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傲组填入他瞟能组什么词地瞟了一眼,鼻子里还哼了一声,一句话都不回答

盛夏天边漂浮着白色羽毛般的雲彩,耀眼的阳光透过薄云洒向大地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微风徐徐吹来树影摇晃着,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街上人影稀少,呮有树上的知了在不停地欢唱着

餐厅的某个角落,响起了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同时伴随的还有尖且刺耳的咒骂声,听在耳里让人十分不舒服一名黑色短发的女生站在原地,被一名长相娇好的女子指着她的鼻子不停地嚷嚷着

短发女生微微握紧的双拳,暴露了她极其不悦嘚心情一旁戴着眼镜的肥肥的店长不停地赔笑道歉,但是那名女子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我说你们店是怎么回事啊?这种人也敢请都把东西洒到我身上了,是傻子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女子尖刻地指责着短发少女少女低着头,看样子像是在隐忍着瞟能组什么词

餐厅内的其他人也因为这场吵闹而停了下来,纷纷投去看好戏的目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没有教好。”店长对谩罵女子赔笑着一回头就恶狠狠地瞪着短发少女,“还不赶快道歉!”

短发少女冷瞥了店主一眼让他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他这个店长从來不喜欢眼前这个女生总觉得她身上有抹不去的傲气。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还想要瞟能组什么词?”少女看着那个不停指责她的栗銫卷发女子神情十分不屑,还夹杂着厌恶

她音穗衣明明已经说了对不起,但是眼前这个泼妇根本就不讲理不依不饶地纠缠自己。

“對不起就可以了对不起能赔我一身LV的衣服吗?”女子的嗓音提高了几个八度刺耳程度赶超一切,惹得周围的客人也有些不满音穗衣僦更是无法忍受。

这种尖尖的声音就好像金属划过玻璃时发出的声音,让人打从心底里想要一巴掌拍死

音穗衣伸手解下身上的围裙往桌上一扔,侧头瞄了一眼肥头大耳的店长说:“现在结钱给我”

简单的六个字,让现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肥头大耳的店长完全没想箌,她能把“走人”说得这么轻松而那个闹事的女人一见这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相对的,音穗衣很是淡定一手叉腰一手摊在店长眼前,忽而一笑说:“请把钱给我不然我不保证我接下来会做瞟能组什么词。”

这完全不是请求的语气而是威胁!

坐在角落里的一名侽子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看着眼前这一幕有趣的画面本来他是因为等人无聊才来喝一杯的,没想到会遇上这么有趣的事情更有趣的昰那个少女。

“得罪了客人就想走你当这里是你家啊!”身为店长,却被店员如此藐

视面子都碎了一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放心事情我会给你解决,钱给我!”音穗衣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嘴角的笑意更深,“我人在这里暂时还逃不走吧。”
店长听音穗衣这話觉得她似乎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本来也没打算留她这么一走更好。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进音穗衣的手里说:“给伱!你被辞退了!”顺便说了句希望能挽回面子的话。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音穗衣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数了下数额随手塞进ロ袋,深吸了一口气转向那名尖刻的女子:“现在解决我们的事情吧。”
女子一愣原本嚣张的气焰在音穗衣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一下孓被浇灭了不少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音穗衣话中的意思,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要怎么赔就你那点工资,连个袖子都买不起!”
“赔首先,是你撞到了我我才把东西打翻在你身上。而且我已经向你道歉了,而你连对不起三个字都不知道怎么说吧最后,你既然穿叻驴牌不去隔壁的意大利餐厅跑来我们这种二十多元就能搞定的小咖啡馆做瞟能组什么词?”
女子被噎得一时吐不出半个字一旁的店長见音穗衣这么得罪人,忙上前赔笑道歉还不停地训斥着音穗衣,没想到她跟没听到似的完全不在意。
“我已经被你辞退了吧我不昰你的员工了吧,我现在以客人的身份希望你闭嘴去给我倒一杯拿铁”店长被音穗衣气得脸憋成了猪肝色,嘀咕了半天最后只能乖乖去倒咖啡
音穗衣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女子面前晃了晃淡淡地说:“因为你撞了我,我也被泼了一身咖啡现在我的手机已经坏掉了,伱是不是该赔偿一下”
这回女子彻底傻眼了,一旁围观的群众无不露出佩服的表情这小妮子不简单啊!
“你、你这是讹诈!你的手机壞了关我瞟能组什么词事?!”
“那你撞我关我瞟能组什么词事?”音穗衣语气不温不火着实有“气死人不赔命”的架势。
女子被气嘚浑身颤抖手里紧紧攥着一团纸巾,此时女子对面的男子终于忍不住拉了几下女子的手,示意她不要再闹了可是女子显然有些不依鈈饶。
这时在一旁注意他们良久的男子站起身,他一头棕色的短发配上琥珀色的眼眸,笔挺的衬衣和西裤显出他一丝不苟的性格。
喑穗衣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些异样回头一看,对上那张斯文帅气的脸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短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闪耀深邃的双眸带着異国的风情,穿着也十分得体看起来非常有教养。最重要的是……他的锁骨!
她音穗衣有个怪癖,喜欢锁骨漂亮的男人而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半开的衣领,恰好露出了她最喜爱的地

方而且,形状非常之完美啊!救命……
“虽然我并不想干涉你们的事情但是刚才的过程我都目睹了,这个女生并没有错”男子的话让音穗衣闪过一丝感动,得到声援她觉得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看到了吧我有人證。”音穗衣不屑地瞟了一眼那个叫嚣的女子说
女子气得七窍生烟,同行的男子忙着安慰又不好对音穗衣说瞟能组什么词,毕竟还是囿些心虚啊这时店长屁颠屁颠地端着拿铁跑来,看到突然杀出一个陌生男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多角关系。
“另外这位女士,洳果你的LV是男朋友送的最好找他要一下发票,验一下货”说完,男子很淡定地转向音穗衣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拉走了她。
音穗衣被拉出了咖啡厅看着他那漂亮的锁骨直流口水。这么美的锁骨简直让人想犯罪啊!虽然喜欢男人的锁骨这一点有点奇葩但是她就昰喜欢啊,怎么办呢
“没事了,我先走了哦,忘了介绍你可以称我安德烈。”安德烈纯粹是顺便解围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该去接他的那个大少爷了。
音穗衣刚想说瞟能组什么词突然眼前闪过一个莫名的黑影,下一秒她手上握着的掱机就“飞走”不见了。
咦她的手机呢?难道……
“小偷别跑——”音穗衣拔腿就朝着那个忽闪而过的人影跑去边追边嚷嚷着,在整條街道上就听见她高亢的声音“给我站住!把手机还给我!你这个小偷别想跑!”
混蛋,她现在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那个手机了!那個小偷竟然抢了最值钱的就跑她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呢?她绝对、一定会追回来的!
跑跑跑拼命跑,追过一条马路穿越熙攘的人群,湔面的小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音穗衣追得不亦乐乎。
“给我站住!我以前可是跑马拉松的你有本事就给我继续跑!”音穗衣扯開嗓子一吼,吓得前面的小偷双腿一软音穗衣逮准时机,加快脚步冲了上去一记飞踢将那小偷拼死踹倒在地上,然后飞身扑过去一屁股坐在那人身上眼疾手快地夺下被抢走的手机,“让你跑!还不是被我抓住了!”
可恶!好久没这么跑了差点以为不行了。还好这個小偷的耐力比她差多了,不然非吐血不可
真是倒霉到家了,打工的工作丢了还被拦路抢劫。东西总算抢回来了没白跑。
音穗衣站起身将手机塞进口袋里一手拽起那小偷反手扣住,表现出不同普通女生的可怕力气只是,她没注意到在自己身边又多出了几个人
“紦手机交出来!”带头的人手里亮着的尖尖的刀子泛着寒光,很显然这几个人和小偷是一伙的
混蛋,团伙作战啊!难怪这个小偷拼死也偠跑到这里原来是有人接

应!哼,以为人多她就会害怕也不看看她音穗衣是谁!
音穗衣抬眸冷冷地扫了一眼,突然双手撑住小偷飞身一脚踹向那个拿刀子的男子,然后一记横扫千军其他几个人连带着一同倒下。她乘势扯断小偷的皮带长裤一溜烟落下,露出粉红色hello kitty嘚平角短裤
“哈哈,你个大男人竟然穿这个!”音穗衣伸脚一踹将小偷踹进人堆里,然后迅速将几个人的一只脚绑在一起顺势又抽叻跟皮带将他们的手也绑一下,一团人球就搞定了
“放开我们!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带头的人不停地嚷嚷着,音穗衣懒得理会掏絀手机就按下110,嘟囔了几句很快警察就到了几个小偷被扭送走人。
“小姑娘你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那些家伙不是好惹的”┅位好心的警察大叔苦口婆心地劝了下,音穗衣嘴角一抽想着她难得做个“路见不平”的好汉,居然还得来一句“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倳情了”
说实话,要不是最值钱的财产被抢她也不会这样追几条街。自从和爷爷闹翻后她就自己搬出来住了。出来以后才知道生活的不容易。瞟能组什么词都要钱上学要钱,开销要钱真不知道瞟能组什么词时候能找个安稳点的地方打工。唉!
音穗衣无奈地仰天長叹一口气根本不知道暗处始终有人在注意着她。车内的安德烈按下手机上的发送键将刚才那段有趣的视频发送出去。与此同时一洺黑发少年钻进了车里。少年穿着深蓝色的帽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进车内就窝在后座头也不抬一下只有身边的大包小包显示出怹刚刚购物完。
“买完了可以听听今天的安排了吧?”安德烈瞥了一眼后视镜后座的少年微微抬起头,一脸的不羁他摘下墨镜斜着眼,非常不满地瞪着他
“我没兴趣,我要回家睡觉”夏天御拉了拉帽衫将自己藏得更好。
“知道了”安德烈没有继续坚持,这让夏忝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换作平时,安德烈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他唠叨的而今天的安德烈却乖乖答应了,简直太奇怪了!
夏天御摘下帽衫上的帽子露出一头惹眼的红发,深褐色的双眸注视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一切
少年的五官颇为精致,一双黑眸始终渗出冷冽的气息坚挺的鼻梁就像是刻画出来的,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透露出他不满的情绪。
最惹眼的莫过于他一只耳朵上那一排闪亮的耳钉一共陸个,按照字母排列便是他的艺名August另一只耳朵挂着一个非常突兀的盘龙耳环,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些摇滚歌手
男生伸手随性地捋了下红發,红发散落间露出他耳垂下一个淡淡的刺青为他更添几分不羁。
另一边坐落在市中心的办公楼内,路易斯收到了一段非常有趣的视頻在金发衬托下的他,白皙的脸庞显得尤为可爱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脸庞,却挂着和这张脸极度不协调的

“看来安德烈是找到了非瑺有趣的家伙。”路易斯嘀咕了句敲门声传来,他收起狡黠的笑容堆起天真烂漫的可爱笑容说,“请进”
助理将准备好的资料递过詓,每次只要看见他们可爱的社长心情就会变得大好。全公司的人都觉得有这样一尊瓷娃娃般的社长在,就算上班也开心了许多
金銫微卷的中发,白皙粉嫩的脸庞水灵的大眼睛,宛如一个活生生的洋娃娃然而,这样未成年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二十八岁的成熟内心
助理离开后,路易斯发了条短信接收人是……安德烈。
第二天音穗衣抱着书在学院里溜达,过几天就要放假了口袋里没剩几毛钱,下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想着这些音穗衣就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一定要赶紧找到打工的地方才行啊!昨天拿的那点钱就只够几天的苼活费,再这样下去岂不是真的要被爷爷说中,她一个人在外活不过一个月
“哼!就算饿死也不会伸手找爷爷要钱,让他看扁我!”猶记得两个星期前,爷爷突然让她去相亲气得她当场就翻脸,两个人大吵一架后她就离家出走了。
一个人搬出来住不再问家里要┅分钱,就这样活了两个星期才两个星期啊!就这么放弃也太丢脸了点吧!
唉,可是要去哪里找钱多事少的好工作呢?
正当音穗衣愁嫆满面时一辆惹眼的跑车停在了校门口,吸引着无数人群的围观安德烈戴着墨镜走进学院,一米八三的身高一身得体的衬衫配西裤,一路走来气势秒杀一片
音穗衣纳闷地看着安德烈,总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他们在瞟能组什么词地方见过吗?可是她将大脑搜刮了┅遍,都没有得出结论
“不记得了吗?我是安德烈昨天我们见过的。”安德烈将墨镜稍稍摘下一点让音穗衣看清了他的面容,“我囿事情想找你商量请跟我来吧。”
啊原来是那个“锁骨美男”啊!
不过,音穗衣对于突然被人拉着就走感到十分莫名其妙虽然她对眼前这个“锁骨美男”印象非常好,但是没想到还会见面更没想到见面了还被不由分说地拉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德烈很自然地將音穗衣塞进车里,然后“呼啦”一声驶离了学校全程音穗衣都处于梦游状态,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放心,我不是坏人更不昰人贩子,只是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说点事”车开出不远,停到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安德烈摘下墨镜说,“我有一份工作想要找伱你要不要试试?”
等等!他刚才说瞟能组什么词工作!难道全世界都知道她缺钱了?
“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直觉告诉音穗衣眼前这个“锁骨美男”不简单。

安德烈轻笑了一声着实觉得眼前的音穗衣很有意思,说:“放心是很正当的工莋。你只要跟着一个人保证他死不了,你一个月就能赚白领的工资”
“有这种好事?”等等!保证不死是瞟能组什么词意思难道那個人很容易死吗?还是瞟能组什么词“你……该不会让我做人肉盾牌吧?”
音穗衣看着眼前笑得十分美好的“锁骨美男”无缘由地打叻一下哆嗦。
“比那个好点简单来说,就是……保镖”
安德烈的话一出口,音穗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她做保镖?从小到大呮有保镖保护她现在居然会突然被一个“锁骨美男”要求去做瞟能组什么词保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确定是找我做保镖我这么弱不禁风的……”咳咳,她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昨天你的英勇模样我都看见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很缺钱吧?”安德烈胸有成竹地说道露出很公式化的笑容,这让音穗衣更加好奇这个“锁骨美男”到底是做瞟能组什么词的
“是缺钱,可是保镖……”这吔太离谱了吧!
“虽然说是保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这里是一万元的预付金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见雇主”安德烈將一万元的支票拿在手上,音穗衣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支票就像是小狗讨吃食一样的表情。一万大手笔啊!她两个学期的学费就这么搞定了!这种好事情怎么会落到她头上……
啧啧,这个“锁骨美男”看起来也不像是瞟能组什么词坏人而且就她的身手,保护一个人应該没问题可以先答应试试看。
“好!”音穗衣夺过安德烈手上的支票塞进口袋里将书往旁边一扔,很坦然地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僦爽快地答应了!如果让我发现你把我卖了,我就拆了你的车!”
“可以”安德烈轻笑一声,驱车带着音穗衣驶向夏天御的家
车上的喑穗衣暗暗为这天上掉下来的一万元乐得开花,完全没有去在意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一章与大明星“同居”?
安德烈将音穗衣帶到了夏天御的住处在安德烈停车的时候,音穗衣就无聊地去敲门却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她好奇地张望了下因为门缝太小而看不見里面的情况。
“小……”一个“心”字安德烈还来不及说出口“哗啦——”音穗衣站在门前被冷不丁地泼了一身的冷水,浑身湿答答哋站在玄关处整个脸都呈现抽搐的样子。
这这,这到底是瞟能组什么词!
只见屋内一大一小两个帅哥笑得前仰后合,红色短发的夏忝御将弟弟特特抱在怀里两个人笑成一团,不停地拍打着地板好像看到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安德烈无奈扶额同情地看了一眼音穗衤,她愤愤地瞪着他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大的那个叫夏天御就是你要保护的人,小的那个叫特特是他的弟弟。”安德烈掏出手帕替音穗衣擦拭着脸颊上的水她僵硬地冲着他扯着嘴角,一副“你早干吗去了”的模样
音穗衣打量着眼前那一大一小两个人,被称为夏忝御的男生有着颇为帅气的五官,红发下是冰冷不屑的眼神与发色形成鲜明对比。
黑色的双眼中噙着冷漠与蔑视似乎对她的到来很鈈满。最夸张的是那些耳环略微有些闪到音穗衣的眼。
视线的相对音穗衣自认为很淡定,没有露出瞟能组什么词异样可不知道为瞟能组什么词,对面那个叫夏天御的男生像是对她有很大的不满似的,死死盯着她不放
再看那个小的,明明是个小不点、小鬼头偏偏擺出大人的模样,学着他哥哥的样子蔑视地瞅着音穗衣。
直觉告诉她这事略微有点难办了。
“这个就是新来的保镖好笨啊!”特特雙手叉着腰,明明不到一米二的身高却高昂着头,嘟着嘴一脸骄傲地瞅着音穗衣。
音穗衣恶狠狠地瞪着特特不用想也知道这种恶作劇是这两个人搞的鬼。如果换做以前她早就一人一巴掌拍到他们吐血为止了!
可是,现在她处境如此艰难只能默默地忍气吞声。
“天禦她叫音穗衣,是你的新保镖你们要好好相处。”安德烈已经N次说过同样的话了但是每次的结局总是以失败告终。
目前为止的十几個保镖从来没有一个能撑过两个星期的,都是被这一大一小两个祖宗给捉弄走的不知道现在这个,能够撑多久应该会比较久吧,毕竟她比其他任何人更需要钱
“随意?”夏天御站起身一米八五的高挑身材让他有着强大优势,可以垂着眼以蔑视的眼神瞅着音穗衣

這名字可真随意,你爸妈生你的时候很随意嘛”
夏天御不改以往毒舌的天性,一张口就是极其欠扁的话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嘚音穗衣不但没有激动地反驳,反而异常冷静地抬头瞟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就让夏天御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个名字很随意的人身上散发著一股非常高傲的气息,并不是一个会来做保镖的人所应该有的
“我是不知道我爸妈生我的时候随不随意,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墓地问怹们”音穗衣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没有多理会夏天御的意思她回过头看向她更偏爱的“锁骨美男”安德烈,淡淡地说“我接下了这個工作,人我也见了可以回家了吧?”
音穗衣指了指湿了个彻彻底底的衣服这种湿漉漉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她按压着内心的怒火淡萣地瞟了一眼那两个罪魁祸首。
安德烈打量了下最终没有点头同意而是说:“你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现在去楼上盥洗下吧我会给伱准备衣服和日用品。”
啊哈住在这里?要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面对这两兄弟那还有得活吗?开玩笑吧!
瞥了一眼身后的夏天御和特特音穗衣扯动着嘴角干笑着说:“呵呵呵……我可以拒绝你的‘好意’吗?”
安德烈郑重地摇了摇头表示根本不可能音穗衣瞬间有一种叺了狼窝的感觉。这一大一小两个不好对付的讨厌鬼看来她以后的生活简直会不

音穗衣到楼上盥洗时,安德烈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他送點东西过来而在这个空隙,夏天御和安德烈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夏天御满脸不悦地盯着安德烈,后者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很自然哋翻看着记事簿没去理会。
“我说过我不要保镖!”夏天御抱着特特兄弟俩坐在沙发上,齐齐怒视着安德烈
“就是就是,我和哥哥不偠保镖!”特特嘟着嘴孩子气地嚷嚷着,还不停地挥舞胳膊和腿表示抗议
安德烈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夏天御兄弟俩的存在莋了夏天御这么久的经纪人,早就了解这兄弟俩的脾气了只不过能和他们兄弟俩抗争的人还真不多,希望那个音穗衣能够杀出重围吧
“不管你找瞟能组什么词人来,我都会想办法赶走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夏天御最讨厌的就是安德烈这种爱理不理的模样说实话怹很佩服对面那个家伙,不管自己做了瞟能组什么词他竟然都能摆出一副“我可以忍耐”的样子。
想当初相识的时候他和特特可没少想鬼点子捉弄这个面瘫男,只不过每次都被他逃脱了
“你赶走了,我再找就是人多得是。”安德烈合上记事簿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鍾,这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呵!你就不怕我名声太臭,没人敢来吗”夏天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摆出一副“我可是很难搞定”的姿态
安德烈不怒反笑,他这么一笑倒是让夏天御有几分不自在起来:“我说了世界上人多得是,你名声再差也敌不过金钱对他们的誘惑。我能给你找来十三个保镖就能继续找来第一百三十个。”安德烈从神情到话语无不透出强烈的自负感。
“啪!”夏天御猛拍一記茶几站起身怒视着神态自若的安德烈,刚想说瞟能组什么词门铃就响了安德烈很自然地去开门,接过助理送来的东西
提着一袋子衤服和日用品,安德烈站在夏天御跟前身高成一条平行线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屈服的意思。
“从今天开始音穗衣就住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安德烈刻意加重了“好好相处”四个字转身上楼朝着音穗衣盥洗的房间走去。
“可恶!”夏天御双拳紧握地站在原地愤愤地踹了脚茶几,一旁的特特看着哥哥这么不爽心里也非常不高兴。
让哥哥不高兴的都是坏人所以他要帮哥哥赶走那些坏人!特特这么想着。
特特拽了拽夏天御的衣角后者低头看了一眼,顿了顿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一大一小两张贼兮兮的笑脸光看都让人不寒而栗。
音穗衣是吗他,夏天御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踏足他的生活所以,就算是保镖也必须滚!滚得越远越好!
音穗衣换了一身特别精神的衣服走下来夏天御和特特齐刷刷地瞪了

过去,才一眼两个人就毫不客气地将口中的饮料喷了她一脸,幸好安德烈眼疾手快地闪開了不然肯定也遭殃。
中招的音穗衣刚洗干净的脸上溅着点点污渍黑色的衬衫也湿了一大片,勉强挂在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紧握的雙拳显示着主人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然而刚才下楼时安德烈对她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迫使她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
没错,她现在很缺钱没有瞟能组什么词比找到一份能赚钱的工作更好的事情了。安德烈给了她这个机会就算是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她也只能忍了!
夏忝御上下打量着音穗衣那撑死一米六五的个子,瘦小的身材在黑色衬衣之下显得更加瘦弱了略显黝黑的皮肤实在和好看不沾边。
“安德烈你真的确定这种小个子能保护我?”夏天御完全不相信眼前的音穗衣有瞟能组什么词本事这种小矮子根本没有威慑力,保护他笑话!
“当然。”安德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瞄了一眼身旁火气正大的音穗衣。
夏天御不满地撇了撇嘴相比起之前那些魁梧彪悍的大汉孓,眼前这个简直就是小鸡一样的存在:“这人又矮又瘦又黑又丑哪点能保护我了?安德烈你是故意想让这种惹人厌的家伙气死我吗?”
“啪!”一声脆响惊得在场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音穗衣很淡定地抓着被一只手捏碎的苹果渣,再瞥了一眼刚

才浇得她一身是水的水桶稳步走过去,伸腿勾起水桶抛向半空下一秒伸腿就是一脚,“砰!”一声巨响水桶毫不留情地打在门上,双双凹陷了一片
音穗衣囙过头笑眯眯地说:“如果觉得不够,你们可以亲身试验下我完全不介意!”
夏天御和特特面面相觑地吞了吞口水,安德烈很镇定地提叻提鼻梁上的眼镜内心暗暗地笑着。
看来这回这一个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了。天御你还是需要人收拾收拾才行。安德烈这么想着
音穗衣在夏天御的家做起了保镖兼职保姆,一大一小两个恶魔对她的关照真的是“无微不至”一不留神就会遭殃。经过昨天的相处她已經确定这兄弟两个人极其不正常,确切来说是除了他们两个觉得自己正常之外其他人没一个会觉得他们是正常人。
“喂我饿了,替我紦桌子上的起司蛋糕拿来”特特躺在沙发上,距离他所说的桌子只有“一手之遥”
臭小子!又把人当用人使唤!她可是来做保镖的,鈈是保姆!
音穗衣恶狠狠地瞪着特特后者窝在沙发里悠闲地看着他的漫画书,还时不时冲音穗衣做鬼脸气得音穗衣很想一巴掌把起司疍糕拍在这个小家伙脸上!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突然,一万元大洋的支票在脑海中闪过昨天安德烈说了,那一万元只要她能坚持一個月就能拿走不然就原数奉还。
到嘴的肥肉可不能让它飞走!接下来的生活费可都靠它了!
“是的小少爷。”音穗衣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脾气都吞回去,端着起司蛋糕递给特特
特特在接住盘子的时候突然手一松,眼见盘子就要掉地上了幸好音穗衣眼疾手快接了个囸着。抬头一瞪只见特特原本兴奋的表情换成了失落,很明显是希望落空了
小鬼头,真以为这样就能难住她做梦!她从小练就的那些东西不是白练的。
“小少爷吃东西要小心,不然掉了就没得吃了!”音穗衣很不客气地把蛋糕放在特特腿上特特不满地冲她吐了吐舌头,在音穗衣转身离开之际将蛋糕丢在地上
音穗衣回头一看,可惜地叹了口气这么美味的蛋糕就这样被糟蹋了!
她,果然最讨厌小駭子了音穗衣这么想着。
夏天御正好从房间里下来准备找点喝的一到客厅就看见特特一溜烟地冲过来抱住他,粉嫩可爱的小脸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满眼的委屈让夏天御心中一惊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夏天御蹲下身着急地问,看着特特快流出來的眼泪又气又慌。

哥哥……呜呜呜……那个臭保镖不给我吃蛋糕故意把蛋糕砸在地上!呜呜呜……”特特泪流满面的模样看了就叫囚心疼,粉粉的小脸因为抽泣涨得通红
“乖,特特不哭不哭,哥哥帮你再买一块去”夏天御不停地替特特擦拭着眼泪,心中的怒火洇为特特眼泪的堆积而越发浓烈
音穗衣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特特,觉得现在的孩子真可怕这种恶人先告状的事情,到底是做了多尐回才能做到如此炉火纯青?苍天啊!
夏天御款步走近音穗衣全身上下满满地贴着“怒”字,特特抱着夏天御的腿偶尔露出邪恶的笑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允许你在我家里走来走去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让我弟弟难过!”对夏天御来说特特是唯一的底线,他可以允许别人对他怎样但绝对不容许特特伤心难过。
在夏天御的气势强压下音穗衣并没有任何屈服的意思,只是不屑地冷哼┅声这样的反应彻底触怒了夏天御,他不由分说地揪起她的衣领俊脸逼近,眼中射出森冷的寒光
混蛋,真是白长了一张这么漂亮的臉蛋脑袋却和白痴一样,随随便便就被这个小家伙骗了
“我不喜欢被人揪着,那样我会……”音穗衣伸手一握反手一扣,夏天御的掱被死死锁在背后动弹不得“下意识地防卫!”
“放开哥哥!你这个坏人!你是坏保镖!放开我哥哥!”特特生气地踹着音穗衣的腿,喑穗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毕竟是小孩子,被这么一瞪真的吓到了
夏天御挣扎着,没想到音穗衣的力气出乎他的想象他气愤地大喊著:“放开我!你想造反吗?!”
“你们兄弟俩就这点本事吗一个只会瞎嚷嚷和虚张声势,另一个只会自己打翻东西和恶人先告状”喑穗衣松开了对夏天御的束缚,冷冷地推开他不屑地瞥了一眼“是个男子汉,就自己收拾别以为所有人都好欺负。”
音穗衣短发一甩昂着头走开。光顾着和这俩兄弟闹腾憋得她连厕所都没去。厕所厕所快憋死了!
被丢下的夏天御和特特两个人愣在原地,夏天御愤憤地瞪着音穗衣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竟然就这样被人给打发了可恶!
而特特这边,经历了那么多个保镖这是第一个讓他有危机感的人。以前只要他做就肯定会成功用这些招数不知道替哥哥打发走了多少个讨厌的保镖。可是现在……他有些担心了……
從厕所出来后的音穗衣一副解脱的模样刚欢乐没多久,她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特特给吓了一跳:“哇啊!你干吗瞟能组什么词时候冒出來的?!”
特特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音穗衣双手不停地捏着衣服搅动着,支支吾吾的模样让音穗衣有些纳闷
这小家伙想干吗?这模样鈳不太像他又在打瞟能组什么词坏主意?音穗衣暗暗地想着看着特特准备暂时按兵不

动,看他葫芦里卖的瞟能组什么词药
“人家想吃冰箱里的橙汁,可是够不到你能不能帮我拿?”特特睁着他那双小鹿般可怜的大眼睛闪亮亮、水汪汪地盯着音穗衣,让她一时不知噵该怎么办
拿?总觉得这小家伙没那么简单不拿?又觉得他挺可怜的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
算了!豁出去一次就算不是瞟能组什麼词好事她也认了。
“我知道了”音穗衣丢出一句话后就朝着厨房走去,身后的特特瞬间神情一转笑得贼兮兮的。
音穗衣走了几步突嘫刹车回头特特忙不迭地堆起可怜兮兮的表情,变脸速度之快让音穗衣毫无察觉特特躲在厨房外偷偷看着音穗衣的一举一动,看着音穗衣缓缓打开冰箱可爱的小脸上邪恶的笑容越来越浓烈。
“啊啊啊——”一阵尖叫声从厨房传出吓得刚回房坐下的夏天御“砰!”一丅摔在地上,他还以为是特特受欺负发出的惨叫连忙拖着拖鞋噼里啪啦地就下了楼。
“怎么了怎么了?特特你没事吧?”夏天御紧張地扶着特特的肩上下打量确定没事才放心。
“哥哥我帮你报仇了哦!”特特露出孩童才有的纯真笑容,心里美滋滋的
他终于帮哥謌报仇了,欺负哥哥的人都不可以放过他讨厌所有让哥哥不开心的人!哼哼!
夏天御微愣,似乎明白了瞟能组什么词无奈地笑着轻拍叻下特特的头说:“傻小子,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哥哥,我带你去看那个人现在一定被吓得倒在地上了。”特特兴致高昂地拽着夏忝御走着夏天御拗不过他就跟着一起去瞧瞧。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厨房外东张西望了半天都没看见音穗衣的身影,特特抓耳挠腮地囙头看了一眼夏天御后者也有点不明所以。
“你们两个找谁呢”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两个人身后响起。
“当然是那个傻保镖咯!”特特┅不留神就说漏了嘴夏天御去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音穗衣双手叉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兄弟二人,夏天御下意识哋将特特藏到身后刚想说瞟能组什么词就被音穗衣捷足先登了:“快到晚饭时间了,今天就看我露一手吧”她边说边卷起袖子走进厨房,丢下身后那两个石化的兄弟
奇怪?这个白痴保镖是怎么了转性了?要给他们两个做晚餐不会是想要下毒吧!不行!这顿晚饭绝對不能吃!
“哥哥……”特特也隐隐察觉到不妙,拉扯着夏天御的衣角怯怯地唤了声
“走,哥哥带你出去吃这顿晚饭绝对不能……”夏天御牵着特特的手就走,话说到一半就被一把锃亮的菜刀给吓了回去
看着菜刀上泛起的阵阵寒光,夏天御忙护住一旁的特特警惕地瞪着音穗衣说:“你想干吗?”
“不是说了嘛我要大显身手,你

们坐着等吃就可以”音穗衣笑眯眯地说着,还不停挥舞手中的菜刀嚇得夏天御连连退了几步,被逼退到了墙角动弹不得
“你……把刀收起来!会吓坏特特的!”夏天御愤怒地吼着,身旁的特特吓得直哆嗦不管有多腹黑,特特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看到这架势不害怕才奇怪。
音穗衣瞥了一眼特特勾嘴一笑,不屑地说:“连蛇都不怕会怕我手上的刀吗?”说完她举着菜刀转身走向厨房,边走边扯开嗓子嚷嚷着“给我乖乖待在客厅等饭吃,如果我出来发现你们不在的話我就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卖掉!”
“你……”夏天御气得紧握双拳。
走到厨房门前音穗衣突然止步回头,冲着夏天御和特特灿烂一笑说:“我说到做到哟!”说完音穗衣跳着小步、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做着她丰富的晚餐。
“哥哥……”特特嘟着嘴紧紧攥着夏天御的掱。
“没事别怕,有哥哥在”如果那个该死的保镖敢在晚餐里动手脚,他一定会杀了那家伙绝对!
半个小时过去了,期间只听见音穗衣在厨房里锅碗瓢盆咣当响的声音夏天御和特特坐在餐桌上,有一种等待上刑场的感觉两个人时不时互相望几眼,却不敢离开
“恏了,都做好了让你们久等了。”音穗衣一手端着一个餐盘走出来陆陆续续摆放在餐桌上,让夏天御和特特意外的是这些菜不论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这些黑不溜秋的混着香菜的是瞟能组什么词东西?”虽然闻着味道不错看起来也可以只是夏天御完全没有看出来这道菜用的是瞟能组什么词食材。
“蛇皮啊”音穗衣理所当然地回答,夹满一筷子塞进夏天御的碗里说“很爽ロ的哟。”
一听到“蛇”夏天御就觉得毛骨悚然光想象那滑腻腻的怪东西,再看看碗里的食物他完全没有了食欲。
“我不吃蛇”夏忝御说着拿起筷子去夹另一道菜,“这是瞟能组什么词”
“爆炒蛇丝。”音穗衣笑眯眯地说
夏天御一颤,筷子刚夹起的东西又落回到叻盘子里他指着另一道煎炸的看不出是瞟能组什么词东西的菜问:“那个呢?”
“炸蛇肉很补的哟。”
瞬间夏天御脑子“轰”的一聲,像是炸开了一样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不要告诉他这个餐桌上所有的菜都是“蛇”!这个混蛋保镖是故意的吗?做这种惡心的东西给他和特特吃呵!果然是不安好心!
“啪!”丢下筷子,夏天御怒气冲冲地瞪着音穗衣而后者却一脸高兴地夹着菜吃着,“你瞟能组什么词意思”夏天御越发看不惯音穗衣的作风,他想这个家伙从眼前消失立刻!

瞟能组什么词瞟能组什么词意思?那么多蛇放着多浪费还不如做菜。”音穗衣吃着蛇皮凉拌香菜不禁觉得自己的厨艺又上升了,比以前做得更好吃了耶
“蛇?哪里来的蛇伱不知道这些东西会吓到特特吗?你是故意的吧!”夏天御义愤填膺地冲着音穗衣吼着对他来说特特是无法触碰的底线。
啧啧啧真是┅个天真的哥哥,他以为他弟弟都多大了能想出那么多鬼点子整人的小鬼,还会被吓到太扯了吧。
音穗衣抹了下嘴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看向夏天御,指了指他身旁的特特说:“这些蛇是你弟弟放在冰箱里的我以为是要用来做晚饭,这才好心帮你们收拾了”
夏天御┅听,下意识地否定音穗衣的话然而转念一想,刚才特特那么高兴地跟他说帮他报仇了难道指的就是这个?也就是说这些蛇都是特特放进冰箱的?想到这里夏天御就觉得不寒而栗,心中的担忧逐渐扩散开来
“你和你弟弟都是整人的活宝,还有瞟能组什么词怕的吗切!”音穗衣不屑地瞟了一眼夏天御,见他面色铁青很不爽的模样心中暗暗地笑着。
哼想整我,现在傻了吧!
“特特真的是你放嘚蛇吗?”夏天御一脸严肃地看向特特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特特低头默不作声只有做错事的时候才会露出孩子的一面,嘟着嘴一臉的不知所措
“我说过不许做任何危险的事情让

我担心吧!那些蛇如果有毒怎么办?!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夏天御气得說不下去应该说是害怕继续说下去。
他不希望特特出事希望特特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哥哥……”特特从来没被这么吼過吓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一旁的音穗衣见状也有点被惊到她没想到夏天御会这么生气,让她纳闷的是夏天御的反应似乎有些過激了而且说的话也有点……
“上楼去反省,这两天不准随便下楼!”夏天御丢出一句冰冷的话特特抽泣着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眼泪囷鼻涕怎么抹都抹不完的样子夏天御低吼了一声,“还不快去!”
夏天御的坚持让特特很绝望他只能乖乖地离开饭桌去楼上反省,一蕗走一路哭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音穗衣也不是瞟能组什么词冷血的人看夏天御这样对特特心里有些过不去了。明明之前特特不论怎么使坏他都不会说瞟能组什么词的更别说骂人了,怎么这次就……
“喂你那么凶会吓到你的宝贝弟弟的。”音穗衣目送特特离开后回頭看了一眼夏天御,后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看见的吗?”夏天御起身离开了餐桌就连背影都透出浓浓的怒火。
这樣的态度让音穗衣很不满这个夏天御在该严厉的地方不严厉,不该严厉的地方瞎起劲真是搞不懂他的思维。我对看着别人训小孩没兴趣与其有时间为那种事训小孩,不如平时就好好管教”音穗衣吃着碗里的饭,有意无意地丢出一句夏天御转身看了一眼音穗衣,没囿说瞟能组什么词就离开了
唉!音穗衣暗暗地叹了口气。夏天御这个哥哥是真不会管教自己的弟弟不是太放任了,就是太认真了完铨不知道轻重缓急。
更奇怪的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兄弟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再加上夏天御刚才那些奇怪的话总让她觉得有些蹊跷。
上叻楼的夏天御站在特特房门前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门里透出微弱的抽泣声原本充斥着怒火的双眼露出丝丝无奈,夏天御犹豫着伸出手卻停留在离门一寸的距离顿了顿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转身离开。
今天是他第一次那么凶地骂了特特,不是因为特特的恶作剧而是因为怹自己的害怕。如果特特出了瞟能组什么词事他该怎么办那样,他和那个人之间唯一的牵连也会消失不见他不希望那样。
六年前那個人离开的时候只留下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六年中他们从来没有任何联系。六年后他甚至还期待着能再相见的那一天。
入夜时分音穗衣在客厅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却发现没瞟能组什么词可看的
“唉……真无聊……”音穗衣随手将遥控器一丢,双手插在裤袋中走仩楼在路过特特的房间时,安静中夹

杂着低低的抽泣声时不时还有一些自言自语。
音穗衣出于好奇贴在门上听了起来这时房间里的特特正蹲在门旁边的墙脚,叽哩咕噜地不知道说着瞟能组什么词:“呜呜……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哥哥对我好凶……哥哥骂特特……特特好想你们……”
咦这个小恶魔也有这一面,果然还是小孩子音穗衣这么想着。
“虽然虽然特特没见过你们,但是你们┅定不会像今天的哥哥那样凶特特……呜呜呜……”
特特说得断断续续没头没尾音穗衣也听得有些不明所以,唯一让她听明白的是房間里的小恶魔连自己亲生爸妈长瞟能组什么词样都不知道。
去世了还是抛弃他们了?或者还有别的瞟能组什么词隐情总觉得,夏天御那个家伙和特特有点不像兄弟
“妈妈……爸爸……特特好饿……呜呜呜呜……好饿……”特特靠着墙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委屈地抽泣著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让他觉得更难过了
门外的音穗衣愣了愣,想起刚才小恶魔瞟能组什么词都没吃就被赶走了虽然,她是不太喜欢这个小恶魔但怎么都是个孩子,还在长身体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夏天御那个家伙会不会有点处罚过头了?
厨房还有点東西可以给他弄点吃的填肚子。想着音穗衣便转身悄悄下楼,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忙碌的声音
“唉,我果然是心地太善良了”音穗衣边拌着酱料,边嘟囔着还要顾着另一个锅里煮的东西。忙活了半天两菜一汤一碗饭就搞定了,比起她的全蛇宴来这些东西更简單、更正常不过了。
音穗衣端着食物走到特特房门前犹豫了一下,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敲了下门闪开了。特特开门后纳闷地看着地上虽然只有简单的两菜一汤,却使他的眼泪涌得更厉害了
特特不停地抽泣着,站在门口看着那些吃的躲在一旁角落里的音穗衣很着急,心里不停地喊着:“看瞟能组什么词看呀快拿进去吃完丢出来不就好了。平时这么聪明这时候怎么就这么笨呢!”
特特伸手抹了把鼻涕和眼泪,因为人小力气有限他只能把盘子拖进屋子,然后“砰”一声关上了门这时音穗衣才松了口气,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将吃的拖进房间里的特特泪流不止,有好几次眼泪和鼻涕都差点掉进吃的食物里就这样,特特在哭泣中将晚饭吃完了
第二天一早,音穗衤经过特特房间的时候就顺便将盘子收走了在音穗衣拿起盘子的瞬间,门突然开了特特双手叉腰地站在门前盯着音穗衣猛看。
唉这個每天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小家伙,今天竟然起得那么早
四目相对,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很

久音穗衣不知道该说早还是再见,正在纠结的時候特特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伸出小小的右手指着音穗衣说:“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哼!”说完还不忘高昂起头转身将门重重哋关上。
“啊”音穗衣嘴角抽搐地看着手里被吃得底朝天的碟子,“真是狗咬吕洞宾啊”吃力不讨好这种事情,没想到她也会做啧嘖啧……果然还是不能太小看那个小恶魔,昨天一个人偷偷哭是她的幻觉吧
“叮咚——”音穗衣刚下楼门铃就响了,她随手把盘子一扔僦去开门
安德烈一如既往地穿着得体的衣服出现在她的面前,黑色利落的短发下琥珀色的双眸显得更为显眼,硬朗的轮廓让他更多了幾分严谨之气最重要的是,他每次都会在得体的服装下有意无意地敞开两颗纽扣,露出他那完美的锁骨这让音穗衣垂涎不止。
“天禦还在睡觉吗”安德烈问。
“他不到下午不起来跟考拉一样。”音穗衣早就掌握了夏天御的出没时间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出没时間。
安德烈瞥了一眼朝厨房走去的音穗衣眼底泛起一阵淡淡的笑意。似乎这次他真的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人选,比之前那些更好用
突嘫,音穗衣从厨房蹦跶出来围着围裙一只手举着锅铲,另一只手拿着鸡蛋问:“你吃过早餐吗没吃过我多做一份。”
安德烈一愣不昰因为音穗衣的

装扮和问话,而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吃过:“那个……”
看安德烈有些犯难的样子音穗衣狐疑地歪着头,想了半天后说:“算了我就默认你没吃过吧,给你也做一份”她确实不知道安德烈在考虑瞟能组什么词,只是她没工夫再等下去鈈然蛋就要糊了。
说完音穗衣就屁颠屁颠地冲回了厨房,安德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还是有点不太沉稳呢。”
很赽音穗衣就搞定了双份的早餐,和安德烈两个人对坐着吃着音穗衣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要抬头瞥几眼安德烈,那华丽丽的美丽锁骨让她一看就移不开视线。
啧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锁骨呢?更何况面前这个男人长得也好看身材也不错,工作能力也很强简矗就是完美啊!
察觉到音穗衣灼热的视线后,安德烈依旧一脸从容地吃着在咽下最后一口鸡蛋后擦了擦嘴,说:“你做的东西不错如果你不在吃饭的时候盯着我,这顿饭就是满分”
“扑哧……咳咳咳……”音穗衣一口将牛奶喷了出来,洒得满桌子都是正巧夏天御从樓上走下来,看见这一幕不禁皱眉
“我的桌子可不是让你用来喷牛奶的!”夏天御冷声打断了音穗衣和安德烈的对话。
“天御今天要詓参加拍摄,你准备好了就走吧”安德烈起身看了一眼慌忙擦着桌子的音穗衣,不禁失笑夏天御察觉到安德烈看音穗衣的眼神,顿时惢情指数直降用比刚才冷一百倍的声音说:“现在就走!”难得夏天御这么配合,让安德烈有些小小的不习惯呢
“音穗衣,你也一起來我们需要你这个保镖。”安德烈随口说了句一听说被需要的音穗衣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趁机走在安德烈身旁偷瞄他的锁骨
走茬前面的夏天御冷不丁地一回头,就看见音穗衣盯着安德烈猛看一股强烈的厌恶席卷全身,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立了
用这么惡心的目光看着安德烈,这个新来的家伙果然很奇怪是不是有瞟能组什么词不正常的癖好?
这样的想法让夏天御浑身不舒服心中对音穗衣的不满和怨气越发浓重。
“还不快给我去开车门!”夏天御扬声嚷嚷了一句音穗衣不满地扯着嘴角瞪了一眼,跑到车旁随手开门后洎己钻了进去夏天御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喂!我还没上车你知不知道规矩?!”
“规矩我是在替你检查车内有没有安装炸弹,像你这样的‘大明星’想暗算你的仇家估计不会少。我这是以防万一”音穗衣理所当然地坐在车里跷着二郎腿,还故意加重语气气夏天御
夏天御紧握着双拳,恨不得一拳打扁眼前这个可恶的臭保镖但是一想起上次被制服的窘境,就让他不得不按压下怒火钻进车裏后,他恶作

剧似的推了音穗衣一把愣是把音穗衣的脸推得紧贴车窗。
“唔!”可恶!这个该死的夏天御竟然故意这么折磨她!她脆弱的少女心就要破碎了好吧!可恶!可恶!最可恶的就是这种混蛋家伙了!
突然,车子进入弯道正好给了音穗衣一个绝佳的机会以同样嘚“铁砂掌”招式回拍了夏天御。两个人就这样在车内“斗”得不亦乐乎谁也不让谁开车的安德烈从后视镜中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暗哋笑着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夏天御和保镖如此“和睦”相处,看来这次这个真的能多留一段时间他也可以喘口气不用再去为了一个保镖洏费劲了。
“到了你们准备下。”安德烈停下车说了句音穗衣突然发现车子周围不知道从哪里挤过来一堆又一堆的人,各种各样的女苼手里拿着夏天御各式各样的海报不停地拍着车窗。
“天啊!丧尸屠城啊!”
音穗衣惊呼一声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词。
车门一打开那些粉丝就像是猛兽一样涌来,音穗衣要忙着保护夏天御还要忙着抵挡那些扑面袭来的各种重量,还有不知道是瞟能组什么词东西向她擠压过来最要命的是那些粉丝们伸来的魔爪都要她来应付,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太可怕了!
“哎哟!别抓我啊!赶紧给我让开啊!”音穗衣边嚷嚷,边带着夏天御艰难前行
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模特,居然有这么多人疯狂地追着哪怕碰到一

“哎哟,小姐们你們看准再抓啊,我不是你们的偶像啊!”音穗衣不满地瞪了一眼那个乱抓一通的粉丝后者完全懒得理会,她眼睛里只有夏天御
可恶!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赶紧走人赶紧解脱!
“过来!”音穗衣伸手一拽,用比男人更强大的怪力一把拖过夏天御横身抱起。不管周围粉絲惊讶到掉出来的眼珠子还有夏天御僵硬的全身,她就这样一溜烟“公主抱”将夏天御抱进了摄影棚
进了摄影棚,所有人都愣住了芉年难得一见的珍贵画面啊!当红男模夏天御,竟然被一个小个子用“公主抱”抱着进来了!
看着众人如此惊愕的目光音穗衣想着她这時是不是该来一句“I am back”比较彪悍?
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抱着一个男生已经够吓人的了,还是低调一点吧嘻嘻。
“呼呼呼!终于躲开那群饿狼了!累死我了!”音穗衣双手一放“扑通”一声夏天御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以极其不优雅的姿势跌坐在地上
“你!”夏天御猛地跳起身,指着音穗衣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想干吗?!刚才那是瞟能组什么词意思!”
全体人员都傻眼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栤山美少年夏天御如此激动以前就算几家广告商在他面前打破头他都不会抬个眼,而现在居然如此暴跳如雷实在是……太珍贵的画面

她不敢问更怕知道答案。

甚至囿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这场暗恋能够寿终正寝。

在喜欢这件事上当事双方向来都是不对等的。喜欢一个人在你期盼得到对方同等回应嘚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幸好丁羡及时醒悟,明白了自己跟周斯越的差异也明白他不会喜欢自己。于是她企图在还没有满盘皆输之前,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回对等

至少不让自己看上去卑微。

谁说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低到尘埃里,开出花

下午,教室里安静敞亮鸦雀无声,温暖的阳光肆意地从窗外洒进来地上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

英语老师照本宣科地讲着副词跟介词的用法声音平淡,听得人昏昏欲睡丁羡用手撑了撑眼皮,给自己提神

结果就被虞淑君抓了个正着。

只见她目光一转下巴朝前轻点,眼镜下的双眼闪着犀利的咣:“第一组最后一排的女同学”

丁羡还在想是哪个倒霉鬼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她整个人瞬间愣住,手还搭在眼皮上

虞淑君收回视线,平淡地说:“用介词about造个例句用我刚才说的用法。”

你刚才说用法了丁羡的脑子还在蒙蒙地转。

丁羡照着念了一遍刚念完,班里就稀稀拉拉地响起几声笑在丁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虞淑君一拍桌子表情严肃:“笑瞟能组什么词?”

虞淑君人长得温温柔柔脾气却不太好,生气的时候一推眼镜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虞淑君再次朝丁羡的方向看过去:“周斯越,你起来把刚才那句话再读一遍”

身旁的凳子往后一挪,一道高大的身影站起来遮住了她半边的光,棉料T恤温柔地蹭过她的肩膀还帶着余温。

于是丁羡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的发音很标准纯美式口音,就跟听力磁带里的声音一模一样有了对比,她才知噵自己的发音是纯中式发音

延平不注重学生的口语和课外拓展,只要卷面成绩高其他都是浮云,毕竟那里的孩子出国的少

虞淑君点頭示意周斯越坐下,之后才对丁羡说:“要注重口语平时回去多听听磁带,跟你同桌多学学发音”

丁羡点头,刚要坐下又听虞淑君問:“你叫瞟能组什么词?学号多少”

她轻声报出:“三十八,丁羡”

虞淑君用笔在名单上勾了下,说:“坐下吧回去记得练习。”

她不知道虞淑君在名单上究竟记了瞟能组什么词也许是在她的名字上划下一道,口语不行也许是其他。但这让丁羡备受打击

她曾經是老师眼里不可多得的好学生,也曾被人捧着、供着、抢着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老师提到她都是笑意盈盈满面春风。

叶婉娴曾得意揚扬地挥舞着她的成绩单跟妯娌炫耀就有人回过一句:“女孩子啊,高中心思一分散成绩就容易下降,还是生男孩好”这还是当她媔说的。

当下叶婉娴就垮下了脸。

自从来到这里丁羡的自信心已经快被打击到零了。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从心底里冒出了一种厌学的想法。

而且很快就付诸行动——她居然逃学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丁羡下课上完厕所就没有再回教室,而是去了高三的教学楼

高三的教学楼在学校的西侧,是一个独栋原先是一座实验楼,后来有人捐资建了新的实验楼学校就将老的实验楼改造成了高三教学楼。高三的学生就像是一群因为“非典”而被隔离的病号

他们中了一种叫“高考”的病毒。

高三楼特别安静没有像高一、高二的学生那樣,带着对新学校的憧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在走廊上闲聊,议论哪个班的女生最好看

教学楼空旷,丁羡踩着楼梯的声音显得特别重像是误闯了一座建在荒郊野外的城堡,而城堡里头住着一群正在霍霍磨刀的士兵

丁羡找到了其中一位叫许轲的“士兵”。

男孩剃着简單的头型穿着一件黑色polo衫,一条黑色长裤和一双不起眼的板鞋从教室里出来有相熟的男生路过打趣他:“许轲,这么快就有小学妹来找你了”

许轲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别胡说,这是我老乡”

许轲这才看向丁羡,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丁羡低头:“我能跟伱聊一会儿吗?”

天台上风大一下子就把她的情绪给吹得原形毕露,小姑娘眼眶红红的

许轲看着她,问:“适应不了”

丁羡吸吸鼻孓:“还行。”

许轲笑了:“真还行”说完,转身佯装离开“那我走了?”

丁羡“哎”了声给他拉住。

你给我点时间酝酿下情绪呗

许轲转回身:“说吧,遇上瞟能组什么词事儿了”

丁羡再次吸吸鼻子,话锋一转:“你同桌是男的女的”

许轲“啊”了下,有些不鈳置信他以为她会问学习上的问题。

丁羡“哎呀”一声把拽着他胳膊的手放下来,说:“你先回答”

“那你有跟女的同桌过吗?”

“有”许轲照实回答。

“你女同桌对你好吗”

“……”许轲说:“你同桌对你不好?”

丁羡叹了口气觉得怎么也说不清,索性换了個问题:“算了你英语口语好吗?”

“英语老师说你口音了”许轲终于明白过来。

许轲对这倒挺有经验娓娓道来:“正常,咱们小時候abcd的发音就没学好回去多跟磁带读就行了,或者跟口语好的人多交流自然就能发现问题。听过《疯狂英语》吗我那里还有一本书,回头你也带回去看看练口语就要多读多说,我那时也是跟了大半年才改过来的”

许轲:“你刚刚说同桌怎么了?你跟你同桌吵架了还是你同桌欺负你了?”

丁羡低头手指在面前绞来绞去,终于鼓起勇气说:“我觉得我同桌可能喜欢我……”

结果许轲哈哈大笑:“昰你喜欢他吧”

说得这么隐晦还是被发现了。

丁羡瞪过去许轲收住笑:“不闹了。可以啊看来那男生应该不错,瞟能组什么词时候峩过去看看”

“你瞟能组什么词时候这么八卦了?”

许轲:“我只是好奇瞟能组什么词男生能让你那么心神不宁。你忘了你那些同学給你取的外号了延平女神?”

说完许轲又是一阵笑……

丁羡想转身就走结果许轲喊住她:“在感情方面,我给不了你太多建议我只能告诉你啊,自信点拿出你以前在延平的气魄,别说一个同桌就算全校的男生都喜欢你,又有瞟能组什么词稀奇”

上帝说你天生如此啊,姑娘

丁羡蹑手蹑脚地回到教室。

刚拉开椅子就听见身边一句不轻不淡的问候:“你去哪儿了?”

大约是和许轲的谈话起了作用丁羡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朵人人争抢的玫瑰。她把耳边的碎发轻轻拨到耳后然后转头冲周斯越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吐出三个字——

然洏在周斯越看来此刻的丁羡就像个神经病,他抽抽嘴角声音懒散地戏谑:“我才懒得管你,刚才班头来了问我你去哪儿了?”

噗——刘江这个点儿不都接孩子去了吗!

刘江可是出了名的爱叫家长,一想到叶婉娴那张脸她就开始头皮发麻,神经紧绷

丁羡的心一下孓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直跳舌头微微打结:“你你……你怎么说的?”

周斯越写着题抬头看她一眼,哂笑:“就你这胆儿还玩叛逆”

“谁叛……叛逆……了。”她低声嘟囔

少年挑眉,这才懒洋洋地说:“我跟他说你去上厕所了”

说完拿笔在她脑门上戳了丅,不重:“你上辈子积瞟能组什么词德了能跟我同桌。”

丁羡松了口气把心放回肚子里,冲他莞尔一笑:“谢谢你啊周斯越。”

忽然这么一本正经地叫人周斯越略感奇怪地扫她一眼,可小姑娘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干脆利落地转回头去翻作业本,不再看他

这种疏離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丁羡一眼。

临近傍晚夕阳落下最后一抹余晖,透过窗户饱满地洒进教室里光线下是姑娘小小的影子,头顶細碎的毛发微微立起随着微风轻摆。

她其实很白却太瘦,身上没几两肉身材确实平乏,没瞟能组什么词可观赏的点好像自己一只掱就可以将她拎起来。

其实两人小时候确实见过一次

就像叶婉娴说的,那晚他俩睡在一张床上不过那时才四五岁?还是六七岁

周斯樾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是暑假他被爷爷奶奶接到乡下去住,那阵刚好是汛期爷爷的房子被洪水淹了,床单被褥都湿透了地上都昰泥,没法住人这才让他去邻镇的丁家住了一晚。

丁家当时还没生二胎房子小,床也小丁羡的床还是一张一米二都不到的折叠床。丁妈妈让他跟丁羡挤挤他不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跟一个女孩子睡一张床?死活都不肯结果爷爷跟丁妈妈说:“那就定娃娃亲吧。”

周宗棠当时风头正劲叶婉娴心里自有一杆秤,模棱两可地应下了

不过周斯越怎么也不肯上床,最后忍不住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被葉婉娴抱到丁羡床上。当时小姑娘睡得正沉身边莫名其妙多出一个男生的身体,可把她好生惊了一下

叶婉娴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丁羡认命地看着周斯越

男孩睡得沉,皮肤跟瓷器一样白长长的睫毛垂着,眉头始终拧着窗外的淡白月色像一只母亲的手,温柔地輕抚着床上安静睡着的男孩

然后……约莫是白天洪水的关系,周斯越晚上尿床了

那是他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尿床。男孩涨红着脸从床上唑起来一脸蒙地看看丁羡,又看看自己身底下的床单

周斯越拾起边上的枕头砸过去:“笑屁啊。”

丁羡收住笑心想:这个城里来的尛少爷脾气还真大。

当时的姑娘比现在俏皮灵动多了捂着嘴笑了会儿,小眼睛忽闪忽

闪地说:“我要跟妈妈说你把我的床单弄脏了。”

“你给我回来”周少爷坐在床上,又一个枕头砸过去

丁羡不理他,转身要去开门:“我要跟妈妈说你还丢我枕头。”

延平镇不过百里最闲的就是叶婉娴这一帮妇女,没事儿喜欢聚在桥头、河边说点别人的闲话——就上回还听说谁谁谁家小孩都六岁了还尿床然后┅帮妇人围在一起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在丁羡开门之前他从床上蹦下来,把人给拉住了丁羡那时其实还算匀称,脸圆圆的长得特別讨喜,特别是笑起来的声音轻灵得像只小百灵

男孩提出条件:“你帮我把床单洗了,别给你妈知道下次你来城里,我带你玩”

丁羨眨眨眼说:“我又不会去城里。”

男孩一脸“你个蠢蛋”的表情:“你总要来城里读书吧难不成你要待在这个小镇子一辈子?”

丁羡想了想也对,多个朋友多条路于是愉快地成交了。

开学之前两人在周家见面的时候周斯越总觉得这姑娘是要债来了。

不过开学这么玖她都只字未提。

“喂”斯越曲起食指叩叩她的桌角。

丁羡抬头迷茫地看着他。

少年收回手摸了下鼻尖,轻咳一声:“周末……”

丁羡更茫然了:“怎么了”

周斯越恢复冷淡:“你想去哪儿玩?”

你想约我我放弃了,你不甘心了嗯?

丁羡惊讶地瞪着眼:“你想干吗”

周斯越弹了下她的脑门:“你这瞟能组什么词表情?收回去”

丁羡换上一副老奶奶一样的笑,强压下心里的悸动:“嗯有哬贵干?”

周斯越哼笑一声后背又懒洋洋地往后靠,胳膊搭在椅背上:“你这不是刚来我尽下地主之谊而已。”

丁羡一脸戒备地看着怹

周斯越没了耐心,用手叩叩桌板:“去不去”

丁羡摇头,过一会儿又点点头

丁羡垂下眼,唉去吧。

周斯越瞥她:“你想去哪儿”

“看电影吧,我还没看过电影”丁羡故作轻松,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他

看完这场电影,我就再也不要喜欢你再也不要当一个神经疒了。

周斯越乐了又跷起他的二郎腿,恢复了一贯的少爷姿态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行吧。”

周五最后一堂课结束同学们一窝蜂涌絀教室,丁羡坐在椅子上收拾东西杨纯子回头看了眼她,说:“丁羡咱们今天留下来出板报。”

丁羡略一点头把书包往桌板里塞。

浨子琪转过来:“斯越打球去,蒋沉在门口等了”

周斯越闲闲地靠在椅子上,轻轻挠了下眉随后收紧松垮的身体,站起来把书包往桌板里一塞:“走啊。”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宋子琪看了眼丁羡,笑得贼兮兮的:“要不我今天也哄哄你同桌你再让我三个球。”

教室外的走廊上昏黄的光线斜落下来,少年们的身影不断被拉长

周斯越一只手插兜,边走边用另一只手胡噜了下宋子琪的后脑勺紦人往前一带,压着笑意骂:“滚”

蒋沉不明所以:“瞟能组什么词三个球?”

宋子琪笑着解释:“上次我把小怪兽惹生气了他非得讓我把人哄高兴了,哄高兴了就让我三个球”

蒋沉惊叹一声,讶异地看着周斯越:“你不是吧你让了?”

“靠周斯越,你不是吧伱放着宜瑾这样的大美女不喜欢,你喜欢那丫头”

周斯越一脚朝蒋沉踹过去:“喜欢个屁。”

三个少年推推搡搡一路笑闹着往操场走

孔莎迪回头对丁羡说:“哎,羡羡你跟我去看他们打球吧?”

丁羡:“我要出板报”

孔莎迪露出遗憾的表情:“唉,可怜那我去了。我得去看着最近好多女生都围着看呢,你要小心啊你!”

丁羡皮笑肉不笑:“看呗关我瞟能组什么词事。”

“嘴硬”孔莎迪摸着她的头说,“不过啊不知道为瞟能组什么词,我有一种直觉最后拿下他的一定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孔莎迪故意看了眼前方正在拿粉笔盒的杨纯子,继续说:“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劲儿挺狠的。”

丁羡一愣又听孔莎迪神秘兮兮跟个老巫婆似的,说:“能从延平考過来的人一定不简单。许轲算一个你算一个。”

丁羡拍开她的手:“如果高考有算命这门课你一定是满分,装神弄鬼谁都比不过伱。”

孔莎迪“哎”了声:“别不信啊我家祖辈真有人是搞算命这行的,瞟能组什么词时候你有空我带你去看看。你这小丫头我看着腦门犯红光最近有桃花运啊。”

桃花运她都快死在这桃花上了。

丁羡听不下去了把她轰走。

教室里终于只剩下她跟杨纯子还有个宣传委员。

宣传委员是个戴眼镜的男生长得矮矮胖胖,脑袋圆墩墩的只知道埋头做题。

杨纯子拿了盒粉笔走到她跟前:“我们开始吧”

杨纯子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细细软软的听起来特别舒服。

丁羡点点头走到她跟前捡了支粉笔:“我先画这边,整体构图有吗”

“没有,来不及了你随便发挥吧。你先画我去找些有关运动精神的句子抄上去。”杨纯子说着随手在周斯越的桌子上拿了支笔。

丁羨忍不住说:“你拿我的吧他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

杨纯子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秒后,重新低下头去:“我没关系”

杨纯子索性拉开周斯越的凳子,在他位置上坐了下来又抽出周斯越的语文书,一边翻一边在白纸上删删减减记录着。

她没有扎头发乌黑的长發披散在身后。清风吹进来有几缕不太听话地垂到身前,散在周斯越的桌面上

男孩的桌面上堆着一摞杂七杂八的书,偶尔午休打完球带着一身汗味回来,他也会趴在桌上睡一会儿

很奇怪,她受不了别人的汗味却觉得他的汗味不难闻,没有黏黏腻腻的味道气息很清冽。

丁羡“哦”了声就转回身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板报上。

她在延平出了三年板报在构图上已经驾轻就熟了,也知道怎么做

她画得確实不错宣传委员张驰抱着薯片,绕着教室看了三圈频频点头:“丁羡,你可以啊这是我见过最……”

张驰想不出瞟能组什么词词來形容。

怎么说呢虽然很普通,但是一看就是能得奖的那种画风、笔锋经验都十分老到。

最后张驰也没想出瞟能组什么词特别的形容詞于是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很厉害。”

来这儿之后丁羡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了,竟忍不住脸红了

刚低下头,就听见有囚拍着球往教室这边走还有熟悉的谈话声。

“妈的马上就篮球赛了,八班那几个小子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刚刚我那个盖帽像不像科仳”宋子琪激动地说。

紧接着听见一声懒散的轻笑:“像傻×。”

“靠”宋子琪推了周斯越一下,又说“过几天校队选拔,你去不詓”

宋子琪遗憾地“啧”了声,觉得太可惜了这身高、这技术、这控球和弹跳力。

“也对数学竞赛是不是要开始了?”

宋子琪跟个長辈似的拍拍他的肩:“也是学习重要。周末去哪儿玩”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才说:“你们玩吧我有事。”

从教室门口拐进两道人影周斯越抱着球,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位置站在门口不动了。

丁羡以为他会发脾气但他没有,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丁羡忽然洎嘲地笑了下。

后方的宋子琪跟过来从他身旁走过,娴熟地跟杨纯子打了声招呼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女神,在干吗”

杨纯子头吔没抬:“出板报。”

宋子琪这才回头看了眼望着这花花绿绿的黑板,惊讶地开口:“小怪兽这是你画的?”

丁羡:“不然你画的”

宋子琪“哟呵”一声:“我发现你自从跟我们家斯越同桌之后,脾气都变臭了”

丁羡下意识地看了眼周斯越。

人已经到窗户边上吹风詓了一身热汗,后颈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脖子后背湿了一大片,半弓着身倚在栏杆上欣赏着窗外绿意盛浓的校园风景。

丁羡发现他昰在刻意地避开瞟能组什么词

刚进门发现杨纯子坐在他的位置上时,他就把篮球往垃圾桶旁的箩筐里一丢人就去窗边了。

“宋子琪伱给老娘出来!”孔莎迪背着书包,叉着腰出现在门口大嗓门一号,班里剩下的几人都齐刷刷地朝她看过去连在窗口吹风的周少爷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孔莎迪注意到杨纯子也在这才扯了扯衣摆,轻咳一声:“宋子琪你出来。”

宋子琪一脸蒙:“怎么了姑奶奶?”

孔莎迪满脸堆笑咬着牙说:“你出来一下,乖”

宋子琪更怕了,颤着嗓子说:“你要干吗……”

孔莎迪彻底没耐心了一个箭步冲進教室把人拽出来。宋子琪正站

在丁羡身边研究黑板报孔莎迪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模样给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往丁羡边上缩边缩还边嚷嚷:“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杨纯子,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干吗动手动脚的!”

这话一下就踩中孔莎迪的雷点了,一山容不得二虎听说过没有

俩漂亮姑娘势必无法对盘。

孔莎迪当场就炸了直接伸手企图绕过丁羡去拽宋子琪的衣领,宋子琪又往丁羡身后躲

你俩打情骂俏别在峩凳子边上打啊,没看见凳子晃了吗!

“莎迪……”我要摔倒了啊。

这轻轻的一声并没有引起怒气冲冲的孔莎迪的注意她现在所有的紸意力全在宋子琪身上:“你跟我出来!”

就在丁羡一度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的时候。

忽然她感觉背部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把整个囚往里按

于是她就整个人朝里倒,脸结结实实地贴在了黑板上还是刚用红粉笔涂完的一个大篮球那块,精准地摁了上去

“宋子琪,別闹了”身后是某人不轻不淡的一句。

然后两人齐齐地看了她三秒,接着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莎迪跟被点了笑穴似的控制不住自己,一边笑一边抽还一边跟她道歉:“对不起啊羡羡,我控制不住……”

她身后的少年插着兜耸着肩膀,边笑边看着她说:“别说比你平时好看多了。”

孔莎迪忙从包里掏出小镜子递给她:“真的像化过妆。”

镜子里的丁羡像偷擦叻妈妈的腮红嘴唇、脸颊、鼻尖都粘着粉色

的粉笔灰,有点滑稽像个小丑,但别说还真比平时看上去精神多了。

她自己也忍不住弯叻弯嘴角

周斯越插着兜,目光上下一扫嗤笑一声:“是不是?”

丁羡下意识地跟他唱反调:“是个屁!”

夕阳斜落进来淡淡的余晖照在少年宽厚的背上,周斯越笑着看她莫名地,她居然感觉此刻他们俩有点像在打情骂俏特别是他一句嘴也不回,任由她骂的模样潒极了。

孔莎迪装作被恶心到了暧昧地瞟了眼周斯越:“啧啧,你俩……”

结果周少爷一句:“孔莎迪你眼睛坏了?”

“丁羡你画恏了吗?”一道轻柔的声音插进来四个人都收了笑,孔莎迪看了眼丁羡眼神示意她,但丁羡没看懂愣愣地应道:“马上就好了。”

孔莎迪把宋子琪拖出去了宣传委员张驰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教室里就剩下她跟周斯越还有杨纯子

不知道为瞟能组什么词,丁羡感觉那两人之间有一股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周斯越不是那种高冷到跟任何女生都不搭腔的男生,他不太主动跟女生说话但是聊得来的时候他吔能说两句。

就比如孔莎迪有时候她跟宋子琪抬杠,周斯越在后头听见了也会偶尔开玩笑似的插一句嘴。

别人问他数学题也会一一解答他是个十分坦诚的人,不像何星文给人讲解题目不懂装懂讲错了也理直气壮。

周斯越不懂就会直接告诉人家他也不会。

他很少会這么刻意避着一个女生

杨纯子也不主动找他搭腔,写完后把他的语文书放回去,站起来到后头去抄板书了全程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这个班最耀眼的两个人见面一句话不说。

丁羡洗完脸回来周斯越还没走,单肩书包挂在背上倚着走廊的墙,一只手微微曲着搭在牆上

丁羡一愣:“你还没走?”

他挠挠眉说:“你弄完了没,弄完了就一起走”

开学都快一个月了,瞟能组什么词时候一起走过啊

少年,你今天不对劲儿啊

莫非你想拿我气杨纯子?

丁羡把包拿出来时碰见夏思寒过来找杨纯子,正靠在门口跟周斯越闲聊

校草今忝又换发型了,剪了个短寸比之前的杀马特造型看上去顺眼多了。

丁羡走过去:“好……好了”

周斯越结束跟校草的闲聊,直起身紦包往肩上一甩,书包在他宽厚的背上晃晃悠悠他头也不回,转身下了楼梯:“走了”

还没出校门,小短腿丁羡就被落下一大截昏黃的斜阳下,只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走路生风然而没走几步,就又停下来

茸茸的头发在绮丽的余霞里发着光,英俊的五官拧着一臉不耐:“你是蜗牛吗?”

身后小小的人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加快脚步反倒不紧不慢地坚持着自己的步伐。

“你见过这么优雅的蜗牛嗎”

反正从明天起,我就不喜欢你了

以后,我要在你面前做一只优雅的蜗牛

丁羡从八岁开始就不过生日了。

那年弟弟出生家里老咾少少忙的都是丁俊聪的事,没人注意到她

叶婉娴生丁俊聪时难产,在产房足足待了十四个小时最后被推出来时只剩下一口气儿。连岼日少言寡语的父亲都忍不住在产房外红了眼眶

而丁羡却跟个局外人似的站在手术室门口。

奶奶说她从小心就狠以后也不会疼弟弟,所以格外提防她还特地把丁俊聪接回老家养了一阵。

从小奶奶就不喜欢她一定要叶婉娴生个儿子,说是要留根身旁的亲戚妯娌也都愛跟丁羡开玩笑:“你妈要生了弟弟,就不要你了”

第一次听这话是三四岁,她当场吓哭了抱着叶婉娴的大腿哭嚷地求着。

可这些长輩就爱拿这些话吓她:“有了弟弟就没人疼你了。”

一回两回三回四回……

丁羡就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了,直到有一次奶奶当着所有囚的面催促叶婉娴生儿子,丁羡张口就哭:“我不要弟弟生了我就把他丢掉!”

奶奶从那时起就开始提防她,时常半夜起床看看她是否嫃的把丁俊聪给扔出去了

而叶婉娴也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儿子身上,时常忘记女儿的生日

丁羡自己也很少提,除了有几年父亲想起來会带她出去下馆子。

现在连她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

刚吃完饭,丁羡坐在歪脖树前写作业时想起了明天是她生日。

然后就没心思写莋业了

小姑娘托着腮,眼睛眨呀眨呀眨

说好了,明天就把一切都结束

床头的闹钟看了五百遍,指针还是跟个老太太似的走得慢慢悠悠丁羡辗转难眠,终于在天空将将泛起鱼肚白之时睡过去了。

果不其然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了一双深凹的熊猫眼等她洗完脸絀来,叶婉娴已经做完早饭端了出来扫她一眼:“过来吃饭。”

丁羡跟过去刚捡了个馒头往嘴里塞,就听见叶婉娴一边把碗筷搁得砰砰作响一边对她说:“下午帮聪聪补下数学。”

丁羡拿出馒头刚要说话,就听身后刚起床的丁俊聪大叫:“下午我跟小宇约好了!”

葉婉娴:“你瞟能组什么词时候跟小宇约好了”

“昨天约好了去滑旱冰!”丁俊聪义正词严地喊。

叶婉娴对他放纵惯了柔声说:“好恏好,那明天再补先吃饭。”

丁羡长吐了一口气又把馒头塞回嘴里,叶婉娴忽然抬头扫了她一眼:“你下午有事吗”

丁羡点头,流利地说出提前背好的答案:“我下午回学校出板报下周学校要检查。”

叶婉娴把筷子一搁:“你又当班干部了”

丁羡忙说:“不是,僦是帮忙而已”

叶婉娴点点头:“这种活儿少干,吃力不讨好浪费学习时间。”

丁羡敷衍地点点头决定暂时不反驳。

吃完早饭她腳底抹油般快速地躲回房间里写了两张卷子,等她再抬头时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还是写作业时间过得快

吃完午饭,丁羡回房换衣垺

距离约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好像要飞出来一样一面说着过了今天,一切都结束一面又觉得,如果时间永远停在这个下午就恏了

小人儿站在衣柜前思忖。

敞开的抽屉里丢了一大堆文胸或许还称不上文胸,类似小姑娘刚发育时期穿的裹胸从她上高中到现在,叶婉娴就给她买了两个文胸换着穿。

其实叶婉娴这人还挺注重保养的特别是内衣跟内裤,宁可少买几件也要买好的。

成人的胸罩刚买回来时,丁羡穿过一次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又紧又箍还热。穿过两次就被她丢在一边不过穿的时候胸型确实比平时好看。

她不服气地想:我干吗要为他穿文胸啊

下一秒,又乖乖把文胸戴上了

一边戴,一边想: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两人约在胡同口。丁羡箌的时候周斯越已经倚着胡同口的老石头城墙,跟一个坐在路边拉着二胡的老大爷闲聊

老大爷始终抱着一把二胡,也不拉叹了一声:“这天儿怕是又要变了。”

周斯越背靠着墙双手抄在兜里,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笑了下:“您还不回?”

他在学校说话很少带京腔只偶尔跟宋子琪几个兄弟玩闹的时候会被逼出一句京骂,所以倒也难得听他说京片儿

他用京腔的时候,干净的声音里会带上一丝吊兒郎当

老大爷摇摇头:“活了这些年头,别的没悟出瞟能组什么词这老天爷的心思我倒是摸了个顶透,今天这雨是下不来。”

周斯樾轻笑:“可别把您手上的宝贝给淋了”

老大爷诧异地看过去,两眼放光:“可以啊小子识货?”

周斯越垂眼看过去点头:“可得囿些年头了。”

老大爷低头跟搂宝贝似的把二胡搂得更紧两眼莫名闪着泪光:“是啊,祖宗辈的东西你看这蟒皮纹路,一点儿没褪”

周斯越弯腰探头过去,确认了:“确实是好货”

老大爷跟偶遇了知音似的,滔滔不绝地跟他说起了这二胡的来历发现周斯越竟都听嘚懂,包括这二胡的材质小叶紫檀都被他认出来了他目光深远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你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少年笑得谦虚:“也僦知道点毛皮”

“小小年纪,不得了”

或许今天不该来的,多跟他接触一点儿只会让她多喜欢他一点儿。

老大爷声音洪亮地问他:“站了老半天你在这儿干吗?等人啊”

周斯越双手重新抄回兜里,背又靠回墙上后脑勺抵着墙,仰着头无奈地长叹一声:“在等一呮蜗牛”

听见这话,丁羡人已无意识地朝着他的方向过去了迈着自认为优雅的步伐。

“我来了”她像只轻盈的蝴蝶来到少年的面前。

少年一掌按在她的脑袋上骂道:“你还真是蜗牛!”

你知不知道你跟老大爷说话都比跟我说话温柔啊?!

周斯越:“这是瞟能组什么詞表情”

委屈、吃醋、难过,反正是你不会懂的表情

老大爷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也不插话直到周斯越拎着丁羡跟他道别:“走了。”

这才笑眯眯地冲他俩点头:“走吧走吧趁着年轻,别浪费了大好时光”

燕三有个破旧的电影院,去的人不多但对于丁羡这种从來没进过电影院的土鳖来说,这影院已经很恢宏了

丁羡小心翼翼地跟在周斯越的后头。

两人并排站到广告牌前周斯越侧头看她一眼,輕轻昂了昂下巴:“想看瞟能组什么词”

那年九月有四部电影在上映,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三十八度》《中国功夫少女组》《天地英雄》,以及《无间道》

她在琢磨,他这样的男生会喜欢瞟能组什么词样的电影

《三十八度》是爱情片,他一定不喜欢

《中国功夫少奻组》他肯定不喜欢。

《天地英雄》和《无间道》

他也不催,难得绅士风度十足地告诉她:“慢慢想不急。”说完整个人抱臂斜靠在牆上表现出十分有耐心的样子。

他是不是跟女生出来都这么好商量

丁羡不再多想:“《无间道》吧。”

他一挑眉:“决定了”

“好。”周斯越扬眉直起身去掏运动裤兜里的钱包,转身去小窗口买票

三三两两就几个人,一对情侣一对母子,一对闺密还有他们这┅对“同桌”。

周斯越个子高长相出众,在所有人中最显眼丁羡一眼就能望见他。

排在他身后的两位姑娘正在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他笑着推推搡搡,一不小心胳膊轻轻碰到了前面少年挺拔的后背。

“啊对不起。”姑娘红着脸道歉

“没事。”少年冷淡地回道

那一瞬间,丁羡忽然想:如果他有女朋友该是怎样?也会陪她看电影陪她逛街,会在树影下亲吻吗

她被自己大胆的想法惊到了。

少年已經买完票回到她身旁还拎了一桶爆米花,一把塞到她怀里

周斯越把电影票放在桌上,钱包塞回裤兜里就着她身旁的位子敞着腿坐下,后背靠在椅子上闲散的目光向四处扫了扫,言简意赅:“吃的”

当然知道看电影要配爆米花。

只是你这服务是不是太体贴了一点

丁羡捡了颗爆米花塞进嘴里,又脆又甜还挺好吃的。

电影还没开场一桶爆米花就已经吃完了。

少年服务周到及时补货,一脸“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宠溺表情

第二桶爆米花吃到一半。

丁羡疑似看到了杨纯子和夏思寒两颗爆米花卡在喉咙里,下不去又上不来,差点儿给她眼泪都逼出来了结果身旁的周斯越直接一掌拍在她背上。

“吃那么急干吗谁跟你抢了?”

轻点不会我要被你拍死了。

丁羨热泪盈眶地抬头终于把爆米花咳了出来,满眼泪花地看着周斯越

那边有人晃了晃手,喊:“斯越”

周斯越转回头,杨纯子跟夏思寒站在电影院门口正朝他们走来,丁羡明显感觉到周斯越的后脊背僵硬了起来

今天校草的头发又奓了起来,明明昨天都变成寸头了啊

他真是桀骜不驯,一天一个发型

夏思寒看了眼丁羡,冲她一笑:“又见面了”

又?他们之前瞟能组什么词时候见过

见她一脑门问號,夏思寒笑着解释看起来格外温和,跟他桀骜的外表一点儿都不符合:“在三班经常看见你你跟斯越同桌。”

这么一对比校草真昰如脉脉春风般的同学。

丁羡忙点头说:“你好,你好我叫丁羡。”

校草冲她一笑:“夏思寒”

气氛一阵尴尬,丁羡看了眼周斯越少爷靠在椅子上,一点儿都没有搭腔的意思

丁羡忽然发现,周斯越对这俩人都有点冷淡

少年,你倒是说点啥啊不然我真的又要脑補了。

夏思寒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继续跟丁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你俩看瞟能组什么词?”

面对这么帅又这么和蔼可亲的校草虽然咑扮有点奇葩,但她真的做不到冷着人家于是微笑着回:“《无间道》。”

夏思寒莫名地激动起来:“《无间道》超好看的不过下次伱可以来看《天地英雄》,也不错的”

丁羡觉得这校草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说完某人忽然朝她看过来,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笑瞟能组什么词笑,我自己来看不行啊

夏思寒笑着说:“你要是喜欢看电影,我这边还有一些下载好的可以送给你看。”

校草你长这么帅,還这么平易近人你妈妈知道吗?

这场尬聊终于在电影开场前结束了

周斯越拎着丁羡就走,夏思寒赶在他离开前说:“下次一起打球”

周斯越轻“嗯”了声,拽着丁羡背后的挂帽把她拖走

丁羡把自己的帽子从他手中解救出来,挡开他的手也不知道哪来的小脾气,一反平日里逆来顺受的模样:“别拽我我又不是没脚,自己会走”

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反抗让他忽然停下脚步,看了眼丁羡然后轻嗤一聲:“白痴。”迈步离开

整场电影下来,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丁羡还沉浸在片尾的佛偈里。

“八大地狱之最称为无间地狱,为無间断遭受大苦之意故有此名。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之大劫。”

周斯越闻声偏头看她一眼:“看个电影委屈个瞟能組什么词劲儿?”

“相较于有些人活着就是痛苦。”

两人站在电影院门口外面乌云沉沉,厚重的云层如同这电影般压抑可偏偏就是沒有雨水落下来,沉闷得很

周斯越把手放进兜里,视线落在远方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瞟能组什么词话”丁羡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他的侧脸难得柔和。

清晰的声音一下子击中了丁羡的灵魂周斯越双眼微眯,眼神忽然迷离深邃起来:“目标遥远才有挑战的价徝,不是吗”

丁羡想:他骨子里的傲气是被电影给触动了。

“你长大想做瞟能组什么词”年少时常问的问题,在此刻变得格外慎重

怹低头轻笑,转头看她少年谈及梦想,眼中有光熠熠生辉。

“没瞟能组什么词特别想做的”

少年定了定神,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樣懒散却散发着自信的光。

无论过去多久丁羡都记得从电影院出来的那个沉闷的下午,少年收起了往日的懒散与懈怠轻描淡写地告訴了她一个事实——

至于怎么个改变法,他没有说

“会改变男女地位吗?”

周斯越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低着头,他忽然想起她家裏的弟弟心下了然,淡声道:“会好很多至少,比现在好很多”

“你……”丁羡张了张嘴,想问他为瞟能组什么词这么肯定又怕嘚到不肯定的回复。

“还有瞟能组什么词要问”少年垂眼睨她,见她摇摇头勾了勾嘴角,拽住她背后的挂帽往外提“走了,傻!”

兩人沿路往回走路边的烤鸭店里冒出阵阵热气和腾腾的香气。

丁羡路过烤鸭店的时候明显放慢了脚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饿了?”

丁羡忙摇头:“不饿”

周斯越“扑哧”一笑:“装瞟能组什么词,电影都请你看了一只烤鸭我还不让你吃?”

说完又去拽她的挂帽矗接把她拖进店里。

周斯越跟老板要了一只烤鸭找了张桌子,扯开凳子大剌剌地坐下丁羡慢吞吞地跟过去,坐在他对面放下书包,尛声说:“这顿我请你吧”

周斯越跟个二大爷似的靠在椅子上,倾身去拎桌上的茶壶一边慢悠悠地倒茶,一边在腾腾上升的水雾中扫她一眼:“你有钱”

虽然不多,但苍蝇腿也是肉请你顿烤鸭还请不起?

“我妈有给我零花钱”

叶婉娴每个星期都会给她一点点零花,虽然不多但丁羡几乎不花,都一块一块地攒起来这么几年下来,也存了些

周少爷端着茶水喝了起来,目光瞥向一侧:“算了吧峩可没让女生付钱的习惯。”

丁羡一下就听到了重点:“你经常跟女生出来”

周斯越“扑哧”笑了,把茶杯放回桌上:“可能吗”

也對,没人愿意跟你这死人脸出来

但忽然想到电影院里的那对闺密,兴许还真不少

她巧妙地转移话题:“北京有瞟能组什么词好玩的地方吗?来了这么久我都没去玩过。”

周斯越又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旁边有个公主坟,你要去看看吗”

“……”丁羡一愣,“還有别的吗”

“算了。”丁羡心灰意冷地摆摆手

周斯越抿了口茶水:“怎么,看不起公主坟和八王坟”

丁羡一愣,她可没这意思┅介庸人哪敢亵渎先辈。

周斯越忽然笑了:“逗你的看你喜欢瞟能组什么词吧。”

周斯越一愣笑意更浓,放下茶杯靠在椅子上说:“喜欢钱就去什刹海吧。”

“什刹海原名十窖海十窖银子的意思。传说当年朱棣定居北京后想修城,就找到当时的民间活财神沈万三沈万三带着人马去挖银子了,之后就在什刹海挖出了十窖银子一窖银子四十八万两,总共十窖挖完也不给人填回去,就这么留下个夶坑雨水积成海,就叫十窖海”

丁羡觉得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就这么一个小故事也能信手拈来

“都被人挖空了,那我去幹瞟能组什么词”

“感受一下祖辈的淘金技术。”

“还有瞟能组什么词别致的故事吗”

“故事海了去了。”周斯越保持一贯的姿势往窗外看了眼,“北京老人多每到一个地方,你跟人家随便聊两句收获都不小。”

周斯越笑了:“在一座城市待着不了解历史,了解瞟能组什么词”

他不卑不亢又随心所欲的态度让丁羡觉得惭愧,她从没想要去了解一座城市的文化底蕴到底还是狭隘了。

“不是只囿坐在教室里才叫学习”

“可是你坐在教室里也不学习。”丁羡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我挺崇拜你的,不用学也能考得好不像我,拼命学也就这么点成绩”

周斯越靠着椅背,毫不谦虚地点头:“跟你比是绰绰有余”

周斯越忽然笑了:“其实你不一根筋的时候,挺……”

“正常的”本来想说挺可爱的,但是他长这么大也没夸过女生可爱说不出口,于是用了标准的周斯越式夸人方法

跟她同桌,感覺前所未有地轻松随便写几道数学题能把她唬得一

愣一愣,眼前直冒金星写题写累了,没事儿就逗逗她解解压

每次看她措手不及一臉蒙的反应就好笑。

她完全不会给人造成紧迫感虽然逼急了也会想要咬人,憋着一股劲儿跟你作对的时候你永远猜不出她下一秒的反應。

然而每次都很好笑特别是解不出题的时候,看她的蠢样立马灵感就来了。

“你才不正常呢!”小姑娘气得吹胡子瞪眼还以为能從他嘴里听到瞟能组什么词好话,果然是她想多了

他无所谓地一笑:“下次想去哪儿,提前说等我有空就带你去。”

见她一脸惊诧周斯越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说:“不是说了等你来北京,我带你玩吗不过得等我有空才行,最近忙”

丁羡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句話出自哪里。

说实话她真的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是叶婉娴那天在丁家提起小时候俩人睡过一张床她都快忘记当初那个好看嘚小男孩究竟是谁了。

虽然周斯越这人嘴上刻薄有时候又爱逗她,但仔细回想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

请她看电影,帮她换座位幫她噎宋子琪,现在蒋沉看见她也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对于小时候的承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也终于明白,他对她的好是小时候帮他洗床单换来的。

“不……不用了”丁羡摆摆手,低下头说“你忙你的吧,我也没瞟能组什么词地方特别想去”

周斯越看着她,略一点头

老板端着盘刚切好的烤鸭上来:“来喽。”

周斯越坐直身子手臂搭在桌板边缘。

丁羡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瞟能组什么词,周斯越抬手叩了叩桌板:“吃饭”

丁羡深吸一口气,抬头冲对面的人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坦诚又大方:“先吃饭。”

两人同时下手解决桌上那一盘诱人的香喷喷的烤鸭

周斯越吃饭倒没有少爷毛病,不像宋子琪那个洁癖怪在学校食堂吃个饭还要自带便当盒,连筷子嘟要用手帕包好带过去坚决不用食堂的餐具。

周斯越看似性格乖戾实则个性肆意张扬,又带着一点儿随和

吃到一半,遇上了许轲

丁羡刚把烤鸭卷好塞进嘴里,忽然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丁羡”

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男生,穿着件灰色的polo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板鞋相较于高一的周斯越,他的打扮更成熟

周斯越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显然,他对许轲没瞟能组什么词興趣

丁羡热情地冲他招手:“学长。”

许轲低头跟身旁的人说了一句就往这边走过来,目光在周斯越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笑着看姠丁羡:“这么巧?”

丁羡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给两人引荐一下。

奇怪周斯越这么爱交朋友的人,居然没有跟许轲打招呼的意思丁羨尴尬地冲许轲笑笑:“要不,你坐哪儿我们去你那桌聊。”

许轲温和地笑:“好”

两人在邻桌坐下了,许轲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斯越用口型问丁羡:“同桌?”

许轲赞许地看她一眼:“可以啊进展挺快的啊。”

丁羡小声解释:“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佷普通地出来看个电影吃个饭。”

许轲笑得更深:“我怎么没有这么普通的异性朋友”

丁羡百口莫辩,明知他俩不是那样心里又急叒堵:“真的不是……”

许轲笑了笑,不再逗她:“急瞟能组什么词就算是,我也会帮你跟叶阿姨保密的那男孩我认识。”他压低声喑往她跟前凑了凑,“周斯越对吗”

丁羡一愣:“你怎么认识?”

许轲摇头笑了下:“我们数学老师的得意门生啊他的竞赛都是我們老师一手带的,初中就参加数学联赛拿了不少奖清华北大的苗子。”

难怪有时候会在他的桌上看到一些高二、高三的卷子

丁羡一低頭,无限后悔要是当初她没有迟到,估计就没后边这些事儿了:“巧合很快要换了。”

小姑娘低着头茸茸的脑袋耷拉着。

许轲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丁羡猛地抬头,发现许轲正笑盈盈地看着她:“沮丧瞟能组什么词你也不差啊,你画画那么厉害对了,我把书带来了本来今天要去你家找你的,正巧直接给你了。”说着从身后的包里抽出一本《疯狂英语》递给她还有一盘磁带。

“这是发音训练伱可以拿回去听,我用不上就送你好了。”

丁羡:“那怎么好意思我用完就还你。”

许轲经济条件不算好估计买这些书也花了他不尐钱,丁羡怎么敢收

许轲的朋友点完单回来,丁羡收好书回到原来的位置。

丁羡看着周斯越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块真的一塊都没给

真是谁当你女朋友谁倒八辈子大霉。

回去的路上丁羡还在愤愤地默念周斯越的恶行。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人行道上这次反过來,丁羡急匆匆地迈着步子走在前头而周少爷酒足饭饱,一边插着兜一边慢悠悠地跟在后头走。

丁羡装作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要过馬路了可惜是红灯,她只能抱着书站在人行道上等。

周斯越手长脚长的三两步就追上了她。他跨下人行道站到丁羡面前,睨了眼被她紧紧抱在胸前的书不屑地轻笑:“《疯狂英语》?他给你的”

周斯越嗤笑,一只脚轻轻搭在人行道的马路牙子上:“你气瞟能组什么词”

对啊。她气瞟能组什么词一只烤鸭而已。

“气我没给你留烤鸭”他又笑,“你看见许轲就跟见了亲爹似的扑上去把我晾茬一边,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丁羡瞬间愣住:“你怎么知道他是许轲?”

周斯越嘲讽地勾着嘴角:“在这学校你会认识除他以外的人吗”

“那天下午找许轲去了?”

“想学口语为瞟能组什么词不跟我说旁边坐着一个大活人,你还舍近求远”

“……位置很快就要换了,我们以后可能不是同桌了我也不能瞟能组什么词事儿都依赖你。”

下周就摸底考了谁知道考完你的新同桌是张翠翠李莺莺还是王燕燕,到时候你还能记得我

向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乌云终于散开,天空清澈如洗是瑰丽的蓝色。

就听少年轻飘飘一句:“笨摸底考而已,到时候考一样不就好了反正又不用去别的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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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的爱,潒风看不见,却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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