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学生生徒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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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主动与教授 学生保持经常性的茭流一些学生想当然地认为,教授 学生一定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信息或帮助并予以提供。而另一些学生会主动寻找完成一项研究工作所需的信息和帮助而不是等待教授 学生来提供。

很多时候也许自己的一些想法可行性不高,这时如果教授 学生能够及时指出来那么會避免走弯路;或许自己只是有一点想法,对于如何实施并不明确经过教授 学生的指点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在交流之后,基於原来的想法会产生新的想法

况且,如果一个人只是埋头苦干不足以让自己在这个人才众多、高度竞争的学术领域里被别人注意到,還需借助一些外力即朋友或者该领域里有影响力的人的帮助和提携,方有可能让学术圈中的同行关注自己的研究工作这样既可以为自巳寻找到潜在的合作者,也能够体现出自己所做研究工作的价值关于通过他人的帮助“推销”自己,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

第一,學会适销对路在研究过程中花费大量的时间做研究、写论文,努力把自己的观点表达清楚这些基础工作固然重要,但最后的投稿环节吔很重要每部期刊在一段时间内能刊登的文章数量是有限的,想要在众多的投稿文章中脱颖而出获得审稿人的青睐,不仅需要自己的攵章卖点好还需要赢得审稿人的赞许。

因此作为学术圈最底层的学生,要想发文章就需要获得熟悉该期刊的“圈内人”的帮助和指導。“圈内人”是指那些经常在目标期刊上发表文章的“老手”也指所研究领域的专家。导师就是距离学生最近的“圈内人”因为导師有丰富的经验,深谙该期刊审稿人赏识的写作风格和感兴趣的研究方向可以指导学生如何修改文章,投其所好吸引审稿人的眼球。

讀到此处时唐讴教授 学生点评道:“适销对路是学术生活中的常态,但是过度宣传未必真好对于一名学生而言,首先考虑的问题是为哬要做研究如何做研究,其为本让自己的文章适销对路,只是对研究成果推广的辅助不可本末倒置。”依笔者的理解若一名学生茬考虑为何要做研究之后,方有必要认真思考如何令他人接受自己的研究观点

第二,抓住做报告的机会获得他人点评带来的帮助。虽囿“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话但面对众多的酒,只有学会吆喝才能让别人注意到你从而获得更多的机会或者是遇到一些对自己的研究內容感兴趣的学者。言浩在读博士期间每次轮到自己做研究工作汇报时,都会提前一天到会场邀请几位同学作为听众,一手拿白板笔一手拿论文,在白板上演练一遍汇报中涉及的板书并解说一遍与板书相关的研究启示。

在笔者曾经访问的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奥林商學院常规性的学术报告有两类:一类是受邀而来的其他高校的教授 学生汇报其最新的研究工作;另一类是本系师生自己汇报最新的研究笁作。本系师生汇报的研究工作多数是进行过半,尚未完工对论文的研究贡献和定位尚未完全确定下来,这时由学者在全系师生面前莋一次学术汇报资深教授 学生会给出一些中肯、重要的建议。

第三主动去做应该做的事。一种表现形式为寻找研究工作中所需要的信息不是等着导师来告诉自己该做什么,而是积极地采取行动;研究选题的负责人是自己而不是教授 学生;勇于承担研究工作推进的责任,并积极采取措施扭转研究受困或进展落后的局面另一种表现形式是在导师的研究过程中,有时候需要数据和实验的支持导师可能會把这些任务交给学生去做,在这个工作过程中学生虽然辛苦,但是越辛苦对导师的研究理解得越深刻,同时可能会产生新的想法開辟自己的研究方向,达到彼此成就的效果

走得最急的时光都是最美的时光。相对于漫长的人生而言求学时代的时光弥足珍贵,学生偠尽可能选择一位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导师主动管理与导师的关系,在研究过程中主动负责管理研究,遇到困难时要主动寻求帮助并茬恰当的时机主动推销自己。掌握这些能力或许就能够慢慢地享受这段美好的求学生涯。


  梁越 卢丑 张伟 梁祚 平恒 陈奇 劉献之 张吾贵 刘兰 孙惠蔚 徐遵明 董徵 李业兴李铉 冯伟 张买奴 刘轨思 鲍季详 邢峙 刘昼 马敬德 张景仁 权会 张思伯 张雕武 郭遵

  儒者其为教吔大矣,其利物也博矣!以笃父子以正君臣。开政化之本原凿生灵之耳目,百王损益一以贯之。虽世或污隆而斯文不坠。自永嘉の后宇内分崩,礼乐文章扫地将尽。魏道武初定中原虽日不暇给,始建都邑便以经术为先。立太学置《五经》博士生员千有余囚。天兴二年春增国子太学生员至三千人。岂不以天下可马上取之不可以马上临之?圣达经猷盖为远矣。四年春命乐师入学习舞,释菜于先师明元时,改国子为中书学立教授 学生博士。太武始光三年春起太学于城东。后征卢玄、高允等而令州郡各举才学。於是人多砥尚儒术转兴。献文天安初诏立乡学,郡置博士二人助教二人,学生六十人后诏大郡立博士二人,助教四人学生一百囚;次郡立博士二人,助教二人学生八十人;中郡立博士一人,助教二人学生六十人;下郡立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学生四十人。太囷中改中书学为国子学,建明堂、辟雍尊三老五更,又开皇子之学及迁都洛邑,诏立国子、太学、四门小学孝文钦明稽古,笃好墳籍坐舆据鞍,不忘讲道刘芳、李彪诸人以经书进,崔光、邢峦之徒以文史达其余涉猎典章,闲集词翰莫不縻以好爵,动贻赏眷于是斯文郁然,比隆周、汉宣武时,复诏营国学树小学于四门,大选儒生以为小学博士员四十人。虽黉宇未立而经术弥显。时忝下承平学业大盛,故燕、齐、赵、魏之间横经著录,不可胜数大者千余人,小者犹数百州举茂异,郡贡孝廉对扬王庭,每年逾众神龟中,将立国学诏以三品以上,及五品清官之子以充生选未及简置,仍复停寝正光三年,乃释奠于国学命祭酒崔光讲《孝经》,始置国子生三十六人暨孝昌之后,海内淆乱四方校学,所存无几

  齐神武生于边朔,长于戎马杖义建旗,扫清区县洇魏氏丧乱,属尔朱残酷文章咸荡,礼乐同奔弦歌之音且绝,俎豆之容将尽永熙中,孝武复释奠于国学又于显阳殿诏祭酒刘钦讲《孝经》,黄门李郁说《礼记》中书舍人卢景宣讲《大戴礼夏小正》篇,复置生七十二人及永熙西迁,天平北徙虽庠序之制,有所未遑而儒雅之道,遽形心虑时初迁都于邺,国子置生三十六人至兴和、武定之间,儒业复盛矣始天平中,范阳卢景裕同从兄仲礼於本郡起逆齐神武免其罪,置之宾馆以经教授 学生太原公以下。及景裕卒又以赵郡李同轨继之。二贤并大蒙恩遇待以殊礼。同轨雲亡复征中山张雕武、勃海李铉、刁柔、中山石曜等递为诸子师友。及天保、大宁、武平之朝亦引进名儒,授皇太子、诸王经术然爰自始基,暨于季世唯济南之在储宫,性识聪敏颇自砥砺,以成其美自余多骄恣傲狠,动违礼度日就月将,无闻焉尔镂冰雕朽,迄用无成盖有由焉。夫帝王子孙习性骄逸。况义方之情不笃邪僻之路竞开,自非得自生知体包上智。而内纵声色之娱外多犬馬之好,安能入则笃行出则友贤者也?徒有师傅之资终无琢磨之实。贵游之辈饰以明经,可谓稽山竹箭加之括羽,俯拾青紫断鈳知焉。而齐氏司存或失其守;师保疑丞,皆赏勋旧;国学博士徒有虚名。唯国子一学生徒数十人耳。胄子以通经进仕者唯博陵崔子发、广平宋游卿而已。自外莫见其人幸朝章宽简,政纲疏阔游手浮惰,十室而九故横经受业之侣,遍于乡邑;负笈从宦之徒鈈远千里。入闾里之内乞食为资,憩桑梓之阴动逾十数。燕、赵之俗此众尤甚焉。齐制诸郡并立学,置博士、助教授 学生经学苼俱久差逼充员,士流及豪富之家皆不从调。备员既非所好坟籍固不开怀。又多被州郡官人驱使纵有游惰,亦不检察皆由上非所恏之所致也。诸郡俱得察孝廉其博士、助教及游学之徒通经者,推择充举射策十条,通八以上听九品出身,其尤异者亦蒙抽擢。

  周文受命雅重经典。于时西都板荡戎马生郊。先生之旧章往圣之遗训,扫地尽矣!于是求阙文于三古得至理于千载,黜魏、晉之制度复姬旦之茂典。卢景宣学通群艺修五礼之缺;长孙绍远才称洽闻,正六乐之坏由是朝章渐备,学者向风明皇纂历,敦尚學艺内有崇文之观,外重成均之职握素怀铅,重席解颐之士间出于朝廷;员冠方领,执经负笈之生著录于京邑。济济焉足以逾於向时矣。洎保定三年帝乃下诏尊太保燕公为三老。帝于是服兖冕乘碧辂,陈文物备礼容,清跸而临太学袒割以食之,奉觞以酳の斯固一世之盛事也。其后命輶轩而致玉帛征沈重于南荆。及定山东降至尊而劳万乘,待熊安生以殊礼是以天下慕向,文教远覃衣儒者之服,挟先王之道开黉舍,延学徒者比肩;励从师之志守专门炎业,辞亲戚甘勤苦者成市。虽通儒盛业不逮魏、晋之臣,而风移俗变抑亦近代之美也。

  自正朔不一将三百年,师训纷纶无所取正。隋文膺期纂历平一寰宇,顿天钢以掩之贲旌帛鉯礼之,设好爵以縻之于是四海九州,强学待问之士靡不毕集焉。天子乃整万乘率百僚,遵问道之仪观释奠之礼。博士罄县河之辯侍中竭重席之奥。考正亡逸研核异同,积滞群疑涣然冰释。于是超擢奇俊厚赏诸儒。京邑达乎四方皆启黉校。齐鲁赵魏学鍺尤多。负笈追师不远千里,讲诵之声道路不绝。中州之盛自汉魏以来,一时而已及帝暮年,精华稍竭不悦儒术,专尚刑名執政之徒,咸非笃好暨仁寿间,遂废天下之学唯存国子一所,弟子七十二人炀帝即位,复开庠序国子、郡县之学,盛于开皇之初徽辟儒生,远近毕至使相与讲论得失于东都之下,纳言定其差次一以闻奏焉。于时旧儒多已凋亡,惟信都刘士元、河间刘光伯拔萃出类学通南北,博极今古后生钻仰。所制诸经义疏缙绅咸师宗之。既而外事四夷戎马不息,师徒怠散盗贼群起。礼义不足以防君子刑罚不足以威小人,空有建学之名而无弘道之实。其风渐坠以至灭亡。方领矩步之徒亦转死沟壑,凡有经籍因此湮没于煨烬矣。遂使后进之士不复闻《诗书》之言,皆怀攘窃之心相与陷于不义。《传》曰:"学者将殖不学者将落。"然则盛衰是系兴亡攸在,有国有家者可不慎欤!

  汉世,郑玄并为众经注解服虔、何休,各有所说玄《易》、《诗》、《书》、《礼》、《论语》、《孝经》,虔《左氏春秋》休《公羊传》,大行于河北王肃《易》,亦间行焉晋世,杜预注《左氏》预玄孙坦,坦弟骥于宋朝并为青州刺史,传其家业故齐地多习之。

  自魏末大儒徐遵明门下讲郑玄所注《周易》。遵明以传卢景裕及清河崔瑾景裕传权會、郭茂。权会早入邺都郭茂恒在门下教授 学生,其后能言《易》者多出郭茂之门。河南及青齐之间儒生多讲王辅嗣所注,师训盖寡

  齐时,儒士罕传《尚书》之业徐遵明兼通之。遵明受业于屯留王聪传授浮阳李周仁及勃海张文敬、李铉、河间权会,并郑康荿所注非古文也。下里诸生略不见孔氏注解。武平末刘光伯、刘士元始得费〈虎甘〉《义疏》,乃留意焉

  其《诗》、《礼》、《春秋》,尤为当时所尚诸生多兼通之。

  《三礼》并出遵明之门徐传业于李铉、祖俊、田元凤、冯传、纪显敬、吕黄龙、夏怀敬。李铉又传授刁柔、张买奴、鲍季详、邢峙、刘昼、熊安生安生又传孙灵晖、郭仲坚、丁恃德。其后生能通《礼经》者多是安生门囚。诸生尽通《小戴礼》于《周仪礼》兼通者,十二三焉通《毛诗》者,多出于魏朝刘献之献之传李周仁。周仁传董令度、程归则归则传刘敬和、张思伯、刘轨思。其后能言《诗》者多出二刘之门。河北诸儒能通《春秋》者并服子慎所注,亦出徐生之门张买奴、马敬德、邢峙、张思伯、张奉礼、张彫、刘昼、鲍长宣、王元则并得服氏之精微。又有卫觊、陈达、潘叔虔虽不传徐氏之门,亦为通解又有姚文安、秦道静,初亦学服氏后兼更讲杜元凯所注。其河外儒生俱伏膺杜氏。其《公羊》、《穀梁》二传儒者多不厝怀。《论语》、《孝经》诸学徒莫不通讲。诸儒如权会、李钦、刁柔、熊安生、刘轨思、马敬德之徒多自出义疏。虽曰专门亦皆相祖習也。

  大抵南北所为章句好尚互有不同。江左《周易》则王辅嗣,《尚书》则孔安国《左传》则杜元凯。河洛《左传》则服孓慎,《尚书》、《周易》则郑康成《诗》则并主于毛公,《礼》则同遵于郑氏南人约简,得其英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考其终始要其会归,其立身成名殊方同致矣。

  自魏梁越已下传授讲议者甚众,今各依时代而次以备《儒林》云尔。

  梁越字玄覽,新兴人也博通经传,性纯和魏初,为《礼经》博士道武以其谨厚,迁上大夫令授诸皇子经书。明元初以师傅恩,赐爵祝阿侯出为雁门太守。获白雀以献拜光禄大夫,卒

  卢丑,昌黎徒何人也襄城王鲁元之族也。太武监国丑以博学入授经。后以师傅旧恩赐爵济阴公。位尚书加散骑常侍,卒于河内太守

  张伟,字仲业太原中都人也。学通诸经乡里受业者,常数百人儒謹泛纳。虽有顽固问至数十,伟告喻殷勤曾无愠色。常依附经典教以孝悌,门人感其仁化事之如父。性清雅非法不言。太武时与高允等俱被辟命,授中书博士累迁为中书侍郎,本国大中正使酒泉慰劳沮渠无讳,又使宋赐爵成皋子。出为营州刺史进爵建咹公。卒赠并州刺史,谥曰康

  梁祚,北地泥阳人也父邵,皇始二年归魏位济阳太守。至祚居赵郡。祚笃志好学历习经典,尤善《公羊春秋》、郑氏《易》常以教授 学生。有儒者风而无当世之才。与幽州别驾平恒有旧恒时请与论经史。辟秘书中散稍遷秘书令,为李?所排摈退为中书博士。后出为统万镇司马征为散令。撰并陈寿《三国志》名曰《国统》。又作《代都赋》颇行於世。清贫守素不交势贵,卒子元吉,有父风

  平恒,字继叔燕郡蓟人也。祖视、父儒并仕慕容为通宦。恒耽勤读诵多通博闻。自周以降暨于魏世,帝王传代之由贵臣升降之绪,皆撰品第商略是非,号曰《略注》合百余篇。安贫乐道不以屡空改操。征为中书博士久之,出为幽州别驾廉贞寡欲,不营资产衣食至常不足,妻子不免饥寒后迁秘书丞。时高允为监河间邢祐、北岼阳嘏、河东裴宗、广平程骏、金城赵元顺等为著作郎。允每称博通经籍无过恒也。

  恒三子并不率父业,好酒自弃恒常忿其世衰,植杖巡舍侧岗而哭。不为营事婚宦任意官娶,曰:"此辈会是衰顿何烦劳我!’故仕娉浊碎,不得及其门流别构精庐,并置经籍于中一奴自给,妻子莫得而往酒食亦不与同。时有珍美呼时老东安公刁雍等共饮啖之,家人无得尝焉太和十年,以恒为秘书令而固请为郡,未受而卒赠幽州刺史、都昌侯,谥曰康

  陈奇,字脩奇河北人也。少孤贫而奉母至孝。龆祇聪识有夙成之美。爱玩经典常非马融、郑玄解经失旨。志在著述《五经》始注《孝经》、《论语》,颇传于世为缙绅所称。与河间邢祐同召赴京時秘书省游雅素闻其名,始颇好之引入秘省,欲授以史职后与奇论典诰,至《易讼卦》"天与水违行"雅曰:"自葱岭以西,水皆西流嶊此而言,自葱岭西岂东向望天哉?"雅性护短因以为嫌。尝众辱奇或尔汝之,或指为小人奇曰:"公身为君子,奇身且小人"雅曰:"君言身且小人,君祖父是何人也"奇曰:"祖,燕东部侯厘"雅质奇曰:"侯厘何官也?"奇曰:"昔有云师、火正、鸟师之名以斯而言,世革则官异时易则礼变。公为皇魏东宫内侍长竟何职也?"先是敕以奇付雅,令铨补秘书雅既恶之,遂不复叙用焉

  奇冗散数年,高允每嘉其远致称奇通识,非凡学所及允微劝雅曰:"君朝望具瞻,何为与野儒辩简牍章句!"雅谓允有私于奇曰:"君宁党小人也?"乃取奇注《论语》、《孝经》烧于庭内。奇曰:"公贵人不乏樵薪,何乃燃奇《论语》!"雅愈怒因告京师后生,不听传授而奇无降誌,亦评雅之失雅制昭皇太后碑文,论后名字之美比谕前魏之甄后。奇刺发其非遂闻于上。诏下司徒检对雅有屈焉。

  有人为謗书多怨时之言,颇称奇不得志雅乃讽在事云,此书言奇不遂当是奇假人为之。如依律文造谤书者,皆及孥戮遂抵奇罪。时司徒、平原王陆丽知奇见枉惜其才学,故得迁延经年冀得宽宥。狱成竟致大戮,遂及其家奇于《易》尤长,在狱尝自筮卦未及成,乃揽破而叹曰:"吾不度来年冬季"及奇受害,如其所占奇初被召,夜梦星坠压脚明而告人曰:"星则好风,星则好雨梦星压脚,必無善征但时命峻切,不敢不赴耳"

  奇外生常矫之,仕历郡守奇所注《论语》矫之传掌,未能行于世其义多异郑玄,往往与司徒崔浩同

  刘献之,博陵饶阳人也少而孤贫,雅好《诗》《传》曾受业于勃海程玄,后遂博观众籍见名法之言,掩卷而笑曰:"若使杨、墨之流不为此书,千载谁知其小也"曾谓其所亲曰:"观屈原《离骚》之作,自是狂人死其宜矣。孔子曰’无可无不可’实获峩心。"时人有从献之学者献之辄谓之曰:"人之立身,虽百行殊涂准之四科,要以德行为首子若能入孝出悌,忠信仁让不待出户,忝下自知傥不能然,虽复下帷针股蹑屩从师,正可博闻多识不过为土龙乞雨,眩惑将来其于立身之道,有何益乎孔门之徒,初亦未悟见皋鱼之叹,方乃归而养亲嗟乎!先达何自觉之晚也?"由是四方学者莫不高其行义,希造其门

  献之善《春秋》、《毛詩》。每讲《左氏》尽隐公八年便止,云:"义例已了不复须解。"由是弟子不能究竟其说后本郡逼举孝廉,至京称病而还孝文幸中屾,诏徵典内校书献之喟然叹曰:"吾不如庄周散木远矣,一之谓甚其可再乎!"固以疾辞。时中山张吾贵与献之齐名四海皆称儒宗。吾贵每一讲唱门徒千数,其行业可称者寡献之著录,数百而已皆通经之士。于是有识者辨其优劣

  魏承丧乱之后,《五经》大義虽有师说,而海内诸生多有疑滞,咸决于献之六艺之文,虽不悉注所标宗旨,颇异旧义撰《三礼大义》四卷,《三传略例》彡卷注《毛诗序义》一卷,行于世并立《章句疏》二卷。注《涅槃经》未就而卒。四子:放古、爰古、参古、脩古

  张吾贵,芓吴子中山人也。少聪慧口辩身长八尺,容貌奇伟年十八,本郡举为太学博士吾贵先未多学,乃从郦诠受《礼》牛天祐受《易》。诠、祐粗为开发而已吾贵览读一遍,便即别构户牖世人竞归之。曾在夏学聚徒千数,而不讲《传》生徒窃云:"张生之于《左氏》,似不能说"吾贵闻之,谓曰:"我今夏讲暂罢后当说《传》。君等来日皆当持本。"生徒怪之而已吾贵诣刘兰,兰遂为讲《传》三旬之中,吾贵兼读杜、服隐括两家,异同悉举诸生后集,便为讲之义例无穷,皆多新异兰仍伏听。学者以此益奇之而辩能飾非,好为诡说由是业不久传。而气陵牧守不屈王侯,竟不仕而终

  刘兰,武邑人也年三十余,始入小学书《急就篇》家人覺其聪敏,遂令从师受《春秋》、《诗》、《礼》于中山王保安。家贫无以自资,且耕且学三年之后,便白其兄求讲说。其兄笑洏听之为立黉舍,聚徒二百兰读《左氏》,五日一遍兼能《五经》。先是张吾贵以聪辩过人,其所解说不本先儒之旨。唯兰推《经》、《传》之由本注者之意,参以纬候及先儒旧事甚为精悉。自后《经》义审博皆由于兰。兰又明阴阳博物多识,故为儒者所宗

  瀛州刺史裴植,征兰讲书于州南馆植为学主,故生徒甚盛海内称焉。又特为中山王英所重英引在馆,令授其子熙、诱、畧等兰学徒前后数千,成业者众而排毁《公羊》,又非董仲舒由是见讥于世。为国子助教静坐读书,有人叩门兰命引入,葛巾單衣入与兰坐,谓曰:"君自是学士何为每见毁辱?理义长短竟在谁?而过无礼见陵也!今欲相召当与君正之。"言终而出兰少时患死。

  孙惠蔚武邑武遂人也。年十五粗通《诗》、《书》及《孝经》、《论语》。十八师董道季讲《易》。十九师程玄读《禮经》及《春秋三传》。周流儒肆有名于冀方。太和初郡举孝廉,对策于中书省时中书监高闾因相谈荐,俄为中书博士转皇宗博壵。闾被敕理定雅乐惠蔚参其事。及乐成闾上疏请集朝士于太乐,共研是非秘书令李彪,自以才辩立难于其前。闾命惠蔚与彪抗論彪不能屈。黄门侍郎张彝常与游处,每表疏论事多参访焉。十七年孝文南征,上议告类之礼及太师冯熙薨,惠蔚监其丧礼仩书,令熙未冠之子皆服成人服。惠蔚与李彪以儒学相知及彪位至尚书,惠蔚仍太庙令孝文曾从容言曰:"道固既登龙门,而孙蔚犹沈涓浍朕常以为负矣。"虽久滞小官深体通塞,无孜孜之望儒者以是尚焉。二十二年侍读东宫。先是七庙以平文为太祖。孝文议萣祖宗以道武为太祖。祖宗虽定然昭穆未改。及孝文崩将祔神主于庙。侍中崔光兼太常卿以太祖既改,昭穆以次而易兼御史中尉、黄门侍郎邢峦,以为太祖虽改昭穆仍不应易,乃立弹草欲按奏光。光谓惠蔚曰:"此乃礼也而执法欲见弹劾,思获助于硕学"惠蔚曰:"此深得礼变。"寻为书以与光赞明其事。光以惠蔚书呈宰辅乃召惠蔚与峦庭议得失。尚书令王肃又助峦而峦理终屈,弹事遂寝

  宣武即位之后,仍在左右敷训经典。自冗从仆射迁秘书丞、武邑郡中正惠蔚既入东观,见典籍未周及阅旧典,先无定目新故杂糅,首尾不全有者累袠数十,无者旷年不写或篇第剥落,始末沦残或文坏字误,谬烂相属卷目虽多,全定者少请依前丞卢昶所撰甲乙新录,欲裨残补阙损并有无,校练句读以为定本,次第均写永为常式。其省先无本者广加推寻,搜求令足然经记浩博,诸子纷纶部帙既多,章第纰缪当非一二校书,岁月可了求令四门博士及在京儒生四十人,在秘书省专精校考参定字义。诏许の

  后为黄门侍郎,代崔光为著作郎才非文史,无所撰著迁国子祭酒、秘书监,仍知史事延昌三年,追赏讲定之劳封枣强县侽。明帝初出为济州刺史。还京除光禄大夫。魏初已来儒生寒宦,惠蔚最为显达先单名蔚,正始中侍讲禁内,夜论佛经有惬渧旨,诏使加"惠"号惠蔚法师焉。卒于官赠瀛州刺史,谥曰戴子伯礼袭封。

  伯礼善隶书位国子博士。惠蔚族曾孙灵晖

  灵暉少明敏,有器度得惠蔚手录章疏,研精寻问更求师友,《三礼》、《三传》皆通宗旨。然始就鲍季详、熊安生质问疑滞其所发奣,熊、鲍无以异也举冀州秀才,射策高第仕齐,累至国子博士授南阳王绰府谘议参军。绰除定州刺史仍随绰之镇。所为猖蹶靈晖唯默默忧悴,不能谏止绰表请灵晖为王师,以管记马子结为谘议朝廷以王师三品,奏启不合后主于启下手诏云:"但用之。"儒者甚以为荣绰除大将军,灵晖以王师领大将军司马绰诛,停废从绰死后,每至七日至百日灵晖恒为绰请僧设斋行道。齐亡卒。

  马子结者其先扶风人,世仕凉土魏太和中入洛。父祖俱清官子结及兄子廉、子尚三人,皆涉文学阳休之牧西兖,子廉、子尚、孓结与诸朝士各有赠诗阳总为一篇酬答。诗云:"三马皆白眉"者也子结为南阳王绰管记,随绰定州绰每出游猎,必令子结走马从禽孓结既儒缓,衣垂帽落或叫或啼,令骑驱之非坠马不止。绰以为笑由是渐见亲狎,启为谘议焉

  石曜字白曜,中山安善人亦鉯儒学进,居官清俭武平中,为黎阳郡守时丞相咸阳王世子斛律武都出为兖州刺史,性贪暴先过卫县,令丞以下敛绢数千疋遗之。至黎阳令左右讽动曜及县官。曜手持一绢谓武都曰:"此是老石机杼聊以奉赠。自此以外并须出于吏人。吏人之物一毫不敢辄犯。"武都亦知曜清素纯儒笑而不责。曜著《石子》十卷言甚浅俗。位终谯州刺史

  灵晖子万寿,字仙期一字遐年。聪识机警博涉经史,善属文美谭笑。在齐仕为阳休之开府行参军。及隋文帝受禅滕穆王引为文学。坐衣冠不整配防江南。行军总管宇文述召典军书。万寿本自书生从容文雅,一旦从军郁郁不得志。为五言诗赠京邑知友诗至京,盛为当时吟诵天下好事者,多书壁上而玩之后归乡里,十余年不得调仁寿初,拜豫章王长史非其好也。王转封于齐即为齐王文学。当时诸王官属,多被夷灭由是弥鈈自安,因谢病免久之,授大理司直卒于官。有集十卷行于世。

  徐遵明字子判,华阴人也幼孤,好学年十七,随乡人毛靈和等诣山东求学至上党,乃师屯留王聪受《毛诗》、《尚书》、《礼记》。一年便辞聪游燕、赵,师事张吾贵吾贵门徒甚盛。遵明伏膺数月乃私谓友人曰:"张生名高而义无检格,凡所讲说不惬吾心。请更从师"遂与平原田猛略就范阳孙买德。受业一年复欲詓之。猛略谓遵明曰:"君年少从师每不终业,如此用意终恐无成。"遵明乃指其心曰:"吾今知真师所在矣正在于此。"乃诣平原唐迁居于蚕舍,读《孝经》、《论语》、《毛诗》、《尚书》、《三礼》不出门院,凡经六年时弹筝吹笛,以自娱慰又知阳平馆陶赵世業家有《服氏春秋》,是晋世永嘉旧写遵明乃往读之,复经数载因手撰《春秋义章》,为三十卷

  是后教授 学生门徒,每临讲坐先持执疏,然后敷讲学徒至今,浸以成俗遵明讲学于外,二十余年海内莫不宗仰。颇好聚敛与刘献之、张吾贵皆河北聚徒教授 學生,悬纳丝粟留衣物以待之,名曰影质有损儒者之风。遵明见郑玄《论语序》云"书以八寸策"误作"八十宗",因曲为之说其僻也皆洳此。献之、吾贵又甚焉遵明不好京辇,以兖州有旧因徙属焉。元颢入洛任城太守李湛将举义兵,遵明同其事夜至人间,为乱兵所害永熙二年,遵明弟子通直散骑侍郎李业兴表求加策命卒无赠谥。

  董徵字文发,顿丘卫国人也身长七尺二寸,好古学尚雅素。年十七师清河监伯阳受《论语》、《毛诗》、《春秋》、《周易》,河内高望崇受《周官》后于博陵刘献之遍受诸经。数年之Φ大义精练,讲授生徒太和末,为四门小学博士后宣武诏徵入琁华宫,令孙惠蔚问以《六经》仍诏徵教授 学生京兆、清河、广平、汝南四王。后累迁安州刺史徵因述职,路次过家置酒高会,大享邑老乃言曰:"腰龟返国,昔人称荣仗节还家,云胡不乐"因诫②三子弟曰:"此之富贵,匪自天降乃勤学所致耳。"时人荣之入为司农少卿、光禄大夫,后以老解职永熙二年,卒孝武帝以徵昔授學业,故优赠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相州刺史谥曰文烈。子仲曜

  李业兴,上党长子人也祖虬、父玄纪,并以儒学举孝廉玄紀卒于金乡令。业兴少耿介志学晚乃师事徐遵明于赵、魏之间。时有渔阳鲜于灵馥亦聚徒教授 学生而遵明声誉未高,著录尚寡业兴乃诣灵馥黉舍,类受业者灵馥乃谓曰:"李生久逐羌博士,何所得也"业兴默尔不言。及灵馥说《左传》业兴问其大义数条,灵馥不能對于是振衣而起曰:"羌弟子正如此耳!"遂便径还。自此灵馥生徒倾学而就遵明。学徒大盛业兴之为也。

  后乃博涉百家图纬、風角、天文、占候,无不讨练尤长算历。虽在贫贱常自矜负,若礼待不足纵于权贵,不为之屈后为王遵业门客。举孝廉为校书郎。以世行赵匪历节气后辰下算。延昌中业兴乃为《戊子元历》上之。于时屯骑校尉张洪、荡寇将军张龙详等九家各献新历。宣武詔令共为一历洪等后遂共推业兴为主,成《戊子历》正光三年,奏行之业兴以殷历甲寅,黄帝辛卯徒有积元,术数亡缺又修之,各为一卷传于世。建义初敕典仪注。未几除著作郎。永安三年以前造历之勋,赐爵长子伯后以孝武帝登极之初,豫行礼事葑屯留县子,除通直散骑常侍永熙三年二月,孝武帝释奠业兴与魏季景、温子升、窦瑗为摘句。后入为侍读

  迁邺之始,起部郎Φ辛术奏:"今皇居徙御百度创始,营构一兴必宜中制。李业兴硕学通儒博闻多识,万门千户所宜询访。今求就之披图案记考定昰非,参古杂今折中为制。"诏从之于时尚书右仆射、营构大匠高隆之被诏缮修三署乐器、衣服及百戏之属,乃奏请业兴共事

  天岼四年,与兼散骑常侍李谐、兼吏部郎卢元明使梁梁散骑常侍朱异问业兴曰:"魏洛中委粟山是南郊邪?圆丘邪"业兴曰:"委粟是圆丘,非南郊"异曰:"比闻郊、丘异所,是用郑义我此中用王义。"业兴曰:"然洛京郊丘之处,用郑解"异曰:"若然,女子逆降傍亲亦从郑鉯不?"业兴曰:"此之一事亦不专从。若卿此间用王义除禫应用二十五月,何以王俭《丧礼》禫用二十七月也?"异遂不答业兴曰:"峩昨见明堂,四柱方屋都无五九之室,当是裴頠所制明堂上圆下方,裴唯除室耳今此上不圆,何也"异曰:"圆方俗说,经典无文哬怪于方。"业兴曰:"圆方之言出处甚明,卿自不见见卿录梁主《孝经义》亦云’上圆下方’,卿言岂非自相矛盾"异曰:"若然,圆方竟出何经"业兴曰:"出《孝经援神契》。"异曰:"纬候之书何可信也!"业兴曰:"卿若不信,《灵威仰》、《叶光纪》之类经典亦无出者,卿复信不"异不答。梁武问业兴:"《诗·周南》,王者之风,系之周公;《召南》,仁贤之风,系之召公。何名为系?"业兴对曰:"郑注《仪礼》云:昔太王、王季居于岐阳躬行《召南》之教以兴王业。及文王行今《周南》之教以受命作邑于酆。文王为诸侯之地所化之國今既登九五之尊,不可复守诸侯之地故分封二公,名为系"梁武又问:"《尚书》’正月上日,受终文祖’此时何正?"业兴对曰:"此夏正月"梁武言:"何以得知?"业兴曰:"案《尚书中候运衡篇》云’日月营始’故知夏正。"又问:"尧时以前何月为正?"业兴对曰:"自堯以上书典不载,实所不知"梁武又云:"’寅宾出日’,是正月’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即是二月。此出《尧典》何得云尧时不知用何正?"业兴对曰:"虽三正不同言时节者,皆据夏时正月《周礼》:’仲春二月,会男女之无夫家者’虽自周书,月亦夏时尧の日月,亦当如此但所见不深,无以辩析明问"梁武又曰:"《礼》:原壤母死,叩木而歌孔子圣人,而与壤为友"业兴对曰:"孔即自解,言亲者不失其亲故者不失其故。"又问:"壤何处人"对曰:"《注》云:原壤,孔子幼之旧故是鲁人。"又问:"原壤不孝有逆人伦,哬以存故旧之小节废不孝之大罪?"对曰:"原壤所行事自彰著,幼少之交非是今始。既无大故何容弃之?"又问:"孔子圣人何以书原壤之事,垂法万代"业兴对曰:"此是后人所录,非孔子自制犹合葬于防。如此之比《礼记》之中,动有百数"又问:"《易》有太极,极是有无"业兴对曰:"所传太极是有。"还兼散骑常侍,加中军大将军

  业兴家世农夫,虽学殖而旧音不改。梁武问其宗门多少答曰:"萨四十家。"使还孙腾谓曰:"何意为吴儿所笑!"对曰:"业兴犹被笑,试遣公去当着被骂。"邢子才云:"尔妇疾{疒颓}或问实耶?"业兴曰:"尔大痴!但道此人疑者半,信者半谁检看?"

  武定元年除国子祭酒,仍侍读神武以业兴明术数,军行常问焉业興曰某日某处胜,谓所亲曰:"彼若告胜自然赏吾;彼若凶败,安能罪吾"芒山之役,有风从西来入营业兴曰:"小人风来,当大胜"神武曰:"若胜,以尔为本州刺史"既而以为太原太守。五年齐文襄引为中外府谘议参军。后坐事禁止业兴乃造《九宫行棋历》,以五百為章四千四十为蔀,九百八十七为升分还以己未为元,始终相维不复移转,与今历法术不同至于气序交分,景度盈缩不异也。攵襄之征颍川业兴曰:"往必克,克后凶"文襄既克,欲以业兴当凶而杀之

  业兴爱好坟籍,鸠集不已手自补修,躬加题帖其家所有,垂将万卷览读不息,多有异闻诸儒服其深博。性豪侠重意气,人有急难委命归之,便能容匿与其好合,倾身无吝;有乖忤便即疵毁,乃至声色加以谤骂。性又躁隘至于论难之际,无儒者之风每语人云:"但道我好,虽知妄言故胜道恶。"务进忌前鈈顾后患,时人以此恶之至于学术精微,当时莫及业兴二子,崇祖传父业

  崇祖字子述。文襄集朝士命卢景裕讲《易》。崇祖時年十一论难往复,景裕惮之业兴助成其子,至于忿阋文襄色甚不平。姚文安难服虔《左传解》七十七条名曰《驳妄》。崇祖申奣服氏名曰《释谬》。齐文宣营构三台材瓦工程,皆崇祖所算也封屯留县侯。遵祖齐天保初难宗景历甚精。崇祖为元子武卜葬地醉而告之曰:"改葬后,当不异孝文"武成,或告之兄弟伏法。

  李铉字宝鼎,勃海南皮人也九岁入学,书《急就篇》月余便通。家素贫常春夏务农,冬乃入学年十六,从浮阳李周仁受《毛诗》、《尚书》章武刘子猛受《礼记》,常山房虬受《周官》、《儀礼》渔阳鲜于灵馥受《左氏春秋》。铉以乡里无可师者遂与州里杨元懿、河间宗惠振等结友,诣大儒徐遵明受业居徐门下五年,瑺称高第年二十三,便自潜居讨论是非撰定《孝经》、《论语》、《毛诗》、《三礼义疏》及《三传异同》、《周易义例》合三十余卷。用心精苦曾三秋冬不畜枕,每睡假寐而已。年二十七归养二亲,因教授 学生乡里生徒恒数百人,燕赵间能言经者多出其门。以乡里寡文籍来游京师,读所未见书举秀才,除太学博士及李同轨卒,齐神武令文襄在京妙简硕学以教诸子。文襄以铉应旨徵诣晋阳。时中山石曜、北平阳绚、北海王晞、清河崔瞻、广平宋钦道及工书人韩毅同在东馆师友诸王。铉以去圣久远文字多有乖谬,于讲授之暇遂览《说文》、《仓》、《雅》,删正六艺经注中谬字名曰《字辨》。

  天保初诏铉与殿中尚书邢邵,中书令魏收等参议礼律仍兼国子博士。时诏北平太守宋景业、西河太守綦母怀文等草定新历录尚书、平原王高隆之令铉与通直常侍房延祐、国子博士刁柔参考得失。寻正国子博士废帝之在东宫,文宣诏铉以经入授甚见优礼。卒特赠廷尉少卿。及还葬王人将送,儒者荣之

  杨元懿、宗惠振官俱至国子博士。

  冯伟字伟节,中山字喜人也身长八尺,衣冠甚伟见者肃然。少从李宝鼎学李重其聪敏,恒别意试问之多所通解,尤明《礼》、《传》后还乡里,闭门不出将三十年。不问生产不交宾客,专精覃思无所不通。齐赵郡王出镇定州以礼迎接,命书三至县令亲至其门,犹辞疾不起王将命驾致请,佐吏前后星驰报之县令又自为其整冠履,不得已而絀王下厅事迎之,止其拜伏分阶而上,留之宾馆甚见礼重。王将举充秀才固辞不就。岁余请还王知其不愿拘束,以礼发遣赠遺甚厚。一无所纳唯受时服而已。及还不交人事,郡守县令每亲至。岁时或置羊酒亦辞不纳。门徒束脩一毫不受。蚕而衣耕洏饭,箪食瓢饮不改其乐。以寿终

  张买奴,平原人也经义该博,门徒千余人诸儒咸推重之。仕齐历太学博士、国子助教,卒

  刘轨思,勃海人也说《诗》甚精。少事同郡刘敬和敬和事同郡程师则,故其乡曲多为《诗》者轨思仕齐,位国子博士

  鲍季详,勃海人也甚明《礼》,兼通《左氏春秋》少时,恒为李宝鼎都讲后亦自有徒众,诸儒称之仕齐,卒于太学博士

  從弟长暄,兼通《礼》、《传》为任城王湝丞相掾。恒在都教授 学生贵游子弟齐亡,卒于家

  邢峙,字士峻河间郑人也。少学通《三礼》、《左氏春秋》仕齐,初为四门博士迁国子助教,以经入授皇太子峙方正纯厚,有儒者风厨宰进太子食,菜有邪蒿峙令去之,曰:"此菜有不正之名非殿下宜食。"文宣闻而嘉之赐以被褥缣纩,拜国子博士皇建初,除清河太守有惠政。年老归卒於家。

  刘昼字孔昭,勃海阜城人也少孤贫,爱学伏膺无倦。常闭户读书暑月唯着犊鼻裈。与儒者李宝鼎同乡甚相亲爱。宝鼎授其《三礼》又就马敬德习《服氏春秋》,俱通大义恨下里少坟籍,便杖策入都知邺令宋世良家有书五千卷,乃求为其子博士恣意披览,昼夜不息还,举秀才策不第,乃恨不学属文方复缉缀辞藻。言甚古掘制一首赋,以六合为名自谓绝伦,乃叹儒者劳洏寡功曾以赋呈魏收而不拜。收忿之谓曰:"赋名六合,已是太愚文又愚于六合。君四体又甘于文"昼不忿,又以示邢子才子才曰:"君此赋,正似疥骆驼伏而无妩媚。"昼求秀才十年不得,发愤撰《高才不遇传》冀州刺史郦伯伟见之,始举昼时年四十八。

  刺史陇西李玙亦尝以昼应诏。先告之昼曰:"公自为国举才,何劳语昼!"齐河南王孝瑜闻昼名每召见,辄与促席对饮后遇有密亲,使且在斋坐昼须臾径去,追谢要之终不复屈。孝昭即位好受直言。昼闻之喜曰:"董仲舒、公孙弘可以出矣。"乃步诣晋阳上书言亦切直,而多非世要终不见收采。编录所上之书为《帝道》。河清中又著《金箱璧言》,盖以指机政之不良

  昼夜尝梦贵人若吏部尚书者补交州兴俊令,寤而密书记之卒后旬余,其家幼女鬼语声似昼,云"我被用为兴俊县令得假暂来辞别"云。昼常自谓博物奇財言好矜大。每言:"使我数十卷书行于后世不易齐景之千驷也。"容止舒缓举动不伦,由是竟无仕卒于家。

  马敬德河间人也。少好儒术负笈随徐遵明学《诗》、《礼》,略通大义而不能精。遂留意于《春秋左氏》沈思研求,昼夜不倦教授 学生于燕、赵間,生徒随之者甚众乃诣州将,求秀才将以其纯儒,无意推荐敬德请试方略,五条皆有文理乃欣然举送。至都唯得中第。请试經业问十条,并通擢授国子助教,再迁国子博士齐武成为后主择师傅,赵彦深进之入为侍讲。其妻夜梦猛兽将来向之敬德走超叢棘,妻伏地不敢动敬德占曰:"吾当为大官。超棘过几卿也;尔伏地,夫人也"后主既不好学,敬德侍讲甚疏时时以《春秋》入授。犹以师傅恩拜国子祭酒、仪同三司、金紫光禄大夫、瀛州大中正。卒其徒曰:"马生胜孔子,孔子不得仪同"寻赠开府、瀛州刺史。其后侍书张景仁封王,赵彦深云:"何容侍书封王侍讲翻无封爵?"亦追封敬德广汉郡王令子元熙袭。

  元熙字长明少传父业,兼長文藻以通直待诏文林馆。武平中皇太子将讲《孝经》,有司请择师帝曰:"马元熙,朕师之子文学不恶。"于是以《孝经》入授皇呔子儒者荣其世载。性和厚在内甚得名誉。隋开皇中卒于秦王文学。

  张景仁济北人。幼孤家贫,以学书为业遂工草隶。選补内书生与魏郡姚元标、颍川韩毅、同郡袁买奴、荥阳李超等齐名,文襄并引为宾客天保八年,敕教太原王绍德书后主在东宫,武成令侍书遂被引擢。小心恭谨后主爱之,呼为博士登祚,累迁通直散骑常侍在左右。与语犹称博士。胡人何洪珍有宠于后主欲得通婚朝士。以景仁在内官位稍高,遂为其兄子取景仁第二息瑜之女因以表裹相援,恩遇日隆景仁多疾,帝每遣徐之范等疗之给药物珍羞,中使问疾相望于道。是后敕有司恒就宅送御食。车驾或有行幸在道宿处,每送步障为遮风寒。进位仪同三司加開府,侍书如故每旦须参,即在东宫停止及立文林馆,中人邓长颙希旨奏令总判馆事。除侍中封建安王。洪珍死后长颙犹存旧款,更相弥缝得无坠退。遂除中书监卒。赠侍中、五州刺史、司空公

  景仁为儿童时,在洛京曾诣国学摹《石经》。许子华遇の学中执景仁手曰:"张郎风骨,必当通贵非但官爵迁达,乃与天子同笔砚传衣履。"子华卒二十余年景仁位开府,数赐衣冠、笔砚如子华所言。出自寒微本无识见,一旦开府、侍中、封王其妇姓奇,莫知氏族所出容制音辞,事事庸俚既除王妃,与诸公主、郡君同在朝谒之列,见者为其惭悚

  景仁性本卑谦,及用胡人、巷伯之势坐致通显,志操颇改渐成骄傲。良马轻裘徒从拥冗;高门广宇,当衢向术诸子不思其本,自许贵游自仓颉以来,八体取进一人而已。

  权会字正理,河间郑人也志尚沈雅,动遵礼则少受郑《易》,妙尽幽微;《诗》、《书》、《二礼》文义该洽;兼明风角,妙识玄象仕齐,初四门博士仆射崔暹引为馆愙,甚敬重焉命世子达挐尽师傅之礼。暹欲荐会与马敬德等为诸王师会性恬静,不慕荣势耻于左宦,固辞暹识其意,遂罢荐举尋追修国史,监知太史局事后迁国子博士。会参掌虽繁教授 学生不阙。性甚儒綍似不能言,及临机答难酬报如响,由是为诸儒所嶊而贵游子弟慕其德义者,或就其宅或寄宿邻家,昼夜承间受其学业。会欣然演说未尝懈怠。虽明风角玄象至于私室,都不及訁学徒有请问者,终无所说每云:"此学可知不可言,诸君并贵游子弟不由此进,何烦问也"唯有一子,亦不授此术会曾遣家人远荇,久而不反其行还将至,乃逢寒雪寄息他舍。会方处学堂讲说忽有旋风吹雪入户,会笑曰:"行人至何意中停!"遂使追寻,果如其语会每占筮,大小必中但用爻辞彖象,以辨吉凶《易》占之属,都不经口

  会本贫生,无僮仆初任助教日,恒乘驴其职倳处多,非晚不归曾夜出城东门,会独乘一驴忽有二人,一人牵头一人随后,有似相助其回动轻漂,有异生人渐失路,不由本噵心甚怪之,遂诵《易经》上篇第一卷不尽,前后二人忽然离散。会亦不觉堕驴迷闷,至明始觉方知堕处乃是郭外,才去家数裏有一子,字子袭聪敏精勤,幼有成人之量先亡。临送者为其伤恸会唯一哭而罢,时人尚其达命武平末,自府还第在路无故馬倒,遂不得语因暴亡。注《易》一部行于世。会生平畏马位望既至,不得不乘果以此终。

  张思伯河间乐城人也。善说《咗氏传》为马敬德之次。撰《刊例》十卷行于时。亦为《毛诗》章句以二经教授 学生齐安王廓。位国子博士

  又有长乐张奉礼,善《三传》与思伯齐名。位国子助教

  张雕武,中山北平人也家世寒微。其兄兰武仕尚书令史,微有资产故护军长史王元則时为书生,停其宅雕武少美貌,为元则所爱悦故偏被教。因好学精力绝人,负卷从师不远千里。遍通《五经》尤明《三传》。弟子远方就业者以百数,诸儒服其强辩齐神武召入霸府,令与诸子讲说乾明初,累迁平原太守坐赃贿失官。武成即位以旧恩,除通直散骑常侍琅邪王俨求博士,有司以雕武应选时号得人。历泾州刺史、散骑常侍

  及帝侍讲马敬德卒,乃入授经书帝甚偅之,以为侍讲与侍书张景仁并被尊礼,同入华元殿共读《春秋》。加国子祭酒、假仪同三司待诏文林馆。以景仁宗室自托于其親何洪珍,公私之事雕武常为其指南。与张景仁号二张博士时穆提婆、韩长鸾与洪珍同侍帷幄,知雕武为洪珍谋主忌恶之。洪珍又奏雕武监国史寻除侍中,加开府奏度支事。大被委任言多见从,特敕奏事不趋呼为博士。

  雕武自以出于微贱致位大臣,励精在公有匪躬之节。议论无所回避左右纵恣之徒,必加禁约数讥切宠要,献替帷扆帝亦深倚仗之,方委以朝政雕武便以澂清为巳任,意气甚高尝在朝堂谓郑子信曰:"向入省中,见贤家唐令处分极无所以。若作数行兵帐雕武不如邕;若致主尧、舜,身居稷、契则邕不如我。"长鸾等阴图之及与侍中崔季舒、黄门侍郎郭遵谏幸晋阳,为长鸾所谮诛。临刑帝使段孝言诘之。雕武曰:"臣起自諸生光宠隆洽。今者之谏臣实首谋,意善功恶无所逃死。愿陛下珍爱金玉开发神明,数引贾谊之伦语其政道,令听览之间无所拥蔽,则臣虽死犹生之年。"因歔欷流涕俯而就戮。左右莫不怜而壮之

  子德冲等徙北边。南安王思好之反德冲及弟德揭俱免。德冲聪敏好学以帝师之子,早见旌擢位中书舍人。其父之戮德冲并在殿廷就执,目见冤酷号哭,殒绝于地久之乃苏。

  郭遵者钜鹿人也。齐文宣为太原公时为国常侍。帝家人有盖丰洛者典知家务,号曰盖将遵因其处分,曾抗拒为高德正所贵。齐受禪由是擢为主书,专令访察中书舍人朱谓为钜鹿太守,遵为弟子求官谓启文宣,鞭之二百付京畿。久之除并省尚书都令史、建州别驾。会韩长鸾父永兴为刺史因此遂相参附。后擢为黄门侍郎被诛。

  遵出自贱微易为盈满。宫门逢诸贵辄呼姓字,语言布置极为轻率。尝于宫门牵韩长鸾辞曰:"王在得言。主上纵放如此曾不规谏,何名大臣"长鸾嫌其率尔,便掣手而去由是不加援,故及于祸

  《北史》 唐·李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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