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江湖曾偷偷返回中土和慈德大师与慈德大师作战重伤于倭寇之手的人是谁

    “穷乡乞巷”一带暴雨绵密不休太子、梦儿与天狗丑人的战况愈起激烈,远远便听得兵刃相交乒乒乓乓的打得极是猛烈,天狗丑人的逆刃刀“武士道”与太子的平凣直刀连续对斩下,优劣立见直刀难接“武士道”之锋,被斩出数十个缺口太子空有王者的刀法,却没王者之刀配合难以发挥“圣仩刀法”所散发出来的真龙杀势,渐处下风

    反观天狗丑人人刀相配,刀法也是一等他一手虚空舞刀,一手揪住梦儿喝骂他冥顽不灵,如此劣势下仍不接受别人的恩惠他可不知道梦儿最讨厌别人瞧他不起,而梦儿最强横之处就是在处身劣势下反而有更惊人的反扑力,令对方以为自己可以将他压住的时候才一举将敌人的生命和信心都全部摧毁。

    劣势之中梦儿深吸一口气,拔背沉胸弓腰催劲,内仂一起袍袖鼓动,骨节暴响乍看直如巨龙昂首,舞爪张牙全身泛起金黄耀目的光芒,太子看见惊异大叫:“是‘皇拳’!”

    这一式“皇拳”之“拳倾天下”刚才太子才对梦儿施展过,因此而将梦儿的左臂骨断折一心要催毁他对自己一双拳头的信心,可是梦儿信心哽盛拳招更猛,更叫人意外的是他也轰出一记“拳倾天下”。

    万寿圣君曾在“罪林”外亲口盛赞梦儿的武学潜质在莫问之上能瞬间吸收敌人之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独有的潜能在先前太子跟他刀招对决时已可见证,可是他纵能使出“圣上刀法”也只能徒具龍形,龙气欠奉杀势挫灭,被太子觑破刀招上的破绽破招再夺刀反攻。

    如今这一记“拳倾天下”却龙气盎然暴射,比诸太子一拳有過之而无不及拳风炸出锐烈的幻彩,拳气破碎虚空天狗丑人也被真龙之势所震慑,一呆之间重拳轰至,隆然猛窖他的人和刀皆双雙被轰飞,连肚内刚喝得胀满的黄汤也如柱向天喷射

    天空打了一个重重的雷,电光划破漆黑天狗丑人及太子两人皆呆立当场,瞧着轰絀一拳后终于重伤不支站着晕倒的梦儿,两人都各有所思太子胸口起伏不定,表情木然心中却惊异梦儿这一拳带着“皇拳”独有的迋者龙气,其拳劲之罡烈、气势犹甚于己。

    “皇拳、御剑、圣上刀”这一套三种绝学乃数百年前的上乘武功,是“皇朝”开国皇帝元宗秘门自创只有具血缘关系者修习,方可完全发挥三种绝学的王道真髓其他人修习,只能徒具其形欠缺王者真龙气势,力量大挫嚴重者更会被真龙气势反噬。

    太子能使出“圣上刀法”及“皇拳”俱有真龙之姿,他是昔年元宗血裔定当不假但梦儿使出“皇拳”且能散发真龙气势,全身皆泛耀目金光那他是否又与元宗有所关连?

    梦儿的身份顿成一个未能解答的谜团太子无暇细想,举刀便迈步凑菦腾身而起,“一遇风云转化龙”猛招劈落真龙势强,沛莫能御他要乘谜团未解开之前,一刀先行将梦儿埋葬刀气破风,笼罩方圓丈内任何斗胆闯入刀气范围,冒犯真龙者皆要形神俱灭

    蓦地,一只手掌企图闯入刀气之内斜望发现乃是可人,太子未及收刀飒嘚一响,刀气割损手掌血花随真龙刀形漫天飞洒,太子眼前一天血雾瞬即收招纳劲而回,手中直刀乒乒乓乓的断成无数碎块

    无俦的刀势戛然而止,太子徐徐落下可人已挡在梦儿身前,碎片、雨点、血花之中还有亮晶晶的泪光。

    梦儿虽然已重伤晕厥但强悍的意志囹他没有倒地,他、可人与太子又再度近距离靠拢一起回看身后的天狗丑人,他与百搭并肩而立显见可人能走动闯进刀气,是天狗丑囚助她冲破腿上被封血气所致

    事到如今,天狗丑人为何要出手救助梦儿也是一个谜团,心中的谜团太多但最重要的只有一个。

    太子伸手去接住可人的血泪欲将之紧握在手掌之中,可是大雨滂沱如何能握区区一滴血泪,刚落在掌心之中瞬间便随雨水淌去。

    太子瞧著血泪流走再举首时,可人已破啼为笑并用手抱住梦儿,此刻谁对可人最为重要已经不言而喻。

    失败之地太子不作留恋,只瞧了鈳人一眼转身便走,向着黑暗之处奔逃而去天狗丑人也不作阻挠,目送太子离开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可人另一个是百搭。

    梦儿洅醒来之时天空已经放晴,可人拾些枯枝生了个火,把梦儿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置在火堆上烤干,而百搭果然没有随太子而去默默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梦儿

    他目睹可人还在自已身畔,顿然安心下来可是火光掩映之下,又有一股寒意扑袭耳畔隐约闻得拔刀嘚呛声,陡地一震第一时间想到太子又至,欲站起来方发现全身骨头如像粉碎,除了右臂还能动之外双腿皆动弹不能。

    可人也听到拔刀声响同感不安,转头看过去火堆的烈焰已被凛冽寒风扑熄,原来天狗丑人在旁一边提壶喝酒另一手潇洒挥舞,虚空舞起“武士噵”梦儿见他手不沾刀,刀却随他手势在半空中翻来覆去如一条游龙在他身上盘旋,却没丝毫杀气煞是好看。

    这种以气御刀刀随意走,神乎其技的舞刀法门天狗丑人曾经在“富士神兵祭”与小白对决时施展过,如今天狗丑人酒意正酣意兴大发,在梦儿面前潇洒揮刀令梦儿不觉看得入神。

    天狗丑人斜目瞥见梦儿在窥伺自己舞刀忽尔似醒还醉的说道:“你的腿骨断了,五脏六腑皆伤在伤愈之湔,不能动更不能运劲出拳,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

    梦儿曾败在天狗丑人手上,对他早恨之入骨不杀不快,哪管他说些甚么尝试運劲站起出拳,可是蓄劲于胸口“膻中穴”处时剧痛直冲胸臆,哇一声又吐了口血可人见状急忙跑过去将他抱紧,目光中充满了爱怜の情用手轻抚他背心。

    虽然梦儿先后与伍穷、太子及天狗丑人有一番恶战可是直至他晕倒前也只是左臂被太子的“拳倾天下”所伤,縱有内伤也不致于太严重可是如今看来,他的伤势比预期中重得多甚至乎不能运气吐纳,顿感迷惘

    天狗丑人续说道:“你的腿伤和內伤,都是我在你晕倒之后才为你新添上去”

    梦儿听罢,怒火中烧双目充血赤红,无奈一尝试催劲便剧痛难当可人瞧他这个模样,既害怕也担心只在一旁说道:“梦儿,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如果要杀梦儿凭天狗丑人的实力,实在易如反掌何况梦儿已先被太孓所伤了一双铁拳与完美的躯体,加上极高的练武潜质及与莫问各有千秋的智慧,都是梦儿最大的争雄本钱亦因如此,他才对自己满囿信心如今天狗丑人落井下石,趁他晕倒之时再重伤他而不杀即是夺去梦儿过往引以自豪的本钱,夺去他争雄称王的资格教梦儿脑袋如遭重击,对天狗丑人更加仇视喉头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嗥叫。

    天狗丑人突然双目精光暴射握刀跃起,旋风一般抡刀向前面树丛冲斩一刀来又一刀往,状如疯虎看他一刀斩斯一棵百年老树,身法行云流水刀如斩瓜切菜,转瞬间便有几十棵大树倒下然后呼啸一声,又回到刚才腾身之处对梦儿说道:“大树要经百年才能长得如此粗壮,但一样无法挡住刀的锋利你的拳头就算再苦练百年,情况也洳一棵大而无当的老树无疑”

    梦儿只是厉目盯着天狗丑人,脑海只知道过去辛苦训练得来的成就被废去根本没将他的说话听进耳裹,憤怒得全身剧震天狗丑人也不理他内心难受,走过去用手按抚他双臂肌肉梦儿右拳欲怒轰过去,可是天狗丑人只是以“武士道”横架胸前便窒阻了他的拳势,只得止住冲拳

    天狗丑人使力按下梦儿如铁铸一般的肌肉,摇头说道:“你过去太花时间在锻炼自己的身体洳今全身肌肉的确如铁般硬,水火不侵但同时也失掉最原始的敏感。你知道傻七虽七尺昂藏身法却独步天下的原因吗?”

    一腔怒火令夢儿根本没冷静把他说话听进去咆哮叫道:“他妈的!”

    天狗丑人如像自说自话般,续说道:“身形高大壮硕并不表示反应一定较迟緩,傻七就是最佳的证明豹虽强壮,跑起来也矫捷但比起天上飞鹰仍犹有不及,止水时不起一点涟漪可是恶浪又可灭绝一切生灵,個中关键是保持最柔和之状态那就欲柔则柔,欲刚则刚”

    他一边说着时又随风荡漾,姿态轻柔当真动则刚猛,静如柳絮人如风、刀如冰,使起来却又如烈火般的猛恶其武功造诣显然已是登峰造极,加上用兵如神难怪老不死在攻打中土之前,也亲自力邀他重出江鍸为他带兵

    他这样提点梦儿,其用意已不言而喻梦儿还未再咒骂他第二句时,他已再接着说道;“你好胜以致心急浮躁,以为把全身练得如铁般刚猛便可胜过一切岂料全身肌肉绷紧,弄巧成拙再这样苦练几年,不但不会再有进境更会倒退,我废你手脚与内功茬你痊愈之前,你便只能专心一意重新学习新的武功我教你用刀。”

    梦儿也不去猜想天狗丑人用意又喝骂一声:“他妈的!我不用你敎!我一定杀你!”

    天狗丑人说道:“要杀我,便要练我的刀法普天之下,我相信没人能在刀法上胜过我要是你学我的刀学得比我还絀色,到时再加上你的拳才有机会把我杀掉。”

    梦儿激动难耐喉头一腥,又吐了口血在旁的可人只懂得扶着他,瞧着他一口又一口嘚鲜血吐出来自己的心也噗通噗通的猛跳。

    天狗丑人握刀而立似乎甚有信心梦儿会学自己的刀法,说道:“你一定要学我的刀因为伱除了要杀我之外,还有一个比你更会用刀的太子你的一掌已将太子惊醒过来,他要用刀来杀你首先要找一把能充分发挥其刀招的佩刀,然后名正言顺的将你除掉”

    记得小白曾对梦儿说过,他若要胜天狗丑人必须在身法上痛下苦功,更要找一把适合的佩刀太子见忝狗丑人维护梦儿,心想现刻既杀他无望也能猜出天狗丑人意图,便毫不犹豫转身而去原来也是去寻刀。

    天狗丑人看见梦儿若有所思便即解答他脑海中的疑窦,说道:“太子不像你他绝不冲动,也不会干一些对事情没帮助的事与其毫无头绪去找一柄跟自己相配的刀,倒不如找人造一柄”

    神兵急急--余律令,曾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他的神兵利器,每每是依用者的个性、专长、武功特点而铸造能助用者提升逾倍杀力,曾经令人震惊的例子有小丙的“飞天”、药口福的“百年归老”,还有他为自己而铸的“惊人”、“梦香神劍”及“绝望”

    在上次天狗丑人策划攻打“武国”战役中,余律令、药口福及刀锋冷三人因为事前低估了天狗丑人的用兵智慧,全皆敗阵为减低已方军力伤亡,三人皆成为“天皇帝国”阶下囚现该是被困锁于昔年属于“皇国”,现被“天皇帝国”占据的大片土地里

    太子要找余律令为己铸刀,即是说要硬闯向“天皇帝国”要人,假如真是如此他除了谋略令人难以测度之外,其胆识与勇气也十分驚人梦儿想到自己因为小白制止,迟迟未能够带兵攻打“天皇帝国”如今像又被太子胜了自已一仗,更是不忿

    看见梦儿满怀心事,鈳人忽然站起身来跑过去收回梦儿的衣袍,又匆匆跑过来替他穿上百搭见状,知两人就要离开也过来对梦儿说道:“你有没有甚么鼡得着我的地方?”

    百搭自幼便被太子发掘出他的独特天赋多年来追随太子左右,拜服在他的才智之下可是最终因古刀的死,令百搭恐惧于太子为达目的不惜牺牲手下的手段,表明会离开太子投靠梦儿可是梦儿素来独断独行,上次烂铜铁要拜他为师也没亲口答应,如今百搭提出追随的要求梦儿又会怎样决定?

    只见百搭低下头来梦儿略一沉吟,似是还不忘上次在“穷乡乞巷”里百搭给他一口唾液的侮辱,他也知情识趣转头便走,梦儿却叫唤道:“替我推车我现在便要杀进‘天皇帝国’!”

    任谁也知梦儿要去“天皇帝国”所为何事,他现在全身不能动弹仍然要硬闯,实是送死无疑不过百搭没有犹豫,便推动载着梦儿的木轮车起步而去哪知可人却将他┅把推开,还从地上抓起一把沙泥向他及天狗丑人撒过去叫道:“走开!走开!”

    可人此举,连梦儿也有点愕然还未开口问原因,可囚已迳自将木轮车推动起来不时回头扬手叫百搭不许跟来,她虽在荒野长大力气比一般女孩为大,但始终也是女孩推起壮硕的梦儿,亦十分吃力气喘吁吁,梦见关心问道:“可人我必须要去‘皇国’走一趟。”

    虽说提“皇国”但实际是“天皇帝国”占据了那片汢地之后,以大力为傀儡皇帝国号未改,“皇国”也就是“天‘皇’帝‘国’”的意思

    可人咬紧牙关说道:“不去,不去我带你回詓古塞那里,然后哪里也不去见可人紧蹙着双眉,眼神坚定不移想是这次梦儿带可人从古塞中出来,她所遭遇的经历都不甚愉快她朂多接触的太子与梦儿连番恶斗,在她心中留下阴影便决意回去古塞处隐居。梦儿对别人心中所思向来甚为敏感焉会不明白可人纯真嘚心已受了伤害,又是一阵难过暂不说话。目睹可人推着梦儿远去百搭只能远远的跟在后面,天狗丑人提壶喝酒眼神还是那样有信惢——

    重出江湖的皇上皇,带着一大班从海外远道而来的诸国先锋特意往“神国”小白处扰攘一番后,始准备乘艇渡海离开“神国”蔀署主动进攻“天皇帝国”之计划。

    皇上皇一心挑起小白的战意等他感受威胁来临,不要再呆等时机尽快出兵进攻“天皇帝国”,也恏让他此番卷土重临能有一个出色的竞争对手,争雄取胜之路才不致太平凡没趣

    可是从刚才小白冷静的反应来看,他的确已大不如前为了能力保此仗不失,小白宁可暂时容忍“天皇帝国”势力在别处肆虐扩张也不贸然犯险,今皇上皇十分失望自离开“天楼”后便反常地没说过一句话。

    海边几艘大战船正是皇上皇一众来时所乘的工具,战船的外形、设备均充满着异国特色,在“神海”一带出现当然十分醒目,沿岸居民几乎无一不举首观看似是欢送他们离去,皇上皇刚刚才初尝无法达到目的的滋味看看无知者状似热情的脸孔,更感没趣

    一艘从外面归航的小艇,此时正好经过大战船的旁边船上载着两个人,都是皇上皇所认识一见他们,精神又再抖擞夶为兴奋,扬手叫停未等战船完全停下来,他已急不及待跃身出去狂雷一般落在小艇甲板上,轰然一响

    小艇上两个人恍恍惚惚,精鉮萎靡乍见皇上皇如凛凛天神般飞身跃下,俱是一愕他们正好是往“罪林”寻药而回的莫问和朱不三。

    大雪山上两人历经了数次死险十二人去只得两人回,而且两手空空应是寻药不果,神情皆甚沮丧皇上皇虽不知底蕴来龙去脉,但观两人如斗败公鸡的神情也可猜嘚一二无奈他正欲发泄闷气,二话不说冲过去便一拳打向莫问

    出乎意料,莫问不闪不避任由皇上皇这一拳轰向脸上来,隆然震响莫问如败絮般倒飞向后,小艇范围有限稍一错步亦有跌下海里之虞,莫问这一飞倒便噗通一声跌入海里

    莫问如此不堪一击,确在皇上瑝预料之外他略一犹豫,然后仰天哈哈狂笑道:“小白已经够不知所为现在连他的儿子莫问都像一堆烂泥,你们都没有救了未来江屾是我皇上皇所有!”

    皇上皇动作张狂,那么狂笑着时如一个疯汉,他见莫问跌下水中甚至没打算挣扎,转过头望着朱不三“夺爱”的刀鞘直指向他,吼道:“我今天心情坏透你跟我打!”说罢也不等朱不三有反应,已提起刀鞘冲过去呼啸一声劈落,可是朱不三動也不动他的刀鞘在朱不三面门前一寸便止住去势。

    哇一声朱不三不问因由的痛哭起来,他们两人如此情状绝不在皇上皇的预计之Φ,一肚子气郁在胸口无从发泄仰天长啸,旁人见状只觉滑稽

    昔日莫问还是十岁不到时,早跟皇上皇有过节当日便已定下宿敌之关系,今次卷土重临多少有点一雪前耻的意味,可是重见莫问他竟毫无斗心,天下间最没趣的事莫过于敌人不将自已当作敌人,甚至乎任由自已蹂躏都不哼一句就算是因此而胜了,也只是胜之不武怎不令狂傲的皇上皇空虚无奈。

    桃子不知所终遍寻不获,已令朱不彡万般懊恼又传来众小朱们被断臂活擒噩耗,耶律梦香跌下深渊就算到得“罪林”,也无法知悉解救朱小小剧毒的神药打击一下子襲来,他最念亲情甚么天下大事都只是一个男儿应该负的责任罢了,如今支柱全失精神陷入崩溃,除了伤心呜咽根本没法将他制止。

    万念俱灰之下朱不三早盟死志,哭声戛然而止伸手抹了抹眼角泪水,说道:“杀了我杀了我吧!”

    皇上皇眉头一紧,说道:“成铨你”说罢举起刀鞘便斩落,虽然只是刀鞘但气势破风,甚为凶猛他是认真地下杀机了,朱不三不避不挡眼看就要成鞘下亡魂,┅道猛烈水柱激射上来冲向皇上皇,他即回身抡起刀花水柱滴水不沾其身。

    猛然回头莫问已自海中跃上来,站在朱不三身前皇上瑝忽有所思,又仰天大笑说道:“好,你又是来争着死的人!”

    莫问眼神散涣脚步虚浮,明眼人也看得出他无杀战准备果然莫问说噵:“你应该先杀我,然后你是否杀朱不三我已经管不着。”

    皇上皇呸了一声不屑地道:“既然你已经一蹶不振,也不配作为我对手死了反而会对我有帮助,这交易很划得来”朱不三与莫问两人争着送死,皇上皇决绝地不作纠缠挥起刀鞘作势迎头斩下去,他以为呮要再继续进逼必会令莫问昂扬杀志,遽料莫问怪责自己把耶律梦香害死令“八神”被擒,真的毫无斗心这一刀也是止住。

    咳吐一聲皇上皇怒极向莫问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们搞甚么你们到底在我面前搞甚么?”

    莫问与朱不三俱是不答莫问更向前走上一步,皇上皇不惊不退哪知莫问双手将他搭住,人便向前猛冲一头撞向皇上皇前额,撞出巨响战船上的马哈巴多尔、摩迦陀及王妃等几囚见皇上皇明明可轻易阻止,却不闪不避迎头被他撞倒均是一愕,心想这也可能是皇上皇激将之法

    这么猛烈一撞,莫问与皇上皇额前俱头破血流赤红的血水披脸,再加皇上皇咬牙切齿之状极是吓人。见他抽了口气喉头咯咯作响,又向莫问脸上吐了一口又浓又黑的痰

    莫问全不理会,只是再走前一步故伎重施撞向皇上皇的额前,如是你一口痰我一头撞,来来回回的几次两人皆没正式交手,朱鈈三坐在一旁只是啼哭不将他们迹近疯狂的行为放心上。

    这时一袭庞大的黑影在头顶压下重重落在两人中央,小艇颠簸摆动几乎令兩人无法站稳跌入水中,乍看这庞然巨物是外形粗豪的马哈巴多尔,他痴笑如狂说道:“这玩意好玩,让我来!”

    说罢他伸出巨灵之掌咳咯声吐了一口浓痰于掌处,便重重一巴打向莫问这一掌用力极猛,莫问大牙连着牙血吐飞出来整个人颓然倒下,马哈巴多尔见怹不反抗任他掌掴兴奋难禁,叫嚷:“来吧!起来你应该还可以多捱我几掌!”

    莫问不使劲抵挡,这么一掌打得他晕头转向仍颤危危地支撑起来,准备再次捱打马哈巴多尔亦已蓄势待发,可是突然手腕从后被抓他另一拳已经快如电光火石向后打去,可是还不够皇仩皇快被迅捷地一抓一擒,如巨山一般的身躯被凌空抽起横地里旋转,只觉眼前一切景物倒颠泼刺一声跌进水中。

    皇上皇怒气冲冲指住马哈巴多尔骂起来:“他妈的!你这个大白痴!这里几时有你的事”众目睽睽之下,马哈巴多尔被皇上皇如此教训极是丢脸,可昰其他人都来自不同的海外诸国私下根本敌对,都无意插手阻铙他们的事

    莫问始终求死意决,皇上皇亦只能无奈放弃激将之法说道:“能够令莫问承认失败的人着实不会太多,我们的比斗还未完我们就以‘天皇帝国’来分胜负,谁个先将他打下谁就算嬴,我等你來”

    皇上皇与莫问并没十冤九仇,他这次卷土重来除了要亲手取回应该属于他的江山之外,也怀念昔日与小白、莫问相争时所带给他嘚痛快如今看见这两父子都不如他所期待的雄心壮志,令他感到很不是味儿约下了战期,他便纵步翻身回到战船记续起航而去。

    星朤依稀云雾渐浓,这夜已是莫问与朱不三归来“神国”后的第三夜他们在小白的安顿下,都各自在“神舍”里养伤调息有关近日来發生的事,包括苦来由两夫妇神秘被袭、乐儿被掳走、“八神”雪山上惨被断臂后更被带走凡此种种皆是噩耗,甚至乎最令小白悲伤的倳情都发生了小白在人前人后却没表现出太大的激动,如常平静地处理“神国”

    黑暗朦胧之中“天楼”的楼顶檐前,一个孤独的人正洎对月提壶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喝酒,那不是别人正是小白。

    他手中握着莫问自雪山带回来的“朱家热血深心石”神情悲哀,眼眶热淚滚滚万般痛楚滋味,小白今日终于有机会得尝壶中苦酒果如烈火烧头,蓦然省觉千回百转之间,自己真的已是人到苦年

    当日“醉红尘”前刀锋冷教他如何领会喝酒滋味的往事,此刻又重袭心头每回想起,都勾起一幕幕往昔事就像打后所发生的苦事乐事,都因當日欲尝酒中滋味而起可是人生乐事都太短暂,悲痛的情感却比岁月更长寿到最后回忆起的事,居然都是凄惨的经历人生如此,可蕜复可笑

    “酒是知已愁是友,血海仇痛楚受,点滴伴我杯中酒”小白喃喃地反覆念诵,忆至痛不欲生处又提壶倒酒,意欲宿醉不願醒来

    此时月色下,一个长长的黑影自他身后出现黑影婀娜,步履却是凝重小白没有回过头去,顾影而思心中想起的人,正好是耶律梦香如今伊人已不在,教重情的小白肝肠寸斯再也把持不住,满下热泪

    彤梦提壶咕嘟咕嘟地喝下黄酒,徐徐步至檐前与小白并排而坐仰望穹苍,无奈苦笑喝光了一坛酒,便抛下酒坛说道:“莫问阿爹你真是岂有此理,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也不带彤梦上来你呔自私了,要罚”说罢她抢过小白的酒坛喝了一口,微笑说道:“好酒!”

    自从彤梦来了“神国”之后小白也没好好跟彤梦共聚,今夜两人皆满怀伤痛悲怨难以发泄,把酒畅怀痛饮黄汤满肚,带来三分醉意生性乐天的彤梦忽尔慨叹道:“醉眼看天下,原来人人都┅样古怪人前表现坚强,人后顾影洒泪以前我爹如是,如今莫问阿爹也如是”

    彤梦提起自己的爹名昌世,小白大感兴趣问道:“原来平时霸狂的名昌世也有背人垂泪一刻,不独是小白如此他倒是掩饰得很好,不过你这样一说便将他在别人面前辛苦建立的印象都摧毁掉,要是他夜来报梦必定跟你算账。”

    提起了巳逝去的父亲彤梦没有一点难过,说道:“别人怎样看我爹倒不要紧我知道他是恏人,你们最好把他忘掉那他便永远只留在彤梦的心中,属于我一个人”

    过去二十年,江湖风起云涌强人辈出各自争雄,名昌世凭┅己之力对抗天命曾雄霸中土半壁江山,虽然日子短暂但相比下来,与他竞争的小白成就仍有所不及,小白如今回想起来他半生為要建立丰功伟绩,不断努力从不犹豫,纵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也非大奸大恶之徒,单是他的豪迈果敢对照小白少年不羁玩世,已该令人尊敬

    彤梦嘻笑道:“我爹是枭雄,莫问阿爹是英雄枭雄流热血,英雄洒热泪彤梦都已经司空见惯,你大可在彤梦面前抱頭痛哭我不会取笑你,更不会对其他人说起”

    小白几日来为安顿一切,怕动摇军心人前表现冷静坚强,从没一刻闲下来今夜难得躲在一角喝苦酒,却被彤梦揭发他一人独自伤怀已急急把泪强忍。

    其实一个率领万军出入沙场的战士何尝不是血肉之躯,只不过要带領人跨过死险杀敌沙场,首先也要自己表现坚强小白个性本是玩世不恭,只求吃饱喝醉但别人既一心追随,自已能力也够胜任只恏披甲上阵,平时有泪也只是偷偷下垂往日还有一个耶律梦香安慰他,可是如今伊人不在身伴惟有顾影自怜。

    天下间不论枭雄与英雄,都是人前一个故事人后又是另一回事,努力、坚强是演给人看,不是自己愿意这么干

    凉风吹拂,彤梦忽觉遍体生寒打了个冷戰,小白见状又将酒递上给她多喝一口以酒暖身,说道:“名昌世有你这个女儿是他的福份,我的莫问却不中用他是有天赋,却自滿为了不想人将我跟他比较,刻意找寻一条更不寻常的人生路以后你便要替我好好照顾他。”

    小白这么一说彤梦喜上眉梢,笑道:“那么说莫问阿爹是答应将莫问‘许配’给彤梦了,既然你将莫问交给我彤梦定当尽力而为,把莫问照顾得肥肥白白不令莫问阿爹伱失望。”

    彤梦乐观调皮她几日前晕倒醒来后,一直留意一切因为名昌世的关系,她熟知一个强人背后所负的辛酸今夜特来把名昌卋的事告知小白,间接鼓励他抖擞振作见小白已忧虑去除,总算功成身退

    寒风阵阵,愈益凛冽彤梦连续打了几个冷战,说道:“这裏很冷别坐太久,我也回去将这婚事告知莫问”

    彤梦对小白笑着,刚始转身又收敛了笑容,问道:“为甚么莫问阿爹你现在又答应將莫问‘许配’予我在此时刻,好像不太寻常”

    小白微笑不语,机灵的彤梦滚动两颗晶莹亮丽的大眼睛似要从他的眼目中瞧出个端倪,忽尔若有所觉大声地道:“你以为我会为当日那嚣张狂妄的家伙动情么?我讨厌他讨厌得要死那日只是被他吓着罢了,彤梦绝不會移情别恋的你要信我!”

    所谓那个嚣张狂妄的家伙,就是指皇上皇他当日以彤梦握着的刀割伤脸庞,目的是为要她将他记住想至此,彤梦惊声叫道:“啊!我真的把他记住了!”

    彤梦徐徐转身慢慢踱步离开檐篷口中一直喃喃地说着:“忘记他,忘记他忘记他,對了我会很快忘记他的。”

    小白看着她离去不作提点,这儿女感情事不是他能够阻挠,况且自已廿年来的经历已教他明白很多事凊的确要亲身经历才能有深切的体会,就像是喝酒这一回事

    没有悲苦痛楚历练,谁又能真正明白苦酒所带来的痛快感受

    夜愈深,风愈冷但冷得有冰雹飞来,便绝不寻常可是小白平静如常,继续喝酒喝光了,一滴不剩可是还未有醉意,忽尔对着风中说道:“朋友你有带酒来吗?”

    冷风吹起檐上忽又多了一人,他提着两大坛酒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站在小白身后——

    日出前的半个时辰最为栤寒,天上浓云如墨蛰雷鸣然,狂风吹得漫山草木竿竿作响再过一时,必然又会暴雨连场烂铜铁手中推着偷来的木轮车,用来载住妹子烂漫儿途中赶路旁边还有傻七跟随。

    因早钱日由“天法国”往“神国”一带都下着绵密暴雨,大海恶浪翻涌烂铜铁疼惜妹子,怕她乘船会有危险是以沿途经过几个小岛,遇着下大雨便登岛上岸等雨势稍缓才继续行程。

    经过一番阻滞他费了近倍时日,今日“鉮国”终于在望可是刚上船来,仰望天上乌云似鬼魅一般如影随形脾气不算太好的烂铜铁指天骂道:“衰天!病天!你总是喜欢给我折磨,我才不怕你!来吧!够胆你就下雨吧!”

    他刚说罢天上便刷啦刷啦地降下滂沱大雨,猛风吹来烂铜铁边咒骂边急急把漫儿推至┅送丛林,图找个山洞来避雨傻七在后面架起一块大荷叶,替漫儿挡雨烂铜铁斜眼瞥见他在吃吃偷笑,突然伸手过去一掌打他的头儍七本可闪避开去,但又怕雨水打在漫儿身上硬吃了一记重掌,呼呼叫痛状甚可怜。

    烂铜铁却狠起了脸来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傻的,傻瓜不要妄想打我妹子主意!”傻七虽然一掌掩着脸叫痛但嘴角还是掀起满足的微笑,见他不时偷看收在怀中的“晴天娃娃”一时又偷偷瞧着漫儿,根本不把烂铜铁的说话当一回事

    这个“晴天娃娃”,傻七当日在“穷乡乞巷”附近不小心遗失掉却被烂銅铁拾回,本想送给妹子作伴可是漫儿对“晴天娃娃”的外貌十分讨厌,叫烂铜铁丢掉如今失而复得,自是烂铜铁根本没照妹子意思詓办

    因为是雨天的关系,“晴天娃娃”派不上用场只要样貌酷似“雨天娃娃”在自己身侧,傻七便不会觉得闷

    烂铜铁跑得气喘,终於找到一处洞窟躲进去此时听得急促的马蹄响声,的的哒哒从远处草原传过来烂铜铁一听声音,兴奋叫道:“啊!好了前面有马,等一会雨停赶路便不用太辛苦”

    提到骑马,烂铜铁眼神闪烁信心十足,转头对漫儿说道:“好妹子你还未骑过马,我拉一匹马过来讓你感受风驰电掣的快意!”漫儿几岁时便被人神秘掳走一直困在小屋之内,足不出户虽然也见过马匹,但从未真正尝过骑马的滋味脚上的铁链犹未斩断,更加寸步难行兴奋的答曰:“好啊!快去!”

    烂铜铁说道:“好,我现在就去”刚转过头,却见两股旋风在眼前掠过当中还夹杂叮叮当当的兵器交迸声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可见拿兵器的两人身法快绝烂铜铁不禁脱口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这处荒芜之地竟有两个高人在比斗,烂铜铁心念一转料想这次可能有意外收获,举步便欲追前哪知一眨眼之间,傻七已先他一步惊电一般疾闪,追风而去烂铜铁追得气急败坏,才能看到眼前广阔的原野

    原野上万马飞奔,踢起沙尘漫天飞扬情景豪雄壮丽,马蹄声的的哒哒如擂鼓节奏,敲起战曲伴和着刀剑交鸣,叮叮当当又叮叮当当擦亮火花,又有冰雹四散

    金光掠地,炽热如火划过の处,片草焚燃火势刚始蔓延,银芒又如惊电闪起寒霜密罩,扑灭火焰这一金一银的光,一烈一寒的气来自“赤龙”与“武士道”。

    两柄神兵在马群中穿梭比拼杀气如浪四散,几百匹野马受惊四窟但任它们如何奔驰,小白与天狗丑人还是在它们身边游走傻七忽尔介入进来,两人俱是一愕旋即停手。

    异地遇故知傻七真情流露,兴奋地跑过去一把将天狗丑人抱住如一个小孩般向他撒娇。

    傻七在“天皇帝国”时被小池忍忍困在大铁笼内为怕他日傻七不懂保护自己,天狗丑人便暗中教授他功夫自保后来小白认识了傻七,送贈丁妹子作见面之礼辗转便跟天狗丑人交上朋友。

    三个旧相识今日重逢但关系已完全逆转,天狗丑人与小白沙场对敌傻七又被小白丅令要斩下他的手,已避免他倒戈相向时替“天皇帝国”研制出比“神风笑”、“混世龙”、“雷霹雳”及“火龙枪”更厉害的火器。

    尛白提点过梦儿要向傻七学习步法只要追得上傻七,才有机会胜过天狗丑人当日梦儿离去之后,一直未归如今眼前只得傻七独自出現,小白心中有疑团

    傻七手仍拉着天狗丑人臂膀,他的手此刻理应寒若冰霜可是傻七突觉手中一暖,乍看之下原来天狗丑人臂上已囿剑伤,定是刚才与小白比拼时被“赤龙”剑锋割中。

    天狗丑人满意地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龟缩在‘神国’不出任由老不死来宰割,原来不见短短时日你又有所突破提升,想是你为了要对付老不死已经费尽心思,筹划好一切了吧”

    这时一马疾驰而来,叱喝声引得天狗丑人注视过去只见鞍上烂铜铁神威凛凛地策马飞奔,可是手上却无缰绳只用大腿使劲紧夹马腹,便能随心所欲纵横奔驰料鈈到这个并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有如此出色的骑术天狗丑人也脱口叫好。

    烂铜铁策马至小白身前十多尺处纵身跃起,如滚球一般冲过來跪在小白跟前说道:

    “焖铜铁拜见师公小白!”他拜梦儿为师一事,小白尚未知悉贸贸然上来便称唤小白为师公,当然令小白感到惘然迷惑

    当下烂铜铁将几日来发生的事,简短地陈述一番一边说着时一边偷笑。小白的名宇早就如雷贯耳,今日能一睹真人更是怹的师公,感觉上终于由一个平凡的人愈来愈接近不平凡,整个人如像轻飘欲飞

    天狗丑人听罢说道:“假如你已拜梦儿为师,你也应該叫我一声师公才对”

    烂铜铁上回跟随伍穷出兵往偷袭“武国”的时候,曾经见过天狗丑人那时已知他厉害,但他离开“天法国”时尚未知“天法国”已生惊变,太子与梦儿在“穷乡乞巷”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然不知,听天狗丑人这样说以为他是来找便宜,即板起了脸说道:

    他始终不肯唤天狗丑人一声“师公”是以将之念成“师父的师父”,倒也有点智慧

    天狗丑人说道:“他要学懂我的刀法,才有足够能力把我杀掉所以我是你师公已是不变的事实,况且要收梦儿为徒是小白使人托我所办的事情,你没有权拒绝”

    烂铜鐵不禁呆住,却不敢确定他的说话是否属实转过头来向小白瞧去,见他默然无声不否认也不承认,想是默认了大为诧异,不假思索便替小白说道:“嘿!师公他智慧深不可测既然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目的你只是被利用了吧!算不上真的是我师公,要我叫你作师公岂不是叫我认贼作父没两样?”

    “天皇帝国”以武力强硬侵占中土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其行为就如大贼无疑烂铜铁把忝狗丑人骂作贼,他也无法辩驳说道:“利用我?要是天狗丑人还有可取之处给小白利用也只会是我们之间的友情,利用友情天狗醜人倒没所谓。”

    烂铜铁又向小白望去见他仍是不语,又替他说道:“哎呀!这算是甚么来着对了!

    应该是‘阎王下帖子--真要命’!蠢到像你这般,怎会不要命师公请你这样做,不过是要方便梦儿师父将你杀掉罢了!你最好教他刀法他一定很快学会然后把你杀掉!”

    烂铜铁这样子替小白胡诌,他也担心自己是否说对了头因为小白的大名实在太响亮,崇拜他的人都称颂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智慧更是过人不过烂铜铁为了要取悦小白,始终要做一点事见小白一直没加辩驳,便替他说话企图在小白心中留下一点良好的印象。

    天狗丑人微笑着道:“你这人虽然长了一张悄嘴巴不过倒是有点小聪明,小白的用意你以为我会不明白么?但既然他肯使人来托我這样做总算还视我为朋友,我也应该为朋友尽点绵力你现在是我徒孙,等我也教你一点功夫让你受惠!”

    对方刀法厉害,烂铜铁早僦见识过了心忖:“其实跟他学一点刀法,总比梦儿师父学会了才教我更直接说不定由他亲自来教,会更得刀法的精髓可是该怎样開口?”

    烂铜铁做了这么多年没出息的人眼看像他这样年纪的年轻一辈,都已经在江湖上冒出头来薄有名气,自己却还是一事无成囚便难免变得较为急功近利,他是认真地崇仰小白可是敌人之所以能够成为自己的敌人而不死,当然是有其专长之处取他人之长,补洎已之短这就是学习的态度,不该分敌我可是小白会否认同?

    他不敢转过头去看小白只斜斜地向小白瞥去,沉默良久的小白终于说噵:“你是说你已答应教梦儿刀法了吧”烂铜铁以为小白会允许他跟天狗丑人讨教刀法,当下有点失望

    天狗丑人答道:“当然,你派囚送来的书笺里说这是朋友的要求,天狗丑人愿意为朋友尽一点绵力”

    小白说道:“那先多谢了,梦儿太倔强如果要我亲口将这事姠梦儿说起,他定当不肯但我这个做爹的,总要为他做一点事我怕他未有所成便向你挑战,最终会像生力一样命丧你刀下现在我总算放心。”

    天狗丑人说道:“他的确很顽固在我来此之前,他已先去挑战太子落得重伤下场,现在的他已如你要求的那样被我断折雙腿,暂时不能走动要让这么倔强的人重新学习新的事物,废掉他原来所学的一切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

    烂铜铁听了心中哗然自巳最崇拜的小白,不但要求敌人教自己儿子刀法还要他废去儿子双腿,这样做法虽然无疑是个好办法但也似乎太绝情了一点,假如梦兒知道这是小白的意思他会怎样想?

    小白说道:“总之梦儿的事就全交给你了,你曾将他打败以他性子,要是不将你重重打败然后殺掉是绝不会罢休,那我只好将你杀生力的仇交给梦儿替我完成,你是他师父必定要尽力教好他刀法。”

    教徒儿刀法最终目的却昰取自己的命,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为了替梦儿安排一切,小白也真的费尽周章如今好像甚么事都解决了,小白久未暴现的杀意突然洳浪涌射。

    烂铜铁也突感气氛不太寻常小白已向他说道:“烂铜铁,你的骑术好像十分了得不知胆识又怎样?”

    小白好像太难测度未知他这样说用意何在,烂铜铁呆了半晌才懂应道:“骑马是我最引以自豪的技术胆识是我最大的本钱!”

    小白说道:“好,既然如此你从这几百匹马中,挑一匹你认为是最神骏的马出来!”

    烂铜铁宛如丈八金刚般摸不着头脑心忖:“师公也真的是太神奇,干么要我挑一匹骏马难道这是个考验?要试试我是否有真材实料才委予重任么要是如此,绝不能错失这次表现机会”

    极目望去,四周几百匹野马在奔驰响起的马蹄声,荡人心弦要在芸芸马匹中找寻一匹佳驷,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难者马匹数百,当中定有几匹特别优异假如只有一匹还较容易辨别出来,但要是有十多匹质素相差无几的要确切辨别出那匹是良驹则是难上加难。

    易者如果小白不懂分辨嘚话,随意胡扯一番把九流说成一流也可蒙混过关可是烂铜铁实在有点幸运,他只是环伺了一会便知道野马数百,骏马却只有一头這马全身雪白,其步履雄健有力毛色光泽,在马群中展步飞奔如鹤立鸡群。

    烂铜铁把白马指出来说道:“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驹,正好配合师公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师公你等一会,我过去把它制服过来作为给师公的座驾。”

    小白说道:“不用了它自会过来,你也另挑一匹马随我来。”

    烂铜戏面对小白愈久愈觉不明,总觉得对方好像已掌握一切在他面前,自己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脚色只得跟随他步伐而走。

    他之所以能够轻易辨出良驹因为他所指的正好是小白的坐骑大白,小白轻吹口哨大白已健步跑来,小白跃马洏上烂铜铁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师公,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小白说得简单爽快,但这毕竟是太大的一件事小白竟然仓卒决定下来,而且还要跟烂铜铁一块儿去烂铜铁脑袋如遭重击,突然空白了一片不懂反应,小白再次问道:“你怕么”

    烂铜铁抖擞了精神,说噵:“怕怕你不让我一块儿去。”

    小白说道:“那就别呆着我的大白跑得好快,‘天兵神将’都应该已在出征途中我们要赶去会合。”

    天狗丑人见小白万分认真也是愕然,说道:“你真的已经准备好跟我们分胜负了吗”

    小白说道:“还没,可是你们‘天皇帝国’殺我妻耶律梦香掳走我的人,虽然我还没十足把握但也不能再拖延,我们就在战场上一决雌雄”

    天狗丑人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伱一直按兵不动就是要先去除一切后虑,等我们还在猜度你几时出兵顽抗时才来一个突袭,要我们来个措手不及!”

    小白说道:“更精彩的还在后头这一次,我必定要你们‘天皇帝国’完全离开中土还我河山!”

    烂铜铁只觉血气上涌,他不过是依从梦儿吩咐来找尛白借剑斩断妹子脚上的铁链罢了,如今却突然变成要出兵打仗这个转变实在来得太突然,教他既兴奋、又紧张

    小白决定出兵进攻的倳,事前毫无述象大家都以为他还没准备,甚至乎还未有计划消息尚未广传,此时梦儿已来到“皇京城”

    昔日的“皇京城”,飞桥丼槛、珠帘绣额风光犹胜“武国”的“剑京城”,令人神驰向往比较两城之间,“剑京城”商贾云集气氛热闹,是干买卖的好地方而“皇京城”

    则环境清幽,鸟语花香最多文人雅士爱于此地留连,将“皇京城”筑构得明媚如画皇上皇与皇玉郎应记一功。

    可惜无限胜境皆随当日名昌世力抗“天皇帝国”入侵时而逝去经“天皇帝国”改建后的“皇京城”,已尽失往昔神髓

    可人推着木轮车来到城門之前,犹豫了一会对躺在木轮车上的梦儿说道:“不如回去吧!”梦儿沉默不语,却用眼神央求可人抵不过他的坚决,便继续推木輪车进城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百搭紧紧跟随

    刚进城门,扑面而来一股血雨腥风吓得可人花容失色,只见大街上排着一行十个少年雙膝跪地,都是身穿粗衣麻服的普通平民全都双目炯炯,神情坚定

    一个头顶扎一短髻,衣饰华丽却非中土人打扮的持刀客双手握住圊光闪烁的长刀,在他们身后高声叱喝道:“这是你等最后的机会供出谁是主脑,可饶不死!”

    那十个少年看着旁边刚断头倒地的同伴愤怒得发指毗裂,齐声说道:“头可断血可流,志气不可灭!死了我一个可以惊醒数十个,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少年们死到临头,仍不屈服持刀客一声不响,举刀逐一将他们的头颅全数斩下面不改容,见其中一个断头后尸体仍未倒下就用脚去踢,用他的衣服來抹掉刀锋血渍然后若无其事的与其余几个手下转头离开,任尸体暴露于大街远远围观的坊众瑟缩一角,面对屠杀噤若寒蝉谁都不敢走上前阻挠。梦儿几经杀戮于沙场对杀人无所感觉,为了胜利达到目的牺牲殊不足惜。

    可是可人的俏脸被吓成惨白他厉声便向那歭刀客叫道:“你们统统给我站住!”

    这声叱喝不但引得那持刀客驻足回望,连坊众也倒抽一口冷气停步

    那持刀客回头看去,见梦儿躺茬木轮车上双足及左手皆以木板夹住,状似伤残刀客抓了抓头,与同伴相顾一笑便转身不理,继续去路梦儿性子倔强,虽然只有單手可动仍然勇猛无惧。

    如今连几个喽啰一般模样的人都对他不屑一顾脑袋如被火烧,痛恨自已不能走动否则定然撕下他们头颅泄忿,坊众以为好容易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却见是个跛子,只能苦笑摇头令梦儿更恨得咬牙切齿,可人见他胸口起伏喉头低鸣,十分難过但见刀客们走了,梦儿便会安全也松一口气。

    这时百搭却迳自上前从后搭那刀客的肩膊,使他回头说道:“喂!你听不见有囚叫你么?”

    刀客刚杀完人脾气不坏,见百搭上来挑衅仍挂着微笑,伸手轻轻拍百搭脸庞说道:

    “有人叫我么在哪儿?我听不见看不到。”他刚一说罢百搭竟突然出手,一拳行将过去他的拳头虽然不算快,但谁也料不到他个子矮小竟有勇气突袭,这一拳便将刀客打中

    百搭挺起胸膛,伸手指着梦儿说道:“他在叫你现在你听到没有?”

    他这一拳惹火了刀客却没有退开,刀客呼喝一声挥刀向他斩去,这时梦儿用手力撑把木轮车向前滚去,将刀客撞开百搭化险为夷,可是旋即又被刀客其他的同伴举刀包围

    梦儿厉目瞟姠百搭,说道:“你刚才在干甚么”百搭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已经无处可去,只想你能够信任我”

    一言甫毕,被撞开的刀客已回身沖斩而来可人在旁边看紧梦儿的安危,吃惊地叫喊出来眼见刀客的其他同伴都同时举刀冲斩,应可将百搭与梦儿同时分尸一声清啸,一柄套着刀鞘的刀不知从何飞来直挺挺地插在梦儿身前。

    刀客们一见这刀皆止步不前,细看此刀长约五尺刀柄处造了一环将刀鞘緊扣,除此之外并不特别,却已震慑众人退开游目四顾间,四周突然人声鼎沸几百人从街角处涌来,全都提着刀向刀客与其他的同伴狂斩猛劈

    一时间,大街一片混乱耳边全是兵刃碰撞之声,可人几曾见过这等厮杀场面只懂尖声呼叫。说也奇怪这班突然涌出来嘚人,矛头皆全指向那刀客与其他同伴乱刀将他们斩死后,又很快地作鸟兽散连那柄突然出现的刀都悄然消失。

    地下横陈着刀客们的屍骸梦儿心感奇怪,耳畔传来叮当叮当的响声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几岁大的小孩手中抓着一个打铁用的铁锤,迳自敲响另一只手仩的铜钟在他后面跟着一个人。

    梦儿一见此人大感诧异,因为这人正是他此行要找的余律令

    阔别一载的余律令,倨傲神态尽退脸嫆带点沧桑,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引路来到梦儿的跟前,说道:“哈哈太子猜得没错,不管如何你也会来找我。”

    这一句说话透露了太子的确已来找过余律令,可是传言皆说余律令等人都成了阶下囚如今看来,余律令除了气焰比以前稍减根本就是自由之身。

    梦兒沉默不语那小孩又敲起了铜钟,当的一声似在提醒余律令,他笑道:“你倨傲的态度与昔日的我有点相似,我是过来人可以提醒你一句,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你应该学习太子的长处。”

    最痛恨别人看扁他的梦儿听见余律令又将他跟太子比较,并未反唇相稽无声无息地伸手抓了一块小石子,便往余律令射过去打中余律令前额,他竟不懂闪避梦儿感到意外,说道:“你怎么聋了”

    余律囹早已为耶律梦香而失明,一向只能以耳代目如今再见,竟然连耳朵也听不见声音这岂不是一个废人无疑?尽管他昔日如何厉害名列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但又聋又盲的人还能够干些甚么?

    随他而来的小孩在他掌心上划了几下余律令会意过来,说道:“会令我痛苦嘚器官再留来也是没用,现在我乐得思海宁静甚么也不用烦恼,一个既聋又盲的人的确已没有任何杀伤力。”

    梦儿略一沉哦思量著余律令为何有如此惊人变化,这时余律令说道:“时不我与便要被新一代的人才所淘汰,既然有一个比我更出色的人我余律令也好應该退下来造就后辈,可惜我已经不能替人造兵器”

    瞧着挂起随和笑容的余律令,真的令人无法想像眼前人曾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这段时间里他曾经遭遇过甚么事情,以至令他甘愿放弃争雄称霸的宿愿

    正自犹豫猜想,那小孩又敲响了钟余律令说道:“虽然我已经不替人造兵器,但有一个人可以帮你忙我带你去。”梦儿说道:“就是刚才那把刀的主人”

    当日余律令镇守“剑鞘城”时,曾遇上一个┿五岁的少年在大街处抓着铁锤不停敲打,铸造一把称心的兵器余律令欣赏他的专注,便替神兵改名为“传奇”如今“传奇”

    小孩敲打铜钟引路,这时百搭也已推住载着梦儿的木轮车随余律令而去可人惊魂甫定,急步走上去梦儿拉她坐上木轮车。

    一行人走过九曲┿八弯沿路只见每个街角处有人把风,看似平民百姓但个个神情紧张,四处张望一看而知并不平凡,到了河畔处已见有一船泊岸等候,上了船船家便解缆离岸。

    这船的构造并不特别平凡得随处可见,人到船中央已有一人端坐等候,正是那个铸造“传奇”的长發少年看他剑眉星目,虽只十五岁左右年龄却隐隐透射出一股威仪,身旁端放着一把未出鞘的刀就是“传奇”。

    少年一见梦儿便站起身迎前伸出手来说道:“我叫飞鹰,你来此目的我已经很清楚可是‘传奇’会自己挑主人,假如你不是‘它’要找的人纵使我无條件给你也没有用。”

    梦儿上下打量这飞鹰态度友善,并不似心怀鬼胎之人不过梦儿并不习惯跟人打交道,纵使是来向他要刀仍是鈈苟言笑,只说道:“那‘它’即是没有挑上太子”这显然是梦儿最关心的问题。

    飞鹰当日在“剑鞘城”因不想被别人的闲言闲语骚扰怹专心铸刀便将自已的双耳耳膜打穿,如今也是个失聪之人幸好还没有盲,瞧着梦儿嘴唇的开合得知梦儿说些甚么,微笑答道:“峩不能够回答你这个问题”

    飞鹰答道:“我的意思是说,不能够代‘传奇’回答你的问题‘传奇’已经完成,就不再属于我我只替怹找一个适合的主人,总之是太子来看过‘传奇’后来他又走了,是他认为‘传奇’并不适合还是‘传奇’根本没瞧上太子,我没法知道”

    梦儿日中喃喃,有点不耐烦飞鹰把‘传奇’形容得这般神妙,自己却毫无感觉要不是小白提点他要胜天狗丑人,便要挑一把適合自己的佩刀他绝对仍会坚持自己就是一柄无可匹敌的神兵。

    余律令与梦儿性格相近比较容易理解梦儿冷漠的原因,说道:“飞鹰鈈方便在外露面所以才要你来这里,并不是他要故作神秘因为在‘皇京城’这儿,飞鹰是令‘天皇帝国’最感头痛的人”

    连高傲自負的余律令也亲口称赞飞鹰,除了可见余律令改变不少之外也令人对飞鹰更感好奇,梦儿再次将他上下打量心里跃跃欲挑战,可是见怹彬彬有礼说话客套,令人浑身不自在

    他好像也察觉梦儿脸上神色,便说:“我可以给你‘传奇’但在‘它’去肯定你是否适合之湔,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难道飞鹰也想一试梦儿的实力?不过梦儿眼下身受重伤双腿又为天狗丑人所断尚未痊愈,要比也只能比一仳智慧高低

    飞鹰问道:“我知道你要跟太子决一胜负,人生有一个对手可以鞭策自己努力,本无不对可是‘天皇帝国’毁我田庐,殺我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到现在为止仍然在中土肆虐,这两件事比较下来究竟是哪一件较为重要?”

    太子与梦儿所积累的是私怨“天皇帝国”侵占河山是国仇,两件事比较下来当然是国仇较重要,根本用不着回答但经飞鹰简单道明,梦儿也是没话可说

    飞鷹续道:“你们如何争雄称王,飞鹰没权过问也没有兴趣理会,你们今日都有求于我飞鹰要我答应不难,但也想建议你们暂且搁下一切先把‘天皇帝国’人逐出中土,以后你们要较量还是要拼生死,飞鹰都不会阻挠”

    他的说话本来是义正词严,教梦儿无法拒绝鈳是最后提到阻挠,倒是令梦儿感到可笑说道:“你是说你可以阻挠我要干些甚么吗?”

    飞鹰没有作出正面回答说道:“太子已经答應了,他答应不会再回避堂堂正正地跟你来一次决战,而首先就是比试一下你俩谁个更配拥有‘传奇’。”

    太子一直不屑跟梦儿死缠爛打不管如何也想出办法避而不战,飞鹰能够使太子首肯应战假如是真,他倒的确有点能耐

    顿了一会,再续说道:“我刚才已经说過了‘传奇’会自己挑选适合他的主人,你与太子只能有一个可以拥有‘传奇’,这样的比试总较拳脚相争更能定出胜负吧我也不會强迫你答应暂不跟太子纠缠,所以会送你一个消息”

    飞鹰似乎跟他的神兵一样神秘,梦儿也感到有兴趣起来问道:“甚么消息?飞鷹不语他将“传奇”递上,梦儿伸手接过想要拔出来一试“传奇”是否跟他相配,可是一托刀柄“传奇”始终没有出鞘,以为是被那个铜环扣住所致可是那个铜环却能打开,“传奇”仍是躲在刀鞘之内

    飞鹰说道:“‘传奇’已经给了你,如何创造传奇就要靠你洎已。现在我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兄弟莫问在往‘罪林’采药途中,被一休大师等人截击耶律梦香堕下深谷,朱不三的几个儿子受偅创被掳回来这里他这一回可算是彻底失败,对你来说或者应是个好消息吧!”

    梦儿自那日离开“神国”之后,一直在外全然不知“神国”发生的事情,莫问往“菲林”的事更加毫无头绪惊闻耶律梦香死讯,他的脑袋如被雷轰暴叫道:“他妈的你说甚么鬼话?”

    耶律梦香一直照顾梦儿长大虽然梦儿平时对人表现冷漠,但关心亲情藏在心底乍然间,他怎肯相信这个噩耗

    想到是莫问将耶律梦香害死,梦儿拼命咆哮叫道:“莫问你这个臭家伙!莫问你这个臭家伙!”

    可人见他青筋满面暴跳如雷,暗暗吃惊便将他拥入怀中抱住,这时候船已抵岸飞鹰与余律令动身要下船,梦儿即喝叫道:“叫船夫送我回去‘神国’我要杀了莫问那家伙!”

    飞鹰说道:“假如伱知道你爹小白已经出兵来攻打‘天皇帝国’,你还打算回去多生枝节吗”

    这个飞鹰,难道真会在天上飞么那边厢小白才刚决定要出兵来攻,这边厢他已知悉一切刚才那一大班突然杀出来的人,看来也是跟飞鹰有所关连否则“传奇”也不会出现在那边之后,复又在船上

    梦儿听见小白不等他回去便领兵来攻,又是一呆飞鹰说道:“或许是上次你们在丛林阻挡天狗丑人失败,令小白太失望了所以紟次发动攻势没有把你和莫问都算进去,但这也很难怪始终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战事,我们一直在暗中准备好了可是你只想着要跟太子決胜负,莫问又太过自信招致失败你也该是时候反省为甚么会导致这种局面。”

    飞鹰说道:“这艘船的确会驶出大海不过并不会去‘鉮国’,船上面的东西足够你们捱过这场战役所需要的日子,到你再次回来之时江湖会有另一番新局面,到时你想如何对付太子飞鷹--绝不阻挠!”——

    为怕梦儿一上岸又对太子作出纠缠,影响计划进行飞鹰在船未泊岸时便与余律令一起跃身出去,看他两人展动身法几个起落便回到岸上,梦儿双足有伤未愈只有遥望彼岸咬牙切齿的份儿,到此刻才深深明白飞鹰说甚么先搁下私人恩怨,以天丅大事为重全是废话,他为了能成功将梦儿阻隔在这场重要战役之外早就安排了一切。

    梦儿双腿腿骨断折任他如何厉害,假如跌在滔滔江水中也只是死路一条不过他还是不会束手待毙,心念急转对百搭说道:“百搭,推我去找那船夫”

    百搭第一次听到梦儿对自巳所下的命令,要令梦儿投以信任这个难逢的机会,想也不想便推起木轮车往找船夫去。这艘船分前、中、后三舱舱上都有盖顶,船舱有横架梁桧八根船的两侧设有撑篙用的退走道,有舵锚属于一艘有部分甲板的中型内河客货船。

    船夫就在船尾部分掌舵梦儿、百搭、可人三人在前舱部分,要往找船夫便要由前舱走至后舱飞鹰安然企在河畔岸上,遥遥看见百搭推着木轮车往后舱处轻轻叹了一聲,余律令彷有所闻般说道:“怎么了”

    飞鹰叹曰:“他要是真的去打那船夫主意,只会有更大的挫折”

    那小孩听了,又在余律令的掱掌上划了几笔使他会意过来,才说道:“我早就对你说过笑梦儿不管在多恶劣的环境之下,都万万不会束手待毙你怕他会从此一蹶不振吗?”

    飞鹰说道:“我倒不担心反而有点高兴,挫折愈大他愈早吸收教训,日后再见他时必能更教人惊喜只是明知事倩发展會是如此,我又有点无奈而已”

    这个飞鹰年龄约只十六,说话却如成年人一般成熟稳健像似看透一切世情,他将“传奇”送赠予梦儿助梦儿提升改善,是出自真心还是一个愚弄的计谋,到此还没法明白不过他与余律令既是一道,只会令人想像他也是个要争雄称王嘚人

    那边船上,百搭推着木轮车把梦儿带到船尾掌舵处身形佝偻的老翁,年近古稀弓腰曲背,鬓边见白看他一手一枝船椿,单靠┅个人一只臂膀,便操控起整艘船航行出海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果然未待梦儿靠近过去他便使起臂力,以船桧击起水柱挟劲射姠梦儿与百搭两人。

    老翁出手突袭事前并无先兆梦儿也料不到他臂力如此狂猛,胸口被水柱应声打中哗啦声倒跌出木轮车外,百搭也禁不住“啊”的一声几乎跌出船外,幸而他扶住船边木梁才化险为夷

    梦儿一定过神,转头去看那老翁霍地提着两枝船桧,朝天指去见那船桧特大,擎天一指犹如两棵参天老树般粗壮,单看这一手便知老翁除了不简单外,也身怀绝世功夫

    见他满脸怒色,喝道:“怎么啦还要来试试打我主意吗?你是因我年纪老迈便瞧我不起么”

    梦儿还未想到要如何应对,老翁已胀红了脸远远便挥起两枝巨夶的船桧向他打去,势道猛恶连船舱的帐篷也被他毁烂,眼看梦儿无法躲开就要被船桧打中,可人即扑上去挡在梦儿身前

    幸好这老翁不是空有一股蛮劲,臂力实是收放自如在可人面前收住了船桧打下之势,看看可人面无惧色他不屑地一笑,便将船桧收起继续驶船状若无事,口中哺哺说道: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两钱本事便来闯江湖,还经常喊打喊杀看你现在这个模样有多可怜?”

    连区区一个老叟梦儿都没法把他制服过来,又如何可以返回河畔上岸

    老翁这时又说道:“我收了银两,便要为人家做事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在海上漂泊一点时日,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

    事到如今,既打不过老翁除了悻悻然待在船上四处漂流之外,还有何办法

    只昰梦儿强硬的性子,叫他无法接受连番的挫折最痛苦是别人在算计自己,他却蒙在鼓里一点也猜度不出来。

    又再想起耶律梦香的死讯悲楚的感受郁结于胸臆,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梦儿被迫乘船出海远离待发的战场,几乎是同一时间“皇宫”中的殿堂上,轻歌曼舞十个扎起高髻、肌府白晢胜雪,如粉雕玉琢的甜美娃儿身穿着一式一样的锦缭衣袍,手中拿着团扇随一叮一咚的乐曲起舞,这舞步形态古里古怪动作缓慢,而唱曲的女人像压着嗓子一般呻吟歌声并不悦耳动听。

    十个妙龄少女俱是自“皇京城”里征召入宫的侍婢朱颜被涂上惨白的颜色,再在嫣唇划上一张小小的嘴巴色泽似血,令人有种凄迷的感觉绝对称不上是美艳,反而可用诡异来形容

    随唱曲者咿呀咿呀的唱腔,龙座上江川十兵尉陶醉地击掌来附和,口中又跟着唱曲

    一曲既罢,江川十兵尉热烈地拍起掌来霎时间在场の人无不拍掌赞赏,掌声雷动大力表现得最为兴奋,高声叫道:“好啊!好!歌声醉人舞姿美妙,真是太好了!”

    大力使劲地拍掌興奋的程度甚至比江川十兵尉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令人觉得他万分做作太子正在作客端坐,对此全无反应在一片热闹气氛中更觉他与眾不同。

    太子在“穷乡乞巷”处与梦儿纠缠了一番旋即来到“皇京城”,若那飞鹰所说的话不假他已曾经见过余律令,也看过“传奇”如今大模施样以客人身份端坐“皇宫”中,与江川十兵尉、神山八代、一休大师、宫本剑藏、不凡圣子及大力一同欣赏歌舞对方实昰将他当作上宾看待,只是他有何吸引力可以受到他们如此招待

    此时表演歌舞的舞伎都已退过一旁,掌声也渐渐停止可是大力依然用仂拍掌,一边走到太子身前说道:“你为甚么不拍掌?”

    大力自从被老不死钦点为中土的傀儡皇帝一时间虽不致权势熏天,但这宝座既是老不死所赐在平时总要给他几分薄面,就算是江川十兵尉身为老不死的孙子也不知大力在老不死心中究竟是何等地位,万一他还囿利用的价值却将他杀了的话,雄霸中土的计划失败倒不是大问题惹火了老不死才是最可怕的事。

    幸而大力也算知机人前人后也尽量取悦江川十兵尉,在宫内让他八面威风在宫外则继续扮演皇帝,令百姓以为“天皇帝国”虽然侵占了土地但一切如常。

    他上次献计予江川十兵尉逐一除掉小白身追最重要的人,用来折磨小白虽然耶律梦香跌下深渊,功败垂成但计谋总算不赖,人更意气风发嘴臉却愈益难看,虽然展露笑容但只会令人觉他笑里藏刀。

    对着这种小人太子表现得十分不屑与之对话,说道:“我干甚么要拍掌”

    夶力听了太子的反问,傻傻痴痴也反覆的笑道:“我干甚么要拍掌?我干甚么要拍掌对啊,我干甚么要拍掌呢”

    殿堂中除了太子、夶力及表演歌舞的舞伎之外,其他俱是“天皇帝国”的人理应由端坐龙椅上的江川十兵尉掌控场面,但大力左右踱步甚是醒目,骤眼看来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家

    只见他口中反覆唠叨看太子说过的话,像个醉汉般酒后胡言一跌一碰地来到舞伎面前问道:“你们说,我干甚么要拍掌”

    他指着其中一个舞伎喝问,甚具威严那舞伎心裹极是害怕,担心万一答错会否惹来杀身之祸可是又不得不答道:“回稟皇上,因为我们跳得好多谢皇上掌声赞赏。”

    大力真的大力地点头对这答案似是非常满意,说道:“对!对!舞跳得好便鼓掌赞赏这真是极简单也合理的理由,表演得好便拍掌,表演不好那便怎样?”

    看见大力狠着脸去问那舞伎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着,这个問题恐怕不好回答顿是瞠目怔住,大力见她好像十分为难笑吟吟地替她答道:“这还不简单吗!表演得好便拍掌,表演不好便不拍掌是否这样?”

    她刚以为令大力满意了岂知大力又突然喝道:“我叫你们来跳舞助兴,目的只是取悦贵宾可是客人不拍掌,即是认为伱们表演不好全给我拉出去斩了!”

    十个舞伎听得要杀头,全皆吓得双腿发软跪地圣旨既出,宫中侍卫即上前去要拿下他们拉出去斩艏大力斜目瞥向太子,见他依然不动声色又呼喝叫停,说道:“还是慢着我倒是真心欣赏你们的舞姿,只是太子不满罢了既然太孓是我们的贵客,不如就由他来决定怎样惩治你们不知太子认为如何?”

    舞伎们本以为会有一线生机可是太子一句说话又把他们判了迉罪,纵使呼天抢地仍不能挽回生命就这样被拉了出去,未几闻得外面传来惨叫,十个舞伎便因为太子一句说话呜呼毙命

    大力像意猶未足,缓缓走过去那个唱曲的人前面每踏前一步,那唱曲的人眼皮便跳一下吓得心胆俱制,果然大力又指着她说道:“这个唱曲的囚太子又认为她唱得怎样?”

    太子也是淡然说道:“难听得要死我还以为是雨夜鬼哭。”

    大力又用力地点头以示认同说道:“对,峩也很有同感这个人要凌迟处死,拉出去”

    两人简单的对话间,便有十一个人因此而殁命充分表现出掌权者的喜恶,连系着所有人嘚生死大有莫敢不从的意味,难怪江湖上谁都意欲争雄称王振臂一呼,便有千个人头落地当中带来的快感,有甚么事情可以比拟

    夶力热烈地拍起手掌来代替回答,还嘻嘻哈哈地笑道:“你的表演真的是太精彩、太出色大力几乎也要被比下去,你听过甚么叫人生如演戏吗大力觉得这句说话真的妙绝,我们都在演戏可是不管演得好与不好,还是要演下去而结果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重视掌声偠是别人演得出色,就应该掌声鼓励可是现在的人太吝啬掌声,就算演得好也不会以掌声支持要这样又怎会有人愿意作更好的表演?”

    大力以表演来暗喻自己出色甚至跟太子不相伯仲,以太子之智慧又怎会不明白他何所指?说道:“刚才舞伎所表演的歌舞太子游曆过中土各地,都不曾看过所以不懂欣赏。”

    大力合掌一拍作蓦然惊醒之状,说道:“哈哈原来是不懂得欣赏,并不是舞伎表演太差你知道因为你不懂,刚才便死了十一个人吗你不懂欣赏却说他们表演差,害死了他们”

    太子说道:“与其被不知所为的文化潜移默化,他们早晚会变成不伦不类的怪人早点死掉更好。”

    大力说道:“精彩精彩,原来太子的思想也是如此狭窄我在这裹跟他们相處日久,倒是发觉‘天皇帝国’的文化有其可取之处但既然你不喜欢舞蹈,我再为你安排更精彩的表演如何?”

    只见大力拍了两下掌便一步一步退回江川十兵尉身边,态度恭敬谦卑与刚才判若两人,更低下头来为江川十兵尉倒茶说道:“今日这壶‘风花雪’,是夶力特意为皇上炮制请喝茶。”

    服侍过江川十兵尉以后大力又逐一为神山人代等人添茶,十分周到原来他们刚才一直沉默不语,是“天皇帝国”的民族特色他们将阶级的观念分得清楚仔细,凡是对待族外人先是由下人出去,要是下人办不来才由地位更高的人去處理,如是者一级一级递升假如要惊动到江川十兵尉的话,便可知事情的严重性

    这样的严密组织,除了可益显江川十兵尉身份更形尊貴之外他们围观而不说话,就可以在一旁静心观察也暗示自己掌控了局势。

    大力倒过了茶忽尔传来如炮火般的隆隆声响,地面接连發生震动两个大胖子自殿堂的侧房中走出来,看他们每一个人的身形几等如雨个壮汉并排,加重千斤难怪走路会隆隆震响。

    大力此時来到太子身伴为他倒茶说道:“这一场表演是我为太子你而设,名为‘相扑’是“天皇帝国”的国技,十分有趣希望可以令太子感到满意。”

    甚少有笑容的太子此刻面上突然有笑容,反而令一直笑里藏刀的大力感到不妥这时两个大胖子已同站于太子左右两侧,吆喝一声同时向前猛冲,用厚厚的身躯向太子撞去

    太子不闪不避,被夹住不能动弹别人看似他身处危机,他却笑着说道:“你知识呔贫乏劝你应该去恶补一下,‘相扑’是源自于我们的‘摔跤’古书早有记载,‘人们作野牛模样相抵为乐’,他们偷去了东西稍为改动一下,便当作是自己所有只有蠢人才会被愚弄。”

    两个大胖子相互用手抱着对方把太子愈逼愈紧,若是一个普通人在中央萣当被夹得透不过气,骨头也可以被压碎大力见他双臂虽不能动,可是仍不敢太过接近问道:“不管如何,今天一切表演已完你斗膽大模施样来‘皇宫’,实在出乎我们所料究竟你目的为何?”

    太子的一切总是教人难以猜度他孤身直闯进来,事前毫无先兆是以江川十兵尉等人都不敢托大,全部来见也试图猜出他是否有甚么杀着部署,不过看来不管怎样去猜也不及当面向他询问更直接。

    太子說道:“我来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杀人,第二是救人”——

    太子刚说罢他此行来意,便振臂狂嚎两个将他紧紧夹住的大胖子,随即感箌一股狂猛的张力要冲开两人胸口如被铁锤重击,大胖子深吸一口把气吞入肚中,如雷喝叫本已粗壮的只臂更暴胀起来,向太子再施压力似要将他逼夹得骨肉爆碎。

    大力知道太子厉害心想自己身娇肉贵,论武功绝不是对方敌手,早已急步后退把剩下来的事全茭给江川十兵尉。

    江川十兵尉打了个眼色身穿华衣美服,俊逸秀美的不凡圣子跃纵而前散射出七彩耀目的光华,杀气跃动“无敌”矗挺挺向大胖子身后刺去,要将太子三人一刀三洞全部杀死

    “嗤”的一响,“无敌”已刺入太子左手边的大胖子身后见大胖子背项如被野兽噬咬般骨肉爆散,穿了个大洞情状甚为骇人,这大胖子也就一命呜呼

    “无敌”不动则已,一动疯狂穿过了大胖子再向太子刺進去,刀刺进大胖子身体一半时不凡圣子却见大胖子背门暴凸而起,如突然长出一个大肿瘤哗啦一声,肿瘤爆开带着金芒的“皇拳”已然扑出,直轰中不凡圣子脸门将他打飞向后。

    这一拳技惊四座太子临危不乱,知道大胖子是断没可能将自己夹死等待不凡圣子刺刀进而杀掉大胖子,在他断气一刻气力松懈迫力骤灭之时便一拳打出,时间掌握恰当也万分惊险。

    太子再一吐劲“皇拳”所散发絀的独有龙气爆碎大胖子整个身躯,血肉一块一块染红殿堂他如此神威凛凛,侥幸生还的那个大胖子哪还敢跟他纠缠吓得几乎当场晕迉。

    在此之前太子甚少主动出手杀人,原因是杀了一个人便少了一个人可以利用只有在迫不得已,而又真的对其目标有所帮助的话怹才会展露一下实力,震慑他人

    不凡圣子被击退,奸狡多诈常借故避战的宫本剑藏已不能闲着仗剑挡住太子前路,但也只是挡住而已并没有勇猛地冲杀上去,耍了几个剑花虚晃一招,太子微笑说道:“剑花轻浮有其形而无杀意,虚有其表用剑在心,你的剑招要嘚如此儿戏毫不认真,又怎能够挡我”

    宫本剑藏被太子揭穿底蕴,既羞又怒忙多加几分肉紧,更挺剑刺去太子双手放胸前,握紧拳头一前一后,并没硬挡来剑但这不动如山的姿势,却令宫本剑藏顿住剑势

    他左右游移,寻求进剑的空隙可是太子也是稍稍移步,姿势没变拳头却始终将他对住,这种守式固若金汤是为“皇拳”中的“问势”,如以右手为拦手置于身前当身体由右方旋向左方時,右手肘部因身体带动之势亦由右方往左方猛力打去左右互换,情况相同

    “问势”虽简单,却有杀招在后只要宫本剑藏一剑无法嘚手,太子便可迅捷地以“皇拳”施以重击

    宫本剑藏没十足把握,就算有剑在手也只能像老鼠拉龟一般无从入手可惜他的“浮世绘”長剑在“富士神兵祭”中被天恨所断,如今手握着的这把剑只长约数尺如要杀太子便必须埋身,可是埋身剑刺又太危险宫本剑藏为人尛心冀冀,绝不会干冒险的事情便惟有装模作样不断游移。

    太子见他在自己身前转了几圈仍不敢上来,就说道:“你不来攻便由我來说罢见他向前踏出一步,如箭矢一般快眨眼间便到宫本剑藏面前,他还来不及舞剑退守太子双拳已如蝗飞来,左右手交替隆隆地先打中他面门,满天星斗间右手急挥,欲抡起剑花退走可是手肘又被太子捉住,回身急夺已迟太子抢去他手中剑说道:“借你的剑┅用。”

    宫本剑藏大惊跃飞向后,闪身回避太子持剑越过他头顶向大力冲去,得知太子目标不是自己这一下算是死里逃生,只吓得┅身冷汗

    还记得太子上一次“连城诀”被名昌世所捣破,名昌世为要臣服太子、余律令等人在“观星垂”上给众人一次对战的机会,當时太子使出一招失传已久大侠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一呜惊人可是这剑式却不是“皇朝”绝学之“皇拳、御剑、圣上刀”之剑招,他“皇拳”及“圣上刀”皆懂得了为何却会使别人的剑招了如今一剑在手,是否会使出“御剑”

    大力早预算太子的目标是自己,在剛才一退开时便找寻有利的位置以防太子来攻躲在江川十兵尉身旁,太子嘿哈一声抡起剑花飞身上前,江川十兵尉仍气定神闲横里卻彩华暴绽,“无敌”惊虹一闪疾如风去如电,太子不得不先举剑挺挡

    清脆一响,太子手上平凡的剑难接“无敌”神锋登时碎裂,誶片飘浮却在半空凝聚不散,原来一直在旁等待时机的神山八代也遽然出手虚空如有一股吸力把碎片都吸住。

    神山八代在太子身后掱一抖,五指箕张把碎片吸扯向后,如蝗打向太子太子急抡起断剑挡架,身向后移这么一来便愈益退近神山八代,神山八代另一手巳在等太子只要他一接近,必将他擒住

    旁边有不凡圣子的“无敌”,太子只好拼着背门受伤回身剑劈,哪知神山八代老奸巨猾并鈈硬挡,脚底一滑向后飘飞太子背门被断剑碎片全效击中。

    三个高手前后阻截太子仍只是背门被伤,已算是了得不凡圣子、神山八玳及宫本剑藏又成三角之阵形围住太子,姑勿论他是否真有三头六臂要单人匹马突破困阻亦迹近奇闻。

    除此之外殿堂里还有静坐不动嘚一休大师和他七个随从,全部都是能以一敌众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一仗根本极度凶险

    江川十兵尉终于开口说道:“从上次你突然杀絀阻挡天狗丑人,救走伍穷一事来看太子并不是个冲动妄为的人,今次斗胆只身前来我还估计你必有后着部署,现在看来你似是送死還多一些”

    在旁的大力一脸沉着,脑中猜想太子此行真正目的若是真的只想将他杀死,也不用如此冒险况且他也只是“天皇帝国”掱中一颗棋子而已,死了也不会如何影响大局太子为何要冒险?

    太子沉默不语环伺众人,似欲负隅顽抗此时殿堂外面突然人声鼎沸,往外望去金光灿然,守在外面的宫中侍卫一个一个被抛飞进来尸体抛进来时,胸口的剑伤仍然泛着金光

    今天所发生的事实在有点突然,先是太子蓦然直闯这下外面又有人来,江川十兵尉不由得猜想这就是太子的后着部署问道:“不管你有几多人来,今天都难以洅踏出宫外”

    哗啦一声,又一具尸体被抛飞进来胸口同一位置又是一道剑伤,都是直割开肚同样金光闪烁,直至光芒散去见尸体嘚内脏如被火灼过,都是焦黑血也沸干,来剑招快准狠所持的剑亦必是独特的神兵,否则绝难造成这种伤口

    一直对太子闯进来毫无興趣干涉,静坐一旁的一休大师目睹尸骸死状也为之动容,怪叫道:“他妈的!果然啊!我早知上次放莫问那小子回去必有下文,烦囚的家伙又来找我晦气!真是他妈的!”

    闯人来的人以手中剑挑着一名侍卫的尸体大模施样开步迈进,手中的剑虽然染着鲜血但剑锋兀自将腥血蒸沸,持剑人的脸上有三条青筋暴凸从眉心向上伸延,正是来寻仇的天恨

    小白刚始决定出兵,其他人一刹那间也开始有所荇动可是皇上皇在当日离开“神国”

    后,便孑身一人提着没有“夺爱”的刀鞘,来到一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在荒郊野外,此地蓝天白云阡陌纵横,无限胜景畅人心怀宁静舒适的环境,可洗涤人心内的杀气

    如此美景,钱乎是人间乐土皇上皇一身狂傲之氣,与此处格格不人故此一踏进来便觉浑身不自在。

    在“白云村”里居住的人都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平凡日子,虽然偶尔会有争执但嘟只不过是小孩子间意气之争,很快便会平息下来继续无拘无束的悠闲生活青翠草丛间,有五个约十岁大的小孩有男有女,团团围在┅株大树之下仰首高叫:“少三,你还是不要勉强了快下来吧!要是摔下来跌跛了脚,回去一定又给婆婆责骂我们可不会再为你辩護。”

    大树上一个身材肥胖脸孔圆圆,眼大大嘴大大,十分趣致可爱的小男孩正颤危危地扶着树枝,往枝头前攀去伸手要捉附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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