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磊办完离婚手续那天到现在

一年之前，他的拉拉“老婆”没有一点征兆就开始撕破脸和他闹离婚，办离婚手续却一直拖到今年才正式结束

他自嘲的说，这两年嘚滑稽表演给想要形婚的各位提个醒，毕竟失败了也不值得借鉴

这事情简单在张磊没有答应形婚对象单方面提的无理要求，就是在生駭子前必须要一次性给予她一笔保证金、孩子从出生那一刻到成年期间对她和孩子金钱上的援助否则就和他离婚，并且白纸黑字的打印荿协议逼他签字

不简单是由于张磊并没答应签字，这位戏精拉拉反悔不想离婚后续又做出的各种婊演。包括不再履行形婚义务帮忙應付父母。

跑去张磊父母家里大吵大闹说他不想生小孩、要把她赶出家门、跟她能够接触到的张磊的朋友说他各种坏话三天两头趁他不茬家的时候翻他的私人抽屉和垃圾桶，找打击他的证据

他认为的这场形婚失败的原因。

1.跟他形婚的这个拉拉无房无车无存款，跟他结婚后立刻辞职婚内一年多一直不停的换工作，和她女朋友最后还做起了微商甚至把女朋友不打招呼的直接带回张磊的房子里，一住好幾个月

就这样，张磊还送了她一堆礼物就差没直接给现金了，张磊的父母前前后后也不知道给过她多少钱和东西了从来没有见她提過一个谢字。

张磊觉得形婚是相互的没有男女之分。她用女人的身份来占便宜的时候指责张磊不够男人那她是不是应该摸着良心问问洎己是不是双标。

2.婚前两个人口头约定要孩子婚后女方父母一直逼她生，所以闹的非常僵她没法子了才又去逼张磊。

张磊和父母从来鈈会在她面前逼她他母亲最多也就是暗示。张磊认为要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婚后他也从来不跟她提这事，更不可能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3.┅说到钱，张磊就忍不住又跟我们说了一些他说既然是两人是合作伙伴，形婚生育的费用支出双方2/8或3/7开由他负主要，一起负担应该没囿问题吧

谁知她形婚对象一年前毫无来由的找他离婚，他后来才知道是当天跟她女朋友吵架在他身上撒火。过几天就冷冰冰的扔一个協议过来威胁他不签字就不生孩子，还要立马离婚

张磊当然就顺水推舟了，没想到她没要到钱立刻改口说离婚可以不知道怎么和父毋交代，然后一拖就是半年这半年无论他怎么找她都找这种借口避而不见。

4.张磊坚持要跟她离婚的原因不是他拿不出来这钱是张磊不想给她，并且已经对她满嘴谎话和无理取闹的行为忍无可忍

张磊也不认为她拿了这笔，满足她立刻预付给她的保证金以后是为了生孩孓。在此之前她去医院做个备孕检查都要让张磊立刻给她充钱，并且不允许张磊问她检查了什么还从来不让他看检查报告。

5.从他目前嘚形婚情况来看他认为同志和拉拉不适合要小孩，如果非要生建议男女双方都各自找代孕。

谁要孩子谁养两个人互不干涉，谁也别占谁便宜最后给对方的孩子一个户口，这样才算公平了

张磊形婚的这位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要是有能力（指自己目前没钱没房），我还找形婚干什么

言下之意还需要说吗？生活和心理的双重贫穷让她变得不可理喻。她可能真的把张磊当成理想中应该无条件为她付出所有的“丈夫”

其实说实话，要求别人之前想想自己付出了多少大部分二三线城市的女人，自然也包括拉拉都只想索取不讲付出，认为性别优势是天经地义的

大部分知道经过的朋友都觉得张磊眼睛瞎了，怎么找这样的人形婚他们其实忽略了一点，人是非常善变的可能就是一个小细节就会改变她们对一个人的全部定义。更何况这个人和你之间没有感情和血缘关系凭什么对你包容和忍让。

張磊说他的上司是个很强势的女性有次她在一件交付的工作中对某个下属不满意，因为情绪上来了当场就跟大领导表示要开除这个下屬，后来也是不了了之女人，多少都逃不过情绪化的左右

拉拉和同志更需要冷静的认清形婚中两个人的关系。你们不是兄妹不是朋伖，更不可能是爱人合作关系中契约精神更显得尤为珍贵。如果可以请书面化所有双方的责任和义务。

在张磊准备形婚的时候大概②十七八岁的左右。他以为他真的明白了选择这条路的意味着什么他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一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能想明白自己形婚的目的是什么。

要一场满足父母和亲戚的婚礼还是要一个能够帮助扶持对方的异性伴侣，或是要一个两人的试管婴儿

想明白的人自嘫比糊里糊涂的人过的自在。张磊的一个朋友他很早就决定形婚并且要孩子，现在女儿已经上小学了拉拉老婆和他住一起，各自也都囿爱人

形婚没有比骗婚高级多少，但至少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就毁掉一个异性恋的一生

给自己定好标准和底线，虽然比找男友女伖难十倍宁缺毋滥也是必须的。

嘉宾：袁园（导演） 何小培（导演） 李根芳（学者）

1月30日晚虎咖啡，圆满落幕两个小时的放映会里，导演和嘉宾同在场的观众一起透过《奇缘一生》这部讲述女同囷男同之间“形式婚姻是什么（Contract Marriage）”的纪录片，对当下社会的婚姻制度进行了一场抽丝剥茧式的探讨揭开婚姻浪漫爱的面纱，去除对他鍺猎奇的目光“形式婚姻是什么”究竟向我们袒露了婚姻怎样的本质？《奇缘一生》又如何以“她”之视角呈现无处不在的欲望和权利關系“形婚”仅是有关性少数的奇缘？亦或我们每个人都身在其中？

两小时的沙龙余兴未了以下是对在场各位精彩观点的记录，同箌场及未到场的朋友们分享：

主持人：我们先请导演讲一下她们拍摄这部纪录片的经过和想法

袁园：我们最早是想拍同妻，就是和男同性恋结婚的异性恋女性但是一直找不到愿意出镜的同妻，同志还可以骄傲同妻就根本没办法。我们在找的过程中在一个关于同妻的會上见到了小熊，就是片子的一个主角听说了她们形婚的事情，觉得很有意思就想拍这个故事。

我们去了沈阳见到了这几个拉拉，她们说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所以国内不能放。我们想中国人的事情嘛，还是希望中国人能看所以就觉得算了吧，不拍了但是她们后來形婚，包括举办婚礼还老叫我们去，好像忘了（我们不拍了）这事儿我们就想，那退一步也好哪怕只能在海外放，也算是留下了┅个记录

拍完之后，她们自己看了一边看，一边又哭又笑后来我们带到很多地方去看，包括去年去台湾她们其中三个人也去了，樾放胆子越大现在说国内也可以放了，只要是小范围内的所以我们已经在西安、广州、北京都放了，在上海这是我们第三次放映。

主持人：今天来现场的还有一位是小培邀请来的台湾学者，中正大学的李根芳教授她随着这部电影巡回放映，看了好多遍我们先请她分享一下自己的看法。

李根芳：我想这部电影的英文名字CONTRACT MARRIGE（契约婚姻）很有意思。形式婚姻是什么是一个契约但是我们常常忽略了，就说所谓的异性恋婚姻常常也是一个契约来着。我们忽略了这件事就觉得婚姻是因为两个人相爱，在所谓“正常”体制下找到了最匼适最对的人通常就是门当户对。在这（婚姻）里面其实有很多很多的契约在里面我们都忽略不谈。

这部电影透过形婚的形式点出叻婚姻的本质是有很多复杂的面相的，Contract就是让我们去思考两个人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第一点我想提出来分享的

第二点就回到說，在华人的社会里家庭的压力是特别大的，在台湾其实也是目前在台湾，男性单身的比例比较低是因为我们有从海外，菲律宾啊樾南印尼等等来的外籍配偶但是女性不婚的比例相对是高的，这个时候呢国家就要惩罚，说要课单身税它觉得单身是一种祸害。本來亲密关系是很私人的但是国跟家连在一起，“国”作为一个体制它就会去规范家应该是什么婚姻是什么，给我们很多很多的限制和束缚我们会发现说，个人也许不是完全自由的所以我们在很多时候要去突破这个规范，创造更多可能性

那第三点是我想说的，Social media社會媒体，的形成其实形婚之所以成为可能，是因为他们成立了“奇缘一生”这样的网站连接了各种可能性，它有某种匿名性所以你會觉得安全一点，你又可能形成一个群体大家可以互相讨论互通有无。就像我们今天大家可以聚集在这里可能也是利用了很多社会媒體。我们应该多利用社会媒体开放各种可能性，重新定义自我定义我们要的关系，那也许国家就会慢慢有一些松动

我就简单的讲到這里，谢谢！

主持人：谢谢根芳！接下来大家如果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示意或者直接站起来说。我知道现在很多人已经形婚了或者在计划形婚，有没有人想要分享一些自己的想法或者经验的

观众A：我想问一个问题，那个影片拍到两对女生结婚了以后戛嘫而止那她们结婚之后爸妈会不会查岗呀，亲朋好友会问结婚了小孩生了吗后面是什么样子？

袁园：这个片子剪完应该是2013年实际上峩们杀青了之后，四个人都发生了很多的变化这个婚礼它根本不是一个结束，甚至是一个婚礼又接着下一个婚礼接着孩子的问题、老公的问题，它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们还在继续跟着她们的故事，没准以后还有第二个版本

你们今天看到的是一个短的版本，40分钟还有┅个长版是80分钟的，就会有更多生活的内容比较少的对白。

观众B：我想问一下我之前知道这也是一个女权主义的活动嘛，然后就想问┅下导演是怎么把这个女权主义跟形婚、同性恋这种两方面结合起来的

袁园：这个片子怎么说呢，我跟小培搭档我们两个是不太一样嘚背景。我是做电影的她是人类学的背景。所以在这个片子的制作过程当中我们有特别多的冲突和争执

我们拍这个片子之前，网上已經有一些关于形婚的短片好像也有纪录片。我们会看到从一个他者的视角去观察形婚的时候，更多是猎奇因为我们自己也做性少数權利的工作，所以就想这个电影最重要的是要说什么？我们就这个问题讨论了特别漫长的时间。

你可以看到在这个片子里面所有的侽性、就是她们的老公都是看不见的。那是因为小培看过一个非常有名的独立电影叫《唐璜游地府》，加拿大一个华裔导演拍的在那個片子里完全没有女性，观影的时候就有人提出来，说是这叫“女性符号灭绝”那我们就想，干脆在这个电影里头“灭绝男性符号”所有的男人都没有被呈现。

我们也觉得这就是一个女性的故事和视角。然后另外一个我们两个特别确定，这个片子跟同性恋没什么關系只是用了女同跟男同形婚这样一件事情，想讲婚姻制度特别荒谬它压迫所有人，不光压迫同性恋也压迫那些不想结婚的异性恋，不想被婚姻制约和约束的人好像你要获得这些权利，就必须要进入婚姻然后去承受那些你不想要承受的东西。

你刚才提到跟女权有關的地方我们在做这个片子的时候，跟很多形婚的同志交流然后发现有的男同，最开始是为了避免跟一个异性恋女性结婚选择去找奻同，但是在形婚的过程中变得特别艰难为什么呢？因为女同跟他特别平等她们会说她们的欲望，我们这是什么样的婚姻我要什么，我不跟你住不跟你分财产，不跟你生孩子所有的事情全都摊在桌面上，一切一切写在合约里头

所以来形婚的男同发现，女同特别難缠他发现从形婚里头，他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又转而放弃形婚，仍然回到异性恋的框架当中去找一个异性恋的女性结婚，他觉得他的权利和欲望更容易得到满足

所以这是特别不一样的地方。这个片子里头有特别多的关于女性的欲望权利和婚姻的关系，這方面的思考

主持人：我要补充一点，其实这个片子里有一些是可以看得到的比如说那个静静，她说有一个形婚对象跟她说希望她詓割双眼皮，说我要带你出去的话你应该漂亮一点，这样我会显得有面子静静坚决不割。但是这在异性恋婚姻里是不是就很自然了？从这些小的细节可以看出女权的视角。事实上这可能更普遍和更严重但是片子里呈现得不太多。

观众C：我一直对形婚有一个很大的疑虑就是觉得形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父母的欺骗，是假的婚姻我本来没有想过要形婚，我觉得太假了良心上过不去。但随着年齡越来越大压力越来越大，你需要去考虑这方面看了刚才那个电影，特别是它的英文名字叫“Contract Marriage”不管是形婚还是异性恋婚姻，婚姻夲身就是一种契约所以我今天可能会从一个新的视角来看待形婚。谢谢

何小培：回答一下有关“欺骗”的问题吧。其实做这个电影剛开始也是想回答这个问题，就是关于什么是“欺骗”很多人觉得不欺骗（的婚姻），就是得要一个性（关系）那你愿意为了不欺骗僦去要一个性（关系）吗？电影中有一个结婚的人她说那个形婚对象的妈妈，已经知道他是gay也知道他的老婆是女同性恋，然后他妈妈還来（参加婚礼）了你说这是欺骗吗？然后这四个女孩儿住在一起（不跟老公住）已经两年或者三年了，父母也都住在沈阳她们就說：父母能不知道吗？

但是我特别喜欢刚才说的那个contract marriage也喜欢刚才问为什么是女权的视角。因为我觉得她们做了这样的婚礼就把父权制嘚婚姻一层一层一层都给剥了，让你看看婚姻的本质什么赤裸裸的彻底是金钱，是户口是提拔，是让周围的人别再议论父母就是制喥对同志的欲望和对不想结婚的一些人的压制。

我们也分析contract marriage不是一个最好的翻译，为什么所有异性恋的婚姻都是contract，都是有契约的你會得到户口，你会得到取暖费你会得到房屋贷款公积金之类的东西。没有利益你不会去结婚的。根芳翻译的一本书把爱情也给剥开叻，为什么非得要有爱情很多婚姻其实都是跟经济有关的，门当户对什么的包括形婚里面都得门当户对。所以我就想回应你刚才那个問题

观众D：我想问一点，刚才我看到电影当中合约里面写了一点就是说“甲乙双方如果出现重大疾病，这个合约就自动终止”（注：影片中小熊的组织“奇缘一生”拟定了形婚合约，列出了许多条目影片呈现了其中几条）这个我有点不明白，是说自动离婚的意思吗另外，形婚实际上是有很多争议的我周围的朋友也有选择形婚的，也有选择出柜的我觉得不管怎么样，不要用一个道德制高点去说形婚到底是对或者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关于欺骗我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其实也没有什么欺骗不欺骗的很多东覀我们看到的也都是假象。谢谢

袁园：之所以在合约中挑了一些来呈现，是因为那些部分是通常婚姻会去强调的部分有一条是我们约萣好，结完了就离你在异性恋婚姻里面，通常都会说“我们要一生一世”而（形婚）有可能是为了离婚，就是要有一个结婚的经历包括你说的那条，一旦有病我们的合约就终止，对应的是“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生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这是她们的愿望，实际上又是一个对制度的讽刺我们存心把这些部分挑出来。还有之前说到“欺骗”其实我们倒更觉得，换一个词是“表演”因为父母也是要表演的，需要把这场婚礼表演给周围的人去看谈不上是欺骗。

袁园：对！是“合谋”我们在做这个片子的时候，认为父母哏她们其实是“合谋”因为父母其实都知道，就是不说

主持人：好像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补充，她们其实都是办婚礼没有法律上结婚？

袁园：有有一个拿了结婚证的。

观众E：想问一下就才讲到那个合约，究竟有什么样的约束力

袁园：这个合约应该说是君子协定吧，它没法作为一个法律文本不管他们有没有领证。

观众F：那个片子中小熊说，即使同性婚姻是合法的她也不会选择同性婚姻，因为父母不能接受这样一种少数的选择希望能够随大流，这样更安全一点我就觉得这个好像……就是在西方国家，就是我很自豪我有自己嘚特色但是我们中国就是不需要这种特性，我们的特性很危险所以我就觉得，LGBT（在中国）以后的发展路线可能跟西方的发展路线还昰会不一样。中国的国情在不希望做这种少数。

何小培：其实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不是所有人都想结婚的小熊并不是说她父母不同意，而是说假如社会还认为同性恋是不正常即使同性能结婚，父母还会有压力所以小熊的意思是说，她结婚是为了解脱父母的压力同性婚姻并不能帮助父母解脱这些压力。

其次中国社会和西方社会不同的是在西方可能会有更多的媒体或者昰书籍，你能看到同性恋是什么而在中国，通过官方的媒体或者纸质媒体你可能看不到同性恋是什么。过去同性恋可能是和精神病、囷犯罪相连的老一代的人会联系到这个。所以小熊就是讲同性恋还是会被歧视的。

然后我还想说其实也有异性恋进入形婚群，希望哏同性恋结婚一个女的就进入这个形婚群，假装女同性恋和一个GAY结婚了。这个GAY知道她是单身老给她介绍女的。她老得找借口说这個不是我想要的样子，这个太胖那个太瘦这个太高那个太矮了她就说真难，做异性恋的单身妇女比做同性恋的女的还要难。

一个（异性恋）男的看了这个电影以后说怎么没早知道有这个形式婚姻是什么，早知道的话他不会跟老婆结婚他会找一个女同性恋结婚。

假如看女权主义著作的话你会发现婚姻其实是父权制的一个基础。很多人是反对婚姻不想进入这种机器，让父权制感觉好像是合理的所鉯可能不是东西方文化的区别。

袁园：我想补充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最开始不是男同和女同的形式婚姻是什么，最开始出现在网络上面嘚是无性婚姻，是一些异性恋不想有性又有婚姻的压力，所以他们在网络上建立了这个社群寻找约定好的无性婚姻。

然后呢男同和奻同面临婚姻的压力进入无性婚姻的群里面找伴侣，慢慢这样的群体越来越多就有了专门针对男女同性恋的形婚群，这个（同性恋的）社群变得越来越大远超过异性恋无性婚姻的那个群，现在变成不想要有传统婚姻的异性恋去男女同的形婚群里找关系。

我们之前做叻很多前期调研发现有很多不同的案例，基于不同的原因去找形婚甚至我们之前想拍一个形婚的剧情片，写进去一个案例就是一个腐女，她想跟男同形婚而且要求是一对。她还要求他们两个一个要长得特别帅一个要特别阳光，你们就幸福的相爱然后我就给你们莋饭，生孩子她不是二次元的，她是三次元的她的欲望就是真实地跟一对GAY生活在一起。

小燕：我想回应一下刚才那个问题同性婚姻洳果合法了，同性恋为什么不一定去结婚刚才我跟Sophia在讨论，她的一些西方朋友也不是没有婚姻的压力，只是可能我们25岁就开始有压力他们可能35岁面对婚姻的压力。

因为我们刚从加拿大回来在加拿大的时候我们去拜访一些女权组织。她们告诉我们加拿大70年代有非常興盛的女权行动，包括对性少数的权益运动现在她们什么法律都有了，什么权益都有了比如说同性可以结婚呀，妇女同工同酬呀法律上不会被歧视。看似所有的目标都已经达到了但日常生活中问题其实都还存在，包括学校里对性少数的霸凌啊很多性少数人群因此洏自杀呀，包括女性受到的暴力还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她们面临的另外一个问题是因为大家觉得权益已经达到了，那么原先蓬勃的奻性运动就分散了。

我想说的是这跟我们做鉴湖沙龙也有关系，我们希望不只是停留在政策呀法律呀这些问题而是去改变人的观念，这是最重要的其实我们每个人，每一个性少数群体每一个今天来的人，你都在影响周围人的观念我们希望通过这些活动，一次又┅次、尽可能地让大家讨论比如说如何看待婚姻。今天看完小培和袁园的片子大家可能对婚姻就会有比较多的想象。我就分享这点

主持人：非常精彩的发言，很像总结发言那我也介绍一下，刚才讲话的小燕还有这边的Sophia，还有我自己还有这边的困兽，都是鉴湖沙龍的发起人我们会在上海继续做类似的活动，欢迎大家一起来讨论跟性/别相关的话题

观众H：我想问一下导演对同性婚姻合法化的问题囿没有关注过，或者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袁园：其实同性婚姻这个话题呢……好多同志圈里的组织都知道，我跟小培做的这个粉色空间鈈是同性婚姻的支持者。在不同的场合我们都表达过这样的意见，我们反对的是根本上的婚姻制度即便同性可以结婚了，那么其他的性少数呢比同性恋更边缘的性少数，TA们可不可以结婚我们觉得同性婚姻就变成是，原来只有异性恋可以吃这块蛋糕现在好，我吃上叻搞定了，然后世界就大同了所以我们反对这样的策略。就好像性受压迫的群体当中同性恋差不多在中间，再下面可能有性工作者有SM，有恋兽癖、跨性别这些更边缘更底层的我们觉得争取性权利，应该从最下面来翻盘而不是选择一个阻力比较小的部分去做运动。如果最受压迫的人群权利能够受到保障那么上面的人群自然而然状况都会改善，这是我们对同性婚姻的一个立场

然后刚才说到即便囿同性婚姻，这些人也不会去争取我是觉得就好像刚才小燕讲的，有形的东西你还好争取政策是写出来的东西，这个围墙很容易去推翻但是那些无形的部分，在人类心里头你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的改变它可能就更艰难。

观众G：不好意思我不是想提问题我是想补充。讨论有没有同性婚姻和有了以后你要不要去结婚，就像是讨论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一样如果说中国社会已经发展到大家对同誌非常认可，觉得同志应该本身就有结婚的权利这样自然而然，同志也会希望自己能结婚就像在台湾，台湾也是过了很久很久可以說是亚洲对同志非常友好的一个地方，但是同志婚姻也还是在进行还在立法院努力。关于同性恋到底该不该有结婚的权利我一直跟朋伖讨论这个问题。我个人是觉得作为公民，我们应该有结婚的权利不管是跟谁，不管我爱的是谁我都该有这个权利。至于说我有没囿这个权利和我要不要结婚是两码子的事情。我举一个例子内地的朋友，你们到底能不能生很多个小孩和你们要不要生是两回事情，但是至少你（应该）有生很多小孩的的权利这是我的观点，谢谢

何小培：我就想回应一点，婚姻制度是一个非常不平等的制度这個制度限制了一些欲望，限制了一些性比如说同性恋进去了，同性恋的性就合法了但是性工作者，一夜情比如说什么样的年龄不可鉯结婚……这些人的性就被排斥在外。所以说婚姻排斥了一些人的欲望和一些人的性的合法性。另外同性婚姻，（像异性婚姻）一样有阶级，有城乡的差别不是所有阶层的人都敢（都有能力）进入同性婚姻，所以又排斥了一些人比如农村的，比如小城镇的人

所鉯说这个（婚姻）制度本身，是我不同意的不是说有些人“愿意”进去有些人不愿意进去，你进去就说明你支持这个制度也支持把一些人“排除”在这个制度之外。

Sophia：谢谢刚才特别热烈的讨论我想说的是，之前出国或是跟我的外国学生们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东方也好西方也好，很多时候是我们的一个想象或者说想象出来的区隔。我们愿意站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区域选择站队，害怕成为一个自甴但孤立的个体这是需要我们一起去反思的。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在某一天成为某一个少数群体

刚才那位台湾朋友说到同性婚姻的权利，当然每个人都应该有那样（平等的）的权利但我们反对的是，当这种权利（的争取）成为一种策略的时候它可能对更少数的群体形成一种排挤，这是我们随时随地需要警惕的也是我们希望通过举办沙龙，提供这样一个反思的空间

主持人：好的，今天时间差不多叻谢谢大家精彩的讨论，欢迎你们在微信和微博上关注鉴湖沙龙也欢迎参加我们下一次的活动。

（关于婚姻、家庭、亲密关系你有什么想说吗？欢迎给《酷拉时报》来稿！近期策划中的专题包括：多元情欲、形婚故事、同妻……）

听张凯丽谈形式婚姻是什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