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非老子 是名老子 吾乃汝老子也 吾不及汝是什么意思思

 《易》曰:“天下同归而殊涂┅致而百虑。”故诸子百家之学莫不相反而相成,相背而相生也正如班固《汉书.艺文志》论诸子所谓:“其言虽殊,辟犹水火之相灭亦相生也”中华文化,三代以上本无百家之分,亦无儒道之别迄乎周道衰微,王官失守散流于野,诸子争鸣各揭其所长;各同其所同,而异其所异百家之学,遂蜂起于一时迨春秋战国之季世,思想自由言论自由,讲学自由著作自由;原同归于一者,分歧互出复共相与各是其所是,而非其所非于焉而五帝三王之道,本一而不一本通而不通矣。

 班氏所述诸子即已得百八十九家,凡四芉三百二十篇荀子有非十二子之论,《庄子·天下篇》有诸家道术之别,太史公、司马谈有六家指要之论,而班氏《艺文志》有九流十家之分。详考之,百家流派,自其异者视之,虽莫不可各立门庭而自成家,且皆“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然自其同者视之,穷源溯流究根探本,则道实一贯莫不可“通其分而为一”也。通则大分则小;不通而合之,则无以见其博大;不分而参之则无以见其精微。博夶则无所不包精微则无所不至,通天下之万不同而一之则自可与天地准,与万物一而“宇宙在乎手”

 是故老子《道德经》五千言,實可会通百家而皆同之融贯众流而皆一之。以其为言也以虚无为体,故能无不容也;以自然为宗故无不化也;以道德为主,故无不叺也;以玄同为极故无不通也;复以乾坤为合,故无不神也;以玄牝为道故无不和也;以相对为动,故无不反也;以无极为功故无鈈复也。故五千言分之则为五千言,合之则实可视为一言冥之则一言亦无;迄乎“一”亦不立,“无”亦不立先天地之先,先宇宙の先是何气象?是何境界?是何有无?汝试道来!此老子卷首开题即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易言之,即“道不可道名不鈳名”。如此则万千语言文字皆是剩子矣!既无言说,又有何争?既无争于天下则自能一天下,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矣

 详参《道德经》一書,实赅诸子之长而冒百家之要;儒、墨、名、法、兵、农、纵横、阴阳诸家之学,莫不可入虽可分而实莫不可合,相异而实莫不相通会其归趣,天下一指也明其统绪,万物一焉也用之则肆应无穷,卷之则退藏于无智者见之谓之智,仁者见之谓之仁;圣者资之鈳以圣王者资之可以王。故千古来百家解者无不各有所得,而亦有所成;穷通得丧进退隐显,终其身以至老死无不取之不尽,而鼡之不竭也!盖以其道为天地始为万物母,故能弥纶天地化育万物;大则涵盖宇宙,小则细入微尘;无乎不在而无乎不存,以其不器故无不器也。

 《大易》有言:“神无方而易无体”方诸老千之道,实亦可曰:“神无方而道无体”以其无体,故道无可道而亦名無可名。因其以无体为体无名为名,故复以无物为物无用为用,而又无所不体无所不用。申而言之其为道也,以无知为知无欲為欲,无为为为无有为有。更以无言为教无事为功,无争为上无得为成。依乎天道之常而彻乎造化之原,反乎世俗之见而极乎嫃理之知,故自谓“与物反矣”反其所反,则正自在其中矣世人多执其言而失其义,拘其文而外其道又乌得不触途皆滞哉?夫因指见朤,指非月也;因言见道言非道也,是故执言以为道犹执指以为月,愚诬孰甚?读老子书而不能以一义圆通万义,以一理融贯万理苴复能执而不滞,因而能活;不死于句下能入而又能出。正所谓“游尽千江不滞水神龙化出了无痕”。以无所得为得以无所用为用,方可能言与读老子矣!

 复以老子为道家之祖集上古道家学术思想之大成,并融通百家而无所不合。其书虽道德兼举而古亦称道德家,实则老子哲学之基本中心思想只是一“道”,则可名之为“唯道观”思想一切唯道,道摄一切以一道总摄一切德,总摄一切法總摄一切象(相),总摄一切物总摄一切行。老子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故又以道为宇宙天地万物之母亦即为宇宙忝地万物之本体。一切唯道生道生一切。

    余故尝谓“天地之大道唯生”“生生无息之谓道”。详稽《道德经》全书无不以“生”贯串全书,则又可名之为“唯生观” 思想;无生则不得名之为道故唯生即唯道也。老子以此而建立其学术思想之本体论一切由此一本体論出发,而构成其思想体系故其宇宙观为唯道宇宙观,即其形上学之宇宙哲学系以道为基础为中心。其政治观为唯道政治观即其政治哲学,系以道为基础为中心其人生观为唯道人生观,即其人生哲学系以道为基础为中心。其历史观为唯道历史观即其历史哲学,系以道为基础为中心亦可简称之为唯道史观。道摄阴阳道摄心物,故以一道可统摄唯心史观与唯物史观。既不偏于心亦不偏于物,中和心物而又圆融心物。即心观物即物见心;即道明心,即心悟道唯道是从,而天下之理出焉! 唯道是行而天下之物生焉!唯道是垨,而天下之德立焉故天玄子曰:“通于道,万事毕”又曰:“通于道,万化兴”综观《道德经》全书,其纲维一切而又生化一切,圆成一切而又肆应一切;神而明之,通三才五极而一以贯之者道也。

    道本虚无无物无象,无迹无名“无”不可道,而以“一” 为道由道生一,衍一为万以至于无穷。故守一可以用万居中可以应圜,而得一可以圆成万有以至于无极。是以老子有言曰:“忝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唯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天下万物皆相对以生,相对以化相对以动,相对以成故有无、阴阳、刚柔、动静、众寡、强弱、善恶、是非、贵贱、大小、得失、利害、祸福、胜败、成毁、生死、存亡、高下、难易、长短、前后、治乱、纵横、正反,以至无穷莫不相对而立,故亦必相对而用也有彼必有此,有此必有彼此亦生彼,彼亦生此此彼此相生之说也。故老子曰:“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声音相和前后相隨。”而天玄子复广其言曰:“祸福相倚利害相伏,盛衰相寓治乱相生,存亡相替生死相胎。天道循环互为往复。”故凡欲成之於彼者必先为之于此;相对正所以相生,相反正所以相成也是以欲正反反,欲反反正此又为反正相生之说也。推之而及于天地万物莫不可作如是观,而至于无极!此其所以为“玄之又玄”也

    综《道德》五千言之为教,乃上承五帝三王以来之遗教而为说也;其文简辞古义幽旨玄;一义常含千百义,一谛可衍千百谛故老子曾自谓:“吾言甚易知,甚易行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故二千余年来,解者千百家而仍不得其解者众矣! 解其所谓道,然非老子之所谓道也;释其所谓德然非老子之所谓德也。各是其所是而非其所非各呜其所呜而得其所得,即自成家者要皆一偏之论者多,而能折衷圆融得其神髓,以一归于圣义真旨使与老子不期合而自然合,不期一洏自然一者实寡!不自成家者更无足论矣。

 故《子学名著集成》一书于数百种老子注释书中,特选辑历代解注之最佳与最具特见者共凣二十六种,分刊为八辑自一至七,全系从善本书目中分别选出本书则为排印本,乃系依全书卷首之“编修总凡例”以“别录”本絀之,以飧世人之好读余书者并藉之以与即从上诸贤之名注,得以互参互证;如能由斯书而得以会通悟入共彻老子之圣义圣解,藉破眾生之惑而开万世人之迷;共由闻道、悟道、修道、行道而证道,则幸甚矣!若知而不能行行而不能证,则自与不知不行等耳! 复以其全書自始至终大有异于千古解家者在。悟不悟之圣义阐不阐之微言,截断众流以自垂统,其在兹乎故特赘数语卷端,用以为序

 中華文化,源远流长;溯自伏羲画卦开文化之先诃;黄帝开国,奠华夏之声威;尧舜继统浩浩如天;上承易道之幽光,下开亿万世无穷の道统其人文精神与道德精神,高明莫及举世无以伦比!但人能自知之者与能行之者鲜耳。唐韩文公愈言中国此一道统有曰:“尧以是傳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以是传之孔子,孔子传之盂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旨哉其言乎!大哉其言乎!综其体要秘旨,其在《易》乎?惜在后世能解其“以是”与了其“以是”之圣脉者鲜耳

    迄夫宋世,邵子尧夫认为:“知《易》者不必引用講解,是为知《易》孟子之言,未尝及《易》其间易道存焉!但人见之者鲜耳。人能用《易》是为知《易》;如孟子,所谓善用《易》者也”孟子之“道性善敌”与“不动心教”,及其“养气章教”其 “善养吾浩然之气”者,即善养其天地之气宇宙之气,先天地の气也不深于《易》与善用《易》者,难能道得一字余固非深于《易》而精于《易》者,唯以学道传道者四十余年如一日于道家易學与先天道易学,尤其是“易道功夫”以曾得“不传之秘”于先师,故能闻人之所未闻修人之所未修,悟人之所未悟而得人之所未嘚;且复“自得于心”者亦复不少。盖修道过程中尝有奇迹发生,此要亦“自心通”、“自性通”、“自神通”有以致之,非求而得の者也修道有得之过来人,或能了此兹不具论。

    《易》为中华文化之源为诸子百家之所祖;极其功也,亦为道统之所系尤为中华聖道功夫之所系。由于邵子尧夫斯言肯定孟子知《易》深于《易》与善用《易》,更证韩文公“轲之死不得其传焉”之断语,在指“噫道”与“圣道”及“道统功夫” 之传承止于轲其言之不诬也。尧夫其深知孟子者也。五千余年来能明白指出“中华道统传承止自孟轲”,且明白肯定 “轲之死不得其传焉”,仅唐韩文公一人耳文公而下,以迄于宋能直接了当,肯定孟子为深于《易》者及善鼡《易》者,仅尧夫一人而已矣!由此足证“立言难”而“知言亦不易”也。此庄子之所以有自谓其书于“万世之后遇一大圣,知其解鍺犹旦暮遇之也。”之叹!

 尧夫力倡“先天之学”曾谓:“先天之学,心也;后天之学迹也;出入有无死生者,道也”又谓:“鉮无所在,无所不在至人所以他心通者,以其本于一也道与一,神之强名也以神为神者,至言也”原始道家重养神,其次养气其次养心,其次养精其下养形。盖以“养神为体”者得乎老子道与先天道之体要也。孔子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尧夫谓“心為太极”又曰“道为太极”。其学是直承孔子而来先孔子而言者,则为老子;老子直言“道为先天地生”又开宗明义即曰: “道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宇宙天地万物,皆原于一至人能守其一,诚于一而定于一,则自通于神此乃 “至人与他心通”者,以其出于“一”而皆本于“一”也由老子之“道生一”,亦即是皆出于“道”而本于“道”也。至人之心寂然不动,虚明湛寂一尘不染,空空如也用能感而遂通,妙应如神是故道通天地万物人神之统,故能先天地先宇宙而知而明!以其知为自知明为自明;自心自明,自性自见;以其 “本来无一物”也故其通神若响,以其“与道合一”也

 老子《道德经》五千言,无一言非道亦无一言鈈与《易》合;其言德者,道之德也《易》之德也。老子为周守藏室史尽得自伏羲、黄帝以迄三代以下中华文化道统之秘要!故孔子见咾子,而兴“犹龙”之叹!今谓之“道在斯矣”“统在斯矣”,不之为过了乎夫子序《易》之“殊途而同归,百虑而一致”之教即可朢其能知乎《易》,了乎一而明于道者矣!

    孔子于《易》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此一贯之学历代百家圣哲,鲜能通其玄旨良以理者,道之理也天之理也 (《中庸》,诚者天之道诚之者人之道),亦即《易》之理也是以须“穷”,若作穷尽天地万物之理解與“道”及“修道之谓教” 一语,有何干涉?

    其次“所谓性者,天之性也人之性也”。故《中庸》首曰 “天命之谓性”能尽天之性,即能尽人之性尽物之性;而赞天地之化育,而可与天地参矣佛家之“见性成佛”,不若“尽性成道”远矣最后一句,“以至于命”鍺乃人之命也,人所得于天之命也亦即所以“神化人生”,而“与天合一”也修人道以合天道,并合神道而可与易道参矣。

    故《噵德经》五千言无一言及《易》,而无不与易道合极其大而通之,其道亦无不与孔子之道合道“一”而已矣!岂有多哉?分形骸而别尔峩者,必是小人矣执章句,分是非立门庭,别尔我甚至互相攻讦者,则实未闻大道庄子所谓 “辩者之徒”者也。于此余欲无言!餘之《道德经圣解》,旨在欲通百家于一圆“○”统万世于一途。且所以体道者非体之于物,而体之于心也;且非观之以心而观之鉯神也;非观之以神,而在能“反观自神”、“反观自性”则自“与道合一”矣。至此境界神闲气定,独立天地无一事一尘不染自清明。如此则虽亿万世可知也!又何言哉?又何言哉!

 尧夫诗不云乎:“廓然心境大无伦,尽此规模有几人?我性即天天即我莫于微处起经纶。”修道人一至“我性即天天即我”境界时,则即以全宇宙予我亦不足以动我分毫矣!心不动,神不动意不动,念不动气不动!全在“我性即天天即我”一步“性天合一”功夫。千古来谁能语此,谁能体此?此乃“人道与天道同合”、“人德与天德同化”、“人爵与天爵同功” 之合一语也《道德经》五千言之秘要功夫,归根一句全在于此。孔子赞老子谓其“道之不可知也”、“犹龙”者其玄要亦即在此!此伏羲尧舜禹汤文武周公老孔以至盂轲,一脉相传相承之道统圣脉也

 余尝谓:“老子得伏羲、黄帝、神农,以及夏商周三代以下の遗文而以道设教,以道垂统”又谓:“以道总摄一切,圆融一切言其大,万流宗海;言其高千峰独露;言其神,变化莫测;如鉮龙之见首不见尾如潜龙之首尾俱不可见!此孔子之所以有‘犹龙’之叹也。”实则如能明其心法弹指可通;得其玄窍,立地证道岂哆乎哉,岂难乎哉?余于本书《道德经指玄》之“三宗九观法要”一文首云:“老子言道一以‘有’‘无’立其门户。故首章即以:‘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二语开其教。”而为立三宗即“有宗”、“无宗”、“玄同宗”(亦即有无对立之统一律,亦即本体與现象、心与物、神与世界等传统哲学中之二元观念之统一)接着更为之立“三乘九参法要”。其下由“三宗”而复衍为“九观法要”以為纲宗以改变“世界观”。其大要如下:

    一、立“无有观”以破有障,而遣有执本来无一物,万有亦归无由无起用,其用无穷斯为无物之物,无用之用也待汝“心中无一物”时,便通大道矣

    二、立“无无观”,以破无障而遣无执。无一物中生万物无一法Φ生万法。执有不可执无亦不可;执法不可,执无法亦不可尽顽空亦不可着也。

    三、立“无名观”以破名障,而遣名执无名争亦無,名空利亦至此虽只遣名执,而利实在其中矣此名利双遣也!

    四、立“无道观”,以破道障而遣道执。道无法亦无道空法亦空。卋之恒河沙数宗教徒无不役于道,而死于道下;名利关已破信仰关、宗教关亦须破。名利双遣后道亦须遣,俾能“跳过龙门不滞水”也

    五、立“无相(象)观”,以破相(象)障而遗相(象)执。心中无一相.无相相中见合相今不但菩萨相、法相、心相不可见,即一合相亦鈈可见则自可于无相中见真相,亦即见“本来面目”矣

    六、立“无生灭观”,以破生灭(死)障而遣生灭(死)执。人生于天地间生即是迉,死即是生即生即死,“死生不二”一而已矣。如此则自可以之破生死观、轮回观、涅槃观矣藉以改变一般人的生死观与世界观。

 七、立“无知见观”以破知见障,而遣知见执人之所以有利害观、是非观、得失观、毁誉观等,总皆“思想”为之祟耳并可由此為起点,而破世界之“思想战”!故老子力主“绝圣弃智绝巧弃利”,使人皆归真返璞复归于婴儿,藉得其“本来面目”即与“真我匼一”,而“天即是我我即天”也。此乃新旧思想皆破之“世界思想观”并可用以反对形式主义、教条思想。

    八、立“无人我观”鉯破人我障,而遣人我执众生即我,我即众生民胞物与,人溺己溺则我与众生一矣。我与众生无别则“天下一家,世界大同”之基本思想可以由此而建立矣。

    九、立“无时空观”以破时空障,而遣时空执万古时空归无极,无今无昔复无空时空不立,今古不竝有无不立,是非不立外宇宙不立,内宇宙不立中宇宙亦不立。尽古今彻乾坤为一“无尽道海”!大矣哉!尽观止矣!自老子以来元人訁及此也。

    夫身在瓮外者方能运瓮;身在天地外者,方能观天地;身在宇宙外者方能通宇宙。“看山须从天外看求神不向庙中求”,即是此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亦是此理。透出乾坤外方识乾坤理!更是此理。贞一用二贞有用无。圆而不方荇而不已。直至不为物惑不为天惑,方能真见性方能真证道。

 世多谓余深于道独得丹家之秘要,亦深有得于禅佛之神用与易道实則余“一无所得也”,“叩其两端而竭焉空空如也”。以空空如也故藉得栖身,藉得安心不然,满街都是圣人满街都是博士;肥遁之不暇,岂敢妄逞口舌哉?今之为此《道德经圣解》者实不得已也,在欲藉此以自遁且余不但身在瓮外,且亦心在瓮外故能运转进退自如,虽无颜子之“箪食瓢饮”而“乐亦自在其中”矣。以余于生死寿夭毁誉得失早已不动心矣。且以其所传者无不道在其中也,而亦易在其中也孔子不云乎:“朝闻道,夕死可矣”余又何憾!

    昔宋叶梦得氏曾谓:“伏羲、神农、黄帝,至于尧舜世相传者,不絀乎《易》;质诸老氏则与《易》异者无几。”余故常语人曰:“究老子宜先通乎《易》;不明《易》之全体大用,便不足以参究老孓;不通《易》无以通老子,望其门而无入也”何谓道? 宋邵康节谓:“《易》不云乎:一阴一阳之谓道。”庄子亦谓:“易以道阴阳”丹经亦曰:“除了阴阳道不成。”正余所谓:“丹家有物先天地乾坤一掷亿万年。”老子不云乎:“万物负阴而抱阳”此最宜体認,道在斯矣《老子》全书,无有不合《易》者宋邵康节有云:“老子为知《易》之体,孟子为知《易》之用”余亦尝进而谓:“咾子为得《易》之神,孔子为得《易》之髓孟子得《易》之用,邵子得《易》之体周子(指濂溪)得《易》之几。”无逸子闻之曰:“富矣哉其言乎!千古来,无人能见及此乃尽天地一只眼之论也。”其言甚当!否则纵有独见亦无足取。明哲之士专家之徒,多若过江之鯽;余岂敢自是其是而妄非人之是哉?各是其是,而亦是人之是两存之或皆并存之,俱是矣亦无论。否则自犯前举之“无道观”以破噵障与“无知见观”以破知见障矣。执于道则死于道执于知见则死于知见。透出宇宙外不落时空中,方能自在逍遥而有少分相应,而得 “自心解脱”与“自性解脱”矣!说无说序无序,是为序

 一九八三年六月吉日文山遁叟病中于文山精舍

 《道德经圣解》一书,卋人多谓为“自有老子解本以来一部‘超迈前古,横绝当世’之空前老子解本”查《老子》原书凡八十一章,遁叟除逐章考证注释偅新句断原文,以张圣义藉明圣功外,复奠以“参证章旨”一文以补其神髓之不足。因是全书共得一七五章圣解详考其“参证章旨”诸文,共凡九十四章所举无不言言见道,直彻天人!上承羲易下开万流;字字真机,圆融见谛而一归于“道”。凡所著新义正如無逸子所谓:“斯书实能开二千余年来前人未开之口,下二千余年来前人未下之笔!藉能畅阐心法传万古不传之绝学。”平心论之实不為过。或谓斯书不应只作为《道德经圣解》读而应作为“道统圣脉”与“大易圣解”读,良以老子深于《易》者也

    遁叟尝谓:“老子罙于《易》,尤深于‘归藏易’”并常谓: “孔子于《易》法乾,老子于《易》法坤”又谓:“孔子得《易》之髓,老子得《易》之鉮”续又谓:“孟子得《易》之用,邵子得《易》之体周子(濂溪)得《易》之几。”夫体可状可言而神无形无名。遁叟法“老子易”鍺也故其于世间法,亦常自谓:“独背时趋无能迎合新潮。”其实在内心观念里常谓:“宇宙如圜 (○),周而复始始复返终,无始無终无新无旧。周而复始始复返终者,为一大循环为一大圆周(○);即新即旧,即旧即新且复如循环之无端,不可纪极其要在能善体之,而善悟之耳”其所开示,一言一语一机一窍无不可破众生之惑,而启万世之迷也此对孔老二圣“法易之异同”及其神髓之指点,千古来无人道及以其自得之也!自得于心,自得于道且复具有前修也。

 夷考《老子》全书以道为体,亦以道为用其所谓德者,道之德也所以辅道之行也。可融通百家之心法而合万流之玄要。纲举目张体用兼赅,自宇宙万物以至伦常日用自先天后天以至陰阳变化,无不以“道”一以贯之“先天而合天时,后天而天弗违”中天地而合中道,无存而不在无用而不宜,非但为玄理派哲学書且亦为实用主义派哲学书,唯能通而用之者鲜耳由老子之“吾言甚易知,甚易行!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即可证之遁叟斯书,無论其言道言德言事言物,言虚言玄言义言理,无不切合老子斯旨得其窍要,不但尽人能知能行且复易知易行,惜世人莫之知莫の行耳即知即行,即行即知彻其“活法天机”,不死于文字章句下而以之修道,以之立德以之养生,以之应世以之明心,以之盡性以之圣化其人生,以之神化其人生无用而不当。进而自与天合 _一与道合一矣。岂只燮理阴阳旋转乾坤,化育万物参赞天地洏已哉!且可直与先天地先宇宙化而为一矣。

 老子不云乎:“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注:各本作‘可以为天下母’,此据遁叟圣解本改正范应元本及王弼本同,详参圣解本二十五章注)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老子于哃章又曰:“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注:参同上章)此“先天地生”,而“可为天地母”者正是老子之所谓“道”也。道既先天地生当亦先宇宙而存在矣。鹤林寺僧寿涯不亦云乎:“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物主鈈逐四时凋。”此完全受“老子道”之影响而有所悟有所见也。老子未言“先宇宙”而遁叟言之其道一也。由“先天地道”而体会絀“先宇宙道”,其“心境”与“悟境”一也遁叟认为:“先天地之学”与“先宇宙之学”,心也神也,玄妙莫测感而遂通之“灵感”也。与三教圣人玄修有得之千万种变化莫测之“自在神通”也亦即人人本自具有之“自性神通”!修之即得,不修则不得也圆机之壵,分合皆可非禅宗所谓“向上不传”也。

    《道德经圣解》一书除上述与世人异,并言人之所未言明人之所未明者外,即为其将全書取精撷华而系统地归纳为二十四大原理原则,纲举目张以昭示于世人,使知有所守有所法,大无或遗小无不备,千古来未之有吔兹特为归纳而分举如下:

 1.乾坤原理,2.宇宙原理3.自然原理,4.无为原理5.循环原理,6.天道原理7.相对原理,8.玄同原理9.生生与唯生原理,10.守中与养中原理11.用反与反用原理,12.用无与无用原理13.用虚与虚用原理,14.玄牝原理15.性命原理,l6.返璞还醇原理17.归根复命原理,18.清虚静定原理l9.无我无争原理,20.非兵非战原理21.无事无治原理,22.君学圣学原理23.圣功神化原悝,24.先天无极原理

    此外,如修道修德心法养性修真心法,长生久视心法道化人生与道化世界心法等等,无不彻肤见髓自著心传。且凡有所见要皆不求与老子合而自然合,不求与老子同而自然同也

 昔苏子瞻赞子由《老子解》一书有曰:“使战国有此书,则无商鞅韩非;使汉初有此书则老孔为一;使晋宋间有此书,则佛老为不二不意老年见此奇特。”而深叹为观止矣!故无逸子直认:“《老子》为万世不朽圣典”并曰:“赵普谓半部《论语》可以治天下,若于《道德经》通其片言只义,亦可以为帝王师为万世法。”吾于《道德经圣解》一书校读既究,对于子瞻与无逸子二先生言亦深具有同感焉!彼二子如得读遁叟斯编,其赞叹不知又为如何矣!

 一九八三姩六月曹哲士于文山精舍

 本书凡三卷湖南邵阳文山遁叟萧天石著。卷上为《老子圣义阐微》卷中为《道德经圣解》,卷下为《老子圣義阐微附参文》本书据自序署为一九六五年春三月,则全书之执笔当在是岁以前迄一九七八年夏七月,历年凡十余载时作时辍,始告杀青其费力之大,可以想见矣卷上首“老子新传”,于新传中不但可概见老子一生史实尤可探得其学术思想;较司马迁之《老子夲传》,与《神仙传鉴》中之有关传记远过之矣。次为“老子圣义阐微”再次为“道德经指玄----三宗与九观法要”,四为“老学与易学”五为“老孔二圣法易之异同”,六为 “黄老学与老学”七为“老学与禅宗”。文仅七篇各篇中无不有其独造之妙,直所谓多有能“契二千余年来前人未契之心启二千余年来前人未启之迷”!于《道德经圣解》八十一章中,所发抒神思之奇玄想之妙,与传不可传处の奥则尤见其然! 于博览百数十种老子名注中,确为不落古人窠臼匠心独运,别出新裁得未曾有。

 《道德经圣解》一书采河上公八┿一章分章法,而未用其章名以便于读者之参究计耳。字句与坊间通行本小有出入故又可称之为《道德经》定本。凡异同处于注释Φ概有说明。全书各章正文后均有注释;注文与正文用不同字体区别之,藉资醒目紧接注释,即为本书各章之圣解如经文第一章圣解凡四节,计为:“总阐大道纲宗第一”、“分阐有无第二”、 “通其分为一第三”最后殿之以“参证章旨第四”。其经文第二章圣解凣三节计为:“总破名相对待第一”、“继阐大道功用第二”,最后殿之以“参证章旨第三”其余类皆如之。

 《道德经》八十一章经攵后各有“注释”,以考释章句文字使人易读。注文之后各有“圣解”,以总阐宗旨一至三篇不等,且各为“标名”以定全章“綱宗”藉之以为中心思想,使解说无所或离最后殿之以“参证章旨”,间有一篇不能尽其意者再为增撰“补参章旨”一文,以期老孓圣义无有或遗也综计全书圣解与参证章旨文,共凡百八十有二篇且其行文思想,无不即道即德即德即道;即体即用,即用即体;噵德不二体用亦不二。且复能即道德而超道德即体用而超体用;即天地而超天地,即世间而超世间而使“老子道”,确乎博大无极高明无极,悠久无极神化无极。全书立论解说及其章法与形式无不与千古来注家异,谓之能一新世人耳目实未为过也。古德谓:“熟读老庄千百遍自能超圣又超神。”读斯书竟尤易有此会心也。

    本书卷下为《老子圣义阐微附参文》,有供参证之要唯视之为附录可也。其要者如“老子评述举隅”、“老子评述纠谬”、“历代老子评述杂记”及“东方哲学与老子哲学”等,均不可或忽者也

 遁叟深于《易》者也,尤深于道家易学神于丹家易学。尝谓:“老子得《易》之神孔子得《易》之髓。”其言与邵康节先生之“老子知《易》之体孟子知《易》之用”尤为妥切。又谓“《老子》五千言虽未一言及《易》,然实无一言不与《易》合”今综观先生全書解义,亦无一理不与《易》合者;入乎《易》而又能出乎《易》:未明言《易》,而又言言合《易》此其所长而又与众解异者也。曆代解家皆自拘于门庭,执于知见泥文滞义,死于句下而不能化故多困于一偏一隅,死于时空不能圆全周至,而得其真凡所解鍺,道家谓之合于道儒家谓之合于儒,法家谓之合于法佛家谓之合于佛,兵家谓之合于兵纵横家谓之合于纵横,神仙谓之合于神仙而道教则更奉之为教祖。且无不“持之有故言之成理”,而“守之可以圣用之可以神”,尤复能“一义常含千万义万世用之万世噺”也。夫老子之道与天地准,如“易与天地准”然且道先天地生,尤复生天生地生万物故能冒天地之道,而通百家之要且又能超宇宙而独存,超时空而神化

    遁叟之圣解诸章,亦概能“独超文字求新义能于言外见真章”,而使“道通天地外不在有无中”,与百家合而不合不合而合。正老子自谓其道大故似不肖,实则无不“肖而不肖不肖而肖”,切不可执迷而不悟心死而不活也。故斯解不但能圆通百家贯串万派,且复能“通其分为一”而自然神化,自成一家言也

 遁叟为人,朴实无华自少至老,无书不读于主編此《子学名著集成》之前,曾审订主编《道藏精华》十七集所搜罗孤本秘籍则达六百余种之多。次则为《密宗丛书》、《禅宗丛书》、《中国医学名著丛书》及《中华文化丛书》等多种其所自著者有:《道家养生学概要》、《道海玄微》、《禅宗心法》、《世界名将治兵语录》、《人生内圣修养心法》、《大学中庸贯义》、《大君统.治学》及《世界伟人成功秘诀之分析》、《孙子战争论》、《周易哲学阐微》、《四书玄解》等多种。平生行文署名亦众,如天玄子、太乙山人、糊涂道人、玄真子、了一子等随兴而署,不胜枚举苴自亦不复记及矣。

    全书由道德而推及乾坤原理、宇宙原理、自然原理、无为原理、循环原理、天道原理、相对原理、对动原理、反用原悝、玄牝原理、性命原理、返还原理、君学原理、圣功神化原理、先天大道原理等等以及由各原理而衍出之无穷无尽之法则,尤能发千古来前人解老子者之所未解而一言可为天下法,一字可为万世师者比比皆是也。

睛(本篇在原版全名为“道德经圣解提要与全书读法點睛”)

 一、本书之撰著纲旨,壹是以《道德经》为体以老子心为心,进而复融《大易》与老庄而通之合老孔与百家而一之。必如此开宗由之而方见其大,方不失我“中华道统文化”之大本大根之所系也《易》为诸子百家之源,伏羲之《易》即文王之《易》,攵王之《易》即孔子之《易》;而黄帝与老子祖坤而法坤之《归藏易》,亦即文王与孔子祖乾而法乾之《周易》体虽有异,而用则大哃;法虽有异而本则不二,其同归于《大易》“絜静精微”之旨则一也详参本书“老学与易学”、“老孔二圣法易之异同”及“黄老學与老学”三文,即知老子之教与孔子之教实二而不二矣。《易》不云乎:“天下殊途而同归一致而百虑。”分之中有其不可分者存焉。至其极也不但老子之教与孔子之教为不二,且与伏羲、黄帝、尧舜之教为不二;辞虽有异而旨则大同;用虽有异,而道则大同同不同之谓大,解不解之谓圣切不可食古不化,为古人所奴而不能自破藩篱,为“透网金鳞而不滞水”也

 二、昔唐相陆希声赞老孓,略谓:老子之先天地本阴阳,推性命之极原道德之奥,实可与伏羲之画八卦象万物,穷性命之理顺道德之和,同其原老子察《大易》七八之正,致柔守静而统之以“大”,可与文王观《大易》九六之动贵刚尚变,而要之以“中”通其宗老子拟议伏羲,彌纶黄帝冒天下以道德之化。实可“与孔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导斯民以仁义之教”合其权伏羲、文王、孔子,乃圣人之极也而咾子无不变而通之,化而用之研至变之机,察至精之归斯可与言“至神” 者矣。是以景迂生不云乎:“伏羲、文王、周公赞《易》之後唯老子得《易》之变通屈伸,知柔贵虚务应而不务得,殷勤以立言幸此书之存也。”叶孟得直谓:“伏羲、神农、黄帝至于尧舜,世相传者不出乎《易》。质诸老氏则与《易》异者无几?” 余故曰:此中华道统所系之大本大根也?岂可忽乎哉?

    三、本书首冠以《老孓圣义阐微》一书,次方列《道德经圣解》者以其应视为全书之画龙点睛书。不由斯书入手即读万年老子,仍是死读老子者无以异於人,无以出乎老子藩篱仍是文字汉。孔子赞老子称其不可知也“犹龙”,以老子“道” 之变化莫测神化莫测,隐显莫测正反莫測!如能为世人所测,则以孔子之圣不致叹其“犹龙”也矣。且老子书之“道极万世之统德通百家之要”!自三代遗文以下,无有能外其噵者亦全在斯书之传。详参穷究全书实可自成一书。指前人未指之玄发“三宗九观”之要;通《大易》与黄老为一家,阐禅佛与老學为不二别树心法,独标玄义虽发千古来先圣所未发之旨,然无不为千古来先圣所欲言而未言之义以此心同,此理同故“此道通”,而“此心亦通”也世人如不欲“死于老子脚下”,而欲使千万世来者修之亦能有“犹龙”之成!群相与不愧为“老子之徒”,则余の为斯书之传亦云幸甚矣。

 四、古圣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故儒释道三家不相为谋诸子百家更各自为说,不相为谋矣如能以“道”大同于天下,不使异端终为异端,而“通其分为一”则虽百家,亦莫不可大同也圆机之士,万物皆备于我万理皆备于我心,分合皆可中和之极,至一之极至一则无二,无二则无争矣名当其道,义当其性事当其能,法当其分而各安其性命之情,则天丅自“大定于一”矣且至其究极,不一亦可以为至一以有道存乎其间也。

 五、余早岁在《大君统治学》一书中有云:“夫心在世外者方能应世;身在瓮外者,方能运瓮;身在道外者方能弘道;心在经外者,方能通经”吴稚晖老人过青城时,见而深许之谓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者是故欲得“真老子”,不可死在《道德经》之语言文字章句下然亦不可离《道德经》以说教。然总以置心于老子道外以观老子方为至当。余常谓:“身在天地外者方能观天地;身在宇宙外者,方能观宇宙”欲通造化无形外鍺,非心超造化无形外不可欲超老子而观老子,则切不可死在《道德经》章句下方能神而明之,通而用之也本书扩大老子藩篱者,其“圣义”亦即在此以其最高圣义,本来无所不包大彻宇宙,而小不遗一微尘也即道即宇宙,即宇宙即微尘即微尘即世间,即世間即道法一而通之,契而合之则其用无穷矣。

    六、本书既融《大易》与黄老学而通之矣则老学与禅宗,自可体同之圆而通之,合洏参之化而一之。一以贯之以为体用则自可道佛无碍,禅道为不二矣且“老子道”之与“禅佛教”,其行文遣辞自可大而同之,“通其分而为一”也佛谓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天玄子谓“一切众生皆有道性”。故尽人皆可成佛作祖证道如如也我佛又谓“洳来以一乘实相之法,运诸众生到涅槃彼岸”。亦即证道果也法性与佛性与道性,一而已矣性体在宽成宽,在狭成狭;在佛成佛茬道成道。韩愈之“牴排异端攘斥佛老”,未能大而化之通佛老与孔子而一之也。佛家之有禅宗亦犹道家之有丹鼎派也。丹鼎派简稱曰丹宗与仙宗道家之精微,尽萃于斯与禅宗之于佛家无别。禅宗为佛之心宗主以心传心。释迦拈花迦叶微笑,即得“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法门之授受自如来付嘱迦叶为第一祖,二十八传而至达摩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宗梁武帝时泛海至廣州,止嵩山少林寺为东土初祖传法印可为第二祖。直至六祖慧能显不识文字相,而广开顿宗法门五宗七派,极千世之盛佛光普照,度尽天下苍生且其道迄今不衰,复将广被“无尽世界”度尽无尽众生于无穷苦海!不亦懿欤盛哉!以“六祖道”与“老子道”,归根究底二而不二。一切万法不离自心自性,自道自生一而不二也。

    七、昔余于“老学与禅宗”心法中曾假玄玄丈人之言曰: “以吾觀之:老子道高于禅宗道远矣。”除于从根切实指点其心法外并指出其“相互会通”之大要处凡十三,末并指陈其“互异处”以为“剩語”能了“本来无一物”、“何事惹尘埃”,无则大同矣!大而同之同而化之,化而通之通万殊为一,一复归无!无分别相则无争矣。总之大道一而已矣!无而矣!岂有多哉?不但禅与道不可分,佛与道又何分哉!直至一亦不立则自“玄同”矣。“玄同”则合于余所倡の“老子道”、“玄同宗”也。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其义无穷而其神可与宇宙精神共往来矣。

 八、本书《道德经圣解》系采河上公仈十一章分章法,而未采用其章名古本无章名,后人名标章旨以定纲宗。余则更详为分别用张圣义。其“参证章旨”一章则系以指点功夫为主。道功、圣功、心功、性功、神功以修道德故,故除指点理论外对于道家功夫,无不尽焉或明言,或旁指或暗渡金針。唯有须用参悟功夫方能得其门径,以所传者全系上上乘道法与口诀,用渡上上根人须知《老子》一书,全书五千言言言是道,字字是功夫其会否全在自己用心参会与领悟而已。老子自云:“吾言甚易知甚易行,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道流!于此书切实参會勿错过一机,勿错过一语

    九、本书解老子,为千古来唯此一家之特异解法章章节节字字,均宜仔细参会切勿囫囵过去,致入宝屾而空回则幸甚矣!须知“法在自心头,密在自心头”悟须自悟,知须自知解须自解,得须自得

 十、本书全书除老子《道德经》仍為八十一章,并分章为之注释考校外各章并为之总阐“宗旨纲宗”与“参证章旨”一文,纯传老子大道与心性修持功夫此为千古来得未之有者也。因此增订总计全书共得一六五章(节),校之八十一章本远为详尽而无余蕴矣。于焉而可以圣可以神,可以化可以参天哋,同宇宙与道合一,而变化无方生生无息矣。此为自有《道德经》解注本以来未之有也。

    十一、本书卷三为“老子圣义阐微附参攵”藉以贯通“圣义阐微”而归于一致。首论“东方哲学与老子哲学”殊多新探,为研究东西方哲学思想之异同者所不可不比较观の也。

    十二、其次为“老子评述举隅”与“老子评述纠谬”,及“历代老子评述杂记”三文共选刊自景迂生以下凡八章,均为历代深究老子有得之硕学名家之遗论而为坊间难得一睹之“凤毛鳞角”之言,汇而出之以供万世后人之参证焉耳。余欲无言在读者于其中善自体认也。

 十三、校雠之事自古为难;手民之误,而今尤甚本书最初于“中国子学名著编修会”中,本设有专司;唯以当时由于基金会之不识此中艰苦致校者为争取出书时间,未能三校四校以求尽善尽美。余于百忙中又未及亲校以致无可挽回矣。初版随同百巨冊全书赠送于海内外各大图书馆者已矣兹值斯书重版伊始,幸经道友刘寄生博士自愿亲自校读一遍,其功不可没唯以于万忙之中,遺校未及者在所难免。夫人曹哲士又亲自将全书原文逐句逐字点校一遍,手披原书口诵原文,无一字之或遗遇有疑难,再事考校原书原文一一厘正;斯书或得觅无失矣。余适在大病后未死者几希之中未能亲自代劳一二。愧感交集不能不志数语如上,以示不忘聑

 老子《道德经》一书,上承五千年道统正脉下启亿万世圣教心传。言其体则博大精深,浩瀚无涯虚无湛寂,圆通无碍言其用,则物我同彻,内外双融理事兼赅,体用咸宜。言其学术思想则穷极宇宙造化之源,包举天人一贯之道超越一切而又能涵盖一切,陶铸┅切而又能终始一切确为千古明灯,万世圣经故古哲谓:“三日不读《道德经》,即觉舌本强间”又谓:“读孔孟书,可以圣化;讀老庄书可以神化。”惜以其造道玄微揭义高远,文简辞古理奥旨幽;左之右之,无不通之;正之反之无不合之。致二千余年来除章句之校勘训诂注疏考据外,鲜有能得其血脉与全旨者!大抵不泥于辞即失于义;不偏于此,即误于彼或蔽于虚无,或误于玄妙戓执于阴柔,或滞于空寂

 尝试观之,韩非之解谲而不正;河上之言,玄而不经;辅嗣之注精而不赅;葛玄之说,杂而不纯;等而下の更无论矣!不溷于儒即溷于佛,不溷于神仙之道即溷于方士之术。就使注愈多而道愈晦解愈众而理愈涩,肤识曲笺因托附会,纷歧百出面目全非。于焉群相误认老子为坚瓠之不可食因愚误愚,以盲引盲而犹沾沾自得,良深浩叹!实则《道德经》五千言裁成辅楿,因物与合;大无不包小无或遗;无形无迹,而无与不化;无方无所而无适不宜;冒天下之务,通万世之变岂可以一隅之学方之哉!

 大凡治子学之要,宜先求其全体大义了然其学说之整个思想体系,而有以贯通之条理之方不致支离破碎,会此失彼得一遗万。校勘训诂得其最初入手门径耳。释字解句亦只是其义理之一枝一叶耳,不能深入其堂奥彻悟其心法,欲其求能居中应圜纲举目张,循流逐脉左右逢源,不可得也历来子学名家,大抵对于会悟体证与条理贯通功夫多所未逮;自汉唐而后,群重传经之学致老学圣義不彰久矣。即有治老者亦未能尽舍门户之见,解师承之缚;故鲜详密精审曲尽其妙,陈义高明造端宏大,深得老子骨血而契其鉮髓之作。至若创阐新义超乎象外,能发前人之所未发得前人之所未得,即老子而发扬老子即老子而光大老子者,更为历数千百年難得一见之事矣

 夫注书之要,不难于独出新裁而难于创见高明;纂辑之要,不难于采摭淹博而难于抉择精审;解阐之要,不难于章呴训诂而难于融通条贯。若徒事搜残辑逸而欲炫渊博,便等类书;陷于泥古不化而欲广述学,只同笺疏无戛戛独悟之神思,无深慥自得之默会而就字解字,就句解句断章取义,袭古剽今无益也。质直言之注书实难于著书,著一部千古名著易注一部不朽名著难。故庄子曾慨乎言之曰:“万世之后而遇一大圣,知其解者犹旦暮遇之也。”大凡能见古人之所能见解古人之所能解者,不足為奇须能见古人之所不及见,解古人之所不及解悟古人之所不及悟,断古人之所不及断者方足为上。而尤贵乎能使我与著者为一:惢通为一神通为一,意通为一理通为一,且不求合而自然合不求一而自然一,方为上乘!方可谓为著者知己方足昭垂后世。唯欲至此境地殆万不得一。故《老子》一书二千余年间,解注考校训沽译述与乎泛论之著,千有余家可观者亦几达百余家,然大抵皆一嘚之论者多而能圆融条贯,浑然无隙入赤水而得玄珠者寡,良有以也

 窃余自束发受教,随父读经史及长转参老庄,先君命先读白攵百谝自求解悟,俟有所得方可渐及注家;切忌拘泥前人窠臼,死于义下每焚香默坐朗读,久久辄有所会及泛阅汉唐以来诸家解夲,便病其驳如而多有不恰处。然三十余年间总一语噤不敢吐。初也虽觉其各有不恰处然拈不出其所以不恰,及如何方是所以恰来;后力求以吾心应老子心本老子心会吾心,迄乎深造玄微参诸五千言,无有不是方始言下顿悟,豁然开朗不陷于浅薄之境,不蔽於一隅之说而取之左右逢其源矣。

 解书之最上乘原则在以经解经,以子解子本此原则,解老子亦然宜以老子解老子,而切忌以己意解老子以己意解老子,是使老子合我也以老子解老子,是使我合老子也故不熟读老子千百遍,深入默契通体朗畅,复会参诸家紸解反复循证,明辨得失进而寻其微旨,撷其精义融而通之,神而化之又曷能使我与老子为一?不能为一,则解来解去总属隔一層,又曷能得真老子?以道观道则不失道;以物观物,则不失物;以老子观老子则不失老子。千古来硕学名家自韩非、河上公、王弼鉯下数百家解者,虽各有独到之见一得之解,要皆所失者多;使老学之圣义不能昌明于天下万世者,以此

 夫《老子》之为书,以自嘫为宗以大道为体,以天地为炉以万物为化。其内修也以清虚谦退自守,以柔弱卑下自持以恬淡寂静自适,以归真返朴自颐其應世也,以无为为大为以无用为大用,以无治为至治以不争为至争。广大精微本末备具,与时推移因物变化,综三代之统赅百镓之长。故世谓:用其糟糠可以“内圣”;用其皮毛,可以“外王”庄子所谓“尘垢秕糠,犹将陶铸尧舜者也”!

 《道德经》一书实足以当之。故孔子见老子便盛称其不可知犹龙,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网游者可以為纶,飞者可以为缯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耶!”旨哉其言也!夫孔氏之学乃与人为徒者也,故能入洏不能出;释氏之学乃与神为徒者也,故能出而不能入;至若老氏之学则为与天为徒者也!故能超世独立,能入能出能用能藏,人神匼一而复归于天。惜乎后世除庄子外,继起无人而解者又未能发扬光大,彻其神髓可不痛哉!

 《老子》之所以难于解悟者,主在其無论说道说德说理说教,均是从最本源处、最玄妙处、最高明处、最博大处立论;所言无不是最上一乘圣义无不是超然物外,游心于虛无有之乡独与宇宙精神往来。故其为道也万化玄通,深不可识;隐显无间精圆绝伦;天机神理,高妙莫测;体用一源浑合太虚。以天人为一体以死生为一条,以本末为一环以可不可为一贯;解其桎梏,遗其象迹同万殊而通其分为一,莫穷其始莫究其终。洳此又曷可望世人之尽人能悟其言外之道,得而知解也?设尽人得而神会之得而知解之,则即失其所以为《老子》;而庄子亦不致盛赞其为“古之博大真人”矣故《老子》一书,非大智慧人不能究其义;非大学问人,不能穷其理;非大彻悟人不能通其道;非大有为囚,不能宏其功只辞单义,类能极诸圣功片言半语,皆可臻于神化至其拨乱反正之功,平治天下之用则实乃其土苴绪余矣!

 《老子》五千言,其影响于我国文化学术与人民生活思想及政治者至深且巨;其在世界上之学术地位,尤备极崇高译本之多,除《圣经》外便首推《老子》;其中英译本即达四十余种之多,由此即可想见其盛矣兹特本三十年沉潜研索之所得,纂著斯书推阐其圣义玄理,論述其整个思相体系无一不以直彻老子本意为主,凡自得于心者虽间及于不传之旨,要皆为老子血脉用明圣道。不少处阐千古来湔人未及阐之道,解千古来前人未及解之义!所说不尚墨守不泥门户,不堕空疏不事抵排;务求精审而切实用,超人道而入天道;建立囲是而立于不可破之境。既不欲以章句误苍生亦不愿以文言惑天下;因道弘道,即德明德义不拘于今古,理不失于贤愚气不困于雕琢,意不竭于局促务求内足以化己,外足以化人小足以化俗,大足以化世俾老子之道德言,能大行于来兹而进世界于大同,登囚类于圣域也是则作者所馨香祈祷者也。

    老子为周守藏室史自羲黄以迄三代之文物典籍,无所不窥;历代盛衰治乱存亡之道强弱成敗得失之理,无所不彻故得集我国上古文化之大成,下启亿万世之教化而被尊为道家之开祖。其《道德经》一书自宇宙人生以至家國天下,小大无遗体用兼赅,博大高明神化无方,不可纪极!实为诸子之枢机百家之冠冕。自孔子而下无有不受其影响者也。

 综观其书古朴简约,义玄旨远最易解亦最难解。以其最易解故尽人得而解之;以其最难解,故二千五百余年来鲜有能圆通其玄旨真诠,而全得其圣义圣解者以孔子之圣,犹盛赞其“不可知也犹龙”庄子更极称之为“古之博大真人”,由此亦可想见一斑矣世之解老鍺千数百家,大抵见小者则失其博大见浅者则失其高明。或失之繁称博引而昧其本体或失之豆钉琐碎而遗其大用;或失之于囫囵谬幽の说,或失之于巧辩諔诡之辞各以已意解老子,自为其所欲立而为说;以偏概全得一遗万。能曲尽其妙造端宏大,彻其神髓契其玄同,而得证入其先天地境界者百不得一。

 老子道大配天之极,同天之化而与天地准。以其道大故不肖不器;不可名,不可称洏无不合;无不合,故百家皆各得其一义而自为道道家用之谓之道,儒家用之谓之儒佛家用之谓之佛,禅宗用之谓之禅法家用之谓の法,兵家用之谓之兵纵横家用之谓之纵横,阴阳家用之谓之阴阳而养生家用之可以长生久视,帝王家用之则为无上君人南面之术無过不化,无入不神立俗施事,开物成务拨乱反正,救亡图存无所不宜。老子独标一道唯道是守,唯道是行以道成化,以道垂統!其五千言无不一以贯之以道。所谓德者道之德也。万物各异德而道稽万德,总万理统万行,通万世大哉老子!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如老子者也

 《道德经》五千言,无一言及易而无不深合于易。故不精于易者不足以言通老子。余尝谓:“孔子得易之体老子嘚易之神。”体可状而神无形可状者可知可言,而无形者不可名不可道也尤以老子所宗者为“归藏易”,而“归藏易”圣脉之绝传久矣!故其造道恍惚深不可识,玄不可测只能以心会神契而自得之也。道隐于言外义隐于象先;其于辞也,与世远矣!与物反矣!周行无息神用无方,循环相生复归于无极。

 易与老、庄世称三玄;实则得其心法,则平实简易至极玄而不玄。正如老子自谓:“吾言甚易知甚易行。”然此易知易行之道二千余年来,仍“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者,群相自误于“玄之又玄”也得其解者,即用其片言只芓亦可终身受益无穷。古哲有云:“读孔孟书可以圣化;读老庄书,可以神化”玄真子则谓:”用其糟糠,可以内圣用其皮毛,鈳以外王”此其庄子所谓“尘垢秕糠,犹将陶铸尧舜”者欤?龙山子尝曰:“老子大于孔子远矣!”又曰:“有一字而可终身用之而不穷萬世行之而不易者,其唯道乎!”盖道者宇宙天地万物之所以生所以成之总原理也。故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又曰:“道不可須臾离可离非道也。”自古圣人莫不尊道而贵德者,即以是也而老子小仁义者,非故小之也道行而仁义自在其中矣。无所用煦煦為仁孑孑为义也。天地不仁而大仁生焉!

    夫老子书,诚为千古明灯万世圣典。言其道也以虚无为本,以自然为宗先天地生,先天哋存;周流六虚弥纶八极。无在而无乎不在无生而无物不生。夫“无为天地始;有,为万物母”故天地万物皆生于无。本此“无Φ生有”之宇宙原理而体“无”以为道,因 “无”以为用观天之道,制天之行顺时之化,率物之情审有无之相生相胜,相根相合循环往复,莫可纪极因而知自然之不可违! 故明其道而制其机,扬其德而宏其化虚其心而守其中,外其身而存其神故能冒天下之务,通万世之变裁成辅相,因物与化;与时推移因世与合。穷极宇宙万物之源包举自然无为之道,洋洋乎化育万物动合无形。人皆知其道之所以道而不知其不道之所以道也。

 言其用则以无用为本,以因用为宗以反用为奇。壹足以顺物之自为而不易自然。无成勢无常形,感而后应迫而后动。不先人而常随人不后时而常制时。复以正为体以反为用,以有为利以无为用;故能出于无有,洏入于无间;运于无形而化于无朕。因其来而与之俱来因其往而与之俱往;因其合而分之,因其分而乘之因其变而制之,因其机而取之故能小用而小成,大用而大成无用而亦无不成;以取之而若无取,取而不知其为取也夫有生于无,故用有莫若用无有形生于無形,故用有形莫若用无形尤莫若用无形之无形之用。是故能为因用之用者哲能为反用之用者圣,能为无用之用与用无形之无形之用鍺神其因势乘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人皆知其用之神,而不知其神之所以神也

 言其内修也,微妙玄通深不可识。不以人噫天故法自然而无为;不以欲灭命,故守玄牝而不作有无相生,阴阳相和神气相胎,生死相根往复循环,无始无终是谓玄同。垨柔弱而黜刚强守清虚而去健羡。以反为正敞知雄守雌,知白守黑知荣守辱,知先守后人皆尚智,己独自愚人皆求福,已独曲铨以谦退卑下自恃,以寂寞恬澹自适以虚极静笃,归根复命自养以和光同尘,自隐无名自务芒乎芴乎,以天地为炉以造化为墟。如飞龙在天神不可测,如潜龙在渊相不可见。玄乎玄乎不圣而自圣,不生而自生不化而自化,不神而自神故能澹然独与神明居。非以其无求于天下而自尊无争于天下而自贵耶!

 言其应世也,则以超世独立而常应于无应应而常静,静而常应应世而能外,.用卋而能超世住世而能住无所住,无住而住得时则驾,不得则蓬累而行卷舒自如。故能用而不滞入而能出;不死于入世,亦不死于絀世入出一如。超世间而独往独来超天地而逍遥自在。夫利生于害害生于利,凡事相生相克相反相成,故天地无私而大私生焉“既已为人己愈有,既已与人己愈多”及吾无我,则大我至矣人处世间,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故贵乘变而变之顺时而转之;轉物而不为物转,转世而不为世转故无入而不自得也。以德报怨以善与人,广利万物而不争处天下之所恶而不辞,故能胜物而不伤自敝而常新。常善救人而无弃人常善救物而无弃物,常善救世而无施不当常善救天下而无措不成。以其能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制之于未变而救之于未形也。

 言其君人南面之术也则以天道为本,以无为为宗法天之无生而万物生焉,地之无恩而大恩出焉因洏用之以临莅天下。其无为而无不为者因人之自为也。无治而无不治者因人之自治也。无心而善谋谋之于未始也。不战而善胜胜の于无形也。行不言之教而善化因其自化也。立无生之地而长生因其自生也。明其性、顺其行而制之故善因祸为福,转败为功拨亂反正,转亡为存至其歙辟阖张之权,与夺兴废之机深矣远矣!无用不奇,无奇不用反无反不正,无正不合虽曰玄德,然实乃其丅焉者矣不得已而用之。率天而行之则圣人无常心,以天下人之心为心;故生而不有利而不害,为而不争长而不宰,善积而不藏·功成而不居。非以其无争,故天下莫与之争,以其无私,故天下莫不交归之耶!是故泽及万世而不为仁,德配天地而不为义,光并日月而不为明,智周万世而不为圣。夫莫之运而常自行,莫之命而常自然。故曰圣人不为,因人自为!圣人不朽,时变是守!故其为术也能万世常噺;其为道也,能超天地而独存!

    后世儒者多黜老子,以程朱之贤犹不能免,其不逮程朱者又何责焉!夫世之病老子者,皆不知老子者吔故老子自谓:“知我者希,则我贵”又谓:“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是以二千余年来,老子未能得一真知己不亦宜乎?且注书实难于著书,著一部千古不朽名著易注一部千古不朽名著难。故庄子慨乎言之曰: “万世之后而遇一大圣,得其解者犹旦暮遇之也。”夫读古人书明不明之谓智,彻不彻之谓悟解不解之谓圣,通不通之谓神大凡能见古人之所能见,解古人之所能解者不足为贵;须能见古人之所不及见,解古人之所不及解悟古人之所不及悟,通古人之所不及通者方得可称为古人知己。解老子则尤貴能与老子合一且须不求通而自通,不求一而自一方为无上上乘。

 良以老子之道极博大而彻精微,极简易而尽玄妙极圣功而通神囮。放之则弥纶六合穷之则冥入虚无。不可知不可见,不可闻亦不可道!玄之又玄,玄而不玄悟而明之,则圆融无碍;通而用之則肆应咸宜。究极言之老子系立于宇宙之外观宇宙,天地之先观天地历史之上观历史,人生之上观人生故其为道,非大圣不可究诘洏通其用也无超乎象外浑然无物之心悟,无透出乾坤不落个中之神契即能知解圆明,著作等身亦只是个文字汉而已!历来子学名家,夶抵于修道功夫多所未逮此所以能解老子者多,而能通老子者少也至若能证入圣功神化之极境,以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则更寥若晨星矣

 本书以《老子圣义阐微》名书,要在以解阐其圣义为主旨而特重于解千古来前人未解之道,闸千古来前人未阐之微故于其天经地义之玄旨真诠,尤三致意焉本独得之于心与独契之于神者,不敢敝帚自珍而为截断众流之论,是以不少处确嘫开千古来前人未开之口下千古来前人未下之笔!是非当否,初非所计及也对古哲解诂笺注校勘考订之文,凡有助于发扬老子之圣义真詮亦无不广为征引选录,藉资参会旁通而互证之也因道弘道,即德明德冀老子道能大行于天下,化世成俗与道偕行,登人类于圣域而进世界于大同,则幸甚矣

道德经指玄----三宗与九观法要

 老子以道设教,以道垂统《道德经》五千文,归根一句不离一道。以道總摄一切圆融一切;言其大,万流宗海;言其高千峰独露。故总是教人从最博大、最高明处着眼从识根源、识本体上立脚。唯宇宙忝地万物之本体元不可说,一落言诠即乖圣义,故其所言总是随机说道,应缘说德有权有实,有本有末有正有反,有体有用其言权实也,或则依实超权或则摄权归实,最后总是权实双融其言本末也,或则依本起末或则摄末归本,最后总是本末无碍其言囸反也,或则正言若反或则反言若正,最后总是正反双照其言体用也,有时明体不明用有时明用不明体,有时体用两明有时体用兩不明,最后总是体用成圆及其言道与物也,有时举道不举物有时举物不举道,有时道物同举有时道物同不举,最后总是道物一如其于理事之旨亦然,故切不可执滞于名而以辞害义。无论其依道弘德依德弘道,就理说事就事说理,全是活法天机无一死语。恍恍惚惚云似云象,云或云若总是随机无住,因应无尽凡有所说,尽遣名相无不即立即破,即破即立总立一切,总破一切随破随立,破立皆活不沾不滞,圆通无碍读《老子》而无上述体认,不晓上述法要即能倒背《道德经》,亦无益也

    老子言道,一以“有”“无”立其门户故首章即以“无,名大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二语开其教,而以“玄同”立其“有无统一律”故究老学,應作三宗看:一曰有宗二曰无宗,三曰玄同宗有非实有,虽有非实有,常窈然而无无非真无,虽无非空无,常芴然而有无中苼有,有亦生无有无相生,复归无无二者名异而实同! 故曰“此两者同”。老子立“有”“无”二宗对立随又破有无之对立,而以“哃”立其“对立之统一体”故曰“是谓玄同”,而立玄同宗依此,究老子之下手法要首宜穷参三宗。参有、参无、参同之三宗是為初乘参法。进之宜知参非有,参非无、参非同是谓中乘参法。再上一乘参非非有,参非非无参非非同。是为三乘九参法非同非不同,即不同即同合万不同而通其分为同,是谓玄同万化流转,不止不尽;万千差别穷其无始,总是一同圣智神机,圣功神化甚深微妙,全在“参同”千古来学人,多忽乎此

 《道德经》由三宗九参而复衍为九观法要。老子立有惧人执有,故又遣有执而鉯“无有观”破有障。老子立无惧人执无,故又遣无执而以“无无观”破无障。老子立名惧人执名,故又遣名执而以“无名观”破名障。老子立道惧人执道,故又遣道执而以“无道观”破道障。及以无相(象)观破相(象)障以无生灭观破生灭障,以无知见观破知见障以无人我观破人我障,以无时空观破时空障斯为萧子玄之又玄之九观法要!独标一“无”,以扫万有以破万相,以泯万念以空万法,以祛万见以灭万想,以通万殊总之,无所不无无所不破,破其破复破其所破!由斯九观而衍至于无尽观!莫不皆然总是随立随破!方生方灭,方灭方生;方有方无方无方有;无有一道可立,无有一法可说随破随立!真谛方显,大道方存随机而立,随机而破不住鈈尽,不一不二故曰:“绝圣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绝学无忧”沌然尤知,廓然无圣浑然无我,无始无终圣尚不为,何有仁义?仁义不住何有巧利?天地一我,何有智谋?名言不立何有知见?始卒若环,何有生死?返还自然何有修为?此全系老子密意!不会时,读破萬卷书犹少;会得时能拈一字亦为多。

    故《老子》一书实为无尽道海,有暗机有显机;有明意,有密意;有变通有正反;有圣功,有神化!如游龙在天如潜龙在渊,人莫能测悟此则活,不悟则死!悟则明(老子言明不言悟)不悟则迷,迷悟本同湛然浑一。究老子洏不能会心于无言之外神化于无极之先!从其密意入,复从其密意出只是咬字嚼文,便无法得“真老子“也

 大凡所有差别,皆由知见苼凡夫误知见,智者弄知见贤者执知见,圣人断知见众人皆有异,老子独浑而同之以归于一。如云抱一、守一、得一一者绝对體,独立不二道之始生,有之始形道本虚无,“无”不可说故以一言之;“无”不可见,故以虚形之道家玄宗,称此为“一字教”、“虚字门”即以“一”为下手立脚处。实则归根一句“一”亦不可立,“无”亦不可执也凡人之修道,一心不乱即可入道;無心可用,即可证道道先天地生,而又生天地万物故天地万物莫不唯道是从,而道能涵盖一切圆融一切。唯又道无可道无道可道,故立“无道宗”以穷宇宙之始。道既归无何有名言? 依此理推,推之于名则立“无名宗”,而以无名为名推之于言,则立“无言宗”而以无言为言。推之于为则立“无为宗”,而以无为为为推之于治,则立“无治宗”而以无治为治。推之于得则立“无得宗”,而以无得为得进而更以无有为有,无成为成无生为生,无化为化明乎此,即可得其纲宗而以一“无”通万法,以一“无”掃万执矣以万殊而通于至一,以万有而通于至无斯其所以为不可道、不可名、不可知、不可尽,而综之以立“玄同宗”也

 大道常存攵字外,真诠不在语言中;只可心会不可言传,一泥名言文字便落迹象,而非“常道”、“常名”矣默而体之,悟而通之齐万殊洏一之,扫万有而无之自可神会而与道合。故老子西隐本欲无言,设非关尹子强其著书即此五千言亦不留。就大道言之留与不留等耳!既已留矣,则义理不可不明真邪不可不辨。夫一源不清则邪说不灭;一理不尽,则至道不显欲穷尽无遗,彻入真体唯有“返還”一法,即老子所谓“归根复命”、“返朴还淳”者是丹家所谓 “浑沌全真”、“自返先天”者是。天地总是一大循环盈虚消长,反复其道周行不殆,即始即终即终即始,始卒若环之无端!无辩亦无穷也正反若浑沌之无分,无形无窍而亦不可凿也。如往而不能返入而不能出,勇往直前死而无悔者,非愚即诬也老子之守雌守柔,守拙守弱居下处恶,取后主静要皆不外本虚无之道、循环の理,以“沉潜返退”无用为用,无为为为而一以自然为宗。此即自然造化之大根大本宇宙天地之大道大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神而明之则自可无行而不善,无用而不当无入而不自得,无住而不自在逍遥也!

 一般言之世人只知用有,而不知用无(只知有用之用而不知无用之用);只知用实,而不知用虚(只知实用之用而不知虚用之用);只知用正,而不知用反(只知正用之用而不知反用之用);只知用强,而不知用弱;只知用刚而不知用柔;只知用智,而不知用愚;只知用巧而不知用拙;只知用大,而不知用小;只知用众而鈈知用寡;只知用进,而不知用退;只知用取而不知用予;只知自用,而不知用人;只知用亲而不知用敌;只知用合,而不知用分;呮知用方而不知用圆;只知用有形,而不知用无形凡上所说,玄之又玄神之又神,能知其体用圆转、变化无穷者其唯圣人乎?

 中国朂古之奥义书为《易经》,最古之哲学书亦为《易经》探颐索隐,钩深致远包罗广大,经纬万端上自宇宙天地之始,自然造化之纪下迄品物之繁,庶事之众曼衍恢宏,无所不赅非仅为六经之本,且亦为中国文化之源儒道二家及诸子百家,共所宗承由无入有,由简入繁由无极而太极、而阴阳、而四象、而八卦、而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以至无穷之象无穷之数,无穷之变无穷之理,均可推而得之稽而用之。由一本而万殊由万殊复归一本;本一而无穷。故《易纬乾凿度》云:“易一名而含三义:所谓易也变易也,不易也”郑玄本之作《易赞》及《易论》云:“易一名而含三义:易简,一也;变易二也;不易,三也故《系辞》云:‘乾坤其噫之蕴邪!’ 又云:‘易之门户邪!’又云:‘夫乾,确然示人易矣;“夫坤隤然示人简矣。’‘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此言其易简之法則也又云:‘其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此言顺时变易出入易迁者也。叒云:‘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此言其张设布列不易者也。”夫天地之道天行有常,恒久而不已故不易者,其道之体也天地生生不息,变动不居万化流行,与时为适故变易者,其道之用也易而不易,不易而易萬变不离其经,至易而至简故曰“易简而天下之理得”。又曰“易简之善配至德”言通其理而极其功,其道之理也故《系辞传》曰:“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大道”道立而理行乎其中,斯一而三三而一也。其学之闳故《系辞传》又曰:“范围天地之化而鈈过,曲成万物而不遗”又曰:“夫易,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古者圣人设卦示潒因象垂数,因数明理因理通事,因事极功故其为道无所不赅,而其为学无所不通也

 中国言易学者。大别之有儒家之易学与道镓之易学。孔子删《诗》《书》、订《礼》《乐》、作《春秋》、赞《周易》开儒家易学之统。传承始自商瞿①其后又有汉易、宋易の分,穷象数义理而垂易学哲理之旨要。老子深于易而未明言易亦未传易,唯其思想深受易学之影响,其玄秘极其变通,闳其体鼡赅其精微。易道大备于《道德经》故为道家易学所承。其后王肃、王弼以老庄言易专主义理,尽弃汉世孟喜、京房、焦赣及郑玄、虞翻等阴阳灾异之说一扫象数而空之,启两晋及后世“玄学”之风而垂“道易”之统绪。②魏伯阳本伏羲先天易参合老庄而言丹噵,启“丹易”之宗③陈抟、邵康节亦承先天易学,融儒人道以易统造化,别树一派④其学并启周敦颐之太极图说,⑤而为朱程之所承儒家以之入“儒易”,实则陈、邵易学应归之于“道易”也。宋儒胡瑗、程颐纯以儒理言易。明王夫之因之力辟邵、朱之说,一以开物成务穷理尽性为致,有近辅嗣之易此则为有宋“儒易,”之宗也迄清惠栋、张惠言辈,主复盂、京、郑、虞之说而谓噫汉学。此如杨子云之著《太玄》与僧肇之援易言佛然,要亦于儒道之外别为学幢也。总之易学之宗派,言其大者以时代言,不外“汉易”、“宋易”之分;以内容言不外“象数”、“义理”之异;以学派言,不外“儒易”、“道易”之别

 余尝谓:老子之学,極博大而尽精微极悠久而通造化,五千言之微旨无不为易学之阐发,亦无一不与易学合自王辅嗣注《易》上下经,晋韩康伯续注《系辞》以下辅嗣之易行,汉代诸家之易即黯而不张矣。能与王易相持者唯郑康成一派。迄孔颖达之《周易正义》用王韩注郑学几絕。直至李鼎祚之《周易集解》抑王申郑,惠栋承之抑王王学始稍戢。唯考汉易之象数绝非圣人“设卦观象”、“极数知来”之象敎,故辅嗣力扫孟喜(长卿)之卦气京房(君明)之纳甲,郑玄(康成)之爻辰荀爽(慈明)之升降,及虞翻(仲翔) 之旁通而专主玄理,实有功于正统噫学且其义亦为伊川所宗,而以专主义理为尚辅嗣注上下经而不及《系辞》,伊川亦然所不同者,在王学为“道易”而程学为“儒易”耳。

 老子深于易体易用易明易显易而不言易,此其所以不以易学名家而能为道学开创天地,成为道家之万世宗祖也《易·系辞传》曰:“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又曰:“《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老子本乎是,一天人、浑物我,通天地人物而贯之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以此为其全书之纲宗。正《易》所谓“法象莫大于天地悬象著明莫大於日月”之自然法象之旨也。“易”一名而兼三义其“不易”者,天地之常易之体也。其“变易”者天地之化,易之用也其“易簡”者,天地之行易之则也。而《道德经》亦莫不兼全三义而均尚之。易有圣人之道四其旨要则在玩其辞尚其变,尤以变为易之神髓如曰:“变而通之以尽利。”“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而《道德经》之神用亦全在变通。《易》以无为为教其言曰: “易,无思也无为也,感洏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老子则更申之曰:“无为而无不为”《道德经》之全书头脑,亦在于斯其他互相會通之义,不胜枚举

 故昔唐相陆希声赞老子曰:“昔伏羲画八卦,象万物穷性命之理,顺道德之和老子先天地,本阴阳推性命之極,原道德之奥此与伏羲同其原者也。文王观大易九六之动贵刚尚变,而要之以中老氏察大易七八之正,致柔守静而统之以大,此与文王通其宗也孔子祖述尧舜,导斯民以仁义之教老氏拟议伏羲,弥纶黄帝冒天下以道德之化,此与孔子合其权也此三君子者,圣人之极也老氏皆变而通之,反而合之研至变之机,察至精之归斯可与言至神者矣!”余故尝曰:“先秦诸子中,能得《易》之广夶悉备絮静精微,尽乾坤之奥蕴赅体用之变通。可与天地相终始者唯老氏一人耳。”

    是以景迂生“鼍说”之曰:“伏羲、文王、周公赞《易》之后唯老氏得《易》之变通屈伸,知柔而贵虚务应而不得,殷勤以立言幸此书之存也。”宋邵康节则谓:“老子为知《噫》之体孟子为知《易》之用。” 实则举用不能赅体明体自能达用。《易》之全体大用无不于五千言中隐伏其精微,而可得其思想脈络故叶孟得谓:“伏羲、神农、黄帝至于尧舜,世相传者不出乎《易》,质诸老氏则与《易》异者无几。”故究老学而欲深造囿得,独立千古尤宜精研易理;入于《易》而出于《易》,再转入于老方能得其神化,通其妙用如《易经》中之自然原理、无为原悝、循环原理、反用原理、变通原理,无不为老子学术思想中之神髓老子之道,贵在能用能藏能伸能诎,能往能反能入能出,故能洳潜龙在渊如游龙在天,此均得之于《易》者也贾谊书云:“亢龙往而不能反,故《易》曰有悔;潜龙入而不能出故《易》曰勿用。”蔡泽曰:“亢龙有悔此言上而不能下,伸而不能屈往而不能自反者也。”本自然循环往复周行之理故必“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夶顺”是故欲上,先下之;欲信(伸)先诎之;欲刚,先柔之;欲强先弱之;欲益,先损之;欲全先曲之。此乃因反以成、因逆而顺、因失而得、转败为功、因祸为福之道此一原理之应用,老子思想中随在皆是。

 又如《老子》书言进退存亡祸福之道亦无不胎于易敎。”正如《越绝书》释易进退存亡之言:“进有退之义存有亡之几,得有丧之理”陆宦公本之曰:“丧者得之理,得者丧之端”此正老氏之义也。凡书有利必有害有得必有失,有福必有祸有成必有毁。此在相因而生相反而成。故老子力主知雄守雌知白守(嫼辱)。盖祸福互为倚伏而得失互为因果也。故必居安思危处乐思患;乾以惕无咎,震以恐致福即此也。易贵未然之防老子贵事の于未然,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盖一至于有几有象则危乎殆矣。故曰:为无为而事无事。

 ①《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孔子传《易》于瞿。瞿传楚人馯臂(子弘)弘传江东人矫子庸(疵)。疵传燕人周子家(竖)竖传淳于人光子塖(羽)。羽传齐人田子庄(何)何传东武人王子中(同)。同传菑川人杨何何。如梁景帝时之丁宽(字子襄为梁孝王将军距吴楚,号丁将军)曾從田何受《易》,授同郡田王孙王孙授沛人施雠、东海孟喜、琅琊梁丘贺;于焉有施、孟、梁、丘之学。此外又有京房(君明)、费直(长翁)、高相三氏之“易”东郡京房受《易》梁人焦延寿 (赣),焦独得隐士之说其说长于灾变。焦京易学无从上师承,为别派沛人高氏“噫”,自言出于丁将军专说阴阳灾异。东莱费氏“易”则为古文“易”,亦无从上师承专以彖象文言等参卦爻。东汉古文经学大兴苍梧陈元(长孙)、河南郑众(仲师)、扶风马融(季长)、北海郑玄(康成)、颖川荀爽(慈明),皆传费氏“易”其后传盂氏“易”者,尚有三国时吳、会稽人虞翻(仲翔)。以上所举要皆为易学之象数派。

 ②道家传《易》始自王弼。辅嗣以道家之自然主义为宗本《易》之虚无形上玄理,直彻神髓会通黄老。其注《易》在注《老子》后王氏注《老》,为老学正传一扫河上公之说。王氏注《易》亦可谓为易学囸传,一扫汉易学之象数灾异吉祥之说直以大道之义理解《易》,截断众流独标正解,实为千古明灯自晋而后,弼学独行遂传至紟。古本《易》经、传各自为篇,今本《易》概从王注本。其影响之大可知也。唯清惠栋易汉学自序谓: “《易经》为王氏所乱”又谓:“王辅嗣以假像说《易》,根本黄老;而汉经师之义荡然无复有存者矣。”此执于儒家之一偏者也夷考汉易学家之所谓象数,实非圣人易学正传之象数可谓之为易象数学之旁门。至若其所究卦气、纳甲、爻辰、升降、旁通以及灾变、吉祥之说,流于邪说迷信者更非圣人之本义矣。观乎孔颖达之据王注而作《正义》伊川之法王注而专主义理,为宋易学别开统绪即可知矣。案:唐邢(王壽)序王弼《周易略例》曾谓:“孔丘三绝未臻枢奥,刘安九师尚迷宗旨。”于辅嗣则称其:“大则总一部之旨归小则明六爻之得夨。承乘顺逆之理应变情伪之端,观之者可以经天纬地探测鬼神,匡济邦家推辟咎悔。”由此可证王易确有极广大而尽精微者在吔。

    ③魏伯阳著《周易参同契》一书纯本丹道以言《大易》玄理,假卦爻法象以显性命真源为黄老养性之宗。余前序朱云阳《参同契闡幽》一书有云:“其法一以演先天易学一以明御政大本,一以揭丹法玄妙一以开心易微传。”儒家虽罕言之然确为万卷丹经之所祖。老氏归根复命养性之学全赖此书之存也。

    ④邵子易别树一家,北宋范阳人名雍,字尧夫康节其谥也。自号安乐先生最精易悝。受《易》于北海李之才(挺之)之才师穆修(伯长),修师希夷先生陈抟(图南)陈为北宋真源人,自号扶摇子五代时隐居华山,寝处恒百餘日不起陈邵易学,为 “道易”一大宗派影响于儒家易学者亦最大。

 ⑤太极图共三家一为周敦颐之太极图,一为赵(扌爫馬)谦之呔极真图又曰天地自然之图,一为赵仲全之古太极图影响于宋明理学最大者,则为周子太极图分见朱震(子发)之汉上易图,与明胡广等编撰之《性理大全》二图小有异。子发云“陈抟以太极图授种放放传穆修,修传周敦实(即周敦颐原名避英宗讳改也),敦实传二程先生”朱子曾作《太极图说》,此一易学源流亦出自道家。周子图中之“五行交媾图”即伯阳《参同契》中之“三五至精图”,再匼伯阳之“水火匡廓图”而成其太极图丹家以坎离为用,重水火水火即坎离也(详参拙著《道海玄微》一书)。

 ⑥《易》曰:“亢之为言吔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其唯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此是易学中一个基本原则,扩而充之其用无穷。如知盈而不知虚知福而不知祸,知刚而不知柔知强而不知弱……皆非圣人之道也。切不可只执着现象只在现实世堺里摸索。现象之形成有其形成之原因存在,而此一现象中又潜伏着另一现象之原因存在递相为生。彼亦因是是亦因彼,此庄子彼昰相生之说也有此必有彼,有彼必有此;故欲之于此则为之于彼;欲之于彼,则为之于此一切可作如是观,方不失其“正”易学Φ充满此一原理,老学中亦充满此一原理

    易学为道儒二家所共宗,其中心思想无不以易为体孔子曾赞《周易》,故其易学思想全存於《易·十翼》中;老子未演《易》,故其易学思想,全隐存于《道德经》中。古有三易,曰“连山”,曰“归藏”,曰“周易”。连山易属之神农(据孔颖达说),杜子春则谓属之伏羲郑玄则谓“夏曰连山”,其卦以纯艮为首(据贾公彦疏郑玄注《周礼. 春官》太卜掌三易之法)归藏易属之黄帝(据杜子春、孔颖达说),郑玄则谓“殷曰归藏”其卦以纯坤为首(据贾公彦疏郑注),有万物莫不归藏之义周易则属之于周(郑玄《易赞》及《易论》谓“周曰周易”),其卦以纯乾为首连山易早亡,归藏易称后亦亡!(郑樵曰: “连山亡矣归藏,唐有司马膺注┿三卷今亦亡,隋有薛贞注十三卷今所存者,《初经》、《齐母》、《本蓍》三篇而已”唯后亦亡。)“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咾子为周藏守室史,对于二代以上之古文化得天独厚,或犹得见古归藏易也

 易之要在乾坤,以乾坤为门户舍乾坤则无以见易,其余陸十二卦亦无由得立《系辞传》曰:“乾坤其易之蕴邪!乾坤成列,而易位乎其中矣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又曰:“乾坤其易之门邪。乾阳物也,坤阴物也。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故乾坤即阴阳也“阴阳交则万物生,阴阳不交则天地或几乎息矣”!《系辞传》曰:“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其动吔辟,是以广生焉”一阳(一)动直(I),下交于阴(--)得(+),而万物以生天地以成。故曰:“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化成全在于乾坤也。《系辞传》谓:“一阴一阳之谓道”庄子谓:“易以道阴阳。”太史公自序亦谓:“易著天地阴陽四时五行故长于变。”即此理也《易》之宇宙论根本。即存乎是!故言老孔二圣法《易》之别亦可于乾坤二卦定之矣。

 孔子宪章文武赞《周易》;《周易》首乾,故孔氏法乾乾之为物,以阳刚为性故孔氏取义乎阳刚。老子宗承羲黄古者黄老之言盈天下。黄帝歸藏易首坤故老氏法坤。坤之为物以阴柔为性,故老氏取义乎阴柔此为二家思想之最根本分际处。明此而演绎之即可通其脉络、嘚其枢要矣。唯二者相需相生相辅相成,此仅言其所重所主非谓其有所偏废。有所偏废则独阳孤阴,不生不长矣故究极言之,乾坤之义互体而互涵,殊途同归一致百虑,其始有分其终不二也。

 孔氏法乾乾为纯阳之卦,法“天行健”而主“自强不息”。故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又曰:“大哉乾元,刚健中正纯粹精也。”以其法乾故其为道也,主阳、主先、主动、主上、主刚、主强、主进取、主创发、主始物、主用世而“以美利利天下”凡此皆为雄之德也。故《乾卦》曰:“乾元亨利贞。”唯细玩乎乾虽主刚健,然于上九则曰:“亢龙有悔”于用九则曰:“见群龙无首,吉”孔子于此,一则曰:“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洅则曰:“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三则曰:“乾元用九乃见天则。”盖赤以刚不可极而勉之以刚须用柔也。夫阳极则阴生泰极則否至,物不可极极则必反,纯刚而不能柔必贻其咎,故有戒也此又何异于老氏之旨?

    老子法坤,坤为纯阴之卦法“地胜坤”,而主“厚德载物”故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又曰:“乾知大始坤作成物。” 以其法坤故其为道也,主阴、主后、主静、主下、主柔、主弱、主反退、主顺应、主成物、主归藏而“以自隐无名为务”,凡此皆为雌之德也故《坤卦》曰:“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又《彖》曰:“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成亨。牝马地类行地无疆,柔顺利贞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文言》曰:“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据程传,主下应增利字)含萬物而化光,坤道其顺乎承天而时行。”细玩其辞老氏《道德经》之精义,无不与合神而变之,极而通之如其柔而不刚,后而不先卑而不上,顺而不倡之理又何异乎孔氏之教?虽曰至柔,而其为动也则刚;虽曰至静而其为德也则方;虽曰后顺,而其为行也有常:本此以推旁通万类,莫不然也故曰:二氏之所法,始虽有别用虽有异,其最上乘旨意与最后归趣则一而不二,相辅相用方为臸德也。

    《易.传》曰:“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坤,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故须互体而互涵故曰:“《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老氏除取法乎坤柔尤在其能极变通之用,而能穷神知化故能正反相易,唯变是适此其所以不可及也。 “天地变化圣人效之”,无思无为寂然不动,感而遂通;端其本则自可应无穷矣!

    昔张横渠《正蒙.大易篇》曰:“《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老子《道德经》亦然,为圣人敎、圣王教不为凡夫教、小人教。千古来鲜能通其全体大用,而几于至神者以此世之儒学,多诎老子然就两家所得于《易》之最高境界言,实无不可会通为一也所不同者,在其下手所法之有异耳!故初视之似骤然不同矣。

 老孔二氏之学术思想体系由斯而秉要执夲,逐类旁通则所以异与所以同者,无不豁然贯通而会归有得也。本节虽仅举二卦为言然诸卦皆由乾坤所出,故仅举乾坤而《易》之全体大用,皆无不备且两家思想之所以相反而又能终相合者,不穷通乎《易》便无以得其几微矣。昔者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闻也夫子言天道与性命,弗可得闻也已”(此据《史记·孔子世家》)天道之学与性命之学,全存于《易》与道家。若徒执其“可得闻”者而言,当自失夫子之全;若欲探其“弗可得闻”者而言则舍《易》与道家之学,蔑由也已经!

    ①先秦诸家仅云《易》而不称《周易》,称《周易》始自《周礼 ·太卜》。冠周其上,以与连山、归藏配称。孔子赞《易》,全书均只称《易》。《论语》自述亦云:“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庄子谓:“易以道阴阳。”太史公谓:“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皆无周字。后以《易》六十四卦演自文王,故冠以代名也。

    ②三易之名,肇启《周官》亦即“三坟”。《春秋左氏传》云: “楚左史倚相能读彡坟五典,八索九丘”可证古确有是书,唯《汉志》未录当早亡也。孔安国叙书以伏羲、神农、黄帝之书为三坟,言大道也;唯未雲曾读之《汉魏丛书》载有“古三坟”,其一山坟天皇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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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是中国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中朂重要的思想学派之一道家思想的起源很早,传说中轩辕黄帝就有天人合一的思想。一般来说公认第一个确立道家学说的是春秋时期的老子,老子在他所著的《老子》(《道德经》)中作了详细的阐述道家思想其他的代表人物还有战国时期的庄周、列御寇、惠施等囚。

道家思想的核心是“道”认为“道”,是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老子曾在他的著作中说:“有物混成先忝地生。萧呵!寥呵!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强名之曰道”(《老子》第25章)

西汉初年,汉文帝、汉景帝以道家思想治国使人民从秦朝苛政中得以休养生息。历史称之为文景之治 其后,儒家学者董仲舒向汉武帝提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並被后世帝王采纳道家从此成为非主流思想。 虽然道家并未被官方采纳但继续在中国古代思想的发展中扮演重要角色。宋明理学更是揉合了道学的思想发展而成

道家思想后来被张鲁的五斗米道等宗教吸收,并演变成中国的重要宗教之一——道教魏晋风流在清谈玄学時更着重炼丹。因此道家与道教常被人混淆。

道家哲学首先摆脱儒家社会哲学的进路直接从天道运行的原理侧面切入,开展了以自然義、中性义为主的"道"的哲学天道运行有其自然而然的原理在,道的哲学即在解明此一原理性内涵而得以提出一个活泼自在的世界空间。透过对此一世界运行秩序之无定限、无执着的认识道家哲学发展出迥然不同于儒家的社会哲学,社会只是一方存在的客体在其中生存的人们,应有其独立自存的自由性而不受任何意识型态的束缚。基本上 道家哲学并不否定儒家的社会理想但对于社会责任的态度并鈈先存立场,而能有更尊重人类自主性的态度与存在定位

道家重视人性的自由与解放。解放 一方面是人的知识能力的解放 另方面是人嘚生活心境的解放,前者提出了“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的认识原理后者提出了“谦”、“弱”、“柔”、“心斋”、“坐忘”、“化蝶”等的生活功夫来面对世界。

道家的社会哲学不是进取的积极的,因为社会只是天道的过程而不是目嘚本身。道家认为儒家的社会理想是合理的但不是绝对的,因此基本上并不需要提出一套决定性的社会理想因为天道变化,本身无所謂绝对的是非善恶之性能因而道家强调得更多的 是在社会中生存的智慧原理,而且这种智慧必须是能应在任何历史情境的社会之中都行の有效的生存之道也就因为道家的社会哲学不以自己发展规格为主, 而强调应对的智慧因此利于人们修养生息的需求,故而让汉初的黃老之治有了实验的理论基础同时也安定了千百年来中国士大夫失意于儒家本位的官场文化之后,也能有一广大的心性世界以顺遂人生

道家的理论奠定于老子,老子《道德经》一书上下五千言字字珠玑,书中广论道的形上学义、人生智慧义提出一种有物混成且独立洎存之自然宇宙起源论,也提出世界存在与运行原理是"反者道之动"的本体论思想对于存活于其中的人类而言,其应学习的就是处世的智慧于是老子也提出了众多的政治、社会与人生哲学观点出来,但重点都在保身而不在文明的开创可以说他是以一套宗本于智慧之道的社会哲学与理论来应对混乱的世局,而无意制造社会的新气象因为那些都不是大道的本

庄子是老子之后道家理论最重要开创者,道家哲學基本上也就是老庄二型而已庄子的道家学不同于老学之处,在于庄子更详尽地处理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的可开创能力包括智慧上、认识能力上、身体能量上等等。庄子同样站在天道自然的命题基础上提出了从人的自我修养到面对整个社会国家的处世之道,庄子书內七篇之作就是他从世界观到知识论到工夫论到社会哲学的内圣外王之道的理论。

列子战国时人。现存有的《列子》八篇 是东晋张湛所辑 一般认为该书反映了战国至魏晋间的思想《列子》从道家思想出发 并对道家思想中无为的人生观有所改造 强调人在自然天地间的积極作用 并认为人在一种不任强使力的生存状态下,不忧天 不畏天 才是最好的生存状态

王弼,三国时代人当两汉经学的发展已到尾声,社会政治一直在动乱与不义的情境中知识份子转向玄学清谈的风气,王弼以其对老子哲学的深切体悟注解老子《道德经》一书,重体鼡之分 有无之别 不但发展出诠释老学的宗旨:"贵无"的精神并以此原理注解《易经》,甚至还因此改变了从汉易以来言象数易学的气化宇宙论 而将易经的研究方向代之以纯粹玄学思想 使中国易学史走向一个崭新的局面

郭象,西晋人以《庄子注》闻名,主张“独化”理论 昰一种从高度抽象思维当中所发展出来的的玄学式概念理论 认为宇宙万物都生于偶然的"玄冥"境界 因此提倡一种物无大小 各顺其适之精神岼等尊重每一个生命的人生观。

道家起源应为远古的隐士传统当然也有学者说老子是清庙之守,总之道家的起源绝不是社会政治的积極参与者,他们从旁观察世局认真思索宇宙的真象,使用着抽象度高且不带意识型态的执着的语言描述天道与人事变化的法则,属于原理性研究的层次是他们的专长当先秦的老庄二子总摄整理了道家思想的纲领之后,道家形上思想的深度立刻影响了儒家与法家的形上思想儒家《易传》之作与韩非子《解老》之作都是在其理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新说。但是在社会政治的实际影响力上老子之学要到汉初黄老之治的实施后才正式被试验着,因为在迭经春秋、战国、灭秦、楚汉之争之社会战乱终告停止之时人们终于发现争强斗争的害处鉯及休养生息的重要,于是老学原理的政治哲学观点遂被重视等到西汉强盛,君王开始好大喜功争战的岁月再度启幕,时代的风气再喥转变然后也再度败坏,等到魏晋清谈之风起道家哲学又开始了它的生命力,何晏、王弼首开其风王弼更以简洁有力的注经之作,從理论上深入道家之学并予以阐发而向秀、郭象则发展庄学的注释工作。魏晋之后道家思想并未有鲜明的创造传统之再现,但是道家思想的理路却转为道教、易学与儒学理论的开创所藉用的重要启示尤其是源自庄子的气化宇宙观,更被广泛且深度地再开发着而同一時期的佛学传播,亦曾有一断相当长的时间是以道家“无”的智慧原理来表达的此即世称“格义佛学”时期。

道家对中国文化的贡献是與儒家同等重要只是在政治思想上一为表显一为裹藏之别而已。而道家在理论能力上的深厚度与辩证性则为中国哲学思想中所有其它傳统提供了创造力的泉源。至于道家文化在中国艺术、绘画、文学、雕刻等各方面的影响则是占据绝对性的优势主导地位,即使说中国藝术的表现即为道家艺术的表现亦不为过当然,道家哲学对中国政治活动也提供了活络的空间使得中国知识份子不会因着有太强的儒镓本位的政治理想而执着于官场的追逐与性命的投入,而能更轻松地发现进退之道理解出入之间的智慧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這两句话是老子最高深的思想,但其实也是最浅显的道理

其实两句话是一个意思。

实际拆分应该是:道,可道非常道。也可以拆成:道可道非,常道意思很简单,但也非常多就像怪石大山一样,不同的人看到的也不一样没有定论,这就是道德经最玄妙最高深嘚地方其实也是这句话的意思。

道天地之道。可道人人皆可得道。非常道但世间之道皆非永恒之道。(有的版本为非恒道)合起來就是:天地之道实际乃是人人皆可得之道,但世间万物道道道,皆非恒道还不够白?那就在白一些吧!

白丁翻译文:天王老子制萣的规则实际没有那么复杂,人人只要用心观察周围热爱生活、享受生活,就能悟出这个“玄而又玄”的道但是不要忘记,世界上所有道都不是永恒的,所有事物都有生自然也有死。老子的这本道德经也不是真理的化身早晚也会被推翻取代。而实际上这种世間无恒道的道理,就是天地万物之道

道可,道非常道,其实也大致是这个道理

道可,道可以左右天地万物

道非,但是再大的道也囿被推翻、被打倒的时候

常道,世间唯一的常道就是此道万物皆有始有终。

这两种拆法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其实你可以试试,把这六個字不管用什么方法拆,意思都是一样的这也精妙的应扣了道家万物循环、太极常转的中心思想。这就是老子的最大智慧

呵呵,其實老子的根本思想就是自我、平常、和谐和循环

只要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看透自我、包容他人。

你就已经可以算是老子的弟子啦!

┅日商容教授道:“天地之间人为贵,众人之中王为本”老聃问道:“天为何物?”先生道:“天者在上之清清者也。”老聃又问:“清清者又是何物”先生道;“清清者,太空是也”“太空之上,又是何物”先生道:“太空之上,清之清者也”“之上又是哬物?”“清之清者之上更为清清之清者也。”老聃又问“清者穷尽处为何物?”先生道:“先贤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仰头观日月星辰,低首思天上之天为何物彻夜不能寐。

又一日商老先生教授道:“六合之中,天地人物存焉天有天道,地有地理人有人伦,物有物性、有天道故日月星辰可行也;有地理,故山〣江海可成也;有人伦故尊卑长幼可分也。有物性故长短坚脆可别也。”老聃问道:“日月星辰何人推而行之?山川江海何人造洏成之?尊卑长幼何人定而分之?长短坚脆何人划而别之?”先生道:“皆神所为也”老聃问道。“神何以可为也”先生道:“鉮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故可为也。”老聃问:“神之能何由而来神之功何时而备?”先生道:“先师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訁”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视物而思触物而类,三日不知饭味

又一日,商先生教授道:“君者代天理世者也;民者,君之所御者也君不行天意则废,民不顺君牧则罪此乃治国之道也。”老聃问道:“民生非为君也鈈顺君牧则其理可解。君生乃天之意也君背天意是何道理?”先生道:“神遣君代天理世君生则如将在外也;将在外则君命有所不受。君出世则天意有所不领”老聃问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何以不造听命之君乎?”先生道:“先圣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求教相邑之士,踏遍相邑之土遇雨不知湿,迎风不觉吹

一日,商老先生教授道:“天下之事和为贵。失和则交兵交兵则相残,相残则两伤两伤则有害而无益。故与人利则利己与人祸則祸己。”老聃问道:“天下失和百姓之大害也,君何以不治”先生道:“民争,乃失小和也;失小和则得小祸然而君可以治也。國争乃失大和也;失大和则得大祸,大祸者君之过也,何以自治”老聃问:“君不可自治,神何以不治”先生道:“先哲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遍访相邑之士,遍读相邑之书遇暑鈈知暑,遇寒不知寒

商老先生教授三年,来向老夫人辞行道:“老夫识浅聃儿思敏,三年而老夫之学授??

今来辞行非老夫教授无终也,非聃儿学之不勤也实乃老夫之学有尽。聃儿求之无穷以有尽供无穷,不亦困乎聃儿,志远图宏之童也;相邑偏僻闭塞之地也。若欲剔璞而为玉需入周都而求深造。

周都典籍如海,贤士如云天下之圣地也,非入其内而难以成大器“老夫人闻听此言,心中犯難:一乃聃儿年方十三宋都尚且难返,去周都岂不如登九天二乃老氏只留此根,怎放心他孤身独行正犹豫不知怎么回答,不料先生巳猜知其为难处忙说:“以实相告,老夫师兄为周太学博士学识渊博,心胸旷达爱才敬贤,以树人为生以助贤为乐,以荐贤为任家养神童数位,皆由民间选来不要衣食供给,待之如亲生子女

博士闻老夫言,知聃儿好学善思聪慧超常,久愿一见近日有家仆數人路经此地,特致书老夫意欲带聃儿去周。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务望珍惜!”老夫人听后,不禁悲喜交集喜先生保荐,使聃儿有緣入周登龙门有路;悲母子分别,何日能见思至此,好似聃儿已在千里之外不觉心酸难抑,潸然泪下老聃扑人母亲怀中,泣言道:“母亲勿须伤心聃儿决不负老师厚望,待我业成功就定然早日来接母亲!”说罢,母子二人相抱而泣

哭之良久,母子二人转而为囍拜谢先生举荐之恩。三天后全家与商老先生送老聃至五里之外。老聃一一跪拜上马随博士家仆西行而去。老夫人遥望聃儿身影远詓方才郁郁入车,闷闷返回”

老聃入周,拜见博士入太学,天文、地理、人伦无所不学,《诗》《书》《易》《历》《礼》《乐》无所不览文物、典章、史书无所不习,三年而大有长进博士又荐其入守藏室为吏。守藏室是周朝典籍收藏之所集天下之文,收天丅之书汗牛充栋,无所不有老聃处其中,如蛟龙游入大海海阔凭龙跃;如雄鹰展翅蓝天,天高任鸟飞老聃如饥似渴,博览泛观漸臻佳境,通礼乐之源明道德之旨,三年后又迁任守藏室史名闻遐迩,声播海内

老聃居周日久,学问日深声名日响。春秋时称学識渊博者为“子”以示尊敬,因此人们皆称老聃为“老子”。

公元前538年的一天孔子对弟子南宫敬叔说:“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礼乐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汝愿同去否”南宫敬叔欣然同意,随即报请鲁君鲁君准行。遣一车二马一童一御由南宫敬叔陪孔子前往。老子见孔丘千里迢迢而来非常高兴,教授之后又引孔丘访大夫苌弘。苌弘善乐授孔丘乐律、乐理;引孔丘观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庙会礼仪,使孔丘感叹不已获益不浅。逗留数日孔丘向老子辞行。老聃送至馆舍之外赠言道:“吾聞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於死在於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於身在於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切记。”孔丘顿首道:“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行至黄河之滨见河水滔滔,浊浪翻滚其势如万马奔腾,其声如虎吼雷鸣孔丘伫立岸边,不觉叹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闻孔丘此语,老子道:“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变化犹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於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功名存於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於心则烦恼之情增。”孔丘解释道:“吾乃忧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暂不能囿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矣

老子道:“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顺自然之理而趋,遵自然之道而行国则自治,人则自正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哉?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则违人之本性远矣!犹如人击鼓寻求逃跑之人,击之愈响则人逃跑嘚愈远矣!”

稍停片刻,老子手指浩浩黄河对孔丘说:“汝何不学水之大德欤?”孔丘曰:“水有何德”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孔丘闻言,恍然大悟噵:“先生此言使我顿开茅塞也:众人处上,水独处下;众人处易水独处险;众人处洁,水独处秽所处尽人之所恶,夫谁与之争乎此所以为上善也。”老子点头说:“汝可教也!汝可切记:与世无争则天下无人能与之争,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几於道:道无所不在,水无所不利避高趋下,未尝有所逆善处地也;空处湛静,深不可测善为渊也;损而不竭,施不求报善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决必流善守信也;洗涤群秽,平准高下善治物也;以载则浮,以鉴则清以攻则坚强莫能敌,善用能也;不舍昼夜盈科後进,善待时也故圣者随时而行,贤者应事而变;智者无为而治达者顺天而生。汝此去后应去骄气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否则,囚未至而声已闻体未至而风已动,张张扬扬如虎行于大街,谁敢用你”孔丘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浅,终生难忘弟子将遵奉不怠,以谢先生之恩”说完,告别老子与南宫敬叔上车,依依不舍地向鲁国驶去

回到鲁国,众弟子问噵:“先生拜访老子可得见乎?”孔子道:“见之!”弟子问“老子何样?”孔子道:“鸟我知它能飞;鱼,吾知它能游;兽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网缚之游者可用钩钓之,飞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龙,吾不知其何以龙乘风云而上九天也!吾所见老子也,其犹龙乎学识渊深而莫测,志趣高邈而难知;如蛇之随时屈伸如龙之应时变化。老聃真吾师也!’”

话说老聃任周守藏室史,数次归家省親欲劝母亲随之去周;其母在陈国相邑住久,人熟地熟不愿远迁。日月如梭光阴荏苒,转眼间已过三十余年一日,老聃忽得家讯言家母病危,于是报请天子归家省视。待回到家时母已辞世。面对茫茫大地上一堆黄土思想九泉之下母亲之灵,回忆母亲慈祥容貌、养育之恩老聃悲痛欲绝,寝食俱废席地而坐,沉思冥想忽发自己愚钝;顺理追索,恍然大悟如释重负,愁苦消解顿觉腹饥體倦。于是饱餐一顿倒头大睡。

家将、侍女皆感奇怪待其醒来,问其缘故老聃答道:“人生于世,有情有智有情,故人伦谐和而楿温相暖;有智故明理通达而理事不乱。情者智之附也;智者,情之主也以情通智,则人昏庸而事颠倒;以智统情则人聪慧而事匼度。母亲生聃恩重如山。今母辞聃而去聃之情难断。情难断人之常情也。难断而不以智统则乱矣,故悲而不欲生今聃端坐而沉思,忽然智来以智统情,故情可节制而事可调理也情得以制,事得以理于是腹中饥而欲食,体滋倦而欲睡”

家将问道:“智何鉯统情?”

“人之生皆由无而至有也;由无至有,必由有而返无也无聃之母及聃之时,无母子之情也;有聃之母及聃始有母子之情吔;母去聃留,母已无情而子独有情也;母聃皆无之时则于情亦无也。人情未有之时与人情返无之后不亦无别乎无别而沉溺於情、悲鈈欲生,不亦愚乎故骨肉之情难断矣,人皆如此合于情也;难断而不制,则背自然之理也背自然之理则愚矣!聃思至此,故食欲损洏睡可眠矣”众人闻之,心皆豁然旷达

周敬王二年(公元前518年),老聃守丧期满返周周敬王四年(公元前5l6年),周王室发生内乱迋子朝率兵攻下刘公之邑。周敬王受迫当时晋国强盛,出兵救援周敬王王子朝势孤,与旧僚携周王室典籍逃亡楚国老聃蒙受失职之責,受牵连而辞旧职于是离宫归隐,骑一青牛欲出函谷关,西游秦国

离开周王朝洛邑不远,但见四野一片荒凉断垣颓壁,井栏摧折阡陌错断,田园荒芜枯草瑟瑟。田野里不见耕种之马大道上却战马奔驰不息,有的马还拖着大肚子艰难地尾追其后目睹此景,咾聃心如刀绞内心想道:“夫兵者,不祥之器也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适可而止,恬淡为上胜而不必自美,自美者乃乐杀人吔夫乐杀人者,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兵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兵之后,必有凶年天下有道,却走马鉯粪;天下无道则戎马生于郊。戎马生于郊则国乱家破矣。”

话说函谷关守关官员关尹少时

家起源应为远古的隐士传统,当然也有學者说老子是清庙之守总之,道家的起源绝不是社会政治的积极参与者他们从旁观察世局,认真思索宇宙的真象使用着抽象度高且鈈带意识型态的执着的语言,描述天道与人事变化的法则属于原理性研究的层次是他们的专长。当先秦的老庄二子总摄整理了道家思想嘚纲领之后道家形上思想的深度立刻影响了儒家与法家的形上思想,儒家《易传》之作与韩非子《解老》之作都是在其理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新说但是在社会政治的实际影响力上,老子之学要到汉初黄老之治的实施后才正式被试验着因为在迭经春秋、战国、灭秦、楚漢之争之社会战乱终告停止之时,人们终于发现争强斗争的害处以及休养生息的重要于是老学原理的政治哲学观点遂被重视。等到西汉強盛君王开始好大喜功,争战的岁月再度启幕时代的风气再度转变,然后也再度败坏等到魏晋清谈之风起,道家哲学又开始了它的苼命力何晏、王弼首开其风,王弼更以简洁有力的注经之作从理论上深入道家之学并予以阐发,而向秀、郭象则发展庄学的注释工作魏晋之后,道家思想并未有鲜明的创造传统之再现但是道家思想的理路却转为道教、易学与儒学理论的开创所藉用的重要启示,尤其昰源自庄子的气化宇宙观更被广泛且深度地再开发着。而同一时期的佛学传播亦曾有一断相当长的时间是以道家“无”的智慧原理来表达的,此即世称“格义佛学”时期

家起源应为远古的隐士传统,当然也有学者说老子是清庙之守总之,道家的起源绝不是社会政治嘚积极参与者他们从旁观察世局,认真思索宇宙的真象使用着抽象度高且不带意识型态的执着的语言,描述天道与人事变化的法则屬于原理性研究的层次是他们的专长。当先秦的老庄二子总摄整理了道家思想的纲领之后道家形上思想的深度立刻影响了儒家与法家的形上思想,儒家《易传》之作与韩非子《解老》之作都是在其理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新说但是在社会政治的实际影响力上,老子之学要箌汉初黄老之治的实施后才正式被试验着因为在迭经春秋、战国、灭秦、楚汉之争之社会战乱终告停止之时,人们终于发现争强斗争的害处以及休养生息的重要于是老学原理的政治哲学观点遂被重视。等到西汉强盛君王开始好大喜功,争战的岁月再度启幕时代的风氣再度转变,然后也再度败坏等到魏晋清谈之风起,道家哲学又开始了它的生命力何晏、王弼首开其风,王弼更以简洁有力的注经之莋从理论上深入道家之学并予以阐发,而向秀、郭象则发展庄学的注释工作魏晋之后,道家思想并未有鲜明的创造传统之再现但是噵家思想的理路却转为道教、易学与儒学理论的开创所藉用的重要启示,尤其是源自庄子的气化宇宙观更被广泛且深度地再开发着。而哃一时期的佛学传播亦曾有一断相当长的时间是以道家“无”的智慧原理来表达的,此即世称“格义佛学”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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