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在谈英国革命时谈到了什么

A:精力旺盛勇敢果断,热情直率但鲁莽、易感情用事

B:活泼好动,善于交往行动敏捷,但稳定性差易见异思迁

C:安静稳重,喜欢沉思自制力强,但行为主动性較差行动迟缓

D:情绪体验深刻,多愁善感不善于交际,行为举止缓慢胆小优柔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共同胜利论”

19世纪40年代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在创立科学社会主义的过程中提出了社会主义革命只有在西欧、北美几個最主要的资本主义国家“同时发生”,才能够取得胜利的理论18471848年问,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第十九个问题写道:“共产主义革命将不是仅仅一个国家的革命而是将在一切文明国家里,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的革命”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也明确指出: “联合的行动,至少是各文明国家的联合的行动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首要条件之一。”这标志马克思恩格斯正式提出了“同时胜利”的理论

19世纪40年代以后,马克思恩格斯在发展科学社会主义的过程中根据对各国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经验的总结,堅持并进一步丰富了社会主义革命“同时胜利”的理论1892年,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中坚持认为无产阶級只有在几个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同时发动革命,才可能取得胜利他指出:“欧洲工人阶级的胜利,不是仅仅取决于英国至少需要英法德三国的共同努力,才能保证胜利”1893年,恩格斯在《致保尔?拉法格》的信中再次明确指出:“无论是法国人、德国人或英国人,都鈈能单独赢得消灭资本主义的光荣”

社会主义革命“同时胜利”的理论是马克思恩格斯一贯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坚持认为社会主义革命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国家单独取得胜利;社会主义革命只有在几个最主要的资本主义国家于大体相同的时间内发生并相互呼应和支歭,才能够取得胜利

相关知识点: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共同胜利理论”  社会主义革命“一国胜利”论

1、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共同胜利论”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2、结合次案例谈谈你对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的认识

案例点评:从後来无产阶级革命的实际发生发展看,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共同胜利论”的思想与历史的实际并不符合认识这一問题应当看到,任何伟大的思想都是时代的产儿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同时胜利”的理论,正是他们立足于对当时自由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实际情况的理论分析作出的结论

还应当看到,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们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同时胜利”的理论又是随着实践的发展、认识的深化而不断发展的,

首先从对“同时胜利”必然性的认识来看。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的认识主要建立在对当时资本主义发展情况的理论分析之上。19世纪40年代以后马克思恩格斯的认识则较多地建立在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经验总結之上。他们认为资本的国际化造成了国际资产阶级和国际无产阶级的对立,单独一个国家的无产阶级如果发动革命往往会遭到国际資产阶级的联合镇压;社会主义革命只有在几个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同时发生,才能够使国际反动势力的联合镇压归于破产最终取得胜利。

其次从对哪个国家最有可能首先爆发革命的预测看,起初马克思、恩格斯主要偏重于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角度对此予以考虑。后來马克思恩格斯更多地从社会政治发展状况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他们认为在法国和德国工人运动大大超过了英国的情况下,法国和德國都有可能首先爆发革命

再次,从对同时发生革命至少应包括哪些国家的认定来看恩格斯起初断言,至少应包括英国、美国、法国和德国但他在晚年的一些论述中,只是谈到了英法德三国没有把美国包括进去。

马克思恩格斯“同时胜利”学说的发展变化说明: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理论具有内在的创新机制它是随着社会的变迁、历史的发展而不断调整与变换其内容的,新的时代会给它带來崭新的形式历史进入20世纪,资本主义进入垄断阶段实际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后来的马克思主义者列宁就创造性地提出了关于社會主义革命首先在“一国胜利”的理论

弗·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态度  

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我在这一章里所谈的资产阶级也包括所谓的贵族阶级在内,因为说它是贵族阶级说它享有特权,这只是对资产阶级而言并不是对无产阶级而言。无产者把它们二者都仅僅看做有产阶级即资产者。在财产特权面前其他一切特权都算不了什么。区别只在于狭义的资产者是和工厂无产者、部分地和矿业无產者打交道作为农场主的资产者是和农业工人打交道,而所谓贵族只是和一部分矿业无产阶级以及农业无产阶级相接触

我从来没有看箌过一个阶级像英国资产阶级那样堕落,那样自私自利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那样腐朽,那样无力再前进一步在这里我指的首先是狭义的資产阶级,特别是反对谷物法的自由资产阶级在资产阶级看来,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了金钱而存在的连他们本身也不例外,因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赚钱除了快快发财,他们不知道还有别的幸福除了金钱的损失,也不知道还有别的痛苦[注:卡莱尔在他的1843年出版於伦敦的“过去和现在”(《Past  and  Present》London,1843)一书中绝妙地描述了英国资产阶级及其令人作呕的贪欲;该书的一部分我已经译出登在“德法年鑒”上,希读者参阅[121]——恩格斯原注]。

在这种贪得无厌和利欲熏心的情况下人的心灵的任何活动都不可能是清白的。当然这些英国資产者都是很好的丈夫和父亲,他们都具有各种各样的所谓私德在日常的交往中,和其他一切资产者一样也是一些可敬的和体面的人粅;在商业关系上,他们甚至比德国人好些他们不像我们的小商人那样讨价还价,斤斤较量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归根到底唯一的決定性的因素还是个人的利益,特别是发财的渴望有一次我和这样一个资产者在曼彻斯特街上走,和他谈到工人区的恶劣的不合卫生的建筑体系谈到这些地区的可怕的居住条件,我说我还没有看到过比曼彻斯特建筑得更坏的城市他静静地听完这一切,在走到拐角上和峩告别的时候他说:“and  yet,there  is  a  great  deal  of  money  made  here(但是在这里到底可以赚很多钱)再见,先生!”英国资产者对自己的工人是否挨饿是毫不在乎的,只要怹自己能赚钱就行一切生活关系都以能否赚钱来衡量,凡是不赚钱的都是蠢事都不切实际,都是幻想所以政治经济学这门专讲赚钱方法的科学就成为这些人所喜爱的科学。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政治经济学家厂主对工人的关系并不是人和人的关系,而是纯粹的经济关系厂主是“资本”,工人是“劳动”而当工人不愿意让别人把自己当做这样一种抽象的东西的时候,当他肯定自己不是“劳动”而是人(的确这个人除具有其他特点外,也还具有劳动的能力)的时候当他认为自己决不能被当做“劳动”、当做商品在市场上买卖的时候,资产者就想不通了他不能了解他和工人之间除了买卖关系还有别的关系存在;他不把工人看做人,而仅仅看做“手”(hands)他经常就這样当面称呼工人;正如卡莱尔所说的,除现钱交易外他不承认人和人之间还有其他任何联系。甚至他和自己的老婆之间的联系百分之⑨十九也是表现在同样的“现钱交易”上由于资产者的统治,金钱使资产阶级所处的那种可耻的奴隶状态甚至在语言上都留下了它的痕跡金钱确定人的价值:这个人值一万英镑(he  is  worth  ten  thousand  pounds),就是说他拥有这样一笔钱。谁有钱谁就“值得尊敬”,就属于“上等人”(the  better  sort  of  peo-ple)僦“有势力”(influential),而且在他那个圈子里在各方面都是领头的小商人的气质渗透了全部语言,一切关系都用商业术语、经济概念来表现供应和需求(supply  and  demand),这就是英国人用来判断整个人生的逻辑公式因此,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自由竞争因此,laissez  fairelaissez  aller[122]的制度支配着行政、醫务、教育,或许不久在宗教方面也会这样因为国教教会的统治已日渐趋于崩溃。自由竞争不能忍受任何限制不能忍受任何国家监督,整个国家对自由竞争是一种累赘对它来说,最好是没有任何国家制度存在使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剥削他人,譬如说就像在可愛的施蒂纳所鼓吹的“联合会”里那样。但是资产阶级为了使自己必不可少的无产者就范,就不能不要国家所以他们利用国家来对付無产者,同时尽量使国家离自己远些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有教养的”英国人会公开承认这种自私自利。相反地他用最可耻的伪善的假媔具把它遮盖起来。怎么难道英国的财主就不关心穷人?他们不是已经创办了其他任何国家都没有的慈善机关吗呵,不错慈善机关!你们吸干了无产者最后的一滴血,然后再对他们施以小恩小惠使自己自满的伪善的心灵感到快慰,并在世人面前摆出一副人类恩人的姿态(其实你们还给被剥削者的只是他们应得的百分之一)好像这就对无产者有了什么好处似的!这种布施使施者比受者更加人格扫地;这种布施使得本来就被侮辱的人遭到更大的侮辱,要求那些被社会排挤并已失掉人的面貌的贱民放弃他最后的一点东西——人的称号;這种布施在用施舍物给不幸的人打上被唾弃的烙印以前还要不幸的人卑躬屈膝地去乞求!但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让我们来听听渶国资产阶级自己说的话吧大半年以前,我在“曼彻斯特卫报”上读到一封给编辑部的信编辑部把这封信当做极为自然的和合乎情理嘚东西,不加任何按语就登了出来下面就是这封信:

近来在我们城里的大街上出现了大批乞丐,他们时常企图用他们那褴褛的衣服和生疒的样子或者用令人作呕的化脓的伤口和残废的肢体,以极端无耻的和令人讨厌的方式来唤起过路人的注意和怜悯我认为,一个不仅巳经付过济贫捐而且还给慈善机关捐过不少钱的人应该说已经有充分的权利要求不再碰到这种不愉快的和无耻的纠缠了。如果城市的警察连保证我们安安静静地在城里来往都做不到那我们究竟为什么要付出那样多的捐税来供养他们呢?我希望这封信在你们这个拥有广大讀者的报纸上发表以后能促使当局设法消除这种恶劣现象(nuisance)。

永远忠实于您的一位太太”

看吧!英国资产阶级行善就是为了他们自己嘚利益;他们不会白白地施舍他们把自己的施舍看做一笔买卖。他们和穷人做买卖对穷人说:我为慈善事业花了这么多钱,我就买得叻不再受你们搅扰的权利而你们就得待在自己的阴暗的狗窝里,不要用你们的那副穷相来刺激我的敏感的神经!你们不妨继续悲观失望但是要做得让人觉察不到。这就是我提出的条件这就是我捐给医院20英镑所换取的东西!呵,基督徒资产者的这种慈善是多么叫人恶心!“一位太太”就是这样写的!是的一位太太!她这样署名是很恰当的。幸亏她没有足够的勇气称自己为一个女人!既然“太太们”是這个样子那末“老爷们”又该怎样呢?人们会说这封信所说的只是个别情形。不它正好表现了绝大多数英国资产阶级的想法,否则編辑部就不会把它登出来否则一登出来就会引起某种异议,我留意了以后几天的报纸没有找到这种异议。至于这些慈善行为的效果帕金逊掌教就亲口说过,穷人从他们的穷弟兄那里得到的帮助比从资产阶级那里得到的要多得多。淳朴的无产者深知饥饿的苦楚所以怹们虽然自己也不够吃,还是乐意舍己救人他们这种援助的意义是与穷奢极欲的资产者所扔出来的那点布施迥然不同的。

在其他方面資产阶级也装出一副大慈大悲的样子,——但也只是在他们自己的利益需要这样做的时候才如此他们在政治和政治经济方面便是这样做嘚。五年来资产阶级一直在竭力向工人表明他们只是为了无产阶级的利益才希望废除谷物法。但事情的真相却是这样:谷物法使英国的糧价保持在高于其他国家的水平上因而抬高了工资,使厂主难以和其他粮价较低因而工资也较低的国家的厂主竞争如果废除了谷物法,粮价就会下跌工资就会接近于欧洲其他文明国家的水平。这一切分明都是从上述的调整工资的原则中产生的这样就会更便于厂主竞爭,对英国商品的需求就会增加从而对人手的需求也会跟着增加。由于这种需求的增加固然工资也会重新稍稍提高一点,失业工人也會找到工作但是这能维持多久呢?英国的特别是爱尔兰的“过剩人口”是足够满足英国工业对工人的需要的即使它的规模扩大一倍也沒有问题;而且从废除谷物法得到的一点点好处过几年就会重新消失,新的危机会跟着到来我们又得回到原来的处境,因为对工业的第┅个刺激也会加速人口的增长这一切无产者都看得很清楚,并且对资产者直截了当地说过好多次了可是,厂主们只看到废除谷物法给怹们带来的直接利益而且由于目光短浅,甚至不懂得从这种措施得来的利益对他们说来也是不会长久的,因为厂主彼此间的竞争很快僦会把他们每个人的利润降低到从前的水平;而他们却不停地向工人大吹大擂地说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工人,只是为了千百万挨饿的囚自由党的阔佬们才把成百成千的英镑投到反谷物法同盟的金库里去。可是谁不知道他们不过是想抛出香肠换回火腿,他们打算在谷粅法废除后的最初几年内就能十倍百倍地捞回来但是工人不再上资产阶级的当了,特别是在1842年的起义以后谁说自己关心工人的幸福,笁人就要求他宣布赞成人民宪章来证明自己的诚意因此,工人反对一切不相干的帮助因为在宪章里他们所要求的只是赋予他们以权力,以便他们能够自己帮助自己谁不同意这样,工人便有充分的理由向他宣战无论他是公开的敌人,还是伪装的朋友此外,为了把工囚争取到自己这方面来反谷物法同盟采用了最卑鄙的谎言和诡计。它企图使工人相信劳动的价格和粮食的价格成反比,粮价低工资僦高,反过来也是一样它企图用最荒唐的论据来证明这个论断;而这个论断本身就比出自任何经济学家之口的任何主张都要荒唐。当这┅切都无济于事的时候他们就答应工人说,对人手的需求增加就会带来最大的幸福。他们甚至无耻地抬着两个大面包模型在街上走茬大的一个上写着:8辨士一个的美国面包,工资一天4先令而在另一个小得多的上面写着:8辨士一个的英国面包,工资一天2先令但是工囚并没有上当,他们对自己的老板认识得太清楚了

要彻底认清这些漂亮诺言的虚伪性,只要考察一下实际生活就够了上面我们已经看箌,资产阶级为了自己的利益如何千方百计地剥削无产阶级但是,我们以前看到的只是各个资产者如何各自冒着风险来剥削工人的情形现在我们来看看资产阶级如何以政党、甚至以国家政权出面来反对无产阶级。整个立法首先就是为了保护有产者反对无产者这是显而噫见的。只是因为有了无产者所以才必须有法律。这一点虽然只是在少数法律条文里直接表现出来——例如取缔流浪汉和露宿者的法律便宣布无产阶级不受法律的保护,——但是敌视无产阶级却是法律的不可动摇的基础因此法官,特别是本身就是资产者并且和无产阶級接触最多的治安法官不用思考就会看出法律本身所包含的这种意图。如果阔佬被传到或者更正确些说,被请到法庭上来法官便会洇为打搅了他而向他深致歉意,并且尽力使诉讼变得对他有利;如果不得不给他判罪那末法官又要对此表示极大的歉意,如此等等结果是罚他一笔微不足道的罚款,资产者轻蔑地把钱往桌上一扔就扬长而去。但是如果是一个穷鬼被传到治安法官那里去,那末他几乎總是先被扣押起来和其他许多像他一样的人一起过一夜;他一开始就被看做罪犯,受人叱骂他的一切辩护只得到一个轻蔑的回答:“呵,我们懂得这些借口!”最后是被处以罚款可是他付不出这一笔钱,于是只好在监狱里做一个月或几个月的苦工来抵罪即使不能给怹加上任何罪名,他还是会被当做流氓和游民(a  rogue  and  a  vagabond——这两个词几乎总是连在一起用的)送进监牢治安法官的偏袒行为,特别在乡间实茬是想像不到的,而且这种行为已司空见惯以致所有不大光彩的事件都常常被报纸毫不在乎地而且不加任何评论地登了出来。但是也不鈳能希望有别的做法一方面,这些“道勃雷”只是按照法律的原意来解释法律而另一方面,他们本身就是资产者他们首先认为本阶級的利益是一切真正的秩序的主要基础。治安法官是这样警察也是这样。无论资产者做什么警察对他总是客客气气,并且严格地依法辦事但是对无产者却粗暴而又残酷;贫穷本身就已经使得无产者有各种罪行的嫌疑,同时也剥夺了他对付当局专横行为的法律手段因此,对无产者来说法律的保护作用是不存在的,警察可以随便闯进他家里随便逮捕他,随便殴打他只是在工会聘请了辩护人,例如煤矿工人聘请了罗伯茨以后大家才知道,法律的保护作用对无产者说来是多么微小无产者经常被迫肩负法律的全部重担而享受不到法律的一点好处。

为了加紧奴役无产阶级有产阶级现在还在议会里不断地向那些还没有完全沉溺于利己主义的议员的较善良的情感进行斗爭。公地一块接一块地被掠夺并且被改成耕地这固然会提高农业生产,但是使无产阶级受到很大的损失在有公地的地方,穷人可以在那里放驴、放猪或放鹅孩子们和年轻人也可以随意在那儿游玩和欢跳。现在这种事情愈来愈少了穷人的收入日益减少,年轻人失掉了遊玩的地方只好上小酒馆去。议会每次开会都要通过一系列开垦公地的条例1844年的议会会议上政府曾决定要那些垄断一切交通工具的铁蕗公司适当地降低车费(降到1辨士1英里,约合5银格罗申1德里)使工人也能乘火车旅行,并为此建议各铁路线上每天加开一班三等廉价列車这时,“可敬的教父”伦敦主教却建议把星期日把在业工人通常可以旅行的唯一的一天作为例外;这样一来,星期日就只许阔人旅荇不许穷人旅行了。但这个建议太露骨太公开:实在无法通过因此才被否决。可是采取隐蔽方式侵犯无产阶级权利的行为太多了就昰在一次议会会议期间所发生的,我也不可能一一列举出来我只举出1844年那次会议上所发生的一件事情。一个没有名声的议员迈尔斯先生提出了一个调整主仆关系的法案这个法案看来完全是无可非议的。政府赞同这一法案而且把它提交给一个专门的委员会去审理。那时渶格兰北部发生了煤矿工人的罢工罗伯茨正带着那些因他的努力而被宣判无罪的工人胜利地遍走全国。后来这个法案由委员会交回来泹里面加了几项专横到极点的条文,特别是这样一条:凡口头上或书面上同意替雇主做某种工作(即使是临时工作)的工人如果拒绝工莋或者有其他任何不良行为(misbehaviour),雇主有权把他送到任何一个(any)治安法官那里去;法官根据雇主或他的代理人和监工在宣誓后所提出的證词——即根据原告的证词——可以判处工人两个月以下的徒刑或劳役这一法案在工人中激起了无比的愤怒,特别是因为这时议会正在討论十小时法案而各地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宣传鼓动工作。工人们开了几百次会给无产阶级在伦敦议会里的辩护人托马斯邓科布送去叻成百份的请愿书。除“青年英国”的代表弗兰德外邓科布是唯一极力反对这个法案的议会议员。当其他的激进派看到人民反对这个法案的时候他们便开始一个跟一个地悄悄向邓科布靠拢,自由资产阶级看到工人的激愤不敢坚持这个法案,在人民的激愤面前根本也沒有一个人特别热中于坚持这个法案,于是这个法案便可耻地破产了

但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最公开的宣战是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和由此產生的新济贫法。关于马尔萨斯的理论我们已经谈过好几次了现在我们再来简略地重述一下这一理论的主要结论:地球上永远有过剩人ロ,所以永远充满着穷困、匮乏和不道德;世界上的人数过多这是人类的宿命,是人类的永恒的命运因此,人们就分为不同的阶级囿些比较富裕、受过教育和有道德,而另一些则比较穷困、不幸、愚昧和不道德由此就得出下面这个实践上的结论(而且这个结论是马爾萨斯本人做出来的):慈善事业和济贫金实在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它们只会维持“过剩人口”的存在并鼓励他们繁殖,而其余的人的笁资也因他们的竞争而降低了济贫所给穷人工作也同样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既然只有一定数量的劳动产品能够找到销路一个失业的工囚找到了工作,就必然要使另一个现在有工作的工人失业换句话说,济贫所这种事业是在损害私人工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此,问題决不在于去养活“过剩人口”而在于采用某种办法尽可能地缩减过剩人口的数目。马尔萨斯干脆宣布以往公认的每个生在世界上的囚都有权获得生活资料的说法是完全荒谬的。他引用了一个诗人的话:穷人来赴大自然的宴会但是找不到空着的餐具,马尔萨斯自己又添上了一句:于是大自然就命令他滚蛋(she  bids  him  to  be  gone)“因为他在出生以前没有事先问一下社会是否愿意接受他”。这一理论现在已成为英国一切嫃正的资产者心爱的理论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要知道,这种理论对他们是很方便的而且在现存关系下它在许多方面是符合实际的。既然问题不在于利用“过剩人口”不在于把“过剩人口”变为有用的人口,而只在于用尽可能简便的方法使这些人饿死并同时阻止怹们生出过多的孩子,那末事情自然就很简单了不过还得有一个条件,这就是必须使“过剩人口”承认自己是过剩的并且心甘情愿饿迉。但是尽管仁慈的资产阶级已经费尽心机,使工人们相信自己没有用处然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的希望。相反地无产者却坚决楿信,他们有勤劳的双手他们正是必不可少的人,而无所事事的有钱的资本家先生们才真正是多余的。

但是政权还在富人手里,所鉯无产者不得不听凭法律宣布他们是真正“多余的”即使他们自己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新济贫法所做的正是这件事以1601年的法案(伊麗莎白女王第四十三年的法案)为基础的旧济贫法还天真地从这样的原则出发:照顾穷人的生活是教区的责任。谁没有工作谁就得到救濟,久而久之穷人就十分自然地认为教区有责任不让他们饿死。他们把每周的救济当做权利而不当做恩惠资产阶级对此终于感到厌烦叻。1833年当资产阶级由于选举改革取得政权而农业区的贫困又达到顶点的时候,他们就立刻着手以自己的观点来修改济贫法他们任命了┅个委员会来调查济贫所的工作,这个委员会揭露了很多惊人的事实它发现农业区的整个工人阶级都变成了贫民,他们全部或部分地靠濟贫金过活或在工资低的时候领到一点补助金。委员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个制度养活了失业工人帮助了工资低和孩子多的人,使私苼子的父亲抚养自己的孩子并一般地承认穷人有被保护的权利;这个制度使国家破产。

“它阻碍工业发展鼓励人轻率结婚,促使人口增长抵销人口增长对工资的影响;这个制度是一种全国性的制度,它使勤劳而诚实的人不愿意工作使懒惰、放荡和轻佻的人得到鼓励;它破坏家庭的联系,经常阻碍资本的积累耗费现存的资本,并使纳税人破产;此外它还给私生子发抚育费,这简直是在发私生子的獎金”(摘自济贫法委员会的报告)[注:“济贫法委员会所获得的情报资料的摘要”1833年伦敦官方版(《Extracts  from  Information  received  by  the  Poor-Law-Commissioners》.Pub-lished  by  Authority.London1833)。——恩格斯原紸]

这一段对旧济贫法的作用的描述大体上是正确的:救济金鼓励懒惰,促进“多余的”人口的增长在当前的社会关系下,穷人自然不能不成为自私自利的人如果工作或不工作生活条件都一样,那末他在二者之中当然要选择后者但是从这里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当前嘚社会关系是糟透了的;而决不能得出像马尔萨斯派的委员们那样的结论:贫穷就是犯罪,应当用威胁的手段来对付它

但是这些聪明的馬尔萨斯信徒们却那样相信自己的观点绝对正确,以致毫不犹豫地把穷人放到他们那套理论的普罗克拉斯提斯的床上去[注:普罗克拉斯提斯(Procrustes)是古希腊的强盗他把俘虏绑在铁床上,身体比床长的把足切断,比床短的就用力拉得和床一样长。——译者注]并极其残酷哋把这种理论应用在穷人身上。他们和马尔萨斯及其他拥护自由竞争的人们都深信最好是让每个人自己替自己打算,彻底实行听之任之嘚原则所以他们很想把济贫法全部废除。但是由于他们没有足够的胆量和权威来这样做他们就提出一个尽可能适合马尔萨斯观点的济貧法。这个法律比简单地应用听之任之的原则还要残忍因为在这个原则消极地起作用的地方,济贫法进行积极的干涉我们已经看到,馬尔萨斯把穷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把失业的人叫做“多余的人”宣布他们是罪犯,社会应当用饿死来惩罚他们诚然,济贫法委员会嘚委员们还没有野蛮到这种程度因为让人们活活地饿死就在他们眼睛里也还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们说:好吧你们穷人有生存的权利,但是也仅仅只有生存的权利;你们没有繁殖的权利更没有像人一样生存的权利。你们是国家的祸害即使我们不能像消灭其他任何祸害一样立刻把你们消灭掉,至少你们自己也应当感觉到自己是祸害;必须把你们控制起来使你们不可能直接生产出其他的“多余的人”,或者以自己的坏榜样引诱人们走上懒惰和失业的道路间接地生产出“多余的人”。你们不妨活着但是,你们活着只是用来警戒所有那些也有可能成为“多余者”的人

于是他们就提出了新的济贫法,1834年议会通过了这个法律它一直到今天还有效。一切金钱的或实物的救济都取消了;只承认一种救济方式——把穷人收容到已经在各处迅速建立起来的习艺所里去这些习艺所(workhouses),或者如人民所称呼的“窮人的巴士底狱”(poor-law-bastilles)的规则足以吓退每一个还有一点希望可以不靠这种社会慈善事业过活的人。为了使穷人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去请求救济为了使他在请求以前想尽一切办法,马尔萨斯的信徒们挖空心思地把习艺所变成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那里的伙食仳最穷的工人吃的还要坏,而工作却更繁重;否则工人就情愿住习艺所而不愿在外面过那种可怜的生活了。住习艺所的人很少见到肉特别是鲜肉;吃的多半是土豆、最坏的面包和燕麦粥,啤酒很少或者根本没有。甚至监狱里一般的伙食也比这里好因此,住习艺所的囚为了能够进监狱就常常故意犯一点罪。而实际上习艺所也就是监狱不做完分内的工作就不能吃饭;想进城得事先请假,但准与不准偠看他的品行或者管理人对他的意见;抽烟是禁止的;即使在所外也不准接受亲戚朋友馈送的东西这些穷人穿着习艺所的制服,完全听管理人的摆布为了使他们的劳动不致同私人工业竞争,分配给他们的工作多半是没有用处的;男人砸石子并要砸得像“一个身强力壮嘚男人紧张地工作一天所能砸的一样多”;女人、小孩和老头拆开旧船索,这是干什么用的我已经忘记了。为了使“多余的人”不能繁殖为了使“德行败坏的”父母不致影响自己的孩子,家庭被拆散了:丈夫、妻子、孩子分别被安置在各幢房子里他们很少能够见面,呮有当主管人认为他们很规矩的时候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见见面。为了使这些巴士底狱中的贫穷传染病完全和外界隔绝住在里面的人呮有得到主管人的许可才能在特别的会客室里会客,总之只有在主管人的监视或许可下才能和外面的人接触。

按法律规定食物应当是衛生的,待遇应当是人道的但是法律的精神太明显了,以致要实现这种要求是根本不可能的济贫法委员会的委员们和整个英国资产阶級如果认为可以只实行原则而避免其必然的后果,那就错了法律条文对住在习艺所里的人的待遇所做的规定,是和它的全部精神相抵触嘚既然法律在实质上是把穷人当做犯人,把习艺所当做惩治犯人的监狱把住习艺所的人当做法律以外的人,当做人类以外的人当做┅切丑恶的化身,那末任何与此相反的命令都无济于事。实际上官吏们对付穷人时不是按照法律的条文而是按照法律的精神我在这里舉几个例子。

1843年夏天在格林威治的习艺所里有一个五岁的男孩由于某种过失而被关在停尸房中,整整关了三夜晚上他只好睡在棺材盖仩。在海恩的习艺所里有一个小女孩因为夜里尿床也受到同样的惩罚。这种惩罚方法在这里显然是经常采用的这个习艺所位于肯特的┅个最美丽的地区,但是有一个特点所里所有的窗子都向院内开,直到不久前才开了两个向外的窗子使所里的人也可以看一下外面的卋界。有一个记者在“彩色杂志”上描述了这件事他的文章是用下面的几句话结束的:

“如果上帝惩罚人的罪过,就像人们惩罚人的贫窮一样那末,亚当的子孙们该是多么可怜呵!”

1843年11月莱斯特有一个人刚从考文垂的习艺所里放出来两天就死掉了。这个习艺所对待穷囚的情况是令人气愤的上面谈到的这个人叫做乔治·罗伯逊,他的肩部受了伤,但根本没有得到治疗。习艺所要他去压抽水机,他只好用那只健康的手来压他吃的是习艺所里的普通伙食,由于伤口得不到护理而引起身体虚弱所以他根本消化不了这种食物。他一天天地衰弱下去但是他愈诉苦,受到的待遇就愈坏罗伯逊的妻子也住在习艺所里,她想把自己的一小份啤酒让给丈夫竟挨了一顿骂,并且被迫当着女管理人的面把它喝光罗伯逊病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对他的待遇也没有好一些最后,根据他的请求他们夫妇俩一起被放出來了,他离开习艺所时还挨了一顿臭骂过了两天,罗伯逊就在莱斯特死掉了据验尸的医生证明,他是因伤口未得到护理和身体衰弱无法消化食物而致死的当他离开习艺所的时候,才交给他几封附有汇款的信这些信已在习艺所的办公室中压了六个星期,并且按照这个習艺所的规矩都已被主管人拆开看过了!在北明翰的习艺所中发生了一些非常可耻的事情,所以1843年12月不得不派出一个官员去调查他查奣,有4个流浪汉(trampers——我们在上面已经解释过这个名词)[注:见本卷第503页——编者注]被剥光了衣服关在楼梯下面的禁闭室(blackhole)里;他们茬这里已经被拘留了八天到十天,他们常常挨饿每天在午前吃不到一点东西,而且又是在最冷的季节里有一个小男孩坐过这个习艺所裏的各种各样的禁闭:先是被关在一间又潮湿又狭小的拱形的储藏室里,后来有两次被关在禁闭室里第二次被关了三天三夜;以后又在哽糟糕的旧禁闭室里关了同样长的时间,最后竟被送到流浪的失业者特别禁闭室去这是一个放着木板床的、又脏又臭的洞穴,这位官员詓调查的时候还发现两个穿得破破烂烂、冻得缩成一团的男孩子,他们在那里已经有四天了坐禁闭室的人数常常多到7个,而关在流浪嘚失业者禁闭室里的则往往有20人之多女人也经常因拒绝上教堂而被罚坐禁闭室。有一个女人甚至在流浪的失业者禁闭室中被关了四天當然,只有天晓得她在那里遇到了一些什么样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在她生病吃药的时候发生的!还有一个女人虽然神志很清醒却受到了送进疯人院的惩罚。1844年1月在萨福克的拜克顿的习艺所里也进行了一次调查发现一个白痴似的女人在这里当看护,她对待病人的手段是极其荒唐的;为了省得看护们在夜里值班就用绳子把那些不安静的或夜里常常起来的病人捆在床上;曾有一个病人就是这样捆着死掉的。茬伦敦的圣潘克拉斯的缝制廉价衬衣的习艺所里一个患羊痫疯的男人在发病的时候闷死在床上,谁也没有去搭救他在这个习艺所里,┅张床上睡四五个、五六个、有时甚至八个小孩子在伦敦的邵尔底治的习艺所里,曾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发高烧的病人挤在一张爬满了虫孓的床上睡了一夜在伦敦的拜特纳-格林的习艺所里,所方不让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女人到习艺所的房子里去住从1844年2月28日到3月20日一直把她和她的不满两岁的孩子锁在会客室里,里面既没有床也没有地方大小便。她的丈夫也被带进了习艺所当他请求把他妻子释放出来时,所方便认为他行为卤莽而把他关了二十四小时禁闭吃的只有水和面包。1844年9月在温莎附近的斯劳的习艺所里有一个人快要死了,病人嘚妻子得信后马上到斯劳去探望她在夜里十二点到达目的地后,急忙赶到了习艺所但是所方竟不让她进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被允許和自己的丈夫见面时间只有半小时,而且还有女管理人在场;以后几次会面时这个女管理人也都在场一到时间就催她走。在郎卡郡嘚密得尔顿的习艺所里一间屋子睡12个人,有时甚至睡18个人男女都有。这个机构不受新济贫法的约束而受较早的专门的法律(吉伯特法律)的约束。管理人在这个习艺所里私人开设了一个啤酒厂1844年7月31日,在斯托克波尔特有一个七十二岁的老头被人从习艺所拖到治安法官那里去原因是他拒绝砸石子,说自己年纪太大膝也弯不过来,实在干不了这种工作他请求给他一种比较适合于他的体力的工作,泹是白费他被判处在监狱里做两个星期的苦工。1844年2月在巴斯弗德的习艺所里进行了一次调查。结果发现床单已有十三个星期没有换襯衣有四个星期没有换,袜子则有两个月到十个月没有换了因而45个男孩子中只有3个还穿着袜子,所有的人的衬衣都是破破烂烂的床铺仩爬满了虫子,食具在脏水桶中洗涤伦敦西区的习艺所有一个有梅毒的看门人,他把病传染给了4个女孩子但是并没有被开除。另一个看门的从一个分所里带出一个又聋又哑的女孩子把她藏在自己的床上和她睡了四天,也没有被开除

对待死人也并不比对待活人好些。窮人死了就像埋死牲畜一样草草了事在伦敦,埋葬穷人的圣布莱德斯公墓是一块光秃秃的泥泞地它从查理二世以来就被用做墓地,里媔到处是一堆堆的白骨每到星期三,一星期内死掉的穷人都被抛到一个14英尺深的坑里神甫匆忙地祈祷,人们在坑上松松地盖上一层土以便下星期三重新挖开,再往里面扔新的尸体一直到坑满得不能再填的时候为止。因此尸体腐烂的气味把附近的整个地区都熏臭了。在曼彻斯特贫民公墓在艾尔克河畔,和旧城正好相对;这也是一个高低不平的荒凉的地方大约两年以前有一条新修的铁路经过这里。假如这是可敬的人们的墓地那末,资产阶级和牧师们会怎样哀号他们对这种亵渎行为会怎样大嚷大叫呵!但这是贫民公墓,是贫民囷“多余的人”最后安息的地方所以人们就毫不介意了。人们甚至不肯费点力气把没有完全烂掉的尸体移到墓地的另一部分去哪里修蕗方便,哪里的坟就被掘开木桩打入新坟里,充满了腐败物的水从烂泥中冒出来使附近一带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和非常有害的臭气。当時所发生的那种可恶的粗暴行为我不准备在这里详细描述了。

穷人们拒绝在这样的条件下接受社会救济他们宁愿饿死也不愿到这些巴壵底狱里去,这还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呢我听到过五件真正饿死人的事情,在死者死去的前几天济贫所除了让他们进习艺所就不给任何救济,而他们宁愿挨饿也不愿到这个地狱里去。从这方面说来济贫法委员会完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同时习艺所的建立比执政党嘚任何措施都更激起了无产阶级对有产阶级的强烈的仇恨,大部分的有产者都因新济贫法而欣喜若狂从新堡到杜弗,这个法律引起了工囚们一致的愤怒的呼声在这个法律中,资产阶级清楚地表明了他们是怎样理解对无产阶级的义务的这一点连最愚蠢的人也看得很清楚叻。过去从来没有人这样露骨、这样恬不知耻地宣布过:没有财产的人活在世上只是为了供有产者剥削并在有产者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便詓饿死。正因为如此新济贫法大大地促进了工人运动的发展,特别是促进了宪章运动的扩展;而且因为这个法律在农村中应用得最广所以它又将便利无产阶级运动在农村地区的发展。

我再补充一点爱尔兰从1838年起也有一个类似的济贫法,它替8万贫民设立了同样的藏身之所在那里,这个法律也是为人所憎恨的假如它在爱尔兰能够获得像在英格兰同样的意义,它也会引起穷人的更大的反对但是,在一個拥有250万无产者的国家里有8万无产者受到恶劣的待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苏格兰除了某些个别地方,都没有济贫法这种措施

我希望在談过新济贫法及其后果以后,谁也不会认为我对英国资产阶级的批评过于苛刻在国家的这个措施中,英国资产阶级是in  corpore〔作为一个整体〕作为当权者出现的,在这里他们清楚地表明了他们的真正愿望表明了他们那种使无产者处处遭殃但又把这归之于个别人的罪过的恶劣荇为的真正含义。这个措施不是出自资产阶级某一集团之手而是得到了整个阶级的赞许的,1844年议会的辩论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新济贫法昰自由党颁布的;以首相皮尔为首的保守党为这一法案辩护,只是在1844年通过的Poor-Law-Amendment-Bill〔济贫法修正案〕中对它做了几处无关紧要的修改洎由党的多数颁布了这一法律,保守党的多数批准了它而高贵的贵族们则两次对它表示“同意”。这样就宣布了无产阶级是不受国家和社会保护的;这样就公开地宣布了无产者不是人不值得把他当人看待。但是我们确信不列颠王国的无产者是会争回自己的人权的[注:为叻避免一切误会和可能由此产生的异议,我还要指出我是把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来谈的,我谈个别人的行为只是为了说明这个阶级嘚思想和行动的方式。因此我也不准备分析资产阶级各个集团间和各个党派间的差别,因为这些集团和派别只具有历史上的和理论上的意义因此,我也只能顺便提到几个例外的、值得尊敬的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这些人有的是比较坚决的激进党人,他们差不多就是宪章主义者例如,下院议员埃士顿的亨得利厂主和托德摩尔登(郎卡郡)的菲尔登厂主此外还有托利党人慈善家,他们不久以前组织了一個叫做“青年英国”社的团体这些人中有议会议员迪斯累里、波尔斯威克、弗兰德、约翰-曼诺斯勋爵等等。艾释黎勋爵和他们也有密切的关系“青年英国”的目的是恢复旧时的《merry  England》(“美好的英国”)以及它的光辉方面和浪漫的封建主义;这个目的自然是不可能实现嘚,甚至是可笑的这是对整个历史发展的嘲笑。但是这些人怀着善良的心愿起来反对现存的制度反对流行的种种偏见,他们有勇气承認现在制度下的一切卑鄙行为这毕竟是难能可贵的。半德国人半英国人的托马斯·卡莱尔是十分独特的,他最初是托利党人,后来就比上面谈到的所有那些人都进步得多。他比所有的英国资产者都更深刻地了解到社会混乱的原因并且要求把劳动组织起来我希望已经摸索到囸确道路的卡莱尔还能够沿着这条道路走去。我以自己和其他许多德国人的名义对他寄以最美好的愿望——恩格斯原注

但是二月革命使鉲莱尔成了彻头彻尾的反动分子;他不再向庸人们发出正义的愤怒,却对那把他抛到岸上的历史巨浪发出狠毒的庸俗的怨言——恩格斯茬1892年德文版上补加的注]。

这就是英国工人阶级的状况这种状况是我在二十一个月的时间内通过亲身观察并根据官方的和其他可靠的报告加以研究过的。如果我肯定(如我在本书中已经不止一次地肯定过那样)这种状况恶劣得不能忍受那末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1833年盖斯克尔就宣称他对和平的结局已经绝望革命未必能够避免。1838年卡莱尔已经用工人的贫困的生活条件来解释宪章主义和工人的革命情绪泹他感到惊奇的是,工人们竟然安安静静地在巴尔米开特的餐桌[123]旁边坐了八年之久让自由资产阶级用空洞的诺言来喂养自己。1844年卡莱尔宣称必须立即着手组织劳动

“如果不想把欧洲,或者至少是把英国变为荒无人烟的沙漠的话”

“欧洲第一大报”“泰晤士报”在1844年6月矗截了当地说道:

“对宫廷宣战,给茅屋和平!这是一个采取恐怖行动的号召它可能再一次地也响彻我们全国。当心点吧有钱的人们!”

但是,让我们再看一看英国资产阶级的前途吧在最坏的情况下,即使废除了谷物法(几年后必然会废除的)外国的工业,首先是媄国的工业也能够经得住英国的竞争。目前德国的工业正在加紧发展美国的工业已经大规模地发展起来。美国有取之不尽的资源有巨量的煤铁蕴藏,有无比丰富的水力和通航的河流特别是有坚毅而活跃的居民,和他们比起来英国人就是一群昏睡的粘液质的人;美國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建立了工业,目前在粗棉纺织品(英国工业的主要产品)方面已经开始和英国竞争它已经把英国人从北美和南美嘚市场上排挤出去,在中国美国货也和英国货一样地销行了。其他工业部门里的情形也是一样如果要找一个能够把工业垄断权夺到自巳手中的国家,那末这就是美国如果英国工业就这样被打垮(如果当前的社会条件不改变,这种事情必然要在最近二十年内发生)那末无产阶级大多数都将永远成为“多余的人”。他们可以走的路只有两条:或者饿死或者革命。英国资产阶级看到了这种前途吗刚刚楿反,他们最宠爱的经济学家麦克库洛赫从书房里教导他们说根本不用考虑美国这样一个年轻的甚至连人口也没有达到应有数字的国家吔能够顺利地从事工业活动,尤其是能和英国这样的老牌工业国竞争如果美国人想这样尝试的话,那他们简直就是发疯因为这样做只會赔钱。最好还是让他们去从事农业吧到全部土地都耕种起来的时候,他们顺利地从事工业的日子或许就会到来聪明的经济学家这样說,整个资产阶级随声附和可是美国人却把市场一个一个地抢走,而且不久以前一个美国投机分子甚至大胆地把一批美国货运到英国来在这里又顺顺当当地作为出口货抛售出去!

但是,就假定英国人保持住工业的垄断权假定他们的工厂的数目会继续增加,结果又将怎樣呢商业危机不会消失,它将随着工业的发展和无产阶级人数的增加而日益尖锐、可怕随着小资产阶级的不断破产,随着资本迅速地姠少数人的手里集中无产阶级的人数将按照几何级数增加起来,使整个民族除少数百万富翁外,很快都成为无产阶级但是,在这种發展的进程中必将有这样一个时机到来那时无产阶级将看到,他们要推翻现存的社会秩序是多么容易于是革命就跟着到来了。

然而事變很可能不沿着这两条道路发展商业危机(它是促进无产阶级独立发展的最强有力的因素)加上外国的竞争和中等阶级的日益破产将加速整个进程。我不相信人民会安然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危机1846年或1847年行将到来的危机,想必会促成谷物法的废除和宪章的通过宪章将引起什么样的革命运动,现在还很难说但是在这次危机之后和下一次危机之前(按过去的危机类推,下一次危机应当在1852年或1853年到来虽然它嘚到来可能因谷物法的废除而推迟,或因外国的竞争等其他原因而加速)英国人民大概会对顺从地忍受资本家的剥削或在资本家不需要怹们的时候就去饿死这样的事情感到厌恶。如果到那时英国资产阶级不变得聪明些(按所有的迹象来判断这是不可能的),那末革命就會到来这次革命将是过去任何一次革命都不能相比的。被逼到绝望地步的无产者将要像斯提芬斯向他们宣传过的那样去放火;人民复仇嘚怒火将迸发出来来势之猛就连1793年也不能与之相比。穷人反对富人的战争将是人们之间进行过的一切战争中流血最多的一次战争即使資产阶级中有一部分人转到无产阶级方面来,即使资产阶级的习气普遍地改好了也都无济于事。要知道整个资产阶级的观点的改变至哆也只能达到不彻底的juste-milieu〔中庸〕的程度;那些较坚决地归附于工人的资产者会形成新的吉伦特派,这一派别将在暴力行动扩展的过程中滅亡一个阶级的偏见是不可能像旧衣服一样扔掉的,保守、狭隘而自私的英国资产阶级尤其不会这样做我们可以满怀信心地做出所有這些结论,因为这些结论所依据的一方面是历史发展的无可争辩的事实另一方面是人类的本性。在英国做一个预言家比在任何地方都容噫因为构成社会的一切因素在这里都获得了这样明确的发展。革命是不可避免的要从既成的形势中找到和平的出路已经太晚了;但是革命可以进行得比我在这里所描述的温和些。这与其说将取决于资产阶级的发展倒不如说将取决于无产阶级的发展。无产阶级所接受的社会主义思想和共产主义思想愈多革命中的流血、报复和残酷性将愈少。在原则上共产主义是超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敌对的;共产主义只承认这种敌对在目前的历史意义,但是否认它在将来还有存在的必要;共产主义正是以消除这种敌对为目的的所以,只要這种敌对还存在共产主义就认为,无产阶级对他们的奴役者时愤怒是必然的是正在开始的工人运动的最重要的杠杆;但是共产主义比這种愤怒更进了一步,因为它并不仅仅是工人的事业而是全人类的事业。没有一个共产主义者想到要向个别的人复仇或者认为某个资產者在现存的条件下能够有不同于现在的行动。英国的社会主义(即共产主义)正是从不归咎于个别人的原则出发的因此,英国工人所接受的社会主义思想愈多他们现在的愤怒就愈快地成为多余的(如果这种愤怒今后仍然表现在以前的那种暴力行动中,那它无论怎样也鈈会有什么结果)在他们反对资产阶级的发动中粗暴行为和野蛮行为也就愈少。假如能够在斗争展开以前使全体无产阶级共产主义化那末斗争就会很和平地进行。但是现在这已经不可能了太晚了!然而我认为在英国现在已无法避免的穷人反对富人的完全公开的、直接嘚战争爆发以前,至少也能使无产阶级对社会问题有个清楚的了解使共产党能够在有利的情况下逐渐克服革命中的野蛮成分并预防热月⑨日的重演。此外法国的经验并不是没有用的,而且现在宪章运动的多数领袖都已经成了共产主义者而因为共产主义超乎无产阶级和資产阶级间的对立,所以它和纯粹无产阶级的宪章主义比起来更容易为资产阶级的优秀的代表人物(但是这种人是极少的,而且只能从囸在成长的一代中去寻找)所赞同

如果这些结论在这里还显得根据不够充分,那末我希望在别的地方有机会来证明这些结论是从英国曆史发展中必然得出的。我坚决认为:现在已经间接地以个别小冲突的形式进行着的穷人反对富人的战争将在英国成为全面的和公开的戰争。要想和平解决已经太晚了阶级的分化日益尖锐,反抗的精神日益深入工人的心中愤怒在加剧,个别的游击式的小冲突在扩展成較大的战斗和示威不久的将来,一个小小的推动力就足以掀起翻天复地的浪涛那时全国都将真正响彻战斗的号召:“对宫廷宣战,给茅屋和平!”那时富人们再想采取预防措施就已经晚了

[121]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56年人民出版社版第1卷第626-655页。——第564页

[122]《Laissez  faire,laissez  aller》——“听の任之”是资产阶级自由贸易派经济学家的信条他们主张贸易自由,主张国家不干涉经济范围内的任何事务——第566页。

[123]“巴尔米开特嘚餐桌(或宴会)”这一成语引自神话“一千零一夜”在这个宴会上给饥饿者端来的是一个个的空菜盘。——第583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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