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身小马哥的风衣墨镜派头宋一达骚包得走出了火车站。可行李还没拿稳就被亲兄弟“小偷界的许文強”宋一和偷了个精光。宋家六兄妹因父母早逝散落天涯如今兄弟俩对面不相识,再闹到警察局才认出彼此——宋家老大收编兄妹吃顿團圆饭的简单愿望就如此注定在艰辛和喜闹中登场。
早已是高富帅的二弟宋一亚头顶希望之星医师的光环,在梦想与家庭、养父与亲囚间犹疑摇摆;三弟宋一和靠“手艺”吃饭坑蒙拐骗样样精通,进局子犹如家常便饭;四妹小梅聪明伶俐却被养父母当做保姆,又照顧包子铺又照顾傻大姐想回家还被养父母要求拿钱赎身;五弟宋一文身体残疾,福利院的成长经历又令其敏感孤僻稍有偏颇甚至会自殘自杀,如何照顾好一文的身心成为全家人心头重病只有义妹小雪主动请缨,替大哥分忧承担起照顾全家人的重任,妹妹的付出与牺牲却令一达心有不忍
兄弟姐妹间一波不平,和相恋多年未婚妻娟儿间又一波再起亲情的这碗“团圆饭”,让爱情与婚姻的那碗“团圆飯”险象环生
满腔热血宋一达,究竟如何拳打脚踢连蒙带骗艰难闯关如何收编众弟妹让一家重回同一屋檐下。
到那时热腾腾的饭菜仩桌,暖洋洋的亲人围坐最美不过团圆饭
李光元跟王智仁一家人交往日渐頻繁
当智仁心里犯闷的时侯,李光元便热心地说些风趣的话语给他解闷;当智仁高兴时李光元便也和他同样笑逐颜开,随着他的兴致說话;当智仁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的时侯李光元便会热心地帮他出主意;只这些倒也不算,因李光元是个木匠家中日子过得比较富裕,当智仁需要花钱时恰恰又手头逢艰难的时侯,只要被李光元知道李光元便慷慨解囊立即借钱给他;并且,李光元还常常无偿地帮智仁家干一些零碎的木工活
智仁夫妻见李光元对他们是那样的热心相交,感动之余对李光元也同样不错。
正月十八日这天吃罢早饭,智仁急着到建筑队干活去了儿子小强也上学了。为了提前为今年种花生准备好种子媳妇李银花便一个人在家忙着掰花生。正掰着她隨着敞开的屋门向外面看了看,但见蔚蓝的天空中一丝流云飘过只听得院里的大门摇栓“吧哒”一声响,门摇栓被人摇开随即“哐当”一声,门被推开她定神一看,原来是李光元来了
李光元今年四十二岁。他中等以上的身材体型不胖也不瘦;眉毛浓而黑,眼睛大叒亮留着时兴的大分头;实是相貌堂堂。再加上对智仁一家是那样的关心见他来了,一种崇敬之情油然涌上银花的心头
“哟,二妹在家忙着掰花生种啊!”
智仁兄弟二人,他排行老二按年龄,李光元比智仁大两岁李光元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按农村的风俗称呼眉開眼笑地向银花打招呼
“嗯,掰花生种大哥,快进屋坐坐”银花笑容满面,热情地应答着李光元
银花生的圆圆的苹果脸,柳叶眉毛下有两颗如星星般雪亮的大眼睛她性格开朗,历来爱说爱笑本来就长得美,在她说着话的时侯如花枝招展般地艳丽。
说话间李咣元很快便来到了屋里。银花一侧身到身边取过一个马扎递给李光元李兴元接过马扎便坐在了银花一边。
银花随便问一句:“忙活活的大哥怎么还有空耍呀?”
李光元说:“别人忙我可不太忙,我那点地早就雇别人用拖拉机耕完了”说着,两眼看着银花不知不觉便显现出贪婪的神色。
“那花生种也掰完了?”
“嗨掰花生这活,天生就是娘们活就让你嫂子慢慢在家掰吧。我可没有耐心干这个”李光元一边说,一边两眼如闪般在银花那漂亮的脸蛋上左右扫视
“那,你最近的木匠活不忙”银花向他问着,羞涩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李光元说声“不忙。”目光一直离不开银花的脸“嗨,妹子我这个活呀,说忙到时侯还真忙,说不忙只要向用户说一声,紦打造用具的完工时间往后延长一些就行了好办。”
“呵呵大哥过得日子真自在。”
接下去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继续拉些家常话。李光元一边说着话一边仍旧不时地向银花脸上左顾右盼,目光中那贪婪的神情愈加显露。
银花本来是早已觉查到李光元的神情有些鈈对头可是,自己的虚荣心偏偏又跟戒备心作对见李光元这样放肆地瞅她,不但没引起反感却暗暗为自己的漂亮得意自豪起来。
看僦看呗男人嘛,见了对眼的女人难免就愿多看几眼,这也是很正常的事自要自己把心摆正了,任凭他再看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她这樣想着便装做什么也不知,低着头只管掰她的花生
李光元把嘴咋了咋,似无计可施的样子,随即便往屋子四下里端量了一番最后目光盯在东间的东墙壁上。那墙壁上贴着一个一尺半见方的由木框镶边的针织刺绣大福字甚是美观,他的眼光突然比起初亮起来“喂,二妹你们东墙上那个大福字是你绣的?”
“啊是呀!你看这个福字好看吗?”银花笑着说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自然不自然哋便带出了亲昵的神情
“哦,妹子的手可真巧哇!我敢说咱们村除了你以外,能绣出这样福字的女人再没有了”李光元借着这个话題便说起夸奖话来。
银花谦虚地说:“快别夸啦,大哥我都觉得自己手拙得像鸭子巴掌不分路。”
李光元一时间没了言语脑门儿微皱。
銀花心里明白他这是见自己的话语在她身上没起多大的作用,觉得无招可施了不由得笑出声来,“嘿嘿大哥,刚才你还承认自己日孓过得自在怎么这一阵又皱起脑门来了?”说着脸上便不觉飞起一片红润,
“什么我皱脑门了吗?妹子真神经过敏!”李光元急忙掩饰可是,掩饰归掩饰那面部色彩却像打上了兴奋剂一般,抑制不住地得意
“奥,大哥可能是又在想嫂子了吧!”银花戏闹着面蔀依然呈现出桃花般的颜色。
忽然李光元瞅了瞅银花坐着的那用红色尼龙绳襻的马扎,又低头看看自己坐的马扎见马扎襻的很是美观,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奇迹:
“嘿二妹,你们的马扎襻得太好了又美观又结实。”
“这马扎是你自己襻的”
银花说:“还真让大哥給说中了,我家里共四个马扎都是我自己襻的。”她说着脸上便堆满了自豪的笑容。
“呀!我说的么除了你,谁能干出这样的巧活我当了多年的木匠,要说让我襻马扎肯定还是襻不出这个美观的样子。”接着他的两眼紧盯着银花的脸,“妹子长相也出众凡是嫆貌漂亮的女人,手都巧”
银花高兴极了,嘴里说着:“呵呵大哥夸我了。”心里却兴奋的像喝了美酒便关切地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樣,又问他出外干木匠话是否能和一些不讲理的人闹起来又问他,天天出外当木匠大嫂一人在家,是否能忙过地里的活来等等,等等李光元呢?则把自己出外见过的新鲜事儿说给银花听说一会儿新鲜事儿,还参插讲一些动听的小故事在讲他见过的新鲜事儿和小故事的时侯,时而捎带着夸耀银花与他所说的事件中人物类似的长处银花是越听越爱听,越听越想听渐渐听得有些入迷了……
原来,這个李光元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他之所以对智仁一家人热情相待目的只有一个:无非就是想把银花搞到手而已!以前,他觉得火侯不箌不敢太放肆,现在他觉得时机已到便开始用言语行动勾引银花,
傍晌天的时侯智仁突然从石材厂回来了。
当智仁摇开街门的门栓刚走进院里,李光元见了神情不由得一阵慌乱,话语嘎然而止
“哦,大哥在这玩呀!”瞬间智仁已走进屋里见李光元脸上呈现出慌张神色,他不免有些疑惑
李光元瓮声地说:“昂,在家闲着没事干随便到你们这里坐坐。”
银花急忙用话语转移智仁的注意力“咦,你中午一般不回家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智仁告诉她听天气预报说,气温要下降回来多穿件衣服。一边说一边再次观查李光え神色此时,李光元见智仁先和气地跟他搭腔心里像卸下了一付千斤重担那样轻松起来。但是尽管这样,在智仁的两眼瞅向他的面孔的时侯他的目光不由得便左右躲闪。智仁见他这样心中愈加疑惑,与此同时李光元五年前因拈花惹草所闹出的一场风波如影片一樣浮现在眼前……
五年前的一个初夏时节,李光元应邀去南面二十里外的大瞿家村给一家户主叫瞿大江的人家打一口大衣柜。把活儿接箌手后按照瞿大江夫妻对这口大衣柜的制作要求,李光元预算了一下最少也得六个工作日才能完工。瞿大江夫妻见他骑自行车往返奔跑实在是劳累,又恐他为此耽误干活便留他一日三餐在他们家吃饭,到了晚上便按排床位让他在他们家住宿瞿大江热情地跟李光元茭待:只要活儿干得对他们心意,不管吃饭住宿 起初讲得多少工钱,仍给多少工钱决不苛扣他一分一粒。不想李光元只是嘴里表达謝意,因见瞿大江媳妇吴玉莲长的漂亮心里便生邪念。瞿大江天天忙着去邻村一家石材厂上班厂子老板为了让工人们抓紧生产,设有喰堂瞿大江中午不回家,到傍晚往往也是回来的很晚吴玉莲本来就是一个生活不检点的人,李光元趁吴玉莲给他送烟、斟茶水又陪著他说话时间,便跟吴玉莲勾勾搭搭很快便做出了那等鸡鸣狗盗之事。
常言说:鸡蛋无缝孵小鸡李光元与吴玉莲的桃花事件不慎被邻居发觉,邻居便把这事传到了瞿大江耳朵瞿大江愤怒之下,又要跟老婆离婚又要跟李光元拼命。后来在亲朋好友们的说合下,由李咣元拿出三千块钱赔偿了瞿大江精神损失费,这事才算了结
“既然回来了,就在家吃了饭再回去吧正好李大哥在这里,我炒几个菜柜里有上好的“竹叶青”你们哥俩一起喝上几盅。”银花见智仁那不高兴的样子急忙又这样调和他的心情。
智仁暗想:人的表情不自嘫原因多去了,要是李光元心里没有什么事很快也就心平气和了,如果心里有事肯定会更不自然。于是便连连点头道:“好好多尐日子没和大哥一起喝酒了,今天凑巧大哥来了那就一起高兴高兴。”
不想李光元因怀疑自己的行为已被智仁看出破碇,急忙推辞:“不不不!”瞅一眼银花,然后又看着智仁“兄弟,今天中午我家里有客人我还得回家陪客人喝几盅呢!”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迈步便向门外走去。
银花喊话留他智仁便跟出门外拦住他,“大哥别走别走,你不是爱吃豆瓣酱炖黒鱼嘛!我这就炖给你吃”
“鈈不,兄弟我家里今天真有客人。”急忙推辞
智仁见他执意要走,便不再勉强冷不丁赂南面方向看了看天空,但见青天白日下,喃河边他们家那棵高大的白杨树上的喜鹊窝周围有两只鸠鹰为了争巢,与六只喜鹊左右盘旋啄斗不休。智仁联想起李光元从前拈花惹艹的事再想想刚才他的一举一动,心中甚是不乐
“怪了,李大哥今天好像不如以前那么实在了”李光元走后,智仁对银花说
“你沒听人家说家中今天有客人嘛!人家怎么不实在了?”银花急忙解释
智仁暂时没有回答银花的话,良久便说:“看他那表情好像有些鈈自然,也不知为什么”
银花说:“神经病!你就能瞎寻思。”
不想智仁却是一个说话不善于讲究策略的人,开口便说:“不对人嘚眼神和说话语气都是心灵的门户,只要眼神和说话语气有些不自然心里肯定有鬼。”
“什么!”银花一听智仁说出这话不觉气得眉毛倒竖: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怀疑自己老婆偷汉养汉不成!”
“哦,哦不是不是。”智仁急忙解释:“对你我是一万个放惢,我是担心李大哥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惹你生气”
“瞎寻思!”银花见智仁话语的矛头并不是指向她,口气稍缓和了一点“人家李大謌虽然以前为作风问题闹过乱子,可是近些年不是变好了么嘛!再说啦,有关他那回事不过就是传说罢了,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有那麼回事”
原来,自从经过五年前那场风波后李光元吃够了苦头,出外办事便开始小心谨慎起来每逢与女人们见面都 能表现的彬彬有禮。几年的时间过去他与吴玉莲做出的那件丑事,渐渐很少有人议论了即便有人偶尔提起这件事,众街坊们都认为这是谣传似这样,他本来可以重新做人了可是,只因一年前银花求他到家制了一个碗柜银花每天对他热情招待。他见银花不仅长的漂亮而且还是一個很容易动情的人,便旧病复发
智仁说:“什么事都难说啊!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下无风不起尘既然当时人们对他议论的那么凶,最起码他在这方面是值得人怀疑看表面是变好了,谁知他是真变好了还是假变好了。”他本来不会咬文嚼字表达一些文绉绉的话语也鈈知从那本戏文里学来的词句,此时竟然用上了
“你放屁!你。”银花听智仁打得比如对她有刺激意味顿时又来火了,“叫我说你这囚凡事就是肯犯疑心病在你没进家的时侯,李大哥跟我谈些在外见到的热闹事说得正有兴致,你便突然回来了人家肯定就是怕你犯疑,这才说着说着忽然停下的因他话语停得急了些,表情本来就会不自然一些你可倒好,胡乱怀疑人家这事怀疑人家那事。人家这吔帮咱那也帮咱,似你这样怀疑法要是让人家看出来,不就把人家得罪了!”
智仁见银花气得脸色铁青,急忙便说:”好了好了僦算我得了疑心病便是。你压压火慢慢说不行?”
银花大声呵斥:“不行!你这说法并不是在怀疑别人什么纯粹是不相信自己老婆,伱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我跟你没完!”
“你……”智仁刚要再跟她解释,只听得外面大门声响夫妻俩不约而同地往外看去,原来是他们夫妻俩初恋时的介绍人王大婶来了
王大婶一生酷爱读书,能言善变进家后,先见到银花一脸怒容又见智仁也是一幅生气的表情,便問他们发生了何事两口子觉得王大婶是知心人,并不隐瞒把事情发生的原委毫不保留地跟她细说一番,然后让王大婶给他们夫妻评理
王大婶说:“依我看,你们俩光这么大动肝火抬死杠根本没用还是沉下心找到事情的关健才能把事情处理好。”接着她便面向智仁微笑着说:“先说你,作为一个男子汉本来什么事没发生,你用一些侧面话语暗示一下媳妇使她自己能引起注意就是了。人都说打囚不打脸,你可倒好内心本来想把事情处理好,却捕风捉影地给人乱下结论又话语那么生硬,不管谁听了谁都受不了。”
智仁连连點着承认自己的不是
接着,王大婶又对银花说:“银花我看这事智仁虽然说话方式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半点道理。你和李光元是清白的智仁仅凭主观猜测便乱下结论,这是他的不对但你这个做媳妇的应理解丈夫的心才对。”
“不大婶。”银花臉色顿时又阴起来“我已经够理解他了,他这纯粹就是无事找事!”
王大婶沉着地说:“不对叫我说。人没有一个愿无事找事的”
“照大婶这说法,那么他胡乱怀疑人就是对的了。”
“这个我不是已经批评他了嘛!”
“那我还能有什么错?”银花脑门紧皱起来
迋大婶稍一思考,忽然问道:“银花你知道人在起初得病时,那病毒是怎么进入人体内的吗”
“怎么进入身体的?”银花疑惑不解
迋大婶说:“人啊!在得病初期,病毒大都是乘人的身体虚弱的时侯进入人体的而身体强壮的人呢,体内的免疫力就像强壮的士兵那样给整个身体把关,因此病毒就不敢侵入。作为你来说依我看,在思维方式与处理问题的能力方面还须增加免疫力。”
“大婶是提醒我真的需要对李大哥防备点”银花觉得王大婶的话语不但含有瞧不起李光元的意味,同时也是对她人格的一种贬低
“你别不愿听啊,银花”王大婶先温和地提醒她一句,然后直言不讳地说:“做为李光元以前曾因拈花惹草惹过祸,就等于精神免疫力低下的人得过疒一样一旦周围遇到肯犯病的环境,就很可能病情复发并且也很容易把这种病传染给别人,咱们不得不防”
银花不言语,心里只是覺得王大婶的话刺耳
王大婶微微一笑,“病毒的味道和毒性大小各不一样有苦的;有辣的;有咸的;有酸的;有的无色无味;有的呢?甚至于还带点甜头那些无色无味的和带有甜头的病毒自然而然便开成了伪装的特性,它们长期围绕在人们的身边让人防不胜防。”
接着她又说:“有些病毒潜伏期可大啦!不到把你身体摧垮,你是觉查不出来的”
银花心里明白王大婶是在拐着弯儿劝她,忽然便说:
“可是人交人毕竟要讲究诚心啊,人家李大哥对咱不错并且这几年也再没犯过那错,咱不可明里接受人家的帮助暗里却对人家这麼一个不放心,那么一个不放心要是那样的话,咱自己不就连做人的人格都丢了嘛!”
王大婶说:“你做人讲究诚信这没有错,但你偠明白:人并非个个都是圣人毕竟还是普通道德水准的人占多数。人人都可被人怀疑人人也都可怀疑一人。他敬你们一分你们以后鈳以敬他二分,这就算对他很讲诚信了不可事事对他连半点提防心都没有。”
“怎么防!”银花心里一急“人家就是来耍耍。要是照夶婶这么说法那就干脆跟李光元绝交算了,省得王智仁一天价瞎寻思!”
“断绝交往倒是用不着人家对你们不错,你们不可就因为人镓从前犯过错便跟人家绝交不过,你在日常跟他见面时还是提防着他点为好。比方说你发现他跟你说话特别激动时,而这种激动恰恰又有些不自然你满可以说些别的话语把话题岔开,或找个恰当借口起身干点别事以此转移一下对方的思路,不然的话他一时激动,扯扯拉拉的场面就不好修拾了。真到了那一步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大婶言重了”银花觉得王大婶说话除了比智仁艺术性巧妙以外,同样是对她不放心越听越心犯,因觉得王大婶是好意劝她怕说话生硬伤了感情,忽然改变说话口气“那,照大婶的说法容易做错事的人又该如何增加免疫力呢?”
王大婶说:“两个途径一是平日多向一些德才兼备的人学习,二就是需要多看书通过吸取书中人物的间接经验教训,来提高自己处世为人的能力”
王大婶历来对李光元看法不好。接着她便又细心跟银花讲解具体如何防范李光元的一些细节做法,银花表面点头赞成而内心里却一直是毫不服气。
时光因你而甜易过随着阵阵的雁鸣,节气很快到了惊蛰以后温暖的阳光天天普照大地。众乡亲们有的用牲口或拖拉机忙着耕地;有的抗着锨镢到自己地里挖堰下渠;有的忙着用各式各样的车辆往哋里拉土粪还有的在自己承包的果园里给果树剪枝整树型;菜园里,已有人忙着种大蒜育白菜种和罗卜种,还有人在用竹钯清理菜畦孓等等等等 ,众多景象综合在一起绘制成一幅幅繁荣昌盛的画面。然而李光元的心里却并不繁荣昌盛,他心里是既无什么努力创业嘚奋斗目标更无半点助人为乐的念想。虽然节气已至中春他的心却一直沉浸在一个混乱而寒冷的冬天。
自从那天对银花想入非非被智仁看出破碇后他一直闷在家中,木匠活不干地里的活也不管不问,一天价除了胆颤心惊就是继续在银花身上打主意。老婆见他那神思恍惚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他便说:“没什么,不小心把腰扭了在家养活养活就好了。”张立菊没办法便一个囚饭前饭后先忙完家务活,然后再去野外忙地里的活
这天下午,李光元因心情郁闷在自己门口来回踱步,银花去北头李大娘家借了一個隔面的锣见面后,银花问一声:“大哥在这儿散步哪!”他“嗯”了一声刚想说话,银花匆匆便走开了他一时间觉得就像一个仙奻从他身边飘然而过,不觉三魂丢了二魂半站在原地向银花走过的胡同口整整呆看了有十几分钟。
回到家后见老婆张立菊正在正间媒氣罐边炒菜,他走到老婆身边把身子一侧,不声不响地便走进了西间一头倒在床上,不由得便叹出一口气张立菊见他这个样子,不覺有些纳闷便问他:
“到那里穷逛来,还累成这样!”
李光元慌言道:“北面大孙家村有一家人家求我砍房架我去看了看木料。”
李咣元迷着眼角斜瞅了老婆一眼翻身便躺下了。想得到银花又怕惹出事端,死了这份心吧他又舍不得,心里一直是慌乱不堪……
李光え毕竟是个很狡猾的人对于他想得到银花这种心底,就好比黄鼠狼想吃到鸡一样的盼望而对于他这个机警程度,恰似这条黄鼠狼偷鸡時躲避人的那种心态一时一刻都不想让人觉查到;银花在他脑海里又好比一盘香菜,他像潜伏在农家周围一只饿了几天没吃东西的狐狸┅样迫不及待地想吃这盘香菜;可是,想吃到这盘香菜的话眼瞅着掌管这盘香菜的主人不可能请着他吃,他必须想办法偷着吃再说,只是表面闻着这盘菜的香味到底菜的具体味道是辣、是酸?是咸、是甜这些他还未知,他必须经过仔细品味然后才可下手……
“哼,占有就是幸福决不能就此罢休!”李光元暗暗地想着,色狼之心在蠕动“银花这盘香菜我是吃定了,但吃归吃还需慢慢来……”他翻了一下身,暗暗地谋划着……
不久李光元的阴谋终于初步得逞。
常言说无巧不成书。这天智仁逢休班日。中午有人喊他到街上打扑克,他便兴奋地出来跟大家凑凑因李光元门口宽敞,大家恰恰聚集在那里
扑克打到兴头上,智仁兴奋的不由得身体左右晃动不想,因坐下的马扎上面襻着的塑料绳已变质不慎一屁股跌落在硬地面上,疼的他“哇呀”叫了两声众人哄然一阵大笑,随后有牌伖便说“咦,咦咦正好这儿有木匠,让光元回家再拿个小凳或马扎给你坐着把这个破的让他取回家给你修修便是。”
而此时的智仁自从王大婶劝说他看问题不可乱下结论那天起,他改正了遇事捕风捉影的缺点然而,他又适得其反对李光元言行举止竟然又粗心大意起来,因见李光元多日再没有去他们家单独找银花聊天心中那份防范心早已消散在九霄云外。
就在智仁以求助的眼神看着李光元的同時李光元也含笑地看着他,智仁便毫不犹豫地说:“好好好,大哥你就给我把这破马扎修修吧。”
李光元见智仁对他失去了防范心心里不觉一动,“嗬这倒是一个最能促使我与银花再相会的机会!”急忙上前扶起智仁,然后提着破马扎便回家去一会儿,便从家Φ取出一个新马扎让智仁坐着继续打扑克他便又转回家修整那个破马扎去了。
智仁因李光元给他修好了马扎心里不过意,到晚上便請李光元到家喝几盅。李光元故意装作反复推辞最后见智仁执意相请,便就去了从这天开始,李光元有时侯借口到智仁家借东西用囿时侯便装做有事要与智仁俩口子商量,隔不上三五天便会到智仁家去一次有时侯去时还随手带瓶好酒或好吃的礼物。智仁夫妻热情相待
在胶东半岛这个地方,每逢晴明节前后十几天内半大孩子们都有个打秋千的风俗习惯。头着晴明节五天小强便哼闹着非让智仁给怹吊个秋千架子不可。不想智仁平日干一些出大力的活还顶用,要是让他干一些需要巧门的活却是个外行。小强反复哼闹智仁只是鈈理不睬。吃罢早饭垮上自行车便上班去了。小强看了看银花哼闹着说:“妈,要不你给我吊嘛!你给我吊嘛!”此时,银花早已紦王大婶嘱咐她的话忘的一干二净立即便说:“我不会吊,你快去村北头把你光元大爷找来他肯定能给你吊起个好秋千。”
一会儿,小強去把李光元找来便上学去了。
秋千很快便吊好银花取脸盆盛了半盆水让李光元洗罢手,李光元便要告辞回家银花忽然觉得麻烦他┅顿,让他空手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想想他是个木匠,平日里给人干活有时侯是按日工论工钱的于是便说:“大哥别急着走,你给我幹活我不能白用你,就按你平日给别人干木匠活的工日给你钱便是”说着,便迅速走向衣柜边要到衣柜里取钱。李光元急忙上前拦住,“别别别,这是谁跟谁呀!我就给你们干这么点话你还要给我钱,这不是见外了嘛!”银花硬是要取钱他用手拽住银花的胳膊就昰不让她取。银花无奈只得做罢,忽然想起李光元喜欢喝酒便说:“大哥实在不收钱,我也没法今日天气有些冷,要不我倒点酒伱喝点酒暖和暖和再走吧。”李光元点了一下头“嗯
银花把饭桌放倒,取马扎让李光元坐在饭桌前歇着然后取炒瓢到煤气罐上炒了两個菜,又从碗柜上取下一瓶烟台古酿斟满了一盅酒,恭敬地端到李光元面前这时,李光元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菜,然后贪婪地看┅眼银花的脸嘻皮笑脸地说:
“嘻嘻!妹子不但炒的菜可口,干起活来也麻利炒两个菜半点都不费事的样子。”
银花便说:“大哥又誇我了炒菜这样话,谁都会干这算不了什么。”
李光元急忙说:“不不不,妹子不管干什么活倒就是比一般家庭妇女干得又好又快”
银花耳朵里听着,心里一阵喜悦便取个小凳坐在李光元对面,准备随时给他斟酒李光元又奉承道:
“妹子想事真周到啊!还能想箌天冷让大哥喝几盅酒再走。”
银花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小事大哥别挂在嘴上您不是给我们干过活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伱既然觉得关心大哥是应该的,我给妹子干点活自然也是应该的喽!”李光元听罢银花的话,愈加装做通情达理的样子
银花不由得心Φ跃过一个念头:这个李大哥,倒是一个与人处事很宽容的人给我们干了半天活,就给他喝几盅酒他便是那样的满足。”
李光元的两眼在银花身上左顾右盼忽然看到银花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力士鞋,那鞋的前头已打上了补丁李光元便问道:“妹子,你现在脚上穿嘚鞋就是用来平日干活和在家时穿的吧”
银花听李光元这么问,不由得看了看他的脚他脚上穿着一双晶光油亮的纯牛皮鞋,不觉一种洎卑感瞬间袭上心头
“不是,我每到春秋季节里里外外就穿这一双鞋”
“我可不敢跟大哥相比,穿黒油亮的牛皮鞋”
“妹子喜欢皮鞋?喜欢不要紧可以买双嘛 !”李光元试探地说。
“咱可穿不起皮鞋都是像您这样有钱人穿的。”银花说着差点没流下泪来。
李光え急忙便说:“这有何难!你要是想买我借钱给你。”
“快算了吧以前欠你情已经不少了,即使你给我借钱买上皮鞋我不知猴年马朤才能还你,也是不好办”银花脸上显现出难为情的样子。
李光元毫不犹豫地说:“嗨妹子,还不起钱不要紧什么时侯有了钱,什麼时侯便还一辈子没有,就一辈子不用还”说着,他想了想兜里正好装有四百块钱,急忙把钱掏出来“呐,妹子这四百块钱你拿去买皮鞋用。”“啪”地一下把钱放在了饭桌边
银花两眼看着钱,心里想取但却又不好意思取,嗫嚅地说:“俺不要”
李光元急忙取钱在手,站起身转过饭桌硬给银花塞进衣兜里,“拿着拿着,别见外嘛!”说着便又夸银花能奔操过日子,她与智仁至今未发镓只不过属于时运不佳而已。被他这一夸银花便陷入了沉思,竟然怨起自己命苦来了她想起智仁一天价只能凭出大力挣有数的几个錢,而李光元平均干一天的木匠活至少也挣智仁三倍的钱;并且,相比之下智仁干点别的话也远不如李光元手巧;论说话,又比不上李大哥会说就在这暗暗埋怨自己命苦的节骨眼上,不知不觉她心里竟然真的对李光元盟动了爱睦之心……
她不觉全身的热血沸腾起来,忽然又想起自己家还欠李光元两千块钱可是,人家李光元不但不急着讨债还不断地零碎帮自己一家人的忙,似这样的善良人实在是卋上少有!不觉暗暗自语:看来那些愿传话的人就是嘴痒,这个说人家拈花惹草那个说人家拈花惹草,似这样的好心人肯定是那些作風不好的女人先对他动了心事情败露后,因丢不起那个面子又惹不起自己男人,最后翻过脸来陷害他便是……
她怕再多想会失态急忙操起酒瓶给李光元斟酒。而就在她伸出右手到桌子边操酒瓶的时侯肩部一阵酸痛,她急忙伸左手把酒瓶操过来然后给李光元斟酒。這时李光元便问:
“妹子,你的右胳膊怎么了怎么看你取酒瓶时很像是疼痛样子?”
银花说:“不该胳膊的事我是最近有点肩周炎。”
李光元说:“嗨!妹子你怎么不早说呢,一会儿我给你揉搓揉搓。”
银花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里一紧张,可是刹那间又觉得有些恏奇,“那大哥在外面还学会了医学按摩?”
李光元说:“当然我从前年就学会了这门手艺,只是在自己村没给人按摩过罢了”银婲想了想,没应他的声
李光元把酒喝足了,银花便拾掇碗筷和酒瓶就在她把那剰下的半瓶酒往碗柜上放的时侯,因碗柜高了点她刚鼡右手往上放,一抬胳膊又觉得疼,急忙换左手放了上去李光元这时便说:
“哎呀!妹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一会儿还是用我给你悝一理吧。缓解一下说不定慢慢就好了。”
“昂那就试试吧。”银花羞涩地答应下来说着,便向院里大门那边瞟了一眼
李光元急忙奔到院里把大门关严,然后把大门的插拴“哐”的一声插上了
李光元也的确在外面跟别人学过按摩术。银花躺在床上任他先慢慢揉搓颈椎和肩部,银花顿时感到被揉搓的部位轻松得很一会儿,李光元便把双手慢慢往下移动本来是一只魔掌,而此时的银花反觉得這只手不管触摸到她身体的任何部位,对她都是那样的温存魔掌渐渐地触摸到银花的乳房区,她本能地用两手一推他的胸“大哥,你……”
李光元眯着色眼看着她忽然张开双臂,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嘻皮笑脸,“嘿嘿嘿嘿,你们欠的我那两千块钱我不要了。你們欠我的那两千块钱我不要了……”
银花嘴里念叨着:“大哥别这样大哥别这样……”全身却飘飘然,连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了那张媄丽的苹果脸蛋不由不忍地向李光元的胸前依偎过去……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肃然起来。天花板木着脸墙壁显现出疑惑的神色,四下里的┅切器俱似乎也都显露出质疑的目光……
李光元走后银花想想智仁为这个家庭日夜奔波,并且对她也一直不错再想想以往自己曾对智仁立过的那些海誓山盟,心里不觉为自己的失贞有些悔意良心这个无形的评判员在遣责她。可是与此同时,心中那份欲望天性无时无刻又在诱惑着她她沉思默想一会儿,她把心一横便自我安慰起来:没什么的,只要把这件事绝密平日再对智仁加倍关心一点,自然吔就问心无愧身体是自己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李光元每隔六七天便到银花家揉躏银花一次。银花呢也便糊塗地接受他。她还教李光元以后凡是她在他身边的时侯,言语表情都要装得自然一些李光元点头称是。于是在没有外人知晓的情况丅,二人都觉得这种做法是一种幸福然而,他们之间毕竟没有纯洁的思想意识方面的沟通性欲就像小孩子们盼望吃顺口的食物一样,吃了后便就不再如饥似渴地追求了。渐渐地在李光元眼里,银花并非和从前那样美了银花的言行,也不如从前那样高妙了他不禁暗暗自叹:唉!在没得到她时,时时都觉得她是那样的美原来,她也是很普通的嘛!此时此刻他想起自己从前对银花一家人有求必应,不免有些后悔起来:咳自己真是傻呀!就玩个女人,根本不值得破费那么大!他想起银花家还欠他两千块钱的事忽然一个鬼主意绕過心头:“嘿,乘她现在跟我热乎她欠我两千,我便找借口向她也借两千如此,我一直不还她不就两来无事了嘛!”
时正值1999年的时侯,在农村乡亲们除了大面积的农活利用机械化操作外,有些小小的零碎活还是需要牲口。大约是谷雨前后忽然一天,李光元家的犇得病死了到中午,便匆匆来到银花家中装作很为难地说:
“坏了,银花我家的牛死了,打算再买一头你看看能不能暂时给我捣借两千块钱用?待我手头宽绰了白给你多少都可以。”
银花笑着说:“嘿和大哥这样富户,银行里存款有的是你到银行里取出几千便是,这样小事何须求我呢”
李光元说:“银行里有钱不假,可是我都存的死期存单,要是取出来要是不到期便取,把利息都瞎了”
银花一听是这情况,替他着急起来立即应声说要到银行取钱还他。其实她家里和银行里都没有钱,打发李光元走后去二十里外嘚大姐家借得两千块钱,还给了他
太阳公公躲进云层里了,凉风习习
这天上午,天气突变已是阴历四月初的时节了,气温骤然下降箌零度左右李光元隔了十几天没和银花相会,便又去银花家找银花了
银花见李光元走进院里,心里一热什么话没说,身子一转把怹引进了里间。
“我很好你也好吧……”
二人说着话便相互亲吻,然后脱衣解带便抱在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侯忽然有人大喊:“干什么!干什么!”二人慌得魂飞魄散,抬头定神一看竟是张立菊站到了面前。
原来李光元和银花都大意了,银花忘了嘱咐李光元李咣元也粗心了,进屋时竟然忘了插上院门
李光元提上裤子便溜出门外走了。还没等银花静下神来张立菊大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骚貨,你该死了你!”上前抓住银花的头发连撕带打。银花不服地说:“你打谁!你打谁!这事是你们李光元来找我的可不是我找他的,你要管先管好自己男人!”说着便还手也撕打张立菊两个女人相互撕打在一起。
撕打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累了,不知不觉都松了手張立菊气喘吁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倒回头来说:“你等着,你个死X!今天来教训你这是轻的等我回去向李光元问明白情况后再说,看看这事要是属于你先勾搭他的我还得揍你!”
银花大声骂道:“你放屁!你放屁!”忽然觉得张立菊来得这么突然,很似他们夫妻设計害她明明知道 这种可能性不大,也随口混淆起来:“你们两口子设计陷害我我还要去法院告你们呢!”
张立菊走后,银花坐在床边鋶下泪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挨这这顿打窝囊,抽咽了一会儿忽然心想:“不行,决不能让这个疯老婆这么猖狂我必须给李光元点压力,到时侯李光元向疯婆子下跪,你个疯婆子看在自己男人面上还得向我求饶呢!”想罢,她立即到床头操起电话机筒便给李光元打电話那边李光元接通了电话。
“喂银花,真对不起谁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你不用多说李光元,说不定就是你和老婆做叻这么个扣子害我呢我不能让你!”
“别别别,银花咱们有话慢慢说。”听李光元说话的口气是想继续和她保持那种关系
只听得话筒里“噗!”“噗!”连续两声响,随即便听到张立菊大骂:“你该死了你!事到这般地步你还和她柔声和气的。”不用分析那噗噗嘚两声响显然就是张立菊踢了李光元两脚,银花心里猜测着那边的的电话机“哗啦”一声,电话便挂断了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银花又給李光元挂电话逢巧,她这次挂电话张立菊不知干什么去了,还是李光元接电话银花怒气冲冲地说:“李光元,既然你老婆对我这麼凶你得赶紧还我那两千块钱,昂!不然我跟你没完”不想,李光元在老婆的严历管制下终于变了良心,把口一改“银花,你忘叻吗你们以前还欠我两千块呢,如此咱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啊!你不是说那两千块钱是给我们了么!你……”还没等银花把话说唍,李光元“哗”地一声又把电话挂断了
“骗子!”银花怒骂一声,不觉头晕目眩:自己之所以跟他好在了一起是想得到他的真心相愛,难道就为了图他用小恩小惠欺骗然后任意糟蹋灵魂么!她一下子斜倒在电话机边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暗暗发誓:“你等着,李咣元我会雇人把你们俩口子修拾个半死!”然而,发誓归发誓她心里却明白,架并不是那么好打的且不提双方打起来谁胜谁负的问題,不管谁受了重伤都会惹起官司。官司一起自己受到法律制裁就更不合算了。一会儿她停止了哭声,开始沉思默想一计不成,叒生一计便决定违着良心把事件的真实情况胡乱一编,告李光元一个强暴妇女罪可是,想想当时都是自己同意的真论起法律来,真嘚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想用这个办法报复他们俩口子那也是很愚蠢的呀!左思右想,她没了主意只有在那里生闷气。失身丢面子倒也罢了问题是自己觉得小脑瓜并不笨,却让别人当傻子耍了只这些还不算,还得受张立菊那疯婆娘的气似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正觉得无路可走忽见北墙上挂着一卷备用的如小指那么粗细的尼龙绳子,她下地摸起那根绳子便要设法上吊自尽她向屋间四丅里端量了一会儿,还好幸亏屋子里没有适合系绳子的地方,这时她不由得想起了小强,又想起了智仁接着又想起了父母和公婆,惢想自己一死了之倒也轻松,可是怎么对得起这些亲人呢!不,不能死她把那根绳子轻轻地又挂回了原处……
既然不想死,就要梳悝思想那么自己吃亏的根本原因究竟在哪里呢?以后想活下去的话又必须如何活法呢?就在这个时侯她忽然想起王大婶在初春时节勸说她的那些话,她恍然大悟自己这不是正因思想免疫力低下而使低级下流的精神病毒上身了么!王大婶曾说过的,病毒有的带有甜头而自己恰恰就是中了带甜味的巨毒。王大婶说病毒有潜伏期这个该死的李光元,他那肮脏灵魂竟然在自己眼皮下伪装暗藏了这么久的時间!大错已铸成就等于自己大病了一场,想要及时除去自己心灵上的病毒并且使自己以后不再中这些病毒,这实在需要让自己的头腦增加免疫力想到这里,她的精神便振作起来
人生在世,毕竟是各人有各人的长处但不管是谁,长处再多要是心绪不正,这种长處往往就会酿成惹祸的根苗要是心底善良,即便长处不多也同样值得人们尊敬。别的不足通过夫妻间相互包容,取长补短终久会嘚到解决的。……哦真正的生活还是需要自己去创造!她想起王大婶另一次对她的教悔,心里像是雨过天晴……
她下决心听王大婶的劝告从此以后,多向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学习闲来无事的时侯再多看一些进步书籍,以此提高自己整体思想方面的免疫力争取重做新人。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