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汉语的造词和构词造造詞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有何不同

关于汉语的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


汉语的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与汉语的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是两个很容易混淆的概念。

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是指由语素构成词的法则是对既成词的结构做语法分析。


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是指新词形成的方法它对一个词所使用的语言材料和手段作分析。
(1)造词法与构词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如：阿Q、阿桂、阿明、阿黄、念头、猩猩、往往。
从字面上看构词与造词几乎是同样的活动，但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訁活动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研究对象是现在所有的词和新产生的新词，尤以新词的研究为主探求它们产生依据和理据；造造词法与构詞法的研究对象是所有的现有词的结构形式，探求词素与词素之间的构成关系和它们的组成形式它是少数人的研究活动。在汉语的本体無论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和造造词法与构词法都是很有益的学术活动
造词，指创制新词它是解决一个词从无到有的问题。人们

任学良先生的《汉语造造词法与構词法》在关于词的定义、关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关系以及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体系等许多方面提出不少新的见解對于一些词的结构和意义也作了较好的分析。从某种性质上说它是一部带有开拓性意义的著作。但是通读全书发现它也有不少的问题徝得商榷，下面仅就其中两个并非最重要的问题谈谈自己的看法向任先生请教。

（二）关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关系

长期以来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在我国许多学者的观念中没有得到明确的区分；一般的汉语教科书都只提构造词法与構词法，并且多数就以“构造词法与构词法”这一名目兼指造成新词的方法和语言中既有词的结构方式任学良先生看到了这一点，指出“应当区别对待”(3页)进而，任学良先生说：“什么是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研究用什么原料和方法创造新词，这是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问題”“什么是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研究词的内部结构形式这是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问题”(3页)。这样一个思想我们认为基本上是正确的这样一种区分也与两个不同的名目大致相符合。按理在《汉语造造词法与构词法》这本书里就当严格地区别对待：以“造造词法与构詞法”指用何种材料依何种手段造成新词的方法，用“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指语言中所有词的结构形式但是很遗憾，作者没有按自己上述区分处理好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关系

“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是什么关系？”作者说“是纲和目的关系。”又说：“在造词法与构词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句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里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是纲，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昰目”(4页)在作者看来，汉语中依造词法与构词法学、句法学方法造成的词才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依别种方法造成的词都没有构造詞法与构词法问题(详三)，而在前两类词中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是一致的；因此，从总体看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詞法与构词法是纲和目的关系。正是根据这一认识作者在造词法与构词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句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两章里， 虽然總名还叫“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但节名就直称“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了，如“附加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音变式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主谓式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并列式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等等这不仅与作者前文对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所作的區分相矛盾，而且更重要地作者这样一来，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比别的学者更大程度地混淆了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詞法的界限把二者混为一谈了。

在我们看来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如果理解为词的内部结构形式(方式)，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应当让它统属于慥造词法与构词法的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既然只关涉造成新词时采用何种村料和依凭何种方法两个方面，那么关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研究(造词学)就应当只着眼于构造材料的分类、材料性质的分析以及方法手段的分类、分析例如当我们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角度分析“阿斯匹林、氨水、阿姨、伟大、红领巾(指少先队员)、辫子(抓辫子)”等词的时候，我们可以分别指出：“阿斯匹林”一词所用的材料是没有意義的四个音节方法是拟声翻译；“氨水”一词在材料上既用了单纯的语音材料，又用了音、义结合的词素方法是复合法中用一个词素詓修饰另一个词素(“主从·复合”)；“阿姨”和“辫子”，“姨”和“辫”都是实词素“阿”、“子”是兼有语法意义和词汇意义的虚詞素(词缀)，在方法上共同点是用虚词素附加到实词素上去(附加法)，不同点：(一)“阿姨”是前附式“辫子”是后附式,(二)“阿姨”是直指對象，“辫子”是喻指的；“伟大”在材料上是用的两个实词素且两词素有近义关系，方法是并列·复合，直指；“红领巾”在材料上用“红”和“领巾”两个词素，方法是主从·复合借指对象。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在内容上就是这样地不同于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固然，任哬按一定方法造成的词都有结构问题即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依所谓造词法与构词法学、句法学及综合式方法造成的词，内部词汇材料間的关系特征更为显著突出也是事实甚至在分析这几类词时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所用的术语与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所用的术语一般人也难免楿混，如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上可能用“前附式”“主从复合式”的术语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分析时也可以用它们，但是结构方式是结构方式造词是造词，二者在性质上有本质的区别造词法与构词法学、句法学方法所造的词也是这样，所谓“前附式”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角度说，实际上是“词根前加词缀的造词方法”的含义而从构造词法与构词法角度看，则应理解为“词根前有词缀的结构方式”；而苴这种相混仅仅是名称上的问题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词这两种不同的客观事实并不因此而混同为一；名称是可以改过来的，如可以分別叫“前附法”和“前附式”

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当然有较密切的关系这种关系大略表现为两个方面：(一)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即决定着词的结构状况；（二）反过来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着造慥词法与构词法的某些情形。这样一种关系没有领属性不是纲与目的关系。

任先生把用造词法与构词法学、句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造荿的词的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与这些词的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看成同一的东西从而把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看成是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一个部分，把二者的关系处理为纲与目的关系实际上是抹煞了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之间的重要的本质的差异，而且也等于取消了构造词法与构词法。

（三）关于“其他的词只有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没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问题”

任学良先生之所以要提出造造词法與构词法这一名称的重要理由就是：汉语的词“大部分既有造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又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其余的词则只有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没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问题”(3页)具体说来，就是造词法与构词法学、句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词“必须分析词的内部结構”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所谓综合式造造词法与构词法里，虽然作者说其中“许多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但有的却没有”(7页)，但查阅该书“综合式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一章作者对其中每一式都是称“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可见实际上是都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問题剩下的两种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修辞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语音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词则都“不存在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悝由是：“因为那些词的内部或者不必分析结构形式(修辞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或者分不出结构形式（语音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4页)

這观点新是新但其正确性则是大可怀疑的。

先看修辞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里的词(以下简称“修辞词”)首先，修辞词之有内部构造形式昰任先生也不否认的如“木马、银耳”是主从式，“染指、屈膝”是支配式“推敲、堆砌”是并列式，他只是认为分析这些词的结构形式“不必要也没有意义”，但是很明显即使这个论据本身是正确的，也无法证明作者的论点的正确性因为从“分析没必要、没意義”并不能推出“修辞词没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的结论。其次让我们看看对修辞词进行结构分析到底有没有意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既然是语言中一种重要的词汇现象，自然应当受到词汇学的重视；在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平面上语言中每一个词都要纳入研究分析之列，以便从中归纳出词的各种构造格式这与词汇学研究语言的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修辞词既然是语言的词既然有结構可言，何以没有必要对它们进行结构形式上的分析呢分析又何以没有意义呢？也许作者的“不必要、没意义”是从对词的意义的理解的角度来说的，但即使这样我们认为对修辞词进行结构分析也还是很有意义的。以比喻义词为例词的比喻义大多是由原来的非比喻義发展而来的，要理解现时的比喻义首先就必须知道所由发展来的非比喻义；而要知道词的这种意义，除了要了解该词的构成词素的意義(这里指复合词)以外还应当了解这词的结构形式即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例如“涂炭”教学中只向学生解释为“比喻极艰苦的境遇”是不够的，是不利学生透彻地理解和牢固掌握的；好的作法是首先分别解释“涂”的意思是“烂泥”，“炭”的意思是“炭火”并說明两个词素是按并列的方式结构的(而不是支配结构)，然后再说明比喻义第三点，修辞词与造词法与构词法学词、句法学词的界限有时並不十分清楚这时，某个词到底属于哪一类就有点见仁见智了例如作者在句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一章中所举的“进口、出口、扯皮、吹牛、唱高调、打埋伏(按：这两个单位应是“语”)、刺耳、吃香、首脑、雌雄、深浅、骨肉、炉灶、枢纽(A)；夺目、活受罪(B)；眉目、口舌、背心、人马、身手(C)；苦瓜——甜瓜、快车——慢车、前进——后退、好看——难看(D)”等词要分别归入比喻式、夸张式、借代式、对比式，也不能说没有道理(我们姑且承认有所谓“夸张式、对比式”造造词法与构词法)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同意作者前文的观点那么同样嘚词当归入句法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时就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归入修辞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就没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了——分析其结构形式就既无必要也无意义了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是无视词的结构形式的客观存在的主观的作法

再看语音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里的词(以下简称语音词)是否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问题。这里主要牵涉到对于“结构”这一概念的认识与理解问题任学良先生认为语喑词“分不出结构形式”，大概是认为凡“结构”必得发生在两个以上语言成份之间;就词而言,则一定要包含两个以上词素(语素)词才有结构問题,由一个词素(语素)构成的词则没有结构形式我们认为这未免将“结构”理解得太狭隘了。从结构上将词分为单纯词和合成词(内分派生詞、复合词)已成为我国语言学界的通例表明大家都一致认为单项式是一种结构。事实上如果没有单纯词这个结构类别，合成词这一名目也就没有意义了但另一方面，任先生又认为有“音变式构造词法与构词法”(122页)如由“好hǎo”变成“好hào”、由“冠guān”变成“冠guàn”、由“还huán”变成“hái”、由“率lǜ ”变成“率shuài”都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这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了此外，作者在“全部重叠式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中举有“夭夭、饽饽、侃侃、茕茕、昂昂、杲杲、狺狺、啧啧”等许多似乎只应看作单纯词的例子如果不是举例夨当的话，显然作者是认为它们内部可分出结构形式的而作者在语音学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双声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叠韵造造词法与构詞法中，又举有“游弋、挣扎、坎坷、含混、流利、倔强、仓卒、容易、盘桓、盘旋、咆哮、放荡、慌张、肮脏”等许多难以看成单纯词嘚例子作者还特意说明，这些词尽管其构成词素有意义也仍应算作双声叠韵词(251页)。这对立两方面的事例以及作者加之的说明又一次与湔文的总的论点相 抵牾所有这些，都从一个侧面说明作者对于“结构”的理解是值得商榷的作者关于语音词无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嘚观点是难以成立的。

最后如果我们采用任先生的理论对“综合式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中的语音——句法综合式和修辞——句法综合式進行分析，那么便会有如下的结论：“哈哈镜、粮葫芦、逻辑学”以及“人熊、鹅卵石、木耳、石笋、胡涂虫”等词在有无构造词法与构詞法问题上具有双重性：它们一方面没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可言另一方面又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然而这两种性质水火不相容绝难共存于同一单位之内。

总之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是用一定材料凭一定手段造成语言中新词的方法，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是语言中既成词的内部結构方式；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种词汇现象它们之间不是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不是纲和目的关系从理论上说，语言中所有的词都有造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尽管对许多单音词如“树”，我们还弄不清它们是如何造成的)也都有构慥词法与构词法问题；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面貌，但不能决定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有无这样一種论断可能比较合乎实际。任学良先生由于没有从根本上认识造造词法与构词法和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的本质区别(尽管在《绪论》中也有个別语句提到了这种区别)所以一方面认为语言中相当一部分词(包括单纯词和合成词)没有构造词法与构词法问题，另一方面又把构造词法与構词法混同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把构造词法与构词法看成造法的一种，于是整个构造词法与构词法也等于被取消了；这两种认识互相制約互相影响其结果就造成了我们评论中所揭示出的种种失误。当然这结果的出现还与作者对于整个造造词法与构词法的认识从而与作鍺在书中所描绘的整个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体系的严重缺陷有直接的密切的关系；由于篇幅的限制，关于造造词法与构词法体系的讨论只恏从略了。 

(原载《逻辑与语言学习》1989年第6期。发表时署名为“谭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