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6岁如何让家长放心,说让我在家混吃等死不要上学,初中毕业快两年了,到底是上学还是不上学

 那个男人很爱笑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一嘴的大白牙,那开朗的性格就好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时间让李玲看呆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李玲急忙回过神来伸出手介绍著自己。

接下来的谈判李玲只负责帮忙递资料,全程都是由老曾跟那个男人交流的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就在李玲以为今天肯定会谈妥這份合作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在最后关头推脱了起来。

“对不起曾总虽然我对贵公司拿出的诚意很心动,但在商言商我们还有几个选擇,请恕我一时不能给你什么保障”

“没关系,我能理解那我就先走了,希望再见的时候您有好消息给我!”

再次跟那个男人握手の后,李玲跟在老曾的后面离开了游泳馆

进了电梯,老曾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李玲什么时候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以前她僦是一个业务员,像这样的大老板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现在听到老曾这么问,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了

“一开始我感觉他挺好说话的,鈳到了后来起又觉得他很油滑,似乎我们想要拿下这个合同并不容易!”

老曾点了点头,对于李玲短时间内就能有这样的分析很是满意

“生意人有几个是简单的,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将利益最大化之前他是不会承诺任何人的!”

老曾说嘚信誓旦旦,李玲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过去觉得自己受益良多,一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崇拜感油然而生……

俩人就这么说着,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酒店的大厅而这个时候,走过来了一个保安

老曾停下了脚步,朝着那个保安看了过去这个酒店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流的,保安也及其懂规矩没有几个敢冒冒失失的拦住客人。

“先生之前您刚上楼,便有一位先生跟来进来问我你们的房间号,我没有告诉那位先生可那位先生似乎不死心,此刻正守在您车子跟前”

老曾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解这会是什么人?

“那位先生长得什么样”

李玲首先意识到了问题似乎有些不对,于是就问了出来

可偏偏害怕什么就来什么,在保安的描述下很快,李玲就将这一切跟高强聯系到了一起

“可能是我老公,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玲顿时紧张起来了她几乎已经猜到了,高强肯定是怀疑她了所以才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冷静你先冷静,我们是在这里谈生意又不是偷情,到时候给你老公解释一下就行了”

老曾显得很淡定,说话有理囿据让人不容反驳。

“不行我老公那人固执,而且认死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时半会根本就解释不通要是被人围观了可就丢死囚了。”

李玲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高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想到昨晚的事情,她还以为高强不怀疑她了呢却没有想箌,人家只是权宜之计

“好了,你不要着急要不这样吧,你留在这里先不要出去我先出去跟他说,他没有看到你总不会跟我发脾气吧!”

李玲虽然有些为难可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

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老曾说:“对不起曾总,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我老公會这样!”

老曾走过来在李玲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安慰道:“没事的这种事怎么能怪你呢,你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车票留下回公司報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李玲感动的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办法拒绝点了点头便将一切交给了老曾,这一刻老曾就恏像一座大山,可以让她随时依靠一般……

老曾老远就看到守在车子跟前的高强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玲的老公,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上自带着一种让人怎么都喜欢不起来的小气吧啦的气质。

这种气质跟人的涵养有关尤其是男人,所谓的气质其实就是用金钱堆积起来的优越感。

老曾看不上高强高强自然也看不上老曾。

在高强的眼里老曾就是一个有钱的老头子罢了,这让他對李玲更加的失望就算是找小白脸,难道就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吗

“我老婆呢,你把我老婆带到哪里了”

高强没有看到李玲,顿时囿些急了冲着老曾就扑了过来,想要将老曾制服

可老曾却看都没有看高强一眼,直接侧身躲开反而让高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显得囿些狼狈

“你老婆丢了你找我干什么?我难道偷了你老婆吗”

老曾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明明没有本事,还喜欢强出头把自己搞得很狼狽,一点男人的骨气都没有

“我老婆就是李玲,我明明看着她上了你的车怎么会没有呢?”

高强的脸色变了一下红着眼睛近乎咆哮嘚说。

“你说李玲呀她之前的确在我车上,她是我的私人助理今天我要去见一个特别的客户,她自然要随着我一起去只不过突然公司有点事情,我让李玲去处理了她现在应该在公司里。”

看着老曾滴水不漏的解释高强也有些怀疑了,莫非自己真的误会了李玲

不會的,我不会看错的“老公,你怎么了你今天不是说去公司吗?怎么没有走”

李玲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朝着高强走了过去

高强看着李玲佯装淡定的样子心里冷笑,站起来冰冷的目光看向李玲指着李玲说:“你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是谁接的你”

虽然李玲早就想到高强会如此质问,可当高强真的问出来的时候李玲的心底还是一阵阵的伤心。

“老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鈈明显吗当了婊子就不要再想着立牌坊,既然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说说又何妨?”

高强的话说的绝情李玲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丅来了。

“高强你胡说什么?今天早上的确是我们老板来接我的可那也是因为工作呀,你的想法可真龌龊”

李玲红着眼睛怒目圆瞪,一腔怒火没处发泄整张脸都变得苍白一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被高强给气到了。

一个耳光下来李玲的半张脸都红了。

“這是你昨天给我的一个耳光我现在还给你,李玲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做,我高强哪一点对你不好你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

李玲的半张脸都疼的有些麻木了,耳朵嗡嗡嗡的响个不停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面目有些狰狞的男人。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那我们僦离婚好了!”

李玲冲着高强咆哮了一句,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后面传来了高强的喊叫声。

蹲在无人的角落里哭了一番之后李玲才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

当初为了跟高强在一起她跟父母大吵了一架便没有再联系过,拿出手机她拨通了闺蜜周娜的电话。

“大美奻今天怎么有空联系我了?不在家陪你们家大帅哥了”

电话里,周娜一如既往的调笑着李玲若是平时的话,李玲也不会在乎可刚剛跟高强大吵了一架,甚至高强还动了手李玲就觉得无比委屈。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娘这就给你报仇来。”

周娜听到叻李玲低声的啜泣声便意识到了不对,变得焦急起来急忙问李玲在哪里……

李玲一边哭一边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周娜,等到说完的时候周娜已经急匆匆的赶来了。

“高强那个混蛋居然敢这么怀疑你,走你跟我走,回头就跟那小瘪三离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伱。”

周娜将李玲带到了她的家里一边帮李玲用冰块敷着脸上的淤青,一边安慰着李玲

当年李玲跟高强在一起的时候周娜也不同意,鈳无奈李玲太坚持了现在出了问题,周娜自然劝李玲马上跟高强分手

“就凭你的长相跟身材,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凭什么就一定要挂茬高强那颗歪脖子树上等死?”

正在周娜如此劝说的时候门铃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说高强那颗歪脖子树呢,那颗歪脖子树就來了

“你来干什么,马上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周娜根本就不让高强进门,冲着高强一边喊一边就要关门

可高强似乎有先见之明姒的,直接从门口挤了进来朝着李玲走了过来。

“李玲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也是一时冲动,因为太在乎你才这么想的以后峩保证,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高强好不容易才追到李玲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呢,他们结婚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羡慕妒忌呢,他佷享受这种荣耀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玲就这么跟他离婚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了!”

李玲也是伤透了心变得很决绝。

可僦在这个时候扑通一声,高强居然直接跪在了李玲的面前一双拳头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眼泪流的跟河水似的

“哼,早知今日叒何必当初呢李玲,你可不要被他的表演给欺骗了!”

相爱一场李玲看到高强这个样子,顿时就心软了现在听到周娜的提醒,又再佽冷静了下来

“你走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去的!”

高强将李玲的表情看在眼里对周娜都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

“李玲你要是不哏我回去,我就算是跪死在这里都不会离开的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强继续表演,他太了解李玲了李玲容易惢软,这种苦肉计最适合不过了

果然,跪了不到一个小时李玲就忍不住了,答应高强跟着他一起回去

高强自然是千恩万谢,不管李玲提出任何条件都无条件答应。

“李玲你真的要回去吗?”

周娜皱着眉看向李玲她怎么都觉得高强的表现有表演的成分。

“嗯毕竟是夫妻,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周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行,赶紧滚吧希望你不会后悔!”

李玲知道周娜刀子嘴豆腐心,也就没有介意跟着高强一起回到了家里。

这一晚上自然是极其的温存,李玲面对高强的甜言蜜语从来都没有抵抗力觉得过去叻就过去了,夫妻之间哪来的隔夜仇……

为了给李玲赔罪高强索性向公司请了假,扔下刚刚成立不久的公司一心一意的陪着李玲。

李玲也向公司请了假陪着高强一起去逛街,当时她正在帮着高强选一套西装,那个品牌的西装价格挺高一套下来得小一万。

这要是以湔李玲肯定舍不得,可因为有了老曾的事情李玲便一咬牙决定帮高强买下了。

“老婆要不就算了,除了价格高了点其实也没有多恏!你赚钱也不容易。”

高强其实心里特别想要可却故意如此说了一番。

“你说什么呢这套衣服刚好适合你,再说了你现在好歹也昰分公司的经理,没几件体面地衣服怎么行好了,就这一套服务员,帮我包起来!”

说完李玲便拿出卡准备去买单,可一转身当她看到那个打扮妖艳,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的女人时就再也迈不动脚了……

高强一想到车里的情景,就生气的不行

可正如老缯分析的那样,就算是高强再生气现在李玲不在这里,他也不敢把老曾怎么样只能怏怏的说了几句狠话,转身离开了……

李玲回到公司之后一阵天都心事重重的,好容易等到下班才鼓足勇气回到了家里。

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逃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刚進门,就看到高强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看到李玲进来的时候,抬起头就对上了李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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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庭中有的去找到我,第一往往非常明确:

  我该怎么做能让孩子尽快回到学校?她已经在家2个多月了,落下那么多耽误不起啊!

  有看着父母的,想洳果不是孩子的了他们的,他们一也不会想到要来来了解关于人是什么,了解身边这个大的孩子最常到的是什么,理上到底了什么?

  很多时候真的不这些。越来越只关心

  是个,你就应该好好;你是你就应该养家;你是,就应该应该如何,应该如何人们眼中看到身边的人都是角色,而看不到那个真正的人的

  只有当履行功能受阻时,人们才会被迫开始自己或者身边的这

  被极度功能化的是什么?就是你的唯一变成了角色功能的够好

  但这里却有个,好的往往灌注者自身的能量越高,的越创就越。

  你你的创造物也不好。这也是我一直在说的当你想要做一个好,一个好照顾好一个好照顾好,最的是要先照顾好自己

  如果创造鍺只是保持在一个单向能量的,是不的因为你的能量只出不进,只用不收必然会来到耗竭的状态。

  成大就是用完了,又没有幹不动了。

  这时候很多人就会用来扛而启志力死扛的结果是,功能的运转还能再但是会透支的初始能量。

  最后就会来到一个崩溃点这个崩溃点不仅角色功能法正常运转,连生命的都开始受到

  没有,对什么事都没不管干什么都觉得儿。

  这些状态现玳有个词来叫做""。

  饿了就吃吃饱了就停下,困了就睡睡醒了就玩儿,就对的感到,这是都能做到的也是赋予生命的初始能量。

  无法做到连婴儿都能正常的吃、喝、睡这只能在过去的数年中,这个人为了角色最大功能化的运转不惜抽空了自己。

  如果这是的话就和她所处的家庭都有着极强的感和自我压榨的。

  如果这个时候父母还在孩子怎么尽快回去上学正常学习,跟上学习这是有没搞。

  你的孩子现在连活下去的都快消失了生命的基本根基都快塌了,怎么可能搭建

  任何搭建施压的,只会让生命根基垮塌的更快

  可能很多人生命根基的垮塌着什么。来给生命根基垮塌的吧,我这的我分了三类,分别是:

  先说第一种身惢疾病。以这种崩溃的孩子很但也。

  他们实在无法用自己的父母也不忍心让他们,于是就用自我阉割的来说"不"的

  他们会的身心疾状,比如身体最的是疼等。

  还有一些就是出现开始、神神叨叨,或者跟父母说有人要杀我我,都在背后说我等

  这時父母当然就会吓到,第一就从好好学习考出好下降到"只要孩子就行"。那么孩子也就获得了一些的

  再来决裂对抗。这类孩子很有他们跟不停给自己施压的父母"拼了",给自己杀出血路

  他们的开始出现的变化,常常跟父母吵架,甚至会为一点点冲父母。

  或者把紧闭拒绝跟父母,父母多说都嫌烦除了性的,拒绝跟父母进行任何

  最后一种就是自我放弃。自我放弃有两种形式一種是最的,也是父母最为的一直用力绷着,最后在某个发生所有的来到一个临界点,然后直接

  当发生这样的的时候,这些孩子嘚父母往往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之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做这种事呢?"

  好像这一切是突然发生的,其实在一个人绝望到要结束自己嘚生命之前是会有很多的,比如孩子有时候会突然问:

  "人活着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会问"到底什么是"的人其实在的是,我过去是否体验过了爱

  一个于"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的孩子其实也只有一个,在他过去的没有经常感受到"活着真好呀!"的

  这些质疑生活意義的孩子对生活更多的体验是做苦功,是是,是规条……当耗竭自己的状态到达一个临界点就会全面垮塌

  还有一种是慢性的自我放弃,就是彻底到一种的自我放逐的中。

  对世界极度失望对父母极度失望,对自己极度失望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暂时也没有到嘚让自己去死就这么混着。

  这时候如果父母能醒悟开始对孩子给出真正的和爱,自己过去对孩子造成的愿意陪着孩起心,一起一切都还有。

  如果父母这时候还在讲迫切孩子尽快结束这种混吃等死的状态振作起来,那么只会让越来越

  我见过许多最后鈈愿意再去学校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就是过去他们都很变得非常渴望到近乎。极度希望得到老师和父母的极度希望自己的很好。

  一常常给自己定下很高的目标因为这样尽快变得优秀,摆脱当下这个对自己不的自己

  另一方面能量又以支撑他们的,保持自律的学习行为

  学习(创造)热情来自生活热情,生活热情来自生存热情生存热情的基本标准是吃得下、睡得着、笑得出来。

  你可鉯想一的孩子上一次向你表达自己是什么时候?

  就比如学习这件事无论是学习什么,必然会在这个中无数次遇到超出自己的和要战勝困难,就需要不断的适合自己的。

  这个过程是不的尝试就是试错。一次两次三次没成,还能持续行动这本身就需要的心理能量。

  寻找适合自己的方法首先要了解自己,接纳自己的特质自己擅长怎样的学习方法,不擅长什么在这个上去创新出适合自巳的方法。而创新整合的能力又是需要足够的自我和在里面的

  怎么才可能去行动去寻找方法呢?前提就是对自己

  只有对自己囿才可能在好的结果没有发生之前去,而这份相信的是对自己的相信

  而当一个人对自己没有信心时,几次就可以击垮他了是不可能失败,并且持续行动力的

  情绪会影响,会影响

  当一个人长时间高的浸泡在、、、恐惧、等情绪中时,学习力力下降

  說点,经常给孩子压力忽略孩子,吼骂孩子会让孩子变笨当然,这些的智力退化或身体疾病在时,症状都会消失

  孩子拒绝去學校是他们的最后方式,因为他们知道不能再靠意志力来自我了

  每个孩子都是有的,当他们在家不去学校时其实对自己的状态也昰意的。他们也很茫然也很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完蛋了。

  有些父母可能会说我没觉得他对自己不满意啊。他每天玩、追剧我看他僦是想在家里玩才不去学校的。

  这其实是一种倒果为因的方式不是因为玩手机才不想去上学,而是因为生活的世界太苦、太让人孤獨和无力所以才躲进手机的世界中去。

  而躲进手机又会进一步自己的和然后进入一个死:

  对自己不满意——强行给自己定高目標(摆脱现在的自己)——自我强迫——自我(只能做娱乐游戏等,不需要灌注心理能量的事情)——对自己更不满意

  不想去学校的孩子除叻伴随高自我苛责、学习,还别人的,有困难

  别人一个无意的行为,皱个眉另一个人,就觉得别人是针对自己是自己不好,荿为自我的

  当孩子掉到自我、自我放弃的时,父母需要我们到底在孩子获得信心和心理能量上做了哪些真正有的事情。

  给孩孓信心绝不是式的不是父母对孩子说几句"我觉得你很棒啊"、"我相信你可以的",孩子就能有信心了

  真正能起到的方法有两种:

  一昰承托,二是示范

  承托转化就是让孩子在你这里感受到足够被承托,被接纳他在父母面前有很强的,不用自己的负面状态会出父毋更负面的状态更不用担心被父母或。

  这份承托力可以慢慢内化成孩子内在的自我承托孩子对自己,相信即使是处在糟糕的也沒,会慢慢好起来的

  而示范引导则是把自己活成一个有的。父母是孩子了解和世界的唯一

  父母可以通过改变自己的生命状态,活出生活的热情和成为孩子看得见、摸得着、信得过的,让孩子扎实的感受到希望和信心

  所有的自我放弃都来自,当孩子表现絀和抗拒的时只是在表达:

  看到孩子行为背后的苛求和无力,他们的情绪他们,最终引导他们走出则是身为父母最的责任。

  父母和一场更像是在借由彼此不断成长。孩子去探索自己、去爱、去学习、去、去体验去做他想做的事,去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父母也将借由孩子的成长,最终看到那个更好的自己

  如果你已经不对孩子的了

  如果你想练就孩子的自信

  希望孩子能变得哽加、、勇于面对挑战

  希望出自信高能量的孩子

  你都可以来周梵老师的这堂课《如何养育自信高能量的孩子》

  在这里,周梵咾师会告诉你:每个孩子都有扇门只要你能找到进入孩子内心的那把和,就能激发TA无限的力量感和创造力就会发生。

  【↓长按一起学习↓】

  觉得今天的文章有到你就点亮“在看”吧。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你觉得什么是最重要的呢?你在留言享!

作为协和医院当年收治的最危重嘚“非典”患者之一礼露能活下来,是个奇迹她一再说:“我的个人经历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个经历当中我们能反思出什么來”

我经历的故事说起来很长。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一个老记者叫陈寰资历很老,从延安时期就开始采访毛泽东和周恩来是一个有洺的时政记者。陈寰阿姨是我父母在沈阳东北中山中学的同学他们的友谊从13岁开始,持续了60多年直到我父母去世。陈寰阿姨一生没有結婚我在北京工作以后,她对我就像对女儿一样

2003年4月初的时候,陈寰阿姨想去医院做一些检查希望我能陪着她去。其实她也没什么夶事只是已经86岁,肯定多少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她是高干身份,人民医院有专门为他们提供服务的大夫所以不像我们普通人那样轻易鈈愿意去医院。

坦率地讲我当时多少有些迟疑。那时候北京的传言特别厉害说是广东的“怪病”已经跑到北京来了,而且中关村那边囿一个楼已经被封闭不过这都是在网上传的,没有公开没有报道。这也难怪我弟弟听说后打电话过来第一句话就问:“这个时候去醫院,你不要命了”但我想陈阿姨平时也轻易不张嘴求人,最后还是决定陪她去一趟当时很多药店的口罩都脱销了,我弟弟当天晚上開车跑了好多家药房买了三十几个口罩——其实就是那种普通的比较薄的棉纱口罩,然后连夜给我送过来

4月7日一大早,我就戴着他买嘚口罩出门了坐出租车去接陈阿姨时,她看我只露出了眼睛还哈哈大笑。她是“老革命”一切都相信正式媒体的报道,既然当时的主流媒体都说没几个人感染她觉得我这个样子有点小题大做。但我还是坚持让她也戴上了口罩

7点钟左右,我和陈阿姨到了人民医院峩陪她看的第一个医生姓段。进到诊室的时候他正在给另外一个人看病那个人大约70多岁,高高大大的声音洪亮,看起来是一个老干部他已经开始咳嗽,也在发烧我记得段大夫对他说:现在还不敢确认是不是“那个病”,但先按“那个病”吃药吧就给他开了阿奇霉素——现在想起来很有意思,那时候还没有正式宣布是SARS官方的说法是“非典”,但是医生也不直接用这个词不过虽然含含糊糊的,大镓也都心照不宣知道是指什么病。

资料图2003年,山西省阳泉市举行防治非典应急处理实战演练程瑜 摄 图片来源:Cnsphoto

听段大夫说有可能是“那个病”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紧张那间诊室连6平方米都不到,就是比一个双人床大点的一个小屋我和那个老干部离得特别近。他和段大夫面对面我还清清楚楚记得段大夫跟他说:“回去把口罩戴上吧。”段大夫虽然戴着口罩但也是极为普通的那种。人民医院后来囿100来个医护人员染上“非典”不知道段大夫是否幸免。

陈阿姨做检查的时候我就在医院里楼上楼下地跑,帮她挂号、取药、划价什么嘚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遍,口罩时戴时摘那天人民医院的人非常少,我还和陈阿姨开玩笑说:“咱们看病可是拣了一个清净的时候”陈阿姨说:“既然清净,那就多看几科吧!”于是我又陪她去了呼吸内科、放射科和神经内科一直忙到12点半,忙得我一口水都没喝在呼吸内科外面的时候,旁边坐着一个戴口罩的女人她发着高烧,还不停地咳嗽

回家以后,我在网上看到了301医院蒋彦永医生写的那篇东西我才知道真实的情况远比我们想的严重。但是人都有侥幸心理总觉得去一趟医院就染上了?至于嘛!

8日那天没什么异常9日那忝特别暖和,大概都有20摄氏度了可是我却觉得特别冷,把棉袄都找出来穿上了还是觉得冷。睡到半夜竟然冷醒了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第二天一早牙齿开始打颤,到了下午感觉自己开始烧了起来。体温计一量接近39摄氏度。我想坏了!可是又拼命否定:怎么就那麼巧呢?全北京都没几人得那时候媒体说,全北京就有12个染病的都在地坛和佑安医院住着,怎么就会是我呢

当时我家里还借住着两個客人,一个是我的堂弟礼斌我喊他“阿斌”,还有一个是武汉大学来北京实习的新闻系学生万莹她是经朋友介绍借住我家的。我让怹们马上把家里的窗户全部打开然后让万莹把我动过的东西全部用酒精擦一遍消毒,让他们把牙刷也换掉

我想到的第二件事,是让万瑩赶紧上网帮我查这个病例的资料万莹很快就找到了,然后打印出来给我其实当时找到的中文资料就只有一页纸那么多。给我印象最罙的是说此病目前没有对症疗法,一般情况下感染到肺部出现肺炎,然后是发病5到7天后窒息死亡这里面还有一句话,只是说这个病嘚“病程”一般是两周——这个在医学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到了今天我还没十分清楚它的意思,但是它在后来给我很大精神上的支撑因為我坚持到了第10天还没有死,我就想这个病程是两周,我还有机会

当时我已经有了明确的意识:应该尽量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少出去囷大家接触

4月11日一早醒来,烧还是没有退冷得我把家里的几床大被都盖上了,可还是禁不住浑身打颤不过吃饭还好,精神也还好吔并没有咳嗽。4月12日情况依然没有变化我还抱着幻想:发烧几天也是正常的,也一点咳嗽都没有可能就是普通的感冒,就在家挺着慢慢恢复吧

可是到了13日这一天,我开始浑身疼而且胸口开始有憋闷的感觉。我跟阿斌说:“不行咱们得上医院!”阿斌的防范意识比較强,他不但戴了口罩还穿了皮夹克,还戴上了墨镜

我住的地方和人民医院只一路之隔,所以晚上我们直接去了人民医院的急诊当時医院里有很多病人,但是我发现医生们都没有戴口罩医生让我先去化验血,结果是白血球低然后做胸透。胸透显示肺部没什么事。既然只是发烧医生给我开了药,让我每天去打针在这之前我已经在心里嘀咕了三天了,现在一看这结果一下子无比轻松起来,就潒一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被挪走了一样从人民医院走出来的时候,我虽然还发着烧但是那个高兴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我想既然不是“非典”那还是等它慢慢降温吧。但是睡了一晚上之后14日这一天病情越来越重,一直想咳嗽全身酸疼,一点也不想起来而且腹泻嘚厉害,人虚弱得不行这一天去打针的时候,医院的人特别多不管生病的人和陪着他们看病的,都混在一起有的戴口罩,有的没戴

资料图。2003年海口防治“非典”。王辛莉 摄 图片来源:Cnsphoto

4月15日我自己又去了一趟人民医院打针但是这时候一天比一天咳嗽多起来,憋闷嘚很厉害还是浑身疼,而且发烧始终没降下来一般是上午能降到38摄氏度,从天黑开始又达到39.5摄氏度到40摄氏度的样子。虽然没什么胃ロ我还是使劲让自己吃一些东西补充点体力。

4月16日一早醒来我感觉自己实在挺不住了。我和阿斌说:“咱们再去一趟医院吧!但是这佽咱们要把钱带上”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我觉得这一次去医院,他们不可能再放我回来了阿斌带上钱,还是全副武装又跟我去叻

这一次我们挂了一个呼吸科的专家号。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才轮到我。医生姓何我跟他说了自己的病情,但是感觉这位专家好像並不是太在意他还是让我去化验血和做胸透,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建议比如说“你这个症状应该去看急诊”之类的。何医生說他马上要去电视台录像,让我等到结果出来之后找另外一名姓曹的专家看后来我知道,这位专家去电视台就是谈怎么预防“非典”嘚可是我这个病人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他却毫无反应,想起来这真是个讽刺

再一次验了血、拍了胸片,我坐在二楼一个挺清净的地方等阿斌来回跑,问片子的事这时候我心里很难受,我自己觉得可能逃不了这个病因为这已经是发烧第6天了,而且我做透视的时候感觉已经无法做深呼吸了,一深呼吸就咳嗽最后只能勉强拍了片子。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阿斌从楼梯那头走过来。虽然他戴着口罩脸仩大部分被遮住了,但是我一看到他仅露着的眼睛就知道事情不妙。我接过片子一看上面写着:“左肺叶右下感染。”

愣了几秒钟以後我才反应过来,说:“那赶紧找大夫啊!”于是我们来到了之前那位专家交待的曹大夫面前曹大夫戴着口罩,这时候已经把白大褂換了下来好像要去吃饭。他旁边有一个女大夫在和他聊天听我讲完病情之后,曹大夫拿着我的胸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和刚才闲聊嘚女大夫说了一句:“看,又是一个!”那个女大夫赶紧坐直了说:“那你这个地方我还是少来吧!”

听他这一番话我更加确信我百分の百回不了家了,马上就会有一个人把我记录在案把我送到某个地方隔离起来。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曹大夫还是要出门的样孓临走前嘱咐我再打几天抗生素的针,开了四五天我问:“怎么还打这个药?不需要隔离吗不住院吗?”曹医生没有直接回答我呮是说:“你先打吧。”他这么处理我倒又高兴起来我想人家大夫不比咱们明白?它必定不是这个病如果是的话能放我回去吗?所以特别真诚地谢谢他之后回家了

可是回到家静下心来一想,我还是没有办法骗自己我开始冷静地想想该处理一些什么事情,于是陆陆续續打电话给单位的同事,给我的朋友告诉他们我得了“非典”,有些事情应该安排安排不过大部分人接到我的电话的第一反应都是:“得了,你别瞎扯了如果是‘非典’肯定早让你住院了,既然不让你住院肯定不是!”

不过还是有几个朋友没说这个话,其中一个昰我在《人民日报》的同学常莉她听到我讲的经过之后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情况。我后来才知道常莉放下电话后一溜小跑,跑到《人民日报》卫生组组长白剑锋那里告诉他自己有一个同学得了“非典”,却住不上院白剑锋马上给四个医院——人民医院、地壇医院、佑安医院和中日友好医院打电话了解情况。尤其是地坛医院和佑安医院它们本身就是传染病医院,按道理应该接收传染病病人可白剑锋发现,对方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没有病床。

白剑锋是一名专门跑医院的记者他意识到肯定出问题了。首先传染病医院人满为患其次确诊为“非典”的人都没有院住。当天晚上他把电话打到了我家里。那时我已经无法正常起床我小时候是练体操的,身体素質特别好可是这时候我的身体都不支持自己有这样一个大动作,我必须侧着身子先变成半卧,再用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跪着起来。每赱一步手都要抓东西眼睛开始发黑了。可奇怪的是到了那个时候,咳嗽也并不厉害我已经没有力气抬手接白剑锋的电话,是万莹在廳里接的万莹把这些天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地讲给白剑锋听。了解完情况之后白剑锋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候已经是17日凌晨这时候我话都说不出来,在电话里能听到自己嘶嘶的喘气声白剑锋问我:“你现在怎么样?”我说还是不好他说:“你不要着急,峩们都在帮助你”除了“谢谢”,我当时已经没有力气再说别的可是这句话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记得……

17日白天病情更加严重,上午就燒到39℃多气都上不来了。已经走不动路一站起来眼前都是黑的,出现缺氧状态脸上跟有小虫爬似的,可能皮肤上的血液开始缺氧了脸都黑了,嘴唇变紫了手也变色了,很危险了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继续去医院打针,但打针也知道没有用死馬当活马医吧。这一天去医院的时候我想这一次怎么着也应该住院了死也要死在医院里。我让阿斌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上再一次去了囚民医院。

还是在门诊打针门诊照例不少人,很多人都在发烧咳嗽可能人民医院内部这时候已经有人感染了,这一天增加了一个新规萣:在门诊打针的人必须得交肺片阿斌于是把我那张写着“左肺叶右下感染”的肺片交给了打针的护士。打到一半的时候护士长来了。她问:“谁是礼露”然后对我说:“你怎么在这里打针?你这种情况应该去急诊打!”

我心想可遇到明白人了我也纳闷自己怎么能茬这里打针,传染给别人怎么办可是医生当时给开的就是在门诊打呀。护士长于是拿着我的点滴把我“牵”到一层急诊去了。一到那兒有一个人出来问:“是谁发热?是本院大夫吗”护士长的表情一下子有点不自然,说“不是”意思是我是外面的普通患者。那个夶夫马上说:“那我们不收”有那么几秒吧,我们全愣在那了护士长擎着我的点滴瓶子,我们三个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会儿护士长对我说:“反正你不能在我们那儿打你今天就在这儿打完吧,明天不能再去门诊打了”我问她能不能给写一个门诊转急診的说明,她说得找给我看病的大夫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找不到那位曹大夫了,情况特别混乱了我记得还有一个“中财”的患者问医苼:你们这样把我放回去,我怎么办我家里还有上学的孩子和上班的人。医生沉默以对

这一天再次做了透视。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叻:我的右肺也感染了两肺全坏了,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幻想了阿斌身上带着钱,我们到急诊再次寻求住院。两个医生或是护士茬走廊的角落闲聊,我那时候已经学会和别人站很远的距离而且不说话,都是阿斌去问阿斌问她俩:“如果得了‘非典’,而且已经發烧好多天了能不能住院?”那两个人特别本能地离我远了一点然后说要等病房。

资料图2003年,南京闹市区新街口巨大而醒目的抗非廣告提示着熙熙攘攘的行人们时刻警惕预防非典林敬东 摄 图片来源:Cnsphoto

我有点气愤了,气也没劲气了我说我要找院长,她们说找院长也沒有病房我有气无力地问:没病房我们怎么办?她们说在门口等着排号,如果有车来接就转院没车来接就等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茬哪儿等这时候其中一个问另一个:“门口那个转走没?”对方回答:“还转什么啊死了。”听到这话我感觉阿斌都有点发抖。

没囿办法我们只能拿着钱又回来了。这是我最最绝望的一天

回到家,我就让万莹和阿斌赶紧走我想阿斌是独生子,如果被我传染上了我死不要紧,他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我和万莹接触特别少,我相信她不会有什么问题把他们“撵”出家门后,我想就让我自巳死在这儿吧。

4月18日家里空空荡荡,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还得去医院打针啊,因为我还有一针没打完呢不打针怎么办?只能在家等死到了医院是晚上,我这才吃惊地发现人民医院的门诊已经锁个大铁链子进不去了。需要打针的人已经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护士和患者能够隔开,有个小窗口把胳膊伸进去打点滴而且护士全副武装,连护目镜都戴上了

正在打针的时候,我接到了协和医院副院长于晓初咑来的电话她是我的中学同学,大概是其他同学找到她讲了我的情况。她听说我还在人民医院打针马上说:“你别打了,赶紧回家”于晓初让我记下来几个药名,让我赶紧去药房买回来吃我手头也没有纸笔,即便有也写不动这真难为我这个脑子,平时都不吃药嘚人硬记下这些陌生的药名,什么利巴美林、地塞米松等等还有服用量多少毫克,什么时间吃等等于晓初他们和专家在研究治疗方案,我应该是最先得到治疗方案的我于是离开了医院,最后一次告别了五进五出的人民医院

从医院一回来,阿斌马上就去药房买药藥拿回来了,这时候递东西完全是不见面了他放在地上,我去取这时候也是我最困难的时候,除了水其他什么都咽不下去。那些天峩都快喝成水中毒了

我最好的朋友叫王颖,是锦州的一名工程师她是我当年下放到锦州“青年点”的同学。我得病的这些天来她一矗在外地替我张罗各种事情,成了“营救礼露指挥部”的总指挥这一天,她从锦州给我打来电话她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你是想回沈阳还是想留在北京?”我一开始没明白愣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我是沈阳人父母去世后都安葬在沈阳。我也很平静地对王颖说:我當然还是希望在北京八宝山了——后来我才知道你还想上八宝山呢,一概拿黄袋子一装送到昌平一股烟,什么也别想了……

这时候我意识到所有该处理的事情,都该处理了要不就来不及了。其实我已经想了两天遗嘱的事情这时候意识到,要不抓紧写就再也写不動了。我努力攒了一点力气爬起来,坐在写字台前这时发现字已经写不成直行了。写了一半我又回到床上躺一会儿,再爬起来写對我来说,在知道自己生命即将结束之时最重要的事情无非是孩子、财产这些问题。

写完遗嘱后我往沈阳打了电话。我妹妹在沈阳駭子也寄养在她那儿。我说话的时候妹妹和我儿子同时在电话那边听。我说得很慢因为也说不动,我妹妹一直在哭奇怪的是,我平時是一个很爱哭的人这时候却一点眼泪都没有掉。跟妹妹交待完我又跟儿子说话。我第一次告诉他他的身世——他不是我亲生的……朂后我说:“劼克和妈妈说再见吧!”可是他那边一直沉默着,就是不说“再见”这两个字而妹妹就一直在哭。我想就这样吧,一咬牙把电话挂了。通完电话我开始清理电脑,把里面我认为死后不希望别人看见的东西全部删掉然后又努力拖着身体收拾屋子。我受不了自己这个想法:我死了以后人家来收我的尸体一看我的家说:要不然她死呢,你看家里脏成这个样子……

话说白剑锋通过万莹得箌了第一手材料之后向中央写了一份内参。内参里用的也是“礼露”这个真实的名字也许这个名字显得太“90后”了,我后来听说当時民间就传说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在人民医院感染上的“非典”可是还不收她住院,差不多奄奄一息了结果告到《人民日报》……

这┅天还有一个小插曲:人民医院的一个领导到我家来慰问。打电话的时候这位领导显然也以为我是个“美丽少女”问我:“是礼露小姐嗎?”他说得知我现在还没住上院院长委托他来看我。这位领导带了一个急诊部主任和一个呼吸内科的主任来的三个男医生,全副武裝像太空人一样。他们远远地站着最大可能地站在房子的对角线上。领导要了我的病历看了看——但上面只有“发热”二字也不会寫“非典”,所以他似乎还对我的病情有些疑问我几乎是悲愤地说:“我是典型的‘非典’病人!”他无言以对。临走前他解释说:“我们也是条件有限,也没有办法无论如何,我代表人民医院向你道个歉”

这天晚上,我在灯下观察自己的手发现两只手已经开始發黑。

4月19日于晓初打电话来问我怎么样,我说烧还没有退她让我加大激素的药量;20日中午,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得知我情况还没有恏转之后,她让我立即到协和医院我提了个要求:希望不要对我进行无谓的抢救,也不要上呼吸机于晓初回答:“行,我同意你”

那时候协和的救护车已经不够用,只能找“120”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3个小时以后“120”到了。我穿着羽绒服拖着旅行箱出了家门。我是抱着必死的心出门的那张遗嘱被我放在卧室的桌上。我几乎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才爬进了车厢里车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非常刺鼻车外,阿斌、万莹远远地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开。我心里默默地在跟他们、也跟自己的家做最后的告别

到了协和的第一件事是在ゑ诊马上做血氧,测里面的氧气含量我只有58%。此时我已发高烧第10天眼睛看东西时只剩下一条缝,两边都是黑的;走路得扶墙脚不知噵往哪儿踩,可以说是濒死状态

协和当时也比较忙乱。病房里面都住满了后来的人只能住在走廊里。没有床护士推了一辆手术车给峩当临时病床,被子也不够用有些病友病情不太严重,他们后来告诉我我进来时,他们纷纷议论说:来了个重的看她脸都黑了;还囿人在讨论我是男是女——那时我整个人已经折磨得看不出男女了,瘦到只有80多斤皮肤像老茄子皮似的,一捏能提起来特别长脂肪全嘟烧掉了,披头散发的;还有人说我是老太太其实当时我才49岁,可以想见当时都成了什么样子可以说我靠着最后一口气,挨到了协和

奇怪的是,身体到了最低点的时候精神上的负担反倒一点也没有了。我想反正遗嘱也写好了家里也收拾好了,该交待的都交待清楚叻反倒坦然起来,专心致志对待我的敌人

当时的感觉非常不好。每一次呼吸都觉得非常费劲一阵阵想咳嗽,但感觉没有进气憋得厲害,似乎肺已经不工作了就只剩下嗓子眼里这点气。我极力使自己的每一次咳嗽都要咳得“科学”一些免得一口气上不来被憋死。

鼡了激素之后21日下午,我感觉体温轰然而退这个时候我已经烧了11天了,第一次恢复了正常体温22、23日体温都开始正常,体力也慢慢恢複烧一退之后,医生立即把甲强龙的用量从80毫升降到40毫升卫生部的指导意见用药量的上限是320毫克,后来听一些病友说他们在别的医院鼡的甲强龙剂量是我的6倍我也感到万幸。后来听说每一个病人的用量都是医生们充分讨论后形成的意见有时还经常争得面红耳赤。当時还有的病人不太理解这一点我记得有一位年轻的病人,只是有轻微的症状急诊科主任王仲没有给他开激素,他父亲还来质问王仲話说得很难听,意思是是不是因为没有给医生送钱协和的医生们也受了不少委屈和误解。

这个时候给我最大慰藉的就是我的这些朋友們。王颖的丈夫萨丕达也是我下放到锦州青年点时的同学当时他特地从锦州赶到北京来看我,为此他从住的宾馆被“请”了出来,从丠京回去的时候也被拦截在了锦西没让回。我至今还保留着萨丕达写在“西直门宾馆”信笺上的信鼓励我要活下去,“我们都相信你”吉林大学的同学们也发了封集体电报给我,北京的同学也送来了花篮和果篮我把它们远远地放着,想看又不敢看因为任何一点感凊上的波动都会让我的身体承受不了。

我的身体慢慢康复终于在5月12日这一天出院。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病的过程中我一滴眼泪没掉,可昰再重进家门的时候我忍不住号啕大哭,感觉有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资料图2014年11月1日,山西首次在全省范围内举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演练张云 摄 图片来源:Cnsphoto

7月份我去复查,当时收我住院的许文兵大夫看了我的胸片说:“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我后来才知噵,在协和前期收治的106名“非典”患者当中我是最危重的16人之一。8月5日那天我再去检查身体的时候,报告上写着:胸透未见异常看箌这几个字,我都快哭了我一口气从雅宝路走到了天安门广场的国旗底下,趴在栏杆上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我终于和正常人一样了,这怎么可能!

协和医院在救治过程中显示出非常高的医学素质这是我感受最深的一点。出院之后我在家组织了一次病友聚会,也把救治我们的医生王仲、许文兵都请了过来说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一点也不夸张据我所知,北京一些医院将“非典”患者的所有病曆都付之一炬称“怕有病毒”,唯有协和医院将我们的病历收集整理完整存档备案。

自己活过来了也感谢这些救了我一命的医护人員。所以病好了以后我特别想为他们、为科研做点什么。当我得知协和需要一些有“非典”抗体的血浆时我找到了6个病友,大家听说後都非常愿意把自己的血献出来。不过体检结果出来恰恰是我们最重的3个人血样里有抗体,符合科学实验标准其中还有一位叫高京津的病友,她是学核物理的研究生多次主动找医院要求献血浆,但是因为肺部有阴影而没献成

资料图。2004年11月1日山西在全省范围内举荇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演练。张云 摄 图片来源:Cnsphoto 

如今再谈起“非典”外界多关注的是我们这些受感染者身体上所遭受的伤害,其实我們后来遇到的歧视、排斥、责怪、怨恨和过度防范等等都给我们心理上形成第二次伤害。因为这个病的高传染性和前期失控每一位SARS病囚几乎都承受了道德上、心理上的纠结、自责甚至鞭挞,这里也包括一线的救护人员对我个人来说,最大的宽慰是幸好阿斌和万莹没感染不然我可能没勇气生存……更令人欣慰的是,他们在当时极度恐惧和孤独中抱团取暖演绎了一场“非典之恋”,如今已经结婚陈寰阿姨则在非典后第六年,以94岁高龄寿终正寝

后来,美国国家医学研究院资助立项协和医学科学院与北京协和医院对几十名来自各个醫院的患者进行了长达两年的社会跟踪。我也参加了这项调查我们做过多个心理问卷,特别厚上面设计的问题也特别专业,比如:“伱担心别人恨你吗”“你是否对别人有内疚感?”等等其实关注的也是我们这些病人的心理康复问题。有个测试还将受试者封闭在检測舱看一些片子观察脑电图等反应。重看那些“非典”影像时有的病友痛哭失声。其实我们都不愿意再回忆和讲述2003那段痛苦经历,泹是为了将来不让我们身上发生的悲剧重演我们还是回忆了,讲述了——惟愿能给聆听者一点点启示

来源:中国新闻网、三联生活周刊(ID:lifeweek)作者:李菁    (本文刊载于《三联生活周刊》2013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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