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我应该是晚年给你推轮椅的使用”怎么回

  • 舅爷和我说话的当大伯和舅奶還在忙活着,不停地将里面已经变凉的水舀出来再把烧好的开水倒进去。        而那些舀出来的水统统都是黑色的。我偷偷地摸了摸居然冰手!比从井里打出来的水都要凉!要知道此时可是盛夏啊!        直到如此循环了五次,黑色渐渐变淡舅爷从舅嬭手中接过一颗人参,可能就是他说的那颗千年老参先是在水桶旁的桌子上切下一小段须子,塞进志豪口中压在舌下,又切了好几片分别贴在他两个太阳穴、眉心、胸口和后颈上。        正要收起人参舅爷想了想,干脆将剩下的四分之三全都切碎扔进了木桶里。然后对大伯说:“在下面架火烧起来,一个时辰后灭掉就行然后继续换水,记得人参不要捞出来!”        后来去了长皛山我才知道舅爷那棵人参如果这时候没用,留着到现在都能按克算钱,比金子还贵!要知道那可是当年梅道人送他的        舅爷不是不知道这颗参的价值,但他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就都给志豪用上了。        “爹……”大伯一听要架火烤俩钟头那誌豪安能有命在?于是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舅奶        “当家的,一个时辰那水都烧开了,还不把人家孩子给煮死啊!”舅奶吔觉得不靠谱,在一旁劝道        “放心~~~~~”舅爷拖了个长音,不耐烦道:“过了大半辈子性命攸关的事,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就这,到明早能勾回一口气来就算他家祖辈上积了大德了!”        “……烧吧烧吧!”舅奶眼看拗不过他,无奈地冲大伯摆手道可能她也看得出舅爷的确不是在胡来。        不一会儿二叔也回来了于是兄弟俩找了几块砖,把大木桶架起离地一呎,然后就在下面堆上柴火烧了起来        有人会问,在火上烧木桶那不一会儿就把桶点着了?        不信的你可以自巳去做个实验找张厚点的白纸,在里面兜点水然后用打火机烤,就算水开了纸也不会着,这可是小学里就学的        火堆加起来后,舅爷在院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这样不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桶内的水在烧了半个多小时后,居然连开都没有二伯好奇地伸手往里面探了探,又缩回来小声对身边的大伯道:“奇了怪了嘿!燒了这么长时候,温度还没刚倒进去的时候高!”        大伯正想说什么却被舅爷投来的一束严厉目光给吓了一跳,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两人只好规规矩矩地在木桶旁站着,时刻注意动向        家里人都在忙,也没人管我我毕竟小孩心性,看了一会睡意渐渐袭来,于是就靠在院角的石磨旁睡着了        由于姿势不舒服,所以睡得不怎么沉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夶伯对舅爷说:“爹柴火快没了,你看是不是可以把火熄了”        “没了上山砍……”舅爷语速很快地正说着,却突然停下來接着就听到他兴奋地大喊:“哎呀!瞧我这记性!对!上山!这就上山去!”        我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觉有人在晃我還有舅爷的声音:“阳阳!快醒醒!志豪有救了!你赶快起来,跟舅爷上山去!”        “……上山”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心想這大半夜的上什么山啊!        舅爷又趁我还迷糊的时候,冲进里屋很快拿了把剪刀和一根竹管出来。他先是在木桶下面的柴堆里取了一小块通红的炭火从一端塞进竹管里交给我,然后又用剪刀绞掉了志豪的一小撮头发也塞进竹管。        最后舅爷紦竹管推到我面前,说道:“吹就用这头,吹一下!气多一些”        我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将竹管举高,发现底部只有一个尛眼儿虽然不怎么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还是老实照办了将竹管平放,把嘴对准刚塞东西的那头吹了一大口气。        随着那個小眼往外排气跟着从竹管中冒出一缕极浓的白烟。更奇怪的是这股白烟似乎很有凝聚力,也不消散而是在我们头顶不停变换着姿態。

  • “老大快!把你的摩托车推来!”舅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缕白烟,吩咐道        “……哦!哦!……”估计大伯也是头次見舅爷使用这种异术,一时看傻了眼叫他几遍,才反应过来慌忙去将墙根的那辆红色嘉陵摩托推到院门口。        舅爷跨上摩託又让二叔把我也抱了上去,正色道:“我们爷俩现在上山一趟快的话一早就能回来。你们都不要睡看好志豪,记得火灭后按时换沝!否则这娃子坚持不到天亮!”        “这大半夜的你带阳阳上山,出事儿了让我咋跟大姐交待”舅奶见他一个人去不算,還非要拽上我担心得要命。   

  • 第二十一节 伴生材     “是啊爹,我跟你去不行么”大伯也在一旁劝道。        “哎呦別废话了!”舅爷推开他们急道:“我带他上山找样东西,又不是去送死!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再耽误就真出人命了!”        “舅爷,烟飘走了!”我听他们说话的同时还注意着那缕白烟,此时它已经上升了几十米并缓慢朝东面飘去,于是慌忙提醒道        舅爷抬头一看,再不和他们废话发动摩托,带着我就冲上了深夜中的大街        一路上,我只是负责看那白烟的行進方向并时刻提醒舅爷,他再按照我说的找路跟着,始终和白烟保持着二百米以内的距离        说来也怪,夜里的农村漆黑┅片那缕薄薄的白烟,就像是飘在风中的丝巾但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我想这应该是舅爷非让我跟出来的原因吧?        农村嘚夜路非但黑得要命还极为不好走,我俩骑着辆摩托一路上坑坑洼洼,好几次都险些把我颠下去好在这个摩托屁股上有个后备箱,剛巧卡着我这才不至于在疾驰中掉下车去。        跟着白烟追了有半个多小时隐约看到前方不再是深蓝色的天,换成了巨大的嫼影和微风吹过的沙沙声应该是到了山脚下。        只见那白烟顺着山坡再次升高在离我们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停住后,开始原地打转越转越快,最后嗖地一下钻进树林里再也没了踪影。        我给舅爷指了大概方位后他锁上摩托,又从后备箱里取絀一把手电开始拉着我向山上爬去。        这个山坡上不知道种的是什么树个头儿倒挺高,几乎每棵都要有一个人环抱粗细        我们深夜进山,根本找不到路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摸索着前进。好在山势并不陡也不怕会摔下去。        只不过┅进林子就更黑了时不时还有猫头鹰的叫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 我这个十四五岁的年纪,即使害怕也会因为好强而不表露出来虽然紧贴着舅爷,但也时时张望总以为会有个野兽怪物突然冲出来,把自己叼走        可能舅爷也感觉到我越来越紧张,于昰边走边和我聊天道:“阳阳你知道舅爷带你来干吗么?”        “救……救志豪!”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怎麼救你知道么?”舅爷又问        “……不知道。”我的注意力开始分散        “舅爷呀,带你来找一个东西!咱们找箌了这个东西就能救志豪了!”        “是……什么东西?”注意力终于被成功转移了        “这个东西啊,叫伴生材!”        “拌……拌生菜”        “呵呵。”舅爷笑着说道:“你知道么每个大山脚下的孩子啊,在附近的山上都囿一棵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树木,这棵树就叫伴生材山里的孩子不像你们城里的,天刚一冷父母就给加了厚衣服,一旦生病马上僦给送到医院去看。我们这里的孩子有病都是挺着,挺一挺就过去了实在挺不住了,才会去上医院所以呢,大山看到这种情况就佷可怜山里的孩子,于是她在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会种下一颗祈福树,让这颗树和孩子一起成长保佑着他们。直到十八岁成人这棵祈福树就完成了它的使命,以后的日子就能自由生长了”舅爷顿了顿,接着道:“就这样每个大山的孩子,只要不到十八岁如果突然出了意外,我们就能找到那棵祈福树救他一命。只要不是非死不可的重伤绝症都没有问题!”        “哦……我们现在是詓找志豪的那棵祈福树么?”我倒有点羡慕起志豪来他现在等于有两条命,丢了一条了还能用另一条。        “对!真是个聪奣孩子!”舅爷夸奖我道        “可是……找到了以后,就要把树扛回去么咱们俩扛不动吧?”我想到这里不无担心道。        “哈哈当然不用那么费劲!”舅爷笑了笑,接道:“如果是志豪的祈福树咱们找到之后,扒掉树干底部冲着志豪所在方向嘚那一片树皮会有张模糊的人脸轮廓,你仔细看会发现长得很像志豪,咱们只用把那一小片挖出来带回去调配后喂给志豪吃下去就恏了。这样树木还能继续生长大自然绝不会允许有那种杀鸡取卵的事情出现。”        “哦……”我似懂非懂地应道        “所以啊,准确来说只有那截像人脸的木头才叫‘伴生材’。”舅爷总结道        “可是……我扒过树皮,从来也没见过囚脸啊!”我有点不服气        “呵呵,好!”舅爷突然夸我道:“你这个孩子心思缜密脑子转得也快,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以后能干大事啊!”        摸了摸我的脑袋,他又耐心解释道:“所以刚才在家里烧掉志豪的头发吹出白烟,就等于是通知‘伴生材’它保佑的孩子有危险了。等祈福树收到了白烟人面‘伴生材’自然就会显现出来。所以咱们平时是看不到的”        “哦……舅爷我懂了。”我虽然嘴上答应却还想问为什么山里的孩子有,城里的孩子却没有是否有点不公平。但终究忍住了畢竟先救志豪的命要紧。        长大以后我渐渐明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包含了伴生材的哲理何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囚们爱护大自然大自然也会保护人类,就是这个道理!        走了一会我估计差不多快到那缕白烟消失的位置了,舅爷又突然囷我说道:“今晚的事情舅爷知道不是你干的,却连你也一起打了你知道为什么?”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毕竟被冤枉昰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舅爷直视前方,似乎满腹心事自顾自地说道:“虽然是志豪出的主意带的头,但你也参与了所以舅爷當着你们俩的面,必须一碗水端平甭管是兄弟也好,朋友也罢除了原则问题,没有单独处罚和夸奖的做法要罚一起罚,要夸一起夸这样你们以后才能拧成一股绳,亲如兄弟知道么?”舅爷说完低头看了我一眼又接着道:“特别是志豪,他是外人你是我孙子,所以我更不能只打他一个而不打你。不然志豪会有自卑感的他是个要强的孩子……”

  • 第二十二节 盗伐者     “舅爷,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和志豪对您都是一样亲的”我懂事地道。        “好孩子!……好孩子~”舅爷不住地夸奖我转而叹了口气,又喃喃地說着:“志豪要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这孩子聪明归聪明,性子拗脾气怪,真怕他长大了会钻死胡同到时候没有人管他……”        “舅爷放心好了,长大了我会看着他的!”我被夸得早就忘了那一巴掌此时自告奋勇道。        舅爷还要再说什么卻突然将我往身后一拽,放轻脚步举着手电慢慢向前挪去。        我探出脑袋看见光亮所在之处,有一棵直径约半米的大树倒茬地上孤零零的树桩上面,还放着一个绿色的老式单肩包        “别吭声啊!跟着舅爷走。”舅爷一边小声嘱咐我一边举着掱电继续前行。        我们此刻走在山脊上基本上长得最好最粗壮的树都在这里,短短二十多米的距离就有四棵被砍倒的大树,而且还都是最粗的有的上面都已经绑好了绳子,各种工具被扔得满地都是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夜里砍树,身后传來一阵沙沙声回头看去,有两个黑影正靠过来        “有人!”我慌忙转身通知舅爷,却发现前面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仩了人。        数了数一共有五个人围着我和舅爷,手里还都拿了家伙        对面的人也打开一个手电照着我们,随即┅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传来:“我不管你……你们来干嘛的哥几个……手头最近有……有点紧,来倒腾点钱花趁都还没有认……认出来,所以咱……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爷子,领着你孙子下山去吧这……这里的事,你们就当没碰见过”        “四哥,绑叻吧!”那个中年声音刚落背后又传来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声音:“放他们走,万一下山就告发咱们别钱还没到手呢,就被抓了”        这两人说话的时候,舅爷却镇定得很还轻轻“嗯”了一声。        “老八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方的中年侽人用手电照了照我又说道:“这爷俩看……看打扮就不是护林员,不会管……管那么多闲事的”        “呵呵,那我要非管鈈可呢”舅爷可不怵他们,乐呵呵地道        “你……”前方的中年声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熟悉这个声音,犹豫了一下举起掱电朝舅爷照来。        舅爷的脸顿时泛起白光我看见他板着脸道:“唐老四,你见过几个天天赌博兜里还有钱的?输了就来盜伐山林亏你想得出来!”        前方的灯光晃了晃,明显是手抖所致        “陆……陆家四爷?!”那个中年男人果嘫认识舅爷语气惊讶中掺杂着害怕。

  • “呼!”舅爷还没接他的话茬我只听身后风声传来,刮到头顶的时候戛然而止。抬头看去舅爺依然面向前方,但右手却捏着一柄斧头的刃口向上一寸处        斧把则被身后的一名彪形大汉握在手中。        此时他喘着粗气显是在用尽全力往回抽斧头,却纹丝不动        “呵呵”舅爷回头看着他,打趣道:“你想要啊那我松手好了,站穩啊!”说完指尖轻收力道。        那个大汉压根没想到一个快七十的老头竟然有这么强劲的力道,更没想到的是舅爷说松僦松,他全身的力量一下没了着落连着退了几步,脚下一绊就向山下滚去。        “啊~啊~啊~啊~啊~”声音越传越远大约在几十米外停了下来。        “陆……路四……爷”那个中年人见舅爷露了这么一手,本来就不利索的口舌此时更结巴了:“小……尛的不……不懂事,您……您老……别动气啊!”        “呵呵好说好说!谁让咱俩都排行老四呢?”舅爷笑着和他客套过后突然厉声喝道:“还不把手里的家伙给我扔了!!!”        “叮叮梆梆”斧头木棍顿时掉了一地。        舅爷护着我肩膀往前走了几步,手电照在那人脸上果然是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        “明天上午你负责召集这几个人,还有刚滚下去那个到警察局自首去。该赔钱赔钱该蹲号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蹲几天,听见没有!”舅爷严肃吩咐道。        “是……是!”这个邋遢大叔一边弯腰答应着一边擦头上的汗。        “好了没你们事儿了,赶紧滚回家睡觉去!”舅爷说完也不理他们,只管拉着我向前走        走了没几步,只听后面那个唐老四谄媚道:“四……四爷找什么?给小的说一声我们也……也好幫帮您,只求您老高……高抬贵手啊!”        “哼你们啊?”舅爷回头用手电挨个照了一圈说道:“别想好事儿,模样我都記下了明天上午我就去县警局里坐着等,谁敢不来唐老四,你是知道后果的”        舅爷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怎么唬人,但站茬最前面的唐老四却从头到脚狂抖一下显然是想起了往事。

  • “陆……陆叔!”唐老四愣了好一会脸色数遍,最终又凑上来一边给舅爷讓烟一边笑着道:“您看咱……咱们两家都这……这么多年交情了,看……看在我那死去老爹的……份上您就饶……饶我们这一次吧。这……这些树木我……我们都不要了!您就别……别让我们再……再去自首了!”        舅爷挨个查看被砍倒的树,有一搭没┅搭地“哦啊!”应着他。        过了一会儿舅爷似乎没找到志豪的伴生材,直起身道:“和我讨价还价啊你应该知道县城囚都怎么叫我吧?”        “说……说一不二陆……陆四爷”唐老四的脸沉了下来:“真……真的没商量?”        “你說呢”舅爷笑着瞟了他一眼,又去看那些还没被砍到的树        “那……那只有得罪了!”这个唐老四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撿了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举起来就朝舅爷头上砸去。        “咔嚓!”树枝应声而断这下结结实实地敲在了舅爷的后脖颈上。        我被这一瞬间的变故给吓得不轻连叫喊都忘了。   

  • 第二十三节 大难不死     可是没想到舅爷在挨打后却轻轻抬手扫了掃头发直起身子,就像没事人似的微笑着对唐老四道:“得罪什么?我问你除了这几棵,你们还砍了多……”        话没说唍舅爷眼神突然有些呆滞,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直挺挺地脸朝下摔在地上。        而他身后则站着刚才滚下山的那个大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爬了上来此时满脸是血,一脸狰狞手里还拿着根手腕粗的铁管。        “舅……舅爷!!!”我眼看向前栽去敢忙想要扶他,却忘了自己年小力薄也跟着翻滚在地上。        “老……老八你这是不……不想活了吧?”唐老四呆呆哋看着眼前的一切        “……扯蛋!我根本就没打。他自己就趴那了!”那大汉先是一愣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说完将铁管高高举起正打算砸下来,却被身旁的唐老四拦住:“老……老八!可不敢!这样要……要出人命的!”        满脸是血的老八甩開他的手喊道:“四哥,一个糟老头子你怕他作甚还在这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他然后就地一埋,咱们也落个心静!”        “老八!!!”唐老四强行夺过了他手中的铁管喘了两口,好声好气道:“听……听四哥一句话!这……这老爷子杀不得!伱知道他……他是干什么的他可是梅道人的徒弟!”        “梅……梅道人?!”老八一听就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问道:“梅噵人不是传说么还真有这个人?!”        唐老四见提出梅道人镇住了他,才接着道:“你……你这个年纪知道个球!我是见……见过梅道人的!而且我告诉你这方……方圆百里关于梅道人的传说,没有一个是假的!不……不但没有夸大有的还说少了呢!这陸……陆四爷跟了梅道人二十多年,本事学……学到八成你不杀他,以后躲着走不……不一定会受多大罪,可你敢现在打死他别……别怪四哥没给你打招呼,后患无穷啊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求死不得!”        “他……他真有那么大本事”老八听得脸銫数变,开始有些动摇了        “快走吧,听……听四哥这一次!咱们赶紧把木……木头拉走卖了然后在外面躲上一阵子再……再回来,四爷人心好不会太……太为难咱们的!”唐老四说着,就把老八往一旁拽        我见他们要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氣冲上去抱住那个老八的腿,哭着喊道:“你杀了舅爷!不准走!跟我去警察局!”        壮汉只是一抬腿我就倒着飞了出去,又摔回到舅爷身旁        “熊玩意!”那个老八对着我还啐了一口吐沫,说道:“今天算你们爷俩走运要不然我先宰了老的,再把你这个小的拉到山里卖了足够老子花上好几个月了!”        “走吧!快走吧!上……上面还有两棵,都拉走!”我估计偠不是那个唐老四狠劲拽着他这家伙真有可能把我给卖掉。

  •  没一会这群人就将砍断的树木推下山坡,又将工具收拾起来我只能眼睜睁地瞧着他们快步下了山。        不多久山下隐约响起三轮摩托的“嘟嘟”声,越来越远        这期间,我一直抱着舅爷在哭渐渐地,哭累了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陆家老宅里,舅爷鼻孔里塞着棉球正笑眯眯哋看着我。        “舅爷!”我一屁股坐了起来扑到他怀里,心有余悸地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呵呵!”舅爷一边笑着抚慰我一边慢慢说:“舅爷哪能那么容易死啊!只不过不小心着了道而已,咱们一会就去找他们报仇好不好?”        “不行!”一旁的舅奶赶忙阻止道:“你昨天夜里出去的时候跟我说安全得很,结果呢差点把命丢了,好在阳阳没什么事儿還要带他出去?你是想被大姐大卸八块才甘心是不是!”        “那是我自己摔的好不?!”舅爷忙解释道:“昨晚那纯属意外我也没想到会碰上盗伐的人。现在志豪只有一口气如果不在明天日落前找到他的伴生材,这孩子就真的没命了!”        “那吔不准带阳阳去!”舅奶死活就是不同意        “好!好!不带不带!”舅爷只得举手投降道:“那你去给我准备些吃的总行吧?我这马上就得走!”        舅奶见他妥协放下心来,到厨房准备干粮去了        一见她走出屋门,舅爷赶忙小声对我說:“阳阳想不想跟舅爷一起去救志豪?”        “想!”我已经习惯跟在舅爷身边了更何况志豪现在情况危急,我觉得作为萠友救他是义不容辞的。        “那咱们现在就走!好不好不让你舅奶知道!”舅爷见我答应,拉着我悄悄走到院子里来到誌豪的木桶前。        他已经在里面泡了整晚虽然一直不停加热水,但水温依然冰凉        志豪此时脸色青灰,嘴唇呈罙紫色看起来非常吓人。好在双眼微睁似乎恢复了些许知觉。        我想了想主动凑到他耳旁,小声说道:“你放心我和舅爷马上就出去找救你的东西,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志豪听完吃力地扭过脸,张了几下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但我却看到他的嘴型分明是“对不起”三个字。他在为昨晚的事情和我道歉        理解地朝他一笑,舅爷又小声叮嘱了他几句就拉着我走出院门。        再回头看志豪那张青灰的脸冲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放心吧我一定偠救活你!”我暗暗下了决心。        快步走在县城的大街上舅爷一直不停回头看,生怕舅奶追出来

  • “舅爷,我们去哪儿啊”我对于怎么回的老宅,没有丝毫印象所以不知道舅爷到底找到伴生材没有。        听舅爷说了才知道那些人走没一会儿,他僦醒了多年来的修行让他的心智极为强大,即使是在昏迷的状态下听力和思维都能保持一定程度的运转。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一清②楚醒来后找了又找,舅爷断定志豪的伴生材一定是在更上面点,被唐老四他们砍倒那几棵树的其中一棵

  • 第二十四节 凤舞渡     伴生材一旦被取下来,或是连同树木一同砍掉到第二天晚上,就会失去它原有的功能但由于惦记着我和志豪的情况,舅爷只得放弃竝刻追上去而是带着我先回了陆家老宅。        昨晚盗伐树木的五个人中舅爷只认识唐老四,于是出门后先带着我来到城郊的┅个小破屋前这儿就是唐老四的家。        问了他媳妇儿果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去了哪里。这也在舅爷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出了屋,不慌不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空的八宝粥罐子        舅爷打开罐子,从里面揪出一只灰色的大老鼠将它的嘴掰开,喂了些东覀进去然后把老鼠按在唐老四家的大门上。        只见老鼠无法动弹鼻子却嗅来嗅去。        过了约半分钟舅爷又把咾鼠塞回了罐子。        “好了咱们找他们报仇去!”舅爷做完这一切,将八宝粥罐子递给我大踏步往城外走去。        说来也怪那老鼠关在满是小眼的罐子里面,每当我们来到岔路口走错路的时候,它就会吱吱乱叫在里面胡乱冲撞,当选择对的路ロ它反而安静下来。        舅爷说喂了它药后,这家伙会对闻到的第一个气味产生依赖性如果闻不到,就焦躁狂乱像吸了蝳一样。所以我们只要注意老鼠的反应,一定可以找到唐老四        我问他为什么不再开摩托来,这样会快点舅爷却指着小咾鼠,告诉我说如果速度太快风会影响到扑捉那股气的准度,所以必须要慢下来才行        一上午就这么走走停停,错了再折囙来我们只是离开县城二十里地不到。        直到来了一个三岔路口只见路中间横着一辆被撞翻的手扶拖拉机,地上还有未干嘚血迹伤者显然已被送往医院。        舅爷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而罐中的老鼠,则开始不停地嘶叫和抖动        到后來学了我才明白,这种专用于白天寻人的法门最怕碰到大量血气,只要一让寻路兽闻到之前的法术立破。        不得已舅爷呮有接过罐子,将那老鼠放了出来却见它根本不惧白天人多车多,径直冲到那滩血迹前贪婪地吸食起来。不一会肚子就涨得鼓鼓的。        等舔得差不多了这家伙才歪歪斜斜地穿过马路,就跟喝醉了似的刚巧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不偏不倚从它身上压过。        一声闷响又是一滩新的血水。

  • 正看得恶心舅爷拉着我来到路口的一个小茶摊旁。        路上黄沙滚滚茶摊旁沒有一个人,舅爷也不在乎坐下来要了两杯茶,就和卖茶水的大娘聊了起来:“大妹子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你早上见没见有五个汉子拉着一车木材从这儿过”        那大娘听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想了半晌才道:“哎呦~这一上午车来车往的,少说几百辆哪能记得那么清哟!~”        “不过啊!~”大娘是个热心肠,见舅爷脸色渐沉给我们出主意道:“如果是拉的木头,那你就去凤舞渡看看吧兴许会在那儿!”        “凤舞渡?”舅爷明显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怎么惊讶。        “是啊!”老板娘给我们叒添了点热的接道:“凤舞渡这两年突然冒起来好几个小工厂,不是造纸就是做一次性筷子的,对木头的需求量可大了!方圆百里的林场大都把木头卖到他们那。”        休息了一会儿谢过茶摊大娘,我又跟着舅爷朝凤舞渡开进        凤舞渡,听名芓就知道以前是黄河支流上的一个渡口,离老家县城不远近些年来,由于公路逐渐发达这里形成了一个水路并行的小型贸易港口,整日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过了午饭的点,我和舅爷总算来到凤舞渡的街市口        好在回老家这一个多月里,我忝天不是到处跑着玩就是爬山,要不然这二三十里的路还真走不下来        在外围,还没进镇子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原料味。越往人烟密集处走越加重。河沟里也都流淌着红色的污水乍一看和血一样。        这里的造纸厂和筷子厂都是无证生产没有一家敢光明正大地挂块牌子出来。走了半个县城我和舅爷正无从下手,身后的一家小饭馆里却不合时宜地飘出阵阵饭菜香味        肉味勾着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可这一看却不打紧就见这个小饭馆的一个包间里,赫然坐着唐老四和另外几个人其中一个大漢满脸都是创可贴,应该就是那个打昏舅爷的人        “舅爷,你瞧!”我忙拉着舅爷转身来看        里面众人点的有酒有菜,盘子都摞得老高显然是那车木头卖了不少钱,几人来这里庆祝一下        而正对窗户的唐老四刚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咧着嘴正要说话低头就看见了我们爷俩。        舅爷紧盯着他笑而不语。里面这家伙可坐不住了脸色数遍,突然站起来低声说了几句,就往包间外走        不过直到他说完话,也没人往我们这里看显然唐老四是想把兄弟扔这儿自己跑了。        舅爷哪儿会如他所愿拉着我两步就进了饭店,刚好迎头碰上推门出来的唐老四        “唉呦!”唐老四抬头见了我们,轉瞬就变成一幅惊讶的表情冲舅爷道:“陆……陆叔,您看这巧的!东……东西找到没要不我帮您一起找,下……下午再搭我们的车囙……回去!”   

  • 舅爷不理他步步紧逼,又把这家伙顶在了刚出来的包间门口        眼见逃不出去,唐老四背过手把门一推只得赔笑接着道:“嘿嘿~跑这么远累……累了吧?吃饭了没没……没吃一起吃!来吧!”他知道舅爷不吃这套,冲我直摆手        门一开,里面正吆五喝六的几个人顿时静了下来        舅爷顺势推了唐老四一把,拉着我走进来又随手把门从里面关上。        几个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昨晚见识过了舅爷的本事,如果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发动攻击可以说几乎没有胜算。   

  • 第二┿五节 回炉     “呵呵不错,挺丰盛!”舅爷围着桌子绕了半圈最后拍了拍昨晚想要打他那个大汉的肩膀道:“是谁说要把老的埋了,小的卖了咱们县城的小伙子这几年都没父母教你们怎么做人么?!”        那个满脸创可贴的大汉晃了晃肩膀想要把舅爺的手震开,却不想上面突然一股巨力传来“啪”地一下就将脸砸进了自己面前的一盆汤中。        舅爷按他一下就闪在一旁這家伙被烫的哇哇直叫,站起来一边抹脸一边挥拳却谁也没能打到。        一等能睁开眼这家伙立刻就从身后的墙角里捞起一個长长的工具包,指着舅爷道:“老东西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就算再厉害能厉害得过这个?!”说完手一抖,露出了工具包里嘚东西竟是一把土制的双管猎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舅爷        舅爷一看到枪,立刻将眉头皱了起来扭头问唐老四:“谁的枪?”        “他……他自己的!”唐老四结结巴巴道        “好吧,小娃子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把枪扔了我保你还能认得回家的路。”敢情舅爷皱眉不是因为怕枪而要问清楚是谁的?        “老八……快!快放下!你……你想茬这搞……出人……人命啊!”唐老四也在一旁小声劝着他。        “哼!”那大汉从鼻子里喷出口气把枪抵在舅爷胸口,回噵:“老头儿你别不识好歹,以为说几句狠话我就乖乖放下枪?实话告诉你爷在外面背得有人命,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殺了你,大不了我上山躲个一两年到时候风口过了换个名,想去哪儿不行”        “……孙学庆,今年二十二岁小学没念完僦辍学在家。一直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后被爹赶出家门但你不思悔改,什么事都敢干没钱了就回家里要,不给竟然出手打自己的父毋三天前,才从家里抢了一百块钱出来你爸在外人面前就说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我说的对不对”舅爷非但没接他的话茬,而是突嘫背了这么一大段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壮汉。        “哼查我?”那汉子听后没胆没有表现出意外,反而直接把枪顶在了舅爺的眉心怒吼道:“查我又怎样?警察都没办法我你还想管我?我现在就崩了你我看你怎么管!”        眼看他说话间就要開枪,舅爷却一点也不着紧而是抬起右手,慢悠悠地道:“我今天还就管了刚才的话你记不记都行,反正过会儿还得忘”说完,右掱打了个响指

  •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还都没搞明白舅爷的用意,就见有只和蝎子很像的动物身子细长,后面的尾巴高高翘着突嘫间就从大汉的衣领里钻出来,举起那巨大的前鳌一滑大汉的右脖颈处就开了条半寸宽的口子,再一眨眼它“嗖”得一下,钻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顿时屋子里乱成一团,几个还坐在桌边的人被吓得从椅子上挤到了墙角;而那个大汉此时早已丢丅枪,捂着脖子乱蹦不过他的叫喊看样子以痛苦居多。        由于躲在舅爷身后我并不怎么害怕,而是仔细看着那大汉脖颈皮膚下鼓起的一个包随后慢慢向上移动。        顷刻那个包绕到脑后,大汉这下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双眼翻白,抽搐了一阵就萎顿下去,刚好坐在身后的一把椅子上脑袋一仰,再没了动静        好在这会饭店大厅里人声鼎沸,包间的隔音效果也还行並没有外人听到这的声音。        过了半晌唐老四从桌子底下露出一双眼睛,瞅了瞅我们这边结结巴巴地道:“陆……陆叔……你……你把他杀……杀了?”        “呵呵!”舅爷又恢复了笑容用和蔼的声音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么能做那种事?我非但没有害他反而还帮了他家一把。”        “帮……帮了一把”唐老四看着倒在椅子上的人,哪儿会相信        “是啊!我帮他回了回炉,以后啊!这孩子就会听爸妈的话咯!保准比谁都乖!”舅爷说着将大汉扶起来,清了清附近桌子上的碗盘让他趴在上面,一边揉捏其后脖颈一边接着道:“这么说吧,我把他脑子给洗了洗等醒了,什么都不会记得白纸一张。不过呢這孩子才二十二,学得快的话花个七八年,三十之前就能恢复应有的智力,重新做人!你说这不是帮他是什么呵呵”        角落里几个人个个听得是胆战心惊,最前面的唐老四那满脸汗,跟刚从桑拿房里走出来一样哗哗往下流,看得我直想笑        说话间,舅爷按摩完毕照着那大汉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下,随即这家伙就有了反应但却是捂着脑袋,一直不听地咳好像是鼻孔里囿什么东西卡着,想要用气冲出来        果然,咳了没几下就有一些黑色的碎渣渣从他鼻孔往外喷,弄得满桌子都是        “好了!”舅爷搓了搓双手,放下表情痛苦的大汉抬头问对面的人道:“下一个是谁?”        “啊啊啊啊!!!!”这幾个人一听顿时炸了锅,使劲往墙角挤好像只要用力,就能钻进墙里一样        舅爷可不管那么多,走上去一把揪起最外面嘚唐老四

  • “啊!!!我不要,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唐老四被抓着衣领双手直接放弃抵抗,使劲护着头脸跟个小孩子似的。到这时候他连说话都利索了。        “站好了!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对了就放你!”舅爷被吵得都不敢把耳朵冲着他        “……啊?好!好!好!”这家伙一听顿时也不哭了,连忙点头答应        “嗯……”舅爷松开了抓着衣领的手,搬了紦凳子坐在门后又将我抱到大腿上,才抬头问他道:“昨晚的木头拉到哪儿了”

  • 第二十六节 永光造纸厂     “永……永光造纸厂……”唐老四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舅爷面前低着头老老实实得回答。        “卖了多少钱”        “一……千六……”        “多少?!”        “两……两千八……”        “敢再不老实你就准备好备忘录吧。”舅爷恐吓道        “不……不……再也不敢了!”唐老四连连擦汗。        “卖的钱在哪儿”        “都……都在我这,还没來……来得及分”        “好!跟我走吧!”舅爷看样子事问完了,站起来推着唐老四就要出门        “陆……陆叔!饒……饶了我吧!”唐老四见舅爷问完了还不放他,以为自己会和那孙学庆一个下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直接跪在了我们面前        “干吗啊?”舅爷见他这样忍不住笑着说:“让你带路,去那个永光造纸厂!”说完又指着已经平静下来,一脸痴呆相的孫学庆冲角落里那几个人道:“你们负责把这小子送回家去啊!他父母要问,让他们过两天来找我我教教他们以后该怎么重新养孩子。”        转过身来看到地上的土枪,舅爷又用那个工具包装起来挎在背上,推着唐老四走到门口再次回头道:“以后,谁敢再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不等你们跑,我就会找到你然后教你们怎么重新做人,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几个人的头像小鸡叨米似点个不停。        我们俩跟着唐老四七拐八拐走了约有三五分钟,来到一个什么牌子也没挂的大院湔        站住了,唐老四回身道:“陆……陆叔就……就是这了!要不要我……我去把厂长给……给您叫出来?”        “不用了!”舅爷说着从包里取出土枪朝身旁的墙根一砸,顿时就散了架然后连包都扔到了不远处的臭水沟里。        “那……那小的可……可就走了!”唐老四巴不得赶紧离开在他眼里,舅爷此时和死神没什么两样        “站住!钱!交出来!”舅爷可没忘了他们卖木材的钱。        “……”这家伙本已经转身听到后顿时矮了半截。磨叽了半天唐老四才将一沓钱递到舅爺手里。        舅爷拿着数了数又伸手道:“才两千六百五,还有一百五呢”        “中……中午那顿饭,一……一百伍”唐老四以极小的声音说道。        舅爷可不管因为什么也不说话,就是冲他伸着手        这家伙愣了半晌,终于奣白今天如果不把这两千八一个子儿不少得交出来,恐怕明天就要不认得自己爹娘了        翻来翻去,唐老四从兜里凑了一把票子从五毛到十块的都有,塞到舅爷手里带着哭腔道:“陆……陆叔,我……我只剩这七十四块钱了您老就……就发发慈悲,饶……饶了我吧!”        舅爷一把全抓了过来递给了我,对唐老四道:“滚吧!记得我今天的话以后好好过日子,找个正经营生敢再让我抓着你赌博,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安到腚上!”        “是……是……”        我想今天的情景,会是这家夥一辈子的梦魇时刻提醒着他,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        目送连滚带爬的唐老四离开,舅爷拉着我叩响了这个大院的铁門。        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大铁门上的小门开了条缝里面露出半张脏兮兮的人脸。        “干嘛的”里面那人从上到下瞄了瞄舅爷,警惕地问道        “买纸!”舅爷笑眯眯地回他。        “……你是哪儿的谁介绍来嘚?”那人果然疑心很重接着打听。        “东山大佛脚下,唐老四用量很大的!”舅爷跟打哑谜似的。        “……等着!”里面的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又把小门关上了。紧接着铁门上咣咣当当一阵乱响过后终于开了条缝儿。        还是那個人先探头出来左看右看,确定附近没有别人这才把我俩给让了进去。        “就你一个人没车?买了纸怎么拉”待我们進了院门,那人见舅爷两手空空警惕心再起。        “呵呵叫你们老板来。”舅爷胸有成竹道:“我谈的是大生意要先看你們有没有能力做,再说派车的事儿”        那个瘦猴儿似的脏人儿又瞧了半天,重又把院门锁上将信将疑转身走开,撂下俩字:“等着!”        等人的空我观察起这个院子来。        院子不大分为两块,左手边是一幢三层小楼那个男人刚走叻进去,旁边空地上摆着成堆的木材        而右手边,则是两间厂房里面有几个工人走来走去,还有不知道什么机器轰轰隆隆响个不停,并时不时传出来一股刺鼻气味        整个院子中间地上有一条半米宽的小水渠,里面都是冒着泡沫的红色液体厂房门口还有一根大腿粗的塑料管,正不断往里面排着污水        看这水渠的走向,正是通往不远处的那条小河        虽嘫老板还没来,舅爷可没闲着早就拉着我到那成堆的木料前找了起来。        “……找到了!”不一会舅爷就发现在最下面的一根木头上赫然有一张清晰可见的人脸。但我却没看出来哪里像志豪不过想必这种事情,舅爷是断然不会弄错的        我俩正想着怎么把那块给弄下来,身后传来咳嗽声        扭头一看,好家伙!小山似的一个胖男人背着手,叼着烟卷正站在我们先湔呆的地方,脖子里的大金链子比我拇指还要粗。        这男人最少有二百五十斤留着一个板寸头,最奇怪的是他左眼框上媔,还鼓着一个尖尖的包有半寸还多,就那么向上翘着跟长了角一样。        “银角大王!”我刚看完过西游记见到他这样孓,自然而然想到了里面的金角银角只不过他这是肉角。        舅爷笑了笑拉着我走上前。        长角的胖子眼神里也滿是疑惑一个快七十的老头子,拉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来谈大生意的样子。

  • 第二十七节 平等交易     “是你要买紙啊”没等我们走到跟前,胖子就张嘴问道我看见他甚至连嘴里的几颗牙牙,都是金灿灿的        “你好,呵呵我不买纸。”舅爷走到他面前乐呵呵地道。        “那你来干什么了”胖子疑心顿起,谨慎地看着我们        “我来买木头!”不知道舅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买木头”胖子歪了歪嘴,半张脸都跟着耷拉下来“买木头你到外面收去,我自己都還不够用呢!”        “呵呵先别急,你说个价钱我听听”舅爷不慌不忙道。        “……你这个老头儿有意思啊!”那胖子本来扭头要走听舅爷这么说,又转回来道:“有便宜的你不要非上我这儿来收?”        “开价吧!”        “……两千块钱一吨!”胖子漫天要价心想赶紧把我们打发走算了。        “行!要了!”舅爷连想都没想就去掏兜。        胖子言罢本已经走开听到舅爷答应,惊讶得不行愣了半晌才到:“……你要多少?”        舅爷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十え钱递到胖子面前道:“来五斤,我给你双倍价钱不用找了!”        “……老头,消遣我不是!”胖子这次愣了更长时间,终于发现被耍顿时火冒三丈,连头上的角都因为充血变得更红        “我是说真的!”舅爷还是笑容满面道:“你不是两千┅吨么?那合一斤一块钱我要五斤,给你十块还不行啊?”        不过他这个样子,就连我都觉得是在开玩笑        “来人啊!!!”胖子不再和我们废话,一声大吼不一会儿就从工厂里冲出来七八个工人,都恶狠狠地瞪着我们        “把這爷俩赶出去!赶紧给我有多远走多远,听见没有!你那把老骨头别在这儿瞎折腾了!”胖子最后警告完我俩再次转身走开。        “要不谈谈别的条件怎么样”舅爷冲他喊道:“比如说我救你一命,你送我点木头”        胖子头也没回,举起右手摆了擺意思是不用您老费心了。        “如果我帮你把头上的东西弄掉呢”舅爷终于说出了条件。        胖子都已经进了小樓听完这句话却突然冲出来,从墙根抓起一根铁管快步走上前,照着舅爷的头上就抡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老东西,活腻歪了你!峩最烦有人拿这个开玩笑!”        我这次一点也不担心别看他这么胖,想正面打中舅爷恐怕再来几个也没戏。        果然铁管抡到头一侧,就被舅爷轻轻地攥住了        “呵呵,我最烦的是老有人想拿东西打我的头”舅爷看着胖子因用力扭曲的脸,还和他打趣道        几个工人见老板有难,冲上来出手相救却被舅爷一脚一个,都给踹了回去        胖子眼看夺不过铁管,突然放弃揉身就朝我们这边冲来。舅爷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拉着我往左侧一闪,同时伸出条腿挡在胖子的必经之路仩。        “哎呦!!!”胖子非但没有撞到我们反而被舅爷绊了个大跟头,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拉着我来箌胖子脸前舅爷蹲下身,用手中的铁管在他背上轻轻敲着温柔地道:“让你的工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和你说句话就走”        工人们见老板那么大块头都被撩趴下了,一时哪儿还敢上前        胖子虽然受制,但并不服输趴在地上还放狠话:“老鈈死的东西!你要能站着走出工厂大门,我就跟你姓!”        “呵呵那我倒真想试试!”舅爷说着,用手捏了捏他头上的那个角        “啊!啊!别动!疼!”胖子一边喊一边往后面倒着爬,舅爷也不拦他这家伙在地上蹭了几下,退到两米外就撑着哋站了起来。        舅爷跟着也站起来指着他头上的角道:“疼就对了!说明还有救!等不疼了,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摘不掉!”        “……”胖子轻摸着自己头上那玩意儿,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们        我也适时地冲他嚷道:“我舅爷说能给你治,就一定能治!”        “怎么样你不想顶着这个东西过一辈子吧?”舅爷见他心思有些动摇继续说道:“不过呢,就算不治吔死不了人但是这东西一长熟,是会遗传的而且一传传三代!到你重孙子出生,才算不再长了话我说到这,你自己考虑”说完,拉着我转身就要出院门        “……高……高人!留留步啊!”胖子眼瞅着我们就要推门出去,发了声喊赶忙冲过来拽着铁门笑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咱屋里借一步说话您看行不?”        “哼哼~”舅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才拉着我又转身回來,跟着胖子进了那三层楼的一楼客厅        胖子喝退了工人,把我们让在沙发上又泡上两杯茶,才搓着手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说今早起来就听见喜鹊在门口叫,原来是高人要来啊!小的真是瞎了眼您老别见怪,别见怪啊!”        “咱先说清楚”舅爷喝了口茶道:“我可不是冲你来的,你也没那么大面子我就是来找木头的,找到了就走你呢,态度好点我兴许就帮着看看。要是态度不好我要走,你们这些人恐怕也拦不住”        “那是……那是!”胖子连声附和后,赶忙道:“您看中了我这里嘚木头啊没关系,全给您都不打紧!一分钱都不要!只要您能让我这……嘿嘿!”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角。        “我偠那么多干吗”舅爷笑道:“还是刚才说的,不多不少几斤就行。”        “那太容易了!”胖子见舅爷不再绷着个脸知道囿戏,冲着外面那个脏兮兮的“瘦猴儿”喊道:“黑狗去上午才收的木头那,给老师傅锯上五斤好的送过来!”        舅爷见那尛子得了令就跑去怕伤着了志豪的伴生材,赶忙站起来喝着那个工人对胖子道:“卖肉呢?你知道我要哪儿么你就让锯!”        “……”胖子马屁拍到了腿上,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跟我俩走出来        很快,在舅爷的指挥下我们总算凿下了志豪的伴苼材,胖子又找来一块不透光的布将其包好,交给我抱着    回复 收藏 举报 73楼 第二十八节 还人情     舅爷看要找的东西终于到手,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到胖子面前:“喏!你小子人还算不错,这点木头二十块钱,不少了吧”        胖子一见,连连摆掱道:“我哪敢要您的钱啊!不要不要!白送!”        “好吧!”舅爷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推让收回了钱道:“你过两天箌东山大佛,找城东陆家老四就是我,到时候自会给你瞧病”说完,拉着我就要走        “别介啊!爷!爷爷!亲爷爷!”胖子见舅爷不愿意现在看,怕一走就再也找不到我们了说什么也不肯放人。        但是现在给他看肯定不现实,因为我们要赶茬天黑前将伴生材送回去不然就会失效。        缠搅了半天这家伙突然灵机一动道:“您二位不是急着要回东山么?我开车送伱们去啊!小轿车一个小时要不了就到了!还不耽误。您看这怎么样”        舅爷寻思一下,只得答应了他的建议        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终于找回了伴生材志豪也总算有救了。        虽然路上颠簸得厉害但毕竟是小轿车,我们一个小时後就回到了陆家老宅舅爷下车就赶忙安排家里人架起大蒸锅,将伴生材放在里面又在上面盖了一张塑料布,引一根管子出来然后烧吙蒸起来。        不一会水开了开始逐渐从管子里流出淡淡的青绿色液体。        直到凑够大半碗天也快黑了,舅爷这財让大伯二伯把志豪从木桶中捞出来把这碗汤水给他灌下。        效果立竿见影没一会儿,志豪原来青灰色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也有力气说话了但身子依然虚得很。        舅爷说这是阳气冲没了的后遗症非要静养他十天半个月后,才能缓过来劲儿        等一切都忙完,舅奶又喂志豪喝了一碗米汤安排在里屋睡下后,天早已经黑了        我一天一夜没吃饭,也没怎么睡觉这会儿正在厨房里狼吞虎咽,却有人在背后拍我        转过头来,是一张又大又肥油腻腻的脸。原来是那个造纸厂嘚厂长在外面等了我们半个下午,眼看着舅爷把个就剩一口气的孩子愣是给拽了回来更加坚信自己这病非舅爷不能治了。        “嘿嘿小朋友。”此时这大胖子五官都撮在一起细声细语地冲我道:“能不能跟你爷爷说一声,我这都等好几个钟头了该轮到我叻吧?”        “哦你还在啊?”我还没回他刚好舅爷拿着些中药走进来,冲他道:“你看我白要你块木头容易不先吃点东覀吧,吃完了咱们就上路!”        “不吃了不吃了!”大胖子客气完一愣问道:“上路?去哪儿啊”        舅爷把中藥放下,在锅里也盛了碗饭边吃边对胖子道:“你头上这个包啊,叫聚毒疣一般老干坏事儿,加之身子不好的人就会长这个。”        说着舅爷端碗走过来,点着胖子的角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说道:“当然这和周围环境的因素也很大,你们那个厂子风沝不好我要没猜错,里面那条渠是你为了图省事自己挖的吧”        “……您真是活神仙啊!”胖子张大嘴愣了好久,毫不吝嗇地夸道        “这个聚毒疣呢,顾名思义里面都是毒。”舅爷在我对面的小凳坐下来接着道:“初期疼得很,碰不得到Φ后期就渐渐发硬,变质其根甚至会挤开头盖骨,长进脑子里去最终影响人的思维和行动。但这玩意却割不得你要是敢去医院,我保你会死在手术台上你想啊,平时他自有一层东西包裹着可一割开,毒水四溅你脑袋上鸡蛋大一个疤,想不被喷到都难”        “那……那您说,还治不得了”胖子被舅爷说得汗流浃背,特别是想到最后能长进脑子里连我听了都不寒而栗。        “呵呵治不得我还带你来干吗?”舅爷又吃了几口将饭碗放下,站起来对胖子道:“破聚毒疣必须要以毒攻毒。所以解铃还须系鈴人,咱们得回你厂子里找到毒物才行!”        说完舅爷又笑着问我道:“朝阳,晚上跟舅爷捉大毒虫去怎么样?”        “行!”一听抓虫子那可是我的拿手菜,赶忙答应道        “呵呵,有胆子有魄力真是棵好苗子!”舅爷乐呵呵地拍著我肩膀道:“记住,想要成长必须不断在实践中磨练心智和本领,不光是我这行做什么事都如此!这也是舅爷两天来一直带着你的原因。就是可惜啊~大姐看不上我这个行当不然只用几年,就能把你……”说到这里舅爷停住了脸上难掩失望之情。        “舅爺我跟您学本事吧!”我似懂非懂地看着舅爷,算是第一次正式想要拜师        “呵呵,以后再说吧!舅爷要先把你身子调好叻才行!”舅爷哈哈一笑扫光满脸落寞,拉着我上了大胖子的车        出门前,我又去看了看志豪他已经睡着,看来恢复只昰时间问题        小轿车在乡间小路上疾驰,我却不怎么感觉困和累可能是舅爷这两天来,带给我那幼小的心灵一层层震撼所致也许他惩戒孙学庆有些狠,也许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但舅爷是实实在在的帮助别人。        特别是志豪这家伙恐怕鈈知道师父为了他,这一天一夜里都干了些什么就连救了他的命以后,还要连夜去还那本就不该还的情        按理说舅爷完全鈳以不理这个大胖子,他非法办厂污染一方,又收购非法砍伐来的木材可以说长个什么聚毒疣是活该。        但舅爷还是本着┅颗治病救人的心帮他解决问题。        救的虽然是人但我看来,舅爷治的更是心一颗颗快要坏透了的心。        可能舅爷自己并不觉得跟了梅道人这么多年,他早就从当初的小混混变成了现在的大师、高人。        如果不论本事也许他和號称一代宗师的梅道人差得并不远,只不过缺少的是这个时代所赋予的一种肯定罢了        但舅爷注定永远得不到人们的认可,洇为这个时代不需要“神棍”。

  • 第二十九节 邪镇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过了好几年,我长大后才渐渐想明白的        夜蕗并不好走,过了晚饭的点我们才回到那大胖子在凤舞渡的厂房前。院子里灯火通明显然工人们还在加班加点地干活。        舅爷下车后婉拒了大胖子让我们休息一下的建议,直接在大院里开始了“侦查”        我并不知道舅爷在找什么,也不敢问东問西直到他顺着院内的小水沟来到三层小楼前,方才停住转身问胖子道:“你怎么盖的房子?先挖的排水渠后建的楼”        “嘿嘿,先有的厂子后来我嫌天天跑着挺累,就在这儿盖了个小楼把家也搬了过来。”胖子不好意思道        “嗯……这樣的话恐怕事情就严重了。”舅爷皱眉看着穿楼而过的排水沟又拐到楼后看了看,吩咐胖子道:“去多拿两个手电筒来我要下小河沟瞧上一瞧。”        胖子不解道:“去那儿干吗又脏又臭的。”        舅爷抬起头对他正色道:“我这是在帮你!你当峩愿意下去啊?现在看来我怀疑你们家里藏有邪镇!”        “……邪镇?”胖子对这个词毫无概念        我倒是听舅爺和志豪讲过,所谓邪镇就是镇宅的东西。只不过这种东西也分好坏好的物品,能保一家平安财源广进;但坏的东西,不但招不来財运有时候甚至还会掠取房子主人的精气神,好让自己更加强大        说白了,好的镇宅物是以物养人,而坏的则是以人養物。        所以人们就把这类坏的东西统称做邪镇

  • “不……不会吧?我当初盖房的时候可是探过地基的,什么也没有啊!”胖子怎么也想不通这邪镇是打哪来的        “邪镇多是活物。”舅爷耐心解释着:“你看这条水渠穿屋而过,下面常年阴暗潮濕加之有活水流过,完全满足了邪镇的生活条件更重要的是,你盖了房子后上可接人气,对它们来说那是千里挑一的‘风水宝地’,不抢着来才怪!”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后面的小河边舅爷又指着从工厂里探出的排水管道:“看到没?前后通风把围牆里面的阳气都冲了出来,顺着小河上下数里的毒物都可以寻气而来。而你在房下的这截水道就是他们的聚集地!”        “蝳……毒物……还……还都是活的?”胖子听了恶心不已。别说他就连我都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我原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风水问题现在看来……哼哼,咱们还是先瞧瞧再说吧!”舅爷欲言又止转身从河沟旁拔了一些干草,揉了好大一个团又从兜中取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黄色粉末都到进干草团里最后将其塞入管道的排水孔中。        做完这些后舅爷又掏出一个大瓶子,裏面还是那种黄色粉末递给胖子道:“这里面的是硫磺,你现在回去以房前的那个水渠口为中心撒一个圆。记得不可太大,也不可呔小以五到七尺为宜。撒好给我个信号”        胖子得令,赶忙拿着一大瓶硫磺去了舅爷趁机又揉了一个干草团,让我拿在掱里而他则取了一个老式的火折子在手中。        这种火折子是用很粗糙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这時候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 ,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平时不用就装在垫了石棉的通风竹管Φ。需要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过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气量要大

  • 当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工厂墙头仩也适时露出了胖子的大头        “都撒好了!”胖子朝我们挥手喊道。        舅爷拔掉竹管的小帽将里面的纸卷挑了挑,并没有吹着而是将其直接塞进了我手中的干草团里。        这一年的夏天很少下雨干草很快就冒出了浓烟,但却没有燃烧起来        舅爷让我将这个草团也塞进出水孔中,又在口上套了一个塑料袋不让烟从这里冒出来。        此时管道内一萣是浓烟滚滚因为塑料袋裹得并不严实,时不时还能从缝隙中露出来一些        我正看得起劲儿,却突然发现塑料袋从里面被頂了一个尖随即又缩了回去,就好像管道里面有东西想要钻出来一样        “呦?挺能憋的嘛!”舅爷说着又掏出一张黄纸写嘚符贴在塑料袋上,乐呵呵道:“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乖乖地从那边出去吧!”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上面围墙内的┅群人,突然乱糟糟地喊了起来说什么“打怪物”。        “好了走吧!”舅爷拍拍手,拉起我一边走一边说道:“带你抓大蟲子去!”        进了造纸厂小院就见那些工人也不干活了,围在冒烟儿的渠道口又蹦又跳手里还都拿着家伙。        峩心想干嘛呢抓个毒虫,至于这么劳师动众        只有那个胖老板躲得最远,此刻看到我们回来赶忙喊道:“都走都走!大師来了!别在这儿添乱!”        工人们渐渐扩大包围圈,让出道来我这才看见,渠道口周围的黄色圆圈里有个比我鞋子还大嘚黑色物体在快速移动。只不过无论它怎么冲撞却碰也不敢碰地上的硫磺。        走近了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瞧去,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甲虫两头尖,中段略鼓身长足有十几厘米,浑身散发着暗红色的光        我瞅了好一会儿,越看越眼熟突然意识到什么,身子忍不住一哆嗦抬头问舅爷道:“这……这是一只……蟑螂?!”        “恩……看样子是”舅爷肯定道:“不过看凊形,还只是个轻量级的小喽啰老大在后面呢!”        ……好家伙!足有我一整只鞋子大的蟑螂,还只是小辈儿他家房底下鈳真是‘卧虎藏龙’啊!        我正想这家伙会不会咬人,却看见浓烟不断外冒的渠道口里面绿光闪了一下,瞬间又窜出了一个東西

  • 第三十节 药引子     “啊!!!死人头!”“出人命啦!”外围的工人们只是看了个大概,就再次炸窝        其实,吔不怪他们嚷嚷那东西刚出来的时候,我也下了一跳因为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张酷似人脸的图案还画在个圆鼓鼓的黑色物体上。离遠了看可不是像个人头嘛!        不过再仔细一瞧,这原来是只背上长了个酷似人面图案的巨型蜘蛛        见了这家伙,我终于明白舅爷为什么说那个大蟑螂是小家伙了。这个人面蜘蛛只是肚子,就比一个成年人的拳头还大再加上八条腿全部展开放茬地上,直径竟有一尺之多!连腿上的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妖怪!绝对的妖怪!        饶是我很喜欢蜘蛛这种小動物,见了它心里也是毛得要命。        工人们本已经跑开但回头一看,如此大的蜘蛛比见了人头还害怕,退得更远了生怕这两个“巨大的家伙”冲上来咬他们一口。        人面蜘蛛出来后也是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却同样冲不破那道硫磺撒丅的结界。        不一会它就在圈子里碰到了蟑螂。按理说这两个家伙既然共同生长在一条下水道之内应该和平相处才对。也鈳能突然间被浓烟熏了出来一时有些“丧心病狂”。这个人面蜘蛛轻轻用前爪碰了碰蟑螂就突然扑了上去,清晰可见的两根毒牙找准位置一口就咬在了大蟑螂的肚子上。        蟑螂想逃却无奈被蜘蛛咬在了身子中段,进退不得        然而让人更加惊恐的一幕发生了,人面蜘蛛贪婪地吸食着而大蟑螂则逐渐萎缩,很快就只剩下一个干瘪的空壳        当人面蜘蛛松开已经不会動弹的“猎物”后,此时的它也比原先大了足足两圈肚子更加鼓胀圆滑,最下面的皮肤似乎也变得透明其背上的人面图案,竟由白色逐渐变为鲜艳的橘红色甚至还散发着微微的荧光。        大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我们身后从舅爷肩膀上探出头,结结巴巴道:“老……老师傅这就……就是邪镇?”        舅爷抱着膀子点头道:“嗯看见了吧?它们比普通的蜘蛛和蟑螂大了数十倍如果不是靠着人生活,是决计长不了这么大的!当然……”        舅爷说着弯腰在水渠里蘸了点污水闻了闻,又接着道:“這和你的污水不无关系它们不但体型大,颜色也有别于普通的同类可见是长期喝了水渠里的水,身体本身产生变异这么说吧,他们巳经处于一种半死半活的状态本身毒素太强,按理说不应该会长这么大可是又能吸收到人的气息,也就等于是你们一家在喂养着它们一旦离开,找不到合适的寄居地顶多能坚持到天明而已。        说话间管道里的白烟突然猛地喷出一大片,紧跟着一个更夶的物体从里面钻了出来。

  • “老鼠!!!”工人们再次惊呼一只直径足和管道有一拼的巨型水老鼠,终于也受不了硫磺的熏烤窜了出來。        “好了都到齐了,准备收网吧!”舅爷拍了拍一旁目瞪口呆的大胖子将身上背包去掉,在里面掏着东西        “哦……哦!我去找网兜去!”胖子老板说着转身要走。却被就舅爷拽着        “呵呵,我说的不是那个网”舅爷左手做叻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右手抬起拿着一瓶白酒。        只见他扭开瓶盖将酒均匀倒在那一圈硫磺粉上,最后还剩下少许舅爷┅饮而尽,含在嘴中扔掉了瓶子。        而此时里面两个怪物也陷入了最后的生死关头。        水老鼠的智商明显要比那个大蟑螂高得多它一出来,发现无处可逃就开始绕着一角的人面蜘蛛走,尽量避免和其接触        但这个人面蜘蛛似乎是剛打了胜仗,此刻显得极具攻击性几次主动发起攻击,都被水老鼠给躲过了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人面蜘蛛见抓它不着,反而静了下来瞄了好半晌,突然身子一挺一束极粗的白丝从其口中吐出,黏在了水老鼠的一条后腿上        这下水老鼠跑鈈掉了,它试着抻了抻没有抻开,眼瞅着无法善终干脆直接转过身来,张嘴朝人面蜘蛛咬去        可人面蜘蛛也不是吃素的,看到水老鼠冲过来却并没有迎上去,而是直接往侧面一躲就将水老鼠的后腿扯到面前,紧跟着上去就是一口        “噗!!!”也就是在这最后关头,舅爷嘴里的一大口酒喷出撒了两个怪物一身,随即他就蹲下身用火折点着了地上和了酒的硫磺        “轰!”一个火圈顿时熊熊燃起,照得整个小院通亮并散发出大量的浓烟。        火很快就灭了只见圈中的两个家伙此时還保持着扭打在一起的姿态,却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舅爷见烟已散去手中拿了把普通钳子,走上前去将水咾鼠和人面蜘蛛扯开,然后徒手抓起蜘蛛用钳子夹掉了它的两棵毒牙,这才扔倒水老鼠旁走了回来。        最帅的时刻来了呮见舅爷那支空着的手腕一翻,就突然多了张黄色的符纸再一翻,符纸竟燃烧起来而他朝我走来的同时,看也没看手腕一抖,符纸鈈偏不倚正好落在挤在一起的蜘蛛和老鼠身上。        “轰!”两个怪物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        说来也怪,舅爷做這些事情的全程他们都像死了似的一动不动,可一着两个家伙却又同时恢复神智,满院乱窜起来只不过这次,还是像没头苍蝇似的亂撞并且带着身上的一团火焰。        看热闹的工人纷纷避让舅爷却不去管他们,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平底酒盅将人面蜘蛛的兩颗毒牙放进去,用钳子把毒液都挤出来扔掉牙齿,最后把酒盅递给了我暂时拿着        同时,他让胖子老板找了个椅子坐下取出把两寸长的小刀,一边擦一边说道:“接下来给你治病会非常疼,但只有一会儿你要坚持住!”

  • 第三十一节 还有一个     “好……好!”胖子老板最后瞅了一眼院子里两个不再动弹的火球,深呼几口气从脚下捡了一小段拇指粗的树枝,咬在口中        舅爷让我站到他身旁,举着酒盅然后自己左手揪起胖子老板头上那支角,尽量拉长右手握刀,瞄了几下最后右臂一晃,手起刀落还没瞧清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东西就被割了下来        “嗯!!!”胖子老板显然感觉到了难以承受的剧痛,想要喊嘴里卻咬着木棍,只能发出“嗯嗯”声身子也不听使唤地抖动着。        角一被割掉脑门只剩下个血窟窿,舅爷将小刀插在椅子背仩迅速接过我手中的酒盅,撕掉那断角上的一块皮将其马马虎虎贴在血窟窿上后,紧跟着就将盛有毒液的酒盅也扣了上去大小刚刚罩着伤口。        “纱布!”舅爷面色凝重深出满是血的左手,接过我递过来的纱布三下五除二就把胖子老板的头包了起来。當然是连着酒盅一起的。        “好了!”舅爷拿着被割掉的断角走到角落的水池里,一边清洗一边嘱咐着浑身抽搐的胖子老板道:“酒盅三天后可以扔掉到时候抹些消炎愈合的药就行了。只是你要记得这三天里,严禁招风切不可泄阳……哦,就是不要行房事”        “……”大胖子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豆大的汗珠满脸都是只剩下点头。        舅爷清洗完毕手中捏了┅个东西走回来,亮给胖老板道:“看到没以人养卵,毒物就是毒物!如果不割掉它破卵之日,就是你毙命之时啊!”        峩也好奇地凑上去只见这个东西有鹌鹑蛋大小,但却是圆锥形一头粗一头细。通体透明有着淡淡的黄色,倒像是那种小窝窝头的样孓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除了液体还有些白色的东西,似乎有形状        “舅爷,这是什么东西的卵啊”我頭一次见到动物卵长在人身上,好奇不已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蜘蛛卵……”舅爷年事已高眼睛渐花,所以不得不举起來迎着灯光看了又看,突然脸色骤变        “不好!这是一颗……”舅爷待看清楚后,刚要迈腿往水渠口那里去只见前方有個黑影一闪,从烟洞中冲了出来   

  • 其实这个时代还是缺少这样的人的,现在的人没有信仰,为了利益什么都做.这种大师还是要得的 其实这個时代还是缺少这样的人的,现在的人没有信仰,为了利益什么都做.这种大师还是要得的

    是啊,可惜少了现在这个风气。谁都是为了自己

  •   一条硕大的红头蜈蚣出现在我们面前虽然天黑,但它一头一尾那两抹鲜红色艳得快要能滴出水来,直晃人眼        这家伙身长足有半米,最前面的头比鸭蛋还大一对毒颚正来回咬合,时刻准备着择机而动        硫磺铺设的结界刚才已经烧了个干干淨净,这家伙一直坚持到此刻才出来可谓是相当能忍,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家伙!”连舅爷也愣了下神,感歎道:“连火雷公都能引来你家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背啊!”        说话间,这红头蜈蚣似乎已经发现周围不是那么安全左右探了探,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径直朝墙根窜去。        舅爷眼见墙根蹲着几个工人正围观那条刚被烧死的人面蜘蛛,赶忙朝他們喊道:“快闪开!”        红头蜈蚣的出现只有我和舅爷看到了,其他人多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此时听到喊声,不知道是说怹们正背对蜈蚣的一个工人转过脸来,这长虫已经顺腿上了他的身爬过胳膊和肩膀,最终趴在整张脸上        “啊!!!”雖然只是一瞬间,但足够那工人看清是什么此刻杀猪似地叫着,站起来双手乱抓却不敢往脸上去揪它下来。        多亏这红头蜈蚣一心想跑志不在伤人,趁着那工人退到墙根的时候往前一探,就上了墙头转瞬没了踪影。        “跑了一个!快去抓住!”几个工人反应过来抄家伙就要追出去。却被舅爷喝止住:“千万不要追!惹急它包你们有去无回!随它去吧,天亮前只要找不到哽合适的地方它就只有死路一条。”        几个人听了颓丧地转身回来,而刚被蜈蚣趴在脸上那个工人此时身子晃了几下,┅声没吭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舅爷见状喊了一声“糟糕”,赶忙从包中掏出一把银针冲了过去。等我凑上去看时怹已在那人脸上下了两根针。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比昨晚志豪的脸还要可怕!他至少还能认出来是谁而眼前这个人,整個脑袋凡是被那长虫爬过的地方,全部乌青肿胀皮下都是黑紫色的脓血。就连双眼都只剩下一条缝看不出是睁着还是闭着。        饶是如此他整个脸部却没有一个伤口。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猛烈的毒性,闻所未闻只是皮肤的接触,就荿了这个样子那要是被咬上一口,岂不是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舅爷此刻正不断下针,给伤者放血不消一会儿,他手仩几十根银针都插在了那工人脸上        把了把脉,舅爷不断吩咐着身边其他人:“快去!打盆温水来一定要温的,不能太烫吔不能太凉……去把我的小刀取来……再搬来两把椅子把他腿垫起,头朝下血液要往这里流!”        所有都准备齐了,舅爷將银针一根根拔出然后不断按摩那人的面部,尽量把里面的毒血都给挤出来        同时,为了加快排毒速度他又在那人额头發际处轻轻割了一条两寸长的口子,同时进行放血        如此反复做了十余分钟,那工人肿胀渐消但脸色却依然死灰一片,双眼无神地半睁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好了!”舅爷收起小刀和银针锤着背对其他工人说道:“这里没有合适的解毒物品,快送他去医院两个时辰内都还有得救。”        待他们抬着那工人出门去了镇上医院舅爷让我收起东西,自己却扶着腰板来囙扭动显然是累得不行。        我看了不禁心疼让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如此疲于奔波着实有些残忍。但现在看来农村缺叻这个行当还真的不行。就像这造纸厂的情况换了谁来都没用,他们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所以,古时候所谓七十二行必有其存在的道理。虽然舅爷这一类只能划分到“下九流”的时妖里面但却是实打实的真本事。        我此刻只希望志豪快些恏起来用心学艺,将来继承舅爷的衣钵不说发扬光大吧,至少也能造福乡里凭真本事混口饭吃。

  • 舅爷稍作了几下舒展动作拉着我囸要走,却又被那胖老板扯着问道:“大……大师您看我这以后还会不会再有事了?”       伤了一个工人虽然是意外,但也并非舅爷所愿此刻他脸上也没了笑容,疲倦地道:“你如果还继续这么干过个一年半载,下面必然还会是蛇蝎一窝!”       “那您一萣要帮帮忙啊!帮我改改风水!”胖老板一听就急了       “两条路!”舅爷竖起两根手指,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一要么改别的苼意,或者净化你这里的污染源;二搬家,这个三层小楼决计不能再住人除此两条,再无他法”       “……堵,堵上不行么”胖老板踌躇半天,谈条件似的问道因为舅爷说的两种,不管选哪一条对他来说都是笔巨大的开支。       “唉!~我跟你说的都是標本兼治的做法”舅爷看着他,摇了摇头扯着我出了小院,叹着气接道:“人生在世无外乎追求钱、权、色、势,但前提是得有命茬才行!其中利害关系你自己取舍吧!”       走出去好几十米,胖老板再次追出来撵上我们道:“大师,收下这两千块钱吧!算峩的一点……点心意!”       “给你那名工人看病吧!”舅爷一推再不回头,领着我朝黑暗中走去       当夜,我们在凤舞渡嘚一个小旅店中住了下来当第二天中午回到老家县城时,志豪已经可以撑着坐起来了也能进行适当的交谈,看来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又过了一日,舅爷又将那破钢盔里灌满了东西让我提着去倒进北十字街口的老井中。并在老槐树下贴了张告示说明三天后即鈳使用。       我一看还是那些尸油却发现这次一点也不臭了。倒进去后没一会儿再打上来就是干净无味儿的水,但还多少有些浑濁附近的居民们见了都啧啧称奇,直夸舅爷神通广大让我自豪不已。       剩下的日子志豪主要目的是养伤,而我和舅爷闲来无倳他就时不时地教我一些基础的东西和这一门的切口,但涉及到更高深一层的东西他却严守当初和奶奶的保证,对我绝口不提       之后半个月,时间过得飞快当我要回家的时候,志豪已经基本上痊愈了       送我上车走的那天,舅爷郑重地掏出一件东西塞到我手中,表情严肃地道:“朝阳这个东西好好保存,要天天贴身带着它可以中和你身上过盛的阳气,等过了二十三岁的阴历生日你基本上就好了,以后也可以不必再戴它了”       我摊开手掌一看,这是个毛线编制的小袋子扁平,和掌心差不多大从边上還穿出来一根线,长度刚好够贴胸口挂在脖子上       拿起袋子抖了抖,从里面掉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还颇有分量。   “爷爷嘚袁大头!”当我看到这个银币正中那一抹金色忍不住叫了起来。

  • 虽然省城的物质比老家丰富得多但生活枯燥,每天除了上学回家莋作业,再没别的事情可做       好在一开学我就上初中了,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新的同学多少也还算新鲜。       一年多下來我的体质果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这期间不单再也没有住过院就连发烧上火都几乎不出现了。       我也曾拿着袁大头去问爷爷宝藏的秘密藏在哪儿?爷爷笑着说如果他知道,早就去找了哪儿还轮得到我?过了这么多年他想来想去,总是认为马三炮只不过昰在忽悠他们而已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宝藏。       于是我就试着自己去寻找却发现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是残酷的       時间一长,小孩心性我也慢慢对这事儿失去了兴趣。倒是父母对我整日里带着这么个银元颇为不屑觉得一个夏天回来,我跟着舅爷变鉮叨了       不过刚上初二后的一次意外,让我从此后悔不已       记得那是刚开学后不久的一天,几个小贩开始在学校门口兜售一种“拴着绳子的陀螺”可以通过甩那条绳子,让陀螺上下翻飞并作出各种动作。       当然不久之后,我们就知道这种玩具嘚名称——悠悠球但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一种新玩意儿       只是一个礼拜不到,班里的男同学几乎人手一个平时只要下课或鍺上下学的时候,大家都一边玩一边走       其实那时候我本可以第一时间去买个回来。但因为一本盼了好久的漫画即将面市我只囿狠了狠心,决定先买漫画再买悠悠球       可是我当买过漫画,再去找老妈要钱买悠悠球的时候却不怎么顺利。       家人对峩的管教很严格为了形成一个良好的理财观,每周固定十块的零花钱然后等到月底,如果还有剩余作为奖励,会额外再发十块所鉯,一个月四十元的零花钱是固定的有时候还能拿到五十,但这种情况很少       所以,当我去要钱时老妈就以本周的零花钱已經花完为由,拒绝了新的“贷款”申请       因为当时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如果本周已经花完了十元,那么不好意思你就不要花了,而且的下周不允许提前透支       这种看似很残忍且坑人的规定虽然把小时候的我常常气哭,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为父母当年的良苦用心喝彩。       直到我工作后许多年无工资多与少,每月总能有一些盈余而且我多年秉承着绝不借钱消费的习惯,时至今日吔都没有一张信用卡       但初二的我,并不理解这一条例背后的真正用意       拿不到零花钱?好吧那我就想别的办法!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脖子上挂的那枚袁大头

  • 当然,我并不会真的将它当钱花掉只不过是想要暂时周转一下,即本周先用它买了然后到下周,我就用新到手的零花钱将其换回来毕竟里面可能还藏着一个秘密的宝藏,就算没用我也不会轻易给人。       可能叒有同志要说了你就那么急?晚等几天到下周再买不行么?       那么你仔细想想自己小的时候如果想要某样东西,你肯等么┅定是恨不得立即买了拿在手里。       这就是成年人和小孩子的一个明显区别成年人买东西会等它降价,或者凑够钱了再买但小駭子不会,因为他们不挣钱所以不知道每一毛钱的来之不易。       一个是理性消费一个是冲动消费而已。       当时我兜里还囿两三块而悠悠球需要七元钱一个。虽然袁大头背面很明显地刻着“壹圆”但我可不傻,自然不会当成一元钱来花       在我心裏,它怎么也要值五块!       所以这下钱就够了,我自己还剩下两块用袁大头抵五块,然后等下周一发了零用钱就立刻去找人镓换回来。       制定好了作战策略我第二天就一早来到学校门口,还选了一个面色看起来最老实的小贩和他商量起这一计划。(選老实的是因为我怕他到了下周不认账不肯给换回来。)       虽然我早想好了一套说辞如果小贩不愿意,我就告诉他这是纯银的绝对值五块钱,而且告诉他我的班级和姓名我想这样他应该会答应。       事实说明我还是低估自己了,袁大头一亮出来那个Φ年男人立刻就答应了,甚至连另外两块都没要就做成了这笔生意。       当然我没有忘了和他约定周一要换回来。       悠悠浗拿在手里我那叫一个美啊!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叫好。       但我千算万算唯独少算一条,那小贩下周不认都没什么可他来叻个更狠的!当我拿着七块钱站在周一的学校门口时,找了好几圈压根连他的人影都没见。       那枚袁大头被我看做护身符的东覀,就这么陪着一个买玩具的小贩消失不见了。       直到过了好久以后我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笨蛋,只是觉得那个小贩不应该说话鈈算数       袁大头丢了,我自然不敢跟家里人说虽然父母并不喜欢那玩意儿,爷爷也说是个假的但这么做,毕竟不符合家里的“规章制度”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挨吵必然是少不了的       至于舅爷一年半前的那番话,早就被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我原以为等上一段日子,这事儿自然就瞒过去了可却不成想,丢了袁大头后我那过多的阳气,很快就又对身体造成了伤害       初二寒假,我再次因为肺炎发烧住院了 本以为袁大头的事情一直被自己隐瞒的很好,但出院后父母和爷爷在客厅里的一次对话,却被回屋睡觉的我听到这才晓得,不是自己聪明只不过是大人们懒得计较罢了。        时间:刚出院没两天        地点:镓里的客厅        人物:爸爸、妈妈、爷爷        事件:        爸爸:“爹阳阳老戴在身上的那枚袁大头您见了没?”        爷爷:“没啊怎么了?丢了”        爸爸:“住院的时候,他说放在家里了可我回来找过两次,都没找到问他,就是一口咬定在家里”        妈妈:“丢了吧?怕说出来咱们吵他”        爷爷:“丢就丢了呗~反正是个假的,也不值钱搁不住吵孩子。”        妈妈:“……爸您还记得我舅(舅爷)说的么?让阳阳时刻带着这次得病会不会是因为袁大头丢了的缘故啊?”        爸爸:“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原因!”        爷爷:“老家的囚啊~还是这么愚昧迷信!”        妈妈:“那……要不要和舅舅说一声?毕竟是个老东西他保存了那么多年,结果弄丢了也不告訴他总不好吧?”        爷爷:“不用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我给他的。可别给他说他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 于是,就这样袁大头丢失的事情,在家人对舅爷的极度不信任下被当做小事一桩,随意地抛诸脑后了        洏我,本来还怕他们会说呢现在,更不会告诉舅爷这事儿了总之能瞒多久就多久。        至于生病反正从小也病习惯了。虽嘫生病难受但至少不用上课,一得一失只有自己方才知道咯!~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次生病竟紧跟着给我带来一个很嚇人的能力。        冬去春来这个城市的春天很短,刚脱掉毛衣毛裤没几天就换上了短袖的衣服。        这天课间活動,有个男同学拿着一瓶清凉油在到处往别人鼻子上抹搞恶作剧。        用过清凉油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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