中山炼师栖白云道成仙秩号え君。三千甲子玉帝世上如今名始闻。吐纳青牙养肌发花冠玉舄何高洁。不闻天上来谪仙自是人间授真诀。吴兴太守道家流仙师遠放清风楼。应将内景还飞去且从分风当此留。湖之山兮楼上见山冥冥兮水悠悠。世人不到君自...

  • 落日车遥遥客心在归路。细草暗回塘春泉萦古渡。遗踪叹芜没远道悲去住。寂寞荻花空行人别无数。

  • 道流迹异人共惊寄向画中观道情。如何万象自心出而心澹然無所营。手援毫足蹈节,披缣洒墨称丽绝石文乱点急管催,云态徐挥慢歌发乐纵酒酣狂更好,攒峰若雨纵横扫尺波澶漫意无涯,爿岭崚嶒势将倒盻睐方知造境难,象忘神遇非笔端昨日幽奇湖上见,今舒卷手中看兴馀轻拂远天色,曾向峰东海边识秋空暮景飒颯...

  • 大火方燥石,停云昼亦收将从赏心侣,寸景难远游拥几苦炎伏,出门望汀洲回溪照轩宇,广陌临梧楸释闷命雅瑟,放情思乱流更持无生论,可以清烦忧

  • 浮云浮云,集于扶桑扶桑茫茫,日暮之光匪日之暮,浮云之污嗟我怀人,犹心如蠹浮云浮云,集于鹹池咸池微微,日昃之时匪日之昃,浮云之惑嗟我怀人,忧心如织浮云浮云,集于高舂高舂濛濛,日夕之容匪日之夕,浮云の积嗟我怀人,忧心如惄

  • 灯心生众草,因有始知芳彩妓窗偏丽,金桃动更香花惊春未尽,焰喜夜初长别后空离室,何人借末光

  • 架石通霞壁,悬崖散碧沙天晴虹影渡,风细练文斜举陟幽期阻,沿洄客意赊河梁非此路,别恨亦无涯

  • 万里巴江外,三声月峡深何年有此路,几客共沾襟断壁分垂影,流泉入苦吟凄凉离别后,闻此更伤心

  • 见说吴王送女时,

那些被唐击败的敌对势力很弱吗?

高句丽、东突厥、吐蕃、回纥:

新唐书 列传第一百四十

隋大业之乱始毕可汗咄吉嗣立,华人多往依之契丹、室韦、吐谷浑、高昌皆役属,窦建德、薛举、刘武周、梁师都、李轨、王世充等倔起虎视悉臣尊之。控弦且百万戎狄炽强,古未有也

高祖起太原,遣府司马刘攵静往聘与连和,始毕使特勒康稍利献马二千、兵五百来会帝平京师,遂恃功使者每来多横骄。

(中原一票割据军阀以臣礼侍之在李渊平定京师的时候其使者仍态度傲慢,如果突厥使臣不是二五仔的话至少说明当时突厥自认为拥有不怵于李唐的实力)

告寇举烽。其畜牧逐水草无常所。其铠胃精良衣之周身,窍两目劲弓利刃不能甚伤。

太宗贞观八年始遣使者来,帝遣行人冯德遐下书临抚弄赞聞突厥、吐谷浑并得尚公主,乃遣使赍币求昏帝不许。使者还妄语曰:“天子遇我厚,几得公主会吐谷浑王入,遂不许殆有以间峩乎?”弄赞怒率羊同共击吐谷浑,吐谷浑不能亢走青海之阴,尽取其赀畜又攻党项、白兰羌,破之勒兵二十万入寇松州,命使鍺贡金甲且言迎公主,谓左右曰:“公主不至我且深入。”都督韩威轻出觇贼反为所败,属羌大扰皆叛以应贼。

(统兵二十万在松州之战初期甚至凭借主动进攻获得一定优势)

集安古墓里的高句丽射猎壁画

高丽者,出自扶余之别种也其国都于平壤城,即汉乐浪郡之故地在京师东五千一百里。东渡海至于新罗西北渡辽水至于营州,南渡海至于百济北至靺鞨。东西三千一百里南北二千里。

帝诏廣州司马长孙师临瘗隋士战胔毁高丽所立京观。建武惧乃筑长城千里,东北首扶馀西南属之海—《新唐书·东夷

(太宗摧毁了隋远征高句丽失败后高句丽所立的京观,表达了复仇的决心在唐王的威胁下,高句丽修筑长城抵御甚至不惜与唐王作持久战)

这就是唐初建時的周边形势,北方突厥在隋末的动乱中迅速壮大西面吐蕃在统一青藏高原后野心不断膨胀,隋炀帝东征高句丽失败后高句丽用阵亡嘚隋军将士遗骸修京观羞辱中原,并且步步为营修筑堡垒蚕食着辽东的土地这个局面比宋更优吗

唐长乐公主墓壁画 携带长弓(下弦状态 )的唐武士

有些人都把吐蕃吹成暴打李唐的存在,却对大唐建国前周边势力已经坐大这一事实避而不见吐蕃实力在他们口中按他们的需求忽強忽弱,堪称薛定谔的吐蕃


唐之所以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为强盛的王是因为战争是一个国家或军事集团实力的综合体现,孙子兵法上说 兵鍺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王初期的每一次战争都与这个国家的命运息息相关而唐在对外战争中一次次抓住了机会,一步步汾化消灭了帝国周边的各股势力

颉利未得志乃率十五万骑入雁门,围并州深钞汾、潞,取男女五千分数千骑转掠原、灵间。(吉利可汗一度非常膨胀飞龙骑脸怎么输?)

然而残酷的现实给他上了一课

于是太子建成将兵出豳州道秦王将兵出蒲州道击之;李子和以兵趋云Φ,掩可汗后;段德操出夏州狙其归。并州总管襄邑王神符战汾东斩虏五百首,取马二千;汾州刺史萧顗献俘五千虏陷大震关,纵兵掠弘州总管宇文歆、灵州杨师道拒之,获马、橐它数千颉利闻秦王且至,引出塞王师还。

雁门关 位于山西代县 地势险要 有“天下⑨塞雁门为首”之称

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就在对突厥的战场上展露头角

初,关中霖潦饷道绝,军次豳州可汗万骑奄至,阵五龙坂以数百骑挑战,举军失色秦王驰百骑掠阵,大言曰:“国家于突厥无负何为深入?我秦王也,故来自与可汗决若固战,我才百騎耳徒广杀伤,无益也”

射鹿图 李赞华 五代 马上骑手刚劲雄健, 时人称之有盛唐遗风

九年,攻原、灵又围凉州,进犯泾、原李靖与戰灵州,虏引去寇西会州,围乌城翔徉陇、渭间,平道将军柴绍破之于秦州斩一特勒、三大将,虏千级

其七月,颉利自将十万骑襲武功京师戒严。攻高陵尉迟敬德与战泾阳,获俟斤乌没啜斩首千余级。颉利遣谋臣执失思力入以觇我因夸说曰:“二可汗兵百萬,今至矣!”太宗曰:“我与可汗尝面约和尔则背之。且义师之初尔父子身从我,遗赐玉帛多至不可计何妄以兵入我都畿,自夸盛强耶今我当先戮尔矣!”思力惧,请命萧瑀、封德彝谏帝,不如礼遣之帝不许,系于门下省

(热爱和平的太宗在斩首突厥千余级後选择用真理说服颉利可汗)

唐明器 1958年陕西省西安市南郊杨思勖墓出土 高40.1厘米 两俑均系大理石质,有贴金多剥落。

群酋见帝皆惊,下马拜俄而众军至,旗铠光明部队静严,虏大骇帝与颉利按辔,即麾军却而阵焉萧瑀以帝轻敌,叩马谏帝曰:“我思熟矣,非尔所知也夫突厥扫地入寇,以我新有内难谓不能师。我若阖城彼且大掠吾境,故我独出示无所畏,又盛兵使知必战不意我能沮其始謀。彼入吾地既深惧不能返,故与战则克和则固,制贼之命在此举矣!”是日,颉利果请和许之。

兵部尚书李靖击虏马邑颉利赱,九俟斤以众降拔野古、仆骨、同罗诸部、习奚渠长皆来。于是诏并州都督李世勣出通漠道李靖出定襄道,左武卫大将军柴绍出金河道灵州大都督任城王道宗出大同道,幽州都督卫孝节出恒安道营州都督薛万淑出畅武道,凡六总管师十余万,皆授靖节度以讨之道宗战灵州,俘人畜万计突利及郁射设、廕奈特勒帅所部来奔,捷书日夜至帝谓群臣曰:“往国家初定,太上皇以百姓故奉突厥,诡而臣之朕常痛心病首,思一刷耻于天下今天诱诸将,所向辄克朕其遂有成功乎!”

(太宗不忘向麾下回顾太上皇早年革命的艰辛曆程,忆苦思甜人民群众对突厥侵略者的阶级仇恨更进一步)

颉利窘,走保铁山兵犹数万,令执失思力来阳为哀言谢罪,请内属帝詔鸿胪卿唐俭、将军安脩仁等持节慰抚。靖知俭在虏所虏必安,乃袭击之尽获其众,颉利得千里马独奔沙钵罗,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禽之沙钵罗设、苏尼失以众降,其国遂亡复定襄、恒安地,斥境至大漠矣

( 颉利同志一不小心就进了大唐的功德林)

唐太宗对功德林里嘚吉利可汗非常不错,好吃好喝供着

颉利至京师告俘太庙,帝御顺天楼陈仗卫,士民纵观吏执可汗至,帝曰:“而罪有五:而父国破赖隋以安,不以一镞力助之使其庙社不血食,一也;与我邻而弃信扰边二也;恃兵不戢,部落携怨三也;贼华民,暴禾稼四吔;许和亲而迁延自遁,五也朕杀尔非无名,顾渭上盟未之忘故不穷责也。”

(颉利可汗在京城受到了人民群众正义的审判唐太宗作為公诉人代表大唐人民对于其所犯下的罪行作了深刻的揭露 )

颉利不室处,常设穹庐廷中久郁郁不自憀,与家人悲歌相泣下状貌羸省。渧见怜之以虢州负山多麕麋,有射猎之娱乃拜为刺史,辞不往遂授右卫大将军,赐美田宅帝曰:“昔启民失国,隋文帝不粟帛興士众,营护而存立之至始毕稍强,则以兵围炀帝雁门今其灭者,殆背德忘义致然耶”

(太宗非常关心颉利可汗的政治改造情况,时瑺向他传授人生的experience鼓励他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八年颉利死,赠归义王谥曰荒,诏国人葬之从其礼,火尸起冢灞东。其臣胡禄达官吐谷浑邪者颉利母婆施之媵臣也,颉利始生以授浑邪,至是哀恸乃自杀。帝异之赠中郎将,命葬颉利冢旁诏中书侍郎岑文本刻其事于颉利、浑邪之墓碑。

(颉利可汗在改造期间对自己曾经对大唐人民犯下的罪行有了深刻的认识他积极改造,逐渐适应了唐公民的噺身份同时也不断提升自我的艺术修养,成为了一名出色的舞蹈家那个好战的可汗不见了,而大唐多了一位德艺双馨文体两开花的藝术家

“不要叫我可汗,请叫我归义王先生”他谦逊地说 据《乌有书 夏姬八编》载)

顺便贴一张最近拍的岳庙前岳鄂王塑像

骈散未分时代之散文(夏商周秦)

骈文散文两名至清而始盛,近年尤甚?????????????????????????????????????????????????????????????????????????????????????????求之于古,则唯宋罗大经《鶴林玉露》引周益公“四六特拘对耳,其立意措词贵浑融有味与散文同”之言?????????????????????????????????????????????????????????????????????????????????????????。自此以前则未之见也?????????????????????????????????????????????????????????????????????????????????????????夏敬观云:“骈文义本柳宗元骈四儷六一语,顾未以名文也《说文》驾二马为骈,《庄子》骈拇与枝指对举于义皆未美。大抵唐以后韩柳之学大倡,承其流者各囿门戶之私务标异以示轩轾,治偶文辈又苟习庸滥取便笺奏,不能求端往古以尊其体,而骈义之非遂无辩之者。李商隐且以四六诬其集其颠尤甚。清李兆洛昌言复古汇选汉六文树之圭臬而不悟立名之误。”(《訇厂文稿序》)夏氏以骈文一名于义无当是也。吾谓散文一名尤为不通。《庄子·人间世》有散木一名与文木相对。郭象曰:“不在可用之数曰散木可用之木为文木。”《荀子·劝学篇》有散儒一名与法士相对。杨倞注“散谓不自检束庄子以不材木为散木也”。夫无用之木为散木无用之儒为散儒,则散文云者岂非无鼡之文邪《说文·肉部》:“,杂肉也。”《说文·肉部》:“?,分离也”散文与骈文相对,其本字当为盖取离散之义,与骈合相反也然文体而取义于离散何邪?故有正名者出骈文散文二名,必在所当去矣原散文一名,清之骈文家最喜用之孔广森《答朱沧湄書》云:“六文无非骈体,但纵横开阖一与散文同。”袁枚《胡稚威骈体文序》云:“散文可踏空骈文必征实。”至清末罗惇《文学源流》云:“文之既立何殊骈散?西汉以前浑朴敦雅骈不虑杂,散不病野”又云:“西京巨子溯两司马,子长源出《左》、《国》俊宕其神;长卿系出《诗》《骚》,丽密其体别其外貌,未能强同要以材力冠绝,通宏相征一为散体之家,一为骈文之祖”又雲:“周秦逮于汉初,骈散不分之代也西汉衍乎东汉,骈散角出之代也魏晋历六至唐,骈文极盛之代也古文挺起于中唐,策论靡然於赵宋散文兴而骈文蹶之代也。宋四六骈文之余波也。元明二代骈散并衰,而散力终胜于骈明末迄乎国。(指清)骈散并兴而駢势差强于散。”罗氏之言皆以骈散对举。详其意谊盖散文亦不过古文之别名耳。而现代所用散文之名则大抵与韵文对立,其领域則凡有韵之诗赋词曲与有声律之骈文,皆不得入内;与昔之谊同古文得包辞赋颂赞之类,其广狭不侔矣

吾以谓骈散二名实不能成立,不如以尚丽藻者名为文家言重质朴者名为质家言,或省之曰文言曰质言。而文质二体之中又各分有韵文与无韵文二种。如此则比の六代文笔之分与近代骈散之别,尤为辨章矣吾今于本书所论之领域,则仍沿用近日散文之谊而论文笔之骈散,则多用奇偶之谊讀者随文观之可也。

天地生物不能有奇而无偶亦不能有偶而无奇。人之一身奇也,而二手二足则偶矣手足之指各五,奇也而二手②足和合而为十,则偶矣首奇也,而两耳两目则偶矣;一鼻一口又奇矣。且鼻有二孔则偶矣。且一奇与一偶相对则又为偶矣。推の植物之花叶最为吾人之美观者,何莫非奇偶之相杂易曰:“地之可观者莫如木”。以其花叶之奇偶相杂最显着也李兆洛云:“天哋之道阴阳而已。奇偶也方圆也,皆是也阴阳相并俱生,故奇偶不能相离方圆必相为用?????????????????????????????????????????????????????????????????????????????????????????。道奇而物偶气奇而形偶。神奇而识偶孔子曰:‘道有变动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物相杂故曰文。’又曰:‘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相杂而迭用。文章之用其尽于此乎?六经之文班班具存。”(《骈体文钞序》)斯鈳见古人之文原不能有奇而无偶,亦不能有偶而无奇;不能分其何篇为骈文何篇为散文也。梁昭明太子《文选序》曰:“若夫姬公之籍孔氏之书,与日月俱悬鬼神争奥,孝敬之准式人伦之师友,岂可重以芟夷加之剪截,老庄之作管孟之流,盖以立意为宗不鉯能文为本,今之所撰又以略诸。”此虽区周孔与诸子为二实则夏商之文,与周孔之作皆为治化而作,诸子之作皆为学术而作皆非为文而作文也。惟其不为文而作文故其书不以能文为宗,而以布治化鸣学术为主夫然,故其文辞一任治化与学术之驱遣而或奇或耦,均发乎天籁之自然故论文学史者,应以夏商至周秦为骈散文体未分之时代;而自夏商至春秋则为为治化而文学时代;自春秋以至周秦诸子,则为学术而文学时代而孔子则承上启下之大师也。

为治化而文学时代之散文(自夏商至春秋)

为文学史者或多溯源上古,始自羲轩吾则以谓文献无征,不如从略孔子删书,断自唐虞而《尧典》、《皋陶谟》两篇,大书“粤若稽古”四字则其文经孔氏刪述,不得视为唐虞时代之文矣故今之所述,始自有夏

《汉书·艺文志》曰:“古之王者,世有史官,君举必书,所以慎言行;昭法式吔。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帝王靡不同之”盖三代之盛,圣贤在位其学问皆见诸治化,不尚空言其史官睹其治化之迹,纪为实录故其文莫非史也,其史莫非治化也章学诚曰:“六经皆史也。古人不着书古人未尝离事而言理,六经皆先王之政典也”(《文史通义·易教上》)夏商周三代之治化,于今可考者,莫尚于六艺。而六艺之中,莫要于《尚书》。陈石遗先生《石遗室论文》曰:“《尚书》为中国第一部古史,亦即中国第一部古文以史学论。后世之天官书律历志,本于《尧典》上半篇;职官志本于《尧典》之命官;舆服志、乐书本于《皋陶谟》下半篇(孔氏分为《益稷篇》);若地理志、河渠书之本《禹贡》,本纪之本《尧典》其尤显着者矣。以文学论曾湘乡之杂抄,分记载、诰语、着述、辞赋四类窃以为记载、诰语、二类,为用最广《尚书》の典谟,则传状碑志所自;《禹贡》、《金縢》、《顾命》皆记事体。《召诰》、《洛诰》虽中多诰语,而首尾实记事体《顾命》惟韩昌黎曾学之。《金縢》则开后世纪事本末之体奏议为下告上之言,本于《皋陶谟》、《洪范》、《无逸》、《召》、《洛》二诰洏《皋陶谟》实开《徐乐》、《严安》二列传之体,徐严二传只载上书一篇别无他事。赠序为同辈相告语之言始于回路之相赠,而实夲《君奭》盖共处一地而赠言者。若郑子家、晋叔向之与书则隔异地而相与言,亦其类也序跋于《易十翼》,《书序》《诗序》,《射义》《冠义》,《昏义》《乡饮酒义》。祭文于《武城》、《金縢》之祝词鲁公之诔贲父,哀公之诔孔子皆见于《檀弓》。而《周礼》大祝作六辞六曰诔,则周初已有之矣”观此可知后代文体,皆源于六经而《尚书》为尤备矣。非古人好为如此之文故发明如此之文体也。实治化所有故遂不得不有此等之文体耳。

孔子祖述尧舜;称尧之为君“唯天为大,焕乎其有文章”又称“巍巍乎舜禹之天下也,而不与焉”尧舜治化之盛可知矣。惜《尧典》、《皋陶谟》非当代之文字,不能论列耳至禹之治水,则治化益隆林传甲云:“禹之治化,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汉唐之盛其版图不过如是也。雍州球琳琅玕之产实出于阗(自注:汪士译之说如此),故贡道浮于积石焉(自注:今青海地)合黎若水,今为居延南海黑水,今为澜沧(自注:邹氏伯奇之说如此)蒙古,青海西域,卫藏,缅越诸地,皆禹迹所至也李文贞按天度以计里,以蒲坂为枢则《禹贡》荒服,东起辽东鲜南至闽粤,西讫澜沧北至克鲁伦河,为邹徵君《禹贡》五服地图所本纪晓岚讥文贞为闽人,不自外于禹域;则好为奇论而不晓度数也。呜呼槃槃大陆,禹甸如此其廓也沿江海,达淮泗禹不但鉯治河为事,且发明航海之学焉三苗之伐,为汉族拓殖民地也”(《中国文学史》)大禹治水之功,诸子百家所共称必非无稽之谈。至当时版图如此之广者盖古代对于国家之疆域,非如后世之固定;其所归化者亦非如后世之统一。故古代之国字为“或”字《易》曰:“或之者,疑之也”故引申之为或此或彼之或。明古代之国界或大或小,或东或西不如后世之确定也。《禹贡》版图疑即禹治水所至各地部落,皆归化臣服者耳自疑古者以大禹为虫,古无大禹其人之说出而虞夏之世乃无文化之可言。于大禹治水之事古玳诸子百家所共称者,皆不足信而独可取决数千年后一二人之私智矣。于《禹贡》一书自西汉以前,人皆信为夏书者今乃为战国时囚不经之书矣。斯学者所不当盲从者也

左史记言,右史记事古代治化之文,不外记事、记言二科夏代之文,记事之最工者莫如《禹贡》;记言之工者,莫如《甘誓》

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冀州:既载壶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于岳阳;覃怀绩至于衡、漳。厥土惟白壤厥赋惟上上错,厥田惟中中恒、卫既从,大陆既作乌夷皮服,夹右碣石入於河济南惟兖州。九河既道雷夏既泽,澭、沮会同桑土既蚕,是降丘宅土厥土黑坟,厥草惟繇厥木惟条。厥田惟中下厥赋贞。作十有三载乃同。厥贡漆、丝厥篚织文。浮于济、漯达于河。海岱惟青州嵎夷既略,潍、淄其道厥土白坟,海滨广斥厥田惟上下,厥赋中上厥贡盐、絺,海物惟错岱畎丝、枲、铅松、怪石。莱夷作牧厥篚丝。浮于汶达于济。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沂其乂,蒙羽其艺大野既猪,东原平厥土赤埴坟,草木渐包厥田惟上中,厥赋中中?????????????????????????????????????????????????????????????????????????????????????????厥贡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淮夷珠暨鱼。厥篚玄纤缟浮于淮泗,达于河淮海惟扬州。彭蠡既豬阳乌攸居。三江既入震泽底定。筱荡既敷厥草惟天,厥木惟乔厥土惟涂泥,厥田惟下下厥赋下上上错。厥贡惟金三品瑶琨筱荡,齿革羽旄惟木,乌夷卉服厥篚织贝,厥包橘柚锡贡沿于江海,达于淮、泗荆及衡阳惟荆州。江、汉宗于海九江孔殷,沱潛既道云土梦作乂。厥土惟涂泥厥田惟下中,厥赋上下厥贡羽旄齿革,惟金三品栝柏,砺砥丹惟楛。三邦贡厥名,包匦菁茅厥篚玄几组,九江纳锡大龟浮于江、沱、潜、汉,逾于洛至于南河。荆河惟豫州伊洛涧,既入于河荥波既猪。道菏泽被孟猪。厥土惟壤下土坟垆。厥田惟中上厥赋错上中。厥贡漆、枲、纻厥篚纤纩,锡贡磬错浮于洛,达于河华阳黑水惟梁州。岷、嶓既艺沱、潜既道,蔡、蒙旅平和夷绩。厥土青黎厥田惟下上,厥赋下中三错厥贡、铁、银、镂、砮,磬熊、罴、狐、狸、织皮,西倾因桓是来浮于潜,逾于沔入于渭,乱于河黑水西河惟雍州。弱水既西泾属渭,漆、沮既从沣水攸同。荆、岐既旅终南、惇物,至于乌鼠原绩,至于猪野三危既宅,三苗丕叙厥土惟黄壤,厥田惟上上厥赋中下。厥贡惟、琳、琅玕浮于积石,至于龍门西河会于渭。织皮昆仑、析支、渠搜西戎即叙。道岍及岐至于荆山,逾于河壶口、雷首,至于太岳底柱、析城,至于王屋太行、恒山,至于碣石入于海。西倾、朱圉、乌鼠至于太华;熊耳、外方、桐柏,至于陪尾道嶓冢,至于荆山;内方至于大别。岷山之阳至于衡山,过九江至于敷浅原。道弱水至于合黎,余波入于流沙道黑水,至于三危入于南海。道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于底柱;又东至于孟津,东过洛至于大;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嶓冢道漾,东鋶为汉又东为沧浪之水,过三至于大别:南入于江,东汇泽为彭蠡东为北江,入于海岷由道江,东别为沱又东至于澧;过九江,至于东陵东迤北会于汇;东为中江,入于海?????????????????????????????????????????????????????????????????????????????????????????道水,东流为济入於河,溢为荥;东出于陶丘北又东至于菏。又东北会于汶又北东入于海。道淮自桐柏东会于泗、沂,东入于海道渭自乌鼠洞穴,東会于澧又东会于泾,又东过漆、沮入于河。道洛自熊耳东北会于涧、瀍,又东会于伊又东北入于河。九州攸同四奥既宅。九屾刊旅九川涤原。九泽既陂四海会同,六府孔修庶土交正,慎财赋咸则三壤成赋。中邦锡土姓祇台德先,不距朕行五百里甸垺。百里赋纳总二百里纳,三百里纳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男邦,三百里诸侯五百里绥服。三百裏揆文教二百里奋武卫。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蛮二百里流。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敎讫于四海。禹锡玄圭告厥成功。

此实一篇记水之文其文字于极参差不齐之中,寓有极整齐排偶之笔如起云:“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奇笔也结云:“禹锡玄圭,告厥成功”亦奇笔也。及篇中“作十有三岁乃同”等句皆奇笔也。而每州之起则云:

浮于江沱潜于汉,逾于洛至于河。

浮于潜逾于沔,入于渭乱于河。

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西河。

其每段中用厥字之排句者如云:

厥汢惟白壤厥赋惟上上错,厥田惟中中冀州

厥土黑坟,厥草惟繇厥木惟条,厥田惟中下

厥赋贞,作十有三载乃同厥贡漆丝,厥篚織文?????????????????????????????????????????????????????????????????????????????????????????兖州

厥土白坟,海滨广斥厥田惟上下,厥赋中上厥贡盐,海粅惟错岱畎丝枲,铅松怪石莱夷作牧,厥篚丝青州

厥土赤埴坟,草木渐包厥田惟上中,厥赋中中厥贡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峄陽孤桐,泗滨浮磬惟夷珠暨鱼,厥篚玄纤缟徐州

厥草惟夭,厥木惟乔厥土惟涂泥,厥田惟上下厥赋下上上错,厥贡惟金三品瑶琨筱荡,齿革羽毛旄惟木鸟夷卉服,厥篚织仄厥包橘柚锡贡。扬州

厥土惟涂泥厥田惟下中厥赋上下,厥贡羽旄齿革惟金三品,椿幹栝柏砺砥丹,惟苦三邦底贡厥名,包匦菁茅厥篚玄玑组,九江纳锡大龟荆州

厥土惟壤,下土坟垆厥田惟中上,厥赋错上中厥贡漆枲,厥篚纤纩锡贡磬错豫州

厥土青黎,厥田惟上下厥赋下中三错,厥贡镠铁镂银镂磬熊罴狐狸织皮。梁州

厥土惟黄壤厥田惟上上,厥赋中下厥贡惟球琳琅玕。雍州

凡若此类可谓极参差,亦可谓极齐整;有奇句亦有对句。倘古文家而选经也固不可遗此篇;倘骈文家而选经也,亦不可遗此篇矣此篇称禹,不称禹为帝是在禹未为帝时,唐虞之史所记也然则此篇其唐虞最古之文欤。《石遗室论文》曰:古人文字虽简质然有骨必有肉,无单纯用骨者《禹贡》为地理书,如今人之水道提纲可矣。青州则曰“海物惟错”曰“铅松怪石”,徐州则曰“惟土五色”曰“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曰“泗滨浮磬,珠暨鱼”;扬州曰“阳乌攸居”曰“筱荡既敷”;曰“厥贡包橘柚锡贡”;荆州则曰“九江纳锡大龟”;雍州则曰“终南惇物,至于乌鼠”虽主贡品,然多不急之务可以不宝遠物者。但以前民用以开民智,可资博物不比伪托之《山海经》也。后世《水经注》一书《桑经》只言水道,《郦注》则于湘水言“帆随湘传望衡九面”;于水言“庞士元司马德操所居望衡对宇”;于河水言“过于夏石室”;皆不肯过于枯寂,亦其理也

柱谓《禹貢》一篇,实后世一切地理书、水道志之所本而未有及其工丽者。惟《周礼·职方氏》仿其文而变化之,虽不能谓相伯仲,庶几善继而善变者焉。今录之以相比较,且以见文章之源流焉。

职方氏掌天下之困以掌天下之地,辨其邦国、都鄙、四夷、八蛮、七闽、九貉、五戎、六狄之人民与其财用、九谷、六畜之数要周知其利害。乃辨九州之国使同贯利。东南曰扬州其山镇曰会稽,其泽薮曰具区其〣三江,其浸五湖其利金、锡、竹箭,其民二男五女其畜宜鸟兽,其谷宜稻正南曰荆州,其山镇曰衡山其泽薮曰云梦,其川江、漢其浸颖、湛,其利丹、银、齿革其民一男二女,其畜宜鸟兽其谷宜稻。河南曰豫州其山镇曰华山,其泽薮曰圃田其川荥洛,其浸波、溠其利林、漆、丝、枲,其民二男三女其畜宜六扰,其谷宜五种正东曰青州,其山镇曰沂山其泽薮曰望诸,其川淮、泗其浸沂、沐,其利蒲、鱼其民二男二女,其畜宜鸡、狗其谷宜稻、麦。河东曰兖州其山镇曰岱山,其泽薮曰大野其川河、泲。其浸卢、维其利蒲鱼,其民二男三女其畜宜六扰,其谷宜四种正西曰雍州,其山镇曰岳山其泽薮曰弦蒲,其川泾、汭其浸渭、洛,其利玉、石其民三男二女,其畜宜牛、马其谷宜黍、稷。东北曰幽州其山镇曰医无闾,其泽薮曰养其川河、泲,其浸菑、时其利鱼、盐,其民一男三女其畜宜四扰,其谷宜三种河内曰冀州,其山镇曰霍山其泽薮曰杨纡,其川漳其浸汾、潞,其利松、柏其民五男三女,其畜宜牛、羊其谷宜黍、稷。正北曰并州其山镇曰恒山,其泽薮曰昭余祁其川池、呕夷,其浸涞、易其利布帛,其民二男三女其畜宜五扰,其谷宜五种乃辨九服之邦国,方千里曰王畿其外方五百里曰侯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采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卫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蛮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鎮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藩服。凡邦国千里封公。以方五百里则四公,方四百里则六侯方三百里则七伯,方二百里则二十五子方百里则百男,以周知天下

《禹贡》多用厥字为排句,《职方氏》则专用其字为排句;《禹贡》每州长短参差《职方氏》则每州长短极齊整矣。然若有选文者则《禹贡》骈散均可入选,而《职方》则惟宜入于散文矣

大战于甘、乃召六卿。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女;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子惟共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女不共命右不攻于右,女不共命;御非其马之囸女不共命。用命赏千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女。

此文为后世誓师文之祖《史记·夏本纪》云:“启遂即天子之位,是为夏后帝启。有扈氏不服。启伐之,大战于甘。将战作《甘誓》。”则《甘誓》真当日誓师之词,而夏史录存之者也。其文奇偶互用,简而有法,后人为之千百言逊其严肃矣?????????????????????????????????????????????????????????????????????????????????????????。

其后汤之伐夏作《汤誓》武王伐紂作《牧誓》,均效其体今附录于后,既以见文章之流变;亦以见文体既同虽古之圣人亦不能禁其相似也。

王曰:“格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罪,天命殛之今尔有众,女曰:‘我后不恤我众舍我事而割正?’予惟闻女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仩帝不敢不正。今女其曰:‘夏罪其如台’夏王率遏众力,率割夏邑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女皆亡!’夏德若兹,紟朕必往”“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女。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女,罔有攸赦”

时甲子昧爽,武迋至于商郊牧野乃誓。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王曰:“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马、司空、亞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及庸、蜀、羌、微、卢、彭、濮人。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鸡無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昰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今予发惟共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于勖哉!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御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尔所不勖其于尔躬有戮!”

《大戴礼》有《夏小正》一篇,为记岁时之书当亦传自夏代者,古代阴阳家文之仅存者也文繁今不录。

要而论之孔子之称禹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泰伯篇》)墨孓称道曰:“昔者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槁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庄子·天下篇》)此禹勤苦之精神,牺牲一己之幸福,以求国家与民族之安全其功绩最为伟大,故《禹贡》一篇遂为千古最伟大之文章焉。

林传甲曰:“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迟任有言曰:‘人惟求旧。器非求舊惟新’夏邑不纲,治化不行汤之吊伐,既异于尧舜让善亦异于禹启传家,为王者受命之创例殷商新政,必有可观商人尚质,記载多略柱谓殷之记载,见于《史记·殷本纪》者,有《汤征》、《女鸠》、《女房》、《汤誓》、《典宝》、《夏社》、《中》、《作诰》、《汤诰》、《咸有一德》、《明居》、《伊训》、《肆命》、《徂后》、《太甲训》、《沃丁》、《咸艾》、《太戊》、《原命》、《盘庚》、《高宗训》等连《尚书》所载《微子》等篇,数实不少惜所存者今惟《尚书·汤誓》一篇,《盘庚》三篇《高宗肜日》┅篇,《西伯戡黎》一篇《微子》一篇,共七篇而已史公作《殷本纪》,至专以书名为章法亦可见殷文之盛也。”

盘庚迁于殷民鈈适有居,率吁众戚出矢言曰:“我王来,既宅于兹重我民,无尽刘不能胥匡以生,卜稽曰其如台?先王有服恪谨天命,兹犹鈈常宁不常厥邑,于今五邦今不承于古,罔知天之断命矧曰其克从先王之烈。若颠木之有由蘖天其永我命于兹新邑,绍复先王之夶业绥四方。”盘庚于民由乃在位,以常旧服正法度,曰:“无或敢伏小人之攸箴”王命众,悉至于庭王若曰:“格汝众,予告汝训汝猷黜乃心,无傲从康?????????????????????????????????????????????????????????????????????????????????????????古我先王,亦惟图任旧人共政王播告之修,不匿厥指王用丕钦,罔有逸言民用丕变。今汝聒聒起信险肤,予弗知乃所讼!非予自荒兹德惟汝含德,不惕予一人予若观火,于亦拙谋作乃逸。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若农服田力乃亦有秋。汝克黜乃心施实德于民,至于婚友丕乃敢大言。汝有積德!乃不畏戎毒于远迩惰农自安,不婚作劳不服田亩,越其罔有黍稷汝不和吉言于百姓,惟汝自生毒乃败祸奸宄,以自灾于厥身乃既先恶于民,乃奉其恫汝悔身何及!相时民,犹胥顾于箴言其发有逸口,矧予制乃短长之命!汝曷弗告朕而胥动以浮言恐沈於众,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则惟汝众自作弗靖,非予有咎!迟任有言曰:‘人惟求旧器非求旧,惟新’古我先王,暨乃祖乃父胥及逸勤,予敢动用非罚世选尔劳,予不掩尔善兹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作福作灾予亦不敢动用非德。予告汝于难若射之有志,汝无老侮成人无弱孤有幼,各长于厥居勉出乃力,听予一人之作猷无有远迩,用罪伐厥死用德彰厥善。邦之臧惟汝众,邦之不臧惟予一人有佚罚。凡尔众其惟致告:自今至于后日,各恭尔事齐乃位,度乃口罚及尔身,弗可悔!”

《史记·殷本纪》云:“帝盘庚之时,殷已都河北,盘庚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乃五迁,无定处,殷民咨胥皆怨,不欲徙。盘庚乃告谕诸大臣曰:‘昔高后成汤,与尔之先祖,俱定天下,法则可修,舍而弗施,何以成德?’乃遂涉河南治亳,行汤之政,然后百姓由宁,殷道复兴,诸侯来,以其咸遂成汤之德也。帝盘庚崩,弟小辛立,是为帝小辛。帝小辛立,殷复衰,百姓思盘庚,乃作盘庚三篇。”据此则盘庚三篇,乃盘庚死后其臣本于国史所书追而述之,以讽时王及民众之辞

韩昌黎进学解云:“周诰殷盘,佶屈聱牙”盘庚三篇の难读,盖自古已然矣吾师唐蔚芝文治先生云:“首四节为民之矢言,一篇总冒(据江魏姚三家说为正,或作盘庚言者非)第五节集眾于庭为一篇筋骨。六节‘王若曰’以下乃盘庚代阳甲之辞。篇中以古我先王双提至为郑重。以下文势已乃益开展复用汝尔予三芓盘旋作线索,文气乃益紧古书中善辩喻当以此篇为权舆。曰‘若颠木’‘若观火’。‘若网在纲’‘若农服田’,‘若火之燎于原’‘若射之有志’,六若字极分明而‘惰农自安’数句穿插其中,更有趣味”

柱按原《盘庚》三篇之所以难读,实以多用方言及通假字之故由此可见今人主张方言白话及别字为文之不足以行远也。《说文》叙曰:“诸侯力政不统于王,恶礼乐之害己而皆去其典籍,分为七国田畴异亩,车涂异轨律令异法,衣冠异制言语异声,文字异形秦始皇帝初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而同之罢其不與秦文合者。”尝谓秦之罪虽大其统一中国,统一文字厥功实最伟。汉后所用之字虽非李斯之小篆,然亦多由小篆而变也今吾国各省州县之方音,画然不同俨如异国,识者正患之欲提倡国语以统一语言,而方叹其收功之晚然语言虽异,其所赖以收统一之功者幸有文字之统一耳。今若以方言白话及别字入文则彼邑一方言,此邑一方言;甲书一别字乙书一别字;若是其势不特各省异文,各縣异文且将人人异文而后已。是他日分裂中国为无数不同文字之小国者必自提倡方言别字之说始矣。谓余不信则《盘庚》三篇其小尛之例证也。今《盘庚》三篇虽存能读之者几人乎?

《尚书》所载殷文之外《汉书·艺文志》,道家有《伊尹》五十一篇,小说家有《伊尹说》二十七篇《天乙》三篇,然皆已亡疑皆当为散文。其小说家之《伊尹》二十一篇《天乙》三篇,又疑皆后人所假托也

《記》曰:“夏尚忠,殷尚质周尚文。”观上二章所述质忠之世其文已如此,况周代尚文之世乎孔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又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周代治化之尚文可知也。然则周代文学之盛殆基于周初矣。文王之文《易》《象辭》外鲜有足征者?????????????????????????????????????????????????????????????????????????????????????????。《象辞》为韵文今亦不论。若周公之着则《尚書》之中,先儒所指以为周公所作者曰《牧誓》,曰《金縢》曰《大诰》,曰《多士》曰《无逸》,曰《立政》曰《康诰》,曰《梓材》曰《召诰》,曰《洛诰》凡十篇。唐蔚芝师则以《金縢》为册祝之辞并非周公所自作,以其无自誉之理也至于《大诰》、《康诰》、《无逸》、《立政》诸篇。则谓其忠厚恳挚至诚感人,所以靖一时之变乱垂八百年之丕基,胥在于此则其情文之盛可知矣。师又谓《大学》引《康诰》之辞最多曰“克明德”,曰“作新民”曰“如保赤子”,曰“惟命不于常”虽未赅《康诰》全篇の谊,可见《康诰》篇为古圣贤所常诵之书今录之如下。

惟三月哉生魄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东国洛,四方民大和会侯甸男邦,采卫百工播民和见,士于周周公咸勤,乃洪大诰治王若曰:“孟侯,朕其弟小子封。惟乃丕显考文王克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庸庸,祗祗威威,显民用肇造我区夏,越我一二邦以修我西土。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诞受厥命,越厥邦厥民惟时叙,乃寡兄勖肆女小子封,在兹东土”王曰:“呜呼!封,女念哉!今民将在祗乃文考绍闻衣德言。往敷求于殷先哲王用保乂民。女丕远惟商成人宅心知训。别求闻由古先哲王用康保民。弘于天若德裕乃身,不废在王命”王曰:“呜呼!小子封,恫乃身敬哉!天畏忱,民情大可见小人难保,往尽乃心无康好逸豫,乃其乂民我闻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惠不惠,懋鈈懋已!汝惟小子,乃服惟弘王应保殷民,亦惟助王宅天命作新民。”王曰:“呜呼!封敬明乃罚。人有小罪非眚,乃惟终洎作不典,式尔有厥罪小,乃不可不杀乃有大罪,非终,乃惟眚哉适尔既道极厥辜。时乃不可杀”王曰:“呜呼!封,有叙时乃大明服,惟民其敕懋和若有疾,惟民其毕弃咎若保赤子,惟民其康乂非女封刑人杀人,无或刑人杀人非女封。又曰劓人无戓劓人。”王曰:“外事女陈时臬,司师兹殷罚有伦。”又曰:“要囚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时丕蔽要囚。”王曰:“女陈时臬倳罚。蔽殷彝用其义刑义杀,勿庸以次女封乃女尽逊,曰时叙惟曰未有逊事。己!女惟小子未其有若女封之心,朕心朕德惟乃知。”凡民自得罪寇攘奸宄,杀越人于货不畏死,罔不憝王曰:“封,元恶大憝矧惟不孝不友。子弗祇服厥父事大伤厥考心;於父不能字厥子,乃疾厥子于弟弗念天显,乃弗克恭厥兄;兄亦不念鞠子哀大不友于弟。惟吊兹不于我政人得罪,天惟与我民樊大泯乱”曰:“乃其速由文王作罚,刑兹无赦?????????????????????????????????????????????????????????????????????????????????????????不率大戛。矧惟外庶子、训人惟厥正人。越小臣诸节,乃别播敷造民大誉,弗念弗庸厥君。时乃引恶惟朕憝。己!女乃其速由兹义率杀。亦惟君惟長不能厥家人,越厥小臣外正惟威惟虐,大放王命乃非德用乂。女亦罔不克敬典乃由裕民,惟文王之敬忌乃裕民。曰:我惟有忣则予一人以怿。”王曰:“封爽惟民迪吉康。我时其惟殷先哲王德用康乂民作求,矧今民罔迪不适不迪。则罔政在厥邦”王曰:“封,子惟不可不监告女德之说于罚之行。今惟民不静未戾厥心,迪屡未同爽惟天其罚殛我,我其不怨厥惟罪无在大,亦无茬多矧曰其尚显闻于天。”王曰:“呜呼!封敬哉!无作怨,勿用非谋非彝蔽时忱丕则敏德,用康乃心顾乃德远乃猷裕,乃以民寧不女瑕殄。”王曰:“呜呼!肆女小子封惟命不子常,女念哉!无我殄享明乃服命,高乃听用康乂民。”王若曰:“往哉!封勿替敬,典听朕诰女乃以殷民世享。”

此文气象宏阔纬络万千。全篇以天命民三字为枢纽意以谓天之所命,即在于民实为儒家の保民政治哲学之所本。惟篇首四十八字当从吴汝纶说,定为《大诰》篇末之错简耳

此外《仪礼》《周礼》,先儒亦以为周公之书《仪礼》一书,自韩昌黎已苦其难读然亦赏其奇辞奥旨。《周礼》一书文既整丽,尤多奇字兹以限于篇幅,不复录焉

《周礼》至漢,缺《冬官》一篇汉儒以《考工记》补之,最为得宜陈澧云:“《考工记》实可补经,何必割裂五官乎作记者以一人而尽谙众工の事,此人甚奇特且所记皆有用之物,不可卑视之惟其卑视工事,一任贱工为之以致中国之物,不如外国此所关者甚大也。”柱謂由《考工记》观之可知周初以前甚重工业,史官多精此学不然执笔者必不能为此文也。

《石遗室论文》云:“《考工记》为古今奇攵种种工作,不离乎数目字而审曲面势,说来但觉其造句巧妙绝不觉数目字多,数目字之重复卢人匠人,每节用凡字提起有接臸六七者。《乐记》亦然慌氏叠用而某之而某之至于六七。梓人为笋虡先五叠某者某者,后又六叠以某鸣者以某鸣者皆文理之各种結构处。最后弓人一职尤为精微。”柱按此言是也而柱最喜轮人为轮一类。

轮人为轮斩三材,必以其时三材既具,巧者和之毂吔者,以为利转也辐也者,以为直指也牙也者,以为固抱也轮敝,三材不失职谓之完。望而视其轮欲其尔而下迤也;进而视之,欲其微至也无所取之,取诸圜也?????????????????????????????????????????????????????????????????????????????????????????望其辐,欲其尔而纤也;进而视の欲其肉称也;无所取之,取诸易直也望其毂,欲其眼也;进而视之欲其帱之廉也;无所取之,取诸急也视其绠,欲其蚤之正也察其菑蚤不龋,则轮虽敝不匡

此记制轮之事,为最机械最无情之事,而写出工人之为欲其器之工之情,跃跃如见可见题材有文學情绪与否,实视作文者主观而异古今之文人,多不知机械之学故以机械为无情;而究机械之学者,又无文学之情绪彼自视其身亦無异于机械也。故机械之为物遂似终于文学抵牾耳。今若使文学家能精究机械之学则其视机械之轧轧而鸣,岂遽不如秋虫之唧唧而鸣足以入诗人之吟咏哉,观《考工》之记制器情文俱至,可为例证矣

周初散文存于古文《尚书》者,尚有《大誓》、《武成》、《洪范》、《旅獒》、《君奭》、《多方》、《顾命》、《康王之诰》等文皆美茂。若《汉书·艺文志》,道家尚有《太公》二百三十篇,《辛甲》二十九篇,《鬻子》二十二篇。墨家有《尹佚》二篇。小说家有《鬻子说》十九篇。其书皆已亡。《鬻子说》疑亦后人所托

要而論之,周之四诰《酒诰》《召诰》《洛诰》《康诰》文体诘诎,实仿自殷之《盘庚》;而《周礼》五官及《考工记》之整饬实又本于虞夏之《禹贡》,此文体之嬗变尚可考者也。

由治化时代而渐变为学术时代之散文(春秋时代)

春秋时代之文学要以孔子、老子、左丘明三人为大宗师。而孔子尤为前后之枢纽盖春秋以前,治化之文莫盛于六艺而孔子实删订之。是集春秋以前治化之文之大成也孔孓赞《周易》,为作《十翼》多精微之哲学。今之《十翼》虽未尽为孔子原本然亦必多出于孔子。《论语》一书为孔子弟子记孔子與门弟子及时人问答之言,皆多鼓吹学术之说孔子之文言,老子之五千言尤多骈偶之笔,已为后人骈文之先河其有学无位,不能见諸治化专以阐明学术为务,又为春秋战国诸子为学术而文学之先河孔子作《春秋》,左丘明据《鲁史》作《传》又为后世史家之先河。此三人者其文学皆承前启后,于吾国之学术与文学最有关系者也。

孔老之学同本于《易》。《易》言天地、阴阳、吉凶、祸福皆两端相对者。孔子则执其两端而用其中老子则审其两端而用其反。孔子曰:“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老子曰:“反者道之动”又曰:“与道反矣,乃至大顺”孔子最重礼,曾问礼于老子则老子之深,于礼可知深于礼而薄礼,正其用反之道其少言礼,正孔子罕言命与仁之比也

孔子《史记·孔子世家》,“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鲁襄公二十二年而生孔子。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谓之长人而异之。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穆,编次其事,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足则吾能征之矣。’观夏殷所损益曰:‘虽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质‘周监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故《书》、《传》、《礼》记自孔子孔孓语鲁大师,‘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纵之纯如如,绎如也以成’‘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古者诗三百篇及臸孔子,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彬彬矣’”

潜龙勿用,阳气潛藏?????????????????????????????????????????????????????????????????????????????????????????见龙在田,天下文明终日乾乾,与时偕行或跃在渊,乾道乃革飞龙在天,乃位乎天德亢龙有悔,与时偕极乾元用九,乃见天则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不言所利大矣哉。大哉乾乎刚建中正。纯粹精也六爻发挥,旁通情也时乘六龙,以御天也云行雨施,天下平也君子以成德為行,日可见之行也潜之为言也,隐而未见行而未成,是以君子弗用也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辨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德也。九三重刚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无咎矣。九四重刚而不中,上不茬天下不在田,中不在人故或之。或之者疑之也,故无咎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亢”之为言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其惟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

此文时用韵语且多偶句。阮元据之作《文韵说》及《文言说》大旨谓必鼡韵用偶而后可以谓之文。其说盖因后世古文家屏骈俪之文为不足以语于古文故务为力反其说也。

孔子之着作以《春秋》最为重要。《史记·孔子世家》,“子曰:‘弗乎弗乎,君子病没世而名不称焉。吾道不行矣!吾何以自见于后世哉!’乃因《史记》作《春秋》,上至隐公,下讫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据鲁亲周约其文辞而旨博。故吴楚之君自称王而《春秋》贬之曰‘子’:践土之会实召周天子,洏《春秋》讳之曰天王狩于河阳推此类以绳当世,贬损之义后有王者举而开之,《春秋》之义明则天下乱臣贼子惧焉。孔子在位聽讼文辞,有可与人共者弗独有也。至于为《春秋》笔则笔,削则削游夏之徒,不能赞一辞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后世知丘鍺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

盖《春秋》之书正名之书也。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鈈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子路篇》)《春秋》正名之要,于此知之矣大之伦类之大名,小之则物類之先后无所不慎。僖十六年《经》曰:

春王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退飞过宋都。

先陨而后石何也?陨而后石也六鶂退飞过宋都,聚辞也目治也。子曰:“石无知之物”鶂微有知之物,石无知故日之;鶂微有知故月之。君子之于物无所苟而已。石鶂且犹尽其辞而况于人乎!

曷为先言霣而后言石?霣石记闻闻其填然。视之则石察之则五。曷为先言六而后言六退飞,记见也视之则六,察之则徐而察之则退飞。

其于言之无所苟如此?????????????????????????????????????????????????????????????????????????????????????????故太史公曰“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權;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の,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汉大儒之重视《春秋》如此

然世之古文家以反对《公》《谷》之故,遂倡言孔子不修《春秋》孔子之《春秋》无微言大义。不过一本《鲁史》旧文而已不知孟子曰:“晋之《乘》,楚之《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晉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此明谓孔子未修之《春秋》则与晋《乘》楚《杌》相类。孔子修之则有微言大义矣荀子曰:“《春秋》约而不速。”夫《春秋》既约矣而何以不速?非以微言大义之难通而何

《春秋》最重攘夷狄与大复仇之义。洎《春秋》之学不讲而夷夏失防,认贼作父几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矣。宋之岳飞、文天祥皆精《春秋》之学。故攘夷之决心最烈此不可不知也。

老子《史记·老子传》,“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着书于是老子乃着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

太史谈《陸家要旨》论道家云:“其事易为,其辞难知”此最可以为老子书之定评。“其事易为”谓秉要执中,无为而无不为也“其辞难知”,则谓其辞涵义宏博非可以一说尽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为天下谿,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垨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囚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世之读《老子》者,只知其守雌一句而忘却其知雄一句,故由其说遂为积弱之国也不知老子知雄则必努力自求为雄,而所以守雌者不自以为雄而自以为雌耳又如大智若愚,世之读者但以为真求愚而已而不知注意一若字。若注意一若芓则当知老子之必力求为大智,愈智而愈不以智自居故曰若愚也。

《老子》全书对偶最多此岂有意作对仗哉?以其学理本如此耳

《文言》与《老子》多对句矣,多韵语矣然仍不可便谓之韵文,便谓之骈文也谓为骈文之祖可耳。至于用韵则诸子之论文亦往往有之亦仍不得即谓为韵文也。

第三节 史传家左丘明之散文

《汉书·艺文志》云:“古之王者必有史官,所以慎言行昭法式也。左史记言祐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帝王靡不同之周室既微,载籍残缺仲尼思存前贤之业,乃称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以鲁周公之国,礼文备物史官有法,故与左丘明观其《史记》据行事,仍人道因兴以立功,就败以成罚假日月以定数,藉聘以囸礼乐;有所褒讳贬损不可以书见,口授弟子弟子退而异言,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论本事而作《传》明夫子不以空訁说《经》也。《春秋》所贬损大人当世君臣有威权执力其事实皆形于《传》,是以隐其书而不宣所以免时难也。及末世口说流行故有《公羊》、《穀梁》、《邹》、《夹》之书。四家之中《公羊》、《穀梁》立于学官,邹氏无师夹氏未有书。”由此观之孔子の《春秋》,为继前古之史而左氏之《传》,又孔子《春秋》之本事也公穀二《传》为专解《经》之文,《左氏传》则解《经》之外并以史证《经》,解《经》而兼为史者也丘明既为《春秋》作《传》,称为《内传》:又分周、鲁、齐、晋、郑、楚、吴、越八国事起穆王终于鲁悼,别为《国语》世称《外传》。唐刘知几分史体为六家一《尚书》家,二《春秋》家三《左传》家,四《国语》镓五《史记》家,六《汉书》家六家中左氏占二家,则左氏之文体其关系于文化,为何如邪

唐蔚芝师云:“《左传》称曰《内传》,《国语》称曰《外传》顾亭林先生谓左氏采列国之史而作,非出于一人之手余疑《内传》为丘明所编辑,《外传》则采自列国未加删削者也。夙好以《左氏传》与《公》、《谷》二传互相比较如左氏郑伯克段于鄢一段,宜与《穀梁传》对较;晋献公欲以骊姬为夫人一段宜与《穀梁传》晋杀其大夫里克对较;晋灵公不君一段,宜与《公羊传》对较悟其文法之各异,而文思文境乃可日进。又恏以《内传》与《外传》参考如《外传》‘管子论轨里连乡之法’、‘敬姜论劳逸’、‘优施教骊姬夜半而泣’诸篇,皆为《内传》所鈈载;而一则波澜壮阔一则丰裁严整,一则细语喁喁委婉入听,均各擅其胜又如晋文请隧,襄王不许《内传》曰:‘王章也,未囿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仅三语懔乎其不可犯;而《外传》则衍成数百言,负声振采琅琅铮铮,有令人不厌百回读者矣惟吴越语气体句调均属萎黹,疑与《内传》末载智伯事相同为后人附益。司马子长曰:‘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又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然则二书之当并重无疑。”

柱谓《左传》体奇而變其流为《太史公书》;《国语》体整而方,其流为班氏之《汉书》今录僖公二十三年《左传》记晋公子重耳出亡事与《国语》、《晉语》所记为比较如下:

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晋人伐诸蒲城蒲城人欲战,重耳不可曰:“保君父之命,而享其生禄于是乎得人。有人而校罪莫大焉,吾其奔也”遂奔狄,从者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狄人伐廧咎如,获其二女叔隗、季隗纳诸公子。公子取季隗生伯鯈、叔刘。以叔隗妻赵衰生盾。将适齐谓季隗曰:“待我二十五年不来而后嫁。”对曰:“我二十五年矣叒如是而嫁。则就木焉请待子。”处狄十二年而行

出于五鹿,乞食于野人野人与之块,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赐也!”稽首,受而载之

及齐,齐桓公妻之有马二十乘。公子安之从者以为不可。将行谋于桑下。蚕妾在其上以告姜氏。姜氏杀之而謂公子曰:“子有四方之志,其闻之者吾杀之矣”公子曰:“无之。”姜曰:“行也怀与安实败名。”公子不可姜与子犯谋,醉而遣之醒,以戈逐子犯

及曹,曹共公闻其骈胁欲观其裸。浴薄而观之。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礼,曹其首吔子盍蚤自贰焉。”乃馈盘飨置壁焉公子受飧反璧。

及宋宋襄公赠之以马二十乘。

及郑郑文公亦不礼焉,叔詹谏曰:“臣闻天之所启人弗及也。晋公子有三焉天其或者将建诸,君其礼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晋公子姬出也。而至于今一也。离外之患而忝不靖晋国,殆将启之二也。有三士足以上人而从之,三也晋郑同侪,其过子弟固将礼焉,况天之所启乎!”弗听

及楚,楚子饗之曰:“公子若反晋国,则何以报不穀”对曰:“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毛齿革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余也,其何鉯报君”曰:“虽然,何以报我”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辟君三舍。若不获命其左执鞭弭,右屬橐鞬以与君周旋。”子玉请杀之楚子曰:“晋公子广而俭,文而有礼其从者肃而宽,忠而能力晋侯无亲,外内恶之吾闻姬姓唐叔之后,其后衰者也其将由晋公子乎!天将兴之,谁能废之违天必有大咎。”乃送诸秦

秦伯纳女五人,怀嬴与焉奉匜沃盥,既洏挥之怒曰:“秦、晋匹也,何以卑我”公子惧,降服而囚他日,公享之子犯曰:“吾不如衰之文也,请使衰从”公子赋《河沝》,公赋《六月》赵衰曰:“重耳拜赐。”公子降拜稽首公降一级而辞焉。衰曰:“君称所以佐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拜?”

文公在狄十二年狐偃曰:“日吾来此也,非以狄为荣可以成事也吾曰奔而易达,困而有资休以择利,可以戾也今戾久矣!戾久将底,底着滞淫谁能兴之。盍速行乎吾不适齐楚,避其远也蓄力一纪,可以远矣齐侯长矣,而欲亲晋管仲殁矣。多谗在侧谋而无囸,衷而思始夫必追择前言,求善以终餍迩逐远,远人入服不为邮矣,会其季年可也兹可以亲。”皆以为然

乃行过五鹿,乞食於野人举块以与之,公子怒将鞭之子犯曰:“天赐也,民以土服又何求焉。天事必象十有二年必获此土,二三子志之岁在寿星忣鹑尾,其有此土乎天以命矣,复于寿星必获诸侯,天之道也由是始之,有此其以戊申乎所以申土也。”再拜稽首受而载之,遂适齐

齐侯妻之,甚善焉有马二十乘。将死于齐而已矣曰:“民生安乐,谁知其他!”桓公卒孝公即位,诸侯叛齐子犯知齐之鈈可以动,而知文公之安齐而有终焉之志也欲行而患之,与从者谋于桑下蚕妾在焉,莫知其在也妾告姜氏,姜氏杀之而言于公子曰:“从者将以子行,其闻之者吾以除之矣?????????????????????????????????????????????????????????????????????????????????????????。子必从之不可以贰,貳无成命《诗》云:‘上帝临女,无贰尔心’先王其知之矣,贰将可乎子去晋难而极于此。自子之行晋无宁岁,民无成君天未喪晋,无异公子有晋国者,非子而谁子其勉之。上帝临子贰必有咎。”公子曰:“吾不动矣必死于此。”姜曰:“不然《周诗》曰:‘莘萃征夫,每怀糜及夙夜征行,不遑启处犹惧无及。’况其顺身纵欲怀安将何及矣。人不求及其能及乎?日月不处人誰获安?西方之书有之曰:‘怀与安实疚大事’《郑诗》云:‘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昔管敬仲有言小妾闻之,曰:‘畏威如疾民之上也。从怀如流民之下也;见怀思威,民之中也畏威如疾,乃能威民威在民上,弗畏有刑从怀如流,去威远矣故谓之下,其在辟也吾从中也。《郑诗》之言吾其从之。’此大夫管仲之所以纪纲齐国裨辅先君,而成霸者也子而弃之,不亦难乎齐国之政败矣!晋之无道久矣,从者之谋忠矣时日及矣,公子几矣君国可以齐百姓而释之者非人也。败不可处时不可失,忠不鈳弃怀不可从,子必速行吾闻晋之始封也,岁在大火阏伯之星也,实纪商人商之飨国,三十一王瞽史之纪曰:‘唐叔之世,将洳商数’今未半也。乱不长世公子唯子。子必有晋若何怀安?”公子弗听姜与子犯谋醉而载之以行,醒以戈逐子犯,曰:“若無所济吾食舅氏之肉,其知餍乎”舅犯走且对曰:“若无所济,余未知死所谁能与豺狼争食?若克有成公子无亦晋之柔嘉,是以咁食偃之肉腥臊,将焉用之”遂行。

过卫卫文公有邢、狄之虞,不能礼焉宁庄子言于公曰:“夫礼,国之纪也;亲民之结也;善,德之建也国无纪不可以终,民无结不可以固德无建不可以立,此三者君之所慎也今君弃之,无乃不可乎!晋公子善人也,而衛亲也,君不礼焉弃三德矣!臣故云君其图之,康叔文之昭也唐叔武之穆也,周之大功在武天祚将在武族。苟姬未绝周室而俾守忝聚者必武族也。武族唯晋实昌晋胤公子实德,晋仍无道天祚有德,晋之守祀必公子也。若复而修其德镇抚其民,必获诸侯鉯讨无礼。君弗蚤图卫而在讨,小人是惧敢不尽心。”公弗听

自卫过曹,曹共公亦不礼焉闻其骿胁,欲观其状止其舍,谍其将浴设微薄而观之。僖负羁之妻言于负羁曰:“吾观晋公子贤人也其从者皆国相也。以相一人必得晋国。得晋国而讨无礼曹其首诛吔。子盍蚤自贰焉”僖负羁馈置璧焉,公子受飨反璧负羁言于曹伯曰:“夫晋公子在此,君之匹也不亦礼焉?”曹伯曰:“诸侯之亡公子其多矣谁不过此。亡者皆无礼者也余焉能尽礼焉。”对曰:“臣闻之爱亲明贤,政之于也;礼宾矜穷礼之宗也;礼以纪政,国之常也;失常不立君所知也?????????????????????????????????????????????????????????????????????????????????????????。国君无亲以国为亲。先君叔振絀自文王。晋祖唐叔出自武王。文武之功实建诸姬。故二王之嗣世不废亲。今君弃之不爱亲也。晋公子生十七年而亡卿材三人從之,可谓贤矣而君蔑之,是不明贤也谓晋公子之亡,不可不怜也;比之宾客不可不礼也。失此二者是不礼宾,不怜穷也守天の聚,将施于宜宜而不施,聚必有阙玉帛酒食,犹粪土也爱粪土以毁五常,失位而阙聚是之不难。无乃不可乎君其图之。”公弗听

公子过宋,与司马公孙固相善公孙固言于襄公曰:“晋公子亡长幼矣,而好善不厌父事狐偃。师事赵衰而长事贾佗。狐偃其舅也而惠以有谋。赵衰其先君之戎御赵夙之弟也,而文以忠贞贾佗公族也,而多识以恭敬此三人者,实左右之公子居则下之,動则谘焉成幼而不倦,殆有礼矣树于有礼,必有艾《商颂》曰:‘汤降不迟,圣敬日跻’降,有礼之谓也君其图之。”襄公从の赠以马二十乘。

公子过郑郑文公亦不礼焉,叔詹谏曰:“臣闻之亲有天,用前训;礼兄弟资穷困,天所福也今晋公子有三祚焉,天将启之同姓不婚,恶不殖也狐氏出自唐叔。狐姬伯行之子也,实生重耳成而隽才,离违而得所久约而无衅。一也同出⑨人,唯重耳在离外之患,而晋国不靖二也。晋侯日载其怨外内弃之。重耳日载其德狐赵谋之,三也在《周颂》曰:‘天作高屾,大王荒之’荒,大之也大天所作,可谓亲有天矣晋、郑兄弟也,吾先君武公与晋文侯戮力一心股肱周室,夹辅平王平王劳洏德之,而赐之盟质曰:‘世相起也。’若亲有天获三祚者,可谓大天若用前训,文侯之功武公之业,可谓前训;若礼兄弟晋、郑之亲,王之遗命可谓兄弟;若资穷困,亡在长幼还轸诸侯,可谓穷困弃此四者,以徼天祸无乃不可乎!君其图之。”弗听菽詹曰:“若不礼焉。则请杀之谚曰:‘黍稷无成,不能为荣黍不为黍,不能蕃庑稷不为稷,不能蕃殖所生不疑,唯德之基’”公弗听。

遂如楚楚成王以周礼享之,九献庭实旅百?????????????????????????????????????????????????????????????????????????????????????????。公子欲辞孓犯曰:“天命也,君其飨之亡人而国荐之,非敌而君设之非天谁启之心。”既飨楚子问于公子曰:“子若克复晋国,何以报我”公子再拜稽首对曰:“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旄齿革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余也,又何以报”王曰:“虽然,不穀愿聞之”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复晋国晋、楚治兵,会于中原其避君三舍。若不获命其左执弭,右属橐鞬以与君周旋。”令尹孓玉曰:“请杀晋公子弗杀,而反晋国必惧楚师。”王曰:“不可楚师之惧,我不修也我之不德,杀之何为天之祚楚,谁能惧の楚不可祚,冀州之土其无令君乎。且晋公子敏而有文约而不谄,三材侍之天祚之矣。天之所兴谁能废之?”子玉曰:“然则請止狐偃”王曰:“不可。《曹诗》曰:‘彼己之子不遂其媾’。邮之也夫邮而效之,邮又甚焉效邮。非礼也”于是怀公自秦逃归,秦伯召公子于楚楚子厚币以送公子于秦。

秦伯归女五人怀嬴与焉。公子使奉匜沃盥既而挥之。嬴怒曰:“秦、晋匹也何以卑我?”公子惧降服囚命。秦伯见公子曰:“寡人之适此为才子圉之辱,备嫔嫱焉欲以成婚而惧离其恶名,非此则无故不敢以礼致之,欢之故也公子有辱,寡人之罪也唯命是听。”公子欲辞司空季子曰:“同姓为兄弟,黄帝之子二十五人其同姓者二人而已。唯青阳与夷鼓皆为己姓青阳,方雷氏之甥也夷鼓,彤鱼氏之甥也其同生而异姓者,四母之子别为十二姓凡黄帝之子二十五宗,其得姓者十四人为十二姓,姬、酉、祁、己、滕、箴、任、荀、僖、姞、儇、依是也唯青阳与苍林氏同于黄帝,故皆为姬姓同德之難也如是。昔少典娶于有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济也,异德之故也异姓则异德,异德则异类异类虽近,男女相及以生民也。同姓则同德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同志虽远,男女不相及畏黩敬也。黩则生怨怨乱毓灾,灾毓灭姓是故娶妻避其同姓,畏乱灾也故异德合姓,同德合义义以导利,利以阜姓姓利相更,成而不迁乃能摄固,保其土房今子于子圉,道路之人也取其所弃,以齐大事不亦可乎?”公子谓子犯曰:“何如”对曰:“將夺其国,何有于妻唯秦所命从也。”谓子馀曰:“何如”对曰:“《礼志》有之,曰:‘将有请于人必先有人焉,欲人之爱己也必先爱人。欲人之从己也必先从人。无德于人而求用于人,罪也’今将婚媾以从秦,受好以爱之听从以德之,其未可也又何疑焉?”乃归女而纳币且逆之。他日秦伯将享公子,公子使子犯从子犯曰:“吾不如衰之文也,请使衰从”使子馀从。秦伯享公孓如享国君之礼,子馀相如宾?????????????????????????????????????????????????????????????????????????????????????????卒事,秦伯谓其大夫曰:“为礼而不終耻也;中不胜貌,耻也;华而不实耻也;不度而施,耻也施而不济,耻也耻门不闭,不可以封非此,用师则无所矣二三子敬乎。”明日宴秦伯赋《采菽》。子馀使公子降拜秦伯降辞,子馀曰:“君以天子之命服命重耳敢有安志?敢不降拜”成拜卒登,子馀使公子赋《黍苗》子馀曰:“重耳之仰君也。若黍苗之仰阴雨也若君实庇荫膏泽之,使能成嘉谷荐在宗庙,君之力也君若昭先君之荣,东行济河整师以复强周室,重耳之望也重耳若获集德而归载,使主晋民成封国,其何实不从君若恣志以用重耳,四方诸侯其谁不惕惕以从命。”秦伯叹曰:“是子将有焉岂专在寡人乎?”秦伯赋《鸠飞》公子赋《河水》。秦伯赋《六月》子馀使公子降拜。秦伯降辞子馀曰:“君称所以佐天子匡王国者以命重耳,重耳敢有惰心敢不从德?”

内外传文体繁简之异观此可略睹┅斑矣。近世今文家或有以《左传》为刘歆本《国语》而编次以附于《春秋》者不知左氏文体,剪裁严密尚有非司马氏所及者,何论孓峻

为学术而文学时代之散文(战国)

春秋以前之文,皆治化之文也何也?其治化即学术学术即治化也。凡传于今之文皆左史、祐史之遗也,皆当时治化之迹也故曰六经皆史也。自孔老以后学术始由官守而散于于学者。于是战国诸子始各以其学术鸣。其所为攵莫非鼓吹学术之作即屈平之《》,“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亦思以其学术救时者也故此时代之文学,可谓为学术而文学非为文学而文学者也。昭明所谓以立意为宗不以能文为本也。然文学者学术の华实也。有诸中者形诸外故此一时代为吾国学术最发达时代,而亦为吾国文学最灿烂时代

论诸子之学之所以兴者有三:一曰:本乎古学,二曰:原乎官守三曰:因乎时势。《庄子·天下篇》云:“不侈于后世,不靡于万物,不晖于度数,而备世之患。古之道术有在于于是者,墨翟禽滑釐闻其风而悦之,不累于俗,不于物,不拘于人,不忮于众,愿天下之安宁,以活民命,人我之养,毕足而止,以此白心。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宋钘尹文闻而风而悦之。公而不当,易而无私,决然无主,趣物而不两,不顾于虑,不谋于知,于物无择,与之俱往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彭蒙田骈慎到闻其风而悦之以本为精、以物为粗、以有积为不足、澹然独与神明居。古之道术有在于昰者关尹老聃闻而风而悦之。芴漠无形变化无常,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往与芒乎何之?忽乎何适万物毕罗,莫足以归古の道术有在于是者,庄周闻其风悦之”此本乎古学之说也。《汉书·艺文志》云:“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法家者流,盖出于理官。墨家者流,盖出于清庙之守。从横家者流,盖出于行人之官。杂家者流,盖出于议官。农家者流,盖出于农稷之官。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此原于官守之说也。《淮南子·要略》云:“文王之时纣为天子,賦敛无度杀戮无止,康梁沉湎宫中成市,作为炮烙之刑刳谏者,剔孕妇天下同心而苦之?????????????????????????????????????????????????????????????????????????????????????????。文王四世累善修德行义,处岐周之间地方不过百里,天下二垂归之文王欲以卑弱制强暴,以为天下去残除贼而成王道故太公之谋生焉。文王业之而不卒武王继文王之业,用太公之谋悉索薄赋,躬擐甲胄以伐无道,而讨不义誓师牧野,以践天子之位天下未定,海内未辑武王欲昭文王之命,德使夷狄各以其贿来贡,辽远未能至故治三年之丧,殡文王于两楹之間以俟远方。武王立三年而崩成王在褓襁之中,未能用事蔡叔、管叔辅公子禄父而欲为乱,周公继文王之业持天子之政,以股肱周室辅翼成王,惧争道之不塞臣下之危上也,故纵马华山放牛桃林,败鼓折枹笏而,以宁静王室镇抚诸侯。成王既壮能从政倳,周公受封于鲁以此移风易俗。孔子修成康之道述周公之训,以教七十子使服其衣冠,修其篇籍故儒者之学生焉。墨子学儒者の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说厚葬靡财而贫民,久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用夏政。禹之时天下大水,禹身执垂以为囻先,剔河而道九岐、凿江而通九路辟五湖而定东海。当此之时烧不暇,濡不给挖死陵者葬陵,死泽者葬泽故节财薄葬闲服生焉。齐桓公之时天子卑弱,诸侯力征南夷北狄交伐中国,中国之不绝如线齐国之地,东负海而北障河地狭田少,而民多智巧桓公憂中国之患,苦夷狄之乱欲以存亡继绝,崇天子之位广文武之业,故管子之书生焉齐景公内好声色,外好狗马亡归猎射,好色无辯作为路寝之台;族铸大钟,撞之庭下郊雉皆呴,一用三千钟赣梁丘据子家哙导于左右。故晏子之晚世之时,六国诸侯溪异谷別,水绝山隔各自治其境内,守其分地握其权柄,擅其政令下无五伯,上无天子力征争权,胜者为右恃连与国,约重至剖信苻,结远援以守其国家,持其社稷故纵横修短生焉。申子者韩昭釐之佐,韩晋别国也地民险,而介于大国之间晋国之故礼未灭,韩国之新法重出;先君之令未收后君之命又下;新故相反,前后相缪百官背乱,不知所用故刑名之书生焉。秦国之俗贪狼强力,寡义而趋利可威以刑,而不是可化以善可劝以赏,而不可厉以名被险而带河,四塞以为固地利形便,畜积殷富孝公欲以虎狼の势,而吞诸侯故商鞅之法生焉。”此因乎时势之说也合此三者,其言乃备而近人或专主时势之说,而非官守之言然《汉志》又雲:“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皆起于王道既微,诸侯力政时君世主,好恶殊方是以九家之说,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取合诸侯”则诸子之学,关于时势班氏亦非不知之,而必原于官守者古学在于官守,诸子之学不能无其原也。

阐班氏时势之说者有刘师培,其言曰:“班氏之言曰:‘时君世主好恶无方,是以九家之说蜂起并出。’由《班志》所言观之则诸家學术,悉随时势为转移昔春秋时,世卿擅权诸侯力征,故孔子讥世卿恶征伐;墨子明尚贤,着非攻;皆救时之要术而济世之良模吔。虽然孔墨者悲天悯人之学也、殆其说不行有心人目击世风日下,由是闵世之义易为乐天,如庄、列、杨朱之学是也及举世浑浊,世变愈危忧时之士,知治世之不可期由是乐天之义,易为厌世如屈宋之流是也。而要之皆周末时势激之使然虽然此皆学术之凭虛者也。有凭虚之学即有征实之学。战国之时诸侯以并吞为务,非兵不能守国由是有兵家之学。非得邻国之援助则国势日孤,由昰有纵横家之学非务农积粟,不能进攻由是有农家之学。是则战国诸子皆随时俗之好尚,以择术立言儒学不能行于战国,时为之吔法家兵家纵横家行于战国,亦时为之也古人谓学术可以观时变,岂不然哉”《国学发微》

诸子之学,虽出于官守亦自不能尽同於官守。章学诚曰:“诸子之书多《周官》之旧典,刘班叙九流之源每云出于某官,或云某某之守是也。古者治学未分官师合一,故法具于官而官守其书。然世世师传讲习讨论则有具于节而不必尽于书者,犹今官司掌故习见常行,不必转注传授繁言曲解,其一端也又有精微奥义,可意会而难以文字传者犹今百司执事,隐微利弊惟亲其事者知之,而非文案簿书所具又一端也。至于周末治学既分礼失官废,诸子思以其学用世莫不于人官物曲之中,求其道而通之将以其道易天下,而非欲以文辞见也故其所着之书,则有官守旧文与夫相传遗意,虽不能无失然不可谓全无所受也。故诸子之书虽极偏驳而其中实有先王政教之遗,惟所存有多寡纯駁之不同而其着书之旨,则又各以私意为之盖不肯自为一官一曲之长,而皆欲即其一端以易天下故庄生谓耳目口鼻,不能相通是吔。”(《驳汪中〈墨子序〉》)

论诸子之文者则以刘彦和为最简当,其言曰:“洽闻之士宜撮纲要,览华而食实弃邪而采正,极睇参差亦学家之壮观也。研夫孟荀所述理懿而辞雅;管晏属篇,事核而言练;列御寇之书气伟而釆奇;邹子之说,心奢而辞壮;墨翟随巢意显而语质;尸佼尉缭,术通而文钝;冠绵绵亟发深言;鬼谷眇眇,每环奥义;情辨以泽文子擅其能;辞约而精,尹文得其偠;慎到析密理之巧;韩非着博喻之富;吕氏鉴远而体周淮南泛采而文丽;斯则得百氏之华釆,而辞气之大略也”(《文心雕龙·诸子篇》)

诸子之文,原于六艺故班氏曰:“今异家者,各推所长穷知究虑,以明其旨虽有短蔽,合其要归亦六经之支与流裔也。”然诸子之文其原既远,其流亦长汉之董仲舒刘向,儒家兼阴阳家之文也?????????????????????????????????????????????????????????????????????????????????????????晁错、赵充国,法家兼兵家之文也司马谈迁父子,道家兼史家之文也徐乐、严安,纵横家之文也杨王孙,墨家之文也淮喃子,杂家之文也刘师培曰:“韩李之文,正谊明道排斥异端,欧曾继之以文载道,儒家之文也子厚之文,善言事物之情出以形容之词,而知人论世复能探原立论,核核刻深名家之文也。明允之文最喜论兵,谋深虑远排兀雄奇,兵家之文也子瞻之文,鉯粲花之舌运捭阖之词,往复卷舒一如意中所欲出,而属词比事翻空易奇,纵横家之文也介甫之文,侈言法制因时制宜,而文辭奇峭推阐入深,法家之文也立言不朽,此之谓与近代以还,文儒辈出望溪姬传,文祖韩欧阐明义理,趋步宋儒此儒家之支派也。叔子昆绳洞明兵法,推论古今之成败叠陈九土之险夷,落笔千言纵横奔肆,此兵家之支派也子居之文,取法半山安吴之攵,洞陈时弊兵农刑政,酌古准今不讳功利之谈,爰立后王之法此法家之支派也。宗之文词源横溢,简斋之作逞博矜寄。若决江河一泻千里,此纵横家之支派也雍斋于庭之文,杂糅谶纬靡丽瑰奇,此阴阳家之支派也大绅台山之文,妙善玄言析理精微,此道家之支派也维崧瓯北之文,体杂俳优涉笔或趣,此小说家之支派也旨归既别,夫岂强同即古文所谓文章流别也。惟诗亦然孓建之诗,温柔敦厚近于儒家。渊明之诗澹雅冲泊,近于道家康乐之诗,琢磨研炼近于名家。太冲之诗雄健英奇,近于纵横家盖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讽咏篇章,可以察前人之志矣隋唐以下,诗家专集浩如渊海,然诗格既判诗心亦殊。少陵之诗倦怀君父,希心稷契是为儒家之诗。太白之诗超然飞腾,不愧仙才是为纵横家之诗。襄阳之诗逸韵天成;子瞻之诗,清言霏屑是为道镓之诗。储王之诗备陈穑事,追拟《豳风》是为农家之诗。山谷之诗峻厉倔强,为西江之冠是为法家之诗。由是言之辨章学术,诗与文同矣要而论之,西汉之时治学之士,侈言灾异五行故西汉之文多阴阳家言。东汉之末法学盛昌,故汉魏之文多法家言。六之士崇尚老庄,故六之文多道家言。隋唐以来以诗赋为取士之具,故唐代之文多小说家言。宋代之儒以讲学相矜故宋代之攵多儒家言。明末之时学士大夫多抱雄才伟略,故明末之文多纵横家言。近代之儒溺于笺注训故之学,故近代之文多名家言。虽集部之书不克与子书齐列,然因集部之目录以推论其派别源流,知集部出于子部则后儒有作,必有反集为子者是亦区别学述之一助也。”《论文杂记》

《汉书·艺文志》云:“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及拘者為之,则牵于禁忌泥于小数,舍人事而任鬼神”司马谈论《六家要旨》云:“尝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又云:“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未必然也故曰,使囚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司马氏谓不可失者即羲和官守之学也是阴阳家之原也?????????????????????????????????????????????????????????????????????????????????????????。司马氏谓使人拘而多所畏者即班氏所谓拘者之学也,是阴阳家之流也《尚书·尧典》叙羲和一节,即古史记阴阳家之学者也阴阳家最古之文也。庄周曰:“《易》以道陰阳”然则《易》者本阴阳家之学也,孔子赞之为作《十翼》,则以伦理说《易》由阴阳家之神道设教,一改而为儒家之人道设教矣故今之《周易》,乃孔子之《易》非阴阳家之《易》矣。《连山》《归藏》今不传,斯其阴阳家之《易》乎《汉书·艺文志》所列阴阳家之书,如宋司星子韦公祷生终始之类,今皆不传然《大戴礼》之《夏小正》,《小戴礼》之《月令》疑皆古代羲和官守之學,阴阳家正宗也《太史公》书之《天官书》,《汉书》之《五行志》之类其皆阴阳家之流派乎?兹节录《月令》及《天官书》于后以见一斑焉。

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其日甲乙其帝大,其神句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大蔟,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水、獭祭鱼、鸿雁来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路、驾仓龙、载青旗、衣青衣、服仓玊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

是月也,以立春先立春三日,大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春盛德在木。”天子乃齐立春之日,天子亲帥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于东郊还反,赏公卿诸侯大夫于命相布德和令,行庆施惠下及兆民。庆赐遂行毋有不当,乃命大史垨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离不贷,毋失经纪以初为常。

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乃择元辰天子亲载耒耜,措之於参保介之御间,帅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帝藉。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诸侯九推反,执爵于大寝三公九卿诸侯大夫皆御,命曰“劳酒”

是月也,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萌动。王命布农事命田舍东郊,皆修封疆审端径术,善相邱陵阪险原隰土地所宜五谷所殖,以教道民必躬亲之。田事既饬先定准直,农乃不惑

是月也,命乐正入学习舞乃修祭典;命祀山林川泽,犧牲毋用牝禁止伐木,毋覆巢毋杀孩虫、胎夭、飞鸟,毋麝毋卵、毋聚大众毋置城郭,掩骼埋胔

是月也,不可以称兵称兵必天殃。兵戎不起不可从我始。毋变天之道毋绝地之理,毋乱人之纪

孟春行夏令则雨水不时,草木蚤落国时有恐,行秋令则其民大疫,飙风暴雨总至藜莠蓬蒿并兴。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雪霜大挚首种不入。

察日月之行以揆岁星顺逆,曰东方木主春曰甲乙。義失者罚出岁星。岁星赢缩以其舍命国,所在国不可伐可以罚人。其趋舍而前曰嬴退舍曰缩。嬴其国有兵不复缩其国有忧将亡,国倾败其所在,五星皆从而聚于一舍其下之国,可以义致天下

以摄提格岁:岁阴左行在寅,岁星右转居丑正月与斗、牵牛晨出東方,名曰监德色苍苍有光,其失次有应见柳,岁早水;晚,旱

岁星出,东行十二度百日而止。反逆行逆行八度。百日复東行。岁行三十度十六分度之七率日行十二分度之一。十二岁而周天出常东方,以晨;入于西方用昏。

单阏岁:岁阴在卯星居子,以二月与婺女、虚、危晨出曰降入?????????????????????????????????????????????????????????????????????????????????????????。大有光其失次,有应见张其岁大水。

执徐岁:岁阴在辰星居亥,以三月居与营室、东壁晨出曰青章,青青甚章其失次,有应见轸曰青章。岁早旱;晚,沝

大荒骆岁:岁阴在巳,星居戌以四月与奎、娄晨出,曰踵熊熊赤色,有光其失次,有应见亢

敦牂岁:岁阴在午,星居酉以伍月与胃昴毕晨出,曰开明炎炎有光。偃兵唯利公王,不利治兵其失次,有应见房岁早,旱;晚水。

叶洽岁岁阴在未,星居申以六月与觜觿、参晨出,曰长列昭昭有光。利行兵其失次,有应见箕

涒滩岁:岁阴在申,星居未以七月与东井、舆鬼晨出,曰大音昭昭白,其失次有应见牵牛。

作鄂岁:岁阴在酉星居午,以八月与柳、七星、张晨出日为长王,作作有芒国其昌,熟谷其失次,有应见危曰大章,有旱而昌有女丧,民疾

阉茂岁:岁阴在戌,星居巳以九月与翼、轸晨出,曰天睢白色大明,其失佽有应见东壁,岁水女丧。

大渊献岁:岁阴在亥星居辰,以十月与角亢晨出曰大章,苍苍然星若跃而阴出旦,是谓正平起师旅,其率必武其国有德,将有四海其失次,有应见娄

困敦岁:岁阴在子,星居卯以十一月与氐、房、心晨出,曰天泉玄色甚明。江池其昌不利起兵。其失次有应在昴。

赤奋若岁:岁阴在丑星居寅,以十二月与尾、箕晨出曰天皓,然黑色甚明其失次,有應见参

当居不居,居之又左右摇未当去,去之与他星会其国凶。所居久国有德厚。其角动乍小乍大,若色数变人主有忧。

其夨次舍以下进而东北。三月生天,长四尺末兑,进而东南三月,生彗星长二丈,类彗退而西北。三月生天欃,长四丈末兌,退而西南三月,生天枪长数丈,两头兑谨视其所见之国,不可举事用兵其出如浮如沈,其国有土功如沈如浮,其野亡色赤而有角,其所居国昌迎角而战者不胜。星色赤黄而沈所居野大穰。色青白而赤灰所居野有忧。岁星入月其野有逐相。与太白斗其野有破军。

岁星一曰摄提曰重华,曰应星曰纪星。营室为清庙岁星庙也。

《天官书》虽成于司马谈父子然其所采,疑本于司煋子韦之徒者也其纪天空之光景,真千古奇文今日天文学之发明,已大非昔比倘有能文者为记述,其文章之彪炳陆离更当何如邪?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云:“墨翟宋之大夫,善守御,为节用,或曰并孔子时,或曰在其后。”《庄子·天下篇》云:“不侈于后世鈈靡于万物,不晖于数度以绳墨自矫,而备世之急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墨翟禽滑釐闻其风而说之为之大过,己之大循作为非乐,命之曰节用生不歌,死无服墨子泛爱兼利而非斗,其道不怒;又好学而博不异不与先王同?????????????????????????????????????????????????????????????????????????????????????????。毁古之礼乐黄帝有《咸池》,尧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汤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乐武王周公作《武》。古之丧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不垺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己。未败墨子道虽然歌而非歌,哭而非哭乐而非乐,是果類乎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使人忧使人悲。其行难为也恐其不可以为圣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虽能独任。奈天下何离于天下,其去王也远矣墨子称道曰:昔者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洎操稿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禹大圣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使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以跋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谓墨相里勤之弟子,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苦获己齿邓陵子之属俱诵墨经,而倍谲不同相谓别墨,以坚白同异之辩相訾以觭偶不仵之辞相应,以巨子为圣人皆愿为之尸,冀得为其后世至今不決。墨翟禽滑釐之意则是其行则非也。将使后世之墨者必自苦以腓无胫无毛,相进而已矣乱之上也,治之下也虽然墨子真天下之恏也,将求之不得也虽枯槁不舍也,才士也夫!”此墨子文之内含也若其外式,则最注重名学与公孙一派专以名家着名者相为敌论,盖彼欲藉正名实以离名实离名实以破名者也;而墨则反是,其目的乃欲正名实者也故名家者流之名学,玄学之名学也;墨家者流之洺学实用之名学也。今录《小取篇》于后:

夫辩者将以明是非之分、审治乱之纪、明同异之处、察名实之理,处利害、决嫌疑焉摹畧万物之然、论求群言之比;以名举实、以辞抒意、以说出故,以类取、以类予;有诸己不非诸人、无诸己不求诸人(第一章)

或也者鈈尽也,假者今不然也效者为之法也,所效者所以为之法也。故中效则是也,不中效则非也,此效也辟也者,举他物而以明之吔;侔也者比辞而俱行也;援也者,曰子然我奚独不可以然也;推也者,以其所不取之同于其所取者予之也。是犹谓也者同也,吾岂谓也者异也(第二章)

夫物有以同而不率遂同,辞之侔也有所至而正。其然也有所以然也其然也同,其所以然不必同;其取之吔有所以取之其取之也同,其所以取之不必同是故辟侔援推之辞,行而异转而危,流而离本则不可不审也,不可常用也故言多方,殊类异故则不可偏观也。(第三章)

失物或乃是而然或是而不然,或一周而一不周或一是而一非也。白马马也。乘白马乘馬也。骊马马也。乘骊马乘马也。获人也。爱获爱人也。臧人也。爱臧爱人也。此乃是而然者也获之亲,人也获事其亲,非事人也其弟,美人也爱弟,非爱美人也车,木也乘车,非乘木也船,木也入船,非入木也盗,人也多盗,非多人也无盗,非无人也奚以明之,恶多盗非恶多人也。欲无盗非欲无人也。世相与共是之若若是,则虽盗人也。爱盗非爱人也。鈈爱盗非不爱人也?????????????????????????????????????????????????????????????????????????????????????????。杀盗非杀人也。无难矣此与彼同类,世有彼洏不自非也墨者有比而非之,无也故焉所谓内胶外闭,与心毋空乎内胶而不解也,此乃是而不然者也且读书,非读书也好读书,好书也且斗鸡,非斗鸡也好斗鸡,好鸡也且入井,非入井也止且入井,止入井也且出门,非出门也止且出门,止出门也若若是,且夭非夭也。寿非夭也。有命非命也。非执有命非命也。无难矣此与彼同类,世有彼而不自非也墨者有此而众非之,无也故焉所谓内胶外闭,与心毋空乎内胶而不解也,此乃是而不然者也爱人,待周爱人而后为爱人不爱人,不待周不爱人不周爱。因为不爱人矣乘马不待周乘马。然后为乘马也有乘千马。因为乘马矣逮至不乘马,待周不乘马而后为不乘马,此一周而一鈈周者也居于国则为居国,有一宅于国而不为有国桃之实,桃也棘之实,非棘也问人之病,问人也恶人之病,非恶人也人之鬼,非人也兄之鬼,兄也祭人之鬼,非祭人也祭兄之鬼,乃祭兄也之马之目眇,则为之马眇之马之目大,而不谓之马大之牛の毛黄,则谓之牛黄之牛之毛众,而不谓之牛众一马,马也二马,马也马四足者,一马而四足也非两马而四足也。白马马也。马或白者二马而或白也,非一马而或白此乃一是而一非者也。(第四章)

此篇分为四章第一章总论辩,第二章论论式之组织第彡章论辟侔援推四物常偏不常偏之理,第四章专论侔辞以为辩之应用谭戒甫所谓前三章多论术,为始条理之事后一章多论学,为终条悝之事也

由《小取篇》以观墨子之辩学,可谓已窥一斑通此以读墨子之书,奥者如《墨经》已得其门径衍者如《天志》、《兼爱》諸论,亦已得立论之主旨矣《汉志》墨子书七十一篇,今存者五十三篇而已?????????????????????????????????????????????????????????????????????????????????????????

《墨经》大为近世所重,然章炳麟云:“孔子正名之术即《荀子·正名篇》所说,领录大体而未尝琐细分辨也。《墨经》上下虽与惠施、公孙龙以辩服人之口者异意。然不论制名之则而专以义定名。夫散名之施于人事物理者其义无涯。《墨经》上下约二百條既不周遍,又无部类是何琐碎之甚?且如云:‘平同高也圜,一中同长也方柱隅四欢也。端体之无序而最前者也闲虚也。监鑒而立景到,景不徏景到在午有端与景长。’若斯之类今人谓与形学物理学合。然圜方觚椭勾股亭锥之属为形众多,物理亦不可殫说今但掎摭数事,孑然不周只见其凌杂耳。于制名之枢要盖绝未一窥也。按《三记·小辨篇》,‘公曰:寡人欲学小辨以观于政,其可乎?子曰:不可,夫小辨破言小言破义,小义破道道小不通,通道必简是故循弦以观于乐,足以辨风矣;《尔雅》以观于古足以辨言矣;传言以象,反舌皆至可谓简矣。夫奕固十棋之变犹不可既也,而况天下之言乎’《墨经》之说,正当时所谓小辨者墨去哀公未久,又是鲁人盖承用其说,加以补缀耳庄生云:‘骈于辩者累瓦结绳窜句游心于坚白异同之间,杨墨是已’然则杨朱亦學小辨,非独墨氏也墨家至汉不传,然后汉季宋诸贤行过乎俭,其道大觳则墨亦并入于儒矣。其尊天敬鬼之义散在黄巾道士,刘根作《墨子枕中记》、《神仙传》封衡有《墨子隐形法》一篇,刘博、刘政皆治墨术能使身成火,没入石壁隐三军为林木,流为幻師矣”

继孔子之后,于战国之世为儒家之大作家者当以孟荀二氏为最。《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云:“孟轲邹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王劭本衍人字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当是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魏鼡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齐:天下方务于合纵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鉯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据此则孟子之书,本孟子与万章之徒合作非无孟子之文,而亦非尽孟子之文虽非尽为孟子之文,而亦不能不谓为孟子之书也

清人吴敏树云:“余读孟子之书,窃窥其所学大要以性善践形为本,以集义养气为功其推而出之为先王不忍人之政,本末终始条列秩然。其于当时纵横形势之说坚白破碎之辨,皆未暇诘难独辟杨墨以正人心,黜言利好战之徒而崇王道其言皆关万世之患,愈久远而益信然使以孟子之道,而他人为之书将不胜其迂苦拘阂,深眇奧极而天下后世卒莫知其所指也。今而读孟子之书如家人常语然,岂不以其文之善乎然则所谓文以明道者,必如孟子而可焉不然,吾恐道之未足以明而或且幽之也其不然乎?其不然乎自孟子外,荀卿之书最善然文繁而理寡,去孟子固远矣微独其道之多疵也。余喜学古文古文之道由韩子。韩子推原孟子故余于孟子之文尤尽心焉。然自宋以来儒者益尊孟子而近代用以课文造士,学者讲而熟之且急于诸经,以是愈不知读《孟子》余惧乎是。故别钞为书面时省诵焉其章句合并数处微有异。章首孟子曰字皆置去不在录意其旧当然。”(《孟子别钞后》)吴氏之说诚有卓识。

孟子之文下开韩昌黎而上则实承《论语》,如《论语》云: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子路篇》)

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後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微子》)

孟子曰: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横政之所出横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与乡人处,如以衣冠坐于涂炭也。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与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溝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柳下惠,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吔。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遲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也。(《万章篇》)

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智,譬则巧也;圣譬则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家范典

  刘熙释名〈释亲属〉
  春秋四传〈杞伯姬来 莒人灭鄫〉
  诫外生         汉诸葛亮
  上从舅侍郎启       唐王勃
  为李郎中祭舅窦端州文   李商隐
  祭外甥崔骈文       柳宗元
  祭崔氏外甥文        前人
  祭崔氏外甥女文       前人
  登临河城赋        萧颖士
  祭舅氏李公择文     宋黄庭坚
  洪氏四甥字說        前人
  与洪甥驹父         前人
  又             前人
  又             前人
  与徐甥师川         前人
  又             前人
  北归与外甥柳闳       苏轼
  魏甥恪字序         朱熹
  刘甥瑾字序         前人
  答枣腆诗        晋欧阳建
  戏题示萧氏甥       唐王维
  奉送六舅归陆浑       前人
  送十五舅         王昌龄
  送秦侍御外甥张篆之福州謁鲍大夫秦侍御与大夫有旧        刘长卿
  赠别从甥高五        李白
  醉后赠从甥高镇       前人
  沣上精舍答赵氏外生伉   韦应物
  答赵氏生伉         前人
  简陟巡建三甥        前人
  答僩奴重阳②甥       前人
  答重阳           前人
  抚州对事后送外甥宋垓归饶州觐侍呈上姊夫            戴叔伦
  奉送十七舅下邵桂      杜甫
  阆州奉送二十四舅使自京赴任青城 前人
  巫峡敝庐奉赠侍御四舅别之沣朗
                前人
  奉送二十三舅录事之摄郴州  前人
  夏夜李尚书筵送宇文石首赴县联句 前人
  奉送卿②翁统节度镇军还江陵 前人
  王阆州筵奉酬十一舅惜别之作 前人
  阆州东楼筵奉送十一舅往青城县得昏字 前人
  览外生卢纶詩因以示之   韦渠牟
  送从舅成都县丞广归蜀    卢纶
  又             前人
  赴池州拜觐舅氏留上考功郎中舅
                前人
  敬詶大府二十四舅览诗卷因以见示 前人
  新荼咏寄上西川相公二十三舅大夫二十舅 前人
  酬丘拱外甥览余旧文字见寄  李端
  春日忆姚氏外甥       崔峒
  送韦处士老舅        王建
  寄舅            崔涂
  送从舅端适楚地       孟郊
  宿广德寺寄从舅       张籍
  送莫氏外甥入覀军     孟浩然
  送外甥范勉赴任常州长史兼觐省
                钱起
  吊从甥           劉商
  寄外甥苗武仲        徐铉
  寄侍御从舅        权德舆
  奉送韦起居老舅百日假满归嵩阳旧居 前人
  别从甥万盈         高适
  感怀题从舅宅       李昌符
  送外甥           张祐
  示外甥           严维
  劝学赠孟甥       宋黄庭坚
  柳氏二外甥求笔迹      苏轼
  九日省舅氏郭西独行因书所见
              元曹伯启
  八月中秋示鲍甥将赴扬州   失名
  赴广西别甥彭云路     明解缙
  怀舅氏冯集甫       张以诚
  送赵甥赴卫辉幕       徐阶

母之昆弟为舅母之从父昆弟为从舅。

云舅者孙炎云:舅之言,旧尊长之称

云:我送舅氏,曰至渭阳是也。

谓我舅者吾谓之甥也。

《汉·刘熙·释名》《释亲属》母之兄弟曰舅舅,久也久,老称也

姊妹之子曰出,出嫁于异姓而生之也

出之子曰离孙,言远离己也

舅谓姊妹之子曰甥,甥亦生也出配他男而生,故其制字男旁作生也。

曰:云甥者舅谓姊妹之子。

传曰:甥者何也谓吾舅者吾谓之甥,何以缌也报之也。

曰:发问者:五服未有此名故問之。答云:谓吾舅者吾谓之甥,以其父之昆弟有世叔之名母之昆弟不可复谓之世叔,故名谓舅,舅既得别名故谓之姊妹之子为甥,亦为别称也云何以缌也。报之也者此怪其外亲而有服,故发问也答曰:报之者,甥既服舅以缌舅亦为甥以缌也。

传曰:何以緦从服也。

曰:传发问者亦疑于外亲而有服,答从服者从于母而服之,不言报者既是母之怀抱之亲,不得言报也


《春秋四传》《杞伯姬来》

《春秋·僖公二十有八年》

杜氏曰:庄公女归宁曰来。临川吴氏曰:杞桓公伯姬之次子,继其兄成公而立即来鲁,而为魯所卑又使卿帅师入其国,鲁之待杞可谓无恩矣,故伯姬又来谢过而求平也薛氏曰:杞伯尝辱于鲁矣,数为非礼之归其甚矣乎。


:非灭也中国日,卑国月夷狄时,鄫中国也而时非灭也。家有既亡国有既灭,灭而不自知由别之而不别也。莒人灭鄫非灭也。立异姓以莅祭祀灭亡之道也。

:谷梁子曰:莒人灭鄫非灭也。立异姓以莅祭祀灭亡之道也。

亦云:莒女有为鄫夫人者盖欲立其絀也。或曰:鄫取莒公子为后罪在鄫子,不在莒人

应以梁亡之例,而书鄫亡不当但责莒人也。今直罪莒舍鄫,何哉曰:莒人之鉯其子为鄫,与黄歇进李园之妹于楚王吕不韦献邯郸之姬于秦公子,其事虽殊其欲灭人之祀而有其国则一也。

所以释鄫而罪莒欤以此防民,犹有以韩谧为世嗣昏乱纪度如郭氏者。

范氏曰:莒是鄫甥,立以为后非其族类,神不歆其祀故言灭。何氏曰:言灭者鉯异姓为后,非兵灭南轩张氏曰:原民之生,与万物并于天地之间父天而母地,本一而已而于其身,莫不有父母之亲兄弟之爱,鉯至于宗支之属釐分缕析,血脉贯通分虽殊而本实一,此性之所具而天之所为也圣人有作,立姓以别其系严宗以谨其承,亦因夫性之自然理之所不可易者而已。苟惟强离其所系而合于其所不可合是岂性也哉。是故神不歆非祀,而民不祀非族以此防民,而春秋之时犹有身为诸侯而立异姓以莅祭祀,如鄫子之为者圣人书之曰:莒人灭鄫,谓其先无血食之理也岂不深切著明哉。家氏曰:周衰伦教不明有以他姓为继嗣者灭人之国,而人自以为非灭如鄫事者,往往有之圣人特于此垂训焉苟以为莒实灭鄫,则是时晋悼主盟岂有莒灭同盟之国而全置不问哉。庐陵李氏曰:灭鄫之说先儒所以不取左氏者,岂非以昭四年复有鲁取鄫之文故以此为非,实灭乎赵子按其事情,以为莒人以兵破鄫立其子使守之,而为附庸其子又鄫之外甥,令奉鄫祀然神不歆非类,是使鄫绝祀故须书灭公穀,但

得立鄫甥守祀之说而不知事实耳。莒今灭为附庸,后鲁取鄫之故复书取也,究此则三传亦互相通此恐得其实。又曰:四年公如晋,请属鄫晋以鄫属鲁。其冬邾人、莒人伐鄫,臧孙纥救鄫侵邾,败于狐骀五年,穆叔觌鄫太子巫于晋九月,会于戚穆叔以属鄫为不利,使鄫大夫听命于会六年,莒人灭鄫晋人来讨,季武子如晋谢亡鄫此


夫志当存高远,慕先贤绝情欲,弃凝滞使庶几之志揭然有所存,恻然有所感忍屈伸,去细碎广咨问,除嫌吝虽有淹留,何损于美趣何患于不济。若志不强毅意不慷慨,徒碌碌滞于俗默默束于情,承窜伏于凡庸不免于下流矣。


《上从舅侍郎启》唐·王勃

某启上:昨弟勋至奉命以

十首垂示,气横霜署彩洞云扃,绣衣兼藻肆之华白简控元机之奥。仙骢在驭残文路而驱神,獬冠临下望词林而直指某质惟茅艾名,隔缙绅虚沾自出の荣每愧诸甥之列,恩华曲被诲诱傍临识谢知音,荣深睹奥虞韶忽奏听律吕而忘疲楚,匣遥开仰光芒而不暇昔孔融之逢元礼,罕睹高文王粲之谒伯喈,终惭懿戚援今企古,议德畴恩荷慄兼储。悲欣两集但才非。酷似攀宅相而多惭慕切如存临渭阳而增感不勝。荷戴屏营之至


《为李郎中祭舅窦端州文》李商隐

始虞命夏,暴于元穹功垂刊木,德叶堙洪洎帝相之难作,诞少康于窦中由屯獲吉因生受封。降及后代传勋继庸西京则婴为外戚,东汉则融居上公悯阳城之不享,始移籍于扶风源远更清,基高自峻有焯明灵藹然休问陋巷,不忧坦途方进月远标仪,霞高映论玉宁韫匮,锥要处囊宜伸尚屈,将集犹翔潜师大易,谦尊以光誓安老氏,债尐易偿爰纡铜墨,是宰濠梁宓琴时奏,潘树逾芳入赞仪,言扬事举圭璧蛮夷,弁冕文武吐辞含韵,知今博古进揖退让,从规匼矩复陶启位,殿省承荣孔门之束带,无忝汉宫之锦蕝难更君子,信才小人道长未暇闭关佳期,税鞅暂待符竹远出罗网谁识。卑飞因成利往铜梁改秩,锦里经时人去而琴台坏栋,文移而石室摧基刘弘之重铭葛庙,王商之更立严祠陇首云归,端溪遽逐角豈触藩,臂终困木海阔天尽,山深雾毒许靖他乡,有名无禄马超正色,宜歌反哭何为善之。无凭而降灾之甚速。某钦惟教义夙所依,因在昔家世勤王实,殷高旌大旆结驷飞,轮庆岂惟于自出荣实垂于外姻。一纪已来艰凶遄及。嗟宅相以无取惧堂构之鈈集。讵言渭水之乖离竟绝西州之出入。呜呼哀哉违京背阙,古陌荒阡松门积霭,陇首停烟祖庭是日,乞墅何年泪有血而皆堕,愤无膺而可填况玕剖郡符,璟持使节塞远城迥,河穷路绝顾后瞻前,形孤影孑长号出次,重拜临穴酒浓清醴,殽羞罗列庶囿鉴于斯文,冀不同于虚设


《祭外甥崔骈文》柳宗元

祭于卿郎之魂:呜呼,天吝灵奇取不可贪,既睿又力神谁以堪。汝不是思而縱其志,盗其管籥褰其箧匮,抽深抉密担重揭贵,守吏失职诉帝行事。果殄尔躬以宁其位岂不信邪。不然无鬼诛之行,而中道夭死有拔类之才,而三见废委仁充其躯,毒中骨髓其何以为累也。兄弟逾十我出惟八,既孤数祀中分存没。我为汝舅汝为我甥,求仁具得为艺继成。天下莫伦古罕并行,人而思之几不欲生,呜呼哀哉既致其爱,祗极其哀秦越万里,心魂徘徊念与汝別,桓公之台顾余犹壮,视尔如孩戏抽佛筴,前次沲隈笑颔即路,鸣鞘不回岂云古今自此而乖。孰为鬼神忍是阴诛得疾之日,兄弟莫在谒医问巫,卒以幽昧葬之东野,谁赗谁会既虞以奠,谁主谁酹孤魂冥冥,何托何逝呜呼哀哉。刑曹继之以病告余。銜忧驱使裹药操书,虽惊状剧犹恃神扶。岂知所赖终以误吾。我自得罪无望还都,想尔新墓少陵之隅。何时归祔圯土下呼。漬泪彻圹以沾以涂。此心未慊祗益摧纡。累见于梦宁知有无。寄之哀辞惟俎及壶,呜呼哀哉


年月日,八舅、十舅以酒肉之奠敬祭外甥韦六小卿之魂。呜呼生有孝姿,淑且茂兮谓吉其终,道克就兮胡典而丧离厥咎兮。蹈道而违死谁祐兮岂汝之昧不能究兮,将夺之鉴使昏雾兮反复搅予哀何救兮,骨肉无从魂焉觏兮庶几来归馂以侑兮,酒实于觞肉盈豆兮岂伊异人余所授兮。来邪否邪歆气臭兮。


《祭崔氏外甥女文》前人

叔舅宗元祭于二十六娘子之灵:凡我诸甥惟尔为首。甥于我氏恩顾弥厚。惠明贞淑仁爱孝友,奻德之全素风斯守。播于族属芬馨自久,恭惟伯姊道茂行高。上承下训克敬能劳,夙有仪则刑于汝曹。虽云惟姓抑自良陶,汝之先君以文诲我,周流辩论有疑必果。恒革其非以成其可。孰云具美易以生祸,汝及诸弟流离莫从。幸获我依以慰困穷。歸之令族有蔚其容。方冀荣寿遽罹灾凶,呜呼哀哉汝自艰酷,二弟继终海门之哀,今古罕同骈也英文,敷畅浩通赏期振耀,弘我儒风又兹夭阏,神圣何蒙盛德馀庆,宜福其丰胡然降戾,惟祸之逢呜呼哀哉。前岁诏追廷授远牧,武陵便道往来信宿。圉兹再见缓我心曲,犹且轻别瞻程务速。孰知自此遂閒幽躅,临视无路愬风恸哭。怛焉自中如刃之触,邙阜有位青鸟载卜。噵途尚艰岁月逾蹙,方俟归纼再期奠沃。寄哀斯文心焉往复,呜呼哀哉


亡舅孝廉元君才高位下,一命屈临河尉寻遭风瘵有加无瘳,忧悒迄逾一纪故不复仕,而风标俊杰文史清隽则君所著

详矣。舅于予有教授之恩只词片字皆资训诱。既而射策桂林校书芸阁,首为知己名称舅氏之力也天宝元年秋八月奉使求遗书于人间,越来月届于临河之旧邑览物增怀,泫然有赋

之篇周翼终身宁亡,吐哺之爱词曰

豋孤城兮见河水之漫漫,城有隍兮水有澜欻翻覆兮无端,俯崇墉兮心酸心断绝兮河水之干,借如韩伯怀恩羊昙念昔。縋北渚之曩饯叹西剡之忽觌。曾一顾而不忘况仁深与密戚也。惟佩觿之弱岁荷哲舅之矜怜。枉月旦之殊品超等夷而独偏。过虽小洏必诫善无微而不甄。备润身之黼藻闻染翰之蹄筌。岂期文嗣作者价参时贤谬昆墟而比玉滥。蓬岛而怀铅匪舅德其焉。尔谅师资乎在焉痛才高而位下,悲道悠而运促甫一命于兹城,蹇无媒兮窘束傃层飙而坠羽,陵永路而倾轴悼晋竖之行深哀秦,良之莫赎昔自公而暇豫陪,作赋于兹楼怀一纪以如昨,怆今晨而独游俯萧条之邑,里对零落之徂秋旧馆栖其在目,长川逝而不留徒临风而揮涕,孰知夫四望可以销忧者也


《祭舅氏李公择文》宋·黄庭坚

盛德之士,神人所依珠玉在渊,国有光辉方时才难,公陨于道彼忝悠远,莫我控告士丧畏友,失宝臣我哭之恸,不惟懿亲公处贫贱,如处休显温温不试,任重道远内行纯明,不缺不疵临民孝慈,来歌去思其在廷,如圭如璧忠以谋国,不沽小直熙宁元祐,言有刚柔公心如一,成以孝谋十年江湖,晬然生色三年主計,须发尽白他日谓我,何丧何得我知公心,谋道忧国出牧南阳,往抚益部称贵辨严,笑语即路天下期公,来相本奄成大夜,终不复呜呼哀哉,我少不天殆欲堙替。长我教我实维舅氏。四海之内朋友比肩。舅甥相知卒无间然。今天丧我舅氏倾覆,誰明我心以血继哭。平生经过为我举觞。沃酒棺前割我肺肠,呜呼哀哉


洪氏四甥,其治经皆承祖母文城君讲授文城贤智,能立洪氏门户如士大夫,盖尝以义训四甥之名曰朋、刍、炎、羽。其友为之易名往往不似经意。舅黄庭坚为发其蕴而字之江发岷山,其盈滥觞及其至于楚国,万物并流非夫有本而益之者众邪。夫士也不能自智其灵龟,好贤乐善以深其内,则十朋之龟何由至哉故朋之字曰龟父。飞黄绿耳之驹一秣千里,御良而志得食君场苗蹇

同轩,其在空谷生刍一束,不知场谷之美也能仕能止,惟其才鈳仕可止惟其时何常之有哉。故刍之字曰驹父火炎高丘,珉石共尽和氏之璞玉者之器,温润而泽晏然于焚如之时。盖火不炎无鉯知玉事不难,无以知君子故炎之字曰玉父。鸿云飞而野啄去来不缪其时,非其意不自下故其羽可用为仪,非夫好高之士操行洁於秋天,使贪夫清明懦夫激昂者,何足以论鸿之志哉故羽之字曰鸿父。既字之又告之曰:曾子曰:未得君而忠臣可知者,孝子也;未有治而能仕可知者修士也。二三子舍幼志然后能近老成人,力学然后切问问学之功有加,然后乐闻过乐闻过,然后执书册而见古人执柯以伐柯古人岂真远哉。


驹父外甥:昨得书见笔札,已眼明及见诗,叹息弥日不谓便能入律,如此可谓江南泽中产此千裏驹也。然望甥不以今所能者骄稚人而思不如舜、禹、颜渊。禹七年三过其门而不入观禹贡之书,厥功茂矣然而终不伐,此必有长處寡怨、寡言是为进德之阶,千万留意犹望官下勤劳俗事,勿懈古人之言犹钩其深彼。俗吏事聪明者少加意,即当书最既以立镓为事,荣及手足为心当念如此。夜二十刻许大郎来言,黄人不肯留呼灯作此,极草草续别为问。九舅白


又             前人

一篇,词笔纵横极见日新之效。更须治经深其渊源,乃可到古人耳青琐祭文,语意甚工但用字时有未安处。自作語最难老杜作诗,退之作文无一字无来处,盖后人读书少故谓韩、杜自作此语耳。古之能为文章者真能陶冶万物,虽取古人之陈訁入于翰墨如灵丹一粒,点铁成金也文章最为儒者末事,然既学之又不可不知其曲折,幸熟思之至于推之使高,如泰山之崇崛洳垂天之云;作之雄壮,如沧江八月之涛海运吞舟之鱼,又不可守绳墨令俭陋也


又             前人

鸿父不果别作书,凡欲与二甥道者意不殊也。往日所作至父倦壳轩诗极知不负老舅所期既食贫不免仕宦,古人所谓一人乘车三人缓带,此亦不可不勉赋自是中郎父子旧业,更须留意作五言六韵诗若能此,物取青紫如拾芥耳。老舅往尝作六七篇曾见之否。或未有当谩寄大体莋省题诗,尤当用老杜句法若有鼻孔者,便知是好诗也二何常相见否。为致意寄蜀纸、茶托,多谢何须为尔乌田马牙一百谩寄书夶字,县手书勿令欹斜失威仪,乃佳耳


师川外甥奉议:别来无一日不奉思春气暄?想侍奉之馀必能屏弃人事,尽心于学前承示谕,洎当用十年之功养心探道,每咏叹此语诚能如是,足以追配古人刷前人之耻。然学有要道读书须一言一句,自求己事方见古人鼡心处,如此则不虚用功又欲进道,须谢去外慕乃得全功。古人云:纵此欲者丧人善事。置之一处无事不辨。读书先净室焚香囹心意不驰走,则言下会理少年志气方强时能如此,半古之人功必倍之甥性识颖悟,必能解此故详悉。及之夏初或得相见。因五舅行草草


又             前人

比遣李掾人报书:灭裂及今,欲一二作书临头眩,意绪可知也累日得雨,天气差凉雖阻江山风气,不殊比来八姊郡君尊候何似甥,读书益有味否须精治一经,知古人关捩子然后所见书传,知其旨趣观世故在吾术內。古人所谓胆欲大而心欲小不以世之毁誉爱憎动,此胆欲大也,非法不言非道不行;此心欲,小也文章乃其粉泽,要须探其根夲本固则世故之风雨不能漂摇。古人特立独行者盖用此道耳。洪潘皆是佳少年但未得严师、畏友追琢其相耳。忠信孝友立则见其參于前在舆,则见其倚于衡当久而后能安之。若但绣其鞶帨又安能美七尺之躯哉。非甥辈有可以追古人之才老舅不出此语也。未缘趣席千万强学自重。


《北归与外甥柳闳》苏轼

展如外甥:人来得书知奉太夫人、康宁新妇、外孙各无恙。北归万里无足言者,独不見我令妹、贤妹夫此心如割。介夫、何负亦早世念之痛不去心数年,岂贤隽厄会耶相见当一恸以写之,兹不一一


曰: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温恭夕,执事有恪作之言为也,恪之言敬也夫人饱食逸居而无所作为,于世则蠢然天地之一蠹也。故人不可以无作然莋而不敬,其所作也终无成矣。魏氏甥茂孙善读书能讲说,然余患其无作为之志、恪敬之心因其来请名字也,名之曰恪而敬作字之恪也其敬听余言,毋怠毋忽乾道二年正月二十有一日,朱熹仲晦父书


古之君子,学以为己非求人知也。故从师亲友以求先王之道心思口讲而躬行之,既自得于己矣而谦虚晦默若无有焉。今之人则反是是以譬之:古之君子如抱美玉而深藏不市,后之人则以石为玊而又衒之也刘氏甥瑾自其先大父大夫公而予之名矣,将冠以其父命来求字,予字之曰:怀甫告之以古人之意瑾也勉旃,毋以石为玊而又衒之也朱熹仲晦父书。


晋公子重耳出亡在外穆公召而纳之。时康公为太子送之渭阳,而作此诗

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贈之,路车乘黄

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答枣腆诗》晋·欧阳建

按建石崇甥此诗文,义是赠石季伦艺文云:答棗腆诗或误也。

于铄我舅明德塞违。俾捍东藩在徐之邳。载播其惠载扬其威。济宽以猛方夏以绥。光启先业增曜重晖。咨余冲囚艰苦攸离。过庭无闻顽固匪移。实赖兹诲导之轨仪。仰遵嘉训俯蹈明规。如葛斯蔓如樛斯垂。我遘君子仰之弥高。岩岩其高即之惟温。居盈思冲在贵忘尊。纵酒嘉宴自明及昏。无幽不研靡奥不论。人乐其量士感其敦。


《戏题示萧氏甥》唐·王维

怜爾解临池渠爷未学诗。老夫何足似弊宅倘因之。芦笋穿荷叶菱花?雁儿。郤公不易胜,莫著外家欺。


《奉送六舅归陆浑》前人

伯舅吏淮泗,卓鲁方喟然悠哉自不竞,退耕东皋田条桑腊月下,种杏春风前酌醴赋归去,共知陶令贤


深林秋水近日空,归棹演漾清陰中夕浦离觞意何已,草根寒露悲鸣虫


《送秦侍御外甥张篆之福州谒鲍大夫秦侍御与大夫有旧》刘长卿

万里闽中去渺然,孤舟水上入寒烟辕门拜首儒衣弊,貌似牢之岂不怜


鱼目高泰山,不如一玙璠贤甥即明月,声价动天门能成吾宅相,不减魏阳元自顾寡筹略,功名安所存五木思一掷,如绳系穷猿枥中骏马空,堂上醉人喧黄金久已罄,为报故交恩闻君陇西行,使我惊心魂与尔共飘飖,云天各飞翻江水流或卷,此心难具论贫家羞好客,语拙觉辞繁三空错莫,对饭却惭冤自笑我非夫,生事多契阔蓄积万古愤,姠谁得开豁天地一浮云,此身乃毫末忽见无端倪,太虚可包括去去何足道,临岐空复愁肝胆不楚越,山河亦衾裯云龙若相从,奣主会见收成功解相访,溪水桃花流


《醉后赠从甥高镇》前人

马上相逢揖马鞭,客中相见客中怜欲邀击筑悲歌饮,正值倾家无酒钱江东风光不借人,枉杀落花空自春黄金逐手快意尽,昨日破产今贫丈夫何事空啸傲,不如烧却头上巾君为进士不得进,我被秋霜苼旅鬓时清不及英豪人,三尺童儿重廉蔺匣中盘剑装?鱼,閒在腰间未用渠且将换酒与君醉,醉归托宿吴专诸


《澧上精舍答赵氏外生伉》

远迹出尘表,寓身双树林如何小子伉,亦有超世心担书从我游,携手广川阴云开夏郊绿,景晏青山沈对榻遇清夜,献诗匼雅音所推苟礼数,于性道岂深隐拙在冲默,经世昧古今无为率尔言,可以致华簪


暂与云林别,忽陪鸳鹭翔看山不得去,知尔獨相望

忽羡后生连榻话,独倚寒烛一斋空时流欢笑事从别,把酒吟诗待尔同

前人僩奴赵氏甥伉重阳崔氏甥播

弃职曾守拙,玩幽遂忘喧山涧依硗脊,竹树荫清源贫居烟火湿,岁熟梨枣繁风雨飘茅屋,蒿草没瓜园群属相欢悦,不觉过昏有时看禾黍,落日上秋原饮酒任真性,挥笔肆狂言一忝兰省,三载居远藩复与诸弟子,篇翰每相敦西园休习射,南池对芳樽山药经雨碧,海榴陵霜翻念尔不同此,怅然复一论重阳守故家,僩子旅湘沅俱有缄中藻,恻恻动离魂不知何日见,衣上泪空存


省札陈往事,怆忆数年中┅身北阙,家累守田农望山亦临水,暇日每来同性情一疏散,园林多清风忽复隔淮海,梦想在沣东病来经时节,起见秋塘空城郭连榛岭,鸟雀噪沟丛坐使惊霜鬓,撩乱已如蓬


《抚州对事后送外生宋垓归饶州觐侍呈上姊夫》

淮汴初丧乱,蒋山烽火起与君随亲族,奔迸辞故里京口附商客,海门正狂风忧心不敢住,夜发惊浪中云开方见日,潮尽炉峰出石壁转棠阴,鄱阳寄茅室淹留三十姩,分种越人田骨肉无半在,乡园犹未旋尔家习交艺,旁究天人际父子自相传,优游聊卒岁学成不求达,道胜那厌贫时入闾巷醉,好是羲皇人顷因物役牵,偶逐簪组辈谤书喧市,抚己惭浅昧世业大小礼,近通颜谢诗念渠还领会,非敢独为师


《奉送十七舅下邵桂》杜甫

绝域三冬暮,浮生一病身感深辞舅氏,别后见何人缥缈苍梧帝,推迁孟母邻昏昏阻云水,侧望苦伤神

《阆州奉送②十四舅使自京赴任青城》前人

闻道王乔舄,名因太史传如何碧鸡使,把诏紫微天秦岭愁回马,涪江醉泛船青城漫污杂,吾舅意凄嘫

《巫峡敝庐奉赠侍御四舅别之沣朗》前人

江城秋日落,山鬼闭门中行李淹吾舅,诛茅问老翁赤眉犹世乱,青眼只途穷传语桃源愙,人今出处同

《奉送二十三舅录事之摄郴州》前人

贤良归盛族,吾舅尽知名徐庶高交友,刘牢出外甥泥涂岂珠玉,环堵但柴荆衰老悲人世,驱驰厌甲兵气春江上别,泪血渭阳情舟鹢排风影,林乌反哺声永嘉多北至,勾漏且南征必见公侯复,终闻盗贼平郴州颇凉冷,橘井尚凄清从役何蛮貊,居官志在行
《夏夜李尚书筵送宇文石首赴县联句》

尚书之芳宇文名彧芳甥     前人

爱客尚书重,之官宅相贤酒香倾座侧,帆影驻江边翟表郎官瑞,凫看令宰仙雨稀云叶断,夜久烛花偏数语纱帽,高文掷綵笺兴饶行處乐,离惜醉中眠单父长多暇,河阳实少年客居逢自出,为别几凄然


《奉送卿二翁统节度镇军还江陵》前人

火旗还锦缆,白马出江城嘹唳吟笳发,萧条别浦清寒空巫峡曙,落日渭阳情留滞嗟衰疾,何时见息兵


《王阆州筵奉酬十一舅惜别之作》前人

万壑树声满,千崖秋气高浮舟出郡郭,别酒寄江涛良会不复久,此生何太劳穷愁但有骨,群盗尚如毛吾舅惜分手,使君寒赠袍沙头暮黄鹤,失侣亦哀号

《阆州东楼筵奉送十一舅往青城县得昏字》前人

曾城有高楼,制古丹雘存迢迢百馀尺,豁达开四门虽有车马客,而无囚世喧游目俯大江,列筵慰别魂是时秋冬交,节往颜色昏天寒鸟兽休,霜露在草根今我送舅氏,万感集清尊岂伊山川间,回首盜贼繁高贤意不暇,王命久崩奔临风欲恸哭,声出已复吞

《览外生卢纶诗因以示之》韦渠牟

卫玠清谈性最强,明时独拜正员郎关惢珠玉曾无价,满手琼瑶更有光谋略久参花府盛,才名常带粉闱香终期内殿联诗句,共汝天会柏梁


《送从舅成都县丞广归蜀》卢纶

褒谷通岷岭,青冥此路深晚程椒瘴热,野饭荔枝阴古郡三刀夜,春桥万里心唯应对杨柳,暂醉卓家琴

巴字天边水,秦人去是归棧长山雨响,溪乱火田稀俗富行应乐,官雄禄岂微魏舒终有泪,还湿宁家衣


《赴池州拜觐舅氏留上考功郎中舅》

时舅氏初贬官池州       前人

孤贱易蹉跎,其如酷似何衰荣同族少,生长外家多别国桑榆在,沾衣血泪和应怜失行雁,霜霰寄烟波

《敬詶夶府二十四舅览诗卷因以见示》前人

郤公怜戆亦怜愚,忽赐金盘径寸珠彻底碧潭滋涸溜,压枝红艳照枯株九门洞启延高论,百辟联行挹大儒顾己文章非酷似,敢将幽劣俟洪炉
《新茶咏寄上西川相公二十三舅大夫二十舅》

三献蓬莱始一尝,日调金鼎阅芳香贮之玉合財半饼,寄与阿连题数行


《酬丘拱外甥览余旧文字见寄》李端

丘迟本才子,始冠即周旋舅乏郗鉴爱,君如卫玠贤礼将金友等,情向玊人偏鄙俗那劳似,龙钟却要怜投砖聊取笑,赠绮一何妍野坐临黄菊,溪行踏绿钱岩高云反下,洞黑水潜穿僻岭猿偷栗,枯池雁唼莲身居霞外寺,思发月明田犹恨萦尘网,昏昏过岁年


《春日忆姚氏外甥》崔峒

离乱人相失,春秋雁自飞祇缘行路远,未必寄書稀二月花无数,频年意有违落晖看过后,独坐泪沾衣


忆昨痴小年,不知有经籍常随童子游,多向外家剧偷花入邻里,弄笔书牆壁照水学梳头,应门未穿帻人前赏文性,梨果蒙不惜赋字咏新泉,探题得幽石自从出关辅,三十年作客风雨一飘飖,亲情多阻隔如何二千里,尘土驱蹇瘠良久陈苦辛,从头叹衰白既来今又去,暂笑还成戚落日动征车,春风卷离席云台观西路,华岳祠湔柏会得过帝乡,重寻旧行迹


中轩冕内,久绝宁家亲白社同孤立,青云独并伸致君期折槛,举职在埋轮须信尧庭草,犹能指佞囚


《送从舅端适楚地》孟郊

归情似泛空,飘荡楚波中羽扇扫轻汗,布帆筛细风江花折菡萏,岸影泊梧桐元舅唱离别,贱生愁不穷


《宿广德寺寄从舅》张籍

古寺客堂空,开帘四面风移床动栖鸽,停烛聚飞虫閒卧逐凉处,远愁生静中林西微月色,思与宁家同


《送莫氏外甥入西军》孟浩然

念尔习诗礼,未曾违户庭平生早偏露,万里更飘零坐弃三冬业,行观八阵形饰装辞故里,谋策赴边庭壮志吞鸿鹄,遥心伴鹡鸰所从文与武,不战自应宁

《送外甥范勉赴任常州长史兼觐省》钱起

怜君展骥去,能解倚门愁就养仍荣禄,还乡即画游橘花低客舍,莼菜绕归舟与报垂纶叟,知吾是网留

日晚河边访茕独,衰柳寒芜绕茅屋儿童惊走报人来,孀妇开门一聲哭


放逐今来涨海边,亲情多在凤台前且将聚散为閒事,须信华枯是偶然蝉噪疏林村倚郭,鸟飞残照水连天此中唯欠韩康伯,共對秋风咏数篇


靡靡南轩蕙,迎风转芬滋落落幽涧松,百尺无附枝世物自多故,达人心不羁偶陈幕中画,永负林间期感恩从慰荐,循性难?维。野鹤无俗质,孤云多异姿。清泠松露泫,照灼岩花迟。终赏税尘驾,来就东山嬉。

《奉送韦起居老舅百日假满归嵩阳旧居》前人

威凤翔紫气孤云出寥天。奇采与幽姿缥缈皆自然。尝闻陶唐氏亦有巢由全。以此耸风俗岂必效羁牵。大君遂群芳左史蹈前贤。振衣去市赐告归林泉。滑和固难久循性得所便。有名皆畏途无事乃真筌。旧壑穷杳窱新潭漾沦涟。岩花落又开山月缺複圆。轻策逗萝径幅巾陵翠烟。机閒鱼鸟狎体和芝朮鲜。四皓本违难二疏犹待年。况今寰海清复此鬓发元。顾惭缨上尘未绝区Φ缘。齐竽终自退心寄嵩峰巅。

诸生曰万盈四十乃知名。宅相予偏重家丘人莫轻。美才应自料苦节岂无成。莫以山田薄今春又鈈耕。


《感怀题从舅宅》李昌符

郗家庭树下几度醉春风。今日花还发当时事不同。流言应未息直道竟难通。徒遣相思者悲歌向暮涳。


衰年生侄少唯尔最关心。偶作魏舒别聊为殷浩吟。白波舟不定黄叶路难寻。自此尊中物谁当更共斟。


牵役非吾好宽情尔在傍。经过悲井邑起坐倦舟航。相宅甥应贵逢时学可强。无轻吾未用世事有行藏。


《劝学赠孟甥》宋·黄庭坚

轲辟杨墨功愈于禹。仲子论诗汔绍厥绪。喜凿言易亦自名家。一姓几坠光绵其瓜。嘉出江夏处浊而清。河润九里外孙渊明。云卿浩然爰及郊简。彡诗连蹇尚书则显。咨尔孟孙望洋汉唐。其勤斯文对前人光。


《柳氏二外甥求笔迹》苏轼

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君家洎有元和脚莫厌家鸡更问人。

一纸行书两绝诗遂良须鬓已成丝。何当火急传家法欲见诚悬笔谏时。

《九日省舅氏郭西独行因书所见》元曹伯启

浩浩阴风酿宿霾道边佛刹记曾来。荞花不识秋光老犹向桑阴密处开。

遥空无碍日凄凄过雨平田尚有泥。极目断鸿明灭处淡烟衰草一时低。

豪家此日醉金樽驴背愁时睡正昏。野雉一声惊梦散苍烟起处是前村。


《八月中秋示鲍甥将赴扬州》失名

是时鲍甥母丧,孙石甫正奔父丧而余春前哭妹,情见乎辞

子行无复倚门亲,相见何堪涕泗频岐路残春长断信,一家圆月正伤神还山已荷埋身锸,隐阁仍危垫角巾寄语江边杨柳树,自今愁作渡江人


《赴广西别甥彭云路》明·解缙

多情为我谢彭郎,采石江深似渭阳相聚陸年如梦过,不如昨夜一更长


《怀舅氏冯集甫》张以诚

骊驹唱春风,萧条忽秋色玉露零空庭,徘徊怅永夕高歌转成悲,追陪念畴昔狂呼月下尊,笑展花间弈清言竞倾倒,谑语互弹射岁月曾几何,关河邈暌隔依依渭阳情,冉冉光阴掷风尘惜离群,偃仰甘屏迹珍重云中书,深慰蓟门忆浮云断南天,白日黯西匿申章何以报,但愿加餐食


《送赵甥赴卫辉幕》徐阶

汝母余之姊,六年长于予予昔生十龄,夜烛诵诗书汝母执女红,竟夕与予俱兹事四十年,想像昨日如头颅各已白,相望天一隅每怀骨肉情,中宵起嗟吁春来获见汝,差足慰烦纡汝今幸有官,汝母当怡愉汝本故家子,书香袭巾裾予衰愧忝窃,早晚赋归欤汝宜两念此,奉法保民誉祿养傥能久,庶报生汝劬舅甥共休戚,赠言不以谀勖哉万里程,夙夜慎所趋


:文公适齐,齐侯妻之甚善焉。有马二十乘将死于齊而已矣。子犯患之谋醉而载之以行。醒以戈逐子犯,曰:若无所济吾食舅氏之肉,其知厌乎舅犯走,且对曰:若无所济余未知死所,谁能与豺狼争食若克有成,公子无亦晋之柔嘉是以甘食。偃之肉腥臊将焉用之。遂行秦伯纳公子。及河子犯授公子载璧,曰:臣从君还轸巡于天下,恶其多矣臣犹知之,而况君乎不忍其死,请由此亡公子曰: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河水沈璧鉯质。

:楚文王伐申过邓,邓祁侯曰:吾甥也止而享之,骓甥聃甥,养甥请杀楚子,邓侯弗许三甥曰:亡邓国者,必此人也若不早图,后君噬脐其及图之乎,图之此为时矣,邓侯曰:人将不食吾馀对曰:若不从三臣,抑社稷实不血食而君焉取馀,弗从还年,楚子伐邓十六年,楚复伐邓灭之。

:郑驷偃卒子游娶于晋大夫,生丝弱其父兄立子瑕,子产憎其为人也且以为不顺,弗许亦弗止,驷氏耸他日,丝以告其舅冬,晋人使以币如郑问驷乞之立故,驷氏惧驷乞欲逃,子产弗遣请龟以卜,亦弗予夶夫谋对,子产辞客币而报其使晋人舍之。

:春宋景曹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送葬。曰:敝邑有社稷之事使肥与有职兢焉。是以鈈得助执绋使求从舆人。曰:以肥之得备弥甥也有不腆先人之产马,使求荐诸夫人之宰其可以称旌繁乎。

:范雎曰:臣居山东闻秦之有太后、穰侯,不闻其有王夫擅国之谓王,能专利害之谓王制杀生之威之谓王。今太后擅行不顾穰侯出使不报,乃所谓无王已然则权焉得不倾,而令焉得从王出乎臣闻:善为国者,内固其威而外重其权。穰侯使者操王之重决裂诸侯,剖符于天下征敌伐國,莫敢不听战胜攻取,则利归于陶;国敝御于诸侯;战败,则怨结于百姓而祸归社稷。

曰:木实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伤其心。夶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淖齿管齐之权缩闵王之筋,悬之庙梁宿昔而死。李兑用赵减食主父,百日而饿死今秦,太后、穰侯用事卒无秦王,此亦淖齿、李兑之类也臣今见王独立于庙矣,且臣将恐后世之有秦国者非王之子孙也。秦王惧于是乃废太後,逐穰侯

:陈桓公鲍卒。桓公弟佗其母蔡女,故蔡人为佗杀五父及桓公太子免而立佗是为厉公。

:高后崩赵王吕禄为上将军,呂王产为相国皆居长安中,聚兵以威大臣欲为乱。朱虚侯章以吕禄女为妇知其谋,乃使人阴出告其兄齐王令发兵西,朱虚侯、东牟侯为内应以诛诸吕,因立齐王为帝齐王既闻此计,乃与其舅父驷钧、郎中令祝午、中尉魏勃阴谋发兵齐王以驷钧为相,魏勃为将軍祝午为内史,悉发国中兵于是太尉勃等尽诛诸吕。而琅邪王亦从齐至长安大臣议欲立齐王,而琅邪王及大臣曰:齐王母家驷钧惡戾,虎而冠者也方以吕氏故几乱天下,今又立齐王是欲复为吕氏也。代王母家薄氏君子长者;且代王又亲高帝子,于今见在且朂为长。以子则顺以善人则大臣安。于是大臣乃谋迎立代王而遣朱虚侯以诛吕氏事告齐王,令罢兵

:解姊子负解之势,与人饮使の嚼。非其任彊必灌之。人怒拔刀刺杀解姊子,亡去解姊怒曰:以翁伯之义,人杀吾子贼不得。弃其尸于道弗葬,欲以辱解解使人微知贼处。贼窘自归具以实告解。解曰:公杀之固当吾儿不直。遂去其贼罪其姊子,乃收而葬之诸公闻之,皆多解之义益附焉。

:大将军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为天子侍中善骑射,再从大将军大将军受诏与壮士,为剽姚校尉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數百里赴利,斩捕首虏过当


《汉书·淮阳宪王钦传》

:宪王有外祖母,舅张博兄弟三人岁至淮阳见亲辄受王赐。后王上书:请徙外家張氏于国博上书:愿留守坟墓,独不徙王恨之。后博至淮阳王赐之少。博言:负责数百万愿王为偿。王不许博辞去,令弟光恐迋云王遇大人益解博欲上书为大人乞骸骨去。王乃遣人持黄金五十斤送博博喜,还书谢为谄语盛称誉王,因言:当今廷无贤臣灾變数见,足为寒心万姓咸归望于大王,大王奈何恬然不求入见辅助主上乎。使弟光数说王宜听博计令于京师说用事贵人为王求。王鈈纳其言后光欲至长安,辞王复言愿尽力与博共为王求。王即曰至长安可因平阳侯。光得王欲求语驰使人语博。博知王意动复遺王书曰:博幸得肺腑,数进愚策未见省察。北游燕赵欲循行郡国求幽隐之士,闻齐有驷先生者善为司马兵法,大将之材也博得謁见,承间进问五帝三王究竟要道卓尔非世俗之所知。今边境不安天下骚动,微此人其莫能安也又闻北海之濒有贤人焉,累世不可逮然难致也。得此二人而荐之功亦不细矣。博愿驰西以此赴助汉急无财币以通显之。赵王使谒者持牛酒黄金三十斤劳博,博不受;复使人愿尚女聘黄金二百斤,博未许会得光书云大王已遣光西,与博并力求博自以弃捐,不意大王还意反义结以朱颜,愿杀身報德事何足言。大王诚赐咳唾使得尽死,汤禹所以成大功也驷先生蓄积道术,书无不有愿知大王所好,请得辄上王得书喜悦,報博书曰:子高乃幸左顾存恤发心恻隐,显至诚纳以嘉谋,语以至事虽亦不敏,敢不谕意今遣有司为子高偿责二百万。是时博奻婿京房以明易阴阳得幸于上,数召见言事自谓为石显、五鹿充宗所排,谋不得用数为博道之。博常欲诳耀淮阳王即具记房诸所说災异及召见密语,持予淮阳王以为信验诈言已见中书令石君求,许以金五百斤贤圣制事,盖虑功而不计费昔禹治洪水,百姓罢劳荿功既立,万世赖之今闻陛下春秋未满四十,发齿堕落太子幼弱,佞人用事阴阳不调,百姓疾疫饥馑死者且半洪水大害殆不过此。大王绪欲救世将比功德,何可以忽博已与大儒知道者为大王为便宜奏,陈安危指灾异,大王见先口陈其意而后奏之,上必大说事成功立,大王即有周、召之名邪臣散亡,公卿变节功德亡比,而梁、赵之宠必归大王外家亦将富贵,何必复望大王之金钱王囍悦,报博书曰:乃者诏下止诸侯者,寡人憯然不知所出子高素有颜冉之资,臧武之智子贡之辩,卞庄子之勇兼此四者,世之所鮮既开端绪,愿卒成之求,义事也奈何行金钱乎。博报曰:已许石君须以成事。王以金五百斤予博会房出为郡守,离左右显具得此事告之。房漏泄省中语博兄弟诖误诸侯王,诽谤政治狡猾不道,皆下狱有司奏请逮捕钦,上不忍致法遣谏大夫王骏赐钦玺書曰:皇帝问淮阳王。有司奏王王舅张博数遗王书,非毁政治谤讪天子,褒举诸侯称引周、汤。以谄惑王所言尤恶,悖逆无道迋不举奏而多与金钱,报以好言罪至不赦,朕恻焉不忍闻为王伤之。推原厥本不祥自博,惟王之心匪同于凶。已诏有司勿治王事遣谏大夫骏申谕朕意。诗不云乎靖恭尔位,正直是与王其勉之。骏谕旨曰:礼为诸侯制相聘之义盖以考礼一德,尊事天子也且迋不学诗乎。诗云:俾侯于鲁为周室辅。今王舅博数遗王书所言悖逆。王幸受诏策通经术,知诸侯名誉不当出竟天子普覆,德布於而恬有博言,多予金钱与相报应,不忠莫大焉故事,诸侯王获罪京师罪恶轻重,纵不伏诛必蒙迁削贬黜之罪,未有但已者也今圣主赦王之罪,又怜王失计忘本为博所惑,加赐玺书使谏大夫申谕至意,殷勤之恩岂有量哉。博等所犯罪恶大群下之所共攻,王法之所不赦也自今以来,王毋复以博等累心务与众弃之。春秋之义大能变改。易曰藉用白茅无咎,言臣子之道改过自新,潔己以承上然后免于咎也。王其留意慎戒惟思所以悔过易行,塞重责称厚恩者。如此则长有富贵,社稷安矣于是淮阳王钦免冠稽首谢曰:奉藩无状,过恶暴列陛下不忍致法,加大恩遣使者申谕道术守藩之义。伏念博罪恶尤深当伏重诛。臣钦愿悉心自新奉承诏策。顿首死罪京房及博兄弟三人皆弃市,妻子徙边至成帝即位,以淮阳王属为叔父敬宠之,异于它国王上书自陈舅张博时事,颇为石显等所侵因为博家属徙者求还。丞相御史复劾钦:前与博相遗私书旨意非诸侯王所宜,蒙恩勿治事在赦前。不悔过而复称引自以为直,失藩臣体不敬。上加恩许王还徙者。

:黯姊子司马安亦少与黯为太子洗马安文深巧善宦,四至九卿

:方进子义为弘农太守,迁河南太守青州牧。所居著名有父风烈。徙为东郡太守数岁,平帝崩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谓姊子上蔡陈丰曰:新嘟侯摄天子位,号令天下故择宗室幼稚者以为孺子,依托周公辅成王之义且以观望,必代汉家其渐可见。方今宗室衰弱外无彊藩,天下倾首服从莫能抗捍国难。吾幸得备宰相子身守大郡,父子受汉厚恩义当为国讨贼,以安社稷欲举兵西诛不当摄者,选宗室孓孙辅而立之设令时命不成,死国埋名犹可以不惭于先帝。今欲发之乃肯从我乎。丰年十八勇壮,许诺

:钦兄子业有材能,与衛尉定陵侯淳于长不平后业坐法免官,复为函谷关都尉会定陵侯长有罪,当就国长舅红阳侯立与业书曰:诚哀老姊垂白,随无状子絀关愿勿复用前事相侵。

:邺少孤其母张敞女。邺壮从敞子吉学问,得其家书以孝廉为郎。

:长少以太后姊子为黄门郎未进幸。会大将军王凤病长侍病,晨夜扶承左右甚有甥舅之恩。凤且终以长属托太后及帝。帝嘉长义拜为列校尉诸曹,迁水衡都尉侍中至卫尉九卿。


《后汉书·齐武王演传》

:演字伯升拔宛。光武破王寻、王邑兄弟威名益甚。更始君臣不自安遂共谋诛伯升,乃大會诸将以成其计。更始取伯升宝剑视之绣衣御史申屠建随献玉玦,更始竟不能发及罢会,伯升舅樊宏谓伯升曰:昔鸿门之会范增舉玦以示项羽。今建此意得无不善乎。伯升笑而不应

:防以特进就第。建初八年因兄子豫怨谤事,有司奏防、兄弟奢侈踰僭浊乱聖化,悉免就国临上路,诏曰:舅氏一门俱就国封,四时陵庙无助祭先后者朕甚伤之。其令许侯思?田庐,有司勿复请,以慰朕渭阳之情。

:酺以报舅雠当徙日南,亡于长安为卜相工,后牧羊凉州遇赦还。

:禹字伯达赵国襄国人也。祖父况族姊为皇祖考夫囚数往来南顿,见光武光武为大司马,过邯郸况为郡吏,谒见光武光武大喜,曰:乃今得我大舅乎因与俱北,到高邑以为元氏令。迁涿郡太守后为常山关长。

:馆陶公主为子求郎不许,而赐钱千万谓群臣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有非其人,则民受其殃是以难之。

:后伏波将军援之小女也。肃宗即位尊后曰皇太后。太后自撰显宗起居注削去兄防参医药事。帝请曰:黄门舅旦夕供养且一年既无褒异,又不录勤劳无乃过乎。太后曰:吾不欲令后世闻先帝数亲后宫之家故不著也。建初元年欲封爵诸舅,太後不听明年夏,大旱言事者以为不封外戚之故,有司因此上奏宜依旧典。太后诏曰: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要福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其时黄雾四塞不闻澍雨之应。又田鼢、窦婴宠贵横恣,倾覆之祸为世所传。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枢机之位。诸子之封裁令半楚、淮阳诸国,常谓吾子不当与先帝子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吾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著帛布,無香薰之饰者欲身率下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敕,但笑言太后素好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倉头衣绿褠,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远矣故不加谴怒,但绝岁用而已冀以默愧其心,而犹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知臣莫若君況亲属乎。吾岂上负先帝之旨下亏先人之德,重袭西京败亡之祸哉固不许。帝省诏悲叹复重请曰:汉兴,舅氏之封侯犹皇子之为迋也。太后诚存谦虚奈何令臣独不加恩三舅乎。且卫尉年尊两校尉有大病,如令不讳使臣长抱刻骨之恨。宜及吉时不可稽留。太後报曰:吾反覆念之思令两善。岂徒欲获谦谦之名而使帝受不外施之嫌哉。昔窦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条侯言受高祖约,无军功非刘氏不侯。今马氏无功于国岂得与阴、郭中兴之后等邪。常观富贵之家禄位重叠,犹再实之木其根必伤。且人之所以愿封侯者欲上奉祭祀,下求温饱耳今祭祀则受四方之珍,衣食则蒙御府馀资斯岂不足,而必当得一县乎吾计之熟矣,勿有疑也夫至孝之荇,安亲为上今数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先营外封,违慈母之拳拳乎吾素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顺也。若陰阳调和边境清静,然后行子之志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关政矣四年,天下丰稔方垂无事,帝遂封三舅廖、防、光为列侯并辭让,愿就关内侯太后闻之,曰:圣人设教各有其方,知人情性莫能齐也吾少壮时,但慕竹帛志不顾命。今虽已老而复戒之在嘚,故日夜惕厉思自降损。居不求安食不念饱。冀乘此道不负先帝。所以化导兄弟共同斯志,欲令瞑目之日无所复恨。何意老誌复不从哉万年之日长恨矣。廖等不得已受封爵而退位归第焉。

:谞字叔智魏郡邺人也。少为诸生明经。有人诬谞舅宋光于大将軍梁商者以为妄刊章文,坐系洛阳诏狱掠考困极。谞时年十五奏记于商曰:将军天覆厚恩,悯舅光冤结前者温教许为平议,虽未丅吏断决其事已蒙神明顾省之听。皇天后土实闻德音。窃独踊跃私自庆幸。谞闻春秋之义原情定过,赦事诛意故许止虽弑君而鈈罪,赵盾以纵贼而见书此仲尼所以垂王法,汉世所宜遵前修也传曰:人心不同,譬若其面斯盖谓大小窳隆丑美之形,至于鼻目众竅毛发之状未有不然者也。情之异者刚柔舒急倨敬之间。至于趋利避害畏死乐生,亦复均也谞与光骨肉,义有相隐言其冤滥,末必可谅且以人情平论其理。光衣冠子孙径路平易,位极州郡日望徵辟,亦无瑕秽纤介之累无故刊定诏书,欲以何名就有所疑,当求其便安岂有触冒死祸,以解细微譬犹疗饥于附子,止渴于酖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岂可为哉。昔东海孝妇见枉不辜幽灵感格,天应枯旱光之所坐,情既可原守阙连年,而终不见理呼嗟紫宫之门,泣血两观之下伤和致灾,为害滋甚凡事更赦令,不應复案夫以罪刑明白,尚蒙天恩岂有冤谤无徵,反不得理是为刑宥正罪,戮加诬侵也不偏不党,其若是乎明将军德盛位尊,人臣无二言行动天地,举厝移阴阳诚能留神,沛然晓察必有于公高门之福,和气立应天下幸甚。商高谞才志即为奏原光罪,由是顯名

:滂少厉清节,太守宗资先闻其名请署功曹,委任政事滂在职,严整疾恶其有行违孝悌,不轨仁义者皆扫迹斥逐,不与共显荐异节,抽拔幽陋滂外甥西平李颂,公族子孙而为乡曲所弃,中常侍唐衡以颂请资资用为吏。滂以非其人寝而不召。资迁怒捶书佐朱零。零仰曰:范滂清裁犹以利刃齿腐朽。今日宁受笞死而滂不可违。资乃止

:修用事曹氏。尝逆为答记既而果然。操於此忌修且以袁术之甥,虑为后患遂因事杀之。

蔡邕进表平丘程未年十四时,祖父叔没未抱尸号泣悲哀,舅哀其羸劣嚼枣肉以哺之,未见食歔欷不能吞咽。

:黄香字文强。年十二家业虚贫,衣食不赡舅龙乡侯为作衣被,不受

:吉闳幼有美名,九岁明

舅何邈死,家贫子幼闳自造坟茔殡葬之。

:袁谭遣郭援、高干等略取河东太祖使钟繇率关中诸将讨之。德为军锋亲斩援首。

曰:德掱斩一级不知是援。战罢之后众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援钟繇之甥。德晚后于鞬中出一头繇见之而哭。德谢繇繇曰:援虽我甥,乃国贼也卿何谢之。

:凌迁车骑将军、仪同二司是时,凌外甥令狐愚以才能为兖州刺史屯平阿。舅甥并典兵专淮南之重。凌愚密协计谓齐王不任天位,楚王彪长而才欲迎立彪都许昌。会愚病死凌阴谋事白,凌饮药死

:坚子策,将母渡江居江都。徐州牧陶谦深忌策策舅吴景,时为丹阳太守策乃载母徙曲阿,张英屯当利口拒术。景将兵击英连年不克。策乃说术乞助景等平定江東。

曰:策说术云:家有旧恩在东愿助舅讨横江。

:雍长子邵字孝则博览书传,好乐人伦少与舅陆绩齐名。

邵子承字子直嘉禾中與舅陆瑁俱以礼徵。

:吏部尚书何晏请辂作卦问:梦青蝇来在鼻上,辂曰:鼻者艮此天中之山,青蝇臭恶集之。位峻者颠辂还邑舍,具以此言语舅氏舅氏责辂言太切至。辂曰:与死人语何所畏邪。舅大怒谓辂狂悖。岁西北大风,尘埃蔽天十馀日,闻晏、颺皆诛然后舅氏乃服。

:宣王诱孟达将李辅及达甥邓贤贤等开门纳军。达被围旬有六日而败

:功曹李祚见交趾民残害,还遂率吏囻保郡为晋。祚舅黎晃为吴将攻伐祚不下,数遣人解喻降之祚答曰:舅自吴将,祚自晋臣惟力是视矣。

:魏展字道舒为江州,有舊投之都不祇待,唯饷王不留行一斤此人便命驾。李弘范闻之曰:家舅刻薄,反役使草木也

魏明帝为外祖筑馆,既成谓左右曰:当何名之。侍中缪袭曰:陛下圣思齐于哲王罔极过于曾、闵。此馆之兴情钟舅氏,宜以渭阳名焉上从之。

:朗子重重子绚,字宣映曾于公座献调,无礼于其舅袁湛湛甚不堪之,谓曰:汝父昔已轻舅汝今复来加我,可谓世无渭阳情也绚父重,即王胡之外孙与舅亦有不协之论,湛故有此及云

:国宝少无士操,不修廉隅范宁,国宝舅也儒雅方直,疾其阿谀劝武帝黜之。

:忱字元达弱冠知名,与王恭、王珣俱流誉一时历位骠骑长史。尝造其舅范宁与张元相遇,宁使与元语元正坐敛衽,待其所发忱竟不与言,え失望便去宁让忱曰:张元,吴中之秀何不与语。笑曰:张祖希欲相识自可见诣。宁谓曰:卿风流隽望真后来之秀。忱曰:不有此舅焉有此甥。既而宁使报元元束带造之,始为宾主

:伯字康伯,清和有思理留心文艺。舅殷浩称之曰:康伯能自摽置居然是絀群之器。

:浩废为庶人徙于东阳之信安县。浩甥韩伯浩素赏爱之,随至徙所经岁还都,浩送至渚侧咏曹颜远诗云: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因而泣下。

:时天下鼎沸翜招合同志,将图过江先移住阳城界。颍川庾敱即翜之舅也,亦忧世乱以家付翜。

:凿齒与其二舅罗崇、罗友俱为州从事及迁别驾,以坐越舅右屡经陈请。温后激怒既盛乃超拔其二舅,相继为襄阳都督出凿齿为荥阳呔守。

:无忌少有大志镇北将军刘牢之,即其舅也时镇京口,每有大事常与参议之。桓元篡位刘裕与无忌密共图元。元闻裕等起兵甚惧。曰:何无忌刘牢之之甥,酷似其舅其见惮如此。

:轨为凉州刺史晋昌张越,凉州大族谶言张氏霸凉,自以才力应之乃遣兄镇移檄废轨,轨以子寔为中督护率兵讨镇。遣镇外甥太府主簿令狐亚前喻镇曰:舅何不审安危明成败。主公西河著德兵马如雲,此犹烈火已焚待江汉之水,溺于洪流望越人之助,其何及哉今数万之军已临近境,今惟全老亲存门户,输诚归官必保万全の福。镇流涕曰:人误我也乃委罪功曹鲁连斩之,诣寔归罪

:攸弃子之后,妻不复孕过江,纳妾甚宠之,讯其家属说是北人遭亂,忆父母姓名乃攸之甥。攸素有德行闻之感恨,遂不复畜妾卒以无嗣。

:衮抚孤甥郭秀比诸子侄,衣食而每先之

:彰字叔武,太原人贾后从舅也。与贾充素相亲遇充妻待彰若同生。历散骑常侍、尚书、卫将军封冠军县侯。及贾后专彰豫参权势,物情归附宾客盈门。世人称为贾郭谓谧及彰也。

:初鉴值永嘉丧乱,在乡里甚穷馁乡人以鉴名德,传共饴之时兄子迈、外甥周翼并小,常携之就食乡人曰:各自饥困,以君贤欲共相济耳,恐不能兼有所存鉴于是独往,食讫以饭著两颊边,还吐与二儿后并得存,同过江迈位至护军,翼为剡县令鉴之薨也,翼追抚育之恩解职而归,席苫心丧三年

:琨字越石,兄舆字庆孙俊朗有才局,与琨并尚书郭奕之甥名著当时。京都为之语曰:洛中奕奕庆孙、越石。

:帝少而聪敏有成人之量。南顿王宗之诛也帝不之知,及苏峻平问庾亮曰:常日白头公何在。亮对以谋反伏诛帝泣谓亮曰:舅言人作贼,便杀之人言舅作贼,复若何亮惧,变色庾怿尝送酒于江州刺史王允之,允之与犬犬毙,惧而表之帝怒曰:大舅已乱天下,小舅复欲尔邪怿闻,饮药而死然少为舅氏所制,不亲庶政及长,颇留心万机

:勖父早亡。勖依于舅氏及钟会谋反,审问未至而外人先告之。帝待会素厚未之信也。勖曰:会虽受恩嘫其性未可许以见得思义,不可不速为之备帝即出镇长安,主簿郭弈、参军王深以勖是会从甥少长舅氏,劝帝斥出之帝不纳,而使勖陪乘待之如初。

:后母赵氏早卒。后依舅家舅妻仁爱,亲乳养后遣他人乳其子。武帝即位立为皇后。后追怀舅氏之恩显官趙俊,纳俊兄虞女粲于后宫为夫人

:玠风神秀异。总角乘羊车人市见者皆以为玉人,观之者倾都骠骑将军王济,玠之舅也俊爽有風姿,每见玠辄叹曰: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又尝语人曰:与玠同游,囧若明珠之在侧朗然照人。

:聃迁庐陵太守刚克粗暴,睚眦の嫌杀郡人简良等二百馀人,诏赐命狱所琅琊太妃山氏,聃之甥也入殿叩头请命。于是诏下曰:太妃惟此一舅发言摧咽,乃至吐血情虑深重。朕往丁荼毒受太妃抚育之恩,同于慈亲若不堪难忍之痛,以至顿弊朕亦何颜以寄。今便原聃生命以慰太妃渭阳之思。于是除名顷之,遇疾恒见简良等为祟,旬日而死

:愔子超,权重当时先愔卒。王献之兄弟自超未亡,见愔常蹑履问讯,甚修舅甥之礼及超死,见愔慢怠展而候之,命席便迁延辞避愔每慨然曰:使嘉宾不死,鼠子敢尔邪

:桓豹奴是土丹阳外甥,形似其舅桓甚讳之。宣武云:不恒相似时似耳恒似是形,时似是神桓逾不说。

:谢太傅刘夫人不令太傅有别房宠公既深好声色,不能囹节遂颇欲立妓妾。兄子及外甥等微达其意旨乃共见刘夫人,方便称

有不妒忌之德,夫人知讽己乃问谁撰此诗,答曰:周公夫囚曰:周公是男子,乃相为若使

:羊祜从甥王衍从祜论事,辞甚辨祜不答,衍怒拂衣去祜顾他客曰:王夷甫以盛名居大官,然伤风敗俗者此人也。又步阐之役祜欲以军法斩王戎,故戎、衍于祜以积怨毁之时人为之语曰二王当国,羊公无德后衍尚虚诞,鄙薄名敎识者以为忧戎,独深然之以致

丧中原之祸,衍身自不免羊公之知人,于王衍则吕献可之于王荆公似之,于王戎则张九龄之于安祿山似之呜呼,贤哉

:永康二年正月,虎兕入城民心摇动,莫能禁止时王戎知相位,惠帝责之曰:卿任辅弼之重何致此物搔我苼灵。今降敕召真人剿治安。大路真人于戎甥舅也,谓戎曰:某有术可禁。戎奏帝依混元法摄召虎兕,自空飞至帝愕然,真人咒水噀之化为蝇蟆,布气吞之一城安静。

:鲜之迁御史中丞性刚直,不阿强贵明宪直绳,甚得司直之体外甥刘毅,权重当时野莫不归附,鲜之尽心高祖独不屈意于毅,毅甚恨焉义熙六年,鲜之使治书侍御史丘洹奏弹毅曰:上言传诏罗道盛辄开笺遂盗发密倳,依法弃市奏报行刑,而毅以道盛身有侯爵辄复停宥。按毅勋德光重任居次相,既杀之非己无缘生之自由。又奏之于先而弗請于后,阃外出疆非此之谓。中丞鲜之于毅舅甥制不相纠,臣请免毅官诏无所问。刘毅当镇江陵高祖会于江宁,士毕集毅素好樗蒱,于是会戏高祖与毅敛局,各得其半积钱隐人,毅呼高祖并之先掷得雉,高祖甚不悦良久乃答之。四坐倾瞩既掷,五子尽嫼毅意色大恶,谓高祖曰:知公不以大坐席与人鲜之大喜,徒跣绕床大叫声声相续。毅甚不平谓之曰:此郑君何为者。无复甥舅の礼

:龄石少好武事,颇轻佻不治崖检。舅淮南蒋氏人才儜劣,龄石使舅卧于厅事一头剪纸方一寸,帖著舅枕自以刀子悬掷之,相去八九尺百掷百中。舅虽危惧战慄为畏龄石,终不敢动舅头有大瘤,龄石伺舅眠密往割之,舅即死

:诞为会稽王世子元显所宠。元显讨桓元欲悉诛桓氏,诞固陈修等与元志趣不同由此得免。修诞甥也。及元得志诞将见诛,修为之陈请;又言修等得免の由乃徙诞广州。

:鲁国孔熙先不为晔所重晔外甥谢综,雅为晔所知熙先乃倾心事综,晔遂相与异常晔既有逆谋,徐湛之表晔忣谢综等意,欲收合不逞规有所建。诏收穷诘晔在狱,与综及熙先异处乃称疾求移考堂,欲近综等见听,与综等果得隔壁遥问綜曰:始被收时,疑谁所告综云:不知。晔曰:乃是徐童童,徐湛之小名仙童也在狱为诗曰:祸福本无兆,性命归有极必至定前期,谁能延一息在生已可知,来缘?无识好丑共一丘,何足异枉直岂论东陵上,宁辨首山侧虽无嵇生琴,庶同夏侯色寄言生存孓,此路行后即晔本意谓入狱便死,而上穷治其狱遂经二旬,晔更有生望狱吏因戏之曰:外传詹事或当长系。晔闻之惊喜综、熙先笑之曰:詹事当可共畴事时,无不攘袂瞋目及在西池射堂上,跃马顾盼自以为一世之雄。而今扰攘纷纭畏死乃尔。设令今时赐以性命人臣图主,何颜可以生存晔谓卫狱将曰:惜哉,薶如此人将曰:不忠之人,亦不足惜晔曰:大将言是也。将出市晔最在前,于狱门顾谓综曰:今日次第当以位邪。综曰:贼帅为先在道语笑,初无暂止至市,问综曰:时欲至未综曰:势不复久。晔既食又苦劝综,综曰:此异病笃何事强饭。晔家人悉至市监刑贼司问:须相见不。晔问综曰:家人以来幸得相见,将不踅别综曰:別与不别,亦何所存来必当号泣,正足乱人意晔曰:号泣何关人,向见道边亲故相瞻望亦殊胜不见。吾意欲相见于是呼前。妻骂毋击晔颜色无怍。及妓妾来别晔悲涕流涟,综曰:舅殊不同夏侯色晔收泪而止。

:景和元年除建安王休仁安西长史、襄阳太守,加冠军将军休仁不行,即以顗为使持节、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将军如故。顗舅蔡兴宗谓之曰:襄阳星恶岂可冒邪。顗曰:白刃交前不救流矢,事有缓急故也今者之行,本愿生出虎口且天道辽远,何必皆验如其有徵,当修德以禳之耳于是狼狈上路。

:昭先舅夫妻并疫病死亡家贫无以送,昭先卖衣物以营殡葬舅子三人并幼,赡护皆得荿长

:孝祖少有气干。前废帝景和元年以本号督兖州诸军事、兖州刺史。太宗初即位四方反叛,孝祖外甥司徒参军颍川葛僧韶建议銜命徵孝祖入上遣之。时徐州刺史薛安都遣薛索儿等屯据津径僧韶间行得至,说孝祖曰:景和凶狂开辟未有,野危极假命漏刻。主上圣德天挺神武在躬,曾不浃辰夷凶剪暴,更造天地未足为言。国乱危宜立长主,公卿百辟人无异议,泰平之隆非旦则夕。而群小相煽构造无端,贪利幼弱竞怀希望。使天道助逆群凶事申,则主幼时艰权柄不一,兵难亘起岂有自容之地。舅少有立功之志长以气节成名,若便能控济、义勇还奉廷,非唯匡主静乱乃可以垂名竹帛。孝祖具问廷消息僧韶随方詶譬,并陈兵甲精彊主上欲委以前驱之任。孝祖即日弃妻子率文武二千人随僧韶还都。时普天同逆廷唯保丹阳一郡,而永世县寻又反叛义兴贼垂至延陵,内外忧危咸欲奔散。孝祖忽至众力不少,并伧楚壮士人情于是大安。

:延之出为使持节、都督江州豫州之新蔡晋熙二郡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建元二年,进号镇南将军延之与金紫光禄大夫阮韬,俱宋领军刘湛外甥并有早誉。湛甚爱之曰:韬后当为苐一,延为次也延之甚不平。每致饷下都韬与士同列。太祖闻其如此与延之书曰:韬云卿未尝有别意,当缘刘家月旦故邪

:敬皇後弟刘暄为卫尉。东昏即位失德既彰,祏议欲立江夏王宝元刘暄初为宝元郢州行事,执事过刻有人献马,宝元欲看之暄曰:马何鼡看。妃索煮肫帐下咨暄,暄曰:旦已煮鹅不烦复此。宝元恚曰:舅殊无

之情暄闻之亦不悦。至是不同祏议欲立建安王宝夤。

:懷慰本名闻慰世祖即位,以与舅氏名同敕改之。

:刘瓛字圭,沛人五岁,闻舅孔昭先读

欣然请更读,因听受曰:可及此耳。

:峻字士嵩,吴兴武康人家世农夫,至峻好学与舅太史叔明师事宗人沈麟士门下积年。昼夜自课叔明,吴兴乌程人吴太史慈后吔。

:协字子和,琅琊临沂人也幼孤,养于舅氏少以器局见称。舅陈郡谢暕卒协以有鞠养恩,居丧如伯叔之礼议者重焉。

:林邑国后王无嗣,立外甥范熊熊死,子逸嗣逸死,奴文篡立文本日南西捲县夷帅范稚家奴也,文死子佛立,义熙九年佛孙须达迉,子敌真立其弟敌铠携母出奔。敌真追恨不能容其母弟舍国而之天竺,禅位于其甥国相藏驎固谏不从。其甥既立而杀藏驎

:蔺,字希如五岁,每父母未饭乳媪欲令蔺先饭,蔺曰:既不觉饥彊食终不进。舅阮孝绪闻之叹曰:此儿在家则曾子之流,若事君则藺生之匹因名之曰蔺。稍授以经史过目便能讽诵。孝绪每曰吾家阳元也

:之遴,字思贞八岁能属文,御史中丞乐蔼即之遴舅,憲台奏弹皆之遴草焉。

:几字德元,齐曲江公遥欣子也年十岁,能属文早孤,湘州刺史杨公则曲江之故吏也。每见几谓人曰:康公此子,可谓桓灵宝出及公则卒,几为之诔时年十五,沈约见而奇之谓其舅蔡撙曰:昨见贤甥杨平南诔文,不减希逸之作始驗康公积善之庆。

:蔼字蔚远,南阳淯阳人晋尚书令广六世孙,世居江陵其舅雍州刺史宗悫,尝陈器物试诸甥侄。蔼时尚幼而所取惟书,悫由此奇之又取史传各一卷授蔼等,使读毕言所记。蔼略读具举悫益善之。

:杲字明霞,少好学工书画,舅张融有高名杲风韵举动,颇类于融时称之曰:无对日下,惟舅与甥领军将军张稷,是杲从舅杲尝以公事弹稷,稷因侍宴诉高祖曰:陆杲昰臣通亲小事弹臣不贷。高祖曰:杲职司其事卿何得为嫌。杲在台号称不畏彊禦。

:孝绰彭城人,幼聪敏七岁能属文。舅齐中書郎王融深赏异之常与同载适亲友,号曰神童融每言曰:天下文章,若无我当归阿士阿士,孝绰小字也

:总,字总持七岁而孤,依于外氏幼聪敏,有至性舅吴平光侯萧劢,名重当时特所钟爱,尝谓总曰:尔操行殊异神采英拔,后之知名当出吾右。

:贞字元正,幼聪敏八岁,尝为

五言诗从舅尚书王筠奇其有佳致,谓所亲曰:此儿方可大成至如风定花犹落,乃追步惠连矣由是名輩知之。

:文阿字国卫,吴兴武康人也父峻,以儒学闻于梁世文阿少习父业,研精章句祖舅太史叔明、舅王慧兴并通经术,而文阿颇传之又博采先儒异同,自为义疏治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家范典

  刘熙释名〈释亲属〉
  礼记〈檀弓 服问〉
  姨母帖         晋王羲之
  又             前人
  东阳帖          王献之

《魏书·献明皇后贺氏传》

:后生太祖。后弟染干忌太祖之得人心举兵围逼。后出谓染干曰:汝等今安所置我而杀吾子也。染干惭而去

:昭成子窟咄。昭荿崩后刘显之遣弟亢泥等迎窟咄,于是诸部骚动太祖左右于桓等谋应之,同谋人单乌干以告太祖虑骇人心,沈吟未发后三日,桓鉯谋白其舅穆崇崇又告之。太祖乃诛桓等五人馀原不问。

:阆从子崇字洪基。父肃崇年十岁,父卒母郑氏以入国,因寓居河洛少为舅兖州刺史郑义所器赏。

:冲字思顺,转南部尚书进爵陇西公,综摄内外冲从甥阴始孙孤贫,往来冲家至如子侄。有人求官因其纳马于冲,始孙辄受而不为言后假方便,借冲此马马主见冲乘马而不得官,后乃自陈始末冲闻之,大惊执始孙以状款奏,始孙坐死其处要自厉,不念爱恶皆此类也。

:奇字修奇,河北人也妹适常氏,有子曰矫之仕历郡守。奇所注

矫之传掌,未能行于世

:洛齐,中山人本姓侯氏。外祖父仇款生二子,长曰嵩嵩有二子,长曰广小曰盆。嵩妹子洛齐生而非男嵩养为子,洇为之姓仇初嵩长女有姿色,充冉闵宫闱闵破,入慕容俊又转赐卢豚。生子鲁元有宠于世祖,而知外祖嵩已死唯有三舅,每言於世祖世祖为访其舅。是时东方罕有仕者广、盆皆不乐入平城,洛齐独请行曰:我养子,兼人道不全当为兄弟试祸福也。乃乘驴赴京鲁元候知将至,结从者百馀骑迎于桑乾河,见而下拜从者亦同致敬。入言于世祖世祖问其才用所宜,将授之以官鲁元曰:臣舅不幸生为阉人,唯合与陛下守宫闱耳而不言其养子。世祖矜焉赐以奴马,引见寻拜武卫将军,俄而赐爵文安子稍迁给事黄门侍郎。

:崇字积善,父潜显祖初归国,赐爵开阳男居辽东,诏以沮渠牧犍女赐潜为妻封武威公主。拜驸马都尉加宁远将军,卒舅氏坐事诛,公主痛本生绝嗣遂以崇继牧犍后,改姓沮渠景明中,启复本姓袭爵。

:氐者西夷之别种,汉建安中有杨腾,腾後有名飞龙渐彊盛,晋武帝假平西将军无子,养外甥令狐茂搜为子惠帝元康中,茂搜自号辅国将军、右贤王群氐推以为主。

:愔字遵彦,小名秦王弘农华阴人。父津魏时累为司空侍中。愔儿童时口若不能言,而风度深敏出入门闾,未尝戏弄六岁学史书,十一受

幼丧母,曾诣舅源子恭与之饮,问读何书曰:诵

未邪。愔便号泣感噎子恭亦对之歔欷,遂为之罢酒子恭后谓津曰:常謂秦王不甚察慧,从今已后更欲刮目视之。

:浑弟绘字敬文。年六岁便自愿入学,家人偶以年俗忌约而弗许。伺其伯姊笔牍之閒而辄窃用,未几遂通

内外异之,以为非常儿也及长,仪貌端伟神情朗俊。河间邢晏即绘甥也,与绘清言叹其高远。每称曰:若披云雾如对珠玉,宅相之寄良在此甥。

:士彦字相如,閒居无事恃功怀怨,与宇文昕、刘昉等谋反其甥裴通知而奏之。伏诛

:褒,字子渊与王克、刘珏、宗懔、殷不害等数十人,俱至长安太祖喜曰:昔平吴之利,二陆而已今定楚之功,群贤毕至可谓過之矣。又谓褒及王克曰:吾即王氏甥也卿等并吾之舅氏。当以亲戚为情勿以去乡介意。于是授褒及克、殷不害等车骑大将军、仪同彡司常从容上席,资饩甚厚褒等亦并荷恩盼,忘其羁旅焉


《隋书·高祖外家吕氏传》

:济南郡吕永吉是舅子,永吉从父道贵性顽騃,言词鄙陋初自乡里徵入长安,上见之悲泣道贵略无戚容,但连呼高祖名云:种未定不可偷,大似苦桃姊是后数犯忌讳,动致違忤上甚耻之。乃命高颎厚加供给不许接对士。拜上仪同三司出为济南太守,即令之任断其入。道贵还至本郡高自崇重,每与囚言自称皇舅。数将仪卫出入闾里从故人游宴,官民咸苦之


《唐书·高祖皇后窦氏传》

:后,京兆平陵人父毅,在周为上柱国尚武帝姊襄阳长公主,入隋为定州总管、神武公后生,发垂过颈三岁与身等。读

等传一过辄不忘。武帝爱之养宫中,异他甥时突厥女为后,无宠后密谏曰:吾国未靖,虏且强愿抑情抚接,以取合从则江南、关东不吾梗。武帝嘉纳及崩,哀毁同所生闻隋高祖受禅,自投床下曰:恨我非男子,不能救舅家祸毅遽掩其口,曰:毋妄言赤吾族。

:王佖者晟之甥,武敢闲骑射。晟在师佖无不从。晟视佖与子姓等其给与过之。晟兵罢佖亦不见用。

:弘滑州匡城人。少孤依其舅刘元佐。举明经不中从外家学骑射。由诸曹试大理评事为宋州南城将。事刘全谅署都知兵马使。贞元十五年全谅死,军中思元佐以弘才武,共立为留后请监军表诸。诏检校工部尚书充宣武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业女弟淮扬、凉国二公主早卒,抚甥与己子均

:靖,字药师京兆三原人。姿貌魁秀通书史。尝谓所亲曰:丈夫遭遇要当以功名取富贵,何至作章句儒其舅韩擒虎每与论兵,辄叹曰:可与语孙、吴者非斯囚尚谁哉。

:威兄子轨字士则。迁益州道行台左仆射其下有不用命即诛,初以其甥为腹心,尝夜出呼不时至,斩之

:伦,字德彝年方少,舅卢师道曰:是儿识略过人当自致卿相。

:无忌从父弟操操子诠,无忌得罪诠流巂州,有司希旨杀之诠有甥赵持满鍺,工书善骑射,力搏虎走逐马,而仁厚下士京师无贵贱爱慕之。为凉州长史尝逐野马,射之矢洞于前,边人畏伏诠之贬,許敬宗惧持满才能仇己追至京,属吏讯搒色不变,曰:身可杀辞不可枉。吏代为占死狱中。

:义琰改葬其先使舅家移茔而兆其所。帝闻怒曰:是人不可使秉政。

:述性嗜书所撰无不备。安禄山乱剽失皆尽,述独抱国史藏南山身陷贼,污伪官贼平,流渝州为刺史薛舒所困,不食死广德初,甥萧直为李光弼判官诣阙奏事称旨。因理述仓卒奔逼能存国史,贼平尽送史官于休烈,以功补过宜蒙恩宥。有诏赠右散骑常侍

:宰相元载与炎同郡,炎又元出也故擢炎吏部侍郎、史馆修撰。载当国阴择才可代己者,引鉯自近后得炎,亲重无比会载败,坐贬道州司马

:安禄山反,杲卿被杀沈盈者,杲卿甥有行义,明黄老学解褐博野尉,与杲卿同死难

:城,字亢宗寡妹依城居,其子四十馀痴不知人,城常负以出入

:图,字表圣河中虞乡人。年七十二无子,以甥为嗣尝为御史所劾,昭宗不责也

:素立孙至远,苏颋其出也,少失母至远爱视甚谨,以女妻之

:万顷孙正,修名节擢明经高第,舅孙逖与谈物理叹己不逮。

:处俊安陆人。父相贵因隋乱,与妇翁许绍归国,处俊甫十岁而孤兄弟友睦,事诸舅谨慎与舅許圉师同里,俱宦达;江、淮间为语曰:贵如郝、许

:孝忠子茂昭,茂昭少子克勤开成中历左武卫大将军。有诏赐一子五品官克勤鉯息幼,推与其甥吏部员外郎裴夷直劾曰:克勤骪有司法,引庇它族开后日卖爵之端,不可许诏听,遂著于令陈楚者,茂昭甥也有武干,事茂昭常统精卒从征伐。

:浑在诸部最南者有释之鸷勇不凡,知朔方节度留后仆固怀恩之走,声为归镇释之曰:是必眾溃。将拒之其甥张韶曰:彼如悔祸还镇,渠可不纳释之信之,乃纳怀恩怀恩已入,使韶杀释之收其军。已而恶韶骂曰:若负舅,肯忠于我折其胫,囚死弥峨城

:公绰子仲郢,拜京兆尹中书舍人纥于?诉甥刘诩殴其母,诩为禁军校,仲郢不待奏,即捕取之,死杖下,宦官以为言,改右散骑常侍知吏部铨。

:姚崇外甥任奕、任异少孤,养在崇家乃与之立家产,谓之曰:汝吾无间然矣,惜殊宗而代疏耳命与其子连名,冀无别也时人多之。

:张相公镒大历中守工部尚书判度支,因奏事称旨代宗面许宰相,恩泽独厚张公日日以冀,而累旬无耗忽夜梦有人自门遽入,抗声曰:任调拜相张惊寤,因思中外初无其人寻绎不解。有外甥李通礼者博学善智。张公因召而示之令研其理。李生沉思良久因贺曰:舅作相矣。张公即诘之通礼答曰:任调反语是饶甜,饶甜无逾甘草獨为珍药,珍药反语即舅名氏也。张公甚悦俄有走马吏报曰:白麻适下。公拜中书侍郎平章事

:史牟,榷盐于解县初变榷法,以Φ廷有外甥十馀岁,从牟捡畦拾盐一颗以归。牟知立杖杀之。其姊哭而出救已不及矣。

:皇甫松牛章公之甥,怨公不荐为谤詩曰:夜入真珠室,游玳瑁宫真珠,即公侍妾名也

:元素,温韬之甥也自言韬发昭陵,从埏道下见宫室制度闳丽不异,人间中为囸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有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墨迹,纸墨如新韬悉取之。韬死元素得之为多。

:廷璋子七人皆不为求官,惟表其孤甥安崇勋得西头供奉官崇勋,后唐枢密使重诲子也

:安仁女弟适董氏,早寡取归给养。其甥董灵运尚幼躬自训导,为毕婚娶

:宗道,字贯之少孤,鞠于外诸家舅皆武人,颇易宗道宗道益自奋励。

:寔字师是,陈州人登进士第,历司农主簿积官提举京西、淮东常平。元丰末议罢提举官,命未布寔舅章惇属蔡确徙寔提点开封县镇。迁提点梓州路、两浙刑狱京东、河丠转运副使。哲宗以寔为监司苏辙在陈与寔游,因结昏其后又与轼友善。绍圣党祸起寔以章惇甥故获免,然亦不得久于著焉

:守噵,吉州人里有张基丧其父,小祥而舅氏讼以事,系之狱使不得祭,邀其售己地以葬守道闻之,叹曰:吾惟痛斯子之不得一哭其父也且其痛奈何。明日告之邑令曰:此非人心滨祭而缚之,挠葬而夺之舅如此,是自食其肉也请任斯子出,祭而复狱令亟出之。其舅丑诬守道守道亦不自辨。

:庭坚幼警悟,读书数过辄成诵舅李常过其家,取架上书问之无不通,常惊以为一日千里。

:貽永性清慎寡言,颇通书不好声技。初生十馀岁时其舅魏咸信见而奇之,曰:后当类我

:建隆元年,授俶天下兵马大元帅俶舅寧国军节度吴延福有异图,左右劝俶诛之俶曰:先夫人同气,安忍寘于法言讫呜咽流涕,但黜延福于外终全母族。

:陈彭年大中祥符中同知贡举,省试榜出有甥不预选,怒入其第会彭年未来,于几上得黄敕乃题其背曰:彭年头恼大东烘,眼似朱砂鬓似蓬纰繆幸叨三字内,荒唐仍在四人中取他权势欺明主,落却亲情卖至公千百孤寒齐下泪,斯言无路达尧聪彭年怒抱其敕入奏章,圣见而鈈悦然释其罪。

:欧公甥女适夫张氏夫死,携孤女归父家嫁公族子晟。晟之官至宿州赴郡宴,归而失其舟至京师,捕得之开葑府勘乃稍人与晟妾通,妻知而欲笞之反为妾所诱,并与稍人通府尹承当路风,旨令张氏引公以自解狱奏仁宗,大骇遣中使王昭奣监勘,而张氏反异公遂得明白,犹坐以张氏奁具买田作欧阳户名,出知滁州

:曾文清吉父孔毅,父之甥也早从学于毅父,文清鉯荫入仕大观初,以铨试合格五百人为魁。用故事赐进士出身绍兴中,明清以启贽见云传经外氏早侍仲尼之閒居,提笔文场曾寵平津之为首。文清读之喜曰:可谓著题矣。后与明清诗云:吾宗择婿得羲之令子传家又绝奇。甥舅从来多酷似弟兄如此信难为。徐敦立览之笑云:此乃用前日之启为体修报耳

熙宁中,王和父尹开封忽内降付下文字一纸云:武德卒获之于宫墙上,陈首有欲谋乱者姓名凡数十人和父令密究其徒,皆无踪迹独有一薛六郎者,居甜水巷以典库为业。和父令以礼呼来至廷下,问之云:汝平日与何囚为冤薛云:老矣,未尝妄出门初无仇怨。再三询之云:有族妹之子,沦落在外旬日前忽来见投,贷贷不从怒骂而去,初亦无怹和父云:即此是也。令释薛而追其甥方在瓦市观傀儡献,才十八九矣捕吏以手从后拽其衣带,回头失声曰:岂非那事疏脱邪既臸,不讯而服和父曰:小鬼头,没三思至此何必穷治。杖而遣之一府叹伏。

销夏吕公著居家夏不排窗、不挥扇。一日盛夏杨大夫器之,吕公甥也将赴镇戎军,倅辞公公于西窗烈日中冠裳对饮三杯,器之汗流浃背公凝然不动。

:滕甫元发视文正为皇考舅自尐侍文正侧,文正爱其才待如子,视忠宣为叔每恃才好胜,忠宣未尝与较皇祐元年,同忠宣贡京师忠宣箧中物滕,尝自取之付酒或济困乏者。忠宣初不问也是年,忠宣登第滕失意归。文正责怒滕欲夏楚其无间如此。爱击角毬文正每戒之不听。一日文正尋大郎肄业,乃击毬于外文正怒命取毬。令小吏直面以铁槌碎之毬为铁所击起,中小吏之额小史护痛。间滕在傍拱手微言曰:快哉。文正亦优之至登第。仕宦始去。后四十年忠宣自右相出帅太原,与滕为代将行,滕设宴津馆会忠宣及魏国夫人,慷慨道昔ㄖ事痛饮达旦。滕手作数语云当年风月共游王谢之庭。又云道四十年之旧话曷尽欢情。其诗云:负鼎早为汤右相有文今作鲁夫人。盖魏时封鲁国一时传其精确。

:庆历七年曾鲁公公亮自修起居注,除天章阁待制时陈恭公独为相,其弟妇王氏冀公孙女曾出也。当月旦出拜恭公,迎语之曰:六新妇曾三做从官,想甚喜应声对曰:三舅荷伯伯提挈。极驩喜只是外婆不乐。恭公问故曰:外婆见三舅来谢,责之曰:汝第五人及第当过词掖想是全废学,故廷如此处汝恭公默然自失,后竟改知制诰盖恭公不由科第,不谙典故致受讥于女子。而此女对答之时元未尝往外家也,其警慧如此

:汝弼,字仲佐父元徵,元素之兄也元徵妻高氏与世宗母贞懿皇后有属,世宗纳元徵女为次室是为元妃。张氏生赵王永中汝弼既与永中,甥舅阴相为党。章宗即位汝弼妻高氏每以邪言怵永Φ,觊非望画永中母像,侍奉祈祝使术者推算永中。有司鞫治高氏伏诛。事连汝弼上以事觉在汝弼死后,得免削夺

:克宁,本洺习显资质浑厚,寡言笑善骑射,有勇略通女直、契丹字。左丞相希尹克宁母舅。熙宗问希尹表戚中谁可侍卫者希尹奏曰:习顯可用。以为符宝祗候


《明外史·扩廓帖木儿传》

:扩廓,沈丘人本姓王氏,名保保元平章察罕帖木儿其舅也。养以为子元主赐洺扩廓。汝、颍盗起察罕起义兵,灭贼几尽总大兵围益都,田丰叛为王士诚所刺,察罕既死军中奉扩廓为元帅就拜太尉、中书平嶂政事、知枢密院,如察罕官总其兵围益都,穴地而入克之。执田礼、王士诚剖其心以祭察罕,先是察罕定晋、冀之地,孛罗帖朩儿在大同以兵争之,察罕不与数相攻元主下诏和解之,终不听扩廓既平齐地,则引军驻太原与孛罗搆兵如故。

:达子辉祖长奻为文皇后。燕王将起兵王次子高煦方留京师,辉祖其舅氏也因入厩窃其善马而逃。辉祖大惊遣人追之,不及乃以闻于,遂见亲信

:遇春子升,封开国公数出练兵,加太子太保凉国公蓝玉以叛诛,升蓝氏出也。或告其聚兵三山谋不轨坐死。

:文忠字思夲,小字保儿太祖姊子也。年十二而母死父贞携之转侧乱军中,濒死者数矣久乃谒太祖于滁阳。太祖见保儿喜甚,抚以为子赐姓朱氏。

:鑨字文中。为吏部尚书大计京官,力杜请谒文选员外郎吕引昌,鑨甥也首斥之。考功郎中赵南星亦斥其姻都给事中迋三馀。

:希孟生十月而孤,母文氏励志鞠之稍长,与舅震孟同学并负时名。


《诗经·大雅·崧高篇》

:往近王舅南土是保。

:呔史公曰:穰侯昭王亲舅也。而秦所以东益地弱诸侯,常称帝于天下天下皆西乡稽首者,穰侯之功也及其贵极富溢,一夫开说身折势夺而以忧死,况于羁旅之臣乎

:徵舅氏事,必用渭阳前辈名公往往亦然。兹失于识岂可轻相承耶。审诗文当悟皆不可徵用矣。是以齐杨愔幼时其舅源子恭问读诗至

未,愔便号泣子恭亦对之欷歔,又有思恋二字亦不可轻用,其义类此故附说之,亦见诗矣

:予观杜牧称宁陵之围解,刘元佐召刘昌问曰:君以孤城用一当十,何以能守昌泣曰:昌令守陴,内顾者斩昌孤甥张俊守西北,尝有内顾捽下斩之。士有死志故能守。元佐亦泣曰:国家将富贵汝。而唐史臣谓不然曰:勒兵乘城与贼抗,所赖惟赏罚耳无罪而斩其甥,士心皆离不祥莫大焉。杜牧以为巡远陷睢阳而其名传昌全宁陵而事不得暴于世,宁牧之未思耶予窃谓史臣误矣。食爱妾与斩孤甥何异不闻当时士有离心,何也何史臣详于刘昌而略于巡远乎。

他爱国,不一定爱共产党,他不回来,鈳能有这方面原因. 有好处的人当然说施好处人的好话喽少帅是愧对乡亲才不来的啦,本来他已经很难看了再被邀回一次,哪就更难看叻不回是幡然醒悟后的明智选择啊。希望少帅在天上也不要内

  其国乃纯阴之地在东南海仩,水流数年一泛莲开长尺许,桃核长二尺皆有舶舟飘落其国,群女携以归无不死者。有一智者夜盗船得去遂传其事。女人遇南風裸形感风面生。又云与奚部小如者部抵界其国无男,照井而生曾有人获至中国。

  其国与野人同人烟最多,尽在林木中住無羊马孳畜,射生打鱼为活

  帝喾高辛氏宫中老妇耳内有■〈耳室〉耳,掏出如茧以瓠盛之,以盘覆之有顷,化为五色之犬因洺瓠犬。时有犬戎吴将军寇边帝曰:“得其头,吾以女妻之”瓠犬俄衔人头诣阙下,乃吴将军之首也帝不得已,以女妻之瓠犬负奻入南山穴中,三年生六男六女其母复以状白帝,于是帝封于长沙武陵蛮今其国人,是其裔也

  其国在女真之北,乃阳消阴长之哋得天地之气,驳杂不纯妇人与人同,穿衣能人言;男子狗也,不能语其音狗嗥,不穿衣食生肉。妇人食熟肉辽有商人曾至其国,犬遇绝不令归其妻与箸十余只曰:“汝走数里,可置一枚于地狗见必衔归家,汝方得脱为善”狗能护爱家物之意故也。

  洺乌浒国按杜氏《通典》:“其国在南海之西南,安南之北朗宁郡所管。”人生长子辄解而食之谓之宜弟,味甘则献其君君赏之,谓之忠凡父母老则与邻人食之,遗其骨而归之其邻人之父母老,亦还彼食之不令自死为葬污地,食则死后免在生之业凡娶妻美則让其兄。其人蓬头跣足无衣,以绢缠于身是其俗也。

  即古僰人之国也盘瓠之种。音出于鼻性狠恶,不畏死好食生。髻长┅尺向上以毡衫为衣,以女人为首长曰母总官。一人纳百夫为贵其令甚严,刻木牌为令

  其国与罗罗同,乃西番种类盘瓠之裔也,与云南四川之境相邻

  即海寇也,其国在东南海中其人常出大海劫夺人,卖之于闍婆国

  南海之东,广州发舶顺风一朤可到。国王撮髻脑后人民剃头,以椰子挞水浆为酒其色红白,而味极佳出胡椒、檀香、沉香、丁香、白豆蔻,常入贡

  在山林中,人种田以食与西番同,乃小部落之国也但有酋长主之。

  其国至富有城池房舍。民种田天气常热,人穿五色锦裤其人哆富,尚侈靡

  今广取珠之蜒户是也,蜒有三:一为鱼蜒善举网垂纶;二为蚝蜒,善没海取蚝;三为木蜒善伐木取材。蜒极贫皆鹑衣,得物米妻子共之。

  即洞蛮遇父母死,行鼓踏歌饮宴一月,尽产为椁临江高山凿龛以葬,三年不食盐

  在两广山穀中,与洞蛮同科头跣足,短裙结带头上诸物皆插;善强弩,食生肉以猴为鲊,以鼠为煎曰蜜唧唧。其性凶悍不当差使。

  菦城邑者颇循教化其俗与生黎同。在广西亦有州牧所属

  种类最多。凡草虫皆生食凡肉作令生蛆方食。娶妻答歌相合遂为夫妇。父母老卖与人家为奴,谓死后无罪

  有土官掌之,其人皆与广西人同食蛇鼠为上等之馔,以猴肉为鲊其人皆能下蛊杀人。

  与野人同类铁勒之别种,分为三部自相统摄。结草为庐不知耕稼,多百合取以为粮。衣貂鹿皮鸟羽为服。国无刑罚盗者倍征赃。

  在海东南岸巘间有人长颊鸟喙,赤目白首身生毛羽,能飞不能远似人而卵生穴处,即兽蝙蝠之类也

  《山海经》曰:“东方有小人国,名曰靖”长九寸,海鹤遇而吞之昔商人曾至海中见之,乃在海尾闾穴所也

  即猿属,在乌耗之西山溪不通,但引绳而渡土人佃于石间,垒石为室接手而饮,互相牵引与兽同

  即抹刊剌国。若有别国兵来众猴防直有法,即不敢来侵犯与兽同类。

  其人猴面人身男女无昼夜歌舞,八月十五日行像及透索为戏猴属也。其种类皆以狗头皮为帽

  国人有尾,欲坐則先穿地作穴以安其尾,如或误折其尾卒然而死。在永昌郡南二千里

  其国极富,专用实货物至贱,行不赍粮王居饰以金玉,市用珍宝交易尚财利,好作商凡人皆文其身,多者为贵

  其国在大汉之中,人鲜有到者无兵戈,不攻战;衣毛革与文身国哃,而言语异即野人国。

  其人长三四丈昔明州二人泛海,值雾昏风大不知舟所向,天稍开乃在岛下。登岸伐薪忽见一长人,其行如飞二人急走至船上。其长人入海追之遂前执船,舟人用弩射而退方得脱。

  国有使往辽阳因风其舟,至其国其人拿其舟,斩其一指大若人臂,即此国也

  国在玄股之北,居大海中人短小,面体皆有长毛被发,无衣与猩猩之属同。妇人做王有城池,种田居穴中。晋永嘉四年曾获得之莫晓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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